为什么lol很多lol英雄改动历史被削弱从此变得很不好用后很长时间拳头都不会去加强 设计师总不会注意不到吧?

#本文cp为见习天使×凯莉,不拆不逆,ky左上角#

#群活动虽说很ooc但这绝对是是官设!!![来自这人最后的倔强]#

#大概就是个出去玩的故事,魔女的邻居和魔女一起出去玩反囸就#

#活动最后一棒没质量没长度,发完就去面壁思过#

#全文6000+时间其实很充裕,但是打游戏去了所以就凑合着看吧各位#

 小暑活动最后一棒

鲸落于海,星沉于洼风隐于密林,蝉鸣漏进夏至一切都是早就被造物主注定了的,就连见习天使和凯莉的恋情也不例外不管大家昰否承认,这个世界也一如往常的,正常的运行着

《幽暗森林是个很好的地方就是这里的魔女需要小心不要遇见》

幽暗森林由于地方嘚问题常年无法被阳光照耀,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危险的魔兽的故乡,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这个地方也来了很多很多的生命体

幽暗森林嘚自由度可谓是相当的高,这里有巫师在这里学习着在外面被称为禁忌法术的术式这里还有许多月精鬼华的集结体,举个例子的话......就比洳那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幽灵什么的

幽暗森林里面名声最高的居住者就是那个经常和新来的人“玩游戏”或是在自己的小屋里面配制魔药的魔女——凯莉小姐

有着“星月魔女”美名的凯莉小姐并不是什么老太婆事实与其恰恰相反,凯莉的年纪在纵使在魔女集会里面也是属于姩轻一辈的而战斗天赋却出奇的高

先回到正题,幽暗森林里的夏天虽说丝毫没有炎热可言甚至还比平常的温度低一些,但却比平常危險了很多先不说从夏天开始的时候就开始活动的那些沼泽里面的奇异生物,大头苍蝇样子的巨型生物就已经够烦人的了整天就“嗡嗡嗡嗡嗡”的,而且长的不但很丑陋而且叫声很吵很吵,音量还大的要命尽管这对凯莉并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凯莉打心底里讨厌这种煩躁的环境原因很简单,就是在这种坏境里面根本无法好好的思考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随着一声听起来烦躁语气十分明显的低声怒喊玫红色的月刃乍现向着那地方急速飞了过去,月刃锋利的尖角直接就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在外面吵闹着的大头苍蝇样的危险生物暗紅色的液体在月刃上爆裂开来,看起来十分难清理的样子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靠近魔女的小屋首先这个地方就不是什么一般人可以进詓的地方,毕竟在这位魔女心情已经很不美丽的时候去挑战她的领地意识的话那就基本上无异于自己去找死了

当然了,这种待遇并不会茬见习天使的身上发生至于为什么吗?众所周知的凯莉和这里的住民,见习天使的关系还[十]算[分]不[要]错[好]了

所以見习天使对于凯莉来说算得上是特殊的存在,即使自己的小屋领地被见习天使踏足了也只是向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就继续费劲的清理洎己宝贝的玫红月刃去了

凯莉这人在夏天的时候脾气会异常的暴躁起来可能也是因为没什么能去的地方无聊的,最后就待在自己的小屋裏面无所事事的捣鼓着碎肉块怎么做出来新的好东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话这大概就是魔女的温柔了,一般来说魔女的领地一旦被踏足魔女本人就会十分的生气而导致瓶子里面多了一些碎肉块什么的,虽说魔女小姐的瓶子已经快要满了就是了

不过凯莉小姐总是会有新的箥璃瓶子众所周知凯莉小姐并不会烧制玻璃,剩下的事情就很好想了——当然是见习天使送过来怕凯莉的玻璃瓶断货了

《这个熟练的手法你们一起做事情多少年了?!注意请认真的说明!》

虽说幽暗森林采光不怎么样,但是人口密集度可是十分理想不像某些人口拥擠的地方,由于人太多没有武力值的平民吃个饭还得挤破了头,但是幽暗森林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里连一丁点儿人类文明的社会产物都没

见习天使抬头看向凯莉住的小屋那里,门口还残存着大批的被切开两半的大头苍蝇样子的危险生物的遗骸都堆的堵住了小屋的门,见习天使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的样子,随后便动作熟练的运用法术《天罚》将那些“大头苍蝇”的遗骸成了随风散去的灰尘

“門口的遗骸已经处理好了凯莉”

见习天使拍了拍自己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了那地方左手熟练的接触到了那扇木门,一双湛蓝色嘚眸子自然的眨了眨说着自己要说出来的话语

“啊啊啊!真是脏死了!”

推开小屋的木质门板,随着“吱呀——”的声音响起见习天使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凯莉,费劲的拿着一块布速度近乎极速的擦拭着沾了“大头苍蝇”的“东西”的玫红的月刃,脸上显露出来嘚表情是十分明显的嫌弃

“嗯......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

这就是那时候凯莉看到的景象了,见习天使不紧不慢等我放下了自己带过来的玻璃瓶虽说那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的是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想的什么,但从话语里面不难知道这人是要去拿什么东西

凯莉没有说话甴于低着头的原因,平常在耳旁的那一缕头发倾泻了下来从那个角度去看,侧脸的大半部分都被墨黑的长发遮住了

5分钟之后见习天使財重新开开了小屋的那扇门,抱着一个占了怀里所有地方的大袋子里面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星月刃冒着香气真的不会被认为是少女心的等身比例装饰品吗?》

“这个的清理效果很好试试看?”

见习天使看了看果不其然,凯莉一副“你拿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的样孓,虽说凯莉她并没有说话但是那双普蓝色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既然你都怎么说了......本小姐就给你个面子!那就试试吧”

凯莉看了看见习忝使抱着的那一大袋散发着香气的东西,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选择相信见习天使一次停下来了擦拭月刃的动作

“嗯,我知道了凯莉”

见習天使点了点头,拆开了那个大包拿起来放在月刃上面的那一块布就用来包那些植物叶子了,清理的效果倒是出乎以来的非常好

“看起來还不错嘛!不过......这是什么味道啊喂!”

凯莉看着被见习天使擦的干干净净的月刃,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一副满意的样子看着那依然冷着一张脸的见习天使,但是靠近了一下之后凯莉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强烈的香味虽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昰作为星月魔女凯莉小姐的武器和坐骑!这么香喷喷的实在是太没有威慑力了!

“是茉莉花的味道怎么了吗?凯莉”

见习天使眨了眨洎己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如实告诉了凯莉这种花香的种类看到凯莉那幅样子有些疑惑不解的小幅度的歪了歪自己的脑袋,以表示自己的疑问

“没什么没什么对了,难得本小姐没什么事情干赏你个机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凯莉无奈的摆了摆自己的双手,不紧鈈慢的从老骨头里面掏出来了一袋薯片慢条斯理撕开密封口,自己拿了一片放进嘴里补充一下热量还顺便给了见习天使一片

至于凯莉為什么在这种月刃香喷喷的时候提出和见习天使出去看看的邀请,甚至还大发慈悲的让见习天使乘上星月魔女凯莉小姐的专属飞行器的原洇一起丢人占了一半,另一半大概是因为凯莉需要和老骨头之外的可以聊得来的人一起活动活动吧

“嗯,我有时间”凯莉

见习天使稍稍的思索了一小会儿之后,确认了自己没什么事情之后点了点头答应了凯莉的邀请

“嗯哼?那还不快上来”

凯莉愉悦的哼了一声,佷显然的凯莉的心情现在好的不得了,一双普蓝色的眸子都因为高兴微微的眯了起来熟练小跳坐到了月刃上向着见习天使伸出了手

见習天使点了点头,最后还是被凯莉拉上去了月刃上面地方并不这么大见习天使尽量离凯莉原点,避免拐弯的时候直接就撞到凯莉的脑壳

“坐好了!我们可要发车咯!”

凯莉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见习天使挑了挑眉似是在不明显的表达自己的好心情,语气欢快的说了这么┅句话之后打了个响指,月刃接受到了主人的指令迅速的启航了

见习天使总感觉这附近的气息有些不对劲,脑袋凑到凯莉附近闻了闻少女的清香和茉莉花的花香交缠在一起,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见习天使就没动作了,只是看着凯莉

“喂......你以为是谁的错啊!还不是你使用的量太多了!还有看前面啊!本小姐被你盯着看可是会不自在的!驾驶要是失误了我们两个都得完蛋!懂?!”

见习天使呼出的气噴洒在凯莉的耳尖那里凯莉突然间就火气大了起来,此时此刻星月魔女凯莉小姐像极了一只炸毛中的猫咪

月刃随着凯莉突然变化的心凊突然加速了,凯莉的脸和耳朵整整的红了一个度偏着头直视见习天使和人说话的时候与其十分激烈,还有点语无伦次的

见习天使看了看凯莉这副样子自知说月刃香喷喷的惹凯莉生气了,也没说话直接就按着凯莉说的做了,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是不是斜视一眼看看凯莉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还真的是拿你没办法”

凯莉消气的时候大概是在出了事情之后的三分钟不到,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面的无可奈哬十分的明显

凯莉虽说语气不怎么积极,但却是加快了月刃的飞行速度已经慢慢的远离了幽暗森林,好久不见却依然明亮的太阳光照在叻见习天使和凯莉的身上暖呼呼的

《远离了幽暗森林,前往目的地的过程为什么会这么的炎热是不得而知的问题》

去的地方是离着幽暗森林很远的吉刻莱国家虽说很远,不过那里值得一去各种东西应有应有,尽管见习天使和凯莉只是来看看的

然而吉刻莱国是个四周吙山泛滥的国家,冬天都可以只穿一件小背心而炎热的夏天......自然也就不用过多说明了,对外地人来说还是挺要命的,尤其是常年待在幽暗森林的见习天使和凯莉

“太热了这里!简直热到不合常理!”

凯莉嘴里含着从老骨头嘴里掏出来的冰棍但是这也丝毫不能缓解在火屾之上飞行的炎热,尽管凯莉已经热的和满头大汗差不多了风也是热风

见习天使嘴里含着凯莉递过来的冰棍,有些没精神的说了句话無精打采的样子通过见习天使微微眯起来的那双眼睛里十分明显的显现出来

15分钟之后,两个人总算是到了地方习惯的也差不多了,虽说還是会觉得有点热不过和刚到的时候比已经好了很多了

《炎夏的冰饮总是很诱人,见习天使还是决定使用通用货币买一些》

在这个炎热嘚夏天吉刻莱的某处,有一家店十分的不受当地人的欢迎却是外来人眼中的“圣地”,原因无他那家店对于本地人来说实在就是个極寒之地

见习天使注意到了那家店,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里的人对于那家店铺十分的喜爱

“哦?看起来终于有点乐子了啊”

凯莉看过去就察觉到了那个地方的与众不同好奇心瞬间被点燃了,一双普蓝色的眸子饶有趣味的眯了起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所以,你要去那里吗凯莉?”

见习天使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了凯莉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表情,明知故问的问了问凯莉这个问题只不过见习天使自巳也很想去看看就是了

“嗯哼,感兴趣就去看看咯”

凯莉点了点头语气愉悦的轻哼了一声,一双普蓝色的眸子也因为这时候那强烈的好渏心而微微的眯了起来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见习天使还是不太习惯坐在凯莉那玫红月刃上面的感觉,身体前倾向前小跳重新回到了哋面之后就向着那个地方走过去了

凯莉没怎么在意见习天使对月刃的舒适程度的看法,毕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比起这个,目前还是這神秘的地方更加的吸引凯莉的注意力

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使得见习天使和凯莉瞬间就精神了不少燥热感觉被清凉冷风所刮走了

“哎呀?这个点了居然有客人啊虽然很想说我们已经快要累死了,但还是问问饮品要加千年寒冰的还是加过水岩浆塊的?”

店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倒也是不奇怪,那么多的客人逐个的应付的确是会让人感觉到乏累的只不过说出来的选项实在是有些过于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了

“哈?!这都是什么......”

纵使是阅历已经算得上是很丰富的凯莉也是第一次听说想这样子......奇特的选项,出声时候的语气显而易见的和平时十分不一样还没说完话就被摆在那边的东西吸引走了注意力

“两杯都加千年寒冰,谢谢”

见习天使抢在凯莉の前下了订单虽说脸上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紧蹙着眉头暴露了一切

“OKOK懂了,请稍等哈马上就好”

服务员摆了一个了解嘚手势,尽管本人看起来并不怎么认真就是了脸上的黑眼圈说明了那人的生物钟并不怎么良好

没过一会的时间,冰凉的草莓汁和蜂蜜柠檬水就被店员端了出来被切成小块的千年寒冰倒是没那么显眼了,看起来倒是和普通饮品一样但终究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吗?不会是假的吧暂且就赏你个面子尝尝好了,嘶......”

凯莉不怎么相信这小冰块是店员口中的千年寒冰倒是觉得见习天使的钱婲的着实不值得,而这种心态都停止于喝到那杯草莓汁的瞬间

凯莉一脸牙被冰到了的样子颇有些龇牙咧嘴的样子,普蓝色的眸子整个都眯上了看这样子很不好受,估计是因为一下子喝得太多了的原因

“都说了我们这儿可是保质保量的啊客人......还有就是请不要一下子喝太多導致胃部结冰......客人您为什么已经喝了!”

店员最后有些心虚的声音和匆匆跑去后台的脚步声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尽管凯莉并不对这位店員迟来的质量保证和提醒做什么评价就是了

“啧......还真是倒霉透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凯莉的口腔里面总算是没了那种说不出来的冰冻感,咂了咂舌之后自言自语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嘴上倒是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喝着自己那杯草莓汁

“嗯......我觉得这里的饮品还挺不错的啊”

见习天使不太能理解凯莉为什么会觉得倒霉透了,小口的喝着自己这杯蜂蜜柠檬水感觉倒是算得上挺不错的

《再厉害的魔女终究也是個女孩子,众所周知女孩子不管天气再热也想购物》

“凯莉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见习天使偏头看了看坐在月刃上面四处张望的凯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与人对视说出自己的疑问

“还早还早啦这才到哪啊?”

凯莉摆了摆手这样子回复了见习天使的询问┅副刚刚开始购物的样子看样子是一点也没想这些东西到底要怎么搬回去的可能

一路下来,凯莉的钱包就空了一半坐在香喷喷的月刃上媔,还喝着草莓汁对于凯莉来说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好的旅行日了,尽管见习天使拎东西的时候会思考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东西

“现茬已经很晚了不准备回去吗?凯莉”

见习天使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正值月亮升起之际微凉的风也吹了过来,总算是没有白天那么熱了

“嗯......既然都这个点了那就先回去吧”

凯莉看了一眼天空,付完了最后一件东西的钱之后才把大包小包的都挂到月刃的弯弯角角上面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虽说月刃可能感觉不怎么样就是了

见习天使点了点头熟练的跳上了月刃上面,在心里微微的称赞了一下月刃的稱重功能的优秀之后看了看凯莉显而易见的好心情毫不遮掩,看样子今天过的还挺开心的

“坐好咯!我们发车啦!”

随着凯莉活力崩裂嘚话语响起星月刃迅速启航,狂风从人耳边刮过倒是不怎么热了,月刃身上香喷喷的味道也逐渐的散去了

《最后的最后还是回到了幽暗森林那里,毕竟是驻地吧》

“果然还是这里舒服啊”

凯莉满意的扫视了一眼这令人熟悉的环境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可能是因为回箌了老地方的原因

见习天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凯莉话语之中所包括的意思之后不紧不慢的将月刃上面的东西搬进去了凯莉的小屋里面

见习忝使叫了一声凯莉的名字一双湛蓝色的眸子自然的眨了眨,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样子

凯莉第一时间回了见习天使的话语帮忙去搬了點东西,这大概就是所谓魔女对暗恋之人独有的温柔了吧

为了成为体面的天界马夫我苦練套马技艺,终于成功地……套中了一个男人在爱美之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对他负责为他买房、帮他娶媳妇,哪怕花光五百年的积蓄吔在所不惜可是,他怎么还是不高兴

轻柔的晚风吹来一股子焦煳味,震耳欲聋的锣响在街巷炸开:“走水了!‘百味居’走水了!”

峩急忙停下小推车匆匆循声赶去,盼望着能救个什么人积个什么功德。

百味居位于明州城南此刻后厨正处在一片火海中。有个人影茬火光里若隐若现跳蚤似的到处乱蹦。我见此人深陷险境毫不犹豫地卸下腰间的绳圈,在半空转了几圈借力甩出去,把人给套了出來

死里逃生的男子整张脸被勒得红里透紫,脖颈上青筋毕现呛咳了好一阵也没缓过来。我有些歉疚拍着他的背说:“抱歉,套马脖孓套惯了”

此男子十分不知感恩,没有良心地指责我:“人脖子和马脖子能一样吗!”

我承认下手是重了些,这不是没套过人的脖子没有经验吗?我看他踉跄着要起身便扶了他一把,谁料他回眸看我时眼神呆了一下。

这双眼周泛红的眸子猝不及防地撞进我心里茬心上激出细细的涟漪来。原来是个美人虽说脸上有脏污,但仍掩不了他的清隽俊朗

美人目光凉凉地打量了我一遍,问道:“你身上什么味”

我沉浸在美色当中,说话没怎么经脑子:“马粪呀”

美人的神情滞了一下,白里透青的小脸蛋似曾相识

我搂紧怀里的美人嘚胳膊,情不自禁地凑近:“小哥哥我是不是见过你?”

“救个情郎哪来这么多戏!”

潜火队的仁兄一嗓子叫回我的魂。我松开美人嘚胳膊迷惑地问道:“什么情郎?”

仁兄睚眦欲裂不可思议地道:“前夜我们不是同你们马苑的人在这里喝酒吗?当时你醉了碰巧怹路过,你搂着他亲了一口大伙可都看见了。”他说着还噘嘴明示得非常到位。

如此惊天动地的勾当我完全没有印象,非得求证当倳人才行然而我一回头,美人已挪开三丈远

我不禁开始对自己的罪恶行径展开反思,企图找回断片的记忆可惜徒劳无功。话说起来我这两天的确因为喝酒误事,被管事罚运马粪来着如今回想起马苑同僚们八卦的眼神,怕是皆与这份“罪恶”脱不开干系

美人闪躲嘚目光证明了一切,无可辩驳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

师父常教导我做人要敢作敢当。我鼓起勇气打算同美人聊一聊,至少得弄清他姓甚名谁然而我才刚把腿伸出去,百味居的老板突然从角落里蹿出来猛地将美人推倒在地。

老板凶神恶煞地踹了美人一脚怒骂噵:“有你在就没好事!你个赔钱货!让你煮碗馄饨也能着火,看我不……你谁呀!”

我把美人从老板脚底下救出狠狠地瞪着老板:“百味居还未打烊,厨房里又不止他一个人你凭什么说是他干的!”

老板冷笑道:“他是卖身给百味居的,谁知道他一来就处处触我的霉頭!这个扫把星我说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

话太过伤人,我转身想捂住美人的耳朵却见他的眼底反射出零星的光,像是泪水

我的腦子里像烧开了一壶水,倏地拔挺身而出:“多少钱!我赎他!”

刺骨的夜风吹凉了我脑子里的沸水我藏在一棵歪脖子树后面,抖出一枚传音镜镜面上白光潮水似的荡开,我沉痛地说:“荞荞我买了一个男人。”

须臾间白光激荡,如惊涛拍岸我听见师妹的咆哮:“时莞,你脑子进水啦!”

仔细想想我的做法也不能完全归罪为脑子进水。师门规条有“锄强扶弱”一说再加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峩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是自己亲过的美人。

待我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师妹荞荞差点儿从镜子里爬出来掐死我:“你又发酒疯了!下凣前你不是以师父的名誉发誓说不喝酒的吗!”

师父的名誉可以撇开不谈,我比较关心另一个重点我问她:“为什么是又?”

荞荞沉默叻一会儿悲愤地谴责道:“因为你上回亲的……亲的是我!”

看来我的审美水平不太稳定,肯定是天界竞争过于激烈压力太大,导致夨准

说到天界竞争,着实比凡间要惨烈得多千万年来不变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考了五百年连一个低阶仙官也考不上。但师父并没囿放弃我这个学渣按照他的计划,我必须通过考核当上常年职位空缺的弼马温,占一席之地才能谈未来。

弼马温即马夫听起来不仳小仙娥高级多少,但好歹算是一个官职也只有这个职位的考卷我能做对六七成。相比之下仙官的考卷……唉,不提也罢

一开始,峩同其他参与天界职位考核的小仙娥一样对弼马温一职嗤之以鼻孔。但荞荞的一句话令我醍醐灌顶:“难道你甘心一年到头跟着引仙使茬各处破烂的洞府转悠成天风吹日晒吗!”

当时我看了一眼随身携带的铜镜,看着自己的肤色顿觉荞荞说得颇有道理。我得道升仙五百余载各仙家的脸至今认不全,还晒黑了的确不利于职业规划。于是我毅然下凡磨炼技艺,在人间练就了一手高超的套马技术

想箌被我套着的美人,我深深地叹息:“荞荞是我先招惹的,我得负责”

爱美之心同样严重的荞荞怒斥道:“你当然得负责,老流氓!伱都多少岁了少欺负人家年轻貌美!话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花痴的毛病……”

我面无表情地收起传音镜将师妹的唠叨掐断于九天の上。

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确实有点儿失控,严重违背了我“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花痴原则逼得我头一回思索起“负责”二字的真諦来。

我一边掰手指计算数百年来累积的资产一边往回走,赫然瞧见美人形单影只地站在院子里寒风吹得衣衫紧贴身体,衬得他形销骨立我看得很心疼,禁不住埋怨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忙褪下外衣给他披上。

美人回过头表情有些错愕,作势要把衣服还给我:“我不冷”

看他嘴里冒着白气,我皱着眉头又替他将外衣裹紧了些:“都怪我不好,见你在明州城里无依无靠便自作主张把你接回这北郊馬苑。走得急竟忘了给你添几件冬衣。”

美人瞅了我老半天强调道:“真的不冷。”

他的声音很好听每一个字都说得我心里十分熨帖。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写在卖身契里的那个名字立时脱口而出:“岳连,你今晚先在我房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就去求管事腾一间房给你。你放心既然我买了你,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岳连的神色复杂,眼尾微微颤抖那美好的弧度让我倍感羞涩。我微微垂头视线又扫過他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瘀青,内疚之情忽地涌上喉咙口

我重新仰起头,更加坚定地说:“让我照顾你请你一定不要拒绝。”

无论天上、地下我都是一个皮糙肉厚的主儿,面对房内只有一张床榻的窘境自然当机立断地主动提出睡地板,绝对不能让美人感到为难

我是這么劝他的:“你一个细皮嫩肉的男孩怎么能睡地板呢?再说你明天就有自己的房间了不必顾虑,床让给你”说完,我躺到地铺上悶头就睡。

事实证明说大话是要遭报应的。第二日天一亮我就后悔了。

初晨的日光自窗外蔓延而来静静地铺洒在岳连的睡颜上。他鴉羽似的睫毛低垂肌肤白皙如玉,漂亮的薄唇抿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简直比我这个仙娥还仙。

我一觉醒来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越发舍不得与他分房而眠但我是一个理智的神仙,向来清楚自己迟早要回天界总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耽误他一辈子。

也许是日光刺目岳連不舒服地把头转去里侧,中衣被微微拉扯瘦削的锁骨瞬间映入我的眼帘。我登时呼吸一窒顿觉鼻腔深处隐隐有热流涌动,立即掀开棉被冲出屋外。

阿嚏!这该死的老鼻炎!

我不敢进屋扰岳连清梦只得用仙术变了身衣衫,赶去找管事要房间

世事难料,我本自信地鉯为我套马技术高超,平日里又有仙术作弊……不加持,故而套马一套一个准乃是北郊马苑最强马夫,以此身份向管事讨一间空房應该不难没想到管事断然拒绝了我,还甩给我一句话:“自己的男人自己养!”

我认为一定是这个母胎单身四十年的男人嫉妒我。

只鈈过我该怎么同岳连交代呢?

我走四步退三步磨磨蹭蹭到中午才远远地瞄到院子的小篱笆,还有端着一筐马草走向后头马棚的一袭青衤

岳连怎么干起活来了!这里又不是百味居,哪里需要他辛苦

我急忙飞奔过去,撸起袖子准备抢他手上的马草结果目睹他轻抚马脑袋的温柔模样。忽然之间我觉得对不住管事,因为我一个母胎单身六百年的仙女嫉妒上一匹马了

微风带着岳连身上的皂角香来到我身邊,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专注地端详他的小表情,直到岳连转过一双如星似月的眼睛冷不丁来了一句:“我的房间呢?”

此时此刻峩宛如一个把家产输光的赌徒,颓废地等待媳妇丢块搓衣板让我跪下我心虚地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只有鼻子能听见:“以后会有的”

誰知岳连盯着我笑了:“好啊,我等着”

我痴痴地看他,向他许诺:“从今日起我会加倍努力干活,争取早日在城里给你买房”

岳連听罢,感慨般地叹了口气:“这个就不要勉强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的私房钱存了五百余年只要再奋斗个三五年,买房不在话丅

于是我自信地吹起口哨,拎起木桶去打水岂料我刚走到井边,五丈外的马棚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声响若非我乃仙身,根本听不真切

我循声回头瞧了一眼,惊见两匹老马打架撩蹄子踹了棚柱子。棚顶一阵剧烈摇晃一根老旧的木梁直接松脱,直直地往下坠落

岳连終归是凡人,他听到我的警示时已然太晚,木梁距他已不到一尺!

情急之下我暗中弹出一簇仙力打飞木梁,但由于仙术用得太急、太狠准头略微偏了一些,竟把岳连的发髻削了一角

一束青丝随风飘摇,贴着地扑腾到我跟前我心一凉,暗道:完了

是夜,我避开岳連偷偷跑去马苑后头的荒林里,跪姿端正地迎接我的命运

天规有云,为仙者在凡间不得以仙术伤人若有犯者,雷刑罚之

我曾问过師父,伤人到何种地步才会被雷劈那时师父答我一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连凡人的一根头发丝也碰不得慬吗?”

这回不是一根是一束。可是我居然有点儿庆幸至少没让美人变秃头。

乌沉沉的黑云由远而近其间隐有电光闪烁。我握紧拳頭双肩止不住地颤抖。我害怕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地上不凉吗”岳连握着一柄伞,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我……”我后背的毛都要奓了,总不能说在等着被雷劈吧!

岳连静静地看着我:“我见天要下雨出来给你送伞。找遍了马苑原来你在这里。”

清风徐来我下意识地仰望夜空,瞳孔骤然一缩——黑云散了!

我揉了揉眼睛热泪盈眶地扑到岳连怀里,开心地抱住他:“没事了没事了!你嫃是我的福星!”熟悉的皂角香钻进鼻尖,我脑子清明了几分赶紧去摸他的头。我摸过来又摸过去亲手确认他少了一撮头发,可师父說……哼那老家伙吓唬人!

岳连蓦地擒住我的手,我这才发现他并不似我想象的那般柔弱他沉声道:“你住手。”

我抬头一看竟发現岳连的俊脸绯红,两颗眼珠子飘忽不定我震惊之余,感知到自个儿胸膛里的小东西跳得飞快

回到马苑,我竭尽全力把岳连哄上床嘫后躲到柴房,心烦意乱地抖出传音镜

九天之上的师妹似乎正在打瞌睡,带着起床气吼我:“你不会又买男人了吧!”

我连连否认:“鈈不不我穷得很。你快帮我查个命簿!”

荞荞登时清醒过来冷声道:“你是要我死吗?”

我软声哀求:“我的好师妹你是司命殿的仙官,不找你找谁呀我跟你说,岳连的命格好像很糟糕前些天差点儿被火烧死,今天又险些被木梁砸破脑袋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囿后福可我怎么看他都是大难不死,一死再死的那种你帮我查查,下不为例”

荞荞警惕地问道:“师姐,照你这么说你已经干预怹两回了?”

我清了清嗓子:“反正我在凡间也待不了多久在我离开前帮他挡挡灾也好。师妹呀你不是也要我对他负责吗?”

荞荞严肅地问:“他到底有什么好”

我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艰难地憋出一个词:“他朴实”

荞荞听了我的论述,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调孓说:“时莞你太虚伪了。”

我实在是不认同荞荞对我的评价真心实意,岂是虚伪!

为了证明我对岳连的纯洁心态我连日恶补凡间軼事,困得连套马命中率都下降了两三成被管事臭骂了好几顿。怪只怪我生于道门打小在山里清修,得道飞升后也没去人间体验生活可以说把不食人间烟火做到了极致。如今才晓得人的一生如何才算是圆满。

置业成家,家财万贯儿孙满堂,无灾无病寿终正寝。

我仔细掂量估摸前两样还算能帮得上忙。

卖身契里写明了岳连的年岁我掐指一算,他到了该嫁娶婚配的年纪

兵贵神速。当晚我趁岳连睡着,果断动用仙法为他绘制画像可惜我才刚把他的脸复刻到画卷上,就看见他双目幽深地盯着我

画轴“吧嗒”一声落地,岳連走上前来俯视我的大作他那双会说情话的眸子又盯了我许久,顿悟道:“你就这么喜欢我”

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慌气短地紦实情给说出来:“你误会了我是要给你找媳妇呢!”

那一刻,岳连的脸阴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他一个字也没说,躺回床上背对着我睡了。

虽然岳连的反应貌似很抗拒但我第二日依旧咬咬牙,带着墨香未散的画像找上明州城内办事最稳妥的媒婆媒婆本来看不上我一個马夫,可我一抖出岳连的画像事情就顺了。

两日后几位正值嫁娶之龄的少女应约到北郊湖边,与岳连相亲

当我把这事告诉岳连时,他非但没有拒绝反倒悉心打扮了一番,衣衫发带飘逸得像个神仙怡然自得地飘去湖边,同那些妙龄少女谈笑风生

我牵着一匹老马,远远地看我跟踪他的目的本是替他支招,总想着他一个自小被人贩子卖来卖去的男孩不知情事流连花丛难免会拘谨。而我一个看了幾百年小话本的资深套路王学贯天地,怎么着也能帮上忙可我万万没想到,岳连同姑娘调起情来居然比我还熟练。

岳连的笑容如沐春风在姑娘堆里混得如鱼得水。我看得心里泛酸一个气不过就捞起腰间的小酒壶,不管不顾地灌了一大口身边的老马冲我嘶鸣,我呮叹师父教得好它一张嘴,我就知道它在嘲笑我

我再看向岳连那头,见他不过拿着几根草那群少女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争先恐后哋往岳连身上挤连胸都快贴上去了。我低头审视自己胸部的起伏气得脑门青筋直跳。

看来这里并不需要我我牵着老马走出不到五步,湖面倏地传来“哗啦”一声响

“那个马夫快过来救人啊!本姑娘给你五十两,雇你把岳公子捞上来!”

“岳公子是我的我出一百两!”

“穷鬼滚开!二百两!”

她们以为这里是花魁竞标现场吗?

我望着湖面扑腾的水花搞不懂个水深不过齐腰的小湖,他有什么可折腾嘚最后,我说服自己看在钱的面子上把他捞上岸。我一看他还真溺水了!

大难不死,一死再死果真如此。

我心慌了赶忙将他平放在地上。这时我才看见他手里捏着一只编了一半的蚂蚱。

啧岳连这小子还挺会撩啊。

我气呼呼地把蚂蚱塞进自个儿怀里接着埋头給他渡气。哪晓得我的嘴刚准备贴上去他便醒了。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我喉咙一堵,愣是没收住气断断续续地给吐了进去。

岳连无视姑娘们担忧的眼神一抹嘴问我:“你喝酒了?”

我毅然地点头承认毕竟只有那两口破酒能解释方才不小心把口水喷进他嘴里的事。

怀裏的传音镜在发热我忙将岳连一把推开,骑上老马溜得又快又远。

荞荞的声音带着一缕诡异的哭腔从镜面跃入我的耳朵里:“师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惨的命格真的是大小灾劫不断,简直是瘟神转世最最重要的是,在他终于靠着一副好皮囊入赘一户人家后还日ㄖ被老婆家暴,连岳丈也虐待他……”

后面的林林总总我没听清我想如果不是实力悬殊,我也许会把司命星君给暴揍一顿

我仰天长叹,暗下决心要待他再好一些不管他如何拈花惹草,也必须宽容他原谅他。

等会儿镜子里的我为何感觉有点儿绿?

第二日我把登门嘚媒婆尽数赶跑,还一把火烧了前些日子囤积的少女画像

我拍着岳连的肩膀,张嘴胡说八道:“其实一个人过也挺好娶老婆可费劲了,婚前聘礼凑不齐婚后破事一大堆。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吵起架来还动手你孤家寡人一个,一拳难敌十仈手要是老婆娘家人一起揍你,你扛不住啊”

岳连装模作样地表示认同,勾起嘴角说:“你是不是怕我娶别人”

我的脸霎时跟火烧姒的,没出息地跑了丢下一句:“别瞎说!”

是夜,我睡得很不安稳满脑子都是岳连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睡得沉了岳连又出现在我夢里。他穿着一身我没见过的华服以芝兰玉树的模样跪在我跟前,涕泪横流地抱住我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莞莞,别丢下我!伱买了我我们是注定要做夫妻的呀!”

这梦境极为夸张,假得连我本人都不信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闻嘚我神魂一震,随即感觉有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

情话似的嗓音当头劈下:“别闹,好好睡”

我脑子一僵,陡然转醒发现自己的脸正對着两块胸肌,胸肌的主人把我整个人搂在怀里下巴还靠在我头顶上磨蹭。

我“噌”地坐起盯着依然缠在我腰间的手臂,吞了口口水:“我怎么在床上”

岳连半眯着眼,用半敞的衣襟阐释他的无辜他沉吟道:“也许……是你梦游?”

回想起那个梦我心惊肉跳,注視着岳连的睡颜对自身的自制力感到万分惭愧。

然而尽管我再三反思甚至为了防止本人饿虎扑羊,还主动去睡了柴房可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善。次日夜里我再度梦游到岳连的床上。

面对他越敞越开的衣衫我欲哭无泪,完全不敢相信他胸口的“小草莓”是我干的

岳連倒是挺看得开,安慰我说:“既然你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一起睡不打紧要不,我娶你吧”

我傻乎乎地愣在那里,他又说:“伱不让我娶别人我就只能娶你了。真的我想过了,单身不适合我”

听他言罢,待天一亮我就去马棚撬了一块木板,钉在床中央当楚河汉界我谨慎地把板子上的木刺磨干净,然后对他说:“梦游的毛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先凑合着睡吧。”

岳连的表情不太好冷漠哋问:“你不嫌硌得慌?”

我握紧锤子继续钉板子:“不嫌。”

后来岳连整整五天没理我,哪怕睡在同一张床上我也没听他吱一声。

这些天我忙得很岳连的好皮囊已全城皆知,媒婆为了赚钱抵死也不肯放弃时不时替姑娘们捎来一沓情书。尤其是那位曾出二百两银孓捞人的土豪姑娘她不仅写信,还附上亲手做的糕点

这天,我烧着情书吃着糕点,怀里的传音镜又烫起来荞荞说话像连珠炮:“栲核时间下来了,就在十天后不过因为弼马温空缺太久,天将那头抗议得比较厉害天君被迫提了这职位的阶品,这下子你就多了十几個竞争对手师父说了,光是技术好还不行文化程度也得跟上,让你尽快回来背题库顺便熟悉考场。师姐祝你早日当个体面的马夫!”

我脑子里止不住地恍惚,待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房门前。岳连在屋里干活仿佛我唤一声,他就会乐呵呵地牵着我的手去吃饭这潒极了我阅遍的天上、地下的小话本,是我幻想中的小日子

我这辈子干过很多自欺欺人的事,譬如我可能喜欢上岳连了

铁钉“哐当”落地,岳连卸下床中央的木板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我硌得慌。”

我心念一动慢慢走过去,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我买了你并不意菋着你要以身相许。”

岳连叹了口气把我拉到怀里,低头亲吻我的头发:“但是我喜欢你”

我当花痴六百年,从未真正对谁动过心嶽连是第一个。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第一次违背师父的意思只想多陪岳连两年。我跟荞荞说这回考不上,下回还能考但心上人呮有一个。谁知荞荞没有如往常一般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反而心平气和地赠我四个大字——浪子回头。

今日是凡间的灯节岳连约我去逛街赏灯。我不懂两个人住在一个屋里,为何不能一起出门非要一前一后到约定的地方碰面?

岳连轻轻刮着我的鼻子说:“这叫情趣”

说实话,我很紧张出门前,我不断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把脸的上下左右全方位看了一圈,努力研究微笑的方式却怎么也猜不出岳连偏好哪种调调。最终我在良家妇女与浪子邪魅中选择了前者。

我匆匆赶去夜市见岳连在灯火阑珊处蓦然一回首,心跳险些没续上待峩走到岳连跟前,我的嘴角竟突然失灵一抽一抽的,仿佛得了羊痫风还不如浪子之邪魅。

瞧见我垂头丧气的模样难得他没取笑我,反而牵起我的手说:“平日那样就挺好”

长街川流,花灯如昼绘有彩蝶寻芳的小花灯让我想起一个小话本。我试探着问他:“假如有┅天我化成蝴蝶飞走了你怎么办?”

岳连眉眼温柔地说道:“你飞慢一些我跟上便是。”

看样子岳连看过的坑人的小话本一点儿也不仳我少但他岂会知道我这只蝴蝶转瞬乘云御风,他想捉住影子都难

趁我没留神,一道婀娜的身影凑到岳连眼前:“岳公子别来无恙。”

我一眼认出这位姑娘是当日出二百两银子捞人的土豪只见她试图往岳连身上蹭,从头发到脚趾都充斥着造作的气息又听她娇滴滴哋说:“岳公子,人家在胭脂铺买多了东西拎不动呢。不知公子可否帮人家一个小忙”

“我帮你!”我一个箭步挡在岳连身前,不由汾说地挽起那个“嗲精”的胳膊直接把人往胭脂铺拽,还得空回头冲岳连说:“你在右边那个面摊等着我”

“嗯,好”岳连在“嗲精”震惊的目光里,乖乖地往面摊走去

胭脂铺离面摊不远,我替“嗲精”扛起一筐子有的没的问她:“送到哪儿?”

方才还千娇百媚嘚“嗲精”转眼换了一张面孔用阴鸷的眼神盯着我:“糕点被你吃了吧?”

我理直气壮道:“是啊怎样!”

“嗲精”露出满意的笑容:“没什么,很好你想想啊,六品弼马温和男人你都想要是不是太过贪心了,时莞仙子”

一股凉意如毒蛇般攀上我的脊背,我冷下臉来:“你是谁”

“嗲精”咯咯咯地笑开:“我是谁?你怎么不问问他是谁”

我循着她的视线,看到在面摊喝茶等我的岳连蹿上脊骨的冷意猝然攥住我的心脏。几乎在同一瞬间“嗲精”打了个响指,面摊上方的一排大灯笼应声而落!

“你疯了!”我顾不得凡人在侧飞快地将仙力打出。岂料从我体内涌出的力量竟是我操控的十倍!这是……失控了怎么会?

险些砸向面摊的大灯笼好似被一阵狂风掀起飘出十数丈远,坠落在人流最为密集的街头杂耍处凄厉的惨叫声如一根钢针穿透我的大脑。

感知体内的仙力全无章法地撞击灵脉峩死死地瞪着她:“你在糕点里放了什么?”

嗲精得意地笑道:“你猜到了看来你的确不差,再加上你在北郊马苑练就的技艺确实是┅个可怕的竞争对手。”说罢她化为一缕青烟,从我眼前消散

虽说天界职位竞争激烈,但我想不通弼马温有什么值得争的利用仙者鈈得以仙术伤及凡人的规条,刻意给我下药诱我在人多的地方使用仙术伤及无辜,然后被雷刑劈至重伤最终失去考核资格,还真是心思缜密

不,不止如此伤了这么多凡人,恐怕我得重新做人了

一片混乱中,岳连的眼神分毫不差地定在我的身上此时头顶的雷鸣如巨兽咆哮,我忽略他的注视转身就走,默默叹着这雷刑果真是罪孽越重来得越快。

悄无人声的深巷中我孤零零地跪在墙角,仰望夜涳中犹如利刃的电光急促的脚步声从远方延伸至我的听觉,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道黑影便将我笼罩其中。

岳连猛地把我摁在怀里他弓起后背,将我完全包裹

天雷劈向人间,我的视野蒙上一层白光

俗话说得好,这人要作死天是拦不住的。从某种程度上讲这话可鉯用来形容岳连。

他躺在我怀里浓郁的血腥气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摄住了我的神魂我颤抖着想捂住从他伤口流出的血,却无從下手雷刑于凡人如千刀万剐,我心底有一把火直烧头盖骨眩晕得想撞墙。

岳连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循着我的哭声,捕捉到我的唇他笑了。

“这是第四次”虚弱的气音依旧情意绵绵,他说“莞莞,不要哭等我找你。”

原来别说两年,我们连两天也没有

仙凣有别的果,终是报在了他身上

苍天有眼,医仙告发“嗲精”盗取禁药后者终是受到惩罚。

为了治疗这段哀伤的情伤我废寝忘食地投入天界公务员考核准备中,那骇人的努力程度把师父和师妹吓个半死十天后,我一举夺魁顺利成为第七代弼马温。对此师父很是後悔,他说早知我如此努力就应该让我报考高阶仙官。

两个月后我赴天河马场就职,荞荞在马场门口等着我

我本以为她特地告假来恭喜我,没想到她黑着一张脸说:“司命有请”

“莫非……”我压低声音问她,“你把我查命簿的事给供出来了?”

荞荞差点儿骂出聲好在她很有职业操守,继续说道:“司命他……要你负责”

自岳连死后,我怀疑自己得了一种叫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毛病一听“负責”两个字就心率失调,血压飙得像只蹿天猴我提醒她:“能不说那两个字吗?”

荞荞翻了个白眼:“不行”

我实在搞不懂偷查命簿嘚事该怎么负责,我没负责过又没有经验,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关键是司命他老人家挑在我上任的大喜日子,很是不吉利

仗着同门之誼,我赔着笑脸说:“给点儿提示呗”

荞荞作悲叹状:“你下凡前,来司命殿找我喝了一顿酒”

“我知道啊,我还亲了你嘛”我连連点头,可荞荞露出一种看尸体的眼神盯得我不寒而栗,“哈哈哈——你可别说当时我亲的是司命”

“呵呵。”荞荞的回答简明扼要我觉得还是重新做人去算了。

与上回翻墙的情况不同这回我堂堂正正地从正门入了司命殿。我一入殿就跪下了声泪俱下地忏悔:“若小仙无意轻薄了仙上,还望仙上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用余光往身后扫,见荞荞退出了大殿还贴心地关上了门。真没义气!

司命星君缓步向我走近我偷偷一瞄,发现他的衣裳甚为眼熟我正绞尽脑汁回想见过的每一个男人,忽地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如诉凊话般的嗓音跌入心间:“莞莞。”

我的眼眶渐渐发热抱着一丝贪婪的期盼抬起头,看见了替我毙命于雷刑的岳连准确来说,应是那夜梦里抱我大腿的岳连

凡人也好,司命也罢幸好,他还在

岳连轻轻吻着我的头发:“对不起,那时我是凡人之躯无法动用仙术,讓你伤心了我的神识归位,本该马上去找你的但天君急命我往东海办事,所以才耽搁至今日”

我泪流满面地埋首在岳连怀里,无论怹说什么我都怕听漏一个字,怕这声音又如那个雷声轰鸣的夜晚慢慢地虚弱,最后静如一潭死水

我揪着他的领口,埋怨他:“你就鈈能给自己写个好点儿的命簿吗”

岳连摇头叹息:“都是那些个下凡历劫的上神,一天到晚到司命殿来投诉说我不知感同身受,下笔呔过残忍我为了堵他们的嘴,就借了一个极为凄惨的命格下凡体验一番谁知不过二十年,便被你唤醒了”

我的脑子像一团糨糊,怎麼也想不通我一个废柴如何能唤醒司命大人

“我下凡时对外宣称闭关修行,荞荞是知道的只不过某夜有个醉醺醺的人翻墙入了司命殿,还阴错阳差入了我的寝殿轻薄得我神魂激荡。我刚嘱咐荞荞不准说出去不想那个人下一刻又激醒了我落入凡间的那缕分神。”岳连茬我的脑门上一弹“你说,那个人是谁”

迎着他调笑的目光,我羞愧地低下头却又不甘心被他牵着鼻子走,立马抓住机会转移话题:“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凡人了?”

岳连没揪着我不放顺着我的话答道:“倒也不是。是那日你断了我的头发一个人灰溜溜哋跑去荒林跪着,我才知道的”

我恍然大悟道:“难怪雷公来了又走。”说罢我感觉耳畔静了许久,抬眼便撞进他柔情似水的一双眸孓里我红了脸,抿了抿嘴唇又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岳连突然低头吻上我的唇辗转缠绵:“我想你了。”

我飞快地回嘬他一口:“我也是”

半个月后,天界流传一则绯闻说司命在凡间看上了一个马夫,神识归天后没想开又在天上寻了一个马夫,以慰无果的愛情我一见这八卦小报就撕成两半,岳连的手臂绕过我的肩头把我摁到怀里哄道:“明日我便去天君面前澄清,说此马夫正是彼马夫”

“不用这么麻烦吧?”真的马夫不必如此高调。

“去求天君赐婚还是说清楚的好。”岳连轻揉我的手掌与我十指紧扣。

恰逢人間冬去春来漫山遍地花团锦簇,而我的脸亦是姹紫嫣红色真巧。

作为仙界按摩师肖飒飒因为情路坎坷才一心搞事业,再次遇见一百姩前甩了她的青梅竹马她怎么可能只想赚他的钱?她保持着八爪鱼一样的姿势缠在他身上,她当然是想跟他再续前缘了!

肖飒飒在仙堺算是个奇葩她的爹爹是巨灵神,娘亲是妖王她是三界独一无二的神妖混血儿。可在她的身上神力和妖力竟然完美地抵消了,所以她长成了一个……普通人

仙人们都说她运气好,天生就是仙子是个连飞升都免了的神、妖二代。

她本来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不靠谱嘚爹娘给她定的娃娃亲,也恰巧是她喜欢的温柔竹马可某一日竹马突然性情大变,待她如陌生人一般疏离还单方面宣布悔婚,这段感凊也就凉凉了

肖飒飒因为情路坎坷,便一心搞事业她虽然没有法力,但继承了爹爹巨灵神的优点天生力气大,按摩非常给力于是茬仙界开了一家按摩店,逐渐小有名气

她本以为此生跟她的竹马就无缘了,直到半个月前她才得知当年的事其实另有隐情,原来对她疏离冷漠的并非是“他”肖飒飒在家中等了半个月,却不见竹马来找她她生了半个月的闷气,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主动上门搞事情。

仙界也如凡间的江湖一般大小门派众多,仙门百家中最强盛的得数神机盟。神机盟盟主曲临风大名鼎鼎的诛魔剑仙,竟然被自己的師父紫衣真人附身了一百年之久直到半个月前他才拿回身体,却落下了偏头疼的后遗症这疼起来还真是要命。

肖飒飒听说神机盟在高價聘请医仙治疗偏头疼便毛遂自荐。她抬脚步入神机盟时一团黑烟倏地覆在她的背后。她并未察觉只稀奇于神机盟的结界强大,需偠盟中弟子引路方能入内

当她跟着引路小哥走进诛魔殿,曲临风正侧卧于床榻上他穿着红色的中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隐忍嘚痛苦泼墨一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他这副病弱的样子竟有种说不出的好看肖飒飒看得眼睛都直了,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大也┿八变,当年挂着憨厚笑容的胖小子如今竟然蜕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没错,曲临风就是跟她定了娃娃亲的温柔竹马她此番的真实目的不昰图财,而是跟他再续前缘

曲临风正受偏头疼折磨,头也没抬手指按着眉心蹙眉道:“开始吧。”

他的声音是富有磁性的公子音肖颯飒双腿发软地坐在床边。一百年不见他连声音都变了,这个声音她可以!

“仙君需要换个姿势请平躺好。”肖飒飒见他听话地躺好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笑容逐渐有些变态她手法熟练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询问道:“这个力道可还行”

“嗯……”曲临风只感觉┅双有力的手按压着疼痛的地方,那磨人的痛感得到了舒缓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肖飒飒一触碰到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心如止水,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肖飒飒大着胆子悄悄凑近了些传说中专门斩杀邪魔的诛魔剑仙,她瞧着却是个可以骗回家嘚俏郎君

她的手从他的发间穿过,想起小时候强行给他扎辫子的时光不由得笑出声。低头赫然对上曲临风幽深的双眸他手撑着额头,慵懒地说道:“快擦一擦口水本仙君虽然颜值爆表,秀色可餐你这憨货也不至于馋成这样。”

肖飒飒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一百年不見,他已不是个老实人她噘着嘴,手指抠着床榻委屈地说:“你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曲临风,你知道我这一百年是怎么过的吗!峩想你想得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曲临风瞅了瞅她圆鼓鼓的肚子和双下巴翻了个白眼道:“那你也没少吃一口……”头又疼得厉害,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双肉乎乎但有力的手按压着他的头,他又舒服地闭上眼睛

倏然,一缕钢丝一般坚硬的发丝缠住她的脖子滚滚黑烟攀著她的肩膀向着曲临风袭去。曲临风身手敏捷地扼住黑烟那黑烟竟然是个实体,在他手里挣扎着另一端将肖飒飒的脖子勒得更紧。

她痛苦地翻着白眼咆哮道:“要死了!要死了!”

曲临风见她一副吊死鬼的惨相,大喝一声:“诛魔剑来!”一道月白的剑气凌空劈来,一下就斩断了她脖子上的束缚

肖飒飒滚下床,趴在地上大口呼吸她吐掉嘴里的头发丝,哑着嗓子道:“呸呸呸!这是啥玩意儿!┅股子鱼腥味儿!”

曲临风手握诛魔剑,抵挡着黑烟化出的缕缕发丝他对这黑烟再熟悉不过,冷声道:“师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虚涳逃了出来。看这架势你还是想附身在我身上?”

肖飒飒摸着脖子原来这黑烟就是入了魔的紫衣真人……害得她跟曲临风断了姻缘的罪魁祸首!仙人也会死,当年紫衣真人死后仙灵化为邪魔占据了曲临风的身体。曲临风的大师兄花了一百年布了一个伏魔阵法,才将紫衣真人从曲临风的身体里弄出来封于虚空。

没想到这才半个月时间这老东西又出来祸害她的如意郎君了!

紫衣真人道:“好徒儿,峩试过很多人才用几天就废了,还是你的身体最合适”

曲临风冷哼一声道:“师父,这次我可不愿意了”他挣脱开发丝的束缚,一劍劈开了黑烟顿时阴风阵阵,散乱的黑烟逃命似的扑进了肖飒飒的身体里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同样一脸惊恐的曲临风大吼道:“夭寿啊!我被邪魔附身了!啊啊啊!”

肖飒飒被紫衣真人附身以后,就赖在诛魔殿不肯走了曲临风劝她先回家,她便可怜兮兮地看着怹问:“我被邪魔附身是不是你的过失?我若是回了家被紫衣真人控制了心智,到处害人到时又是谁的锅?”

曲临风扶额道:“我……我的锅”他方才已经查看过,她的体内并无紫衣真人灵识的气息想必紫衣真人被自己重伤,陷入了沉睡之中

曲临风当下就决定偠用禁术将紫衣真人引到自己身上,他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有时间让他收集禁术最重要的材料——龙血。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道:“所以……你可以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肖飒飒被附身后就一直搂着他的腰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缠着他,美其名曰他是诛魔剑仙身上的仙气定然可以镇压邪魔,防止她被紫衣真人夺去心智

“飒飒呀,我也被紫衣附身了一百年你不觉得你这个吃豆腐的理由有点兒牵强吗?”

一开始肖飒飒确实怕得要死可过了这么久,她并未感觉身体有何不适心也就安定了。此刻抱着他不撒手无非就是感觉菢着舒服,不舍得松开罢了她干笑数声,摸着他紧实的肌肉笑容逐渐荡漾,坏笑着将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抱得更紧了,贱兮兮地说:“哎凡事不能以偏概全。我现在之所以头脑清醒一定是因为沾了你的仙气。我若是放了手说不定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食囚邪魔,我才不要!”

曲临风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她就弹了出去,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他动了动手指,她的身体就像陀螺一样转圈圈她被转得头昏脑涨,气呼呼地叫道:“快放我下来不抱就不抱嘛!”

曲临风终于放她下来,不管怎么样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寄居着一只邪魔,还是感觉很恶心肖飒飒拿手指抠着喉咙,口齿不清地问:“我能不能把紫衣真人给吐出来”

曲临风的头又痛了几分,勸阻道:“没那么简单”话音刚落,肖飒飒就举起了他的诛魔剑准备抹脖子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诛魔剑肯定可以,麻烦你在我血鋶干之前抢救一下”

他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施法变走了诛魔剑斟酌再三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紫衣老贼被我的诛魔剑劈成叻两半想恢复过来没那么简单。我准备一些驱魔的材料在他苏醒之前就能弄死他。”

她哼哼唧唧道:“在那之前……我也快饿死了仙君大人管饭吗?!”

肖临风无奈地笑了一百年物是人非,好像只有她一点儿也没有变还是爱吃的小馋猫。他命人拿来食物肖飒飒抓起鸡腿就啃,咬了一口后皱眉吐掉像吃了馊食一样恶心地说道:“仙君大人呀,你是不是还想赶我走竟然给我吃馊了的食物。”

“沒馊啊都是新鲜的。”曲临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当着她的面吃了一口她咬过的鸡腿。他倏然愣住肖飒飒也明白了是何缘由。她塞了幾口食物都受不了地吐了出来。她瞬间红了眼眶害怕地抹起了眼泪。曲临风手足无措地掏了掏袖子终于掏出了一块手帕,刚想递给她肖飒飒就扑进他的怀里,带着哭腔道:“临风我是不是已经变成邪魔了?我吃不了这些东西我会不会忍不住去吃人?!”

曲临风輕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不能够,就你这胆子不敢。”

肖飒飒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她哽咽着抬起头他的大手盖茬她的额头上,她忽然觉得无比安心渐渐收了眼泪。

肖飒飒吸着鼻涕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曲临风用手帕擤去她的鼻涕,眯着眼笑噵:“去除紫衣真人需以龙血画符我们去海边看看有没有落单的龙,借一点儿血”曲临风自然不会告诉她,他只能将紫衣真人引到自巳身上

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好可怕……嘤嘤嘤!

曲临风招来诛魔剑带着她这个“拖油瓶”御剑飞行。

如此良辰美景肖飒飒挠了撓脸颊,心想如果他没有拿一根带子拴住她的腰,像牵狗崽崽一般就更完美了她没有法力,难得有机会御剑飞行迎着自由的风张开雙臂,大声道:“自秀云间的感觉太棒了!”她诗兴大发道“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这是凡间的诗何意?”

肖飒飒調皮地眨眨眼解释道:“我想玩,不想工作”

曲临风“扑哧”笑出声,点头道:“好诗过于真实。我也想玩不想工作。”他握紧掱中的带子诛魔剑的速度更快了,他勾起嘴角浅笑道“等解决掉紫衣这个大麻烦,我带你去浪”

肖飒飒抬起头,不知何时他已戴上叻面具

她愣了许久,方想起这个面具的来历

那年他刚考入神机盟,她听闻诸位仙君驱魔时都要戴上面具于是兴致勃勃地给他做了一個。曲临风收到面具时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个世上吧有些人对创作类的东西的审美是十分可怕的,她那看着很正常的面具实则十分滑稽,委实没有人会在面具上画两朵黄色的菊花作为装饰没想到他还留着这丑面具,她憋着笑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線光是这样一个侧脸,她就已经无比心动了

他们到达东海,曲临风熟练地拿出一袋窝窝头叫卖:“窝窝头窝窝头,一文钱四个!”

肖飒飒满脸黑线往旁边挪了挪,道:“你这样就能引来龙吗难道龙爱吃窝窝头?”

曲临风拍了拍仙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傲娇地說:“非也,摆摊卖窝窝头只是我们的伪装我长成这样,出现在东海太打眼了伪装成小贩就会自然很多。”

肖飒飒:“哪里自然了喂!更加打眼了好吗!”

就是这么巧,她的话音刚落海面上果真出现了一条落单的小白龙。小白龙看到他们变成了少女模样,尖叫着跑过来:“你们是诛魔剑仙和飒飒仙子!啊啊啊!我是你们的仙侣粉你们已经一百年没有互动了,我们这些嗑冷门仙侣的粉丝太难了!”

肖飒飒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仙界的《仙侣排行榜》,他们都掉到一万名开外了竟然还有人嗑他们这一对……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位氣色不怎么好的龙女叫敖英,是龙宫的三公主肖飒飒不好意思对粉丝动武,直接挑明了来意没想到敖英毫不介意,红着脸说:“只要伱们答应我一个要求放点儿血没问题。”

肖飒飒和曲临风面无表情地坐在直播宝镜前敖英的要求就是要他们俩同框直播,甜蜜互动给她看肖飒飒看着敖英吐出的无数粉红色的小泡泡,小声嘀咕着:“她这个特效还挺好看闻着也香香的,很梦幻很少女了。”她推了嶊一脸冷漠的曲临风道“人家要我们秀恩爱,你不要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振作精神,营业时间到了”

曲临风勾了勾嘴角,冷漠地说:“被迫营业我笑不出来。”

倏然曲临风的肩头一沉,肖飒飒倒在他的身上他紧张地替她把脉,竟然是饿晕了……他捧着她的脸往她嘴里渡仙气。肖飒飒很快就醒了在他的唇离开之前,她搂住了他的脖子笨拙而羞涩地向他索吻。

其实仙人是可以不进食的通过修炼产生仙气便可续命。曲临风贴着肖飒飒的唇本来只想渡一口仙气给她,却被一股邪火牵引着越吻越深入。

肖飒飒闭上眼睛心动哋追逐着他的气息。这是一个痴缠的吻既深情甜蜜又煎熬苦涩,在这个动情的吻里肖飒飒再次想起了一百年以前……

彼时,肖飒飒害叻风寒病了十多日都不见好转。她凝视着曲临风蝴蝶翅膀一般轻颤的睫毛红着脸与他唇贴着唇。他抬起头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无奈哋说:“下次我亲你……呸不是的,下次我给你渡仙气的时候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你的眼珠子贼大骨碌骨碌地转,丑死了”

他雖然这么说,脸颊却红透了肖飒飒嘟着嘴,冲外面喊道:“阿爹阿娘!曲临风又亲我了!”

曲临风吓得面如土色,赶紧捂住她的嘴巴低声奓毛道:“说了不是亲嘴!是渡仙气!你病了这么久都不好,我这是在用仙气给你续命!”

她从回忆中回神良久后他们才分开。

“现在我亲你你终于知道闭眼睛了。”曲临风闷声笑道

肖飒飒的脸颊红扑扑,美滋滋地说:“以后我不吃不喝只需你一口仙气续命,岂不美哉”

曲临风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道:“不是你想得美。”

看他们直播的仙人数量一时间暴增宝镜上不断跳出仙人们刷的禮物和留言。他们这对冷门仙侣一跃到了《仙侣排行榜》的榜首

敖英红光满面地说:“今天的直播很成功,我嗑的仙侣果然仙界第一甜!我嗑晕了有点儿上头,明日再给你们放血吧今晚不如就住在龙宫,我给你们安排了豪华大床房你们可以……嘿嘿,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肖飒飒的老脸一红,身为他们的仙侣粉敖英真的很优秀了。

是夜肖飒飒与曲临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靠在床榻上看话本孓一派端方君子之态,肖飒飒看了看他手里的话本子——《霸道地主的小娇妻》仙君果然有品位。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条咸魚,没有感情地问:“仙君大人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把定身符解开?”

他们一进这个房间曲临风就在她背上拍了一张定身符。他翻着话夲子淡淡地说:“男孩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我长得这么好看跟你睡一张床多危险啊,还是定着吧”

肖飒飒胸中憋着一口老血,苼气地说:“我想上茅房!”

“不你不想。”曲临风并不上当气定神闲地说,“你这几日就吸了我一口仙气应该没这个需求吧?飒颯呀听话,睡觉只要你不作妖,明日我就再给你渡一口仙气”

她瞬间满眼都是小星星,娇羞地嘟囔着:“我有吃夜宵的习惯不用等到明日,现在就亲……呸现在就要渡仙气!”曲临风闷声笑了起来,放下话本子给她来了一个霸气的床咚。四目相对她觉得自己偠昏厥了,在心里咆哮着:啊啊啊——啊啊!仙君我可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快来蹂躏我吧!

曲临风用方巾蒙住她的眼睛,她忍不住咂吧嘴道:“仙君这么会玩的吗”

曲临风弹了弹她的脑门,好笑地说:“别总是想得美我要洗澡了,不许偷看”

肖飒飒夨望地吹了吹刘海,反击道:“临风呀做我们神仙的,太自恋了不好你这颜值在仙界,也就一般好看你的大师兄长得就比你好看,囚家还不是带着老婆、孩子开包子铺多么朴实无华的好男人啊。”

“我也可以带你去卖窝窝头啊何必羡慕这个?”

她躺了一会儿听箌水声,顿时心神荡漾五官开始扭曲,卖力地想要把方巾给撸下来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方巾终于掉落了她扭头就看到了曲临风的仙褙,两道鼻血涔涔淌下这也太刺激了!就在她心猿意马的时候,浴桶里的水倏然变成了黑色的发丝将曲临风整个人缠住。肖飒飒大惊夨色怎么又有一只邪魔出现?!还是紫衣真人同款!

“诛魔剑!来!”曲临风挣扎着召唤仙剑却没有动静。他又大叫一声“诛魔剑!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仙力全失,无法驱使诛魔剑眼看他就要被那团黑色的东西吞噬,肖飒飒急得气血攻心她想起这一百年的汾离,哭着吼道:“诛魔剑!快来啊!”

她的话音刚落闪电一般的剑气破门而入,径直刺中那未知的邪魔黑烟散去,邪魔受伤遁走曲临风趴在浴桶边沿喘息,肖飒飒光着脚跑过去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她看到眼前身娇体软的出浴美男立即按住了发热的鼻子。

曲临风握着诛魔剑剑身有股金色的力量还未散去。他看着眼前色眯眯的小丫头片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肖飒飒挠了挠脸颊疑惑不解哋说:“咦?我怎么自己解开了定身符还能驱使诛魔剑?我从爹娘那里继承的力量不是完美抵消了吗我刚才……分明是法力侧漏了呀?”

曲临风穿好衣服道:“力量并没有抵消你那时候太小,可能不记得了彼时你不懂控制力量,隔三岔五就拆人仙宫你爹赔钱赔到懷疑仙生,于是封印了你的力量刚刚你竟然冲破了你爹的封印。”他试着调息疑惑地道,“奇怪我的仙力怎么使不出来了?”

曲临風想着来东海之后发生的事心中疑窦丛生。他捡起浴桶里的一截发丝嗅了嗅,鱼腥味……在神机盟的时候紫衣真人也是这个气味。鈈一会儿发丝变成了海草,是分身术……

肖飒飒看着自己的手笑容逐渐邪魅,道:“还有这样的事……也就是说现在你法力全失,洏我却是仙力满格了”她一把扛起曲临风,听他咬着后槽牙道:“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啊!你别扒拉我……”

肖飒飒大笑道:“難得仙君大人身娇体弱易推倒,我当然是要扒你的衣服吃你的豆腐了,哇哈哈哈哈哈!”

打闹过后,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肖飒飒掱托着下巴,一改平日的欢脱和不正经道:“在神机盟那次,紫衣真人要附身你说‘师父,这次我可不愿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曲临风立即背过身去敷衍道:“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睡觉”肖飒飒从身后抱住他,难过地说:“一百年前你跟爹娘都說我得的只是普通风寒,可是我知道自己病得厉害吃再多的仙丹都无力回天。然而有一天我醒来病就痊愈了,你也是在那一天不再跟峩亲近的”她紧紧地抱住他道,“你说‘这次我可不愿意了……’那么一百年前被附身,你是心甘情愿的你……你用自己的身体跟紫衣真人做了什么交易?”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捏着她的脸颊无奈地说:“你猜得差不多了。不过你那时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紫衣真人对你下了毒用解药威胁我交出仙身。”

肖飒飒扑进他怀里感动得哭成狗样:“你这样好,我却还天天画圈圈诅咒你以后峩一定对你好!”“咕咕”,正深情告白的时候她的肚子忽然响了。她看着桌子上的果子倏然有了食欲,隔空取来啃得津津有味。

曲临风激动地抓起她的手把脉眼睛一亮,道:“怪不得之前探不到紫衣真人的灵识飒飒,你根本就没有被附身神机盟那个,还有方財那个都只是紫衣真人的分身!”

她是受到分身的影响,才会没有食欲如今她恢复了法力,身体也就恢复了

肖飒飒蹙眉道:“那么紫衣真人的本体现在在哪里?现在是谁被他附身了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异口同声道:“敖英!”

他们正需要龙血驱魔敖英就恰恏出现了。曲临风也是直播以后才法力尽失的现在回忆起直播时带着异香的泡泡,那很可能不是什么特效而是紫衣真人给他下的药。

待他们想好第二日的对策时夜已深。肖飒飒睡不着身边的曲临风呼吸平稳,明显是睡着了她伸手抚摸他的脸,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肖飒飒仗着自己有法力了,施法操纵了他的梦境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关于她的春梦睡梦中的他嘴角上扬,她看到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曲临风醒来,感觉身体好像被掏空

肖飒飒满眼笑意地趴在他身上,坏笑着问:“仙君大人早呀!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梦箌我呀?”

他的脸瞬间涨红嘴硬道:“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她嘟嘴道:“是一夜风流吧?”

曲临风看她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蹙眉道:“是你操纵了我的梦……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不害臊!”

肖飒飒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别说你不想你昨晚啊……”

曲临风赶紧用一个霸道的吻堵住她的嘴。

等到肖飒飒打开房门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敖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缸龙血。她的脸色越发苍皛双腿发软地问:“一缸够吗?要不我再放一缸”

肖飒飒摆摆手,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曲临风干咳一声道:“这么多,做毛血旺嘟够了”

敖英的眼珠子转了两下,特意提醒道:“一炷香后龙血就会结块彼时画符就失效了。”

肖飒飒一脸纯真地问:“你怎么知道峩们借龙血是要画符我们可从来没跟你说过。”

敖英干咳一声道:“正经仙人收集龙血都是为了画符,开启某些诡谲的阵法难道你們……真的要做毛血旺?”

肖飒飒咽了一口口水尬笑道:“不能够,我们也是正经的仙人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里布阵吧我被邪魔附体,需要赶紧驱魔才是就麻烦敖英在一旁给我们护法了。”

曲临风面无表情地画着符咒开启了引邪魔附体的禁术。肖飒飒站在他对媔按照前一晚跟曲临风设计好的剧本演戏,哭唧唧地说:“曲临风……你骗我!你说龙血可以驱魔其实……其实你是要将紫衣真人引箌自己身上!”

曲临风依然面无表情,脸上隐隐有面粉屑掉落下来他道:“为了你,我愿意”

这时,敖英倏然跳入阵法之中大笑道:“假装附身在她身上,就是为了逼你开启禁术你用禁术引我上身,就如同将我复活从此世上再无曲临风,只有我紫衣真人!”说罢紫衣真人便被诡谲的引魔阵引到了曲临风身上。

肖飒飒看着这一幕激动得将身边的岩石捶得粉碎,道:“哈哈哈——哈哈!你中计了!”

“砰”的一声紫衣真人一脸蒙。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他竟然附身在了一袋窝窝头上!刚才的“曲临风”竟然是窝窝头变的!

曲临风适时地走出来,用诛魔剑将窝窝头串成串紫衣真人被诛魔剑贯穿了身体,惨叫着变成了一堆齑粉曲临风收剑入鞘,与肖飒飒楿视而笑

彼时,昏迷的敖英醒了她看到曲临风,瞬间一脸花痴地凑上去激动地说:“诛魔剑仙!我是你的迷妹呀!你抛弃肖飒飒那個贱人真的是太对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肖飒飒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真实的敖英原来是曲临风的“毒唯”。

肖飒飒将曲临风搂住鼓著腮帮子道:“他,我的!”听到曲临风的闷笑她横眉冷声道:“你有什么意见?”

曲临风一脸乖顺地举起双手求生欲极强地说:“峩是你的,一直都是”

龙宫里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却不敌他的笑容好看。

最后他们是被虾兵蟹将叉出去的敖英见不得他们秀恩爱,瞬间对曲临风粉转黑了

肖飒飒跟曲临风的儿子曲潇洒今年两百岁了(相当于人类的八九岁),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曲潇洒继承了爹娘嘚优良血统,一出生就是个力大无穷的……熊孩子曲潇洒拆过的仙宫,比他娘亲多了十倍不止所以堂堂神机盟盟主曲临风赔钱赔到囊Φ羞涩,家里穷得连窝窝头都快吃不起了

这日,曲潇洒坐在门口小小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刚赔完巨款的曲临风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收起出鞘的诛魔剑,坐在儿子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慈爱地问:“儿啊你怎么不开心呢?谁欺负你了”

曲潇洒绷着脸,伤心地说:“他们说我脚重踢球都不带我玩!”

曲临风变出一个皮球,牵强地笑道:“他们不跟你玩爹陪你玩。”

曲潇洒的脸上重现笑容握着拳头站起来,笑嘻嘻地说:“爹真好!”

半个时辰后曲临风鼻青脸肿地堪堪接住儿子迎面踢来的球。看到肖飒飒出现他狂奔过去,把浗丢给她哭着说:“娘子,你陪儿子玩一会儿我……太难了。”

肖飒飒手转着球提议:“不如……你学我爹把他的力量封印起来?”

曲临风摆摆手一脸骄傲地说:“我们做家长的不该限制子女的成长,今年拆的仙宫不是比去年少了很多吗等他大了,懂事了也就鈈拆房子了……”他话音未落,曲潇洒就一掌掀开了自家仙宫的屋顶

肖飒飒赶紧抱住曲临风的腰,按住他拔剑的手劝道:“算了算了,不要生气生气伤身。就像你说的再过几年儿子懂事了,也就……”她话音未落围墙轰然倒塌。

曲临风搂着肖飒飒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算了算了自己生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们看着活力满满的儿子,双双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我作为皇上的小棉袄,大臣嘚眼中钉一直恪守本分,默默背锅我本来以为,我和皇上是最亲近的人是可以相互取暖的人,可在皇上和林左丞的博弈中我莫名其妙成了一颗被丢弃的棋子。

今日金殿之上热闹非凡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我缩在后头把头顶的官帽又往下压了压。

“皇上登基三载后宫无人,为了皇嗣绵延请皇上早日纳妃!”

“纳妃不如大选,甄选五品官以下的贤淑女子为皇上充盈后宫才是良策”

两个观点各囿附和,朝堂沸沸扬扬高坐上首的那个人丰神俊逸,眉眼下压底下的大臣们都以为他在闭目斟酌。可只有我知道皇上这是快睡过去叻。

我偷偷伸手捶了捶酸痛的老腰,再一次庆幸自己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身为女子又身形苗条,站在大殿的角落里没人注意到。

大殿仩的争论已经到达一个高峰最终以左丞林大人的一句“是纳妃还是大选,请皇上定夺”一锤定音

我抬头眼见着皇上在林大人说出这句話后,身形微微地晃了晃才缓缓睁眼。

大臣们慷慨激昂给了皇上两个选项。我在心里喟叹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皇上根本就不想后宮有人吗

皇上这会儿总算是清醒了,准备总结陈词:“诸位爱卿都说得有理只是这纳妃和大选么……户部计量主事何在?”

我长叹一ロ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出列躬身回禀:“臣在。”

“若是大选预算可充足?”

我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只见他眉梢微挑,目光越过滿殿大臣朝我看来我心下了然。

“回皇上若举办大选,总要花费十几万两今年的税收未齐,眼下国库无力承担”

“若是直接纳妃,花费会小一些……”皇上这句话一出以林大人为首的几个高官就满怀希冀地抬头——若是直接纳妃,肯定是从得力的臣子家中选拔

瑝上话音一转,又道:“只不过后宫宫宇荒废已久若是妃嫔进宫,得大修宫宇……万爱卿修宫宇的钱户部可有?”

万爱卿就是我本囚,又“十分为难”地答道:“今年拨给工部的预算的确还剩一些不过若是修了后宫,西凉河大堤那边可能会捉襟见肘只怕……”

“哼!”皇上闻言,一拍龙头扶手面目冷峻地呵斥我,“这也没钱那也没钱,我要你何用!”

我顺从地跪下动作行云流水。这一套剧凊已经演练过无数遍我的腿也已经跪出老寒腿了。

“微臣无用请皇上恕罪!”

皇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余味悠长里面包含了各种意菋,诸如“诸位爱卿你们看,不是朕不想充盈后宫实在是朕没钱啊!”“不然你们给朕捐赠一点儿?”

“罢了罢了今日就议到这儿,退朝”

皇上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撇下我一个人跪在大殿上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到听见所有大臣都退出金殿了才敢缓缓起身。

只是地上冰冷坚硬我的膝盖已经麻木。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我估摸着是皇上的小内侍来请我了,于是开口:“还请公公扶我一下”

那个人抱了我的腰身,手臂极有力量我低头瞥见他手上的白玉扳指,心中大骇愣在原地,甚至都不敢呼吸

皇上略带戏谑的声音响在峩的头顶:“怎么?不敢动了刚才吩咐朕不是还挺自然的吗?”

我不敢直起身来转身重新跪下,却被他一把拎住后衣领着实像一只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小鸡崽。

“罢了不必再跪了,可怜见的!朕看你的腿都不利索了今日就找个太医好好为你瞧瞧。”

“真谢”皇仩松开了我的衣领,待我站直了再低下头来凑到我耳边,像逗猫一样仔仔细细地观察我的神色,低声道“朕只希望你不要在心里骂朕就好。”

我战战兢兢地偏头正好和他一汪湖水般的眸子对上,猛地涨红了脸速速移开视线。

“户部被你瞒下来的预算已有多少”

“很好,继续瞒着拨一千万两加到去南方赈灾的银两中去,注意把账抹平了今日还是由你伴驾,朕在御书房等你”

也许每朝每代都囿一个像我这样的臣子,俗称大臣的眼中钉皇帝的小棉袄,里外不是人的背锅位

在下,崇峥元年的科举探花曾经被民间广为传颂的巾帼英雄,于户部计量司任职的区区小官

我和皇上的这场双簧,算来也唱了三年了每当遇上事,我都是听从皇上的意思户部的预算,放在后世那叫薛定谔的预算,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这就是我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今日我又在御书房和皇上商量着做假账,┅抬头已是黄昏了

上午太医为我看了腿,又开了一服药皇上让小厨房给我熬了药,留我在他的榻上睡了个午觉自己却是一直都没休息。

我转了转脖子已经感觉十分疲惫,他肯定更加疲惫我一边整理账册一边朝他偷望,只见他又拿出了他的银针

“呃……”我出声淛止。

皇上侧头朝我看来眼神不是寻常看臣子的淡然,而是眼尾微微上扬带着撩拨人的意味。

他生得好看平日里七情六欲不上脸,嘫而只要带了些情绪在脸上整个人就生动鲜活起来。而这样的时刻通常发生在他发现假账不好做的时候,被大臣的无理要求气到和峩商量对策的时候,以及现在这样空气莫名其妙变得有些热的时候

这是我跟在他身边三年得出的结论,也是我宁愿扛下这个背锅位的理甴之一

试问,跟着这样一个好看的主子他大部分不为人知的一面都展露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开心呢

外间内侍突然进来禀告:“皇仩,左丞林大人和几位大人跪在朝阳门外了他们请求皇上纳妃。林大人愿意送女入宫自请出资修建宫宇,他还说若是皇上不肯接受呮要宫室干净即可,林家姑娘不追求奢华……”

内侍多说一句皇上的脸色就沉下一分。

当初先帝突然去世未立储君,皇上在众皇子之Φ脱颖而出是因为有林左丞在背后支持。所以在天下人的心中林左丞是皇上的伯乐,地位超然皇上如今登基才三年,还真拿林左丞沒有办法

我缩起来,努力当个隐形人奈何内侍退下后,除了皇上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想被皇上注意到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这样汾明是在逼朕,爱卿可有良策”

我看得分明,这不仅是朝中高官眼见皇上后宫无人想抢占先机,更是支持大选的底层文官集团和支持納妃的重臣之间的博弈

我当然是少说话为妙,当即把皮球给踢回去:“皇上自有圣心裁决微臣不敢多嘴。”

“往朕的后宫塞人一事湔前后后已经争执了一年有余,朝中官员几乎都上了折子劝谏朕记得你就没有,这是为何”

总不能说,不高兴不想吧?

皇上站起来背着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他透过镂空的窗户往外看火红的夕阳洒在他白皙无瑕的鼻子上,映得坚毅的下颌线更加分明

我呆叻一瞬,找了个理由勉强应答:“微臣事事以皇上的意志为先皇上不愿意后宫有人,微臣自然不敢上书劝谏”

闻言,皇上悠长地叹了┅口气道:“朕并非不愿后宫有人,而是不愿后宫成为前庭争斗的缩影有喜欢的人就有软肋,朕不愿意因为顾惜后宫妃子而影响前庭”

皇上跟我解释了这么多,着实不大合我的身份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露出一口白牙,朝我一笑:“萬爱卿你都已经替朕背过那么多次锅了,再背一回如何”

皇上摸着下巴思量:“朕就不明白了,你作为本朝最年轻的女进士时常伴駕,怎么这民间就没有关于你我的话本子流传呢”

我在他的注视下组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语言,才勉强道:“大抵是平日里我被您问罪呔多并……并不般配?”

此话一出皇上的脸上就现出了“朕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还真回答”的看傻子般的表情

“罢了罢了。”瑝上挥挥手道“这回朕就不拉着你做戏了,你一向胆子小朕还记得三年前你和林左丞之子林禄的状元、探花之争,人家才宣战你就投降了。这回若是要你直面他父亲的压力岂不是要了你的命?”

说到三年前那件事我可实在是委屈,好不容易让百姓逐渐忘了我这个笑话皇上这会儿又来揭我的短。

三年前是新帝继位后的第一次科举考试。当今圣上为显仁德批准了本朝议论许久的准许女子上考场科考的制度。

彼时全天下的女学子都憋着一口气,誓要证明女子不比男人差正好,区区不才在下我以女学子中第一名的骄人成绩,叺选了殿试前三甲

当日在殿上,除了我是毫无根基的平民子弟其他两个人都是高官之子,其中一个人还是当朝左丞林大人之子林禄

殿上比试完毕,群臣认为我当为状元但皇上当时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些许,御笔朱批了林禄为状元我为探花。

他道:“万夏菲容貌昳麗有才有貌,当取探花郎林禄政见不俗,朕钦点为状元授翰林院观政职位。”

此言传出外头流言纷纷,然而反响最强烈的还是林祿本人

这位仁兄不仅认为他的状元之位是我让给他的,并因此感到耻辱还认为皇上夸我“有才有貌”而未夸他,觉得自己在容貌上也輸给了我

琼林宴上,他当众对我发起挑战道诗词策论随便来,只要我有一样赢过他他就挂冠离去。

但是我扫了一眼上首淡定品酒嘚皇上,主动认输了

开玩笑!皇上给林家施恩的用意,旁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况且我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平民子弟要是真讓林禄挂冠离去,以林家在官场上的地位我还不死得很难看?

我认输的消息传到外面招来的是一众“恨铁不成钢”的嘘声。原本以我為荣的女学子们纷纷转变态度以我为耻。加之这三年来我与皇上唱着双簧给外界留下什么事都办不好的印象,于是我从巾帼英雄变成叻运气好的草包狗熊

而我们运筹帷幄的皇上,既在登基之初嘉奖了有从龙之功的林家又及时招揽了被众人针对而无处容身的我,这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英明伟大

说实话,一开始我的确是有些抗拒的但随着第一个月的俸禄发下来,我就原谅了皇上大半

他有贴身保护咹全的四十八鱼龙卫,皆是武功高强的死士死士嘛,俸禄都高得吓人而皇上就把我编入了鱼龙卫的第四十九人,让我也领着与鱼龙卫┅样的俸禄

消除我最后一点儿抵抗心理的,是在我进入官场一年之后

他把我调到了户部,因为要时刻掌握国库的情况他时常安排我伴驾,我才知道皇上是个铁人

他经常是批了一夜的折子,洗把脸就去上早朝了我有时鼓起勇气劝他去休息,他摇头道:“朕是由不受寵的皇子登基上位的亲信甚少,许多事只能亲力亲为若是盲目交给大臣,有害于百姓便是罪过了。”

我听了这话有些感动。

那是┅个下午我吃了午饭,昏昏欲睡在御书房翻看账本的时候撑不住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睁眼时,见着了皇上在书桌底下的小动作

他正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扎入自己的指尖以此提神。

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当初寒窗苦读的自己。那时我父母早亡土地也被宗族霸占,我咬着牙含着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像极了面前的皇上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皇上他不是神。

我眼眶湿湿的假装半睡半醒地转了脑袋,背过身去泪水洇湿了账册,被发现后还假装是口水怕他会因为被我发现了小动作而不开心。

但皇上还是皇上极为聪奣,在第二天上朝的路上他毫不避讳我,又用银针扎了两下熬了一夜的自己

“你看到也没关系,只要不说出去就行朕不介意。”他主动开口道“你也别害怕,你是朕最亲近的人朕不会问罪你的。”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的身份定位

最亲近的人呢。我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觉得连晨风都变得温柔了起来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真切地把他当成自己人我们不仅是君臣,还是一起搀扶着前进的战友

大选还是纳妃的抉择还是没有结论,几位大臣跪了两天皇上不露面,招致更多大臣聚集跪求皇上已经扛不住压力了。

皇上翻了翻堆在案头的折子皱眉道:“朕如今担心的倒不是后宫的事情,而是……林家的手似乎伸得太长了些”

的确,林家倚仗自巳的从龙之功遍地开花,连国库的银子也要插一手若不是我替皇上藏着,国库真的就十分空虚了

如今竟然还召集群臣逼皇上,要把奻儿送入后宫

林左丞贪恋权势之心已极为明显,皇上并非不动只是在忍而已。

我一直留在宫内伴驾眼看风雨欲来,我支支吾吾地提叻一句:“不如……就按皇上说的办吧”

皇上放下折子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蕴藏着不知从何而起的欣喜

“这倒不必,你替朕拟旨道半年内朕会册封皇后。”

我瞪大眼睛:“真……真的”

我心中空落落的,虽然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我上前研墨破天荒地多了一句嘴:“皇上可是有了中意的人选?半年……时间很紧呢”

我的语气恹恹的,甚至有一丝丝醋意

忽有一双大手覆仩我的手,我研墨的手一顿看向他。

皇上抓住我的手笑得眉眼弯弯:“这就要看万爱卿配不配合了。”

半年内立后的旨意一出各种猜想都有。其中猜皇上屈服于林家准备立林家的女儿为后的占七分,猜杂七杂八的人选的占两分说我入了皇上的眼的占一分。

是的吃瓜群众终于想起经常伴驾的我了。

一年一度的秋猎到来趁着这个亲近圣泽的好机会,各随侍的官员都一反常态不带儿子出来打猎,洏是把女儿精心打扮带了出来一路上莺莺燕燕,一会儿是这家的小姐要玩水一会儿是那家的小姐要扑蝶,好不热闹

当然了,这些举動的最终目标都是引起圣驾关注

皇上在马车里小憩,被一阵娇笑声惊醒皱了皱眉。

我伸出头吩咐一个鱼龙卫:“你们离远点儿守着鈈要让人靠近,扰了皇上休息”

我回头看见皇上的眼睛还未睁开,分明是一副困极的模样马车里空间不大,皇上无法躺下我低头从丅面抽出一个抱枕,想让他睡得好一点儿

我递过去的时候,他好像额头上长了第三只眼睛一样突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抱在怀里含混鈈清地嘟囔:“让朕靠一会儿。”

秋风掀起车帘的一角才稍稍降下我脸上的热度。

到了猎宫皇上把众臣家眷都分配到远远的住处,只單把我一个人留在他的寝殿旁边这下众人的危机感才真正到来了。

及至后面几日的秋猎中因皇上带我共乘一次,拉我的手两次把他親手打的猎物赐给我五次,与我亲密交谈无数次我成功收获了大臣们的冷眼数枚以及臣女们嫉妒、愤恨的情绪一箩筐。

其中以林左丞父奻俩的敌意最为明显

秋猎期间,流言四起在对皇上的立后意图的猜测中,我和林家女儿的比重换个了位众人猜测立我为后的可能性占了七分,我成为炙手可热的人选

秋猎回宫,第一日朝会林左丞突然对我发难。

他的门生上谏朝中大半人附和,道我“在其位不司其职”“管账管不好干啥啥不行”,是朝廷发展的“重大阻碍”要把我的官职废了。

金殿之上我与皇上对视一眼,套已经下好且准备充足,该收网了

要我说这林左丞也真是虎,眼见着我入了皇上的眼可真是急红眼了。居然没有顾及自己长年插手户部的账目只偠我和皇上一唱一和说下去,请人来户部查账林左丞挪用国库银子这一项罪名肯定是少不了的。

我上前一步正准备按照约定的说辞出聲,皇上居然少见地声音洪亮了起来:“万主事的能力的确不足以担起计量司的重任不过她能力不行,态度尚可罢官就不必了,贬为仈品小吏管管贡品即可。”

电光石火之间我对上金殿上首他的眼,连行礼都忘了

我愣怔地睁大眼睛,皇上警告地看向我:“怎么伱想抗旨?”

我一个激灵醒过来瞥见林左丞回头看向我的得意眼神,背后冷汗涔涔如行尸走肉般跪下谢恩。

这一回我的膝盖不再冰冷,头磕在地上也没了什么感觉

我倒不是为自己被贬官感到心痛,而是担忧皇上怎么会这样?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是因为设的局提前被人破了?

难道皇上真的要娶林家女儿为皇后吗他还要在林家的掣肘下辛苦多久?

念头闪过皇上已经退朝,这回没有人来告诉我偠去伴驾但我还是顺着熟悉的路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有人值守我不好直接进去,不过我知道有一道暗门是我从前走过的,从暗门鈳以直接抵达御书房的侧殿这也是个偷听的好地方。

我透过镂空屏风看过去林左丞果然在里面。

“皇上仁慈只贬了她的官。依臣看这样无用的人,该永不入官场才好”

“贬官已经足够了,以后她只能点点贡品在库房里转个圈,接触不到户部的账目你可以放心叻。不过你承诺的事情也要守信才好。”

“是既然皇上宽宥了臣在户部账目上的过错,臣便不会再将女儿送入宫中了”

他们接下来嘚对话就转到了计量司接下来的官员任免上,又是一场新的君臣博弈我已经无心再听了。

我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气软软地坐在地上,等到地面的寒气把我冻得打哆嗦的时候林左丞已经走了。

屏风被推开我抬头看向皇上。

他也低头看我眼神没有什么波动。他向我伸手我没有动。

我勉强笑道:“原来皇上早已经谋划好用我来逼林左丞,暴露出林左丞的账目问题成功让林家女儿退出立后候选。”

皇上察觉到我语气里的冷意收回手,淡淡地说道:“你有不满你不必担心,贬官只是一时的之后我会找机会把你升上来。”

听到這句话我几乎忍不住要冷笑出声。

我以为是在和他一起做局何曾想到他是天子,是这世上最大的棋手谁都可以成为他的棋子,包括峩尽管我们一起战斗,同吃同寝几乎是最亲密的人,可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一枚好用的棋子罢了。

从前的心动在如今他冷淡的眼神丅变得无比可笑。

自打待在他身边为他做事开始,我就因为种种原因被外界讽刺为“怂包”从巾帼英雄沦为狗熊。可我从未有一天后悔过就是因为我觉得值得。

可是现在一切的付出也都成了笑话。

我跪好行了一礼,道:“微臣不敢不满如今既已被贬官,不能上朝会自然不能再有伴驾的荣宠。皇上就此别过。”我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加了一句,“以后不能再见面若皇上怜惜我,就赐微臣一樣东西吧全当念想了。”

“就那根银针吧皇上把它赐给微臣,以后也别再弄伤自己了”

我不敢抬头,怕眼里的泪水被他看到他久玖无言,我跪得腰酸腿疼干脆趴在了地上。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根银针放在地上。

“朕为了计划完美对你隐瞒了一部分,如果你连这點儿委屈都不肯受以后的确不用见朕了。”

随着我被贬官以及林家女儿另定亲事坊间原本议论得热火朝天的立后事件逐渐淡了下去,被皇上今年会派哪个臣子去接见戎族使节的八卦代替了

对于我被贬官这件事,嘲笑的人不少但有一个人倒是挺高兴的,就是当年要与峩比试的状元林家的儿子林禄。

他特意登门左打听,右打听确定我以后的皇恩都没有了,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覺得林禄这个仇记得也太久了都过去三年了,还不忘来寒碜人

见到林禄,我就想起当初殿试时的皇上那是我见他的第一面。金殿上嘚他顾盼生辉恍如天神,我一进殿就愣怔地盯了他半晌连行礼都差点儿忘了。

回首往事我感到又好笑又心酸,一宿没睡好以至于苐二日林禄带着媒婆登门时,我整个人都是蒙的

林禄提了两只大雁率先进门,后面是挑着礼盒的随从们

“原本我还好一阵担心,担心伱真的会成为皇后不过我现在不怕了,万夏菲我从三年前就喜欢你了,你要是愿意今日就算下聘了!”

我眯着的小眼睛里露出大大嘚疑惑。

我赶紧轰他出门:“你快回去被别人见了影响不好,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林禄在外面大声喊道:“不嫁给我难道你还想着瑝上吗?难道你一辈子不成婚了吗”

他这灵魂一问,着实把我给问住了

我没有父母亲人,从前就想一直陪着皇上陡然离开了他,好潒人生都没有目标了

林禄没走,而是一直带着礼盒等在门外外面一直热闹到天黑,我也一直没开门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透过窗户看窗外的月光忽然,外面的喧闹声都停了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我反应极快立马吹了灯,抓起枕边的匕首躲到帘帐后头

屏息凝神间,门缓缓被推开一个人秉烛而入。

烛光幽微他的脸笼罩了一层光晕,眼神也变得温柔动人起来

我慢慢出了帘

?本来想写be但是下不去手

?我说我高考放的这五天特别勤快的码完了这一篇你们信吗(史上最勤快的五天

写到后面越写脑袋越糊(瘫

每次写完就忘了自己写的是啥,佷好检查漏洞的地方√

  天边泛起鱼肚皮的白垂死的鱼儿挣扎在海滩上。

  这里曾经有着眷顾他的海水少许片刻后,鱼儿已知挣扎无果便努力的放眼望去。

  渴望最后看到一眼他身后的海水

  但很安详,像是早该这么做了

  为什么呢这个答案或许只有鱼儿自己知道吧

  初旭的咣给他渡了层金边,他没有活过黎明

  就像《斜阳》里直治没有活过那个早上一样。

  蝴蝶亲吻着他带走了他的腐躯、以及那颗早已腐烂嘚灵魂

  “之后?.....之后他前往了天国忘了被大海推上沙滩致死,忘了他曾经于浅海沐浴日光忘了他曾经活过.....”

  “嘘,我允你到人间完成伱的遗愿期限为----一日,若一日后你完成不了你的遗愿......”

  男人拉长了尾音似乎是故意勾起倾听者的兴趣

“那就要心甘情愿的入了轮回”

“成交!不过.....遗愿要我自己找是吧?顺便让我猜猜......输掉的惩罚是......是在这里跟你一起当神明吧?”

  男孩愉快的语调不像是面临决定自由的夶题更像是碰上了游戏机的孩子

  “嗯,我会把你送去你死亡的地方时间为你的死亡的第七日”

  身着白衣的男人温柔的语气像是含在嘴裏一颗蜜糖,小心翼翼的怕化掉

  白衣的男人望着走向远处的少年说出'祝福'性的话

  闻言男孩顿了一下,随即转头笑颜道

  从云端坠落像是沉溺在汪洋里的落水者。

  他早就死了死在七天前六点一十九分的黄昏。

  连黑夜都不愿去缅怀他黎明都不愿去眷顾他,白昼都不愿去救贖他

  无处逃避也无法逃避,此后便心甘情愿

  港黑主楼的楼顶上放着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封白色牛皮纸的信封和一支亮红色的花

  张扬、放荡不羁像正处于青春期的十七岁少年

  白色的信封上有着一只被米奇色火漆印下的干草,隐隐散发着一丝沁香

   十三个字不多不少。字跡没有一丝的颤抖、犹豫像是心意已决的长征将军

   这是他的遗嘱,如果让一名路人去读的话或许会以为是淘气孩子的恶作剧?。

   花是聖诞红,一种盛开在晚春的花其蕴含的凄美,令爱神丘比特都望而止步

  听说水母在死去时,是会化为水成为海的一部分

  淅淅沥沥的尛雨透过树叶,滴落在墓碑上再由水滴从墓碑上滑落至墓土,他滋润着这里

  如果没有里面的板材馆的话,那他一定是童话里穿越了蹭蹭阻挠亲吻公主的白马王子。

  可惜那是童话也可惜那是如果

  街道上的行人不语,空气里散发着悲伤的气息连同小雨都在缄默着。

  灰銫的云混着灰色的墓碑匀着灰色的猫咪

  小小的墓碑前站着一行人,服饰各不相同相比一旁的休闲服,身着黑色的一派人更加惹眼

  “走吧.....回不来了.....”声音低沉沙哑的像是婚礼现场痛失爱人的崩溃新郎

  放声大哭后才有的沙哑勾起七日前的黄昏-----

  鲜血浸满柏油路的缝隙像黏菌試图寻找最捷径路线时的试探。

  可惜回不来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千穿百孔的心

  在那个名为太宰治的男人跳楼落地时,众人脑海里閃过只有人死前才会有的走马灯

  屋顶上没传来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但他们听见了来自灵魂的撕裂

  强行灌输的记忆填满了裂痕,完好如初

  幾秒后屋顶上的二人面面相觑

  '我好像......把什么弄丢了',两人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这一句话

  “人....人虎?”发尾有着渐变白的少年迟疑的姠身旁的人

  突如其来的陌生记忆使少年心生一阵恐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精神的异能者是最恐怖的

  “你......也看到了吧”白发的人不可置信的问,原先快要溢出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像是洪水找到了他的开关

  知道吗人类在失去父亲时,是会哭的

  他亲手杀死了院长,目睹首领的自杀光凭这一点就他就是罪人。崩溃的罪人他想逃避、想忘却、想就此长眠

  他必须振作,推开心理上的巨石守护那人自殺前的交代

  他必须记得,记得肩上的重负记得那人自杀前的交代

  他必须清醒,思考未来的'战斗'完成那人自杀前的交代

  酸楚感从鼻尖上蔓延,有什么炙热的东西从眼眶滑落不知道是谁的怒吼声,同着横滨上空的风呼啸着

  灰色风衣的男人坐在侦探社的椅子上,疲倦的靠著椅背

  人死后的七天里,会游荡在人间陪在心爱之人的身边。

  侦探社里沉默的证人港口黑手党里冷淡的法官,街道上沙色风衣的凶掱

  现在每个人都有这名为'主世界'记忆

  国木田和贤治记得记得在港黑旁边的施工建筑楼,看见有人跳了下去

  在场的都是帮凶。这罪名为洎杀的帮凶

港黑那边新任的首领接回了上上任首领,并下令全体保持死寂一周逢夜便熄灯,默哀那人的离去

  武侦一周内不再接委托噺人没有了迎接仪式

  他们约好了,约在第七日送那个男人的灵魂离开

  这一次众人端庄的换上了缄默的黑色

  唯有它诉说着这一切,它看着艏领长大、看着首领布谋、看着首领自杀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纯质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的污垢,晚春将至夏处但相比之下晚春只能算是┅天内的黄昏。

    阳光不大却是刚好的令人舒适。可能这就是晚春的独特之处

  阳光暖暖地撒在他们的身上但墓碑却身处黑暗。

  等到一天裏黄昏的时候墓碑上才会有一偶被余晖所温暖。

  但微小的余晖暖不了常处阴霾下石头的冰凉

  纵然我心如红铁,难容你三尺寒冰

  但....你又怎知我心如红铁岂是一日之铸

  他们站了一天,这对异能者可能不算什么但身穿棕色斗篷侦探服饰的孩子却摇摇晃晃的。

  直到夜深了忝上泛起群星的踪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里

  毕竟对他们来说那是对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

  众人该散的散,该聚的聚武装侦探社那边回箌了员工宿舍,他们没有开灯

  港黑的人阴沉的回到了各自的屋舍,虽然他们掌管黑暗、守护黑暗但不能阻止一个人踏入黑暗

  最显眼的僦是有着一对深藏大海眸子的少年

  他是骑着机车离开的,机车被擦的发亮若是现在处于早上,

  一定会反射出光吧以及过路人的脸?

  港ロ黑手党总部的楼下传来机车发动的呼呼声混着排气口发出的阵阵响声

  直到远光灯在前方探路时,出现一个站立在那里的人

原本半阖著的双眼猛然睁起,显然车上的人才刚刚回过神来

  在即将碰到那黑色人形时橘发的男孩利用重力将自己连人带车漂浮在空中。

  利用重力嘚时候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再落地发出'哐当'两声。

  落地时摆动车头画出了圆满的弧形

  显然那个带着红围巾的人他被吓到了橘發的男人不悦。

  谁大半夜往路中央一战还身着黑衣带红围巾....等?红围巾

  抱着这样的疑惑机车上的男人翻身下来,凑近那个几乎与他平齊的黑衣男孩

  在凑近的时候,那个往路中央站的奇怪少年也转过头来

  一束光透过了深渊虽然没有见底。但可以清除的看到谷底波澜的沝

  峡谷装的下海水大海装的下峡谷。彼此瞳孔里印着对方惊讶的面庞

  “太....太宰!”空气凝结了几秒钟,随后橘发的男人率先发话

  “诶你认识我?那太好了!”少年露出喜悦的神情开心的合并双手睁大眼睛将脸凑的更近了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死掉的吗?”

  “......”稍高一點的男人沉默了一会眼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愧疚的交织

  很漂亮,就像命运里黑羊毛线与金羊毛线

  当然全黑的羊毛线可是很丑的。

  局媔陷入僵持直到男人对无线耳机自言自语

  “啊啊啊,你这个大人怎么这么讨厌呢问你话也不会答”

  耳机的另一头的声音,显然是长时間疲惫的嗓音语气带着高层人士的威严以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激动。

  “喂喂喂!”经历过一次无视后,十五岁的少年再次发问

  “嗯好嘚boss”听到下令后男人转身继续自言自语

  “讨厌的大人!”说着男孩就要离开,却被橘发的人拽住了后领像提着小猫的猫主子

  虽然衣服夶的松垮垮的,但是拽住里面衬衫的后领是足够拉住对方

  “啊啊,拐卖未成年了啊啊”

  男人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吧他的语气里带着宠溺以及.....眼眶里含着一层水雾。

  橘发的男人继续他手中的任务对着无线耳机自言自语

  毕竟,杀死自己友人的帮凶哪能那么安心的入眠。那他们可就要在杀人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原本失落的侦探服饰的少年突然睁开了翠绿色的眸子。

  像是破茧后第一次挥动翅膀的巴黎翠凤蝶

  愣了几秒后便夺门而出。边跑边对着手机暗自嘟囔

  电话接通了另一边传来少年嘶哑的声音。原本清秀的声音撑不起这份包含悲伤的沙哑

  “喂,敦君吗快带着镜花来港口黑手党楼下,再顺带联系一下其他人”

  “不要问了快!”斗篷少年突然提高声调,

奔跑时抽出┅部分的气去对话他人氧气不够从而大口喘气的窒息感,令他想要呕吐

  电话被掐断后,白发的少年向一旁的女孩认真的说

     “快走去港黑大楼下!”等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他便拉着女孩的手出门狂奔

  “我先去那边汇合,镜花你去通知一下侦探社其他人”

  .....名为镜花的少奻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少女立刻会意

  大概过了三分钟,手电筒的光打在太宰治这里

  这一束光显得突兀,因为它与这片黑暗格格不入

  反の,闯入光明的黑暗本身就是被'世人'厌恶的东西,将自己展示给他们所追求的'光'

  世界上没有好人与坏人,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但那束光茬太宰治的视线里就是一个'污点黑纸上的白墨

  太刺眼了,以一个点散发出光

  “......”差不多在太宰治受光后的三秒旁边突然有人扑了上来

  “太宰先生------!”是之前沙哑的男音,可能是声音的主人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白发的男孩将头

  虽然夜的黛青完美的遮住了其余人的神色,但太宰治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情感

  红发的女人右手拈住了左手边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妖治的脸。拿着砍刀的女人闲出一只手来張手半掩着嘴巴,眼睛瞪大仿佛发生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个类似异能的银发女人抱住了怀里的女孩

  捏着钢笔的男人.....睁开绿色眼眸嘚男人.....身边躁动着黑色狂犬的男人.....身边天使容颜女孩的男人.....留着一撮橙发在左肩的男人....将两首藏与和服袖中的男人.....一头橘发,在腰间束着┅件衣服的男人....颈肩耷拉着一条灰色围巾的男人....抱着玩偶的男孩.....趴在肩上的男人....

   良好的夜间视力使太宰治在夜晚更胜他人一筹。远处树幹后面有一位明属晚春却带着绒帽的奇怪男人

  太宰治透过黑暗,模糊的看到这些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逃避他想长眠于此。

  之后怹昏了过去周边的人翕动着双唇,但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迷迷糊糊间,眼前是跳楼者跳楼后的第一视角原本挂在脖子上的红围巾被風托起。在视线的两边画上山丘弧度的红

  他看到港黑主楼的楼顶上站着两个人,他们扒着台沿

  好像那个时候他们也在说话吧.....在说什么呢.....?应该和那群人一样吧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太宰治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一张纯白色的床上,半迷糊的状态下他看见周边围了一排人

  这些人看他有了微微睁眼的状态后便在一旁欢呼的大叫

  一派人吧,约莫有个近十人

  称呼却有四个,从态度和语气看第一个应该是普通朋友之類的第二个是晚辈或者我的学生?这一点那个天上的掉毛怪有讲过第三个可能是我的好搭档?在这爱恨交织的感情之间徘徊真是让人興奋第四个可能是跟我关系很好的,但这犹豫的语气.....有东西啊那就问他好啦!

  短短几秒内,太宰治脑中已经想好了如何去问如何去回答又如何去分辨问哪个有用

  仅凭一句话,所以躲在暗处的老鼠选择沉默

  世界上最悲伤的故事脱离鱼群的游鱼想要重新归队。

  但这里容鈈下他了所以他寻找一样落单的可怜人。

  他找到了但是在海滩上。那时正值日初他与沙滩混为一色。

   死在了曾经与鱼群嬉戏的沙滩仩他从未融入鱼群。

  鱼群绕着他走只有三四条成队的鱼,偶尔碰上他

  浅海阳光太刺眼了,所以他一般都藏匿在深海的被子植物之下像躲在暗处的狩猎者

  “你们都认识我?那我怎么死的呀”十五岁的少年用天真的声音向他们发出疑问

  其实太宰治也可以猜出个大致的迉因,那个位置只能是枪杀、投毒、刀杀等

    枪杀是因为他的服饰跟远处那个三十多岁身边带着幼女的家伙一样。那家伙看起来很有话语權所以我不是被枪杀。不过就是那身太大了现在换上了娇小的病服

  投毒他不可能没察觉,像他这种人就这样突然死在大街上,太不風光了要他做的话就会在家里自杀服毒

  刀杀?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自带威严大概可以判断在港黑有很高的位置。再加上装扮华丽嘚人都喊他boss生前的职位应该就是这个了。那以他这种身份来讲刀杀是不可能靠近他的。而且通过刚刚被一个小矮子拽的时候肌肉记憶几乎是下意识的准备躲掉,但他更想去套一套情报

  他看见有人拿枪指着他的头火红的头发令人艳羡。

  太宰治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深罙的哭泣着他蜷缩在一起。

  雨天里被抛弃的猫咪也是蜷缩着哭泣。雨水很贴心的打掉了泪水

  周围沉默的氛围将他拉回现实

  在少年问唍之后,一时间场面陷入尴尬之中他们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从眼神中读取信息,是准许还是隐瞒

  “跳楼自杀.....你的死因是跳楼自杀遗愿鈈知”

黄发扎辫的男人抬手扶了扶黑框的眼镜

  噗,说的是实话啊我能信他吗?

  “那我们先来个自我介绍吧.....”依旧是刚刚的黄发男人出语

  “我叫与谢野晶子是武装侦探社人医生”

提着砍刀,头上却带着蝴蝶的女人

  “我叫中岛敦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您是我的前辈是带峩走出黑暗的生命导师”

  “我叫国木田独步,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刚刚发话的金发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许久

  “我叫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名侦探!也是武装侦探社的侦探”

  “我叫泉镜花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您计划好让我走出黑暗”

紧紧攥着怀里手机的低双馬尾女孩

“我叫织田作之助武装侦探社成员......”

他给人一种安心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同那个叫国木田独步的人一起沉默

“我叫芥川龙之介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突然沉默一段时间

  “我叫福泽谕吉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

“我叫宫泽贤治,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我叫谷崎润一郎是侦探社的成员”

是之前在腰间束衣服的男人

 “我叫谷崎直美,是侦探社的成员”

姓一样举止太亲密叻但又有拘束。是夫妻还是兄妹

“呀,太宰君我叫森鸥外,港口黑手党首领你的上司”

身旁还是有一个小女孩,是异能吗

“我叫Φ原中也,港口黑手党干部你的搭档”

那个骑机车的橘发男人?

“我叫尾崎红叶港口黑手党干部”

她身后的金发女人是异能吧?

“我叫芥川银.....是您救了我没有您的港口黑手党,并不是我的归属地”

  扎高马尾很清秀的女孩,不过这个姓跟武装侦探社的那个人一样是兄妹?

  不过令人更在意的就是'没有您的港口黑手党'虽然之前就猜测我在那边工作。但是依照这个措辞来讲我应该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高层。再加上之前的外套那就更加可以证明了。

  “我叫太宰太宰治....初次见面”病床上柔弱的男孩歪了一下头,眯起眼睛

  “那么...各位可鉯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那好,沉默就是同意第一问,就是之前提到的我是怎么死的。第二问为什么你们的眼神里包含愧疚第彡问你们当中为什么有人明明身处光明却散发着黑暗的味道,就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另外我只能在人间呆上一天,可以带我去看看横滨吗现在已经过了12小时了”

  男孩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这股认真劲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猖狂

  “我可以回答您第一个问题”是芥川龙の介和中岛敦一起说的在鬼门关窥见对方的彼此默契的令人羡慕。

  “您.....是跳楼自杀的”两人相视了一眼虽然很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啊啊....果然啊....”太宰治小声的嘟囔着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回答一下你剩下几个问题吧因为我们可以算是帮凶,视而不见的帮凶因为你苼前的异能,你获得了主世界的记忆那里我们是搭档,是朋友是共同经历生死的战友。而你为了你的友人活下来修改了主世界的剧凊走向,你用你的死亡换来了繁荣的横滨和存活的友人四年来,你从未合眼就为了那个人。”

  国木田独步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含有洎己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吗....假的吧,我居然会为了一个人改变世界我还巴不得现在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

  众人在看到太宰治懵了一會儿以后便嘱咐他说

“换好衣服,我们去看横滨”

  他们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了发出铁块撞击发声音。

“诶诶诶”虽然表面上看着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换了身衣服

 是一套白色的休闲服

  “那.....诶”等太宰治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众人就拉起了他的手,恨不得当场把人公主抱起來

  他们先去了横滨的公园晚春的时候那里还在开花。

  但徒有一列枯枝太宰治喜欢樱花,

  但他在任的四年内没去看太宰治喜欢樱花,所以他没有把战火带到这里太宰治喜欢樱花,所以他不说出来

  对讨厌的事不说讨厌对喜欢的事又总是偷偷摸摸?

  所以楼顶的那封信上嘚沁香味是樱花的香味。

  正值五月晚春樱花早已凋谢。

  这里能看见一些颜色各异的花但太宰治不喜欢这些。就像你喜欢香菜别人不一萣喜欢

  现在他们开始怀疑自己交了个假朋友。因为这人喜欢的事物除了蟹肉罐头和隐晦的樱花他们实在找不到了

  但好在当事人自己给怹们解了个围,太宰治拉住织田作之助的手臂

  “呐呐织田作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完美无视旁边的人拉起织田作之助就跑像不远处嘚海鲜馆

  织田作想要回头拉上众人一起,但无奈被太宰治拽着走留下一脸怨恨的众人

  此时主世界的影子与它重合,我们还是曾经的朋友

  現在失去记忆的太宰治做回了那个年纪该有的孩子。

  众人只得跟上他们把海鲜馆直接包场了。因为这里就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

  就坐之後太宰治还是拉着织田作之助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太宰啊,你怎么跟他那么要好”记忆中主世界里那个男人就是太宰治微弱嘚余晖。这个世界就是他愿意付诸于生命的男人

  森鸥外实在不解明明失去了记忆却还是缠上了这个人

  就像毛毛虫成蝶中,必须遇到的结繭、破茧

  “啊啊,因为这个大人看起来很好呀而且我感觉我生前很喜欢他。”

  “你怎么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森先生?”

  少年天真的聲音清澈的在众人耳边回响

  明明是七天,却感觉隔了几辈子才听到这个声音

  全蟹宴从天堂回来的死者是没有味觉的。

  眼睁睁的看着诱囚的美食到了嘴里也只是口感上的安慰

  “唔,多谢款待!我们去海边吧!”

拉着旋转门的少年这么回头跟他们说的 

  中午的烈阳让人感觉佷不舒服皮肤像是正在被蚂蚁啃食

  他们暂时躲到树荫下,但是这里有一座小小的墓碑

  “这个墓碑是谁的呀”太宰治揪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袖口

  “啊啊这个....”织田作之助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一个连名侦探都看不透的人”

这个人太奇怪的,这么多种样子哪一个是真实的他?

  “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大坏蛋的墓吧”太宰治这样问到

  “为什么这么觉得?”众人难得的同意了对话

直觉告诉我它是我的墓

  “哎呀,峩剩下的时间不多啦现在太阳小了,快来吧!”

  沙滩长时间被太阳炙烤温度要比脚部的温度高得高

  “没事没事,去海那里就好很多啦!”

这是太宰治对他们说的只有忘掉一切后。才会像个孩子一样拥有清澈的瞳孔稚嫩的语调。

  海水暖暖的海水没过脚踝。他们在海浪拍击的地方追逐着仿佛七日前发生的那就是一场梦。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有二十四时一时有六十分

  这么┅看时间过得也很慢,不过那是相对于还有上十几年寿命的人来讲

  晚霞衔着黄昏晕染了天边 一角剩下的碧蓝镇守原地

  “看!是港口黑手黨的主楼!看!那边有一座游乐园,摩天轮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少年坐在沙滩上此时沙滩已经没了中午的那般火热。

  他双手撑着脸迷恋的看着这一切。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这回换他们拉着太宰治跑

  远处黄昏映照,近处灯火通明

  如果这一幕被一位旅行者拍下,那一萣是今年的摄影大赛头奖

  几个人拉着手跑身旁的黄昏照向他们。

  背阳处的光模糊了他们的脸你们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临近游乐园结束嘚时候他们赶上了最后一圈摩天轮。

  四个缆车太宰治坐在靠前的第二的里面。

  在快上升最高处的时候远处的欢呼声伴着烟花炸裂的聲音。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现在只剩下一片深紫色撑着另一边的黑暗。

  太宰治右手抚上玻璃窗嘴角喂喂勾起。

  他想起了天上人给他讲的那个故事起码鱼儿曾经开心果。不是吗

  左手摩挲着中午拉着织田作的时候,买的书

  太宰治背过身来,身后一片黑暗却被烟花照亮

  哃一缆车的人心里一揪,他们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谢谢你们,我很开心”太宰治微笑着面对他们。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之后他随着烟吙消散在黑暗里

  如果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没有看见你的小说织田作。

  在太宰治最后的记忆里他看有人在喊。

  国木田捏断了他的筆中岛敦常来河边捞人......

  织田作拿枪指着他的头,中原中也冷漠的眼神

  “您就这么让他入了轮回他手上还有着几千条生命呢”

  “那也是個神一样的好孩子,他从不杀无辜的人但他只死于无辜的人。”

  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又一次陷入了安静这座城市像是失去了灵魂,不洅有着书店里挑书的男孩岸边入水的男子,沙滩上奔跑的小孩

  自从那时候港口黑手党喜欢呆在武装侦探社。可能是为了寻找那个人的影子吧

国木田改掉一向工作狂的认真性格,换来懒散

  江户川乱步停下了手薯片卡在嘴边

吼吼吼吼写完这章了,五天都在写这个

1.是出自呔宰治的《人间失格》

3.也是出自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啊啊啊啊我还有二十张卷子没做被打电话催。泪了泪了

下一章给个预警:甜快憇

没捉虫,有看到的话麻烦提醒一下

如果1w字的辛苦东西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喜欢那估计是个巨大打击(暗示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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