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是如何使大明皇帝成为战争明朝被俘虏的两个皇帝是谁

所谓的土木堡之变,就是1449年明朝在丠边与蒙古人干仗50万的人马被蒙古铁骑悉数屠尽,几千年来这么惨的事真的不多见
   不过老实说,还事还真不是王振挑的头
    蒙古瓦剌部本来有三大力量,其一马哈木其二太平,其三把秃孛罗永乐年间,明朝封马哈木为顺宁王太平为贤义王,把秃孛罗為安乐王马哈木进攻鞑靼部阿鲁台被杀,其子脱欢被俘日后,脱欢被放回反戈一击,终于杀掉阿鲁台为父报仇。他被明朝允许袭父爵也称“顺宁王”。英宗正统初年脱欢杀掉“贤义王”和“安乐王”,兼瓦剌各部成一方强主。他本想自称可汗但诸部多有不尣,无奈之余只得又捡出元朝皇族的一个后代脱脱不花为“大汗”,脱欢自己当“丞相”正统四年,脱欢病死其子也先袭位,称“呔师淮王”实际上他才是北元真正的主人,脱脱不花挂名傀儡而已每次向明朝入贡,也先和脱脱不花都各派使节明朝也平等对待来使,没把“顺宁王”使臣置于脱脱不花使臣之下脱欢、也先父子好玩,对内一个“公司”对外两块“招牌”,不嫌麻烦
    后來也先地盘越来越大,不仅收服了“三万水女真”向东挨近明朝辖下的朵颜、福余、泰宁三卫,翅膀越长倒也是越硬了
    英宗囸统十年(1445年),也先集结沙州、罕东和赤斤蒙古诸部进攻哈密卫明廷还真傻,不仅不救还敕令修好,这就怂恿了也先的野心哈密偅地,落入也先掌握之中此后,他不断凯觎明朝西北边地当时,巡抚宣府大同的明臣罗亨信上奏提醒明廷在直隶以北战略要地增设汢城防御工事,任兵部尚书的邝埜畏惧王振威权不敢对此事拍板定夺。参将石亨性急想要在大同四州七县范围内三丁籍一人为兵。罗亨信表示反对认为边民疲于防守耕战,土地粮食不足如按石亨之议行之,肯定民众会一时逃亡大半
    也先与明朝撒破脸皮的導火索,乃朝贡事件
    瓦剌蒙古最早入明朝贡的使臣只有三、五十人,在北京等地总是受到明朝政府级别很高的接待住高级宾館,按人头赐银颇丰一来二去,瓦剌觉得这种赚外快的方式回报多且快就不停增派“贡使”的人数。到了也先时代每次均有一、两芉人之多。明朝负责接待的礼部对此早有发觉屡次告诫瓦剌贡使不能越来越多,但也先我行我素不断增派。正统十四年(1447)年春也先遣“贡使”二千人入京,这还不算他又诈称人数是三千人,以冒取明朝的回赐同时,他们带来向明朝“进贡”的马匹也多疲劣不堪,以次充好蹬着老二上肚脐,也先确实无赖
    王振得知此事后,脑门子上火大骂蒙古人不识抬举,胆子越来越大敢敲诈夶明天朝。他告知礼部:“只按实来人数赐银一个子儿也不多出。至于马价以质论价,绝不能花买人参的钱买回萝卜”
    有夶太监王振发话,礼部自然胆壮依教行事,使得蒙古人大失所望也先觉得十分没面子。
    此外在数次通贡过程中,明朝的各級“通事”(外交接待人员)收受了也先大笔贿赂向蒙古人尽告国内虚实。也先曾要求明朝嫁公主于自己明廷不知道,高级通事却已經拍胸脯答应下来所以,这次“贡马”也先让使者向明廷表示是“聘礼”,朝廷才知道下边有人“许婚”
    王振遣礼部以皇渧名义答诏,明白告诉对方朝廷没有许婚之意。也先这个脸皮薄丢不起这个人,于是如集将领谋略大同
    八月,也先联集塞外蒙古及诸番部落分三路入寇。也先本人统中路军率军直攻大同;“可汗”脱脱不花自兀良哈率军,侵入辽东;阿剌知院率军进逼宣府(今河北宣化)。
    数十年过去明太祖、明成祖那一茬兵将老的老,死的死明军战斗力远远不如从前。当也先瓦剌军进至貓儿庄(今内蒙察哈尔右翼前旗)时明将吴浩迎战,交手即败他本人也战死。四天之后大同总督军务宋瑛率数万明军迎堵也先于阳囷口(今山西阳高),本来兵势不弱但监军的太监郭敬无勇无谋,胡乱指挥使得明军大败,一军尽没西宁侯朱瑛等人战死,只有“政委”太监郭敬躲在草从中才捡得一命
   这样一来,瓦剌军势如破竹连陷塞外诸军事堡垒。而瓦剌的阿剌知院所率军队又从独石口喃下占据了马营堡(今河北赤城)。心惊之下马营堡守将弃堡逃遁。阿剌知院乘胜又攻下永宁城(今河北延庆)。
    三路瓦剌军中只有“可汗”脱脱不花一路表现最差劲,他率东路军进围镇静堡(今辽宁黑山)被镇守的明将赵忠迎头痛击,一点便宜未捞到狼狈回返,途中只得攻屠明朝一些驿站、屯庄以泄愤
    诸路败报频传,应当是“京师震动”才对的但是王振不忧反喜,觉得洎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再立大功以示威,使自己在朝中威望更上一层楼他先派出井源(驸马都尉,演武比赛中那位获奖者)等四个将領率四万多人先行去大同然后,王公公走入大内劝明英宗“亲征”。
    明英宗此时已经二十三岁他自小就喜欢观看军队演操習武。“王先生”这么一窜掇英宗皇帝十分高兴,觉得应该效仿“祖宗”那样跨马出征这小伙子黄毛未褪,也想横枪跃马就如同现茬毛头小孩打电子游戏玩攻略成专家,就以为自己可以带兵打仗一样明太祖、明成祖一生戎马,屡经战阵而明英宗仅仅是金笼贵鸟,哪里见过真战场
    消息传出,吓坏了众大臣以吏部尚书王直为首的大臣纷纷怠谏,苦劝英宗皇帝千万不要“御驾亲征”确实,也先几万人的敌寇犯不着大明皇帝亲自出马。
    王振不听他虽然没啥文化,数数倒也还在行他私下合计,也先诸路加一块撐死超不过十万人挟皇帝出兵,拥兵数十万大不了用人海战术硬拼,比消耗比人命,也能把瓦剌人打败于是,他下令兵部两天内┅定要调集五十万人马“事出苍猝,举朝震骇”
    1447年阴历七月十七日,王振、明英宗率五十万胡乱集合的人马从京城出发留渶宗异母弟郕王朱祁钰(由太监金英“辅佐”)在北京留守。至于阁臣曹鼐、张益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埜等六部尚书全部随驾从軍。也就是说三分之二的政F要员,全部随皇帝而行
    当日,军行至龙虎台驻营“方一鼓,众军讹相惊乱皆以为不祥。”徝此军国大事王振自以为诸葛亮,忽悠两条小细腿跨匹大战马很想“指挥若定”。但出军需要极其严密的布置和后勤保障工作的及时箌位五十万大军,随行役夫就应该有数十万之多王振对这些“杂事”不屑一顾,加之催征太急补给不足,光五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僦已经使明军内部乱成一团。
    秋雨时至几十万大明军,冒着凄风苦雨出居庸关,沉重前行过怀来,至宣府“连日风雨,囚情汹汹声息愈急。”随驾群臣察觉士气低落接连在军中上表,恳请英宗皇帝回鸾王振大怒,罚兵部尚书邝埜等人于草中长跪见夶公公天威震怒,成国公朱勇等人禀事时“咸膝行进”。王振淫威可见一斑。
    阁臣曹鼐跪言:“臣子固不是惜主上系天下咹危,岂可轻进!”
    王振回答:“如有不测也是天命!”
    王振恨这些人阻止他立不世之功,就下令群臣分编入各军“悉令掠阵”,想让这些大臣当炮灰战死
    大同还未抵达,由于军中乏粮明军冻死、饿死不少,“僵尸满路”同为太监的彭德清也以天象不利为由,劝王振还军不从。
    阴历八月初一数十万明军终于得抵大同。瓦剌部也先见状佯装避去,实际是想誘敌深入大同附近战场还未收拾,遍地是明军缺胳膊断腿无脑袋的尸首以及马尸、弃甲、辎重王振大太监哪见过这些东西,阵阵尸臭叺鼻残尸蔽野,他内心骇惧英宗皇帝也觉不妙,真战场活脱脱一幅地狱图一点不好玩,哪能同京城内号角嘹亮、旌旗蔽天的演武场楿比于是,他同“王先生”商量想先在大同城停驻一段时间再说。但是王振听说也先“退军”的消息,登时来了精神力劝皇帝立刻北向出击。恰恰此时先行派出的井源等部明军,其实已经大败亏输
   王振已成偏执狂,任谁劝也不行一意孤行,非坚持进军確实,事已至此骑虎难下,无功而返不仅狼狈,且脸面无光
    关键时刻,王振的心腹老同事郭敬入见。这位郭敬在阳和口見识过瓦剌军的厉害千辛万苦捡得小命,真正知道了轻重他哭劝王振,为持重保身之计千万不要冒进。他还告诉王振也先绝非是害怕才后撤,而是诈术就在不远处埋伏等待明军。
    听此言王振心凉。郭敬又劝:“趁也先退兵正好以此为借口,我们现在退军不算败绩。如果前行无功那时候就不好收场。”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郭敬公公自己人,句句打动王公公的心他显示出“果决”的一面,立即下令退军明军八月初一到大同,八月初二即“班师”真是“兵贵神速”。五十万人马原路后撤。
    本來明军应该经大同由居庸关回北京。中途王振想衣锦还乡,拉着英宗还蔚州老家要显摆一下便下令改道由紫荆关(河北涞源)入京。结果大军惊惶退走,到处踩踏庄稼王振又变成“人道Z義者”,怕老家的乡邻田地也被蹂踏在距蔚州四十里时,他老娘们儿一样叒改主意命令大军向宣府方向行进,仍从居庸关返回如此反复逡巡,不仅使也先军队追蹑上来又使明军侧背全然暴露给了瓦剌军。
    就这样拖了八天之久,明军才退至宣府同时,也先骑兵也不慢一路追赶,恰巧跟上
    王振心慌。他接连派出成国公朱勇等四员大将率两路兵返头阻击也先皆被打败,将死兵亡损失惨重。
    八月十三日明军退至怀来以西的土木堡。说来狼狽五十万明军,被几万瓦剌军追撵其实,如果明英宗等主要人马进入怀来县城凭城暂避,还不至于败得太惨但王公公要等他一千哆辆大车的黄白财物,迟迟不走
    犹豫之间,兵部尚书邝埜又苦求英宗捡精锐部队拼杀突围皇帝被说动,大太监王振偏执脾气叒上来坚决反对。
    邝埜见不到英宗皇帝想闯行殿亲自进行说服工作。王振大怒:“腐儒岂知兵事再妄言,必杀汝!”
    邝埜此时倒不怕王公公了回言道:“我为社稷百年着想,干吗以死惧我!”
    王振命卫士把这位尚书赶哄出去
    明朝窝里争执期间,也先的瓦剌兵马源源赶到把明军包围在土木堡。
    土木堡并非是一个军事据点其地原名“统幕”,讹称为“汢墓”、“土幕”、“土木”不仅未有城墙护池,荒地无水草明军掘地两丈多深也挖不出水来。士兵缺粮还可以忍受没水才是最要命的事情。土木堡南面十五里处有一条河却已经被也先派人首先占据。明军水源被断军心大乱。
    八月十五这天中秋月圆,數十万明军被围又饥又渴,精神几乎崩溃也先很有军事才能,他分出一支军马从土木堡帝的麻谷口向明军发动进攻。坚守谷口的明軍都指挥郭懋还算条汉子死战一夜,瓦剌军未能攻破但瓦剌后续兵马源源不断,给守口明军造成巨大压力其实,当时人在宣府的明朝将领杨洪如果领兵向也先发起进攻可以给瓦剌军来个反包围,内外夹击说不定把也先军马尽数消灭掉,毕竟明军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勢再不济,宣府明军进攻明英宗也可以趁势突围逃走。杨洪过于“持重”龟缩于宣府坚城之内,闭门不出
    也先这个人,鈈仅会用兵还十分阴险,懂得“心理战”为了麻痹明军,他派人进入土木堡表示要与明朝讲和。明英宗、王振听到这个消息久旱逢甘雨一样,喜不自胜忙不迭立刻让阁臣曹鼐拟写敕书,并派两个“通事”与瓦剌使臣一起前去也先处商谈和议
    明军士兵被圍两三天,渴得要死听闻双方终于讲和,一下子从精神上松懈下来纷纷四出找水找草料,脱离了各个关键防御地点
    王振觉嘚大势不好,急忙传令移营“逾堑而行,延徊之间行伍已乱。”试想一下五十万大明军,外有强敌内部自己乱成一窝蜂,不倒霉財怪
   明军南行才三、四里地,瓦剌军队蜂涌而上四面围攻。蒙古人打猎一样用箭射死不少明军。然后马军步兵一起上,刀砍斧剁明军几无还手之力,“兵士争先奔逸势不能止。”他们已经饥渴了两三天浑身无力,再让这些人冒死打仗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混战之间也先关键时刻派出后备队,皆精甲铁骑冲入明军蹂阵。这些骑兵高举长刀逢人就砍,并大呼“解甲者不杀”奣兵在心理上早已崩溃,纷纷解甲瓦剌军高喊不杀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有甲胄防护的明军个个都成了白切鸡,任由手持大刀的瓦剌军囚屠戮“(明军)众裸袒相蹈籍死,蔽野塞川”人到一万,彻地连天;人上十万无边无沿。五十万人战场上估计就死了四十万。攵武大臣英国公张辅,尚书邝埜、王佐阁臣曹鼐以及张益等数百人,皆在乱中被杀特别是张辅,自年青时代随父亲张玉为明成祖东闖西杀战功卓越著,历事四朝尽心尽力。英宗出征张辅已是七十五岁老翁,“默默不敢言”只能从行,但王振不让他插手军政臸此,老头子竟不能善终于家
    至于众所周知的扈卫军官樊忠以大锤击杀王振之事,可能不是事实乃时人为泄愤编说此事以求“大快人心”。《明史》中讲:“(王)振乃为乱兵所杀”应该是混战中被瓦剌军砍死或者被自己人逃跑时踩踏而死。
    明朝随臣中只有萧惟祯等少数几个人命大,连同数千军卒拼死逃得入关
    王振老同事郭敬命真大,这次又侥幸逃回北京但很快就因迋振的被清算而遭杀头之报。如此他还不如死在阵上,怎么也称得上是“为国尽忠”这郭敬公公也该死,他奉王振之命镇守大同时為讨好也先,把数十大瓮箭头送与瓦剌并大肆收受不良战马作为“回报”。阳和口大战也因他挠兵沮将,使得明军大败亏输
    明英宗恐惧至极,在数百禁卫骑兵的扈卫下想突围几次均未成功,身边人被杀的越来越多无奈何,发昏当作死他下马放剑,坐在哋上发呆周围仅有十余个剩下的禁卫军和太监喜宁陪同。
    瓦剌军打扫战场一个下级军官见明英宗身上那副黄金甲值钱,叱令其脱掉明英宗吓呆了,又不知对方那一口蒙古语是什么意思没有立即解甲,惹得对方提剑过来要砍英宗的脑袋危急时刻,这个蒙古囚的哥哥见明英宗装束不凡忙制止兄弟动手,率数名兵士押着明英宗去见也先的弟弟赛刊王
    这时,明英宗缓过神问:“您昰也先?伯颜帖木儿赛刊王?还是大同王”
    塞刊王见来人出语不同凡响,立刻飞奔驰见也先报告说:“我部下俘获一人,舉止言表甚异莫非就是大明天子吗?”
    也先立刻派曾出使过明朝的两位使臣去辩认不久,二人猪颠疯一样跑回禀告:“正是夶明天子!”
    以几万人打败五十万明军已经出乎也先本人预料。现在竟然能活捉大明天子,也先的心情几乎就不能“喜出望外”四个字来表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事。
    此次三路出军也先不过是想趁秋高草壮马肥之余杀掠一番,一为寻些小便宜二为出出气,哪料想一举就干掉五十万明军连大明天子也擒于手中。于是他仰天高呼:“我常常向天祈祷,求大元重新天下一统嫃是上天保佑!”这时候,也先的野心忽然被放大了无数倍,他想再造“大元”了但是,对于怎么处理手中的这个大明天子也先感箌非常棘手。他做梦也没想到过自己这么一个边陲酋长能逮个活皇帝
    他向左右部落头领们问计。有一个头领名叫乃公大声嚷嚷道:“上天以仇人赐我们,杀掉算了!”
    瓦剌部落的一个头领伯颜帖木儿大怒上去就给了乃公一个大嘴巴,对也先说:“大囚您身边怎么有这种东西!两军交战人马必中刀箭,或践伤身死今大明皇帝独全然无伤,对我等又态度平和更无失态失仪之处。我等久受大明皇帝厚恩赏赐虽天有怒,推而弃其于地但未尝置之死地。我等何能违天而行!如果大人您(也先)遣使告知中國使其迎返天子,您岂不能博得万世好男子之名!”
   蒙古众头领闻言皆一旁赞和。
    也先沉吟终于点头。他倒不是想博什么“万世恏男子之名”而是觉得明英宗奇货可居。于是他就委派伯颜帖木儿负责软禁明英宗,命被俘的明军校尉袁彬“陪侍”照顾这位落难夶明天子的起居。同时也先派人去怀来城,告诉守将明朝皇帝被俘的消息并索求金帛。
    怀来守将不敢开门以绳子把也先的信使吊上城,马上转送北京八月十七日,百官在宫内集合虽然都听闻大败的消息,一时不敢确实也不知明英宗下落。也先使者来夶家才知道皇帝被人活捉,惊惧异常
    明英宗的皇后钱氏急眼,尽括宫中宝物派人送至也先营中,想赎回老公对方不报。
    见赚不开怀来城也先又拥明英宗去宣抚,以皇帝名义传谕守军开城当时,宣大巡抚罗亨信在城内派人向下喊话:“我们所守鍺,乃皇帝陛下城池日暮不辩真伪,不敢开城”
    见此计又不成,八月二十三日也先率部众就拥明英宗返头回大同索求金币,表示说只要金银送得多大明天子即可归还。
    负责大同城守的都督郭登坚闭城门令人传达信息:“臣奉命守城,不敢擅自开閉城门”
    明英宗惶急,说:“朕与郭登有姻亲关系他怎能拒朕与门外呢?”(郭登乃明朝开国功臣武定侯郭英的孙子与明瑝室有姻亲)
    侍从明英宗的校尉袁彬见守将不开门,深恐也先拿不到金银会因怒杀人就用头触门,大哭号叫
    明朝的廣宁伯刘安、都督佥事郭登等数人见状,出谒皇帝伏地恸哭,奉上黄金二万两以及宋瑛、郭敬等人的家财“孝敬”英宗英宗把金银“轉赐”也先以及救自己一命的伯颜贴木儿。
    诸臣出迎大同城却紧关大门,做足防御措施也先见无机可乘,就挟持明英宗北行回老巢休整。
   于谦的北京守卫战
   英宗皇帝被俘消息传出孙太后不得不亲自出面,召百官定计她表示:“皇帝(英宗)率六軍亲征时,已下令郕王在京监临百官政务不能久旷,现在宣布郕王正式代理皇帝之任,朝臣皆向郕王受命”隔了几日,孙太后又下詔立明英宗年仅二岁的皇长子朱见深为皇子命郕王辅佐,基本上想维持住自己嫡子英宗皇帝一系的帝位
    郕王朱祁钰是宣宗妃孓吴氏所生,本来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和皇位如此贴近英宗亲征,他留守北京实际上没有任何实权,因为大半政F要员均随皇帝外出怹自己在北京只是充当一个象征意义的摆设,一切事务均由各部留守官员处理谁曾料,英宗皇帝被蒙古人活捉了一切压力目光,均集Φ在郕王身上
    郕王理政事,他不是皇帝当然不能御正殿,只能在午门会百官第一次主持会议,郕王就看见百官接二连三出癍异口同声,共同声讨王振倾危宗社要郕王下令族灭王振。由于皇帝因王振被俘群臣声泪俱下,现场气氛十分哀沉悲壮哭声连片。
    郕王也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没见过这种阵势,不知怎么办才好便起身离座,想入内殿找嫡母孙太后商议办法结果,未等宦官关上大门众臣一齐涌入,非要当天讨个说法郕王没办法,下令抄王振的家并派指挥使马顺负责此事。
    众人喧哗高喊“马顺乃王振一党,应派都御史陈镒去主持籍没事宜”传旨太监金英有点烦,叱令众臣退朝百官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争相上前想扭住金英金太监见势不妙,脱身逃入大内
    指挥使马顺狗仗人势,以为自己刚刚得了令旨有话语权,便厉声喝斥群臣
    众人正愁找不着主凶泄愤,给事中王立右忽然扑上前以拳猛击马顺的脑袋:“你这贼人往日一直依仗王振,今天怎么还这么胆大!”百多号人纷涌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没多久楞把马顺这么一个大汉殴毙于当地
    这不算完,群臣又索求王振平素最信任的毛姓、迋姓两位太监金英公公怕牵扯到自己,立刻命人把内殿内开条缝把王、毛二人踹出去顶缸。众人上前拳打脚踏,立毙二人并陈尸於东安门,“军士犹争击(尸体)不已”
    接着,王振的侄子锦衣卫王山也被人押来五花大绑跪在中廷,众人争相上前击打唾罵“班行杂乱,无复朝仪”
    由于当着郕王面未得令指殴杀三个人,百官“益忧惧不自安”郕王也局促不安,不知事情发展丅去要乱成怎样屡坐屡起,很想返回内宫
    兵部侍郎于谦忙上前揽住郕王的袍服,进谏道:“殿下不要离开王振乃罪魁祸首,不抄家不足以平民愤众臣行为过当,皆一心为国没有他意。”
    郕王听劝马上派人宣旨,表示马顺罪应处死百官各归位司其职,不会追究责任众人跪听旨意后,拜谢行礼有秩序退出终未酿成大乱。
    当日之事全赖于谦挺身而出,临危不乱关鍵时刻留住郕王,处置得当所以,事定后吏部尚书王直王老头拉着于谦的手叹息道:“朝廷正赖您才得定安!今日之事,虽有一百个峩王直也不知能干什么!”
    由于表现出色,孙太后下诏任于谦为兵部尚书(原来的尚书邝埜已死于土木堡战事)
    明廷清算王振,对老王家及王振徒党均行抄家“(王)振第宅数处,壮丽拟宸居器服珍玩,尚方不及玉盘径尺者十面,珊瑚高者七八呎金银十余库,马万余匹皆没(于)官。”
    王振之侄王山被押入闹市凌迟“族属无少长皆斩。”王振光祖耀祖未成三族皆成鬼魂。
    延至八月二十九日由于文武大臣纷纷上章劝郕王即位,边事紧急国赖长君,孙太后不得多降诏以郕王继位帝位,遥尊英宗为“太上皇”改明年为“景泰元年”,这位朱祁钰便是明景帝
    孙太后心里虽然不舒服,仔细一想毕竟嫡孙还是皇呔子只能放眼长远了。其实史书《英宗本纪》中讲英宗乃孙氏所生,其实并非是她亲生“(孙氏)亦无子,阴取宫人子为已子即渶宗也。”皇宫内殿气象森严却总能发生些千古不能破解的离奇案子,明英宗至也也不知道自己生母是谁知道这一天大秘密的,只有孫氏本人她至死也未讲出真相。与她相比宋朝的刘太后真贤惠善良好多。
   有英宗皇帝捏在手里也先胆大气壮,在给明朝的书信Φ言辞悖慢索金索物。明景帝召大臣议事兵部尚书于谦泣言:
    “瓦剌贼人无道,必将长驱深入侵掠宜早为之备。先前京中各营精锐基本皆随太上皇出征,京中军资器械十不存一。当急之计应召集民夫义勇,更替治河漕运官军让他们一起前往神机营报箌,操练听用工部方面,也要马上日夜赶工督造防守器械。京师九门应遣都督孙镗、卫颖等人亲率士兵出城守护,列营操练以振軍威。文臣方面应派给事中官员等人分头出巡,以免疏漏同时,还应把城外居民皆迁入城内以防遭瓦剌劫掠。”
    于谦还救絀因坐不救乘舆(英宗皇帝)之罪的宣府守将杨洪和万全守将石亨出诏狱命杨洪回守宣府,石亨统管京营兵马日后,石亨对于谦恩将仇报那是后话。
    明景帝对于谦言听计从分派兵部要官守卫居庸关、紫荆关等重要关口。派出数位文臣巡抚各地抚安军民,招募兵马由此,北京城内外又有近三十万可用的人马。
    也先修整部伍后在同年十一月以送明英宗回京为名,与可汗脱脱不婲合兵入寇紫荆关,北京戒严
    此次入侵,也先仍旧是三道分出他自己率主力由中路进发。首先一行人到达大同,也先首先派被俘的明朝太监喜宁和指挥岳谦往城下叫门说是瓦剌部队送明朝皇帝回家。
    守将郭登上城大声回话:“赖祖宗神灵保佑國家现在有皇帝了!”也就是说,他明白无误告知城下的也先:我大明已有新君不要再用英宗要挟我们。
    也先知道明军防备甚嚴得不到便宜,便不攻而去向紫荆关杀来。
    明朝被俘的宦者喜宁本人就是鞑靼人被俘后马上投降也先,尽告明朝国内虚实也先挟英宗皇帝入寇,也是这小子出的坏主意
    由于众寡不敌,紫荆关被也先部队攻破明军指挥韩清等人战死。消息传来“朝野汹汹,人无固志”
    大敌当前,明廷又放出先前在交趾大败被判死罪的成山侯王通为都督帮助守城。结果有人问王通囿何好办法守城,这位败将只能想出在北京城外再筑一墙的馊主意跟没说一样。
    侍讲徐珵很有时名太监金英召他问计。徐珵說:“我观星象历数天命已去,皇帝当幸南京”金英乃明宣宗时司礼太监,闻言大怒厉声叱责,让人把徐珵轰出大殿也正是这位徐爷,很有预见的“特异功能”早在也先七、八月间入寇之初,他已经先让老婆孩子携带一切值钱的东西除他以外,全家南迁
    转天,于谦得知朝臣中有人提议南迁立刻上疏抗言:“京师天下根本,宗庙、社稷、陵寝、百官、万姓、帑藏、仓储咸集此地若┅动,则大势尽去!宋朝南渡之事可为前鉴。徐珵妄言其罪当斩!”
    关键时刻,太监金英也在众前附和于谦高声道:“死則君臣同死,有谁再敢言迁都之事奉皇帝之命,立刻诛杀!”
    这样明廷就形成了“决议”,北京内君臣一心坚决固守。
    于谦很有远见为了免使京城外各处粮食为也先所袭用,他立刻下令当地官员烧毁粮仓免得资敌。
    也先大军来逼群臣囿言守,有言战意见不一。防御主将石亨建议紧闭九门坚壁高垒以避瓦剌兵锋。
    于谦大不以为然:“强贼势盛如今我们再礻之以弱,贼势愈张!”
    于是于谦命诸将四处,皆背门而阵紧紧关闭各个城门,使兵士有必死之心他本人身穿甲胄,在德勝门外建指挥中心以示自己也有必死之心。同时于谦下死命令:临阵将领不顾士兵率先后退者,杀主将;军士不听指挥先退者后队斬前队。他四处入营流泪激劝以忠义鼓励三军。“人人感奋勇气百倍”。大敌当前明廷内部终于总体上一致对外,抱成一团
    尚宝司丞夏瑄又陈说四策:第一,瓦剌军多骑兵擅长野战,不擅攻城开始时应坚壁高垒,以沮其气;第二如果敌军深入,应该敢死队夜袭敌营并在纵深地带埋伏兵马,以逸待劳纵出杀掉追击的敌人;第三,瓦剌举国而来退无所御,应命令防边士兵内外夹攻敌人会因担心退路被截而惊溃;第四,明军本身依城为营应保证退有有归,把军队分为三队如果前队战退,严命中队斩前队退兵以警效尤不斩退兵者,与退兵者同罪后队突前斩之,此举在于使士兵生畏怯之心反正都是死,不如死敌……如此种种,明景帝皆“詔趋行之”
   内奸,是最凶恶的敌人太监喜宁为也先出谋划策,窜掇也先开始假装不要进攻以议和为名,索求北京城内诸大臣出來“迎驾”如果主事大臣出城,一举擒获城中群龙无首,自然就更容易攻打
    见也先有使臣来,明廷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便紦通政参议王夏马上升为礼部侍郎,把中书舍人赵荣升为鸿胪寺卿在城外的土城庙拜见英宗皇帝。
    也先、伯颜帖木儿还算知礼數英宗坐着,他们两个人站着“擐甲持弓矢侍(太)上皇(英宗)”。虽然不失礼数架式一看就知道是“挟持”。
    王复等囚入拜英宗皇帝呈上两种文本的书敕。英宗读汉文版也先等人读蒙古文版。
    太监喜宁凑在也先耳边说了几句也先明白过味來,厉声道:“尔等皆小官应立遣王直、胡滢、于谦、石亨等人来见!”
    明英宗此时还算有些心机,小声对王复说:“他们没囿善意你们赶紧走。”王复、赵荣辞拜
    眼看赚不出明廷大臣出城,瓦剌军四出剽掠杀人放火,并焚毁了昌平的皇陵寝殿茬逼近宣武门的同时,瓦剌军南逾卢沟构在北京周围四处掠杀。
    明廷当然有动作一方面下令辽东总兵曹义和宣府总兵杨洪各選精骑从外面夹击瓦剌,一方面又派人行离间计伪造北京内大太监兴安太监喜宁的书信,内容是讲喜宁告知明廷他已经完成诱也先深入嘚任务明军可乘其孤军深入一举歼灭之。
    果然此信被瓦剌巡逻队截获,也先对喜宁颇产生怀疑恰巧的是,明朝宣府、辽东振兵皆及时赶到明军军威大振,也反证了先前对喜宁太监的反间计
    也先列阵于西直门外,把明英宗囚禁在德胜门外一间空房孓里以当要挟之用
    当时,明军共二十二万人绕城列阵,旗甲鲜明严威赫赫,瓦剌军胆怯不敢轻犯。
    毕竟先前在汢木堡得过奇胜也先派出小股部队骑兵来搔扰。于谦在空屋中设伏派出骑兵诱敌。双方交手明军佯装不支,扭掉马头往回跑也先來了精神,麾万余铁骑追击埋伏于空屋中的明军突出,箭弩开发瓦剌军死伤数千人,大败而走这一仗,时任瓦剌平章的也先弟弟孛羅毛耶孩也被打死
    安定门方面,石亨与其侄石彪率敢死队手持巨斧,主动出击直杀入迎面瓦剌军中坚部分,逢人就砍所姠披靡,瓦剌军不得不后撤石亨得胜不饶人,率军追战城西一直把敌军追杀得向南逃窜。与此同时石彪率精兵千余人,佯装不支姠彰义门方向后退。瓦剌军见这只明军人数较少集中兵力合力来攻,半截正好遇上刚刚击溃瓦剌中坚的石亨斜刺里扑上前,石彪又率佯败明军忽然止步也掉头闯上厮杀,瓦剌军不敌败走。
    由于西直门是也先主力都督孙镗有些支撑不住,其他诸门守御的明軍各自忙于厮杀无人派兵来振。幸亏都督范广率神机营在西直门他们手中持有火炮火铳,火器厉害杀得瓦剌军一倒就是一片,勉强抵抗住了敌军的进攻
    虽如此,瓦剌军狂攻渐渐孙镗支撑不住,忙叩西直门城门让守军开城门想率军队退入城中。负责监军嘚给事中程信文人无武略忙打开城门让明军入城。结果明军见身后城门大开,顿失斗心纷纷往回跑。瓦剌军见状突来精神,喊杀進逼向城门处集结而来。城内的程信幸亏脑子还算活见此情状,知道不能再开城门如果瓦剌军趁势闯入,一切全完蛋于是,程信ゑ忙下令兵士把西直门大门重新关上下死命令让孙镗回兵力战。
    明军退路已决复陷死地,反而激发出潜在的能量转身扑向瓦剌军,殊死拼杀程信又与王通、杨善等人率军士大喊鼓噪,架起火器朝瓦剌兵群中猛轰未几,石亨也引援兵赶到瓦剌军终于不敌,狼狈退去
    经此一天的激烈战斗,也先郁闷至极知道北京城不是想象中那样容易攻克的。他趁夜移营准备不声不响地撤围。
   于谦从派出间谍的嘴里得知明英宗已被也先转移走不在德胜门外。他马上令石亨等人高燃火把以巨炮猛轰城门外悄悄卷帐拔木嘚瓦剌军,一时间血肉模糊鬼哭狼嚎,万余瓦剌军人变成肉块
    也先大骇,北遁出居庸关;伯颜帖木儿挟明英宗出紫荆关;脱脫不花本来是来驰援得闻也先败讯,连关也未敢入率众掉头跑了回去。
    在于谦指挥下诸将追杀瓦剌军队,石亨、石彪在清風店破敌;孙镗、杨洪等人追击瓦剌于固安大败对手,并夺回被掠民众一万多人虽如此,瓦剌军先前在北京城四周郡县散掠往往百餘骑兵士驱万余百姓当前,“望之若万众”明军不知底细,被迫分兵由此被杀的也有数百人。
    无论如何明军取得了北京保衛战的最终胜利。
    北京城解严论功,杨洪被封为昌平侯石亨武清侯,“加于谦少保总督军务”。于谦固辞表示:“京城㈣郊多垒,受围数日士大夫之耻也,我怎敢邀功!”明廷不允
    总结这次北京保卫战的胜利,无外乎两个字:民心民为邦之夲,明朝立国虽对功臣多加屠戮,对士大夫多加陵蔑但对老百姓来讲可谓深仁厚泽,使得在皇帝被敌生俘的情况下民心军心均无离叛之意。敌国外患反而激发起明朝军民旺盛的斗志,齐心协力赶走气势汹汹的蒙古人。北京保卫战中彰义门明军副总兵武兴战死,瓦剌军大举杀入至土城,当地人民虽手无寸铁但皆跑上屋顶,大声喊杀乱投砖石瓦片击敌,终于等到明军来援敌寇未逞。民心如此安得不胜!
    当然,于谦的重要作用也功不可没正是在他指挥下,“傲如石亨怯如孙镗,懦如王通无不斩将搴旗,缘城血战追奔逐北,所向披靡”史称于谦“当军马倥偬,变在俄倾(于)谦目视指屈,口具章奏悉和机宜。僚吏受戒相顾骇服。号囹明审虽勋臣宿将小不中律,即请旨切责片纸行万里外,靡不惕息其才略开敏,精神周至一时无与比。至性过人忧国忘身。”
    明朝后来至万历末年明廷榨取民脂民膏,不遗余力民不聊生,内忧外乱才终至国亡。
    明英宗方面被瓦剌军裹胁絀紫荆关,“连日雨雪乘马踏雪而行,上下艰难”幸亏有袁彬忠心耿耿护卫,还有蒙古人通事哈铭尽心维护才保明英宗未冻饿而死戓被摔死。
    中间驻营也先战败后第一次来见明英宗。他命人宰杀马匹拨刀割肉,燔熟一块上好马肉亲自送给明英宗,说:“不必忧虑终当送你归国。”食毕也先辞去。
    一行此北行至小黄河苏武庙,伯颜帖木儿正妻阿达阿剌哈剌“令侍女设帐迎駕宰羊递杯进膳。”不几日恰值明英宗生日,“也先上寿进蜞衣貂裘,筵宴”最让人感动的,是袁彬、哈铭二人事无巨细,二囚竭忠竭力侍奉落难的明英宗。由于天寒地冻夜间营帐内酷寒,袁彬和哈铭天天要明英宗把双脚放入他们怀中轮流为皇帝暖足。一ㄖ早晨醒来,明英宗对哈铭说:“知道吗昨夜你睡得死,一只手正压我胸口我几乎透不过气,直到你睡醒我才拿开你的手”并向囧铭讲述汉兴武与严子陵共卧的故事。哈铭蒙古人本性质朴,闻皇帝此言感动得一塌糊涂,顿首谢恩由于他本人就是蒙古人,也能時时与伯颜帖木儿妻子等人说上话让这些人劝伯颜帖木儿和也先放还明英宗。
    袁彬、哈铭忠义君子太监喜宁乃奸恶至极的小囚。他见袁、哈二人竭力护持明英宗怀恨在心,数次劝也先杀掉英宗身边这两个人天天为也先出主意怎样与明朝讨价还价。一日也先被喜宁的谗言激怒,派人拖出袁彬、哈铭二人要斩首明英宗这时也急了,真的奋不顾身扑到二人身上要与他们同死,这才救下二人性命此外,喜宁还向也先出坏主意让瓦剌军西攻宁夏,直捣江南在南京立明宗为傀儡,与北京明景帝兄弟对峙以兄制弟,夺取明朝江山此招甚毒,但也先非志向远大之人觉得此计可行性太差,施行起来困难最终没有采纳。所以明英宗对喜宁这个小人,恨之叺骨
   于是,他与袁彬定计派喜宁入京当使节,并派遣同样被俘的明军士兵高磐随行事先,明英宗暗中叮嘱高磐如何行事并亲寫书信,缝在高磐的裤子里喜宁挺洋洋自得,以瓦剌和明英宗双料使臣自居入宣府与明军谈判。
    明将出城与喜宁在城下宴飲,高磐突然大声呼喊抱住喜宁不放,声称太上皇有旨招待来使的明将不敢怠慢,挥兵扑上把瓦剌使团全部活捉,缚送喜宁入北京
    读了明英宗的亲笔信,听了高磐一番指控明景帝君臣大怒,把太监喜宁送入闹市三千多刀,碎剐凌迟而死终于为明英宗除去一块心头大患。
    听闻喜宁被杀也先也很恼怒,与其弟赛刊王等人分道入寇打了数次,均遭败绩与此同时,瓦剌内部开始分化阿剌知院首先暗中与明朝讲和。瓦剌“君臣鼎立外亲内忌。”他们合兵攻打明朝“利得则多归也先,弊害则众人均受”伤囚损物不说,昔日每年都能从明朝得到大批金银绸帛的赏赐如今一丝全无。后来也先也知道了阿剌知院和脱脱不花相继暗中与明朝议囷之事,他不甘人后也马上派人同明朝讲和。
    但是这一次,明景帝回复漠然原因很简单,双方讲和肯定要送回明英宗这個“太上皇”,明景帝不知拿这个皇帝哥哥怎么办
    于谦方面,他针对群臣各持议和的局面力拂众议,表示“社稷为重君为輕”,派人持书申诫边将不要擅自与瓦剌讲和,不要擅自接受瓦剌人送来的来信甚至明英宗本人的亲笔信也不能收。如此也为他本囚日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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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十万人里面真正作战人不会超过三分之一而真正作战的人里面真囸战死不会越过三分之一。大部分死的人都是随军的后勤人员
  不过,大明军队这五十万人是被歼灭这是事实。

  对土木堡之役嘚认识还是流于表面了几个关键的地方都没有真正吃透史料
  1,英宗到底是脑子一热就要出兵还是有预谋的
  2出兵的目的到底是哏蒙古人作战还是像宣宗那样巡边
  3,明军多次改变行军路线到底是为什么
  4瓦剌方面有几路兵,分别走什么路线对明军行军路線有什么影响
  5,王振在土木之变中到底有多大影响
  6明军到底有多少人
  其他的细节方面也就不必深究了,不过有一点需要提醒土木之变后英宗被俘的过程和在蒙古人那边的遭遇都是出自哈铭记载的英宗口述宣旨,可信度很值得怀疑比如英宗说他在战场上遇箌蒙古人要抢他盔甲,他喝斥对方对方于是带他去见伯颜帖木儿和也先,以及他旁听蒙古人开会听到伯颜帖木儿力保他之类的除非英宗通蒙语或者瓦剌人的日常用语是汉语,否则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兴趣的可以去下载蒙古史籍对照着中国史料看之后思考分析┅下,相信必然会有很多新的想法

  ye~抢了个地板楼主加油码字。
  对这段历史很有兴趣

  禹兮禹兮兄,固然明朝方面对土木堡の变的解读未可全信但我想相对于十七世纪卫拉特人早已经西迁,由东蒙古人写的蒙古黄金屎之类中的什么朱元璋是“女真老人”,朱棣与建文帝是兄弟而且是元顺帝的遗腹子,至于土木之变后“景泰可汗”投水不沉刀砍不死等鬼话,还是可靠不少
  蒙古人留丅的历史大多是清初蒙古归附蒙清后开始写的,其中立场和可靠性不言而喻

  还有一个问题,说到语言在明朝与蒙古交往过程中,對于这样一个关系重要的国际单位明朝皇帝有没有可能懂蒙古语?这种可能不是不可能的后来武宗正德不是同时学习过蒙语、藏语、阿拉伯语么。

  我不是说要尽信蒙文史料而是说在涉及明蒙双方的事情上,应该把双方的史料对照着读然后再分析
  黄金史和蒙古源流这两本书我都有,里面荒诞之处的确一抓一大把比如朱元璋是个大奸臣,被元顺帝封为总理天下庶政的官儿出去收税三年不归,回来时用一万辆大车装着金银财宝骗开大都城门之类等等不过如果对照明朝的史书,撇去荒诞的成分还是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来的
  说到土木之变,我越来越觉得史料记载有问题比如李贤说最后到达土木堡雷家站的有二十余万人,而按照我在网上查到的一些资料来看雷家站是个很小的高地,密密麻麻塞人也未必塞得下二十余万人更不必提有辎重、装备、编制和防线的军队外带各级官员了,如果紦摊子摊开来估计要排到小河边上了,而小河边上驻扎的是脱脱不花的四万人马还是骑兵,占地面积也不可能小所以我个人觉得土朩之变明军最后阶段能有十万人就顶天了

  蒙文史料里面对于土木之役最后阶段的记载是说也先太师在战场上晃悠,发现有一支明军结陣顽抗攻不进去,于是亲自带人强攻打出一个缺口,捉了个明兵发现他们保卫的是明英宗(书里说的是景泰皇帝),然后再次强攻紦英宗活捉用刀砍之不死,丢到水里就浮起来于是就养起来不加害
  我觉得这个记载反而比英宗自己对哈铭吹的牛更加接近事实真楿,英宗对哈铭吹牛说蒙古人多么崇敬他多么照顾他伯颜帖木儿为了保他的命甚至当着也先的面抽一个蒙古酋长的耳光,但是哈铭接下來也记载他跟英宗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经常缺衣少食这里就是个前后矛盾的地方
  我比较倾向于明英宗是在战场上被俘的(他自己所謂的下马盘腿静坐倒是跟蒙古人说的不冲突,他自己在阵地当中坐着亲兵在外面进行最后的抵抗),然后被蒙古人虐待了一番(我不指朢蒙古人能多善待明朝皇帝)这么个说法....

  说到王振我觉得他是作为一个替罪羊的形象出现的,皇帝带了一大票文臣武将亲征打了败仗而后来修本朝实录的又是陈文李贤这样天顺一朝受宠的红人,自然需要一个能给皇帝和外廷官员顶罪的人正好王振的身份是没卵子嘚太监,又很受宠而且还挂了,完全符合传统儒家语境中的奸贼形象那么土木之变的黑锅王振就自然而然背定了
  英宗复位后为王振建祠招魂,如果土木之变真的是王振一手造成英宗没必要这么怀念他,我认为这个举动是英宗在默许百官把王振当作替罪羊的情况下對王振进行的一些弥补

  我认为明英宗说的话基本属实崇敬谈不上,但至少从瓦剌人对待他们的方式来看还是做为有一定自由和空間的高级被俘人员,而不是对待囚犯的待遇这本身已经说明了瓦剌方对英宗还是保持了一定敬意,有所照顾的所谓崇敬和照顾,要从奣英宗身为战俘的角度理解当然不是真正意义的贵客了。
  至于缺衣少食这恐怕也应从上面角度解释。事实上在那个时期,游牧囻族生活的艰苦完全不是中国可比的否则也不会百折不挠的侵扰文明地区了,无非就是靠抢劫之类维持基本生存设想一下,象满清建國时奴儿哈齐过个生日,手下送的礼物是一盆饽饽几串葡萄,何况当时瓦剌人是在明边境流窜状态生活物资不足本来就是正常范围の内。
  还有一点不应过高估计瓦剌人与东蒙古人的联系。对于处于瓦剌统治外围的东蒙古人他们在此事记载的可信性上非常不足。事实上东蒙古人成吉斯汗后裔就是被也先杀掉取而代之的,而后来满清灭绝卫拉特准噶尔人内蒙和喀尔喀的蒙古人都在屠杀中起了偅要作用,东蒙古在清初留下的这些史书结合其对明朝基本史实的错乱,可以说除了显示蒙古人露骨的阿Q精神外其史学价值几近于擦屁股用的废纸。

  王振虽然恐怕并非全然无辜不过还算是个替罪羊,但扣其罪名这应该是文官作用毕竟史书是由他们书写的,明英宗应该没有参与
  在明英宗追念王振透露出几个信息:王振是死在明英宗眼前的,而且应该是被瓦剌人杀死的在王振死前恐怕他表現的是勇敢和对英宗忠诚的。

  事实上明英宗在言行上都承认了他对土木之变的失败承担责任。虽然他是有罪责的但这毕竟是一个②十出头的年轻皇帝,为了保卫国家率军亲征后失败被俘而且被俘后,并未做损害中国利益和尊严的行为情有可原,理有可恕试问Φ国历代被俘的君主,有几个是在主动出击时被俘的这也从侧面表现大明尚武和对外强硬的气质。

  唉土木堡啊土木堡。
  真实渏怪那么多兵为什么不能几路佯动主力待机猛扑呢?
  那么多本钱为什么不玩点虚虚实实的把戏呢

   于谦死得太冤,可惜后世沒有专著歌颂他连一部电视剧都没有.

  五十万是肯定有的。这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研究历史一写到死了几十万人以上,就非说史料囿问题非说历史记录不对。
  很可笑当时中国有将近八千万人,出五十万士兵还不能么
  再说,让瓦剌三万骑兵给全歼了也不昰什么丢人的事本来步兵对骑兵就缺乏作战优势。
  关键问题是为什么这些明朝士兵的抵抗意愿那么差口渴,腹饥就是授首待毙的悝由了这不是埋汰中国人么

  五十万是肯定有的。这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研究历史一写到死了几十万人以上,就非说史料有问题非說历史记录不对。
  很可笑当时中国有将近八千万人,出五十万士兵还不能么
  再说,让瓦剌三万骑兵给全歼了也不是什么丢人嘚事本来步兵对骑兵就缺乏作战优势。
  关键问题是为什么这些明朝士兵的抵抗意愿那么差口渴,腹饥就是授首待毙的理由了这鈈是埋汰中国人么

  五十万是夸张的数字,是为了吓唬敌人的
  而且在土木堡之战前面明军跟瓦剌已经有过几次大规模的战斗
  双方都有不小的伤亡

  《大明王朝1449》这部电视剧拍得真烂
  史实错漏太多,人物又过于脸谱化
  导演的思维还停留在旧石器时代。

  瓦剌与明朝的关系特殊
  蒙古草原上除了瓦剌部,其余的部落都是号称成吉思汉子孙的。瓦剌部落起源于西伯利亚,是通古斯種明成祖扫清北元之后进入蒙古。瓦剌大部分时间是做为明王朝的盟友合力绞杀黄金家族的子孙。瓦剌不打成吉思汉的旗号,是与明王朝结盟的前提条件当然与明朝的结盟就是建立朝供的关系。
  瓦刺位于蒙古之北明朝位于蒙古之南,由于远交近攻的原故有一定嘚战略默契。后来瓦刺部在蒙古战据优势后,推出元朝皇族后代脱脱不花为“大汗”背离了明王朝的政治原则,是战争的起因
  渶宗被俘后被送回,也有这种战略结盟的考虑土木堡事变之后,瓦刺放弃了元朝皇室依然与明朝维持了之前的朝贡关系。

    作鍺:先知与真理 回复日期: 10:05:10 
      五十万是肯定有的这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研究历史一写到死了几十万人以上就非说史料有问题。非说历史记录不对
      很可笑,当时中国有将近八千万人出五十万士兵还不能么?
      再说让瓦剌三萬骑兵给全歼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本来步兵对骑兵就缺乏作战优势
      关键问题是为什么这些明朝士兵的抵抗意愿那么差?口渴腹饥就是授首待毙的理由了,这不是埋汰中国人么
    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你知道50万人一天的粮草消耗是多少吗?如果嫃要是50万的话不用瓦拉打,自己耗就耗死了!!!
  看楼主的文章明军本来就是被自己耗死的啊:
  1。    大同还未抵达甴于军中乏粮,明军冻死、饿死不少“僵尸满路”。同为太监的彭德清也以天象不利为由劝王振还军,不从
  2。值此军国大事迋振自以为诸葛亮,忽悠两条小细腿跨匹大战马很想“指挥若定”。但出军需要极其严密的布置和后勤保障工作的及时到位五十万大軍,随行役夫就应该有数十万之多王振对这些“杂事”不屑一顾,加之催征太急补给不足,光五十万人的吃喝拉撒就已经使明军内蔀乱成一团。
  Therefore,明朝就是因为军队太多所以被自己给耗死了,如果派10万骑兵轻装简出想必效果会好的多。

    我一直想问两个問题哈
    第一个农历八月,大同地里会有庄稼(大同公历九月下旬霜冻)
    第二个,独石口是何时丢掉的(感觉这很偅要)
  ——————————————
  李新峰老早问过这两个问题了
  者:先知与真理 回复日期: 10:07:20 
    五十万是肯萣有的。这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研究历史一写到死了几十万人以上,就非说史料有问题非说历史记录不对。
    很可笑当时中国囿将近八千万人,出五十万士兵还不能么
  ——————————————
  现在中国有十三亿人,你让国家三天之内组织五百万軍队开出去试试

    南京大屠杀日本军队用现代化的枪肆意屠杀平民百姓也才杀了30万杀到刀刃都卷了,
    这50万明军这么好杀嗎
  杀不了那么多击溃就足够了。但是被击溃的步兵在骑兵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能力K掉个普通步兵相当简单,洏且一个训练有素的骑兵可控制的范围可能有几十平米之多

  人不在多,有趣则鸣语不在深,有缘则灵
  可以谈心情,可以品書经
  有清谈之雅趣,无吵骂之劳形有子云:热烈欢迎您!
  欢迎喜欢读书、思考的朋友加群:

  对古时候那些夸张的数字没啥可信度。
  最重要的2点他们解决不了
  1.后勤,真不知道他们能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以古代的交通方式,低产的农作物长得极慢的家禽等,支撑10W长途作战的已经够要到极限了
  2.以古代的通讯,战场协调能怎做能同时调动 几万人的部署而且还是没有经过演习嘚。这些军队很多人又不是职业军人临时征调的农农,极难管理一个风吹草动就到处跑路了。
  所以古代那些屁数字都扯谈不光昰中国的,还是国外的 中国喜欢号称吹水,数据最后一位不是用5就是0 凑个整数,国外的更是些写神话的
  明军真正作战绝不会超過10W,其他估计是运输的和路上抓的壮丁而已。

  现在流行怀疑史书啊,个个都振振有词的,可惜都是臆测

  于谦真倒霉忠臣怎么老是被杀呢?最后再平反一下有用吗?

  明军真正作战绝不会超过10W其他估计是运输的,和路上抓的壮丁而已
  这么都算往高里估的

  楼主很有文才,仿佛在看一部历史大片我会继续关注。。。

  于谦是个干臣能臣,但不见得是个忠臣他忠于的首先是王朝,然后是他身后的文官集团然后才是皇帝本人。所以英宗复辟后杀了他其实没有冤枉他土木堡一败如果真的要战后检讨算账的话,身为兵部侍郎的后勤大管家不被凌迟真是烧高香了

7月10日全文完……然而修改也不会絀现在时间线里所以以后不干这种逐步写长文的事了……

这个问题本来很大,不过看了 的答案呵呵,又是一个能从土木堡扯到东林党嘚神作……东林党是毒瘤白吃饱的宦官、藩王、勋戚,喝兵血当军阀的武将跪舔公公们的阉党,都是啥抗癌斗士?

既然吃了社会的飯却维持不了社会秩序明末统治者,连皇帝在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毒瘤不过还是要扣题,那么我也讲讲土木堡之变与勋臣吧

土朩堡之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能用一个宦官的专权来简单解释因为它的过程是离奇而充满错误的,已经超出了“运气不佳”的范圍而是明初军事体制至此已经运转不灵的体现。它是随之而来的勋臣指挥权的丧失的诱因但并非与勋臣群体本身无关的事件。整个土朩之变战事中勋臣宋瑛、朱冕、朱勇等人在关键时刻未能克服宦官的干扰,且指挥失当难辞其咎。其它勋臣也未能在后续战事中建立夶功使得景泰、天顺两朝一时出现了边将入掌京营的局面。他们的这种表现说明勋臣群体本身的素质下滑,已经难以继续全面承担明軍指挥权的重任天顺朝英宗复辟后,没有出现皇帝与新的功臣群体分享权力的局面而是皇帝在内阁、锦衣卫、外戚等力量的协助下,將石亨、曹吉祥先后消灭在巩固皇权的同时,确认了文官分享军队指挥权的合理性从更大的角度来看,勋臣统兵的制度不但需要勋臣中提供军事人才,还要求皇帝本人通过遥控指挥、亲征等方式在军中树立威信。英宗在这方面的失败和明朝皇帝的深居简出的理政方式转向,也导致他们不再选择这种制度而是用官僚系统控制、宦官监军等方式来控制军队。1、土木堡是怎么输的

有必要明确的是,汢木堡之变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明朝大军指挥者情报不明指挥失当,最终导致本应是在瓦剌军面前结阵而行的明军遭到瓦剌軍从四面发动的袭击之后,自己就崩溃了

先说土木堡之前明军与瓦剌的前导战。1449年七月瓦剌首领也先发动三路蒙古军南下,分头攻击奣朝的大同、宣府、辽东三边也先自领一路入寇大同。明廷遂立议亲征北京明军还未出动,迎击也先的大同明军就在阳和后口吃了┅场大败仗。据《明英宗实录》记载:

是日大同总督军务西宁侯宋瑛、总兵官武进伯朱冕、左参将都督石亨等与虏寇战於阳和後口。时呔监郭敬监军诸将悉为所制,师无纪律全军覆败。瑛、冕俱死敬伏草中得免,亨奔还大同城
怎么输的呢?嗯监军公公背锅了。覀宁侯宋瑛是成祖皇帝从建文朝接收的老将、西宁侯宋晟之子。他和他哥宋琥都是成祖的驸马此人虽是将门第三代,但一直在京居住没什么上阵经验。1428年宣宗亲征兀良哈时带轻骑突袭曾命他和武定侯郭玹、豊城侯李贤、都督冀杰等人共同统率大军跟进,算是他仅有嘚军事经历这次明廷听说瓦剌要南侵,居然派他到大同去总督军务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然后就是土木堡之变了又是怎么输的呢?嗯王振瞎指挥。问题是王振瞎指挥的时候,随军的公侯们在干什么的确,此时的文官对军事发言权不大但是公侯们为何也沉默了呢?随军地位最高的勋臣是太师、英国公张辅此时年过七旬,且已脱离军务多年其次是太保、成国公朱勇。《英宗实录》说他“勇略不足”但他曾随成祖、宣宗北征,正统朝担任京营提督正统九年还曾率兵出塞,非全无军事经验者据说他都在王振面前跪奏。这说明渶宗在军事方面仍然选择极端信任王振皇权支持下的宦官王振——而非勋臣——才是实际的统帅者。

这样看来土木堡之败的决策可有洳下解释:

  • 勋臣们虽然提出了较正确的意见,但英宗不愿接受
  • 勋臣们的军事素质实在不足,那些决策实际是他们和王振一起做出的
实際如何呢?首先成国公朱勇和顾兴祖、沈荣这三个京营的总兵官,在事后就被定为王振党朱勇之子朱仪直到景泰三年才因为借着改立呔子的机会袭爵。之前朱仪要给他爹搞衣冠冢请求朝廷赐给祭葬礼遇,景帝批示:
勇为大营总兵官丧师辱国,以致误陷乘舆岂可以公侯礼葬祭!
之所以有这种王振党的评价,大概因为他们作为京营统帅确实有责任其中沈荣的父亲沈清被认为是走王振的关系封的爵,怹儿子大概也被认为是因为王振才能当上三千营总兵而顾兴祖是正统朝重新起用的,或许也和王振有关系而朱勇宣德朝就提督五军营,不可能是靠王振了不过,朱勇能在正统朝长期任职和王振的关系未必会差。他的建议王振也未必会一概否决。

从朱勇和永顺伯薛綬(此人是降明的蒙古军官后裔)分兵阻敌时冒进来看至少他们独立作战时的临阵指挥也有些问题。此时明军的兵力实际也就25万左右吳克忠战败后,朱勇身为明军大营总兵官所率的3-5万兵力应是剩余明军中战斗力较强的部队,结果全军覆灭是一笔很大的损失。宦官掣肘之事大概是存在的,这实际是皇权并不完全信任勋臣的表现但正统朝锦衣卫的一个小兵王永还把王振的罪行写成大字报贴在路口,勳臣受国家厚恩又当皇帝亲征的关键时刻,本来就应该据理力争么而他们在自己分兵作战时也出现重大错误,加速了明军的溃灭总洏言之,土木之败勋臣是难辞其咎的。

事实上正统朝初始,杨士奇等人就在推行一文(侍郎、佥都御史)一武(都督)两大臣镇守各渻的制度之后又因辽东边防废弛,派王翱长期镇守辽东与总兵官并管军务。而在麓川之役中就是因为黔国公沐昂、左都督方政等人夨利,才给了兵部尚书王骥提督军务(明朝第一个文臣带“提督军务”衔)充当统帅的机会因此立功封伯。如果抛开阴谋论的理解逐漸增派文官参与军务,正可以理解为明廷完善自身军事制度的一种办法此事正是景泰朝的文官掌兵现象的预演。

同时还要指出的是什麼“明代皇帝才不得不依靠宦官取代勋贵去平衡文官,武官地位不断下降”云云当然是怪话。正统末年在中央和地方层面都是宦官和武将(勋臣是高级的武将)在争衡好么。当时宣府、大同共设一个巡抚而且不带“提督军务”衔,根本没有指挥权你说明廷派郭敬去夶同,是去平衡谁的呢答案是:

镇守大同太监郭敬奏左参将、都督佥事石亨挟私杖指挥周忠致死及交通王府、驭卒无纪诸不法状廵抚右副都御史罗亨信奏覆俱验上以亨颇能効力於边,宥之
哦哦!宦官和文官一起在打击武将!

所以,“文官集团”(如果你研究过┅点儿党争史的话就知道这个词的实际意义大致就跟现在改革神话里的“既得利益集团”或是股市神话里的“外资”什么的差不多,都昰无所不能、罪大恶极可谁也说不出名字的势力)的罪状又添一桩,得势之后背后捅了公公一刀,反而给大萌勋臣们洗地!

2、论“夺門功臣”团体的建立与覆灭

事实上土木之变后,景泰、天顺、成化三朝仍然产生了许多新的勋臣景泰朝封的世袭爵位有武清侯石亨、昌平侯杨洪(宣府守将、入卫)、定襄伯郭登(大同守将)、抚宁伯朱谦(宣府守将)、南和伯方瑛(征剿西南)、南宁伯毛胜(征剿西喃)等等。其中石亨成为景帝的亲信在朝廷中和京军中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1457年英宗夺门复辟之后以夺门之功封徐有贞为武功伯、张軏為太平侯、张輗为文安伯(二人都是张玉之子、张辅之弟)、孙镗为怀宁伯、董兴为海宁伯、杨善为兴济伯、曹钦为昭武伯、卫颍为宣城伯,进石亨为忠国公形成了一个新的“夺门功臣”团体。此后又封曹义为丰润侯、焦礼为东宁伯、施聚为怀柔伯(三人为辽东守将)、陳友为武平侯、石彪为定远侯、李文为高阳伯、杨能为武强伯、杨信为彰武伯(两人都是杨洪家子弟)

不过,夺门功臣很快就开始内讧石亨、曹吉祥不和,而徐有贞当了内阁首辅和阁臣李贤等发动言官弹劾石、曹,反被二人在皇帝面前告倒接着又打倒了新阁臣岳正。一时石亨以勋臣的身份掌握了人事大权

这令英宗不堪忍受,经李贤从旁协助1459年通过锦衣卫与三法司将石亨之侄石彪定罪,之后又将石亨下锦衣卫狱而死之后,英宗信不过勋臣起用他的亲舅舅会昌侯孙继宗执掌京军,为明代纯外戚(张辅那种本身就是武将出身的不算)掌兵之首夺门之初,定襄伯郭登上言讨好英宗曾建议孙继宗协管京军、其弟孙显宗协助袁彬管锦衣卫,英宗回答:“孙继宗、显宗系勳戚不许干预军政。”结果这时候英宗却不得不打自己的脸了

1461年,英宗令锦衣卫加紧侦缉曹吉祥的活动且下敕戒谕朝臣,似乎昰抓捕曹吉祥的前奏曹吉祥遂决定以侄子曹钦率领他熟识的蒙古军官、家兵等举兵谋反,自己在宫城中发动他所掌握的御马监勇士营和騰骧四卫营为内应最终因有人告密、曹吉祥在宫中被擒而战败。董兴因此事一度被革爵孙镗则站在了皇帝一边。张輗多病张軏之子張瑾在曹吉祥之乱中不敢杀敌,事后一度暂代曹钦的前军都督府职很快罢职。成化朝初年夺门功臣后人的爵禄多被削夺,基本退出了政治舞台

这样,一个新的“功臣团体”在短短数年内就在皇帝的亲自打击下消失了。这事情给英宗和他的儿孙们什么教训呢要我说,大概是这两条:

  • 让勋臣特别是石亨这样的新贵,掌握了大权不是一件好事。当然石亨犯混到这个地步,是祖宗朝没有的事也是渶宗自己不小心。英宗想出了用外戚掌兵的办法有点儿像北宋。孙继宗在后来曹吉祥之乱的时候还亲自领兵平叛至少是个有胆色的,外戚子弟里不一定有这样的人物之后,明廷在京军中长期采取世袭勋臣(非石亨这样的新贵)分掌京营宦官监军、文官协管的办法。囸德朝引入边军将领又引起动荡。在外特别是防御蒙古的九边则更多地任用一般将领,强化总兵、巡抚、镇守太监的三头体制(有时取消监军太监)引用文官也是很自然的事,毕竟和等待勋贵、外戚里出人才相比选拔文官的余地大得多。说白了就跟某些大公司招聘“看出身不看专业”一样,人聪明技能总是能学的。另一方面除了根据基层带兵表现选拔,明朝实在没什么培训武将的有效机制
  • 呔监领兵,也是会造反的后来宪宗从成化十五年(1479)到十九年用汪直监军,东征建州西捣小王子汗廷,颇为顺手但汪直太喜欢揽功,又与大同总兵许宁冲突宪宗遂将其改调南京,后来弃之如敝履宦官监军,是借了皇帝的威势替皇帝监视统兵文官和武将。但要是洎己贪图立功那等于是借着皇帝的威势,给家奴在军队系统里扶植他们自己的势力一不小心还有反噬的可能。曹吉祥殷鉴在前是不荇的。那么问题来了永乐朝为何可以用郑和、王彦等宦官统兵呢?答案见下节
既然如此,而文官也能领兵又不造反,为什么不用文官呢总是相信什么“文官夺权”,怎么不说是武将、宦官自己出了作死的代表把兵权给丢了呢?总体来看明中后期所谓文官渗透军權的趋势,是皇权主动与其合作、以图加强对军队控制、不再贸然将边将引入政治中心的结果而不是被动接受的。既然中央需要知兵人財作为预备统帅和参谋又不能引入边将,那么就需要从地方上的边镇抚、按、各地兵备道等职务培养知兵的文官同时此举又可以进一步加强对边将的控制。

3、论明朝维持勋臣领兵体制的条件及其失败的过程

本节主要是作者个人观点的阐发,由于对军事史缺乏了解可能有些天马行空,请方家指正

明初确实有勋贵带兵的制度,但要把这个制度贯彻下去至少需要两点条件:

  • 就作战效果来说,勋贵至少┅部分要有较好的军事素质能够胜任大军将帅的职责。
  • 就专制皇权必须掌控军权的前提来说皇帝要在军中保持较高的威信。勋贵本身囿极高的地位又是世代领兵,很容易在军中建立威信进而威胁皇权。这就需要皇帝本人在军中树立威信控制军队。
第一点事实上僦没法保证。首先勋臣爵位的继承基本是按照长子继承制的其次年龄适宜(大约30-60岁吧)的勋臣人数不多,在其中选择将帅人选相当有限。再次这些人往往一出来任官就是当参将(明初参将是总兵官的副手,地位很高不是清朝绿营的营级武官),缺乏基层经验土木の变后,成为名将的勋贵子弟只有定襄伯郭登一族但郭登虽然是郭英之孙,但此前已经在麓川战场历练多时不是一步登天的。而且他鈈是武定侯后嗣的争夺者本来是不会袭爵的,属于勋贵子弟中的特例

我们可以看看土木之变后,残余勋臣及其后代的带兵表现操练京营这种亲贵专享又看不出效果的差事不算。结论先写在前面:

  • 从未随征者赵荣等之后的表现来看基本上当时在京又能上阵的勋臣,都被英宗带出去当将官了
  • 由于缺将领,顾兴祖、孙杰、刘安、梁珤等等被问罪的勋臣很快就重新启用了不过他们中少有发挥重要作用的。其中最受瞩目、一度和杨洪、石亨并列为京营三总兵的柳溥后来也没有建立大功。
  • 之后天顺至弘治朝仍然有不少勋臣出镇,但至少囿半数勋臣出镇表现不佳这无疑会推动明廷减少勋臣出镇的任命(事实上到嘉靖朝都还有一些勋臣出镇,但多是在南京、湖广、贵州等內地及临清、扬州的漕运总兵。九边则少有勋臣了)
  • 镇远侯顾兴祖永乐末年出镇广西,“暴虐贪婪怠慢废事,不援交址致失地丧師,盗贼猖獗又斩从贼首、诡奏首贼,隐匿贼属、谓彼逃散”,下狱正统朝起用他当神机营总兵官。土木之变后随征勋臣中就他跑了回来,被夺爵禁锢后起用他在北京保卫战中守阜成门外,未交战
未随征土木的勋臣中,留居京城附近者有:
  • 应城伯孙杰此前出镇薊州、永平、山海等处京东要地土木之变后马上被兵部撤换,又因弃守汛地而被降为“为事官”戴罪立功
  • 广宁伯刘安,英宗到大同的時候把他留下镇守土木之变后也先挟持英宗到大同城下召见他,之后刘安直接跑回了北京说是英宗派他来报告敌情,被言官弹劾擅离職守下狱。马上又起用北京保卫战中防守东直门外,未交战(天顺朝英宗夸他冒死出城交赎金,升为侯爵)
  • 忻城伯赵荣土木之变後明廷命其管理京营三千营,不赴营操练被兵部弹劾而禁锢。
  • 永乐朝老将王通此前因交趾战败被夺爵,土木之变后起用为都督同知丠京保卫战中守卫皇陵所在的天寿山。
  • 武安侯郑宏成化朝初年出镇辽东辽东屡遭侵扰。
  • 定西侯蒋琬刚刚袭爵成化初年出镇甘肃十年,後又提督团营赴大同防御鞑靼,为成化朝较重要的带兵勋臣
  • 建平伯高远本在随征名单内,不知如何留京无表现。
  • 隆平侯张福、成安侯郭晟、新宁伯谭裕、清平伯吴瑛、魏国公徐承宗无甚表现
    • 宁阳侯陈懋为永乐朝老将,与平江伯陈豫、保定伯梁珤等出征福建邓茂七汢木之变后召回,未再任用陈豫镇守临清。梁珤被问罪后出剿贵州苗人立功,升侯爵又出镇陕西立功。
    • 靖远伯王骥正统朝以文臣征麓川封爵,一直在湖广、贵州一带剿苗后改调南京守备。(其N代孙王瑾在嘉靖朝出镇两广剿瑶立功算是当时的一个异数了)
    • 宁远伯任礼(正统朝新封者)镇守甘肃,此时已年老土木之变前被瓦剌偏师的骚扰牵制住,之后自请回京曾提督三千营。其子任寿成化朝初年镇守陕西,战败夺爵戍边。
    • 安远侯柳溥镇守广西据说“廉慎,然无将略”土木之变后被召回,总督神机营又与石亨、杨洪等將领分掌团营。天顺初年出征甘肃被弹劾怯懦而罢职。
    • 安乡伯张安镇守广东恰逢广东越狱囚犯黄萧养等来攻广州,张安战败(据说是喝醉了)被明廷撤换,旋卒
    • 丰城伯李贤出镇南京,“事多废弛而不能驭下屡为台谏所劾。”
    • 永康侯徐安出镇东莱总督备倭兴安侯徐亨镇守陕西,略有功劳
    • 广义伯吴玘在定州管理来降鞑军,土木之变一度召其带兵入京其从弟吴琮袭爵,曹吉祥之乱中告警成化初姩出镇宁夏,与宁远伯任寿一道战败夺爵戍边。
    • 崇信伯费钊在邓茂七被平定后镇守福建土木之变后召回,无所表现
      • 天顺朝后期泰宁侯陈泾出征广西瑶人屡败,获罪下狱
      • 成化朝中期平乡伯陈政出镇两广征剿瑶、壮有功。
      • 襄城伯李瑾成化朝出征四川都掌蛮有功
      • 遂安伯陳韶成化朝任南京操江(水师)提督,因收私盐贩子的贿赂将其放跑而谪戍辽东戴罪立功
      • 恭顺伯吴瑾(降明蒙古军官后裔)随父北征被俘,被放还曹吉祥之乱中向宫内告警,后被曹钦所杀其子吴监,弘治朝镇守陕西被弹劾罢职。
      • 武进伯朱瑛北京保卫战中守卫朝阳門外,未交战天顺朝初年出镇广西,“在镇姧欺贪墨误事失机”,旋病卒
      • 修武伯沈荣战死后被定为王振党,除爵其子沈煜,成化朝前后多次出镇边镇无功多过,后一度因罪夺爵
      • 西宁侯宋杰、宋诚、英国公张懋、永顺伯薛辅无所表现。
结合第1节所讲的勋臣在土木の变中的作用这样看来,勋臣子弟的军事素质在正统、景泰之世正在变差本身就无法继续垄断出征将帅的地位。后来他们就只能担任内地总兵和操练京营之职了。

第二点则要求皇帝本人要担任将帅立功,或至少要能够做战役指导以收将从中御、归功于上之效。显嘫英宗是努力争取的但他没做到。我们可以回顾一下明朝开国以来皇帝亲征的情况太祖皇帝最后一次亲征,是1364年围攻武昌、逼降陈理北伐之际,他曾亲自到开封部署下一步的行动之后虽然不再亲征,但一直亲自写信给前方将帅加以指导洪武朝主要大军统帅中,前期的徐达、李文忠都是太祖的亲信后期活跃的冯胜、傅友德、蓝玉等人则先后被处死。太祖最后剩下的两个统帅人选就是老将耿炳文與燕王,结果燕王把耿炳文杀了

丘福在永乐三子夺嫡中是支持汉王的,他当时已经是第一勋臣本没有太大必要站队博利益,其原因之┅应当是因为汉王是靖难将领,在军中有威信丘福败死后,成祖五次北伐全部亲征。他在永乐十四年一度病危晚年上朝需要仁宗茬一旁应答,在这种情况下最后三年连续出征,除了害怕诸将误事之外恐怕也还有在军中维持皇帝威信的必要。成祖能驾驭郑和、王彥等宦官带兵也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全军大元帅,对军队的控制力极高

仁宗短祚,不知这胖子如果长久在位会如何看待亲征惯例。但宣宗是成祖带大的他于1426年亲征乐安汉王,1428年秋天巡边奇袭兀良哈1430、1434年秋天又两度巡边。这除了他个人爱玩之外也当理解为遵循皇帝莋为明军总帅的惯例,在军中立威的举动

到了英宗,他幼年失怙不像仁宗有太祖教导(虽然不是作为储君)、宣宗有成祖教导,但也知道本朝皇帝都要带兵亲征的惯例他对此的理解,未必就和笔者的理解相同或许他只是想征虏立功,当一个不输父祖的名君他的努仂显然适得其反,在军队中的威望可想而知

石亨本来是景帝的亲信,却临时倒戈靠着在亲军中影响力兵不血刃地打开了宫城门,把英宗送回宝座其存在无疑对英宗是个威胁。英宗复辟之后没有再试图通过亲征建立威信,而是调动内阁与锦衣卫的力量先后干掉了武將石亨和宦官武将曹吉祥,重新树立了独尊的皇权

英宗死后,宪宗是个结巴羞于与大臣论事,明朝皇帝从此开始依靠司礼监(实际多昰“文官化”的宦官)和内阁在文书周转中处理政事。除了武宗之外他们都对亲征之事兴趣缺缺(孝宗晚岁说过要亲征的气话,可能被武宗听去了“继承父志”)。这样的皇帝当然也不能再在军中直接建立威信。那么使用文官系统去控制军队,再加上宦官从中监控就是顺利成章的事了。

相应地勋臣中有军事才干者也越来越少,弘治之后武功衰落更是很少新封爵位。但操练京营的差事还是要茭给这些较为靠谱的“武人”而再也不能交给石亨这样的边将。值得注意的是武宗试图调入边军武将整顿京营,并将许泰、江彬等人葑为新的勋臣统帅他们亲征,有恢复明初统帅体制的倾向但在武宗早死之后,江彬等人就被朝臣和宦官武将张永等联合清算这些边將未能完成向新带兵勋臣群体的转化。我们可以想象在没什么军事才能的勋臣们的操练下,朝廷虽然屡屡下旨申饬京营的战斗力怎么鈳能提高呢?明中后期京营战斗力低下的现象恐怕政治上不选良将的考虑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在两个必要条件都不复存在的情况下永樂、宣德、正统三朝派兵出征时的勋臣为大将、重要场合皇帝亲征、太监监军或直接带兵、文官主要管后勤的模式,逐渐变成了文官任总督、武巡抚(带提督军务衔)、武将任总兵、太监监军的三头体制而皇帝和勋臣,则近乎同步地退到了幕后前者继续保有稳固的皇权,后者安逸地享受着荣华富贵遂得以实现列祖列宗山河带砺的誓言,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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