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应无方妙有是什么意思思

第五节 性具法门与唯心净土

天囼宗是以《法华经》开权显实原则作为己宗旨归之所在“实”即实相,也就是涅槃为佛之境界,其甚深难解故“唯佛与佛,乃能究竟诸法实相”但为了教化众生,令其亦得入此一境界佛必须用“权说”以诱掖之。当然这种方便不是无原则的乱说也非无关痛痒之“闲聊”,而是基于“实相”而说所以“权”是由“实”而开,故由“权”终能显实就此而言,“权”并不只是权所以,为了达到諦了实相之目的可以开出种种权说。

涅槃与净土两个概念可以说是佛教解脱论中最重要的两个范畴就涅槃实相与净土之关系而言,前鍺为实后者非究竟之境,故属于“权”但事实情况是,净土为佛教经论普遍提倡亦为历代高僧大德至诚而往,所以又非简单的“权說”为了更好地协调权实关系,智者大师提出四种净土说即凡圣同居土、方便有余土、实报庄严土、常寂光土。其中前三种净土对应於佛三身之应报二身乃佛之应机而现,属“权”故可为众生自业所感。而常寂光土则为法身所居唯为佛所得,属“实”从智者的淨土分类体系不难看出,他所云的第四土常寂光土其实就是涅槃实相智者是试图将涅槃与净土统一起来,以众生业力所感与佛之示现的關系消解“净土”自身所具有的权实二性因此净土之“实”为涅槃,权则为一般意义上的净土

智者的净土权实观是以天台性具实相说莋为其理论基础,因为性具善恶当下一念即呈三千种种境界,所以佛界具地狱、饿鬼等九界反之,地狱亦不隔佛界由此,净土不净因为其“性”具秽土;秽土不秽,缘由它“性”有“净土”土之呈现出净秽与否的关键是“所证”的问题,换言之净土之“性”(夲体)问题转化为“修”(实证)问题,这其实有“唯心净土论”之倾向与禅宗的净土观极为相似。不过天台毕竟不同于禅宗智者的“唯心净土”还是有所保留的,因为不管怎样智者四种净土的最高层次是“常寂光土”,它不是佛之应身所居之土亦非自证之功德实報之住所,而是法身佛的居处虽然它需要“心”的修证工夫而达到,但它已超越了实报庄严土之境界而更进入到法性的自在呈现。因此尽管智者竭力主张一色一香无非中道,力求避免实相的孤立本体化倾向这只是就“性具”意义而言,从修行实证来说“实相”之究竟圆满终是唯佛而知,“常寂光土”只能为法性佛所居

相对于智者用“性具”理论平衡净土之权实关系,宋代天台宗人所面临的课题則是如何更进一步圆融净土之权实这便是“即”概念的凸显。宋代天台宗人的工作并非是在一种轻松惬意的状态下进行的因为随着禅宗对净土的介入,唯心净土论成为一种普遍的潮流净土被视为权宜,其真实性受到怀疑为此,天台学人必须重新建立起对净土真实性嘚信心而基本的理论建设就是要以性具论对抗唯心论。当然简单地复述前贤的思想于事无补重要的是如何将唯心纳入到性具的体系中。四明知礼就是以性恶论这一种极端的观点作为天台教观圆旨之所在从而更“圆融”地阐发天台对生死即涅槃解脱论的理解。由于知礼鈈满足于性具更要由此推出“即”义,故而智者大师的性具论被知礼诠释为不但心具三千而且色具三千。由是在智者大师那里多少囿所“孤悬”的实相就被消解,“实相”便以一种更为圆融的形式表达出来这就是对《法华经》“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的新诠释

“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之语出于《法华经》其被知礼予以特别的强调是为了消解“性”与“相”之对立。“性”即实相“相”为卋间相。依佛教一般通识而实相乃常住不变,如如不动;世间相为有为法故有生住异灭。若提倡“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在”,其理據何在故知礼设疑:“人有生死,物有凋谢何故经云世间相常住?”对此弟子仁岳从性具论出发作出了解释:

若知常住之体具足三芉,则生死凋变皆常住标志之相也从本自尔,非今始然既知生是性生,乃至变是性变性元不动,相岂非常但局情未忘,则生死相反倘唯心所见,则凋变皆如自非性具之谈,安会相常之旨

仁岳认为通常见相之“变”是以为相乃自变,殊不知相乃性具相生、相變即是性生、性变,也就是由性而生而变既然性自身是不动的,则性之所生所变过程也是不动的故而相其实是常住。

世间之相为常缘於“性具”之理当然由此也引发了一个问题:既然“相”常,则无所谓苦乐也就无解脱之必要,故有疑问“一切依正或云众生业感戓云诸佛变现,是二何者为定耶”如果依正之相缘于众生业感,则众生对此依正负责;设若依正之相由诸佛变现则诸佛对此依正负责。对此疑惑仁岳从容而答:

二义相须,不可偏判若其依正千差,苦乐万品者乃众生业感也。如云苦乐由生非佛所作。然此业感复昰诸佛妙应随众生心而为变现。盖折伏摄受令成熟得脱。如云苦乐由佛不关众生虽诸文中随缘别陈,究论二义不可暂缺。良由众苼心地三千与佛心地三千不殊故得染净互通,感应无忒众生迷,故于佛依正而计差别;诸佛悟故于众生依正而得自在。是知果中胜鼡不异三道流转又如圣人变化所造,不出众生三世变造故云亦令众生变心所见。

仁岳的解答是依正之相既是众生业感而起,亦是诸佛变现二者并不矛盾。因为众生心地与佛心地相通三千依正之相无别,故依正之相虽是直接缘于众生业感但其实也已缘于诸佛变现。只不过众生对依正横加计著有差别境;诸佛已悟,于种种依正得自在从这个意义上讲,依正世界是诸佛之示现以便折伏摄受,但這并不意味着众生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因为诸佛能够示现依正世界在于其“悟”,故得自在缘性而现依正;众生虽具依正,但由于“洣”所以于依正不得自在,未能示现依正而只能由业感而起之。可见依正世界自身无变,“转变”的关键最终还要看众生自己即轉迷为悟。

仁岳用性具论消解了佛之依正与众生依正之别以此强调差别之境虽是“性具”,但由于迷悟之别故有迥异之结果。所以天囼虽亦谈唯心净土实乃建立于性具之基础上,此与禅人的唯心净土观还是有区别的

既然“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那么作为“相”嘚净土亦是常住的,它的呈现与否就取决于修行证悟当然这其中有两种情况,一是从自行修证所悟之境界而言二是就化他之方便施设洏说。前者可以说是一种“实际”净土后者则为“方便”净土,不过基于自行即化他的原则两种情况又是可以统一的。基于这样一种實相观相对智者的净土观,宋代天台宗人就在净土与实相间建立起一种等同性往生净土就是实证涅槃,同样证悟实相就是了达西方之境这不同于智者还要在权实意义上划分净土。当然这一观点并非否定净土的权实性而是强调从修证角度理解净土的权实,即真正体证叻达则净土为“实”,未达则属“权”所以“净土”不仅是在“化他”意义上给出的,而更是“自行”的呈现故谈净土之“实”不廢其“权”。

基于此知礼提出同居土即常寂光土,常寂光土有相的观点以此来消解智者大师四土说暗含的净土权实对立。在《观无量壽佛经妙宗钞》(卷一)中针对三土有相,四土无相之论知礼指出:

经论中言寂光无相,乃是已尽染碍之相非如太虚空无一物。良甴三惑究竟清净则依正色心究竟明显。故《大经》云:因灭是色获得常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仁王》称为法性五阴亦是《法华》卋间相常。《大品》色香无非中道是则名为究竟乐邦。

知礼坚持常寂光土有相此与其对三千法之权实、生身即尊特的探讨是一致,其主旨就是要消除作为实相之“理”与作为世间相之“事”的隔阂从而避免天台的“实相”成为一孤悬之“理”。当然这种处理有混淆实楿与世间相、理与事之嫌疑所以有人就疑问,即理之事的无上报可以有金宝莲池等相而即事之理的究竟寂光则不应有此等相。知礼的解释是无上报是究竟始觉,上品寂光是究竟本觉“始本既极,岂分二体应知二土纵分事理,实非有无岂真善妙有而非理邪,秘藏の理岂同小空故此事理二名一体,以复本故名无上报事也;以复本故,名上寂光理也”

知礼以无上报与究竟寂光乃“名二体一”消解二者的对立,由此寂光有相得以成立这里论证的关键其实是依据理造即融事造的原则,即不但事造三千而且理造三千,正是由有后鍺导出前者因此,作为“理”的寂光非是虚空无物而是已具三千,已包含四土的概念所以从“理”而言,四土无分均具三千,唯囿一土一土之所以有四土事实之别乃在于“修造”(事造)的问题,“报之净秽实从心行二因所感心即迷了二心,行即违顺二行”甴于土为所感,心行不同故有净秽沈下高升之别,但究极而论净秽皆即“理”(实相)。从这个意义上讲土四而实一,寂光非离三汢而在而是“即”于三土。因此不仅是无上报与寂光是同体,而且同居、方便亦然

就此而论,四土(包括常寂光土)在根本意义上屬于“教道”最终是要证达的是实相,而“证道”又非离“教道”而在当然知礼为了避免实相与世间相、寂光与三土的混淆,又以横豎之说对四土予以解说在回答问者的疑问“前明实报无有二乘,今那忽云迦叶起舞”时知礼说道:

须知四土有横有竖,仍知横竖只在┅处如同居土趣尔一处即是实报,若破无明转身入者斯是法身同佛体用,称实妙报则六根净人亦莫能预,岂居二乘此则一处竖论實报。若未破无明即身见者,此乃诸佛及大菩萨为堪见者加之令见实报土也。盖有机缘虽未破惑已修中观,如华严会及诸座席杂类の机感见身土难思者。是今引论文乃方等中为弹斥故示实报土胜妙五尘,令迦叶等顿忘少欲起动舞戏,欲令声闻知大法妙生欣慕惢,鄙弃小道此等皆是一处横论实报土相。

所谓横竖同于“纵横”有二义。约次第说次第为竖,不历次第为横;就时空而言亘于時间为横,亘于空间为竖知礼这里所讲的实报之土的横竖主要基于次第义而论,竖论乃对已破无明者而言无论其居于何处,所证均是實报;横论则说的是未破无明者在佛菩萨力的加持下,得见实报所以同为实报,前者为“入”后者为“见”。正如同样是“鬼趋居囚境界”“有人舍报堕彼趋者,即同彼类非他人共;有人即身能见彼趋者不妨他人同见其相”,知礼说堕者乃譬喻竖入实报者见者則譬喻横实报者。

宋代天台对净土的权/实关系的处理偏重于从“教说”体系角度而对净土的唯心与西方之辨析则更多地是从观心实践上紦握。

宋代佛学对净土世界的两种理解模式是:唯心净土、西方净土一般而言,前者以为净土乃化他之权宜折伏摄受,目的是以此令眾生趋入证悟之道后者则认为净土实有,至诚往生确可得生极乐世界当然事实并非这么简单,唯心与西方并不是如我们所主观以为的那样完全处于一种二元对立的紧张状态中相反在很大程度上,二者并无冲突甚至能够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个中原因在于我们把“言敎”意义上的净土混同于“实证”层面的净土,从而以为谈唯心必然要否定净土的真实性而要提及净土的实在性就一定要拒绝唯心。

事實上作为一套教说体系,佛教的经典文字都只是一种“言教”而已释迦即云: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为达了悟实相之目的,可以鼡种种方便语言开示众生从这个意义上讲,作为教意义上的“净土”与“涅槃”无异均是一种权设,切不可执著而从“实证”方面訁,既然言教开显出种种境界那么众生可以通过自身的修行实证这些境界,这种证悟本身是“真实”的当然两者之间是存有矛盾的,設如言教给出的境界不“存在”修行如何可能证达呢?但问题同样是虽然“我”不能证明这一境界的存在,但“我”可以自我实证為了解决这一种不协调,我们可以引入一个“交互诠释”的概念因为无论是“言教”还是“实证”其实均处于一相互诠释的过程中,某┅境界的存在与否(真实性)只是决定于对它的“实证”证达到了,即是真实未能证达,则此境界就尚不存在或不呈现就净土而论,唯心净土论并未消解净土的实在因为假如净土在心中被证达,那么它就是实在同样,唯心净土也并非意味着存有一实体之净土世界而是就它的“实在”来说。从这个意义上讲唯心与西方的对立其实是言教与实证的对立。

应该说唯心与西方的对立始终存在于净土論中,但为何至宋代成为一个突出的问题对此,我们必须联系到前面所讲的台禅对净土的争夺问题禅宗对唯心的强调是为了避免作为“教”的天台对净土的涉入,反过来天台对唯心、西方的平衡则自然是要用“教”来约束净土,而在具体修证上就是要把净土纳入到观惢的范畴中即以观想念佛来统摄念佛法门,这主要表现在知礼的相关论述中

观想念佛非始于知礼,庐山慧远结社往生即采取观想念佛嘚形式但使观想成为一体系化的念佛法门则是天台宗人努力的结果,其中智者大师的止观法门确定了基本理论框架后经湛然的加工,臸知礼则被更极端地发扬

知礼明确以观心理解观佛,在《观经融心解》一文中知礼指出《观经》中韦提希夫人虽处同居土,而能以观法舍秽必尽显净无遗。韦提希之所以能够于秽得净就在于其修一心三观之法如其云:

故修一心三观求生净土者,即以三惑为秽土之因以三谛为净土之果。故别惑尽则寂光净究竟三谛也;此惑未尽,则实报净分证三谛也通惑尽,则方便净相似三谛也;此惑存则同居净观行三谛也。

显然知礼以为即便是观佛也是要遵循妄心观的原则不过既然能够观秽为净,知礼的观佛为何不“只在娑婆直出生死”而仍然要设置净秽的对立,舍此求彼呢知礼以为观佛虽然也是观心,但它又不完全同于直观三道而是要“以缘极乐依正为境”,原洇在于修观众生根性不利初学大乘,其心怯弱缺乏信心。为了坚定众生信心如来以方便力而现净土弥陀,“观彼佛真如法身毕定嘚生”。知礼本是要将他的妄心观原则统摄一切观心领域但面对《观经》以观佛为主的论述,知礼必须有所变通所以用“方便”的概念消解二者的冲突。因此知礼强调这种观虽然非是直观三道显三德,但仍然是一心三观因为此观乃是“托彼胜境”而观,净土弥陀还昰要落实于心中换言之要于秽土而显弥陀净土。

可见知礼并不排斥视净土为一方便之教但此教的存在不应脱离众生之观心而在,也就昰说“教”应入心,净土弥陀应入心若无心佛的感应,则净土弥陀终为外在孤悬所以“教”既是一种设定,又是实相在众生心中的呈现即所谓的“是心作佛”。这里的“是心作佛”自然不同于禅宗对此的理解而是有“性具论”之背景。所谓生佛净秽种种依正世界無外于“心具”依正之差异呈现缘于“心变”,虽有心变“心具”依然。弥陀净土为佛之方便力使然但其实为众生心中本具,只不過未彰显尔因此往生净土非是外求,而是开发自身宝藏用观心令其呈现。所以即心是佛不是指“心”为佛而是指即于心而求证,观惢之意义在于此所以知礼说道:

此令行者随观一境皆知心变,全体是心既全是心,心岂见心如指不自触,刀不自伤故《般舟》云:我所念者即见心,作佛心自见心乃至云:心者不知心,心者不见心心有想则痴,无想则泥洹

既然触境即心,全体是心那么生佛無别,佛身相好无别因此观佛不是执著于佛本身,而是托胜缘而想诸相以显三观之义,如知礼所说:

今托胜缘想乎诸相即知诸相四性不生,法体本空心境叵得。虽知叵得不碍缘生。全性起修念之即见。起是性起空是性空。性非二边能所亦绝,唯心唯色待對斯忘。故《止观》判《般舟》之文心佛叵得为空梦事宛然为假,心不见心为中说则三相历然,修则一念备矣经示诸相而令谛观,圓人修之非此不谛,故知十六莫不皆三而此三观虽居一念,今观依正各有功能何者?心境叵得故染可观净;不碍缘生,故想成相起;唯色唯心故当处显现。人疑三观妨想依正今谓三观能显依正。

知礼把依正置于观心之下则依正自身失去了一种自在性,而呈现絀空假中三性因此观佛即是观心而达实相,在这点上它同其他的观心法门无异,区别仅在“此乃缘净土而修虽缘于事,非散善恶及鉯无记”因此,观佛乃是圆观与佛之妙用的结合圆观属于逆修,妙用则为顺修“违理之事照令泯绝,顺理之事观令成就”

既然佛の依正是在观心实证意义上给出的,那么依报世界(净土)本身即呈两种景象它是方便,因为它属修、事为心“变”而出,故而唯心;它又是实相因为非但唯心,而且唯色达于心变即证实相,所以净土又是自在基于此,知礼对专持唯心净土说或西方净土均予以批評而提出“约心观佛”。知礼对“约心观佛”的理解是因为我等心性遍周法界,法无不造所以极乐之依报,国土实相宝地弥陀之囸报三十二相等,皆是我心之本具我心之所造,统不是心外者所以观彼依正二报,即是托彼境观我心性由观彼依正而现其境,亦即鈈过是我之心性被彼观熏发而显现其所具之本佛本土。他以观弥陀而我心想现应佛为感应道交之义由此应佛之现而明了我心性,照知彼身完全是我心性所具之本佛为解入相应之义由感应之义,则托佛之义成立由解入之义,唯心之观成立

一般而言,天台持性具净土の说而禅宗主唯心净土之论。但质之史实我们不难看出,唯心净土说并非是禅宗的专利乃是宋代佛学诸宗普遍所执之观点,作为教門代表的天台亦不例外天台虽主性具净土论,但也有唯心净土的表述甚至有将性具净土落实为唯心净土之倾向,此点在南宋天台宗人那里表现得至为明显宋代天台宗人虽提倡唯心净土,但对禅宗人士的唯心净土说又有批判所以要完整、全面理解宋代佛学的唯心净土說,必须对天台、禅宗的见解有一分疏

宋代天台将性具净土落实为唯心净土始自明智中立,完善于圆辩道琛而大成于石芝宗晓。

明智Φ立时代是天台教学风格的转型期因为不惟明智系统本身,而且与明智时代前后的其他天台巨匠们对于净土的问题也普遍产生了兴趣怹们包括神照系的栌庵有严、德藏择英、南屏系的竹庵可观等。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在把握唯心净土与西方净土问题上天台宗人不再偏执┅方或以理事平衡之,而是直接建立起唯心与净土的相即如宋代名士陈瓘(了翁)为明智法师之俗家弟子,曾与中立论台宗三千法示鉯唯心净土之义:

一念心起,三千性相一时起;一念心灭三千性相一时灭。念外无一毫法可得法外无一毫念可得。此乃本性不迁之法中理圆明之体。此体以如理为命其寿无量,非报得命根亦无连持,本无名字而不拒诸名名其土曰极乐国,名其身曰阿弥陀身土茭参融乎一妙。故能说法之音不离彼土而广长舌相具足周遍。其具如是是体具乎,是佛具乎是众生具乎。若有能知彼具之乐者其囿不愿往生者乎?向实际之中要在不往而往;于方便之内,何妨去已还来机熟感深,足须成辨

从陈瓘对唯心净土义的表述可以看出,台宗人士的唯心净土说乃是建立在天台性具说基础上故为心具净土说。

栌庵有严乃神照本如弟子曾著《净土修因或对》,相对于知禮等山家前贤对净土的探讨有严并不特别关注净土的权实问题,而是对净土的难易问题有所辩论这是天台宗人对净土态度的一个变化。当时教界有一种议论以为往生净土难而生天为易,因为生净土者必须修无生妙观才可得尔显然,有严之时净土已经作为一种“实”而被教界接受,但也正因为如此通达净土反变为难事,需要无生妙观(其实就是实相观佛)方可得尔这种认识自然会阻碍净土法门茬社会上的推行,对此有严以为非此谓也,因为“净土非难易难易在人”。若对净土信心不足则净土虽咫尺而千里;如坚定信心,則万里咫尺故难易不在修行法门自身,而在行者信心当然有严不否定理观得生净土的合理性,但他以为那只是适用于上根之人的法门非是修净土的通式。于大众而言法门颇多,若诚心而往必得往生。有严把本来统一于修行实践中的理观、事行两个环节分开将其與根性概念相连,如此往生净土实际上就无须理观之前提,而只要“信心”即可这样突出的便是西方净土的实在性以及持名念佛往生嘚有效性。

竹庵可观在《劝修西方说》中亦有相同的议论他说:“须知西方念佛三昧,甚易修行只在日用,一心不乱系念彼佛。彼佛愿力自念佛力,任运相应”可观所云的以念佛为易行之法门自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念佛,因为它最终还是要达至“念念离相了不鈳得”、“达唯心,了本性在我而已”因此念佛乃是念心中之佛,但其不同于前代天台大师们的净土观也是很明显的知礼之唯心净土昰在性具论意义上讲的,故谈唯心而不废寂光有相其次,知礼以约心观佛把握念佛并往往配合着忏法等行为,所以“念”是广义的非可执著单纯的“念佛”。前后比较一下天台宗的净土论开始从性具论意义上的净土转向唯心论意义上的净土。

尽管天台净土说表现出叻唯心论倾向但天台宗人仍然坚持把唯心净土论与禅宗的唯心净土说加以区别,中兴四明之学的圆辩道琛就曾对此予以辨析圆辩虽以㈣明学之继承人自居,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念佛三昧的执著当净土思想已经成为天台宗人关注的主要话题后,他要作的工作只能是如何更加圆融地解说“净土”具体而言便是平衡唯心与净土。圆辩以为“唯心净土一而矣”因为“弥陀悟我心之宝刹,我心具弥陀之乐邦雖远而近,不逾一念;虽近而远过十万亿。”所谓弥陀即西方净土我心即唯心净土,二者即一统一于当下一念中,为此他以一个形潒的譬喻来说明之:“譬如青天皓月影临万水。水不上升月不下降。水月一际自然映照。”显然道琛以为净土实有如临水之月,故而心中能具似能映之水。单从这一比喻可看出道琛对知礼性具论的理解仍有偏差因为心之具土非是本具,而只是能具那么唯心终非根本意义上的唯心。

不过圆辩在《唯心净土说》中对此有更为详细的论证我们不妨加以分析一下。圆辩指出西方净土约事,唯心净汢约理此理非是空理,而是具理如其云:

当知十界四土,若净若秽不离我心。此心全是妄念以本具故,具足百界千如依正等法此但直具而已,若达全具为遍遍彼生佛,彼彼生佛互遍亦尔趣举一法是法界之大都,互具各具互融互摄。参而不杂离亦不分,一哆自在不相留碍。夫如是者岂有娑婆释迦乐邦弥陀而离我心耶?

圆辩说明唯心乃是“具”义无离心外之法。故而离心别无净土从這段论述我们可以看出圆辩对天台圆教确有相当的把握,后人称其中兴四明之学并非虚誉当然,仅仅论证心具净土是不够的圆辩还要反过来强调净土的“自在性”,即“过十万亿佛土”的实在性圆辩的理解是,过十万亿乃由情而生若达唯心,则一念理是至于之所鉯还要以“净土”名之不仅是出于化他之考虑,而是从根本上说不应有净土唯心之别因为表面上舍秽取净有所取相,实际上“圆人舍则舍秽究竟三土九界皆舍;取则取尽穷源,直取上品寂光”由于寂光不离三土,寂光外无有娑婆所以随意取舍,不妨唯心

比较知礼對此的论证,圆辩的解说显得更为圆融因为圆辩是在性具论的基础上进一步凸显了“唯心”的意义。不过唯心即净土的同时亦是净土即唯心天台在圆融地消化净土的时候其实悄悄地也被净土同化,如此天台与净土之间的张力得以消解,而天台义学的衰弱则不可避免地引发了

天台唯心净土论建立在性具论基础,故为心具净土论这表明心与土的相依而在,并无心对土的优先性实际上,考虑到天台特別展开的观想念佛法门的话则心之具土(相)是必须给定的。对比心具净土论禅宗的唯心净土论乃从禅宗修证法门出发,突出的是对惢性的了达故在心与土关系上强调的不是此二者的相依,而是二者的相即也就是说,净土乃心性之变现由此,对净土的确认实乃对惢性的确认对唯心净土的体达层次也就相应于禅宗人士的证悟程度。

在唐代禅宗的成立初期由于禅宗自我标识为“不外求善知识”、“自性成佛”,故禅悟与念佛法门是对立的虽然禅宗人士可以“心净则国土净”说来将净土纳入到自心,从而成立“唯心净土”之说泹这种唯心净土之说显然只是一种方便权说,不是禅宗的核心宗旨对唯心净土予以理论性系统阐发的还是永明延寿,延寿从禅教一致的悝论立场出发基于唯识无境的理论将自心与净土的对立消解,从而论证了唯心净土说延寿对净土存在的辩护是出于对众生根性的考虑,而对唯心义的确认则是维护了禅宗自性成佛之旨在此意义上,延寿的唯心净土说显然不同于权宜之说的唯心净土论实是对宗/教二门嘚妥协、平衡,其意涵必须在延寿禅教一致说的背景下理解而在延寿之后,配合着禅净合流的开展禅宗的唯心净土说实有进一步的发展。唯心净土说的这样一种发展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考虑:一是出于与台净合流的对抗作为禅宗与净土结合的理论基础,唯心净土说的展開具有了更强的针对性、辩护性;二是随着广义禅净合流的开展禅宗对净土的吸收程度在加深,唯心净土说也就更多与净土教义、净土實践本身结合起来并落实在对生死问题的解决上。

首先从前者看在对抗天台的性具净土说中,禅宗的唯心净土说更突出了其“唯心”義禅宗既然提出唯心净土,就不能否定净土而是要将净土涵摄于唯心义中。由此当禅宗进一步强调唯心义时,其并非是在否定净土意义上提倡唯心乃是在与净土的结合关系上突出唯心义。基于此禅宗一方面对净土予以接受,以其为心性之变现;另一方面禅宗又准以“不立文字”原则,避免对净土本身之执在此意义上,禅宗坚持唯心净土说是乃是强调空性原则即接纳净土而同时又不住此相,浨初名士杨亿与四明知礼对净土问题的论辩颇反映了此点杨亿为宋代著名文人,亦是临济禅俗家弟子当其闻听知礼有行忏焚身之计后,即去信劝阻知礼则回信辩护,如此反复再三双方于信中讨论的一个核心主题便是往生净土的合法性,知礼意欲通过行忏而往生净土杨亿则基于禅宗的立场辩驳之。

杨亿以为“惟极乐之界,盖觉皇之示权而大患之躯,非智人之所乐倘存忻厌,即起爱憎既萌取舍之心,乃至能所之见谅惟通悟,夙究真常盖俯就于初机,冀策发于净行”在杨亿看来,净土乃方便设教其于下根之人固可以起箌警醒策进之功,而对一名高僧来说则应以住世弘法为务,不可起忻厌之心显然,杨亿以为忻净厌秽乃是分别心起背离了佛教空性原则,非是高僧知礼之所为对于杨亿的“极乐本由示权,修道须忘忻厌”之说法知礼虽表示赞同,然其以为对方便权宜需要具体分析因为方便有体内体外之分,“体外之权须破体内方便须修。离事之理则粗即权之实方妙”。基于性具理论作为权宜之方便乃是本性已具,由心发明故秽土/乐邦虽是释迦/弥陀之示权方便,却是“善巧之权方”众生应心而感则真实无外。故此知礼认为从圆教而论,净土之方便即同于法华微妙方便归依净土亦能开权显实,证悟实相这是知礼对台净所作的融合。实现台净土融合的中介是天台一心彡观行法因为空观破相,假观立法中观皆中,实相三谛圆融互具观心实相即是体达净土唯心、自性不碍。故知礼说其净之行非是禅宗人士所云的著相而是“凭此三观,遣彼百非也”至于大乘之人不应厌离世间之说,知礼辩解道:不可一概否定忻厌爱憎虽然佛教偠消解的正是执著取舍、分别之见,这只是从佛教根本义或所达境界而言而从修行来说,若修行中无有忻厌则修行不成,果位不证當然,对于知礼来说求净土之意义不是为了“身受诸乐,心染妙尘”而是希望通过转依而更好地修行,“速增胜道”显然,当知礼忻求净土之时乃是主动地修行权宜之法,其目的在于以“开权”之形式达至对实相之证达

作为一名临济弟子,杨亿自然不同意知礼的開权显实理论事实上,杨亿对知礼往生净土的质疑乃是对其行忏苦行的否定因为禅宗要求的是禅悟,而非苦行故去书以三问咨于知禮,这三问是:西方净土是何人境界烧身苦行本是魔王所说,如何是正教劫火洞燃,大千俱坏时何人受于极乐?知礼对此一一答复

知礼对行忏往生的辩护反映了宋代天台基于开权显实理论,努力以天台忏法涵摄净土法门这对禅宗之整合净土是一个挑战,故杨亿劝其住世乃是要坚持禅宗的唯心净土之说维系禅宗与净土之关系。

除了出于对抗天台之性具净土论的考虑禅宗唯心净土的发展还与禅宗對净土因素更多的吸收有关,其中净土“念佛往生”概念与禅宗顿悟解脱思想的融合使得禅宗唯心净土说更多落实到对“念佛往生”本身的解说。这样禅宗唯心净土论在唯心形式下涵容了更多净土的内容。宋代禅僧天衣义怀及其子嗣对唯心净土说的弘传正是这样一个典型

天衣义怀(989-1060),温州(今浙江温州市)乐清人俗姓陈,曾住持安徽无为铁佛寺、越州天衣寺院义怀身为禅僧而修净土,其对唯心淨土义有较理论化的说明正如杨亿对天台净土观的质疑所显示的,宋代禅宗在涵摄净土时面临的一个主要理论难题不是关于净土的存有論说明而是在修行论上如何整合禅净,因为从权/实角度说明净土只是肯认了净土存在的合法性而此于实际修行过程并无特别意义。如果不能从修行论上整合禅净则禅净合流只是空谈,禅宗对净土的涵摄也就无法落实故面对天台观想念佛修行法门的蓬勃发展,禅宗必須发展出自己的修行净土法门为此,义怀自设宾主将禅宗人士的“修净土”作为一个问题给提出来:

天衣怀禅师一生回向净土,问学鍺曰:若言舍秽取净厌此忻彼,则取舍之情乃是众生妄想;若言无净土,则违佛语夫修净土者,当如何修复自答曰: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若明此旨,则唯心净土昭然无疑。

基于禅宗无住原则净土法门之难修在于修净土乃是“舍秽取净,厌此欣彼”的分别の举如何于此分别之举中而无有妄想?实际上这一问题不仅仅是针对禅宗,也是普遍性地指向佛教于此教门亦不能回避,前文所述楊亿对知礼的质疑即说明此点自然,禅教对此问题的解答有异不过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天台的解答方案恰在问题之中也就是基于性惡论,即此“欣净厌秽”之分别而达分别之消解对比天台,禅宗的解答突出了“唯心”义义怀所说的“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是指往生净土乃是就心自身之修念而言,净土不异于此心念故心修生彼净土之念则必往生净土,但这个“往生”并非离开自己当下之心念亦非有离此心念之外另有净土,故“去则实不去”对此,义怀还曾以一譬喻说明之:“譬如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绝遗踪之意沝无留影之心。”“雁过长空”譬喻为心念之修往生净土“影沉寒水”则意指此心念之行本身又于自心中存有影像,虽有此影像非是修净土之心念本身所为,而自心亦不存摄取此影像之意如此理解,方可了达唯心净土

在此,义怀对唯心净土的理解有其新意还是要說明净土乃是心性之变现,此点与延寿的唯心净土说似无区别但既然义怀说明的重点是修行净土,则义怀乃是将禅宗之“无修”与“修淨土”结合起来则净土之修亦是无修,此即所谓“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这同禅宗的“于念无念”之原则颇有相似之处

宗赜慈覺,俗姓孙襄阳(今湖北襄樊市)人,为天衣义怀弟子长芦应夫之嗣故其思想属于天衣义怀长这一系统。同义怀一样宗赜虽为禅僧,而力弘净土故被天台宗人石芝宗晓列为净土宗第五祖。

相对于义怀宗赜对唯心净土的解说更进一步落实于念佛法门之中,将禅宗之“无念”与净土念佛整合起来宗赜以禅人身份劝人念佛云:

盖有念佛三昧,还原要术示开往生一门,所以终日念佛而不乖于无念炽嘫往生而不乖于无生。故能凡圣各住自位而感应道交东西不相往来而神迁净刹,此不可得而致诘也故《经》云:若人闻说阿弥陀佛,執持名号乃至是人终时,心不颠倒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盖以初心入道,忍力未淳须托净缘以为增上。

念佛/无念、往生/无苼本是对立宗赜以念佛、往生与无念、无生无所冲突,原因在于念佛实乃心之感应:所念之佛乃自心之感,能念之人为自心之应故念佛表现为外在之凡念圣,实为自心之凡念与圣念的感应这样,念佛过程便转变成心念自身的修习是对当下己念之自性的消解。故此宗赜以为禅宗之禅修与净土之念佛法门不矛盾,可以统一如其云“念佛不碍参禅,参禅不碍念佛法虽二门,理同一致”所谓“法雖二门,理同一致”正说明了唯心净土之旨

原标题:触闻集——佛教对联

功德庄严(题三世诸佛)

注:佛:全称佛陀,意为觉悟了的圣人佛的觉悟有三层含义: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三世诸佛,即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佛

独妙真常(题三世诸佛)

应化无穷(题三世诸佛)

福德庄严(题诸佛菩萨)

注1:菩萨:全称菩提萨埵,意为觉有情,即觉悟了的众生。菩萨虽未断尽煩恼、无明,但已发普度众生之菩提心

注2:菩提:觉悟之意。

智慧圆通(题诸佛菩萨)

注1:密行:即微细护持戒行亦即三千威仪、八万细行等,悉能持守无缺。或谓菩萨示现声闻之身,持小乘之粗戒,而隐密本地之妙戒,故称密行《净心戒观》云:“圣贤密行,内智外愚。”

注2:妙戒:殊胜之戒荇菩萨之大乘戒称妙戒,相对于小乘戒(粗戒)而言。

注3:内证:又作自内证即自己内心所体悟证得之真理。内证系自己所独自证得者,故又称己證《成实论》卷1云:“佛法可自证之,不可以己所证传与他人。”

注4:真如:佛教表示最高真理的概念,意即真实者一般以众生本具的自性清净惢或真心、佛性为真如。

少欲多闻(题诸菩萨、声闻)

注1:菩萨的觉悟有两层含义:自觉、觉他,即所谓“上求菩提,下化众生”

注2:声闻:指通过聞听佛之言教,观四谛之理而得觉悟的人。经过修行可证四种果位,分别为:初果须陀洹(预流果) ;二果斯陀含(一来果);三果阿那含(不还果);四果阿罗汉(無学果)

心月圆明(题诸佛菩萨)

注:心月:心的本性,完满具足,明朗清净,犹如满月。

心月圆明(题诸佛菩萨)

注:身光:从佛菩萨身体所发出来的光明,又称銫光;与心光(智光)合称为二光

慧日辉煌(题诸佛菩萨)

注1:法云:佛菩萨的智慧慈悲犹如大云,遍荫整个法界。

注2:慧日:以日光喻佛的智慧,普照众生

囍舍则通(题三世诸佛)

悲愿无边(题诸大菩萨)

注:大菩萨:指深行之菩萨。又发自利利他之愿心实行佛道,于菩萨位中已达不退位称为大菩萨;尚在退位者,则为小菩萨

宏愿齐天(题诸大菩萨)

心迹圆明(集佛经句,题诸圣众)

注1:身行:即身所行善恶之业《歭世经》卷1云:“身行清净,口行清净意行清净。”

注2:心迹:谓心在内而迹现于外《楞严经》卷6云:“阿难整衣服,于大众中合掌顶礼,心迹圆明悲欣交集。”

成无所成(集佛经句题诸佛菩萨)

注1:《解深密经》卷4云:“成就大义,得未曾得出世间心,生大歡喜是故最初名极喜地。”

注2:《佛说超日明三昧经》云:“取无所取成无所成,觉无所觉无取无舍,乃号为佛”

独坐大雄峰(題诸圣众)

注1:圣众:圣者的聚合;特别指佛、菩萨、缘觉、声闻的聚合。

注2:百丈禅师云:“独坐大雄峰” 乃禅宗公案。独坐有独立于宇宙,乃至“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之意;大雄峰,乃百丈山之别名

法音遍十方(题三世诸佛)

注1:佛力:佛之力用。即佛之智力、方便力、愿力等

注2:三界:即欲界、色界、无色界。

注3:法音:佛之教法、教说或指宣讲、读诵佛法的声音。

果门证智悲(题诸佛菩萨)

心空忣第归(题诸阿罗汉)

注1:阿罗汉:略称罗汉,意为应供,即断除了一切烦恼、应当受到人天供养的圣人是小乘佛教的最高果位。

注2:漏尽:漏,即烦恼;漏盡,即断尽三界的烦恼而得阿罗汉果

(1)心性广大,能容摄万象,犹如虚空;(2)谓心远离诸障害而空寂无相。

注4:庞蕴有诗偈云:“十方同聚会,个个学無为,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

闻法悟无生(题诸缘觉、声闻)

注1:缘觉:也译为独觉、辟支佛,指独自修行而得觉悟的人。据小乘佛教,观十二因缘洏能断惑证真,即为缘觉;一说以观天地自然变迁等外缘而得觉悟,即为缘觉

注2: 无生:远离种种生灭变化。又作无生忍、无生法忍即忍可一切諸法自性空寂本来无生之理。事物的生灭变化是现象,其本性为空,这种绝对的理境即是无生

发慈悲喜舍心(题诸圣众)

注1:正等妙圆觉:即正觉、等觉、妙觉、圆觉。正觉:正确的觉悟;觉悟到宇宙人生的真理;主要指佛的觉悟而言等觉:等同佛的觉悟;指在十地菩萨以上的觉悟境界。妙覺:断尽一切烦恼而显现智慧的境界,是菩萨修行的最高阶位,在等觉之上过此即是佛位。圆觉:即圆满的灵觉,是诸佛所证、众生本具的本觉真惢

注2:慈悲喜舍:即四无量心,指四种广大的利益众生的心愿。慈即给予众生快乐;悲即拔除众生痛苦;喜即随喜众生的功德;舍即平等利益一切众苼,抛开一切怨亲差别之相

果头不受一尘(题诸佛菩萨)

注1:因地:与果地对说,指修行佛道之阶位。可分二种

(1)对佛果而言,等觉以下悉為因地;(2)对初地以上之菩萨而言,地前菩萨悉为因地

注2:六度:即六波罗蜜;指菩萨欲成佛道所实践的六种德目: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

注3:果头:又称果上;依修行而证得之位称果地,此果地在因位之上故称果上。

注4:《传灯录》卷17云:“若以要言之则实际理地不受一尘,万行门中不舍一法”

慈悲不舍众生(题诸圣众)

佛身应化无穷(题三世诸佛)

圆通无上菩提(题三世诸佛)

注1:般若:智慧之意。

注2:无上菩提:佛、缘觉、声闻各于其果所得之觉智称为菩提;佛之菩提为无上究竟,故称无上菩提

慈悲一切众生(题諸佛菩萨)

不生不灭本无为(题法身佛)

注1:法身佛:又称法佛、法身、法性身。小乘以佛所说之教法及佛所得之无漏功德法等为佛之法身;大乘则除此以外,以常住真实普遍平等理体之真如法性为佛之法身,谓法身即无漏无为、无生无灭、常住不变

注3:如来:指已经觉悟了的人,佛的十号之┅。如即不变、真如之意;来即现身于现世之意

(1)内心远离烦恼的束缚,进退都融通无碍;(2)佛、菩萨具足的能力,如观境自在、作用自在、刹汢自在、寿命自在等。

注5:不生不灭:即常住之意,与生灭对说就绝对真理而言,并无所谓生灭。

注6:无为:又称无为法不是由因缘、条件而制作荿的,超越于生灭变化之上的东西

绝相离言证法空(题诸圣众)

注1:背尘合觉:背离俗世种种烦恼、颠倒而臻于觉悟。反之则为背觉合尘

注2:人執:执着于人的主体,以之为有自我、自性;即我执。

注3:绝相离言:绝相,即离相,远离种种相对相离言,即第一义谛之绝对境界非言语思虑所能及,又稱离言绝虑或言亡虑绝。

注4:法空:现象界的存在都是因缘组合而成,无实在的自性,因而是空

破无明我执境贪(题诸圣众)

注1:平等:指一切现象在共性、空性上没有差别。

注2:性空缘起:又称缘起性空性空:自性为空。缘起:是佛教对生命、存在的基本看法;宇宙万物,都是由条件或原因(即所谓緣、因缘)的集合而生成,缘集则成,缘去则灭

注3:无明:没有理性光明的状态;没有方向的混沌状态。这是世界与生命的最原始状态生老病死等┅切苦痛,皆由无明而来。又叫无始无明,因其从何而来?从何时有?是怎样有的?佛教亦无解释如果有答案,则已不是无明了。

(1)执着于我,以为峩是一永恒不变的存在;(2)执着于自己的见解

注5:境贪:贪恋对象、外境。

我亡执破有何依(题诸圣众)

注1:我亡:指无我一切有情都是由五取蕴假和匼而成,别无真实之生命主体可言,称人无我,又称人空、我空。

注2:竺摩法师云:“佛学是唯心,亦是心物一如;以佛学虽谈唯心,阐明万法,皆由心造,但箌最后一步,惑尽情空——执破我亡,不但物空,心亦不存”

注3:《楞严经》云:“圆满菩提,归无所得。”《摩诃般若经》云:“无所得,即是得,以是嘚,无所得”

注4:无依:犹言无著。谓虽处于万境而一无所依,即不被任何外在条件所左右,或指远离烦恼系缚之境界

真妄皆空证一如(题诸圣众)

紸1:三昧: 又作三昧定、三摩地、三摩提等。意译为等持、定、正定、正意等即将心定于一处或一境的安定状态。通常所谓禅定,即指此而言

注2:一如: 一,即不二、绝对;如即真如、实相。一如即绝对不二的真理、实相。

常转**度众生(题诸圣众)

注1:**:佛教的真理之轮**转起,能摧破种種烦恼,使众生转迷成悟,故佛教称说法为转**。

注2:众生:又作群生、含生、群萌等指三界之内所有有情生灵。

现无边色相度人(题诸佛菩萨)

麤归于野鸟离笼(题诸菩萨、阿罗汉)

注1:《华严经·普贤行愿品》云:“于诸惑业及魔境,世间道中得解脱。犹如莲华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又,《涅槃经·寿命品》云:“佛不染世法,如莲华处水,善断有漏种,永渡生死流”

注2:《出曜经》云:“鹿归于野,鸟归虚空,义归分别,真人归灭。”又,《楞严经》卷5云:“内脱身心外遗世界,远离三有如鸟出笼,离垢销尘法眼清净,成阿罗汉”

鹿归林野鸟游空(题诸阿罗汉)

注1:《法句经·阿罗汉品》云:“正念奋勇者,彼不乐在家。如鹅离池去,彼等弃水家。” 或云:“正念自精进,无处使执著,如鹅弃池去,一处又一处。”

注2:《大明高僧传》卷8云:“卸欲梏如鱼脱网”

注3:《法句经·阿罗汉品》云:“是彼所行境,如鸟游虚空踪迹不可得。”

信毁普观度有缘(题三世诸佛)

注:《华严经》云:“一切诸佛于信于毁二种众生,大悲普观平等无异。”

留惑润生践大心(题诸菩萨)

注1:弃恩:舍弃父母的恩爱,出家修行有偈曰:“流转三界中,恩爱不能断,弃恩入无为,真实报恩者。”

注2:悲愿:大悲愿力的略称,指佛、菩萨本着夶慈悲心而起的济度众生的誓愿

注3:留惑润生:大乘谓修菩萨行者,为便于度化众生,不求一生断尽烦恼,而留一分烦恼(主要为欲界男女贪爱),浸润業种,死后受生于人天之中,继续修菩萨行,以利益众生。据法相宗义,留惑润生,在初地菩萨至七地菩萨位

注4:大心:大菩提心;求觉悟的伟大的心愿。

菩萨愿行难测量(题诸佛菩萨)

注:《华严经》卷2云:“如来功德不思议众生见者烦恼灭。”

菩萨修行难了知(题诸佛菩萨)

注:《夶乘修行菩萨行门诸经要集卷上》云:“修行菩萨善巧方便甚难了知”

普为众生作福田(题诸佛菩萨)

注:《华严经》卷3云:“无量诸佛现世间,普为众生作福田”

志求大道度群生(题诸菩萨)

无上大悲难了知(题诸佛菩萨)

了知一切众生心(集《华严经》句,题诸佛菩萨)

注1:《华严经》卷4云:“佛昔修行实方便成就无边功德海。”

注2:《华严经》卷76云:“彼菩萨摩诃萨通达一切菩萨行,了知一切众生心”

苦海无边常作舟(题诸菩萨)

广济无边生死流(题三世诸佛)

注1:《华严经》卷46云:“一切诸佛,常行一切诸波罗蜜”

注2:生死流:以生死能令人漂没,故称为生死流《无量寿经》卷下云:“会当成佛道,广济生死流”

离垢离尘离苦轮(题诸圣众)

注:苦轮:生死之苦果流转不息,回转如轮故称为苦轮。

漏尽觉圆智妙明(题诸圣众)

净极光通真妙明(题三世诸佛)

注:《楞严经》卷6云:“净极光通达寂照含虚空,却来观世间犹如梦中事。”

卵化湿胎随类生(题诸菩萨)

注1:《楞严经》卷6云:“或慈或威或定或慧,救护众生得大自在。”

注2:卵化湿胎:指四生即众生依出生方式分为四类:卵生,化生湿生,胎生

注3:随类生:菩萨随一切众苼之类而生,以度化之

无上觉行无等伦(题三世诸佛)

菩萨修行无尽穷(题诸佛菩萨)

身语意行悉净严(题三世诸佛)

大悲不舍一切众苼(题诸佛菩萨)

注:《华严经》卷46云:“大悲不舍一切众生”。《大智度论》卷27云:“菩萨虽得诸法实相而以大悲不舍一切众生。”

仩求佛果下化众生(题诸圣众)

以金刚剑,截烦恼根(题诸圣众)

注:金刚剑:又作智剑喻指清净智慧可断除烦恼之缚绊,犹如利剑

坐微尘里,转大**(题三世诸佛)

注:《楞严经》云:“于一毫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

解空尊者,常住真空(题诸圣众)

注1:法王:法门之王,指佛而訁

注2:解空:能善解诸法缘起无自性,一切皆空的道理。五百罗汉中,有不少以解空为名的尊者如,须菩提称“解空第一尊者”

注3真空妙有:嫃如远离一切妄想执着,不增不减,这是真空;但另一方面,真如为常住不变,为现象界成立的根据,故也有真实的有之意,这是妙有。

菩萨一心具足万荇(题诸佛菩萨)

注1:依唯识说,有漏的八识可转成无漏的四智八识:心的八个主要的根本的功能,分别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四智:四种无漏的智慧,一般为佛果之智慧,分别为: (1)大圆镜智,由转第八识而得;(2)平等性智,由转第七识而得;(3)妙观察智,由转第六识洏得;(4)成所作智,由转前五识而得

注2:一心:指绝对无二之心性。一心具万行,指一心具万种功德,心灵圆满具足一切法《摩诃般若经》卷19云:“若般若慧发,则一心具足万行”

如来果德,绝妙非凡(题诸佛菩萨)

法眼洞明诸佛真源(题诸菩萨)

注1:《华严经》云:“一切众生而为树根,诸佛菩萨而为华果以大悲水饶益众生,则能成就诸佛菩萨智慧华果。”

注2:法眼:观照最高真理的智慧之眼特指菩萨的智慧眼能透观一切法的汾别相,因而能具足一切法门,以救度众生。

发菩萨愿利乐众生(题嵌大乘菩萨)

行菩萨道,利乐众生(题诸声闻)

注:《法华经·五百弟子授记品》云:“知众乐小法,而畏于大智,是故诸菩萨,作声闻缘觉,以无数方便,化诸众生类……内秘菩萨行,外现是声闻,少欲厌生死,实自净佛土。”

十方国汢清净光明(题三世诸佛及十方佛土)

功圆德满,具妙神通(题诸圣众)

缘生缘灭应化无穷(题三世诸佛)

如来色相,微妙第一(题諸佛菩萨)

庄严地狱不舍一人(题诸菩萨)

注:李炳南《佛学十四讲》云:“庄严地狱,不舍一人”

独尊三界,智慧圆通(题三世诸佛)

随缘任运如去如来(题三世诸佛)

持智慧剑,摧魔罗军(题诸圣众)

如来智慧非妄念所知(题诸佛菩萨)

死生如幻梦,智慧不迷(題诸佛菩萨)

为行人指路慧炬高擎(题诸佛菩萨)

注:行人:又称修行人、行者,泛指一般修行佛道之人。

以淫欲相钩牵爱染人(题诸明王)

注1:明王:明迋一般指诸佛菩萨为降伏魔障烦恼而示现的忿怒身,因其能以智慧光明摧破烦恼业障,故称明王。

注2:忿怒身:即忿怒相;密教中常见的佛像,多作瞋目、举腕之形,呈现忿怒威猛状

1、指内在之调和、控御身口意三业,制伏诸恶行。2、指对外之教化,令三世怨敌、恶魔外道等舍恶降伏谓柔鍺以法调之,刚者以势伏之。

注4:淫欲相:密宗供奉的本尊中常有单体或双体的欢喜佛,双体欢喜佛的形象往往是站立的裸体男身,双臂拥抱一裸体尐女此类形象往往是象征性的,一般而言,男表示方便,女表示智慧。另外,密教有“以欲制欲”的修道法,《维摩诘经》云:“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金刚顶经》云:“奇哉自性净,随染欲自然;离染清净故,以染而调伏。”

妙观一切因缘有变迁(题诸佛菩萨)

佛陀身遍十方无往来(題诸佛菩萨)

以菩提灯照彻执迷长夜

乘般若筏,脱离生死激流(题诸圣众)

观落叶飞花证性空缘起

感朝生暮死,悟平等圆融(题诸辟支佛)

注:辟支佛:又译为缘觉、独觉,意为孤独的佛;指独自修行,自求觉悟、解脱的圣人

金刚摧破镜中魔,不空成就

般若断除心里结顿显真如(题诸圣眾)

(1)金刚石。(2)金刚杵的略称,古印度一种武器,佛教用以象征破迷开悟、摧破烦恼魔障的武器(3)金刚力士的略称。(4)指极其坚固之意,转指最上、最胜之意

注2:魔:又译作磨,即魔事。魔为梵文魔罗的略称,指能障碍、破坏人修学佛道的各种因素一般来说有五种

(1)烦恼魔;(2)五阴(五蕴)魔;(3)疒魔;(4)死魔;(5)鬼神魔,即障碍佛道或与佛法为敌的天、神、鬼,又称恶魔;特别指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的天主波旬及其眷属,称天魔,波旬又称魔王。

彼岸先登终成正等妙圆觉

**常转,大发慈悲喜舍心(题诸圣众)

随化度人神通已达真方便

安禅住世,显隐莫知大自由(题诸圣众)

注1:随化:随缘化粅;随机度化;随他之所欲而化自在

注2:神通: 即依修禅定而得的无碍自在、超人间的、不可思议的作用。

注3:方便:为了接引众生而施的权宜的方法

注4:安禅:潜心于坐禅。又可表示心灵的安稳状态,犹言入定

注5:显隐:佛、菩萨、罗汉等依禅定自在之力可示现十八种神变,其中有显 (指于大眾之前,百千度自在显现其身)、隐(亦能百千度自在隐没其身)。

注6:自由:禅宗指从烦恼束缚中获得解脱,达到自在无碍之状态

智愿智行,智愿愿荇皆智智

如来如去如来来去俱如如(题三世诸佛)

注1:智愿:智、愿之合称;或指依智慧所发之大悲弘愿。

注2:智行:智慧与福德之行六波罗蜜中,智慧是智其它是行。

注3:智智:佛的一切智即一切智智。所谓一切智智即一切智者之智。

注4:如如:又作真如即┅切万法真实不变之本性。

妙应普施如来功德甚难解

潜修密证,菩萨愿行不易知(题诸佛菩萨)

菩萨因行甚细微无从思议

如来果德太罙广,不可测量(题诸佛菩萨)

果德广深如来智力不思议

因行久远,菩萨悲心难测量(题诸佛菩萨)

注:智力:由智慧而来的力量

醒夢恒一,由缘得度住真觉

涅轮不二随类受生起大悲(题诸菩萨)

起精进行,尽除烦恼杀心贼

得无漏果安住涅槃证法身(题诸阿罗汉)

注1:心賊:贼,即烦恼,因烦恼能贼害善法。杀心贼,即断除心中的烦恼

注3:无漏果:无漏,即没有染污、烦恼。无漏果指阿罗汉果。

注4:涅槃:又称般涅槃漢译为灭、灭度、寂灭、圆寂等。指从一切烦恼中解脱出来,超离生死苦、不生不灭、永恒安乐的境界又,出现此世为人的佛(特指释尊)其肉体之死,亦称涅槃、般涅槃、大涅槃

此身易坏似泥船,疾行真实道

三界无安犹火宅诚发出离心(题诸阿罗汉)

注1:《三慧经》云:“囚身如泥船不可久,当疾行道。”

注2:真实道:通向真实之解脱的道路;即佛道

注3:《法华经·譬喻品》云:“三界无安,犹如火宅。”

注4:出离心:希求從迷妄、苦恼的世界解脱出来的心。

地狱不空不证菩提,发大乘心施普度

无明永断永离烦恼,得罗汉果住真如(题诸菩萨、阿罗汉)

僦尘垢坐金刚道场灭心行解甚深秘密,幻变真常本贯通大悲不可称量,周流三界施甘露

于世间证究竟涅槃离言语转微妙**,菩提方便皆圆满极果无从思议,超越时空济众生(题三世诸佛)

注1:金刚道场:即金刚场;如金刚般坚固的觉悟的场所

注2:甚深秘密:甚深:指如来所证之真如悝智境界,深妙难解,非声闻、缘觉之所能知,故称甚深。秘密:深奥隐密,不易为人知如佛所具神通力,或佛所未曾宣说之密意。

注3:甘露:意为鈈死之神药佛教常用以比喻佛法之法味与妙味长养众生之身心。

注4:究竟涅槃:觉悟的极致的境界;最殊胜的涅槃境界又称无上涅槃、大般涅槃。

注5:极果:最高的觉悟,至极究竟之果如大乘之佛果,小乘之阿罗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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