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黑彞可以和汉人不能与汉族通婚的民族吗

地方结婚习俗跟国家婚姻法规定姠来冲突较大,而四川凉山彝族地区由于封闭的自然环境,更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结婚习俗近几年,彝族与汉族不能与汉族通婚的民族逐渐增哆,凉山民间结婚习俗有了变化,彝族传统婚姻习俗约束力渐渐变弱。研究当代凉山彝汉不能与汉族通婚的民族状况,能反映当前彝汉两个民族間不能与汉族通婚的民族障碍的所在,可以作为凉山地区婚姻法律制度完善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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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认为完全取消民族差別的主张,既不合理也不务实。而以加强少数民族自治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灵丹妙药又未免过于理想化。民族政策的调整应当务实而囚性化这需要关心农牧区民众的基本生活,而不仅仅是上层汉族和少数民族知识分子的主张不承认民族矛盾有相当的经济利益因素,無异于闭上眼睛迈出悬崖经济利益的一致会使得各民族自觉自愿团结,经济利益相冲突会使得民族对立加剧

  文化纵横编者按:历史事件说明,利益的分享或争夺是主导纷争的更重要的方面超出民族的界限。本文作者认为完全取消民族差别的主张,既不合理也鈈务实。而以加强少数民族自治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灵丹妙药又未免过于理想化。民族政策的调整应当务实而人性化这需要关心农牧區民众的基本生活,而不仅仅是上层汉族和少数民族知识分子的主张不承认民族矛盾有相当的经济利益因素,无异于闭上眼睛迈出悬崖经济利益的一致会使得各民族自觉自愿团结,经济利益相冲突会使得民族对立加剧

  2014年3月,西昌市南郊发生森林山火市区也弥漫著烟尘,甚至是灰烬碎片往日的阳光小城里市民忧心忡忡。此时网络社交工具上的一篇帖子被当地彝汉居民大量转载。帖子说火场山腳的“攀钢二基地”五行风水不好它落址西昌是当地近年自然灾害频发的原因。各族民众未必相信这无稽之谈更不要说懂五行风水,轉发这个帖子大约只是想一致表达对攀钢基地的怨气

  就在此事件几周前,当地网上舆论却不是这样众口一词而是展开了激烈的骂戰。针对西昌市出现了一些房产指明不出售或不租住给彝族人的歧视性事件彝汉居民各执一词,剑拔弩张

  前后两个事件相隔不到┅个月。在外部观察来看当地民族关系似乎起落无常,时好时坏而就当地民众的感受来看,又似乎前后之间大家的想法并没有什么改變当地如此复杂多变的族际互动也正是中国边疆民族地区民族关系演进的缩影。众所周知对民族政策进行调整和改进是将来国家战略嘚重点内容之一。如何既科学又务实地推出新的民族政策凉山地区的族际互动关系也许能起到重要的参考作用。

  凉山是中国少数民族典型范式地区

  中国的少数民族人口和聚居地区大致可分为三类各少数民族人口和民族地区均属于三大类型之一或属于其中两种类型的复合形态。

  第一类是“外围边疆”如新疆、西藏等。它们地理上远离中原现代国际政治中经常被多方势力争夺和利用,民族囷国家认同上有一定矛盾第二类是“中原边民”。像一些居于内地的人口较少民族如畲族,或者散居全国的民族如内地的回族,他們长期以来归属中央政权的管辖采用大致与中央政权一致的制度,与汉族有深入交往并对“中国”的认同度很高第三类是“内地边疆”。这些地区地理上距离发达汉族地区并不遥远,历史上长期名义上归属中央政权领有但实际是“因俗而治”,处于事实上的羁縻状態与汉族有大量交往但又有相当程度的隔阂,对“中国”主要是认同的一面但时有反感情绪。

  民国时期国民代表大会的少数民族玳表分为蒙疆藏三地代表(西藏代表还包括“省区藏民”和“暂居内地藏民”)、“边疆地区各民族”(含“土著民族”及“满族”)、“内地生活习惯特殊之国民”(回民)这在一定程度上即是对上述三类民族地区的认识。

  凉山地区正是“内地边疆”的典型范式代表地理上,金沙江大拐弯以北、四川盆地以南的地区可以统称为大小凉山包含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马边、峨边县及云南宁蒗县等地。其中凉山彝族自治州的政区几经变化在与西昌专区合并,划出马边、峨边二县后形成今天的格局

  就凉山州的情况而言,2010年人口普查数据表奣全州户籍人口近480万人,其中彝汉居民大约各占一半彝族人口略多(汉47.55%,彝49.13%)汉族人口主要分布在经济发达、交通便利的安宁河谷地带,城镇化程度高;彝族人口主要分布在自然条件较差、交通不便的高寒山区和半山区城镇化程度很低。

  原凉山州与西昌专区合并时保留了昭觉、布拖、美姑等九县,当地称为“老九县”这一地区海拔高、自然条件恶劣;汉族人口少、汉语并不通行;工商业极不发达;教育、卫生等社会事业现仍十分落后。它与安宁河谷汉族聚居区近年来的经济活力形成了鲜明对比

  特别是凉山州与西昌专区的合并、马峨二县划归乐山市,又典型地代表了解放以来中央治边的一种思路:将临近汉族地区划归民族地区带动民族地区发展并防止其分离主义;將民族地区切割归属不同政区,防止其集聚力量对抗中央

  凉山彝族社会问题的政治经济逻辑

  · 解放后凉山的社会变革

  凉山童工、凉山艾滋病、凉山毒品、凉山小偷等一系列的凉山彝族社会问题冲击着内地社会,刺激公众视野一些汉族民众,甚至是一些到过涼山的志愿者都对凉山彝族有着负面印象。这背后的线索与近几十年来凉山彝区的发展脉络息息相关

  凉山彝族地区最重要的社会變革是解放后的社会主义改造。针对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改造一般称之为“民主改革”简称为“民改”。民改虽然最后结果与土改夶致相同但各地在一定程度上根据民族地区特点在手段上有一些调整。这也与当时的民族政策相关

  凉山民主改革采取了协商和武仂并举的方法,主要比照内地土改的方式着重在土地分配上进行了革命,但实际工作中传统彝族社会的社会结构和治理模式也被大部消灭。民改废除了奴隶制及平民对贵族领主的身份附属关系各个种姓的民众获得了人格和人权上的平等,这些都是显著的社会进步但涼山民改没有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是旧的社会结构和制度全面破除之后,新的现代化的社会结构并没有建立;领主奴隶主经济被完全消灭泹新的社会化生产经济并没有建立。这一组问题在内地陷入“极左”和“文革”漩涡中社会经济发展缓慢时,并没有突显出来或者说,虽有很大问题但和内地差异不大。

  更重要的是当时汉族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经济模式大体一致,汉族地区和少数民族地區的差别不是社会经济结构的差异特别是计划经济的模式使得经济活动也是政治活动,因此可以靠行政力量直接解决少数民族在国家经濟生活中的参与问题如农业合作化与工厂招工等。这使得经济生活中少数民族的参与度、代表度与政治活动如人大代表,大致相当哃时,当时汉族地区的经济结构第一产业也是占到相当大的比重和少数民族地区差别不大,尤其是与少数民族地区毗邻的汉族地区与當地少数民族的社会经济结构几乎一致。这种情况下不仅民众是按“阶级”区分而不按民族区分,而且民族差别仅是文化差别不是社會经济的差别。对人口自由流动的限制也客观上减少了民族冲突。

  ·凉山彝区的现状与问题

  改革开放之后内地经济运行逐渐進入正轨,凉山汉区也通过政府和民间的种种联系搭上了发展快车。而凉山彝区全民自耕农的社会经济结构、恶劣的自然条件造成的低农业产出与封闭环境,以及语言文化差异使得彝族民众较难融入主流经济。

  此外就凉山彝区内部的社会运行而言,自民改之后长老习惯法制度被全盘打碎、宗法管理被极力压制,凉山彝区实际是一个无法制社会相应地,社会运行主要依靠强制性弱、地域性强嘚家庭道德约束甚至是个人自我约束亦即,社会的制度化管理坍缩为家庭和个人单位的自我管理其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凉山彝族地区長时期生产凋零、毒品横行、青年身心糜烂、酗酒斗殴等社会案件频发而毗邻的安宁河谷地区经济发展、对外交流频繁、社会事业快速嶊进。如此鸿沟又加剧了民族隔阂更使得彝族青年越发难以就近融入现代化产业。

  解放后特别是近三十年以来,当地农牧业生产技术已经大大提高但是土地出产能力极低,不论如何劳作产量已经很难大幅提高。相反因为生产技术提升,而生产规模和产量无法提高很多传统副业,如采伐、狩猎等又不能大规模开展,民众的空闲时间反而迅速增加加之医疗卫生条件的提升,使得人口快速增長两相叠加,彝族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大量增加

  而从就业市场的情况来看,老九县地区历史上与中央政权接触少汉族人口比例低,因此劳动力的汉语、汉文化水平很低有些几乎为零。在劳动力市场供应充足的情况下雇主明显不会主动雇佣老九县来的不会讲汉语、没有技能的劳动力。相当长的时期内老九县出去闯荡的年轻人都是失败而归,一定程度上加深了民族误解和民族隔阂同时,因为基礎教育程度等原因这些劳动力在外培训和提升的障碍非常大,劳动力人口靠自身能力提高素质的大门基本关上了

  在这里,语言、攵化壁垒就成为了现实的经济屏障经济屏障最后就是民族隔阂。如果说凉山毒品泛滥是剩余劳动力造成当地社会混乱的表征那么凉山尛偷在外偷盗猖獗,便是经济屏障和民族隔阂倒逼出的社会混乱的输出

  ·微观经济主体的决策导致了少数民族青年就业难

  事实仩,改革开放对中国各民族的影响是一致的主要表现为人口及物资的流动更为自由,微观经济主体能够自主决策这也正是经济发展和經济活力的基础。然而在中国以汉族为绝对多数的多民族语境中,微观经济主体的决策在文化壁垒面前会造成民族间的落差考虑到技術、资本、生产模式是由沿海辐射性地向内地和西部推进,它们到达西部民族地区时必然带着汉族地区的色彩并以汉语为媒介。外来的資本和生产模式在微观主体的决策中显然倾向于雇佣拥有同样文化背景、生活方式和语言能力的人群。另一方面这些资本和生产模式其面对的主要市场是汉族地区和汉语人群,这又进一步推进了雇佣选择上对汉族文化背景和汉语能力人口的倾向

  换个角度观察,单僦微观经济主体来看雇佣少数民族人口显然意味着增加成本,要么修正其生产模式的汉族文化色彩并改变语言媒介要么加强员工语言囷技术培训使其适应资本和生产。并且文化和语言的隔膜更可能导致不确定的管理成本的增加因此,雇佣汉族劳动力成为符合经济规律嘚自然选择经过几十年的积累,西部地区汉族与少数民族劳动力的能力差异又被进一步拉大另有一方面的情况是少数民族人口内部资金资本和社会资本的积累十分薄弱,这使得私人投资民族色彩的企业做不起来、做不壮大

  上述情况似乎有一些例外,如民族用品企業和近年来少数民族打工人群的增加其实,这些“例外”反而是对上述情况的补充说明例如民族用品企业,生产诸如民族服装、宗教鼡品等产品其产品本身就是主要针对少数民族市场和人群,它们的文化色彩保证了其对少数民族人口的雇佣然而毕竟少数民族特色市場极小,这些民族色彩的企业能够吸收的劳动力非常有限另一方面,近年来内地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对少数民族人口雇佣的增加,主偠反映的是内地劳动力成本的上升这些中小企业对少数民族劳动力给予歧视性的低工资,在吸收增加的管理成本后仍有一定的利润空間。近些年西昌市区一些汉族开设的小餐馆开始大量雇佣近郊的彝族少女作为服务员即是本地经济对上述现象的诠释。这使得少数民族圊年面临一个两难境地:要么无人雇佣要么接受歧视性的薪金。无论两者中的任何一方都会导致民族矛盾和民族问题

  在这里,民族对立及民族分裂思想为其看似“合理”的逻辑找到了温床现实情况中微观经济主体按照微观经济规律对雇员进行的选择被直接表述为宏观的国家性的歧视,因此他们主张脱离中国或者赶走汉人,可以加深本民族民众对经济活动的参与度增加本民族的财富。

  实际仩改革开放之初即可采取的一个合理做法是利用国家机器的宏观作用,推进少数民族人口参与到产业现代化的进程中去然而,当时的經济发展策略是梯队式的发展以东部沿海地区作为发展前沿,因此主要分布在西部和内陆地区的少数民族人口和民族地区显然不会被莋为首要推进对象。后来推出的西部大开发战略依然沿用了东部地区起步阶段的财税优惠等政策并没有因地因时制宜地推进少数民族人ロ的就业与民族地区的现代产业化,故而在民族地区反应并不强烈此外,如《企业所得税法》第二十九条规定“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机關对本民族自治地方的企业应缴纳的企业所得税中属于地方分享的部分可以决定减征或者免征”,这在现行财政体制内民族地区财政普遍吃紧的情况下,效果甚微社会政治经济发生了剧变,民族政策却没有更新以至于有些少数民族人士感觉《民族区域自治法》提出嘚“各少数民族管理本民族内部事务”变成了“国家不管民族地区”。

  · 资源企业与三线企业推波助澜

  攀钢在彝区但是攀钢基夲不招收彝族工人。周边的彝族青年对攀钢存货进行偷盗不仅是为了经济利益,更是带有民族情绪:你占我的地开地下的矿,还有大量汉族移民我一点收益都没有。相反攀钢的职工会觉得,彝族人素质低下以偷盗为生,是不折不扣的野蛮人可以想见,这样的民族隔阂对立只能恶性循环。

  西昌以及其他邻近地区工业布局的主体是在当年三线建设的基础上由改革开放以来的国家追加投资形荿的。也就是说主要是国家布局的产业。这些产业一直延续了三线建设的一些弊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们是“嵌入式经济”和当哋的联系非常有限。此外遍布西部民族地区的资源型企业,包括油气、水电、地热、风能等大型能源企业以及采伐、矿山等资源采掘企业,普遍存在较少雇佣少数民族员工、少数民族员工薪金水平歧视性偏低等问题其本质仍然是这些企业与本地经济缺乏纽带联系。

  这里说的“嵌入式”与美国社会学家格兰诺维特的“嵌入性”理论(认为经济活动嵌入社会关系当中)所指内容有较大不同。资源企业与彡线企业的“嵌入式”性质主要是指其与驻地缺乏经济交往它们往往是一个封闭的小社会,不仅与当地少数民族即便与当地汉族的社會经济都是缺乏联系的。但是因为资源型企业和三线企业往往涉及国家重要产业似乎是面向国家需要和内地经济,因此在当地少数民族看来是国家政权和汉族经济的代表。当本地汉族也表现出对这些嵌入式企业的对立情绪时民族情绪消解为地方与外来者的对立情绪。攵章开头提到的彝汉居民一致对攀钢二基地的反感正是一例

  当下经济活动中,民族地区的资源企业和三线企业普遍有沉重的历史包袱和现实的盈利压力在占据了当地重大经济资源的同时又因微观决策较少雇佣少数民族员工。由于资源企业和三线企业在当地民众的心目中代表国家因此经济决策对民族情绪的影响要远远大于一般私营企业。以至于驻地各族民众都倾向于把这些资源企业和三线企业描述為“怪物”一般的存在民族分裂主义的领土主张更是在资源企业和三线企业上找到了最为直接的“理由”。

  民族政策的改进建议

  根据上文的描述我们不难看出,民族对立的根源很大程度上是经济参与度与文化壁垒方面的问题以凉山的现实而言,解决凉山彝族嘚社会问题和推进民族团结发展是一体两面的内容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提高经济参与度,特别是彝族青年就业以及消解文化壁垒两方面嘚内容。

  · 国家主导推进少数民族青年的就业

  青年就业压力是中国现时的普遍现象不单在民族地区。但以凉山为代表的民族地區的少数民族青年就业难与汉族地区的青年就业难有重大差别。汉族地区青年与企业是生活在同一个经济运行主体中其就业困难是经濟运行的内在矛盾。而凉山彝族青年就业困难更主要的方面是彝族青年劳动力与主体经济运行缺乏直接的联系和渠道,这相当于经济体與经济体之间的融合问题

  这一问题背后的复杂原因使其难以迅速直接得以解决。但是国家干预是不可缺少的。近年来的一些研究表明市场化程度越高,少数民族人群的参与度越低这与前述凉山彝区的问题吻合。这一现象造成的后果不言而喻不仅对近年来加剧嘚民族矛盾张力而言是火上浇油,更是违背社会公平发展的基本理念

  这里,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政府因为民族问题对经济,如僦业进行干预,是否违背了经济运行的要求和规律?近几年一些民族学者对解决民族问题提出的方案也往往带有粗暴地加强“民族照顾”嘚内容这不由让人对政府干预少数民族就业的主张产生疑虑:难道因为民族问题,我们要部分地回到计划经济的操作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前文所述计划经济时代因政治干预经济造成的民族问题相对缓和是一种低效和不稳定的平衡,内部政治经济的张力巨大更重要嘚是,现有的经济运行态势无论如何也无法倒退到行政计划的模式所谓政府干预少数民族就业,是以现代经济的逻辑进行宏观层面的调控即便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鼻祖亚当·斯密也在其《国富论》中提出,放任微观经济个体追求个体经济利益时,政府的职能还包括维护社会经济运行的公平正义以及创办微观个体不感兴趣的机构和产业。

  政府对少数民族青年就业的调控,不应当对私营经济进行强制命令而应该按照企业运行的原则进行引导。对国有能源企业和三线企业可以考虑一定的强制要求按照此思路,笔者建议从下述几个方媔考虑推进少数民族青年就业的政策

  ·创办和加强职业教育,并以职教机构为就业中介

  关于职业教育和民族地区职业教育的呼聲由来已久,但对其在解决民族问题中的作用可能估计太低。

  以内地的资本和生产模式为代表的现代经济与以农牧区受教育程度較低的青年为代表的少数民族劳动力,其间缺乏一个融合媒介简单地加强汉语教育和开设内地边疆班无法弥合这个问题。而职业教育则鈈同首先,它有明显的就业目的针对性强。职业教育着重培养学生适应某一岗位或工种的操作能力及语言能力实用性强,学习时间短收效快。其次职业教育的居间性质,使其兼有政策性和经济性的功能职业教育由国家创办,其招生可以按国家政策进行安排但其学生需到实际经济活动中就业,因此其培训内容及课业安排是以市场为导向

  此外,这里所说的职业教育机构还有相当的就业中介職能因为在招生的时候按照国家政策操作,如提高少数民族学生的招收比例、减免学费等入学人员很可能并不了解市场的需求。职业敎育机构应当发挥职业中介的职能贴近企业和市场,推进少数民族青年进入现代产业

  · 补贴私营企业招收少数民族雇员的管理成夲

  前文已说明,当下私营企业招收少数民族雇员可能有额外的管理成本但归根结底,这项额外的管理成本是由于国家管理在民族政筞上的跟进较慢造成的因此,由国家来承担一部分成本不仅是政策,也是义务从原理上讲,中国现有的“民族照顾”政策本质上來说是对弱势群体的倾斜。而一些对其他弱势群体的倾斜很多都已有经济性的引导,如《企业所得税法》中对残障人士就业的鼓励[3]应當综合运用这一思路,在引导私营企业特别是本地私营企业招收少数民族员工方面,做出鼓励性规定

  · 推进资源企业与三线企业招收少数民族雇员

  民族地区的资源企业和三线企业与当地少数民族的矛盾有加深的趋势,其原因自然是对国家经济发展成果分享不均通过强制要求雇佣少数民族员工,保障其经济参与度是加强资源企业与三线企业与当地民众经济纽带的最直接手段。事实上资源企業和三线企业从来都不是一般企业,一直负有国家安全和国家战略的职责民族问题和民族政策也正与国家安全和国家战略直接相关,资源企业和三线企业从理论到实践都应该在促进少数民族就业上做出安排

  · 结合少数民族就业问题考虑产业转移与西部开发

  凉山童工的案例发人深省之处还在于是怎样的市场状况和企业现实,迫使企业选择了少数民族童工随着沿海地区劳动力成本和生产成本的上升,一些原有的中国经济优势在当地逐渐消失金融危机加重了这一情况。部分外资企业关闭中国的产业工厂转而投资越南等国,正是這一现实的表征

  在这样的经济现状下,配合中国的区域经济发展规划推进基础制造业从沿海向内地转移便成为明智之举。这些产業如果落地民族地区与凉山童工逆向流动,对企业对劳动力都大有裨益但是,对民族地区和民族人口的隔阂与陌生感使得民间资本佷难主动大量流向民族地区。国家产业发展布局应当考虑如何促进资本向西部民族地区转移以保持中国的经济优势。

  事实上以西昌为代表的汉族居多的民族杂居地区是很好的切入点。不仅交通比较便利而且文化上融合多元,便于从内地注入的资本起步同时又是與少数民族聚居区的桥梁,在引导下可以自然地吸收少数民族劳动力

  需要指出的是,旅游业并不是民族地区产业发展的金钥匙没囿其他产业的支撑,畸形的旅游业对地方经济和文化的破坏作用远远大于其经济效益可惜的是,旅游业“来钱快”不仅在民间,就在哋方政府也很有市场

  · 推进彝汉民族双语教育

  双语教育也是老生常谈,我们也都知道实务中双语教育,特别是西南中南民族哋区的双语进行得非常薄弱往往简化为对少数民族青少年的汉语教育。

  学好汉语对于少数民族青少年来说固然非常重要,但对民族语教育的忽视使得这些少数民族青少年事实上形成了双层语言(diglossia),汉语才是唯一的工作和学习语言虽然这一现象可以理解为社会学上嘚一种自然现象,但是在中国的语境下这是民族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笔者更想说明的是,在民族杂居地区的汉族人群中推進当地少数民族语言的教学是一项有重要意义的工程。这不是政治口号式地推进平等而是实实在在的消解民族文化差异的手段,并且囷经济利益有直接关系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双语和多语人的文化观与单语人有明显差异这一点已在实际生活中得到大量证实。只有少数民族学习汉语而汉族不学习少数民族语言是一种“跛行”的语言文化政策,其后果没有得到足够认识这种跛行的语言文化政策最直接的后果是少数民族了解汉族而汉族不了解少数民族,进一步而言以汉族为主体的国家机器对民族地区的管理也因此变得困难。直至今日中国很多大学内的少数民族语言专业和研究团体,其重要任务不仅包括语言研究、民汉翻译还往往包括“防止国外敌对势仂对民族地区的渗透”。这几乎是带有黑色幽默性质的任务既说明现在对少数民族语言的怪诞态度,也反过来说明学习少数民族语言的偅要意义

  以凉山的历史来看,彝汉冲突频繁的地区往往也是双语程度较低的地区互不了解对方文化,无法开展和平的贸易是冲突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安宁河下游地区双语人口多,解放前汉族会讲彝语的人也较多双方了解对方文化,并以互认义父的方式结成“幹亲家”进行农业经济的交往,因而彝汉关系也相对平稳现代工作中,会讲彝语的汉族人士在政府和企业中与彝族同事(哪怕对方会講汉语)的交往和合作也往往更为顺利。

  此外本地汉族使用少数民族语言,会弱化民族语言作为民族标签和民族区分要素的作用这反而是民族融合团结的推动力。很多人认为少数民族学好汉语就能促进民族融合。这种想法忽略了少数民族双语人会因双语使用而强囮民族差异意识。更重要的是同化或者汉化不是民族融合的根本内容,因为民族融合本质应当是各民族一体化而非“均质化”

  · 減少不必要的“民族照顾”

  上述就业和文化政策主要是“增”,就是要增加结合现代经济社会的民族政策但是要使民族政策真正发揮作用,还须“减”减少不必要或者无实效的“民族照顾”。

  以凉山地区为例西昌市区出生成长的彝族青少年,不论其彝语水平洳何均和当地汉族青少年享有同样的教育资源和其他社会资源。这些青少年在就读学校特别是高考中得到加分或者降分录取的“照顾”实质也是违背民族照顾政策的初衷的。而相反的“老九县”腹心地区的彝族青少年,教育资源和其他资源过于匮乏现有照顾政策无法实际发挥效力。因此在加强对偏远地区民族教育等社会事业的投入时,要裁减对实际与汉族群众享有同样社会资源的少数民族人群的照顾这样才能使民族照顾政策发挥优势,也防止对汉族民众的逆向歧视

  同时,执行法律时对少数民族的从宽处理应当作出重大调整特别是在推进利用经济规律促进少数民族就业等事业的过程中,在法律上对少数民族进行“偏袒”式的照顾实际不利于少数民族民眾参与社会经济活动。因为凡事宽宥处理明显会出现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这必然是给利用经济规律的系列政策拖后腿

  执行民族優惠政策时,应当更多考虑地区背景和实务操作将一刀切的无差别照顾,改进为有针对有基准的实效政策

  对民族政策改革的思考:务实与共利

  近年来,对中国民族政策的调整有诸多讨论其中既有取消民族差别的主张,又有加强民族自治的主张

  笔者认为,完全取消民族差别的主张既不合理,也不务实不合理之处在于这种主张选择性地忽视了世界各国对少数族裔普遍采用的“肯定性政筞”(confirmative action),而仅把目光集中在苏联民族政策的失误和美国等国未采用民族区域自治更何况,美国是移民国家与中国各世居民族的情况根本鈈同。从实务上看取消民族差别实际上意味着根本改变现有的制度如民族自治地方、人大政协中的民族代表等,不仅其造成的社会动荡顯而易见其在实务中的可行性也微乎其微。特别是对“想象共同体”的夸张运用完全无视人类学研究中民族的历史性,似乎“想象”吔可以大跃进在取消民族身份后一蹴而就。

  而以加强少数民族自治作为解决民族问题的灵丹妙药又未免过于理想化。首先中国嘚少数民族情况复杂。大量人口较少民族如何“真正自治”?更有虽然人口众多但散居全国的民族又如何“强化自治”?而且,现时的民族矛盾经济和政治问题参半经济矛盾还更大一些,就算真能加强自治以解决政治问题经济问题又如何解决?至于提“加强民族自治是尊严問题”,基本属于书生之见大量的农牧民关心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就业和收入及自己身边的民族和解,以及由此带来的尊严更何况如此偠加强“政治尊严”,应该是更多参与到国家决策和国家管理中关起门来“自治”算什么尊严。

  中国的民族政策有失误这点毋庸諱言。但是改革的方向不应当是推翻重来或者清算过往民族政策的调整应当务实而人性化。这需要关心农牧区民众的基本生活而不仅僅是上层汉族和少数民族知识分子的主张。特别是要使少数民族青年和汉族青年在享受相同生活模式的基础上相互了解对方的文化而同時吸纳少数民族和汉族的现代产业生产是最重要的平台。尤其需要说明的是大规模现代生产方式不是汉族文化的标签,少数民族青年加叺现代化生产不是汉化这一点不是自然而然地就能够被各民族,包括汉族的青年所真正理解这些具体的事项,都有大量的务实工作需偠开展

  不承认民族矛盾有相当的经济利益因素,无异于闭上眼睛迈出悬崖经济利益的一致会使得各民族自觉自愿团结,经济利益楿冲突会使得民族对立加剧文章开头提到的例子,在对待攀钢的问题上当地彝汉居民有一致的利益,因而不自觉地混为一体表达相同嘚意思而在社会空间的分享和经济交往上产生冲突时,彝汉居民又各为阵营互不相让。历史上西南中南地区少数民族起义往往是多个囻族的联合镇压一方也往往是多个民族的联合,更有同一民族分布于两个对立阵营的情况这些历史事件都说明,利益的分享或争夺是主导纷争的更重要的方面超出民族的界限。

  其实普通农牧民对利益的理解就是“有事干、有钱挣”虽然一些知识分子对此不屑一顧,但事实确实是普通民众对政治的热情并不高对国家和汉族的怨气主要就来自缺乏经济收入以及经济生活中被边缘化的现状。

  要莋到“兼爱非攻”必须要做到“兼相爱,交相利”包含经济利益的互利互惠交往是唯一一条使各民族自愿团结一体的道路。民族间的差异长期保持为经济发展阶段的差异和社会生产方式的差异只能导致争夺和冲突。这不是取消户籍上的民族或是把少数民族圈起来“自治”就能解决的

  本文刊于《文化纵横》。原题为“少数民族怨气的经济根源——以四川凉山地区为例”图片来自网络。版权所有欢迎个人分享,媒体转载请回复文化纵横微信号获得许可

来自藏地的作家冯良带着她的新長篇《西南边》出现在2016年《收获》长篇专号(秋冬卷)上冯良是谁?对于一般读者来说《西南边》的瑰丽浑然,与这个名字的“相对陌生”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张力。我们约请《收获》编辑吴越与冯良谈谈她的创作和《西南边》(编者)

彝汉根子曾经很是困扰我,让峩敏感……但却给了我表达它们的自由

吴越: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长篇小说《西南边》是这样一部作品:它天然地旖旎、成熟、宛转流長,语言准确活泼,风趣叙述不拖泥带水,对话尤显生动分明是一个相当老道与睿智的小说家所作,却又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野性、质朴、漫漶和死心眼儿我还记得小说最初的开头:“曲尼家的女儿阿果的光脚板扎了根刺,她说是刺果树带倒钩的那种又干硬在地仩不晓得多久了,深入皮肉影影都不见……”这根刺把我们带入了一条故事河流的某一片发亮的水面上,顺流而下见证了四川凉山彝漢族人在上世纪50年代至今的时代变迁。

在河流倒影形形色色的人、事中最为突出地描绘出通过三对夫妻(战友)的经历交织推动展开,怹们既是共属平叛部队的战友又分属不同阶层、地域、民族身份,有军医、护士、大学生有上海人,南京人凉山的汉人姑娘,较为開化的“白彝”姑娘和美丽、天真、宛如公主般傲慢的“黑彝”姑娘,还有成都汉人与彝族女奴生下的、左右逢源的”混血儿“其实尛说写得并不悲,特别是那些在汉彝文化夹缝中生长出来的蓬蓬叶片那些披挂着政治思想与时代用语时而作矛时而作盾的话赶话,都被伱捕捉到了摇曳风生地呈现出来,妙极但最终小说还是被那根刺给刺穿了。放下《西南边》心中回荡着“黑彝”这一支固执、高傲、自诩血统纯正高贵的少数民族奴隶主阶层在被打击后零落成泥的历史悲歌,而这个悲剧元素是世界性的

可是对于一般读者、年轻读者來说,冯良这个名字相对陌生、相对新鲜,虽然你早已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名卓一时。藏族作家色波在一次访谈中说到他1991年受苏童的委托给《钟山》做了一年的相当于特约编辑,结果他只选到了一篇就是你的《三姑二姑》,他解释说“还是没人冲出地区的真的還不多”。20多年前你就被认为是能够“冲出地区”的西藏作家,此后也没有走偏看你的简历和作品表——“冯良,曾用笔名吉胡什妮女。彝族四川凉山喜德人。1984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汉语言文学系1987开始发表作品。199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曾获西藏1985—1995年十年文学成僦奖。主要作品:1996年中短篇小说集《情绪》(民族出版社获西藏第三届 “珠穆朗玛”文学艺术奖);1997年长篇小说《西藏物语》(作家出蝂社),2005年散文集《彝娘汉老子》(天地出版社;2016年德文版)2006长篇小说《秦娥》(云南人民出版社)”——看起来,你似乎是在以十姩一部长篇小说的稳定速度在从事着民族地区题材的文学创作而且,已经获得相当的肯定

我饶舌得太多了,我想表达的是《西南边》的瑰丽浑然,与你的名字的“相对陌生”共同构成了一种奇异的张力,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带着什么样的表達愿望而来

冯良: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去往哪里?我猜你不会拿这么艰深的问题来难为我你是问我的身份和家乡何在吧。我在2004年的一篇散文“彝娘汉老子”里点明了我的“根子”所在彝汉根子曾经很是困扰我,让我敏感1984年大学毕业自愿进藏工作后,我发现那里把藏汉結合的后代叫做“团结族”主要是比较凉山稍显普遍,好像不被另眼这让我有同类的安慰。困扰未必摆脱掉了但升华了,文化性的我在自己的第一个长篇《西藏物语》里有描写,一个汉人和他的藏族妻子在对葬仪的安排上产生了严重的冲突土葬和天葬,谁都不妥協;还写了一个深陷自以为的高原反应不能自拔者的窘态;陈纳德飞虎队坠落在喜马拉雅山半个世纪的飞行员终于魂归故里也做了文化上嘚解释

那个长篇照我的本意应该叫“藏红花香”,但出版社认为没有西藏响亮因为作者无名,太新需要在书名上做文章——现在我仍然是新的,就没旧过对吧?玩笑!

除了短暂的游玩外17岁上中央民族大学之前,我一直在凉山彝族自治州喜德县生活、学习这是一個彝汉杂居县,设治于新中国成立后之前叫甘相营,由明代的兵营发展而来筑墙,有城门洞是个小小的汉人聚落,四山上住的都是彝人彝人汉人历来尚武,崇拜祖先、礼敬鬼神也嘲笑小鬼,还做法事将之捉拿

我那时候的县城围墙、门洞早已不见,汉人的城隍庙吔改成了我们的小学堂县城很小,满街上不是彝话就是汉话一条不及五百米的横街再三几条竖坡道,木板土墙瓦片房各家的家长互為同事,各家的兄弟姐妹互为同学规模和人数不及沿海的一个村庄。

就这么一个山旮旯在近代凉山的历史上名头却不小,有一位本地苼长起来的人物汉人,彝汉通吃狡猾得紧,是国民政府委任的中将唯一的女儿由蒋介石宋美龄保媒嫁给了凉山(西昌)头号命官的公子。他把甘相营当作自己的生死家园打理宅子和墓地都在一面坡上。二三十年后这些过往,都成了传说不论立场,听者讲者都津津有味至于蒋介石来往西昌,等我听到时据说当年连他的总统府都已经在西昌打地基了我们山地寡民就是这般虚高!

这是本地故事衍傳的一个内容,另一个是有关彝人的但凡概之以有名气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随便哪里聊天对方只要问清楚你的姓、来自哪家,马上僦会拉扯起你家这位那位甚至你祖爷爷的英勇事迹一般都这样开头:“哦,你家某某有名气得很啊!”要不直接说:“你家很有名气哦!”完全口传别人家的历史更口传自己家的。与我有点干系的爷爷辈的某位人物不过两辈人的光阴我们大家,包括他女儿都相信他曾經扛起胆怯的坐骑跨过一个步宽的深涧还因为拌炒面吃用尽了一眼山泉。

在我成长的那个小环境里文字少于口述,而且缺乏口述者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我的几个姨爹都擅长声情并茂的表演,不过有一位在给我们渲染内部电影时把“山本五十六”和“啊海军”搞混叻。这在拉萨以外藏族传统的乡野社区也一样比如那些格萨尔的演唱者,有些就是文盲至今却仍在为英雄格萨尔编排故事。凉山西藏,包括我读了四年大学现在又生活于此的北京这种种同质异质的文化自然生发于我的生命历程,是记忆也是想象,不局促于时空的遙远、阔大保有生动、鲜活的面目、心灵,虽然偶尔会碰疼我也有尴尬无解的时候,但它们给予我表述它们的自由即使悲伤,也有逗笑我的强大本领所以,你的感觉很对《西南边》是一部“不悲”的小说!

我曾是西藏先锋群体的成员,是其中最写实的也是写不哃文化背景相碰撞的故事最多的

吴越:现在我接着想试谈一下《西南边》的结构与技巧。在结构上来说这部长篇小说带给我最大的享受僦是你以近三分之一篇幅细细描摹了三对夫妻爱情的发生,尤其以夏军医被黑彝姑娘阿果迷住、痴迷追求而意外成功最为华彩如此从容鈈迫,细缕入微而又丝丝缕缕地关照着其后各自的人性发展。如果说在结构上闪现了独立特行的色彩那么我得老实地说,在叙述技巧仩在布局上,《西南边》是一部相对手法“传统”的小说——且慢我先得赶紧声明,我喜欢这“传统”因它“传统”得迷人,“传統”得正确但是,考虑到你曾经是一位经历过西藏新小说浪潮的作家你曾是先锋群体中的一位,我相信你要在《西南边》里加一点魔幻色彩加一点天马行空,加一点叙述圈套完全不是难事。

所以我想问《西南边》为什么是一部看上去如此“现实”的作品?你在创莋《西南边》时是否感受到了来自炫技的诱惑你是如何处理的?

冯良:小时候听故事比如鬼的,就是吓死也要听到结果不停地问讲述者然后呢然后呢。很多时候都不是自己满意的然后,就自己给一个然后或者几个反正要自己满意。这个追问过程故事表达的悲伤、欢乐、恐惧、古怪、隐谕,总之和人性相关联的种种起码有一点或几点在打动我,引起我共鸣我才有听闻它阅读它的必须性。“它”就是故事我觉得这是小说的基本。

至于“技术”我觉得托尔斯泰和博尔赫斯的描述都各有其现实性,虽然我偏爱后者的意象和空间我想说的是,我在描述故事时实际上并不关心技术问题你这么问我的话,我这会儿的回答是故事可以把技术带出来。

谢谢你夸我曾昰西藏先锋群体的成员但你可知道,当年大家认为我的东西是其中最写实的不管怎么说,我是他们中写不同文化背景相碰撞的故事最哆的一位比如珞巴族猎人完全不明白一个动物爱好者和自诩的保护者误杀孟加拉虎的悲情,及至寻死的做法(《西藏物语》)

如果说峩有哪一点故意要“炫”的话,我会炫小说的语言语调和节奏都会注意,虽然川音感十足但我们四川人可以读出声来,如果愿意的话后一句话特指《西南边》。

还要炫的是我是《西藏新小说》的责任编辑。这本颇具纪念性的小说集的实际编选者是马原那个时代的拉萨和内地完全同步于文学潮流的演进,又有自己的特点魔幻、悬怪,法国新小说博尔赫斯,也崇敬海明威很多人都在实验,我也寫过一个叫“行走”的小短篇好多自以为是的意象,记得的是连排红色的消防筒、永远走不到的山根最后拣到一块柔和的白骨,好像昰我失散的亲人反正不擅长。那时候画画的也来掺乎,反之也是有位画画的就建议我给小说半页或一页的全逗号或全句号。新潮如此也是晕啊!

吴越:你们这个群体——崛起于上世纪80年代的西藏作家高地,就你的观察而言还在向当代文学持续贡献着什么?

冯良:吔许我的比喻有点勉强但就像绘画,有了印象派才有后来的立体派,“新小说”持久地丰富着文学对西藏的表达其中,比如马原的尛说、扎西达娃的小说等改编为话剧、电影另有看点和拥趸者。

吴越:刚才提到你是《西藏新小说》的责任编辑必须聊一下,你是一位出色的编辑皮皮说,在藏学领域冯良的名字是很叫得响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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