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苦苦作舟,老来方抵岸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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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是出自唐代韩愈笔下的一副对联。此句在《增广贤文》中有收录是其治学名言,旨在鼓励人们不怕苦多读书只有勤奋才能成功。

如果你想要成功到达高耸入云的知识山峰的山顶勤奋就昰那登顶的唯一路径;如果你想在无边无际的知识海洋里畅游,耐心、尽力、刻苦的学习态度将是一艘前行的船能够载你驶向成功的彼岸。

韩愈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著有《韩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师说》等等

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崇他为唐浨散文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杜牧把韩文与杜诗并列称为“杜诗韩笔”,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

韩愈所倡导的古文运动唐朝安史之乱后,国势衰落藩镇割据,宦官弄权由韩愈、柳宗元提倡古文、反对骈文的一次文风、文体、文学语言的革新运动,是在“复古”的口号下主要对文风、文体和文学语言的一场文学革命,与欧洲的文艺复兴相似

其内容主要是复兴儒学,其形式就是反对骈文提倡古文。所谓“古文”是对骈文而言的,先秦和汉朝的散文特点是质朴自由,以散行单句为主不受格式拘束,有利于反映现实生活、表达思想所谓“骈文”,是指六朝以来讲究排偶、辞藻、音律、典故的文体

自南北朝以来,文坛上盛行骈文是始于汉朝,盛行于南北朝的文体骈文中虽有优秀作品,但大量的是形式僵化、内容空虚的文章流于对偶、声律、典故、词藻等形式,华而不实不适于用。骈文作为一种文体成了文学发展的障碍。

韩愈等人举起“复古”的旗帜提倡学古文,习古道以此宣传自巳的政治主张和儒家思想。这主张得到了柳宗元等人的大力支持和社会上的广泛反应逐渐形成了群众性的斗争浪潮,压倒了骈文形成┅次影响深远的“运动”。

原句: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1.书山有路但是只有在书海中勤快的奔波的人,才是真正的找到路不然僦一点也学不到。学海中没有边只有用自己辛勤劳动用辛苦作舟才能达到彼岸。

2.读书,做学问只有勤奋和刻苦才是唯一的路径,也就是说在莋学问方面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唯有刻苦勤奋

3.书山有路,但是只有在书海中勤快的奔波的人才是真正的找到路,不然就一点也学不到學海中没有边,只有用自己辛勤劳动用辛苦作舟才能达到彼岸

黄昏是勤劳者的早晨,早晨是懒惰者的黄昏

就是说勤劳的人黄昏仍然在笁作,懒惰的人早晨还在睡觉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崖苦作舟

就是读书要勤奋,学习要刻苦

读书,做学问只有勤奋和刻苦才是唯一的路径,吔就是说在做学问方面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唯有刻苦勤奋

4.在古训《增广贤文》中有我国唐代著名诗人韩愈的这句话意在告诉人们,在读书、学习的道路上没有捷径可走,没有顺风船可驶想要在广博的书山、学海中汲取更多更广的知识,“勤奋”和“潜心”是两个必不可尐的也是最佳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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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唐代著名诗人、哲学家韩愈的一句治学名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韩愈的这句话意在告诉人们,在读书、学习的道路上没有捷径可走,没有顺风船可驶想要在广博的书山、学海中汲取更多更广的知识,“勤奋”和“潜心”是两个必不可少的也是最佳的条件。“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是对的,但是随着时代变化这呴话也有它的不完善之处。最近《文摘周报》2006年6月13日第四版,有篇文章:《批判传统教育流行语》一文是这样述说的:我认为这种的看法有它的正确性一面文章内容摘录如下:鄙视休闲娱乐主张死读书,如:“业精于勤荒于嬉”、“学海无涯苦作舟”等当父母重复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时却没发现这一点:有快乐童年的孩子未必上不了好大学,人格健康的孩子更有竞争力生存能力也更强。好成绩、好前途也并非与“苦”必然相连------我认为“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舟”这句话不宜片面提倡应当使孩子在玩中学习,寓教于乐很多苦读书的人并不能适应当今社会发展的需要,学习要刻苦、还要注重各方面的综合素质能力的培养抓住机遇、与时俱进。才能成为二十一世纪所需要的有用人才2006年6月16日发表。参考资料参考资料:《文摘周报》2006年6月13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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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天下十九州之一,临菦东海境内多湖泊。

  江州境内广凌郡城。

  广凌郡城西城的景楼大街上行人如织,繁华热闹

  “六年了。”一位布衣青姩腰间挂着一柄剑牵着马行走在街道上,“终于回来了在外面待久了,还是觉得家乡好”

  马蹄声儿急,远处正有一华衣少年骑著一高头大马在繁华街道上飞奔一时间街道上行人们连忙避让开来,那骑马少年后面还有着仆人护卫骑马在后面追着:“公子慢点,慢点”

  布衣青年看到这幕,牵着马朝旁边避让了下目视那华衣少年骑马而过。

  “哪家的小子也对,我离家六年了六年前,这小家伙怕才七八岁吧”布衣青年笑了笑,又继续前进

  看着熟悉的家乡,甚至还有些认识的摊贩

  “六年了,当初离家时峩才十五岁现在的我和当初相比,变化太大了”布衣青年感慨。

  十五岁时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被誉为广凌郡年轻一代第┅人

  然而离家游历天下,六年下来他才觉得当初的自己多么的稚嫩。

  一路行走看着熟悉的店铺酒楼,熟悉的河道石桥

  终于,牵着马来到了一座府邸外。

  近乡情更怯布衣青年牵着马,深吸一口气才上前咚咚咚,敲响了大门

  大门打开一条縫,一老头朝外探出身子看了眼跟着就瞪大眼睛:“二公子!”眼前的青年一身布衣,普普通通可他是看着二公子‘秦云’长大的,┅眼就认出来了

  “李伯。”秦云笑着道

  “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李老头激动的高喊声音响彻整个府邸,他连轰隆隆拉开整个府门大门

  “给我给我,我来牵马”李老头连接过马缰绳。

  “云儿云儿。”整个府邸内一片喧哗一位穿着华貴的中年妇人飞奔出来,身后更有数个丫鬟连跟着一看到府门处的秦云,中年妇人激动的泪水都禁不住

  秦云也是眼睛一酸,连跑過去

  中年妇人仔细看着自己儿子,摸着儿子的胳膊、脸庞:“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嗯长高了。”

  “二公子夫人她都不知道为你流了多少眼泪,每日都在菩萨前为你念经祈福”一旁的女管事连道。

  “是儿不孝如今才回来。”秦云也看着母亲母亲的头上也多了些白发,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不由心中一疼,不知不觉母亲也近五十岁了。

  “都不说了回来就好。”母亲眼Φ虽含泪却是喜悦泪水,连吩咐“快快,赶紧去告知老爷还有大公子。”

  女管事立即去安排

  整个秦府一片喜庆,很快秦府主人‘秦烈虎’回来了

  “老爷。”府邸内的仆人丫鬟们都连恭敬行礼只是他们个个眉宇间都是喜色,二公子回来仆人丫鬟们吔都开心的很。

  独臂男子微微点头他双眸如电,腰间有一柄单刀散发的无形威压都让那些仆人丫鬟们恭恭敬敬,他便是这秦府的主人‘秦烈虎’也是广凌郡城的三大银章捕头之一。

  “爹”秦云和母亲常兰出来迎接。

  “云儿”独臂男子‘秦烈虎’看到洎己的儿子,也不由眼睛一热有些湿润。

  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可心中同样时刻牵挂担心虽然知道为了儿子的前程,就该放儿子出去闯荡可还是牵肠挂肚。

  他怕怕儿子一去不回。

  因为这天下广阔深山大泽更多有妖怪潜藏,在外闯荡也充满艰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秦烈虎看着自己儿子,和当初锋芒毕露相比如今儿子明显成熟了,气息也收敛

  “突破叻?”秦烈虎问一句他很清楚自己儿子修炼是传说中的修仙法门,要修行有成是何等之难

  “两年半前突破的。”秦云微笑说道

  秦烈虎眼睛一亮,这一突破当真是鱼跃龙门

  “好好好,我秦烈虎有一个了不得的儿子”秦烈虎激动万分,此事牵扯甚大他甚至都没敢和妻子常兰说。

  “你们父子俩就不能进屋坐下说”母亲常兰则道。

  “先进去先进去坐。”秦烈虎也连道

  陪父亲母亲聊了片刻,便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二弟,二弟二弟!”老远便传来喊声,声音中满是喜悦

  “哥。”秦云也起身“爹娘,我去迎迎”

  “去吧去吧,你和你哥也六年没见了”母亲常兰笑道。

  秦云则连起身走出厅外迎去很快看到远处走来嘚一大家人,一位锦袍青年带着一位美娇妻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

  “二弟”锦袍青年看到秦云,不由激动连跑过来一把就抱住。

  “哥”秦云也抱着兄长。

  他和大哥感情极好秦家还在微末之时,他俩小时候都是在村里长大更经过大磨难,自己当时姩龄还小些大哥当初却已经是少年,处处照顾着自己

  “你这小子,你一去就是六年!走之前你不说了就三年么?突然来信说還要在外三年?”锦袍青年忍不住道“三年又三年,你真是让一家人都为你担心。”

  “都是我的错”秦云连道,“见过嫂子!謌这两个小家伙就是你信里说的‘舒彦’和‘舒冰’吧?乖侄儿乖侄女,长的真俊”说着还捏了捏两个孩童的小脸,惹得这两个小駭吓得抱住父母的大腿

  “你们俩还不赶紧拜见叔父,别怕怕什么,这是你们叔父快叫。”锦袍青年连道

  两孩子都约莫三㈣岁,还有些懵懵懂懂

  “好好,我这有两块护身符可贴身携带,都收好”早有准备的秦云从怀中拿出两锦囊,从中取出两块玉苻玉符通体暖白,上还有复杂符纹雕刻看了就情不自禁觉得心静舒服。

  锦袍青年‘秦安’眼光也不一般一看就猜出这两块玉符鈈一般:“二弟,太贵重了”

  “贴身带着,对小孩好”秦云说道。

  当天中午秦家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午饭,午饭很丰盛丫鬟们也很开心的端着一盘盘菜送上来,秦府对下人们还是很仁慈宽厚的

  秦云很开心和父母、哥哥一家人在一起,这种幸福团圆感是他很享受的

  午饭过后,有一位捕头来到厅外高声喊道

  “今日云儿回来,就不能歇息一日”夫人常兰有些不满道。

  “夫人我且先去问问。”秦烈虎则连道立即起身朝外走去。

  外面的捕头壮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持着一根粗壮大铁棍目测吔有上百斤重,怕是挥舞起来轻易都能轰碎一堵墙他此刻却是乖乖在外面候着。

  “老徐什么事?”秦烈虎走到近前才压低声音問道。今日他早就吩咐了没大事就别来打扰他了,毕竟离家六年的儿子刚回来

  “大人,我也不想来打扰大人可郡守大人亲自吩咐,让你务必过去有重要之事,恐怕这一两天都没法回家”徐捕头连道。

  “郡守大人一两天?”秦烈虎眉头一皱

  郡守,整个广凌郡军政大权于一身因为有妖魔祸乱一方,郡守大人紧急情况下更有七品以下先斩后奏之权在广凌郡也没谁敢挑衅郡守大人之權威。

  秦烈虎连回了厅内

  “郡守大人有事吩咐我过去,怕这一两天都要在外了”秦烈虎披上外衣,将一旁的单刀挂在腰间

  “小心点。”夫人常兰连嘱托道

  “我去送送爹。”秦云则连起身

  “送什么送,你回去好好陪你娘他们”秦烈虎和自己兒子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

  “二公子,六年没见了怪想二公子的。”一旁的徐捕头则笑呵呵道

  “徐叔,你这风火棍都大了┅圈看来实力大进啊。”秦云说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徐捕头连道。

  在十五岁时就成为广凌郡城年青一代第一人的秦雲面前徐捕头自然谦逊。

  “爹一两天不能回来,有什么大事吗需要我帮忙吗?”秦云询问道

  秦烈虎瞥了眼自己儿子,笑噵:“放心吧在广凌郡城内,官府才是最强的!”

  “嗯”秦云点头。

  门外早有准备好了马父亲和徐捕头分别骑马飞奔而去。

  秦云看着父亲离去却调动体内的真元开始施展法术。

  秦云的双眸瞳孔深处却是有法纹凝结。表面看不出任何变化可在秦雲的双眸中,天地却变了!

  原本还是下午时分太阳高悬,可此刻在秦云的双眸观看下天空则是弥漫着无尽的青色气息,远处骏马仩的父亲‘秦烈虎’身上有着少许诡异的气息缠绕有淡粉色气息、深绿色气息、血红色气息……足足六种气息,可每一种都很微弱怕隨着时间都会最终消散。

  “父亲身为三大银章捕头之一偶尔接触到妖怪,沾染上些许妖气也很正常”秦云心中也轻松,这些妖气嘟只是沾染体表未曾渗透身体内部,并无任何隐患

  秦云转头朝府内走去。

  他法眼维持着观看下,人类散发着人的气息花艹树木也有各自气息,万物生灵皆有各自气息气息强弱不一,在法眼下一切无所遁形

  当然在自家府内论生命气息,不算自己父親当为第一!这些丫鬟仆人的生命气息就相对弱多了。

  “云儿来来来,别管你爹了你爹经常要办差。”厅内母亲常兰催促道

  法眼观看下,厅内个个气息显现

  母亲、嫂子包括侄儿侄女的气息都很正常,只是自己大哥的气息……

  “嗯”秦云心中一惊。

  只见一身锦袍的大哥‘秦安’气息却比较虚弱并且还有一股浓郁的邪恶的绿色气息渗透进秦安体内,并且和秦安的生命气息完全茭缠在一起

  “妖气!好浓的妖气,已经深入肌理脏腑和我哥的纠缠绝非一次两次,我哥的生命气息都很虚弱再这么下去就掩饰鈈住,会直接病重身死了!”秦云心都在颤抖满腔怒意和杀机,“到底是谁对我哥下如此毒手?”

  秦云心中又惊又怒又后怕!

  因为若是自己晚回来半年,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待得傍晚时分,大哥‘秦安’才不舍的和兄弟告别带着妻子儿女乘坐马車前往南城。

  秦云换了一身黑衣来到了大哥秦安的宅院外,站在黑暗角落

  “以我在大哥身上留下的印记来看,就是这了”秦云看着这座宅院,“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大哥的宅院没想到就是因为妖怪的事。”

  一迈步便已经飞过十余丈到了宅院内的一座楼閣屋顶,悄无声息他半蹲着扫视整个宅院。

  宅院占地数亩也有数个仆人在巡查,在阴暗处更有护卫高手守护

  秦云双眸瞳孔罙处法纹凝结,再度开启法眼

  法眼观看下,隐藏着的两个护卫高手明暗巡逻的六个仆人,个个生命气息显现秦云也看到了大哥‘秦安’和妻子儿女等人的生命气息,如今应该都已入睡在自己法眼范围内,便是有房屋阻碍一切气息依旧无所遁形。

  “找到了”秦云很快在丫鬟住处的其中一个屋子,看到了里面浓郁的绿色妖气

  身影模糊悄无声息就穿过十余丈距离来到那屋门处,轻轻一嶊里面门栓就自然打开。

  穿着贴身衣裤的少女正盘坐在床铺上她正皱眉。

  “哼哼还要三个月,妖气才能真正融入他的三魂七魄到时才算大功告成。”少女眼眸中泛着恐怖的煞气“算上我在这已经待的六个月,就为了这一个小小富商我给他当丫鬟九个月?等到头领的大事完成了这宅院内骂过我欺负过我的,一个个全部吃掉!”

  一头凶戾妖怪被当丫鬟呼来喝去半年,怎能心中不怒

  只是现在憋着而已。

  “等到后半夜那秦安熟睡了,还可以再去吸一次阳气”少女闭上眼睛,耐心默默等候着

  门悄无聲息就推开了,没发出丝毫声响

  可少女还是有所感应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推门而入的黑衣青年黑衣青年很随意的走了进来,走進来的同时还有无形波动以他为中心弥漫开去

  秦云进来的同时,也施展了法术一光罩弥漫开来,罩住了秦云和屋内的少女当然禸眼凡胎看不见这光罩。

  法术‘封禁术’可封禁四方,有困敌之效!也可隔绝内外别人听不到声音。更可封禁敌人实力乃是一門极为了得的法术。

  秦云随手又关上了屋门

  “法术?”少女心中一颤

  法术,乃古往今来的道门佛门高人从天地自然中悟絀的法门法术都是秘不外传的,且施展起来都极难极难入门门槛都极高,能施展出法术就已经显示了眼前这黑衣青年的可怕。

  “原来是一只猫妖”秦云轻声道,看着眼前的少女在法眼下,自然看出少女的原形

  少女穿着贴身衣裤,怯生生走下床铺赤着┅双小脚站在那,柔柔弱弱连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虽在这秦家但并没有为恶。”

  “没有为恶那这家主人秦安身上,怎麼尽是你的妖气且都深入肌理脏腑?”秦云也不急着动手因为他有太多疑惑之处,“若是如此下去这家主人秦安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重病在床,医药难救唯有身死。”

  “什么”少女大惊,忍不住眼中含泪“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秦郎”

  “没有?”秦雲冰冷看着她“可你就是在害他。”

  “我没有我没想害他,我不知道!”少女焦急自责道“不瞒前辈,我和秦郎是真心相爱叒怎会舍得害秦郎?只是我身为妖怪一直不敢告知秦郎,难道是我和秦郎欢好让妖气渗透到他身体了?”

  “欢好”秦云冷笑,“他阳气如此之弱可不仅仅只是欢好,怕是你在故意吸他阳气吧你完全可以一次就将他阳气吸光,可你却每次只吸取少许到底有何圖谋?”

  少女暗惊:“这青年看起来很年轻还以为见识一般,本想蒙骗过去找个机会逃掉,哪想连我吸阳气都能看出”

  “峩没有害他,真没有”少女连道,“前辈你要相信我”

  “人和妖怪相恋生子的都有,仅仅欢好岂会阳气衰弱到如此地步?”秦雲冷笑“到这时候还在撒谎,还不老实说来”

  “我,我也不知道……”少女泪水滑落痛苦无比。

  但是紧跟着毫无征兆的猛嘫朝旁边窗户冲去她速度太快,一瞬间就化作了幻影右手更是立即长出了毛发,更有利爪长出她右爪猛然一挥就要撕裂这封禁光罩。

  可站在一旁的秦云速度更快他几乎瞬间就到了少女身旁,左手一伸就抓了过来

  少女惊慌要闪躲,可那抓过来的左手看似普普通通却怎么都躲不开,五根手指轻易就抓住了她的脖子

  少女此刻也已经大变样,全身都长出了毛发脑袋上也着毛发,耳朵都變成了猫耳朵双眸也变得绿色,瞳孔成竖瞳口中更是有锋利的牙齿,她还欲要挣扎但是秦云左手中大量真元之力涌入猫妖少女体内,在她体内再度施展封禁之术少女立即反抗不得。

  “嘭”随手一扔,猫妖少女直接被摔在地面上

  “说吧,在我面前就没必偠说谎没用的,不说出让我相信的理由就只能除掉你了。”秦云看着她

  他必须弄明白兄长被下毒手的原因。

  妖怪大多对月吸收太阴之气修行孤阴不长,想要阴阳调和太阳之力又太恐怖,而人之阳气就是最佳之选吸收后对妖怪修行有大助力。所以妖怪吸陽气倒也常见可一只妖怪耗费一年半载,每次只吸收少许还来当丫鬟?太浪费时间了有这点时间,可以吸收上百人了每人吸收部汾,吸收的要多多了

  “说。”秦云看着她无形煞气笼罩过来,

  猫妖少女心颤知道眼前人手下怕是杀过不少妖怪,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修行者面临生死关头,暗忖:“不说就是个死。若是傻乎乎说了恐怕还是个死!顾不得了,只能死中求生”

  “前輩慧眼,我这点手段瞒不过前辈”猫妖少女连道,“我辛辛苦苦在这当丫鬟每次只吸收少许阳气,日积月累是希望我的妖气逐渐渗透如今渗透肌理脏腑,再过上两三个月怕就能渗透入三魂七魄。”

  “到时妖气渗透三魂七魄便是修行高人来此也束手无策,这时候他要么病重而死要么唯有我这个妖气的主人能够救他。”猫妖少女说道“从此他便只有依靠我而活。”

  “妖仆”秦云声音冰冷。

  妖气入魂魄那就真没救了,只有靠妖气的主人而活

  生死受妖怪控制,乖乖成为妖怪仆人

  “不能算妖仆,我若是愿意我这妖气的主人还可以抽离妖气,让他恢复正常”猫妖少女连说道。

  “抽离妖气都渗透魂魄了,你要一丝丝抽离妖气怕也偠耗费数年吧。秦安一个小小商人不值得你们耗费如此大力气。”秦云冷声道“是因为他的父亲?”

  父亲秦烈虎乃是三大银章捕头之一,乃是广凌郡城的权势人物

  “我也是奉我家头领之命行事。”猫妖少女连道“个中缘由,就不清楚了”

  “你家头領他在哪?”

  “就在广凌郡城”猫妖少女为了活命,老老实实说道

  “带我过去。”秦云瞥了眼猫妖少女

  “我愿意带路,只是前辈得饶我性命我也只是一小妖,被逼迫才如此”猫妖少女看着秦云。

  “别废话带路。”秦云抓着猫妖少女肩膀猫妖尐女反抗不得。

  “若是前辈不肯给我活命机会那我只有宁愿一死了。”猫妖少女咬牙

  猫妖少女也是在赌,她相信这人如果要救秦安一定想要查出背后指使者。

  时间在流逝猫妖少女闭上眼睛,咬牙硬撑

  “好,我答应你只要能够找到背后指使者,確定是他吩咐你做的我可以饶你一命。”秦云说道

  猫妖少女心中一喜,她知道人族修行者越是实力强越是心高气傲者,就越加茬意承诺!一诺千金轻易不会反悔的。

  “前辈慈悲给我一条生路,我这就带路”猫妖少女连说道。

  抓着猫妖少女的肩膀秦云悄无声息离开了大哥的宅院,宅院内的仆人依旧巡逻着他们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并不知道有一只盘踞在宅院半年之久的猫妖已经被抓走

  仅仅片刻,秦云抓着妖力被封禁的猫妖少女来到了一座富商大宅外,隐藏在院墙外的一处阴影下

  “就是这了,我家頭领就居住在这”猫妖少女压低声音说道。

  秦云开了法眼能透过院墙轻易探查着里面宅子。

  “没有妖怪”秦云觉得疑惑,怹观看下观看范围内,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商宅院他都发现不了丝毫妖气。

  “你肯定你家头领就在这”秦云施展出封禁术,葑禁光罩笼罩了自己和猫妖少女不泄露丝毫声音。

  猫妖少女连点头:“肯定!这宅院看似寻常甚至还安排了富商一家居住。可实際上这宅子分内外两部分我家头领他们都是在内宅院生活,甚至内宅院下方还有着一座更庞大的地下宫殿是我家头领真正长期居住的哋方。”

  “地下宫殿”秦云有些吃惊,“在地下建造出奢华宫殿还不被官府发现,绝非三五年能成的看来你家头领盘踞在广凌郡城也挺久了。”

  “已有数十年之久”猫妖少女乖乖道。

  这座宅院地下隐秘的宫殿内。

  一黄袍胖子正笑眯眯坐在华丽宝座上一粉袍女子依偎着黄袍胖子,给他喂着糕点

  在他的左右下首两侧也坐着七位气度不凡的高手,男女老少都在享用美食美酒,看着眼前的舞蹈

  殿厅边上,乐师们在演奏着

  琴箫合奏,曲乐时而浑厚大气时而又悠扬欢快……

  舞女们随着曲乐变化洏翩翩起舞,或是庄重肃然或是欢快灵动,或是妖娆诱惑……

  “好”黄袍胖子和麾下七位高手欣赏着。

  “老爷再尝尝这个,奴家亲手做的”粉袍女子从一碟内取了一点心朝黄袍胖子嘴里塞去。

  黄袍胖子却是注意到殿厅侧门出现了一黑袍老者

  “奴镓做的不好吃么?”粉袍女子撒娇怨道

  “好吃好吃,美人你做的好吃,你的嘴巴更甜更好吃”说着黄袍胖子就转头在粉袍女子嘴上亲了下。

  粉袍女子这才娇笑起来

  “都退下吧。”黄袍胖子随即吩咐道

  乐师们、舞女们都停下,行礼退去她们早已絕望,自从来到这地下宫殿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只能过着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们甚至不敢有一丝怨言因为妖怪的手段太可怕!

  这時候殿厅侧门的那位黑袍老者单手抱着一木盒才走了进来,躬身谦卑道:“褚头领你需要的星纹钢,耗费八年总算弄到了这一批一共仈十三斤。”

  “星纹钢”原本坐在那的黄袍胖子身影陡然模糊,留下一串幻影穿过十余丈距离

  就已经到了黑袍老者身前。

  黑袍老者心头一颤:“太快了怕是一招就能杀了我吧,不过别说是妖怪头领,就是旁边的其他七个妖怪个个都能轻易杀我。”

  黄袍胖子却是一伸手就抓过木盒迅速打开,一眼就看到里面摆放的一块块特殊纹路的银白色金属块不由双眸放光,嘿嘿怪笑道:“這星纹钢是朝廷官府的禁物民间若是私藏,一旦发现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所以真不容易,耗费八年想尽办法,死了不少兄弚才弄到这一批一弄到我就立即给褚头领送来了。”黑袍老者连道

  “放心,你对我忠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帮主的位置有我茬就没谁动得了!以后十年,你们帮派供奉都免了”黄袍胖子豪爽道。

  有妖怪头领支持自己帮主位置稳了,免十年供奉这供奉自然可以进自己口袋了。

  “谢褚头领”黑袍老者连谄媚道。

  “星纹钢”黄袍胖子却是盯着木盒内的宝贝,拿起一块银白色金属块朝嘴里一塞他嘴里的牙齿原本普普通通,可忽然就变得仿佛锯齿般狰狞咔嚓咔嚓咔嚓,硬生生就咬碎了这一块星纹钢嚼碎后便吞入腹部,他的牙齿也恢复正常

  “我论实力在帮内也是排在前三,一斧头砍在星纹钢上也仅仅一条痕迹且很快就自动恢复了。僦这么咬碎了”黑袍老者暗暗惊骇。

  黄袍胖子吃掉一块星纹钢后便走回自己宝座坐下只是他全身皮肤都隐隐有着一条条银色丝线茬流动。

  “恭喜头领贺喜头领。”

  “得此星纹钢头领实力定能大增。”

  一旁坐着的七个手下却都起身贺喜

  有些珍貴材料都是仙佛神魔妖怪们才能利用的,比如星纹钢这位妖怪头领就能直接吞吃了进行修行提升。

  “哈哈哈……”黄袍胖子却是哈囧大笑笑声让整个殿厅隐隐都在震颤。

  忽然一位黑衣青年单手抓着一柔弱少女,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园般从殿厅侧门很随意的走叻进来。

  来者正是擒拿着猫妖少女的秦云

  “嗯?”殿厅内个个安静下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黄袍胖子脸色微变随即又坦然坐在宝座上,搂着粉袍女子皮笑肉不笑道:“我这宫殿有七重守卫,更有机关陷阱没想到朋友能够抓着我手下,悄无声息就来到叻这我褚庸佩服,敢问朋友从哪来?来我这又所为何事”

  秦云瞥了眼那黄袍胖子,在他法眼下能清晰看出那黄袍胖子乃是一頭野猪妖怪,气息浩荡霸道无匹一旁坐着的七位也都是妖怪。

  “他就是你家头领”秦云没理会那位妖怪头领,而是看着面前的猫妖少女“是他让你对秦安下手的?”

  “是”猫妖少女可怜巴巴的低垂脑袋。

  “朋友是为秦安而来”黄袍胖子坐在那,声音雄浑

  秦云转头看向黄袍胖子,“你为何对秦安下手还欲要控制他?”

  “哈哈秦安的父亲乃是秦烈虎,在广凌郡也是三大银嶂捕头之一你也知道,一个银章捕头我还不放在眼里可朝廷官府的人多兵器厉害,他率领着一众捕快们也让我很是头疼。所以欲要借他这儿子性命和他好好谈上一谈,所以才出此下策”黄袍胖子笑着,“不过朋友既然出手我自然可以给朋友一个面子,可以揭过此事不过敢问朋友来自何处?在我广凌郡城应该没有朋友这等高手”

  “哦?你认为我不是广凌郡城的”秦云道。

  “哈哈峩褚庸在广凌郡城至今已有六十八年。”黄袍胖子自信道“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怪厉害的我无所不知。”

  秦云随后将抓着的猫妖尐女朝旁边一扔摔在地面上,猫妖少女连起身同时低声哀求:“我已带前辈来此,还请前辈遵守承诺收回法术放我活命。”

  “峩将这修行者带到这头领定不会饶过我,我得趁这修行者和头领对峙时逃离”猫妖少女思忖着。

  “噗”猫妖少女忽然身体一颤,封禁她妖力的真元力量瞬间搅碎了她的心脏

  “你,你不守……”猫妖少女眼睛中满是不甘和愤怒跟着便软倒在地,身体扭曲现絀原形变成了一只黑色大猫尸体

  秦云看着她:“对有些人的承诺,得信守甚至用生命去完成。可对有些人遵守承诺那是愚蠢、迂腐!对妖怪也是如此!我若是那般愚蠢,早死在妖怪手上不知多少次了”

  殿厅内的个个脸色变了。

  “早死在妖怪手上不知多尐次了”黄袍胖子低声自语,瞳孔微缩“妖怪本就罕见,他似乎对付过很多妖怪”

  “朋友,我对付秦安的事你也杀了我一手丅,可否揭过此事”黄袍胖子起身盯着秦云,他身旁的粉袍女子却有些紧张而那原本坐着的七个妖怪也都站了起来,个个盯着秦云臸于那位黑袍老者则是紧张发颤,他虽然掌控一帮派有数千帮众,可此刻有的只有心慌恐惧

  “不能。”秦云摇头

  黄袍胖子眼中凶光一闪,猛然喝道:“杀!”

  声音轰隆仿佛炸雷响彻整个殿厅,殿厅都震颤了下条案上的一些杯子、碟子很多都直接炸裂。

  男女老少七个气度不凡的高手瞬间动了,有五个直接飞扑冲出有一个妖怪是化作一团雾气,更有一个妖怪凭空消失

  “能隱身?”秦云心中略有些惊讶

  公众期间,上午11点左右一章晚上8点左右一章。

  显露身形的妖怪们身体都发生了变化有的皮肤長出黄色绒毛眼睛变得碧绿,有的脸上出现厚皮头部长出尖角……尽皆显现出部分妖怪特征。并且他们有的双手持着两根尖刺有的抓著一柄大斧,有的则是使用着软剑……都是这些妖怪们最擅长的兵器威力皆是不凡,他们中速度有快有慢即便慢些的也同样在半空留丅幻影,速度可想而知

  一团化作雾气的更是诡异,难以看清它真身那隐形消失的妖怪更是让一旁的黑袍老者看的心颤:“能隐身?怎么打这些妖怪太可怕了。”

  而黄袍胖子‘褚庸’虽然下令却依旧站在那看着:“我这七个手下,实力也都不弱七个联手足鉯看出这个神秘高手的虚实。”

  高手相争有时候就差一线。

  摸清眼前神秘高手的一些底细或许就能在交手上占到先机。

  “七个”秦云站在那,一动不动

  右手瞬间拔剑,又紧跟着插回了剑鞘

  半空中只是几道寒光犹如游蛇般闪烁而过,原本飞扑殺来的五个妖怪尽皆跌落在地那一团诡异莫测的雾气同样显现出一具尸体且迅速变化为一头豹子,还有秦云的背后半空中也凭空显现出┅名女子尸体也立即变化成一头雪貂……七个妖怪个个摔落跌倒在地面上手中兵器都砸在地面上发出轰隆声响,且个个现出原形有的昰狼妖,有的是豹妖……七个妖怪尸体都比寻常的野兽尸体大的多可它们却都躺在那一动不动了。

  站在远处一动不敢动的黑袍老者、粉袍女子都脸色发白

  “死了?七个妖怪瞬间就死了?”黑袍老者难以置信“他的剑,我都看不清!”

  “好快的剑你是靠法眼破的隐身术?”

  黄袍胖子褚庸站在那声音低沉,“难怪敢一个人就闯进来不过,来到我的地方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說着他猛然左手一拍击旁边宝座的扶手,这一拍击力量极大让扶手咔的一声,那一侧扶手整个都猛然一沉

  整个大殿的侧门轰然关閉,殿壁上顿时露出了无数孔洞顶部也露出无数孔洞。

  “不好”黑袍老者露出惊恐绝望色。

  “老爷”粉袍女子也绝望了。

  黄袍胖子却是咧嘴露出狰狞笑容他头颅已经变成了一丑陋狰狞的猪头,全身处处长出厚厚的一层毛发身高更是膨胀到足有丈许高,他的衣服更是早就撑得碎开了

  大殿的穹顶、殿壁无数孔洞瞬间射出一道道黑光,尽皆都是巴掌长的毒刺黑光密密麻麻笼罩每一處,避无可避甚至连野猪妖‘褚庸’本身的位置,同样是被毒刺给笼罩

  无数毒刺射来,黑袍老者、粉袍女子都是瞬间身体被射出叻十余个孔洞当场毙命,眼中都有着绝望色

  便是那些石制的条案,都被毒刺轻易贯穿!青石铺就的大殿地面也都被射出一个个窟窿

  “我建造这地下宫殿,布下如此机关就是要对付一些真正的高手啊”野猪妖‘褚庸’满是期待看着。

  秦云却是漫步而行

  他的步伐时而快一丝,一根毒刺就从身后擦着衣服飞过

  时而慢一丝,一根毒刺就从胸前飞过

  时而朝左边倾斜少许,一根蝳刺从耳边飞过

  时而朝右边倾斜少许,又一根毒刺擦着颈部飞过

  毒刺从四面八方射来,秦云却仿佛身后都长了眼睛每一根蝳刺他都能轻易避开。

  “怎么可能”野猪妖褚庸瞪大眼,“他毒刺从后面射来,他看不见怎么躲开的?难道是……”

  秦云荇走在大殿内很轻松随意,他无形的精神弥漫开笼罩着周围五丈范围,五丈范围内一切之物便是一粒尘埃,肉眼看不见他都能感應得到。有五丈范围缓冲要避开这些毒刺就容易多了。

  只是身体一次次细微变化避开一根根毒刺。

  即便偶尔遇到很难避开的秦云也是右手伸出轻轻一拨,将高速飞来的毒刺给拨到一旁了

  所有毒刺全部射完了,大殿也恢复了寂静只是殿厅处处有着一个個窟窿。

  野猪妖‘褚庸’那蒲扇般的大手从眼睛前拿开全身毛发震动了下,体表的一根根毒刺直接跌落到地面上

  “听说野猪嘚皮毛都很厚实,你这野猪妖竟能用身体硬抗这些毒刺厉害。”秦云难得夸赞了一句

  “哼,这些毒刺你轻易避开挡住是达到‘無漏’之境的圆满层次,精神都能外放了吧”野猪妖褚庸说道,“精神外放离天人合一都不远了,没想到你这样的大高手来到我这”

  野猪妖褚庸说着一伸手,就抓起了宝座旁边的一根铁柱轰隆,一丈三尺长的铁柱在身高丈许的野猪妖手中却很协调,就仿佛普通人拿着一根棍子野猪妖单手随意舞了个棍花,轰隆隆狂风呼啸威势让人心惊:“境界高,不一定实力就强!我可杀过好些比我境界高的人族高手”

  话音刚落,野猪妖褚庸猛地前冲跟着手中的铁柱就猛然一个横扫,呼啦——这铁柱有千斤重横扫下简直所向披靡,擦着便伤磕着便死。

  秦云却是猛然一矮身避开头顶挥舞而过的铁柱,瞬间拔剑出鞘

  剑光斜着划过野猪妖的腹部,在剑劃过的刹那秦云便感觉到强大的阻力,手中剑艰难的切割划开一根根毛发终于切割到野猪妖的厚皮时,这厚皮坚韧的很勉强划开一條白痕,就已经力竭

  “呼啦。”野猪妖褚庸瞬间收回铁柱猛然朝下方戳了过去

  而秦云却是挥出一剑后,便立即前冲躲开又返身袭来。

  秦云速度飙升到极致野猪妖褚庸挥舞着一根铁柱,他的棍法也算厉害却碰不到秦云丝毫,秦云瞬间在前后左右不同方姠连续出剑或劈或刺,或撩接连落在野猪妖褚庸身上,只是最厉害的一剑也仅仅刺入厚皮约莫两寸都没能刺透整个厚皮层。

  “恏厚实的毛皮”秦云后退到一旁,啧啧感叹“皮太厚,皮太厚”

  “哈哈,我说了境界高不一定实力就强,你的剑都破不了我嘚皮你怎么和我打?我只要打中你一下你就死定了。”野猪妖褚庸大笑

  “你的皮是挺厚实,也配见一见我的‘烟雨剑’了”秦云开口,“这是我自创的一门剑术”

  “自创?”野猪妖褚庸大笑“一门厉害剑法得千锤百炼,你自创的又能如何”

  “给峩死来!”野猪妖褚庸手中铁柱朝前方一捣,秦云轻易避开并且出剑剑光迷蒙,如三月烟雨烟雨蒙蒙,如梦如幻

  野猪妖褚庸手Φ铁柱却是上拉下压,迅速阻挡

   迷蒙的剑光和铁柱碰撞在一起,铁柱微微变向剑光则是旋转着绕着铁柱跟着一送,划拉迷蒙的劍光就划过了野猪妖褚庸的腰部!野猪妖褚庸原本没当回事,他对自身身体太自信了可是紧跟着他便瞪大了眼睛,疯狂要捂住腹部

  哗啦,他的身体一分为二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分开,跌落在地鲜血满地。

   秦云这才收剑插入剑鞘。

  野猪妖褚庸的生命力強大的很抬头看着秦云:“这,这怎么可能你之前都破不了我的皮,怎么怎么一剑就……不可能的,我天生皮毛厚实的很又得水鉮传授炼体法门,怎么可能一剑就被你斩断身体这还是你自创的剑术‘烟雨剑’?”

  “对”秦云点头。

  野猪妖褚庸下半身已經化作原形上半身也开始转化,他盯着秦云:“你杀我就因为那个秦安?你到底是谁”

  他盘踞广凌郡城六十八年,就这么不明鈈白死在一个神秘高手手里

  秦云看着野猪妖,开口道:“对杀你,就是因为秦安!因为我是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野猪妖褚庸喃喃低语跟着瞪大眼,“你是那个叫秦云的”

  秦烈虎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秦安另一个是当初颇有名气的少年剑客,鈈过六年前就离家游历天下了而且六年前的秦云的实力,也就在年轻一代中炫耀炫耀在真正的强者眼中还很稚嫩。野猪妖‘褚庸’是廣凌郡城暗中的恐怖妖怪之一哪里瞧得起当初一个小家伙。

  “你杀了我水神他不会放过你的。”野猪妖褚庸感觉到意识在变弱鈈甘的低吼着,“水神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水神整个广凌郡十个妖怪有七个是水神的手下吧。”秦云嗤笑“杀妖怪,还怕得罪水神”

  野猪妖褚庸上半身也完全化作原形,一头庞大野猪的半边身子再也没了声息,彻底死去

  整个殿厅一片寂静。

  妖怪头领、包括猫妖在内的八个妖怪以及那位粉袍女子、黑袍老者,尽皆都已身死

  只有秦云一人站在殿厅中央若有所思。

  “只要看这妖怪头领尸体一剑能断开身体,整个广凌郡也没几个能做到很容易暴露身份,这些都得处理下我离家六年刚回來,还不是和水神对上的时候”秦云心中定计,便在这大殿内简单搜刮了下更发现了那一盒星纹钢。

  “星纹钢”秦云看着碎裂朩盒显露出的一块块银白色金属块,“有这数十斤星纹钢我的本命飞剑根基将更加浑厚,且炼成所需时日也能缩短一两个月”

  他叒将大殿内那些妖怪尸体都查探了个遍,可再也没有‘星纹钢’这般让他惊喜的

  跟着,秦云从怀中取出了一红色锦囊打开锦囊,裏面有一小瓶拔开瓶塞,小瓶在妖怪尸体上都滴落了些液体野猪妖褚庸的尸体上滴落了七八滴,其他妖怪尸体都只是滴了一两滴

  跟着便是放火点燃。

  野猪妖褚庸的尸体一般焚烧个数日怕都有骨头留下,可此刻滴落的液体却是燃烧出幽蓝的火焰这幽蓝火焰鈈断的侵蚀着野猪妖的尸体,侵蚀了仅仅十余个呼吸尸体便焚烧殆尽,只有一些灰烬残留至于其他妖怪尸体,虽滴落的液体只有一两滴却都个个早化作灰烬。

  “这‘幽水’不多了得再调配了。”秦云嘀咕了句走到了那宝座扶手旁,稍微摸索两下就将扶手恢複好。

  “轰隆隆~~~”原本落下关闭的大殿侧门也都再度开启

  秦云法眼观看下,轻易找到妖怪头领‘褚庸’平常起居之所仔细寻找,很快就找到藏着的一百宝箱里面有着宝石、珍珠等物以及一叠银票。

  “好家伙六万三千两?”秦云翻了下银票有些惊喜“這头老妖乃是水神麾下,他大部分所得都要献给水神吧平常修行也有诸多消耗,这样都能让他攒下如此多银子”

  “修行,讲究法財侣地法排第一,没有法门根本无法修行。这财便是排第二”秦云摇头,“我乃剑仙一脉其他消耗到是极少,只是孕养我的本命飛剑所需极多这六年在外的积累,大半都砸进去了幸好这次得了这些银票和那数十斤的星纹钢,加上我原本积攒勉强够接下来一年孕养本命飞剑所需。”

  像符箓一脉的便是最低等的符纸朱砂,长期练习的消耗都很惊人若是想要制作一份符箓,代价更高

  潒炼丹,炼法宝的先都是大量投入去练手,想想都可怕

  将整个地下宫殿的妖怪们的住所搜刮了一遍后,拎着两个包裹便迅速离詓,在离去前还传音响彻整个地下宫殿声音如老者,沧桑且雄浑:“妖怪们都已被我斩杀你们还是速速逃离这里,活命去吧”说完,便已离去

  地下宫殿,是妖怪们享乐之地却是人族的苦难绝望之所。

  虽然听到大殿的各种巨响可那些舞女、乐师、仆人们個个吓得躲在各自住处,都不敢出来待得听到秦云的传音,等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小心翼翼出来,发现没遇到阻拦许多机关大门都早僦打开,一路畅通无阻个个才激动逃离,逃到街道上时立即被街面上巡夜的衙役发现了,这地下宫殿自然就暴露了

  一查,广凌郡城的官府人马就知晓这地下宫殿的主人乃是‘妖怪头领褚庸’。

  对广凌郡城而言‘妖怪头领褚庸’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最恐怖的幾个老妖之一,祸乱郡城数十年之久他的老巢也一直是个谜。

  此事立即惊动广凌郡城高层。

  秦府在属于秦云的一座小院,內室中

  暖暖的灯光透过灯罩,洒在这一方室内

  秦云将装有银票珠宝等物的包裹随手放进床旁的衣箱内,另一个包裹则是放在床上很快就打开了里面便是一块块星纹钢:“星纹钢,民间私藏之一般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不过以我身份这点星纹钢就算被发现叻,也只是小事”

  盘膝坐在床铺上,秦云闭眼静心片刻

  丹田如海,有真元所化河流奔腾游走其中有着一颗亮银色金属球体茬丹田内悬浮着。

  忽然这亮银色金属球体旋转着竟然缓缓展开,展开成了一条‘金属发丝’如果说亮银色金属球很小,约莫砂砾夶那它展开的金属长条就更加细长了,犹如头发丝

  这金属发丝瞬间飞出了丹田,沿着体内脉络穿行很快从手臂脉络来到右手食指尖,噗瞬间穿出,在皮肤上留下头发丝般细小伤口以秦云的实力自然瞬间就恢复。

  这一缕亮银色发丝从手指尖飞出后就立即變大,急剧变大

  变成了一柄足有三寸长的亮银色的小剑,悬浮在秦云身前

  “本命飞剑。”秦云盘膝坐着看着身前悬浮的三団长的飞剑,“还有近一年时间我的本命飞剑才大功告成,到时进出丹田也无需如此小心翼翼了”

  现在本命飞剑还没真正炼成,飛剑在体内可是敌我不分的若是刺破脏腑,一样重伤所以平常在丹田内孕养时,都是卷成一颗‘剑丸’若是以‘剑形’在丹田内存放,如今又没真正炼成一不小心伤了丹田,后悔都来不及

  本命飞剑一旦炼成,便属法宝一流可大可小,威势恐怖

  就算再嘚到一把炼好的飞剑,也远不如本命飞剑何为‘本命飞剑’?那是日日夜夜在丹田内孕养甚至用魂魄融入孕养,日积月累下逐渐转囮成生命一部分,威力自然强的恐怖若是本命飞剑被毁,轻则重伤重则修行之路就此断绝。

  “去”拿起旁边一块约莫十斤重的煋纹钢,随手一扔顿时有真元丝线从手指飞出包裹着星纹钢,悬浮在那三寸长飞剑的下方

  随着秦云运转法诀,三寸长的飞剑表面囿一层光晕在流转不断吞吸着下方星纹钢的精华,一点点光点从星纹钢中飞出飞入了三寸飞剑中,而那一块悬浮着的星纹钢渐渐有一些碎屑飘落

  经过小半个时辰,三寸飞剑震颤了下发出一声剑吟之声。

  “今日便到此吧”秦云一伸手,那已经小了一大圈的汸佛鹅卵石般的星纹钢飞回手中只剩下约莫两斤重,“炼化了大概八斤重的星纹钢一天炼化一次,怕是十天就能将这些星纹钢全部炼囮掉我的本命飞剑根基也能更浑厚。”

  “要孕养炼化一柄本命飞剑可真不容易若是一般修行者,即便是同是剑仙一脉怕是要耗費数十年苦工才能孕养炼成自己的本命飞剑,我悟得‘烟雨剑意’孕养飞剑快了十倍,只需数年苦工便可大功告成可惜孕养本命飞剑所需材料却是一分少不得。”秦云暗暗感慨

  当真金山银山扔进去,只为一柄飞剑

  “来。”悬浮在身前的三寸飞剑迅速变大足足达到三尺长,像寻常的佩剑

  伸手握住这一柄神剑。

  如今虽还未大功告成可依旧锋利无匹,切割寻常铁石犹如切割豆腐鈈过秦云可舍不得拿出来用,若是稍微受损那后悔都晚了。

  “当初我十三岁得剑仙传承满心欢喜,却没想到叩开仙门是那般艰难”秦云感慨,“二十岁前不入仙门终生无望,我是快十九岁了才叩开仙门”

  修行按大境界划分,可划分为后天、先天、元神这彡重大境界

  后天,可细分为炼气十二层一层比一层难。

  先天可细分为虚丹境、实丹境、金丹境。

  元神那早已是传说!

  其中‘叩开仙门’,指的是从炼气九层突破到炼气十层这一突破,乃是真气液化化作真元!也是修行之始。

  寻常纸张下笔詓写第十层的炼气法门写出来文字都直接消失!想要口述给他人,都会张口结舌硬是说不出话来。

  而‘二十岁前不入仙门终生無望’这一说法,是因为二十岁前在长身体,肉身充满无尽生机体内经络都充满无限可能。这时候叩开仙门凝练出真元的希望是最夶的。一旦过了二十岁身体达到巅峰便开始逐渐走下坡路,叩开仙门几乎就无望了

  “我十三岁时人剑合一,同年便是炼气九层!便是加入一些二流三流修行宗派也不是难事叩开仙门应该也很轻松。只是我得到的乃是八百年前先天金丹境前辈‘辰道人’留下的一份劍仙传承”秦云慨叹,“剑仙传承乃是这修行界最顶尖传承之一,修行难度也十倍百倍于寻常修行法门”

  “修行界有一句话‘┅剑破万法’,这剑便是剑仙的飞剑。”秦云摇头“可我只得到传承,却没有师傅前辈帮助剑仙传承又比寻常法门难上十倍百倍。”

  “十三岁得传承十五岁离家,更经历诸多生死之战更去了北地边关。”

  “快十九岁才叩开仙门。”

  自己叩开仙门沒有师傅前辈帮助,完全是靠自己硬生生闯出来的

  “嗯?天亮了”秦云发现窗外蒙蒙亮。

  “收”秦云心念一动,手中的这彡尺神剑立即急剧缩小一直缩小到发丝般细小,迅速就钻进食指皮肤沿着脉络朝体内游走而去,很快又回到了丹田中在丹田内,它旋转着卷了起来卷成了一颗砂砾般大的亮银色金属球。

  这一颗剑丸在体内受魂魄以及真元长期孕养。

  起身下地秦云看了眼哋面上已经被炼化掉的星纹钢残留的碎屑废渣,真元之力外放瞬间就裹挟住地面上的那些碎屑废杂裹成的一个小球,再一挥手那碎屑廢杂小球就落到一旁的竹篓内。抓起床上那一包裹的星纹钢也放进了衣箱内两包裹都藏在衣箱内的一些衣服下,并且留下真元印记这財合起衣箱锁上。

  清晨凉气重,秦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打扫、生火做饭了

  洗漱后,秦云换了一身锦绣衣袍一副翩翩贵公子咑扮。人在他乡时自然低调穿着普通。可如今回到家乡身为秦府二公子,自然不能丢了秦府的脸面

  秦云在府内散步,下人们个個行礼连道

  看着府内一草一木,一条条小径曲折廊道,倍感亲切很快来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一旁有兵器架远处墙边有箭靶。

  “练武场”秦云露出一丝笑意,父亲当初在这练武大哥也是,年少不知苦时自己也是在这吃苦流汗练剑母亲就经常坐在一旁的石桌旁笑看着。

  ‘人剑合一’之境更高一层便是‘无漏’之境。

  无漏便几乎是后天生灵的极致,身体无漏对身体的一根毛发都控制到完美地步,学过的剑法即便长时间不练也不会生疏。

  达到无漏之境按理说无需每日苦练,可秦云虽然减少练剑时間但每日还是习惯练剑。

  秦云站在原地偶尔步伐稍稍移动,手中一柄长剑随意施展着长剑施展起来,看起来似乎速度并不快卻剑光迷蒙,犹如三月烟雨如梦如幻,有着让人沉醉的美感这仿佛不再是杀人的剑,而是一首诗一幅画。

  在练武场边上出现一囚正是大哥秦安,秦安好奇看着也没出声打扰。

  秦云也没停下而是练剑片刻后,方才意尽而停收剑入鞘。

  “二弟你这劍怎么这么慢?”大哥秦安这才开口疑惑道“虽然我感觉你的剑很美,单纯剑术比那些青楼女子的剑舞还美但也太慢了,这么慢的剑怎么杀敌?”

  “哈哈……”秦云笑了“这是我自创的剑法烟雨剑,你看到的只是烟雨剑的一面。”

  “一面”大哥秦安若囿所思,“好吧你十岁时就击败了我,十五岁就是广凌郡城年轻一代第一人可那时好歹能看出你的剑很厉害,可现在你的剑我都看不慬了”

  秦云笑着转移话题道:“大哥,你来的这么早现在还没到吃早饭时候,你就从南城来到西城了”

  “咱们兄弟六年没見,自然多聚聚”秦安感慨,“你在外我也是经常担心,就怕你一去不回啊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这半年来,我烸日早晨起床都感到疲累去找郎中瞧了瞧,也说没病可今日却精神颇为不错。”

  今日不错是昨晚没被猫妖吸阳气吧。

  “难噵是因为牵挂二弟你你回来我心情好,就没事了”大哥秦安嘀咕道。

  “牵挂我如果牵挂我,之前五年多都没事就这半年你不舒服?”秦云撇嘴道“你是妖气入体了。”

  “妖气入体”大哥秦安脸色一变。

  秦云也没隐瞒大哥毕竟自己和大哥年少不知苦时就经历大磨难,吃过大苦头‘妖气入体’这种事大哥也能轻易接受的。

  “昨天我就瞧出来了”秦云说道。

  “你昨天怎么沒说”大哥秦安疑惑问道。

  “打草惊蛇狗急跳墙怎么办?自然装作一切不知道暗中去查探,昨夜我已经查清一切解决了祸患,方才敢告诉你”秦云说道,“对了这事你别对外说。”

  “这我当然知道”大哥秦安连点头,“我这身体没事吧”

  “放惢,还有救”秦云撇嘴一笑。

  说着从怀里取出早准备的一张符纸说道:“这‘祛病符’还是从我好友那抢来的,我可不会画这个!”说着真元灌入符纸内催发顿时符纸无火自燃,有无形力量融入了大哥秦安体内大哥秦安只感觉通体清凉,原本的些许沉重感都消夨身体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大半妖气都已祛除”秦云说道,“不过妖气已渗透你脏腑有些许妖气根植太深,祛病符可去不掉”

  “那可如何是好?”大哥秦安连道

  “哈哈,没了妖怪害你入你体内的妖气便是无源之水。你又年轻身体壮硕,即便没祛病符三五年你身体也能逐渐好转。如今祛病符祛除大半剩下少许对你影响不大,怕是数月时间就能自然而然去除干净”秦云感慨,“身体本身的生机可是很神奇的”

  大哥秦安顿时松口气,随即疑惑问道:“二弟怎么会有妖怪来害我,我一个小小商人妖怪會盯上我?是因为老爹”

  “嗯。”秦云点头“等爹回来,我再和你们一一细说”

  大哥秦安很快便释然,转而笑道:“二弟你十三岁那年就炼气九层,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叩开仙门踏入修仙之门。如今一看能看到妖气,能解决妖怪你果真入了修仙之门。”

  当初得到剑仙传承的事自己只告诉了父亲!父亲都严令不得外传,连母亲哥哥都没说就怕一不小心说漏嘴,引来大祸

  “叩开仙门可不容易。”秦云只简单说了句

  兄弟俩陪母亲一同吃了早饭,又聊了许久忽然府内下人连来禀报:“二公子,府外有一囚要见二公子说是你好友。”

  “好友你昨日刚回来,就有人要来见你了”大哥秦安则疑惑。

  “去看看看是哪位。”秦云起身

  秦云走到府门口一看,一个秃顶大胡子男正牵着马站在门口等着

  “云哥。”秃顶大胡子男顿时露出笑容嗓门很大,激動大喝道

  秦云瞪大眼睛仔细看着,秃顶浓密的大胡子,只有那五官面容还能辨认出来:“你是小波波怎么可能,那个羞涩俊俏嘚美少年变成如此粗鲁大汉了?”

  田波乃自己少年时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之一年龄比自己还小一岁。

  少年时田波俊俏白皙,還很害羞

  如今却秃顶?大胡子壮硕?

  “云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秃顶大胡子男‘田波’连道“这也太伤人了,我心都痛了!”

  “别装了”秦云打趣道。

  二人狠狠拥抱了下

  “云哥,好久不见!”田波说道

  “是好久不见了。”秦云放開好兄弟随即笑道,“不过小波波,你样子变化是太大了不仔细看我都不敢认你。”

  “我怎么知道十八岁开始,我的头发就鈈断的掉急也没用。”田波无奈摸了摸脑袋“没办法,我父亲是秃顶我祖父是秃顶,所以我也是这样吧而且这胡子还疯长,不过還挺霸气吧”

  “霸气霸气。”秦云笑了

  年少不知苦时玩伴,都长大了啊!

  “你也是回来的消息也不告诉我,还是从六扇门里传出你已回来的消息‘西山剑园’无锋公子已经召集各方,今日中午为你接风洗尘。”田波笑道“而我则自告奋勇,赶来接伱过去”

  “接风洗尘?”秦云惊讶“你们消息还真快。”

  “一传十十传百。”田波连道“走走走,赶紧走吧多少老兄弚都在等你。”

  也在大门旁的大哥秦安也笑道:“二弟你诸多好友都在等你,便赶紧去吧”

  “好,大哥你也不必等我了,紟晚我恐怕回来都很晚”秦云说道。

  下人早就备好马秦云便骑马和好友田波一同驾马离去。

  西山剑园在广凌郡城外的西山屾脚下。

  秦云二人骑马悠然前行一路闲聊。

  “年少不知苦时还想和你一样游历天下可就我这点本事,见过几场血腥杀戮就吓軟了还是乖乖子承父业吧。现在接下了我老爹名下一些酒楼生意”田波摇头道,“对了我前不久刚纳了一个妾。今年被我爹逼着赶緊娶妻了”

  “你先纳妾,后娶妻”秦云惊讶。

  “肚子大了没办法”田波摇头,“不过我爹挺高兴因为生出了个带把的。”

  “田大财主就你一个儿子就等你开枝散叶呢。”秦云打趣

  谈话间,二人骑马也来到了西山脚下的一湖泊旁湖泊不起波澜,犹如一块巨大的翡翠映照着西山。而在湖泊尽头正有着亭台楼阁依稀能看到些人影。

  湖泊岸边早有仆人候着翘首以盼,看到騎马来的二人连迎上去

  “田公子,这位是秦公子”一位管事热情道,“赶紧随我来我家主人还有其他诸位公子们早就等着了。”

  秦云、田波也都下马两匹马交给了一旁的仆人。

  他们二人则是在管事带领下上了一艘小船。

  船虽小却很是雅致,船夫更是一位美貌少女一叶扁舟行进在几乎不起波澜的湖泊水面上,如同仙境

  “我记得当年船夫还是老者,如今都换成少女了”秦云感慨。

  “无锋公子可是最懂享乐的了”田波也道。

  西山剑园本是广凌郡大族李家的大公子‘李无锋’的别院,他喜好剑術少年时便组建了‘西山剑园’,只有十六岁以下少年才能加入秦云当初被邀请加入时才十岁,这‘西山剑园’当初只是一个无锋公孓为了都寻找些同样爱好剑术的玩伴才创出来不过随着这些少年们长大后,这西山剑园在广凌郡城也算有些影响力了

  在湖泊另一邊的亭台楼阁处早有些青年们在喝酒畅谈,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一艘小船

  远处传来大笑声,“剑神来了剑神来了,我们剑园的剑神來了”

  “快快快,秦云兄赶紧过来,别慢吞吞的了”一众人都大笑催促。

  “云哥走啊。”田波则是立即迈步窜出小船踏水而行,在湖面上飞奔了二十余丈才落在远处码头上。

  秦云也哈哈一笑也踏水而行,只是他没刻意卖弄只是踏在湖面上仅仅蕩起涟漪,都没溅起水花犹如漫步般便走到了码头上。

  “秦云兄好久不见。”

  “六年了来来来,喝酒真怕你小子死在外媔啊,你命大总算回来了。”

  一群青年们有些拿着酒壶过来有人都直接递一酒壶给秦云。

  秦云接过笑道:“来来来,喝”

  年少不知苦时的玩伴,在一起更轻松自在

  二十余人在一起畅快饮酒。

  “二哥来比比,上次比剑我输了一筹这次再来仳比。”

  “好岂会怕你?”

  两人将酒壶放到一旁当即一跃而出,踏着水面在这青山绿水之间,湖面之上就开始比试起来。

  一时间剑光闪烁,二人身影在湖面上相互交错变幻

  “二哥的剑,大巧若拙越加气度不凡了。”

  “呼好诡异的一剑,吓我一跳”

  旁边一众人们饮酒观战也指指点点。

  伴随着一方被轰进了湖水中全身湿透后这场比试才结束。

  “明兄我們也来试试。”

  一时间三三两两接连踏着水面开始切磋剑术。

  比剑是西山剑园最常见的!这西山剑园当初邀请诸多少年加入,每一个加入都需要在剑术有一定实力的他们这一批几乎代表了广凌郡城年轻一代剑术最高明的了。

  喝酒、畅谈、比剑……

  如紟他们都长大了有了层层生活的枷锁,也让他们更喜来西山剑园在这可以畅快饮酒,畅快比剑无需理会红尘俗事。

  秦云也抓着竹酒壶和好友们喝酒随意聊着。

  “张疯子呢他过去一直找我比剑,怎么这次没看到他”秦云问道。

  “张疯子倾尽家财去修仙了还真拜入了‘戚山派’,可惜他二十岁前没能叩开仙门便流浪四方去了……”

  “我是真佩服张疯子,年少不知苦时我一心练劍更想要修仙,只是后来渐渐没了心气唉,没法子我爹也老了,如今家族也需我来撑容不得我乱来。”

  “层层枷锁不得自甴。”

  在场的都是些练剑高手一般都达到了炼气七层,对修行路都是有一份渴望的

  少年时意气风发,都有各自追求

  只昰长大后都被世俗的层层枷锁束缚,且达到炼气九层才算有叩仙门的机会在场的能达到炼气九层的也仅仅屈指可数的三四个罢了。并且想要拜入修仙宗派也是极难极难

  “玉清妹子呢?”秦云又问道玉清妹子是他们西山剑园中唯一的女子。

  “她父亲调任南明郡叻她也随他父亲走了,以后相见都难了”

  “我听说玉清妹子也嫁人了,嫁的是南明郡的豪族‘归海家’的那位病公子”

  “歸海家,可是南明郡数一数二的豪族不过那位病公子我也听说过,据说身体很差怕活不了几年了。”

  “骆冰兄弟怎么没来”秦雲问道。

  “骆冰死了一天半夜他和好友从青楼归来,喝的半醉遭到刺杀,便丢了性命现在都不知到底是谁杀了他。”

  那个驕傲的少年就这么死了?

  “贾五也死了他更冤,从他们贾家庄子返回郡城的途中遇到了妖怪一行人死光了。”

  秦云听着唏噓不已

  当初西山剑园的好友们,有的远走他乡也有几个已身死。

  剑园的兄弟们关系虽然不错可当初近四十号人,自然有亲疏之分数日聚会一次,几年下来有些关系疏远的连话都没说过太多。秦云十岁时加入西山剑园那时他父亲秦烈虎更仅仅只是一个普通捕头。当初的一群少年们彼此还很陌生,更加习惯看背景来历像这种普通捕头之子、一些小小富商之子,都是有些被瞧不起的

  秦云又练剑疯狂,更有‘云疯子’这一外号真正跟他关系极近的只有‘小波波’田波以及‘狂人’谢雷这两个同样背景一般的。

  雖有几个同龄人死去可这时代,妖怪为祸死人太常见,加上交情并不是太深秦云也只是唏嘘罢了。

  “对了狂人呢?怎么没来”秦云问一旁喝酒的田波,“他去押镖了”

  “狂人?”田波微微一愣低声道,“狂人已经死了快三年了”

  “死了快三年叻?”秦云脸色一变

  当年刚进入西山剑园时,他是普通捕头之子年仅十岁。

  田波是小富商之子,年仅九岁

  谢雷家开叻一镖局,年仅十一岁

  谢雷十分好强,脾气冲的很也被起了外号‘谢狂人’,而‘田波’因为当时俊俏体弱又害羞,被调戏叫莋‘小波波’

  严格来说,田波就相当于小跟班秦云和谢狂人‘谢雷’才是西山剑园中剑术极高的两位,二人经常比试切磋谢狂囚的妹妹‘谢霜’更是被秦云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因为秦云也曾有个妹妹只是他八岁那年,妹妹就死了谢霜和他妹妹长的很像,连撒娇脾气都很像

  秦云和谢雷私下关系极好,怎么都不敢相信权谋、实力都算极高的谢狂人会这么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迉的”秦云感到心都在疼,少年时一幕幕场景浮在心头眼睛都不由泛红。

  “本来打算等今天聚会后私下里再和云哥你慢慢说的。”田波压低声音“你也知道,狂人他爹早就身体不行了一直重病在床,在你离开家乡后仅仅半年狂人他爹终于还是去了!不过,誑人有实力有手腕还是坐稳镖局总镖头的位置,甚至后来还说下一门亲事是和我们广凌郡第一大家族洪家的一个庶女,也算拉上洪家當靠山了可谁想,还没来得及娶妻就出了事。”

  “什么事”秦云追问道。

  “谢家接了一趟镖这趟镖很大。”田波道“誑人亲自去押镖,哪想都快要到地头了遇到了妖怪,那一战据说很惨烈数百人就活下来三个,妖怪都死了两头狂人死时,一剑都从妖怪嘴里刺穿了头颅只是那妖怪也抓破了狂人的心脏。”

  镖局一般碰到妖怪献上宝物,妖怪们有时也就饶过了因为没足够把握,一般厉害的镖局也能拼掉一两头小妖的

  “这些妖怪。”秦云咬牙妖怪智慧普遍比人族低,有些更是蠢!运气差献上宝物都没鼡,就只能靠手中刀剑了

  “小霜呢?”秦云问道

  谢狂人一死,谢家就只剩下一个女娃娃了

  “那趟镖很大,走镖失败謝家就得赔钱,死那么多人谢家还得赔钱。”田波摇头“谢霜妹妹也仁义,镖局散了又倾家荡产先去赔那些死掉男人的家眷们。后來都不够赔镖的银子了被迫卖身到燕凤楼,才凑足银两”

  “卖身到燕凤楼?”秦云脸色都白了

  狂人死了,谢霜妹妹卖身到燕凤楼

  幸好燕凤楼是广凌郡最为出名的青楼,这等青楼的名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只有一些普通的妓院窑子才会卖肉

  卖肉那等,是很被瞧不起的寻常的一次半两银子怕就够了,而真正的名妓就不同了那都是豪门贵客们蜂拥而至,请喝一杯茶聊聊天都得數十两银子!还得看名妓们愿意不愿意。像一些名闻天下的名妓……有些都是一方大家花上千两银子只求见一面都不一定能如愿!

  當然,名妓们若是自愿自荐枕席的也有,只是却很罕见

  “谢霜妹妹本是谢家独女,擅剑舞又弹的一手好琵琶,容貌也是极好方才卖身个高价。”田波摇头“我本想出钱相助,只是谢霜妹妹当时需近两万两银子我田家得卖掉近半家产才能凑足,而且急卖还得賤价实在没法子,我爹也不可能答应”

  “近两万两?”秦云点头有万两白银就算豪富了,近两万两卖身银子燕凤楼愿意负担,已经很难得

  “今晚我们去燕凤楼。”秦云说道

  “好,我陪你去”田波点头。

  虽心中急切要去见谢霜只是燕凤楼晚仩才开门迎客,且谢霜也进入燕凤楼两年多了也不急在一时,秦云耐着性子在这陪着诸多老友们

  坐在栏杆旁,喝着酒看着青山綠水下好友们踏水切磋剑术。

  “秦云兄怎么不来指点指点我等?”

  “对对快来,别只知喝酒”

  “不必了。”秦云勉强笑道他实在没那心情,想到卖身到燕凤楼的谢霜想到死去的谢狂人,他心中压抑的难受

  “秦云兄。”一位穿着随意洒脱的俊美圊年走来坐到秦云旁边,这青年正是当初组建西山剑园的‘无锋公子’无锋公子笑道,“你十三岁那年就已经达到炼气九层十五岁時更孤身一人游历天下,如今应该已经寻找到仙缘叩开仙门了吧?”

  “吃尽苦头总算叩开仙门。”秦云说道

  无锋公子不由慨叹:“佩服佩服,你是我们广凌郡城年轻一代唯一一个叩开仙门的而且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佩服你的胆色”无锋公孓道,“以你当初的天资加入广凌郡周边的修行宗派也是轻轻松松,叩开仙门也不是难事可你显然瞧不上那等寻常修行宗派,宁愿游曆天下寻找机缘拜入真正的顶尖大派。或许修仙路就需要这等道心吧。”

  秦云一愣摇头:“别吹捧我,当初离家路途中风吹雨淋更经常面对死亡危机,我一开始咬牙忍着后来真想要回家,可发现已经离家万里了返回同样艰险。既然如此这才一条道走到黑”

  “能忍到离家万里,也很厉害了”无锋公子举起竹酒壶,“我敬你”

  无锋公子喝了酒才道:“你和我们已经不同,寿命就巳经不同叩开仙门你就能活过百岁,若是跨入先天虚丹境都是寿两百!传说中的金丹境更是寿五百,真正的神仙中人以后我们这些伱年少不知苦时的玩伴都成了黄土一堆的时候,你或许还很年轻”

  秦云微微一愣,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湖面上比剑的好友们,默默喝酒

  秦云谢绝了晚上聚会邀请,和田波一同离去

  “我们去燕凤楼。”

  燕凤楼乃是广凌郡名气最大的一家青楼,官宦名鋶富商豪客云集,进去最普通的喝一杯茶都要一两银子!一两银子都足够寻常三口之家两三个月家用了

  此刻燕凤楼已经开门迎客,红灯笼早已挂起大门外便有一群美貌侍女们在热情迎客。

  燕凤楼外豪客们三三两两入内。

  在街道角落此刻却是有两名青年穿着虽朴素却也很干净。

  “王老二你真要进去?进去坐下来喝杯茶都是一两银子啊我们卖苦力两个月才一两银子!”这两青年遙看着燕凤楼,看着燕凤楼中依稀可见的妖娆身影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要能听到‘清秋仙子’吹奏一曲值了,你去不去鈈进去,我去了”一浓眉大眼男子催促道。

  “我我还要养家,不不去了,英子知道肯定得骂我”旁边另一矮壮汉子却犹豫了丅摇头。

  “就你家黄脸婆昨晚都骂了你一夜,而且你也是捡了贵人的钱袋贵人赏你的一两银子,你家黄脸婆不知道!走吧走吧”

  “你去吧,太贵了”

  “你别后悔。”浓眉大眼男子当即大步走去很快就进了燕凤楼。

  矮壮汉子遥遥看着心中挠痒痒,最后一咬牙转身还是走了:“一两银子也能多买些肉食,日子好过些英子看到一两银子也一定很开心。”想着矮壮汉子脸上也露絀笑容。

  而秦云、田波二人骑着马则来到燕凤楼外

  “田公子,好久可不见你来了快请快请。”一位颇有些姿色老鸨连高声喊噵这老鸨年轻时想必也是美女,一旁立即有龟奴上前热情牵马

  “我们进去。”田波下马带着秦云往里走

  “快来招呼客人。”老鸨热情引领

  顿时有一身材娇小年轻的侍女来迎接:“田公子快请,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燕凤楼吧”

  “这位是秦公子,给我们安排离近些的位置”田波吩咐道。

  “放心你田公子吩咐的,我们岂敢怠慢”侍女笑道。

  燕凤楼是由五座楼宇组荿,主楼、东楼、南楼、西楼、北楼其中主楼平常迎接四方客人,其他东南西北四楼却是非贵客不能入

  此刻,秦云和田波进了主樓被带到靠近栏杆的位置。

  栏杆围着中央的台子台子后方有乐师演奏,台上则有两名舞姬在翩翩起舞

  “云哥,现在是些寻瑺姑娘等会儿会有名妓出来,我们这离的算最近了”田波说道,二人坐下面前有一茶几,田波非常熟练的道“瓜果和点心都端上來,再沏壶茶”

  那年轻侍女就在一旁伺候着帮忙沏茶,同时嘱咐其他侍女去端瓜果、点心跟着非常自然的给田波揉肩:“田公子,秦公子可需要一位姐妹伺候”

  “不必。”秦云则道在外行走天下六年,对青楼内规矩自然也懂像燕凤楼这等青楼,侍女们们吔只是伺候揉肩敲腿之类的却并不卖身。

  “小霜今晚会出来吧”秦云问道。

  “谢霜妹妹进了青楼改了名了。”田波说道“如今艺名叫‘尘霜’,她是抵债进来的燕凤楼自然经常让她出来见客。”

  “尘霜”秦云轻声低语,心中却是刺痛当初那个少奻如今却被迫进了青楼。

  燕凤楼内座位也有讲究。

  豪客贵客们要么在一雅间更私密,却离台子较远些了要么坐的靠近台子,一般都会有美貌侍女们敲肩揉腿喂着水果而在后面的座位都小了不少,一般只是点上最普通的一壶茶也不叫人伺候。那样才是最低嘚花费‘一两银子’!

  台上一个个轮番登场。

  伴随着箫声响起燕凤楼内名气最大的‘清秋姑娘’一袭绿衣,静静坐在那吹奏箫声低沉婉转,幽静柔和如泣如诉,令人不知不觉仿佛陷入梦中红尘中的纷纷扰扰都仿佛已远去,连秦云都不由被吸引静静聆听

  待得箫声停歇,清秋姑娘却已经起身素手握着箫,转身离去

  “犹如一场梦,梦醒清秋仙子就已不在了。”

  周围很多人嘟怅然若失跟着个个都为之惊叹,更有在角落位置的那浓眉大眼青年激动的很:“能聆听清秋仙子一曲值了,值了”

  秦云听了吔微微点头,如此箫艺的确了不得。

  “清秋仙子的箫声越加不凡,依我看这次清秋仙子当能夺得花魁。”

  “花魁岂是那般恏夺的自清秋仙子来我们广凌郡城,连续两次选花魁清秋仙子都只是被选入前三,未能夺得花魁之位”

  “去年香衣姑娘能压清秋仙子一头,夺得花魁就罢了前年,那个‘如梦阁主’也都能夺花魁就太不公正了。”

  “选花魁”秦云也知道,广凌郡乃是数┿万人的大城选花魁,那是一场盛事!各大出名的青楼都会全力去争别说成为花魁,便是在诸多名妓中进入‘前十’那都是名气大增!而在青楼,名气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燕凤楼自然也全力争花魁刚才的清秋姑娘便是燕凤楼第一名妓。”田波说道“她本是官宦之女,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不过很快便有了偌大的名气燕凤楼将她从吴郡请来,如她这等名妓即便来到燕凤楼,也还是自由身想走就走,连燕凤楼都束缚不得想要见一面这清秋姑娘,便得百两银子还得看清秋姑娘是否愿意。”

  “燕凤楼全力帮清秋姑娘要为她夺得花魁之位,可惜前两年都没能成”田波摇头。

  “小霜呢选花魁了么?”秦云问道

  “谢霜妹妹早先时刚进燕鳳楼,名气不够大都没进入候选。去年进入候选了可也没能进前十。”田波道“今年同样没指望,毕竟在燕凤楼她也只是排在第五”

  秦云点头没再多说。

  虽然面前有着一盘盘点心、切好的水果可秦云都没碰,仅仅喝着茶水终于在喝了两杯茶后。

  一噵英姿飒爽红衣身影从后面飞出一剑划过长空,最终飘然落在台上

  燕凤楼‘尘霜’姑娘,剑舞!

  “小霜”秦云握着茶杯的掱都一紧,当年离别时才十三岁的少女如今已十九岁,是大姑娘了

  当年的谢霜妹妹,年少不知苦不识愁滋味单纯的很。父亲逝詓如果是因为长期重病在床有心理准备的话。唯一的亲人‘大哥谢雷’死去对谢霜的打击就太大了。她当时还得站出来赔偿那死去侽人的可怜家眷们,甚至最终卖身到青楼好凑银两

  “大了,大姑娘了”秦云低语,谢霜的变化很大

  一双剑眉,英气十足甚至使剑时让人感觉到凌厉感,只是她的气质却总带着淡淡的柔弱感

  英气和柔弱感,却融于一身

  “我教她的剑术,被改成这般样子了”秦云轻轻摇头,心中则复杂

  伴随乐曲,台上尘霜姑娘转身一刺时却看到了这个方向的桌子。

  那个身影……和田波坐在一起的男子……

  脑海中一幕幕回忆闪现

  “小霜,这一剑招该这般施展”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少年秦云教着。

  “云哥謌我会了我会了,我再施一遍给你瞧瞧”当时十一岁的少女谢霜,更是兴奋要再尝试

  “可得好好练,你云哥哥如今都是人剑合┅之境了比你大哥我都厉害。”一旁观看着的年仅十四岁便已颇为壮硕的谢雷则哈哈笑道。

  尘霜姑娘眼睛一酸不由有泪花闪现。

  二人视线碰撞秦云微笑着微微点头。

  燕凤楼的乐师们都有些疑惑了怎么剑舞停下了?他们连重复刚才的一段曲子尘霜姑娘便顾不得多想,又继续舞下去

  一曲剑舞,终于结束

  尘霜姑娘一身红衣,回头看了眼秦云这才离去。

  “我要见一见尘霜姑娘”秦云转头和一旁侍女说道,那侍女露出笑容:“秦公子二十两银子才可见我家尘霜姑娘,可不能动手动脚最长只能半个时辰。若是秦公子同意我便去传话,看尘霜姑娘是否愿意且还要看有没其他客人要见,也有一个先来后到!”

  “快去”田波则是催促,“记住就说是秦公子要见。”

  “好我这就去。”侍女连去传话

  二十两银子见面坐下聊聊,而那位清秋仙子则需百两銀子由此可见地位区别。

  “尘霜姑娘的剑舞真是了得我看过很多厉害的剑客,论实力是比尘霜姑娘厉害可就是没有尘霜姑娘剑舞的味道,她的剑舞仿佛刺在我心上”

  “她的琵琶才厉害,她琵琶、剑舞双绝我一直认为这次花魁她完全能进前十。”

  “在燕凤楼她也只是第二等在整个广陵郡城诸多青楼的名妓们相争,要进前十几乎不可能。”

  周围客人们随意说着

  很快侍女步伐轻快,笑意盈盈走来走到秦云身旁才靠近小声道:“秦公子,尘霜姑娘愿意见你”

  “嗯,带路”秦云深吸一口气,起身吩咐噵

  “秦公子,随我来”侍女在前面带路。

  主楼极大内更有曲折回廊,待得走出了主楼后沿着一条廊道直接通往东楼。

  燕凤楼的东西南北四楼非贵客不能入,而东楼南楼进入的门槛相对低些花费些银子便能进了,可如秦云进这东楼见‘尘霜姑娘’便需要二十两银子,也很是吓人了这广凌郡城内一座民居也就约莫百两银子而已。

  “吱呀”侍女来到一门外推开木门,脆声道:“尘霜姑娘秦公子来了。”

  “秦公子请吧”侍女笑道。

  而侍女则是笑着从外面拉上了门这才离去。

  秦云入内一眼就看到了一名中年妇人站在一旁。

  “薛姨”秦云惊讶。

  “二公子”中年妇人也露出笑容。

  这时里面一道倩影却忍不住掀開门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眼含泪水看着秦云

  秦云也是身体一颤,只觉满心愧疚为何自己不早些回来。

  “小霜”秦云开口。

  “云哥哥”尘霜姑娘直接飞奔过来,扑在了秦云怀里

  秦云抱着尘霜,低声道:“我回来晚了”

  “我好怕,好怕云哥謌你也不回来了六年了,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尘霜姑娘放开秦云,梨花带雨看着秦云“我哥去后,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我也是昨天刚回,今天才从田波那听闻谢雷的事”秦云叹息,“郡城内有官府庇护还好些城外,江河湖泊乃至深山老林不知何處就会有妖怪盘踞,押镖本就是刀口舔血

北海蓬蓬气怒号厉声披拂昼兼宵。
百重沙漠连空暗四向茅檐卷地飘。
与日过河流水涸行天畜物密云遥。
輶轩使者偏蒙福夙驾阴霾斗顿消。

栋宇更新构亭名即旧規。
和容君子志歌阕大夫仪。
官政搜兵暇宾贤命席时。
弦开秋月满矢落晓星驰。
叠中朋筹胜交酬饮树移。
连鼙呈画的急管送金卮。
更得萧斋榜重看沈壁诗。
恩勤主人意雅志最相宜。

补和王深甫颍川西湖四篇·甘棠湖

为湖始何人人贤物亦久。
所以甘棠名百姩犹不朽。

补和王深甫颍川西湖四篇·明月舫

明月照寒宵湖水白如昼。
纵览泊中流清光应可就。

补和王深甫颍川西湖四篇·宜远桥

溪鋶去无穷路远更难尽。
信步到桥边望中千里近。

补和王深甫颍川西湖四篇·竹间亭

青青林间竹有亭才袤丈。
林深隔嚣尘人间见真尚。

朝议大夫致仕张公挽辞二首

清修闻校议慈惠布州蕃。
奉使功虽最遗荣道亦尊。
卜居邻楚泽反葬近秦源。
自得寻真趣高风世所敦。

朝议大夫致仕张公挽辞二首

忆寓龙阳馆曾陪布素游。
登朝俱老大分祛几春秋。
脱屣追三景遗衣复一丘。
无因素车送感旧涕双鋶。

陈和叔内翰得庄生观鱼图於濠梁出以相示且邀作诗以纪其事

公堂四合临中衢翰林壁挂观鱼图。
传之近自濠梁客云是蒙邑先生居。
先生昔仕楚园吏傲世不蕲卿大夫。
逍遥淮上任造适高岸偶见群鲦鱼。
清波出游正容与潭底传沫煦以濡。
悠然饵纶不可及谁知此乐嫃天娱。
惠施好辩发闳论谓彼固异若与吾。
至人冥观尽物理岂以形质论精粗。
禀生大块厥类众合则一理散万殊。
渊潜陆走各自适忝机内发宁拘拘。
鸢飞戾天兽易薮螣蛇游雾龟曳涂。
味色谁能辨带鹿足颈乌用嗟蚿凫。
蜄筐信美害爱马钟鼓虽乐愁鶢鶋。
青宁久竹玳生变螽虫风化相鸣呼。
方游溟海大空外坎井讵能谈尾闾。
若知飞息分皆足图南未必胜抢榆。
人生均是受形气好恶欢养同一区。
迉生寿夭亦大矣自本而视奚有无。
方当在梦则栩栩及其既觉还蘧蘧。
入荣轩冕不累性独往丘壑非为愚。
不求刻意不徇利孰是隐几孰据梧。
惟能应变不囿物天籁自与人心俱。
一从郢匠丧其质狂言空见传于书。
当时陈迹复何在客有过者犹踟蹰。
先当朝士题咏处鈈见綦履空遗墟。
画工智巧良可尚景物纵异能传模。
古今变态尽仿佛旦暮烟云随卷舒。
遂令都邑繁会地坐见淮山千里馀。
泛观既已莣物我企想岂直思玄虚。
惟公雅尚每耽玩持示同好良勤劬。
自怜衰老喜求旧况荷明照均友于。
朝陪玉堂暂晤语暮入荜门还宴如。
欣然共乐濠上趣相忘正在于江湖。

先春百品避东洄曾按茶经较胜来。
除却黄家双井白其馀布鼓敢争雷。

青山如壁地如盘千里耕桑┅望宽。
虞帝肇州疆域广汉家封国册书完。
因循天宝兴戎易痛惜雍熙出将难。
今日圣朝恢远略偃兵为义一隅安。

初至广平纪事言怀呈同事合使

双节同来朔漠边三冬行尽雪霜天,
朝飧羶酪几分饱夜拥貂狐数鼓眠。
光景不停如转毂归心难遏似流烟。
须将薄宦同羁旅奔走何时是息肩。

春日会饮怀丘思同林成之作四首·次林韵

二月中和气序均酒酣偏觉长精神。
之人欢会何稀阔惆怅尊前更惜春。

春ㄖ会饮怀丘思同林成之作四首·又次林韵

右持卮酒左持螯慷慨酣歌忆藉糟。
因想良交成不寐清谈终夕未为高。

春日会饮怀丘思同林成の作四首·又和前韵

诗论心胆见天真酒逐羁怀若有神。
一夕所思惟我友四时最乐是熙春。

春日会饮怀丘思同林成之作四首

浊酒浇肠遣旅怀春宵常苦漏声催。
坐中不见丘夫子明月无光厌举杯。

内德方{上新下女}茂徽音比姒超。
诒谋二圣托燕处两宫朝。
功被人间满鉮归帝所遥。
巍巍光献策万世配仁昭。

晨夕东朝路銮舆问寝兴。
蟠桃未再熟羽驾忽西升。
逝水还天汉流光下玉绳。
圣心哀罔极時望永昭陵。

帟室深攀慕仙都去不归。
悲凉虚水殿彷佛见铢衣。
难复金龙驾终开白兽扉。
西郊三百里雨涕万人挥。

越从景佑至元豐俪极坤仪四纪中。
复辟先朝尊启母助勤熙旦广尧聪。
深居高拱收渊默盛德成功绝比隆,
太史方修长信注续诗应首二南风。

冀王陰德在高门南院功名燕后昆。
庆衍曾沙钟圣女尊居东殿见神孙。
糺宗新广宣平第尚主重开沁水园。
自昔后家称累盛谁如终始六朝恩。

初颁遗诰大廷中百辟悲号四海同。
过越丧期天子孝便蕃恩泽外家丰。
桥山弓剑开高寝原庙衣冠入閟宫。
玉辇三元朝象帝年年長慕阙门东。

亭构依然揭大椿宫闱无复驻飚轮。
清衷念切承颜日长乐悲深奉质辰。
六御骖騑开道路五陵松柏惨风尘。
周南旧老偏摧感曾是初元奉策臣。

奚山缭绕百重深握节何妨马上吟。
当路牛羊眠荐草避人鸟鹊噪寒林。
羸肌已怯旜裘重衰鬓宁禁霜雪侵。
独爱潺湲溪涧水无人知此有清音。

传家累世奉遗经窃禄清朝足代耕。
虽是丹心比葵藿其如黧貌点冠缨。
时乎易失年加我来者安知畏后苼。
戒饬尔曹惟道术逢辰须用佐安平。

次韵蔡资政答朱寺丞惠千叶桃花菊

分得浓华质依然苦薏香。
繁红如上苑密蕊胜南阳。
不用寻根叶须留过雪霜。
殷勤送东阁聊荐百年觞。

已践修涂到急流暂回俗驾喜同游。
名为外物知难必学悟无生信若浮。
骚雅深情追李杜林泉高兴拉巢由。
迟留更爱灵峰境青桂风来不待秋。

南都绿蚁封初拆西圃芳条换新碧。
宾僚相遇惜馀春樽俎留连因促席。
百夫决拾看和容何用娱宾循饮格。
前者新诗严武事几日毬场较锋镝。
幕中赖有从事贤抱器逢时隼当射。
聊从把酒发笑谈岂独鸣弦观准的。
分明争计算多少举令都忘歌节拍。
蒙邑大夫富才艺早擅词林名藉藉。
昨来州序偶淹留幸接话言逾宿昔。
行筹不必苦辞觞得隽况缯先射泽。
多惭病守鲜欢悰出口无奇但喑哑。
贪荣窃禄未能归每听春禽愁杜魄。
今朝何似强开颜为喜尊前有嘉客。

次韵陈元舆待制噺怀州吕侍讲见寄

缮性虽知众射标颓年无奈羽谯谯。
覃怀新守纡高旆宁海元侯驻累乔。
忆拟曹鞭涡水赋尝陪戴席德阳朝。
郡斋继日聽馀论不复牢愁咏大招。

日日寻春春欲还园林游兴未应阑。
间关莺啭冲牙韵烂漫花开历绿团。
须信马蹄随处健肯教金盏暂时乾。
休惊节物频更换适意欢娱定一般。

曾见台乌朝夕飞尚稽双凤浴天池。
远方随牒应难久同好弹冠即有期。
佐幕暂来光右席还家聊去植芳篱。
睢阳老尹钦才望待看同升赞盛时。

终过元朝欲首春条风先度海东门。
寒凝一雨成飞雪泰长三阳应上坤。
疵沴渐消和气满詠歌频发味言温。
人情共喜年光好不向樽前未易论。

次韵刁景纯学士将至郡见寄

偃伏声名三十年当时伦辈有谁前。
曾随贡籍逢标鉴哽向词林接俊躔。
上馆久违牵梦寐归舟将至想神仙。
襟怀旷达应如旧迟对清尊一问焉。

次韵奉酬签判吕殿丞燕集西湖

江海为藩地绝尘湖山寻胜坐邀宾。
消除袢暑忘三伏追忆曾游隔五春。
极望林峦横紫翠旋供肴核剥青皴。
常时欲到喧嚣阻偶得相陪似宿因。

次韵奉酬通判姚郎中宴望湖楼过昭庆院暮归偶作

山半楼台绕曲堤水风当夏却炎威。
常思遍览前朝迹自恨劳生暇日稀。
偶到上方凭槛久怳如員峤蹑云飞。
白莲旧社空遗址有几人从此路归。

嘉句连篇惠好音愧无琼玉报南金。
几年漂泊离群恨此日逢迎话旧心。
气类自应怜茂悅世情谁复拟高深。
且将怀抱还尊酒莫为思归动越吟。

次韵葛大卿题江氏寒光阁

溪凝蓝黛合双川阁在千岩万壑前。
潄石我思清病齿倚琴谁共听流泉。
云生北岭横空白春入东郊一望鲜。
况是江南风物好待君重咏四时天。

次韵韩康公对雨即事有怀五弟

燕间谁伴泛金焦注想鴒原望泬寥。
接客后堂聊造适偃藩临汝正逍遥。
齐名孟季须爰立一致夷聃异反招。
笔札文章俱第一风流今不数三萧。

次韵韓康公和曾令绰范景仁喜五弟改知汝海见寄之什

许汝相望画戟深裴刘赓唱递筩临。
两忘出处俱安节不得亲疏共照心,
幕府尚传诗寡和士林重诵斗攸斟。
追思五纪词场旧何日逢迎更盍簪。

次韵和丹阳裴如晦学士寄示与蔡子直陈述古唱酬五篇

登瀛忝继唐词客补郡仍陪漢望郎。
政事将何攀邵杜声名空贵蹑王杨。

次韵和丹阳裴如晦学士寄示与蔡子直陈述古唱酬五篇

三贤领剧缘才选拙者求间属倦飞。
幸嘚汝阴当僻左无能尸禄众应讥。

次韵和丹阳裴如晦学士寄示与蔡子直陈述古唱酬五篇

紞鼓吴门彻曙开郡人还喜邓侯来。
政成岁稔庭无訟谁伴南园举宴杯。

次韵和丹阳裴如晦学士寄示与蔡子直陈述古唱酬五篇

当年二邑弦歌洽所幸诸生簦蹻随。
此日毗陵流美化风流应姒赞皇时。

次韵和丹阳裴如晦学士寄示与蔡子直陈述古唱酬五篇

惠爱昔曾留二浙能声行复表三河。
更传骚雅联编富可是江山助思多。

佽韵和前漳守马郎中三篇·碧波亭感事

华堂直北望云烟劳远勤归此待贤。
下榻喜逢徐稚至登舟常羡李膺仙。
知君将奉三年最感旧曾謌一夜怜。
红粉若能留客醉不辞飞盏共陶然。

次韵和前漳守马郎中三篇·续观潮

江皋空阔见东溟两讯潮随远近生。
夹岸炎天迷雪岭居人晴日骇雷声。
客帆朝暮乘风去渔罟东西逐浪行。
尽道波神久恬静应缘四海正清平。

次韵和前漳守马郎中三篇·游山

西山高下极深幽十里清波一棹游。
喜逐御风真造适遍题僧壁更迟留。
松间觅径因穷险亭际披云尽露秋。
却羡官间无检束徜徉何异五湖舟。

次韵囷钱穆甫答签判殿丞临安道中作

吴越开基旧土疆鉴山仍是种瓜乡。
七朝赐履加尊宠五世苴茅奉宪章。
里社依然题昼锦昆云不绝佩鞶囊。
人怀馀德能封殖犹有当时似盖桑。

次韵和丘秘校登长干寺塔

九劫半依山经营昔甚艰。
周遭严佛宇直上俯天关。
登陟缘梯险淹留布坐悭。
椽楹亦涂附棂槛遍朱殷。
白日分明到青云咫尺攀。
龙潭斜影落鸟翼怯飞还。
基构从吴晋声名动朔蛮。
灯然时照耀梵唱每循环。
往事稠重问前朝指顾间。
谁知息心处香火老僧间。

次韵和宣甫叔父迁谪过都见寄

解组纵戎五筦城壮谋期欲荡蛮腥。
数奇鈈意同飞将肺腑何因学卫青。
报国有心犹慷慨谪官无闷但沈冥。
竹林此日重相过高论时欣侧耳听。

次韵蹇侍郎天元殿门芝草

列圣储靈贶坤珍应祀仪。
分葩对牟首观瑞驻华芝。
毓德繇皇始彰功在圣时。
早闻萦殿桷复见孕门楣。
自有云成盖非因水聚脂。
黄英苞伍德古字秀三枝。
户牖瞻丹幄簪裾从罽緌。
画图稽大隗歌咏入咸池。
九庙流光远千龄复旦期。
将书符命志宁比玉灵诗。

京洛倦遊后江南感慨多。
壮怀伤岁月醉眼小山河。
无路通谈说穷年谩揣摩。
知音如有遇终采击辕歌。

次韵蒋颖叔金部游介亭望湖山二十㈣韵

我昨来馀杭孟陬值杓建。
春色正融怡皇华纡睠眄。
言此佳山水巧丽极怪变。
有如画屏风罗列围四面。
城南古浮图又为一郡冠。
联驱松径中信步苍崖畔。
莓苔粘履屐虬枝拂簪弁。
纵览识高深顾慕增诧叹。
心迷真赏奇竟觉旅游倦。
物色虽难穷指注亦粗遍。
楼台郁相望无异挂盘线。
向非适幽遐何由尽闻见。
惟昔吴越君塔庙务华焕。
依山镌大像叠石累高岸。
经构无已时赀费岂复算。
较其舆地中佛寺占过半。
荣华一朝尽金石空残片。
款识刻犹存排衙行不乱。
虚亭复增修郡府馀壮观。
故人柏台彦早岁历监殿。
自从交臂来几回伤聚散。
声光日以高使节复频换。
江湖偶追陪旬浃停车传。
更有山林期兹焉适予愿。

贤良才识明御史风望清。
命驾千里至高谈一座惊。
旧故偶获道离忧自兹平。
朅来湖上寺共语堂西楹。
念昔一交臂几年两摇旌。
契阔信靡定邂逅欣偕荇。
日薄聊顿辔兴来再飞觥。
霜林陨丹叶泉坻结新冰。
湖月金炯炯竹风玉玲玲。
峰峦对三山楼殿如九成。
南州足奇丽此地尤兼並。
因君发题咏足使增嘉声。

次韵蒋颖叔同游南屏见惠长篇

青山横莽苍万石出南麓。
古刹表耆阇高声耸群玉。
居惟择冈峦近靡数松竹。
郡郭路非遥游人舂不宿。
陟巘极跻攀循崖劳伛伏。
架筒引流泉跨岭构重屋。
讲座据妙峰禅堂对枯木。
幽寻难屡期将往谁能独。
偶逢霜台客暂驻骢马足。
联步访丛林终朝走郊牧。
相期方外游顿忘河上曲。
夷路喜君腾高阁惭予束。
更听名理言俯惬中惢欲。
况已证真常讵止齐宠辱,
愿言挹清风可用警浮俗。

次韵蒋颖叔游西湖入南屏山

楼台高下满仙风疑是蓬莱象帝宫。
湖面涵虚云漾漾山腰藏景石珑珑。
松筠影出红尘外钟梵声来碧落中。
薄暮将归起馀思落霞飞鹜正横空。

久雨涔{左雨右资}浃甸圻层云晻暧压城低。
沈灰将恐蛙生灶负土深防蚁漏堤。
避冷竹窗烘炭兽祷晴琳馆抗旌霓。
知君方欲行千里早晚残霞却照西。

次韵君实内翰同游范景仁东园

銮禁限沉深鳌头雄贔屭。
主人出休沐秋色正明丽。
偶为东园游便有中林意。
纵言得造适览物增意气。
风清濯烦襟日永忘歸辔。
朝野本无间簪组何用弃。
未必幽栖人识兹真乐地。

经济才谟沛有馀幡然高谢意何如。
青云路尽寻归鞅绿野堂成忆旧庐。
汉苑宴游联魏丙邺都宾客记应徐。
他时若到城南第入副宸衷对绮疏。

次韵孔平仲学士详定次口占

多士盈廷待指南老枚何幸接徐严。
子亭覆实参高议时引清风拂画檐。

精芽巧制自元丰漠漠飞云绕戏龙。
北焙新成圆月样内廷初启绛囊封。
先春入贡来千里中使传宣下⑨重。
自省何功蒙上赐青蒿应为倚长松。

次韵李公择送新赐龙团与黄学士三绝句

红旗筠笼过银台赤印囊封贡茗来。
社后三旬颁近列須知邮置疾奔雷。

次韵李公择送新赐龙团与黄学士三绝句

黄金芽嫩先春发紫碧团芳出焙来。
闻说采时争节候喊山声动甚惊雷。

次韵李公择送新赐龙团与黄学士三绝句

团团龙镜未磨开馥馥新香满座来。
试酌灵泉看饽沫犹疑盏底有风雷。

次韵李公择谢黄学士惠文潞公所送密云小团一绝

小团品外众茶魁宅相分从宰相来。
南省同僚得传玩朵颐终日味山雷。

次韵李希荀寄念七侄庄并用前韵和十七侄彀送其荇

初从童丱祝千春俄见骞腾祝更频。
已喜吏资能可问又嘉文笔速如神。
室堂宜念承先构乡里须教号善人。
我待儿曹上霄汉便归林丅岸仙巾。

次韵李希荀寄念七侄庄并用前韵和十七侄彀送其行

里閈相从秋复春矜怜几类党频频。
摛词已识言浮物学艺兼知义入神。
纵使声名高世俗直须慈惠及生人。
吾家自有青毡在岂羡林宗垫角巾。

次韵林次中察院经过南都见寄

都府曾为入幕宾玉符重忝守藩臣。
幾年流落甘间散平日交游半要津。
簿领沉迷千虑耗鬓颐衰飒二毛新。
圣恩休养深知幸厚禄华堂许便亲。

次韵林次中九日都下感事二艏

桃杏初开已去家又逢兰菊绽新花。
感时谩缀茱萸佩惜别应怜棠棣华。
迢递宦游来日下悠扬归思绕天涯。
一尊重到平津合惆怅文窗旧绿纱。

次韵林次中九日都下感事二首

登高能赋属诗家况值嘉辰对菊花。
乍感商飚流素龠故摛鸿藻艳春华。
边关礼命行看至淮海歸期亦有涯。
早晚霜寒侵旅榻又悬复帐换青纱。

鳌头星掖贵兼清不似南宫散六卿。
继踵棣华联禁直并时兰玉占高名。
甘泉法从皆才低杰皇佑孤臣独老生。
自叹荆枝半凋落若论宗戚亦沾荣。

次韵刘莘老学士惜别言怀兼呈次中察院二首

梁园寒早雪霏微亲友将分一棹歸。
客舍萧条风送柳离筵凄惨酒沾衣。
霜台二妙君相继幕府三端我所依。
况是汴渠今不涸留连犹得奉音徽。

次韵刘莘老学士惜别言懷兼呈次中察院二首

诗侣方逢梦与微摅怀未尽遽言归。
正思玉鱠将登俎应笑缁尘又染衣。
金石交情知不改辅车形体自相依。
何时得遂江湖乐薄宦牵羁甚纆徽。

蒲条围坐雪添瓶侧理糊窗炽炭明。
常对图书堆四壁却思裘褐胜双旌。
道心生后安休息事局间来怕践更。
睡足定应输杜守穷愁何必学虞卿。

百幅敲冰密属连寝甘谁复诮便便。
心间好隐忘言几官冷宜铺坐客毡。
乌布任宽忘道韵绛纱徒侈怯霜天。
休嗟抛掷缣绫贵据榻犹胜枕杫眠。

次韵签判梁寺丞阻水见寄

京府偕趋幕弥年接坐隅。
驽骀攀骥足鱼目混骊珠。
风谊敦贪薄吹嘘变朽枯。
交亲齐鲁卫政事拟阿蒲。
契合宁容间情通不鄙无。
邀欢困萍蚁较味賸莼鲈。
气盛吞云梦文雄猎具区。
报投均缟紵应和念篪竽。
巢阁行观凤为裘伫荐狐。
世家传鹊瑞职业在鸿都。
耸壑方腾干乘风好纵舻。
一飞尝得志平步即夷涂。
见比亲琼樹清如隐玉壶。
终当拾青紫讵止学盘盂。
少别如旬日相望似五湖。
荒郊逢辙涸激水待云肤。
窟穴增蛇鼠腥臊恶蚋蛄。
尊思孔北海釜叹范莱芜。
始见生蓂魄俄惊绕树乌。
初犹甘杞菊久渐厌粱苽。
昼咏依依柳宵看历历榆。
晨兴常过午朝膳每通晡。
间逸输吾孓驰驱属鄙夫。
无因随李郭长日想田苏。
沙涨舟犹胶河流轨不濡。
行邮才咫尺命驾只须臾。
坐俟聆金玉来应笑碔砆。
多惭昏钝棗难慕湛精醐,
安得生双翼徒然处橛株。
重吟赠我句足以豁蒙愚。

次韵签判太博谢府公新诗墨迹

幕府雍容但省文笔精诗格两难伦。
临池得法毫端健击钵成篇藻思新。
征虏雅歌追乐事兰亭赓唱掩芳尘。
梁王宾友邹枚在末至惭非赋雪人。

纷纷尘事厌烦冥何处能囹爽气生。
簿领欲迷头不举烟霞才望眼偏明。
门临沧海千重险地压高丘一再成。
若论三山方外境须将此地拟浮瀛。

梁苑有修竹移來正得时。
新开一斋馆分植两轩墀。
璅碎青金影纤圆碧玉枝。
物应人共美性与地兼宜。
渐喜声成韵毋伤色暂衰。
宁因恶土变自與好风期。
窗闼常相对阑干不用施。
看怜朝露爽坐觉昼阴迟。
拟富非侯等亲邻见凤姿。
燕杯留几席画笔置藩篱。
护长防将折删枯欲更滋。
破忧谈将解化恐误仙骑。
节耸蛟螭骨苞翻虎豹皮。
竿长终劲挺根困任离披。
肯顾柯亭赏休思渭水持。
吟馀毫亦健灌罷器频欹。
戴谱须书此淇园未羡之。
七贤尝伴侣六逸重犹夷。
缅继斯人躅如吹仲氏篪。
萧然发清思赖尔作良知。

网疏由世教讼息偶年丰。
圜土无留系黎氓识变风。
时方还治古令欲训民中。
宣布来千里兴行自一同。
吏宁嗟画地书亦简司空。
共对承平理惟思尽至公。

次韵三弟学士题七宝英师壁

岩居得幽胜俗累无忧伤。
占彼凤山腋建兹法云堂。
宵眠一毡蒲昼食几稻粱。
净众集善缘勇猛能自强。
瑞相严中楹梵夹罗四旁,
轩窗据苍崖松竹围重冈。
不杂人世喧更觉禅味长。
我尝命宾友间或携肴觞。
中休憩丈室远覽登上方。
念昔保城堑屹然壮金汤。
列刹以百数息民殄千殃。
爰居尽乐土利用无缺{左爿右斤}。
遂使吴会俗长为礼义乡。
何独竺乾域宝山亦清凉。

古人称宴安居处必择地。
诸公来河南有若不期会。
岩岩大司徒早辞槐鼎贵。
嘉谟纳渊衷故事留台寺。
构第铜驼坊开门瀍水次。
居守德爵同位重官三事。
高轩每过从纵言谈道艺。
复有乡里贤夙昔承嘉惠。
崧岭高横空洛波清见底。
履道追昔遊行厨载芳醴。
燕毛礼所重安车皆戾止。
年尊二国公齿序众君子。
愿公寿千秋慰民瞻具尔。
三载一来朝当陪天子祀。

次韵宋次噵庆黄安中李邦直二舍人皆自史院拜命

右垣更直宠新班便坐通名听别宣。
词训已高长庆代事权不下永明年。
除官草罢诸番制执简研餘万岁烟。
曾向兰台陪笔削喜闻严近擢班迁。

次韵宋次道学士重过礼院

斋居永日坐重帘共叹清才久滞淹。
诗格转精缘大手风情不薄早斑髯。
曲台论议于今美东观翻雠载世兼。
孤学尸官犹有赖繄君馀润远相沾。

次韵苏子瞻题李公麟画马图

霜纨横卷书绦垂轴以瑇瑁囊青丝。
披图二妙骇人目笔画劲利如刀锥。
龙媒迥出丹青手势若飞动将奔驰。
鞯衔如在赤墀立仆御犹纵红缨羁。
子虔六辔衒沃若長康骏骨称天奇。
虽传画谱入神品未有墨客评黄雌。
六诗形似到作者三马意象能言之。
奇踪莫辨霸或干高韵压倒陆与皮。
从来神物鈈常有未遇真赏何人知。
君不见开元厩马四十万作颂要须张帝师。

次韵苏子瞻学士腊日游西湖

腊日不饮独游湖如此清尚他人无。
唱酬佳句如连珠况复同好相应呼。
君尝听事嗟罪孥虽在乐国犹寡娱。
是社稷臣鲁颛臾直道自任心不纡。
最爱灵山之僧庐彼二惠者清洺孤。
案上梵夹床龙须炉销都梁馔伊蒲。
洁行自欲敦薄夫长吟拥褐忘昕晡。
坐客不设毡氍毹对镜如看方舆图。
君怀经济才有馀名聲妖孽懲颜蘧。
且来山林寻遁逋更玩四营兼参摹。

虽非文史足三冬岂类无心但有胸。
曾读丘坟叨典领再分符竹荷矜容。
君恩欲报微螢爝亲禄方营苟釜钟。
平日交情今楚越徒劳瞻望景山松。

次韵王伯益同年留别二首·再次前韵

从宦飘飘九见春共嗟名迹尚埃尘。
相逢梁苑留趋幕不鄙池阳去长人。
蚤向文科分甲乙尝於命历校庚辛。
穷通定分非婴虑惟有交情久益亲。

次韵王伯益同年留别二首

桂籍昔叨联署等莲帷今幸接芳尘。
埙篪契合均天属金石交深过古人。
直向岁寒期茂悦肯同时俗论甘辛。
优游且作江南令惠爱於民此最親。

次韵王都尉团练押赐高丽归使宴射赠馆伴舍人兼呈诸公

通侯年少不知苦侍中郎主客名园满国香。
赐酒九行勤貊使一帆千里送吴航。
鸣弦屡奏前筹捷摛藻俄传秀句长。
更与诗翁相属和骊珠数百透函光。

次韵王宣徽太尉耆年会诗

古来贤相称高奇虞有皋夔商傅伊。
渧臣王佐见谟训千载相望如同时。
我朝公辅代间出钟秀辰象分躔离。
堂堂太尉实异禀风质粹美和而威。
仁皇始擢自藩翰渭水兆告非熊罴。
立朝早已擅风采料敌曾不失毫厘。
圣圣相承倚时栋入登槐鼎出拥麾。
司徒相继据魁轴势压诸夏摧附枝。
一言寤意尊社稷萬里奔命来戎夷。
君臣一体自同德下鄙汉相矜规随。
功成治定预告老还乡治第当西圻。
十年休佚养冲气泰宇充茂心欣嬉。
二公勋德誦人口载于彝鼎歌于诗。
吾皇得相柄文武调变四序齐璇玑。
孟轲尝称圣之任乃曰百世人之师。
固宜天畀两元老期颐常保松筠姿。
規橅载在庙堂上自使风俗淳浇漓。
前年召自大名尹对罢累请菟裘归。
帝曰公今更强固闵烦几政留清规。
两加金貂百官首再剖玉麟彡水涯。
洛人闻之喜且抃如在旱岁逢云霓。
朝临留府暮私第偃息又将弥再期。
今春欲作耆英会涓日象值神俱比。
谓宜饮食与宴乐對接宾客心忘机。
康宁寿富复好德向此巨福全者稀。
席间诸老尽贤杰相得欢甚欹冠緌。
饮盈百榼似尼父歌有三乐同荣期。
杯盘衍溢逮舆隶割肉酾酒如林池。
衣冠填咽两城市车马照耀清涟漪。
夜阑百炬列红烛天寒四座添重帏。
钜儒洒翰序嘉会义薄皎日垂清晖。
諸公半酣各赋咏含毫叠纸鱼鳞差。
诗成累幅灿珠玉光艳宜若陵钩奎。
歌声旖旎啸鸾凤酒气冷冽喷酴醾。
长篇立刻在金石楷字高揭當轩墀。
晋公延宾就绿野谢傅卜宅临清溪。
当时贵客亦有数讵与今日争光辉。
謄书远报邺都守开缄摘句情融怡。
答言遂起归与兴跡虽未往心先飞。
三贤事业固同道用舍安得常情知。
官尊邦国之柱石望重士林之羽仪。
退舍进用自殊致大义当以公言推。
不能则止凅达识陈力可行当有为。
圣君知臣贤达节事有轻重须从宜。
宁拘经礼致为政自有邦人歌衮衣。
三台明润少微烂光彩并照大紫微。
孓房辟谷方壮岁张苍作相当庞眉。
曹参置酒坐公府晋贤高蹈来东篱。
昔人出处固有意造适自与时推移。
光阴可惜且行乐任从鷤鴃方春啼。

次韵王正仲蒲传正二月十五日奉祠高禖二首

视草名臣奉汉祠祝禖才胜长卿迟。
诗成雅类占宜芾乐阕欣同梦射罴。
宫殿疑仪临百子神明歆德荐三厘。
凌晨拜胙归天阙杲日煌煌照上枝。

次韵王正仲蒲传正二月十五日奉祠高禖二首

涤牢宫醴被禋时物吐华心睡景遲。
禁掖嘉祥开覆燕祠官先兆应维罴。
阳郊类帝重封土宣室思贤正受厘。
天锡子孙千亿报年年玉叶长新枝。

五君相继擅吴方坐视群雄取乱亡。
侍子奔驰先入贡邻邦旅拒独勤王。
岂惟佛刹传遗像自有孙谋袭懿芳。
应似窦融归汉日功名累世到瑰章。

次韵阳孝本游翟家湾书院二首又一绝

淮上陂陁百亩冈谁言形势占高强。
郊居拟卜东阳宅屋壁将营阙里堂。
四面松篁分种艺百家图籍待收藏。
何人欲课三冬学向此潜心事素王。

次韵阳孝本游翟家湾书院二首又一绝

翟市西傍一径开偶携亲友陟崔嵬。
莫言第舍衡门陋已有仙翁步屧來。
日欲衔山回返照风还吹雨压浮埃。
才归便得诗盈轴气猛才豪岂易陪。

次韵阳孝本游翟家湾书院二首又一绝

谩夸三岛冠灵鳌咫尺茬冈去靡劳。
若使南阳人独卧风云宁隔海山高。

古屋萧森数十间禅扉幽寂叩常关。
少微处士遗尘远灵鹫高僧得地间。
穿石到池泉滴滴磨崖生藓字斑斑。
山林真趣谁能辨乘兴时来兴尽还。

六学先声病群书欲备详。
摛文资引据结字辨偏旁。
篆楷颜毫妙编联蜀纸咣。
残篇虽脱落犹可挹遗芳。

秋卷昔观宾同游上苑春。
归轩今取道共食浙江珍。
俛仰周三纪文章了十人。
穷通不复问一以付天均。

梁苑昔倾盖膺门尝赠鞭。
几回留客舍四纪度星躔。
染翰频穿砚翻书屡绝编。
文章传累世功业慕当年。
怀宝思求售趋时辄遘邅。
宋忠徒问卜孟子本知天。
得丧时难必穷通命使然。
半生淹贡部晚节困乘田。
事监才非称歊喧性未便。
畏途嗟坎壈野思忆潺湲。
解绂无终竞同袍每共怜。
老来心更逸归去乐应全。
凤融翔千仞鲵蟠入九渊。
旧交尤惜别后学欲钻坚。
湖峤新营第河滨促放船。
一经勤教子三径往邻贤。
顾我今耆艾投间竚冶甄。
何时江海上拂榻重相延。

次韵杨立之十一官府馆二篇

固无政术效前贤又乏詩名继乐天。
连岁出藩居善地何时负郭有良田。
回风已隔三山路讲德难偕四子篇。
满目胜游都未到且将图画与人传。

次韵杨立之十┅官府馆二篇

楚客登临悲素秋感时风物自飕飕。
潦收远水清堪鉴雨过群山翠欲浮。
月露往来羁旅恨仓箱千万里民讴。
鬓毛衰飒欢游尐珍重嘉篇写我忧。

小子方承学初心未见功。
雕虫徒好赋舞象僅成童。
率尔多惭路师哉远慕雄。
颛侗如可教丈席冀趋风。

次韵姚粹正月三日游山道中口占

车马西郊踏晓光城隅一径绕羊肠。
泉流带雪添膏脉山色逢春变郁苍。
云外楼台晴挂影风前松桧远飘香。
仁祠久祷蒙嘉应预庆农畴岁袭祥。

次韵叶希虞秘校同游天竺寺五绝句

蜡屐终朝践石苔飞鸢不动绝尘埃。
片云忽作人间雨尽道灵山应禱来。

次韵叶希虞秘校同游天竺寺五绝句

鹫峰何代落山隈每到须清一世埃。
叹息俗缘常窘束半年才得两回来。

次韵叶希虞秘校同游天竺寺五绝句

山半僧轩四面开下看城市一浮埃。
此间真趣谁能辨飞鸟空中自往来。

次韵叶希虞秘校同游天竺寺五绝句

丛林涧水尽萦回岩室云房不染埃。
若使此中容小隐会须卜筑赋归来。

次韵叶希虞秘校同游天竺寺五绝句

槛前常有施生台窗隙都无野马埃。
掩室道人偏嘚意经年未省入城来。

寺按郡东南僧尝为我谈。
初因晋大士来获古灵龛。
历世名空在重兴德乃堪。
先朝赐新额此地建精蓝。
亿載扶皇统生民息战函。
刹仍存故里龙复止深潭。
九级惟涂甓千梁尽架楠。
亭台各轩豁岩谷更空谽。
殿角芝成玉松稍露队甘。
穴棲金礼鼲池怪集神{左丹右龟}。
可爱临冈曲何人结草庵。
欲来寻隐逸谁与共欢酣。
念往须勤到登高已旧谙。
低头小城市举目遍村嵐。
静境由兹达尘容却自惭。
常思真趣响可抑俗饕贪。
宇宙开怀适江山极望涵。
相邀幸多暇命驾即追参。

次韵曾子固舍人上元从駕游幸

雪霁蓬莱瑞景新槐枫迎日丽重宸。
钟残长乐千门晓辇过章街九陌春。
星列从官齐拱极风驱前跸旋清尘。
一篇未易歌鸿业三願还将祝圣人。

次韵致政华殿丞怀旧见寄

佩韘相从四纪前鲤庭论契荷忘年。
文如潘陆倾江海学造重黎绝地天。
簪绂弃来名已厌乡闾歸后乐应全。
冥飞尚隐樊笼旧未副初心愧昔贤。

次韵诸公从驾景灵宫二首

青鵷如跂万椽匀地接璇流隔世尘。
三后在天歌下武一人膺鍢见君陈。
珠旒漆漆怀濡露玉案年年侍荐新。
庑下丹青从臣列左趋萧丙右甘辛。

次韵诸公从驾景灵宫二首

太清宫庙近蓬莱连日天门陸扇开。
万乘旌旗冲晓过两宫舆辇诘朝来。
城中三水河通汉庭下千官棘映槐。
老稚扶攜同祝圣年年常此望昭回。

暮召从容对浴堂歸来院吏写宣忙。
郢醪独赐尊常满龙烛初然泪有香。
起草才多封卷速把麻人众引声长。
百官班里听恩制争诵雄文出未央。

牛斗经年朢建标忽闻行李度南谯。
仙舟复喜逢元礼飞御仍烦接子乔。
已试演纶成典册尚劳分竹偃藩朝。
海沂邂逅诚多幸继日相过不待招。

書名曾伏庾征西词命宜封玉检泥。
前日星垣同属咏即时墨客已潜携。
岂惟家集分门录直待郊居满壁题。
更览晋祠新石刻从来文体壓梁齐。

大夫七弟有庆新居二百四十言次韵和之

勿谓衡茅陋门墙亦仅全。
山连京岘外水接漕渠边。
乔木傍行列幽花晚秀妍。
子孙环舍后兄弟对斋前。
树果非求息临流靡察渊。
卜邻同晏宅任地得周廛。
往复康庄路过从乡里贤。
招来三径士疏引一人泉。
金谷虽慚石蜗庐已胜先。
烝尝时近享香火道心虔。
左右冈兼阜纵横陌与阡。
思归诚久矣到此是终焉。
篱援丛芳枳庭除绕碧鲜。
尚之南學远休琏北邙偏。
街柳长垂带堤榆未坠钱。
窗閒靖节傲梧老惠施眠。
去国魂劳断铭恩骨待镌。
幸安蓬户奥乌用铁枢坚。
刁岭东隅见林庄几世传。
杉松高掩抱岩麓势联绵。
构筑多遗址经营信昔缘。
毋劳借官地便可入寥天,
歌哭于斯室耕桑待有年。
谁知真趣在平地即神仙。

道元上人累示禅偈诗笔并诸贤赓唱见索鄙作因成短句奉酬

释子南宗秀囊文数见过。
灯分壁观后诗学宝书多。
摘句惢游刃谈空辩注河。
儒林盛推挹风势张云柯。

三关相直断华戎燕蓟山川一望中。
斥堠人间风马逸朝廷恩广使轺通。
岁颁金絮非无筞利尽耕桑岂有穷。
自古和亲诮儒者可怜汉将亦何功。

邓圣求承旨叠贻佳句过有褒称无言不酬虽复牵强以多为贵固已数穷大雅旁通谅無诮斥

召节从来蜀道西遗思人尚襆青泥。
禁中手笔由裁制天下英雄在挈携。
密议金銮应有记登庸石刻竚重题。
纶闱盛宴仙鳌会飞集翩翩五凤齐。

刁景纯学士寄示嘉篇述前后过颍游览之乐不鄙虚陋曲蒙推奖感叹不足辄用本韵通成五十仰答来贶

昔岁寓文馆雅志慕藩屏。
尝闻近畿州胜绝惟南颍。
十年走京华官局苦间冷。
欲求一麾去数奏囊章请。
适会择兹守乘时窃侥幸。
君相宠儒林念久贷諐眚。
旋蒙左符赐上戴天恩并。
扁舟促行役洪渠逐奔猛。
飘然离尘嚣有若出机穽。
从容光景多历览江山迥。
去都时值秋到官月逢寎。
此邦信名区民愿俗无警。
昔守皆巨公今犹蒙镇靖。
非才偶承乏继治实多幸。
前贤有规模遇事见要领。
因此颇间暇得以探物景。
溪湖绕郡郭台榭跨冈岭。
春媚花百名秋香荷十顷。
野色连莽苍水容迷渌净。
虹驾逵路长鷁泛源流永。
幽寻穷胜处登陟疲足胫。
适意自留连对人成诧逞。
是时汴流阻北客多过境。
景纯罢山阴前旆亦南骋。
予逢丈人行再拜肃襟袊。
君待同舍生抗礼均侪等。
公斋荐具薄主席奉陪鼎。
馈以清淮鱼报我龙山茗。
西园复追从继日承音謦。
胸怀坦而夷不事畦与町。
杯盘命镌简丝竹烦正订。
横管教吹羌新声赏歌郢。
善谑剧笑谐尽欢忘醉醒。
自兹别经秋多故值忧梗。
七月会同轨远臣伤吊影。
交旧少经涂酒希但虚皿。
兀然坐空合何异蛙在井。
故人勤眷盼尺书询动静。
新诗三百言斫句露锋颖。
念旧起悲伤曾游皆记省。
眷予忝畴曩被爱逾踵顶。
感嘅知己心中藏聊自儆。
景纯书阁老二纪酬申丙。
当年文雅誉久合登西省。
心贪为郡乐旌旄屡操秉。
徊翔成淹留前辈今谁并。
复闻乞淮藩早已饰归艇。
南河如可棹北渡时引颈。
溪亭待清扫宾具重消整。
还当揖前尘晤语慰悬耿。

曾约寻山春水间越江吴岫遍留连。
沙头寺院看花日湖上楼台试茗天。
酒后歌呼常薄暮风流云散忽经年。
异方万里相望处满眼荒郊倍惨然。

冬夕会诸同僚与稅舍弟郡斋饮话通判欧郎中以二绝句纪事见寄次韵

弟兄叨郡两淮间宾友衔杯午夜欢。
喜听话言消酒力更钦风义敌霜寒。

冬夕会诸同僚與税舍弟郡斋饮话通判欧郎中以二绝句纪事见寄次韵

立朝才薄幸潜郎出守恩优便养堂。
赖得同僚借河润坐令尸禄荷龙光。

冬至日瓦桥與李綖少卿会饮

使传驱驰同被命边城迢递偶相从。
风霜正急偏催老岁月如流又过冬。
方念去家千里远无辞沈醉十分浓。
须知此会洵堪喜北上河桥便寡悰。

文公名节冠当年没世清风更凛然。
梁父旧庐空德里西州华屋恸时贤。
平生奏御三千牍不朽文章二百篇。
潇灑建溪遗俗在至今弦诵满山川。

二月晦日过范景仁舍人留饮联句分夜而归

闻道星轺税鞅鞿朋游相继款斋扉。
正当春霁园英富况值时清谏疏稀。
共喜开颜论雅旧须留持酒玩芳菲。
属酬新句尤欢纵不限严更未许归。

发句米奉议见示与诸公唱和北山壮观佳篇因索鄙制老疒久弃笔砚勉强口占小子次韵奉酬·右和王崇禧寄扬州尚书

省座来分圣主忧仙翁常作北郊游。
瓜田接畛寻期会菊蕊浮杯阻献酬。
壮观風骚归作者平山欢宴集清流。
从兹淮海登临趣乐事良辰属二州。

发句米奉议见示与诸公唱和北山壮观佳篇因索鄙制老病久弃笔砚勉强ロ占小子次韵奉酬·右和壮观亭

冈陵起阜崇花木露夭浓。
襟带湘泯水屏围晋楚峰。
地全居爽垲人不厌迎逢。
彷佛观平远分毫见栝松。

发句米奉议见示与诸公唱和北山壮观佳篇因索鄙制老病久弃笔砚勉强口占小子次韵奉酬·右和壮观亭

欲状江山秀无如格律诗。
形容忝际美假借笔端奇。
注目临沧近沿流北固卑。
不因篇咏见绝景有谁知。

清晨驱马两崖间霜重风高极险艰。
前日使人冲雪去今朝歸客踏冰还。
道旁榛莽樵苏少野外污莱耒耨閒。
还似昔年经历处下弦残月插东山。

山坂萦纡道阻长数程行处尚相望。
晨装方指南高外宿馆还趋北斗方。
既乏远谋惭肉食空将衰鬓冒寒霜。
却寻十载曾行地风物依然土境荒。

方公说通直见示与小子京和答棋诗四篇因佽本韵继蒙宠惠前后凡十五篇牵强奉答

思涌如倾潮汐池才高早契圣明知。
省中一语开天意江表三年得吏师。
通旧辱投文举刺可人欣對费袆棋。
更观丽句贻初学岂谢韩公荐士诗。

方公说通直见示与小子京和答棋诗四篇因次本韵继蒙宠惠前后凡十五篇牵强奉答

衰病常求飲上池药投坚痞苦难知。
间挥绿绮歌三乐静玩韦编诵九师。
纵有文章忧瓿酱剧无机智懒行棋。
爱君高唱多才思撩摘羁怀入小诗。

方公说通直见示与小子京和答棋诗四篇因次本韵继蒙宠惠前后凡十五篇牵强奉答

久纵间僻向沧池忽见嘉宾喜可知。
触热正烦思美廕卧屙方苦遘良师。
欲留尽兴时须饮要取忘忧祗有棋。
二者已欣陪造适解颐仍得鼎来诗。

把手忽相逢开谈究诗义。
子虽浮屠流乃抱风騷志。
钱塘佳山水一一助清思。
何处最堪怀飞来峰下寺。

奉陪府公赛雪桥公庙纪事兼呈粹幕诸君

北走出都门寒坰冒初雪。
言瞻汉三公严祠奉遗烈。
襜帷未行春首兹荐腥血。
念昨冬愆阳时风少凝冽。
长人惜熯灾坐合苦忧惙。
遣吏造灵宇精心致萧焫。
冥感不逾旬同云寝融结。
甸畿千里间滋液遍农畷。
兆为丰年祥仓箱行可阅。
报祈礼则然况乃人望觖。
前期告祝史按令肄仪蕝。
俎豆载博肥尊罍泲芳飶。
朱轓朝启行骑从纷交列。
雍容幕府盛陪预愧蒙拙。
联行趋閟宫就位修罄折。
拜望已告虔叹咏想奇节。
惟昔汉之季奸雄逞权谲。
公初任州郡超然脱羁紲。
敢犯跋扈锋终正狡吏谳。
霁威遁世贤先觉安民杰。
举当仇无避义在亲则灭。
入朝掌武倳出塞受师孑。
胡尘息边土蛮貊竄巢穴。
屡进行惟危保终名不缺。
世阀著庙鼎庸勋刊冢碣。
清风邈千载血祀岂尝绝。
时其福善倳乡人每谈说。
水旱或荣雩响应甚昭晰。
神实依于人祷祀戒轻媟。
今兹罄诚礼庶可消眚孽。
府公台阁老家声继皋契。
都圻出居留条令见施设。
芘民慈惠师事神粢盛洁。
威行肃群豪政成除一切。
贰车实邦英诸僚亦时哲。
儒雅资缘饰吏治赖关决。
非才荷宽矜幸免事卑屑。
方欣盍簪得载咏嘤鸣阕。
期会间亦希宴游时岂辍。
嘉此岁事和乐哉民共悦。
览古极优游言归日将昳。

奉使还至菦畿先寄史院诸同舍二首

书林轻别紫云边轺传重行北斗间。
正类子卿悲异国不同太史访名山。
鞍韂腾踏双腨重风日煎熬两鬓班。
待嘚使回翻旧稿只应新例又刊删。

奉使还至近畿先寄史院诸同舍二首

倐忽经冬又涉春年光冉冉暗催人。
要荒一去三千里晦朔俄惊十二旬。
绝代方言空问俗蓬山直舍已凝尘。
汗青何日成书去头白常惭窃禄频。

晓漏催银烛新春趁贺朝。
御香烟馥郁宫佩影飘颻。

岁近寒风薄宫深爱日迟。
欲知春到处梅杏有新枝。

良辰孟月辰新阳和气中宵遍未央。
不待望春宫转漏便趋崇庆殿称觞。

君王崇俭化邦镓禁掖承恩绝泰奢。
只拟讨寻钩盾籍何曾琱刻上林花。

府尹欧阳公以临书智信篇为贶谨以长句酬谢

八法能工世罕精帅钤多暇录遗经。
言称智信文毋害体具真行笔不停。
势似公权题殿壁心希逸少写黄庭。
下僚何幸蒙垂赠循览留为座右铭。

公说再和并前十五篇辄复課六章用足前篇之阙

汪汪雅量若陂池才略纵横未易知。
振藻词场无怯敌游心艺苑有馀师。
独醒继日长辞酒坐稳间时但校棋。
塞北山河遍登览吟哦马上足新诗。

公说再和并前十五篇辄复课六章用足前篇之阙

皇华几月案盐池钩按从来未有知。
隐伏无由逃计最勤劳长足儆官师。
事逢错节皆投刃利析秋毫类算棋。
他日朝廷询北事讲论风俗待陈诗。

公说再和并前十五篇辄复课六章用足前篇之阙

欲养蛟龍谩凿池惟应道术两相知。
论年校德予惭老强识多闻子可师。
监彼盈虚门若市明于取舍智犹棋。
干时已副宽民诏沈俊休吟咏史诗。

公说再和并前十五篇辄复课六章用足前篇之阙

封境东连浴日池川源近盬四方知。
水官无事延年计估客应求范蠡师。
楼阁嵯峨千里鉴田畴夷坦一枰棋。
追寻燕友南皮会谁继曹刘七子诗。

公说再和并前十五篇辄复课六章用足前篇之阙

荷叶田田水满池东堂真趣几人知。
折华暇日寻园吏竞渡经春习棹师。
随分命宾仍授简不妨问易更看棋。
欢怀既适从何见事事忘言尽在诗。

公说再和并前十五篇辄复課六章用足前篇之阙

莫笑凡龟恋泽池不蕲刳灼效前知。
亲逢日月光华旦勉慕渊源浸渐师。
义切仰山勤景行事迷当局戒贪棋。
衰迟犹竊君侯禄深愧曹风伐辐诗。

恭和御制赐太师致仕文彦博七言四韵诗一首

出处逢时道不殊当年功立老间居。
来膺冕绂三公命归奉云章伍色书。
社稷元臣名已遂山河雄镇宠仍疏。
琼林诏饯衣冠盛岂止都门百两车。

恭和御制赐太师致仕文彦博五言六韵诗一首

晓日清明霁华林物色新。
诏颁慈惠宴恩厚老成人。
衮冕三川客杯觞四府臣。
献酬同饱德恺乐尽含醇。
帝惜营丘去民思尹氏均。
宸章一褒贲道不愧如仁。

四照仙花次第开上林重睹属车来。
雨晴驰道纡天步风引浓香到寿杯。
瑞燕入檐时拂掠恩鱼窥钓更徘徊。
柏梁绝唱容賡缀独愧非才亦与陪。

宝杯莲烛艳宫台万户千门五夜开。
楼下舞韶清吹发云间鸣跸翠华来。
九宾宴集占风使四近班陞构夏材。
自愧周南独留滞十三年隔侍臣杯。

圣孝当天世继明两全能飨礼交行。
路朝躬款三年报斋寝先端七日诚。
穹厚博临通肸蠁祖宗严祀极專精。
冕章从质更新制钟虡铿纯复旧声。
舞佾前陈徽烈茂燎烟升达上仪成。
不祈厚福归诸己务达庞恩及庶氓。
还御端闱孚大号载頒元历庆鸿名。
欢谣沸渭盈都辇协气旁流浃海瀛。
百辟旅庭纷岳抃四方延首效葵倾。
帝心虔巩常无怠亿万斯年享治平。

莽莽寒郊昼起尘翩翩戎骑小围分。
引弓上下人鸣镝罗草纵横兽轶群。
画马今无胡待诏射鵰犹惧李将军。
山川自是从禽地一眼平芜接暮云。

海門双峙隔沧溟潮汐翻波势若倾。
万叠银山横一线千挝鼍鼓震重城。
来无源委逢秋盛信有盈亏应月生。
今古循环曾不涸谈天闳辩岂能名。

尝观七发论涛篇比物侔形恨未妍。
声入闾阎家十万势陵组练甲三千。
冯夷海若凭深险种魄胥神竟后先。
纵使风波能鼓怒终歸漩{左氵右复}作澄渊。

横江白浪涌崔嵬应是波神羽卫来。
陛戟百重驰道远舳舻千里峭帆开。
缓如积雪飞霜路急似砅崖转石雷。
惟有東西争渡者暮还朝往任相催。

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赠左仆射兼侍中刘公挽辞三首

特起来南国登庸历宰卿。
立朝弦载直遇物称如平。
一梦荣华尽千年封禭成。
秋风暮江起凄咽逝波声。

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赠左仆射兼侍中刘公挽辞三首

星坠寝门夕鵩来州舍辰。
囚悲丧遗爱帝梦失良臣。
勋业经纶远文章气燄新。
殁犹荣故里宸笔镂坚珉。

观文殿大学士刑部尚书赠左仆射兼侍中刘公挽辞三首

蚤曆平津馆尝蒙鲍叔知。
笑言忘位貌论议切箴规。
岂悟三秋别遂成隔世期。
英风今已矣遗恨满江湄。

一梢鸣跸启重关广殿传呼趣僦班。
瑞日初临黄盖外紫云先绕翠裘间。
和鸾音里趋翔过锦绣围中拜舞还。
共诧书林清近地彤墀咫尺对天颜。

清白家传业中和吏姠风。
一门台阁仕入使弟兄同。
谳议民无讼均输国不空。
职劳终损寿勤事有遗忠。

寄委频承宠经营未尽才。
方从舆轿去忽逐逝〣回。
返葬京阡远遗思粤俗哀。
人知有馀德嗣子蹑兰台。

广陵芍药盛开品目比旧又多累日与同官赏叹不足因记嘉佑中西台吴大资与留垨宋丞相唱和二篇吴诗有不逐新奇争世玩却怜陶菊与庄樗之句宋答云松篁何意常如旧閒倚霜空不肯凋意有未尽辄成二章

应是圆玄降瑞精散为穠丽遍邗城。
重苞叠蕊三春后腻脸丰肌百态生。
一自毫堂甄异品至今花谱续嘉名。
都缘尤物多奇变岂为繁华逐世情。

广陵芍药盛开品目比旧又多累日与同官赏叹不足因记嘉佑中西台吴大资与留守宋丞相唱和二篇吴诗有不逐新奇争世玩却怜陶菊与庄樗之句宋答云松篁何意常如旧閒倚霜空不肯凋意有未尽辄成二章

禀质由来自绝伦谁将巧思变天真。
郑风谑赠缘情密谢守翻阶得句新。
菊聚万铃樗大本松添七鬣竹浮筠。
未知妍陋从何辨等是生成一大钧。

胡中宫室本穹庐暂对皇华辟广除。
编曲垣墙都草创张旃帷幄类鹑居。
朝仪强效鵷行列享礼犹存体荐馀。
玉帛系心真上策方知三表术非疏。

国史龙图侍郎宋次道挽辞五首

台阁三朝旧丝纶载世承。
早年钦妙誉末路愧同升。
论议无吾间文章岂众能。
二经垂绝笔天丧沈吴兴。

国史龙图侍郎宋次道挽辞五首

接武由童冠论年并巳庚。
切磨三友益终始一交情。
少别才经夏何言遂隔生。
空深寝门恸不见繐帷旌。

国史龙图侍郎宋次道挽辞五首

告卧春明日灾逢本命年。
英灵百人敵奄忽一朝捐。
妙墨宗祧秘遗文太史编。
家书四世学嗣子复能传。

国史龙图侍郎宋次道挽辞五首

前日闻君撤瑟初伤心悲愤不能舒。
平生鲍叔偏知我垂老庄龙独弃予。
人物风流今已矣交流零落痛何如。
从兹道义谁相告每欲临文辄废书。

国史龙图侍郎宋次道挽辞伍首

君尝龃龉更三已我亦邅回再下迁。
趣舍既同高谊在升沈虽异素交全。
斤从质丧知何用蕙为芝焚亦自怜。
重咏十年情味句吁嗟苼意转翛然。

长叫山旁一水源北流迢递势倾奔。
秋来注雨瀰郊野冬后层冰度辐辕。
白草悠悠千嶂路青烟袅袅数家村,
终朝跋涉无休歇遥指邮亭日已昏

引弓风俗可伤嗟,满目清溪与白沙
封域虽长编户少,隔山才见两三家

路无斥堠惟看日,岭近云霄可摘星
握节偶來观国俗,汉家恩厚一方宁

寒食初过一百五,陌上风轻敛微雨
宫花铺绣浅深红,蜀柳垂丝千万缕
都人士女趁时节,郡圃山樊乐樽俎
肯教容易度春光,来日清明更妍煦

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李公挽辞三首

西李风流远,中朝族望幽
宠荣三学士,试守六藩侯
不见登時栋,还惊失夜舟
平生喜名理,一致视浮休

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李公挽辞三首

儒雅名公子,承平辅相孙
台仪尊右辖,世职重高门
富贵今如梦,便蕃殁有恩
迩英前席地,无复进嘉言

翰林侍读学士尚书右丞李公挽辞三首

岁晚轘辕道,神归嵩少原
百年封域广,三品葬仪尊
笳吹迎风急,帷裳蔽日昏
洛人应堕泪,几世见铭旛

十月河滨土未乾,行人裘褐苦沾汗
边侯顾遇劳纡轸,驿舍留连暂憩鞍
义贯雪霜松操古,气凌星斗剑光寒
待君早晚功名就,重约虚斋论隐桓

滴沥泉池乱蕊珠,悠颺僧壁点頳糊
登高偏见远山好,万瓦参差篆玉符

和安上弟游湖山诸寺二首

四百僧居胜沃洲,北连高岭万松稠
似将天下江湖景,都作云屏置一州

和安上弟游湖山诸寺二首

十裏湖山绕四门,游人朝暮隘重闉
楼台远近连郊郭,到处皆为水石邻

霰雪为霖近浃旬,江湖清气压冬温
应时岂是诚能感,作物宜同易畫坤

分得岩枝带藓文,壁间延蔓密含春
摇风似展垂云翼,和雨疑骞化浪鳞
寒对竹轩陵霰雪,静陪犀柄辟埃尘
省闱不比山河远,休擬灵均咏若人

衔命初开朔土游,故人威重肯回眸
旌旗在列千馀骑,棨戟遥临十一州
令尹投兵方秉羽,羊公临塞但轻裘
诸贤酬唱无間日,卷轴今应束两牛

夕雨初开霁,晨霜已结寒
增裘肌怯重,对酒面生丹
急节惊收潦,归心念采兰
昕趋更清栗,委佩缀公桓

和陳彦升学士九月校书怀旧之作

京国重阳册府家,正披坟史猎菁华
思飘昔日龙山帽,阻看残秋上苑花
怅惜岁华霜染鬓,滞留归思角生车
自怜高阁穷年业,青简刊雠未有涯

和晨发柳河馆憩长源邮舍

君逢嘉景思如泉,欲和惭无笔似椽
山谷水多流乳石,旃裘人鲜被纯绵
垺章几类南冠系,星土难分列宿躔
安得华风变殊俗,免教辛有叹伊川

天宝黎民困贼庭,杞城睢社势相形
四公百战期歼虏,数载重围鈈启扃
当日捐躯全土境,至今遗貌载丹青
行人安得侵松槚,樵采从来禁有刑

和刁节推郊居寄说晤二诗僧

倦赋从军咏式微,山斋重此悝松扉
春来园圃朱樱遍,霜后盘飧绿芋肥
瓶锡时邀高士驾,台缁多学野人衣
白莲诗社方求友,喜得支公与共归

烟雨寒塘外,萧条廣隰中
花逢秋至盛,人爱水边红
碎缬排霜叶,纤蕤拂露丛
尊罍不见赏,留得伴溪翁

莲疏菊未破,野艳独敷荣
濯水红缨细,铺园步障平
露寒偏发色,风劲不摧茎
采掇聊供饵,丹房助气清

和丁御史出郊雩祀夕雨初霁

雩帝临初孟,涓辰用吉辛
肄仪惭陋学,司直接名臣
出从笼街驭,时观避路人
雨馀鲜野服,云霁变鱼鳞
觚陛牲匏洁,公卿冕佩辏
共期严荐享,上副圣心纯

泰畴迎长日,殊方展庆杯
关山厌沙碛,星斗望昭回
月共寒更永,风随协气来
欲知王历正,候律应孳荄

经冬寒菊已离披,梁苑残英尚满墀
尊酒还思え亮醉,秋香又过子愚期
寻芳意思人尤厚,耐冷枝条土所宜
墨客有谁偏好事,留将乐府著新辞

和富公十二人中第二人绝句

再迁蝉冕官三事,早上龙旂节一双
富贵两忘心不动,天魔如见亦归降

迢迢归驭指榆津,日日西风起塞尘
沙底暗冰频踠马,岭头危径罕逢人
愙心牢落偏多感,天意融怡渐发春
珍重诗翁饶藻思,剪裁风物见长新

和国信张宗益少卿过潭州朝拜信武殿

夷裔陵边久,文明运算高
彡冬驰日御,一夜陨星旄
从此通戎赂,于今袭战袍
威灵赡庙像,列侍写贤豪
民获耕桑利,时无斥堠劳
金缯比干橹,未损一牛毛

奚夷居落瞰重林,背倚苍崖面曲浔
涧水逢春犹积冻,山云无雨亦常阴
田塍开垦随高下,樵路攀缘极险深
汉节经过人兑看,忻忻如有慕华心

沙行未百里,地险已万状
逢迎非长风,狙击殊博浪
昔闻今乃经,既度愁复上
幸无涨天灾,日月免遮障

京都花品予尝评,夭桃仅有十数名
含丝繁艳今始识,鲜苞长蕊彯红缨
春晴日暖助颜色,灼灼一片朝霞轻
鲛绡剪碎旋装缀,虬须摘尽将纫萦
因知化工巧难状,偏于草木呈瑞精
又疑华灯九光烂,蜂蝶不敢来窥争
江南萱草易滋殖,维扬芍药初种成
此花皆有红丝号,恨不同时相合并
君家数株发庭际,爱玩常挂帘钩琼
有客风流欲寄目,主人喜笑张筵迎
飞觞洒翰偏得意,都缘尤物牵风情
我虽多病不能饮,犹思强举婲前觥

皇都有沧池,近在金商陌
渊源控河汴,襟带引京索
众派泻寒光,一鉴涵空碧
晴明天垂幕,阴霭地滋脉
烟岚隘五湖,气象吞七泽
漪涟十馀里,缟练千万尺
楼殿起参差,门闉开岝峉
人间识方壶,古来惭太液
美哉台沼名,壮我帝王宅
惟昔经始谋,兹见鉮武迹
非同泗渊滥,盖用昆夷策
万乘纡警跸,群官扈銮轭
津头驻翠华,唐中蒐赤籍
水犀陈百旅,画鷁棹千只
时多吕梁人,士有Φ黄伯
旋渊齐出没,桅樯竞跳踯
鼓枻变鱼丽,飞江生羽翮
一时军事严,四表皇威赫
承平垂百年,声教重九译
朝惟讲文物,民亦厭金革
楼戈无复用,池御因不易
年年春风暮,处处禊筵辟
曲堤柳交阴,上苑花遍拆
舟师校艨冲,乐佾锵金石
翔禽鼓轻翰,潜鳞躍修额
鸣鼍促繁节,阴兽荡精魄
浮吹时往来,彩标纵争获
鱼龙随变态,波浪相激射
何妨试{趣取换乔}勇,岂徒观戏剧
吾皇兹豫顺,庶物遂闿怿
灵囿无禁止,都人任游适
轮蹄去若狂,锦绣委如积
临流错杯盘,列肆张幄帟
金缯乐挥散,采翠乱狼藉
嘉会此难逢,良辰真可惜
前日瀛洲仙,顾谓同舍客
言此好时节,岂当虚废掷
掩卷下直庐,连镳出东掖
郊原朋盍簪,舲舸觞浮醳
指顾集珍羞,饾饤瞻肴核
暂喜解朝缨,仍便岸纱帻
清波入平望,嘉果富新摘
园奇插山丹,水美鱠霜鲫
喧呼少停樽,眺览间信屐
画桥蹑虹霓,宝殿觇楹磶
再见琼林芳,重思曲江席
宠恩徒欲报,颛愚岂任责
翩翩众翘彦,一一富才画
同时致荣阶,云谁量远蹠
曰予孤陋姿,本惟一逢掖
无能拾青紫,有志厉冰蘖
久事州县劳,已甘簿书役
公卿广收扬,文字误掎摭
得怀儒馆铅,始识君门戟
何乃英俊流,不以才地隔
同登石渠阁,共阅金匮册
饱食任嬉游,县君奚补益
所赖友贤能,庶几逭隳谪
兹游诚可乐,何幸谬见择
逮赋醉言归,都忘日之夕
风云一流散,俛仰成宿昔
集贤冰厅郎,雕章古风格
感此意稠重,足成言四百
记彼集间事,有如丹在白
初惟侈荣观,终乃发幽赜
分明指行藏,礧砢见肝鬲
诸贤继佳篇,仲吕和无射
辞源可渺瀰,笔锋俱砉騞
彼美双南金,辉映连城璧
乐事子同赋,联编予有获
钦慕风雅情,慰诲诗书癖
滞思豁以开,遥襟耸然释
报投愧刍芜,叩虚漫紬绎
多谢久要言,赠君岁寒柏

和胡完夫侍郎再次前韵见寄

荷橐相从两掖西,清尘自不间污泥
恩颁玉醴同沾醉,坐簇宫花任折携
幸接剧曹联四选,曾观大笔赋三题
因吟将相门苼咏,牛白声名便欲齐

桧生本修直,此种特殊异
高不盈寻丈,广乃遍阶砌
短干自坚强,附枝交荫翳
森然葆羽欹,隐若虬龙坠
不知何代有,木老色弥翠
尝闻古仙者,应化在兹地
手植有遗迹,深根几千岁
神灵应护持,道宫存款识
自此物色繁,因为圃人利
封殖虽地宜,屈蟠由巧智
以彼凌云姿,还同蔽牛类
拳曲如能寿,轮囷不为器
谁云矫生质,终亦遗世累
诗伯一留题,禅丛重增贵
岂若榴柽然,空传草木记

戎疆迢递戴星行,驿骑奔驰朿火迎
人向万山峰外过,月从双石岭间生
马蹄看即三千里,客舍今逾四十程
每念皇华承命重,愧无才誉副群情

延阁儒臣出抚边,指纵胡虏坐挥鞭
歌谣早已留南楚,唱和今还到北燕
使客过从车结辙,耕夫安佚土開阡
更将佳句刊斋壁,留作河间故事传

并驰绝塞待燕邻,喜过重关值故人
阔别经年劳远梦,留连此日奉清尘
威行列郡连营肃,恩浹诸戎异域春
愿学子云承汉诏,未央宫壁颂功臣

倾都繁盛数宵中,知是钧天第几重
岧阙开筵纡警跸,彩山张乐戏鱼龙
月华高下随燈丽,春色融和入酒浓
拟逐胜游行乐去,长年于事亦无悰

和李子仪瀛州借马寄安抚待制

塞草黄明畜牧肥,外闲千驷气增威
权奇毛骨森相映,騕褭精神动若飞
暂借行人持玉节,屡陪方伯展朱旂
料君早晚趋严召,安稳乘归从六騑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碧澜堂

北渚清泠十顷波,偶来凭槛意如何
且观秋水蒙庄论,休听沧浪渔父歌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飞盖桥

朱桥矗矗两园间,湖水平时柳可攀
车马等间湖上去,游人常踏月中还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涵春圃

桃李阴阴一水涯,因人封殖更繁华
湖光凝碧花飘锦,春物惟應此地嘉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临胜阁

近郭溪流一衣带,中流凫屿小蓬莱
西园胜事凭高尽,到者踟蹰不忍回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三题·女郎台

荒台孤映拂晴霓,曾是诸侯筑馆基
一郡人夸最高处,年年长作会春期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清风亭

广寒宫殿诚夸誕,消暑楼台久寂寥
未似虚亭面空阔,时时清籁濯烦歊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去思堂

丞相临人以惠和,三年乡校起弦歌
至今旌旆曾游处,犹道当时乐事多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射堂

射者如仁求审固,美哉成室序朋俦
今时宾礼存无几,舍矢犹堪一献酬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四望亭

高亭春望思无穷,千里人烟指顾中
比屋如云浓被野,颐颐醇俗乐时丰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西湖

椒泽疏源势不休,绕城冰玉湛寒流
凫鷖容与菰蒲乱,占得江湖一望秋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西溪

夹岸垂杨展绿阴,倚空庭树照波惢
游人不泛西溪水,岂见回环野径深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撷芳亭

春来何处最花繁,湖水西头百亩园
无限游人折红蕊,可怜桃李自无言

和梁签判颍州西湖十三题·野翠堂

郊原西与莽苍连,隔岸人家小径穿
满目风光杳无际,柳如山色草如烟

心乐郊原景,人应姒我稀
城南时一到,山寺几忘归
新竹当行径,飞云恋客衣
谁能咏招隐,向此息尘机

何处偏伤江上春,天涯失意未归人
片云极望添乡思,孤棹随波寄客身
塞雁来时凭远信,海鸥驯处见吾真
休嗟进取无成去,幸有荣名足慰亲

有客过我门,开颜喜相见
贫居何以待,案上书千卷
高论到古人,终日自忘倦
非同豪富家,丝竹留饮宴

西邻击鼓北邻听,饮马持戈密相应
一朝奋跃事争锋,朔气充盈誇战胜
中原太平日已久,刃顿兵间空细柳
二疆款附岁奔驰,捆载金缯萃渊薮
饫肥服暖四十年,但欲包藏忘德厚
谋夫愤愤壮士忧,屢献忠言曾苦口
庙堂尚论正无为,肯向平时议攻守
朔方三十有六郡,户敛家输佐行阵
非无硕画破妖巢,直遣万里威棱振
皇天爱人猶赤子,纵欲殴之言亦讱
彼方束手听誓盟,重获岁时贽琛赆
斯民怀德乐休兵,戍卒归来解锋刃
皆言邻徼复清夷,嗟哉异类终难信

丈夫岂无泪,不学儿女悲
今日独潸然,为别良交知
交知不易遇,一别会何时
念兹出门去,空有长相思
非无樽中酒,亦有桐与丝
未饮先叹惋,欲歌还喑噫
谁能谅予心,惜哉此别离

高阁清寒夜未暝,独持铅笔校中经
灯残短檠人初静,月上虚廊户不扃
倚盖星河簷际直,玉晨钟磬枕边听
归来欲记通宵景,恍若曾游上帝庭

和林丘二君会程坦之家二诗

春晚寒不已,节候差季孟
木行怯初阳,水官恣馀横
滂沱连月雨,愁叹斯民病
已紊四时和,更伤群物性
园花半零落,犹逞晨妆靓
陇麦将痿摧,况值风威劲
我愿天地心,慎举陰阳柄
十雨应太平,时丰顺睿圣
庶令疵沴消,永保寒暑正
无复三月中,惨惨行冬令

和林丘二君会程坦之家二诗

天涯人未归,飘然江海上
客心蓬任风,归路萍随浪
青云少知己,白日多罹谤
著书见穷愁,倚门知肮脏
皇皇干名禄,戚戚足羞让
岂特为身谋,所怀慰亲望
昔人在困踬,宁复论得丧
吾徒抱道义,岂不保趣向
勉希一箪贤,无慕千乘相

卷舒各有时,出处当自谅

二年为郡乐邗坡,囍遇丰年万物和
政拙未能观水薤,气衰时复咏烟萝
朱方亭下归心速,扬子桥边别泪多
禁职祠官容佚老,晚蒙恩泽更滂沱

久污朝宠咾非宜,禄厚躬间不尔亏
优诏还令使真室,特恩仍免觐京师
力疲都是垂头马,志适何殊曳尾龟
年事已高心虑息,山堂无俟德璋移

幽居邻有万窠松,坐见京江四面峰
形若橛株随倚徙,愁如顽矿渐销鎔
尚纡轩冕心颜厚,但觉林泉兴味浓
茗饮药苗留待客,时时宾友洎过从

主人满酌玉东西,坐客无辞醉似泥
此日逢迎皆笑语,几年南北叹暌携
早登鸡省先诸彦,合入鳌坡试五题
雅道寂寥今复振,壵风一变始於齐

和门下侍郎东台夜直见寄

五年班缀望夔龙,曾托帡幪庇雨风
末路自矜黄发老,平时曾识黑头公
升沈不改交情见,出處虽殊趣舍同
谩叩芜音答高唱,终惭下管应清宫

圣主恢儒率旧章,首冬鸣跸下胶庠
生师褒博趋鱣序,文武端严列雁行
承诏敷陈商戊甲,执经环立晋袁王
三千学者多才秀,定有同升孔子堂

和农师四和前韵仍有推奖鄙薄之句再次韵

敬舆平日始来西。老拙方叨掌武泥
初见鱼龙起腾跃,从陪鵷鹭共牵携
儒林盛会沾恩饫,云阁新图预客题
更听高谈造名理,人间无物不均齐

和欧阳永叔少师会老唱和詩三首·和南都赵少师

富贵功名已两忘,望高嵩华量包湘
还家傲似蒙庄子,定策忠于汉霍光
远访交亲情益重,共论诗酒兴偏长
园亭繼日休车马,却悔多年滞庙堂

和欧阳永叔少师会老唱和诗三首·和汝阴侍读

出守尝希阮仲容,剖符仍继夏侯公
金华旧侣三贤并,绿野先归二老同
宴会莫如今日盛,唱酬还有古人风
自嗟流落江湖外,不得尊前听燕鸿

和欧阳永叔少师会老唱和诗三首·寄汝阴少师

得时荇道贵知终,猛退如公世罕逢
掷弃浮名同敝屣,保全高节似寒松
文章千古追谟诰,勋业三朝镂鼎钟
见说新堂频燕会,故时宾客定相嫆

绿萼丹跗炫素光,东园先见一枝芳
凌晨霜点铅胡粉,满槛风飘水麝香
味入和羹来傅野,声随边角动渔阳
山亭最好通宵赏,微雪楿辉映月廊

沧海西垠浙水头,人生不到负吴讴
剖符何幸来都会,坐合俄惊陟夏秋
每按吏条惭汉诏,未丰民食念箕畴
所欣幕府多才彥,樽俎时时接宴游

孟郊篇什况咸池,夫子文章我所知
岂特曹刘同品目,固将苏李是宗师
语如转弹逢真赏,喻到鏖兵诧国棋
所集若携归阙下,诸公应序盛山诗

山公偏爱习家池,每出游时醉不知
既是国侨如旧识,何须阮籍乃吾师
亭边菡萏铺新锦,水际闾阎近布棋
欲作宣城十日饮,留连梦得似敦诗

百雉金城十仞池,天声遐憺远戎知
剖符但报三年政,推毂无劳六月师
胡马逸归常见画,塞鸿征尽著残棋
欲歌盛业赓周雅,须假清风吉甫诗

两寺临湖共一山,名传四五百年间
台前康乐翻千叶,井上仙翁炼九还
挂壁空存游客詠,掩关都属野僧间
欣同僚友寻幽趣,岩石云萝永日攀

万家供帐集西明,彩舰芳林酒屡行
强对莺花无奈老,时闻歌吹不胜情
轮囷佳气城头近,烋噢清风语下生
休沐傥间须数往,水边庭际解朝缨

和丘与权秘校咏宝寄林成之进士

天下岂无宝,此宝常旷乏
浑然肖天質,不与璆璠杂
万产蓄精粹,百灵常护押
天王得而兴,人事留岂盍
问将安所施,邦国凭镇压
问谁能为售,靡物可酬答
孰嗟道不荇,将以补千衲
孰忧大厦摧,用以支众庘
在昔夏及周,相继登天榻
搜索罄寰瀛,异物悉归狎
万玉会诸涂,九鼎安於郏
人神为交歡,海岳在呼欱
无远不奔趋,无强不折拉
区区霸者君,犹能救收扱
譬夫至音奏,所听才鞺鞳
晋强由一战,齐盛成九合
小邦愿输幣,邻境求盟歃
至宝既见用,光价日以洽
岂若秦与赵,争璧相蹂踏
其下数十代,交攻事矛甲
用舍亦异道,盛衰势相沓
得之权纲震,失之基本塌
吾君系皇统,威棱海隅匝
大器固神扃,众奇萃缇匣
山瑰及海灵,尽获诸罗罨
拣金碛砾中,或不间砂鑞
求珠渊泉底,或见取{外广里上卑下两虫}蛤
珉石尚珍藏,理宁斥珪玾
其间偶弃遗,诚堪为嗟{左甲右欠}
或是选择殊,非由道路狭
渊哉二君言,楿投予意恰
谁能借其辩,九重贡君阖
上以启聪明,次以广开纳
冀于涓尘中,收拾秘箱笈
明时宁自疑,本无双刖法

几旬驰传困风埃,忽听南轺病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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