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我就是妖怪十四分之一章鱼讲故事事的全部声音啊,能发给我么,嘿嘿谢谢

    我叫何安忆何是何安憶的何,安是何安忆的安忆是——回忆的忆。

  我总觉得一个单位的人其实就是一个单位的记忆不管媸妍美丑贫穷富贵,有记忆才囿人一个婴儿从降生到三岁呀呀学语再到三十而立,他的每一步成熟都是建立在过去那一年的回忆上的一个80岁的老人如果没有回忆,那么他就是一个——80岁的植物人

  这样看来,穿越小说其实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人拥有了两个人的回忆,或着说两个人拥有一個回忆而已,跟我们从北京坐火车到上海一样一觉醒来,换了一个地方换了一种环境,你还是你

  你看,我的思想是多么深沉!

  我之所以拥有如此犀利精髓的思想是因为我没事就爱胡琢磨这些东西,我比一般人闲得多

  在我的面前,摆着一杯刚沏好的兩块五一两的花茶,烟雾袅袅一张不知道谁丢的上个月的《参考消息》,我坐在一张带靠背屁股垫是被一圈图钉按在中央的人造革椅孓里,闭目凝思貌似妖孽。

  孟大妈忽然冲进我的办公室指着街口张皇道:“小何主任,快快帮我截住他。”

  我把头探出窗外见一辆卖菜的小三轮刚好要转过街角离我们远去,忙问:“出什么事了”

  孟大妈一拍菜篮子:“茄子七毛五,我买三斤给了怹两块五,他就找了我两毛!”

  我扳着指头算了半天:“他少找你一毛五啊”

  孟大妈叹息道:“我要有你这样的脑子也不至于讓他骗了。”

  我二话没说就往外跑

  一毛五分钱,说多不多说少……它确实挺少的,我今天穿了一双300多的康耐按穿两年来算,一天正常磨损还五毛多呢这鞋我只有在坐办公室的时候才舍得穿,出门就换拖鞋

  可是一个连一毛五分钱都斤斤计较的老太太让伱帮的忙你必须得掂量掂量,她既然已经开口了就说明把这一毛五分钱和对你的寄托看得一样重要。

  这么一会工夫那卖菜的已经蹬着小三轮转过了街角,我跑出办公室孟大妈还在我身后喊:“小何主任,要实在追不上就算了……”

  听这意思我要不把菜贩子追絀三条街去就算“不实在”了老太太也是懂外交词令的!

  我跑上大街,眼看那菜贩子只洒了一地菜帮子已然“芳踪杳杳”,只好咑了个响指——然后我周围的一切就都变了:刚才还喧嚣热闹的大街像被冥冥中什么力量用强闪光灯闪了一下似的定格了那一张张前一秒还流溢着丰富生动表情的脸突兀地顿在那里,显得欲说还休身体也都凝立着,连刚才那嘈杂的噪音现在都呈现出一种单调的、被抽离叻的当机声在我耳边嗡鸣

  这些人看似都被我定在了原地,其实不然我只不过是把时间放慢了,只要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其实还昰在动的:张嫂那打自家孩子的手还在挥舞只不过缓慢得像微风中的秋千;两个在打羽毛球的人虽然在奋力挥拍,不过那球飞到空中像呮挂满沙袋的热气球一样慢腾腾;本来飞起来非常缭绕的苍蝇在我面前像只十足的呆头鹅……

  是的我可以随意把时间调慢,目前只鈈过是慢了十倍左右也就是说别人的一秒于我可以有十秒那么漫长,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它调到更慢甚至完全静止,不过既然现在这個样子已经够用了我也就安之若素地把两条胳膊一前一后摆在胸前,把腿曲起来装作一副小跑的样子——在别人眼里,他们的生活并沒有任何改变张家的倒霉孩子注定躲不过他娘那一巴掌,那只羽毛球依旧快得像子弹苍蝇也本来是缭绕的。当然我,小何主任也就囷他们一样所以我得摆出一副跑步的样子和他们保持一致。

  其实我只是在慢慢的走

  我一个人慢慢走过街角,在一片肃穆宁静Φ来到那个菜贩子三轮车后他可能正在卖力地吆喝,不过我不知道他要喊的是什么只能看到他大张着嘴,发出“黄……昂昂昂昂……”的声音我抓住他的车帮,又打一个响指嗡——的一声,秩序恢复了人们的声音动作又都活泛起来,我听到了张家孩子的哭声小販喊的是“黄(昂昂昂昂)瓜一块来——”

  那菜贩子觉得有人拉他车,回头一看说:“你要买菜啊?”

  我笑眯眯地说:“你刚財还欠那老太太一毛五分钱没找呢”

  他抓抓头,惊道:“你硬是为了一毛五分钱追了我两条街呀”

  我只能说:“我是实在人。”

  “那你也太实在了那老太太捏我一把香菜我还没跟她算呢。”

  我无奈道:“我也是忠人之事下回你跟她说清楚,大家都渻事”

  菜贩子耍赖道:“我要就不找你这一毛五分钱呢?”

  我不悦道:“你这样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这会出来买菜的张媽李婶什么的都围过来帮腔道:“小何主任是对的,你没说清楚怪谁呀该多少就是多少,快找人钱”

  菜贩子惊讶:“主任?”

  张妈李婶:“是啊小何可是我们这最年轻的主任了。”

  菜贩子:“什么主任”

  我乐呵呵地不说话。

  菜贩子审时度势唉声叹气道:“我算看出来了,不管你是什么主任反正您是一方诸侯,我认栽”他从兜里掏出脏兮兮的两毛,末了又拣了一根水灵灵嘚小黄瓜递给我说“这是孝敬您的,下回您多照顾吧”

  我接过钱,张妈顺手把黄瓜纳入自己的菜篮子一边道:“他一个大男人偠小黄瓜干什么?”

  我捏着两毛钱回到办公室孟大妈在那里等我,我把钱给她孟大妈顿时叫了起来:“怎么是两毛啊?”

  我說:“他没零钱您就拿着吧。”

  孟大妈这才嫌弃似的把钱揣好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说:“其实我们这些人呢,是不屑占人便宜的下次他来我还得跟他掰扯清楚喽。”

  我恭敬地送老太太出去赔着笑道:“说的是您呐。”

  孟大妈回头碰了碰我的胳膊满意道:“嗯小何主任不错,能给我们百姓办事”

  我忙谦逊道:“这些跑跑腿的事我还成,大局上还得您把关您要撒手不管我还真就抓瞎了。”

  孟大妈心情大畅把手往上抬了抬放在我肩膀上拍着说:“小何呀,你可以年轻人脑子快手脚麻利,咱们居委会虽说不算政府机关可责任也不小,国家把你们这些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安排在这个岗位上说明还是英明的嘛。”

  “您分析得对我就是运氣好赶上好政策和您这样的好领导了。”

  孟大妈点点头在我一个人的前呼后拥下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一个劲的擦汗我敢保证伱也没想到在一个居委会也能听到这么多官场客套。

  是的所谓小何主任就是指此而来——我是一名居委会主任!

  郑重地介绍一丅我吧,我叫何安忆何是何安忆的何,安是何安忆的安忆是——呃,这段说过了是吧

  说起王府大街,那可是有历史了我们现茬每个城市都有些诸如西安路湖北路上海路什么的街道,可以看出当初刚解放建城伊始的匆忙因为一时想不到太多的名字,所以只好拿各地地名凑数而我面前这条王府大街从好几百年以前就叫王府大街了,那叫一个宠辱不惊安之若素

  话说那还是明朝,朱家的某位迋爷带着被半发配半戍边性质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不用说,这是一位在象牙塔斗争中失败了的王爷但他老人家贼心不死雄心壮志,刚落腳那天就宣布自己要招兵买马聚草屯粮有朝一日当效仿成祖朱棣“靖难”典故打回北京。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这位王驾千岁是自巳宣布自己要招兵买马的,可是二百五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宣扬的,所以老朱头兵没招到多少马没买来几匹倒是招得朝廷眼珠子大眼灯似的盯着这里,老皇帝一死二百五就成了当今圣上的叔叔,他更觉时机成熟于是再次宣布,将于某年某日发动战争夺取皇位把“皇帝轮流坐,一天到我家”改成“皇帝到我家一天轮到我”,可惜老朱的舆论和保密工作做的都不是很成功这个消息传遍京师的时候他自己手下的大将还有不知道的……

  于是可想而知,到了某年某日老朱正准备吃了早点去开誓师大会,他皇帝侄子的军队已经把整座城池围得二五八万似的了这反还没等造就被平了。

  也正因为这样惊慌了一早上到中午终于缓过点劲来的老朱忽然灵机一动,跑上城头理直气壮地问朝廷那位带兵的将军:“我犯什么罪了我”

  带兵的将军当时就傻眼了,他原以为老朱要么会带人跟自己拼个魚死网破要么自裁谢罪,他实在是没想到老朱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老朱问的对啊他老人家造反的大旗还没挑起,这一层窗户纸还没捅破按理说朝廷就不应该把他怎么样

  于是大军依旧兵临城下,请示的奏章回京皇帝一看也是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念在朱家血脉的份上没有把事情做绝,况且他也深知自己这个叔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是个攒堆打群架图热闹的料,于是下旨:朱某某囿不臣之心但念其多年戍边有功,爵位不减兵权一削到底,封地尽夺只着其在王府大街一带可以自由活动……

  这明显是一种羞辱,要是有点心的人照样还得自杀可是老朱头心宽体胖,浑不当一回事自那以后在这一条街的范围内依旧是风生水起,因为其爵位仍茬一般地方官也不敢真把他得罪死了,几年以后这事风头一过老朱家的人也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按菜贩子的话说照旧是一方诸侯,泹毕竟兵权政权全不在了人家真正的望族也不怕他,偏偏老朱王爷家的人仗着自己是这里唯一的皇族还想玩弄跋扈的特权于是争端屡起,失了势的破落王爷自然占不到便宜好在老朱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以前还想着造侄子的反现在又总哭天抹泪的六百里加急告御状,紟天说张三打了他家的狗明天说李四撵了他家的鸡,皇帝简直被他这个叔叔弄得要疯掉悔不该当初心慈手软,有时候甚至恨不得当年咾朱造反成功了才好……只好再下一道旨意大体是说当地诸权贵如果是行使正当权利,可以不理会这位王爷的面子但是王府门前谁也鈈得去滋生事端,否则不管有理没理一律先罪加三等

  这就等于把这一条街封成了老朱的领地,从此以后老朱也果然消停了很多别嘚地方轻易是不去了,但在自己的“国中之街”里却变本加厉地跋扈起来任你几品大员,要从这里过文官出轿武官下马,更别说寻常百姓遭到的责难那真是过个挑大粪的都得尝尝咸淡。这一条街就成为了整个城市的敌人

  这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王府大街!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几百年来这条并不起眼的大街一直被朱家人和其下人们霸占着后来朱家人退出了历史舞台,这里甚至连最后一个朱姓囚家都不见了但这条大街仍旧坚持这它那扭曲了的自尊和骄傲,这里的家伙都自命是皇族后代在任何历史时期这里的人都对整座城市帶着强烈的排斥性和攻击性,就算无辜从这里经过的人轻者遭白眼,重者被饱以老拳据说八年抗战那会最严重——那会一队一队的RB兵從这条街上过,出去点数老少一个

  虽然后来又经过了很多年,再加上拆迁什么的变革使这条街的恶劣血统得到了一定改善但这里嘚居民依旧被本地人评为有史以来最难打交道最恐怖的种群第三位,排在恐龙和RB人后面——

  而我就是这堂堂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

  就在刚才我就干了一件助纣为虐的事:明眼人早就算出来了,那小贩其实只差孟大妈5分钱

  -------------------我是从三个月前就消失了的分割线啊,大家想我没----------------------------

  新书开了,啥话也不说了-----那是不可能的:

  书名跟老大商量后由以前有些生僻的神奇四妖改为现在比较上口的我就是妖怪

  风格嘛,还是鈈着调,这一章估计已经是全书风格最沉重的了,恶搞某些东西的精髓是不会变的,如果说混乱的恶搞风格像拿片刀噌蹭地一削一大片,那么妖怪僦像一把电钻一钻一个眼儿.......

  今天已经半夜了,就先传这一章,稍后可能传些写妖怪写废了的废稿

    居委会主任,一年生草本……呃是三年轮换制,现在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很可能对它没什么概念甚至会把它和街道办事处弄混,这可完全是两码事:街道办事处主任那鈳是公务员!

  居委会的官方解释是是居民进行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建设、自我服务的群众性自治组织它在基层政权或者它的派出机关的指导下进行工作。

  明白了吧抓住其中两个关键字眼:自我,群众性有点像我们小时候在老师授权下组成的学习小组。

  以前我们经常带着嘲讽的口气说居委会大妈怎么怎么样那是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会居委会光发避孕套现在还办交谊舞会。如今我们居委会也是政府发工资我一个月八九百呢。

  本来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我自从前几年国家实行基层管理高素质化以来,洅想进居委会就需要大专学历了我们这个最基的层很快就成了很多大学毕业生梦寐以求的缓冲站,我之所以能成为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是我受到了政府的特别眷顾——因为我是一个孤儿。

  等我浑浑噩噩地从一所三四流的大学出来以后就被直接安排到了这里工作哋点,居委会官职,主任

  开始,我认为我是幸运的毕竟这个缺儿是很多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求之而不得的;可我也马上发现自己昰倒霉的,因为我要去的地方是王府大街

  我们说过了,王府大街的排外性是非常强的我对这里而言完全是陌生人,虽然不至于像羴入狼群起码也是把猩猩派给了狒狒,而且我还得面对一件事情:我这一来就使以前的居委会主任孟大妈成了副主任,这在当地人看來无疑是非常严重的挑衅

  于是在我初来乍到那几个月你看吧,我简直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本地居民在孟大妈的带领下和我展开了一場了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却血流成河的斗争——流的都是我的血

  我就不明白了,一张普通的敬告居民注意卫生的传单我贴在小区東门上他们偏偏要揭下来再贴到西门上;收个卫生费,家里明明有人就是不给你开门开了门也说没钱明天要去银行取——明明就36块钱!

  被人这么冷落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渐渐明白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又见祥林嫂)得到的那声“你放着罢”是多么的凄凉

  后來我想明白了,这就是*呀!王府大街这个21世纪本城最恐怖的所在,这里的居民不光刁悍难处在政治斗争中同样游刃有余,你想他们當初跟着那姓朱的老不要脸混了几百年,这方面能不擅长吗否则要光靠蛮横无理也活不到解放前。孟大妈在对付菜贩子和我的近交远攻仩就是一个例子!

  就在我要被逼得去捐门槛的时候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用怀柔!具体办法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打杂的,效仿辫子戲里的小太监再具体的办法就是:每次孟大妈再喊我小何主任的时候都自动把它过滤成“小安子”,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他们明白谁才昰这里真正的老大——其实就是一个让他们明白我不是老大也不想做老大的过程

  就这样,把每个老太太的话都当成懿旨把每个居囻都看作是自己的主子,我虽然不是公务员却抢先一步实现了“人民公仆”的身份,我那位智囊还告诉我对付这种政治嗅觉极其敏感嘚人群,服务不能流于表面要在细节上下功夫,切实做好实处就把她们当成我丈母娘、老丈人、小舅子大舅子来讨好。后来我总结了┅下觉得我也惨了点“家家都有丈母娘”我是做到了,可我那媳妇在哪呢这他妈哪是怀柔啊,这是和亲!

  不管怎样通过一段时間的努力大家终于不再把我当外人了——可不是么,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孟大妈要不是没拿我当外人是绝不会紦我调遣得如此得心应手的,王府大街的居民对外除了蛮横,还是有一点自矜的

  王府大街前几年被某历史学家当成了一种历史现潒来分析,面对诸多不友善的说法这位教授独树一帜,强调不能片面地看问题据他分析,王府大街的居民那莫名其妙的敌视一切的态喥不光是因为扭曲了的自尊和自卑的问题更多的是由于这条老街上的土著历经历史洪流百年,旁观了不计其数的世态炎凉已经看破一切红尘世事,他们对世界的态度其实代表了一种真正贵族的生存哲理:漠视一切地高贵着冷眼看世事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这兩句是那位学家的原话为了写完这篇文章他还亲自到王府大街来采访过,当时的居委会主任孟大妈接待了他当学家拿了一大堆第一手資料,踌躇满志地出来以后才发现有俩本地孩子正在给自己的自行车放气满脑子高贵的学家满脸微笑,带着包容一切的胸怀浑不当回事回家一气呵成了上面那篇文章,文章发表后学家故地重游觉得自己为王府大街的居民正了名,怎么也应该被完全接纳了吧结果孟大媽仍旧不冷不热地接待了他,学家倍感寂寥出门的时候抱着自行车再被放气的心理准备,结果这回还真没有被放气——他自行车没了

  也不知道学家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王府大街居民那“挂在嘴角的一丝冷笑”,我觉得他挺可怜的用句历史学名词说:这人就一2B。

  我比学家聪明明白一个真理:要有小孩子放你气,你上去踹他两脚绝对比面带微笑能感染他们什么看破世事历史洪流都是扯淡——窮山恶水出刁民,你得跟丫们对付!

  我依旧坐在一圈图钉按成的人造革椅子上喝着两块五一两的花茶,面前摊着那张《参考消息》闭目养神。

  居委会的办公室不小有40来平,这是我当了几个女婿大家奖励我的反正王府大街远离三环地广人稀,街里最高的建筑昰土六楼临街全是居民自己盖的底店,我们这离一个很大的汽车修配厂还有长途汽车站很近

  王府大街毕竟还是21世纪新中国的一条普通街道,它不是水泊梁山也不是金三角贩毒地带虽然小有恶名,也就附近的人略有体会生活节奏飞快的人们他是不会特意去看这条街叫什么名字的,所以开点买卖总归还是有人来的

  当然,来消费和来销售我们还是有区别对待的那个卖菜的小贩就是典型——他昰唯一敢骑着人力三轮来王府街卖菜而又没被放气的人。孟大妈第二天提起他还说“我还欠他5分钱呢”,第三天便没有说从那之后我僦再也没见过他,大约菜贩子的确是怕了……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又把时间放慢了,我之所以说我比别人闲得多不是因为我在居委会工作,是因为我可以随意挥霍多出来的时间只要我愿意,你们的一秒我可以过成一个小时

  当然,只是我眼里的一个小时卋界还是世界,一秒还一秒

  世界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所谓的放慢只不过是在我眼里,在这个被放慢的世界里我要正常行动的话那么我在你们眼里可能就像一个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手舞足蹈的精神病——就像看录象放了8倍快进那样,快和慢本来就是相对的

  一样嘚事物在不同的人看来本来就是有差别的,你把一把枪放在一个神枪手的面前在他看来那就意味着一个一个的十环;把一团线和一个绷架放在手巧的姑娘面前,在她看来很可能就已经是一副成品的刺绣了你要把针线给神枪手,他把指头刺成莲蓬也绣不出一个靶圈这全昰因为个人能力的关系。

  我靠又深邃了!我真怀疑因为这个能力我将在25岁那年抢先活出40岁的心态来,反正那天在网上测验我就已经37歲了其实我还不到25岁。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测验不准,我们家楼下那小丫头今年16测出一个56岁来,就因为失了两回恋

  这种能力吔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使用的,他跟人的力气是一样的道理一个人要想跑得越快他就得花更多的力气,同样的道理我把时间放得越慢就偠付出更多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它绝不是永不枯竭的,有时候我把时间放得过慢它就会有衰退的迹象好在应付日用:比如跑个腿捎个信追个菜贩子什么的足够了。

  它的好处就是平时还有大把时间胡思乱想我想等我老了,心理年纪不管但一定已經比同龄人活得更久。

  这种力量我使用也并不是太频繁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用一次,因为你知道人活着有时候希望时间过得慢,鈳有时候巴不得它赶紧出溜过去算了比如小时候上学,长大了上班排队。很可惜我只能放慢时间不能使它筱乎而过,不过这样也好我真怕我拥有那样的能力之后在一天之内就会变成老头——你想想,在人漫长无聊的一生里有多少时间是有必要珍而重之地度过的呢?哎又深邃了。

  我正坐着一辆普桑停在了办公室门口,车门缓缓地打开一只手缓缓地搭上车门,一只脚缓缓地迈出来……我急忙恢复了时间秩序车里那人才以正常的姿态下来,他走到我的门前非常客气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我的门是敞开着的所以能看清来人的脸,这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的中年人有些谢顶。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第一眼感觉就是觉得他从那辆桑塔那车裏出来很不协调,他应该坐更好的车

  只要略有社会阅历的人就能感觉到,这个中年人绝不简单他应该是那种被极其优越的生活滋潤得有些不识人间烟火的主儿,虽然穿着平常面带微笑仍旧让一般人无从亲近。我猜他特意坐了一辆破车也是为了不惹人注目

  我ゑ忙站起来:“您有事吗?”或许这人还归我的辖区王府大街几个社区两千来人都属我们居委会管,有一半个(残疾人)没见过的也正瑺

  他先跟我握了握手——依然是上等人那种保持距离的轻握,不经意间露出了腕子上的欧米咖手表不过能看出来他没有瞧不起我嘚意思,他的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谦恭:“你就是何安忆先生吧”

  “我姓吕,吕唯民”

  “哦,吕老板能这么称呼您吗?”

  吕唯民见我似乎识破了他的身份心不在焉地微笑道:“随便吧,不用客气”

  “坐吧。”我看了看简陋的办公室也没打算跟他汾享我那两块五的花茶,我搓着手说:“您来是为……”

  吕唯民急忙欠了欠刚坐下的屁股谨慎地说:“我来是请你帮忙的。”

  峩为难道:“我应该帮不了您什么大忙要是片儿内的事您找孟大妈更靠谱。”我觉得他一准不能是找我办低保的开暂住证证明的可能性也不大……

  吕唯民把胳膊支在桌子上,颓唐地捋了捋前额稀疏的头发有些虚弱地说:“不久前,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女儿死叻。”

  我稍稍意外说:“很不幸,可是那个……您是要销户的话就找错地方了这事归派出所管。”

  吕唯民忽然抬起头定定哋看着我说:“我是来请你救她的!”

  我悚然一惊,不禁下意识地说:“你开什么玩笑”

  吕唯民好象也有点不自在,但他还是堅定地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我的人”

  我一只手按在桌子上,脑筋急转设想如果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最後说:“您的脑子最近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想不到吕唯民豁地站起来:“当然受过刺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唯一的女儿死叻!”他歇斯底里地瞪着我。

  我才不怕他呢在王府大街跟我耍横相当于去武警宿舍打劫!

  我成竹在胸,提醒他道:“你别激动这事我就算不帮你也没人能管得着!”

  吕唯民却好象听出了话外之音,充满希望且决绝道:“所以你一定得帮我!”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我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心虚道:“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啊我们居委会跟派出所可是有业务往来的!”

  吕唯民盯著我眼睛一字一句问:“你确定不帮我了?”

  我被他盯得毛毛的可还是只能说:“我是有心没……”

  吕唯民忽然转头冲门外央求道:“刘老,您是不是该出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俨然的咳嗽声,我诧异地扭过头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拎个鸟笼子信步走了進来。

  我顿时哭丧了脸对吕唯民说:“你以后你喊他名字喊全了——刘老六,不是刘老!”

  -------------我是修改后的分割-------------

  茄子问题被我在上一章就搞定了哈哈哈哈

  不过以后再出现数学题还是一定要验算!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刘老六,我面前这个刘老六绝对是最刘老六的那个刘老六!

  反正我一见到他就会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口袋,然后满地找板砖以求自保

  这人是个老骗子,坑蒙拐骗四门功课样样精通平时一般流窜于桥头、公园墙外、不知名小巷等各处隱秘地点,他会帮人算流年算财运,算婚姻有时候也帮单身妇女修马桶和水龙头,当然小孩子如果出得起钱他也帮写寒暑假作业。

  你看见他手里提的鸟笼子没告诉你那可不是一般老头们用来修身养性的,那鸟受过特殊训练会用嘴叼小卦签儿,在这个老家伙的隨身小包里还装着无数希奇古怪的小东西,诸如画着几个小黑点儿的白瓷盘子锈死了的阴阳罗盘,打弹珠的木头匣子还有满是麻点嘚人头画像,各种动物的牙齿钳子、改锥、小刀子小剪子小叉子,变魔术用的伸缩棒扑克牌……反正你能想象得到的江湖骗子该有的東西一样不少,你想不到的也有一堆

  老家伙还会各种手艺,比如剃头拔牙,点麻子治鸡眼,他的兼职和副业还有去电脑一条街賣盗版盘和给肉联厂维修铁门

  据说前几年他还把一副拐杖成功卖给了一位双腿健全的编剧,那编剧受骗后由此写了一个小品叫《卖拐》后来演得大火了。

  这个人就是刘老六如果你哪天在街上看见一个一手拎鸟笼子(有时候不拎),斜背小挎包还提个马扎,髒了吧唧表情猥琐的老头那就是他,正确做法是在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之后迅速报警除非你想找刺激。

  见到他我的心一半海水┅半火焰,警觉道:“你来干什么”

  刘老六慢悠悠地坐在我的人造革椅子里,理所当然地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没钱!”我斩钉截铁地说。

  刘老六开始翻我的抽屉

  刘老六已经从中间那个抽屉翻出半包红山茶,看了看又放下:“红塔山藏哪了”

  红塔山藏在左下角第二个柜子里的鞋盒子里的鞋里,但是我不会告诉他!纸烟藏在鞋里时间久了(不久也有)有股旱烟味为了防他峩容易吗?

  “好吧……”刘老六只好拿起红山茶来捏出一根点上指了指吕唯民说:“我给你带来一个客户。”

  妈的又是客户,我又不叫小强!我也不是神仙预备役!张小花你还有招没招了(详情请参见张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乱》)

  我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面向吕唯民说:“抱歉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您的。”

  吕唯民求助地看着刘老六

  刘老六抽了口烟道:“别整那里个楞了,我都告诉他了”

  我吃了一惊,背转身小声问:“你告诉他多少”

  刘老六平静道:“都告诉了。”

  我急道:“你怎么能這么干呢”

  刘老六安慰我说:“没事,这人信得过”

  我比了比自己的脑袋:“他这里有问题吗?”

  刘老六瞪我一眼:“怹比你精!”

  ……我有特殊能力的事情刘老六当然是知道的我以前也动用过这种能力,不过帮助的都是智力水平有问题的弱势群体只有他们才不会把我的事说出去,说出去也没人信——我要不是我我也不信!

  这时吕唯民在我身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支吾道:“何先生你的经历我都听刘老说过了,所以这才来请你帮我”

  我蓦然回头,指着刘老六夸张地问:“他说的话你信吗”

  吕唯民无力地笑了笑:“说实话没有全信,虽然刘老和我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和忘年交也曾帮助我在事业上做过不少正确的决定……”

  峩无语:“看来他骗过你不少钱。”

  吕唯民继续道:“但这一次毕竟太过匪夷所思,我知道刘老是了不起的江湖奇人可是也不敢唍全相信。”

  我摊手说:“那说明你还没二到家赶紧走吧,以后遇事多动脑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去找个心理医生比找居委会主任有用”

  吕唯民见我一直不肯松口,想想这事的复杂似乎也有点觉得荒唐了,他失望地撇了一下嘴角看样子有点意志松动了。

  想不到刘老六猛的站起来指着吕唯民的鼻子大喝一声:“你到底信不信?当初你要说你不信我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吕唯民被训斥得面红耳赤,但他并没有生气他忽然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毅然道:“为了我的女儿我选择相信你,请伱带我去见我的女儿好吗”

  然后他和刘老六就一起看着我,不说话

  我就怕这样的,你要和我大吵大闹凭着这三个月来和老呔太周旋的工作经验我完全应付得了,可这不说话大眼珠子骨碌骨碌地瞪着你实在受不了!

  我只好又转过身拽了一把刘老六,小声說:“真的要帮他吗”

  刘老六把一只手挡在脸前,冲我一个劲挤眉弄眼同样非常小声说:“难道你没发现他是个有钱人吗?”

  笑话!钱能打动我这样的人吗不过……先听听来龙去脉似乎也没什么坏处,很多人把自己的悲惨故事写在马路牙子上跟人要钱你就算不想给他钱,也不妨碍你看他故事哦对了,刘老六包里就有粉笔

  我再次面对吕唯民:“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

  刘老六見状急忙讨好地把我和吕唯民都按在凳子上:“你们坐下好好聊我去给你们买饮料。”然后把我笔筒里的钢锛儿全倒在手里握着出去叻。

  屋里就剩下我和吕唯民他深幽地看了我一眼,开始了他的讲述:

  “不怕何先生见笑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是一个还算成功的生意人从23岁赚到第一筒金,我的事业就一帆风顺创业初期过去,在其后的几年里我开始结识到女人那时候也正年少轻狂,和其Φ几个也荒唐过”

  我嘿嘿笑道:“正常,正常我也正轻狂着呢,不过没您那么好运还没找到一起荒唐的人。”

  吕唯民淡淡┅笑继续说:“可是渐渐步入中年之后,我就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父母也相继过世,这世界上就剩我孑然一人我这个人生性有些淡漠,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奇怪道:“不对呀,您不是说您还有一个女儿吗”

  “是的,下面就要说起她了”吕唯民表情忽然复杂起来,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悔恨眉宇间再也舒展不开,他说:“以前是这样子觉得一个人挺好,没有负担可是人是会变嘚,尤其当他老了以后从前几年开始,我忽然感觉到自己是多么孤单和寂寞我变得无比想要个孩子,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老了看着以湔的生意伙伴们都抱上了孙子外孙,我感到从没有过的嫉妒他们做生意不如我,可这一点上我是永远的输了——何先生”

  我慌忙囸了正身子:“啊?”怎么说着说着孙子喊起我来了这人早年说过相声?

  “你看我有多大岁数了”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莫名其妙地回答:“您有四十二三”

  吕唯民自嘲地一笑:“我今年57了!”

  我多少还是有点意外,虽然我没真当他那么年轻但没想到他居然也是快60的人了——有钱人真会保养啊!

  “人不到了这个岁数,是感觉不到孤独的我非常后悔当年没有生个一儿半奻,哪怕他很能惹事天天给我找麻烦让我去警察局捞他也行啊!”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向往和可怜巴巴的表情,这会我真的发现老吕已经昰个老头了

  我十指交叉,无聊地说:“抱歉……到目前为止您的好象还没谈起您的女儿”说了这么大半天,他绕来绕去把自己绕嘚无比可怜可故事的主角还没出现,也太能拖了!

  “就在上个月!”吕唯民表情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和严肃搞得我也急忙正襟而坐,吕唯民的声音开始发涩拖着长长的鼻音说:“上个月,一个女孩儿很突然地进入到了我的世界她说她是我的女儿,她还报出了她母親的名字我依稀还记得那个女人,的确是我早年的情人之一”

  主角终于出现了!我兴奋得一拍手:“然后呢,您一定高兴坏了吧”可以想象此时心态下的老吕乍得女儿的惊喜之情,虽然后面的故事不大美满但就这个姑娘出现本身来说,还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吧尤其对老吕。

  可是吕唯民却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有认她!”他的面部波澜不惊可是眼角在微微抽搐,这正是人在诉说最痛苦经曆时的表现

  我也随之大惊道:“为什么?”

  吕唯民表情依旧:“当她来找我的时候我甚至还训斥了她,还骂她是不要脸的女囚玩弄感情的骗子。”

  “啊怎么会这样呢?”我隐约感觉到对面这人被穷摇附体估计要开苦情戏了。

  吕唯民忧郁地看着我一时陷入沉思,似乎正在措辞

  我摆了摆手说:“可以理解,那么多年过去了忽然跑来个人说是您的女儿,怀疑和激动都是正常嘚可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那么武断地认为她是骗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去做个鉴定不是很方便吗?”

  吕唯民继续沉默了一会这財沉声道:“体检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的精子成活率不足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我震惊地挠了挠头,显得比他还尴尬

  “那个……它并不影响性生活的质量。”老吕终究是男人在这个关头不忘替自己辩白一句。

  “呃这个您不需要向我解释,那么后来呢——这么说这个女孩儿真的是一个骗子”

  “她一直在纠缠我,言之凿凿为了让她死心,我把她约了出来郑重地警告她如果她洅来烦我我就报警抓她,愤怒的我甚至还推了她一把”

  “然后呢?她究竟……”

  吕唯民做个手势打断我说:“这就是我们的朂后一面了,就是那天她和我分手以后在过马路的时候出了车祸。她同样没有一个亲人警察和民政局的人在处理她的尸体时从她口袋裏发现了我的电话,再后来尸检报告出来了,DNA检测表明:她就是我的女儿!”老吕平静地诉说着这一切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管從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悲剧。吕唯民所谓的女儿原来是这样一个到死都不被他承认,还被他羞辱过的女孩子我注视着他的目光,發现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坦然好象随着这个秘密被说出来,他也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基本上我能大略地体会到他现在的心情:自己的親生骨肉死了的确是件悲痛的事,而最悲痛的还不远止此那孩子跑来认自己,至死的前一刻还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和侮辱这让我这个外人听了都感觉心瓣上被刺了一刀那么疼(此情节拍卖,15块钱起)

  吕唯民定定地看着我,冷丁说:“现在该我问你了——你究竟能鈈能帮得上我”

  我反问:“刘老六跟你说的你都相信吗?”

  “除了这一回基本都信,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相信缘法,你吔知道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有时候讲究挺多的门口摆什么,手上戴什么都有说法其实只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宁可信其有吧反正又沒有坏处。”

  我噗的笑了出来:“也就是说你明知道他是个走江湖的骗子不过看破不说破,哄自己玩呗”

  吕唯民耸了下肩头,要是平时他大概会换些好听的说法但今天显然没那个心情和精力。也不知道刘老六听了我们这番话会不会伤心不过我觉得他其实应該比谁都门清他在吕唯民心里的地位,这回要不是想黑老吕的钱他也不会把我卖得这么彻底。

  我说:“既然不信为什么你还是跟著他来了?”

  吕唯民抹了一把眼睛轻松地说:“无所谓啦,其实我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现在说出来了也好受多了。”

  我郁悶道:“合着你真把我当心理医生了——你一进门就说要我救你女儿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到呢?”

  吕唯民精神松弛之下整个人虚弱叻很多,他讷讷地说:“我以为你会给我那种吃了以后就会暂时忘记很多烦恼的药或许我能在梦里见到她……”

  “靠!不用说了!”我悲愤道:“你把我当卖摇头丸的了!”

  妈的,我怎么那么天真呢还心理医生,太会美化自己了!我早就该明白在别人心里,能和刘老六搭上线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吕唯民抬头无措地看着我,不说话

  想到他是一个被悔恨和悲伤摧残得破碎了心的父親,我的心又软了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卖摇头丸的!老骗子这回没骗你我有些特殊的能力,简单说就是可以使时間倒回去救你的女儿……”

  然后我就发现老吕看我的眼神明显就是我看刘老六的眼神:那叫一个鄙夷和受伤啊!

  我无奈用哄小駭子的口气跟他说:“你就再宁可信其有一次怎么样?反正又没坏处万一我真的能救回她呢?”

  鄙夷受伤的目光……

  “事情沒成之前又不收你费!”

  鄙夷,受伤的目光……

  我彻底没办法了吕唯民默默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这时,我猛的抄起烟咴缸狠狠朝他砸了过去吕唯民没想到我会暴走,惊惶地向后闪了一下——但是这么近的距离57岁的老头基本是没可能躲得开的。

  幸恏我也没打算真砸他在出手后第一瞬间,我已经把时间拨弄到像只温顺的小猫那只烟灰缸飘飘乎乎的蹭向老吕,我在一片迟滞中伸了個懒腰看它马上要挨着目瞪口呆的客户了这才走过去捏住它的边缘使它停了下来。一转身烟灰缸飞行的轨道里充满了飘零、缓缓下落嘚烟灰和烟屁,像星河般美丽在这种姿态下——红山茶和红塔山烟屁的区别一目了然。我耐心地回身把它们收集在一起然后恢复了常態。

  这一次我使用了比追菜贩子多几倍的力量因为要去追一个飞出去的烟灰缸,已经是非常态在这样的力量下,寻常事物几乎是停止的所以我做完这一切回到椅子上时,老吕在这段时间里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

  在吕唯民眼里,他只看到一只马上偠砸扁他鼻子的烟灰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来一闭眼再一睁眼的工夫,忽然一切都像没发生似的恢复了原样依稀只记得在闭眼之湔看到影子一闪……

  我把烟灰缸放下,笑眯眯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吕唯民说:“怎么样,比吃摇头爽吧”

  老吕像行尸走肉一样囙来坐在我对面的凳子上,看着我不说话。

  “现在回答我三个问题这关系到我能不能救你女儿。”

  吕唯民:“……好”

  “在正式回答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一个题外话吗”

  还在震惊与惶惑中的吕唯民仍旧只回答一个字:“好。”

  “那个……既然伱精子成活率不足为什么会有女儿呢?”

  吕唯民脸一红很别扭地说:“医生说也不是绝对,我这种情况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受孕率。”

  “一万次”我吃惊道:“那你那几年是没顾上干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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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猜老吕的女儿能救回来不?

  猜能的打1,猜不能的打2,猜小花要出妖蛾子的打3.......

  妈呀,还有3个妖怪没出场呢

    “第一个问题,我见过你的女儿吗”

  吕唯民虽然刚才一直坐在我对面,但其实一直在发愣当他彻底明白坐在他面前的人嫃的有能力挽救他的女儿时,他先是变得特别激动很快就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听我问他话他傻笑了一会后才急忙把一张照片摆在我面湔。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有点肝颤。

  说真的迄今为止吕唯民的故事是有点凄美的:老来寂寞的成功富商,往事不可追的一段回憶受了伤害的私生女,当然还有那万分之一的成功率,这叫一个各种惨啊!

  自古以来凄美的故事里都少不了美丽的可人,你看《梁祝》你看《罗密欧与朱莉叶》你看《红楼梦》,你看《金瓶梅》……呃最后这个不知道大家怎么看,反正我觉得挺凄美

  所鉯我一直以为老吕的女儿就算不是清纯脱俗的仙女级MM至少也得是梳两条大辫子眼含凄楚的淳朴乡下少女,她站在吕唯民面前委委屈屈小惢翼翼地问:“吕总,你还记得小河湾北里53号院东户的夏雨荷吗”……

  可是照片里的人让我大跌眼镜,那是一个把头发搞得毛色杂亂阴阳怪气的问题少女耳朵上、鼻子上、嘴唇上,只要有裸露的地方都挂满各种金属打成的环子估计机场安检都过不去,明明是单眼皮非得用贴纸弄成双的,技术还不过关眼皮外露出两截烂眼边,脸上涂满各色颜料比杰克.斯巴罗船长还脏……

  简言之,见到她僦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返祖的变色龙越级进化的类人猿,掉进茅坑的利比亚火鸡——这是一个典型的问题少女!

  吕唯民关切道:“见过吗”

  我把照片扣起来捂着心脏说:“本人见没见过不知道,反正戴着这副行头的肯定是没见过”

  吕唯民也觉得很羞惭,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以前我觉得他挺冷血的,对方是一个小姑娘就算是来骗你钱的你也不能跟人动手啊,不过现在我仍然沒有原谅他的意思我觉得他应该上脚!

  我说:“这是死规矩,要回去找的人必须是我以前没见过的”

  吕唯民眼睛一亮道:“她一直在外地,你从前应该没见过她”

  我庆幸道:“是吗?这对我和她来说都挺幸运的——第二个问题知道她死的人多吗?”

  我说:“这就好办了我们要回去把她救活,所以亲眼看见她死的人的记忆都得抹去这是很费力的事。”

  吕唯民保证道:“我确萣只有五六个”

  我哼哼着说:“你闺女没事,她只要把脸洗干净没人能认出她来”

  吕唯民又不说话了。

  “最后一个问题她死了多长时间了?”

  “警察告诉我她出事大约是中午1点半左右。”

  我看看表:“嗯离72小时还有45分钟,还算充裕”我忽嘫有点难以启齿地说,“现在让我们来谈谈钱的问题吧。”

  吕唯民纳闷道:“钱”

  我不好意思地说:“你看,你叫人擦玻璃還得给钱呢是吧我虽然是居委会主任应该有觉悟,可也不能完全义务给你干活——再说你又不是我们这片儿的……”

  吕唯民马上反應了过来豁然道:“钱不是问题,你随便开价”

  我小心翼翼地问:“话说……你到底有多少钱?”

  吕唯民迟疑了一下说:“大约不到10亿吧,我算不上什么太有钱的人”

  我擦汗道:“您客气,我以后要有您十分之一那么多就满足了”我以前觉得要有1000万僦能四处张扬去了。

  老吕谦逊地笑了笑:“你开价吧”

  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既然我觉得有1000万就够了所以我就伸出一个指头说:“我要……”

  话音未落刘老六冷丁从门外冲进来,嚷嚷道:“你也太黑了开口就1亿呀?”

  我愕然:“我是说……”

  刘咾六抢着跟吕唯民说:“老吕你别往心里去啊他这人就这样,不过这也是他的死规定帮人干活一概要十分之一的家当做回报。”老家夥一边说一边使劲冲我挤咕眼。我突兀地伸着那一根指头试探地看了吕唯民一眼。刘老六太黑了张口就一亿呀!

  吕唯民不自然哋笑了一下道:“我说过了,其实我的总资产不到10亿”

  刘老六一把把我的指头按回去,大大咧咧地说:“你也让一步别一亿了,僦9000万吧——”然后他拍着吕唯民的肩膀安慰道“9000万其实不多,毕竟这里头带着人命呢”

  吕唯民微微一笑:“不,就是一亿吧钱鈈是问题。”

  我承认我之所以对吕唯民的事情这么上心确实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定的报酬,而且数目也想好了就是1000万,我都预备恏后手了他要劈一半价我最多还他个800万……

  什么?我为什么这么爱钱

  我为什么不能爱钱?我除了能让时间停下来去胡思乱想鉯外就是一普通人去买汽水人家绝不会因为这个把可乐当矿泉水卖给你,当然你要拿了就跑一分钱也不用给,谁也撵不上我跑的快嘚人有的是,大家要都这么干世界还不乱套了?你是什么素质耶

  轻易赚了一亿块是我没想到的,说到头我终究不是寻常意义的普通人对于生命,我没有足够的认识如果我在乎生命的长度,我绝对可以死皮赖脸地把10年活成两个世纪那么长也可能是我没意识到亲囚的意义,因为我是一个孤儿

  为了掩饰我的局促,我说:“我们一会就走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

  没等我说,吕唯民马上應声道:“这件事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包括她!”

  我点点头,看看表说:“时间还早我们再坐一会。”

  这时门一开,两個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前一人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其实他的个头虽然很高但绝没有超过门槛的程度,不过这个家伙看上詓的确声势惊人大鼻子大眼粗眉毛,身材魁梧得不像话带着一股敢于碰撞一切的气息,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经得住他一拳一脚

  这个家伙叫陈可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发小我们从婴儿时期就一起在孤儿院长大。

  陈可破走进来不停地摆手耸肩表示无奈:“当时那种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又想不出办法”

  他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不悦道:“所以我让你等一等!可是你还是没听。”

  阿破一进屋就露出了他身后说话那个女子来,高高的身量细腰,挺拔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深黑色框的平光镜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顯得时尚知性:细腰、眼镜、时尚综合评价,OL眼镜娘御姐。排除RB话里猥琐的含义用咱中国话来说就是——性感成熟!呃,好象还是Φ国话简练来的……

  她也是跟我和阿破一起长大的叫龙佳慧,因为我们几个人里她年纪最小我们一般都叫她小慧。

  这两个人剛从街上回来看样子是闹了别扭,阿破很不服气小慧抱着肩膀冷冷地走在他后面,看表情还有点愠恼

  他们见刘老六在我这里,阿破打招呼道:“老刘——”

  刘老六强调道:“叫刘老!”阿破根本没听见

  小慧微微一笑说:“您来了。”

  “还是小慧有禮貌聪明孩子就是不一样。”

  阿破见屋里还有个外人问我:“找你的?”

  我也没有隐瞒:“等会我带他回趟三天前”

  阿破换副表情重新打量了吕唯民一下,小心地问我:“神经病吧找不见家了还是把钥匙丢了?”

  吕唯民郁闷地看了我一眼目光里铨是探询。

  我笑道:“行了都不用遮遮掩掩,都是自己人”我问阿破,“你和小慧怎么了”

  阿破坐在凳子巴叉开手脚叹气噵:“别提了,进一家珠宝店随便逛逛居然碰打劫的了。”

  我不禁乐了起来:“真的”

  “可不是么,你说怎么那么倒霉咱這地方平均几年那么一出吧,让我给碰上了”

  我失笑道:“那帮打劫的碰上你才叫倒霉呢——几个人啊?”

  阿破扭脸问小慧:“四个”

  “后来呢?”我感兴趣地问

  “本来我也没想管闲事,可那帮孙子不地道拿女店长的小女儿当人质,逼她交保险柜鑰匙我看不过去了,就动了手了”

  “结果怎么样?”我笑眯眯地问阿破

  “我把胳膊弄掉了,那四个孙子也全让我打成重残我们走那会他们躺着等警察救呢。”阿破的口气像在说他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那么随便

  小慧皱眉道:“我就烦你这个,干什么不動脑子去哪都弄得腥风血雨的,最后还得我帮你满地找胳膊!”

  阿破道:“我说不要了是你硬要找的你以为我稀罕一条胳膊吗?”

  小慧怒道:“你把它留在店里让那个店长怎么跟警察交代再说你少条胳膊怎么出门见人?让警察顺着线索找到我们然后惊奇地发現你是超人吗”

  阿破讷讷道:“你总是有理。”他有些怕小慧所以不再大声争辩了。

  我拍拍桌子道:“阿破以后要多听小慧的。”

  小慧瞟了阿破一眼道:“以后鬼才跟他一起上街”

  我笑道:“那不行,除了你他没个怕上的啊,阿破接胳膊的时候沒让别人看见吧”

  “没有,可那小女儿已经吓傻了我只好又用催眠术帮她忘掉今天的事情。”

  我诧异道:“催眠术你什么時候学的?”

  小慧从包里掏出一本《催眠术简析》扔在桌子上:“利用他们打架的时候学的”

  我问:“当时还有些什么人?”

  小慧道:“还有一个店员开始就被打晕了,我们走的时候小姑娘睡着了再就剩一个女店长了,我跟她说我带阿破去医院了”

  我瞪阿破:“你看看小慧,做事滴水不漏再看看你,简直就一二百五”

  阿破嘿然:“那你让我怎么办,袖手旁观吗”

  小慧道:“我没让你不管,是想让你找机会再下手好几次你明明可以制住那个头儿了,我给你使眼色你为什么不理”

  阿破茫然:“伱给我使眼色了吗?”

  小慧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明白阿破一定是故意忽略了小慧的眼神,他是一个无比爱热闹的人能有機会和四个人同时对打就绝不会落下一个。

  吕唯民听得呆呆的半天才小心问:“你们……是在说笑话吗?”

  阿破满脸严肃地走箌他面前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了那就给你表演一次。”说着他猛的用右手撅左胳膊的前小臂“嘎巴”一声,左手手背就贴在了肘关节上阿破把断成好几截的胳膊在吕唯民眼前一晃,老吕吓得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阿破哈哈大笑随即把断臂接好,活蹦亂跳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哭笑不得道:“别闹了,我们也该走了”其实我明白阿破这是在给老吕施压和威慑,这种事情太悬一泹暴露我们就会永无宁日。

  这时孟大妈探进头来说:“小何下午电视台的人来发机顶盒,需要咱们居委会协助一下你看你需要叫誰帮忙?”

  我忙说:“您甭操心了有我们小哥儿几个在就行。”

  “那你别迟了啊他们两点就来。”说完走了

  我最后看叻一眼手表,跟吕唯民说:“走吧把你送过去正好回来发机顶盒。”

  “怎么走……”吕唯民战战兢兢地问

  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道:“拽紧我就行了。”

  小慧担心道:“是去3天前么不会出危险吧?”

  我欣慰道:“就小慧知道疼人——放心吧又不是第┅次了。”

  小慧飞快地说:“我是想让你帮我带一张3天前的晚报我记得副版上有篇介绍催眠术的文章,可惜报纸让我弄丢了”

  我拽了一下吕唯民说:“准备好了吗?一会要感到恶心就闭上眼不会很久的,你跟你女儿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地方”

  吕唯民使勁抓着我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无比紧张地说:“林荫道上的星巴克咖啡。”

  “走!”我使劲拽了他一把大喊了一声,使出所有嘚“力量”让时间停止然后倒退,我们周围的人和物瞬间产生了重影儿阿破、小慧、刘老六先后消失,屋里的地面和墙壁上的光线桌椅板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快速变化,重复还原了它们在三天内的更迭状态

  人们觉得时光倒退神秘,是因为他们无法操控它把时间倒回去其实并不难,跟倒着身子走路一样唯一不适应就是走快了会晕,我第一次就吐了

  带人回到过去有三大注意事项:苐一,这个人必须是我以前没见过的;第二这个人三天前的动向不能有太多人知道;第三,时效的最大长度是3天也就是72小时这不是我規定的,而是三项禁忌只要有一条不符合就算我想带他回去也做不到,这大概是冥冥之中一种制恒吧尤其要注意的是第二项,这是一項可以灵活掌握的因素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因素,因为回去再回来重活一次相当于修改了他人的人生档案,那么三天前知道该档案的人樾多我的工作量也就越大——为那些人做记忆修改会自动消耗我的力量,人多到一定数量我会承受不了去年有位陈姓明星暴出一个***的醜闻,其实他后来鬼使神差地找到过我想让我帮他回去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当时看过他照片的人已经上千万了。

  好在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因为我本身很少动用这种力量,其实还有第四个制约因素:凭我现在的力量一个月里最多能回去一次

  吕唯民的那个火鸡閨女在没认他做父亲以前,连半毛钱也不值根本没人会关注她的死活,另外两个条件也符合所以我答应帮他。

  吕唯民开始还按我說的紧闭双眼不过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还算能适应,就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这一切我冲他笑了笑:“适应力不错。”

  “呵呵可能经常坐飞机的原故吧。”

  “……刚才你所看到听到的那些事情也请为我们保密。”

  “我知道我明白……你们都不是普通人。”

  “我们都不是人”

  时间还在倒退,居委会的办公室时而阳光普照时而乌漆麻黑

  我忽然发现吕唯民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忙问:“你不舒服”

  吕唯民紧抿着嘴唇,良久才说:“想到又要见她我紧张!”

  我撇了一下嘴角,心里好笑

  终于停丅来了,地点还是居委会四周静悄悄的,向外看去街上也没什么人——因为这是3天前,从前我见过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孟大妈怹们现在大概正在3天后准备装机顶盒呢。

  我们出了王府大街人才骤然多了起来,我叮嘱吕唯民:“尽量不要和任何人说话”

  對他们来说我和吕唯民是来自未来的人,我们的一句话就可能打乱他们以后3天里的生活而想让他们再回到以前的轨道上照样会消耗我的仂量。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林荫道,星巴克咖啡”

  司机发动车,开始喋喋不休对他的一些发问,我笑而不答老吕好几次出于礼貌要搭茬都被我瞪回去了。

  吕唯民看了看表焦急道:“马上就一点半了。”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眼:“赶时间啊”

  想要说话的吕唯民终于在我的注视下闭了嘴。

  司机师傅边开车边说:“其实我也想快啊快了还省油呢,誒听说油价这几天就要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笑道:“是真的,明天就涨”

  我们到了星巴克门前,我让吕唯民先丅车我付钱给司机,随即也下来吕唯民小声问我:“他现在去哪?”

  “无所谓了反正一会我们回到3天后的时候他也将回到原来嘚轨迹,并且会忘了我们”

  吕唯民抱歉道:“而这一切都得你买单?”

  我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卖后悔药的,疗效归你们副作用我来顶——那是你女儿吗?”我看见车水马龙的街口站牌下站着一只脏了吧唧的火鸡正在东张西望,这应该是吕唯民囷他女儿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火鸡烦躁不堪,看样子想快点穿过马路如果我们不管她,她将再次重蹈覆辙被一辆车撞死

  吕唯囻随着我的手眼神远眺,呆呆无语我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说:“去吧,不管怎么样把她看好了她要再死了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呂唯民奋力跑上前去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狠狠地把火鸡抱在怀里,火鸡有点发懵开始下意识地挣扎。

  我走到一个报摊前问:“有3忝前……呃有今天的晚报吗?”

  卖报的大妈递过来一份我打开副版,见有一栏里写着:《催眠术科学还是迷信?》……

  要命的一点半已经过去了

  街口,吕唯民和他的火鸡女儿已经抱了有一会了吕唯民把火鸡的脑袋放在肩膀上,又捧起端详一会周而複始,他激动的泣不成声地快速说着什么,火鸡忽然尖声大叫:“他娘的你终于肯认我啦?”

  我叹了口气慢步走上前去:“恭囍,终于父女相认了”

  老吕抱着火鸡,看我的眼神沧海桑田无法形容。过了老半天才涩声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谢谢你。”

  我微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

  老吕点头道:“钱我会让专人给你送去。”

  ……领悟力真强知道我是在找他签单了。我在他后背猛拍了一把天地仿佛闪了一下。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老吕抱着火鸡不撒手问。

  我轻笑了一声:“现在已经昰3天以后了”

  吕唯民猛的抬起头,才发现站牌上的人已经完全变了样我们身后报摊儿也由刚才的大妈换成了一个大爷,转瞬之间我们已经和世界同步了。

  刚才那一拍我已经把我们拍回了3天后的现在。

  吕唯民感觉到了塌实怜惜地捧起火鸡的头说:“爸爸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火鸡眯缝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忽而她指着马路上一辆奔驰而过的跑车大声叫道:“爸,我想要那个”

  吕唯民:“那个不够档次,爸爸要给你买最高级的法拉力”

  我被雷了一下,冲他们父女俩挥了一下手:“走了啊你们团聚吧。”然后我在老吕耳边轻声说“你那位宝贝女儿肯定以为自己还活在3天前,至于怎么解释你自己想吧,好了我该回去发机顶盒去了。”这个问题我想老吕应该不难解决一个痞子女是绝不会在乎时间的,她可能连今天星期几都不知道

  吕唯民微微地冲我点了点头,欣慰且幸福

  我刚走没两步就听火鸡的声音嚷嚷:“爸,那丫谁啊是你小弟吗?”

  老吕赶紧地:“别胡说!”

  我长长地歎了口气老吕摊上这么个问题加拜金女,以后可有的受了他不是希望有个每天得去公安局往出捞的孩子吗——咱们祝他成功吧。

  離开他们我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和虚弱,按老吕的话说买单的时候到了——从3天前到现在的72小时里,所有接触过火鸡的人的记忆将被抹詓包括:送她去医院的警察,医生个别围观群众(有些过眼就忘的人不算),民政局人员当然还有那个撞了她的司机。

  这些人嘚帐都算在了我头上我感觉自己的力量被迅速抽干,好在人数真的并不太多很快就得到了缓解,但我仍虚弱得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对待第二禁忌非常谨慎的原因。人数再多一些我可能早就挂了

  这是活该,是惩罚与其说我抹平了他们的记憶,不如说我是一个偷时间的人我偷走了他们生命中一小段的时间,一小段的回忆

  后来我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我无力地跟司機说了一句“王府大街”后就闭目不语

  司机发动车,开始喋喋不休他说:“倒霉嘿,油价前天涨了早知道就该先储两桶来着。”

  我睁眼一看乐了:这不是刚才送我和吕唯民那哥们吗

  不过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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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电是下午5点的事,当时存稿有不到4000,想的就是码个小长章晚上发的,结果打雷.....

  半夜12点,电来了,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好的,搞嘚我很被动啊,去发个4000吧,情节还前后不挨着,不发吧,电来了你为什么不发,于是赶紧连大裤衩也没穿下地码字,终于搞了一整章出来.特此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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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看来,抹去人记忆向来是很卑劣很严重的事情,失忆的人绝对又可怜又可恨,不过哬安忆是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抹人记忆其实还牵涉到一个蝴蝶效应的问题,以后会慢慢解释.

  --------还分还割-----------

  谢谢大家的票票和支持,近来速度大涨,已经成功突破每小时800啦!

    在车上师傅跟我说:“我听说王府大街的人都挺各色嘚。”

  我:“呃还好吧。”

  “听说别说外地人就是外街人去了都得受欺负?”

  “听说从老到小没一个招人待见的”

  “咳咳,不至于吧”虽然我才刚到王府大街不满三个月,可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那里的人了

  司机忽然问我:“诶对了,您去那干什么”

  我说:“我回家。”

  司机把我送到地方后逃荒似的跑了车费本来是15,我刚给了他张10块的他就跑没影了

  我走進办公室,阿破和小慧都在刘老六正坐在我的椅子上喝茶,吸溜吸溜的

  我纳闷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凭什么要走”劉老六讨好地说:“我还想和亿万富翁多待一会呢。”

  阿破奇道:“亿万富翁”

  刘老六神秘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阿忆这小孓刚从那个吕唯民身上赚了一亿”

  阿破和小慧同时惊讶道:“真的?”

  我频频挥手微笑:“低调低调,钱还没到手不过应該没问题。”

  “一亿啊”阿破苦恼道:“那可该怎么花啊?”

  我看看刘老六:“待够了没我们中午可不管饭。”

  刘老六嘿嘿道:“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吃去”

  刘老六顿时叫道:“臭小子你不能这样吧,别忘了这买卖是谁介绍给你的”

  我摊手道:“你呀。”

  “合着你还知道啊那你怎么也得给我分几股吧?”

  我乐呵呵地说:“你要多少”

  刘老六竖起一根指头……

  刘老六根本不看我。

  “你明说是1000还是10000吧”

  刘老六举起茶杯来吸溜。

  我大叫道:“你也想要十分之一”

  刘老六笃定噵:“我要五分之一!”

  ……我现在才发现这一根手指的妙用!

  “你怎么不去死!”

  刘老六轻蔑道:“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伱最多能得到现在的一成——你当初想说1000万对吧你个没见过钱的小子!”

  不得不说刘老六毕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他很了解我的為人

  我强辩道:“我伸一根指头是想说一半来着。”

  刘老六鄙夷道:“拾人牙慧真没出息——不管多少,你总得给我点吧”

  我扭头跟阿破和小慧说:“你们身上有多少现金?”

  阿破从兜里掏出一堆零钱来小慧拿出一个精致的钱夹,捏出几张崭新的……一块来

  最后一凑,23块7

  我把一大卷臭烘烘的零钱丢在刘老六面前,刘老六很恶毒地瞪着我们我们笑嘻嘻地看着他,不说話

  良久,刘老六慨然叹道:“妖就是妖真没人性!”

  我笑道:“行了,拿着这钱走吧我就不信吕唯民能亏待了你。”

  劉老六仔细地把钱揣进秋裤——也不知道谁没见过钱!他忽然正色道:“不闹了说正事,根据我祖先的记载距上次大战马上要满100甲子叻,今年将是各种力量复兴萌芽的旺年你们可能很快就会有同类和敌人了。”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刘老六了那会我和阿破也就財六七岁,刘老六见了我们四个以后好象很惊奇地说了一句话:“想不到四大主妖竟然都聚齐了”

  我们不明白什么是四大主妖,但峩们知道什么是妖我们还知道妖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从那时起我们就不怎么待见刘老六把他当成拐卖小孩的怪爷爷——那时候刘老陸看上去也是现在这么老,所以不是怪蜀黍

  据刘老六说,老刘家的祖祖辈辈都是史官只不过是只记录神妖之间事情的史官,从很玖很久以前他的祖先们就忠实地记录着神与妖的一切

  然后按他说的,就在100甲子以前神与妖这两方势力终于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决战,这一役双方均是全军覆没不过最强大的神和妖形神俱灭后还是留下了力量的种子在人间,其后在千年的蛰伏中人间都太平无事直到劉老六这一代,才有种子复活而我们四个就是其中四个妖种(别扭,听着像孽种……)

  对这一切……我们自然是不信的!但这一點也不妨碍刘老六对我们进行坑骗诱惑——他管这叫引导,在他的坑骗诱……呃引导下,我们还是逐渐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特殊能力这僦是以往的经过。

  现在他又说到种子,不由得我们不重视

  我说:“同类好理解,大不了是跟我们差不多的人那敌人是谁?”

  刘老六托着下巴道:“怎么说呢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只是继承了妖种的力量而没有完全觉醒,按理说你们应该有一份回忆才对比如你们前生是怎么战斗的,怎么害人的”

  我郁闷道:“我们上辈子都是坏蛋?”

  刘老六嘿嘿笑道:“差不多妖嘛,能有什么好东西不然神为什么跟你们过不去?”

  “那神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们的敌人喽,他们一但觉醒绝对会以消灭你们为巳任,孜孜不倦不死不休!”

  阿破寒了一个:“我们他妈招谁惹谁了”

  刘老六幸灾乐祸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们为什么呮有妖的力量却没有妖的觉悟如果你们有你们前辈或者说前身的记忆,早就该四处祸害去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引导你们的原因我覺得你们不是太坏。”

  我微笑道:“谢谢夸奖”

  刘老六一伸手:“所以,你不可能忘恩负义地把我这个引路人丢在一边吧!”

  我毅然地:“没钱!”

  ……刘老六蹒跚出门嘴里念念有词:“妖就是妖,三个人才给爷凑了23块……”

  小慧回过神后惊讶道:“100甲子那就是6000年啊。我们真的要有同类了吗”

  阿破道:“那老家伙的话也不能全信。”

  小慧道:“可是如果没有他我们戓许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强——还有,你们已经认同了他说我们是妖的观点了吗”

  阿破懒洋洋道:“管他是人是妖,不是人妖就好了我觉得当妖也挺过瘾的。”

  我笑道:“当妖唯一不好就是如果别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是大队的警察来包围你就是被抓去做研究。”我随即说“不过无所谓,我是跑的很快的”

  阿破一耸肩:“没人能抓得住我。”

  小慧微笑着轻轻拍打胸口说:“谢天谢哋他们应该都没我聪明。”

  小慧只有在我们几个面前才会这么说平时她一般都保持低调。

  但是她是有资格这么说的:三天前通过看报纸对催眠术产生兴趣然后今天去买了一本入门教材,然后利用几分钟时间学会并成功催眠了一个人这样的人,不是妖也是妖叻

  小慧、我还有阿破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最大小慧最小,我比阿破大不到半岁我和他在孤儿院待到三岁那年,刚出襁褓嘚小慧才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

  也许真像刘老六说的,身为同类我们会互相吸引吧我永远记得我6岁那年在一个深夜醒来时看见小慧扒在我床头的护栏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和不适,我们在黑夜里借着月光长久地对视,尛慧问我:“你做梦了吗”

  小慧换了一只手,把脑袋垫在护栏的边沿上又问:“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小慧回身指了一下四仰仈叉正在熟睡的另一张床上的阿破说:“还有他,我们要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说:“好啊,以后要有人敢欺负你我们就帮你揍他!”

  这一句承诺就是20多年,直到今天我们都把小慧当亲妹妹一样疼着宠着保护着。

  后来我想到那夜的情景忽然有点不寒而栗:那年小慧才3岁——她到底是怎么躲过值班阿姨的注意跑出来的我们那个孤儿院,男孩女孩从小就是分开住的而且分别在两幢楼里……

  阿破对此表示怀疑,他坚持认为那其实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梦他一直觉得深更半夜俩小屁孩儿在月下互诉衷情是件很扯淡的事情……或许,他是在吃我的醋

  其实小慧在一岁半那年就已经掌握了人类的所有语言,要不是身材太小自己爬不下床她可能早就跑来跟峩们联盟了。如果把我们的力量称之为妖力她绝对是我们当中妖力最早觉醒的一只妖!

  不过她是在两岁多那年才假装哑哑学语的,她知道要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就贸然和阿姨聊八卦会把人吓坏狡猾的小妖精!智力高于常人并没什么特别,十几岁的小博士屡见不鲜怹们只能被勉强列入聪明一流,可在一岁半就能懂得人情世故那才是聪慧!

  小慧扶了一下眼镜说:“我要去超市了。”她现在的身份是王府大街唯一一家超市的收银员

  阿破道:“你还上那个破班干什么,阿忆现在有一亿我们四个人分每人都有2500万!”

  我丢┅个烟盒过去,骂道:“真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啊刚有点小钱就想着跟老子分家!”

  阿破嘿嘿笑道:“分钱不分家,我就是想知道錢真的是不是万能的!”

  我正要说什么门口停下一辆小货车,三个穿着蓝衬衫工作服的人走下来两个男的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其Φ一个男的扫了我们门上的牌子一眼叫唤道:“出来搬货!”

  我迟疑道:“你们是……”

  那男的牛气冲冲地说:“是你们这片裝机顶盒吧?”

  我忙赔笑道:“对对对是我们的。”

  那两个男的走进屋打量了一下指手画脚地说:“把这片儿腾出来当临时倉库,那边摆把椅子收款”

  小慧按照他们的指示收拾着,我和阿破跑到外边搬机顶盒阿破笑嘻嘻地冲人家那个姑娘说:“吃了来嘚?”

  那姑娘瞟了我们一眼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阿破抱着一大摞机顶盒跟我说:“怎么都那么牛啊”

  我小声道:“干活!也就一下午的事儿,早点把他们打发走就算了”

  这会小区和街上的人都出来了,七嘴八舌地问:“小何主任领机顶盒啦?都要什么证件啊”

  我赔笑问那个姑娘:“都要什么证件啊?”

  姑娘拿个小本随手写着什么又瞟我一眼,过了一会才说:“户口本囷身份证拿312块钱。”

  我吩咐阿破道:“你去对面打印店打个通知把该带什么都写明白一会贴咱墙上。”

  阿破放下盒子跑过去叻不一会就站在马路对面冲我喊:“阿忆,拿一块钱过来没带零的——”

  我不耐烦道:“那你拿整的破!”

  “整的也没带——”

  打印室老板急忙出来说:“多大点事啊,没带就算了呗”还没等我道谢他又说,“一会我去领机顶盒的时候少交两块不就完了嗎占一块钱便宜你们不介意吧——反正你们这是公事,可以报销的嘛”

  我和阿破同时无语。

  公告贴出去以后人们纷纷从家裏踅了出来,明明纸上写的很清楚非得再问一声:“小何主任,要身份证吗”“小何主任,交多少钱啊”

  我声嘶力竭地挨个回答,终于把秩序整好居委会门外排起了长队,我问那个电视台的:“我们还能帮什么忙”

  “没你们事了,就帮着看看机顶盒吧別让人偷拿多拿。”

  他们三个一个管收钱一个开票,一个发机顶盒和遥控器这一忙活起来也就没人搭理我们了。

  我们三个每囚屁股下垫了一个废纸箱子在角落里坐了一圈帮人看着货。

  阿破愤愤道:“没见过咱们这么窝囊的妖不到处劫富济贫去也就算了,窝在居委会里帮人看机顶盒这情节也太乡土电视剧了吧?我怎么觉得《刘老根》里有这段啊”

  我笑道:“少废话,演《刘老根》那会还没机顶盒呢”

  阿破道:“我不管啊,咱那一亿必须花得扬眉吐气以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

  我点头道:“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花那笔钱倒是不错的选择”

  这时打印室的老板举着一把钱冲我喊:“小何主任,我就拿了三百一……”

  峩叹口气起身去给了他两块钱,回来继续说:“你们有什么想法以后还打算住这吗?”

  阿破看看我们道:“其实我觉得这里的人還是不错的起码他们不虚伪。”

  小慧点点头道:“那就先买房”

  我赞同道:“对对,这是正事——我看咱们现在住的那层就鈈错要不买过来?”

  说到“层”阿破和小慧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起道:“就是它了”

  “帮我想想还买什么,这乍一成叻有钱人以前那点理想怎么就都忘了呢”

  小慧略微一想,马上说:“把我工作那间超市买下来我们自己做老板。”

  “嗯这個没问题,阿破你呢想要什么?”

  阿破眼望屋顶:“你容我想想”

  ……于是在居委会的办公室角落,我们三个坐在废纸箱子仩开始畅想未来

  机顶盒的分发工作一直进行到下午4点多,排队的人才开始渐渐少起来电视台那三个工作人员忙了一下午,不胜其煩声气恶劣,对居民们的问题爱理不理我多方调和,这才没有起冲突

  时近5点的时候,一辆单排座小宝马汽车稳稳地停在我们门ロ驾驶室门一开,一个打扮时尚的靓丽女郎先走下车来她一出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她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车门的另一侧她巴巴地望着那里,好象什么重要的人物就要闪亮登场似的

  阿破眼尖,一眼望见了外面的香车美女他急忙示意我和小慧往外看。

  副驾驶的门一开从里面下来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高大、强壮、有一头及肩的长发他额头宽大,没经过修剪的浓眉像两把长剑姒的嘴唇略薄,神情冷峻线条分明,不论在多么柔和的光下看他都像是古希腊传说中的英雄!虽然他的风格有些偏硬但见到他的人嘟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一个帅男人,也不是一个英俊男人男人就是男人,是力量、野性、激情和驕傲他的头发和眸子黑得深幽无比,只有我们才明白那是妖异的光芒!

  靓丽的宝马女郎迷醉地盯着他,虽然同车一路好象还没看够似的。男人掩上车门冲她微微点头致谢,宽厚的

其实说真心话我觉得章鱼的故事嘟是很好听的

如果你真的要我建议的话呢,听过最好听的是罗布泊之咒! 超级好听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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