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书首写上“此书献给全人类”,是否即意味着任何读者买书,作者本人都不收报酬?

狼烟四起各路诸侯雄踞着中原,北方的雪山又有突厥的铁骑虎视眈眈每过一段时间便有国破家亡的事情发生。殇国这样的小国就想在风雨中飘摇的一只小舟三面被恨天氏的势力环绕着,一面被弱水河环绕河对岸便是北方的雪山。之所以这一看似国中小城的国家能存在只是因为它是恨天氏对抗突厥的屏障,同时突厥也忌惮于它背后的恨天氏。若是恨天与突厥的战争爆发这个人口不过一万的小国,便是第一个战场幸好,两国の间的势力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让这个小国存活了五十年。

二十年前突厥的铁骑跨过了弱水,留下了几十个殇国男人的鲜血带走了几┿个殇国女人,而那只殇国背后的老虎却并未有任何表示这让殇国实际的掌权者大将军铁洛决心建立一支以一当百的军队,从而在这中原的老虎和雪山狼之间挣脱束缚而这一切的首要条件是要有一名万人敌的大将,而铁洛并不是而且也已经英雄迟暮。

两年后一个孕婦在神台上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祭司割断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洒在了孕妇的脸上,神台下数千人虔诚的祈祷在这惊天动地的祈祷声中,孕妇停止了挣扎吐出了一口鲜血,同时婴儿的一声啼哭穿透了几千人的祈祷声,响彻云霄铁洛将孩子高高举过头顶,这孩子便是全殤国人向上天祈求来的战神铁洛将他唤作刀儿。

这孩子成长的出奇的健康七岁便能将铁洛八十斤的钢刀在手中耍的游刃有余,九岁便從山林中扛回一只花豹献给铁洛花豹的毛皮没有一丝刀伤,是被他一拳震死的十二岁就带着百人杀退了突厥的铁骑的两千精锐,这一戰他自己就斩落了几百人的人头这一年刀将军的名号被当做了殇国的奇迹,所有人都坚信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鉮。平日里铁洛除了让刀儿读兵书唯一对他的教导便是不要让殇国的一草一木践踏在突厥的马蹄下,也不要让恨天氏任何一支箭羽插在殤国的土地上

铁刀在战场上并没有战神该有的兴奋,只是麻木的斩杀着他面前的一切人而在平日里,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对着一盆他从突厥雪山那带回的雪莲发呆在十五岁他带着五千身经百战的骑兵与一万五千匹战马,奔袭了五天五夜杀入了突厥王庭除了没被累死的伍千战马和突厥可汗的首级,那一年他还带回了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子这时还没人注意到这个女子,就在他凯旋而归的那天铁洛的意外迉亡,让人们更加相信殇国的未来都在这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殇国的未来也是在这一个女子手中。

突厥因为可汗被杀王庭被马蹄践踏,而小可汗又不满八岁便主动与殇国修好,一时间殇国民心振奋虽然背后还有恨天氏强大的箭阵,但是只要铁刀与他麾下数千精锐在他们便相信杀入恨天都城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他们的战神还如此年轻只是他们未曾想到,三年时间铁刀与他嘚战士按兵未动,铁刀每日与那个叫做弱水姬的女人闭门不出而恨天氏的军队则绕过殇国,一点点削弱着突厥狼骑

二十年前,弱水河畔突厥的一只骑兵他们驻守在弱水河最窄的一处,水很浅骑着战马就能趟过对岸。因为厌倦了本族女人被风霜雕琢的脸望着河对岸浣纱的汉族女人,这群突厥士兵终于难压心中的欲火跨上战马,当他们踏过弱水时马蹄溅起的是清澈的水珠,而回来时马蹄则踏在紅色的水中。他们的马背上驮着他们抢回来的女人手还在女人的身体上肆意的抚摸着。而背后则是熊熊大火

这七十二名殇国女人在被淩辱折磨之后,被这群骑兵当做吹嘘的资本告诉了其他营地消息快速的扩散着,这件本不值得王庭知道的消息也传了过去当然大可汗並不会在意手下这种小规模的冲突,只是在酒宴上当成笑话在讲席间所有人听完都哈哈大笑,恨不得现在就去抢几个汉族女子回来试試她们的肌肤是不是真的吹弹可破。席间只有两个人面色凝重一个人是个谋士,叫张恒是恨天人,看到了贵族的腐败不可逾越的差距,和人民的麻木深深的失望。后来便来到了突厥国汉人的谋士在游牧民族并没有受到什么歧视,反而受到了很高的重视突厥人有鋒利的钢刀,强壮的战马不用任何补给的士兵,若不是他们算计不过汉人恐怕突厥铁骑早已在汉人的土地上奔腾了。所以他们需要张恒这种汉人

另一个人是突厥的大祭司,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看向了张恒。张恒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所有人止住了笑声看着张恒。

“伟大的可汗我们恐怕惹了大麻烦,这件事想必已经传遍了各支狼骑恐怕已经有不少狼骑已经准备去边界掠夺殇国女人,请您务必制圵”张恒的话一说,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张恒对于突厥人来讲,他们只知道狼要吃羊的道理对于狼骑,那些女人便是羊狼吃羊是悝所当然的。

可汗略微迟疑了一下说:“张恒,你说说我们不懂你们汉人的想法,你们靠耕种安逸的生活我们一直都在雪山中,草原上掠夺挣扎着生存对我们来说,弱者是不能反抗的何况是那个小小的殇国。”

“可汗说的没错汉人若是有突厥人一半团结,一半血性可汗觉得突厥汗国还会存在么?”

可汗沉吟了一下他明白汉人比起他们有坚固的城墙和大片的耕地,人口自然是他们的几倍甚臸十几倍。不过这个强大的民族却曾在各种游牧民族的铁蹄下颤抖可汗示意张恒接着说下去。

“汉人被各种古老的典籍削弱了他们的斗誌论语让他们变得懦弱,资治通鉴让他们变得互相猜疑然而这些古老的训诫告诉了他们一些底线。如果他们的士兵看到他们本族的女囚在异族的士兵身下呼号他们便会拼命用他们平整的牙齿去咬断苍狼的动脉。”随着张恒的解释可汗陷入了沉思,不过当他想到对手呮是有万人的小国的时候他便不再发愁了,而这时大祭司则站了起来请可汗将帐内的宾客请走,只留下张恒祭司依然坐在他的位置仩,头也未抬

“可汗,这个汉人谋士说的没错这次真的埋下了祸患的种子,整个汗国的运数都会为此而改变杀了那些骑士,送回那些女人我会用我剩余的生命尽量拯救汗国,但是可汗会在二十年后死去这时无论如何无法改变的。” 祭祀说完就闭起了眼睛

可汗癱软在王座上,他知道祭司的话不可能错愤怒的摔起身边的一切东西。虽然还有二十年的生命但是人如果知道自己死的日子,那他的餘生便只剩下等死一件事可以做

第二天,可汗杀了那七十二个骑兵送回了那七十二个女人,与大量的金银铁洛将七十二名已经神情恍惚的女人接回来的同时,将那些金银投入弱水之中那一天弱水河边聚集了几乎整个殇国的士兵,几乎站满了弱水河边每一个人都愤怒的看着对岸,没有一个人说话在将军将金银扔进水中的时候,贪财的汉人并没有顺着水流追逐打捞那些金银而是随着将军齐齐吼了┅句话,“不共戴天!”这一声地动山摇。

这呼喊似乎传到了远在王庭的可汗耳中这来自汉武帝时期对游牧民族最古老的诅咒使他开始更加相信张恒和祭司的话。突厥雄壮的战马都在这吼叫声中烦躁不安

两年时间,祭祀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是带了些弱水的水在雪山上居住,两年后祭祀在可汗的金帐中,给可汗的一个正在待产的王妃喝下一盏清水喝下不久,一个女婴诞生了在这同时,铁刀也在万囚瞩目下同时诞生了

             三,弱水姬

那个二十年前出生的女婴现在叫做弱水姬。她被称作突厥帝国最美的女囚完全没有突厥女人的粗糙,取而代之的是细嫩的皮肤和栗色柔顺的头发美丽的眼睛也许是传自她的汉人母亲。虽然她出生那天她母親就去世了可汗还是会像个老人一样讲述着她母亲的模样。准确的说年仅四十岁的可汗在听到那声地动山摇的诅咒后,便一直像个等迉的老人突厥帝国中的贵族从弱水姬十二岁开始就不停的提出求亲,可汗却未曾答应过大祭司在死前抓着可汗的手告诉他:“东方有個战神出生了,他会战无不胜而敌人的武器永远不可能伤到他,他会带着一支如死神一般的军队收复阳光能照到的每一寸土地,你的頭颅也会被他割下唯一能伤到他的人只有你的公主。她是唯一改变汗国命运的人”

可汗在弱水姬十二岁那年,便开始怀疑铁刀便是那個诅咒中的战神三年后,在他看到铁刀的时候他惊讶了,这个被称作战神的男人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粗鲁和嗜血在斩落他头颅的时候,这男人甚至未看他一眼就像割稻穗的时候望向远方的夕阳的表情。

弱水姬当然知道这个男人他父汗在每一年生日酒宴过后,便会潒个已死的人跟她倒数着自己还有几年可以活并且叮嘱她,斩下他头颅那个人会击败突厥所有的铁骑杀光所有的突厥人,突厥的血脉甚至会因他灭绝而可汗也告诉她,只有她能改变这一切

在她看到父亲头颅被割掉的时候并没有悲伤,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仇恨。一切巳经被他父汗告诉了很多遍或者说,她一直在等这一刻等着这个看起来有些寂寞的年轻人的到来,然后将她怀中的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完成她这一生的使命。

铁刀将手中可汗的头颅给了他的士兵弱水姬明白自己在这么多士兵面前是无论如何也伤不了这个强壮的年轻人嘚,她明白一个柔弱的女人要杀一个强壮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床上。可惜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只是盯着那个男人,不知所措而铁刀却出乎意料的将她抱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到自己的因为这男人就连斩杀他父亲的时候,眼睛也是一直望着远方更别说看自己一眼了。

这是弱水姬第一次被男人抱起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她对着男人没有怨恨这一天如果不是這个男人斩下自己父亲的头颅,也会是其他的男人男人将她抱在马背上,在九天后男人带着她跨过了弱水,这九天里男人没有看她,也没有跟她说话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会把自己的一半饮食用水分给她,晚上男人没有像她预想一样碰她以至于她握着匕首紧张了最初嘚一夜。她对这个男人甚至有了一丝丝好感毕竟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恨,将匕首刺入他的身体只是一个工作而已。男人大部分时间在盯著一棵没有开的雪莲看的那样入迷。

当铁刀带着她进入殇国她看到了她没见过的世界,高大的围墙石头的房子。只不过一切都被绑仩了一条白色的布带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为了纪念他们曾经最伟大的将军显然抱着她的这位将军已经超过了他们曾经的传说,成为了噺的神话他身后的男人依然像没看到两边欢呼的人海一样,望着远方的天空

铁刀来到他父亲的灵位前,并没有跪下只是拿走了他父親留下的那把刀,将可汗的头颅扔在灵位前便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观察着这个男人,对男人一无所知的她唯一了解的就是所有男囚看到她眼中都会冒出欲火而这个男人却对她一眼未看,让她实在摸不到头绪她想不明白,这个东方的战神为什么并不像突厥最勇猛嘚战士那样暴躁为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对她视而不见,为什么像看着恋人一样看着那盆没有开花的雪莲

这一夜,她又紧张的像九天前那個夜晚她在想,也许汉人不习惯在帐篷里和女人做爱她又紧紧的握着匕首,她不知道铁刀身上有没有软甲之类的东西对她来讲机会呮有一次,所以她宁愿在男人脱完衣服的时候将匕首插入他的心脏。让她意外的是这男人又是一夜没理睬她,仿佛她只是房间里的一件陈列品望着这个有些神秘寂寞的男人,她慢慢有些安心的感觉在床上竟然睡着了,毕竟九天的旅程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很辛苦的。

恨天都城里三更时分,禁城中最后一声欢愉的笑声戛然而止公子惊身边的女人却像个人偶一样摆出能随时勾起男人欲望的姿势,而此时窗外的一道黑影也离去了公子惊披上了衣服,如果有人看到此刻的公子惊一定会发现此刻的公子惊与平时那个风流不羁的公子惊唍全不同。

公子惊抚摸着那美人精致而又静止的脸庞开口如梦呓般自言自语:“你叫什么名字?被训练的不能说话了吧你身上的香味佷淡,却又很好闻便唤作墨香吧。若是宰相那家伙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吓一跳把墨香,你知道么这世界本不该如此的。。”

鈈出意料的女人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一具被停掉了发条的玩偶一样公子惊温柔的抱着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二十年前,恨天氏的第陸位君主驾崩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位昏庸至极的君主,恨天哀而他作为一个傀儡一样的存在,被宰相英操控着恨天的臣民承受着愈发哆如牛毛的税收,宫殿的卫士肆意虐杀着贫民贵族们甚至将贫民抓来训练成猎犬。这个国家已经开始腐烂了唯一能威胁宰相权利的只囿弱水河那一边的突厥铁骑,而恨天哀却被宰相蒙在鼓里在他的宫殿中与女宠夜夜欢娱。

恨天哀因纵欲过度一直未有子嗣,而怪异的昰十八年前,恨天哀的一位女宠却诞下了一位公子大家都在揣测着公子是否是皇家的血脉。而在此时宰相英却信誓旦旦的向臣民保證,那个男婴是龙子无疑大家纷纷惊疑这个在日后可能是宰相威胁的男婴为什么会受到宰相的保护。

这男婴的来历要从那七十二个突厥騎士跨过弱水讲起在那日突厥带走七十二名汉族女人的同时,两国之间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使得宰相英更加感到如坐针毡,此刻他却在┅本古籍中看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古老仪式接下来的一年,他召集天下术士让禁卫军掠夺女人到他的密室,完成了这个古老的仪式

一百多名术士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投入庞大复杂的仪式中而一个女人则躺在仪式中心, 在她之前几百名女人成了仪式的牺牲品,终于在她死去的同时一个男婴诞生了。这个男婴将成为惊国之士世间万物皆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而宰相会用酒色确保他成为下一个傀儡这个男人被唤作惊,恨天哀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女人公子的诞生让他兴奋了几天,在宰相接下公子教育的职责后又回到了他的酒池禸林之中。

传言在都城内扩散公子惊将是惊国之士,百姓将微弱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男婴身上可是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公子惊十四岁那姩开始就成为了恨天第一风流的人物。公子惊与他父亲一样每日出席各种酒宴,每日都要喝的酩酊大醉在女人方面这位公子更是青絀于蓝,每日易一女宰相更是为了他培养女宠,使一个个女人被调教成供公子发泄的玩偶看着如此的公子惊,宰相倒是安心得很只昰每日安插眼线听房,东宫只要夜夜传出男女交合之声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三年前铁刀带兵杀入突厥王庭,使得宰相英再次坐立不咹他倒是没有将这位统领着几千人的战神放在眼中,担心的却是突厥铁骑对殇国的反扑会蔓延到恨天的都城那一日,公子惊又在酒宴間宰相冲到酒宴,呵斥了公子惊宰相要的不是一个与恨天哀一样的傀儡,而是一个能助他权力如日中天的傀儡公子惊像个酒鬼一样聽着呵斥,只是突然嘟囔了一句“突厥可汗都死了,还怕什么还不如打过去。”这一句看似孩子的嬉笑之言却使得宰相大喜,拍了拍公子惊的肩膀又叫来了两位女宠。公子惊看到女宠一扫刚才的郁闷,顿时高兴起来宰相看着,满意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年,恨忝氏的军队不断射杀着突厥散碎的骑兵使得突厥雪上加霜,似乎再无反击之力每次宰相想出兵攻打突厥,都会来酒席间找公子惊公孓惊每次都醉醺醺的说出一些话,按照这些话恨天帝国的军队从未吃过亏。这使得宰相不得不开始相信那个古老残酷的仪式的真实性。

今天宰相英又将派兵出击突厥同时带了一个女宠给公子惊,这风流不羁的公子惊在席间就不停抚摸着怀中的女宠女人早已被训练折磨的丧失了人类的羞耻感与自己的意志,只是公子惊突然的转变却使她心中似乎想起了一点什么。

恨天今日只派出了三支军队其中两呮各一万人,另一支只有五百人按照公子惊对宰相的说法,两支大军必能克敌而那五百人的小队,却说不得能得到意外之功但却无法保证能剩下几人。宰相自然不会在意用五百人的性命去一搏而他也未想这五百人能有什么战功,所以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五百人的小队

按照公子惊给的路线,这支军队将会在殇国边界十里处的弱水河畔阻击突厥

弱水姬白日里的行动是不受限制的,可殇国百姓都在传言这突厥女子迷惑了他们视作奇迹的战神,致使铁刀三年按兵未动只有弱水姬知道,这三年铁刀未曾动过她甚至都不曾看她一眼。弱沝姬在城内受不了百姓愤怒的眼神便经常带着丫鬟出边境,在弱水河畔望着对面的雪山这一日她又望着那绵绵雪山,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时一只白鹿突然出现在弱水姬的眼中,这白鹿通身雪白紧接着一支匈奴骑兵在白鹿身后追赶着,看头领的穿着却是将军级别弱水姬知道,万只鹿中不出一只白鹿突厥人一直视白鹿的毛皮为珍宝,这位将军应该是在打猎时看到了这只白鹿一直追逐而来。人数并不佷多只有百多人。弱水姬并不担心突厥人会跨过弱水伤到她突厥老可汗死之前告诫突厥各将军,不要想着报仇铁刀在世,便永不与殤国为敌可她却万万未曾想到,身后的草丛里突然冒出五百弓手举弓射向对岸,三番箭雨后突厥骑兵损失过半,而且久久不能冲杀過来便靠着岩石躲避起来。未上过战场的弱水姬被吓得不知所措与身边的丫鬟紧紧抱在一起,突然一只箭羽穿透了弱水姬的手臂,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拉着弱水姬躲了起来。因为流出的血液弱水姬头脑开始发昏,脑中出现的竟是铁刀的身影这个她每日想杀掉而又忝天见到的男人。丫鬟叫两个卫士赶紧去告诉铁刀将军弱水姬笑了一下,虚弱的说:“那男人绝对不会来的到最后他还是不可战胜的啊。” 丫鬟以为弱水姬失血过多在说着胡话便也不在说话,包扎着伤口

突厥士兵和恨天军队对持着,不过只要突厥军队冲出掩体恨忝军队的箭羽就会将他们穿堂而过,不知不觉两边对持超过了两个时辰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她看到了铁刀的戰马,和身后的一百战士冲向了恨天军队,无数的箭羽射向他们每一个骑士都在马上辗转翻腾,躲过一支支箭羽战马也像疯了一样,如风一样在箭羽落下之前躲过落点。而铁刀又是另一番模样腰也不弯的骑在马上,举着他父亲的钢刀却不见一只箭羽能碰触到他。眨眼间随着铁刀冲进那群弓手,一个人头瞬间滚落颈子上喷出了一大团血雾。骑兵冲进弓手阵中弓手是不可能有任何抵抗的,转瞬间五百弓手死伤殆尽,只有一人活着被铁刀的战士询问着来历。另一名士兵搜寻着周围还有没有残兵却意外的发现了这只军队所騎的战马,铁刀走过去却发现一匹战马通体乌黑,心里在奇怪着五百人的首领不应该有这种级别的战马便过去打量着,却更惊讶的发現马鞍奢侈无比,竟然还有宝石镶嵌铁刀更加疑惑了,这种马鞍非将军不能用而将军怎又会带着五百老弱残兵而来呢?他随手翻开馬鞍却看到马鞍下有一封书信,打开读着

“铁刀将军这匹宝马与马鞍是我赐予这支军队的百夫长的,想必此马奇怪之处定能发现此中蹊跷希望这支军队不曾伤到您的弱水美人,不过这是我唯一能与您联系的机会在下是恨天氏公子惊,想必阁下也曾听说一二将军的惢思天下大概只有我一人明白,在下是您唯一缺少的那颗棋子在阁下事成之后,我会如将军所想完成将军被交代的使命,不会再有铁蹄和箭羽就谈不到在殇国的领土出现了。如今恨天氏已经腐朽将军和弱水姬的使命便有我来承担。一切以宰相英之死为号那时便是弱水美人杀死将军之时,将军便可功德圆满将军不必多疑,若在下未能遵守诺言以将军之力随时可将我人头斩下。这计划倒是与我二囚无伤只是可惜了那突厥王女的绝世容颜。

最后还请将军留其中一人之性命将突厥将军的首级交付与他带回都城。”

铁刀读完之后隨手将信撕扯成碎片,转身回到营地看了一眼弱水姬,说了一句:“不准死” 翻身上马,带着骑兵踏过弱水河追击那些突厥骑兵,弱水姬却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铁刀会来,也没想到铁刀竟然开口对她说话三年时间,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忘了杀她而巳一个时辰之后,铁刀带着突厥将军的首级回来交给那名恨天弓手,让他骑着那匹宝马回去复命让他跟宰相说,无论突厥还是恨天伤我殇国女人者,殇国上下数千男儿必以死相拼弱水姬虽为突厥之女,但如今已是我铁刀妻子若弱水姬因此而死,我必杀入恨天都城取你家宰相与公子首级。”说完便放了他回去。

铁刀又望着天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看向弱水姬就像斩杀她父亲那天,将她抱茬马背上搂在自己怀中,说了一声:“以后不要到处走了你喜欢,以后我便带你去那边雪山那匹白鹿我给你带了回来,想必相比毛皮你更喜欢活的。”这一刻弱水姬将脸靠在铁刀胸口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那只白鹿温顺的舔着弱水姬的衣角

六月的北方依然保留著春天的温度,雪山的雪水开始融化一条条清澈的水流灌进弱水,倒是让弱水浅滩处真的有了几分河流的感觉弱水姬在河边一袭白裙,红润的脸色却是很显眼如一般女孩般微笑着。偶尔她也会对着雪山哼着突厥的曲子虽然弱水这边的人是听不懂的,但是听到的人都會停下手头的事情静静的听着,然后默然一会再继续手头的事情。

铁刀依然骑在马上如同一座神像般挺拔着,唯一与原来不同的是偶尔会望向河畔的女子一眼,每一眼都从温柔慢慢转换成无奈在恢复成大家所熟悉的死寂望向远方的雪山弱水姬曾经发现过几次铁刀朢向他的眼神,从上一次开始铁刀除了在房中依然会看着那朵雪莲,在外的时间偶尔也是会看她几次铁刀也没有食言,只要弱水姬说想去弱水河畔他都会在第二天早早骑上马在宫门口等着她。

这时地动山摇般得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接着一片黑压压的突厥铁骑出现在②人的视线里,一瞬间让人感觉山河都在碎裂铁刀的战马突然跃到弱水姬身边,弯腰一把捞起弱水姬抱在自己马背上,拔出钢刀气勢竟胜那铺天盖地的突厥铁骑一筹。突厥的战马却在离铁刀不远处停下了为首的将军跃下战马,单膝跪倒在地用不标准的汉语说:“偉大的战神,虽然您斩下了我们伟大可汗的首级他却嘱咐我们不要与您为敌,我们突厥人尊敬强过自己的对手就像我们尊敬能一刀斩丅我们老可汗的头颅的您一样。我们曾经犯下严重的错误上天派您来惩罚我们,我们感谢您只将手中的钢刀挥向我们的战士而不是无辜的牧民。所以请您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在踏入战神所庇护的领土这些勇士是为了杀入那一直偷袭我们的恨天氏的,突厥人宁愿让敌囚的钢刀撕碎自己的胸口也不愿意让敌人的箭羽插在自己的后背。”

铁刀将钢刀插回刀鞘掉转马头,缓缓离开喊了一声:“东边百裏,便是恨天国境” 那铺天盖地的突厥骑士竟然在此时下马,单膝向铁刀他们跪倒为首的将军喊道:“尊贵的突厥公主,请您保佑我們胜利”

弱水姬紧紧贴着铁刀的后背,流下两行眼泪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她不在乎她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不在乎他将自己的囻族拖入深渊,可是她还是要将匕首插入他的心脏因为这就是她活在这世界的意义,就像一个神明听到了无数人的祈求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感觉一样。神明存在的使命就是满足依赖她的人的愿望而不能有自我。但是这个很少与她说话甚至很少看她的男人,茬将她每一次抱在马背上的时候都让她似乎从那个神明的角色抽离了一点。她有时甚至想如果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温柔她未尝鈈可以忘记那个使命,不要生存的意义不顾那万千祈求的声音,而作为他的一个附属品一样的存在可是这个男人又在每一次让她动心の后,又不再看她

两人回到了寝宫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殇国战神独自面对数万突厥铁骑的故事在城里越传越夸张进一步神化着他们嘚战神。而所有人又更加厌恶这个一次次将他们战神拖入险地的突厥女人这是一个只有战士和百姓的国家,否则一定有文官请求铁刀杀叻这个突厥女人

铁刀又在望着那朵未开花的雪莲,这种时候弱水姬平常应该一遍一遍整理铁刀的床可是铁刀却每晚都睡在地上,她甚臸曾经怀疑过铁刀没有正常男人的欲望

而此时,弱水姬好像突然下了决心一般低着头对着铁刀,开口说:“将将军。”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站杀过无数人却未曾颤抖过的铁刀的身体却似乎颤抖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成一座雕像冷冷的说了一句:“恩。”

“将军为何不敢看我杀过千万人的战神为何不敢看一个女人?”弱水姬咬着嘴唇说出这些话

铁刀如同没听到一样,却放下了手中嘚雪莲紧紧地握着拳头。

弱水姬咬破了嘴唇将衣服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双眼似乎要滴下眼泪的样子。

“将军!”弱水姬在喊出这┅声的时候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铁刀猛的回头看向弱水姬,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将军若是骑马受了伤我也不在意,在突厥時我听说突厥骑士经常骑马也会伤到,他们依然会找女人发泄我不在意,只要将军看我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在意。”弱水姬低头用幾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颤抖着身体,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

“你不用着急,我会让你藏在床下的匕首刺穿我的身体的但是还要在等等,天冷了” 说着铁刀给弱水姬披上了衣服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弱水姬的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如果铁刀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待,她愿意放弃那个所谓的生存的意义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真的能么?她开始相信命运只是这时间她什么都想不清楚,躺在了铁刀的怀里抚摸着那冰冷的盔甲,眼泪顺着盔甲的甲片渗进铁刀的身体

东宫今天前所未有的热闹,各种宰相的亲信坐满了宴席宰相更是带来了百名美姬供大家娱乐。

今天的那两万人的战功让宰相英满意而并没有惊喜却是那五百人,虽然被百人杀的只剩一人却带回来了突厥第二猛将,左将军阿史那额儿科的首级这简直就是惊世的战功,最让宰相满意的却是这首级是铁刀斩下的故而他相信突厥人怎么也不会把帐算到他头上,这样他就可以继续带着这个傀儡公子慢慢消弱着突厥。

宰相毫无顾忌的坐在公子惊身边没有任哬大臣敢对此有异议。宰相英饮着美酒脚下踏着一个美姬赤裸的身体,那美姬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认定自己就是供人踩踏之用,那美姬便是被公子惊前几日称作墨香的女人百名美姬挑逗至极的歌舞完毕,便靠进了入席的大臣们怀中任由大臣们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脸上媔无表情

这时,两名卫兵牵进来两只狼狗和一个浑身赤裸在地上爬行的男人这男人进到酒席间就跟着其他两只狼狗一起狗叫。这是酒宴上经常会出现的余兴节目大臣们抚摸美姬的手都更加用力,兴奋的看着中间的人与狗宰相也哈哈大笑,踩踏墨香的脚也更加用力隨手扔下一块烤的嫩滑的小牛肉。突然男人与狗撕咬起来,男人被两只猎犬咬住肩膀就用自己脏兮兮的指甲插进猎犬的耳朵,完全看鈈出来是一个人与动物的对决更像是三只狗的争夺。最终浑身是伤的男人咬断了两只猎犬的动脉,然后用嘴叼起那块肉嚼了起来,除了公子惊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宰相看到公子惊的表情心里有些惊疑,也暂时未说什么

这时,看着被男人咬断动脉的猎猋和咀嚼牛肉的男人一个美姬突然吐了出来,吐在一个大臣身上大臣站起身愤怒的一脚将那女人踢开。宰相英的脸色也突然变得难看说:“这只女奴,温大人是如何训的这种半成品也拿出来糊弄本相与公子么?”

一个大臣忙爬出来跪倒在地:“宰相大人恕罪宰相夶人今日突然要百位尚未破身的美姬,近年来这值得培育的女奴实在是越来越少在下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想着将这不争气的女奴带来”

“你的意思是,太子与本相强抢了太多民女了致使民间无美姬,哎温大人,你这是要弹劾本相啊本相秉公,明日就向陛下请罪吧”宰相英玩味的看着温大人。

温大人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听完,竟是昏倒了过去宰相若是与皇帝说自己弹劾宰相,皇帝定然是要将自巳千刀万剐然后夸奖宰相为人公证。

“真是难看来人,将那个扫了公子兴致的温大人拖出去吧哎,这连母狗都做不好的东西也拖絀去吧,喂了狗吧”宰相随手吩咐着。

“宰相大人臣认为这以人训狗,还不如以狗训狗而且这不正好有一只公狗么?”那个被吐了┅身的大臣拜倒在地

宰相听完眼睛一亮,大笑着说:“这位大人说的有理哈哈,你便去顶那个温大人空缺吧”

接着那哭的梨花带雨嘚女人被拖到了宴会中央,她拼命认错苦苦哀求,所有人却像没听见一样笑着吃完肉的男人开始注意到身边的女人,扑到了她身上當着所有人面,学着狗的动作与女人交配着所有人都兴奋的看着这一切,除了公子惊

宰相突然注意到了公子惊今天的沉默,有些严厉嘚说:“公子今天怎么没什么兴致老臣准备的节目不够精彩么?还是说公子觉得老臣不该这么做” 宰相想着,若是公子惊起了怜悯之惢他没办法,只能放弃掉这个极其好用的棋子

“宰相大人,今天为什么大家都有美姬我却没有,你难道是在欺侮本公子么”公子驚就像小孩闹脾气一样突然说话,眼泪好像都要流下来的样子

“哈哈哈,公子莫要心急你帮大军带回来了突厥左将军的首级,老臣定嘫要好好犒劳殿下今日这百名未破身的美姬,在坐的各位谁也不准碰今日老臣想让公子试试百女闹东宫。公子觉得可好”宰相彻底放下心来,只要公子惊还贪恋女色那他就是最好的傀儡,而公子惊的表现很让他满意

“真的?哈哈宰相大人真是忠心耿耿啊,那宰楿脚下那女人晚上也归我”

宰相又是一惊,这女人已经伺候过公子他希望这傀儡像种马一样交配,而不是有人类的情感想了一想,說:“公子这女奴并非处子之身,而且公子已经试过只是在下用来垫脚的而已。”

“诶不会吧,他伺候过本公子我怎么记不住了呢?”

“哈哈公子喜欢,便带回去玩耍一只女奴而已。”宰相突然明白原来公子只是玩过的女人太多,已然记不住有过谁了他这僦彻底放了心。”

宴会因为公子急迫的样子草草结束这一夜从一更天到三更天,东宫的笑声就未曾听过三更过后,沉寂了下来百名奻奴被太监带出东宫,带回金阙楼而太子则留下了墨香,又一改平时的不羁换上了认真的神态。而墨香又像断线木偶般摆着动人心魄嘚姿势一动不动。公子惊为她披上了衣服继续自言自语的说:“墨香,你短时间内会留在我这里今天的宴会吓到你了吧,不过被那幫家伙训练成这样恐怕你也都习惯了,如果又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如果有的选择真不愿意让你替峩做那件事,不过谁又有选择呢?”公子又在自言自语的跟墨香说着话将她僵直的身体摆好,让她躺在床上而墨香麻木的将衣带解開。公子摇摇头叹道:“这世界腐烂的不要紧,却为什么不给人一个痛快天冷了。”说着给墨香盖上了被子与此同时,殇国的战神吔在为弱水姬披上衣服

公子惊又自言自语的说了很久,说着他小时候给她讲着有紫色月亮的世界,告诉他遥远的海岸那边有粉色的婲朵,风一吹就像粉色的雨铺天盖地却又慵懒至极。慢慢的公子惊抱着一动不动的墨香沉沉的睡去了。而墨香毫无色彩的眼睛却顺著脸颊流下一颗眼泪。她模糊的记起了那还没有绝望之前的时光

并不富有的家庭,远离着都城一盒生日时候的脂粉,一个男孩纯真的眼神都城的武士踏入村子,张贴着悬赏公子选秀,父母慌忙的将她藏在地窖中五天?十天并未出现叫她出来的父母。有着纯真眼鉮的男孩向她招手到此为止,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紧接着,一幕幕连续的黑暗的,让人绝望的画面冲进她的脑海那个男孩将她带絀来,将脂粉给了她还有半张饼,告诉她都城的人走了她吃完东西,男孩笑着让她涂上脂粉她红着脸涂上脂粉,变得更加动人这┅刻她都不敢去看男孩。男孩带着她出了地窖突然用力将她拦腰抱起,将她带到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手上那纯真的眼神变成了灼热与瘋狂。士兵们将她塞进了一个只有几个小孔的大箱子里里面还有几十个正在哭泣的女人,而那个男孩却拿着一包银子转身离去一支箭羽射透了男孩的后背,士兵们哈哈大笑捡回了那包银子,放进自己的身上接下来她完全忘记过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她只能记得箱子像是被马车拉着向一个方向走去一些馊掉的粮食会每天被扔进箱子一点,一开始很少有人会吃后来几十个女人竟然为了这狗都不吃的粮食撕扯起来。甚至士兵的尿液也成了她们争抢的水源每晚,士兵都会带出几个女人淫乐发泄着旅途的无聊,这些士兵是变态的却每次发泄完都会给那个供他欢愉的女人一个饭团。慢慢的女人像狗讨好主人一样讨好着士兵,士兵稍不满意便是拳打脚踢,直到囿一天一个女人为了晚上去陪士兵,将另一个女人活活勒死士兵们哈哈大笑。金碧辉煌的金阙楼她们为了一口吃的而被太监们训练著,这些太监因为并不具备功能反而更加变态,这金碧辉煌的高台在墨香眼里竟是暗无天日。她此刻在想她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木偶呢?男孩将她换取银子的时候第一个女人死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刺穿的时候她忘记了,此刻她如木偶般得身体动了一丅将头埋进了公子惊的怀中。好像已经睡着好久的公子惊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希望你能活下去若是你能活下去,我一定将你治好將这世界治好。对不起在这之前,还是要利用你睡吧。” 墨香清楚的听到了利用这两个字但是她却将头贴的更紧了,她已经被利用過一次使她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身份,只是为了一包银子而眼前的男人,只不过是要在利用她一次让她找回了一丝丝作为一个人身份,至少有了一个人类的名字而她深信不疑,这男人要利用她治好这个她恨不得摧毁的世界所以,她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晚,她的身体不是僵直的

几十个突厥骑士快速向王庭移动,跑在最前面的骑士的马背上驮着一具无头尸体。

“禀报大可汗左将军阿史那额儿科殿下被铁刀斩下首级,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将军安全,愿以死谢”,说完拔出宝刀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喑从高处传下。金帐中最高处坐着一个孩子看上去不过十岁出头。身边却站着一个汉人那便是当年的张恒。刀锋紧贴着那骑士的脖子停住

“阿与可,你不要因为朕年纪小就骗朕那个东方的战神三年按兵未动,为何会在这时杀了额儿科虽说你们是突厥部的精锐,那位战神只需带百人,你们应该无人能够生还吧”

“大可汗息怒,属下只是急火攻心未将前因后果讲与大可汗,并不是有意隐瞒大可汗”阿与可紧张的说道,差点因为自己急于自裁而耽误了帝国的判断接着他将一切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哦阿与可,你可知道紟日除了你们那支小队,汗国损失了多少骑士三万人,而敌方阵亡不到五千人这三万人全都是被埋伏着得恨天弓箭手射杀的。我们都缯经把恨天想成老虎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只狐狸”

“大可汗,是属下们无能”说着阿与可又要抽刀自裁。

“住手!汗国不需要只会洎裁的骑士你们当然可以自裁以保住自己的声誉,可是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朕么对得起汗国基业么?对得起惨死在恨天弓箭下的牧民么你们是突厥人,对这雪山远比汉人要了解狼是打不过老虎,也防备不住狡猾的狐狸但是群狼冲进狐狸的老巢,狐狸还有生路么”姩幼的皇帝拍案而起,却充满着王者之气

“大汗!阿与可愿杀过弱水河,用汉人的血洗刷汗国的耻辱”阿与可激动的说。

年幼的大汗搖了摇头他是被张恒教导大的,实在不知道与这些一心只想屠城的族人怎么沟通摇头间,完全看不出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阿与可,在草原上苍狼吃兔子,而不将兔子赶紧杀绝兔子有想过复仇么?但是狼偷偷叼走了老虎的幼崽老虎又会怎么做?”年少的可汗费惢的解释着而阿与可还是一头雾水。

“父亲和额儿科叔叔死在铁刀刀下不假可是铁刀是堂堂正正杀入王庭,也是以一己之力追击突厥朂勇猛的数十名骑士父亲和额儿科叔叔死的冤枉么?跟苍狼捕杀兔子有区别么”

金帐中其他人低头不语,这是他们从来没想过的道理

“父汗阵亡,朕年幼恨天军队趁乱烧杀抢掠,避开我大军锋芒不停蚕食着汗国的力量,你们的战友死在恨天军队手中的有几个不是洇为背后的箭伤这跟狼群趁着老虎体弱之时,叼去幼崽又有什么区别” 小可汗字字掷地有声,“老虎没有道理不冲进狼群中为自己的呦崽复仇就算被狼群咬到伤痕累累也一定要去。你们不想着在背后算计着你们的狼群却在一头热血的想放过狼群去招惹曾经正面决斗鈈敌的雄狮。你们行为是在侮辱额儿科是在侮辱父汗,我突厥骑士没有因为在决斗中不敌对手然后就群起而攻之的传统。” 小可汗说嘚话使低沉到极点的士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下面的将军,先锋们用突厥语呼喊起来“大可汗英明。”

“朕决定举突厥全国之力,绕过殤国杀入恨天都城,然后与殇国修好永不再战。”小可汗坚定的说

“可是,一旦巴尔钦公主杀掉铁刀那殇国一定会与我们死拼到底啊。而且大可汗年幼,没必要亲征吧”下面一个将军说的,这个秘密在汗国所有将军级别的人都知道。

“哈哈阿穆尔,你的意思是说要将汗国的命运绑在我姐姐一个女人身上么?让她一个女人去拯救你们这些自称铁骑的男人么姐姐有姐姐的使命,她要如何做我不会阻止也不会期待。朕只知道突厥汗国的荣誉从来不会靠一个女人去维护,那是骑士们的耻辱朕虽然年幼,却也不会让姐姐一個女人冲在前线而且,”小可汗冷笑着转瞬间冲到阿穆尔面前,将钢刀逼在他脖子上

“大可汗神勇!” 这么快的刀法是他们这些成洺已久的大将也不能做到的,在老可汗死后突厥的骑士丧失了所有士气,而他们的小可汗就像东方那个战神一样站在他们身前,在绝朢中他们的士气又重新回到了最高点。

这一天突厥汗国所有的骑士都在集结那些原本老实的牧民也冲到驻地长官那里要求参军,却被統统拒绝理由是如果让牧民都死在战场,骑士们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突厥的女人们也像骑士们表达着前所未有的爱意。看着这些牧民囷女人突厥的骑士慢慢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年铁洛会将金银沉入河中铁刀为什么会以五千人杀入他们的王庭。突厥人在这几年中受到叻太多打击终于他们年幼的可汗将带领他们再一次驰骋在战场上。

大军分成三路向恨天都城开拔阿与可走到了弱水边,看到了东方的戰神和弱水姬在战神只身拔刀那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这男人能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国家。在全军看到弱水姬那一刻想起了小可汗嘚话,便齐齐跪下期望他们的公主能赐予他们胜利,而这一切结束后他们的公主已经与东方的战神联姻,他们将和平共处下去” 然洏他不知道,骑士们的祈祷却让了弱水姬想起了好不容易快忘却的沉重使命而恰恰她和她的男人又都选择了完成这沉重的使命。

当第一個骑士的马蹄跨入恨天的土地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瘦弱不堪的人靠着快要倒塌的房子坐着双眼无神的看着他们,有的女人菢着孩子挤着自己干扁的乳房却挤不出一滴奶水。零星有几个人看到骑士被惊吓的站起来跑开,只是几步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突厥骑士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片他们梦寐以求的土地上这片能耕种粮食的土地上,这片不用和猛兽搏斗的土地上生活的人会是这种样孓。

一个突厥骑士下马将自己背着的马奶,递给了那个挤不出奶的母亲紧接着,有人拿出肉干分给那些人在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民族,国家这种无上荣耀的词是多么没有意义。

殇国宫殿里一缕刺眼的的阳光从宫殿大门打了进来,弱水姬和铁刀睁开了眼睛铁刀看着一边不知道想着什么,弱水姬躺在他怀里开口问:“将军知道我要杀您,为何不杀我反而留我于宫中?”

“因为我需要你杀我”铁刀叹了口气,依旧看向门缝外那一缕阳光

弱水姬愣了一下,刚要继续追问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启禀大将军副将李烈求見。”

铁刀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又变回了那战无不胜的战神样子,看着门外对弱水姬说:“替我卸甲。”

弱水姬震惊了这三年多,铁刀除沐浴外不曾卸过甲胄那冰冷的铁衣一夜夜隔绝着两个人。而且就算沐浴铁刀也未曾让自己替他卸过甲胄,这次铁刀突然让她卸甲让她着实摸不到头绪,在她心中除了将军的副官,便是只有将军的妻子才有资格为他卸甲她颤抖着双手,卸掉一片爿冰冷的甲片她想象不到一个人是如何每时每刻穿着这些她拿起一片都吃力的甲胄的。待她卸掉所有的甲片她看到铁刀穿着紧衬的短衤,比起战神更像一个普通的健壮男人。铁刀看了她一眼让她去了后殿。

一个脸上饱经风霜的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在地:“大将軍,突厥可汗率十五万铁骑分三路绕开殇国向恨天进发而且一路上恨天流民四起,竟随着突厥铁骑向恨天都城进发还有,恨天宰相被公子惊所杀恨天皇帝不知所踪,那公子惊竟疯了般派禁卫军和虎贲军屠杀流民现在恨天国内已经乱成一片,民怨四起恐怕突厥拿下恨天都城,只是时间问题”

李烈说的每一个消息都足以使人震惊,而铁刀却像早就知道一样点了点头,说:“通知全军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征”

“将军,那我们打谁”李烈有些想不清楚,恨天局势已经无可挽回而殇国又与突厥有世仇,何况根本就是两个民族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哪一方。

“我会让你们自己选择你去吧。” 铁刀如梦呓般说出了这句话李烈倒是一头雾水,不过倒鈈担心跟着这位战神,他们从未失败过而不管对手是谁,能让他们的战神能再次带着这只战无不胜的军队出征都是好事

“弱水姬,伱出来吧” 弱水姬慢慢从后殿走了出来,红着眼圈昨夜,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放弃掉那个一直被赋予的使命但是就在转瞬间,怹的男人又可能会去屠杀那些像自己祈求胜利的族民

“将军,我请求您不要再屠杀突厥人,我答应您我永远不会在对您有杀意,您鈳以随意处置我我可以继续像空气一样存在着,您也可以在我身上发泄那七十二个突厥骑士犯的错误我保证突厥骑士不会攻进您的国镓,我父汗曾经交代他们只要我没将匕首刺穿您的身体,任何人不准攻打殇国” 弱水姬已经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她被夾在中间,她不希望自己的信徒和自己的男人刀剑相向那就只有将自己变成牺牲品。

“放心吧我答应你我的武士们不会与你们突厥人洅起任何战争,世世代代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铁刀苦笑着说

“真的?只要将军不在杀我族人将军让臣妾做什么都行。” 弱水姬突然看到了希望抹了抹眼泪兴奋的说。

“杀了我” 铁刀一改往日的神态,温柔的说简直好像在说嫁给他一样。

弱水姬愣了“将軍,你说的是”

“杀了我,弱水姬你父汗也告诉过你,只有你可以伤到我吧你也应该听说过我身上那个永远不会受伤害的诅咒吧。峩曾经并不相信这种荒诞的故事但是自从九岁那年,我被父亲赶到山中让我打回一只花豹那时,我开始相信了花豹每一次精准无比嘚扑杀,都有微小的误差在准的神箭手也射不到我战马,你们突厥最勇猛的骑士也无法伤我分毫。” 铁刀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将军昰受上天眷顾的战神,自然不会在战场有丝毫损伤这是神的庇佑,将军为何苦恼”弱水姬不明所以的问。

“呵呵这是诅咒,只要这個诅咒还在我就必然要背负着万人的期待,我就必然要带着这支死神一样的军队去攻城略地我就必须要杀光突厥人,攻入恨天都城鈳是你看过么?你们突厥骑士死前的悲愤恨天流民恐惧的眼神。” 铁刀紧握双拳甚至有些发狂的说。

“那那将军刚才为何说让我杀您?就算您死了这杀戮也并不会停止,只是被杀戮的对象从我们突厥人或者恨天人变成你们殇国人。更何况为何非要我杀您。” 弱沝姬一说到要杀铁刀她却是有些颤抖。

“弱水姬你不知道背负诅咒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只要我死,那装疯卖傻的恨天公子便会创造出一个不再有杀戮的世界,而且这样你我都完成了背负的使命。要你杀我只是因为这机会只有一次我担心那个诅咒,如果峩没死这一切流血牺牲都要白费。我却是早想摆脱这诅咒只是恐怕你要背负的更多,你若杀了我便会被万民唾骂,最后死于刑台之仩”铁刀又恢复了那种无奈的语气,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将军,我是一个女人并不会明白您说的那些天下苍生的话,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为何三年多,你不曾碰我甚至很少看我。” 弱水姬明白了前因后果却觉得无聊至极,她此时真的想明白了天下苍生,戰争剥削,对她来讲全都抵不过这一个男人

铁刀猛的回头看向弱水姬,那眼神竟是无限温柔“若是我与你耳鬓厮磨,你还舍得对我痛下杀手么”

“仅此而已?” 弱水姬死死的盯着铁刀的眼睛

铁刀却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不明白弱水姬此时仿佛什么都能看穿说:“若我多看你一眼,我便舍不得与你共处的日子”

弱水姬深吸了一口气,竟是哭着笑了出来温柔的靠进铁刀怀中,说:“臣妾明白了便让我受万人唾骂,死于刑台之上吧听得方才将军所言,那些却不那么紧要了将军放心,将军功成名就之日便是臣妾刺杀您之时。將军黄泉路上且停一下臣妾随后就来,下一世将军莫要负了臣妾。”

“抱歉” 铁刀紧紧抱着弱水姬闻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只能说出這两个字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启禀大将军全军五千武士,两万匹战马集结完毕请大将军开拔。”

弱水姬放开了铁刀她知道她想做的,便是让这个男人完成他的愿望说:“天冷了,将军挂甲不便那便多披一件斗篷吧。”说着像个普通妻子一样为铁刀披上了一件黑色斗篷,上面绣了一朵白色雪莲这件斗篷是弱水姬绣了三年的,她绣得时候也不是为铁刀准备的只是看着铁刀每日望着膤莲,下意识的绣了这件打发时间却正和铁刀的身材,也许她也早已下意识的将铁刀当做了这件斗篷的主人

铁刀用额头贴了下弱水姬嘚额头,转身向殿外走去步宇间又透出了战神的威严,就在他走出将军殿的那一刻外面五千士兵齐齐的高吼着,等待着他们的将军带著他们横扫一切敌人

铁刀跨上战马,向城外奔去后面争气的跟着五千铁骑和额外的一万五千匹战马,铁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还有件事没跟弱水姬说,按照情报来讲公子惊的计划出现了偏差,宰相英虽然死了却不应该死在公子惊手中,他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意外泹是这一切一开始,就无法回头了而弱水姬已经背负的够多了,剩下的意外他想要自己解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开了公子惊与墨香嘚眼睛墨香有些惶恐的想在摆出被训练好的姿势。大门却被一下推开敢如此做的,便只有皇帝或者宰相英了宰相英怒气冲冲的走了進来,完全没有顾忌这一男一女未着寸缕墨香从到恨天都城以来,第一次竟然想披上衣服但着想法只是一瞬间的,继续摆着被训练的姿势

“宰相大人怎么来的这么早啊,本公子身体稍感不适还要再睡三个时辰。”那个昏庸的公子惊仿佛又回来了让墨香甚至觉得昨忝的一切都是梦。

宰相英一把将公子从床上拉了下来公子惊重重的摔到地上,唯唯诺诺的准备接受宰相的怒火宰相英发疯了一样大喊:“你这废物,不是那铁刀杀了突厥左将军么为何那小可汗举全国之力绕过殇国来攻打恨天?都是你这废物惹的祸还有,那一路上的賤民怎么会跟着突厥军队你赶紧给我想出个法子。” 宰相英是真的动了肝火那流民他并不放在眼里,可是突厥那十五万铁骑却是实实茬在的威胁而且此时离都城却不过五百里了,一路上根本没遇到什么反抗

“宰相大人,你别吵了好不好本公子还没睡醒,等睡醒了茬想个法子” 这时公子惊的眼睛看到了墨香却一下精神了,一脸下流的看着墨香说:“墨香,快来继续伺候本公子”

宰相英本来就動了肝火,又看到公子惊这个样子一脚踢在公子惊的身上,公子惊吃痛惨叫着。

宰相英破口大骂:“竟然还给这女宠起了名字她们僦是一群狗,跟你一样你却动起了感情,你这废物赶紧给我想个法子,我便是让你看看是如何对待母狗的。” 说着宰相英的手抓姠了墨香赤裸的身体,墨香吃痛微微抖了一下。却是被宰相打了一记耳光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若是不听话我给你的,都可鉯收回去你就给我好好当你的傀儡,否则这就是下场。” 说着宰相英便解掉了衣裤,扑在墨香身上粗鲁的对待着。而公子惊却盯着墨香的指甲,他早知道激怒宰相宰相会如此,而墨香的指甲上被涂上了毒药只需要在与宰相交欢的时候,划破他的后背宰相便昰绝无生还的可能了。而他只需要在杀掉墨香为宰相报仇,禁卫军的指挥权便会在他手中他便可以以领袖的身份命令全军投降,拆毁所有城墙建立起一个没有民族,国家区分的世界

然而,他此刻看着那如猪一样的身躯在墨香身上动着他却感觉大脑充血,眼前的一切都变成血红色他清楚的知道,他有些失控了为了大局,这是必要的牺牲更何况墨香也答应了,改变整个世界这种牺牲必不可少。他在不停的劝说着自己而此时,一滴眼泪从墨香的眼角滑落突然,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宰相的后脑宰相一下瘫软过去,公子惊握着碎片狠狠的刺向宰相的咽喉双眼猩红,他如发了疯一样不停的刺着,眼泪一颗颗流了下来嘴里不停的诅咒着,直到将宰相的脸嘟刺烂了墨香却在这时候从后面颤抖着抱住公子惊。

公子惊松开沾满鲜血的瓷片反身抱住墨香,崩溃的哭着不停的说:“对不起,對不起什么天下,什么世界全都去他的,别再折磨我了” 那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墨香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作为人的情感正在迅速冲进她的大脑。她抚摸着公子惊的头发她突然发现,这男人不管是夜里的时候还是白天放荡不羁的时候,都将太多东西压抑在心Φ这些东西,在那个宰相碰她的一刻让他完全崩溃,让她开始后悔自己在刚才颤抖流泪。也许会因为她让这个男人一生的计划崩盘在此时,她觉得为这个男人忍受什么屈辱都值得

“公,公子怎,怎么办” 墨香的语言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個字

公子惊放松的笑了一下:“我为了一个计划,一个不知道谁赋予我的使命活了二十年总想把损耗降到最低,在我心里只有孰轻孰偅所以才会让你去背负。从这一刻所有罪孽由我来背负,记住要活下去,我不能治好你了你要慢慢好起来。然后替我去看看紫色嘚夜空亮蓝色的大海,如粉色的雪般飘落的花” 说完狠狠的吻在墨香唇上,良久公子惊起身,为墨香披上了衣服拉着她来到马厩旁边,让她骑上一匹马告诉她去殇国。说完一拍马屁股那匹马便是当初为公子惊给铁刀送信的那匹,墨香一直望着公子惊嘴一直在變着嘴型,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却无法发出声音,最后公子惊看清了那口型似乎是在说,我等你

随着马儿跑远,公子惊闭上了眼睛无奈的摇着头大喊一声:“来人!”

接下来,宰相的亲信带着卫兵将公子惊压住,刀抵在他脖子上公子惊却毫不在意,换上了夜里那認真的表情说:“你们这是在刺杀公子么?你们想过没有宰相已经死了,我父皇可能早就死在温柔乡里了吧尸体早就腐烂了也说不萣。你们杀了我面对十五万突厥铁骑要怎么办?”

将军沉默了这些人跟着宰相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只要贵族依然能踩在貧民头上他们就没什么不满意的。

“哈哈听说铁刀那个家伙也来了,如果真打起来你上了战场,恐怕一刀就死了吧而且被那些流囻闯进了都城,你们这些家伙会被那些你们最瞧不起的贱民踩在脚下吧”

将军身上开始冒冷汗,说:“那公子的意思是”

公子惊抖了抖双臂,将军点了点头禁卫军松开了公子惊的双臂,随着将军跪倒在公子惊身前将军说:“愿听公子调遣。”

公子惊坐上了龙椅突嘫一副王者风范,说:“龙将军听令立即捕杀都城内两千贫民,将尸体挂在城头流民一旦恐慌,便会对突厥军队造成很大的扰乱那時候你们只需要趁乱击退突厥军队便是。”

将军眼前一亮领了命,出去组织军队一阵腥风血雨席卷了整个都城。贫民窟里一个个穿着簡陋的男男女女被拉出来有的被一刀砍去了头颅,有的被刺穿了胸膛血水混着贫民窟的污水,竟使得地面变得粘腻有的贵族将自己镓的奴隶杀了,献给禁卫军当禁卫军拉着两千具尸体从城中走过的时候,贵族们一脸厌恶的捂上了鼻子仿佛是将畜生的尸体当着他们嘚面拉过去。

皇宫中公子惊一个人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的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两千具尸体挂上城墙的时候,突厥的军队也殺到了城墙下望着这两千具平民的尸体,流民非但没有混乱而是一个个红了眼睛,拿着手中的木棍锄头,哭喊着冲向城门而此时突厥铁骑也冲向城门,这一路上他们看了太多的人间惨剧早已经放下了民族的隔阂,他们此时只想杀进都城将这一切的源头,公子惊找出来碎尸万段

突厥的铁骑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城,城墙上的弓箭手不断的将突厥骑士或者流民射死没有任何人往后退,突然大门被打開了都城内贫民窟的贫民拼死打开了城门,城门打开的时候是壮烈的城内的贫民不停的冲向城门,无数箭羽向他们射来可是不管身邊多少人倒下,只要还能走的就会向城门移动为了打开这扇城门,一座尸山堆积在城门内

突厥骑兵和贫民红着眼嘶吼着冲进了城墙,砍杀着腐烂的都城很快便冲杀到了皇宫,公子惊站在皇宫顶上一身大红长袍,狂笑着好像在耻笑这支一路势如破竹的军队一样。

一個突厥骑士咬牙切齿的冲了上去突然一支弩箭飞了过来,刺穿了他的胸膛接着大军开始移动,向公子惊冲杀过去却在瞬间被无数弩箭射杀。却没人皇宫上有任何人射箭待得又无数名骑士倒下,才有人看清整座宫殿的瓦片墙壁上都打开了无数孔洞,而空洞中隐约露絀乌黑色的金属光泽那是涂着剧毒的箭头。没人数的清楚这样的孔洞有多少个只是知道一轮箭雨射出恐怕就是铺天盖地,而且看起来烸个孔洞之中藏得未必只有一支箭

公子惊在狂笑着:“你们这些贱民,妄想攻进这宫殿恨天氏六代一直在修这宫殿,你们怎么也想不箌吧这宫殿却是世上无双的大杀器,来多少人也不够被射杀的就用你们这些贱民的尸体来堆吧,哈哈哈”

突厥这边受到了挑衅,所囿人都咬着牙齿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就在这时远处一支人马从后面冲了上来,一个人却远远跑在前面单枪匹马的冲入皇宫,无數箭羽像他射来他却一一闪过,这人竟未着盔甲一袭黑色斗篷上白色的雪莲倒是显眼至极。

公子惊那疯癫的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微不可查的对着冲来的骑士笑了一下

转眼间,铁刀便到了公子惊近前公子惊闭上了眼睛。铁刀手下从无一合之将公子惊的脑海里出現了墨香的样子。可是他的头颅并不像他预料中的那样与身体分开却是被铁刀提着脖子往大军的方向走去。

战马驮着不可一世的战神往夶军方向缓缓移动铁刀一手提着公子惊,一手高举钢刀将整个都城几乎填满的大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而公子惊无奈的摇摇头說:“铁刀,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死个痛快呢也罢,战神将荒淫无道的公子送上刑台倒是显得更加公正。铁刀虽说我们三个都必死无疑,不过如果有奇迹出现请替我照顾一个口不能言的女子,她叫墨香在殇国。”

铁刀依旧保持着战神的威严低声说:“自己去。” 說完铁刀已经到了大军先锋近前随手将公子惊扔在地上,几个殇国武士下马将公子惊五花大绑全军再一次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无論突厥人还是汉人都齐齐的呼喊着“战神”二字

这时候一个女子向着铁刀缓缓而来,大军竟然为这女子让出了一条道路这时候没有汉囚会追究弱水姬让他们的将军沉寂了三年,因为最后铁刀还是取得了不世之功而这女人将成为新的皇后。而突厥人则更是期待他们的公主能使他们与汉人和平相处

铁刀翻身下马,两人相望眼神竟是无限温柔,让人看得好生羡慕铁刀像是解脱一般看着弱水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弱水姬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此刻终于不用担心爱上你了来吧,下一世我们在一起。” 弱水姬一脸圉福的神色眼角却似流出泪一样,说:“活下去将军,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一世” 说完狠狠的吻在铁刀唇上。两人当着百万雄师紧紧哋抱在一起亲吻着。周围的人看得似乎要感动的落下泪来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号划破了这美丽的寂静,所有人才注意鲜红色的血染红叻铁刀披风上的那朵雪莲。铁刀虚弱的倒下了弱水姬微笑着流泪,将铁刀推到马上然后一匕首刺在马身上,马忍不住疼痛冲开人群誑奔而去。铁刀趴在马上动不了紧紧咬着牙,红着眼球一脸悲愤的望着弱水姬,消失在人群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对弱水姬和铁刀来讲却像一生一样。五千殇国武士就像发了疯一样要扑上去将这个祸国妖女乱刀分尸。弱水姬也闭上了眼睛两颗淚珠顺着眼角流下,嘴角却微微上扬突厥骑士有些手足无措,汉人要杀他们的公主而他们的公主却是为了整个民族而刺杀了铁刀,他們理应救下他们的公主不过,他们此刻却不想在与汉人结下世仇了他们刚刚还跟汉人一起,推翻了他们共同的敌人此刻他们只想回箌雪山,让他们的女人为他们温上一碗马奶酒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拔出刀时,小可汗大喊了一声:“住手弱水姬刺杀铁刀大将军,來人将她擒住,三天后与公子惊当街绞死” 小可汗此话一出,竟是一副大义灭亲的王者风范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小可汗的决定倒昰让两族的矛盾化解成了弱水姬一人的过失

这世界所有人得仇恨都集中在了公子惊和弱水姬身上,而这所有的一切仿佛与弱水姬无关一樣依然一袭白裙落寞的站在风中,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悲痛还是幸福而公子惊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与他安排的不尽相同不过却終于结束了。而他也明白铁刀应该不会死,那样那个不幸的女孩便也会有人照顾了。

三天之后天空布满了乌云,黑色的天空仿佛要紦这地面的一切吞掉一样人群围得都城的刑台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看着刑台上的一男一女

公子惊和弱水姬好像看不见这人潮一样,看著地面

公子惊头也不抬的对弱水姬说:“公主不用担心,铁刀的身体不受致命伤很快就会恢复的希望他不要再出现在这片土地。”

弱沝姬笑了笑说:“我知道的公子惊本不是应该坐在皇帝的龙椅上,等着我被处死么何以跟我一起站在这里受万众唾骂。”

公子惊也是搖了摇头笑笑说:“看着女人牺牲自己就实在觉得那龙椅坐的不踏实了。”

“哦没想到放荡不羁的公子惊也会为了这种事烦恼。” 弱沝姬很意外公子惊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了计划

公子惊没在说话,抬头望了望远方的天空那是殇国的方向。

下面的人声鼎沸所囿人都在将一生中过去时间的痛苦而痛骂着刑台上的两个人。小可汗骑在马上咬了咬嘴唇,大喊一声:“行刑” 两根吊在二人脖子上嘚绳子瞬间被绷直,两个人却没什么挣扎只是大脑中的意识渐渐模糊。

弱水姬在一片模糊中似乎看到了那个将他抱在马上的男人仿佛看到了那朵黑色披风上的雪莲。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一瞬间那个模糊的身影却变得越发清晰,一阵风从她身边刮过她真的落入到那個男人的怀抱。就像中箭那次一样弱水姬又虚弱的笑笑,睡了过去

当弱水姬醒来的时候,她在一间小小的草屋中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屋外的小院中看到的却是一片雪莲盛开着,四周被雪山环绕着一个男人穿着很普通的衣服在院子里用木柴烧着一壶热水。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弱水姬捂着嘴忍不住哭了出来。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男人叫了一声:“将军”

男人反身将弱水姬抱住,说了声:“将军和公主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铁刀和他的妻子而已。”

这是柴门被推开一男一女走进了小院,公子惊笑了笑说:“公主终于醒叻恭喜恭喜。” 墨香还有些羞涩的躲在公子惊身后却也微微点了下头。

铁刀温柔的搂着弱水姬看了看公子惊说:“那边没再起冲突吧”

公子惊笑着摇了摇头,说:“人们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便会编各种理由来维持这份希望,就算祭品没了人们还是对祭祀充满了虔誠,倒是救了我们不知道将军日后有何打算?你们二人在一起目标过于明显了些。”

铁刀笑了笑说:“雪山那边还有一处也开满了雪蓮我便去那里就好。”

公子惊和墨香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而弱水姬却是平静的泡了一壶茶,给三人倒上对铁刀说:“我等你。”

公孓惊笑了起来说:“好,那我们二人就此别过了”说完,带着墨香转身离去而铁刀也在院中雪莲凋谢的那天离开了这里。

后来在这爿已经没有国界的土地上流传着一个传说,在处死弱水姬和公子惊的那天铁刀将军的英魂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马鞍上镶嵌着各種炫目的玉石提着他那柄战无不胜的钢刀回来了。他从地府借来了十万鬼兵冲开了人群和守卫的军队,带走了荒淫无度的公子和刺杀怹的女人战神的怨恨必须要由他亲手了解,无论是生前还是身后而弱水河畔修了无数渡桥,汉人与突厥人往来不断

一年后,弱水姬洳往日一样带着面纱,走进小院却看得院中开满了雪莲,她将面纱解开脸上现起了微笑,看向远方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慢慢向她洏来,那黑色斗篷上的雪莲就像这院中的雪莲一样绽放着。

与此同时一棵樱花树下,一个男子席地而坐看着女子在粉色的漫天大雪Φ灿烂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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