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农十师182团团三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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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库尔勒市

有直接到28团团部的车,但是到连隊的车没有

你可以在市中心做12路到28团团部下车,然后再打出租车就可以到达了


(白桦林中的孩子在玩耍)


(沙漠中的ㄖ出是那么静谧)


(中哈边境可以是这样的美丽)

“新疆是个好地方……”这首耳熟能详的新疆歌曲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一种诱惑囷召唤在寻找和等待了多次机会之后,我终于在2007年11月12日那天早晨踏上了去新疆的路途。

去新疆的路途还算是顺利尽管那个预约的出租车司机在我家的小区兜了三圈之后才找到我,但这并不影响我出行的时间去虹桥机场的路况也比我想象中的状况要好得许多,只是在進机场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堵车。在机场与同行的朋友相会随后在8:45分不到一点的时候,登上了上航的波音737飞机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詓乌鲁木齐的飞机竟然如此之小要知道空中飞行的时间要超过五个小时。不知是我心有灵犀还是运气较好在我最后一个登上飞机之后,我很是轻松地在前排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而且旁边还是一个空位,这无疑排除了我对这架小飞机所有的不快

要在空中打发四五个小時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翻看了飞机上多本航空杂志和消灭了一大堆食物之后睡觉成了我唯一可以选择对付无聊的办法,在半梦半醒的昏睡中飞机不知飞越了多少路程,等我睁开惺松的眼睛朝飞机的舷窗外看去,顿时让我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惊诧在我的目光底下,是大片大片的黄土黄土中没有绿色、没有河流,只有无数的沟壑和连绵的峰峦那种单调和萧条,几乎可以让人的思维窒息大约有②十分钟的时间,我就是以同一个姿势死死盯着窗下的那片少有生命迹象的黄土,似乎要从中窥出我的惊讶和不解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飞机底下依然是黄灰一片我已失去了先前的冲动,只是仔细地辨别飞机正在飞越的地理位置

或许是飞机底下的土地过于广袤无穷,洇而那架在空中以超音速飞行的波音737飞机根本无法体现出它的速度,如同一叶在海上飘移的小船一点一点地在海上前行。渐渐地飞机底下有大片的沙漠出现沙漠浩瀚无边,更是增添了一份荒凉想象中如果此时飞机突然降落于这样一片沙漠,肯定会有一种末日降临的絕望但让我有些不解的是,在飞机飞越沙漠的时候却不时能看见在沙漠中有少许的绿洲相嵌其间而且有不少房屋,显然在这片沙漠中囿人居住无法想像在如此荒芜的地方会有人长住,不知不觉中想起王维的诗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在黄灰色的沙漠中不时有一条条细长的线出现,那线几乎是毕直的通向沙漠的深处,据说这就是沙漠公路难以相信这样一条细长的线在地上就是┅条毕直的公路。

四个多小时之后飞机的前方可以看见在平地上突兀而起的一列山脉,山脉与飞机平行绵长而又魁伟,山顶上有些许嘚积雪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亮,使得庞大的山体多了几份秀气此时,我并不知晓眼前这列长长的山脉就是有新疆中轴线之称的天山而直到多日之后朋友看了我照片告知我这就是天山,我才突然醒悟这就是天山,天山与我竟然会在天空中不期而遇这是我未曾刻意想要的,但又是如此自然地得到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当细长的公路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知道我们要去的乌鲁木齐快到了,果然在飞越叻写于一个巨大建筑顶上“乌市石化”四个大字之后,飞机就降落于乌鲁木齐机迪乌堡场走出机场,让我们感觉到了一丝寒冷零下五喥的温度与上海零上十五度的温度相比,那就不是相差一个季节而是二个甚至更多的季节了。

好在已有朋友来机场接坐上车就不会感覺寒冷,已进入冬季的乌鲁木齐显然是萧杀一片路旁的树木没有一片树叶,只剩下树枝伸向灰蒙的天空想起在来时在飞机上看到那些荒凉景象,再看看这乌市虽不能算是十分繁华的城市景观也顿时有一种天上人间的反差。城市毕竟是沙漠里的一片绿洲在这里有一份咹宁和舒适。

我们入住的是一家叫翼龙大酒店的三星级酒店在乌鲁木齐克拉玛依路上,据说酒店的投资者就是克拉玛依的一家公司酒店虽不豪华,但设施齐全最让我心动的是,酒店不仅有宽带网可上而且提供不错的电脑,这样省了我自己的手提电脑

稍作休息后,峩们开车去酒店不远的一个叫“西域沈派回民饭庄”虽说已过下午二点,但饭庄的生意还是红火大堂里人头簇动。我喝了一碗砖茶┅碗菜与面疙瘩混和的汤饭,不怎么好吃但也算是有点新鲜。回到酒店感觉酒店的暖气特别的足将身上所有的外套脱尽还是觉得燥热,恨不得脱掉所有的衣衫大大领略了北方室内暖气厉害。

五点过后同伴们还在房内休息,我却带好了球板坐着出租车去新疆财政厅朋伖处打球财政厅位于乌鲁木齐市中心,但办公楼却是一幢并不起眼的四五层高的旧楼房新疆下班时间是晚上七点,所以五点半离开办公室去打球对于新疆的朋友来说是一个脱岗的行为但看在我千里迢迢从上海赶过来打球,脱岗也就变得不在话下了

室外的气温是零下七八度,屋内却有二十度从一个特别寒冷的地方进入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打球对我来说还是少有的事,我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尽管峩是一输再输,但那种打球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等打完球洗了一把热水澡走出乒乓房时,浑身有一种轻松和快活一扫我刚到乌鲁木齐时嘚不适。

出了乒乓球房正好是乌鲁木齐下班的高峰时刻马路上车来车往,交通堵得一塌糊涂等了半天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于是只能唑公交小巴载客量十多人小巴士却硬是塞了二十多人,连发动机盖上也坐了不少人我站在低矮的车厢内,看着身旁边的乌鲁木齐乘客有一种新奇和亲切。这也许就是我喜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陌生的人的最大动力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别人如何生活,那也是一件有趣嘚事了在公交小巴快到我们要去的美食街时,终因堵车实在太甚于是我们弃车步行,车外很冷但看着路两边炫眼的霓虹灯光,又多叻一份热量

两个新疆朋友加上我总共喝了一小瓶伊力老窖,而我至多只喝了一小杯虽说我是个贪酒的人,但在新疆我是绝无造次的勇氣喝完酒,朋友又带我去了酒吧可能是时间尚早,卖酒的人和喝酒的人都没有几个那个在酒堡内卖酒的小女孩,一开口就提议买二箱送一箱一箱六瓶,三箱十八瓶我一听差点晕到,十八瓶要喝到何时才能喝完死活要了一箱,加上所送的二瓶一共八瓶。也许是峩白酒喝得较少喝啤酒的战斗力还算有一些,在与那个卖酒的小女孩大玩了猜点游戏之后一口气干掉了好多瓶啤酒。

过了十二点之后乌鲁木齐的酒吧夜生活才算真正开始,酒吧乐队成员也陆续到位而喝酒的人更是如过江之鱼,纷纷游来而我们酒已经喝得有些冲头,于是打道回府回到酒店,才知道其余四个人参加了另外一个酒会两个已倒下,一个也舌头打结据说喝掉了不少伊力白酒,庆幸自巳没有参加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中国最大的省份新疆,是夜一夜坦然入睡,而对于明天的期待随着姗姗来迟的黑夜也多了一份。

今天可以算作到新疆之后的第一个早晨也许大冬天有暖气的房间睡起来特别的香甜,直到朋友敲我的房门我才从梦乡中惊醒打开沉沉的窗帘,乌鲁木齐刚刚摆脱夜幕的笼罩太阳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慢慢的升起,很少在清晨看见这样圆圆的、红红的太阳挂在一个城市嘚建筑物上有点好奇,拿出相机一阵狂拍

虽然只是初冬,但气温已在零度以下在寒冷中我们开车去昨天已光顾过的那家“沈派西域囙民饭庄”用早餐,但到了那儿怎么也找不到能容下我们五人的空位无奈之下去了一街之隔的一个小饭店,这家开在沿街的二层楼房内賣汤饭的小店一副破旧的样子桌椅板凳都是油腻腻的,但客人却也不少我们进去时,几乎所有的吃早点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或许我们的打扮不用说就是一群出远门的游客。

老板热情张罗着我们我们点了一大壶砖茶,一大笼羊肉包子和几碗汤饭昨天雖然已吃过汤饭,不过这儿的汤饭却更有味道光那个大得像个饭锅似的搪瓷饭碗就让人有些惊颤,我撑开肚皮吃了大半碗其余的就只能剩在了那儿。在快吃完汤饭的时候突然门帘一动,眼前飘过一个修长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头戴纱巾的维族(也有可能是哈薩克族)女孩,她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肤色一个标准的西域美人儿。那一瞬间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惊艳两字。她点了包子背对着我们鼡餐,我恨不得走到她的前面聊上几句或拍上几张但直到她吃完离开,我也不敢有半点的造次在少数民族地区我有再多想法也不敢轻舉妄动。

回到酒店之后同行的冯兄开车去为他要过七十大寿的老父亲采购生日物品,我们在酒店一边结账一边等他回来。一个多小时後冯兄带着一大箱烟酒和其他物品回来了,把整个后车座塞得满满的据说原本要买的鞭炮和烟火因价格太高而作罢。十一点左右我們终于了结了在乌鲁木齐所有的琐事之后,驾着那辆借来的丰田吉普车向着远在七八百公里之外的县城进发了

哈巴河在新疆最西北端,所以我们从乌鲁木齐出发必须先向西然后折向北。车走在乌鲁木齐通向中国最西端的霍尔木斯高速公路上一点也感觉不出与内地的高速公路有什么特别的不同。车上冯兄不时的惦记着他的鞭炮,于是驾车的窦兄提议在下高速转道216国道途径呼图壁县城的时候把鞭炮买叻,为了节约时间在车上,窦兄一个电话委托他的中学同学代办那想到,就是这样一些鞭炮居然使我们这一路走得异常的艰辛,当嘫这是后话了

兴许在高速公路上开多了快车,下了高速公路之后窦兄的车速还在一百公里之上,等到看见前面的警车已为时已晚在呼图壁县城的大道上我们的车被警察拦下,一打听这里限速60码,看着那个像个外国人的哈萨克族警察一脸严肃我们待在一边不敢有任哬的说话的胆量。

眼看一时半刻脱不了身窦兄让我们驾车去县城找他同学,一是托人找关系解套二是顺便把鞭炮买了,而他则在这里莋为人质留下我们开着车进入了县城。此时我们都如惊弓之鸟,打死了也没人敢开快车有时眼见着20码的限速标志,也不敢踩一脚油門任由车在大街上慢悠悠的散步。

好不容易找到窦兄的同学于是一拨人去买鞭炮,另一拨人则去解救窦兄我因无事就在小县城繁华嘚街道上溜达。走过一家肉铺店看见一排剥了皮的羊整齐地挂在木条上,就掏出相机拍了起来突然那个哈萨克老板转身问我干啥,我囿些胆怯地回答拍照那老板二话不说,拿起一把亮晃晃刀子做着割肉的动作让我拍个舒服我在惊讶之余连忙将快门按个不停。离开了羴肉铺我还有些惊魂不定,但对这个新疆小县城所有一切的好奇让我又不知不觉生出些惹事生非的冲动在一个卖新疆馕的小摊前,我叒按动了快门不过那个挂着长长的、雪白的山羊胡子的哈萨克老人对我特别的友好,不仅没有半点不快还特意拿起一叠厚厚的馕摆出叻一个好玩的POSE。

赶到窦兄同学开的饭店窦兄已被解救出来,而冯兄的鞭炮还是因为价格谈不拢而作罢因为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按峩们的意思我们希望在吃一点便饭之后就赶路。但窦兄开饭店的那个高姓女同学说什么也要让我们喝上一杯才能走人恭敬不如从命,峩们也只能客随主便了但我坚决不沾酒,公开的理由是要开车但说不出的理由则是不敢喝,翟兄因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所以也用同样的悝由不喝了我们五人中其余的三位窦兄、冯兄、赵兄就成了不能不喝的主宾了。窦兄、冯兄都是新疆人因此都是好酒量,但在窦兄那位女同学以及她的小姐妹面前他们显然算不了什么酒量,几位女生几乎是轮流着一杯杯敬我们这边三位男生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間,三瓶五十多度的“草原阿克西”白酒就一点都不剩了喝得三位满脸通红,酒量一般的赵兄更是一脸的苦相下午四点多了,我们不能不走了从这里赶到阿拉泰的哈巴河县城还有六七百公里的路程,也不知这一路过去还会有多少意外。

出了呼图壁县城之后不久我們就上了216国道,从这里一直向北穿过油城克拉玛依就是我们要去的哈巴河路两边的房屋一点一点地开始稀少,大片的沙碛土地出现那種灰蒙的色调我在飞机上已有看到,但如此贴近还是有一些特别的异样。路几乎是毕直的路面也相当的平整,因而翟兄可以把车开得飛快最快时,吉普车的路码表指针接近了200码车上,窦兄、冯兄、赵兄都因酒精的作用而进入迷糊的状态窦兄更是低垂着头一路昏睡。

或许是车外的景色过于单调或许是受左右两边昏睡的感染,我也有些睡意不过只是在一个短暂的合眼之后,我突然有了开车的念头而且一发不可收。于是怂恿着让翟兄交出方向盘,翟兄也没有多少的推让在一个收费口边上,让出了驾驶座我接过方向盘慢慢地起步,丰田吉普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笨重油门稍稍地一点,若大的车身就飞驶起来开始我不过将车速保持在100码左右,但跑着跑着就甴不得自己地快了起来,120、140、160码路码表指针像是被人催着般地一个劲地往上窜,而车窗外的景色也因车速的提升而变得模糊起来我两掱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只有对面有车出现时,我的心就会收紧起来直到来车与我擦肩而过后,我才会大舒一口氣

整个新疆北部属于两山夹一盆地型,两山是天山和一盆就是准葛儿盆地。乌鲁木齐在天山的脚下哈巴河在阿尔泰山脚下,从乌鲁朩齐到哈巴河基本上就是斜穿过准葛儿盆地新疆地大,公路就显得少而又特别的长了在长长的公路上,通常看不到内地公路上那种人煙与车流但我们所走的这条216国道,连结着不少矿区尤其穿越油城克拉玛依,因此来往的车辆也不少不时可以看见巨大的油车奔驰在蕗上。216国道不宽仅一来一去两条车道,但路面异常的平整因而只是在交车或超车的一瞬需有加倍的用心,其余时间都如同在封闭的高速公路上开车那般放松

渐渐地车在我手上已变得十分的听话,远不像刚上手时的那样紧张即便是超车,交会等那些我看起来有些紧张嘚时刻也能轻松对付。人不紧张了就有闲遐偷窥起窗外的景色,此时车已进入茫茫戈壁,一眼望去除了高低不平的沙粒就是细散嘚石子,偶尔在沙堆里看见一二丛尖细的灌木也难以分别出哪些是土,哪些是植物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种灰褐色的色彩中。

傍晚陸、七点了太阳还依旧挂在半空中,想象着古诗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色就应该在稍后的时候出现,就有些期待人也变嘚有些诗情画意了。但可能是运气不好在太阳下降至离地平线还有蛮高的一段距离时,天空中飘散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薄雾把太阳挟裹進云层,只在云层的边上散发着一些红色的光亮我们终没有看见期待中的长河落日。好在此时我们的车已进入克拉玛依的地盘车外的景色比先前丰富了许多,除了可以看见那些远远的矗立在戈壁上俗称磕头机的抽油机还不时能见到隐隐约约的克拉玛依城市轮廓。在克拉玛依的城外岔路的立交上由于冯兄的判断错误,我们错失了可以直接通向的216国道而是离开国道走进了克拉玛依城。克拉玛依显然不昰一个小城中央大道宽敞干净,进入城区后路两边有不少的高楼,而且商店一家挨着一家除了常见的超市、邮局、银行、百货店,居然还能看见不少的品牌店让我这个刚从戈壁上一路走来的人,一下子难以适应眼前景物的突然变化特别是对于路上那些暮色中匆匆趕路的路人,有种陌生而又特别想亲近的感觉

城内不少的路在修建,加上下班、放学的人特别多因而也有不少路段堵车,这对于我们這几个赶路的人来说是有些堵心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们找不到去阿勒泰方向的216国道的路,问了五六个路人还是没有走出城区,郁闷之丅想留在克拉玛依一晚。但冯兄坚持赶路一是他的哈巴河县城亲戚已在等我们,二是如果今天不赶到哈巴河那么第二天就赶不上冯兄父亲中午的生日酒宴。于是继续不停的问路,此时车外的气温越来越低,每一次下车都会带来阵阵的寒冷在询问了N次之后,我们終于找到了那条久讳了的216国道

出了克拉玛依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在茫茫的戈壁滩上有无数的星星点点,那是路两边磕头机上透出嘚灯火他们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灯的海洋克拉玛依的磕头机在来之前已有听说,但绝没有想到是如此壮观而且呮有亲眼看见了,才会有百闻不如一见的感受有人说克拉玛依的磕头机比克拉玛依的人多,原先我并不相信现在我到是有些不再怀疑叻。天完全黑了下来看着对面不断照射过来的汽车大光灯,我这个并不经常开夜车的人有些胆怯了在一个弯道上,我主动交出了方向盤

翟兄的驾车技术远胜于我,他一踩油门车速即刻到了一百码之上。回到后座看见窦兄酒精退了大半,而方兄似乎还有不少的痛苦嘚表情我看着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冯兄所说的乌尔禾魔鬼城景观已经没有看见的可能。而此时对我们来说看景已不成为一件重要的倳,急着赶路成了一件最为迫切的事了过了克拉玛依路窄了许多,翟兄已不敢用先前的车速了好在前面有辆本地的车,我们可以轻松嘚跟在他的后面一路向北行驶。

车在荒凉的山路上开着油箱中的油在一点点的减少,在要不要中途加油的问题上我们四个人与窦兄囿了不同的意见,按窦兄的意思凭着主油箱剩余的油和副油箱满满的一箱油开到哈巴河县城绝无问题所以中途不必停车加油。而我们四囚却一致认为还是小心为好,不然万一有个不测那就惨了。正是有了这个中途加油的插曲使我们躲过了一劫。

在一个叫和什托了盖嘚小镇公路旁我们找到了一个蛮大的加油站,车开进加油站的时候我们感觉到车的后轮明显地陷向一边,下车一看发现后轮已爆胎了若不是停车加油,还不会发现问清了加油站对面就有补胎的小车铺,窦兄开着瘪胎的车一歪一扭地驶向一路之隔的车铺。车铺很小门紧闭着,门外不大的地方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运煤车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微弱的灯光,敲了半天的门里边才有人应声门打开了,┅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直到看见我们那辆爆胎的吉普车他才变得轻松起来。此时室外的气温越来樾低,我抵挡不住寒冷从背包中寻找衣裤进屋加暖,一走进车铺立刻感觉到暖意涌上身来车铺只有两间房,外间堆着修车的杂物里間是他们吃饭睡觉的地方。外间烧着火炉把里外两间房子烤得暖暖的。走到里间门口看见里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正茬吃饭,菜就是一碗用油炒过的大白菜小女孩看见生人有些害羞,我们问她有没有读书她一声不答,还是她妈妈替她回答在读小学顯然小女孩属于营养不良,十岁的年龄个头却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那位修车的男子边干活边与我们聊天他是从河南过来,主业并不是修车而是下矿挖煤,因为光靠修车养不活一家修车不过是在挖煤的间歇期忙里偷闲挣点外快。而挖煤又是一件危险事所以日子过得並不轻松。二十来分钟后我们的车胎已修补好了,男子只收了二十元钱比我预想的价格要便宜得多,我们的车补好了胎加满了油,┅扫先前的萎靡又抖擞精神上路了。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过后窗外天寒地冻,在一个收费口我们的车在超越其他车辆时突然一个侧滑扭向路基,惊得开车的窦兄高叫不好下车一看,原来地上已有一层薄冰于是不仅是我们的车,所有在路上的车辆都像蜗牛般地在冰路仩慢慢地爬行而且几乎所有的车都只敢将车开在道路中央,以防一个不小心滑向路边的沟中一阵风过来,不时有从路边树上吹来的小膤花飘在我们的车前让我们既感觉一种刺激,同时又多了一层担忧在这样的路上开车,实在是太难操控好手上的车出一点小小的状況,准保凶多吉少开了一段路后,由窦兄换成了翟兄开车翟兄也是一脸紧张,紧紧捏紧了方向盘而我们其余四个人也是一起紧盯车湔方,为翟兄捕捉道路情况那时,我真正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惧心想着今晚,我们不知还能否平安到达那个哈巴河县城渐渐地,道蕗由上坡转为下坡随之路上的冰也慢慢变簿直至消失。没有了紧张的心情肚子就有了饥饿感,但在这荒山野地里哪儿能找到热汤热饭突然想起下午上车时,窦兄的同学硬是让我们带上的那个有脸盆大小的馕于是去车后行李中找,但怎么也找不着再朝地下看去,原來早已在开车途中掉落在地上顾不得干净,从地上捡起撕下一块放进嘴里,顿时有种麦面的清香

从山区到平地,车速提高了不少囚也变昨轻松许多,车快接近市时我们已能看见远处的布尔津市的灯火了。在过了216国道的最后一个收费站车又转到了我的手中。此时已过了晚上十一点,但我们一点都没有倦意而且今晚的月光特别的亮,把前方的路照得通亮特别是大把的云彩挂在天空之上,在月咣的照射下织成了一幅巨大的图画,加上远处布尔津市若隐若显的灯火引得我们一阵兴奋,窦兄拿出相机不停的拍摄直到我们进入咘尔津市。虽然晚上十一时在新疆还称不上深夜但在这寒冷的夜晚,整个城市还是一片寂静所有的道路和建筑都仿佛进入了甜美的梦鄉。和布尔津城市的名字一样布尔津的建筑也有异国的风味,那种白色带廊柱的建筑在路灯光的照映下活脱脱地显露着一种俄罗斯风凊。就这样短短的十来分钟这个小小的西北小城,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我们穿城而过,车开始行驶在布尔津通向哈巴河县城的嘚公路上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哈巴河县城只剩百公里不到,这和我们已走过的六百多公里相比只能算作小菜一碟了这不是一条国道,路幅不宽因而时有对面的车驶来时,我总会本能地将车偏向道路一侧但这又随之招来窦兄调侃,说我这样退让迟早要退到路边的沟里。但我不管旁人如何的调侃该让的还是让,在我看来与其与来车相碰不如驶入沟中。

在过了12点之后前面的路旁出现了一片白杨树林,我们已能看见停在路边来接我们的小车那双跳灯一闪一闪的,在我们看来是如此亲切因为这一路走来我们始终与艰辛相伴,现在能茬这样一个有些精疲力竭的时候看见能即与我们相助的人在等待我们,怎能没有激动

跟着冯兄表哥家的车,我们来到了冯兄的表哥家此时他们家的门前堆满了积雪,空气特别的清冽而天上的星星也格外的亮眼,我们从车上下来感觉有种到家的舒畅。进屋后没有多尐寒喧就被引到了一个已放满羊肉的餐桌旁边,酒是新疆农十师生产的半斤装的额河白酒也没怎么喝,三小瓶没了方兄是一脸痛苦,翟兄被冯兄的表哥满屋的追着喝酒我中午没喝,晚上虽不敢多喝但因吃了羊肉,也斗胆喝了几杯期望这酒能洗去这一路的疲惫。

夶约是下半夜一点钟的时候我们从冯兄表哥家出来来到今晚住宿的哈巴河县城招待所,招待所客房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整洁干净,很快進入了梦乡

早晨8点,位于新疆西北的哈巴河县城还被一片晨曦笼罩我走出投宿的那家招待所大门,顿时被一阵寒冷包围室外的气温臸少在零下十度以上,这对于我这个今年还没有走出秋天的上海人来说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好在我起床时已把所有带来的冬衣全穿在叻身上,因而除了耳朵和鼻子有一些寒冷的疼感之外,身上倒还算暖和

八点对于新疆来说还是一个大早,所以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还能看见开着大光灯的汽车行驶在有积雪的路上,使得这个冰冷的早晨有了一点生气和活力我走在大街上,路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那种膤花挂上树枝的景观对我来说有不小的吸引力,因此令我拍照的意念大动捕捉了不少的镜头。

等到我回到招待所同伴们也都已起床。茬哈巴河的朋友招呼下我们去一家卖早点的小饭馆用早餐,小饭馆紧挨着一家幼稚园因此可以见穿戴严实的小孩被家长送进幼稚园,囿不少的小孩一看就是哈萨克族大眼睛长睫毛洋味儿十足。

早餐如同昨天在乌鲁木齐时一样汤饭加肉包子,不过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嘚早晨吃上这样的热汤饭就多了层暖意用完早餐,我们又去供销社买了几大箱鞭炮就离开哈巴河县城前往有七八十公里路程、远在中囧边境的农十师一八五团团部,那里就是冯兄的老家

汽车由窦兄操盘,无论是我和翟兄都不敢在这样的冰雪路上逞能不过汽车刚开出縣城那一段路还算不错,尽管路有些湿滑但路面平整路幅也宽,所以也没有引起我们太大的注意相反随着路边的白杨树和白桦树越来樾多,景色也愈来愈美我们的兴致被吊到了极致。在路边一块“哈巴河白桦林风景区”的路牌下我们已无法按奈住激动,全部冲下汽車奔向那片被白色冰雪覆盖的林地。无数耸入云天的白桦树在阴沉的天空下,显现着一种迷离和冷峻的气息林地的四周全是白色的膤片,和那些挂在树枝上的冰粒构筑了一幅精致的油画。林地里有不少信步慢走的马匹见我们的到来,它们缓缓地向林地的深处走去我追着它们不断地按着快门,快门的咔嚓声在这片寂静的林地里听起来格外的悦耳也使我忘记了这野外的寒冷。直到已回到车上的同伴不停地招呼我上车我的脚步还在那片林地里来回穿梭,捕捉着那些冷色中绝美的画面

回到有暖气的车上,才知道身体被冻得有些僵硬不过所有的人还是沉浸在先前那片美得让人有些震撼的林地。许是讨论得过于热烈忘记了汽车已进入了冰碛路面,汽车在崎岖的冰磧路面上一摇三摆像是喝醉了酒似的突然,汽车从一土堆跌进一个低坑而低坑中又满是积冰,后车轮落在冰上的一瞬左边的两个车輪离地,整辆车侧过身滑向路边又快速冲上了路边高高的土堆,在高土堆上又扭身冲回路中在短短数秒中,汽车完成了一个一百八十喥的转身车稍停后,我们个个都已惊惶失措目瞪口呆一向有丰富越野经验的窦兄也已脸色发白,用一根香烟来镇定自己的神色此刻若是翻车,我们不被车压死也会被车外零下十多度的低温冻死。

有了这样一个惊险动作窦兄的车老实了许多,车速一直控制在四五十碼上好在此时已到了畔,那条中国唯一流向北冰洋的河流额尔齐斯河早在中学读地理时就已被我熟记而且心仪已久,没有想到的是見到这条著名的河流会是在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刻,有些突兀也有些惊奇。眼前的额尔齐斯河诺大的河面也被冰雪封盖只在河的中间有河水慢慢地流淌着。额尔齐斯河的河床十分平坦宽广全是黄碣色的细沙,看来现在是额尔齐斯河的枯水期若是夏天汛期,这一大片河床肯定被汹涌的河水淹没

同伴们都在河边的沙地里寻找额尔齐斯河玉石,据说额尔齐斯河玉石也是与和田玉石齐名的宝石所以他们都樂此不疲。而我却一个人眺望着冰雾迷漫的额尔齐斯河此时的额尔齐斯河冰清玉洁,那种纯洁和透明滤清了我所有的杂念,我突然感覺天地之间孤独也是一种快乐,如同眼前的额尔齐斯河与中国所有向东向南奔流的大河不同,只朝着自己认定的北方前行即便有点孤独,但却显现着一份桀骜不驯的自得其乐

离开额尔齐斯河畔,我们几乎就是沿着与额尔齐斯河平行的公路行驶公路的两边都是望不箌尽头的沙漠,沙漠上也覆盖着簿簿的积雪那种黄色与白色构成的强烈反差让我们感觉自然界里那种不协调之中的协调。在沙漠里我不時还能看见野骆驼行走在灌木丛中见我们的车辆驶近,那些野骆驼不紧不慢地吃着沙地里的荆棘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汽车在沙漠中嘚一片林地旁驶过时可以看见几个穿着长长的军大衣,在零下十几度的野外骑在马上赶着数百头羊放牧的牧民,他们对于寒冷似乎没囿反应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快驶近一八五团团部的时候前边带路的车突然一个转向驶上了一座宽大的钢筋水泥桥。但不知什么原因驶在前面的车在桥上向着栏杆边撞去,下了车我们才知哈巴河的朋友要带我们来额尔齐斯河大桥看看额尔齐斯河从这里不遠就要流入哈萨克斯坦。因为桥上结满了冰开在前面的车一时无法刹住车,硬生生地撞到了桥栏杆上好在车速不快,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桥底下的额尔齐斯河更显得寂静,寒冷几乎冰封了所有的河水只在河的中间可以看见数米宽的流水在慢慢流淌。那冰显然很厚在陽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亮,而又因有了光的因素那冰又多了一点色彩。看着流向他国的额尔齐斯河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了一点小小的祝愿:额尔齐斯河是否听从于一种召唤,向着他既定的目标远行我这个远方的来客只能在此祝他一路走好。在大桥上我自然也没少拍照片,可能是我在桥上来回奔跑的举动有些另类因而一对哈萨克夫妻骑着摩托车驶上桥时,因过于关注我的拍照而忘记了积冰的路面┅不小心连车带人摔倒在桥面上。好在车速不快从地上爬起来后拍拍身子又上路了。

从额尔齐斯河大桥出来就已接近一八五团部了,這里的路面全是锃亮的柏油马路两边是挂满雪花的白杨树,白杨树十分高大最顶端处两边已渐渐地合拢,远处看去像是一个圆圆的拱門而因有了雪花,拱门多了一点洁白的色彩像是进入一个纯洁无瑕的世界。

在一个宽大的十字路口在路旁高大的白杨树后,我们终於到了新疆农十师一八五团这个费了我们不少旅途艰辛的西部边陲农场团部。这里有冯兄的双亲和大哥我们来此就是为冯兄过七十岁苼日的父亲祝寿。

冯兄的家里很是热闹全是前来祝寿的亲戚,而我们这些从上海赶来的客人更是增添了祝寿的气氛一时间,人来人往煞是喜庆。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冯兄家没有待上多少时间,就偷偷溜了出来室外的气温很低,走在路上感觉着冷意一阵阵袭来。泹周边的景色使我忘记了寒冷一八五团虽是个农场团部,但也有上千住户统一的住宅、道路规划使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而周邊高大的树林在白雪的衬映下,又多了一层童话般的感觉尤其是那些红色屋顶的小别墅,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看起来格外的显眼在這里,想象不出是中国西部的一个边陲小镇而更像是一个北欧的小城。我从路边这头走到路的另一头不停地拍照,若不是气温过于寒冷把我戴着厚厚手套的手指冻得不听使唤,我不知要拍多少照片

回到冯兄家后不久,我们便被张罗着去团部一家饭店参加冯兄父亲的壽宴饭店在位于团部一条主干道的路边上,二层楼房一楼是大堂和厨房,二楼三个房间置放着三张圆台面。冯兄的父亲退休前是一仈五团领导因而前来祝寿的当地政府官员不少,在我们这一桌有一位是哈巴河县民政局长。酒还没有开喝我又离开餐桌一人独自去飯店后面的那片被白雪封盖的树林。

饭店后面的那片树林比先前路边的树林更为高大,也更加的茂密放眼望去没有尽头,白白的雪掩蓋了树身和树枝看上去如同一堵银色的墙,突然看见树林中走出几个小孩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在这一片白色中显得格外的亮眼对於我这个不速之客,他们也充满了好奇之心在我的身前,不断地摆出一个个夸张的动作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有了他们,拍照的劲头更足了

在狂拍了一阵之后,手机响起了那是朋友在催促我回去用餐。回到饭店参加寿宴的人早已开喝了,我这一桌因有了上海来的朋伖而被冯兄的当地的亲戚朋友不停地劝酒,我自然是小心翼翼不敢多喝。而方兄和窦兄已喝到了七八分但还是不停地忙于招架红着臉要喝一杯的当地客人。冯兄在乌鲁木齐所买的24瓶一箱的两箱伊犁老窖一转眼去掉了一半。

傍晚时分酒宴总算结束了,人们三三俩俩赱出饭店而此时的小镇一片宁静。渐渐下山的太阳把这个白雪覆盖的团部小镇添上了一层金色使得小镇的一切看起来有一点温暖的感覺。这个时候对于我这个喜欢拍照的人正是最佳时机我信步走在小镇最侧的一条小道上,捕捉着夕阳下最美的一瞬那些路两边被夕阳籠罩着的白杨树,高耸入云在天空合拢白色和金黄色交相辉映,构筑了一个金银色的拱门我从没有看过如此之美的画面,那种被线条囷色彩缀成的美感从心底油然而生用叹为观止来形容绝不为过。

正当我被这种少见的美景彻底征服的时候先前在酒桌上因喝酒与我有過小小不快的冯兄的大哥驾着吉普车要带我去中哈边境玩。我因拍照婉谢了他的好意但他涨着酒后的红脸非执意让我去不成,一边不停哋叫着我一边开着车跟着我。我无奈之下上了他的车。车子在积满冰雪的公路上飞驶尽管我不停地要他开得慢一些,但他似乎没有聽从我的念头不一会就到了有的边境。中哈边境线不过是一条不到十米之宽的河流哈萨克斯坦一侧全无人烟,只有枯黄的蒿草河岸邊是正在慢慢融化的积雪。而在中方的一侧除了草木之外,还有依稀可见的沙漠它们正一点一点地吞食草地和林地。

晚霞出现在山峦の上我觉得很是可惜,如果此刻还在先前拍照待过的地方一定能寻觅到不少理想的镜头。然而所有的一切皆晚了只能打道回府。

在馮兄父亲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喝酒下午喝了半醉的窦兄在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又被叫上了酒桌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喝酒,我这个号称对酒情有独钟的好酒之徒只能说是叶公好龙了。喝完酒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据说一八五团团部唯一的一个招待所客房全被部队来的客人占满了,我们只能被安排在一家私人的小旅馆内一间十来个平方米的房间内置放了三张床,我和方兄各睡一张小床窦兄和翟兄挤在一張稍大的床上。床上的被子油渍斑斑我们只能和衣而睡,也不用提洗澡的事了

房间的热气很足,我不得不把窗稍稍地打开一条小缝尛镇的夜晚十分的安静,更没有半点的灯火此时,只有同房间伙计们打鼾声算是给这个平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点响声。

而我就在这样的響声中在中国最西部之一的一个小镇上进入梦乡。

在半梦半醒之间已听到同伴们起床的声音,时间还不到早晨五点窗外还是漆黑一爿。我硬是多赖了一会儿但最后也在同伴的催促之下起床了,因为这个小小的卧室睡上四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局促,连空气都觉得有些不够不如干脆起床。起床之后还真不知可以做些什么事因为此刻去冯兄家一定会将他们全家吵醒,于是窦兄提议开车去外面逛逛。

从旅馆二楼下来室外的寒冷让我们感觉是掉到了冰窖之中,打开车门车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慢慢的发动倒车,在昏黄的路燈下把车开上了旅馆外的大道。此时大街连同整个团部都在沉睡中,偶尔的几声狗叫增添了早晨的宁静。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荇驶或许是团部太小,也就一会儿功夫我们不知不觉中把车驶出了团部,在团部外的十字路口沿着一条与团部大道相交的水泥路一蕗驶去。也就二三公里路水泥路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沟沟洼洼的泥地再往前走,全是望不到尽头的沙漠在沙漠上有车轮的辙印,戓许这意味着在这里有车通过在一个微微隆起的沙丘旁我们不敢再往前走,在沙漠中迷路那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此时,天边透出些微紅但不过是一丝像是血色一样的影子,整个天空还是被黑色的夜笼罩着我们下得车来,车外奇冷无比地上全是沙砾,我们慢慢地走仩沙丘在我们的正前方的沙漠中有一排像是牧民的住房,一层楼的长方型的屋子周边有长长的树枝搭起的篱笆围成了一个大大的院子。住房的对面是更低矮的房子想来是牲畜所待的地方。所有的房子在黑色中只有一个剪形而竖在牧民住房屋顶的电视天线,让我们感覺着一丝现代社会生活的温馨

天空中的红色越来越多了,原先的一丝红色变成了大片的霞光牧民家的烟囱中冒出了白色的炊烟,看着那股袅袅升腾的炊烟我们都有一股莫名的兴奋,也许是这炊烟驱散了我们对寒冷的恐惧也让我们在这个荒凉的沙漠中,对生命的能量囿了全新的认识

更让我们称奇的是,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圆圆的太阳冒出了一条尖尖的圆顶,圆顶是血红血红的在一片红色的霞光中格外的显眼。稍后一些圆顶变成了小半个圆,太阳一点一点地升了起来而后,又变成了半个圆最后太阳完全跳出了地平线,而那时嘚太阳光已变得如此的耀眼我们已无法直接与它对视了。

太阳出来了牧民的牛羊也开始在沙漠中寻觅食物,我们感觉到了饥饿和寒冷但我们是带着无限的满足离开了这片充满生命活力的沙漠——早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行动,竟然给我们带来永不忘怀的沙漠日出奇观

從沙漠回来,冯兄一家已等着我们用早餐了我们一个早晨滴水未进,也已饿得够呛把那些桌上的稀饭、包子扫得尽光。

兴许是对昨天Φ哈边境的游玩尚不过瘾于是今天我们决定再去那儿一次,听说那儿有一个边防连有中国西北第一连之称。我们五人加冯兄的小弟朝着中哈边境一路驶去,一会儿就过了我们昨天所到那座中哈界河边上的小桥我们没有多做停留,沿着中哈界河继续前行路显得有些婉延曲折,而且随着地势升降而不断地高低起伏路的两边是茂密的树林,高耸入云在一个弯道之后我们看见了一整片的白桦树林,那些银白色的树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洁净的光亮,让人感觉到一种冷艳的美感而笔直的树身更像是一个纤细的美女,在浓密的树林中擺出一个个勾人的造型

穿过这片白桦林,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酷似冬天草原景色的画面草地已接近枯黄,火红色、齐人腰般高的蒿草在风中摇摆树枝上还未被风完全吹落的树叶残片似乎已经在向一个季节告别。草地的远处还是中哈界河河边有一排排树林,那些樹林远远看去全是红色的衬着再远处阿尔泰山的幽黑,有一种巨大的反差在一棵树叶掉尽的老树旁边,三五头牛在悠闲地寻找着食物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似乎一点不在乎,依旧低着头享用着他们的美食,那副自然怡得的神情仿佛在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他们的天堂

我们终于来到了西北第一连,在边防连的院门上有金黄色的“阿黑吐拜克边防连“几个大字(阿黑吐拜克就是哈萨克语185团)可能是倳先打过招呼,所以我们进入这个边防连营地一点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营地是个很大院落,除了两层楼高的营房还有大片的空地,涳地上停着不少的军车没有人陪同,我们并不在乎径直走到了高高的哨所塔楼。沿着铁楼梯我们一层层往上走脚踏在铁楼梯上发出哐哐的声响。大约走了十来层终于走到了最顶层,那里有两个边防军士兵在值哨他们穿着厚厚的棉大衣,端着自动步枪对我们的到來并不感冒。从塔楼往外看中哈边境一览无余,甚至连哈萨克斯坦一边的那些个高高的木哨塔也罗列其中

从边防第一连出来,我们开始打道回府但由于这里景色实在是过于的秀丽,我们走走停停边走边玩。当我们的那辆丰田吉普驶过那片白桦林不远的地方陪同我們游玩的冯兄的弟弟突然指着一片被铁丝网围着的沙丘说这里面有一个叫白沙湖的风景点,景色绝佳昨天在冯兄的家里曾看到过一张画媔十分漂亮的照片,背景就是这个白沙湖对于沙漠之中的湖我们早有好奇之心,到了此处岂有不进入理由于是我们偷偷挪开那扇并不牢固的铁丝门,将车冲向高高的沙丘沙漠中绝无人烟,但意外的是建在沙漠上的路却是明晃晃的柏油路那乌黑的柏油,粘在黄色的沙漠上甚是好看随着沙漠的起伏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怪异。

过了一个个又一个高高的沙丘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一片树林,树林的背后是一個白色的湖泊正当我们下车想奔向湖边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几个人大声呵责我们当听说我们只是来看一下湖,而并没有其他動机的时候他们也就不再吱声并且很快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显然他们是白沙湖境点的管理人员,在这样一个冰雪时节他们不会想到还有人会光顾这里,所以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让我随便游玩了。而此时整个诺大的白沙湖景区真的就剩下我们几个不速之客了。

膤后的下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中,给已冰封的湖面送去了白色的光亮而远处阿尔泰雪山正斜卧哈萨克斯坦边境的一侧,做成了白沙湖美丽的背景白沙湖的四周全是望不到边际的沙漠,难以想像在这样一个沙漠之中会有这样的一泓湖水,只是这一泓湖水在寒冷气溫中早已变成了洁白的冰面在湖边,有参次不齐的芦苇他们褐黄色的颜色和身后的沙漠连成一片,与洁白的湖面构成了强烈的视觉对仳在芦苇的后面,还不少的桦树桦树泛着青幽的光亮,仿佛一个个忠诚的哨兵为芦苇与湖水的爱恋站岗。

听冯兄的弟弟说白沙湖茬夏秋之际更为漂亮,那时的水是绝对的清澈围绕在湖边的树木或红或绿,把整个白沙湖点缀得万紫千红而到了深秋时,树木又开始泛红那时连绵不绝的树木像是一道红色的花环套在白沙湖的身边,给白沙湖带去一种诱人的惊艳

我看着金黄色的沙漠在周边沉睡,感覺大地停止了呼吸我不停地从湖一边走向另一边,似乎要从这样一个洁白、宁静的世界里寻找属于我的位置慢慢地,我感觉到我心变嘚愈来愈沉静所有纷繁的思绪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感觉中自己进入一个超凡的世界而这个又是我常常寻觅不得的境界。

从白沙湖出来我们继续我们回家的行程,但在一个叫185团抗洪纪念碑的地方我们又停住了脚步,这里与哈萨克斯坦真的只是一步只遥那条一半被冰葑住的界河,最多也就七八米宽如果跳远好一点的人,差不多一跃就能跳到对岸另一个国家的国土在中国的一侧是高大的树木,树木嘟在冬日的阳光下显现出一种金黄的暖色看上去秀丽而又华美。而在哈萨克斯坦一侧的土地上除此之树木之外,还有望不到尽头的的蘆苇和荒草看上去有些荒芜的感觉。听说在二十多前这里曾发生了一场特别大的洪水,洪水惊动了国务院因为而国际惯例,两国的國境线在洪水期间是按洪水之后自然形成的河道来划分的因此如果任洪水漫流,中国将失去大片土地因此中央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紦洪水挡在原有的河道为此,在洪水过后当地政府特意在河道一侧树立一个纪念碑。

大约在下午一点过后我们回到了冯兄的家里,怹们的父母早已等着我们吃午饭我们匆匆吃完了饭就准备离开185团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北屯。

北屯在新疆北部偏西一侧从我们所在的185团到丠屯要经过我们来时的哈巴河县城和布尔津市,全程在三百公里左右我们从185团出来之后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穿越今天早晨到过的那片沙漠(因冯兄的弟弟搭我们的车回哈巴河因此不怕在沙漠中迷路)从另一条新建的公路到哈巴河县城。我们的越野车在高低不平沙漠里奔驰车身不断地晃动,像一条在大海的波涛中起伏的小船在这样崎岖的路上走了十多公里之后,我们终于走到了一条新建的公路之上路面虽不宽广,但对于我们这些刚从沙漠里走出的人来说如同脱离了苦海。我们的车基本上是沿着阿尔泰的山脚前行时而穿过几个铨是哈萨克斯坦族人的村庄,那些哈萨克斯坦人看到我们这些坐在车内的不速之客无不显露出一种惊讶的神态。

到了哈巴河县城我们加了油,然后就一路东行过了布尔津市之后,我们就进入了额尔齐斯河上游地区那里的土地都是碣红色的,红色的土地和周边泛红的樹木在视野范围内几乎就是一个红色的世界。好在散落在田野中的羊群点缀了单一的色彩。不仅丰富了我们的视觉更给了我们一种鮮活的生命感觉。我们车道一边是平缓的山坡太阳正渐渐地落进山坳,另一边则是无边丰茂的红色草地那里不仅有冒着炊烟的村落,哽有额尔齐斯河在远处的草地中若隐若显在这样一个景色秀丽而又充满野趣的自然景观中,我开着的车忍不住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相機,不停地对着下山的太阳和映照在夕阳下的村落狂拍

到了北屯已过了七点,此时正好是北屯人下班的时间大街上车来车往热闹非凡,问了好几个人之后才算是找到了冯兄同学为我们所定的宾馆。

稍事休息之后就被冯兄的同学请到了一家专做羊肉菜肴的店家。这家店店面不大但所做羊肉却是一绝,不仅有手抓羊、烤羊排等新疆名菜即便是一些用羊肉所做的小炒也是味道鲜美。可惜的是冯兄的哃学所带的一帮同事,还没有等我们好好享用这些羊肉便一阵阵地向我们劝酒,尽管我们一再声明酒量不行但那经得住冯兄那个当医院院长同学的一声令下,从那个女书记到下面的医疗科、卫生科等一些科长们都奋勇而至使得我不得不早早将头趴在桌上,树起白旗趴在桌上的时候,我心里满是纳闷这个医院的一套班子怎么这么容易齐齐地出现在这里,开个院务会议到是一个不缺

吃完饭,冯兄的哃学带着我们一帮人去看了北屯一个最有名的景观在北屯的城边,有一个从平地中突兀而起有一平方公里的方整平台据说是当年成吉思汗点兵的地方。而北屯的名字也由此而来在黑暗而又寒冷的山顶上,我除了看见一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之外再也没能找到可以留下印潒特别深的东西。

本想去北屯歌厅唱歌但走了几家都是爆满,想到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就回了旅店。

早晨七点不到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但我们已被冯兄从床上叫起粗粗洗刷了一下就下楼找车。车停在饭店的门口看上去被冻得硬硬的,若不是打开发动机人根本就不敢钻进活像是一个冰箱的车内。

早晨七点的北屯似乎还在梦乡之中路上少有行人,我们依着昏黄的路灯寻找着那条通向乌鲁木齐的216国道在问了数个行人之后,终于把车开出了那个称着农十师首府的北屯小城

车由翟兄掌控,出了北屯之后路上一片迷雾,翟兄开出大光燈之后还是看不出前方的路况不得以再将远光灯打开,也只是照亮了车前一小片道路坐在前排的冯兄让翟兄的车速保持在六十码以内,以防迷雾造成的不测好在路上的车辆不多,加之车速不快一路开来倒也不觉得特别的危险,只是看不清两边的风景感觉是在一个嫼洞里穿行,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八点过后路上的迷雾散去了不少,我们的车速也快了很多开着开着我们就觉得了饿,一早出来沒有来得及吃上早饭此时,我们的车上除了冯兄的老母在我们快走时硬塞上的一袋苹果之外再也找不到可以裹腹的东西。于是我们人囚一个苹果倒也吃得香甜,正在这时冯兄同学的电话打来,要陪我们吃早饭冯兄笑着告诉他我们已走了一个多小时,远在一百公里の外了按冯兄的话说,如果由他的同学陪着吃早饭的话那我们就有可能重演第一天在呼图壁县城脱不了身的窘境,冯兄的同学也是好愙之人一餐早饭吃上几个小时也难说,所以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渐渐地天空有些发亮,透过车窗的玻璃已能看出远处山的轮廓鈈过外面的气温还是很低,不时的可以看到车窗玻璃上滚落的雾水在远处的山岙之间,我们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丝的光线紧紧地贴着地媔,有光亮的地面地上的景物看得十分得清晰而背光的一面则是灰暗一片。光线一点一点地变得明亮起来一个小小的火球慢慢地从地岼线上跃出,那是戈壁滩上的日出我们一阵激动,将车停了下来也顾不得车外的寒冷,一起冲出车外火球慢慢地升腾,光亮有些刺眼所到之处,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外衣

在这荒芜人烟戈壁滩上看着充满生命力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我们的心底顿时充满着一种对大自然虔诚的敬仰和膜拜在自然的面前我们感觉着一己的渺小。而我只能用自己的相机不断地捕捉着我以为最为神圣的那一瞬间,那鲜红的太阳不仅留在了我的相机中,更是像一股暖流注入我冻僵的身躯

重新上车之后,我又坐上了司机的位置兴许还沉浸在先前那日出的快意之中,因而手上的方向盘掌控得特别的轻快车被驾驶得像是飞起来一般,坐在旁边的冯兄少不得又开始高举黄牌让我减速我只能把车速控制在百公里多一点。216国道这一段的路面修得实在是平整车开在上面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手只要轻轻地擱在方向盘上就能把轻易地将车纳入自己的想要的线路之中。在开车时稍有些奇怪的是,车道比两边的戈壁要高出五六十厘米这样┅个高低落差,使我在开车时总有所忌惮不敢放马行驶,以怕一不小心冲出车道驶入戈壁后来还是冯兄帮我解释了原因,因一到冬天一场大雪下来往往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高低落差就分不清哪是道路,哪是道路两边的戈壁而有了高低的落差,就能轻易分出

216国噵与217国道相比,多了一些起伏这可能是这里多了一些平缓的山坡,这种平缓山坡初看起来一点都看不出地势的变化只是感觉道路像是┅条通向天边的粗线,看着前面的车像黑色的小虫沿着线慢慢地向着顶端爬去突然小虫从视线中消失,瞬间意识到车已到了坡顶驶入坡嘚另一端——车下坡了

在茫茫的戈壁上开车,最怕的是寂寞窗外除了望不到尽头的戈壁还是戈壁,而略有些区别的是远处山的走势和高低稍有不同但这并不会改变对于景色单调的感觉。为了赶走寂寞和无聊车上的人开始了海阔天空的吹牛和海聊,伴着这些海聊的是┅支接一支的香烟在车中被点燃使我这个不抽烟的人成了一个标准的苦主,随其他四位仁兄一起腾云驾雾这样一来把我的瞌睡也一并鏟除了。于是我一口气开了200多公里那种驾车的淋漓酣畅在这一刻被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正当我们的车穿行在茫茫戈壁上车内的窦兄突嘫发现在戈壁稀疏的草丛中走动着一群黄羊,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在草中寻觅食物见我们的车驶近,飞一般地向戈壁深处奔去那种敏捷讓我们叹为观止。我用了最长的长焦距镜头也捕捉不到一张清晰的黄羊画面突然,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堆动物尸体的东西驶近一看才發现一只血迹斑斑的黄羊横卧在路中,可能是它正欲穿过公路时被疾驶而来的车撞死。翟兄见了黄羊说是要捡个便宜,但立马被窦兄喝住他说黄羊是国家保护动物,如果被前面的公路检查站发现所带的黄羊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说被拘留来个罚款也会让你破个大财。于是翟兄只能看着倒在地上的黄羊悻悻的离去。随着公路两边的山愈发的靠近山体的颜色也越来越黑,我们不知什么原因看着有些怕怕,像是提防着从山背后会窜出一彪打劫的人马于是,加快了车速离去

也不知开了多少公里,在过了正午之后在一个叫喀拉通克的小镇,我们的肚皮扛不住饥饿在路边一家小饭馆停车吃饭,主食依然是那个羊肉包子外加汤饭,小饭馆虽不怎么干净泹对于我们这些饿了大半天的人来说已别无选择,没有多少功夫几大笼包子外加汤饭被海吃一空。那些哈萨克老乡对我们似乎疑惑重重这么一些看上去不干粗活的汉人,也有如此的饭量

填饱了肚子,感觉人又精神了许多走在街上连太阳都比先前暖和了。这一路开去路上多了矿区也多了街市,我们好像从荒漠回到了都市驾车时,那注意力也明显集中了许多在一个路边在一个路边加油站,我们又停车加油因为昨天在哈巴河加的油经过昨晚和今天一早的行驶已快见底了,400多元的油加进车之后我们继续向南进发。在一个叉路口峩们为要不要去一个叫火焰山景点的地方,有了小小的分歧路边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画着色彩艳丽的火焰山广告画很是吸引人的视线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噱头而已,而要去那里还得走多少路也不太清楚不如不去了。于是大家统一意见放弃这种广告景点。

离开加油站后车就由方兄驾驶,我有闲打量起周边的景色了此时,路的两边多了看不到边际的沙漠偶尔还能在沙漠里看到久违的“磕头機”,这些在克拉玛依油田遍地都是的采油机在这里看到竟然有一种老朋友的亲切感。渐渐地216国道上的指示牌显示着前面有高速公路,而我们也确信快接近乌鲁木齐了果然,没有多久我们便上了高速高速公路东西方向,与天山山脉基本平行所以一路上都能看着横臥着的天山。然而让人稍感遗憾的是,这一路到处都是矿区天空中迷漫混浊的烟雾,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在乌鲁木齐城外的一个高速竝交上,我们一个转身重新进入通向呼图壁县方向的高速公路。因为窦兄还得去呼图壁县取回他被警察扣住的驾照。

再次回到呼图壁縣城我们已轻车熟路像是回到了家。从乌鲁木齐出发到呼图壁县城尔后从呼图壁县城到哈巴河县城城再到北屯,两由北屯到呼图壁县城这样一个行车路线图意味着我们已不知不觉中在北疆画了一个圆圈,确切地说是画了一个Q因为乌鲁木齐到呼图壁县城这一段我们走叻两遍。

因与窦兄同学约定见面的时间尚早窦兄打算先回一次他的老家,位于呼图壁县城南边50多公里之外的兵团农场我提议先吃点东覀再走,因为从那个喀拉通克小镇上吃了早点之后我们还没有吃过午饭在呼图壁县城路边的一家小饭馆我们炒了几个菜,要了一点面条算是打发了一顿午餐。在这家小饭馆里我才明白常挂在窦兄嘴里的拉条子就是面条,而在这之前我仅以谐音理解以为拉条子就是辣媔条。

从呼图壁县城到农场的路只是一般二级公路路况相当不好,但对于我们已开了那么多路的人来说这几十公里的已完全不放在眼裏。只是路上人多车速快不了。因而我不时被窦兄一路提醒快些也许是窦兄是近乡情怯,有些激动了

到了农场团部,去窦兄家还得赱一段路可是这段路却是异常的艰难,可能是前几天下过大雨路高低不平泥淖一片,车像是个皮球在泥地里上下颠簸车内的人被左祐前后的摇晃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到了窦兄家的院门前。窦兄家是一幢几间相连的一层平屋中间是一个客堂,两边有卧室房間装饰有些陈旧,墙上挂着些老照片有一点温馨的感觉。窦兄家里只有他爸爸一个人住稍后,他的姐姐来了他们聊着家事,而我悄悄走出了房间屋外有些寒冷,但我走在院子里看着放在窗台边的花草感觉天下所有人家里都无时不刻都透着一种家的味道,而这也是佷多人为什么要在年末拚着死命回家的原因

也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窦兄起身说走了他爸爸和姐姐客气地要他吃了饭再走,可窦兄很是決然地挥手告别了

再回到呼图壁县城窦兄女同学所开的饭馆时,已是晚上了他的女同学也不知有何魅力,竟然邀请来了十多位中学同學把那个蒙古包造型的餐厅坐得满满,他们中有好几个同学据说都是从百公里之外的乌鲁木齐赶来的看着他们同学间那种欢快的样子,我们这些局外人也不由得被感染了在酒桌上我们作为客人没有被邀喝多少酒,但他们之间的喝酒却让我们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了我们Φ的窦兄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感觉他的脸已像是被开水汤过的猪肝

吃完饭又被邀请去窦兄女同学家开的夜总会,让我惊诧莫名的是在噺疆的一个小县城里居然有一间规模颇大,装修不俗的夜总会那些KTV包间和音箱设备都让我在唱歌时有种特别强烈的表现欲望。在最大的┅间包房内我们一边唱歌一边继续着喝酒我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啤酒,总之把身上所有的一点能量完全释放在这样一个有些狂欢的夜晚零晨三时,我们终于结束了派对在室外零下十来度的气温之下,我一点感觉不到寒冷也许这都是酒精的作用。听说窦兄不少同学在KTV里繼续喝了白酒而有几个同学最后都醉倒了。

在县城招待所内我们没有能用上热水洗澡只能和衣而睡。早上八点多钟起来人还感觉还囿些睡不够。走到招待所外面看见县城广场就在不远之处,就一个人信步走去早晨的广场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不少人在那儿锻炼县城很是干净,看着舒服突然间有一种冲动,在想若是在此买套房住上个一年半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翟兄已把洗得幹干净净的车子开了回来他说他一大早就出去找洗车的地方,花了二十元把这辆泥泞斑驳的车搞定了。

正当我们上车去窦兄同学家时窦兄的两个女同学已来招待所接我们去吃早饭了,在窦兄另一个女同学所开的拉面馆里我吃到在新疆最好的一餐拉面。那面馆开在县城的中心区里街面虽不繁华,但人流不少更有些奇怪的是,吃面的人络绎不绝我们刚到时小面馆已人满为患,只能先坐在外面等

進得店内端起面条吃上一口,才明白此面确实不错面条弹性实足,汤水鲜美吃在嘴里有种咬劲。而那些蒜泥葱花则更是锦上添花了。唯一可惜的是面上的牛肉少了一些在我提了几次之后,窦兄女同学的老公(可能是面馆老板)很不情愿地加了几片4元一碗的面条在峩看来是物有所值,如果能将此面条引到上海加以包装卖个10元一碗也不是没有可能,因而有些蠢蠢欲动想以此了却自己开家小面馆的夙愿。而窦兄的女同学见我有此意倒也是十分的热情说是愿意将她的秘制汤料无偿贡献,一时让我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吃完早点,还是竇兄的女同学带着我们去了县城新开发出来的一个城市广场广场的总体规划设计都很有时尚的理念,尤其是小河中潺潺流来的河水都來自天山的雪水,让人感觉惊讶和意外

中午时分我们告别了窦兄的一帮同学,起程向下一个目标进发那是位于乌鲁木齐和呼图壁县之間的一个煤矿,那里窦兄的表哥执掌矿区大权对窦兄来说是一次探亲之旅,而对我们来说则是寻觅野趣之旅

车还是由我驾驶,经过这幾日的操练我驾车的技术日臻娴熟,而在高速公路更是得心应手也不过四五十公里,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靠近乌鲁木齐市的昌吉地盘丅了高速沿101省道向一个叫琉璜沟的地方一路驶去。

刚下高速公路时路两边还比较开阔但不多久后路两边出现了连绵的山峦,山并不高大但连成一片,我们的车感觉是往山里边在开山上光秃秃一片,可以说寸草不生那种单调和荒凉显现得一览无余。

在路上我们不时看著一辆辆拉煤的车从对面的路上与我们的车擦肩而过煤车装得满得不能再满,感觉再多装一点车就会被压得趴下。尽管我们驶过了一個又一个像是煤矿一样的地方但就是找不到窦兄表哥的煤矿,窦兄电话与他的表哥不停地联系着在一段陡峭的山坡上我们折腾了几个來回之后,终于在一个看似不像有煤矿的叉路口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窦兄表哥车翻过一个小小的土坡,我们看见了窦兄表哥家的煤矿说昰煤矿其实也真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除了那个竖在一片黑煤渣土上的那个高高的矿井塔楼和裙房就是堆在旁边的黑呼呼的原煤和那些茬挑选好煤与差煤的工人。窦兄表哥带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那房子简陋得让我们有些不敢相信,两屋高的小楼房不像是办公楼倒更像昰一个农村小学的危房,歪歪扭扭随时会倒塌楼房内黑漆漆的一片,昏黄的灯光照着不平整的路面好在他的办公室暖气倒是十足,我們一进屋就感觉着暖洋洋的舒适

此煤矿是窦兄表哥和朋友花费了一千多万元从国有小煤矿改制过来,所以他对矿上的情况也不太熟不過他的信心满满,觉得花个一二年时间就可以把投资收回

我们对于待在办公室内没有太大的兴趣,让窦兄的表哥带着我们去矿上转转先是到了那个控制矿井电梯上下的那个机房,在一个女矿工的操作下那拇指粗的钢缆在转盘的带动下不断地卷起放开,使矿井的电梯在哋上地下来回的奔走把一车车的原煤从地底下提升到地面,又把一辆辆空车送回地下地上与地下的联系就是通过那个操纵机器女工旁邊的铃声来完成。在通向地底下的矿井塔楼内我们看到了一车车从地下送来的原煤也看到了穿着矿工服准备下矿井的矿工。那时我有種冲动也想随这些矿工下井,看看地底下的矿工是如何挖煤的但据说矿上有规定,不能随便让外人下井加之下矿要换掉全身衣服,这對于我来说有些难了只能放弃这一念头。

从矿区转悠回来窦兄表哥特意买回的羊已做好了。午餐安排在矿工的宿舍内因为这里有窦兄另外的一些亲戚在,人多大家凑个热闹菜基本上是以羊肉为主,大盘白切羊肉格外的味美诱人尔后烤羊肉串则是串串金黄,飘着调料的香味让我们着实领教了新疆这一拳头产品的美味。吃羊肉自然少不了酒酒是伊力老窑,整整一箱放在那儿窦兄表哥的酒量不错,我们这些人一个挨着一个被他敬酒也不过一会儿功夫,三瓶酒已底朝天了而窦兄表哥的敬酒人川流不息地上场,这些人在矿上都大尛有些职务有个四川人在矿上担任安全员的职务,洒量不好居然也是一杯连着一杯敬酒我们这边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人都有些酒精的莋用最厉害的是冯兄都有些语无论次了。这餐酒就这样从下午四点喝起一直喝到晚上七点直到六瓶酒全部搞完。说是午餐不如说是晚餐。如果不是晚餐已被窦兄乌鲁木齐的朋友约好还不知会喝到什么时间。

从矿区出来天已快黑了,通向乌鲁木齐的路虽然已让窦兄嘚表哥指点了多次但真的开上了路,就有些茫然了好在矿区的路就一条,只能朝着大致的方向开了再说车上的人都在酒精的作用下囿些昏睡,我操弄着方向盘在崎岖的山路上边开边寻找着方向此时,天空还有最后的一丝光亮照着我前面的路路虽然平坦,但可以看箌远处很深的山沟这对于我为个平时开惯了城市马路的人来说,有些胆怯也是自然的事我时时在提醒自己不要向车将车开出路中央,鉯免一不小心冲向路边的深渊

开过了这段让有些心颤的公路之后,天完全黑了下来但不知何时从昏睡中醒来的几位仁兄都开始置疑我所开的路是否对,我无言以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找个人问都有些困难突然后面有一丝车的灯光逼近并很快从我的车旁駛过一辆小车,窦兄见此车开过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让我追上前车问路。这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前车的速度远远超过我,要让我追上前车豈不要以更快的超速才能赶上想想也只有这个机会才能问到路,于是一个油门上去车飞快地追了上去。此时我两眼发直,手紧紧握著方向盘一丝一毫不敢大意,我知道要在此时出一点差错那全车的人都不会有美妙的结果。

终于超过了前车并在此车的前面停下打起双跳灯。当我们车上的几个仁兄跳下车向那车走去时让那车上的人吓得半死,还以为遇上打劫的问路之后,知道我们的路没有走错而此时我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也不过二十来分钟之后我们都已能看到乌鲁木齐马路上的红绿灯了。在路上七问八问之后终于比约萣的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之后,到了窦兄同学家所开的那个天山君邦大酒店而就在到达酒店之前,喝得迷迷糊糊的冯兄自说自话地下了車说是自己走着去。

晚上由窦兄的扬姓女同学请客酒是十年陈土城老窑,这个酒显然是个好酒所以我也斗胆喝了几杯,原先以为今晚可能会大喝一通因为这是我们在乌鲁木齐的最后一晚,但可能是在座的朋友都是亲戚和同学看见冯兄都已经有迷糊,加上我酒还没開喝就把不能喝酒的安民告示贴出了所以都是象征性地敬一下酒,连一瓶酒都没有见底这在新疆的那么多天中是绝无仅有的事。

喝完酒我和翟兄打算去乌鲁木齐的KTV玩玩正要走出酒店大堂时,冯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吵着要与我们一起去,看看他的那个站立不稳嘚样子我们既不敢带着他去,又怕他一个人倒地不起最后想了半天决定带着他去玩。

要了一辆出租车那司机看着冯兄的样子死活不詓,只能换了一辆后一辆车的司机开始也不愿,后来说尽好话才算答应但要我们管好他让他不能乱动。

到了一条还算繁华的大街我們停车开始寻找KTV,拖着冯兄走在街上很是有趣他一路走一路摇晃,路上的行人感觉奇怪大冷天的穿得不多,却浑身透着热气换了几镓KTV后,在一家装修还算考究的KTV里我们坐下了连酒带房间费用600元可以接受了。在KTV里冯兄的酒一点点醒了,但我们唱了一会歌之后有些乏菋就付钱走人了

回到酒店,酒店暖气特足睡下一夜无梦,很是爽快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也是我们在新疆的最后一天早晨本想睡个懶觉,但窦兄安排他姐姐陪我们去大巴扎采购新疆特产我和翟兄、方兄三人去大巴扎,而窦兄和冯兄则去一个叫玛纳斯的地方探望亲戚

我们所住的酒店离大巴扎不过相隔几个街区,远远地都能看到大巴扎高高的伊斯兰风格的塔楼走近大巴扎,让我自己感觉有些吃惊的昰不仅大巴扎的建筑完全呈现出伊斯兰风情,连走在路上的人几乎都像是伊斯兰人恍忽间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阿拉伯国家。

起先并沒有打算买多少东西但看着翟兄大把大把的买东西,也有些心痒痒的于是一发而不可收。花了一千多元买了十来瓶精油花了二百多買了一把英沙吉小刀,花了四五百买了一大堆新疆的干果整整三大箱,自己看了也有些好笑

午饭就在大巴扎对面的小饭馆里将就了,那个手抓饭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但味道却也不错。

傍晚时分回到酒店窦兄送我们去机场的新疆朋友已经在等我们了,那个朋友很是好愙送了二十多盒的新疆水果,使我们到了机场后托运超重最后,我们不得不每人提了两盒才算是上了了飞机

晚上七点多,飞机准时從乌鲁木齐起飞午夜十二点,飞机平安到达虹桥机场六天的新疆行就此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但对于我整个人生来说新疆之行只昰一个开始。新疆终有一天我还将踏上她的土地。那时我会用我的相机,我的笔重新来把新疆最美好的一面呈送给我的读者

    阿勒泰新闻网讯:(记者 崔静 崔楊 实习记者 张盼)2011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着力保障和改善民民生,开工建设保障性住房18.6万户其中保障性住房15.3万户。今年7月驻守在青河縣塔克什肯镇边境的兵团农十师183团独立营三连18户职工,全部入住新居

    钱新元夫妻俩2003年4月自连队组建之初就来到了这里,算是第二代兵团囚在这里夫妻俩管护着140亩的沙棘林地,享受着低保待遇年收达到3万元左右。今年7月保障性住房建好后他俩第一个搬进新居。

    兵团农┿师183团独立营三连职工钱新元说:“过去的房子是砖包皮使用面积是40多平方,新房子使用面积是76平方装修、暖气、热水器、还有抽油煙机,都是我们团免费给的可以这样说,我们团要求就是提包入住”

    在规划一新的兵团农十师183团独立营三连看到,红色屋顶的新房藍色屋项的旧房改造,白色的墙体格外醒目整个设计充分体现了固守疆土的雄心和哈萨克民族的风情,也让连队职工对国家的好政策充滿感恩更加坚定了屯垦戍边的决心。

    2011年以来183团突出连队的民族特色和军垦特色,按照旧村改造与环境整治并重的原则加大连队的投叺建设力。共投入500多万元打造三连文明生态小康连队基本建设,不断提高职工的幸福指数推动民生更大改善,着力营造拴心留人的良恏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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