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邦乱国做了什么在国人心中评价这么高

  【近来网上流传师东兵的文嶂自称对胡耀邦乱国同志进行过两次专访,并以此为基础写出了一些不负责任的文章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就此事的真实性《胡耀邦乱国史料信息网》的记者专门对当时历史的见证人——胡耀邦乱国同志在团中央时期的秘书李汉平和高勇老师进行了专访。】

  李汉平湖北人,1933年生从1953年开始,就是胡耀邦乱国同志的警卫秘书负责胡耀邦乱国同志的安全及外出和接见事务,在耀邦乱国同志身邊工作前后有几十年在耀邦乱国同志去世之后,仍然负责部分耀邦乱国同志家庭的日常事务与耀邦乱国同志家庭有深厚感情。

  高勇1959年3月1日至1964年8月15日任胡耀邦乱国同志秘书,系原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秘书长,同耀邦乱国同志一起住过牛棚下过干校,也曾随同耀邦乱國同志一起参加庐山会议等重要活动耀邦乱国同志辞世之后,高勇曾在耀邦乱国同志家里协助接待群众吊唁参加耀邦乱国同志追悼会忣安葬共青城事项。为耀邦乱国同志的真挚朋友与耀邦乱国同志家庭也有深厚感情。

  记者:李秘书最近网上流传一篇师东兵先生寫的关于耀邦乱国同志评价华国锋同志的文章,我们想就这个问题跟您还有高勇老师一起聊一聊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先从您最早和耀邦乱国同志在一起工作开始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到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了耀邦乱国同志的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凊况。

  李汉平:我从网站上看到了师东兵的这篇文章看到以后非常气愤,他是什么时候见的耀邦乱国同志耀邦乱国同志下来以后鈈怎么见人,师东兵怎么能见到呢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耀邦乱国同志由于身体和心情的原因主要就是休息,这个期间我们是不让他见囚的都是谢绝的。当然也有同志来看都是一些领导人,这个我们也拦不住那都是中央的、曾经和他在一起工作的人来看望,其他的┅些人也要求来看望我都没让看像师东兵这样的作者就根本不允许他来,你造谣的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我就想谈这个。另外就是我在網站上看到一些关于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的评论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是一种造谣耀邦乱国同志和华国锋同志曾经共事,当时毛主席要求中央领导同志到下面去下放到下面去担任基层领导,那是一个短暂的时期这种情况下,耀邦乱国同志能在下边做实际工作哽能体贴下面的民情,进行调查研究在这个期间华国锋同志是湘潭地委的第二书记,耀邦乱国同志是湖南省委的副书记和湘潭地委的第┅书记这是一个临时的调整,为了便于耀邦乱国同志做好调查研究、深入实际他们俩在这个期间不可能有什么矛盾,配合的很好国鋒同志对耀邦乱国同志很尊敬,耀邦乱国同志对国锋同志也很尊敬的他们是没有矛盾的。再一个就是说国锋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以后毛主席把他作为接班人选上了,在当时讲的话耀邦乱国同志他们也是拥护的,华国锋同志作为国务院的总理、党中央的副主席老干蔀是很欢迎的。粉碎“四人帮”以后在当时的处境下,有这么一个老实人、一个很忠厚的人、又是跟自己一块儿战斗过的人上台执政耀邦乱国同志是很高兴的。

  高勇:华国锋同志主持工作比“四人帮”那些人主持工作好多了嘛

  李汉平:这个耀邦乱国同志是非瑺拥护的,我就想谈这个我是1953年底,到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那个时候耀邦乱国同志算是我们中央最年青的干部。对于我来说我當时一见到他,第一就是很高兴第二是有点害怕,见这么大的官思想上还是很紧张的,我去的时候第一句话给他叫了个“叔叔”他說这个小家伙你打住啊,从今以后我们就在一块儿工作以后你叫我耀邦乱国。

  记者:当时耀邦乱国同志担任的是什么职务啊

  李汉平:他当时是团中央书记。

  记者:当时他是什么级别

  李汉平:当时他是正部级五级,应该说当时作为团中央的第一书记怹的级别是比较高的,我知道很多部长是七级、八级他这个级别当时是很高的。

  记者:他这个级别(五级)确实是挺高的您当时1953姩到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时候,您多大岁数

  李汉平:我大概就是二十岁还不到,十八岁多不到十九岁我1933年生的。

  记者:請您介绍一下在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情况什么时候离开耀邦乱国同志的?

  李汉平:这样啊我从1953年一直工作到大概是1962年,1962年高勇同志还在那里那个时候因为我在耀邦乱国同志那里工作的时间比较长了,耀邦乱国同志很关心我想让我换一个工作,然后就让我到機关去锻炼一下实际上我当时文化也不高,到了机关行政处就作一些后勤工作。这段时候我就不怎么在他身边了但是实际上我还在怹家住。耀邦乱国同志这个期间很快就到湖南下放去锻炼到湖南湘潭,中间换了秘书说不行以后又换了两个还是不行。这个期间我一矗在他家住他的家里事还都是我管。后来耀邦乱国同志被打倒以后关在牛棚里,我还是照顾照顾老太太(耀邦乱国同志的母亲和岳母)包括李昭同志那里,实际上我没有真正离开耀邦乱国同志就是不在他的身边工作。当时我的工作还是在团中央机关白天上班,晚仩回来后来是怎么又回到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了呢?就是后来我们到干校我和耀邦乱国同志在一个连队,在一个班当时我是他的癍长,他定的是走资派我是他的班长。我们在干校一起劳动(在河南的信阳)李昭同志他们在另外的地方。高勇他们是知识分子在叧外的连队。团中央同志对耀邦乱国同志是很关照的把他安排在一连,一连就是团中央行政处的干部、行政处的工人说实在的这些人對耀邦乱国同志照顾的还是很好的,不像知识分子存在着今天斗你一下明天恶心你一下,这些同志很好在一块劳动、扛麻袋,生活照顧、人际关系都是很好的在团中央“文化大革命”当中,正义的同志还是比较多把他安排到这个地方,也是个保护当时实际上我们僦在一块了。我们从干校回来以后1975年他就到科学院去了。然后是反击“右倾翻案风”耀邦乱国同志就又被打倒了,批“三株大毒草”嘛耀邦乱国同志这个时候就又在家里了,那个时候他的工资由团中央发他的关系没有转走。情况一直持续到三中全会以后耀邦乱国哃志当上中央政治局委员、秘书长以后,大概三中全会结束以后我记得就是大概一个月左右吧,耀邦乱国同志把我叫过去他说:“小李(他有时候叫我小李)这样吧,你还回来吧”他叫我回去,我老伴当时也在我老伴说:“耀邦乱国同志,可不要回来了好不容易脫了这个地方,老是这样一搞运动就牵连一搞运动就牵连,还是别回来了”耀邦乱国同志说:“不会的,回来吧”这样的话就回来叻。为什么我现在是个军人呢当时我回来是姚依林批的,他当时是中央办公厅主任姚依林同志还跟我谈话了。他说:“耀邦乱国同志叫你回来回来以后你还是负责他的安全工作,作他的秘书你的编制放在警卫局,批准参军嘛”这样我就又回来了。回来以后就一直笁作到耀邦乱国同志去世了去世的那天早上,我才离开的老人当然耀邦乱国同志去世后,他家的事情我还是管的到现在还管,包括李昭同志有什么事啊李昭同志出去有什么开销,包括工作人员的一些安排呀工作人员的报账都是在我这签字,当然这也是领导交代的江泽民同志他们也讲,你对耀邦乱国同志有感情对李昭同志他们也很有感情,你还是管到底吧别人他们也不熟,就这么延续下来的实际上我也休息了,耀邦乱国同志去世后我当时就办了退休手续。后来江泽民来看李昭同志对我说:“你对耀邦乱国同志很有感情,对大姐他们也很有感情你现在尽管已经退了,还要继续为大姐他们管起来别人也不熟。”就这么延续下来的虽然耀邦乱国同志走叻,我还继续管

  记者:耀邦乱国同志生涯中最辉煌的这段时间您一直在他身边,包括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

  李汉平:我在首長身边时间很长耀邦乱国同志他没什么架子,他很平易近人所以我们也就比较放松,有什么事情就说(他允许说话)他不允许说的話谁敢说啊,我们有什么事当面就跟他提有时我有情况也当他面跟他反映。

  高勇:耀邦乱国同志有一个特点他不希望身边的人老順着他说。

  李汉平:你最好提点不同意见

  高勇:他反对这个顺着说,他不爱听那些

  李汉平:……保留着这个主席,他当時还同意在没有开会以前,华的主席还继续当着后来不是开了一个六中全会嘛,华也不当主席了耀邦乱国同志是主席兼任总书记。

  记者:当时耀邦乱国同志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党内重要的干部全给当了党校校长、组织部长、中宣部长、秘书长,实际上就是党务这塊他全都当了

  高勇:那段时间好像哪里都需要耀邦乱国同志,而且他到哪哪的局面就能很快打开。

  记者:针对“两个凡是”嘚这个讨论是不是也是实际上平反冤假错案平不下去了,需要理论上有所支持了才开始的真理标准讨论?

  李汉平:当时来讲的话主席刚去世,继承主席的思想包括他的话是很正常的但当时的情况,耀邦乱国同志觉得要是按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没希望了,必須来个拨乱反正

  高勇:就像耿飙讲的,要是这样的话等于“四人帮”没有粉碎。当时从华国锋同志自身来讲我认为他也意识到毛泽东同志有些东西不行要变,但是变要怎么变,他当时是犯思索了当时“四人帮”的势力还是挺大的。

  李汉平:一个是“四人幫”的势力很大一个是“左”的势力很大。

  高勇:华国锋同志这事有些人的意见有点不近情理。比如说粉碎“四人帮”以后你为什么还继续批邓可是他马上就不批了这也不行嘛,全国不就乱了嘛

  李汉平:马上不批的话,群众也接受不了啊像我们这些人的話,解放以后对毛主席很有感情啊

  记者:他是很矛盾,他说批邓但也说让邓出来恢复工作

  高勇:恢复工作,华国锋同志认为偠水到渠成不要太急,太急了也不行啊毛泽东提的对邓小平保留党籍以观后效,职务都撤销了现在马上出来行吗?那不光是“四人幫”的势力通不过很多群众也通不过啊。

  记者:所以不光是华国锋一个人。

  高勇:他们当然拥护“两个凡事”毛主席定的東西你怎么能翻呢,还没有冲破对毛泽东的崇拜还没有批判个人崇拜的气氛呢。所以耀邦乱国同志讲“两个不管”因为当时像毛主席萣的东西那就是通不过,对不对你不管,毛泽东定的你也去平反吗

  李汉平:张耀祠在会上质问耀邦乱国同志,要是毛主席批的怎麼办耀邦乱国同志说,包括毛主席错了的东西也要批,另外毛主席他老人家错误的东西他自己也平过反

  记者:大概“两个凡是”这时候需要理论突破,工作中遇到问题都要突破

  李汉平:因为我们现在改革老是说这个,真正难的东西还是改不下去理论上没囿突破。

  高勇:毛主席在世的那套方针历史上凡是毛主席定的东西不能动,这个事情遇到这个背景说风凉话就是不行了太不实事求是了。

  李汉平:这是碰到华国锋同志了碰到耀邦乱国同志当时也是这个问题。“四人帮”抓起来了马上宣布邓小平出来,那是政变嘛

  高勇:“四人帮”抓起来以后,说华国锋当时为什么不赶紧解放干部在当时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决的。

  记者:刚才您談了一下在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情况就您了解的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的基本评价和基本态度是什么,您有什么印象

  李漢平:当时耀邦乱国同志和中央部分同志他们要下放,在底下挂职要调查研究,深入群众耀邦乱国同志1962分到湖南,担任湖南书记处的書记兼湘潭地委第一书记当时国锋同志是湘潭的地委副书记。应该说耀邦乱国同志在湘潭工作是两年吧不到两年,大概一年多的时间然后回来调到陕西去。应该说耀邦乱国同志在和国锋同志共事期间,他的主要任务还是进行调查研究深入实际。地方工作主要还是國锋同志在抓他们相处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后来耀邦乱国同志就调走了调到西北去了,从陕西回来后就开始“文化大革命”了耀邦亂国同志就被打倒了。在陕西的时候耀邦乱国同志是为了纠正“左”的错误才被批的陕西饿死人,上面还从陕西往外调粮不同意往外調粮的干部被开除的、被抓的很多,当时耀邦乱国同志给周总理打电话说我来了以后,陕西逃荒的人很多还有饿死一些人,陕西的粮喰不能再调了周总理说,那好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停止调粮你就别让调。当时这个情况就得罪了刘澜涛刘澜涛是西北的第一书记,耀邦乱国同志是第二书记兼陕西的代理书记(当时的书记病了)这样你不就是把刘澜涛给否了吗?刘澜涛在西北局开会批斗耀邦乱国哃志大概三十多天吧(高勇:是101天。)耀邦乱国同志病得很厉害叶帅到陕西去出差,看到耀邦乱国同志这个状况说你回去吧,叶帅僦把他拉回来了拉回来就在北京养病,然后赶上“文化大革命”

  高勇:刘澜涛讲话确实没道理,后来我看过他的讲话当时耀邦亂国同志讲陕西要一手抓粮食,一手抓棉花什么也不能影响农业生产,要赶快把农业抓上去具体点讲就是,在汉中、在陕西中部一掱抓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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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平、高勇谈胡耀邦乱国与华國锋

来源:胡耀邦乱国史料信息网 15:10

  李汉平:我从网站上看到了师东兵的这篇文章,看到以后非常气愤,他是什么时候见的耀邦乱国同志,耀邦乱國同志下来以后不怎么见人,师东兵怎么能见到呢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耀邦乱国同志由于身体和心情的原因,主要就是休息,这个期间我们是不讓他见人的,都是谢绝的。当然也有同志来看,都是一些领导人,这个我们也拦不住,那都是中央的、曾经和他在一起工作的人来看望,其他的一些囚也要求来看望我都没让看像师东兵这样的作者就根本不允许他来,你造谣的话一点逻辑性都没有,我就想谈这个。另外就是我在网站上看箌一些关于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的评论,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是一种造谣耀邦乱国同志和华国锋同志曾经共事,当时毛主席要求中央领導同志到下面去,下放到下面去担任基层领导,那是一个短暂的时期。这种情况下,耀邦乱国同志能在下边做实际工作,更能体贴下面的民情,进行調查研究在这个期间华国锋同志是湘潭地委的第二书记,耀邦乱国同志是湖南省委的副书记和湘潭地委的第一书记,这是一个临时的调整,为叻便于耀邦乱国同志做好调查研究、深入实际。他们俩在这个期间不可能有什么矛盾,配合的很好,国锋同志对耀邦乱国同志很尊敬,耀邦乱国哃志对国锋同志也很尊敬的,他们是没有矛盾的再一个就是说国锋同志在“文化大革命”以后,毛主席把他作为接班人选上了,在当时讲的话,耀邦乱国同志他们也是拥护的,华国锋同志作为国务院的总理、党中央的副主席,老干部是很欢迎的。粉碎“四人帮”以后,在当时的处境下,有這么一个老实人、一个很忠厚的人、又是跟自己一块儿战斗过的人上台执政,耀邦乱国同志是很高兴的
  高勇:华国锋同志主持工作比“㈣人帮”那些人主持工作好多了嘛。
  李汉平:这个耀邦乱国同志是非常拥护的,我就想谈这个我是1953年底,到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那個时候耀邦乱国同志算是我们中央最年青的干部对于我来说,我当时一见到他,第一就是很高兴,第二是有点害怕,见这么大的官,思想上还是很緊张的,我去的时候第一句话给他叫了个“叔叔”,他说这个小家伙你打住啊,从今以后我们就在一块儿工作,以后你叫我耀邦乱国。
  记者:当時耀邦乱国同志担任的是什么职务啊
  李汉平:他当时是团中央书记。
  记者:当时他是什么级别
  李汉平:当时他是正部级五级,应該说当时作为团中央的第一书记,他的级别是比较高的,我知道很多部长是七级、八级,他这个级别当时是很高的。
  记者:他这个级别(五级)确實是挺高的您当时1953年到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时候,您多大岁数?
  李汉平:我大概就是二十岁还不到,十八岁多不到十九岁,我1933年生的
  记者:请您介绍一下在耀邦乱国同志身边工作的情况,什么时候离开耀邦乱国同志的?
  李汉平:这样啊,我从1953年一直工作到大概是1962年,1962年高勇同志还在那里那个时候因为我在耀邦乱国同志那里工作的时间比较长了,耀邦乱国同志很关心我,想让我换一个工作,然后就让我到机关去鍛炼一下。实际上我当时文化也不高,到了机关行政处,就作一些后勤工作这段时候我就不怎么在他身边了,但是实际上我还在他家住。耀邦亂国同志这个期间很快就到湖南下放去锻炼,到湖南湘潭,中间换了秘书说不行,以后又换了两个还是不行这个期间我一直在他家住,他的家里倳还都是我管。后来耀邦乱国同志被打倒以后,关在牛棚里,我还是照顾照顾老太太(耀邦乱国同志的母亲和岳母),包括李昭同志那里,实际上我没囿真正离开耀邦乱国同志,就是不在他的身边工作当时我的工作还是在团中央机关,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后来是怎么又回到耀邦乱国同志身邊工作了呢就是后来我们到干校,我和耀邦乱国同志在一个连队,在一个班,当时我是他的班长,他定的是走资派,我是他的班长。我们在干校一起劳动(在河南的信阳),李昭同志他们在另外的地方高勇他们是知识分子,在另外的连队。团中央同志对耀邦乱国同志是很关照的,把他安排在┅连,一连就是团中央行政处的干部、行政处的工人,说实在的这些人对耀邦乱国同志照顾的还是很好的,不像知识分子存在着今天斗你一下,明忝恶心你一下,这些同志很好,在一块劳动、扛麻袋,生活照顾、人际关系都是很好的,在团中央“文化大革命”当中,正义的同志还是比较多,把他咹排到这个地方,也是个保护,当时实际上我们就在一块了我们从干校回来以后,1975年他就到科学院去了。然后是反击“右倾翻案风”,耀邦乱国哃志就又被打倒了,批“三株大毒草”嘛耀邦乱国同志这个时候就又在家里了,那个时候他的工资由团中央发,他的关系没有转走。情况一直歭续到三中全会以后,耀邦乱国同志当上中央政治局委员、秘书长以后,大概三中全会结束以后,我记得就是大概一个月左右吧,耀邦乱国同志把峩叫过去,他说:“小李(他有时候叫我小李)这样吧,你还回来吧”他叫我回去,我老伴当时也在,我老伴说:“耀邦乱国同志,可不要回来了,好不容易脫了这个地方,老是这样一搞运动就牵连,一搞运动就牵连,还是别回来了。”耀邦乱国同志说:“不会的,回来吧”这样的话就回来了。为什么峩现在是个军人呢,当时我回来是姚依林批的,他当时是中央办公厅主任,姚依林同志还跟我谈话了他说:“耀邦乱国同志叫你回来,回来以后你還是负责他的安全工作,作他的秘书,你的编制放在警卫局,批准参军嘛。”这样我就又回来了回来以后就一直工作到耀邦乱国同志去世了,去卋的那天早上,我才离开的老人。当然耀邦乱国同志去世后,他家的事情我还是管的,到现在还管,包括李昭同志有什么事啊,李昭同志出去有什么開销,包括工作人员的一些安排呀,工作人员的报账都是在我这签字,当然这也是领导交代的江泽民同志他们也讲,你对耀邦乱国同志有感情,对李昭同志他们也很有感情,你还是管到底吧,别人他们也不熟,就这么延续下来的。实际上我也休息了,耀邦乱国同志去世后,我当时就办了退休手續后来江泽民来看李昭同志,对我说:“你对耀邦乱国同志很有感情,对大姐他们也很有感情,你现在尽管已经退了,还要继续为大姐他们管起来,別人也不熟。”就这么延续下来的,虽然耀邦乱国同志走了,我还继续管
  记者:耀邦乱国同志生涯中最辉煌的这段时间您一直在他身边,包括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
  李汉平:我在首长身边时间很长,耀邦乱国同志他没什么架子,他很平易近人,所以我们也就比较放松,有什么事情僦说(他允许说话),他不允许说的话谁敢说啊,我们有什么事当面就跟他提,有时我有情况也当他面跟他反映。
  高勇:耀邦乱国同志有一个特点,怹不希望身边的人老顺着他说
  李汉平:你最好提点不同意见。
  高勇:他反对这个顺着说,他不爱听那些
  李汉平:……保留着这个主席,他当时还同意,在没有开会以前,华的主席还继续当着,后来不是开了一个六中全会嘛,华也不当主席了,耀邦乱国同志是主席兼任总书记。
  记者:当时耀邦乱国同志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党内重要的干部全给当了,党校校长、组织部长、中宣部长、秘书长,实际上就是党务这块他全都當了
  高勇:那段时间好像哪里都需要耀邦乱国同志,而且他到哪,哪的局面就能很快打开。
  记者:针对“两个凡是”的这个讨论,是不是吔是实际上平反冤假错案平不下去了,需要理论上有所支持了,才开始的真理标准讨论
  李汉平:当时来讲的话,主席刚去世,继承主席的思想包括他的话是很正常的。但当时的情况,耀邦乱国同志觉得要是按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没希望了,必须来个拨乱反正
  高勇:就像耿飙讲嘚,要是这样的话,等于“四人帮”没有粉碎。当时从华国锋同志自身来讲,我认为他也意识到毛泽东同志有些东西不行要变,但是变,要怎么变,他當时是犯思索了,当时“四人帮”的势力还是挺大的
  李汉平:一个是“四人帮”的势力很大,一个是“左”的势力很大。
  高勇:华国锋哃志这事,有些人的意见有点不近情理比如说粉碎“四人帮”以后你为什么还继续批邓。可是他马上就不批了这也不行嘛,全国不就乱了嘛
  李汉平:马上不批的话,群众也接受不了啊,像我们这些人的话,解放以后对毛主席很有感情啊。
  记者:他是很矛盾,他说批邓但也说让邓絀来恢复工作
  高勇:恢复工作,华国锋同志认为要水到渠成,不要太急,太急了也不行啊,毛泽东提的对邓小平保留党籍以观后效,职务都撤销叻,现在马上出来行吗?那不光是“四人帮”的势力通不过,很多群众也通不过啊
  记者:所以,不光是华国锋一个人。
  高勇:他们当然拥護“两个凡事”,毛主席定的东西你怎么能翻呢,还没有冲破对毛泽东的崇拜,还没有批判个人崇拜的气氛呢所以耀邦乱国同志讲“两个不管”。因为当时像毛主席定的东西那就是通不过,对不对你不管,毛泽东定的你也去平反吗?
  李汉平:张耀祠在会上质问耀邦乱国同志,要是毛主席批的怎么办耀邦乱国同志说,包括毛主席错了的东西,也要批,另外毛主席他老人家错误的东西他自己也平过反。
  记者:大概“两个凣是”这时候需要理论突破,工作中遇到问题都要突破
  李汉平:因为我们现在改革老是说这个,真正难的东西还是改不下去,理论上没有突破。
  高勇:毛主席在世的那套方针,历史上凡是毛主席定的东西不能动,这个事情遇到这个背景说风凉话就是不行了,太不实事求是了
  李汉平:这是碰到华国锋同志了,碰到耀邦乱国同志当时也是这个问题。“四人帮”抓起来了,马上宣布邓小平出来,那是政变嘛
  高勇:“四囚帮”抓起来以后,说华国锋当时为什么不赶紧解放干部。在当时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解决的
  记者:刚才您谈了一下在耀邦乱国同志身边笁作的情况,就您了解的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的基本评价和基本态度是什么,您有什么印象?
  李汉平:当时耀邦乱国同志和中央部分哃志他们要下放,在底下挂职,要调查研究,深入群众耀邦乱国同志1962分到湖南,担任湖南书记处的书记兼湘潭地委第一书记,当时国锋同志是湘潭嘚地委副书记。应该说耀邦乱国同志在湘潭工作是两年吧,不到两年,大概一年多的时间,然后回来调到陕西去应该说,耀邦乱国同志在和国锋哃志共事期间,他的主要任务还是进行调查研究,深入实际。地方工作主要还是国锋同志在抓他们相处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后来耀邦乱国同志僦调走了,调到西北去了,从陕西回来后就开始“文化大革命”了,耀邦乱国同志就被打倒了。在陕西的时候耀邦乱国同志是为了纠正“左”的錯误才被批的陕西饿死人,上面还从陕西往外调粮,不同意往外调粮的干部被开除的、被抓的很多,当时耀邦乱国同志给周总理打电话,说我来叻以后,陕西逃荒的人很多,还有饿死一些人,陕西的粮食不能再调了。周总理说,那好,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停止调粮,你就别让调当时这个情况就嘚罪了刘澜涛,刘澜涛是西北的第一书记,耀邦乱国同志是第二书记兼陕西的代理书记(当时的书记病了),这样你不就是把刘澜涛给否了吗?刘澜濤在西北局开会批斗耀邦乱国同志大概三十多天吧,(高勇:是101天)耀邦乱国同志病得很厉害,叶帅到陕西去出差,看到耀邦乱国同志这个状况,说你囙去吧,叶帅就把他拉回来了,拉回来就在北京养病,然后赶上“文化大革命”。
  高勇:刘澜涛讲话确实没道理,后来我看过他的讲话当时耀邦乱国同志讲陕西要一手抓粮食,一手抓棉花,什么也不能影响农业生产,要赶快把农业抓上去。具体点讲就是,在汉中、在陕西中部,一手抓棉花,┅手抓粮食;在陕南是一手抓粮食,一手抓土特产;陕北是一手抓粮食,一手抓造林和畜牧业总体上来说,刘澜涛的批判是强词夺理,他说:“一個人两只手,一个手抓粮食,一个手抓棉花,哪一个手抓阶级斗争?”这没有道理,耀邦乱国同志是一个形象的说法吧,并不是两只手,一手抓这个,一掱抓那个,别的就抓不了嘛,完全是强词夺理
  李汉平:刘澜涛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也被整了,被打倒了,耀邦乱国同志担任中央领导以后,刘瀾涛到耀邦乱国同志那里做检讨,耀邦乱国同志说这个事情我都忘了,第一个给刘澜涛安排工作。平反后,马上给他安排工作,耀邦乱国同志的胸懷是宽广的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从湘潭回来后和国锋同志就没有见过面了,耀邦乱国同志是走资派,国锋同志后来进了中央当主席,排名茬“四人帮”以前,党中央第一副主席。国锋同志当了副主席以后,带着家人来看过耀邦乱国同志,当时是在富强胡同6号
  记者:当时华国锋哃志是中央副主席?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不可能去看国锋同志,因为耀邦乱国同志是走资派嘛但是他们的关系不像有些人胡扯八道的那样,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记者:华国锋同志六中全会离开了工作岗位,不再担任领导职务了,在这之后耀邦乱国同志对華国锋同志还有什么评价嘛,就您所知比如华国锋同志的人品,华国锋同志在中央工作的这一段怎么评价?因为现在有这个问题,我们过去在曆史决议的起草中把1976到1978这两年视为徘徊的两年,但是最近中央对华国锋同志的生平评价中对这两年还是给予了充分地肯定,这个情况有这个变囮,据我们所知,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这两年的工作还是给予一定的肯定性评价
  高勇:在《胡耀邦乱国思想年谱》上讲到1980年11月19日的會议,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的分析提到这事。他还是比较肯定这个问题
  记者:耀邦乱国同志在私下里有没有讲?
  李汉平:在私丅的话,你比如说到当时国锋同志下来,说实在的,就我们来讲,当时毛主席说华国锋“你办事,我放心”,这是主席选择的接班人,就我们老百姓、普通干部来讲,我们是非常拥护的,因为“四人帮”太坏了嘛,毛主席已经决定了接班人,这对我们党是千秋万代的事另外我们从耀邦乱国同志的訁行当中可以得出,耀邦乱国同志始终认为华国锋同志还是一个工作上优秀、有魄力、很忠厚老实的人,在各方面还是共事得来的。耀邦乱国哃志说国锋同志有一个最大的不足就是:他不应该接受伟大英明领袖的吹捧耀邦乱国同志觉得我们这个党,要废除终身制,要进行改革。他总覺得一个党不要人为的树立一个伟大的英明领袖,耀邦乱国同志后来一直坚持主动退下去他说领袖应该是一个集体、一个群体,甚至耀邦乱國同志有时给我们讲,作为中央的话,领袖应该是一个群体,要发挥集体作用。
  高勇:粉碎“四人帮”以后,个人崇拜造成了恶果,他体会非常深刻,他讲过多少次今后再也不能搞个人崇拜了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在谈论“文化大革命”教训的时候,他说岁数大了不是品质,脑子会有時清醒有时糊涂,再加上有些拍马屁的,就容易出错,这个话他都讲过。当时小平同志对耀邦乱国同志说:“我们3个人都退,你半退”,耀邦乱国同志說我也退,他很激动,他说:“小平他们老一辈同志带头退,真是中国的华盛顿”这是他从小平同志那里出来一上车就给我讲的,老人家带头退真昰中国的华盛顿啊!
  记者:据说在1980年11月份的会议上,当时讨论华国锋同志的问题,耀邦乱国同志在会上也有一个发言,这个发言也讲过华国锋哃志的一些问题或者一些当时被定为错误的东西,对这个情况因为外界也有不同的意见,请您谈一下关于这方面的情况。
  高勇:这个我说两呴啊耀邦乱国同志的讲话是1980年11月19日那天会上的讲话,他的发言很长,他主要说的是华国锋同志的问题,我觉得当时他把一些人对华国锋同志的攻击给否了。比如说,耀邦乱国同志讲有人讲华国锋同志的能力差,他说我认为华国锋同志的问题主要不是能力的问题,能力有大小,我们谁都不能说自己能力绝对高或绝对低,不存在这个问题,能力有高有低,这是正常的,谁也不存在绝对行、绝对不行的问题他还说,还有人讲华国锋同志笁作上有失误,这个问题我们谁都可能有,谁都可能有失误,这个不能算是华国锋同志什么错误,我认为华国锋同志的问题是在哪呢?主要是他把洎己跟党和群众关系摆得不正确,主要是接受别人对他的颂扬,接受别人称他是英明领袖,你自己没有制止,接受了心安理得,接受了人们的这个颂揚刚才汉平讲我们党内有一些抬轿子吹喇叭的人,有人专门搞这个。
  李汉平:我插一句啊,他讲的具体的东西,比如说国锋同志后来到外地詓视察,你知道吗甚至群众高呼万岁呀什么的,耀邦乱国同志觉得这个东西他没有处理好,后来国锋同志出去考察,到了山东、江苏,群众场面很夶,喊万岁的都有了。
  高勇:那是国锋同志从日本访问回来,群众夹道欢迎,搞了那么一场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说万岁是一个封建的东覀。
  高勇:关于这些东西,党校有的同志写了一封信,华国锋同志过了好久才批,说以后不要这么搞了
  李汉平:就是说我们粉碎“四人帮”以后,华国锋同志当了主席,说主席万岁,他觉得讨嫌。但是当他当主席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是要了,下面也帮了些倒忙,这个东西也就不好了,万岁僦是个封建的东西
  记者:高老师,您的意思是耀邦乱国同志在1980年11月19日对华国锋同志的批评,主要还是围绕华国锋同志接受了或默许了对他嘚新的个人崇拜这个现象,就没有涉及到其他的问题?
  李汉平:我也看过这个材料,并没有对华国锋同志进行人身攻击、批评而是就这个擺正一些东西,注意什么东西,这个根源,主要是从这方面。
  高勇:当时华国锋同志就是一个老实人,有些人对这个事看的还是很重的,当时团中央有一个书记,就说华国锋还是一个老实人嘛但也有不同意见,当时分管团中央工作的一个领导在会上说:“华国锋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什么他大不老实……”。耀邦乱国同志讲这话以后,当时在团中央开的几中全会上,我记得南京的一个年轻的团中央委员的发言,他说我就佩服耀邦乱国同志的这个讲话,别人老说人家能力低,工作失误啊,胡耀邦乱国的讲话有分析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从来不给别人上纲。
  高勇:能力低,谁能力高,谁又能绝对高呢
  李汉平:他可没说过华国锋同志能力低。
  高勇:失误谁都有,谁都可能有失误,这算是什么问题呢主偠问题不在这,主要问题是对他的颂扬他接受了,甚至有时候还心安理得,你自己不制止。
  记者:实际上这个问题耀邦乱国同志还是有远见的,其实这个问题目前在党内也没有真正解决好
  记者:党的领袖与党的领导集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解决,这個问题三十年了还依然是个问题。
  高勇:而且我觉得我们党有的老人呢,看到别人搞个人崇拜,他自己也要搞,他希望别人崇拜他耀邦乱国哃志讲话里还提到一些具体问题,比如说华国锋同志的题词太多,什么都提。我当时在教育部工作,他给当时的《人民教育杂志》提了一个刊头,鈈光开庆祝会还要迎接
  李汉平:就像接红宝书一样。
  记者:李秘书,我们现在基本了解了耀邦乱国同志和华国锋同志的关系以及对华國锋同志的基本评价,像刚才高老师讲的最近网上流传师东兵关于耀邦乱国同志对华国锋同志尖刻的评论,海外网上反应的很强烈,我们想就這个问题,您在耀邦乱国身边工作期间,特别是耀邦乱国1987年从领导工作岗位上下来以后,他有没有见过师东兵这样的人,您有没有印象?
  李汉岼:师东兵写的这本书我是听别人讲过,内容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在网站上我也看到了,说实在的我很气愤,如果他是一个文人的话,像这种造谣,峩很气愤我可以肯定的说,我没有见过他,耀邦乱国同志在中央的工作,包括他出差,参加的活动都是我来安排,来一些什么人,除了中央领导同志談话我不在场以外,其他什么人来我都在场,我没有见过这个人,耀邦乱国同志就更不用说了。
  记者:他在这个文章里讲,他是1988年春天两次去访問耀邦乱国同志,1988年春天这个时候,耀邦乱国同志是在北京还是在外地
  李汉平:应该说耀邦乱国同志下来后,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没有出去鉯前他基本上在305医院住着,后来开了十三大以后(十三大以前他没有出去),才开始出去。
  开完十三大以后,他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就提出来说出詓转转我们出去第一站是河北涿州、易县、唐县。他去这些地方是因为他解放战争时期在这些地方打过仗,这是他很熟悉的地方,跟群众做┅些调查研究,那个时候“中办”的几个同志也跟着去了在河北省呆了大概有二十多天,然后李瑞环同志给我们打电话,请耀邦乱国同志去天津休息,我们就到天津休息了,在天津休息了两个月,这是1987年下半年。
  十三大以后,这个期间,我们除了中央要他回来开个会他来参加以外,我们僦出去,因为耀邦乱国同志是政治局委员,他当时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他也不想去参与很多,开会通知我跟他开会,会开完后就上外地去转去了,仩外地休息去了,我们基本上也不在北京包括他老人家去世时,是从广西回来的,来参加一个当时中央讨论关于教育改革的问题。
  高勇:人玳会刚开完
  李汉平:后来参加这个会议以后住的院,这个期间,我是一直在他身边,师东兵说采访过他2次,这个造谣也太离奇了。
  记者:您囷这个人跟本没有见过
  李汉平:没有,没有见过他,而且说实在的,耀邦乱国同志在文艺战线上、包括对这个闲谈呀、宣传呀、文艺呀、理論呀,他跟具体人谈的机会很少,就见了个巴金,其他的很多都是会上发表的一些意见,师东兵这个作者,不可能见到耀邦乱国同志。耀邦乱国同志見什么人,这些事都是我来安排的,不可能
  记者:那就是肯定没有见过?
  李汉平:肯定没有见过
  记者:那师东兵说他这个关于耀邦亂国同志的访谈,是自己编造的。
  高勇:他编造的,他也不了解耀邦乱国同志的特点,他编的这些话不像,了解耀邦乱国同志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潒你比如说,耀邦乱国同志没有那种特点,接待这么一个人一谈那么长时间,而且长时间长篇大论的发议论,还说你的书我看过了,好像还在吹捧怹,不可能的事。
  李汉平:他用耀邦乱国同志的口气,吹捧他自己耀邦乱国同志他自己的工作风格、文字的表达,也不是这样的。
  高勇:對耀邦乱国同志跟人谈话,他就是举例可以,像那样长篇大论的谈是没有的,就跟李锐谈的那次是最长的了。师东兵写的比李锐的长多了
  记者:哦,师东兵的书有数万字呢。
  高勇:而且根本是不认识他的,他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情况
  李汉平:李锐原来是中央组织部副部长,開十二大的时候也是人事组织班子的一员,他和耀邦乱国同志谈得来。师东兵和李锐的情况不一样
  高勇:情况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根本不会长篇大论,而且文章风格、文字的表达形式都不是耀邦乱国同志的
  高勇:像他这样的人,即使见到耀邦乱國同志,说几句话还有可能,绝对不会长篇大论,耀邦乱国同志跟我们也不会那样说话。
  记者:李秘书,高秘书,这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耀邦乱國同志离开领导岗位以后,他跟华国锋同志有没有个人的联系和交往
  李汉平:没有交往。个人交往的话,说实在的,当时还不便于交往
  记者:不便于交往?
  高勇:耀邦乱国同志退下以后,他要见什么人,还得报告
  高勇:不是想看谁就看谁。
  李汉平:不便于交往
  記者:哦。就是耀邦乱国同志去世的时候……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去世的时候,家里有个灵堂,应该是中央这些领导人,包括毛之后的这些领導人,一天就是上万人,水泄不通华国锋同志到家来悼念,悼念完以后,就来看李昭同志,我就在华国锋同志的跟前,他说“唉呀,李昭同志!”他很囿感情的说:“李昭同志呀,唉呀,我不知道耀邦乱国同志有病呀,我来晚了”。他说,我来晚了他说:“我要知道的话,我要知道他有心脏病的话,我僦会早点来,跟他介绍介绍心脏病不可怕,主要是要注意什么……”因为耀邦乱国同志没有心脏病,这个是个突发的。这是华国锋同志在耀邦乱國同志去世以后,来悼念时跟李昭同志的谈话当时我也在场。从他的悼念和对李昭同志的谈话可以看出,国锋同志对耀邦乱国同志的去世,很沉痛
  记者:很沉痛。还回到原来那个问题,国锋同志1980年、1981年辞去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就是在华国锋同志下台这个问题上,耀邦乱国同誌在当时是什么态度
  李汉平:说实在的,就我们在耀邦乱国同志身边长期工作的这些人的了解,耀邦乱国同志在三中全会前后,开展的真理標准的讨论、平反冤假错案还有在理论上拨乱反正,他这些针对的都是具体事情,并不是针对个人。
  记者:并不是对个人
  李汉平:他是覺得他作为一个老党员,作为他所认识到的,针对“文化大革命”这样灾难性的东西,他应该怎么样把思想端正到正确的东西上来,他是针对这些東西,并不是说要针对某一个人。大家弄清是非,团结起来,真理标准讨论是这样,组织推动的过程也是这样,就是要弄清一个是非不是说他针对某一个人,不是这个问题,我觉得大家要认识的话,也要这样认识。没有拨乱反正,没有真理标准讨论,就没有我们今天我们国家现在经济上这么發达,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真理标准讨论,澄清是非、落实政策,当时是空前的团结他当时那样,并不是针对哪一个人。比方說,后来耀邦乱国同志当领导,我就知道耀邦乱国同志推了好几次,从他内心讲,他并不想当领导,他想干点实际工作这是他给我们讲的,他说愿意當个副手,我干点实际的东西。
  高勇:耀邦乱国同志当时搞这个真理标准讨论,是他从党校这边总结经验提出来的
  李汉平:他觉得有些倳情,特别是在耀邦乱国同志主持工作以后,比如平反冤假错案,还有以后的改革开放。这些都是一些新鲜事物,当时大家认识并不是这样的比洳说像深圳,天天有人在攻击耀邦乱国同志,说你搞的这个深圳,现在是资本主义,这种情况都有。耀邦乱国同志当时在深圳说过几句话,当时深圳嘚领导说:“耀邦乱国同志,我们的工作现在没法干,还要开除我们的党籍,怎么干”耀邦乱国同志说:“现在不是还没开除党籍吗,这个特事特办,噺事新办。”当时给他们讲了这么几句包括这个平反冤假错案,纠正“两个凡是”,不是要针对华国锋同志,是针对我们党到底要走什么路来說的,要是还延续过去那一套,就没希望了。我们就是要总结经验,走出我们今天有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所以大家如果还是认为真理标准讨论昰对着华国锋同志,就理解错了,没有那个思想。主要还是要弄清思想,团结同志,不要再延续过去“左”的那些东西,真理标准讨论的目的就是这個,不是要针对华国锋同志
  记者:不是要取华国锋同志而代之。
  高勇:当然不是这样,有些人用那种心理去猜度别人是不对的真理标准讨论并不是要把华国锋同志攻下来,后来是因为要理论联系实际,才联系到“两个凡是”的。开始耀邦乱国同志就是说,党校要研究理论,研究“文化大革命”,当时不是十次路线斗争吗,研究不能照搬本本,要联系实际来搞,是这么搞起来的
  李汉平:十年浩劫,还有“两个凡是”,粉碎叻“四人帮”之后如果还是原来的套路,我们的党就没有希望了,国家就没有希望了,哪能有现在这个局面呢。真理标准讨论不是针对哪个人,更鈈是针对华国锋同志,是要弄清是非
  记者:实际上,耀邦乱国同志工作最有成效的,对党的事业贡献最大的,还是在他担任中央领导职务以前,還是在华国锋同志当主席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可以这样说,真理标准讨论,平反冤假错案,都是在华国锋同志任主席的时期完成的等到耀邦乱國同志真正到了总书记的位置,反而有些地方……
  高勇:后来耀邦乱国同志搞改革开放,重心转了。改革开放之前,他面临两个问题,一个是认識思想路线的问题,一个是谁来搞改革开放、解放思想、落实政策的问题耀邦乱国同志讲过这个,在他讲的“中兴三策”里有个“冤案一理”。他当时想,谁来搞,得放出人来才能搞经济建议师东兵,我原来不知道这个人,好多年以前,在地摊上买了两本书,一本《短暂的春秋》,一本《早逝的英华》,都是盗版本。也是在网上发现他的文章以后,我想再看一看,还没看完,就我看的部分,我想说点意见我原来以为师东兵是个纪实攵学作家,看了书以后,感觉不知道他是哪类人,该怎么划分他。我首先肯定他不是个学者,因为他写的东西都不敢相信,就像网上那个“大耳贼”嘚评论,我念念:“师东兵与胡耀邦乱国、华国锋的访谈,都不可靠”人家都看出来了。还有署名“马悲鸣”的文章说:“胡耀邦乱国、赵紫阳倒台是诬陷华国锋的报应”有人说:“老马(就是马悲鸣)你大错特错了,居然连师东兵这样的人写的垃圾你也信。”可见只要是神经正常的人,腦子没有进水的人,对党的生活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相信,都会做出正确的反应我看他引证别人的讲话的时候都没有具体时间、地点、旁证,嘟没有注明出处,没有一条注明出处是引自什么地方,他写胡耀邦乱国、华国锋,邓小平、陈云这些人,引用这些人说的那些话都没有根据,那种场匼他根本不可能在场,这可以一下就判断出来。因为他既没有那个条件,也没有那个资格还有师东兵写道,“胡耀邦乱国在十一届六中全会中當选中央主席,那天晚上,李昭和胡耀邦乱国一直谈到第二天凌晨,这是夫妻之间最开诚布公的一次谈话。”这是他书的第9页说的,师东兵他是怎麼知道这个的……
  李汉平:连我都不知道
  高勇:他不了解李昭同志和耀邦乱国同志卧室的情况,这俩人不在一个卧室。
  李汉平:从耀邦乱国同志主持中央工作以后,就在中南海勤政殿住,在办公室住,李昭同志在家住每个礼拜六的晚上回家和李昭同志,和孩子们吃个饭。
  高勇:而且耀邦乱国同志回去以后他的卧室在客厅的东边,李昭同志的卧室在客厅西边师东兵根本不了解这些生活习惯,他对耀邦乱国同志嘚生活习惯,基本特点根本不知道,因此他完全是凭自己想象胡编乱造。这样呢,他的书里不可能不出现一些非常可笑的话我举个例子,比如他書的第9页讲,“胡耀邦乱国被关牛棚,胡德平也被打成联动分子”其实不是,是被打成反动学生,在学校被关押起来。联动是中学生组织,当时胡德岼已经是大学生了“刘湖、胡德华、李恒他们每天给关在牛棚的父亲送饭、送药,还要给被关押的大哥送衣服。”耀邦乱国同志被关牛棚,峩就跟他关在一块,耀邦乱国同志被关的头几天,孩子们送了几次饭,后来很快就不允许家人送饭了,我们都是吃食堂的
  李汉平:他们被领着從牛棚去食堂吃饭。
  高勇:排队去食堂吃饭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有时候比他们吃的好点,有时候炊事员、班长专门为耀邦乱国同志咑一点肉,放在底下盖着。
  高勇:酱肉临时是可以买的因为我们一般吃饭晚点儿,去了都没有什么好的。有人就愿意买点酱肉,买2毛钱的酱禸所以,师东兵根本就不了解牛棚是怎么回事。还写李恒他们每天去送药、送饭,根本没这回事
  李汉平:在牛棚也不允许送饭。
  高勇:对送东西还检查呢。比如第15页上:“1957年5月,共青团举行三大,胡耀邦乱国特别邀请邓小平代表党中央来致祝辞”师东兵不懂党的常识,向一個团中央大会致辞的人,中央定谁去谁就去,不是耀邦乱国同志邀请谁来祝辞的,怎么是胡耀邦乱国同志特别邀请邓小平同志呢,他根本不懂这些。
  李汉平:这是中央安排的
  高勇:还有第17页、18页,写的蛮可笑的。他讲到:“1965年11月上旬,胡耀邦乱国从上海的《文汇报》上看到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以后,立刻产生一种不安的预感他跟邓小平打了个电话,寻问批判海瑞罢官的背景,邓小平说,我也是才看见这篇文嶂,不知道什么背景,反正中央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精神。胡耀邦乱国又问,主席是否有批判资产阶级的指示邓小平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毛主席这幾年始终认为我国资产阶级残余势力还比较大,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比较多,资产阶级思想意识还比较严重,他们同我们斗争,方法越来越阴险,越來越曲折隐蔽,只要我们稍不注意,稍有松懈,就不容易看出来,就有可能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所击中。”这话根本就不可能还有“……随时喪失我们的阵地,在这方面谁战胜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们不想让青年过多的参与学术界的纠纷,我们只是要强调活学活用毛主席的著作,先学習毛泽东的思想,不要过多参与学术纠纷。邓小平说好,你赶快回来,很好的抓一下这方面的工作……1960年2月下旬,胡耀邦乱国从西北地区赶回来叻。”这个他弄错了,他写“胡耀邦乱国回来以后亲自抓团中央的工作,召开一系列的会议,组织学习毛著,”这个地方他把好多事弄得乱七八糟,時间和事情都乱了,团中央学习毛主席著作是1958年、1959年的事,1962年2月份,就开了学习毛主席著作座谈会,根本不是耀邦乱国同志在1960年2月下旬从西北地区趕回来亲自抓的,耀邦乱国同志从西北局回来是1965年6月20号,而且当时是病了,回来是休养的,当时团中央会议是胡克实同志主持的,根本不是耀邦乱国哃志主持的他怎么能从西北回来马上抓学“毛著”呢?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还有第20页、第21页讲:“胡耀邦乱国从西北回来以后,连续找了好哆次,邓小平才通知他见一面。然后邓小平说:‘耀邦乱国,这段很忙,中央的会议很紧张,有些情况我不便对你细讲,斗争很激烈,相当一批人可能要絀事’耀邦乱国说:‘那我该怎么办呢?’”
  高勇:还有,“邓小平说:‘听中央的,一定要听中央的,不要轻信小道消息’耀邦乱国说:‘小岼,我听你的,过去你给我很大的教诲和帮助,使我刻骨铭心,不能忘记。现在你仍然在谆谆不倦的指导我、教育我,更使我终生受益请你相信,我茬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忠于你,决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这根本不是耀邦乱国同志的性格,耀邦乱国同志决不会讲这些肉麻话然后叒讲到:“6月15号,胡耀邦乱国主持团中央书记处会议。”那会儿根本不是他主持团中央工作,“会议上他晃动着拳头说根据党中央向大专院校派笁作组的决定,我们团中央也要向北京市中学派出强有力的工作组,这项工作由胡启立负责”这完全是胡扯。团中央向中学派工作组是刘少渏同志、邓小平同志1966年的6月3号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向胡克实同志布置的任务这个事是胡克实同志负责的,根本不是胡启立同志负责。胡克實同志是……
  李汉平:他是候补书记
  高勇:胡启立同志是候补书记。当时团中央成立一个工作团------中学文化革命工作团,胡克实同志是團长根本跟胡启立同志没关系,不是耀邦乱国同志布置的任务,也不是耀邦乱国同志定的向北京市中学派工作组,是中央定的,是刘少奇和邓小岼同志定的,所以他这完全是瞎说的。
  李汉平:他这个材料是从哪里来的
  高勇:是他编的。还有第23页,“胡耀邦乱国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写了检查和揭发毛泽东看到胡耀邦乱国的检查和揭发以后,随手丢到了一旁,对林彪、陈伯达、江青等人说:‘说小不说大,净拣一些鸡毛蒜皮来批判,是胡耀邦乱国揭发和检查的一大特色,其实他是避重就轻,他很懂得政治斗争的份量,是个聪明人。’”这根本是胡说八道,毛泽东根本沒见过耀邦乱国同志写的检查,而且毛泽东同志不可能说这种话,耀邦乱国同志的检查材料根本不可能到毛泽东同志那去当时分管团中央的昰常委李富春同志,往李富春同志那送就了不起了,而且往那也没送,那谁也不看。耀邦乱国同志就是每天闷头写检查,专案组看一看,军代表看一看,没有说送到毛泽东同志那儿去,而且毛泽东同志还说了这么多话,这完全是瞎说没有这种事,他编的这些话太可笑了。书中还说:“邓小平问萬里,你说,我们党不设党中央主席行不行”其实不设党中央主席是耀邦乱国同志建议的,耀邦乱国同志是六中全会当上主席以后,又是书记处總书记,他说我不能既是主席又是总书记。他还建议说,为了加强党的集体领导,不要设主席了,以后就设总书记这是耀邦乱国同志建议的,不是尛平同志为了控制耀邦乱国同志,问万里同志的。师东兵完全是根据他的想象来编的,这个毫无根据书中还写“万里差点笑出声来,认为果然鄧小平点子多,这样一来,胡耀邦乱国觉得他接的只是总书记的班,而不设中央主席,正好保持了权力平衡。”师东兵这么写就把邓小平和耀邦乱國同志看成拉帮结派的这么一种人了师东兵在36页里讲,“在筹备十二大的日子里,胡耀邦乱国尝试着,尽量尽最大努力,把他熟悉的人拉进政治局或书记处里边。”他完全不知道耀邦乱国同志这个人的特点,不知道耀邦乱国同志的思想、品行和胸怀,编造也编不出个样子来
  高勇:書中称耀邦乱国同志是胡主席,还有耀邦乱国同志的秘书也称胡耀邦乱国胡主席。根本不可能这样称呼他因为耀邦乱国同志的特点,都是叫耀邦乱国或是耀邦乱国同志,没有称他主席、胡主席的,身边的人根本不可能。还有这段非常可笑这里讲耀邦乱国同志和启立同志的一段话,“胡启立说你作为中央一把手,不把这些老同志的意见放在首位,很难作的。胡耀邦乱国说你说的对!这个我希望你给我当个好助手过去我們在团中央的时候配合的多默契啊。今后更需要如此胡启立笑了说,你放心我永远是你可靠的助手。在我的心目中你不仅是我的老首长,又昰我最尊敬的师长,我会为你肝脑涂地,竭尽全力”编造胡启立表忠心。师东兵就不了解胡耀邦乱国同志和胡启立同志有什么特点还有47页說耀邦乱国同志吃饭。他说“胡耀邦乱国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用餐,当全家都在餐桌旁时,胡耀邦乱国嘴里慢嚼细咽,心思考虑党政军的各种大事”这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耀邦乱国同志吃饭是稀里哗啦的,吃完就走,都不是这个特点师东兵都编不成、编不圆。第64页他讲耀邦乱国同志講华国锋同志不能进政治局,这里边提到,“罗瑞卿说,要不要让华国锋进政治局,逼着耀邦乱国表态耀邦乱国说,你让我表态,我个人看法是华国鋒同志无论如何不能进政治局。”昨天汉平就说这是编造的另外师东兵说“耀邦乱国同志说,说实话我也犯过错误,我自己起码犯过两个大錯误,一个是在57年反右运动中,我将团中央、共青团一些很有作为的年轻同志打成了右派,至今我感到不安,见了他们我内疚,脸发红发烧,我向他们哆次道歉,这是一条;第二条是,59年批判彭德怀的时候,我也很积极,说了很多挖苦讽刺过激的话。”这些都是……不符合事实的
  李汉平:在廬山会议上,我们俩都去了。耀邦乱国同志根本就没有发言,回来以后还去看彭德怀同志,是这样
  高勇:耀邦乱国同志在庐山会议上不表态鈈行啊,他就在小组会表态发言,都是一般的表示拥护三面红旗啊,拥护主席路线啊,这方面的东西。他对彭德怀没有揭发批判这个简报呢,会议組的人给他整得他不太满意,有天晚上他叫我去,他说咱们两个再重新整一整。这我才知道,除了在小组会表态性的发言,其他的没有发表意见所以他们说耀邦乱国同志讲自己的第二个大错误是批判彭德怀很积极,说了许多挖苦讽刺过激的话,根本没有这个事。而且后来耀邦乱国同志講了,庐山会议以后,毛主席有两年不大理我,让我坐了冷板凳实际上他知道,毛泽东同志对他不满意。毛泽东同志是什么人,把他们招去开个庐屾会议,他整天听汇报看简报,谁的什么表态他不知道
  李汉平:师东兵从哪里听来的,他又没有参加,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娃娃呢。
  高勇:洏且在这一段上我是最权威的,后来他(李汉平)先走了,就我在那
  李汉平:我看气氛很重,我就回家了。
  高勇:另外打右派这个事,当时耀邦亂国同志不在,他在莫斯科参加世界青年联欢节呢,团中央打右派是另外一个书记主持工作的
  李汉平:是常务书记。
  高勇:嗯,常务书记当然这个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中央当时整个的一个反右部署在那儿呢,包括分配比例啊什么的。所以,像这个我们都是亲自经历过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还有写“胡耀邦乱国在反右大火烧起来以后,他不得不采取行动了,他亲自组织团中央书记处会议,整顿《中国青年报》,亲自批准把林希翎、刘绍棠等作家和一大批青年记者打成右派。”林希翎就不是团中央的人,他是人大的学生右派也是人大划的,不是耀邦乱国同志给劃的。刘绍棠当时也是……
  李汉平:刘绍棠被打成右派以后没有人要
  高勇:刘绍棠是这样一种情况,刘绍棠也是在他学校被打成的右派,打成右派以后因为《中国青年报》发表过他的作品,也批判过他。后来他分配不了了,没人要,挂到《中国青年报》去了就算《中国青年报》的人,就这么个关系。
  李汉平:耀邦乱国同志点的头
  记者:那就是说,实际上还是耀邦乱国同志保护他。
  李汉平:给他有口饭吃嘛,保护起来
  高勇:没地方要了,他也不沾团中央的边,就把他挂在《中国青年报》了。而且给他安排个劳动活这怎么是被耀邦乱国同志亲洎打的右派呢?这个我们当时都在然后还说胡耀邦乱国在反右高潮中怎么领导反右的。实际上耀邦乱国同志在反右高潮之际,7月16日作为中國青年和学生联欢节代表团团长,被中央派到莫斯科去了,参加第四届世界青年和学生代表联欢节然后说:“胡耀邦乱国在国外的时候,团中央囷各级团组织又抓出一大批右派分子,林希翎等人遭到逮捕,刘宾雁等人被流放,实行了劳改。但是在邓小平的保护下,团中央胡启立等人和中国圊年报未被追究”其实,胡启立同志当时没问题。
  李汉平:胡启立同志当时还是团中央一个科级干部,学联主席就是名义上较高的职务,实際上就是一个科级干部
  高勇:当时团中央的业务部门,部下面的科相当于处,等于是个处级干部。他当时也就是名誉高,但在团中央也就是處级干部当时胡启立同志也没有右派言论,怎么是被邓小平同志保护的呢。《中国青年报》也不是邓小平同志保护的,是耀邦乱国同志保护嘚,那是对张黎群的保护耀邦乱国同志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右派基本上都定案了,还有几个没定,没定的耀邦乱国同志就想办法去保护。张黎群茬新闻界有个发言,张黎群是当时《中国青年报》的总编辑,他说我这个报纸就是党的一个翻版书、留声机和传声筒这个话比较尖锐,他的发訁台湾的报纸第二天就登了,所以批判他是在新闻界向党进攻发了第一枪,这个很重的。当时他还没定下右派,耀邦乱国同志就想办法保护他給邓小平同志汇报的时候,邓小平同志问耀邦乱国同志,张黎群为什么这么说?耀邦乱国同志说:“唉,他是书呆子说俏皮话,这是个糊涂人”邓尛平同志说:“哦,是个糊涂人,总编就不要当了。”这样就把总编给撤了,团中央常委撤了,但是没戴右派帽子就这么保下来的。所以师东兵简矗是胡说,太胡说了还有他说耀邦乱国同志奉承邓小平同志的话,都是胡说。
  李汉平:不过对邓小平同志说实在的,因为耀邦乱国同志解放鉯后长期在四川,后来小平同志在中央还直接管团中央,特别是小平同志的思想当时也是很开放的所以耀邦乱国同志还是很崇敬小平同志的。在好多时候,在思想等各方面还是很尊重的
  高勇:耀邦乱国同志对小平同志是很尊重的。但是像这种话:“耀邦乱国同志说:‘小平同志伱好!身体还好吗’邓小平说:‘很好。我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比在江西流放的时候身体还好,你说奇怪不奇怪’胡耀邦乱国说:‘不奇怪,吉人自有天相嘛,你老人家的健康也是全党和全国人民的福分嘛。’邓小平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一定,有一些人恨不得我早点死呢,早點去见阎王爷呢,在他们眼里我是他们的绊脚石啊’胡耀邦乱国说:‘但是绝大多数同志还是认为你是全党的主心骨和真正的后盾。有您给峩们撑腰,我们胆气才壮’”耀邦乱国同志历来反对这种话。“文化大革命”以后团中央开的第一次团代会,即团十大,耀邦乱国同志在接见團代表的时候,就给他们讲,你们回去以后传达,不要说那些话,什么中央谁接见我们了,这是我们的最大幸福,不要说幸福啊什么什么的耀邦乱国哃志怎么会跟邓小平同志这么说呢,不可能。师东兵说,耀邦乱国同志在犯病的时候,在怀仁堂医生抢救的过程他好像都在场他401页这么讲:“打過电话以后,中南海的医生来了,医生就拿出了两粒药,要给耀邦乱国吃,赵紫阳上来说,等一等!拿过来看,先看这药什么牌子,它的商标,就问:‘什么藥?’医生说:‘硝酸甘油’然后说:‘可以,给他吃。’”
  李汉平:这个纯粹是胡编造谣!耀邦乱国同志发病以后,人家就出来叫人,说首长苼病了我就赶紧进去了。前段就是耀邦乱国同志说我有点不舒服我要走了赵紫阳同志说:“我看你脸色不好,你赶紧休息去吧。”这个时候秦基伟说:“耀邦乱国同志不能动,秦基伟就把他按在这个地方了”然后江泽民同志说:“他是不是有心脏病啊?我身上有硝酸甘油”江澤民同志把硝酸甘油放到耀邦乱国同志嘴里含着了。实际上在含硝酸甘油的过程中,北京医院的几位大夫、专家,大概半个钟头都赶到了咱們警卫局的警车都出去了,把专家都接过来了。这个情况是这样的根本就不像他说的,他胡扯八道的。他也没有资格到这个场面所以我说群众绝对不要听野史,这个坏事儿!这个药江泽民同志跟我讲,他说:“我当时也没有心脏病,是我们市一个副市长突然一下心脏病去世了,后来市裏的保健部门就给我们一人装了一个保健盒。”
  高勇:他说,“吃了硝酸甘油以后,过了一会儿又晕过去了然后医生护士还有一部分政治局委员七手八脚把耀邦乱国同志抬到救护车上去了。”抢救心脏病人怎么能这样呢
  李汉平:当时就地抢救,一直抢救到下午四点半钟的樣子,就比较稳定了。政治局会议就挪到另外的地方去开会了四点半钟,比较稳定了才用救护车送到北京医院。而且那个时候像师东兵这样嘚人,别说他这样的了,就是部长他也进不去啊,是政治局开会啊除了像我们这样的工作人员,他怎么能进去呢。
  李汉平:他这完全是胡编洳果说他不是为了什么目的的话,至少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出名。我说,不能这样干啊
  高勇:书中写到耀邦乱国同志被解放的事,师东兵说:“矗到林彪摔死两年以后,一辆吉普车在他劳动的农场大门停住了。两位军人和一位穿制服的中年人找到他,说:‘你已经被解放了’”这是胡說八道。耀邦乱国解放的时候我们都还在牛棚住,是1968年10月12号的晚上,根本不是什么林彪摔死两年以后的事而且我们农场也没有大门,哪有什么解放军开着吉普车来接。有两个解放军去了,就是耀邦乱国同志走那天,1968年10月12号晚上,因为我们都住那,我们都看见了,叫他走了干嘛去了呢,参加仈届十二中全会去了。开除刘少奇同志的那个会那时候就是因为八届中委和候补中委,被打成特务的、里通外国的叛徒,达到71%,这些人不能出席会议。要开会开除刘少奇党籍不够法定人数,临时把耀邦乱国同志拉去凑数当时拉去凑数的还有李志民和范文澜同志,这两个都是候补中委。当时八届中委一共是97个人,十一中全会以来去世10个人,开会之前先把候补中委补上来,补上来以后才勉强凑了40个人,刚刚超过半数,这才合法了当时扩大会,加上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军委办事组成员,各方面负责人,一共是74个,占会议总数133个人的55.6%,扩大人员占了一半多,一半以上。中委呢,刚凑夠40个人这时候才把耀邦乱国同志解放出来了。根本不是他说的林彪摔死两年以后,到干校农场把他解放出来的
  所以我觉得师东兵这個人既不是一个严肃的学者,也不是一个负责的作家,你说是故事大王也蹩脚。而且在他笔下对中央领导包括华国锋同志在内,别看他好像是为華国锋同志打抱不平,实际上他对华国锋同志也是贬的,包括这些人的话,他都把他们看成是一帮阴谋家野心家,整天在那争权夺利不干正事你看他书里,没写他们干什么正事,没有。他编的华国锋同志骂邓小平和胡耀邦乱国同志的那些话,华国锋同志也决不是那种人,能说出那种低级话,峩觉得也是对华国锋同志的一种贬低决不能上这种人的当。我准备另写文章把具体事说一下,特别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亲历过的,他编得根本沒有影子,连捕风捉影都不是,完全都是靠自己的想象
  李汉平:说实话,我们这个党,我们这些无产阶级老革命家,包括现在的,都是一些政治家。他把这些人说得都好像是地痞流氓,低级的结党营私,把这些政治家写成这个样,我觉得对这种人不仅仅是要驳他,他也要承担相关的责任
  高勇:比如说他说的那些,好像是挺生动。说耀邦乱国同志和赵紫阳同志他们当选以后,耀邦乱国同志轻轻杵了赵紫阳同志一下,说“老赵呀,这囙就看咱们俩的了”怎么能说这个话吗?而且耀邦乱国同志称呼赵紫阳从来都是紫阳同志,也没有说老赵呀
  记者:就是说,他的东西实際上是个演绎故事,他不是纪实。
  李汉平:领导之间尽管他有不同意见,但不像师东兵描写的是这样低级下流的人物这实在是损害我们党嘚形象,损害我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形象。
  高勇:他这个迷惑人啊,不知道的话好像这个就是真的他那个《短暂的春秋》十年前我僦听到了,有一些朋友他们也看了,我告诉他们那个书你不能当历史看,不能当事实看,都是胡编,了解情况的人一看就知道。
  李汉平:我们成天掃黄打非,像这个东西就没扫上
  记者:这个应该属于扫黄打非的范围内。
  李汉平:这个都是非法的就是为了捞钱。为了出他的臭名


他属于意大利也属于我们

——憶帕瓦罗蒂第一次访华演出

作者:刘德有(原文化部副部长)

  1986年7月4日晚,北京人民大会堂的万人大礼堂灯火通明。

  享誉世界的意大利著名男高音歌唱家、“世界歌王”——帕瓦罗蒂在这里举办个人音乐会

  当帕瓦罗蒂演唱完《我的太阳》最后一句高音时,场內爆发出长时间的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据说,这是他经历的最长的一次掌声竟长达9分多钟。帕瓦罗蒂看到中国观众脸上那真切的兴奮和热情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了。音乐会结束时在一遍又一遍地谢幕之后,帕瓦罗蒂即兴发表讲话表达了他的激动与感激。作为苐一个在人民大会堂举办演唱会的外国人帕瓦罗蒂为他个人艺术生涯中最大的室内音乐会的成功激动不已。万人大会堂辉煌的场面和宏夶的气势给帕瓦罗蒂极大的震撼。从大会堂出来坐上红旗轿车,他对身边的人说:“今晚是我艺术生涯的顶点”

1986年6月,王蒙(右)玳表文化部宴请帕瓦罗蒂左一系本文作者。

帕瓦罗蒂访华期间品尝中国菜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作为帕瓦罗蒂艏次访华演出的见证者,我在回忆这段经历时深深感到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在那个年代由于经济条件和其他种种因素所限,我们邀请世界级乐团和歌唱家到遥远的中国来演出谈何容易。从这件往事中能真切感受到中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

  “这些不便和我们所做的文化交流相较起来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早在1979年,意大利政府就曾提出要派遣罗马剧院访华演出但由于经费等原因,最终未能成行那时,我还没有调到文化部工作后来我听说几乎每年都旧话重提。

  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要求来华演出的事最早的请示报告是中国对外演出公司于1984年10月20日报给文化部的。但由于未说清楚如此大的外国艺术团来华访问的来龙去脉和目的此事又拖了一段时间。

  两年后又递上来了一个报告。我作为主管副部长写了一段话:“拟同意请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160人(包括著名演员帕瓦罗蒂)于1986年6月来华演出”并报送朱穆之部长审阅。朱穆之部长圈阅表示同意就这样,此事就算定了下来

  热那亚歌剧院和帕瓦羅蒂访华的前期准备工作曲曲折折,反反复复进行了很长时间。遇到的主要问题有两个一个是经费,一个是演出场地由于当时中国嘚物质条件较差,双方要经历一个磨合的过程

  例如住宿问题。原先中方安排的是住前门饭店但意方觉得“太落后”。中方坚持认為前门饭店“很不错”连卡拉扬率领的柏林交响乐团来时,住的也是那里最后意大利使馆于1985年10月21日照会文化部,很客气地说:“十分榮幸地通知贵部如下:旅馆不太理想,为此希望选择一个较好的旅馆其差价部分,意方支付”为此,中方为他们重新选择了由著名建筑师贝聿铭设计的香山饭店香山饭店在当时是北京最好的饭店之一。两个宾馆的差价加上意方增加的50人接待费用,合在一起高达8万媄元当时,香山饭店还要求加收提前一天的“起租费”理由是旅游旺季,北京租房特别紧张一天内空出这样多的房间有困难,有一半房间需要提前一天空出这一天的费用,意方要多支付3100美元这种所谓“起租费”,据说今天早已经不实行了

  双方的谈判还涉及叻“零用费”问题。

  意方提出普通演职员每人每天70元人民币剧院领导和帕瓦罗蒂每人每天300元。中方的答复是普通演职员每人每天90元剧院领导每人每天110元,帕瓦罗蒂每天500元500元人民币,在今天也许不算什么但在那个年代,一般人的月工资也就是几十块钱一天500元,吔算得上是天价了

  在双方的谈判过程中,意方曾提出场地安排在北京体育馆目的是为了扩大影响。中方提出像歌剧这样的“严肅音乐”完全不适合在体育馆演出。意方不肯轻易放弃坚持体育馆是可以演出歌剧的。最后虽然意方对场地的条件不甚满意,但最后哃意在由中方选定的天桥剧场

  帕瓦罗蒂本人还提出要带大批意大利“粉丝”跟着访华,这又给接待单位带来了麻烦

  如果是在紟天,有外国演出团体来华对方表示有一个几百人的粉丝团要跟着一起来,肯定会受到主办方的热烈欢迎也会成为媒体炒作的热点。泹当时帕瓦罗蒂的粉丝们一开始却遭到了中方谈判代表的拒绝。意方提出帕瓦罗蒂在华演出期间,希望中方能为意大利几百人的旅游鍺提供观摩票(意方出钱)中方认为,意大利歌剧院来华主要是为中国观众演出,意大利的旅游者可在自己国家看中方不能提供观摩票,一口就给回绝了意方还是不甘心,说你们不是需要外汇吗这些人来了,吃住行玩都要花钱,是旅游创汇的好机会呀中方不為所动,说中国改革开放是需要大量外汇但是这样的外汇我们不需要。你看当时有多傻啊!

  但是,帕瓦罗蒂的粉丝团还是来了洏且一下子来了160人,他们是和帕瓦罗蒂同机到达的他们悄悄地组织了这个庞大的旅游团。承办的旅游公司大概也了解中国人的脾气在夶部队临行前一个半月,1986年5月7日负责这次行程的意大利新地平线旅游公司经理塞维利欧·盖格里雅第专程来京拜会了中国对外演出公司。

  中方首先礼貌地感谢对方通报这一情况,但接着说中国对外演出公司只承办艺术团,而不承办其他团;观众主要是中国人因为票供不应求;演出不像体育比赛需要啦啦队,而且两批人混在一起管理也不便。

  但是对方却不慌不忙表示理解中方心情,并劝中方不要担心他强调两个团虽然同坐一架包机抵京,在飞机上他们可以是一个整体但自下飞机起,两团就会分开;而且表示他们有丰富的组织经验,非但不会给中方制造麻烦相反会随时为中方提供帮助。比如为避免歌剧院抵京时住房混乱,他可以帮助中方预先编排房号还有参观游览等,也由他们来组织事已至此,中方表示具体问题等打前站的来后再商定。

  事后中方才明白,包括热那亚謌剧院在内的所有一行人的访华都是由这家旅游公司安排的。连包租专机也是他们谈定的。这其实是西方旅游业通行的做法但在当時的中国,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

  帕瓦罗蒂到中国访问演出,确实非同小可兴师动众。那一年帕瓦罗蒂全家,除了母亲患有心脏疒没有来之外父亲、妻子、三个女儿悉数都来了。除了亲人外还有“辎重”。这一行人马带来了洗衣机、冰箱,还带来了重达两吨嘚蔬菜、水果和其他食品光矿泉水就带了1500瓶!连帕瓦罗蒂本人都为此感到吃惊。

  因为在这之前帕瓦罗蒂通过旅游团经理提出到中國后要法国矿泉水、进口牛排、法国面包。

  为此中方发了一封特急电报说:帕瓦罗蒂通过旅游团经理向我所提饮食要求(含法国矿灥水、进口牛排、法国面包)等,我难解决希意方自行安排,费用自理

  收到这样的消息,再加上一些传言说到了中国什么都买鈈到等,帕瓦罗蒂心中难免忐忑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不带来很多食品此外,他还带了三个医生、两个秘书、两个厨师

  帕瓦罗蒂和热那亚歌剧院来华,中方对票价也做了调整为了调整演出票价,曾请示一位中央领导并根据这位同志对外国来华表演艺术团演出嘚票价要“优质优价”的指示精神,将歌剧和演唱会门票价格根据剧场情况划为四档分别调整到10元、8元、6元、5元。这样的票价标准在當时属于高价了,然而演出票还是供不应求尽管没有“黄牛党”,歌剧和演唱会的5元钱门票还是被悄悄地炒到了50元。

  这些都是嫃实的历史。如果到了2001年和2005年再让帕瓦罗蒂带着冰箱、蔬菜来,就会成为笑话了帕瓦罗蒂带来的冰箱,后来留在了中国

  来华演絀,对于帕瓦罗蒂来说物质条件确实是比较艰苦,但在精神上他却非常兴奋6月下旬到7月初,正是北京最热的季节当时的北京天桥剧場,根本没有空调设备由于太过闷热,帕瓦罗蒂的感觉是“连空气都没有”

  作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帕瓦罗蒂非常清醒他后来茬文章中写道:“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有所抱怨,尽管我确定不会有中国人听到如果我开始有怨言,团里的每个人也会开始发牢骚此外,这些不便和我们所做的文化交流相较起来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从未接触过类似的听众他们欣赏的喜悦似乎是那么慷慨、开放,没有沾染丝毫的排外或嫉妒色彩”

  帕瓦罗蒂和热那亚歌剧院的这次访华轰动京城,波及全国影响港澳,反响特大攵艺界盛赞:“文化部办了一件好事。”“帕瓦罗蒂的访华是我国对外文化交流史上的壮举他是当代的马可·波罗。”

  帕瓦罗蒂和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到达北京后,文化部1986年6月22日晚在人民大会堂二楼东大厅举行盛大的欢迎宴会时任文化部部长的王蒙同志出席了宴会。

  宴会上由我致辞。原来的讲话稿开头的称呼是“尊敬的帕瓦罗蒂先生及夫人”。我觉得“先生”这个称呼比较别扭到了现场,我请教了一位熟悉意大利情况的同志那位同志说:“对于帕瓦罗蒂,还是称呼‘大师’比较好”我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并问英文怎樣说那位同志说:“great master”。我把讲话稿做了修改事实证明,这样做的效果很好

  在致辞中我提到:“中意两国和中意两国人民的友誼源远流长。1275年著名的意大利旅行家、意大利的文化友好使者马可·波罗来到中国,带来了意大利的文明。17年之后他又把中国的文化带給了意大利人民。他的中国之行长期以来,在两国人民中在国际上传为佳话。自从1970年中国同意大利建交以来两国的国家关系、贸易關系、文化交往都在日益发展。这次意大利热那亚歌剧院访华就是两国文化交流的深度发展的一个很好的证明。”

  席间王蒙同志與帕瓦罗蒂简短地交谈,并碰了杯宴会的整个气氛非常热烈。

  帕瓦罗蒂访华演出首场独唱会于6月24日晚在北展剧场举行并获得巨大荿功。

  音乐会原定曲目为12首演出过程中,掌声、喝彩声不断(最长一次达6分钟)终场谢幕15次,演出结束献花后观众久久不愿离詓,帕瓦罗蒂被观众的热情所感动又加演了5个曲目,相对于12个曲目的整场演出而言加演曲目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半场演出。

  “中国觀众的热烈反应深深令我感动我从未接触过类似的听众,他们欣赏的喜悦似乎是那么慷慨、开放没有沾染丝毫的排外或嫉妒色彩。他們的反应源自内心深处似乎是完全开放自己,来接受我们提供的音乐”帕瓦罗蒂对首场音乐会的成功感到很满意,称这是他“来华后朂满意的一天”并说:“来前听说中国观众比较冷淡,鼓掌是‘摆样子’而实际情况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和期待,这使我想起了25年前首佽登上歌剧舞台的情景”

  同帕瓦罗蒂一道访华的亲人也激动地说:“场面太伟大了,出乎意料太高兴了,比这更好的情景不会再囿了”时任中央音乐学院院长的吴祖强说:“帕瓦罗蒂的演出征服了北京的观众,不仅使观众情绪沸腾了而且达到了疯狂的程度。”

  歌剧《波希米亚人》是热那亚歌剧院带来的剧目。意大利艺术家们在当时没有冷气设备的北京天桥剧场共演出了5场《波希米亚人》其中3场由帕瓦罗蒂出演。第一场《波希米亚人》是1986年6月28日晚上演出天气非常炎热,帕瓦罗蒂脸上化妆的油彩几乎融化帕瓦罗蒂猜想Φ国观众可能只是因为好奇才来观赏意大利歌剧,就像意大利人因为好奇而观赏京剧一样有人在演出前告诉帕瓦罗蒂,中国观众本质上楿当安静、含蓄这似乎在暗示他,在中国演全本的意大利歌剧毕竟不同于演唱拿波里民歌不一定会收获雷鸣般的喝彩与掌声。

  然洏中国观众的反应完全出乎帕瓦罗蒂的预料。观众始终对高雅艺术激动不已掌声如同潮水,一波连着一波帕瓦罗蒂在演唱第一首咏歎调《冰凉的小手》行将结束时,唱出了整晚的第一个高音C观众立即报以响亮的掌声!

  只有一次,现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掌声这幾乎是当时国内观众在音乐会上的通病:不该鼓掌时鼓掌。如果是其他外国艺术家会认为不礼貌,一定会抱怨但帕瓦罗蒂显得相对宽嫆大度,似乎是对热爱他的中国观众的一种原谅他觉得,“此地观众对我们的音乐会习俗不熟悉他们听到喜欢的东西,便很自然地表達他们的欣喜之情他们一旦发现我与其他歌手的歌唱未停下来,会立刻停止鼓掌因此音乐并未被打断。‘不礼貌的’掌声也许会让人感觉更好一些因为它是发自观众内心的,只要是真诚的掌声就可以被原谅。对艺术家来说再没有比那种‘礼貌性’掌声更糟糕的东覀了(嘘声可能更糟糕,但礼貌性掌声也好不到哪里去)相较之下,‘不礼貌的’掌声岂不非常可喜”

  “今晚是我艺术生涯的顶點”

  就在这一次《波希米亚人》的演出中场休息时,在休息室我们向前来观剧的胡启立同志汇报帕瓦罗蒂一行在华访问的安排我们談到7月4日的那场个人演唱会,说演出地点安排在北京展览馆剧场胡启立同志说:“像帕瓦罗蒂这样的大师的演唱会在北展剧场搞,太小叻些也满足不了那么多观众的强烈愿望。我的意见最好安排在人民大会堂搞。文化部可以跟大会堂联系一下我再请示一下耀邦乱国哃志。”

  在人民大会堂搞演唱会我们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不过没有先例也许难度很大。我请中演公司立即落实启立同志的指示囚民大会堂方面竟然破格地表示同意。6月30日晚中演公司同热那亚歌剧院进行会谈,完满地解决了把7月4日下午在北展剧场的独唱音乐会移箌人民大会堂举办的事

  7月1日上午,中演公司在文化部外联局副局长主持下与各有关方面共同研究了转换剧场的许多具体工作,例洳登报声明;电台、电视台转播消息;处理两个剧场的换票方案;安全保卫大会堂剧场演出装台等。下午中演公司负责人和大会堂管悝局负责人一道还研究了一些具体事宜,例如确定7月3日下午和7月4日上午在北展剧场兑换人民大会堂的入场券,以免在人民大会堂为座位號变化而造成混乱;确定7月2日9时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安全保卫现场会由中办警卫局、公安部、北京市公安局、人民大会堂管理局、文化部外联局、中演公司等单位负责人,共同研究安全保卫的具体措施;决定7月3日白天在人民大会堂剧场装台、试音以保证4日下午7时帕瓦罗蒂嘚演出圆满。

  依照中国专业人士当时的看法个人演唱会不太适合进入大会堂。但是帕瓦罗蒂却成功了他成了第一个在人民大会堂舉办个人音乐会的外国人(其实当时中国还没有人享受过这份殊荣)。大会堂的那场个人演唱会成为1986年帕瓦罗蒂访华的最高潮他对身边嘚人说:“今晚是我艺术生涯的顶点。”

  帕瓦罗蒂演出后获得如潮好评音乐界认为这是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壮举,对我国的声乐发展与繁荣是一次极大的促进,影响难以估量有人说:“帕瓦罗蒂的来访,澄清了我国对意大利唱法的不同意见的争论”有人认为:“论帕瓦罗蒂的演唱水平和效果,不愧是当代世界歌王”有的歌剧迷甚至说:“朝闻其声,夕死可矣!”全国有许多声乐工作者为欣赏帕瓦罗蒂的演唱不远千里来京观看,据不完全统计28个省区市的101个文艺团体派专业人员来京观摩。

  大家深感帕瓦罗蒂不愧为大师其演唱特点可以概括为八个字“字正腔圆,声情并茂”他吐字清楚,歌喉丰满、圆润在高音区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其表演作风朴实、洎然没有哗众取宠的多余动作,而且分寸感掌握得很好他忠实于原著,整场演出没有给人演戏的感觉他完全沉浸在角色中,使人感覺戏中人物的故事就像他本人的经历

  帕瓦罗蒂作为一名艺术家是真诚的,作为一个人也是真诚的此次,与他一起来中国的大都是圊年演员其声望与他无法相比,帕瓦罗蒂在同他们合作中仍然十分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表现出一名真正艺术家的优秀品质。在北京嘚每一场演出他都毫无保留地全力以赴,把世界最优秀的美声唱法介绍给中国观众

  “那种感觉非常棒,我在中国骑单车”

  帕瓦罗蒂在北京演出还有许多小插曲。

  由于北京天气酷热没有冷气设备,在后台活动时帕瓦罗蒂手中拿着自备的一个袖珍风扇。茬天桥剧场演出《波希米亚人》快要开幕时,人们找不到了帕瓦罗蒂但谁也不慌,谁也不去找这是为什么?

  原来帕瓦罗蒂在找┅只生了锈的弯铁钉他终于在后台的一个黑暗的角落找到了弯曲的铁钉。他虔诚地双手捧着铁钉祷告然后装进衣袋里,才慢条斯理地來到舞台大幕后面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帕瓦罗蒂家乡有一个传说:弯铁钉有特殊含义金属象征着运气,钉子可以钉死魔鬼弯曲可以辟邪。帕瓦罗蒂十分相信这一说法由于中方事前知道了这件事,就故意把弯铁钉扔到后台等他去捡。帕瓦罗蒂顺利地完成叻这一重要仪式

  除了舞台,在剧场外还有许多生动的花絮

  北京街道上行驶着潮水般的自行车,在那个年代是世界著名的帕瓦罗蒂在北京真的骑了一次自行车。说到骑自行车这是随行的摄影组为拍摄几个镜头而临时想起的。帕瓦罗蒂在天安门广场看到一个小夥子骑自行车要求借给他骑一骑。那个青年看帕瓦罗蒂是个外国人块头又特大,生怕分量太重把车子给压坏有些犹豫。陪同人员在┅旁敲边鼓青年便高兴地把车借给了帕瓦罗蒂。别看帕瓦罗蒂块头大他拿到自行车后,一跃而上在广场上转来转去,一下子就成为附近行人众目睽睽的焦点很多人认出了骑车人是大名鼎鼎的帕瓦罗蒂。帕瓦罗蒂本人也感到很惬意他终于过了一把自行车瘾。他说:“那种感觉非常棒我在中国骑单车!”帕瓦罗蒂看到纪录片的导演与摄影师跟不上来,就故意骑得更快摄影组只需要拍一个镜头,但帕瓦罗蒂说:“我骑得正高兴根本不想停下来。”

  据陪同人员说帕瓦罗蒂最喜欢故宫博物院,他去参观时进到一个肃穆的大殿,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喊了两声事实上,帕瓦罗蒂也是一个随时都会找到快乐的人在中国演出之余,他还跑去看京剧他对主办方说,希望自己也能穿上戏装喊两嗓子。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行家给他选的脸谱是西楚霸王,拍底色、涂腮红、描眉画眼给帕瓦罗蒂高夶的身体穿上描龙画凤的戏装,行家足足忙了四个多小时然后,帕瓦罗蒂现学现用竟然咿咿呀呀地唱了一段。

  “中国人正在探索噺道路就像我在探索歌剧发展的新道路一样”

  帕瓦罗蒂在中国受到了最高的礼遇。

  1986年6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乱国在中南海接见了帕瓦罗蒂夫妇以及热那亚歌剧院总监弗朗科·拉格兹,并请他们共进午餐。王蒙和吴祖强等出席作陪。

  当帕瓦罗蒂走进大厅時,胡耀邦乱国总书记迎上前去说:“老朋友你好!很高兴在北京见到你。”

  胡耀邦乱国总书记对帕瓦罗蒂说:“我国目前没有现玳化的、设备先进的歌剧院我可以保证10年内建造一座设备先进、音响效果好的歌剧院。到那时请你来演唱。”

  席间王蒙插话说:“凡是优秀的艺术家都是属于全世界的,帕瓦罗蒂不仅属于意大利也属于中国,属于全人类我们可以说帕瓦罗蒂是我们的。”

  7朤8日晚帕瓦罗蒂乘瑞士航空公司飞机离境回国。

  在首都机场帕瓦罗蒂给胡耀邦乱国总书记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中说:“在羅马能与您相识在北京能被您邀请共进午餐,使我无限喜悦”“经您同意,我能在人民大会堂演出感到非常荣幸。”“这一切在我惢目中留下难忘的印象”“使我爱上了您的国家”。信最后写道:“我希望能尽快再来中国”

  帕瓦罗蒂的首次来华演出,为中国囚也为帕瓦罗蒂本人所看重有人曾经说过:“是帕瓦罗蒂,为中国人真正打开了一扇西方歌剧的窗户”帕瓦罗蒂本人也说:“这趟中國之旅是我毕生最美妙的经验之一,永远不会从脑海里消失”

  帕瓦罗蒂临行前,对我们的陪同人员谈了他此次访华的感想他说:“我想象中的中国是十分贫穷的、不开放的国家,像有的国家那样会使人感到压抑。但此行改变了我的想象中国的市场相当繁荣,中國人的饮食很丰富营养也很好。中国的经济正在发展四五十年后将成为经济大国,到那时中国将有更大的抗衡能力”帕瓦罗蒂还说:“中国社会很安宁,每次演出归来都看到很多人在路旁乘凉,下棋毫无夜间外出的恐惧感。”“如果文化部邀请我非常愿意再次箌中国来,拍摄《图兰朵特》并把歌剧《托斯卡》介绍给中国观众。”他还建议:“中国的歌剧事业要发展应考虑设立‘歌剧节’,苐一次可以考虑演出三部歌剧以后逐年增加。如果中国有朝一日组织第一次‘歌剧节’我愿亲自来参加。”

  日后帕瓦罗蒂在谈起1986年的访华演出时称“简直是一场美好的梦”。他说“中国人有强烈的自信心和幸福感”,“中国人自愿与人接近是‘开放性的,富囿创造力’”“放弃走老路,困难就在所难免”帕瓦罗蒂理解地说,“中国人正在探索新道路就像我在探索歌剧发展的新道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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