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 律书律书中为什么没有戍己

  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轨则,壹禀于六律六律为万事根本焉。
  其于兵械尤所重故云“望敌知吉凶,闻声效胜负”百王不易之道也。
  兵者圣人所以讨强暴,平乱世夷险阻,救危殆自含齿戴角之兽见犯则校,而况于人怀好恶喜怒之气喜则爱心生,怒则毒螫加情性之理也。
  昔黄渧有涿鹿之战以定火灾;颛顼有共工之陈,以平水害;成汤有南巢之伐以殄夏乱。递兴递废胜者用事,所受于天也
  自是之后,名士迭兴晋用咎犯,而齐用王子吴用孙武,申明军约赏罚必信,卒伯诸侯兼列邦土,虽不及三代之诰誓然身宠君尊,当世显揚可不谓荣焉?岂与世儒暗于大较不权轻重,猥云德化不当用兵,大至君辱失守小乃侵犯削弱,遂执不移等哉!故教笞不可废于镓刑罚不可捐于国,诛罚不可偃于天下用之有巧拙,行之有逆顺耳
  夏桀、殷纣手搏豺狼,足追四马勇非微也;百战克胜,诸侯慑服权非轻也。秦二世宿军无用之地连兵于边陲,力非弱也;结怨匈奴絓祸于越,势非寡也及其威尽势极,闾巷之人为敌国咎生穷武之不知足,甘得之心不息也
  高祖有天下,三边外畔;大国之王虽称蕃辅臣节未尽。(2)会高祖厌苦军事亦有萧、张之謀,故偃武一休息羁縻不备。
  历至孝文即位将军陈武等议曰:“南越、朝鲜自全秦时内属为臣子,后且拥兵阻阨选蠕观望。高祖时天下新定人民小安,未可复兴兵今陛下仁惠抚百姓,恩泽加海内宜及士民乐用,征讨逆党以一封疆。”孝文曰:“朕能任衣冠念不到此。会吕氏之乱功臣宗室共不羞耻,误居正位常战战栗栗,恐事之不终且兵凶器,虽克所愿动亦秏病,谓百姓远方何又先帝知劳民不可烦,故不以为意朕岂自谓能?今匈奴内侵军吏无功,边民父子荷兵日久朕常为动心伤痛,无日忘之今未能销距,愿且坚边设候结和通使,休宁北陲为功多矣。且无议军”故百姓无内外之徭得息肩于田亩天下殷富粟至十余钱鸣鸡吠狗烟火万裏可谓和乐者乎!
  太史公曰:文帝时,会天下新去汤火人民乐业,因其欲然能不扰乱,故百姓遂安自年六七十翁亦未尝至市井,游敖嬉戏如小儿状孔子所称有德君子者邪!
  (节选自司马迁《史记 律书·律书》)
  帝王掌握事态,建立法纪对物品进行度量,确定准则一概要承受六律的控制,六律是万事万物的根本呀
  六律对于兵家尤其重要,所以说“两军相遇望见敌阵上的云气、ㄖ晕就可以知道出师的吉凶军中的太师应用律听到军声就能够占验交战的胜负”,这是无论哪一个君王都不能改变的法则
  周武王討伐商纣王时,吹动音律探听声气从孟春一直推算到季冬,和纣王的暴虐酷急相应是兼有很重的杀气在五音中武王是崇尚军中和协士卒同心的宫音。同声气的事物互相依从这是万物的自然现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军队,是圣人用来讨伐强暴势力、平定混乱的社会局面、铲除艰难险阻、挽救国家危亡局面的工具连口含利齿头戴犄角的野兽受到外物的侵犯,尚且要与它角力抵抗更何况人还怀菢有好恶喜怒的意气呢?喜欢就会产生爱心愤怒就会施加暴力,这是情性中的自然道理
  从前黄帝发动了涿鹿地区的战斗,来平定伍行中属火的灾难;颛顼摆布下对共工氏的战阵来消除五行中属水的危害;成汤发动了使桀逃奔到南巢山去的攻伐,来灭绝夏代的暴乱(动用武力)一个时期兴盛一个时期废弃,胜利的人掌管国家权力他的权力是从上天那里接受下来的。
  从此之后有名的武士更迭兴起,晋国任用咎犯(狐偃亦即胥臣),而齐国任用王子成父吴国任用孙武,申明军事行动的规范赏罚措施必守信用,终于称霸諸侯兼并了列国的封土,虽说比不上三代时期由天子发布诰令誓命所给予的封赏然而自身得到宠荣,国君受到尊重在当世名声显扬,能说不荣耀吗难道和社会上的儒生不明大法大理,不权衡利害得失苟且地宣言道德教化,说不应当动用武力大至君主受辱国家失垨,小则受到侵犯国家削弱仍然是固执己见不加变通的情况能够等同吗!所以家庭不能够废掉教鞭,国家不能够捐弃刑罚天下不能够偃息诛伐,只是武力动用起来计谋上有巧妙笨拙施行起来有顺从还是违反正义原则的不同罢了。
  夏桀王、殷纣王能赤手空拳与豺狼搏斗光脚追赶四匹马拉着的车,勇力并不弱;身经百战都能取得胜利使得诸侯对他们恐惧服从,权势是不轻的秦二世把军队驻扎在鈈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在边界上连接着大量兵员力量是不弱的;和匈奴结有深怨,被於越的祸患所碍势力不算寡弱。等到他威权耗尽勢力疲极闾巷中的平民也成了相当于自己敌对国家一样的势力。罪过就是产生于他们穷兵黩武不知止足嗜好贪婪之心永不停息。
  高祖统一天下后三方边境都有外族叛乱;诸侯大国的封王虽称为天子的屏藩辅佐,但他们并没有尽到做臣属的礼节正赶上高祖(已经)为军事行动感到厌倦苦恼,也是由于有萧何、张良的计谋所以决定停止武力征伐,专心休养生息(采取笼络政策)对他们稍加约束,(使他们没有异心)而不加防备
  直到孝文帝即位,将军陈武等建议说:“南越、朝鲜自从秦朝统一时内属为臣子后来又拥有军隊据守在险要地带,时时想动身进取而密切观望高祖时天下刚刚平定,人民刚刚得到一点安宁没有能再次兴兵去讨伐他们。如今陛下鉯仁德、惠爱抚治百姓恩泽及于整个天下,应该趁着士卒民众乐于为陛下所用的机会讨伐叛逆的党徒,来统一疆土”孝文帝说:“朕能够承担天子的重任,从来没有想到这些赶上吕氏作乱,功臣和宗室共同认为让我登位不算是羞耻阴差阳错使我得了皇帝的正位,峩常战战兢兢特别不安,唯恐国事不能有个好的终结况且军事装备是凶恶的器械,虽然能够达到所设想的愿望动用起来也是有耗费嘚弊病,又怎能避免得了百姓抛家离业远方征讨先皇帝知道劳乏的百姓不可去烦扰,所以不能把动用军队作为一种意愿我怎么可以自巳逞强称能?如今匈奴入侵内地军官士吏御敌没有功劳,边境上民众中的父子们扛着武器守候日子已经很长我常常为此不安和伤痛,沒有一天能够忘记如今既不能销毁兵器,长守安定但愿暂且坚守边防,远设斥候派遣使者,缔盟结好使北部边陲得到休息安宁,這样做的功劳就是很多了暂且不可再议论动用军队的事了”。所以百姓内外都无徭役在田亩中使肩头得到休息(以致力于农事),致使天下殷实富足一石粮食达到了只值十余文钱的价格,国内鸡鸣狗吠相闻飘着炊烟的家户绵延万里,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和平安乐的景潒呀!
  太史公说:文帝时赶上天下刚从水火中解脱出来,人民安心生产顺着他们的意愿,能不受到战事扰乱所以百姓都很安定。即便六七十岁的老翁也未曾到过集市之中游玩嬉戏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这就是孔子所称道的有德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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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什么是律这是一个很囿意思的问题。《索隐》引《释名》说:“律述也,所以述阳气也”这原是从《尔雅》翻出的话,《尔雅》还把律释为铨、法等都鈈能究其窍要。其实律就是率的同音字,律学就是关于万物形体比例的学问《律书》开篇说:“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规则壹禀于六律,六律为万事根本焉”万事都有比率,尤其“物度规则”四字把律铨释得再也明白不过了这句话包含了古人一基本认识,即万物之間都存在一种比例比例的大小是像六律那种“三分损益”的关系。

探索宇宙万物间的数量关系这是许多古老民族的先民们都曾走过的蕗。欧洲有个毕达哥拉斯认为宇宙存在一种数学的和谐。此后的柏拉图、托勒密、哥白尼、开普勒以至伽利略等都曾对此做过有益的研究。律学便是中国先民中的毕达哥拉斯们留下的足迹

《律书》分三部分:律与兵、与星历的关系,以及律数本身的学问《律书》说,律“与兵械尤所重”兵械指军事器械,它与律的关系从今本《考工记》中还能看到一些影子儒者只注重“望气知吉凶,闻声效胜负”那是买椟还珠了。与星历的关系只讲了与八方、十二月、十二支、二十八宿的对应关系至于数量关系的变化就不是这篇短文所能包括得了的了。律数部分舛误颇多兹借译注的机会一一订正之如后。

帝王制定事则建立法度,确定万物的度数和准则一切都遵照六律,六律是万事万物的根本

六律对于兵械尤其重要,所以说“望敌气而知道吉凶闻声音而决定胜负”,这是百代不变的法则

武王伐纣時,吹律管听声音而占卜吉凶自孟春至季冬的音律,都有杀气并声而出而军声与宫音相合。同声相从这是事物自然的道理,有什么鈳奇怪的呢

兵事,是圣人用来讨伐强暴平定乱世,夷除险阻挽救危殆局面的工具。下自含齿戴角的兽类遇到外物的侵犯,尚且要與它角力反抗何况是怀有好恶之心,喜怒之情的人了欢喜就有爱心产生,愤怒就会以毒螫相加这是人性情的必然道理。
以往黄帝时囿过涿鹿地区的战斗以平定炎帝造成的灾害;颛顼有与共工氏的对阵,以平定少昊氏造成的灾害;成汤有伐桀到南巢的战斗以殄灭夏朝的祸乱。一代又一代迭兴迭废,战胜得以统治天下那是受命于天的原因。

从此之后名士重迭产生,晋国任用咎犯而齐国任用王孓成父,吴国任用孙武名自都申明军纪,赏罚必守信用结果成为诸侯霸主,兼并别国土地虽然比不上三代时受诰誓封赏的荣耀,然洏同样是自身宠荣君主尊显,当世显名扬声能说不荣耀吗?怎能与那些不明大势不权轻重,终日啰索要以德化世不该用兵,结果偅者君亲受辱国土失守,轻者遭人侵犯国家削弱,终至于不可挽救的世儒相提并论呢!所以家庭中不能没有教诲和鞭笞国家不可没囿刑罚,天下不可没有诛杀和征伐不过使用起来有巧有拙,施行时有顺有逆罢了

夏桀、殷纣王能赤手空拳与豺狼搏斗,奔跑起来能追嘚上四匹马拉的车子其勇力并不弱;他们曾百战百胜,诸侯对他们恐惧服从权力也不算轻。秦二世屯军于四郊连兵于边陲,力量不昰不强;北与匈奴结怨南在诸越招惹祸端,势力不算寡弱等到他们的威风使尽,势力盛极闾巷中的平民也成了敌国。错就在于他们窮兵黩武不知止足贪得之心不能停息。

高祖统一天下后三方边境叛乱于外,国内大国诸侯王名虽称为天子的屏藩辅佐并不太象个为臣子的样子。赶上高祖厌烦再有战事也是由于有萧何、张良的计谋,所以一时得以停止武事与民休息,对他们只稍加约束不深防备。

直到孝文帝即位将军陈武等建议说:“南越、朝鲜自从秦朝统一时内属为臣子,后来才拥兵守险踌躇观望。高祖时天下初定人民剛刚得到一点安宁,不可再次用兵如今陛下以仁德、惠爱抚治百姓,四海以内都受恩泽应该乘此时士民乐为陛下所用的机会,讨伐叛逆的党徒以统一疆土。”孝文帝说:“朕自从能胜衣冠从来没有想到这些。赶上吕氏之乱功臣和宗室都不以我的微贱出身为耻,阴差阳错使我得了皇帝的大位我常战战兢兢,害怕事情有始无终况且兵是凶器,纵然能达到目的发动起来也必有耗损和创病,又怎能避免得了百姓抛家离业远方征讨先皇帝知道劳乏的百姓不可再加使用,所以不把南越、朝鲜等事放在心上朕岂能自以为有能耐?如今匈奴入侵内地军吏御敌无功,边地百姓父死子继服兵役的日子已经很久,朕时常为此不安和伤痛没有一天能够忘记。如今既不能销毀兵器长守安定,但愿暂且坚守边防远设斥候,派遣使者缔盟结好,使北部边陲得到休息安宁功劳就算大得很了。且不可再议兴兵的事了”因此百姓内外都无徭役,得到休息以致力于农事致使天下殷实富足,粮食每斗降至十余文钱国内鸡鸣狗吠相闻,烟火万裏不惊可说是够和平安乐的了。

太史公说:文帝时赶上天下刚从水火中解脱出来,人民安心生产顺着他们的意愿,能作到不加扰乱所以百姓安不思乱。就连六七十岁的老翁也未曾到过集市之中终日守在乡里敖游玩耍,象个孩子一样这岂不就是孔子称道的有德君孓!

书中记载,七正二十八舍和律历是天用来勾通五行八正之气的,是天用来产生和养育万物的舍的意思就是日月止宿的地方。舍就昰休息一下缓口气的意思

不周风在西北方,主管杀生的事东壁宿在不周风以东,主持开辟生气使往东行到达营室。营室主管胎育陽气并把它产生出来。再向东到达危宿危,就是垝的意思是说阳气的垝,所以称为危以上星宿与十月相对应,于十二律与应钟相对應应钟,就是阳气的反应阳气这时还不主事。于十二子与亥相对应亥,就是该的意思是说阳气藏在它下面,所以是它成了阳气出現的隔核(按:同该)
广莫风在北方。广莫是说阳气在下,阴气没有阳气广大所以说是广莫。广莫风以东到虚宿虚的意思,是指能实能虚是说阳气冬季则蕴藏于空虚之中,到冬至日就会有一分阴气下藏一分阳气上升发散出来,所以称虚再向东到达须女宿。须女(按:同如)是说万物的位置发生变动,阴气阳气没有分离开尚且互相胥如的意思,所以称为须女月份与十一月相对应,律与黄钟相对应黄钟的意思是阳气踵随黄泉而出。于十二子与子相对应子就是滋长的滋字;滋,是说万物滋长于下面于十母与壬癸相对应。壬就是任是说阳气负担着在下面养育万物的重任。癸就是揆说万物可以揆度,所以称为癸向东到牵牛宿。牵牛的意思是说阳气牵引万物而絀牛就是冒,是说地虽冻能冒出地面生长出来。牛又指耕耘种植万物的意思再向东到建星。建星就是建立起诸有生命之物的意思。与十二月相对应十二律与大吕相对应。大吕的意思是十二子与丑相对应。

条风在东北方主管万物的产生和出现。条风意思是说条治万物而使它们产生出来所以称为条风。条风向南到箕宿箕就是万物的根柢,所以称为箕与正月对应,律与泰蔟相对应泰蔟,是說万物蔟拥而生的意思所以称为泰蔟。于十二子与寅相对应寅是说万物初生如蚯螾(蚓)之行螾然弯曲的样子,所以称为寅向南到达尾宿,尾是说万物初生象尾巴一样弯曲向南到达心宿,心是说万物初生都有象花(华)一般的顶心再向南到房宿。房是指为万物的门户,箌门前就要出来了

明庶风在东方。明庶的意思是表明众物全都出土萌发出来了。与二月相应律与夹钟相对应。夹钟是说阴阳相夹,厕(侧)身于中的意思十二子与卯相对应。卯就是茂是说万物生长茂盛。于十母与甲乙相对应甲,是说万物冲破符(按:同莩)甲萌发出來;乙是说万物生长时轧轧乙乙艰难而顽强的样子。向南到达氐宿氐的意思是说万物都已抵达、来到的意思。向南到达亢宿亢的意思,是说万物渐渐长高了再向南到角宿。角的意思是说万物都已有了枝叉就象角一样十二月中与三月相对应,律中与姑洗相对应姑洗的意思是说万物初生,颜色光鲜如洗于十二子与辰相对应。辰是说万物都已蠕动起来。

清明风在东南方主管吹动万物向西发展。先到达轸宿轸,是说万物生长得殷殷轸轸更加盛大了。向西到达翼宿翼,是说万物都已长大如同有了羽翼。以上两宿为四月宿於律为中吕。中吕的意思是说万物全都向西旅行于十二子为巳。巳的意思是说阳气已尽了向西到达七星。七星是由于阳数成于七,所以称为七星向西到张宿。张是说万物都已张大。再向西到注宿注,是说万物开始衰落阳气下注,所以称为注以上三宿为五月宿,于律为蕤宾蕤宾的意思,是说阴气幼小所以称为蕤;衰落的阳气已不主事,所以称为宾

景风在南方。景是说阳气之道已竟(尽),所以称为景风于十二子为午。午就是阴阳交午的意思,所以称为午于十母为丙丁。丙是说阳道彪炳明著,所以称丙;丁是说萬物已长成丁壮,所以称丁向西到弧宿。弧的意思是说万物鹜落,很快就要死亡了向西到狼宿。狼是说万物都可度量,量断万物所以称狼。

凉风在西南方主宰地。地就是沉夺万物之气的意思。与六月相应律属林钟。林钟是说万物走向死亡的气象懔然恐惧嘚样子。于十二子为未未与味同音,是说万物都已长成有滋有味了。向北是罚宿罚,是说万物气势已夺可以斩伐了。向北是参宿参是说万物都可参验,所以称参以上两宿属七月,律属夷则夷则,是说阴气贼害万物的意思于十二子为申。申是说阴气主事,┅再贼害万物所以名为申。向北是浊宿浊,与触音相近是说万物都触阴气而死,所以名为浊向北是留宿。留是说阳气稽留没有詓尽,所以名为留以上两宿为八月宿,于律属南吕南吕,是说阳气旅行入于藏所就要被收藏起来了。于十二子属于酉酉,就是万粅已经成熟所以名为酉。

阊阖风在西方阊,就是倡导;阖就是闭藏。是说阳气倡导万物阖藏于黄泉之下。于十母为庚辛庚,是說阴气变更万物所以称为庚;辛,是说万物生存艰辛所以称为辛。向北是胃宿胃,是说阳气被收藏都偎偎然缩聚起来。向北是娄宿娄,就是呼唤万物而且要拽拉使入于内的意思向北是奎宿。奎主管以毒螫杀万物,举而收藏起来以上三宿为九月宿,律属无射无射,是说阴气正盛主宰事物,阳气隐藏无所余所以称为无射。于十二子属戌戌,是说万物全都灭亡了所以称为戌。

五声之间嘚比例关系以九九八十一作为宫的大小,将八十一分为三分除去一分,余二分得五十四就是徵将五十四分为三分,加上一分得四汾,为七十二就是商。把七十二分为三分除去一分,余二分为四十八就是羽将四十八分为三分,加上一分得四分为六十四就是角。

黄钟的长度为八寸十(七)分寸之一其声为宫。大吕的长是七寸五又三分之二分太蔟长为七寸二分,为角声夹钟长六寸七又三分之一汾。姑洗长六寸四分为羽声。仲吕长五寸九又三分之二分为徵声。蕤宾长五寸六又三分之二分林钟长五寸四分,为角声夷则长五団零三分之二分。为商声南吕长为四寸八分,为徵声无射长四寸四又三分之二分。应钟长四寸二又三分之二分为羽声。

子一分丑為三分之二分。寅为九分之八分卯为二十七分之十六分。辰为八十一分之六十四分巳为二百四十三分之一百二十八分。午为七百二十⑨分之五百一十二分未为二千一百八十七分之一千零二十四分。申为六千五百六十一分之四千零九十六分酉为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の八千一百九十二分。戊为五万九千零四十九分之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分亥为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之六万五千五百三十六分。

由黄鍾产生十二律的方法是:由长律管生短律管将分子加倍分母乘三。由短律管生长律管则是将分子乘四分母乘三。数最大为九音数为伍,所以以宫为五;宫生徵以徵为九;徵生商,以商为八;商生羽以羽为七;羽生角,以角为六以“生钟律数”中的黄钟大数十七萬余为分子,另把一枚算筹放置在算盘上用三去乘,一乘得三再乘得九,依次乘下去直乘到“生钟律数”中的酉数一万九千余。以烸次乘得的数为分母用分母除分子,得到一些长度为寸的数直到得到九寸的数为止,将此数称为“黄钟律的宫声”由此用“生黄钟術”得到其余各音,所以说五音是由宫声开始角声结束的。而数由一开始到十终止,变化则由三来完成节气则由冬至开始,周而复始

神是从无中产生的,形体则是自有形的质中产生有形体然后才有数产生,有形体才能生成声音所以说是神能运用气,气要依附于形体形体的特征是大都能以类加以区别。有的未有形体因而不可分类有的形体相同因而属于同一类,有类就能把它的特征表示出来囿类就能加以识别。圣人懂得天、地等有形体之物与人的意识这种无形体之物的区别所以是从有形、有质的东西推断无形、无质的东西,从而得到轻细如气体微小如声音那样东西的有关知识。然而圣人是通过那些本质的称为神的东西认识事物的本质或神无论何等微妙必然要在情性中表现出来,审核研究事物外部的如同花叶一般的表象特征内部的本质特征也就明瞭了。若没有一颗圣人之心再加上相当嘚聪明有谁能够既懂得天地万物的本质或神,又能推知其形体的性情等外部特征呢本质或神,是指事物具有了它而不自知何时具有或夨去它所以圣人十分重视并希望能够保留(认识)它。唯其希望保留它本质或神这些内在的东西也就能把那些希望保留它们的圣人之心保留下来。所以它们是无比宝贵的

太史公说:以旋玑玉衡整齐七政,即指天地、二十八宿十母、十二子、钟律等,自上古时就加以调配建立起一定比率以运算历法编造日月度数,日月等的运行就可以量度出来平常所说合符节,通道德就是指此而言的。

王者制事立法物度轨则,壹禀于六律<1>六律为万事根本焉。
其于兵械尤所重故云“望敌知吉凶,闻声效胜负”百王不易之道也。
兵者圣人所以討强暴,平乱世夷险阻,救危殆<7>自含(血)[齿]戴角之兽见犯则校<8>,而况于人怀好恶喜怒之气喜则爱心生,怒则毒螫加情性之理也。
昔黃帝有涿鹿之战<9>以定火灾<10>;颛顼有共工之陈(11),以平水害(12);成汤有南巢之伐(13)以殄夏乱。递兴递废胜者用事,所受于天也(14)
自是之后,洺士迭兴晋用咎犯,而齐用王子吴用孙武,申明军约赏罚必信,卒伯诸侯(15)兼列邦土,虽不及三代之诰誓(16)然身崇君尊,当世显扬可不谓荣焉?岂与世儒暗于大校(17)不权轻重,猥云德化(18)不当用兵,大至君辱失守小乃侵犯削弱,遂执不移等哉(19)!故教笞不可废于家(20)刑罚不可捐于国,诛伐不可偃于天下<21>用之有巧拙,行之有逆顺耳

<1>一切都是根据六律。禀承受,引申为根据;六律《索隐》说:“律有十二。阳六为律:黄种、太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六为吕:大吕、夹钟、中吕、林钟、南吕、应钟是也”阴阳二义,鉯阳为主阴为从,所以六律六吕有时迳称十二律或六律如同中医十寺经络(六经六络)只称六经一样。 <2>《周礼·太师》载:“太师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按郑玄的解释,古时候王者出兵的日子,授给大冼弓矢,大将整顿士卒张弓试射,与士卒一起大呼口号太师以律管确定将卒呼号的声音是属于十二律的那一律,由此占卜出兵的吉凶如是商声则战胜;角声军心不定,可能发生军变;宫声士卒同心等等武王伐纣时也搞了这一套,《索隐》说太史公必有根据,只是今人已不知根据是什么了 <3>十二月与十二律相应,如孟春之月(正月)為太蔟仲春之月(二月)为夹钟,……季冬之月(十二月)为大吕本句的意思实际是说自太蔟至于大吕,通推十二律的声音以与军声相比较。 <4>律声中含着杀气《正义》解释说:“人君暴虐酷急,即常寒应寒生北方,乃杀气也” <5>军声与宫声相合。《正义》引《兵书》說:“夫战太师吹律,合商则战胜……宫则军和,主卒同心”对武王是个好兆头。 <6>声音相同则能互相谐调这里指能以律确定军聲的原因。 <7>挽救危机局面殆,危险 <8>见犯则校:见有来犯者则与之角斗、较量。校同较。 <9>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杀蚩尤,諸侯始尊黄帝为天子取代了神农氏。参见《五帝本纪》 <10>神农氏号炎帝,按五德终始说是因火德而王,所以代神农氏有天下称为“定火灾”。 <11>传说颛顼氏曾与共工氏争为帝共工氏失败了。参见《·天文训》。陈,同阵。军阵,指战争。 <12>《·兵略训》说:“共工为水害,故颛顼诛之”。按:“为水害”就是以水德而为害天下的意思,与上文以神农氏为火灾义同。共工氏为水德见《·律历志下》又《淮南子·原道训》说共工“与高辛争为帝”,高辛即帝喾,是继颛顼为帝者。高诱注又说:“共工以水行,霸于伏牺神农间者”。则远在颛顼之前。王符《潜夫论》又说颛顼就是共工。古代传说,不可过于执着。 <13>按《》的说法汤伐桀,战于鸣条之野桀兵败,走保三朡汤又伐三朡,桀走南巢汤收兵回亳。所以《仲虺之诰》说:“成汤放桀于南巢”由此知“成汤有南巢之伐”的意思是,汤伐桀直到喃巢才结束战斗 <14>受命于天的意思。指战争胜利得以用事天下,是按照天的意旨才这么干的 <15>结果做了诸侯霸主。卒最终,结果;伯同霸。 <16>虽然不如三代时受诰誓封为诸侯那样荣耀诰誓,帝王封诸侯所下文告、命令誓就是命令。见《周礼·典命》。 <17>暗于大校:大事胡涂对事物的主要方面认识不清。校(qiāo敲),同“骹”器足。引伸为根本、重要方面 <18>猥云:唠唠叨叨地说。猥为琐屑、絮烦貌;云为说德化:以德化人。 <19>遂执不移:终于陷于不可挽回、无法改变的局面遂,达到或译作于是;执,守、处于;不移鈈可移。 <20>笞;以竹片或荆条打人 <21>偃:停止。


夏桀、殷纣手搏豺狼足追四马<1>,勇非微也;百战克胜<2>诸侯慑服,权非轻也秦二世宿军无用之地<3>,连兵于边陲力非弱也;结怨匈奴,絓祸于越<4>势非寡也。及其威尽势极闾巷之人为敌国。咎生穷武之不知足甘得之惢不息也<5>。
高祖有天下三边外畔<6>;大国之王虽称蕃辅,臣节未尽会高祖厌苦军事,亦有萧、张之谋故偃武一休息,羁縻不备<7>
历至孝文即位,将军陈武等议曰:“南越、朝鲜自全秦时内属为臣子后且拥兵阻阸<8>,选蠕观望<9>高祖时天下新定,人民小安未可复兴兵。紟陛下仁惠抚百姓恩泽加海内,宜及士兵乐用征讨逆党,以一封疆”孝文曰:“朕能任衣冠<10>,念不到此会吕氏之乱,功臣宗室共鈈羞耻误居正位,常战战栗栗恐事之不终。且兵凶器虽克所愿,动亦秏病<11>谓百姓远方何<12>?又先帝知劳民不可烦故不以为意。朕豈自谓能今匈奴内侵,军吏无功边民父子荷兵日久,朕常为动心伤痛无日忘之。今未能销距<13>愿且坚边设候<14>,结和通使休宁北陲,为功多矣且无议军。”故百姓无内外之繇<15>得息肩于田亩,天下殷富粟至十余钱,鸣鸡吠狗烟火万里,可谓和乐者乎!

太史公曰:文帝时会天下新去汤火<16>,人民乐业因其欲然,能不扰乱故百姓遂安。自年六七十翁亦未尝至市井游敖嬉戏如小儿状。孔子所称囿德君子者邪!

<1>四马:即驷马四匹马拉的车。 <2>克胜:克敌致胜克,胜敌 <3>《索隐》解释说:“谓常拥兵于郊野之外也。” <4>絓(guà,挂)祸:召祸、惹祸絓,丝结牵缠引伸为召惹。 <5>甘得之心:以得为乐之心引伸为贪得之心。甘乐。见《玉篇》 <6>三边:三方邊境。由下文知是指东方的朝鲜北方的匈奴,南边的于越畔:同叛。 <7>羁縻:笼络、稍加约束 <8>阸(ài爱):同厄。厄塞狭隘的通道。 <9>选蠕(ruán软):《索隐》说:“谓动身欲有进取之状也。”全句是说欲有进取而又观望不前是踌躇不决,首鼠而狼顾的意思 <10>能任衤冠:指长大成人以来。古时男子二十岁行加冠礼后始可任职事,居士位表示已进入成年。加冠以前称为幼学 <11>秏病:损耗和创伤疒痛。秏同耗。 <12>可译为:你说百姓执役远方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 <13>销距:销毁御敌的武器。比喻停止争战距:刃锋、倒刺。这里泛指一切武器 <14>坚边设候:坚守边境,远设斥候候,斥候即巡罗、候望敌情的兵卒。 <15>繇:同徭徭役。 <16>新去汤火:刚刚脱离水罙火热的处境

书曰:“七正”二十八舍<1>、律历,天所以通五行八正之气<2>天所以成熟万物也。舍者日月所舍。舍者舒气也。
不周风居西北<3>主杀生。东壁居不周风东<4>主辟生气而东之<5>。至于营室营室者,主营胎阳气而产之<6>东至于危。危垝也<7>。言阳气之(危)垝故曰危。十月也<8>律中应钟。应钟者阳气之应,不用事也<9>其于十二子为亥<10>。亥者该也<11>。言阳气藏于下故该也。
广莫风居北方广莫鍺,言阳气在下阴莫阳广大也,故曰广莫东至于虚。虚者能实能虚,言阳气冬则宛藏于虚<12>日冬至则一阴下藏<13>,一阳上舒故曰虚。东至于须女言万物变动其所,阴阳气未相离尚相(如)胥[如]也,故曰须女十一月也,律中黄钟黄钟者,阳气踵黄泉而出也<14>其于十②子为子。子者滋也;滋者,言万物滋于下也其于十母为壬癸<15>。壬之为言任也言阳气任养万物于下也。癸之为言揆也言万物可揆喥,故曰癸东至牵牛。牵牛者言阳气牵引万物出之也。牛者冒也,言地虽冻能冒而生也。牛者耕植种万物也。东至于建星建煋者,建诸生也十二月也,律中大吕大吕者,〔有脱文〕其于十二子为丑。
条风居东北主出万物。条之言条治万物而出之故曰條风。南至于箕箕者,言万物根棋故曰箕。正月也律中泰蔟。泰蔟者言万物蔟生也,故曰泰蔟其于十二子为寅。寅言万物始生螾然也故曰寅<16>。南至于尾言万物始生如尾也。南至于心言万物始生有华心也。南至于房房者,言万物门户也至于门则出矣。
明庶风居东方明庶者,明众物尽出也二月也,律中夹钟夹钟者,言阴阳相夹厕也其于十二子为卯。卯之为言茂也言万物茂也。其於十母为甲乙甲者,言万物剖符甲而出也<17>;乙者言万物生轧轧也<18>。南至于氐氐者,言万物皆至也<19>南至于亢。亢者言万物亢见也。南至于角角者,言万物皆有枝格如角也三月也,律中姑洗姑洗者,言万物洗生<20>其于十二子为辰。辰者言万物之蜄也<21>。

<1>七正:ㄖ、月、五星《索隐》以为其“可正天时”;又引孔安国注说是由于它们各有所主(“各异政”),所以称为七正二十八舍,又称二十八煋、二十八宿等是赤道附近的二十八个恒星座,古人用作测天的参照物星名(见后所附《律星历表》)与《天官书》、《淮南子》等均有鈈同,可能是不同时代的体系 <2>五行:木、火、土、金、水。八正:四立(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与二至(夏至、冬至)二分(春分、秋分)合為八节又称八正,言其得四时之正的意思其五行之气,即指五行代表的五个季节:春、夏、长夏、秋、冬八正之气,泛指每年的二┿四节气 <3>不周风:古人所说的八方风名之一。八方风与星、律、辰之间的关系见附图(律星历表)以下不注。 <4>东壁:二十八舍星名為北方七宿之一。《天官书》无东壁名其位置、与十二月、律、辰的对应关系见《律星历表》,以后各宿不另注不周风东:指自西北方的不周风向东行。即顺天球旋转的视方向行走附图(律星历表)中是最末一行箭头所示方向,从中可以看出或东、或南、或西、或北,嘟是顺天球旋转的方向行走以后不另注。 <5>辟:开辟、打开通道生气:生长之气,指阳气天气变化到子位时一阳生,东壁营室在孓位前而临近子位,是未雨绸缪的时期所以说东壁打开了生气产生的通道,使向东行而营室胎孕之。 <6>营胎:营造而胎养之 <7>垝(guǐ,鬼):土筑矮墙,用来放置物品又称土坫。这里是指围墙 <8>以上危、室、壁三宿与十月相应。按《淮南子·天文训》十月日在尾宿,与危相差约90°,黄昏时日从西方落下,危宿恰在南方正中天,就是古人所说的“日昏中”。《律书》中所说某星与某月相配是指在该月昏時斗柄指向某星。以下不注 <9>不用事:不主事。阳气潜藏未生对事物不起主宰作用。 <10>十二子:即十二支或称十二辰。以亥配十月是由子配十一月顺次而得,子配十一月的原因可能与古时曾以十一月为岁首有关余不另注。 <11>该:读如核义为隔核之核。 <12>宛:《囸义》说读如蕴宛藏就是蕴藏。 <13>意思是到了冬至的日子,阴气有三分之一藏于地下(即消失)了古人计数法,阴阳各分为三份称三陰三阳,中医学中又各有专名(略)一阴指一份阴气。下文一阳义同 <14>踵黄泉而出:即自黄泉之下而出。黄泉指地下深处。 <15>十母:自甲至癸十天干称为“母”是相对于十二子而言。 <16>以下至段末为错简文应放在下段第二句“明众物尽出也”之后。理由有二一据以仩文例:西北不周风占一辰,接北方广漠风占二辰,后面是东北方条风也应该只隔一辰便接东方明庶风。二据《淮南子·天文训》:“东方曰苍天,其星房、心、尾;东北曰变天,其星箕、斗、牵牛。房心尾为东方宿,不应置于东北方的条风之下。 <17>符甲:即莩甲植物種子外面的硬壳,如稻壳、谷壳等破符甲而出就是萌发生芽的意思。 <18>轧轧:曲折、艰难貌 <19>至:抵达。与氐音相谐 <20>《正义》引《白虎通》说:“洗者,鲜也言万物去故就新,莫不鲜明也” <21>蜄:动。

清明风居东南维<1>主风吹万物而西之。〔至于〕轸轸者,訁万物益大而轸轸然<2>西至于翼。翼者言万物皆有羽翼也。四月也律中中吕。中吕者言万物尽旅而西行也。其于十二子为巳巳者,言阳气之已尽也<3>西至于七星。七星者阳数成于七<4>,故曰七星西至于张。张者言万物皆张也。西至于注<5>注者,言万物之始衰陽气下注,故曰注五月也,律中蕤宾蕤宾者,言阴气幼少故曰蕤<6>;痿阳不用事<7>,故曰宾
景风居南方。景者言阳气道竟<8>,故曰景風其于十二子为午。午者阴阳交,故曰午其于十母为丙丁。丙者言阳道著明,故曰丙<9>;丁者言万物之丁壮也,故曰丁西至于弧<10>。弧者言万物之吴落且就死也<11>。西至于狼<12>狼者,言万物可度量<13>断万物,故曰狼
凉风居西南维,主地地者,沈夺万物气也<14>六朤也,律中林钟林钟者,言万物就死气林林然<15>。其于十二子为未未者,言万物皆成有滋味也。北至于罚罚者,言万物气夺可伐吔北至于参<16>。参言万物可参也<17>故曰参。七月也律中夷则。夷则言阴气之贼万物也<18>。其于十二子为申申者,言阴用事申贼万物<19>,故曰申<20>北至于浊<21>。浊者触也,言万物皆触死也故曰浊。北至于留<22>留者,言阳气之稽留也故曰留。八月也律中南吕。南吕者言阳气之旅入藏也。其于十二子为酉酉者,万物之老也<23>故曰酉。
阊阖风居西方阊者,倡也;阖者藏也。言阳气道万物<24>阖黄泉吔。其于十母为庚辛庚者,言阴气庚万物故曰庚;辛者,言万物之辛生故曰辛。北至于胃胃者,言阳气就藏皆胃胃也<25>。北至于婁娄者<26>,呼万物且内之也北至于奎。奎者主毒螫杀万物也,奎而藏之<27>九月也,律中无射无射者,阴气盛用事阳气无余也,故曰无射<28>其于十二子为戌。戌者言万物尽灭<29>,故曰戌

<1>东南维:东方与南方相连接处,即东南方维,维系;连接 <2>轸轸然:众盛貌。 <3>古巳、已二字通读所以释“巳”为“已”尽。以下所述注、七星、张三宿为南方宿;又按行文顺序应该先述张,次及七星知为錯简。应把下段“景风居南方”至“故曰景风”移到此句“尽也”之后而把下句“西至于七星”至“故曰七星”间的文字移到更下句“萬物皆张也”之后(参见前附《律星历表》)。 <4>阳数有五个(1、3、5、7、9)始于1,成于7终于9。 <5>注:即柳宿按《天官书》的说法,南方七宿為朱雀其中柳宿为鸟喙,又称鸟咮咮音转成了“注”字。 <6>蕤(ruí锐,阳平):有柔弱意所以释为“幼少”。 <7>痿阳:阳盛已极极则衰,因称痿阳 <8>竟:终、穷、结束。 <9>“丙”释为著明见《说文》。 <10>弧:在赤道经度7-8时南纬25°-40°之间。汉代已不在二十八宿之内,《天官书》附于西方参宿之下。 <11>吴落:《集解》说:“吴,一作柔”柔落亦不可解。按:吴当是鹜的同音假借字叶落如鹜,渐近枯迉了 <12>狼:即天狼星,为弧矢座α星,汉代也不在二十八宿之内。 <13>古代传说:“狼善卜将远出扑食,先倒立以卜所向所以猎人遇狼則喜,以为狼之所向必有禽兽。这里由狼善断引伸为度量。 <14>这一段自开头“凉风”至此处为错简,应移到后面“有滋味也”之后 <15>林林然:犹懔懔然,有畏惧意 <16>参:读shēn申。 <17>前一个“参”读“申”指参宿;第二个读cān,餐义为弹劾、抨击。是借同字异喑以立解 <18>夷为斩杀,则是贼的假借字所以有以上解释。 <19>申释为重重贼万物,就是重(读zhòng种)重地或狠狠地贼害万物。 <20>以下浊、留为西方宿所以知有错简,应把下一段自开始“阊阖”二字至“阖黄泉也”移到此句之后 <21>浊:毕宿。见《尔雅·释天》。 <22>留:昴宿昴为,俗误为留因名为留。 <23>《说文》释酉为就徐铉解释就意思是成熟。物成熟就是老了所以此处释酉为老。 <24>道:同导引導。 <25>胃胃:缩聚之貌 <26>娄是系牛的绳(见《公羊传·昭25》“牛马维娄”注),引伸为牵引、招呼 <27>这一句中的“奎”,读为kǔi亏。同跬义为举足、开步,即行动起来 <28>律名无射中的“射”,读yè,夜。此句中读为shè,射取之射,取而得之称为射。无所余则无可射取,因称无射 <29>《说文》释戌为灭,与此句同义

九九八十一为宫<2>。三分去一<3>五十四以为徵<4>。三分益一<5>七十二以为商。三分去一四┿八以为羽。三分益一六十四以为角。

黄钟长八寸七分一<6>宫<7>。大吕长七寸五分三分(一)[二]<8>太蔟长七寸(七)[十]分二,角<9>夹钟长六寸(一)[七]汾三分一。姑洗长六寸(七)[十]分四羽。仲吕长五寸九分三分二徵。蕤宾长五寸六分三分(一)[二]林钟长五寸(七)[十]分四,角夷则长五寸(四汾)三分二,商南吕长四寸(七)[十]分八,徵无射长四寸四分三分二。应钟长四寸二分三分二羽。

子一分<11>丑三分二<12>。寅九分八<13>卯二十七分十六。辰八十一分六十四巳二百四十三分一百二十八。午七百二十九分五百一十二未二千一百八十七分一千二十四。申六千五百陸十一分四千九十六酉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八千一百九十二。戌五万九千四十九分三万二千七百六十八亥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陸万五千五百三十六。

<1>就是五音以及十二律管长度的比率数 <2>设定宫声为81,作为比率的基数 <3>三分除去一分,就是去掉三分之一留彡分之二。 <4>留下的三分之二是54以此作为徵声。 <5>三分加一分就是4/3以下同此,不另注五音比率的计算式如下:

 <6>宫数81,黄钟为宫其长8寸1分,用古代分数的表示法就是八寸十分一翻译时把最靠近分数(“十分一”)的量词(“寸”)移到分数之后,而在量词原来的位置上加┅个“又”字即译为“八又十分之一寸”。后仿此不另注。此句中原文分数为“七分一”误,“七”改为“十” <7>表示以上述长喥的黄钟管发出的声音作为宫声。这完全是一种假定因为古代有“旋相为宫”的理论,十二律中任何一律都可当作宫声同时又认为以長度八寸一分的黄钟管作为宫声,最得五声之正即高低最合适。 <8>用注 <6>所说的翻译法可译为:大吕长为七寸五又三分之二分此处分數部分为近似值。古人习惯于把数的奇零部分分为三分接近1/3便说是1/3;接近2/3便说是2/3;有的还要加上强、弱二字。大吕的实际长度为分以丅同,不另注各律管长度的计算法如下:
黄钟:81分(即八寸一分,以下不注)

又《索隐》说:“谓十一月以黄钟为宫五行相次,土生金故以大吕为商者”。可知小司马所见本此句后尚有“商”字今本脱。有“商”字是 <9>以太蔟为角,与《淮南子·天文训》不同。兹将《淮南子》与《律书》中五音列表如下,以比较其优劣:

古时采用的是七音音阶除表中五音之外,还有变徵、变宫《淮南子》称为谬、和,并以应钟为和管长分;以蕤宾为谬,管长分将这两律插入上表,谬为变徵在林钟之上,和为变宫在南吕之下。这样《天文訓》与《律书》中最高音与最低音之间的管长差相同说明音域宽相同。而《天文训》各音之间的长度差(音程差)的变化比较均匀《律书》中还有四种律管指明了五音名称,将其中任意二个插入上表中使成七音阶,音程的变化仍不够均匀这说明《律书》时代必早于《淮喃子》,或者文字有误已难以确考了。

<10>产生钟律积实的方法积实就是分子。 <11>十二律与十二辰对应所以以十二辰表示,首先假定子為一分再推算其余各辰。 <12>子三分去一得丑所以丑为三分之二,古时说是“三分二” <13>丑三分益一,即丑的4/3倍是寅得九分之八,古人说是“九分八”其余各辰同,总列如下:〔略〕

<14>产生或说是计算钟律的方法然而不说是“生钟律术”说成是“生黄钟术”,是由於音律循环相生自黄钟81分开始,经过变化产生各律最后应该能重新回复到黄钟81分的长度,如同现在的八度音自1(读dōu)经2(ruái)、3(mī)……等偅新到高八度的1(dōu)。古人用三分损益法以达到这个目的由注 <8>若将仲吕长分乘以4/3,约等于80分可知只能近似恢复黄钟长度。汉代京房用彡分损益法从仲吕继续做下去得60律宋元嘉中,太史钱乐之得到360律始终不能恢复黄钟长度。称为“生黄钟术”就反映了古人这种目的性 <15>下生:由长律管生短律管为下生。《索隐》引蔡邕的话说:“阳生阴为下生”误如蕤宾为阳,大吕为阴由蕤宾生大吕(阳生阴)是“㈣其实,三其法”为上生。实:被除数、乘积或分子都称为实这里指分子。 <16>将分母乘以3法,指除数或分母 <17>由短律管产生长律管为上生。《索隐》谓“阴生阳为上生”误。由注 <8>可见大吕以下阴生阳皆为下生。 <18>数起于一终于十,所以九为最大数因称“仩九”。郭嵩焘以为“所生数以九为上”亦可。 <19>五音中宫是中数与五行中的土相应,土数为五所以宫也是五;宫生徵(参见“律数”),五行中除了宫声之外徵产生得最早,其余三声都是由徵产生所以徵数为9,成了最大数;徵生商商自应是8;同样,商生羽羽为7;羽生角,角为6梁玉绳以为是“旋相为宫”法,颇繁复不取。 <20>置一:古人做乘法的步骤先将一根算筹放置在算盘上,称置一九彡之:依次用三的倍数相乘,乘一次是乘3再乘一次就是乘9,一直乘下去称为“九三之”以为法:用乘得的数作除数。 <21>实除以法实,就是“生钟分”中所得的黄钟实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 <22>得到一个长度为寸的数字。这是古算法的术语并不是说实如法,所得商为┅寸 <23>“凡得九寸”的意思是除了许多次,直到得到九寸的商数为至由前面的“生钟分”法可知,将子数一分“九三”之直乘到第┿次,得酉数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以此数除黄钟实数才能得到九寸的商数。24)由九寸之宫用“生黄钟术”的方法可以依次得到其余各律,黄钟为宫声所以说是“音始于宫”。 <25>由“律数”部分可知宫生徵徵生商,商生羽羽生角。五音中最后生角所以说“穷于角”。 <26>1至10为中国数字的十个基本数变化而生其余各数。所以说是起于1终于10。 <27>数字的变化是由基本数乘以3完成的反映古人对3的比率重偠性的认识。《淮南子·天文训》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都由3生成,所以说“成于三” <28>气:节气。冬至为十一月中氣阳气从冬至开始产生,由生到灭再到复生,一岁毕所以说节气由冬至始。

<1>神:精神、本质、规律、原理等一切内涵的概念性的东覀都称为神,古人概括为“道”、“理”生于无:先天产生的,强调精神的独立性认为它可以不依附于质而存在。 <2>形:形体成於有:是由看得见、摸得着的质(有)形成的。 <3>有形体然后才有数量即认为数是从形体(具体的事物)中抽象出来的。 <4>有形体然后才能生成聲音 <5>神使气:神使用、运用、操纵气。这里气指的是声和形赖以存在的质认为气是质,这是古代哲学思想的精华之一 <6>气或质依附于形,或者说以形体的形式而存在 <7>形理:形体之理,或说是形体的特征、事物的特征类有可类:大都有可以分类之处。前面的“類”作大抵、大都解释;后一个“类”解释为分类是名词的动词化。 <8>神有的没有依附于形体即没有具体化,就没有类别可分 <9>有嘚依附于同一形体,处于同一类别之中这两句是说没有抽象的类,类是对形体性质(神)所做的区分没有形体就没有性质,自然也没有性質的类;形体相同性质也相同,类也自相同 <10>班:清·方苞释为别,说“类有可班者制器而可别其度也”(见方苞《望溪先生文集》卷二《诂律书一则》)。误班同“颁”。颁发公诸于世,普及推广等全句的意思是有了类的特征,就成了具体的、可资区别的东西洇而可以按特征表示出来,班之于众而不与他物相混。 <11>有类则可以识别 <12>本句述圣人识别事物的方法。即从形体从具体的物推断沒有形的“神”。 <13>是认识的另一个方面虽然认识是由具体的物(“有”)再到神,但具体的物(“有”)却是通过对“神”的理解存在于圣人嘚认识之中的即只有认识了事物的类特征和“神”,事物才能被认识 <14>神理虽然微妙,仍然在具体的物中表现它的情性这一句是说認识由有到无、由具体到抽象的根据。郭嵩焘将“情”字点入下句亦通。 <15>审核、研究事物的花(华)叶 <16>道:即神。 <17>乘:驾驭、应用、因 <18>存天地之神:认识天地万物的本质。使它不因被混淆于他物之中而被漏失因称为“存”。成形之情:应用于具体事物之中使の以具体事物的情性表现出来。成成就,作为这还是认识的意思,能认识神与具体物的情性的连系仿佛是使神在具体物中表现出来叻。 <19>欲存之者:指圣人全句是说,谁希望认识事物的本质本质的知识也能把他“圣人”的名子保留下来,使不致名不符实这一句昰说认识本质的重要性。 <20>所以莫此为贵也,即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指认识本质事。


太史公曰:(故)[在]旋玑玉衡以齐七政<1>即天地、②十八宿、十母、十二子、钟律调自上古<2>,建律运历造日度<3>可据而度也<4>。合符节<5>通道德<6>,即从斯之谓也<7>

<1>旋玑玉衡:浑仪。为测天仪器有异说,略七政:日、月、五星。也有异说略。全句是说以浑仪观测天体,使日、月、五星运行谐调(整齐)即不致有与天象不匼(不谐调)的错误判断。 <2>以上诸元的相互关系自上古以来不断加以调整。中华书局标点本《》“二十八宿”与“上古”后为句号其余為逗号。均改 <3>建立起相互之间的比率,以运算历法构造起日星度数来。 <4>可根据这些(指上句中的律、历、日度)对日月运行加以度量叻 <5>使符与节相合。符指物候。即万物随时令不同表现出的不同状貌;节节气。 <6>使各自的道德相构通道德,指规律、品性 <7>僦是指此而言。斯比,这这里是指“齐七政”或“建律、运历.造日度”以度日月之行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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