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游世界群这几天在讨论印度的旅行话题。话题难免有些夸张和耸人听闻,像是马可波罗回意大利后,在狱中他口述了大量有关中国的故事,其狱友鲁斯蒂谦写下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这铺天盖地的关于印度自助游见闻,令人想到印度政府旅游局广告:“Incredible !ndia”,不可思议的印度——“发现超出想象的遗产、纪念碑和雕塑;收集无处可寻的手工艺品、珠宝和纺织品;焕发前所未有的身心活力。”
我的印度游历,仅仅是普通人以平民眼光看印度世俗社会,没有优越感,也没有冒险感。(外地各位到上海外滩也会被上海痞子骗到的。离开远些就是。)平淡无奇的印度,没有故事,没有惊险,也没有惊艳。例如,我看到过纪录片《情迷印度》,大壶节五彩缤纷的色粉铺天盖地瀑布般地飞流而下,美极了。其实也不至于。但是,除了脏乱差点,去印度的新鲜感一定超过越南柬埔寨的。
去印度很美,不是去冒险。
有人很宽容,看出的印度都是好处。我觉得印度旅行不算浪漫,保护自己的骑行安全、饮食安全、住宿卫生、餐饮有着落,是想去那里的人,尤其是女士的首先要考虑的。印度的脏远远超过尿味的那种脏。你不看我的《日月谭的新浪博客》,有25篇系列文章。你在旧德里街头,要在躺着睡觉的闲人闲狗神牛身上一一跨过,一不留神,结果站在一坨温润的牛粪中。而且,我的鞋有破洞的。
印度应该没有与他国两样的特别恶性的犯罪氛围,很简单世俗,没有到处想作恶的坏人,小骗小坏是人穷志短。(我在河内街巷,看年轻女子蹲地用炭火烤几片肉叫卖,这有什么钱可賺啊!)花一点点钱,人力车、突突车可以拉你到很远。印度很值得去。一个月会觉得很难熬。我不知要去几次的人的兴趣。我离开时想的是再也不去了。
我是到哪里都不喜欢多与人交流的人,印度人很热情,很愿意打交道。诸多故事都有免费乘车等说法,那是印度穷人的福利,混迹在穷人堆里乘免费火车,难免生事。我看到过单身女子跟着导游到沙漠里去露营,到人家去作客,那这些来说事,我觉得有点刻意地显摆。恶性事件的外国女子都是与人交游过深,临到危险还以为戏谑。
我办公室女孩与几位旅友去过大壶节,大壶节太乱了,就是火车外面挂人的时节。我在印度很多热闹不赶的,但是喜欢西南的小城,安逸安静世俗。我认识的陈建中夫妇堪称旅行家了,到了里约热内卢,赶上花车节,晚上就在旅馆里都不上街看热闹。
有些旅行印度故事写得,会给人一种优越感,超乎寻常人的道德感和优越感;有些阅读行走的故事会读出潜意识里的寻求惊艳。穷游要规避很多在前,免得给自己招来的麻烦。再说一遍,印度不浪漫,充满普通人的世俗社会。
花费无可再低廉的用度 关于印度的不可思议,我再加一条:花费无可再低廉的用度。印度的许多花费是真的便宜。我看年轻一代动辄APP点这点那,印度网络化估计不会输给我们,但是实地操作上未必。APP估计适合买火车票,其他未必。一定未必。过度相信app,那是新德里的印度,大城市的印度,手机里的印度。
2011年时,火车到站,每节卧铺车厢有人过来用浆糊贴一张打印纸,上面有你的名字再上车。说完备也可,说落伍也可。印度铁路是殖民地遗留物,管理的规范上有点传承。印度不要面面俱到,去印度如果去几个重要的点,乘火车走。新德里火车站二楼有外国人服务大厅,能一次性解决你所有的乘车要求。 买最低等的卧铺,便宜,且与困难人群隔绝了。就这样,火车一停,各种买卖小人在车厢里随便走。列车后部的车厢真是不要票的,或说不检票,站台上的人都往后面奔着占座,“穷人的福利”。外来旅行者我以为就免了吧。在印度旅行,用迹近打流的方式,我也可以过得如鱼得水,但是,大可不必。
印度的旅游环境,大致说说,南方好过北方;西北强过东北。南方没有到过,很向往。在印度,同时具备以上诸条“不可思议”的区域,我以为是位于西北的拉贾斯坦邦。我后来对自己旅行路线的体验是,出孟买而北而西,变得顺畅和阳光,有种苦尽甘来的感叹。我的台湾表姐跟团只去“金三角”,住酒店,看到印度完全是个世外桃源。其实离开酒店不要50米,就可以见识不同的世界。 印度值得自助着去,不是冒险地方。他们对外宣传“不可思议的国度”,这话理解得宽泛点,不错。跟团的游人在顺利封闭的环境中看印度,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穿裙子出门自己看了 关键就是脏。所有的卫生纸啥带齐足矣。真的没有手纸的国度。没有女厕是很普遍的。除了新德里机场的样板厕所外,我在最后一站的藏民村才被发了卷筒纸一个。印度比想象的还要脏乱差。几个在中国小城镇水平的城市,你会以为美丽安静极了。
恒河边的斜坡上到处晒着牛粪饼。恒河边的“久美子家之”LP等说得好,我最终错过,自我安慰不会好到那里。那晚我住的是一家酒店,见识硕大的老鼠从门框上挤入房间,然后进入厕所不见了。但是我提示:恒河边的旅店是瓦拉纳西唯一的安静地点。那城市,耳朵里永远是高分贝的噪音。所以,记住还有这家旅舍。
衣服要讲究穿裤子啥,穿裙子出门自己看了。还是因为脏啊。进寺庙,许多人来规范你,赤脚,包头等等。河边蹲下的女子到处可见,站着当道解手的男子更是比比皆是。在泰姬陵内,有卫生间免费的,小混混在那里收费骗外国人。我一乐,拒绝!出门街上就可当众解决问题。
但是,这些完全不能让我吓得止步。我为什么也学着骑行,其实和我长途步行一样,就是为了强壮,(我很羡慕地保,但是我知道他视我为老年人了。)知道这种苦我能扛住。背包游不仅仅在看风景、看博物馆,还在于独自在世界上扛着走路,所以,于我,出门走世界不算旅行。而是自己内心在与自己交流和交谈的过程。今天读到“春风”骑行140公里,这是我近期的目标。
印度便宜到“不可思议”,拣高一点的消费吧。只是,在印度,出了大城,没有大小饭店,加尔各答街头小推车卖食物,正装下班的职员都围着,用手吃。所以我觉得带电热杯电热锅啥。我只吃热食。最后饿得不行了,吃现炸的。说是不吃生水,热得熬不住了喝瓶装水,但是,印度人的瓶装水天知道了。热的、熟的、亲眼看它出锅的,才敢吃。
说到自己做饭,我带足火腿肠方便面和袋包装肉,在无人处啃火腿肠,再房间里用电热杯烧水泡面。这样,一直走到弹尽粮绝,才吃当地食物。我走得粗略,没看到过超市啊。几乎没看到菜场,根本没有烧煮的厨房,最后几天才买到鸡蛋……食材是个问题。食材我带了去,过关没人管。真要说起来,还是要查查海关的要求的。欧洲经验没有用,也是一种提醒。
在印度作自助游,每每有许多新的问题萌生,堪作印度旅游的“圣经”资料有:自助行旅游专书LP的《印度》;如果仅仅去“金三角”的话,LP有中文本的《拉贾斯坦、德里和阿格拉》一书;此外,网络上前辈的专门攻略。自助游的路线的选择也一定会有许多“割爱”,例如去克拉久霍看德维.贾格登巴神庙的广为人知的“性爱雕塑”,例如,去看印巴边境降旗仪式的双方斗阵等等,这些行程的交通难度和花费路上的时间都会令人三思而后行。
关于印度,很多人懂人文佛教等,我会更关注这个国家民族。他们有位诺奖文学家(英国籍)奈保尔,今年刚刚过世,从域外人看自己的本土,你不一定喜欢看他的有关印度的三本书,这就是:《印度:受伤的文明》《幽黯国度:记忆与现实交错的印度》《印度:百万叛变的今天》。《印度三部曲》在评论界评价极高,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理由之三。
我自然也会想想旅行之于我的意义,自忖就像一种收藏吧。人生一段短暂的行走,自己却经常可以拿来追忆和把玩。印度,那是性价比最高的旅游资源国度。去印度自助游,你如果不想去,会有许多理由不去;你如果决意去一次,抬腿上路也就成功了。花不多的精力,看不同的世界。
从德里发散的行程:推荐新德里、斋普尔、阿格拉,这是被称为“金三角”的标准路线。如果仅仅去“金三角”的话,LP有中文本的《拉贾斯坦、德里和阿格拉》一书,推荐一下;到新德里下飞机后,靠乘坐火车,就能完成这段路线的印度自由行。
这条“金三角”路线由于路程短,对于体力和换乘的要求不高;而且集中了新旧德里都会景观、人文风物,还有阿格拉堡、泰姬陵等世界文化遗产。拉贾斯坦邦的首府是粉城斋普尔,离德里只有266公里,却有许多古代建筑,如城市宫殿、风宫、琥珀宫、斋格尔堡、古天文台等。
火车票:印度火车票实名制。在网上订购的车票自己打印也成。在新德里站“外国人专门售票处”(Iinternational Tourist Burea)可以当场办理;德里、加尔各答、孟买等大城市的外宾售票窗口服务一流,有宽大的房间、空调、饮水机、靠椅等。
安全问题:印度人友善、快乐,喜欢交往。有害人之心的毕竟极少数。比起饮食饮水的安全,我以为印度是个人身很安全的国家,尽管有些恶性的事故发生。哪里没有啊?中国驻加尔各答总领馆对赴印游客有三点提醒外,在德里,其他一些防范也是必须的。
LP中文本的《拉贾斯坦、德里和阿格拉》有对各类骗局防范的提示。机场一些骗局是,说服你去他介绍的旅店;私营的旅游机构会提供你假信息;票贩子会阻止你去国际旅游局买票等等。对此的经验是,不要理睬这些骗招,旁若无人地走过就是。
游印度切记:饮食饮水的安全,绝对不喝水喉中的生水,包括刷牙。带着电热杯,不开水不喝。冬天也要带夏天的衣物,药物,还有带长围巾和长裤,进庙有许多讲究,必须赤脚、不准裸身之类。不要施舍,乞讨是当地的风气。
参观胡马雍陵的印度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