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灵魂穿越时空的小说,从小被人说成是白痴,有弟弟以后在弟弟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弟

luohongencode(“  1  罗心漫所在的商场晚班打烊要到九点。下班后,她随着人群涌出商厦。一时间停车场里百十辆车,呼啦一下全散尽了。周遭的饭店里飘出诱人的香味,她的肚子里咕咕鸣了几声。中午到现在,只在七点左右吃了一个夹辣白菜的馒头,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沿着一条修得很上规模的观光大道,罗心漫飞快的踩着自行车,路边的绿化带里有不少散步的行人。她无暇欣赏夜景,一直向这个城市某纵深的角落驶去。远离灯火?珊的街道后,没多久拐进一条坑坑洼洼的小巷,在一幢斑驳地记着旧年月的的楼房前停下来。她息了口气,弯腰端起车子,一使劲,咬牙往楼上搬去。娇娇小小的一个女人,搬着车在又陡又窄的楼梯上转了好几圈,爬上了四楼。  罗心漫在楼道间锁好自行车.取下车篓里的小包,抬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她看到大嫂目无表情的脸.罗心漫带着疲倦的笑容,叫了一声,大嫂来了啊。  嗯.门里的女人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罗心漫感觉象是在商场里招呼哪位不屑一顾的客人。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窘然地收起笑容,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一推开房门,唤了声女儿的乳名,桃子!接下来却“呀”地轻叫出声。在她和桃子的床上,桃子的伯父,她叫了几年大哥的那个男人,正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他仅穿着睡衣,见她进来,装讪着朝里翻了个身,给了她一个肉乎乎的后脊梁。  罗心漫一句话没说的退出了房间。她来到阳台上,那里搭着一张床是婆婆睡的。可是却见侄女静静正躺在床上看书。罗心漫心里纳闷,就推开原来静静住的房间,大嫂肥硕的身子正斜靠在被子上看电视,瞟了她一眼,没吱声,继续盯着电视屏幕。罗心漫压住心头的不快,问道:大嫂,桃子和妈呢?  大嫂嘴巴忙着嗑瓜子,象是有一嘴的瓜子壳没吐出来。十二岁的静静丢下书,过来边往她妈的床上挤边说,三婶,桃子和奶奶去二叔家了。  去!到你自己床上睡去,别不学好,有空没空地乱挤。大嫂冷声冷语的对着女儿指桑骂槐。罗心漫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那我去桃子那儿了。她抬起脚,转身又出了门。要知道那双脚站了八个多小时,进屋还没能坐下换双拖鞋呢。  没有人留她。  防盗门硬冷的碰撞上的一刹那,罗心漫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任
由泪水尽情地在脸上渲泄,抽泣着又把自行车折腾到楼下。  夜,起风了,她在风里行驶;任由着风,温柔的给她抹去不停纷飞的泪。  罗心漫是在二月二那天,从娘家吃完午饭后走出雁如港的。到如今,三月三都过了。今年桃花涧的桃花也开了。怀桃子的时候,曾经有漫天的花朵儿入梦,那个时候,她有母亲的直觉,肯定是个如花一般的小女儿。花开花落,一晃桃子都四岁了。罗心漫就是为了桃子才进城的。雁归港那个地方适合养老,却不适合小孩子成长。幼儿园里只是一老一少两个哄孩子的阿姨,小学中学加起来没有几个象样的老师。两个哥哥家的孩子都在城里读书。桃子聪明又懂事,心漫要让她受更好的教育,而不是在雁归港那样的小镇上象小狗小猫似的散溜着成长。  萧山弟兄三个.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年轻时就守寡带大他们哥仨。大哥在镇上混了个小科长.便有了家长的威风.就科长这顶小乌纱,他也看得极重。怕在城里置房产遭来官不大僚不小的非议,他家就只租了一处房子,让奶奶进城带女儿静静读书。二叔是退伍军人.分在市自来水公司。因为公司效益还比较好,两口子省吃俭用贷款买了一处房子安顿下来。罗心漫在一家国有企业的宣传科工作。萧山在镇上气象台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科员。  一天,罗心漫和萧山两个人在枕边悄悄地商量着。  心漫说,我们科室要裁员,我趁着年轻下来吧。进城找份工作,带桃子读书,她以后也少走些弯路。  萧山说,嗯,你说得对,我相信你不见得找份比现在差的工作。只是我这边一时半会肯定丢不下。再说今年我们科要调整,估计有个科长的缺,我得努力呀。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带着桃子在城里,又要上班,怎么能行呢?  奶奶不是在带静静上学嘛,我忙的时候帮我接送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再说了,奶奶是三家的奶奶,又不是哪一家的.能带静静当然也能带桃子.  萧山闻言倒也在理,可是。。。。。。他看着漂亮的妻子,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一把搂过自己心爱的女人,又揉又搓地,嘴巴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那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呀!?女人脸一红,觉得一阵体热,那里象失火一样焦渴起来,然而,一贴上了丈夫结实的身子,又立即象遭雨的泥人一样,稀软得没了形。  罗心漫在二月二过后,就带着桃子,乘上公共汽车
进了城。家里仅有的几千块钱积蓄,萧山都给她带上了。罗心漫心里却有一笔帐要算。桃子上幼儿园得要赞助费吧?自己要是找份工作,肯定得交押金吧?萧山报考的党校函授班又要开学了,还得交学费吧?掰着指头算来数去,钱就是不够用。罗心漫就想在婆婆那里暂住一段日子,交点钱吃饭,省两个月房租,缓一口气再说。  婆婆没说什么,那点退休金,手心手背都是肉,仅着老本儿,你们吃呗。罗心漫不是挑嘴的女人,吃好吃孬都不吱一声.晚上回来一般也就是一口剩饭半碟咸菜。特别是看到桃子,从刚进幼儿园时三天两头的哭相到扬起葵花般的笑脸。她觉得看到了桃子的幸福的明天。  没想到,这刚住了不到一个月。罗心漫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因为拖了几天还没发呢,大哥大嫂就容不下她了。一家三口,占着三张床,这不是明摆着睡给她看的嘛。  桃子的二叔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方向。  罗心漫穿过好几条长短不一的街道。她拖着酸痛麻木的双腿,几乎是垫着脚后跟爬上了那幢公寓的最高层六楼。在二哥家的门口,她深深地呼出口气,无力的抬手敲门。她这个时候从心底里渴望听到有一把钥匙转动锁眼的声响。  两道门开了.是二嫂真挚的笑容.心漫你回来了.我们本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不知道你们商场的号码.  桃子小鸟一样从房间里跑出来,妈妈,妈妈.扑到她的怀里.  心漫蹲下身,一把搂住孩子,嘴唇贴上那嫩滑的小脸.城里的水还真是养人.桃子越来越白嫩了.看到女儿的今天,想象着女儿的明天,心漫的心底的委屈也就少了许多。  心漫,你还没吃饭吧?  我吃过了,二嫂。罗心漫觉得受气还真能让人没了胃口,一气三分饱。  她看到婆婆闷闷地坐在一边,花白的头发在灯下泛着银光。  二嫂和二哥张罗着把客厅里的沙发拼起来。边铺上被褥,边给罗心漫说这一天的家事。罗心漫方才知道原委.原来,静静这次小考,成绩很不理想。她爸爸妈妈觉得是桃子影响了静静的学习,对婆婆兴师问罪。意思是凭什么在他们租的房子里招惹别人?这样下去,家里跟幼儿园似的,静静能学得好吗?!他们说雇个保姆还落下个人使唤,给人白住了也落不下什么好处。  心漫,你看他们这是人说的话吗?二嫂摇了摇头,唉,妈气哭了,就抱着桃子来了我们家。  妈!心漫走到
婆婆跟前说,要不我们再租个房子,你帮我接送桃子吧.她上这个班烦的就是晚上没有时间接孩子。  不带了,我哪家也不带了。婆婆摇头说着,老泪纵横。唉,没指望了,养儿倒底有什么用哦!  二嫂笑着说,妈,您老也别生气了,都是自家的子孙嘛。  子孙?!老人的眼泪包在眼里,自己的儿子,有苦说不出,只有长吁短叹,你们没看到他对我瞪着眼珠子的样子,就差点借酒装疯把饭桌给掀了。。。。。想来,命苦哇。。。。。我明天就回雁归港去,我哪家的孩子也不带了。心漫,桃子小,我照顾得少,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就送回雁归港,我照帮你带。这城里,我死也不呆了.  看得出来,老人是伤透了心。  一时间大家都不吱声了。  晚上,心漫打了个电话给萧山。他听了,也没什么主意。过了半天,反而说,要不,心漫,你就跟妈一起回来吧,桃子等过几年大点儿,再送去上小学吧。  我不!罗心漫坚决地说,我就不信离得了他老大租的房子,我就没处藏身了。  好吧,好吧,你和二嫂先劝劝妈别太生气,伤了身体。你先在二哥家呆两天,我周末到城里去看看吧。  在别人的家里,罗心漫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只好无奈地挂了电话。  这一夜,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搂着桃子,想着明天,她得去找个房子。二嫂虽然是一个重情意的人,可是,他家也只有这两室一厅。她和桃子加进来别说住着不方便,就是方便有朝一日恐怕也会生出事非来的。 ;    2  罗心漫没有等到萧山过来,就利用一天的休息时间,找了处房子。付了一季度的房租,她的钥匙扣上多了一把换过锁的钥匙。她婉言谢绝了二哥二嫂的挽留,带着桃子搬去她们临时的家。她搀着女儿从楼梯上一级一级走下来,罗心漫最后回头看了看六楼的窗口,窗口很空洞。  整整一个下午,罗心漫带着桃子逛了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回到家,桃子累得睡着了,罗心漫收拾完一些物什,就在床边看着女儿天使般的睡容。她有些发愁。这样的班次,晚上怎么接孩子呢?幼儿园不可能等到你九点钟的啊。换个工作吧,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三十出头的女人了。  她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回忆桃子出生时她的那份激动。想着,想着。罗心漫忽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奔向自己的皮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张名片。名片
上显示的是一个有钱有身份的男人,他叫立强。他是罗心漫进城后遇上的一个熟人,有一次,立强到商场里买鞋子,正好是在罗心漫的皮尔卡丹鞋厅。一番客气后,他给了她一张名片,说他跟这个商厦的老总很熟,如果有什么困难的事,可以找他。  罗心漫之所以想到这个儿时的邻家大哥。还是刚才对桃子出生前后的一番回想,令她猛然想起了商场里的那个挺着大肚子的美工,这两天要回家待产。前一阵子商场搞活动,心漫看她挺着个肚子不方便,帮了她不少忙。她心里一动,如果能调到宣传科,上白班,朝九晚五的,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罗心漫有些兴奋起来,看着名片犹豫了几分钟后,就拿起了电话。  当立强那中气十足的男声在电话里响起的时候,罗心漫一下子找到了过去邻家大哥的感觉来。当她婉转地说明自己的处境,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时,立强哈哈一笑,说,漫漫,小事小事。你能想到大哥,我就挺高兴儿。这样吧,我一会再给你电话。过了大约半小时,罗心漫果真接到了立强的电话,他说,漫漫,我已经给你们的老总打过电话了,我说你是个才女。明天就给你换工种。  真的吗?罗心漫心下一阵喜悦,没想到她难为死了的事情,对于立强居然那么的简单。她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立强哥,我,呵,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哈,漫漫,真有心,今天晚上就陪大哥我吃晚餐吧,好么?  啊。。。。。罗心漫知道立强是一个直爽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但她看了看床上的女儿,有些为难。她说,立强哥,今天恐怕不太方便,孩子在家。  立强说,那就把孩子带上啊!给我看看象不象你小时候呢。你家在哪儿?  罗心漫说,我今天刚租了房子。并报了地址。  哟,离我这边还挺远的,这样啊,漫漫,晚上五点半,我开车接你们去。  罗心漫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傍晚,桃子醒了以后,母女俩梳洗完毕,打扮一新,接到立强的电话后,下得楼去。  立强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  他对着大小一对美女温和的笑了一下。漫漫,桃子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立强用手轻轻的逗了逗孩子。  心漫露出满足的笑容。桃子,叫伯伯。  伯伯好。桃子很乖巧地叫了一声。  哦,你好,小桃子。你爸爸呢?  爸爸上班赚钱,买好东西给桃子吃。她奶气十足的声
音让人怜爱不已。罗心漫笑笑,她爸在雁归港工作。  哦,立强了解的笑了笑,走,小桃子,伯伯带你吃好吃的去。  三个人轻松地在一家海鲜楼一个很温馨的包间坐定。  孩子是最能直觉到大人对自己喜欢的真实度。桃子似乎感觉这位开车的伯伯很喜欢她,便有点兴奋,自言自语地,顽皮得很。  罗心漫不停的教导着女儿,她觉得女儿这时候代表的就是她的形象。她给女儿倒了一些酸奶。自己端起高脚杯,里面是法国干红葡萄酒,立强哥,谢谢你帮忙,我敬你一杯吧。  立强笑着说,漫漫,别客气,你本来就有才气的。我还记得你十三四岁就能给我们整个街道的人家写春联,大家都争相张贴,我家好象贴了好几年你写的春联呢。今天,你能陪我吃饭,大哥我真的很开心。来,还有我们可爱的小桃子,一起喝。  酒到半酣,立强看着一边吃饱玩耍的桃子,感慨的说,光阴似箭哪,漫漫,我还记得我结婚的时候,你和我们家老虎只比桃子大一点儿呢。  老虎是立强的弟弟立刚。因为属虎的,所以小名叫老虎,跟罗心漫同龄。想起那个傻傻的总是小心翼翼哄着她,她才跟他玩的男孩子,心漫抿嘴偷偷乐了起来。  还记得你们俩那次玩火的事儿吗?  提起这事儿,罗心漫的脸腾地红了。她穿着白色的一字脸的羊毛衣,衬得粉脸愈加艳俏。看得立强那里都要跳起来,他连忙定了定神,免得自己失态。  立强记得罗心漫玩火的那件事,肯定比她自己清楚。那时,他们两家是邻居。那天,他正好结婚。心漫和老虎两个人在她家的厨房里玩火,一把火把正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人们吓白了脸。火,是救下来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谁放的火,还以为是锅炉自燃呢。 ;  大家都没有想太多。直到天黑下来,罗心漫家吃晚餐才想起来呼唤在外玩耍的女孩儿。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家里一急之下,找翻了天。做新郎官的立强知道邻家发生了火灾,也知道火救下来了。一天的忙碌令他疲倦不堪,邻家找女儿的事他也没放在心上,他甚至没想起来弟弟老虎怎么没在眼前窜来窜去。毕竟这一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十九岁的他其实也还懵懂着呢!  晚上,没有多少人闹洞房,他太累了,也就和新娘子早早息了。当他正紧张地在床上折腾的时候,忽然听到婚床底下传来孩子的哭声,吓得新娘子妈呀的大叫起来。两人连忙穿
了衣服掌了灯。掀开床沿的花床单看个究竟。没想到是漫漫和老虎两个小家伙,拉出两人来,一脸的黑灰尘污,心漫哭闹着要妈妈。原来两个小东西擦着了火柴,点燃了柴禾,看到火大了,也吓坏了,就找地方躲起来,不会躲,摸进了新娘房,趁人不备钻进了床底下。可能太累了,居然睡着了。  是铺了桃红色床单的新娘床把他们两个摇晃醒了,一睁眼什么也看不见了,就放声大哭起来。  立强现在还记得掀开床单那一瞬间的惊诧。这个在他洞房里捣乱的小女孩也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象抖包裹似的,把一些往事抖落出来,两个人拾一些好笑的,不拘不束地笑了一气。引得包间里服务的小姐也感染了他们的快乐,逗着桃子挺开心。  罗心漫忽然想起问道,立强哥,老虎现在做什么呢。  他呀,退伍回来后,分在街道派出所。也有儿子了,跟你家桃子差不多大。哪天吃饭把他叫来,你们熟悉一下。在城里混,多认识些人有好处的,漫漫。  嗯,好的。那桂香嫂子还好吗?  立强一脸的笑容渐渐收起来了,他仰脖子喝了口酒。她很好,不缺吃也不愁穿的,天天在家打麻将。  哦,那也是有闲福。罗心漫吃了一口菜。知趣的不再提他的家事。  一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吃完饭以后,立强又把她们母女俩送回了家。对于立强来说,和罗心漫吃的这顿晚餐,让他非常快活。目送着罗心漫和桃子消失在楼洞里后,他坐在车上,抽了一枝烟。烟圈一波波的在他眼前飘开,可能罗心漫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追忆起人生中许多东西,内心便不平静了。  立强十九岁那年,父母在一年里相继得癌症去世。留下他和年仅六岁的弟弟立刚。那时候家族里的长辈们要他立孝,匆忙给他物色了个女孩,结了婚。第二年,他就有了一个儿子。他把立刚和自己的儿子一样抚养。  他在镇上开了一家修自行车的车行。就靠着那个车行,他养活了一家子。  那时刚时新摩托车,立强不甘于修自行车了。他进城当学徒,学会了修摩托车的本事。车行也从修自行车变成了修摩托车。随着镇上骑摩托车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他手艺好,价格也公道,所以回头客很多。  镇上原先有一位信用社的王主任。每次立强总是随叫随到的帮他修车,他便也很照顾他的生意。有一次立强动起了想倒卖摩托车的脑筋。于是他就试着想请

那位王主任帮忙。那位主任还真贷给了他一万块钱。立强到城里进了四辆廉价的摩托车。没想到一到家没过两天就卖了,净赚了几千块。这一回有点底的立强就又到王主任那里,二话没说,给了他一千块。然后又贷了四万块。他就又去进了十几辆车,没到一个星期又卖完了。  就这样,立强买卖摩托车的生意越做越大,周边乡村的农民也都来买他的车,便宜又方便维修。很快,在雁归港成了有名的老板。那个时候,老板一词还挺新鲜的。  弟弟立刚高中毕业后,要来车行帮忙。他死活不同意。硬是送他参了军。后来,立强到城里发展,跟一家摩托车公司联营开起了摩托车大商场,从此走上经商的大路。  这一晃,十几年就过去了。他的事业有过如日中天,也遇上过浪尖险滩,但总算是逐渐稳固了自己的一片江山。只是,近两年,莫名其妙的,立强总会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空虚。而这一种空虚在这个仿若秀色可餐的晚上,愈加蚀骨起来。  (待续)“)

 立强知道罗心漫回了一趟雁归港。她婆母过六十寿诞。临走那天,他问要不要悄悄地开车送她回去。她说不用。  罗心漫是在婆婆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到家的。 ;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的热闹她成了主角。  老年人过寿的前一天晚上,在小镇上叫“暖寿”。就是远道而来的亲戚们提着鞭炮带着寿礼提前来嗑头拜寿。自家的子孙们要准备些长寿面,还有几句暖心热肺的客套话。  罗心漫提了盒“金手指”蛋糕,特意精心挑选了一大束鲜花,脉脉温情的康乃馨簇拥着两支象征长寿的鹤望兰。婆母是喜欢伺弄花草的。门前的花园里总有月季能飘香到十来月;春夏里,有透着红粉的夹竹桃,羞答答的木棉花,还有半园子惹人寻酒的秋菊…..也尽是些耐得住小园贫寒的花木。 ;  往乡村上的车上很拥挤.拥挤的车上气味很不好。车上的人看上去大多风尘仆仆。偶尔有昏昏欲睡的男人看她。  罗心漫一手搂着桃子,桃子抱着花。她的另一只手护着蛋糕,她看窗外的田野,田埂里的棉花已经灿白了。颠簸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了雁归港那个路边小站.  萧山在小站接她们.  下车后,桃子一跃就跳进了父亲的怀抱。  罗心漫提着蛋糕,捧着鲜花跟在后面,路上有熟悉的人打着不冷不热的招呼。到了家门口,罗心漫看到已经

陆续地来了不少客人。院子是那种独家独院的门户,水泥砌成的围墙爬满了蔷薇和紫藤。后院是一丛篱笆围成,一棵枣树据说是萧山出生的时候栽下的。  老远地就被人迎着。罗心漫开始不习惯这么多人伸头探脑的热闹。自顾着进得屋去。一进门就看见婆婆一身新衣地坐在一把陈旧的雕花木椅上。据说那把椅子还是公公在世时最喜欢坐的。穿上新衣的婆婆手脚不知放在哪儿。  妈,心漫递上鲜花,祝您健康长寿!  婆婆露出惊讶的笑容。张着嘴在那里乐呵了半天,方才抱住了花束。她把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真好看,嗯,没有园里的花香哩。  人群中有人咳嗽了两声。是大嫂。她说,看吧,还是她三婶聪明。不但人打扮得跟朵花似的招人喜欢,送的礼也洋气。看来,二嫂的新衣裳,我的金耳环都不如一束鲜花惹奶奶笑哇.  大嫂这番话其实不是说给罗心漫听的。她是说给前来嗑头拜寿的亲戚们听的。但罗心漫和亲戚们一样听得明白了。老奶奶过寿,大儿媳带金二儿媳穿新唯有三儿媳妇只带了颗廉价的孝心。  二嫂说,老年人穿个暖吃个饱最重要。言下之意她这心意不轻不重,图个实在。也不知谁乌鸦嘴,在边上讨好大嫂似的说,还是你大嫂贵气.再说等老奶奶哪天老了.那金子还是你大嫂的东西,谁也分不了一圈儿去。  有人打了个圆场,说是长寿面做好了。大家入席吧。  罗心漫觉得屋内的空气比下午车上的还要浑浊。吃完长寿面。萧山说要去一下气象台。罗心漫嫌屋里开局的麻将吵得人头脑晕。就到院子里找桃子,桃子跟一群小伙伴在放烟花。孩子们倒底天真,他们笑语喧哗。  她又信步去了后院。今夜,乡野不再静得听得到泥土的呼吸。夜空难得绚烂了一角。树上的枣花全落了,青青的小果子挂满了枝头,串串玲珑。月亮别在树影里晃头晃脑,象前面哪个调皮的孩子。她正要上前摘一颗枣,看熟了没有。没想到树的背后有一个人。月亮这时候扯去了一层云纱,她看清楚了,是萧海。他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她刚想避开去。  前院传来大嫂的叫唤,萧海!  萧海听到喊声连忙关了手机,往腰上放好。他转身时倒是被罗心漫吓了一跳。他气呼呼的说,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说完就离开了那树拉开了那道篱笆门,走了。  罗心漫自言自语道,真是的,谁吓谁

呢!  月下无人独白。  罗心漫就在那个时候收到了立强的一个短信息。  夜风微凉,有人在思念,便觉着温暖了。  她倚在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在那里发着短信。  可能是嫌信息也太麻烦。立强索性直接打过电话来。罗心漫便沉浸在电话的喁喁私语里。  月亮扯来量去了好几片云裳。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月光下,有一个黑影纹丝不动。她猛一回首,有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  是萧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树遮掩着他,月亮却看光了他。罗心漫一惊一吓,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胸口一阵发闷。她下意识的关了手机。  她说,你,你想吓死我啊。  给我!萧山的头发根都好象要竖起来了。声音象闷雷。  月亮象闯了祸似的,以云纱掩住了口,屏住了呼吸。  罗心漫深呼吸,她的心跳加快,胸口起伏不停。她摇头再摇头。她不该摇头的。可是她没有经验,她靠着树,把手背到了身后。  你他妈给我!萧山恼羞成怒了,冲过去就抢她的手机。  烟花在空中盛开的声音,孩子们惊叹不已的狂呼声都盖不过萧山的怒吼。  罗心漫说,萧山你冷静点听我说。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上前抓住了她。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个反剪,她就挣扎不得。电话硬生生地被抢了过去。她被他推个踉跄,又退到了老树的旁边,旁边的老树沙沙的一阵叶响。  萧山一手指着罗心漫,那意思是你等着瞧。他找着了刚才的那个电话,回拔过去。刚一接通电话后他就失控地破口大骂。你他妈是谁?!有种你他妈的说话。  罗心漫不想听他骂娘的样子。她想逃走。  他骂了一阵子,好象发现对方挂了电话。火便冲着罗心漫发了起来。  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多情呢。他是谁?你让他接电话。我他妈非要劁了他不可。说啊,你刚才不是很能说嘛,我足足听你说了半个小时呢,你都没发现呢。你现在给我装哑巴了?啊?  前院看腻歪了烟花的人群发现有新的热闹了,纷涌过来。小小的篱笆门发出呻吟,倒在了地上。  烦恼是自己的,热闹是别人的。罗心漫觉得自己很脆弱。  萧山象失去理智,更确切的说是有点人来疯。他嚷嚷得更历害了。还死紧的掳住她。罗心漫羞得只恨大河没有盖子,跳进去也遮不住羞惭。萧山扬起手,她闭上的眼睛,他却没打她,一掌劈向了大树

,树枝摇晃了几下,成熟未熟的枣儿簌簌落下,孩童们哗的围上来,争抢着拾起落地的枣子。  萧海过来了,一副劝架的口吻,三子,干嘛。别动粗。有什么事咱站在理上好好说。  罗心漫的目光穿过他那双眼睛,象针对上了针眼,牵着一根仇恨的视线。萧海想跟她说什么,但是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萧海说话,哪怕一句。萧山被萧海拉住的一瞬间,罗心漫象只松了绑的兔子,一下子钻出了人群,撒腿跑去了。  罗心漫那天晚上沿着往城里方向的马路,一直往前走。是一辆夜间装煤的货车,捎她进了城。回到城里租的房子里,罗心漫睡了一天一夜。多梦,梦很乱。仿佛这个世界上每个角落都有人在吼叫都有人在狂笑只有她在奔跑,直到筋皮力尽,跌进人群,就象跳进了汪洋大海,随波浮沉。  隐隐约约,她听到哪里有桃子的叫喊,妈妈……妈妈……象魂被喊了回来,她醒了。一睁眼,看到桃子正趴在她的床前。乱蓬蓬的头发披在小脸上,轻轻的叫着她,妈妈。  萧山站在一边。  她没有来得及开口说离婚。  他已经端了一碗了阳春面过来。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罗心漫转过头,不理他。  他在那里挑着面,让它冷点。他说,心漫,我向你道歉,我太冲动了。  罗心漫不说话,只看着天花板。  他对着那碗面吹了吹,又说,你喜欢城里。我们就都住在城里。住一辈子。你喜欢手机,我还给你。你还喜欢什么,告诉我,我尽力满足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罗心漫听得难受,忍不住叫道,别虚伪了,我不爱你了,我们离婚吧。  萧山看着她。半晌,只是在挑动面条。  心漫,你真心要走,我想拦也拦不住。但我有一个要求。  罗心漫心里怪怪的。象内心深处有种支撑着她的东西倒了。  她冷笑一声,什么要求?  萧山把面条放到旁边。从自己的行李包拿出一个匣子来。罗心漫这才注意到他把行李都搬了过来。他把匣子放到桌上,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两三扎类似信件的东西来。  他说,这些都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写给我的信。我上大学的那几年,你几乎是每周一封。我一直保存着。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请你每天晚上听我念它们,等我念完了这些信。你就可以走了。什么都不必牵挂。包括桃子,我都会让你放心。  罗心漫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看向

梳妆台。那上面有一册前一阵子刚拍的照片,照片上应该印有某人的目光,会让人心乱。又看看萧山手中的一扎扎信件。那些都是她曾经一字一句特别用毛笔写在宣纸上的。上面应该只有两个人的目光,令人浮想连翩。  让我看看。她说。  他摇了摇头,还是我念给你听。我会尽量快一些,每个晚上念到你睡着为止。  罗心漫还是看着梳妆台。她说,桃子,拿梳子过来,妈给你梳头。    罗心漫下班了。  她这是请病假后的第一天上班。她刚骑上车。就发现立强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在一僻静处,她停了下来。一坐进他的车。他就迫不急待的拥抱住她,漫漫,让你受委屈了。他说。  罗心漫想起自己因为他而受的羞辱,还真委屈似的,伏在他肩上哭了。我以为你被他骂跑了。  哪能呢!立强说,漫漫,我等了你几天了。你知道吗?我担心你。离开他吧,到我身边来。我什么都能给你。  罗心漫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提出离婚了。  真的?立强有点兴奋,坚持下去,聪明的漫漫。我会给你幸福的。他有什么要求?  罗心漫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没有别的,他只说要给我读信。念我曾经给他写的信。读完了就放我走。  哦。他是想感动你,立强焦急起来,漫漫,你别上他的当。  哪能呢!罗心漫学着立强刚才的语气,他当着所有的亲戚的面羞辱我,伤我太深了,我不会被他感动的。她看上去很心硬的样子。  这我就放心了。立强说,我等你。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下个月的今天,我一定要等到你。漫漫,答应我。好吗?  罗心漫对他的约期,点了点头。对于立强来说,这就是她的承诺。    接下来的日子里,罗心漫和萧山在出租屋里分居。罗心漫白天去上班。萧山接送着幼儿园的桃子。其余时间他都会去找工作。他买来大量的报纸,在那里又圈又划。他在机关里呆久了,本心想找一份安稳体面的职业。却屡屡碰壁。那天晚上罗心漫跑了以后,他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太冲动。当他把雁归港那个小镇差点翻过来,也没找到罗心漫时,他害怕了。害怕真的失去她。天亮后,他只思考了几个小时,就到领导面前交了辞呈,抱着桃子背着行李来追罗心漫。  对萧山来说,罗心漫的脸色就象天气预报一样,忽阴忽晴。  每天晚上,他都会先哄睡了桃子。然后坐在床边

,给罗心漫念那些信。起初,罗心漫无动于衷,直打哈欠。他还真读到她睡着才停下来。罗心漫有时候会在他念信的同时抱过立强带她拍的那组照片来猛看。萧山象是没看到,继续读他的情书。到后来,罗心漫有些反应了,他刚开始读,她就装着睡着了。眼皮却在不住的扇忽。他不管她,依然一如既往的念他的信。也不知道念到哪一天了,直念到罗心漫心慌意乱,掀了被子,冲着他大叫,你别念啦!  这是约定。他说。继续对罗心漫张开回忆的那张网。  一天,十天,二十天,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萧山的信念得很慢,他还有好多没念完。立强的约期就到了。  罗心漫愁死了。她卷不起自己的行李了。  萧山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那里发呆。萧山一扫平常里没找到工作的丧气模样,有点兴奋地对罗心漫说,我找到工作了。给一家酒厂送啤酒。如果按一天300箱的话,我们不出一年就能在这个城市里挖到第一桶金。  罗心漫想起他平时都是坐科室,这送酒的活可是拼力气的,便有点担心的问,你能行吗?  听着!别说男人不行!萧山还幽了一默。  那天晚上萧山没有再继续读信,而是卖力地在老婆身上证明自己这个男人行还是不行去了。那天晚上罗心漫把那套相册锁进了最底层的柜子里。她只给立强发去四个字,“别等我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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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终于下课了,海梦无力的趴在桌上。

“马上考试了,你打算上那所高中?”惠轩贴在海梦耳边嘀咕。

“好玩的,便宜的,以我的成绩,上哪都行。”海梦有气无力的说。

“开玩笑,你能去古杨高中吗?”惠轩此话一出,全班没有一点声音。海梦成天在家呆着,那会知道古杨高中的厉害。

“怎么了?我说的是晨阳高中,呵呵~”惠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傻笑着混过去。

班里又一派热闹景象……

“放学我跟你说。”惠轩小声对海梦说。

海梦觉得很奇怪,古杨高中?没听过,为什么班里这个反映?一大就问号在海梦脑中缠绕。

“知道班里为什么那个反映吗?”惠轩说。

“那个高中很好,是重点高中,可是……”

“以前那是坟场,前几天还有学生死在那里呢!~”

“那有什么,我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你去好了,我打赌你不敢去。”

“一套火影漫画,怎么样?”

海梦翻来覆去想,到底去不去?一套火影阿,去吧,没什么的,对,没什么。我就去古杨高中!

天气晴朗,“出去走走吧~”海梦想。

可是走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使海梦感到很奇怪。“人都跑哪去了?不过也好,就我一个人,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嘻嘻~”海梦大笑起来。

我要去首饰店看看,在去吃一顿……反正没人和我抢,嘻嘻~(真会做梦)

走着走着,来到教堂前,天使出现了!圣洁的翅膀发着白光,就像姐姐般慈祥的微笑着。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声音甜美,含糖量极高。

“你等我?为什么?”海梦问她。

“灵殿之门将会开启,你的命运开始转动,枫叶飞舞的季节,他将出现在你眼前,请用你手中的

灵力,和他共同等待……”天使像是在念咒语。说完之后,便消失不见,只是在海梦眼前漂浮着一个剑柄,上面有红、绿两个按钮。海梦按下红按钮,一把泛着白光的剑从刀柄冲出,很圣洁。绿按钮肯定就是收剑的。

拿着剑走出了教堂,海梦感觉很奇妙,“灵殿之门将会开启,你的命运开始转动,枫叶飞舞的季节,他将出现在你眼前,请用你手中的灵力,和他共同等待……”什么意思?等待什么?好像电视剧中的情节,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管她了,接着走吧。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学校前,校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但教学楼很高大,很庄重,黄色的墙壁,上面安着落地窗,阳光洒在教室里,很亮,很美。她想:如果我在这上学多好啊!

忽然,天空变得很黑,乌云形成一个漩涡,从中间出来一个黑影,渐渐清晰,像恶魔一样的脸,伸出那双乌黑的手,在海梦眼前挥舞,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披着一件黑色的东西,反正很吓人。

“鬼阿!!~”海梦拔腿就跑。

那个黑影一跟着她,在后面飞。

“救命啊!~”海梦喊着。可是街上没有一个人,更别提救她拉!~

海梦被吵醒,原来是个梦!幸亏不是真的阿!~海梦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谢谢你闹钟!~”说完亲了闹钟一下。

第二天一早醒来,海梦就去考试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说:“一定考个好高中阿!家里指着你了……”

海梦不理她们,径直走向考场……

耶!好棒啊!这的题我都会阿!火影,我来了!~

应该好好酬劳一下自己。说着拿出电话……

“喂?惠轩吗?出来和我逛逛街阿!”

“好吧,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心情阿?”

“我考上古杨高中了,我会得到一套火影耶!”

“天哪!你真的……算了,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死党,舍命陪君子吧,我也陪你去吧。”

“真的,你太好了!出来吧。”

“前面有家礼品店,咱们去看看吧~”海梦盯着

在海梦眼前,一样东西在眼前定格,是一个淡绿色的水晶。水晶里面有一个四叶草,旁边还有几个字“幸运到来”,海梦很喜欢这个水晶,想买下来。

“您真有眼光,这是最后一个了,在这城里也是最后一个了。”服务员认真的说。

“我买了。”海梦对服务员说。

“哇,海梦,这个真漂亮!”惠轩羡慕得大叫。

“呵呵,这个我买了哦。”说完还做个鬼脸。

“知道了。”惠轩不满的嘟起嘴。

“哎呦!”海梦发出一声苦叫。

“哗啦啦……”是什么碎了?

“我的水晶!555……”海梦蹲下痛哭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个很好听的男生声音传来。

“你算什么?那根葱阿?凭什么摔坏人家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惠轩连珠炮似的骂那个男生。

惠轩就那种让你见到照片就想入非非,见到真人就想当初为什么想入非非的那种人。

“好了,别说了,他不是故意的。”海梦冷冰冰的说。

“对不起。”那个男生再次道歉。

“你走吧。”海梦转身就走。完全不顾惠轩的大叫。

其实海梦不知道那是个帅哥,她根本就没看他。她更不知道,她是第一个不看他的女生。

今天,是海梦高中生涯的第一天,她穿着蓝色的衬衫,绿色的裙子,让人一看就想要接近,径直走向那所令人毛骨悚然的高中。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教学楼很高大,很庄重,黄色的墙壁,上面安着落地窗,阳光洒在教室里,很亮,很美……这不是梦里的学校吗?只是校名很清楚,“古杨高中”。难道……

海梦害怕了,因为她想起来那个恶梦了。她怕那个梦是真的,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教堂里的天使在那呢?

一个男生走过来,对着发呆的海梦说:

“没事。”海梦回答他。

“用我帮什么忙吗?你是高一的吧?我高二了,是你的学长哦!~”那个男生微笑的看着她。

始看他,原来他这么帅,她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笑起来的弧度很好看。

“你好,我叫季晨。你呢?”

“我叫夏海梦,请多多关照。”说完鞠了一个90度的躬。她只能这么说了。

“我拉!”原来是惠轩。

“介绍一下,他是季晨,高二的学长。”海梦介绍着。

“才一天,就认识个这么帅的帅哥,重色轻友的东西!”惠轩小声嘀咕。可还是让季晨听到了,禁不住笑了。

“惠轩!!”海梦生气地看着她,好像眼里要喷火。

“好啦,先去宿舍吧,你不是要火影吗?这位季帅哥,拜拜!”说完拉着海梦跑掉了。

“你干吗阿!~”海梦生气的看着她。

“走吧,这的人不能信阿!”

“会的,你离他们远一点啊!~”

海梦虽然是这么答应的,但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刚说完鬼俯身,怪事又出现了。

“各位同学请注意,现有一个同学突然发疯,正在疯跑,见人打人,见东西砸东西,请同学们小心!”这是广播喇叭传出的声音。

“海梦,看见了吧,这个学校很不祥的,估计那个同学被鬼俯身了,你要小心。”惠轩叮嘱着海梦,同时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海梦。

“知道了,这个学校不可能没有正常人吧?”海梦也看着惠轩。

“可能吧,至少我们还没遇上吧?”惠轩一副“是不是?”的样子。

“哐啷!哗啦啦……”的声音传来……

“什么啊?”惠轩问海梦。

“我哪知道阿~不过会不会是……”海梦还没说完,前面出现了一个人,正在砸东西,看见海梦,愣了一下,晕过去了。

“他是不是被你电晕了?”惠轩像是看玩笑似的说。

“得了,此地不宜久留,走”海梦刚说完,一个黑影从那个学生身体里出来,飘向海梦他们。

“他真的被鬼俯身拉!逃阿

!!!!”惠轩大叫起来。

“走!”拉着惠轩就跑。

那个黑影就追,越来越像那个梦了,只是天使呢?

幸运,会不会跟着那个水晶消失了呢?

“海梦,不行了,我不能再跑了。”惠轩喘着粗气,蹲下来。

“他马上追上来了!怎么办?”海梦着急得说。

“咱们这么跑也不是个事,他为什么偏偏追咱们阿?死东西!”惠轩生气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阿!!他来了!!快跑!”海梦拉起惠轩,又开始跑了。

那个黑影马上要抓住她们了!~

“看剑!”一个声音传来。

海梦和惠轩转过身,看见一个男孩,他发出一道光,那个黑影消失了。

“你们怎么惹上他的阿?这么不小心。”那个男生转过身来,原来是季晨。

惠轩吃惊的望着他,连目光都未来得及收回,就问海梦:

“她?你问我?她是你的朋友啊,我怎么知道。”

惠轩尴尬的低下头,还是海梦解的围呢。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以……发光?”海梦一脸疑惑的看着季晨。

“这你不用管,我问你们,你们怎么惹上他的?”季晨严肃的看着海梦。

“一个疯学生过来,一见我就晕了,然后,黑影就出来追我们了。”海梦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

“什么?”季晨吃惊的看着海梦,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快回去吧,等会学校的人就来了。”说完转身就走。

“等……”海梦刚要喊他,他就已经走远了。

“走吧。”惠轩拉着海梦就走了。

她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发光?海梦一路上想。

季晨也在想:她是谁呢?怎么可以引来黑暗界的人呢?

海梦回到宿舍,看起了《火影忍者》。可是,满脑子都是季晨,她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学校不简单,许多人都很奇怪,会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懒虫!起来了!~”谁那么大喊大叫?真不懂规矩!

“谁啊?睡得正香呢!!~”海梦迷迷糊糊的答道。

“我!你起来阿!~有事告诉你”声音好熟悉阿

海梦揉了揉眼睛,“惠轩,干嘛阿?我正睡觉呢!”她没好气地说道。

“快起来!~”惠轩一脸“再不起来,我就整死你”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起来啦。”海梦穿上衣服。

“我有一件事告诉你哦!”惠轩一脸得意的表情。

“什么事啊?说!”海梦开始叠被子。

“我见到那天撞你的人了,他在这所学校哦!”惠轩开始握拳了。

“噢~阿?你见到了?”海梦说。

“忘了告诉你了,他是一个帅哥哎!”

“哦,他是个青蛙我也管不着。”

“他在……”惠轩忽然不说了,想了一会,然后话题一转:

“陪我去外面吃东西,好不好?”

“你这丫头,不知道你再想什么!”海梦感觉惠轩又要耍什么花招了。

“走啦!”惠轩拉着海梦就走。

“等等……我还没洗脸呢!……”

“去哪啊?”海梦没脑地说了一句。

“进去吧”惠轩说着,走进餐厅。

她们进去后,海梦看见里面有一个帅哥,很帅很帅的那种。同时,那个帅哥也在看海梦,海梦一下子低下头,脸红红的……

她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说:

“请问你们要些什么?”声音甜美。

“来两份鱼香肉丝拌饭,谢谢。”惠轩招呼着服务员。

而此时,海梦还在想那个帅男生,脸像个苹果似的一样红。

“海梦啊,你看到刚刚那个帅男生了吗?他就是撞你的人哎!”惠轩小声地对海梦说。

“哦,什么?他就是撞我的人?”海梦脸上很生气,但心里很甜。

“是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找你来这的。”海梦早就猜到她有阴谋了。

“他好像在等人,这么长时间都没要东西。”惠轩看着那个帅哥说。

“说!干嘛把我带到这?”海梦生气地问。

“那么帅的帅哥干嘛不要阿?”

“你…我…早就应该猜到了!”海梦两眼喷火。

“你好!那天我…真对不起!”那个男生已经做走过来了。

“没什么,我已经……”海梦“忘记了”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声音打住了。

那个帅男生转过身,对刚来的那个男生说:

“海梦,惠轩?”那个刚来的男生说。

“季晨?”海梦和惠轩同时喊出口。

“叶枫,你们认识吗?”季晨诧异的看着叶枫。

“不认识,你们认识?”轮到叶枫看季晨了。

“是啊,我们认识。”季晨理所当然的回答。

“坐下一起吃饭吧!~_~”海梦说。

“你们怎么在一起?”坐下的季晨问叶枫。

“她就是那天我H的女孩,我跟你说过的。”叶枫不重视的说。

“哦!她就是那天你说很漂……”季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枫的手捂住了嘴。

“?你再说什么?”惠轩问季晨。

“唔……”显然是肺部得到呼吸而高兴。

“很……冷的那个。”叶枫瞪着季晨,季晨只好这么说了。

“哦,其实她不是很冷的,只是那个水晶……”

“嘎吱!~”像是餐馆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1米8的高个男生。走到一个角落里,使人看不清楚脸。

“给我一份……”那个男生忽然停住了话,看着海梦,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然后跑了过来。

  “你……我……记不记得?海梦啊!终于找到你了!”那个男生是指着自己。

海梦仔细得想,也不知道他是谁。但他长得也不错,眼睛那么清澈,象星星一样。

“我……好像不认识你。”海梦摇着头,就是不记得。

“嗯?什么?你……不认识我?”那个男生很失望。

“不认识。”海梦坚定地说。

“我可是你的……”那个男生看了看四周,不说话了。转身就走了。留下一个长长的黑影。海梦其实觉得他很熟悉,但真的不认识。

“快吃饭吧!我想是你的幼儿园同学?小学同学?你忘记了吧?否则他怎么会认识你呢?”叶枫说。

“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冷啊?海梦抬起头,周围忽然一片黑暗,一个浑身是血的女生飘过来,双手要抓住海梦。

“走开!我不认识你!走开!走!走!走!走!”海梦喊着,用手捂住脸。

“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呵呵。”那个“呵呵”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海梦开始用手驱赶那个女生,嘴里不停的喊着:“走啊!滚!你是谁?走开!我不认识你!走开!……”

  “海梦!你怎么了?”季晨关切地问。

海梦睁开眼睛,那个女生消失了,眼前还是那个餐桌。

“没……没什么。”海梦含糊的答道。用眼睛看着惠轩,惠轩望着她,眼神很复杂。

“海梦她只是想当演员,突然吓吓你们,想看看你们的反应,呵呵。”惠轩说到。

“哦,挺逼真的,吓死我了,我什么都没看见阿。”季晨喘口气说到。

海梦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恐惧。

吃过饭后,他们各自回家。

“海梦啊,你是怎么了?最近怎么又出现那个事了?上次就把我们吓个半死呢!”惠轩心有余悸地说。

“我哪里知道,那个带血的女孩又出现了。”海梦说。

“海梦你要小心,上次出现,就是你的……”惠轩捂住嘴巴不说话。

“我的哥哥死了,是吗?”海梦低下头说。

“……”惠轩无言以对,毕竟是她说出来的,勾起了人家的伤心回忆。

“没关系,那件事过去很久了。”海梦好像没事似的说。

“对不起,海梦。”惠轩道歉的说。

“那个女孩是谁呢?真是的,干吗总缠着我?”海梦生气地说。

话才刚说完,海梦觉得心里感到好难过,一阵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呢?我没有难过的事,哥哥去了那么多年,我早就好了阿~怎么回难过呢?

“海梦你怎么了?”惠轩着急得问。

“没……”“事”还没说呢,还们就被一个匆匆路过的女孩撞倒了。

“对不起,抱歉,阿,你别过来!~”海梦听不出那个女孩再说什么,就跑了。

“你站住!站住!”另一个女孩追了过来,望了海梦一眼

,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下。

海梦不知道为什么追上来的女孩会笑,而且,还是望着她笑。但,当海梦接触她的眼睛时,立即吓呆了,杵在原地。

“那个女孩好像被另一个女孩追杀似的,喂,海梦啊,你没事吧?”惠轩关心地问。

“她,她……”海梦话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睁开眼,一道白光射到眼睛里,天很亮。旁边坐着惠轩。

“我?”海梦觉得不可思议。

“嗯,你不知道吗?忘记了吗?”

“我只记得咱们在聊天,后来就不知道了。”

“不会吧?你想不起来了?”惠轩疑惑的看着海梦。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反正不重要。只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怪了。”惠轩自言自语。

她们不知道,那一段记忆是多么的重要。

“嘎吱!”像是病房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1米8的高个男生。他……他是在餐馆里遇见的男生!说认识海梦的那个男生!

“海梦,你没事吧?”那个男生脸上充满焦急。

“怎么是你?我们认识吗?为什么在餐馆你说认识我?你是我的谁?我没见过你啊!”还们对着那个男生说。

谁知,那个男生指着惠轩,说:“惠轩,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海梦说。”

这回轮到惠轩吃惊了,那个男生连她也认识?天啊,怎么回事?

“我……”惠轩还没说完,就被海梦打断了,“你先出去吧。”海梦想知道他是谁。

“那好吧。”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海梦,记得你小学五年级时,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那个男生幽幽的说。

海梦望着他,很疑惑,因为小学五年级时,他的哥哥死了。

“我的哥哥走了。”海梦不喜欢别人提起她的往事。

“很好,你见到你哥哥的尸体了吗?他是怎么死的?你记得吗?”

“没错,我是没见到他的尸体,那是因为父母怕我伤心难过!怎么死的?因为有个浑身带血的女孩飘来告诉我,她要杀死我哥哥!”海梦说完这些话时,忽然想起晕倒之前的情景:

“对不起,抱歉,阿,你别过来

!~”海梦听不出那个女孩再说什么,就跑了。

“你站住!站住!”另一个女孩追了过来,望了海梦一眼,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下。

海梦不知道为什么追上来的女孩会笑,而且,还是望着她笑。但,当海梦接触她的眼睛时,立即吓呆了,杵在原地。

“那个女孩好像被另一个女孩追杀似的,喂,海梦啊,你没事吧?”惠轩关心地问。

那些情景浮现,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杵在原地了,因为……因为,对海梦笑的女孩,就是浑身带血的女孩!

“我就是你的哥哥,夏海冰。”那个男生说。 “什么?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哥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海梦很激动,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 “那个浑身带血的女孩,就是黑暗界的人。”夏海冰平静得说。 “黑暗界?是什么地方?” “它不存在于这个空间,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没有光明,只有黑暗。” “阿?” “你五年级的时候,灵殿之门打开过一次,灵世界是黑暗界的对头,因为光明可以战胜黑暗。” “灵世界?又是个什么地方?”海梦问。 “这个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只要灵殿之门在人间开启一次,黑暗界就会有一次大灾难。” “黑暗界的人心狠手辣,每5年就会来人间捣乱,好像找一个水晶球,水晶球可以帮助黑暗界统治人类和灵世界,所以,灵殿之门也会每5年开一次。但,它需要人类来启动。” “我就是五年前启动的人,那时我小,梦见了一个天使,她告诉我怎么做,我就照做,后来黑暗界就派人来杀我,我一直躲在灵世界,现在才出来。” “你真的是我哥哥?太好了,我真高兴!”海梦手舞足蹈。

“不过,他们怎么选上你的?”海梦幽幽的问哥哥。

“我……我有灵力。”他的哥哥说。

“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海梦疑惑。

“阿?我…我也有?不会的,我怎么没感觉?”

“你晕过去前,不是看到两个女孩吗?先跑的那个叫米薇,她算是好人吧,估计是黑暗界最后一个好人,她的母亲是灵世界的,父亲却是黑暗界的,她的心在灵世界。后跑过去的,也就是浑身带血的女孩,她叫米绮,是米薇的姐姐,她的心在黑暗界。”哥哥给我介绍着。

“古怪的姐妹。”海梦听到后说。

这时,叶枫心里却在想看不看海梦,原来那个八卦惠轩已经告诉叶枫了。叶枫想想也该去看看了,万一人家真出个什么事呢?

病房门前站着叶枫,他在思考进不进去,忽然听到……

“哥,为什么我们有灵力?”海梦的声音很清晰。

“咱们夏家传下来的,好像是祖宗练过灵异术,而且灵力高强。”

什么?原来海梦有灵力!叶枫想起了一件事――他也有灵力。有灵力的人不多,有灵力的人都有重大的任务。那个男的是谁?

“海梦时间不早了,休息吧,过段时间,我去你家。”

叶枫连忙躲起来,偷听别人谈话本来就不好。

“我很好啊!~”海梦很高兴。

“你――有灵力?”叶枫试探地说。

“是的,你听到了?”海梦微笑的望着他。

“那个…我…那个……不是故意的。”

“没事,这有什么呢?”海梦有哥哥了嘛,心情自然也好啊。

“我也有灵力。”叶枫忽然说道。

海梦的眼神暗淡下来,因为她知道,有灵力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就像哥哥一样。不过,马上在海梦脑力晃过一段话,“灵殿之门将会开启,你的命运开始转动,枫叶飞舞的季节,他将出现在你眼前,请用你手中的灵力,和他共同等待……”

“原来是真的,真的,不是梦……”

“你怎么了?”叶枫关切的问。

“秋季。”叶枫还纳闷,怎么问这个问题?

“落叶。”这是当然的嘛。

“天!”海梦叫起来,“我的命运要改变了!灵殿之门要开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叶枫亭师傅说过灵殿之门,当人

也包括灵世界和黑暗界。

“咱们,就是打开那门的人。”海梦平静地说,“天使给我了提示。”

“那么,我们不就有危险了?”叶枫说。

“看来黑暗界的人要追杀我们了。”海梦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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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明,应该在很早、很早以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人祸,伤亡无数,哀鸿遍野,决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

于是神仙之说,流传于世。无数人类子民,诚心叩拜,向着自己臆想创造出的各种神明顶礼膜拜,祈福诉苦,香火鼎盛。

自古以来,凡人无不有一死。但世人皆恶死爱生,更有地府阎罗之说,平添了几分苦惧,在此之下,遂有长生不死之说。

相比与其他生灵,人类或在体质上处于劣势,但万物灵长,却是绝无虚言。在追求长生的念头下,一代代聪明才智之士,前赴后继,投入毕生精力,苦苦钻研。至今为止,虽然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仍未找到,却有一些修真炼道之士,参透些天地造化,以凡人之身,掌握强横力量,借助各般秘宝法器之力,竟可震撼天地,有雷霆之威。而一些得道高深的前辈,更传说已活上千年之久而不死。世上之人以为得道成仙,便有更多人投入修真炼道之路。

神州浩土,广瀚无边。唯有中原大地,最是丰美肥沃, 天下人口十之八九聚居于此。而东南西北边荒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多恶瘴毒物,亦多蛮族夷民,虏毛饮血,是以人迹罕至。而人间自古相传,有洪荒遗种,残存人世,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年,却是无人得见。

时至今日,人间修真炼道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以神州浩土之广阔,人间奇人异士之多,故修炼之法道林林总总,俱不相同。长生之法还未找到,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别。由之而起的门户之见,勾心斗角乃至争伐杀戮,在所多有。

当长生不死看起来那般遥远而不可捉摸,修炼中所带来的力量,便逐渐成了许多人的目标。

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退避。中原大地山灵水秀,人气鼎盛,物产丰富,为正派诸家牢牢占据。其中尤以“青云门”、“天音寺”、和“焚香谷”为三大支柱,是为领袖。

这个故事,便是从“青云门”开始的。

青云山脉巍峨高耸,虎踞中原,山阴处有大河“洪川”,山阳乃重镇“河阳城”,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青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青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只是更有名的,却是在这山上的修真门派----青云门。

青云一脉历史悠久,创派至今已有两千余年,为当今正邪两道之首。据说开派祖师本是一个江湖相师,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在其四十九岁那年,云游四方,路经青云山,一眼便看出此山钟灵奇秀,聚天地灵气,是一绝好之地。当下立刻登山,餐风饮露,修真炼道,未几,竟于青云山深处一处密洞内,得到一本无名古卷,上载各般法门妙术,艰深枯涩,却是妙用无穷,威力巨大。

相师得此奇遇,潜心修习。忽忽二十年,小有所成,乃出,几番江湖风雨,虽不能独霸天下,倒也成了一方之雄。遂在青云山上,开宗立派,名曰:青云。因此古卷所载,近于道家,他便做道人打扮,自号“青云子”,后世子弟多尊称为“青云真人”。

青云子寿三百六十七岁,身前收了十个弟子,临终前叮嘱道:“我半生说学,尽在相术,尤精于风水之相。这青云山乃是人间罕有灵地,我青云一门占有此山,日后必定兴盛,尔等决不可放弃。切记,切记!”

当时十位弟子纷纷点头,深信不疑,青云子方才溘然而逝。不料其后百年间,不知是天意弄人,或根本是青云子相术不精,青云门非但没有发达,反而日见式微。

十位弟子中,两人早夭,四人死于江湖仇杀对决,剩下的一人残废,一人失踪,只传下两脉。如此过了五十年,青云山方圆百里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天灾地震,山洪爆发,地动山摇,死伤无数,竟是又绝了一脉。而仅剩独苗,却限于资质,本领低微,早不复青云子当年风光,反因那本古卷缘故,惹来外敌争夺,几番血战,若不是青云子留下的几道厉害禁制法宝,只怕青云门已被人灭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四百年,青云门毫无起色,几乎可以用“

苟延残喘”来形容了。到了最后,甚至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青云七峰中,除了主峰通天峰,其余六座都被外敌占了,其中还有强盗悍匪,以做据点,四处抢掠,横行不法。不知情的人多有误解,以为青云门已堕落如斯,青云子弟虽多般辩解,亦有心杀敌正名,却是有心无力,可怜可叹。至今想起,那实在是青云一脉最悲苦的一段日子。

直到距今一千三百年前,情况才有了改变。

大概是青云子的相术终于显灵了,或是上天累了,不再捉弄青云门,在这个时候,从青云门第十一代传人中,竟出了一个惊才绝艳、领袖群伦的绝世人物----青叶道人。青叶俗家本姓叶,原是一贫苦书生,天资聪颖过人,却屡试不中,后机缘巧合,为青云门第十代掌门无方子收为关门弟子,年仅二十二岁。

青叶入门之后,只一年间便将无方子所传的所有剑术法道领悟贯通,在众弟子中独占鳌头。又过一年,便连无方子也只能凭借深厚修行与他勉强打个平手。无方子又惊又喜,断然将祖师传下的那本古卷拿出,传于青叶 自行参祥。青叶便就此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闭关,这一关便是十三年,方才破关而出。

据说他破关之时,正是月圆之夜。那夜冷月高悬,整座青云山通天峰便如白昼一般。忽尔狂风大作,后山竟有龙吟长啸,声震百里,听者无不变色。后,有淡紫祥光,冲天而起,一声巨响,幻月洞府豁然而开,青叶须发尽白,面带微笑,身有清光,缓步而出,众人骇然,以为成仙。

其后,青叶正式出家,以本家姓叶,取青云之“青”字,故名青叶。他当日笑别恩师无方子,道:“师尊稍待,弟子出去办事,一日即回。”

众人不明所以,一日夜后青叶御剑而回,青云山六峰外敌,竟已尽数伏诛。青叶道人道法之强,手段之狠,一时间名动天下,青云门声势大盛。

又过一年,无方子即将掌门之位传于青叶,自己清修去了,不再理门中琐事。青叶掌权之后,励精图治,大力扶助同门,严格挑选传人,加之他从那无名古卷上领会所得,有神鬼不测之威。青云门从此蒸蒸日上,五十年间,已是正道支柱,而到了二百年后,便已领袖正道各门诸派。

青叶真人高寿五百五十岁而逝,他一生收徒严谨,仅传七人,遂将青云七峰分置七人,令七脉共传香火。

其中长门居于主峰通天峰青云观中,是一门重心所在。

及至今日,青云门下弟子已近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与“天音寺”、“焚香谷”并列为当世三大门派。而现今的第十五代掌门道玄真人,功参造化,超凡入圣,更是当世一等一的绝世人物。

         ※       ※       ※

青云山麓脚下,离大城“河阳”还有五十里地的西北方,有个小村落叫“草庙村”。这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打柴交于青云门换些银两生活。平日里村民常见青云弟子高来高去,有诛般神奇,对青云门是崇拜不已,以为得道仙家。而青云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颇为不错。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草庙村处看去,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在意,更不要说无知小孩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二、三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拼力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张小凡的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拌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后边几个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面有得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罢?”

谁知张小凡怪眼一翻,道:“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你敢说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林惊羽的小孩大声道:“哪有此事!”

张小凡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

降、不屈服的样子。林惊羽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服不服?”

张小凡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犟,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却是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他小孩眼看不对,都悄悄缩了回去,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无端生出,忽听这草庙深处一声佛号,有人道:“阿弥佗佛,快快住手。”

一只干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林惊羽双手上弹了一弹。林惊羽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张小凡大口喘气,显是憋得狠了。他二人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对看一眼,彼此都越来越是后怕。

林惊羽怔怔道:“小凡,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张小凡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平稳,道:“没事。咦,你是谁?”

众小孩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在这庙中,正站着一个年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袈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

那老僧不答,只用目光在这两个小孩身上细细看了看,忍不住便多看了林惊羽几眼,心道:“好资质,只是性子怎么却如此偏激?”

这时张小凡踏上一步,道:“喂,你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你?”

草庙村在青云门附近,这里道教为尊,佛家弟子极为少见,故张小凡有此一问。

老僧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小施主,刚才性命交关,你只要认个输便是了,为何却要苦苦支撑,若非老衲出手,你

只怕已白白送了性命!”

张小凡呆了一呆,心里觉得这老和尚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事到临头,他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怔在那里。

林惊羽瞪了老僧一眼,拉了张小凡的手,道:“小凡,这老和尚古里古怪,我们别理他。”说完便拉他向外边走去,几个孩子都跟了过去,显然一向以他马首是瞻。

张小凡下意识地也迈开脚步,只是他走出庙门一段路后,忍不住又回头向庙里看去,只见天色渐暗,依稀可以看见那老和尚依然站在那里,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

         ※       ※       ※

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滚。

风雨将欲来,一片肃杀意。

老僧仍在草庙之中,席地打坐。抬眼看去,远方青云山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静无人声,只有漫天漫地的急风响雷。

一道闪电裂空而过,这座在风中孤独伫立的小草庙亮了一亮,只见那老僧在这片刻间已站在了庙门口,一脸严肃,抬眼看天,双眉越皱越紧。

西边村子中,不知何时已起了一股黑气,浓如黑墨,翻涌不止。老僧站在草庙之中,死死盯着这股黑气。

忽然,那股黑气一卷,盘旋而起,径直便往村外而去,正向着草庙方向而来。它速度极快,转眼即至。老僧眼尖,一眼看见其中竟夹带着一个小孩,正是白天见过的林惊羽。

老僧脸色一沉,再不迟疑,也不见他如何作势,枯瘦身子霍地拔地而起,直插入黑气之中。

黑暗中不知名处,传来了一声微带讶意的声音:“咦?”

几声闷响,黑气霍然止住,在草庙上空盘旋不去。老僧肋下夹着林惊羽,缓缓落下,但身后袈裟已被撕去了一块。

借着微弱光线,只见林惊羽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过去。

老僧没有放下他,抬头看着空中那团黑气,道:“阁下道法高深,为何对无知孩童下手,只怕失了身份罢?”

黑气中传来一个沙哑声音,道:“你又是谁,敢管我闲事?”

老僧不答,却道:“此处乃青云山下,若为青云门知道阁下在此地胡作非为,只怕阁下日后就不好过了。”

那人“呸”了一声,语带不屑,道:“青云门算什么,就仗着人多而已。老秃驴莫要多说,识相

的就快快把那小孩给我。”

老僧合十道:“阿弥佗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孩遭你毒手。”

那人怒道:“好贼秃,你是找死。”

随着他的话语,原来一直盘旋的黑气中,一道深红异芒在其中闪了一闪,刹那间这小小草庙周围,阴风大作,鬼气大盛。

“毒血幡!”老僧脸上突现怒容,“孽障,你竟然敢修炼此等丧尽天良、祸害人间的邪物,今日决计饶不了你。”

那沙哑声音一声冷笑,却不答话,只听一声呼啸,红芒大盛,从半空之中,腥臭之气大作,一面两丈红幡缓缓祭起。这时,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似有无数怨灵夜哭,其间还隐隐有骨骼作响声,闻之惊心。

“贼秃,受死!”那黑气中人一声断喝,只见从那血色红幡之上,突现狰狞鬼脸,有三角四眼,尖齿獠牙,“咔、咔、咔、咔”骨骼乱响处,鬼脸上的四只眼睛突然全部睁开,“吼”地一声,竟化为实体,从幡上冲出,带着无比血腥之气,击向老僧。

老僧脸上怒色更重,知道这毒血幡威力越大,修炼过程中害死的无辜之人势必更多。要炼成眼前这般威势,只怕要以三百人以上精血祭幡方才可以。

眼看那鬼物就要冲要眼前,老僧却并不放下肋下小孩林惊羽,只用持着碧玉念珠的左手,在身前虚空画圆,单手结佛门狮子印,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发出金光,片刻间已在身前欢出一面金色法轮,金光辉煌,与那鬼物抵持在半空中。

“小小伎俩,也来卖……”他一个“弄”字还未说完,突然全身大震,只觉得右手抱着小孩林惊羽处,手腕被异物咬了一口,一股麻痒感觉立时行遍半身,眼前一黑,身前法轮登时摇摇欲坠。

而正在此时,前方那个鬼物又有诡异变化,在它左右四眼正中额头上,“咔、咔”两声,竟又开了一只血红巨目,腥风大起,威势更重,只听一声鬼嚎,血色红光闪过,那鬼物将金色法轮击得粉碎,重重打在老僧胸口。

老僧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了起来,肋下的林惊羽也掉在了地上,途中几声闷响,怕是肋骨已尽数断了。片刻之后,他枯瘦的身子砸在草庙壁上,“轰”地一声,尘土飞扬,一整面墙都塌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黑气中人一阵狂笑,得意无比。

巍地站起,喉咙一热,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把身前僧衣都染红了。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全身剧痛而那股麻痒感觉也越来越逼近了心脏。

他强自镇定心神,眼角扫过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的林惊羽,却见在他衣襟之中,缓缓爬出一只彩色蜈蚣,个大如掌,最奇异的是它尾部分了七叉,看去仿佛有七条尾巴似的。而且每一只各呈一色,各不相同,色彩绚丽,只是美丽中却带了几分可怖。

“七尾蜈蚣!”老僧的话听起来像是一声呻吟。

他脸上黑气越来越重,嘴角也不断流出血来,似乎已是难以支撑,但仍然强撑着不愿倒下。他看着半空中那团黑气,道:“你将这天下奇毒之物放在那孩子身上,又故意隐藏实力,看准机会一击伤我,你是冲着我来的吧?”

黑气中人“嘿嘿”冷笑一声,道:“不错,我便是专门冲着你普智秃驴来的。若非如此,凭你一身天音寺佛门修行,倒也不好对付。好了,现在快快把‘噬血珠’交出来,我便给你七尾蜈蚣的解药,饶你不死!”

普智惨笑一声,道:“枉我名中还有一个‘智’字,竟想不到你炼这毒血幡邪物,岂有不贪图‘噬血珠’的道理。”他脸色一肃,断然道:“要我将这世间至凶之物给你,却是妄想。”

那黑气中人大怒:“那你便去见你的佛祖吧。”红芒一闪,毒血幡迎风招摇,鬼哭声声,巨大鬼物再现,在空中微一盘旋,再次冲向普智。

普智一声大喝,全身衣袍无风自鼓,原本瘦小的身躯似乎涨大了许多。他左手用力处,只听一声脆响,那串碧玉念珠已为他捏断,十几颗晶莹剔透的念珠竟不下坠,反而滴溜溜转个不停,一个个发出青光,浮在普智身前,只有那一颗深紫圆珠,却径直掉下。

普智手掌一翻,将那深紫珠子一把抓在手中,双手即结左右水瓶印,两目圆睁,全身上下隐有金光,口中一字一字念道:“奄、嘛、呢、叭、弥、哞!”

“六字大明咒。”黑气中人的口气立时多了几分凝重。

随着普智“哞”字声落,刹那间所有碧玉念珠一起大放光芒,同一时刻,那邪人祭起的鬼物已冲到跟前,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但一接触到到碧玉青光,顿时化为无形,不能进前,就此僵持在半空。

饶是如此,普智的身子又是一阵摇晃,七尾蜈蚣是天下绝毒之物,以他数百年的修行,仍然

难以抵挡。只是他隐泛黑气的脸上,却露出淡淡一丝笑容,带了几分凛然。

普智一声大喝,如做狮子吼,声震四野,身前碧玉念珠受佛力驱弛,光芒更盛,忽地一颗念珠“噗”地一声碎裂,在半空中幻做一个“d”字,疾冲向前,打在那鬼物脸上。

“哇~~~~~呀!”那鬼物一声凄厉嚎叫,登时退了几步,周身红芒大为衰退,显然已受了伤。黑气中人怒道“好个秃驴!”

他正要动作,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片刻间七、八颗念珠都幻做佛家真言打中鬼物。那鬼物嚎叫不止,连连退避,做恐惧状,在被第九颗碧玉念珠击中时,终于一声长嚎,五目齐齐迸裂,骨骼乱响,“轰”地一声跌落在地,挣扎了几下,便僵直不动,缓缓化做血水,腥臭无比。

与此同时,普智却“哇”地一声,又喷出一大口血,而血的颜色,已成了黑的。

“啊!”一声尖叫,在这两大高人斗法的紧要关头,从草庙门口传来。

普智和那邪人都吃了一惊,天上黑气一动,普智也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日间见到的小孩张小凡,不知为何来到了这草庙之前,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庙中这奇异景象。

黑气中人一声冷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只原来爬在林惊羽身上的七尾蜈蚣忽然振尾,借势飞起,疾如闪电,向那张小凡飞去。

普智双眉一竖,右手一指,一颗碧玉念珠急冲而至。那七尾蜈蚣竟似通灵,知道厉害,不敢抵挡,尾巴一振,便如翅膀一般折冲而起,投入黑气之中,再无声息。

黑气中人阴森森地道:“嘿嘿,果然不愧是天音寺四大神僧,重伤之下,还能破了我的‘毒血尸王’,但你收尸王一击,又中七尾蜈蚣之毒,还能撑多久?还是乖乖地把‘噬血珠’给我吧。”

普智此刻便连眼角也开始流出黑血,惨笑一声,嘶声道:“老衲就算今日毙命于此,也要除了你这个妖人。”

话声一落,他身前所有碧玉念珠同时亮了起来,空中那人立刻戒备,忽然间一声呼啸,一物闪着青光从后面撞入黑气,却是刚才击向七尾蜈蚣的那颗碧玉念珠,在空中飞出了一段,被普智暗中操控,折到黑气后边,猝起发难。

只听黑气中一声怒吼,显然那人猝不及防,“砰、砰、砰”几声乱响,青芒闪处,黑气散乱,最终四处散开,化于无形。从半空中

缓缓落下一个高瘦之人,全身上下用黑袍紧紧包住,看不清容貌岁数,只有一双眼睛,凶光闪闪,在他背后,还绑着一把长剑。

普智低声道:“阁下如此道行,怎地却不敢见人么?”

黑衣人眼中凶光闪动,厉声道:“秃驴,今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反手“刷”地一声拔出背后长剑,只见此剑清如秋水,亮不刺目,有淡淡清光,附于其上。

“好剑。”普智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黑衣人一声低哼,手握剑诀,脚踏七星,连行七步,长剑霍然刺天,口中念念有词:“九天玄刹,化为神雷。

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片刻之间,天际乌云顿时翻涌不止,雷声隆隆,黑云边缘不断有电光闪动,天地间一片肃杀,狂风大做。

“神剑御雷真诀!”普智的脸色在刹那间苍白如灰,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惊讶,一丝绝望和一点点莫名的狂热。

PS:文中普智所诵之“奄、嘛、呢、叭、弥、哞!”,即有名的“六字大明咒”,佛家经典中又称“观音灵感真言”。佛经中载:此真言通天地造化,诵之可脱尘埃,涤心镜,至大欢喜极乐境界。是佛家中最著名的经典真言咒文之一。

现将全文附录如下:奄嘛呢叭弥哞,麻葛倪牙纳,积都特巴达,积特些纳,微达哩葛,萨而翰而塔,卜哩悉塔葛,纳补罗纳,纳卜哩,丢贰班纳,捺麻庐吉,说罗耶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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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hongencode(“  1  罗心漫所在的商场晚班打烊要到九点。下班后,她随着人群涌出商厦。一时间停车场里百十辆车,呼啦一下全散尽了。周遭的饭店里飘出诱人的香味,她的肚子里咕咕鸣了几声。中午到现在,只在七点左右吃了一个夹辣白菜的馒头,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沿着一条修得很上规模的观光大道,罗心漫飞快的踩着自行车,路边的绿化带里有不少散步的行人。她无暇欣赏夜景,一直向这个城市某纵深的角落驶去。远离灯火?珊的街道后,没多久拐进一条坑坑洼洼的小巷,在一幢斑驳地记着旧年月的的楼房前停下来。她息了口气,弯腰端起车子,一使劲,咬牙往楼上搬去。娇娇小小的一个女人,搬着车在又陡又窄的楼梯上转了好几圈,爬上了四楼。  罗心漫在楼道间锁好自行车.取下车篓里的小包,抬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她看到大嫂目无表情的脸.罗心漫带着疲倦的笑容,叫了一声,大嫂来了啊。  嗯.门里的女人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罗心漫感觉象是在商场里招呼哪位不屑一顾的客人。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窘然地收起笑容,径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一推开房门,唤了声女儿的乳名,桃子!接下来却“呀”地轻叫出声。在她和桃子的床上,桃子的伯父,她叫了几年大哥的那个男人,正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他仅穿着睡衣,见她进来,装讪着朝里翻了个身,给了她一个肉乎乎的后脊梁。  罗心漫一句话没说的退出了房间。她来到阳台上,那里搭着一张床是婆婆睡的。可是却见侄女静静正躺在床上看书。罗心漫心里纳闷,就推开原来静静住的房间,大嫂肥硕的身子正斜靠在被子上看电视,瞟了她一眼,没吱声,继续盯着电视屏幕。罗心漫压住心头的不快,问道:大嫂,桃子和妈呢?  大嫂嘴巴忙着嗑瓜子,象是有一嘴的瓜子壳没吐出来。十二岁的静静丢下书,过来边往她妈的床上挤边说,三婶,桃子和奶奶去二叔家了。  去!到你自己床上睡去,别不学好,有空没空地乱挤。大嫂冷声冷语的对着女儿指桑骂槐。罗心漫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那我去桃子那儿了。她抬起脚,转身又出了门。要知道那双脚站了八个多小时,进屋还没能坐下换双拖鞋呢。  没有人留她。  防盗门硬冷的碰撞上的一刹那,罗心漫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任
由泪水尽情地在脸上渲泄,抽泣着又把自行车折腾到楼下。  夜,起风了,她在风里行驶;任由着风,温柔的给她抹去不停纷飞的泪。  罗心漫是在二月二那天,从娘家吃完午饭后走出雁如港的。到如今,三月三都过了。今年桃花涧的桃花也开了。怀桃子的时候,曾经有漫天的花朵儿入梦,那个时候,她有母亲的直觉,肯定是个如花一般的小女儿。花开花落,一晃桃子都四岁了。罗心漫就是为了桃子才进城的。雁归港那个地方适合养老,却不适合小孩子成长。幼儿园里只是一老一少两个哄孩子的阿姨,小学中学加

殇炎身为一个视万能苏神为天雷的读者,有一天看见了自己终身的天敌——《末世帝王》。

殇炎终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这让他不自觉地发了一段5000字的长评来表示自己对主角钟虚旅深深的不满以及对反派BOSS琰君离浓浓的同情,以此来总结自己对这篇文的所有感想。又因为这个长评引发的一众对他发出掐架信息的留言中,一条不同寻常的留言得到了他的关注——“你真的这样觉得?”

而最后是的,殇炎穿了,穿到了自己“痛恨”万分的《末世帝王》之中,

穿成了自己“深爱“的反派的少爷弟弟,

穿成了书中除去路人甲外死得最快的炮灰,没有之一,

穿成了被主角用完就扔的愚蠢童鞋一个,

穿成了有着逆天系统,而他却不是其主人的可怜虫一枚,

殇炎无语问天,跪了,真的。。。。。。。。。OTZ

殇炎愤怒状:“为什么空间只能放进不能拿出?”(#‵′)靠

系统淡定状:“本系统为‘反派系统’。” :-)

殇炎不明状:“所以?”(O_O)?

系统高傲状:“本系统的主人是琰君离殿下,你是哪位!?你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琰君离殿下,想私自拿出琰君离殿下的所有物,想死吗!!!!”╭(╯^╰)╮

殇炎惊讶状:“。。。。。。。。。( ⊙ o ⊙ )!”原来他的一切辛劳都是为了他人做嫁妆吗? QAQ

于是带着反派系统的孩童只能忠心耿耿地走上与某反派BOSS夫唱妇随(好像有什么混进来了?)的终极之路。。。。。。。。。。。

目测 残暴无情时温柔(?)攻 X 冷漠时炸毛(?)读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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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呵!我灵魂中三颗光明喜乐的星。温柔的,无可言说的,灵魂深处的孩子啊!”这是冰心奶奶写给他的三个弟弟的,可见他们姐弟之间手足情深。这首诗仅仅只有三句话,但纯真地表达了对弟弟们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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