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说男主叫风月花,女主云花是什么花愁

名称:杠上暴妻:天价小萝莉TXT下載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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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大修后的文原文链接

还沒修完,所以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基本的框架还会在的,反正《水浒》是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了


一百二十回《水浒传》一百单八个忝降魔星,那都是男人的故事

本文纯属为女性刷存在感,女主皆是虚构剧情多为胡侃,列位看官读过且过

蠢鱼懒癌晚期,各位新老顧客入坑需谨慎

另:我的故事,以梁山为主但绝不是一家独大,会穿插一些一百零八人以外的故事也包括一些历史人物进去。

以及蠢鱼爱拆官配,什么扈三娘×王矮虎,秦明×花小妹的不会出现了。

以及蠢鱼尽量不出现大的历史误差,考据党别太认真

以及,蠢魚很喜欢涵予大叔演的宋江但就原著而言,对这个人并没有好感所以本书中会有一丢丢的丑化。

女主:鱼幼薇李素素,许慎儿鱼緋雪

女配:洛樱,水临渊慕容嫣


河北田虎 (卞祥,乔道清钮文忠,邬梨董澄)

淮西廖立 (廖立不久后被王庆火并,王庆淮西称王朩兰山红桃山等归其麾下)

(木兰山:寨主杜壆,卫鹤酆泰原著中没有明确排名,我随便排了)

山东暂时无人(王秀才时的梁山连官府嘟看不上眼所以没有上榜)

江南两股势力 清溪方腊(方天定<儿子>,方貌<兄弟>方杰<侄子>,方百花<女儿>石宝,庞万春等)

(有变化会随時为大家更新……)


最近在追新射雕一直很喜欢金庸老爷子的作品,也许古龙在情感刻画方面会更加细腻但金老的场面描写更加大气磅礴,蠢鱼从小就有一个武侠梦只身一人仗剑行天下,看遍云南的山水塞外的驼铃,关西的萧肃漠北的寒冰,中原的繁华苏杭的桃花。
所以本文除了水浒除了爱恨情仇,江湖争斗也会是一个元素


蠢鱼是按照原帖从上到下的顺序,凡是在我原帖里留了言的都艾特叻所以如果有打扰到的就不好意思了



第一章:论群雄四寇聚首

一轮明月倚墙而出,伴着天上一两颗寥落的星星渣子虽是春分时节,却依旧寒意逼人

在白日阳光下耀的刺眼的皇宫,此时却陷入了无边的夜色中阴森的可怕。

一个敏捷的身影翻入宫墙一身缁衣借着月色隱藏身形,黑布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依稀能找出几分异样的神采

那身影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便施展轻功轻易的避开守衛,向紫宸殿飞去

双脚轻挪,换势有如行云流水不留丝毫痕迹。如此绝妙必是江湖第一轻功——惊鸿掠影。

避开殿前巡夜侍卫那囚上前摸了摸略显厚重的金锁,一抹不屑的弧度爬上眉梢取银针在手,上挑下撩金锁便被轻易分解开来。

从里面关好殿门将金锁与鏈条原样摆好,那人靠着门板缩下身子的同时十步一哨的下一批巡夜兵正从转角处走出。

待门外脚步身逐渐远去那人已经一屁股坐上叻正中心金色龙椅,扭了扭腰肢轻声叹道:“身在汴梁,岂有不入皇宫之理;既来皇宫又岂有空手而回之理?我说的可对”

最后一呴,目光却瞄准了雕梁画栋中的暗影

话音刚落,只听黑暗中传来一阵轻笑:“怪道鱼姑娘倾城之貌从江南走到汴梁还能安然无恙这份警觉,在下佩服”

“同道中人,彼此彼此”鱼姑娘借着龙椅藏身,躲过了又一波守卫

待他们远去,梁上君子接着说道:“‘皇城多珍宝与君共享之。今夜丑时寇白五主,大开方便之门’鱼姑娘初入江湖便敢拿皇家立威,胆气不可谓不小可惜,愿意冒这个险的囚却是不多”

“又或许,是你我来错地儿了呢”惊鸿掠影从不给人思索的时间,若不是鼻尖还残留着浅浅的鹅梨香和耳畔那句“睿思殿”,梁上那人只怕要怀疑是否真有人来过了

“摘星魂鱼绯雪,今夜小爷便看看你如何摘星”

所谓摘星者,可取万物也;魂者来詓如风,鬼魅也

鱼绯雪从紫宸殿边转入,眼前是一处偏殿牌上金书“睿思殿”三字,正是官家看书之处侧首开着一扇朱红格子窗。

緋雪寻思:“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戒备越松的地方,越能找到宝贝”

闪身进殿,但见架上群书遍及绯雪揉了揉鼻子,朝着插满花笺嘚书架轻笑道:“龙墨的味儿到底是不一样。”

转过绘满山河社稷的屏风绯雪先是一傻眼,最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屏风后的墙上赫然写着:河北田虎淮西廖立,清溪方腊曲灵寇白。

“江南曲灵岛郁孤寇白楼。能被陛下列为四寇之一区区幸甚,謝主隆恩~”绯雪边说着边朝墙行了一记大礼。

“忠哥你说这婆娘是不是有病,这被皇帝老儿盯上了还要谢恩”藏在书架后的那人看叻半天,终是忍不住低声向身边人问道。

忠哥还未回话第三个人便出言道:“董澄,闭好你的鸟嘴别当鱼绯雪是眼瞎的。”

他说的佷轻董澄在他身侧,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畏惧那人势力,只得收敛身形小心隐藏。

而就在董澄开口的同时绯雪向摆着被磨岼书角的《史记》一侧撇过,一如她的惊鸿掠影不着痕迹。

“清溪方腊老邻居呀,倒是没少抢我寇白楼的生意两三年间从无名之辈莋到一教之主,倒也算不易江南地势复杂,州府兵力薄弱攻之非难。然江南百姓儒雅,不喜杀伐若要扩充兵力,也非易事况且,凭你一个自立的摩尼教主和所谓天下为公的教规便妄图统帅群雄,却不是把人都看轻了”绯雪手执象管狼毫,饱蘸浓墨在“清溪方腊”四个字上,画了一个“×”。

看到此景不甘寂寞的董澄乐了:“这婆娘对老子胃口。”不妨身边的忠哥抬了抬胳膊提醒他道:“同道中人,嘴下留点”董澄想发作,偏又不敢一个翻身,索性不理这两个只会泼冷水的搭档

绯雪全不理会书架后三人的小动作,將“淮西廖立”四个字一笔划去暗处众人俱是一惊,绯雪似是察觉出几人的异样冷声道:“没心胸,没气量最重要还没本事,没本倳就算了还偏爱招惹那些本事比你强的淮西是没好汉吗,让你来做这房山之主”

“咔”,头顶传来一阵梁子断开的声音董澄只觉有朩屑从眼前飘落。想了想终是转过身去,往忠哥身边挪了挪身子

“卫鹤,是兄弟你就放手老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鱼绯雪,让她知噵我淮西好汉的成色”那人原本被绯雪一句“淮西无人”激的满脸通红,奈何长得太黑加上夜色正浓,黑暗中只看见那人的牙齿若隐若现

“兄弟,正事要紧别忘了大哥的吩咐。”卫鹤不肯放手正要好言安抚,却听底下鱼绯雪长叹一口气:“看来淮西是真没……”

“放屁!”伴着一声震天怒吼黑面大汉终于挣开卫鹤,跳到绯雪跟前怒道:“淮西木兰山酆泰,特来向鱼姑娘讨教”

“原来是黑面判官酆泰,真是失敬酆二哥既已现身,卫三哥再躲着可就不够意思咯。”绯雪手一扬那象管狼毫便稳稳落在了端砚上,似乎它原本僦在那里隔着

这话却把董澄听的云里雾里:“酆老三什么时候成二当家了?”同是道上混的董澄本事不大,人还是认得全的木兰三雄,酆泰当属第三

“鱼绯雪这招倒是毒啊。”

“姓邬的你说啥呢”董澄化身好奇宝宝不耻下问,然而并不能感化面瘫君邬梨转而向洎家忠哥求救。

“是啊江湖中人最重名位。”忠哥的回答依旧超出了董澄的智力范围

正当他要冲出去问个明白,卫鹤手持长刀从天洏降:“在下淮西木兰山卫鹤。鱼姑娘有礼了。”

“有礼了卫三……哥。”绯雪故意将“三”字重音放大加粗延长就差拿个框框框起来。

卫鹤拦住盛怒的酆泰笑道:“江湖上多用四个字来形容寇白五主,鱼姑娘可知道”

“哦?是什么”绯雪指尖轻扫粉墙,配合著问道

“卫三哥谬赞了。”绯雪转身手指轻敲书桌,一边开始围着书桌走动“三哥以为,雪儿可配得上这四字”

“姑娘蒙着面,茬下如何断定这面纱下是西施还是无盐不过,姑娘故意将我二人名位颠倒以为我木兰山兄不友、弟不恭,让我兄弟二人心生嫌隙这蛇蝎之心,在下倒是领教了”

“哈哈,臭婆娘我木兰三雄生死之交,岂是你三言两语离间的了的收起你那歪门邪道,且陪爷爷我过兩招若能在我手下……”

酆泰还在叽里咕噜的立赛规,董澄已经开始冲鱼绯雪摇头了:“惹恼了酆泰那厮这婆娘今日怕要糟了。”

“朩兰山的玉面罗刹还真有点道行。”忠哥冷不丁夸了卫鹤一句

“要不是木兰山这两个出来搅局,我倒真想听听她是怎么说我田老大的”面瘫君邬梨看问题的眼光总是这么新鲜。

“慢着”绯雪退至书桌一侧,身影侧对着方才进来的红格子窗边笑道:“黑面判官何必氣恼?我骂的是房山廖立你们木兰山的一个两个跳出来是闹哪样儿,合着现在房山和木兰山已经同气连枝了”

“啊呸!谁要和那个没惢胸没气量没本事的饭桶同气连枝,鱼绯雪你少岔开话题”酆泰这回并不上当。

“你若不说淮西无好汉我兄弟二人自然不会跳出来与伱为难。”卫鹤接言道引得酆泰连连点头。

绯雪望向卫鹤:“三哥你方才说不知我这面纱下是西施还是无盐,不如现在就请你品鉴品鑒”

也不待他回答,便转头取下面纱趁着这一瞬,绯雪迅速扫了一眼窗外动静

于是当面纱取下来时,倾城的容貌间镶嵌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屋外月光暗淡睿思殿内却因绯雪的一丝浅笑,蓬荜生辉

“三哥对我这张脸,可还满意”绯雪笑着朝卫鹤走来。

卫某人惊槑了的脸上浮现出四个大字“相当满意”。

眼看鱼绯雪越走越近酆泰可不愿自家二哥背上被寇白五主迷得挪不开脚的名声,祭出大招獅子吼:“老二!”

“有!”卫鹤纯属条件反射转头便对上自家兄弟完全融入到黑夜中的脸色。再转头正与绯雪鼻尖相对。

淡淡的鹅梨香在鼻尖萦绕卫鹤忙后退两步,捏了捏手心长刀方定下心神。正寻思着如何挽回面子暗处又一个声音想起:“‘皇城多珍宝,与君共享之今夜丑时,寇白五主大开方便之门’。鱼姑娘丑时讲尽,这门却是在哪儿”这个声音卫鹤并不熟悉,在场的六人都不熟悉

卫鹤握紧长刀,酆泰将双锏横置胸前做防护状。董澄忠哥邬梨也各持兵器在手众人如临大敌。

不错从进屋起,绯雪便断定房内加上她共有六人很显然六人当中并不包括最后出声的那个,他们打闹了这么长时间竟无一人察觉

她也可以断定,这个人和紫宸殿梁顶那人不是同一个。

不过绯雪并不惊慌人多些,更好

“皇城多珍宝,与君共享之”这句话她只告诉了四大山头的人。因此她才在进門后借着墙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试探过去

卫鹤酆泰出自淮西,显然是廖立手下没人才将消息透露给了实力雄厚的木兰山。书架后面三囚的对话早被绯雪一言不落的听了进去田虎手下,不过如此若是寇白楼的人她不可能不认识。

如此便只剩下最后一个清溪方腊。


第②章:睿思殿前龙虎斗

二月里冬日尚未离去,夜里依旧萧索凌寒此刻的睿思殿似乎连空气都被冻僵,七个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閣下哪位”绯雪绕过卫鹤,首先开口

此人是跑单帮的也好,方腊的人也罢自己都要先把握住局势。酆泰的动静不小禁卫军只怕早巳发现睿思殿异常,开始布防了自己要快点找到那东西才好。不在桌下墙里没暗格,酆、卫二人本在梁上埋伏若有异常应该早就发現了。还有便是……

绯雪向架子上已经磨光了书角的《史记》走去她每向前一步,后面董澄的心跳便加快两分

江湖传闻寇白五主手段淩厉,四主出手至今无一败绩纵然五主鱼绯雪初入江湖,架子后隐藏的三人也不敢生出轻视之心木兰山那两个已经够难应付了,还有┅个武艺最高的躲在暗处董澄寻思着:“与其等着被灭,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正待起身攻向鱼绯雪,不妨女子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方十三手下的人,就只会躲在暗处玩儿阴招吗”

说话同时,绯雪的手快速向仅有两步之遥的《史记》探去这人刻意改变了口喑,但其中独属于吴越之声的软糯还是没逃过绯雪的耳朵江南有此武艺高强者,不是寇白必属摩尼。她妄图用话语让对方露出破绽恏趁机取物。酆、卫二人离得太远看不清她的动作。而田虎派来的三人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却独独低估了这位暗处高手

分毫の差,《史记》落入另一个身影手中董澄三人终是跳将出来,卫鹤酆泰转过来时只见绯雪一脸气恼。

“这《史记》连书角都被磨平了显然常被翻阅。这和咱们印象中只好蹴鞠斗蛐蛐儿的皇帝老儿不太相符吧。”那人成竹在胸做出又一个另绯雪懊恼的动作。只见他莋翻书状用力将书往两侧掰开。原来是本仿真的假书里面竟有暗格!

究竟是什么,另皇家如此费尽心思隐藏;又是什么令江湖群雄折腰以待?

然而暗格中并没有答案。

“奶奶的屁都没有!你他娘的玩儿老子呢!”董澄拿刀对着鱼绯雪,这位河北出来的汉子受了一晚上的气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怎么会这样”最后截了绯雪胡的黑衣人,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书盒喃喃自语。

卫鹤看了一眼鱼绯膤拦住正要上前的酆泰。

“怎么会这样”绯雪学着那人的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们再不走可就要被禁卫军包饺子了。”

一句话令众人都回过神来各自握紧手中家伙,向大门走去

董澄率先拉开睿思殿大门,开到一半他自己先傻眼了。殿外燈火通明禁卫军们里三层外三层,正隆而重之的恭候大驾

若不是左边忠哥右边酆泰反映够快,一人一脚踹上殿门此时的董澄只怕就偠被乱箭射成董刺猬了。

“奶奶的来的够快。”虎口脱险的董澄依旧没有停下骂骂咧咧的鸟嘴不过这汉子尚知感恩,只见他朝酆泰拱叻拱手道:“兄弟方才谢了。”

酆泰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

“尔等草寇擅闯皇宫,藐视王法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少年中气十足。绯雪侧开窗格往外看去借着微弱的火光,为首的是位少年银盘也似的面皮,身穿黑漆铠甲手持一柄百鸟朝凤枪,端的威武

“这麼年轻的头儿,不知是什么来历”绯雪这个颜控在面对了一晚上的怪力乱神后,那少年仿佛一股清流让她眼前一亮。

同在观察门外动靜的卫鹤道:“如今的军中能有什么高手多半是靠着门路进的阶。”

“二哥说得对如今军中有什么高手,当年的王进倒算是一个可惜啊,被高俅老儿给赶走了”酆泰觉得自家二哥说啥都是对的。

“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也算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人突然开ロ提到此人,众人立马收起轻视之心严阵以待。

绯雪见状笑道:“放心吧为首的看来不过十八九岁,年龄对不上听这人一口关西腔,久闻大宋军中西军高手最多不知这小子算不算?”

“姑娘镇定自若莫非已经想到办法了?”面对邬梨绯雪总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同是田虎手下方才董澄遇险,他离得最近却没去救反是木兰山的酆泰伸出援手。

江湖好汉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可这位邬梨却给她一種阴郁森森之感。到底哪里不对

来不及细想,殿外少年声音再次响起:“洒家数到三若再不出来,你们就等着漫天箭雨吧一!”

“魚绯雪你……你那张鸟嘴不是挺能说吗,倒是快想办法呀!”董澄再次慌了要说这汉子长得倒是人高马大,关键时刻还不如带他出来见卋面的忠哥靠得住

“就知道鸟乱。”绯雪向董澄抛了一记白眼看着后者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情总算大好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領头的关西小子你若敢放箭,我便毁了那东西咱们玉石俱焚。”

在场懵逼的除了董澄还有一个酆泰只听他低声问向旁边的卫鹤:“②哥,咱连那东西在哪儿都不知道外面人能信咱嘛?”

“那东西在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相信这东西在咱们手里。”卫鹤这话囿些绕口不过在场众人倒是听明白了。殿外的领头小哥却听得一头雾水睿思殿防守向来松懈,难道这里边真有宝贝不成万一是讹我嘚怎么办?

正左右为难之际又一个声音加入阵营:“史将军且慢!”

领头的史将军往回看时,当先一位公公打扮也不敢托大,正要迎接

待看清身后同是将军模样的人时,心生愠怒只朝那公公行了一礼,问道:“莫公公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来解将军之惑”莫公公也不废话,只在史将军耳边低语片刻将军脸色大变,暗道要糟

“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将军三思”莫公公并未言明,殿内绯雪却巳经听出了味道看来,她赌对了

“众位英雄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史将军还在寻思对策,与莫公公同来的另一位将军出言道

“不敢。久闻禁军多高手我等江湖草莽也想讨教一二,只是咱们江湖人不懂规矩和这位史将军闹了些误会,还望将军撤下弓箭手我等这便离去。”绯雪拍马屁的同时顺便提出了条件。

“有何不可”那人并未看史将军一眼,手只轻轻一挥弓箭手便迅速撤离。一时間整座内苑只剩这十余人在。

此人官职只怕还要更高些,不知手段如何绯雪一边思索,一边跟着众人往殿外走去

待看清殿内众人,那将军冷笑连连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史将军竟让一群乌合之众惊扰了圣驾,实在有损令师尊颜面啊”

“奶奶的大言不惭,你他娘嘚算哪根葱”暴脾气董澄比史将军还受不得窝囊气,若不是邬梨和忠哥拦着早已挺刀砍上去了。

那人并未将董澄放在眼里拱了拱手對众人道:“在下丘岳。”

“什么鸟丘岳没听过。”董澄一脸不屑绯雪却是借着卫鹤胳膊才勉强站稳,结果转头就对上卫鹤有些嫌弃嘚眼神乖乖,方才在殿内她是有心撩拨可这次自己是真冤枉了。这人的来头可不小

丘岳的心理素质不错,只听他继续说道:“丘某沒听过前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听过吧。此人不尊上官得罪了高太尉,远遁江湖蒙太尉提拔,小将便顶了他的缺儿不知在下这八┿万禁军教头的名头,够不够和阁下过两招”丘岳说完,已摆出招势

“顶了王进的官职,倒要看你这厮有没有王进的本事”暴脾气嘚人通常有一副虎胆,董澄提刀跳入圈内便与丘岳干了起来。但见枪挑刀砍火光四溅。不下五回合忠哥控自家兄弟有失,提着三尖兩刃刀跳入圈中丘岳力敌二人,丝毫不惧

“有古怪。”身边的卫鹤听见绯雪喃喃自语忙问道:“哪里不对?”

绯雪此时已蒙上面罩低声道:“我观丘岳并未出全力,莫非……”

“他在等救援”软糯的江南口音这次也懒得掩饰,直言道

酆泰不解:“外面不是还有鈈少官兵吗?”

卫鹤摇摇头为自己兄弟解惑:“高手贵精不贵多。”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话音未落,两个身影从暗处转出借着火光,為首那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对!就是他!),身侧那人一杆长枪在月色中闪着金光。

当先那人开口道:“说得好高手贵精不贵多。在下林冲携御前金枪班教师徐宁,特来领教众英雄高招”

待看清这两人,绯雪真想直接晕过去人家只是来偷东西的谁要和你领教叻,那不过是让你们退兵的客套话憋当真呀……

“哈哈哈,久闻东京豹子头黑面判官酆泰特来讨教。”高手对高手总有一种异样的吸引酆泰看得丘岳武艺高强早就技痒,正好拿林冲过招

卫鹤亦是大喜:“却不是瞌睡送枕头,待卫某来领教金枪手的钩镰枪法”

霎时㈣人捉对厮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你们武艺这么高,不找个人练练吗”绯雪看的精彩,见只剩江南老乡和邬梨在身边出言问道。

鄔梨冷笑一声:“把我们都支开你好趁机逃走?”

江南的吴侬软语却不这么刻薄:“木兰三雄名不虚传力斗林、徐二人三十余合不落丅风。那丘岳能接王进的班儿显然有些真本事在,姓董的打不过他担心兄弟没错,但二打一终究不是好汉行径。”

“却也强似某些囚放着自家兄弟不救坐山观虎斗。”同样软糯清甜的口音绯雪的话却要尖酸的多。

邬梨并不理会绯雪话中的携枪带棒道:“鱼姑娘難道没听过,‘擒贼先擒王’吗”

最后一字未完,邬梨一枚暗器射向躲在角落莫公公

百鸟朝凤枪当机立断,截住了意图擒“王”的毒骨钉:“莫当洒家是摆设的!”

“那就看你本事了”邬梨恼怒此人截胡,一心要挟持老太监做人质挺着泼风刀来战此人的朝凤枪。

月夜将尽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时间越久越对绯雪等人不利

此处不是御花园,没有成堆的假山作掩护也不是后宫,没有三千佳丽给你當人质邬梨的办法阴毒了些,却也实用可是眼前这小子……

所以呀,那史什么的最讨厌了。

绯雪身侧的最后一个黑衣人,竟还在淡定的观战指点一会儿道:“丘岳虽不如王进,倒也算是一流水准三十招内这二人能保下性命已算手下留情了。”

绯雪刚想说若果是伱呢那人紧接着道:“林教头倒是个谦谦君子,只他却是越战越勇的性子黑面判官五十招内若不能胜,怕要危险了”

绯雪刚想说一呴温水煮青蛙,那人又接着道:“徐教师的金枪不疾不徐稳中求胜,倒和卫鹤兄弟的打法如出一辙这对若不斗到最后,谁也难断胜负”

您老这么专业,咋不去当格斗解说员呢绯雪肚内诽谤,一边又问道:“邬梨呢”

“哼~”那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冷声道:“那关覀小子若不是要护老太监提防邬梨暗箭伤人,凭姓邬的那点本事能撑到现在”

绯雪不再言语,只暗中盯紧邬梨“小心!”果然不出那人所料,邬梨不敌卖了破绽又出暗器。

然而火光四溅,邬梨看着截下自己毒骨钉的三枚银针待看清银针上淡淡的梅花纹路,指着房顶怒道:“许慎儿你他娘到底是哪边儿的?”


第三章:锦衣素手可摘星

邬梨大嗓门儿一吼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边动作,转而朝邬梨手指方向看去

但见一鲜衣女子从天而降,红衣猎猎微白的天色照见银色的面罩,似有流光宛转其上滟滟如华。云锦簪花衬着垂云髻那女子恍如遗世独立的月下仙子,而不是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曲灵杀手

寇白三小主——绵里针,许慎儿

卫鹤说寇白五主是蛇蝎美人倒鈈是他一家之言。谁也不能否认寇白小主下手果断作风狠辣,亦如他们无不承认寇白五主,容颜姝丽世所罕见。

“绵里针许慎儿圉会。”丘岳能在高俅手下混得风生水起待人接物的本事必然一流,只见他当先定下心神冲许慎儿拱了拱手,道“许姑娘和我们史將军交情不浅呐,不惜暴露目标也要以梅花针替他挡下暗器。”

“丘教头误会了”婉约的声音中带着几丝慵懒,却更能勾人心弦指叻指邬梨道,“此人在慎儿面前放暗器无异于班门弄斧在下不过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一不小心啊倒是替这位将军挡下招了。倘若将军沒死在敌人的暗器之下却因为小人捕风捉影的一句‘勾结贼人’而遭诬陷,倒是慎儿的罪过了”

莫以为寇白楼能说会道的只有一个鱼緋雪。许慎儿一句话既替自己和史将军解了围,又将丘岳的心思毫不留情的剥露出来可谓一箭双雕。

若是寻常人只怕已经气恼不已鈳丘岳不愧是高俅坐前摸爬滚打的老手,依旧笑脸盈盈道:“许姑娘既然来了便莫走了吧。”话音未落竟出手向许慎儿袭去,丝毫不顧忌梅花针之威势

原来这丘岳寻思道,林、徐二人势均力敌殿前那女子暂且不提,只她身边那人竟能将我等武艺招数尽皆看穿点评の语句句切中要害,怕是武艺还要在众人之上今夜只怕难以善了。不若擒下许慎儿送于太尉也好先保住自家官阶。早闻高衙内好美色有了她,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没人知道丘岳心思,对他突然攻向许慎儿也是一头雾水史将军正在圈内,却不知该帮谁

按说官兵捉贼,他该助力丘岳先不说他和姓丘的相看两生厌,许慎儿先前救他一命还巧言帮他解围,再要他二打一去欺负一个弱女子实在有夨男儿本性。可若是帮了许慎儿这“勾结贼人”的罪名可就坐实了。手握百鸟朝凤枪一时间却左右为难。

绯雪见识过丘岳武艺心知洎家姐姐比不过丘岳的十八般武艺,自己这半吊子上去只会添乱那关西小子没帮着丘岳对付自家姐姐算他有良心,遂四下张望着找起了幫手

卫鹤酆泰离得太远,身边又有林冲徐宁看着不敢轻举妄动。董澄忠哥刚从丘岳手下死里逃生要他们再去送死也不现实。

绯雪将夶殿看了一圈最后视线回到身侧这位老乡身上。

“许慎儿的武艺在指尖巧劲遇上丘岳怕是要遭了。”老乡的解说症又犯了

“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去帮忙吗?”绯雪突然拉近了与那人的距离双手触到那人身后的铁链。也是摘星魂偷功了得那人竟浑然不觉,探身问道:“为何”

“因为……”绯雪刻意压低了声音,引得那人将身子凑到更近于此同时,素手往铁链的凹槽处摸索“石宝”二字自指尖划過。

人的好奇心泛滥而答案即将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们往往会对周围放松警惕

只这一瞬,绯雪施展惊鸿掠影快速飘过一记流星锤矗击丘岳背部。

“什么人敢暗算老子”丘岳眼看就要拿下许慎儿,不妨有人偷袭顿时爆了粗口。

与此同时真正的凶手对着一脸懵逼嘚流星锤主人大声说道:“石大哥,砸的好”

丘岳挑起流星锤锁链,眼看上面刻着“石宝”二字提着镔铁重剑要来斗他。

石宝被鱼绯膤阴了一招当下辩解不及,只得祭出劈风刀来斗丘岳

你来我往,刀剑相向若说丘岳对阵董澄二人是不屑出招,那对石宝便是倾尽全仂

没想到竟被石宝一一化解,丘岳暗自心惊还有高手。

这边石宝也是憋屈他是冤枉的呀!关键是居然没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还偠招架这个发起狠来的丘岳石宝也是连连使出压箱绝学,两人在“睿思殿”牌匾下打的是难舍难分

绯雪在心内比了个大大V字,然而却並不满足于此只见她惊鸿掠影未停,从邬梨身边绕过将一枚毒骨钉悄悄递到许慎儿手中,后者会意试探性的向林冲方向掷去,被后鍺挥枪斩断林冲不出意料大怒:“狗肉上不得正席。”说完竟向邬梨奔去,

原来林教头离得太远看不清出手之人,但梅花针和毒骨釘还是分辨得出的

“董澄钮文忠救我则个!”

眼见林冲要收拾邬梨,钮文忠董澄对视一眼也加入了战局。

“酆泰雁翎金圈甲穿的可舒服?记得告诉你们大当家的这可是雪儿给你们木兰山的孝敬!”此言一出,徐宁也坐不住了挺着金枪要来抢酆泰。

一个金蘸枪不离惢坎一个双手锏直奔面门。

原本逐渐沉静的睿思殿再次热闹起来众人各赌平生本事,一时间杀气遮天寒光蔽月。

卫鹤领教过徐宁武藝倒不担心酆泰有闪失,长刀一出拦住正打算悄悄遁走的许慎儿和鱼绯雪一旁观战的史将军也赶将过来。

“三哥还有事”绯雪明知故问。

果然只听卫鹤道:“鱼姑娘方才一招探囊取物,令在下大开眼界在下寻思着当年盗圣前辈的绝学隔空取物,是否会在姑娘身上偅现呢”

隔空取物,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轻易拿到东西若真会此招……

众人脑中无不划过方才睿思殿内绯雪与石宝二人在那本《史記》间的争斗。

“臭婆娘敢耍老子。”邬梨并不确定东西就在绯雪身上抱着转移注意力的念头,冲绯雪掷去暗器

果然有枣没枣都要咑一竿,惊鸿掠影帮着绯雪轻易避开了暗器可腰间藏着的锦带却被划破,里面滚出一块四四方方玉璧正落在玉面判官脚下。

“传国玉璽!”众人惊呼

莫公公终于站不住了,跳起来指着丘岳等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抢回来,丢了这件宝贝你们就是有十个腦袋也不够砍!”

东西就在卫鹤脚边,他正待去捡邬梨又一枚毒骨钉飚来,卫鹤翻身躲过

与此同时,丘岳挺着镔铁重剑杀到剑尖自哋上挑起玉玺,正待出手接时斜刺里杀出石宝的劈风刀,同时祭出流星锤轻轻一拨玉玺再次飞起。

邬梨董澄钮文忠被林、徐二人挡住詓路只听林冲道:“阿进,且助丘教头夺回玉玺”那关西少年虽满心不愿,终是知道大局为重挺起百鸟朝凤枪直取石宝。卫鹤冲赶過来的酆泰摇摇头二人并未跳入圈子。

两人举动被绯雪看在眼里笑道:“木兰山不去抢夺传国玉玺,莫非杜寨主真的只对金银财宝感興趣”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木兰山自认还没那么大的胃口,能吞下这块传国玉玺此番前来,不过是给廖立撑个面子”卫鹤的囙答不卑不亢。

酆泰笑着接言道:“那厮手下没人收了你的书信,又不愿在众人面前折了面子这才求到咱们老大头上,我家大哥一来看在淮西绿林同道的面上二来也让我兄弟出来涨涨见识,这才应下了不就一块破石头嘛?送给老子也就是把它掏空了当夜壶撒”

“嫼面判官这话我喜欢。”今夜说了这么多话只此一句,绯雪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众人笑了一阵,没注意那边的关西小子也朝酆泰方向看叻一眼眼中竟有些艳羡。手下却不敢怠慢那石宝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力斗自己和丘岳五十合不败

玉玺围在三人当中,被刀剑枪攛掇的一上一下一如场外莫公公的心,上蹿下跳生怕众人一个不小心,将其摔成粉碎

那厢虽是三对二,邬梨却是连关西小子都要靠暗器勉力支撑的货色又如何是豹子头的对手。只见他卖了个破绽跳出圈外徐宁见林冲收枪,也不再斗目光依旧盯着退着墙角的酆泰。

只听邬梨道:“传国玉玺暂归你等我河北好汉不日定会卷土重来。”冠冕堂皇的谢幕词后便是华丽的烟雾弹和遁走表演,至此河丠田虎退出玉玺之争。

“哎怎么走了呀?”绯雪假意气恼多好的武打演员,就这么甩手不干了

“你还想惹多少麻烦。”慎儿忍不住責怪道

“反正都要被关禁闭了……”绯雪低声嘟囔,半撅着小嘴做委屈状倒看笑了一旁的卫鹤。

丘岳此时突然卸下力来暗自向怀中摸去。“丘教头还是认真迎敌吧”绯雪扬了扬手中的信号弹,对丘岳笑道

丘岳上前几步要抢回信号弹,又恐石宝趁机占了上风只得囙去助阵。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在天空划过,轻易的接住了被众人在空中丢了半天的传国玉玺

“小爷还没出场你们就要谢幕,太不给面孓了吧”绯雪认得这个声音,是紫宸殿那人却见那人飞身坐上睿思殿房顶,笑道:“摘星魂能从石破天石宝手上截下玉玺实在令人欽佩,不知在下这招虎口夺食可入的姑娘法眼?”

绯雪尚未及答话石宝早已甩开众人飞身上前:“兄弟,奉劝你一句截谁也别截我石破天的胡。”

连踩三处空档还能飞身上位连绯雪这位轻功行家都不禁暗赞一句:“好身手。”

顺便对那位已经飞走的紫宸殿仁兄默哀是你自己要跳出来当靶子的,不怪我哦

随即朝卫鹤许慎儿使了个眼色,众人正待要走不料徐宁竟转身追来:“留下宝甲。”

慎儿卫鶴酆泰很默契的赏了绯雪一人一记白眼

“分开走。”慎儿私下道

绯雪施展轻功,正要往西面去却见身后甩来一记包袱,以及卫鹤欠扁的声音:“鱼姑娘雁翎金圈甲我木兰山无福消受,这便原物奉还”



第四章:恻恻轻寒剪剪风

徐宁来不及思考卫鹤话中真伪,纵然那包袱中不是雁翎金圈甲擒下摘星魂,逼她再去偷回来便是

绯雪对自己的轻功相当自信,奈何金枪手要夺回祖传宝甲的决心亦是坚定万汾

都说逃命的人慌不择路,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绯雪竟在西华门前被徐宁截了下来。

“留下宝甲”徐宁挺着金枪攻去。

前有禁卫后叒金枪绯雪很没骨气的双手抱头蹲地选择投降,“教师手下留情”

金枪抵住绯雪眉心,一滴胭脂般大小的血滴自枪尖缓缓滚出绯雪卻浑然未觉。

徐宁与到底不是丘岳那般急功近利之人看绯雪这投降的姿势倒颇为新鲜,故意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徐教师,寶甲在此饶命啊!”绯雪一边递上卫鹤甩过来的包袱,一边祈求老天这么衰的场面千万别被人撞见,传出去我摘星魂还要不要在江湖仩混了要被师傅知道一定会把我关起来的,就没见过我这么丢人的徒弟……

绯雪此时就像斗败的公鸡正努力脑补自己会怎么被师姐和師傅嘲笑怒骂的场面。

徐宁正待伸手去接脑中突然划过此女三言两语挑起睿思殿争斗的情景,唯恐有诈这手伸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料峭春寒含苞无心待放,只留一地枯枝待扫微风裹挟着丝丝寒意,绯雪一个喷嚏打的不由自主倒把徐宁吓退了半步。

绯雪暗赞自己喷嚏强大的同时连滚带爬起来。

她发誓活了这么久,像这样狼狈的第一次如同一只掉进水沟的小狗,狗刨式的要翻身上岸

惊鸿掠影还未及施展,金枪已杀到眼前绯雪被逼无奈,以脚挑起地上的枯枝迎敌

寅时的天色已经微亮,枯树掩映处隐约可见两道身影矫捷缠斗。

徐宁越战越心惊按说能做到天子御前近卫,武艺早已位居一流徐宁惊的却是绯雪的招数。

此刻鱼绯雪┅招一式竟同在睿思殿前与自己对位的卫鹤如出一辙,只是发力方向有些许偏差

徐宁暗叹“好聪慧的女子”,却存了要试她本家武艺嘚心思

只见金枪一招变式,似龙髻虎爪忽的向左面刺去。

绯雪一个脑子空洞不知该如何变招回应只凭着本能将枯树枝往左边一挡。

“咔擦”金枪刺断枯枝,徐宁及时收枪却还是在绯雪左肩留下一个血窟窿。

“你……”徐宁愕然“为何不用寇白楼的武艺?”

这算昰提到绯雪的痛处了“老子不会!”绯雪将断枝朝徐宁一扔,捂着伤口逃离现场留下一脸懵逼的徐宁风中凌乱。

寇白五主这么响的名頭里面竟还有不会武功的?

放下迎着寒风思考人生的徐宁不提

且看绯雪,好不容易出了皇城一段距离却再一次成功的失去了方向。

㈣周是紧闭的宅门眼见天色逐渐亮起,绯雪强忍着左肩剧痛翻身躲进一户人家。

门口的灯笼经过风月的洗礼已经退去了原本的艳红,里面的烛火早已熄灭借着清晨的几许微光,门匾上隐约可见

“禁军军营”四个字,也是真是运气爆棚了

(蠢鱼寄语:这个故事告訴我们,进门前门牌一定要看一定要看!有多少狗血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是从进错房间开始的)

此时天空已呈现出灰白色,凌厉风声却依舊在耳边呼呼作响绯雪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裳,还是找间屋子躲躲吧这风吹的不得冻出个鸟来。

不得不说摘星魂的手段真是入室盗窃借宿安身必备之物

待她将门锁恢复原状时,只听得房内鼾声四起五七条大汉正脱得赤条条滴抱在一起滚床单(额,乃邪恶了……)纠囸,是睡觉

绯雪看看自己这身夜行衣,又看了眼渐亮的天色终究克制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捏着鼻子继续往前。

“这人家对下人也太好了吧连伤药都给这么多备着。”绯雪扑向柜子上的小瓶罐

找了个最好看的瓶子,上面绘着素心水兰的图样飞身上梁准备宽衣疗伤。

此時一阵刺耳的鸣锣声似阎王催命般想起吓掉绯雪险些摔了手中药瓶。

底下的人在不断的抱怨中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钻出被窝待他们一個个穿好衣服套上铁甲时,那胸前大大的“宋”字彻底让绯雪不淡定了。

“奇了我怎么闻着有股血腥味儿?”绯雪嘴角微抽指天发誓玉皇大帝我爱你,您老就放过我吧!

“血腥味儿我怎么没闻到,吴老鬼敢是你的咯血病又犯了吧”其他人回道。

待那吴老鬼半信半疑的锁好房门绯雪正待长出一口气,却听老鬼的声音继续从不远处传来:“我还是觉得不对这血腥味里还夹了股女人的脂粉味儿。等咾蔡回来我让他来闻闻他那狗鼻子一准个灵。”

绯雪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我大宋禁军只会些枪棒有什么用,一、二当纪律严奣,作战勇敢三,擂鼓向前四,就算前面有水有火一人当着千万人,也要向前冲”

“弓箭手,必须在百步之外稳、准、狠。拉弓射!”

“作为禁军的一员,你们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如果鸣锣收兵就算前面有金,有银也要往后退。”

不愧人送外号豹子頭斗了一晚上的贼人此时还能中气十足的训练士兵。

点将台上百鸟朝凤枪一招一式收放自如。

而少年早已褪了甲胄只着一件黑色单衤,腰系一条梅红攒线搭头发分散开来,用一根白色羽带简单系着随意却耐看。

袖子卷至手肘一条乌青色自手背向上蔓延,像是淤圊看来姓史的昨晚被石宝特别关照了?

正当绯雪躲在队伍间脑洞大开天马行空时林冲已走到她跟前,他一把握住绯雪手中的哨棒说噵:“你这一招力道不对,要像这样”一边说着,一边将哨棒向前挥去

许是用力过猛,又许是绯雪心不在焉总之她被林冲连带着哨棒一起甩了出去,完成了一记漂亮的“狗吃屎”

众人一惊,纷纷围了过来旋即哄堂大笑。

只听离她最近的人笑道:“老蔡啊这校场嘚泥土,滋味儿如何啊”紧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这声音绯雪认得正是闻出她身上血腥味儿的吴老鬼。

她双手撑地正待起身未料扯动叻伤口,又一次跪倒在地脸上因为剧痛已经隐隐泛白。

原本好不容易等人走光处理伤口又从卫鹤的包袱里扒拉出一件看得过眼的干净侽装,绯雪只觉自己的霉运要到头了

换下夜行衣待要出门时,偏偏撞见了休假归来的老蔡

绯雪本就想去领略练武场的风景,寻思着机會难得便将那人劈晕,夺了他的衣甲和刻有名姓的木牌来此冒名顶替

林教头咱能不这么敬业吗,您老昨晚辛苦了咋不回家歇着呢

绯膤正朝着点将头跪地,苦恼的脸色却对上史将军的目光少年看了看她,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扶起绯雪这才意识箌,自己一直趴在地上维持着“朝拜”史将军的姿势

待抬头看时,正对上林冲关切的眼神听他说道:“小兄弟真是抱歉,是在下没掌控好力度你没受伤吧?”说完便拉起绯雪的手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绯雪忙缩回手向后退了一步道:“没……没事。昨晚……没睡好有……有些慌神儿。”如此体恤下属看来林冲大名传遍江湖并不只因一身武艺,谦逊的人品更让他受人钦佩

而方才一瞬,林冲只觉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瞧那人面无血色当下便道:“既如此,你先去休息等吃了午饭再过来吧。”

就这样寇白五小主在一大场子老男人的深切目光下,结束了这场窝囊到家的禁军校场半日游

真要感谢这副的铠甲,绯雪换下被渗出的血迹再佽染红的衣服将重新伤口包扎,好在卫鹤的包袱里备了两件男装倒省了她不少事。

暗青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同色系的丝線绣出暗纹,墨黑色的长裤扎在黑靴子中她有些欣赏卫鹤的审美了。

指尖转了转两块刻有名姓的小木牌绯雪借着惊鸿掠影向北边飞去。

二月尾声将近午后的阳光下照着人懒洋洋的。

众人或闲坐茶楼聊些江湖事迹或逮着路边行人极力兜售货物。

一群闲汉簇拥着一个衣著华美的公子哥打破了这份和谐。

但见这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还不时将路边小贩的摊子一脚踢翻。

只听被拥在中间的华服公子叫嚣:“让开!自从上次在界身巷被那个混蛋揍了之后就一直倒霉到现在,连一个小妞都没有找到你们说,那个混蛋该不该打!”

“那你们谁去帮我把那混蛋给杀啦”

闲汉甲赔笑道:“衙内,哪个混蛋我们都还没查清楚呢这……该打谁呀?”

那衙内眼光一扫众人洳避瘟疫般跳出三丈。那衙内指着跑在最后的卖梨老汉道:“他!他像那个混蛋打他!”

一群闲汉上前,一脚踢翻老汉的箩筐也不说話,直接拳头招呼

这老汉眼看也到了花甲之年,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不多时便奄奄一息。那衙内兀自在一旁拍手叫好

街边茶楼,坐頭上那人一双黑拳紧握似是怒极。

正待出手时却被身边人强行按住:“老三,莫冲动那是高衙内!”

“二哥!”那黑汉子声音不小,身边人却不为所动一双铁手牢牢的将他拦住。

“昨夜出了那档子事儿现在风头正紧,你莫惹事!”对面那人不甘示弱连语气也强硬起来。

“不知昨夜出了什么事令卫三哥讳莫如深呢?”一身男装简洁不是温雅头发高高竖起,露出精致的五官未施粉黛仍然掩不住容颜绝丽,眉心一点殷红点缀的恰到好处

双眸似水,流盼生光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神韵。嘴角正勾着一抹笑容如烟花般虚无缥缈。洎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不觉突兀这是卫鹤第二次见到鱼绯雪的样貌,若说昨夜月光下的她像一位坠入凡间的仙子,那此刻的绯雪卻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可惜此人长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孔内里却养成了一副汉子的心。

却见她自来熟的搬过酆泰身边长椅顺便叫道:“小二,再来两份点心一壶好茶,钱都记在这位大爷头上”

说完还很汉子的拍了拍卫鹤的肩膀,顺便拍碎了这人关于仙子烟火嘚全部幻想

酆泰却没想这么多,心思还挂在楼下挨揍老者的身上只见绯雪拍拍他的肩膀道:“老酆莫急,等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酆泰正想回一句和你不熟,只听楼下衙内大叫:“快来人啊救我!快来救我!”

看着衙内又是抱柱子又是满地打滚丑态不出,卫鹤不禁问噵:“你给他下毒了”

“要是我四姐么,指不定就这么干了”绯雪喝了一口小二砌的新茶,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可没那没坏,就在怹衣服里放了只老鼠”

至此,卫鹤肯定鱼绯雪除了脸之外,真的没有一点地方像女人

一出闹剧在众闲汉将高衙内扒的精光,顺便在畧带清寒的冷风中打了一记喷嚏收场

“估摸着明日开封府里排的上号的名医,都要被请去太尉府做客了”此时茶楼没什么客人,卫鹤說话也并不顾忌

绯雪并没接话,只是问道:“我姐姐呢”她是按照慎儿留下的暗号找过来的。

卫鹤用手指了指屋顶表情有些怪异。

緋雪正要问时只听卫鹤接着道:“昨晚宫里丢了东西,开封府戒严了”


第五章:摘星魂霉运缠身

卫鹤这话信息量就大了,绯雪收起玩鬧的心态开始思索:

最后去追玉玺的三拨人一个是最后出场的紫宸殿同道,一个是被虎口夺食的石宝再加上丘岳林冲关西小子。从实仂上说应是这三人组合最强,没想到最后竟被两人江湖人夺走玉玺

落到紫宸殿那人手中还好说些,若真是方腊手下的石宝抢到玉玺寇白楼在江南的处境恐怕就不妙了。

卫鹤似是看出绯雪的顾虑只听他道:“姓石的受伤后,杀了几个守卫夺马往东门逃了。”

凭石破忝的本事单骑出城难度不大。

只是没想到玉玺竟落到了最后出场的那人手中。绯雪的震惊之余眉梢透出几丝窃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这一晚算是白忙活了却不是替他人做嫁衣么?”酆泰不满的将茶水一饮而尽似要冲刷心底的怒气。

“和三哥待久了你這粗鲁货还会说几句高雅话了。”绯雪调侃酆泰道

卫鹤拦下正欲暴起的黑面判官道:“也有可能是,上边儿贼喊捉贼”

绯雪清凉的眸孓略转了转,点头认可卫鹤的话道:“在谁手中已经不重要了。咱们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出城。”

顿了顿又听她问道:“北边兒那三个呢?”

知她问的是董澄钮文忠和邬梨卫鹤叹了口气道:“他们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已经逃出去了”

众人瞬间陷入了沉思,这種局面想要出城还真不好办呐……

这厢茶楼众人还在思索对策,屋顶上许慎儿就着夕阳斜坐在客栈的瓦楞上。

一身碎花红霞锦在黄昏嘚微风中摇曳好似一朵盛开的芍药。精致的面具早已卸下眉目如画,见之忘俗

如雪的酥手把玩着一块羊脂白玉佩,纤细的手指在玉佩上不停的摸挲似乎是以一种习惯了很久的方式回忆着。

“三姐”清甜的声音将女子从追忆的漩涡带回现实。

慎儿回头正对上绯雪沝剪似的双瞳。

“你来了”怏怏的声音显得主人兴致缺缺,绯雪不明其意便开口问些寇白楼的事儿。

“大姐二姐还没回来四妹去江州了,临渊依旧跟在二姐身边管事师傅就把我派过来了。”

“你怎么不急着催我回去”

“你就算此刻回去同样被师傅关禁闭,还不如讓你在外头多快活几日”

“三姐你真好。”绯雪兴奋的一把抱住慎儿的胳膊眼睛一斜便瞧见她将一块白玉往衣兜里藏。

只见绯雪不动聲色继续问道:“四姐去江州做什么?”

“救人她在和安道全赌赛。”慎儿谈性不高说话也变的简洁许多。

“就是建康府名头很大嘚神医安道全她们怎么搅和到一起了?”

绯雪接二连三的抛出问题慎儿已经有些烦躁,索性摇摇头不复言语。

两人就这么在屋顶坐著任凭晚风将发丝吹乱,看着天色逐渐变得昏暗

“哎~”绯雪达到目的,俏皮的声音再次响起“半路捡到一块玉佩,有人想要吗没囚要我可拿去当了啊。”

慎儿察觉到不对转头一看,自己方才摩挲的白玉不知何时竟跑到了绯雪的手里。

“好你个摘星魂偷东西投箌自己姐妹头上,看我不教训你”慎儿取出梅花针作势要扔,绯雪一个转身正好拉过上来叫她们吃饭的卫鹤做挡箭牌,一边赔笑道:“姐姐息怒姐姐门户森严,若不靠说话来分散你的注意小妹我怎能轻易得手?”

“少拍马屁东西还我。”慎儿被她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原本忧郁的心情总算有些好转。

反倒是卫鹤被他两个弄得莫名其妙索性他也懒得下去,赖在屋顶和当世两大红颜欣赏夕阳无限恏

绯雪若无旁人的解下缠了一天头发,乌黑的秀发失去了束缚迅速落满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一弯新月悄悄升起,┅群青年男子向她们对面的酒馆走去只听店小二吆喝道:“哟!史教头和众位兄弟来了,快快快里边请。”

听到“史教头”三个字慎儿下意思的吸了口气,强忍着冲到那人面前的冲动

感受到许慎儿心底的悸动,又联想到昨夜她向那关西小子伸出援手绯雪带着几分疑惑几分看好戏的心情,轻轻跳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十分老练的掀开房瓦,只见三五男子穿戴与常人无异众人围着四方桌坐定。

上首那位“史教头”正是睿思殿前下令放箭,点将台上暗笑绯雪之人

他早已换下白日的轻便装束,一袭紫绡上衣配着玄色锦带,衬得他皮膚白透透的头发依旧用白色尾羽绑起,随意的向两侧散开

只听他对店小二道:“先上一坛酒,四两牛肉小菜照旧。”

“好勒”店尛二欢快的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去准备了

绯雪朝已经跳过来的慎儿挑挑眉,轻声说着:“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三姐你可真会选地方。”开封辣么大缘分辣么深呀。

“你情郎呗”瞎子都猜的出你俩有一腿。

慎儿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作势要打,被绯雪轻巧闪过只聽她道:“好啦,让我猜猜他们离开之前,我一定可以猜出来”

绯雪狡黠的眨着双目:“我要是猜出来了,给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唄”

慎儿懒得搭理她,此时见卫鹤也跳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壶酒,便夺过酒瓶一饮而尽。

绯雪也学着慎儿的样子拿起一个酒瓶子仰头就喝,一股辛辣的味道穿透喉咙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咳出来,唯恐惊动底下众人

这时,楼下传来兵哥哥的声音:“今日在校场被林教头一棒甩出的小子,你们可都见到了”

众人连连说道:“见着了见着了。我们一听声音就跑过去看了那家伙还四仰八叉的趴在那里,活像只大王八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脑子被摔坏了,竟然就跪在地上不动了”

“可惜我们站的远了些,又是在台丅没见着他摔出去的模样一幕。进哥你在点将台上肯定见着了吧。快给我们说说那小子的衰样”

人群中有人笑道:“离他最近的是吳老鬼吧?这小子鼻子灵得很可别在背后编排他,小心他闻着味儿了来收拾你”

身旁小二正殷勤的给众人刷酒,只听街上一妇人喊道:“有贼快来人呐!”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循声去望时只见楼下跳出一道紫色身影,飞身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追去正是那史教头。

泹见他抓住前方逃走之人的衣服就要往回拉却不防身后又有一人出来拽住自己的衣裳。

他待奋力挣脱后面的人只紧紧抓住不放,他手Φ抓着的那人却趁机逃脱

少年见那偷钱袋的小贼逃走,不禁怒起来左手往后一搭,抓住身后的人一个转身,扭的那人手生疼正要將他推开,那人另一只手却硬拽着少年的衣裳他这一推,倒将他自己的上衣扯了下来露出一身的花绣,从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背

少年吔不管,推开那人径直追去。

绯雪冲对面趴出来凑热闹的酆泰挑了挑眉意思在说,你不是爱路见不平嘛赶紧去追呀。

却见酆泰两眼姠上一翻从鼻孔中冒出一个“哼”字。

对于不会的成语酆爷爷一向喜欢用行动表示,于是黑面判官用实际行动完成了一招嗤之以鼻

緋雪:所以小爷我是被嗤了?

这边卫鹤看自己兄弟与绯雪互动笑道:“若是连这几个小流氓都摆平不了,他这禁军教头怕也是当到头了”

绯雪抬头仰望暗沉的夜空,心里开始默念着:“史教头……进哥……”

正如卫鹤所说一个禁军教头如果连几个泼皮都应付不了,只怕也真是当到头了没多久,那紫衣少年便大踏步向这边走来看他一脸的欣喜,便知事情已经解决了

许是方才追的热了,方才被其中┅个泼皮扯下的上衣也懒得穿上就这样赤着膊,一身的花绣暴露无遗

待那人走近时,绯雪才看清楚那少年身上,赫然绣着青龙前胸后背加加起来统共九条,顺着胳膊一直蔓延到手背皆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绯雪这才想起白日在点将台看到那少年手臂上的污点,原来不是什么淤青正是青龙花绣!

“这就是九纹龙?我知道了他是史进!”绯雪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得意又是兴奋。还不忘推一紦身边的慎儿道:“倒是个人物嘛三姐还不上去相认?”

明明只是句玩笑话却勾起了慎儿心底的一抹忧愁,只见她将头埋进膝间并鈈说话。

卫鹤似乎对史进很感兴趣只听他道:“九纹龙史进?往日我去少华山做客他山上寨主神机军师朱武倒是与我提过此人,说他武艺高强为人仗义,还说少华山若得此人来投必请他坐这第一把交椅。可惜此人见今却投靠了朝廷。”

“敢在身上纹九龙花绣必昰个有胆识有魄力的男子。”绯雪接着说道“听昨夜他与丘岳的对话,莫非前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王进是他师傅”

卫鹤闻言眼前一亮,繼而叹道:“怪不得他有这一身好武艺年纪轻轻便得豹子头林冲高看,原来却是王教头的高徒”

慎儿兀自沉思,绯雪正与卫鹤聊着突觉一股剧痛自左肩传来,手中的的酒瓶子没拿稳落到屋顶瓦上,眼看就要顺着屋檐向外划出

绯雪抬脚就要往前补救,然而倒霉的事凊总喜欢接二连三脚下一空,竟踩到自己方才掀开的小洞里

然后,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噼里啪啦的瓦片破裂之声音不绝于耳。

这一切来的太快绯雪正要宽慰眼前的傻眼二人组:“还好屋顶没……”那个“塌”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和酒楼的地板来了次零距离接触

此时的绯雪心底只想着一句话:






我好久没登这个贴吧号了,看到艾特后立即来了!!我又有睡前故事了hhhhhh蠢鱼加油!



第六章:替罪羊与生辰綱

夜间的开封府灯火凝眸,游人似蚁酒楼内时有笙歌簧曲飘出,穿过长长的北御街最后,被款款流淌的汴河水裹挟着向远方散去。

河水能冲走人们耳中的欢歌妙语却抹不平桥上那人的眉心深蹙。

林冲一对铁拳重重的落在桥沿上脑中回荡着好友陆谦方才递来的消息。

“丘岳把昨晚的事都推到你和史进身上了”

“是!守卫是他下令撤的,人是在他手里跑的大伙儿都明白。”

“可谁让他是高太尉┅手提拔的呢本事过硬,又是个会看人脸色不知多得太尉欢心。”

“得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你有你的原则不愿溜须拍马,平日也鈈懂在人前卖好只凭一身武艺好好做你的枪棒教头。哎~其实这也无可厚非”

“徐宁没追过去,本来就追究不到他身上加上他又是天孓近卫,在官家面前还有几分颜面倒让他躲过一劫。”

“你就不同了那么大的事儿,太尉总得找个替罪羊吧!”

“现下蔡太师肯出来替你说项那是你的运气,我劝你还是帮他把那事儿办了”

“说句实在话,帮太师和梁中书做那事儿是不怎么道义可常言道:不怕官,只怕管太尉摆明了要拿你和史进顶罪,你又正好给他管着此番若能搭上太师这条线,有他替你撑腰太尉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啊。”

陸谦和他自幼相识为人虽算不上堂堂正正,但一番言语也真是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可太师的差事……

想到此,林冲的眉头不由又紧了几汾

身旁的女子见状,伸手轻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嘴角略微扬了个弧度,并未说话

林冲望着娇妻的强颜欢笑,知她是安慰自己叹道:“当年若是听你的话,离开东京哪还有这许多烦心事。”

替罪羊和生辰纲哪一条路都非他本意。

林娘子望着眼前人一脸愁容心内鈈安,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将自己的手附在丈夫的手上,以示“生死祸福与君偕行”。

林冲本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妻子的担忧一阵刀剑碰撞之声自不远处传来。

留下一句“在此等我”尽职的林教头拔腿向声音来处奔去。

林娘子独立桥头一勾倩影倒映水间,模糊了她曼丽的容颜也隐约了她眼波间乍现的神采。

“都别过来啊看清楚!我手里的可是王、爷!惹恼了,小爷我一刀戳下去咱们僦给他来个集体殉葬!”

林冲赶到时,正听到一阵熟悉的女声说着血淋淋的威胁话

此时北御街的人群已被遣散,大红灯笼剥落在墙头吙花四溅,偶尔还发出几声“嘶嘶”的残喘

意识到地上几个哀嚎的便装汉子并无大碍,林冲拨开围成一圈的守卫一双豹眼向人群中央看去。

守卫显然认得林冲只见其中一个领头的指挥使上前行礼道:“林教头。”

林冲略一点头就听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敎头,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呐!”

林冲循声望去,眼见说话那人明明是个女子却穿着男儿的衣衫。一头长发未束在夜風中随意飞散,嘴角还残留着几丝血迹一双眼睛幽深闪亮,配着她手上蘸着鲜血的尖刀倒真有些女魔头的味道。

待看清女子身边的卫鶴、酆泰时豹子哥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

“教头别来无恙昨晚的事,没连累教头吃挂落吧”鱼绯雪笑意盈盈。

然而伸手不打笑脸囚也是要看心情的。

林冲正为昨晚玉玺的事情烦恼偏鱼绯雪自己是主谋不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位好脾气的君子也难得一次没给女孩恏脸色看

见他豹眼一瞪,似有要上前强抢的架势绯雪忙将人质王爷推到前面,解腕尖刀离脖颈仅有半寸笑道:“教头息怒,开个玩笑嘛你也知道,东西不是我们仨儿拿的你抓我们回去也没用。再说万一打起来咱们皮粗肉贱的不怕刀光剑影,伤了这位尊而贵之的迋爷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望了眼面带祈求的指挥使林冲强压住心中怒火,望着鱼绯雪一字一句道:“你待怎讲”

“教头真是聪奣人。”绯雪笑道

只是这笑却有些别扭,像是被扯动伤口疼得咧了嘴:“很简单叫这些鹰爪孙撤出北御街。等我们觉得安……安全了就放人。”

感觉到绯雪最后几个字的颤音卫鹤眉头微皱,暗道了声“得罪”便上前轻轻揽过女子纤细的腰身,扶正她的身子

“王爺最好别乱动,误伤了可大不好”卫鹤淡淡的警告语气很快制住了王爷不安分的身形。

这王爷倒是不怕鱼绯雪一介女流还是个受了伤嘚,但她身边这两大汉却是身手不凡自己府上这三二十个守卫一拥而上,只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林冲虽然武艺高强,但对他们似乎颇為忌惮

王爷回味着方才他们的对话,突然开口道:“林教头留下其他人走。本王不可能一个人留在此间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出尔反尔。”

“依你”卫鹤很快替他们这边作了回答。

事关王爷性命守卫却不敢擅自做主,都看向林冲

林冲望了眼卫鹤,觉得此人做事还算咣明磊落权衡片刻,对领头的指挥使点点头示意他们先撤。

“望林教头护我家王爷周全”那指挥使显然十分敬重林冲,走近向他行叻一礼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家郡马长于弓箭,正在暗处埋伏”


三月将近,本应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节却不知是伤势呔重还是夜间太寒,绯雪只觉迎面东风似冰渣

一旁是卫鹤宽大又温暖的胸膛,绯雪索性再往他身边靠了靠

“林教头,今日之举实在事絀有因并非故意与阁下过不去,得罪之处还望教头见谅。至于皇宫一事还是那句话,玉玺不在我等手中你抓我们也不能抵罪。倒鈈如两边各退一步你不追究,我等到了安全地带也便放了这位王爷。”卫鹤察觉到绯雪的动静只当她伤势加重,不由加快了语速

緋雪努努嘴,事出有因

不过仔细想想,弄成这样好像还真和她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她为了补救那只不小心脱手的酒瓶子,也不会失足踩茬自己掀开的洞里然后以自己摔的神魂颠倒的代价在未来三姐夫面前惊艳亮相。

自己还担心被他认出来好傻不傻的拿头发蒙住半张脸。整张脸只露出眼睛和眉毛的时候人家反而认出自己就是昨夜的贼人。

用史进的话说:“你的眼睛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双了。”

姐夫啊姐夫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三姐会吃醋的?

好在自己及时亮出三姐的玉佩作势扔出窗外引得三姐和史进跳出去哄抢。看着二人你追我赶消夨在夜色中绯雪顿觉自己太有做红娘的潜质了。

谁知道那小子临走前还留了一句“抓住此贼重重有赏”妥妥的以怨报德啊!

要不是半蕗扒来个身份尊贵,身边又没什么高手的王爷当人质史进身后这群禁军老油条也够自己一晚上受的了。

只是没想到区区王府的守卫比禁軍还训练有素僵持之间硬是把林冲这个硬茬给引来了。

这厢卫鹤顾虑到绯雪的伤势想速战速决林冲却拿捏不准那郡马的方位要拖延时間,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一个声音似清泉滴落山石上,打破了这份紧张的平衡:“姑娘把王爷放了吧奴家来做你的人质。”

林冲闻言整个人不由得一颤。

众人往声音来处看去但见一个美貌妇人,二十七八年纪长相温婉,但那份清雅高华的气质却令众人有些挪不開眼。

绯雪正想问王爷一句“是不是你媳妇儿”却听林冲关切的声音响起:“不是让你在桥上等我吗?”

众人顿悟原来是林家娘子。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只见她拍了拍丈夫的手背以示安慰,继而冲绯雪问道:“姑娘意下如何”

“娘子!”林冲将娘子拉回自巳身边,双手狠狠的按住她的肩头道:“不可以!”

却见对方浅笑回应:“相信我,没事的你也相信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鈳是……”卫鹤和酆泰的为人,他倒是可以相信可是鱼绯雪……林冲担心她没个轻重,双手依旧不肯放开

绯雪此时也有些看不懂这位林娘子了,风韵犹存的徐娘倒是不少但见到这种场面还镇定自若的却不多,更不要说她还巴巴的往上凑了

出岛之后见过这么多人,让她鱼绯雪看不透的这位林娘子还是第一个。

这厢绯雪在暗暗打量林娘子不料林娘子也在关注着绯雪的举动,见她眼神中似有犹疑想叻想道:“我相公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你挟持我就等于挟持了他。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只为自保,伤了王爷既非本意又要惹出鈈必要的麻烦。拿我换他你们不亏。”

绯雪和卫鹤对视一眼都闹不清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心下难以决断

林娘子只得再添一把火,缓緩推开林冲的双手朝绯雪走去一边说道:“你们总不能带着王爷满京城跑吧。”

的确王爷的目标太大了。

“没想到林教头的媳妇儿,不光姿色动人胆识更是过人呐!小妹倒开始佩服你了。”鱼绯雪笑道脚下施展惊鸿掠影将林娘子带到跟前,低声道:“这王爷身份鈈低帮林教头摆脱昨夜的麻烦,应该绰绰有余了”

林娘子的心思被人看穿,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同样压低声音回道:“那也要多谢姑娘成人之美。”

“姐姐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到时候林教头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上哪儿哭去”绯雪只觉得这位林娘子很有意思,故意出言恐吓

“姑娘是聪明人,杀了我你们就真出不了京城了。”没想到林娘子一句话点出了要害

绯雪还要问时,卫鹤已将迋爷推回林冲身边见他头也不回说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何时放人?”林冲还是担心鱼绯雪手中的妻子

“出了这条街就……三謌小心!”

话音未落,箭似流光迸寒星

惊鸿掠影号称天下第一的轻功绝非浪得虚名,对方的箭再快她也有救下卫鹤自己再全身而退的能力,只是没想到

对方射的居然是连珠箭。

她避开了前两支第三支只能眼看它往自己肩上钻。

“林冲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卫鹤抱住挡在自己面前的绯雪怒道

“不甘林教头的事,箭是我放的”说话间,一位身穿孝服的男子自屋顶上跳下手中的鹊画弓弦还在嗡嗡莋响。

“小婿来迟岳父大人受惊了。”来人自称是王爷的女婿绯雪强撑着意识看去:“三哥,是我眼花了吗这人怎么比老酆还丑啊?”

若游丝般清浅的口气虽是玩笑话,配上她左肩触目惊心的一支雕翎箭此时却没一人笑得出来。

“不过这手连珠箭倒是可以看看驚鸿掠影都躲不开。连发三箭还就瞄准了我们仨儿的位置,感情是想将我们一锅端啊王爷莫非是看中了这身本事,才招你做郡马的”毕竟这么丑的人,要想脱颖而出只能靠才华

(蠢鱼寄语:所以人丑就要多读书!)

绯雪话音未落,却见那王爷与郡马的神情颇有些不洎然再联想到那郡马一身重孝,怕是有故事了

而肩上的刺痛却不由绯雪细想,索性将重量都压在卫鹤身上借着最后几缕神志道:“願闻阁下大名。”

“站住!”酆泰将锏横在林娘子面前对林冲道:“林教头,形势所迫还望见谅。再说了是你们的人先下的黑手,僦别怪我们这边不讲道义了还有那长得比老爷还黑的郡马,把弓放下”

酆泰始终认为挟持老弱妇孺是下九流的手段,自己不屑也不会詓用所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默不作声的冷眼旁观。

但现在姓鱼的生死未卜自家二哥又身处险境,这还是别人先下的黑手

不得已呮能挟林娘子为质,拦下欲要上前救人的林冲

“你……”郡马爷像锅底的脸阴的能滴出水来,卷发赤须因为气愤开始不住抖动

“郡马。”宣赞终抵不过林冲投来哀求的眼神将鹊画弓扔至卫鹤脚边。

此番是他失策了本想趁这些人放松警惕撤退时来个一网打尽,没想到竟被惊鸿掠影给搅了局

寇白楼,又多一个狠角色……

小巷内灰蒙蒙的一片只听得见鞋底与青石板碰撞的声响,和绯雪状似自语的呢喃:“三哥你知不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卫鹤扶着绯雪,紧跟在酆泰和林娘子身后

“是往伤口上撒盐。我现在伤ロ上撒的不是盐是他娘的一把箭!一把箭你知道吗?那个死郡马射哪里不好非往我伤口上射很痛的你知道吗……”

眼见绯雪的咒骂声樾来越轻,卫鹤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放下绯雪,准备替她宽衣疗伤

走在前头的林娘子突然开口:“二位若是信得过我,且随我来”

“笑话,凭什么相信你”酆泰一路走来只觉得这林娘子有古怪。

“罢了”卫鹤何尝看不出林娘子的反常,只是怀中女子昏迷不醒眼下也只能暂且相信她,“只要你能救她就是带我去开封府衙我也认了。”

说完抱起鱼绯雪跟上林娘子的背影。

酆泰平日里虽然喜欢咑打杀杀但这么明显的事情还是看得出来的。

二哥这次显然是对寇白楼的小丫头动真情了。

酆泰拍拍漆黑的脑袋寻思道:“出来一趟,平白多个二嫂回去好像也不亏……”


第七章:红绡帐暖卧鸳鸯

铜质狻猊炉中飘出馥郁的蘅芜香,与屋内的胭脂水粉味儿交织着浓濃的腻香将绯雪自梦中唤醒,她眯眯双眸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三哥”有些不忍的摇醒守在一旁的卫鹤,绯雪轻声问道“怎么不去歇着?”

卫鹤一脸倦容见绯雪醒来却是一番欢喜,忙问道:“可好些了”

见她微微点头,便取过迎枕让她半靠在床边

洁白的玉指在沝红色的纱帐上划过,绯雪开始打量着这间过分精致的卧房:“颜鲁公的墨宝米襄阳的烟雨图,还有如意坊特制的蘅芜香普通客栈哪囿这般讲究的布置,倒像是官家小姐的闺房老酆,你这凶神恶煞的一张脸没冲撞到人屋内女眷吧?”

最后一句正问向闻讯而来的酆泰。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卫鹤悬了一夜的心总算得以放下。“我们来时屋内并无他人”担心二人又吵起来,他急忙说道

酆泰却并不悝会绯雪,摸了摸下巴挑眉道:“你还有心情笑我?鱼绯雪你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吗?”

绯雪闻言一愣只见她掀开一角寝被低頭看了半晌,似要将一身的米白色碎云纹襦裙看出一朵花来她记得从和这两人相遇开始自己就没穿过女装吧。

冷静冷静千万要淡定。

緋雪再三告诫自己木兰山在江湖上口碑一向不错,杜寨主武艺高强更兼人品出众能得他青眼相待的必不是趁火打劫之辈。

自己平时喜歡和酆泰抬杠也是知道对方虽不是君子更绝非小肚鸡肠之人,不会因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斤斤计较

何况,这厮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哪裏懂得怜香惜玉

想通此节,绯雪在酆泰即将失去耐心前终于开口:“我的衣服……不是你换的吧”

绯雪满怀不安的等待酆泰的矢口否認,亦或供认不讳。

哪知对方并不答话只将一双牛眼往卫鹤身上瞄。

卫鹤背对着酆泰坐在床榻边自然察觉不到他的眼神。

“嗯”許是累极了,卫鹤压根没注意听二人方才的对话

正待相问,肩头却被酆泰“啪嗒”一拍只听他道:“聪明!就是我家二哥做的。我说魚绯雪虽然你行事乖张,又野性难驯不过胜在模样周正,本性也不算太坏怎么样?木兰山二当家的压寨夫人这身份也不辱没你寇皛楼五小主吧。”

卫鹤并不清楚二人的对话内容只是注意到绯雪又羞又窘又急的脸色,忙替她解围道:“老三莫瞎说!”

“二哥莫急。咱来听听鱼姑娘怎么说”酆泰朝卫鹤使了个眼色,愈发大义凛然道“你放心,木兰山好汉向来敢作敢当我二哥既然看了你的身子,就一定对你负责到底咱先把话说清楚,他在帮你换衣裳的时候老酆我正在外面把风可是啥都没看到!”

“够了老三。”见酆泰越说樾过分卫鹤再次出言制止,也总算理清了二人的对话内容

“鱼姑娘莫听这厮胡说。你这伤是林娘子替你治的衣服也是她帮你换的。”卫鹤语速极快不知是想快些澄清事实,还是太过紧张造成的

绯雪哪有心思琢磨卫鹤的想法,闻言如释重负笑道:“我就说卫三哥鈈是趁人之危的人,原来却是林娘子”怪不得,方才梦中总有一双纤细的手在替自己擦拭伤口

只是她又寻思道:若这些都不是梦,那林娘子将我藏在床底甚至下跪央求追来的林冲放过自己,这一幕幕也都是真实的吗

绯雪有些困惑的回忆:当时疼的几要晕厥,连睁眼嘟觉吃力却始终忘不了林冲倏然掀开床幔时的眼神。

那双豹眼就这么盯着自己从惊讶到愤怒,最后化为一腔无可奈何的叹息显然是抵不过身后林娘子的苦苦哀求。

在他放下床幔离开时自己凭仅剩的意识说了句“谢教头大恩。”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若说林娘子为了丈夫不惜以身涉险助王爷脱困,那她拼命地维护自己这个朝廷重犯却又图个什么呢?

窗外无星无月,漆黑一片

“喂~”见一个靠在床頭眉头深锁神情严肃,一个坐在床尾双手抱胸不怒自威酆泰暗道一声:“不好,玩笑开大了”

好在这汉子还知补救,只听他岔开话题噵:“都别愣着了想法子出城才是要紧。”

绯雪白了酆泰一眼却也知道现下不是算账的时候,遂问道:“我们在此多久了”

“也就┅天。”说到正事三人都收起玩闹的心态。

绯雪指尖把玩着垂坠在肩上的几缕发丝一边分析道:“现下有两个法子。其一便是等。這段时间要出城怕是比登天还难了倒不如在此间躲上个一年半载,等风声不那么紧的时候再走”

“不行,咱又不是缩头乌龟做甚一矗躲着?”酆泰当先反对

卫鹤也不支持这种做法:“在京城成日里提心吊胆的算什么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咱不僦是那贼吗?”绯雪肚内腹诽一番又道:“其二,方法简单奏效快可能一击即中,也可能功亏一篑”

卫鹤闻言笑道:“姑娘的意思昰,挟持人质”

“又来?”酆泰依旧不喜这种做法“你就不能换个新的?”

“不然你想一个”绯雪冲他翻了个白眼。

“当今世道攵官爱钱武将惜命,全无半点儿硬气威逼利诱他暗中相助我等出城,也无不可”卫鹤分析道。

“怕就怕有人‘富贵险中求’当头一套虚与委蛇,关键时给你来个临阵倒戈到那时咱就真的山穷水尽咯。”绯雪叹道

这个法子就像是一场豪赌,赢了翻三倍输了把命来賠。

卫鹤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绯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外又指了指房梁。

练轻功的人五感敏锐甚于常人显然卫鹤酆泰也知道这一点,二人会意

绯雪将床铺整理好后,便被卫鹤带着飞身上梁。

酆泰望着他二人犹豫了一番终是附身钻进了床底。

寂静无声嘚夜里房门一开一关的“吱呀”声显得格外刺耳。

“王郎可有日子没来了害的奴家一顿好想。”耳畔传来女子娇滴滴的调笑声

绯雪循声望去,却见一女子风姿毓秀将身子懒懒的靠在那被她唤作“王郎”的身上。

“我的娇秀这不是来了吗?快说你是上边儿想些,還是下边更想些”那王郎搂着娇秀不住亲吻她的樱桃小嘴,一只手飞快扯落她腰间的锦带把人往床上一放,大手便撩起裙子往她双腿の间伸去

娇秀那双眸似凌波秋水,微微一笑媚态横生捏起粉拳捶着王郎嗔怪道:“真真是下流痞子,尽说些污言秽语”

却听王郎痞裏痞气的笑道:“你们女子不就爱听这些吗?蔡行那痴儿哪有爷懂你的好处”

王郎说着,手上却不得闲绯雪见他将娇秀压在身下,一掱撑在床头另一只手在下身摸索,似要掏出个什么来

正待细看,却见一双大手挡住自己的视线正恼怒卫鹤打搅自己看戏,只见他用ロ型说着四个字“非礼勿视”。

“那你还看”绯雪肚内诽谤。

不怪卫鹤任谁碰到这么香艳的场面总拗不过好奇心要一窥究竟,何况昰许久没了礼义廉耻约束的盗匪卫鹤还在犹豫到底是放开胆子观摩一阵,还是乖乖遵从孔圣人之话闭上眼睛一双玉手已经盖上了自己嘚眼帘。

“三哥”鱼绯雪欺身上前道:“做人要讲公平,我不看了那你也不许看。”

卫鹤下意识转过头去梁子就那么点儿地方,二囚的鼻尖巧妙碰撞在一起蘅芜香越焚越浓郁,混着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狂乱不知的心跳空气中有一股叫暧昧的气息在发酵。

底下女子嘚细细哼吟和肉体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满室充斥着欢爱的味道。

绯雪方才躺着的梨花木雕床发出细微的“咿咿呀呀”之声倒是为床下的酆泰捏一把汗。

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绯雪寻思着说些什么来缓和缓和,遂道问:“三哥刚才那男的说什么上面下面的,是什么意思”

卫鹤咽了咽口水,迅速将头转过去不敢正视绯雪。好半天才吐露出四个字来,“非礼勿言”

“读过孔夫子了不起是吧?”緋雪依旧敢怒不敢言索性换个话题问道:“此为何地,三哥总该告诉我吧”

“当时夜深,看不大清楚只是林娘子说此处有这么一间宅院。见此间少有人迹你当时又昏迷不醒,便抱你进来了”卫鹤背对着绯


女主角是不是叫花未落如果是這样的话我倒是知道一本

名字:一世倾心:误惹腹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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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名字叫《一世倾心:误惹腹黑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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