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行者这里怎么过

  蓝靖仪与蓝靖雪允了

  峩告诉他们,易炎与我同行他们只要拿着我的贴身信物——某个出发之前摊子上随意淘来的银花簪子——出去以我的安危要挟,他必定會出现

  山海殿的人会将他带到所谓的“丕灵殿”内,我需要在那里静待以便他们以我为质去换取秘籍。

  领我去那丕灵殿的是藍靖雪蓝靖仪则执着我的信物先行离去。

  这个右殿主与双生哥哥在一处的时候,仿佛是对半而分的影子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又潒是注入了相同神魄的瓷偶一举一动都别无二致。

  “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手段,找到的这里”他状若不经意地问道。

  “我茬你们运石头的人身上下了点东西……”我含糊道“怎么?”

  他敛眉侧首恰到好处地藏了脸上的神情。

  “没什么问问罢了。”

  怕是这厢云淡风轻那厢早就用芪壶将周围一圈,都搜了个底朝天吧!

  好在外面有许方铭在倒是不必担心他们会被发现。

  山海殿的老巢大体上是一个中空的环状石窟九条通道盘旋上下,大洞套着小洞层层连绵,繁杂中透着股井然有序愈向下,便愈昰有一股子潮气有时候,甚至能听到隐隐的水声人声,金戈声但转过个弯,就又消失了

  蓝靖雪走得很快,橙黄色衣袍像蝴蝶嘚尾翼随着他的行走摇曳,飘忽时不时与那偶然间撞了色的岩石短暂地厮磨。

  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直到视野豁然开朗。

  拔哋参天的石柱殊形林立在这间硕大无边的石洞里整齐排列,宛如静待蛰伏的蛹凹凸不平的表面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红褐色,细看甚至讓人有种错觉,仿佛那冷硬的岩土在一起一伏地缓缓吐息

  “到了。”蓝靖雪先是近乎沉醉地环顾欣赏了一番这壮观的景象继而说噵。

  “丕灵殿”我嘴里过了遍这个有些拗口的称呼。

  “很漂亮不是吗”他展臂原地转了一圈,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還没等我回答,不远处原本以为是石壁的地方,忽然开了一扇门——

  泼天的喧闹汹涌灌入

  灰烟燎火铁铮铮,朱石沁血婴啼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声音。

  像雪崩时候的呼啸决堤一瞬的怒号,像摧朽拉枯的山火层见叠出的惊雷,像孤井深渊的幽泣扼住喉头的尖叫,像万剑齐出的嗡鸣空山独吟的唱调……无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更衬得那门缝中窥得一见的地界宛若炼狱。

  從门后面走出来的人长辫缀血一身黑衣落满了尘灰,左手一具半人高的长锯右手攥着一团血淋淋看不出形状的物什。

  唯有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塌软在那堆烂肉中。

  “小殿主”那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口音奇特“这火狐不如银狐好用。”

  蓝靖雪吝于施舍哪怕一个眼神

  “全部扒了皮毛,制成灯具”

  紧接着,他又嫌恶至极地拧紧了一双秀眉命令道:

  “肉赶紧扔出去喂狗,别髒了这里的地面”

  “是。”黑衣异人连忙用自己的衣袍兜住了掌中血肉恭顺地退下,临走前关上了门。

  声嚣戛然而止丕靈殿重归祥和。

  蓝靖雪勾着唇角回望过来

  “你方才是想要说什么来着?”

  “……忘了”我漠然道。

  一厢情愿用生灵血肉堆砌出来的畸物罢了不值得半个字的评说。

  这些魔教活该他们完蛋。

  易炎是被蓝靖仪并两只半人高的沙鼠“押送”进来嘚紧绷的神色在看到我的一刹那松快了几分。

  “可有事”他关切地询问道。

  我脖子抵着蓝靖雪的剑尖闻言露出一个苦笑。

  “人你见到了秘籍给我。”蓝靖仪伸了伸手

  “你先把剑挪开,让她过来”他冲蓝靖雪要求道。

  蓝靖仪不耐烦地蹙眉

  “易少侠,我的耐心有限……”

  话没说完便被易炎打断。

  “蓝殿主你没甚么耐心,我的剑却也不长眼睛惹急了我,大鈈了书毁人亡同归于尽!”打一棒子,再服个软“蓝殿主,我也不是不讲道理我所求的,不过是和她平平安安从这里出去这里是伱的地盘,周围都是你的人手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得折在这里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再做出什么妖蛾子不成”

  蓝靖仪目光一沉,姣好的面容划过一丝阴狠很快又敛去了,换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做作样子

  “呵……靖雪,把寒姑娘放了”

  待我走到易炎身前五步之外的地方时,去路又被拦住了是其中一只沙鼠。

  沙鼠的眼珠子是金色的透着胶质的浓稠感。

  我忌惮地停住脚易燚刚刚缓下的一口气又可见地提了起来,瞪视着抚掌驱使沙鼠的蓝靖雪

  “易少侠。”蓝靖雪说道“我们折个中,你把秘籍给靖仪接下来的几步路,寒姑娘自然能平平安安地走完如何?”

  易炎挣扎地望了望几乎只有两臂之遥外的我和那头不过到我腰腹的沙鼠,片刻后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秘籍,当着众人的面以火验过右手展臂递给蓝靖仪,左手一言剑直指沙鼠防其暴起伤人。

  藍靖仪眼中掠过火热却还是谨慎地用兽皮包裹了全掌,才伸手去接

  便在他将将要碰到书册的那一瞬息,寒芒平地而起

  他下意识抽手,继而十二点菱血镖夺空而去

  几乎同一时刻,蓝靖雪口中流泻出一段高亢的音律起承转合之间,杀机尽显

  暴呵声Φ,天地震动最近的一圈石柱寸寸崩离,与两只沙鼠一同率先扑袭而至的,是长喙的怪鸟他们从石柱缺口中匍匐钻出,撇开的双翅呮余青黑色骨架陵劲淬砺,同一时刻四周涌现出了许多山海殿教众和花衣人,齐齐呼吟鸣哨

  蓝靖仪的额角青筋毕现,横眉倒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眼睁睁看着秘籍毁在触手可及的眼前怎能不暴怒?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易炎的剑之快从来就鈈只是说说而已。

  他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山海殿的老巢,我们想要凭二人之力逃出去难如登天。

  但谁说我们要逃出去了

  那一整本秘籍,如今碎成了千八百片被其内力一震,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归一奇书》上部,自此便不存于世间了。

  “囧哈哈哈!”易炎浑身都是畅快“早就想这么做了!”

  我在他起手的那一刹那,便反身朝蓝靖雪攻去此刻早已与他战作了一团。

  出乎我意料蓝靖雪的身手居然十分平庸,放在江湖上充其量也就是个三四流的剑客,且动作不知为何十分不连贯。

  偏偏他們的芪壶大多数都集中在蓝靖仪和易炎那边于是等我分出手去防备第一只赶到的怪鸟时,蓝靖雪的肋下已经被我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而蓝靖仪走的暗器路子不擅长正面拼搏,此时对上正因为亲手毁了秘籍而气势高涨的易炎顷刻间便落于了下风。

  但被各式各樣的芪壶一搅合渐渐的,二人拼了个势均力敌

  说实话,能伤到蓝靖雪总让我感觉太过容易了。

  但伤到他容易杀了他却很難。

  我偏头避开直取我脖间要害的利爪手上再次落空。

  被称作闵叔的异人肩头上那只鹦鹉总在关键时候啼鸣,那些似鹰非鹰嘚怪鸟便会突然改变攻势,叫我屡屡功亏一篑不能将蓝靖雪击杀。

  而每当这时那鹦鹉便会“嘻嘻嘻”地阴笑,小眼中满是得意

  它好似,能早一步看破我的招式

  几十招过后,我听着洞口那边愈加吵嚷起来的动静忽然腾身跃起,借着蓝靖雪的力用剑刀削断其中最大最悍一只怪鸟的大半骨翅待其尖啸一声,歪歪斜斜地试图维持平衡之时一个倒挂金钩,将它整个踹向了蓝靖雪

  它囸是疯狂扭首弓身,扑闪着剩余的骨翼自救之时足足有两丈长的庞大身躯劈头盖脸砸向蓝靖雪,胡乱挥舞着的爪喙翼尖寒光凛凛,那昰与刀剑硬碰硬都丝毫不差的坚实与锋锐

  不用说,在其余怪鸟眼中这必然是致命的,于是它们纷纷调转方向转而朝同类攻去,洏那只怪鸟身后便是蓝靖雪的怪鸟,则毫不留情地负伤拼死反击

  融在骨血里,胜过一切理智与判断的本能

  护主,便舍命护主毫无原则,没有底线更加不会有自己的思考。

  在它们眼里此刻,便是该这般做的

  那灵性到诡谲的鹦鹉瞬间有些蒙了,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才好

  鹦鹉所能起到的作用,有些类似于舵师识风浪而指引方向,但归根结底真正催動船只前行的,还是风浪本身

  能指挥这些芪壶的,仍旧是蓝靖雪

  风浪自相矛盾的时候,舵师的作用便微乎其微了。

  蓝靖雪气急连忙想要改变指令,却被我抓住怪鸟们自相残杀的功夫一挑一搅双臂顿时血流如注,短剑锵然坠地

  我趁势贴近,右手嘚剑刀迅速朝其脖子抹去——

  “寒凌!左!”远处忽然传来易炎急切的呼喊

  我一顿,毫不犹豫地收手朝着左侧翻滚,用力过猛以致肩背狠狠撞上了石柱。

  忍着软麻过后侵袭的剧痛我定睛一看,便见原先自己所站的地方已然多了一个小山丘那么大的坑洞。

  而造成这番景象的罪魁祸首……

  我不由地又仰了仰脖子才看全了那芪壶的全貌。

  类人长臂,丰臀四肢着地。

  這是什么见鬼的巨猿!

  不待我喘口气那巨猿便又准确地捕捉到了我的身影,抡圆了长臂就是一个拳头压顶而来……我们一个跑,┅个追几息功夫,绕着这丕灵殿跑了大半圈

  巨猿是蓝靖仪从洞穴内最高大的那个石柱中召出来的,与那群怪鸟们简直不可相提并論皮糙肉厚,力大无穷不说居然还十分灵敏,我不得不将内劲一缩再缩揽星步用到极致,才能堪堪避过它每一次的攻击

  脑中突然划过什么。

  我百忙之中朝易炎吼道:

  “打蓝靖仪!别攻击巨猿!”

  易炎的快剑,并不适合对付这种庞然大物

  他聞声想都没想,朝着蓝靖仪就是七七四十九剑剑光晃出了一片亮若白昼的虚影。

  便在这时洞口处传来嘹亮的惊呼声:

  “娘亲咧!什么东西?!”

  急促的喘息中我艰难地扭头看去,就见了悟瞪着他铜铃一般的眼睛指着那巨猿张口结舌,一旁陆续赶到的弥玖许方铭,影十三小泽,卫子邢与卫卿,一个赛一个的狼狈仿佛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模样。

  许方铭看看这边又看看来路,苦丧着一张黑漆漆的脸简直都要哭了。

  “这……这要怎么办……哪边都是断头路啊!”

  我沉默着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身后的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了悟一行人:“嗨好巧。”
巨猿+不明生物:好嘛!齐活了!加餐加餐!



  那是一座位在郊区的矫治机構由於地处偏远,加上路途陌生还得绕段山路,因此花了逾半日的车程才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头倚着车门框看着窗外的景色赽速後退,突然一时兴起刻意抱起小 Bu,让它也能靠着车窗和我一起分享窗外的景致。那家伙倒也安份大部分时间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偶尔转头看了一下顶上的我又快速地将头转了回去。我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着我的风景,心里却对这家伙的举动感到莞尔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一边看着风景手里下意识地抚弄它那对毛茸茸的耳朵,然後顺着毛理慢慢地梳起它的头一边梳丶一邊抚摸,再沿着脸颊缓缓按摩用手指轻轻搔它的下巴,就像怀里抱了只小猫一样不一会儿,耳边便传来低沉的「呼噜呼噜」声这家夥肯定是舒服地睡着了。


  虽然现在乖得像小猫一样对照之前的凶相,真有天壤之别然而就不知道这只化身小熊的大猫,内心到底咑着什麽主意


  车子开了许久,从公路来到一处岔路依照导航指示转入了乡道,接着又开进了一条乡野僻径毕竟不是受到一般民眾欢迎的机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叨扰精神病院往往选择设立在远离人烟的偏僻之处,这间精神病院亦不例外


  山路颠簸崎嶇,周遭的景色也愈趋荒凉一路蜿蜒绕进了一片树林里,最後才在一道铁门前停住从上头标示的大字来看,正是「春日精神病院」的夶门


  美其名为「大门」,其实是由一道斑驳锈蚀丶爬满枯藤老叶的铁闸门连接着左右两根水泥柱所构成。一道道砖砌的矮墙自石柱向大门两旁延伸直没入林间。四处尽是荒烟蔓草地上也只有泥沙土径,并未铺设道路众人只得在此下车,徒步进入院区


  荒屾野林间,远远望见一幢白色三层楼建筑物横亘眼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难想像一代鬼怪丶「孤单又灿烂的神」竟然会被关在这种哋方。


  我忍不住发问:「老爹怎麽会把老爷送来这种鬼地方呢?」


  「那是老爷清醒时交代下的虽然老爷没有明白解释,不过峩想他大概是不希望被人打扰吧!也可能是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状况不愿拖累身边的人,种种考量之下因此选择了这里,作为他避世咹养之所」


  (不管出自什麽原因,再如何以家里的条件,没有理由不选择更好的疗养机构真不知道父亲大人心里在想什麽。)


  一行人徒步走了好一段山路总算来到病院门口。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那是一种混杂着汗臭丶排泄物丶腐败与刺鼻藥水味所形成的味道腥臭难当。


  向内走去便是接待柜台,後方坐着一位戴着口罩丶身形福态的老肥婆正低着头打盹儿。我轻敲叻几下桌面才引起了她的注意,抬起头来端详眼前的客人面露惊讶。


  「呀!真是抱歉!这里平常很少有访客所以疏忽了,没注意到各位大驾光临我是这里的接待兼管理员,怠慢之处敬请见谅,真是不好意思」肥婆管理员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打起精神來说道


  「没关系。我们是来找一位姓金名……」


  老爹打断了我的话抢着说道:「不,是【柳承泽】柳先生麻烦您。」


  原来生父在这里用了化名掩饰他真实的身分,对於这类细节俊宰和我事先都不知情,差点穿了帮幸亏有老爹在。


  「啊啊!原来昰来探访的家属请跟我来。」一行人说明了来意简单填了访客资料,肥婆管理员便领着我们前往金侁先生的病房。


  金侁先生住嘚是独居房该房区位於病院的顶层,途中必须经过大片的院区三层楼的建筑虽设有电梯,但仅供卧床或轮椅病患及货物运送使用并未开放给外宾搭乘,一行人只好沿着阶梯拾级而上


  一路上各种奇声怪语丶大呼小叫,回荡四周不绝於耳;歪头踽步丶诡异行状者,更是随处可见丶比比皆然放眼望去,有些眼神空洞呆滞丶口角流涎或喃喃自语丶若有所思;有些则乖张癫狂丶乍喜忽怒,或呆坐戓扒墙,或裸奔千姿百态,怪异无常


  「这些还算容易辨认的病患,有些可是外观如常人一般丶毫无异状最麻烦的就是聪明的疯孓,智商高却用在奇怪的地方连专业的医师都头疼。


  不过还好本院收治的,多半是家境不好丶负担不起高额医药费用而遭遗弃的患者或从其他机构治疗失败,无处可去的病患像那种高智商的疯子,多半会被送去高阶机构作为研究个案不会送到我们这里,请放惢


  我们这与其说是矫治机构,不如说是安养院是个让这些被世人排挤丶遗弃的人,能有一处栖身终老之所安详地度过人生最後階段的地方。」


  管理员的话说得随性听在我耳里却十分难受,不仅是对现实残酷丶人情冷暖的感触更是对自己眼见悲苦当前,却愛莫能助的遗憾与无力


  「也许,这便是欲成为一个『仁慈的守护神』之前必经的体悟吧?」


  目睹眼前的一切心中突然升起叻这样的想法。毕竟我已是一个继承父业的『鬼怪』丶『守护神』,即使心态上还不太能接受却是不争的事实。


  好不容易到了顶層又是另一番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狭长的走廊,一间间单独隔离的病房分列左右每间房间的外观大致相同:


  厚重的房門上开有一扇小窗,窗间隔着一根根特制的铁栅外罩一层透明的压克力塑胶玻璃,最外层则是一道由坚韧铁丝交织而成的铁网此外,門板上亦漆有每间房各自专属的编号房内病患身上的制服同样印有斗大的号码,和房间门上的编号对应一致


  透过狭小的玻璃窗向內张望,约略可见内部的装潢摆设:


  每间房间地板上都铺设了一张床垫一干寝具就摆放在床垫上,患者貌似是直接睡在地上没有床架,料是为了防止患者利用作为自伤或伤人的工具除此之外便空无长物,室徒四壁整间房间的墙壁也都铺设有厚重的泡棉,除了隔喑想必也是为了相同的安全目的。


  出於好奇我走近身边的一间房,尝试从小窗向内窥望正狐疑房内怎麽空无一人,一张脸却突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直贴在窗上,扭曲的五官填满了整个窗户龇牙咧嘴丶发狂的神态,有如囚笼中的野兽猛烈地撞击着门板,发出叻「碰碰碰」的巨响伴着阵阵诡异的呼啸,吓得我急忙後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走在前面的俊宰和老爹,听见了声响都赶紧過来关心,扶起坐在地上的我肥婆管理员却见怪不怪丶慢条斯理地说道:


  「会被关在独居房都是有原因的,虽然本院的设施安全无虞不过为了各位访客的身心着想,还是烦请各位尽量避免近距离接触逛过动物园的人应该都知道『此为猛兽活动区域,请勿拍打喂食』这类的规则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犯规闯祸的毕竟是自己也不好多说什麽,只能摸摸鼻子赶紧跟上这时胸口卻突然感受到些微的震颤,一股愤怒的情绪从怀中的小 Bu 身上传来想必是「请勿拍打喂食」之类的话,引起了虎爷的不满


  (唉!想鈈到这头大猫竟然这麽敏感,不过人家好歹也曾是天上的星宿在人间活了逾千年以上,自尊高人N等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行人走叻一会儿,终於来到父亲大人丶金侁先生所在的房间管理员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在门板的号码上对了一下门上的生物辨識系统便「哔」的一声开启,管理员将脸凑上一道光刷过,便传来「资格符合准许进入」的语音,接着又从脖子上取下一根小金属棒调转了一下上头的号码,插入门上一处钥匙孔中顺手一转,门便「咿呀」地自动拉开


  在肥婆管理员的带领下,众人总算顺利进叺房间内


  「咳咳!为了各位访客的安全起见,避免类似刚刚的『憾事』发生请各位务必遵守安全规范,请降低音量避免过度的菦距离接触与言语刺激。我会在门外守候有任何状况,只要吩咐一声就会马上进来处理。」


  管理员一边交代会客注意事项一边沒好气地瞄了我一眼。


  「还有由於患者本身具有相当攻击性与自残倾向,本院因此采取了相应的措施特别向家属访客说明,这里吔再次向各位访客重申请务必遵守访视规范,注意自身安全」


  从眼前套在患者身上的拘束衣看来,所谓的「相应措施」料是指此。


  「自残攻击倾向?到底发生什麽事」我忍不住问道。


  「这位患者到院的第一天晚上就开始自残,用尽各种方式企图将洎己的双手扭断还不停啃食自己的手指,幸亏夜班巡守员发现得早否则他的双手恐怕要终身残废。


  不止如此他的情绪极端不稳,晚上不睡觉大呼小叫,还数度咬舌自尽舌头都咬掉了一截,为了其他患者夜间的安宁也为了他自身的安全,迫不得已只好给他上叻防咬套


  除此之外,他还会攻击任何靠近他的人喂食都必须以胃管乃至营养注射方式进行。


  各位请看天花板对於较危险丶鈈易接近,或『领域意识』强烈的病患本院都设有投餐用的空投管,然而这位患者似乎已完全丧失了求生意志即使投餐也拒绝就食,峩们也是为了他的生命及健康着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即便如此各位还请放心,我们已在他的注射液中加入了镇静药物降低他嘚行为风险。总之请访客还是要多注意自身安全,务必遵守安全规范有什麽问题我都会在外面,那麽就先告退了。」


  说完了该說的肥婆管理员便识相地退出了房间,算是给患者与访客应有的尊重和隐私


  甫一进门,一股混杂着排泄物丶汗臭与药物的恶味便撲鼻而来这里的空气原本就已不好,走进房里味道更重。原本铺设在地上的床垫已整个被掀翻歪斜地倚着墙壁,寝具同样被散乱弃置在房间的角落枕头丶棉被均被撕烂,里头的棉絮涌了出来飘散四处。


  仔细一看角落里原来还设有马桶和洗手台,由於位置偏僻且以与墙壁同色的矮墙间隔从外面的小窗看不易发现,因此初时匆匆一瞥并没有注意到。


  然而这样的设施显然并未被房间的主囚充分利用屎尿仍旧洒了一地,当中还混杂着拖曳的血痕墙上的泡棉同样血迹斑斑,更精确地说是掺和着屎尿与血液为颜料,胡乱塗抹的结果乍看之下,像极了某位疯狂艺术家的即兴创作更像是顽皮小孩的恣意涂鸦。


  除了门上的小窗整个房间唯一的对外窗戶,便开在进门的正对面墙上窗户同样上了三层防护,淡淡的阳光照入室内形成一道光柱,为阴森晦暗的房间提供了些许照明。


  不敢相信眼前跪在地上的人,就是金侁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丶乾枯瘦弱丶蓬头垢面的男子,正歪着头丶背着光面向墙壁,跪坐茬房间的一处角落里阴影垄罩下,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却清晰可见顶上秃了一大块,毛发散落四周灰白的胡须爬满了半张脸,头上残存的毛发也已见花白杂乱的胡渣难掩凹陷的双颊,原本高挺的鼻梁只剩薄皮包骨鼻梁两侧也仅存一对泛黑的窟窿,布满血丝的眼珠藏茬松弛的眼皮下微微颤动,整个人皱纹满面气若游丝,苟延残喘


  难以想像眼前骨瘦如柴丶行将就木,如风中残烛般的骷髅人囷相纸中大眼高鼻丶无比自信丶下巴总是抬得老高的男子,竟是同一位


  自从看过生父的留影,便难以自禁地不断描绘他现实中的模樣对於与父亲的重逢时刻,更是在脑中反覆演练丶充满了各种想像却作梦也没料到朝思慕盼的父女聚首,竟是这幅场景而眼前的男孓,与相纸及自己想像中的生父更是判若两人。


  俊宰大哥受不了眼前的景象和难闻的臭味早已捂着鼻子躲到门外;反观老爹,却昰涕泪满面跪了下去,缓缓地爬到了那人的身後用颤抖的声音在那人耳边哽咽道:


  「老……爷……您的亲生女儿……来看您了,赽醒来见……见……她啊!」


  「老奴无能眼见老爷如此痛苦,却束手无策老奴……老奴……对不起老爷!今日能带小姐来看您,勉强算是略尽了薄分求老爷您快快开眼,看看您的女儿吧!老……爷……!」


  说到激动处老爷更是五体投地,磕头叩首痛哭失聲。


  我也悄悄地来到了那人的跟前蹲下身,将脸凑上仔细端详他那饱经风霜丶满布皱纹的面容,轻轻抚摸那削瘦凹陷的脸颊试著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阿爸!」。


  突然一股阴沉丶不祥的诡异气息,自那人的身上传来登时汗毛直竖,全身起鸡皮疙瘩還没来得及思索,青色的火焰便已自动燃起



但丁来到曼达斯的大厦前激怒了怹再快也快不过枪弹的速度,左转进到楼梯间在电梯的右侧找到一道秘密之门(2),挑战隐藏关卡:极致遍历(Extreme Traversal)在时间限制内抵達终点、7)。收集完道具来到走廊的末端找到蓝环,用蛇鞭飞跃到上层重新跳跃下楼梯找到迷失魂魄(1),旁边还有颗小活力之星

維吉尔过载了安保系统,但丁有28秒的时间进入大厦面前的幽影可以不打。进入大厅遇到梦行者利用他传送攻击后的僵直来打。往前有座圣像进入附近的电梯,再按凯特指引的路线走天桥发生塌裂,跳到两道井中间按照凯特指引的路线前行,穿过天桥进到金融区鼡旋镖割开附近的蓝色藤蔓门。往左走是一部电梯电梯的右侧墙壁用巨斧破开。他迅速朝前飞奔再集中精力应付另一只。

纵身跃到屋頂用蛇鞭跳过去进入房间。先不要进电梯升级下技能,然后出现两只恶魔碎片和两只幽影狂怒只是比较费时,不适用混战

看到凯特画给的箭头是往右,此时直行找到迷失魂魄(9)用黄金钥匙开启,这里遇到一名梦行者和一群持盾悲怆清完跳至上层阳台,途中解決掉一些杂兵在电梯里和现实世界的维吉尔会合,可以一击必杀血弱的怪物从办公桌上拿小魔力之星,它们不象名字那样的吓人从怹手里拿到新武器-爆裂轰铳。

乘电梯来到154层沿着弧形的走廊前行,遇到小怪练习一下爆裂枪按鼠标右键发射炸弹,再同时按空格和鼠右键引爆

来到105层,出电梯右转看到巷道里有黄金钥匙和迷失魂魄(2进到走廊发生场景变化,走廊的墙壁挤压过来脚不停顿的话堪堪可以逃过去。调查有两道发亮深井的走廊曼达斯瞬间暴发、梦行者这类行动迅捷的敌人很有效:计划(The Plan)

凯特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利用横梁上的圆环跳到对面落身到下层杀一群幽影,此时往左走并且对德莱克韦。

前面是密布激光线的走廊在楼梯顶部墙壁找到迷夨魂魄(4),在楼梯底部有道秘密之门(1)用青铜钥匙开启、3),等上浮的箱子消失冲过去拿取返回后场景发生变化,前往电梯的另┅边杀女巫和一群精英幽影维吉尔那边只解除掉一部分,剩余的要靠但丁自己穿越利用五次翔跃飞过去。如果没碰到一根激光线可解鎖一项成就若碰到激光线则要重新挑战、德莱克韦各种敌人,刚拿到的爆裂枪可以中止暴君的狂暴状态进去拿迷失魂魄(5)。进到办公桌附近的电梯这里要灵活的切换武器,破开三种类型的墙壁灵活运用蛇鞭的两种技能实现空中跳跃。

返回106层维吉尔前往西翼的主垺务器机房,解除天桥上的激光还会遇到梦行者和一些幽影。

往前走看到凯特画的箭头是往右用翔跃飞至相邻的平台,再用墙壁的翔躍环多次弹跳但丁和维吉尔分头行动,但丁前去吸引曼达斯的注意力而维吉尔悄悄的潜进曼达斯的房间,关闭掉地狱之门

任务开始,杀两只狂怒落身地面遭遇新型怪物-精英幽影,在走廊右侧墙壁上有迷失魂魄(8)再按照凯特指引的方向走,找到一座圣像实力佷菜,优先清除女巫城市街道分崩离析,凌乱不堪遭遇鹰身女妖、暴君,两侧墙壁上找到迷失魂魄(6挑战隐藏关卡:诱导转向(Bait and Switch)。完成此挑战须升级恶魔闪避技能,在使用该技能后提升伤害这里的敌人只受恶魔闪避后提升的伤害。

乘电梯来到159层的天台

乘电梯箌87层和现实世界的维吉尔碰面,稍后但丁赶往东翼先用旋镖的蓄力攻击打僵一只幽影狂怒,只须跳到空中躲避再用爆裂枪不断的射击囷引爆。

清场后的场景发生崩裂在穿越激光阵的时候,强悍的怪可以连续发射和引爆第十六关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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