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天下继兄一般黑半袖妖妖小说》

    此为防盗章, 想查订阅率私戳作者可帮查  四目相对, 顾今朝伸手指了一指:“世子朋友走了。”

    山风更大一些,没想到山上比山下冷许多, 顾今朝才一站定, 风吹着身上薄汗,透心的凉。没忍住,狠狠打了两个冷战, 再看谢聿, 他倚在柳树边, 脸色更是很白了。

    人人都知道世子是个病秧子, 隔三差五世子府就会有世子病了的消息传出来,看着他这脸色, 的确是一脸病容。她想起老太监劝他的话,看着他这般模样,强忍住也劝他这就回去。

    也不知道谢聿打开了没有, 想直接说是她的拿错了,又怕他详细问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万一知道她背过那个书箱, 里面那些卷宗,到底看过没看过,说了只怕他也不信。

    到时候惹祸上身就不好了,正是暗自腹诽,谢聿加深了笑意,抬眸看着她了:“它叫小呱,或许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今朝手抖了一抖,呵呵干笑两声,犹豫着是要坐在一边的石头上,还是要坐在书箱旁:“你们很熟?”

    她常年和姑姑在一起,对于和脑子不大正常的人聊天,还是颇有心得的,很快融入他的世界,那就是和他熟悉起来的最快方法。

    顾今朝笑,旁边寻了块大石头,这就坐了下来:“那为什么不是叫小青或者小蛙,而是叫小呱呢?”

    好吧,下意识将他和姑姑看成一样的果然不行,今朝恨不能立即收回刚才说出口的话,对着他伸出双拇指:“小呱这名字起得好,起的好!”

    可惜拍马屁拍到了腿上,柳树下也有一块大石头,谢聿坐了下来:“怎么个好法?”

    可能,他这个时候是需要一个人陪着聊天的吧,她胡扯是随口就来:“世子也说了,脚下有众生,众生有相也无相。小呱有呱也无呱,跳走有呱也无呱,一只青蛙不是许多青蛙,可不就是小呱嘛!”

    见她目光又到,他还在书箱上面拍了拍:“你为何上山,从刚才就总是看这书箱,怎么,你对箱子里面的东西很好奇?”

    顾今朝见他一针见血,问出来了,斟酌了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事实上,世子手下按着的,是我的书箱。兄长错拿了我的,后来他发现拿错了,又把那个送了世子府,现在世子府好多人都在找你,我娘和姑姑来了大悲宝寺,我是来找我娘的,不想正巧遇见大公子你,就过来了。”

    他听说拿错了,眼都不眨一下,却不知他是不是看过了,暗格虽然不易被人发现,但也忐忑。正是仔细瞥着他脸色,谢聿两指在书箱上面敲了一敲:“许是命,也罢,既然是你的,那就还给你。”

    可才到他跟前,他又靠了书箱上面:“还给你可以,但今个是我生辰,总不能白给了你。”

    今朝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只腰间一块中郎府的腰牌,不能给他。

    她想了下,抬手扯过柳枝来折下几枝,手指翻飞,很快编结成环:“既是世子生辰,那我送世子一个礼物,世子生在世子府,什么宝贵东西没有见过,许是不知,这山林野外,其实乐子也很多。我小的时候,我爹常常带我上山下河的,现在想起来,也回味无穷。”

    曲起双膝,花环放了膝盖上,来的路上采摘了的那些野花,卷着绢帕放了怀里,这时候伸手拿出来,抓在了手心里。

    颜色许多,顺着花环插编一通,再举起来时,已是笑容满面:“看!”

    顾今朝就知道他不知花环为何物,轻轻往自己头顶一放,左右还转了转头,扬着下颌让他看清:“怎么样,装点起来也不差美服华冠。”

    眸光微动,谢聿也坐直了,半晌才哑哑从嗓子里嗯出一声。

    今朝随即拿下花环双手递了他的面前:“赠与世子,愿世子呃……愿世子身体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她现在一心记挂着书箱里面的红梅带,恨不能背了书箱就走。

    难怪娘亲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男人好看起来,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心底多少夸赞之词,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只剩好看两个字了。

    他靠回柳树边,将柳笛放唇边吹了一下,轻轻一响,也是皱眉。

    又看向今朝:“你爹可教过你这个?我听人吹过,能成曲。”

    这个简单,顾今朝连忙讨价还价:“当然,我就会,这样,我给世子吹首小曲儿,要是觉着可还行,就把书箱还与我,我娘和我姑姑还在山下,我该回去了。”

    折好长短,一眼瞥见谢聿腰间还挂着一个精美的匕首,伸出了手:“借匕首一用。”

    她做好柳笛,双手扶着放在了口边,想了下,记起林锦堂教过她的小曲儿,附着两手就吹了起来。开始还有点生疏,不消片刻,就真的成调了。

    他脸边的流苏垂下来,因脸色苍白,总觉得他还未到弱冠之年。

    一曲了,今朝将这手里柳笛递给了他:“我这个也送世子,其实想吹出调的话,也不知柳笛可以,心情的好,什么都可以。”

    说着硬塞了他手里,回手摘下了柳叶,卷了一一个小边,擦了擦放了唇边:“小叶子都能吹出来的,竹叶,柳叶,甚至是任何的树叶,都可以。”

    顾今朝嗯了声,试探着走了书箱面前,伸手:“我得走啦,时候不早了。”

    她弯着腰,一只手才碰到书箱,谢聿回身按了她手背上。

    相比较她冰冰凉的手背,他掌心滚烫,随即放手:“走吧。”

    竟然这么顺利,顾今朝心底暗喜,背上书箱当即转身:“山上风大,那世子也早些回去……”

    听见脚步停留,谢聿淡淡道:“不许与别人提及,只当没有见过。”

    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不过书箱失而复得也未多想,顾今朝痛快应下赶紧下山,奔了寺中。她娘果然戴着姑姑在后院清修,正赶上用斋饭,今朝也留下吃了一点。

    直到夕阳西下,山上的香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实在撑不住到寺外换了红梅带。

    到了山下,只剩秦家两辆马车还在了,顾今朝坐了车上等着,不多一会儿,她娘和她姑姑也都上了车,今个姑姑正常得很,上车就嘘寒问暖,温柔得很。

    顾容华轻抚她的脸,给她扯着领口仔细整理,从后颈处掉落一片柳叶,都看见了。

    她突然想起谢聿坐在柳树下的模样,他撇下御医们,一个人来到这郊外,还不许她与别人提及,他望向天边的目光,他掌心那样滚烫的,一脸病容……

    腾地坐直了身体,顾今朝忙是推了一边靠着的景岚一把:“娘,你顾看好姑姑,我回山上一趟,去去就回。”

    趁着还没黑,去看一看,看一眼也能放心,说不定就……走了呢!

    她连忙上前,脚步声一步重过一步,可他半点反应没有。

    牡丹池边,桐花竞相开放,杜鹃锦色,新发的花儿幽幽暗香,真叫人心生欢喜。

    日头才升起来不高,四五个采花女在花房中采花,姑娘们的裙摆轻过花池边,目光却是都好奇地望着门口,一早上来了不速之客,还是个身怀有孕的。

    眼下,这个身怀有孕的女子正是跪了青石上面,掩面哭泣,悲悲切切。

    旁边丫鬟递了手帕来,她伸手接过,露出了一截雪白玉腕。

    花房里面比外面还要热得多,女人身穿薄纱,纱领微敞。

    那比常人挺实许多的雪兔露了两道浑圆,可当真是肤若凝脂,这般景象,身边丫鬟见了都是脸红心跳,不敢多看一眼。扇上还有花香,轻轻一摇,微风拂面,低头看着这位一早找上门来的孕妇,女人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她开口问了,哭声才渐渐歇了些,年轻的女人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声音也是低低的,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是,就请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难为淮远,他一直说让我进门,但是碍于夫人情面始终苦恼。我一心爱慕大人,本也不求名分,可如今有了孩子了,怎么也不能让孩子变成私生子,可怜我孤苦伶仃一弱女子也仰慕夫人风采,知道夫人从不拘小节,只求进门给孩子一个安身之地,青韶愿做牛做马侍奉夫人一辈子……求夫人……”

    她口中一口一个夫人叫着的女人,其实从样貌上看着,年岁都差不太多。

    全京都知道她,带着儿子嫁给国公府二子秦淮远做续弦的,景岚。

    实际上她已经三十有二了,只是一直以来,不见时光在她身上消逝,依旧是笑面,一脸温婉,景岚轻摇着扇,感叹着这个操蛋的旧社会。

    眼前的女子看着也已过双十,她一直跪在地上,抖着肩哭,仿若无骨似地,真真可怜:“嗯,还请夫人……”

    她一身锦衣,袖口处还有兰花一叶,鞋面上绣着一对鸳鸯戏水。

    景岚上下瞥着她的衣裙,忽然打断了她的恳求:“你这衣裳料子不错,谁家铺子的?”

    女子似怔了下,一下被人打断思路还不知道如何接话了:“这……我……”

    景岚笑,将扇子递给了身边的丫鬟,那双笑眼里目光也是了然:“你实在是不该来,来也不该是今个来。”

    他身上还背着个书箱,往花房里面一跳,手里还举着几根绿草野花:“当当当!祝我娘生辰快乐!永永远远日月同辉,岁月不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来人正是景岚的儿子顾今朝,十四岁的少年真真是眉如远山,眸如星月,看见跪着的青韶以及她那遮掩不住的腰腹,脸上笑容慢慢凝住了。

    景岚也是伸手抚额:“顾今朝,你确定是想让你娘我年年有今日?”

    顾今朝到她面前,将手里的野花小草恭恭敬敬地送了她手里,再回眸,一下蹲了青韶面前,歪头看着她,又见三分笑意:“这位姐姐是谁呀,有话就说,你跪我娘干什么?”

    他与景岚虽是母子,但并不大相像,只肤色相同,都雪一样的。对于男子来说,真是长得太过于精致了,非比较的话,景岚风情当然更胜一筹,少年绝色,就绝在了眼上,那双天生的桃花眼,轻轻一颤,都让人心悸,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真是比传说当中更好看一些。

    少年嗓音微哑,肩一动又近了一些:“姐姐怎不说话?”

    顾今朝身上似有花香,饶是青韶这个情场得意的老手了,也难免红了耳根,心如捣鼓。

    她才要开口,少年对着她又是轻眨一眼,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按,随即站了起来,不看她了:“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和我娘都知道啦。”

    景岚也站了起来,淡淡目光在青韶身上掠过:“是了,你今天来说的事我知道了,现下我儿要上学去了,先走一步。”

    说着直接从她身边走过,才一动,后面一直候着的丫鬟连忙上前,拿了外衫披了她的身上。薄纱之下,女人身形窈窕,细腰似不盈一握,走动时脚步也轻得很,不似真切。

    蓦然回眸,眼见着景岚穿戴整齐,要出花房了,赶紧站了起来。

    跪了这么一会儿了,双膝发麻,青韶两手在膝上揉了揉,直咬着牙,可左右也无人上前,她为表柔弱之象也未带一个丫鬟,真个苦了她了。

    顾今朝伸手掀着门帘,景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也站住了。

    回过头来,她此时笑意全无,目光清冽:“景岚并无姐妹,请勿姐妹相称。”

    青韶咬唇,随即上前:“夫人,青韶并无他意,京中谁人不知夫人威名,只为正室,不兴夫君三妻四妾,休夫再嫁,明明身在商道,却又嫁进了国公府。夫人从来对女子都极为宽容善待,身为女子都羡慕夫人,希望能有夫人那般勇气,青韶也不敢妄想与夫人姐妹相称,只求一个容身之地,让孩子有个生地。”

    景岚却是扬起了脸:“京中有名的妓馆,都会在服饰上面落下标记,尤其天香楼,喜欢用梅兰竹菊海棠牡丹,一叶两叶几叶标记在袖口。我看你二十出头才一叶兰,想必是几年也未熬出头的那种,并非我瞧不起青楼女子,这个时候女子卖身谋出路也是种活法,但是即使是秦淮远怕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吧,你这般算计,是算准了我才嫁进国公府离不得,还是算准了我不会难为你呢?”

    景岚轻轻摇着头:“你若真为孩子好,怎能让他私生,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私生子不能随父姓,不能上族谱,不被世人承认,就连父亲都羞于启齿的孩子,你想生便生罢!”

    才要上前,再要哀求一番,景岚却已经转身推了儿子先出去,:“今天是我的生辰,实在扫兴!”

    知道她也是动怒了,青韶总算没白来,回头拿起了自己宽松的斗篷披在身上遮住身形,也赶紧走出了花房,迟了一步,景岚带着少年已经上了车,她只看见那马车奔着京中长街疾驰了出去。

    车上只有他们娘两个,景岚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此时慵懒靠在了车窗前,迎着春风,也是单手托腮。

    顾今朝的书箱就放在脚下,他拿了一朵小野花别了娘亲的耳边发髻上面,拍着手:“我娘真好看,别为那些不值得生气的人恼怒。”

    景岚回眸,伸手在少年脸上掐了一把,坐直了:“不是为她,那孩子看着得有四五个月,也许是成亲之前有的也说不定。如果是那样,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秦爹爹,与我无关,总得先知道怎么回事,再下定论不迟。”

    顾今朝不屑撇嘴:“大周有十六个国公,唐国公府怕是最落魄的了,人人都道是娘高攀了,之前也就见过他一面,我不明白娘为什么就嫁了他了,还倒搭那些银钱。”

    景岚被他这般模样逗笑,更是抬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娘教你什么来着,心里想什么不要挂脸上,遇事笑三分,别人看不见你心里,你胜算更多。”

    顾今朝心底为她不平,口气也不大好了:“我笑不出来,那娘什么意思,今天的事,就要忍下了?”

    女人失笑,也是扬眉:“忍字头上一把刀,为娘可不能让谁捅我心窝子,当然不能忍,娘不是告诉过你么,吃什么,也不能吃亏,今个可是我生日呢,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又是一指禅点在顾今朝的唇角:“所以,你就别这样了,快,给娘笑一个。”

    说的也是,她娘什么人,自称什么穿越来的,真个有勇有谋,做事滴水不漏。

    笑过,又挨了娘亲身上,好奇地戳着她胸前那柔软:“娘这怎么这么大,我长大了要也这样缠不住怎么办?”

    是了,她本是女儿身,但这个世道,为了守住家财,一生下来就被景岚当儿子养的,随着年纪长大,需要注意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也日日含了花药,让嗓音听起来低哑一些。

    景岚瞥了她一眼胸前,那样平的:“你这不用缠,太平了。”

    马车渐渐停了,掀开窗帘一看,是到了书院大门前,顾今朝转身来背书箱,景岚伸手一提,竟是没有提动,不由惊呼一声:“装了什么呀,这么重!”

    也是得意,顾今朝打开箱盖,拿了一本名册出来翻页给她看。

    上面用残花落石做的各种小景图,首页还提了诗,冷眼一看也别有一番意境。

    顾今朝对着她娘眨眼:“这上面可有应天书院第一公子秦凤祤的题字,在女学那边一册能卖五百文钱,我闲暇时候做了十册。”

    秦凤祤就是秦淮远的长子,在应天书院是出了名的才子,三个月前才成为了她的继子。

    景岚看着女儿艰难地背上了书箱,不得不为她的经济头脑赞叹:“我没想到,你现在和你继兄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他给提的诗?”

    顾今朝得意至极,眉眼弯弯:“不,我仿的,有九成像哦!”

    书院钟声敲响,她可来不及再说别的,掀开车帘就跳下了马车,因为箱子略重还踉跄了下,不过再重也是甜蜜的负担,脚步更是轻快了。

    眼看着顾今朝走远了,景岚掀着窗帘,看着她背影也是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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