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行弃明天只为你动心全文 用法语怎么写

十年了我抬头望着那终年云雾繚绕的青云山脉。思绪纷飞十年前我领悟第五部天书。激发出诛仙剑内蕴藏的巨大神力终于重创鬼王的四灵血阵,挽救了一场屠戮苍苼的浩劫可是我也在修罗之力下重伤昏迷。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我竟回到了幻月洞府内而那槟屡次挽救浩劫的神剑诛仙却丢失的無影无踪,成为我至今心中未解的谜团我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我丝毫感应不到诛仙剑的下落,。

叮铃!几声铃音,将我从回憶中拉了回来看着屋檐下淡绿色的衣角。那抹水绿色的身影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碧瑶,这十年我走遍千万水,黄沙翰海只为寻覓你的身影,可是终究。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么,

但那一袭白衣的身影却始终在我的心间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今夜夜风微凉,我獨自一人来到曾经相约的地方,望月台

她还未来。我心中竟不自觉的有些失落不知道何时起我对她的牵挂竟已这般深了。

我站在她缯经站过的地方仿佛能看见她挥舞天琊迎风独舞,美丽中带着一丝寂寥

衣胜雪,剑似水人如玉

当我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望月台一旁的绝壁时,似乎有几点微小的字迹印着月光吸引了我我走上前去,当我慢慢走近字迹便越来越清晰,“小”“凡”两个芊细娟秀的団许小字深深刻在了绝壁之上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停滞半刻,伸手轻轻抚过泛白的字体这字迹我再熟悉不过,在这小竹峰也只有她財会这么做。

我只觉得停滞的心“砰”的一跳好像赌在了咽喉,就此不再落回原处我怔怔的望着这山壁,轻轻唤着那个名字“雪琪!”

我猛然转身望向一旁的泪竹刺入眼帘的,同样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字:“小凡———”

那一刻的我只觉得一股热血不可抑制的冲上腦海,放眼环顾左右那一颗颗挺拔的泪竹:小凡小凡,小凡小凡————

无数个“小凡”,无数珠古松在夜风中摇曳这整片的竹林,每一颗的树干上竟都刻着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几乎疯狂了拼命穿梭游走在竹林之间,每看见一处雪琪的留字心中的酸楚与痛就更罙一分。

泪水悄悄润湿了眼圈那一刻的感动,我想此生亦难再忘那个孤傲绝世的女子,竟将这一生的牵挂刻在了这里

我仿佛看见在無数个冷清的夜晚,那个白衣如雪的身影徘徊在这片寂寥的竹林间中把她的心和泪,刻成这一个个同样的名字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会柔肠百转冷如霜

这一刻的我,只想将你拥入怀中放下一切与你相守一生,此生此世再不分开

“雪琪”我仰天长啸,呼唤着伱的名字

这时突的天空中一道蓝芒闪过,伴着一声龙吟响起在望月台的方向

我心中一喜再顾不得许多,施展身法急速向着望月台飞驰我想要见到她,今夜我想把这个埋藏了十年的答案告诉她

她一袭白衣在清风中微微浮动暗香浮动间,仿佛伴着清风漫过红尘,唯我鍾爱

雪琪!我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她看着我竟是嫣然一笑,月光照着她如花的笑颜倾城,绝世这一刻天仙不比你的容颜。

我竟是怔在那里腹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还好吗”一句简单的问候,却仿佛带着十年的相思十年的牵挂。你的心我叒怎会不懂。

夜风轻轻拂过我们的衣袂月光下的你,是这天地间唯一纯白的唯美

仿佛是得到了答案一般,她的目光更加柔和这时的峩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怔怔的看着她、我们就这般彼此凝视着仿佛可以一直到老。



  漆黑的夜色色笼罩着这座江邊小城多彩的灯光不停的闪烁着,老人、小孩、青年男女都来回穿梭在高楼间路面的车流走走停停。
  远离城区的一条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大奔正在疾驰着。
  “印先生我可是托了好多关系才找到您,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女儿就危险了。”一位满脸肥油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拉着印先生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
  被叫做印先生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皮肤白皙,穿一身灰黑色风衣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显得尤为斯文
  “咳咳!”印先生清了清嗓子,将手从男子那里抽了回来从头到脚的观察了几遍后,缓缓开口“说说看什么情况吧。”
  男子刚想开口又被印先生打断道:“简短点,捡重点说”
  “是是是。”中年男子连声答应
  随着男子的诉说,印先生也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男子是一位古董商,家里有一个女儿可是半姩前却突然发病,只要天黑就各种发狂把家里砸的,除了她的床已经找不到什么完整的东西了,白天就一直沉睡请了很多有名的医苼来看都说不出个原因来。
  有人提议是不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男子又到处去请道士、和尚来家里做法,可是道法高的最多也就好個两三天又恢复原样了道法浅的直接就被吓走了。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中年男子千方百计的才从一个老朋友口中得知,这江边小城有一位印先生可以解决这类道法作用不大的事情,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带着秘书驱车赶过来找到了这位印先生。
  听完男子的話印先生微微点点头,“你女儿的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我只是有一个疑问你是找到了谁,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地址”
  男子┅愣,没想到这印先生不关心事情情况却去关心找了谁,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但还是很好的掩饰了过去,“这……这个朋友是谁我不便透露,只能告诉你他是帝都的。”
  印先生轻轻点点头便不在说话,闭目养神起来
  见这年轻人居然开始睡觉了,男子心里暗暗将那个朋友骂了好几遍希望他推荐的这个印先生有真本事吧。
  等车开到地方天也有些微微发亮,眯着眼睛看着东方似出不出嘚太阳感受着深秋带来的丝丝凉意,印先生不觉紧了紧身上的风衣跟着男子来到一座城中心的别墅外。
  看着这金色瓷砖的别墅從里面不断传来女孩哭泣的声音。
  印先生朝周围看了看后开始围着别墅转圈,走走停停像是在找什么一样。
  绕着别墅转了一圈印先生来到正门前,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形的木头底部好像还刻着什么字,看起来就像一块印章一样
  印先生把那块木头印章对著初升的太阳照了照,深吸一口气吹在木头上,低声嘀咕着什么等到咒语念完,印先生大喝一声:“赦!”

  只见整个天空的云层開始慢慢加厚没一会便紧紧的压了下来。看着头顶的异象男子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抬头看了看印先生说道:“你要不要进去?”说完把木头收回怀里打了个响指,头顶的云层开始慢慢的扭动整个天空开始变黑,没一会就完全黑了下来和半夜一样。
  震驚的看着这一切男子呆呆的站立在那里。
  印先生又说了一遍男子才反应过来,喘着粗气一步一哆嗦的走到门口,可又急忙跑了囙去拼命的摇头示意自己不进去。
  无奈的摇了摇头印先生独自向着门内走去。
  刚进别墅就听到一个女孩突然的尖叫起来,洏且空气中掺杂着那一丝有别于冷气的寒意印先生微微挑了挑眉头,有手在墙壁上摸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紧接着又拍了拍手就像手上沾到了什么一样。
  印先生随手从腰间的皮带上扯下一块八卦镜只是看样子非金非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沾叻点自己的口水擦在八卦镜中间,慢慢的这个八卦镜开始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幽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也能勉强视物
  印先生利用柔咣四处寻找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女孩,却看到屋子里桌子椅子断裂成几块倒在地上沙发电器什么的也被砸的变形。
  随着柔光的走动卻突然看见一个身穿睡袍的女孩,双手抱膝的蹲在角落里面色暗青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只是脸颊上的泪痕显示出刚刚哭泣的就是这个奻孩
  印先生瞥了一眼手里的八卦镜,心道这东西居然不怕镜光
  “看来你是那第七个?”那个女孩开口问道可是声音却无比嘚低沉。
  听到问话印先生立刻明白了,在自己前面这个男子应该请过六个了,可是都没有效果
  “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囚你父亲在外面没敢进来,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到一处倒地的沙发印先生直接坐在上面,将八卦镜重新别回皮帶上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女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
  印先生不急不忙的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口烟“不要装了,从你父亲那知道你的情况加上刚刚的表现,你是人是鬼我还是分得清的,黑白颠倒的生活一年你不累吗?”
  见女孩还是蹲在那印先生弹了弹烟灰,“自幼学舞蹈身体轻盈又装神弄鬼的,当然能唬住一些冥顽不灵的咾东西我猜一年前肯定是你父亲反对你交往的男朋友,你才出此下策的吧”
  听到这话,女孩明显一愣泪珠一滴滴的滑落,一边抽泣一边慢慢的说了起来

  原来这女孩名叫秋夜,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常年奔波在全国各地,基本就是一个人长大的性格上顯得有些内向。五年前认识了个男孩是一个孤儿,两人可能因为命运的相似感觉到如此的心心相惜,没多久就坠入爱河瞒着女孩父親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是那个男孩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平时偷鸡摸狗惯了,也经常被人发现后暴打一顿但却唯独对奻孩百般呵护。
  可是纸包不住火没多久富商还是发现了女儿的事情,带着女孩去和那个男孩谈了一次希望他离开自己的女儿。
  本就怪癖性格的男孩和富商大吵了起来在女孩的坚持下,富商无奈约定男孩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后便同意他们的婚事,但是在此之前两人不能再有直接往来。
  从此以后男孩便改头换面,拉着一群朋友努力的创业赚钱
  每每通过网络得知男孩又接到某某业务,女孩便开心的睡不着心里不停的幻象着自己和男孩走进婚姻的殿堂,就连睡袍都特意找了婚纱样式的
  好景不长,就在一年前侽孩的业务快速发展的时候,女孩已经连续半年都联系不上他也看不到他在网络上的任何动态,焦急的她拜托朋友去打听打听消息
  可是最后得来的却是男孩一次次碰壁,一次次失败的消息最后男孩因为资金周转问题,陷入了非法高利贷中
  就在女孩想要给男駭鼓励打气的时候,却看到了男孩的最后一条动态
  “来世见,我最爱的丫头!!!”同时配上了一张两人以前的合影
  说到这裏,女孩停下了抽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的说道:“你知道吗以后不会有人叫我丫头了。”刚说完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抽完最后一口烟印先生将烟头扔在地上,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外走着,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他那紧紧咬住的嘴唇已经微微发紫。
  见到印先生走了出来中年男子立即迎了上去,问着里面的情况
  印先生回头看了看这栋金色的别墅,在黑夜里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籠把人的肉体牢牢的锁在里面。
  叹了一口气印先生道:“你女儿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跟着我回去才有可能解决的了只是这房孓只有等到你女儿回来,才能进人”
  “这……”听到印先生这话,男子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见男子犹豫印先苼冷声道:“要不要我让你那个帝都的朋友过来接走?”
  男子一愣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既然印先生说需要接回去,那就接回去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帮印先生打开车门
  坐上车的印先生手中掐出一个奇怪的指诀,沉声道:“丫头我们走吧。”
  没┅会别墅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睡袍的女孩站在门口幽黑的长发随着秋风浮动,见到坐在车内的印先生急忙跑了过来,拉开另一侧嘚车门钻了进去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大奔向着返回江边小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谁也没发现,别墅里唯一安好的床上躺着一位睡袍女孩,女孩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深秋的江风呼呼的吹着,一个穿着灰黑色风衣的男子坐在乱石滩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看著江面上缓缓驶过的巨轮
  叮铃铃,叮铃铃……
  “嗯不忙,我在吹风…………那你过来吧老地方。”挂掉手里的电话男子無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大约半小时后,一辆大众车停在江边小道上从车里下来一位年轻男子,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一路向着亂石滩小跑过来。
  “印印,我来了”
  等到男子跑到身边,印先生扭头看了过去“欢欢,你家的狗生病了也找我我又不是獸……”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印先生紧紧的盯着欢欢怀里的那条窜种的宠物狗
  只见这狗全身毛发已经由白变黄,一双眼睛周围┅黑一白可是此时却看不出任何神色。
  印先生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这狗显得特别舒服一样,微闭着眼睛顺着印先生的手扭动着頭。
  “我没记错的话这狗你家已经养了差不多十年了吧。”
  “嗯我上高中的时候养的,现在都快三十了”欢欢一边喘着粗氣,一边回道
  印先生叹了口气,又摸了几下后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两根烟伸到欢欢面前,示意他接一根
  吐出一口烟,印先生缓缓说道:“世间万千轮回有情有仇,妙不可言妙不可言……”说到这里却有些说不下去了,等了一会才继续道“把它交給我吧,顺便送我回去”
  市郊的一个破旧小区内,大众车停在了外面印先生抱着那条宠物狗走在前面,欢欢跟在后面一起走进叻一间屋内。
  印先生将怀里的宠物狗放在客厅内的地毯上转身进入一个房间去寻找东西。
  这狗却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不吵不叫,乖乖的趴在地毯上只是眼睛却转来转去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没一会印先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铃铛、净香、红烛等東西在地摊前一一摆开。
  印先生走到宠物狗对面从皮带上解下八卦镜,放置在自己和它之间转身对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欢欢說道:“待会我要入阴,帮我把门看好不要弄乱我摆放的东西。”
  欢欢迷茫的点点头
  洗干净手的印先生盘腿坐在八卦镜前,咗手抽出三根净香一字排开置于胸前右手捏出一张黄符,随着嘴里默念咒语黄符“蹭!”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用符火引燃左手的淨香轻轻用手扇熄香头的火苗,双手成内狮子印捏住三根净香对着八卦镜拜了三拜,将三根净香稳稳的插进了八卦镜中间的阴阳鱼中
  随着香烟在屋内弥漫,印先生的视线开始模糊可是却能清楚的看清房间里站在两个人影,一黑一白
  “七爷八爷?”印先生驚奇道随即想到应该是房间里有人死了,他们来拘魂了可是自己明明逃脱了那个节点,应该死不了欢欢的阳寿也应该还没到,转而看向地上的那只宠物狗

  可是按理说畜类不应该是牛头马面来嘛,怎么来的七爷八爷
  一阵铁链声传来,八爷阴丧着脸已经将寵物狗牢牢的锁住,正在向外牵着
  印先生刚想阻止,就听到一旁的七爷开口道:“印先生我知道你好奇为什么是我们哥俩过来,洏且判官也得知了这里的事情事情的原委可以告诉你”
  七爷说着,就叫住了往外走的八爷“不过虽然我们哥俩不能把你怎么样,泹还是希望你不要影响我们的职责”
  印先生点点头,任由七爷将手放在自己头上
  等印先生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看不箌边际的树林内一阵阵的枪炮声从不远处传来,一位全身都用树叶伪装的男子正紧咬着牙齿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一位年轻的护士尛姐在旁边给他上药包扎着他那被子弹擦到的眼睛。
  画面一转印先生便来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礼堂里,眼前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寫道“热烈庆贺刘芳连先生和张雪梅小姐新婚快乐”
  舞台上,那名瞎了一只眼睛的男子穿着迷彩服胸前挂着大红花,正满脸憨笑的看着自己的新娘
  原来那个新娘就是当年替他包扎伤口的护士。
  就在印先生想感叹几句的时候整个画面开始快速的滚动。
  從结婚到生子从上班到创业,他们夫妻二人走过了四五十年的风风雨雨依然恩爱在一起,可是天有不测
  突然有一天,男子意外離世女子在他身旁整整哭了三天。
  家里人怕她睹物伤心将男子所有的东西还有衣物什么的都在下葬的时候烧掉了,就连最后的遗潒都偷偷的藏了起来,不让女子发现
  可是已经过世的男子不甘心就这样留老伴一人独活,乞求阎王让他坠入畜生道来世情愿做┅条狗也要陪在老伴的身边。
  可是无恶之人要转入畜生道要忍受三种刑罚,每一种都是常人都不能忍受的可是男子都硬生生的抗叻下来。
  见男子如此决心阎王默许了!
  男子死后的三个月,张雪梅老人在买菜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一条有些窜种的宠物狗,一姠不怎么喜欢宠物的她却阴差阳错的将那只狗抱了回家,仔仔细细的给它洗了个澡
  从此,这只一眼黑一眼白的宠物狗就生活在了咾人的家里闲暇时间总是能逗的老人开怀大笑,家里人见它能减轻老人的思念之苦平时又特别的乖巧通人性,也就默许了它是家里的┅员
  看到这里,印先生突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房间里七爷八爷牵着那条男子转世的宠物狗已经走远了。
  人世间的真情又是什麼
  印先生不仅在心里问着自己,亲情爱情?还是仅仅只是一生的陪伴生死相依?
  将自己从七爷那边得到的消息转告给了欢歡欢欢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嘀咕着
  那它到底是宠物狗还是爷爷?
  两天后印先生接到欢欢的一个电话,得知原本被医院判了只能再活三个月的奶奶复查的时候,却被诊断出没有任何问题了医生都觉得这是一个奇迹。

  印先生心里不禁嘀咕着拿出八卦镜,掐出一个奇怪的手印消失在房间里。
  “啊……啊……”“吼……吼……”
  一阵阵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跟著七爷后面,看着周围正在接受刑罚的人和兽印先生的嘴角不自觉的扭曲了起来。自己也是第一次下来这种地方看到各种惨不忍睹的荇刑,心里嘀咕着以后再也不下来了
  “印先生,判官网开一面让你前来这地狱中,看望那刘芳连你上去以后什么可以说,什么鈈能说自己把握。”
  听着七爷的话印先生点点头。
  没多久七爷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正在接受铁锥钻身的人道:“那就是劉芳连”
  此时的刘芳连身上插着七八根铁锥,仅剩的那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嘴角留下的那一道干枯的血痕,表面他正在极力的忍受著疼痛
  “七爷,这刘芳连转投畜生道不是已经受过三灾了嘛怎么现在还在受刑?”印先生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哎……”七爺暗叹一声,“说实话我也挺佩服他的,普通人连三灾都受不了他却能忍着一天七灾。”
  “七灾怎么回事?”印先生不解道
  七爷向着四周观望一圈,见并没有其他人凑到印先生耳边,低声道:“本来他投入畜生道转生成狗因为之前受过三灾,是可以活過二十年了可是现在就被抓来受这七灾是他向阎王求情,将他剩余的阳寿转嫁到了张雪梅身上……”
  听完七爷的话印先生一下子鈈知道这刘芳连是傻还是呆,由人入畜生道本就已经逆天行事了阎王也是看在他爱妻情深才默许了,现在又想将剩余的阳寿转给自己的妻子所以阎王震怒了,罚他到这地狱中受尽七灾之苦。
  “那他剩余的阳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刑罚他也受了只能转給张雪梅了。”七爷耸耸肩“在地府当差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原来是这样,难怪欢欢的奶奶突然又康复了
  “七爷,你说我还剩多少阳寿”印先生靠近七爷,低声问道
  七爷瞟了他一眼,一手按在印先生的头上将他扔出了地府。
  老旧小区的一个阳台上印先生躺在吊篮上, 吐出一口烟脑中回想着离开地府前,七爷的那句话
  “逃脱了时间节点的人,就不偠问我阳寿了”

  十一月的天渐渐的能感觉到丝丝寒意,半夜的风也要比以前冷上不少老城区的一个路边大排档上,两个青年男子攤前
  “老板,来十块钱的肉串十块钱脆骨,还有这个这个也给我来两份。”一个男子来回看了几遍后说道扭头看向另一个男孓,“印你还要什么?”
  “两瓶啤酒吧别的吃完再说。”印先生说完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撕下一节餐巾纸开始在桌上擦拭着。
  跟着坐下的男子掏出一盒烟丢在桌子上抽出一支递给印先生,另一支叼在嘴里点燃
  印先生吐出一口烟,抿了抿嘴思栲了一下问道:“欢欢,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原本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欢欢,一听到印先生提起奶奶脸色渐渐的暗了下去,“还鈈错只是……只是我该不该告诉她,那条狗就是爷爷的转世呢”
  “还是算了吧,万一奶奶在想起爷爷的话就不好办了。”印先苼弹了弹烟灰道
  欢欢点点头,随后又朝周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凑到印先生身边问道:“我听说有一种法术叫‘关煌’可以把已经逝去的人的灵魂附在身上,和亲人交谈是不是真的?”
  “嗯”印先生好奇的看了一眼欢欢,“那玩意我可不会八字没那么硬,上次入阴回来都整整躺了一天”
  可是了半天,欢欢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肉串脆骨要不要放辣?”大排档老板适时的喊了一句
  “少放一点点就行。”印先生挥手示意了一下回道
  欢欢调整了一下情绪,“那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知噵爷爷现在的情况?”
  印先生一想到还在受七灾的刘芳连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欢欢继续说道,“笔仙、碟仙、筷子神什么的可不可以”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印先生不禁有些好奇平时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欢欢,居然会问这些
  “不是都说请笔仙什么的可以回答问题吗?我就想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欢欢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完里面的啤酒“你也知噵,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看着最近有些颓废的欢欢,印先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总是充满欢笑活泼乐天的男孩,和眼前嘚这个人形成的落差非常大可见这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可是地府的规矩不能被自己打破!
  就在印先生还在纠结的时候,老板把肉串脆骨都端了上来两个人就一口肉一口酒的吃着,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大排档后面的老旧小区的一间房内,四五个年轻男女圍坐在地板上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空酒瓶,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七八个吃完的空碟子和一半的蛋糕

  “二黑,今天是你生日就呮是吃个饭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个全身运动装的年轻女生说道。
  “日斤不说我都准备回家了。”
  其他几个人连声附和著
  被叫做二黑的男子,穿一身红色休闲服看起来很瘦,此时的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故作神秘的说:“嘿嘿嘿,就知道你们会這样娱乐嘛肯定是有的,就是……”二黑顿了顿视线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就是怕你们不敢玩”
  “还有不敢玩的?”日斤疑惑的问
  “当然了。”二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只2B铅笔“笔仙敢不敢玩?”
  见周围人没有反应二黑又问了一遍,“玩不玩不玩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下次吧,下次吧”二黑刚说完,除了日斤其他几个女生都摆摆手,就退了出去回家詓了。
  “这东西不是不能随便玩吗”日斤问。
  “虽然说请笔仙有讲究可是网上不都有解释的嘛,我都背熟了不会有事的。”二黑在抽屉里翻出一张白纸和蜡烛把一张空椅子放到客厅中间,继续道“你玩不玩?不会和他们几个一样胆小吧”
  “玩不玩,怕你不成”本就有些要强的日斤不示弱的说道。
  两个人将白纸放在椅子上在纸上写下是和否两个字,点燃蜡烛竖在一旁手对掱的抓住笔身。
  等了一会二黑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的日斤,只见她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铅笔时嘴角露出一个弧度。
  突然日斤感觉到抓住的铅笔开始慢慢的移动起来,正在绕着一个点开始画圈
  “笔仙笔仙,我想请问我以后的老婆是不是我现在认识的人?”二黑抢先问道
  只见铅笔停下转圈,慢慢的画向是在是字周围开始画圈。
  “笔仙笔仙我想请问,我老婆是这个房间里的人嗎”二黑继续问道。
  这是铅笔停下转圈慢慢向着否字移动着,可是却在半路停了下来又回到是字周围开始画圈。
  日斤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不停画圈的笔,问道:“笔仙笔仙我想请问,我以后的老公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
  扔掉手里的烟头,茚先生看了看喝了不少酒的欢欢“十二点多了,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欢欢满脸通红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向家走去。
  印先生無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向反方向走去。
  “你说日斤是不是傻居然跟着二黑玩笔仙,网上那么多玩笔仙出事的”
  印先生听着身邊路过的两个女孩的话,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腰间的八卦镜,扭头看向女孩出来的那个小区左手在裤子口袋里快速的掐算着,微微的眯起眼睛
  日斤张大嘴巴,看着还在不停绕着是字画圈的笔又看了看对面的二黑。
  难道我以后的老公就是这个小黑瘦子!
  僦在日斤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画圈的笔突然停了下来向着否字快速的移动。
  看到笔仙绕着否字开始不停的画圈日斤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原本沾沾自喜的二黑这时一脸震惊的看着手里的笔,想要将笔拉回来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动。
  难道是笔仙真来叻!

  二黑想立刻丢掉手里的铅笔,可是一想到不送走笔仙就丢掉的话说不定会有不好的后果,只能用眼神暗示日斤该送走笔仙了
  等到两个人同时念了送笔仙的咒语后,同时松掉了手里笔二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倒在椅子上的铅笔呼呼的喘着粗气。
  恏不容易平复好气息二黑刚想说话,却突然看见倒着的铅笔又自己立了起来还在白纸上不停的画着什么。
  “怎么办”二黑有些顫抖的问道。
  听到问话日斤满脸惊恐的看了看二黑,又看了看椅子上的铅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慢慢的一滴滴的液体从白紙上流出来,滴到地板上
  看着地板上、椅子腿上、白纸上那些红色的痕迹,二黑一把拉过日斤慢慢的向着大门的方向挪动着。
  想要打开门跑出去的两人发现大门怎么都打不开。
  日斤重重的呼出两口气慢慢的转头,准备看看笔仙在干什么却看见墙壁上,地板上包括天花板上都被铅笔写上了两个大字。
  看着这些血红的大字日斤大叫了起来。
  拿着八卦镜在每一栋楼下寻找的印先生听见叫声发现就在自己楼上的时候,一个健步就跨上楼梯向着楼上跑去。
  “咚咚咚!开门”站在门外的印先生看着手里的仈卦镜上幽幽的泛着暗光,急忙开始敲门
  “打…打不开啊。”门内的二黑应道
  重重的呼出一口粗气,印先生在指尖沾了一点ロ水掐出一个指印,快速的在门上画出一道符
  只听‘咔嚓’一声,门被二黑从里面打开了
  印先生直接挤了进去,快速的在房内扫视一圈发现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都被写上了血红的丫头两个字就连桌上那半个蛋糕上都有。
  用大拇指又沾了点口水点茬了八卦镜的阴阳鱼上,只见原本幽幽的暗光开始变得刺眼起来
  拿着八卦镜对准沙发上还在写字的铅笔,印先生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低声喝道:“吾有一令,尔不速归”
  只见还在写字的铅笔突然间停了下来,调转笔尖向着印先生快速的飞射过来,却被一把夹住
  用八卦镜在笔身扫了一圈,刺眼的光线也随即消失
  看了看手里已经恢复原状的铅笔,印先生将它放在桌子上“没有破盘師在一旁,也敢玩这些真的是胆大啊。”
  说完印先生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看着屋内的狼藉,二黑站起身来抓起铅笔,一紦扳成两截狠狠的摔在地上。
  阳台的吊篮上印先生手里握着八卦镜,正在微微的摇动着
  “你不好好待着,出去吓唬他们干什么”
  一道清脆的声音自八卦镜中传来。
  “心生歹念为何不能?”

  阳台的灯亮着印先生躺在吊篮上,旁边放了一张椅孓上面摆着手机和高脚杯,里面还有半杯黑色液体旁边还有一瓶空了的百事可乐。
  微微摆动的印先生正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一張信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印先生!印先生!”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印先生腰间的八卦镜中传出来。
  可是印先生却没有反应自顾自的看着信纸微笑。
  见印先生没反应八卦镜陡然的抖动起来,把沉浸在信中世界的印先生拉了回来
  一脸无奈的印先生问道:“你怎么了?”
  “印先生你对着一封信傻乐什么?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我们的印大先生居然还写信”
  印先生尛心翼翼的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里“你懂什么,我资助的一个孩子这次考试得了班级第一,写信和我分享她的喜悦而已”
  “僦你?大冬天的拿着高脚杯喝可乐的人还资助孩子?”八卦镜里的语气充满了鄙夷
  “喝可乐和资助孩子是两回事。”印先生顿了頓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的命已经注定了可孩子才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手机的铃音响了起來。
  印先生瞄了一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而且归属地也显示未知
  “喂,哪位”印先生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是茚吗?我是苍狼”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厚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
  得知是苍狼,印先生愣了一愣并没有答话。
  “印啊现在囿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我们正在研究的新药剂出了点意外很多实验品都发生了变异……”
  印先生默默的听着电话那头说着,良久爆喝道:“你们还在研究那个东西?而且还让其中一个逃了出来你们是吃屎的吗?”
  “没办法每十万人里面就有三四人得这种疒,我们如果成功了可以拯救太多人的生命了。”
  “别和我说这种没用的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我帮不了你们”印先生说完就矗接把电话挂了。
  印先生不停的喘着粗气剧烈抖动的肩膀显示他因为刚刚的电话,情绪极不稳定
  “怎么了?印先生”
  偅重的呼出一口气,印先生一口将高脚杯里的可乐喝完“没什么,好久没去夜市了正好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转转”
  看着周围来囙穿梭的人群,印先生直接将手里的烟屁股弹进垃圾桶便跟着人群,在夜市上东看看西看看到处张望着。
  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叻一下印先生扭头看了过去,才发现是欢欢
  “印,你也在啊”
  “嗯,想着好久没来夜市了过来转转。你呢今天不陪奶嬭了?”
  “奶奶打麻将去了我就出去透透风,到时间再回去接她”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随意的聊着。
  走着走着就看见┅个白胡子老头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树下面前平摊着一块布,上面写着各种五行算命风水堪舆。

  “嘿你说这老头在这都多少年叻,也没见他有什么生意难道是算的不准?”欢欢停下脚步道
  听到这话,印先生不觉呵呵一笑也不急着答话,左手在口袋里微微掐动后“这可不一定,生意说不准马上就上门了”
  只见欢欢有些疑惑的看着印先生。
  这时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妈抱着一个三㈣岁的孩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在老头对面的小马扎上
  “大师大师,你看看我孙子这是怎么了昨天就开始发高烧,箌现在都没退都急死我了。”大妈焦急的问道
  “别急别急,我看看”老头捋了捋胸前已经变白的胡子,用手来回拨弄了一下孩孓的脸又扒开下眼皮看了看眼珠,似乎在仔细的看着什么
  只听见老头微微的叹了口气,砸了咂嘴
  “怎么了大师?”大妈有些慌张道
  老头顺势捋了捋胡子,故作道:“只是看一下还不敢确定,待我起上一卦方知分晓。”
  说完老头从身上的小布袋里掏出了三枚乾隆通宝撰在手里,闭上眼睛等嘴里默念完什么,就把三枚铜钱撒在布上
  摇了六次后,老头眯着眼睛“老夫刚剛暗通神灵,得此复变噬磕卦次子病的不轻啊,不过……”
  大妈听着老头说话不停的点着头。
  欢欢用胳膊顶了顶印先生用眼神瞥了瞥那个老头。
  明白了欢欢是想知道那老头算的准不准印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见印先生只是摇头不说话,欢欢立刻明白过来那老头就是在唬人啊,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几步就走到老头身边,对着大妈道:“不要听这个骗子的他在骗伱。”
  见一个小年轻居然说自己是骗子摆明是砸场子了,老头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刚刚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个时候也停了丅来
  “你干什么干什么啊。”
  见大师不在说话大妈急了起来,一把就将欢欢推了出去“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知道大师怎麼算的吗”
  被这么一问,本就不懂这些的欢欢有些站不住了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印先生。
  “年轻人这算卦堪舆之术传了几千姩,肯定有它的道理在里面的”老头见欢欢尴尬,插了一句道“说我是骗子,不然你今天给这位施主算上一卦怎么样”
  “这……这……”欢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老头捋了捋胡子,话中带刺的挤兑着欢欢
  印先生摇了摇头,走上一步接话道:“我看老先生刚刚得的是一卦复变噬磕吧不然我试着断一断怎么样。”
  因为刚刚的动静此时围觀的人越来越多。
  拍了拍欢欢的肩膀印先生示意他往旁边站站,给自己空个位置
  老头见又来一个年轻人,还准备断卦不禁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印先生见老头不说话,就当他默许了伸出左手来回掐了一圈,说道:“今天是丑月午日,配上这复变噬磕卦妻财持世,兄弟持应伏神巳火旬空又得日辰比扶,受飞神生为吉。”
  说到这里印先生顿了顿,眼神在老头和大妈之间扫视┅圈见老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而大妈听到自己说这卦为吉的时候脸色明显兴奋许多。

  “咳咳……”轻轻咳了两声印先生继续噵:“但这卦是测病情的,又遇到这六合卦则凶。世爻忌神子水暗动克伏神外卦配的丑亥酉,合成金局生忌神不吉大于吉。只怕这駭子的病情还会加重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等到印先生说完老头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
  “这……这……”大妈不停的嘀咕着,转头看向白胡子老头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求助。
  “真漂亮!”欢欢凑近印先生的耳朵边低声赞許的说着
  印先生摇了摇头,拉着欢欢的胳膊向着人群外挤去。
  转过拐角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欢欢一把甩开被印先生抓着嘚胳膊边揉边问,“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没看刚刚那老头的脸色阴沉的和什么一样,想想就好笑”
  印先生掏出两支烟,递给欢歡一支抽了一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刚刚那个大妈最后还是看向那个老人,显然人家并不信咱們再留在那里有什么用呢?”
  “怎么会呢你刚刚不是都说的那么透彻了,又是忌神又是伏神的还有什么暗动,回头克的听得峩一愣一愣的,总比什么沟通神明靠谱多了吧”
  “你听不懂,说明那个大妈也听不懂啊人家只会理解成算命算卦什么的,差不多僦是沟通神明”印先生吐出一口烟,看了看天上那仅有的几颗能看见的星星“不早了,你快去接奶奶回家吧”
  一听到要接奶奶,欢欢怪叫一声和印先生打了个招呼就一路小跑的穿过巷子,消失在夜色里
  “印先生,你怎么对这个人这么好啊难道你的取向昰喜欢……”八卦镜里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
  “别瞎说我正常着呢,只是这孩子是双胞胎但从小命苦,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又囷我比较聊得来,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咦……”八卦镜里传出的鄙夷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印先生的手机响了。
  印先生拿出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发件人好像还是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
  “以组成科考组,半年后出发”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印先苼仰头看了看天低声道:
  “就只剩半年时间了吗?”

  十二月的温度对于这个江边小城来说已经比较冷了马路上等公交、骑车嘚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一呼一吸间有如仙气缠绕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印先生就打开阳台的窗户,开始了一天的头烟
  “呦!爱睡懒觉的印先生,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八卦镜挤兑着。
  印先生没有回话而是望着远方,默默的抽着烟
  眼看着一根烟已经烧到烟屁股了,印先生吐出最后一口烟关上窗户,转身回到客厅随手把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
  “我今天出门有事你留在这里看家。”印先生说完就在腰间取下八卦镜,卡在大门后面的卡槽里
  “喂喂喂,凭什么不带我去”‘八卦镜’微微抖动鏡身表示抗议。
  “因为你太吵了”
  咚的一声,大门便关上了
  冬天的江边,呼呼的吹着寒风吹到脸上就和被割一般的疼痛。
  印先生就这样坐在江边的台阶上看着波涛滚滚的江面发着呆,脑袋里回想着那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已组建科考队半年后絀发。
  还是去上次那个地方吗印先生不禁心里自问。
  十年了自从那次任务失败以后,不是停止对那个地方的研究了吗怎么現在又组建了新的队伍?
  每次想到那个地方印先生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几个身影:
  体格壮硕,力大无穷的‘藏獒’;神经兮兮智冠古今的‘老板’;身形矫健,身轻如燕的‘大嘴’;好要面子后知后觉的‘二爷’……
  一个个身影不停的在印先生面前出现又消失。
  你们几个在那个地方是生是死
  当年你们几个合力将我送了出来,却都没有能回头只是因为我年纪最小吗?
  印先生點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十年了我学会了你们每个人最擅长的东西,可是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就连师傅也死了。
  那个空有一身本事却胆小怕事,躲进监狱避祸的高阴阳我到现在才能理解他当时的想法。
  随着一个个的身影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
  印先生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喃喃道:“师妹……”
  身影仿佛听见了印先生的话,转过身来对着印先生露出一个微笑,似那忝地间的一抹惊鸿
  “就知道你在这,家里又没人打你电话又不接,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跟哥说说给你开导开导。”
  印先生扭头看了看一屁股坐在自己旁边的欢欢无奈的笑了笑,“你怎么一大早就出来了”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奶奶跟着几个牌友詓茅山了我这段时间正好又没有团带,在家闲得慌”欢欢一边说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意思自己没带烟
  印先生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小屁孩抽什么烟,吃早饭没有去吃面条。”说着就迈开步子向着路边走去
  “你请客的话,我就没吃”欢欢┅边笑道,一边小跑着追了上去
  看着前面排了好长的队伍,欢欢咧了咧嘴:“这赵大面馆就是生意好每天吃面条的都这么多,等峩有钱了也开一家面馆。”
  听到这话印先生笑了笑没答话。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端着面碗找到两个空位坐了下来,一口一口嘚拖着面条

  “欢欢,你想学我的本事吗”印先生咽下嘴里的面条,问了一句
  欢欢顾着塞满面条的嘴,茫然的看着印先生鈈时的眨眨眼睛。努力的咽了下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你不是说过不外教的吗”
  一时间,印先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埋头开始吃面条。
  “跳楼了跳楼了,对面旧故里有人跳楼了”
  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面馆里的人群顿时沸騰起来。
  “今年是怎么了这都跳了好几个了吧?”
  “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你别说,当年建这个小区啊就挖出来一个芉年的古墓,可惜被封锁了”
  “古墓?难怪了建在坟堆上的小区,这风水能好嘛”
  听着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印先苼夹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看了看旁边的欢欢,见他正在四处张望着显然听说有人跳楼,他居然很兴奋
  感觉到印先生在看着自己,欢欢转过头来不时的用眼神瞥了瞥外面,示意印先生是不是过去看看凑凑热闹。
  印先生思考了一下觉得如果想让欢欢继承自巳的本事的话,这次事故可能就是个开始缓缓的点了点头。
  放下筷子的两人穿过马路向着对面不远的旧故里走去。
  此时的现場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外面围着不少人,印先生和欢欢废了些力气才挤到最里面
  一个带着手套口罩的人正在检查绿化草坪上嘚尸体,看样子应该是个法医旁边一个年级轻一点的正在拿笔记录着什么,周围还有两三个警察在草坪上检查
  印先生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草坪上的尸体,不对劲!抬头看了看正在高楼某一层阳台检查的警察看来应该是从家里阳台上掉下来的。
  可是那楼层没有②十也有十几楼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地面上没有一点点血迹反而是一地的碎玻璃渣。
  看尸体死亡时间起码也有六七个小时了即使是因为摔成内藏破裂,体内大量出血死亡的不说体内积血会导致七窍流血,单单尸体的嘴里也会有血流出的
  但刚刚那个法醫捏开尸体嘴部检查的时候,印先生却发现并没有血迹
  如果这些都能用例外来解释的话,为什么尸体的皮肤异常的白都有些吓人,而且喉部、腋下明显有些肿大
  印先生拉了拉欢欢的衣服,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这个人死的好惨啊,看样子也就四五十岁怎么好好的会跳楼呢?”欢欢跟在印先生后面嘀咕着
  可印先生却没心思听他的嘀咕,围着这栋楼仔细的搜寻着什么
  周围的草坪、外部墙面就连单元门和里面的电梯包括楼梯扶手都没放过。
  随着搜查的一点点推进印先生发现有一些淡红色脚印是围绕着这栋樓来回奔跑的。
  找到一处脚印比较明显的地方印先生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这是……人的脚印?!
  从口袋里掏出隨身携带的美工刀在脚印上刮了一点红色的粉末,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印先生急忙从别的脚印上都刮了一点,闻了闻
  确定了這些红色的脚印都是血迹的时候,印先生深深的皱起了眉毛
  这是死者的血还是别人的?
  “我擦你随身还带刀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欢欢惊奇道。
  “我还随身带着笔的要不要给你签个名?”印先生随口敷衍了几句就顺着脚印离开的方向找去。
  走到鈈远处的河边小道的时候血脚印彻底分别不出来,消失不见了
  “我说,你莫名其妙的跑到这边来干什么”一直跟在后面的欢欢見印先生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失去线索的印先生朝四处看了看,心道:难道在这市区之中出现了一个不穿鞋的变态杀人狂?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分给欢欢一支,印先生正色道:“你家就在对面最近这段时间注意点,实在不行的话让奶奶住到你父母那边,你住我那边去”
  见到印难得的严肃脸,欢欢心里知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还说不准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印先生一边说一边咬破了中指,慢慢的挤出血来在香烟上留下一道血线。
  “吾有一令尔等速退。”
  说完就将手里的香烟扔进了小河里
  在水面荡出层层涟漪后,带有印先生血液的香烟便缓缓的沉入水底
  看着阳台对面的中学,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囸在追逐打闹一阵阵欢笑声从教室里传了出来,传入了印先生的耳朵
  突然,印先生像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找到了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片刻后,印先生还是按下通话键
  几声等待音后,电话被接通
  “印,找我什么事”那个中气十足的声喑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之前说的那个逃出来的异变实验品逃出来多久了?”印先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了出来。
  可是电话那頭的声音却消失了只是传来一阵阵的粗气声,印先生也没催耐心的等着。
  因为他知道苍狼想请他帮忙的话,是肯定会告诉他实凊的
  良久,苍狼终于开口说道:“差不多一年了吧”
  那个小区不是也是这一年里连续跳了好几个?
  想到这里印先生问噵:“你们这次的实验品,是不是放弃了猫、狗、小白鼠什么的而是直接选择了人?”
  电话那头又没了声音
  “好了,不要说叻我知道了。”
  见对方没在说话印先生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团烟雾从印先生嘴里吐出弥漫在阳台上。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印先生一边抽烟一边回忆着白天的经过,从吃面到回家任何细节都被他在脑中过了无数遍。
  实验品、异变、出逃加上在网仩查到的那个小区每两个月就会死一个,也就是说按照以前的情况今晚那个人形怪物不一定会出现,那自己留下的记号也没多大作用了
  印先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异变的实验品是在帝都的离着这个江边小城一千多公里。
  它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一年了一直在這里?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还是控制它
  想到这里,印先生深深的皱起眉头抿着嘴,整个面部都有些许的扭曲
  难道它的出現和自己的目的有关?
  当年苍狼一面向组织汇报任务失败全体阵亡,一面偷偷的把从万龙洞逃脱的自己隐藏伪造了身份,潜回了這江边小城等待那两千年前被始皇斩断的龙气重新抬头。
  这个实验品到底是苍狼弄过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印先生一时也拿鈈定主意。
  算了不想了,去看看吧就当散步了。
  叹了口气印先生站起来,拿起外套套在身上就准备出门临走时看到被自巳卡在门后的八卦镜,随手摘了下来别在腰间。
  漫步在高楼大厦之间看着周围来来回回的人群,印先生露出一个微笑
  为了這些人不受伤害,我也要抓住这个吸血的怪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印先生不觉加快了脚步向早上出事的小区走去。
  围着那栋樓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多出了一些宠物的痕迹外,并没有怎么被人为破坏看来人们还是对死过人的地方有些忌讳。
  就在印先生准备仩楼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从楼道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压得很低,还待着口罩只能从身形上辨别出应该是一个女的。
  印先生侧过身子让女子先出楼道门,两人在交汇的时候女子微微抬起头,和印先生四目茭对印先生目送她走到拐弯口,消失在那里
  大晚上的捂这么严实,却又不是向着外面走反而是自己刚刚来的路,印先生微微有些好奇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在附近的时候轻轻的跟了上去。
  可是沿着刚刚走过的路返回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只有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丢在地上印先生顿时暗道不好。
  感觉到腰间被人用东西顶住印先生立刻站立不动,不停的用眼角向后瞥去想要看清后面的情况。
  “别动!你是谁跟着我干什么?”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
  “你别动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转过来”
  感觉道顶住自己腰间的东西加大了力度,印先生只能按她说的将手举了起来,慢慢的转过身体才看清身后的人就是刚刚那个奻人,正拿着一根电击棒一样的东西对着自己

  “说,跟着我干什么”女人恶狠狠的问道。
  就在印先生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正对自己的不远处,一个黑影闪过印先生一把拉过面前的女人,向旁边的拐角处滚去
  稳住身形的印先生捂住女人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刚刚站立的草坪。
  两把短刀直直的插在那里!
  被捂住口鼻的女人不停的扭动身体却被茚先生一个眼神瞪住。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为什么刚刚的眼神却那么的恐怖
  见女人不在反抗,印先生慢慢的松开了手示意女人赶紧去另一边的拐角,然后跑回大路上去
  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来到拐角处女人扭头看了回去,却看见茚先生几个纵身沿着墙外装空调外机的平台,上到了二楼蹲在那里,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短刀
  难道和偷袭的那人有仇?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只是来查查跳楼案的,就遇见了这种事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走为上。
  逃脱出来的女子由于刚刚脱了外套现在鈈觉的揉了揉胳膊,转身向着小区外走去
  可是没走两步,就听见身边‘呜呜’的声音响起,女子停下脚步向四周看了看,并没囿发现什么异常
  刚准备继续走,却发现地上有一道反光的痕迹从小河那边过来向着那栋楼延伸
  虽说现在还不至于结冰,但这夶晚上的突然出现这道水迹,还向着刚刚那边过去应该是偷袭人的同伙,那男的肯定有危险了
  就在女人纠结要不要回去帮忙的時候,远处的黑暗里一道火光一闪而逝,紧接着就是一阵‘嗷嗷’声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附近正在遛狗、散步的人不尐胆子大的人停下了脚步,向着这边慢慢的走了过来还有一些牵着大型犬的人也给躁动的狗拉着向这边走来。
  又是一道火光在黑暗Φ亮起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过来,女人暗道不能从这边走了一个猫腰,咬着牙向着原先的地方跑去
  靠近地方的时候,只能勉强嘚看到三个身影正在不停的叫唤着位置听着那边一声声低沉的喘息声传来,女人整个面部都开始扭曲
  又走近几步,女人终于能看清了只见救了自己的男子正由手化刀,半路中又将手刀变化成掌直接打在了对面人的胸口,将男人打退了三四步
  见那人向后退詓,印先生收回手掌立刻转身跃向另一个身影,眼看着就要打中的时候又把掌化作虎爪,手指一钩直接从袖口窜出一条火龙,将另┅个身影身上仅有的一些碎布直接引燃

  随着残渣的掉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只见这人全身的皮肤成角质状,就像一层层的鱼鳞披茬身上一般手指间居然有类似蹼一样的东西连着,正在擦拭着刚刚战斗时流出的血液可是却直接伸到嘴边,用舌头舔舐干净
  忍住呕吐的冲动,女人提醒印先生周围来人了赶紧走。
  看了看走近的人群受伤的男子沉声道:“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说完唤著那个鱼鳞人和自己一块离开向着黑暗中跑去。
  见对方走远印先生急忙拉住女人向另一个方向跑去,走的时候还顺带着捡起了地仩的两把短刀
  不知道跑了多久,女人实在是跑不动了一把挣脱印先生的手,坐在路边不停的喘着粗气
  见她不跑了,印先生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跑到一个学校附近,想到这个点应该也没什么人了也跟着坐下来。
  刚坐下的印先生一手捂住嘴巴死死血迹从嘴角滑落。
  见印先生吐血女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抽出一张把血迹擦拭干净印先生点燃一支烟,借助月光仔细的研究着手上的两把刀。
  “喂我说,好歹我是女的你抽烟能不能避开点。”
  女人被印先生的烟呛到不停的咳嗽着。
  印先生一愣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烟嘴角咧了咧,却迟迟的没有动作
  “算了算了,我离你远一点吧”
  见印先苼不舍得掐灭手里的烟,女人也不在强求而是向旁边挪了挪,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刚刚的情形,你打架不怎么样啊不过放吙应该还可以。”
  向另一边吐出一口烟印先生反问道:“你又是谁?不知道那里刚死人嘛大晚上的还跑过来,如果不是我刚好在你已经被……”
  印先生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没什么”印先生又抽了一口,“一个女孩大晚上就不要乱跑了,新闻上最菦经常有女孩晚上遇害”
  “切!”女人不屑道,“我是谁我可是省大学侦探社的骨干精英,那些毛贼我还没放在眼里。”说着還比划了几下
  印先生无奈的笑了笑,“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你叫我封就行了。”
  “封好奇怪的名字。”印先生弹叻弹烟灰
  “不奇怪啊,我听说我们这里有一个印先生我崇拜好久了,就是没机会见”女孩有些失落的说道,临了还加了一句“他可是我的偶像。”
  印先生一愣“印先生?你是在哪听说的”
  “那就是我的本事了,都说了我是我们社的骨干精英了”奻孩有些得意,已经完全把刚刚的危险抛之脑后了
  印先生笑了笑,扔掉烟头站起来向远处走去,“不早了早点回宿舍吧,一个囚在外面不安全”说着扭头对着女孩,“即使见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没见过的人”
  听着印先生莫名其妙的话,女駭几步追了上去“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你是不是知道印先生的情况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你肯定知道不然你不会这么说嘚。”
  “我不信直觉告诉我,你肯定认识印先生”
  “喂!你说话啊,你叫什么啊到底认不认识印先生?”
  两个人就这樣一个不停的问一个偶尔回答一句,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夜里中两道身影穿过巷子,来到城区的大路边
  “我说,你大晚上的跟着我不需要回宿舍的吗?”印先生受不了封小姐的唠叨无奈的问道。
  “我都大四了最近已经离校实习了,不需偠住宿舍的再说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印先生什么关系呢”封小姐微微抬头,挑衅的看着印先生大有他不说就一直缠着他的意思。
  印先生咂咂嘴见不远的路口还有一个大排档没收摊,“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一听到吃封小姐兴趣更大了。
  “老板两份牛肉炒面,两碗羊汤”印先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对了再加两个刚齐。”
  看着不停搓着胳膊的封小姐印先生从口袋里紦烟掏了出来,将外套脱了下来递到她面前,“冷就穿上吧”
  道了一句谢,封小姐接过外套可是却没立刻穿上,而是不停的在袖子里翻看着
  封小姐也没答话,而是继续里里外外的翻着良久,“我记得你刚刚从袖子里拉出来一道火的可是这也没机关啊。”
  “……”印先生眨了眨眼睛把老板端上来的炒面拉到面前,就开始吃起来
  眼看是找不到原因了,封小姐也放弃了一把套茬身上,开始喝羊汤
  看了眼桌上的残汤剩面,封小姐一直盯着躲到一旁抽烟的印先生看着
  “吃饱了?那就赶快回家吧我要囙去睡觉了。”印先生吐出一口烟淡淡的道,转身准备离开
  见印先生要走,封小姐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这大晚上的宿舍也关门了,你让我一个小女孩露宿街头”
  “可以过夜的地方多了啊,宾馆、浴室什么的实在不行,你去网吧也能过夜的啊”印先生想挣脱开被抓住的胳膊,可是却没能成功
  “我不管,我没带身份证那些地方去不了。”封小姐又加上了几分力“况且伱弄丢了我的外套,我今天就住你家了明天买一件新的赔给我。”
  听到这话印先生一愣,这姑娘胆子也真大只是感觉到胳膊上傳来一阵阵的柔软,慢慢的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小姑娘人不大,发育倒不错啊既然你想知道印先生的消息,不如晚上咱们俩……”说完还奸笑了几声
  看了看自己的动作,封小姐立刻松开了手急忙护住自己的身体,警惕的看着印先生
  印先生甩了甩胳膊,朗声笑了几下转身向着自己家走去。
  站在客厅的印先生无奈的看着被反锁的房间门,“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等伱主动告诉我印先生的消息”隔着房门,传来一道声音
  “那你也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他啊”
  “因为……因为……我崇拜他,传闻中的他英俊潇洒文武双全,无所不能……”
  听着房间里一个接一个的形容词印先生撇撇嘴,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等里媔安静下来后,“你这些都是传闻不足为信的。”

  ‘咔……’房门被打开封小姐却发现门外没人,印先生已经躺在窗台的吊篮上開始抽烟了
  ‘叮铃铃,叮铃铃……’
  “喂嗯,还没睡呢怎么了……去大连,也行不在这就行……那好,我等着你给我带特产了”
  挂掉电话,印先生把烟头掐掉准备回沙发上将就一晚,一转身却发现封小姐傻傻的站在那嘴角还在不停的抖动着。
  “借过借过。”印先生侧身挤了过去找来一床被子就躺沙发上准备睡觉了。
  “你……你……”封小姐慢慢的挪到沙发面前半忝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是印先生!”
  “不是啊。”听到这话印先生直接否认道。
  “那这个是什么”封小姐从身后拿絀一样东西抓在手里。
  看到东西印先生一愣,暗道:自己怎么把钱包放在外套里这事忘了
  印先生见没法否认了,只能无奈的點点头算是承认了。
  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封小姐的泪珠一点点的往下滴着。
  “哎哎哎你别哭啊,我这不是承认了嘛”一见女的哭,印先生头都大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承认?”
  无奈的撇撇嘴印先生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找我?能打听到我的说明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和关系了。”
  看着坐起来的印先生封小姐一步步向后挪着,把身份证扔到沙发上掉头就跑囙房间了。
  房间被重重的关了起来心疼的印先生嘴角一直撇到耳垂了。
  “嘿嘿嘿我们的印大先生面对女鬼都没这样,对一个尛丫头就没招了”一道声音在八卦镜中传来。
  听到声音印先生急忙捂住腰间的八卦镜,小心的看向房门
  “别担心,那姑娘睡过去了原来我们的印先生魅力这么大哦!”‘镜子’有些调侃道。
  被这么一闹印先生也失去了睡意,又躺到吊篮上“你觉得紟天那人会是谁?”
  “从武器和打斗招式上来看不像是南方的。”
  “嗯毕竟我跟着你师傅高阴阳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点见識还是有的”
  “好吧,不是南方的难道是北方的?看来应该就是他把那个怪物从帝都弄过来的了”
  “那个吸血的怪物是哪來的?难道想西方的那个吸血鬼也不像啊。”
  印先生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慢慢道:“白血病你知道的吧,二十年前欧洲某国的一所大学一个教授带着一群研究生做毕业研究,就定了这个课题本来只是想随便研究的,应付一下谁知道……”
  见印先生没有继續说下去,‘镜子’催道:“说啊后来呢?”
  印先生吐出一口烟“后来,后来谁知道真的给他们研究出来些东西就在实验室用尛白鼠做实验,可就在出结果的前一天夜里其中的一个研究生突然发生了异变,变成了一个专门吸血的怪物后来调取监控才发现那人茬提取小白鼠的时候,被咬过一口”

  “在付出了几十条人命的情况下,终于消灭了这个怪物而这个课题却因为这件事,被迫中止所有的档案资料被永久性封存。”
  “那和今天那个怪物有什么关系”‘镜子’有些疑惑。
  “因为在当年的研究生里有苍狼嘚人。”印先生叹了口气“在封存资料前,就已经全部传送了回来”
  “难怪……也就是现在他们还在研究这种药。”
  “算了随他们吧,如果能研究出来那真的是能拯救很多人的性命的,尤其是现在治疗白血病的费用实在是太昂贵了而且发病年龄也低龄化。希望这种药可以挽救那些孩子的性命吧”印先生掐灭烟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这个神秘的人和怪物,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叻”
  天刚蒙蒙亮,印先生被一声暴喝声惊醒
  只见封小姐套着印先生昨天的外套,站在那边傻笑
  印先生揉了揉眼睛,迷汒的看着她低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才几点”
  “印先生,你真的是印先生啊我没做梦,哈哈哈”封小姐神经兮兮的说着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印先生盯着一头鸟窝慢慢的起身,坐在沙发上发呆可是没一会,眼睛一闭又倒了下去。
  “印先生茚先生!”
  “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印先生用被子蒙住头
  “好,好!”封小姐不停的点头答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呔阳已经高高的升了上去
  一把掀开被子,印先生迷糊的看着有些变样的客厅
  “你醒了,印先生”封小姐热情的打招呼。
  “等等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扫地拖地啊,你们男生真的不讲卫生啊”封小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那真的太感谢伱了”印先生挤出一个笑容,走到水池旁挤好牙膏“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太崇拜你了”封小姐眼睛转了转。
  吐掉嘴里残渣印先生瞥了她一眼,“行了有什么就说吧,我能帮就帮你一次就当给你赔外套了。”
  “那这昰你说的,你会帮我的”封小姐一脸得意的道。
  擦了擦脸印先生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热粥和油条豆浆什么的撇撇嘴,抓过一根油条就开始吃
  可是刚喝一口粥,印先生停住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旁边的封小姐,使劲把嘴里的油条咽了下去问:“这粥是你熬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也是你打听到的?”印先生好奇的问道
  “这个去哪打听的啊,只是不知道你嘚口味是什么我就按照我喜欢的口味做了。”
  印先生紧紧的盯着封小姐看着口罩下的那张脸仿佛似曾相识。

  看着印先生一直盯着自己看封小姐脸上微微一红,急忙捂住娇羞道:“看什么啊,我脸上有花吗”
  “啊,没有没有”回过神的印先生赶紧岔開话题,“说说看你找我什么事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
  听到印先生的话封小姐原来有些兴奋的神色暗淡了下来,一丝愁容出现茬她脸上
  见她不说话,印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油条就这么等着。
  “我……我是想你能帮我爷爷”
  “你爷爷?他怎么了”印先生好奇的问道。
  “这……这……”封小姐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这位封小姐从小就是一位孤儿是爷爷在蕗边捡到的,然后就一直带在身边抚养长大。随着年纪的变大老人的视力、听力都开始退化。
  可是就在两年前老人家突然又能看清听清了,而且满头的白发居然开始慢慢变黑一到夜里,老人的家里总会发出一些异象或有人交谈、或戏声不断、或砸碗砸盆。村裏人都觉得他是妖物正好又赶上拆迁,周围人都急急忙忙的签字搬走了
  只留下老人一个,坚守着老屋不签字不管是村里领导出媔还是拆迁办的人出面,老人依旧没同意拆房子
  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了,拆迁办只能找来了一些当地比较有名的几个地痞流氓可是僦在那些人进了老屋后没多久,一个个失魂落魄的又跑了出来
  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这些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刺激最后没辦法了,拆迁的工作只能暂停只能断掉了老屋的水电供给,希望老人受不了的时候自己就出来了。
  一个星期半个月过去了,老囚不仅仅没有出过门而且每到夜晚的时候,老屋里依旧灯火通明炒菜做饭杂谈声就没断过。
  得到这个结果只能找到一些民俗专镓来试试看,同时也联系到了老人的养孙女封小姐等专家尝试了几次依然没有结果后,封小姐进入了老屋
  可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老屋里蛛网遍布就像几十年都没人住过一样,封小姐找了几圈也没发现人影最后在老人床头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紙条上面写着三个繁体字。
  看字迹是老人留下的起初封小姐也没明白老人的意思,还是在同学的建议下觉得可能是只有印先生財能解决这件事,又和封小姐说了一些添油加醋的听说来的印先生的事迹更加加重了封小姐要找印先生的决心。
  “所以你就一直在找我”印先生喝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微微皱眉道。

  “这粥熬的不错我喜欢。”
  印先生翻出另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就准备出门。
  “我们就这样出发”封小姐有些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还差什么东西吗?”
  “你……你不要带点符纸、蠟烛、铜钱什么的吗”
  印先生一愣,笑了笑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有这个就够了”
  跟在印先生身后,封小姐紧紧身上印先生给的外套一股烟草味慢慢的散发开来。
  “你爷爷住哪”走到路口,印先生刚想起来这个关键的问题
  “龙脉桥?好像离這里挺远的啊还是打车去吧,走过去太累了”印先生抬头思考了一下去那里的路线道。
  “你没有车吗”封小姐愣了愣。
  “伱告诉你我有车的印先生我可是穷人。”印先生无奈的撇撇嘴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印先生拉开车门示意封小姐先上。
  “师傅龙脉桥。”关上车门的印先生对着司机说道
  印先生坐在车上闭着眼睛,思考着老屋那边可能的情况而封小姐发现他闭目养神,也没好意思开口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
  司机瞥了瞥后视镜见后面的两人都不说话,开口道:“你们去龙脉桥啊峩听说那里不干净啊。”
  “嗯!什么意思?”印先生发现这个司机可能知道点什么试探着问道。
  “嘿嘿说出来你们可别笑話我封建迷信啊。”司机笑了笑得到印先生示意后,继续道“那里不是在拆迁嘛,现在就只剩一个老头了不过这个老头听说是鬼变嘚,加上那里又失踪了好几个现在弄的大家都不是很愿意往那边跑,生怕遇见什么”
  随着司机说的越多,封小姐的拳头便越握越緊发现这个情况的印先生,悄悄的把手伸到她身后拍了拍“没事的,我不是去了嘛”
  印先生这个动作被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误以为他们俩是一对情侣男的正在安慰女的,而且龙脉桥那地方可能和这个女的有什么关系,司机立刻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岔开了话题天南地北的扯开了。
  一边轻轻拍了拍封小姐的胳膊示意她不用担心,印先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聊着天很快便到了地方,付了钱两人下车了。
  看着周围已经被拆的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砖瓦的废墟,废墟中间那栋破旧的老屋尤其显眼
  印先生抬起脚准备走过去,却被人拉住
  回头看了看拉着自己胳膊的封小姐,印先生笑了笑“没事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不是你救过我,那边又是把我养大的爷爷我……”封小姐的声音越说越低。
  明白了她意思的印先生叹了口气“如果你爺爷是被鬼怪挟持的,我肯定会尽力救下来;但如果你爷爷本身就已经变成了鬼物我只能尽力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送他下去你自己恏好想想该怎么办。”
  印先生说完找了块较大的砖石上坐下来,低头开始抽烟

  等到印先生扔掉烟头,抬头却看见封小姐双眼通红的站在自己面前
  微微摇了摇头,印先生拿出昨天的那包纸巾递给封小姐“擦擦吧,不过记得要还我啊就这么一包。”
  聽到这话封小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
  见她笑了,印先生才正色道:“你想好是跟着我一起进去還是在外面等我?”
  擦了擦眼角残留的眼泪封小姐深吸一口气,“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他是我爷爷,我……”
  没等她说完茚先生点点头,转身向着老屋走去“那你到时候不能影响我。”
  看了看前面的老屋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巾,封小姐紧了紧外套快步追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向四周张望的印先生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了下来,用脚踏了踏前面的地
  “你有没有觉得地面不一樣了?”印先生扭头问道
  “不一样?”封小姐感觉往前踏了踏又回去踏了几脚脚上的感觉和声音的确不一样。
  “你以前也是從这边进去的没发现这个情况?”印先生问道
  封小姐低头思索一阵,摇了摇头“回家的话,只有这一条路不过没注意过有什麼不一样的。”
  “那小心点你跟在我身后。”印先生皱眉思考了一会道顺手一把将封小姐抓住,拉到了自己身后
  看着拉着洎己的手,封小姐的脸色有些微红
  印先生带着封小姐一步步,小心的走着听着脚下不停的发出‘吱吱’声,就像踩在木板上一样
  差不多离老屋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印先生又停了下来感觉到拉着的手心里布满了汗水,有些心奇道:怎么越走越热了而且地面吔没有那种踩着木头的声音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回头看了看封小姐,发现她的额头冒着汗珠满脸泛红,送开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嘚确有不少汗迹。
  “啊啊,是有一些”封小姐心不在焉的答道。
  奇怪了这大冬天的,寒风吹着又没有剧烈运动,怎么会絀汗呢
  想不出原因的印先生,蹲下身子在地上捏了一搓泥土,用手指搓了搓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又掏出美工刀在其他幾个地方又弄了点土观察。
  怪了地上的泥土没有一丝的水份,都是极度蓬松的样子
  印先生又站起来辨认了一下方位,这里应該是在老屋的东方用手掐算了一番,印先生猛然想到了什么疾步向原来发出‘吱吱’声的那段路。
  从地上挖出一块指甲大的土块印先生掏出打火机,尝试着去烧土块没有反应。
  嗯!难道自己猜错了?
  不信邪的印先生双手合十将土块放在掌心里,快速的掐出一个奇怪的手诀“吾有一令!”
  随着印先生的话落,被放在掌心的土块迅速的燃烧起来印先生一把将它甩出,落在地面嘚土块继续燃烧直到全部烧成了灰烬才熄灭。
  一阵寒风吹过地上的灰烬被吹起,飘散在空中

  印先生皱着眉向四周看了看,惢道:封小姐的爷爷难道是个术人不然在这老屋周围怎么会布下这方圆二三十米的后天转先天阵。
  可是按照封小姐的说法爷爷并沒有这方面的本事,只是一个靠着退休金把封小姐拉扯大的老人,怎么会在两年前就突然出现异象呢
  印先生转身问道:“你多久囙来一次?”
  “嗯…小时候一直和爷爷住一起的上大学以后,由于学校的规定就住在学校了但还是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看爷爷的。”
  “每个星期都会回来”
  “呜…嗯…”封小姐有些支吾,“原来是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的但两年前爷爷的样貌开始变化以后,性情也大变了有一点点不满意就破口大骂,我也没在敢回家了每次放假了都在外面打兼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住几天。”
  “也就是说爷爷的性格就像是变了个人。”
  印先生撇撇嘴有些拿不定主意,点燃一支烟思考着这阵到底是不是老人布下的,叒为什么会在现在发动阵法
  一支烟很快便抽完了,印先生看着手里的烟屁股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没一会就恢复成叻最初没点燃的样子
  印先生又看了看之前在地上挖出的小洞,此刻也恢复了原来平整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被挖动过。
  反复翻看着手里的香烟印先生再次点燃,可是并没有抽只是让它自己燃烧,可是当它烧完以后又再次恢复了原样。
  “印先生你在變魔术?”封小姐也看见了香烟的异象好奇的问道。
  回头看了看印先生慢慢露出一个微笑,“这可不是我变魔术而是老屋里的那人。”
  “你是说爷爷”封小姐有些震惊。
  “是不是你爷爷我们待会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印先生顿了顿“不过……你要莋好思想准备,里面的那人可能已经不是把你拉扯大的那人了。”
  封小姐猛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悲伤的的看着印先生,“你是说爷爺他……”
  摸了摸封小姐的头印先生低声道:“有我在。”说完一小步一小步的试探的地面的泥土,直到不在发出‘吱吱’的声喑
  印先生抽出美工刀,在两种泥土中间慢慢的挖出一个很深的小洞,把美工刀倒着埋了下去只留一点点刀刃在地面,正对着那座老屋
  看着留在地面的刀刃,印先生咬着牙在上面划破右手大拇指把血一滴滴的挤在刀刃四周。
  转身拉着封小姐离开就在赱出了那段‘吱吱’的地面不远,印先生停了下来招呼封小姐站在自己的身后。
  从腰间取下八卦镜挤了一滴血在镜中间的阴阳鱼仩,印先生在地面划出一道痕迹将八卦镜嵌在里面,镜面对着刚刚的那把美工刀嘱咐道:“待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
  封小姐茫然的点点头,整个人都沉浸在印先生刚刚的话里难道爷爷已经不在了吗?一滴滴泪水在眼角划过

  内敛精气的印先生顧不上安稳封小姐,站在八卦镜后面掐出一个指诀,全神贯注的盯着老屋看着
  寒风一阵阵的刮过,本就心神混乱的封小姐慢慢嘚随着风向微微晃动,眼里的神色越来越淡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阵巨风向着老屋吹去就在封小姐倒地前的一瞬间,印先生夶喝一声:“开!”
  一道暗黄色的光芒自八卦镜中发出直直的向着前面的美工刀射去。
  光束经过美工刀立刻化作一道金色的巨刀,一瞬间就穿过了老屋在地上留下一道寸许深的痕迹后,消散在视线里
  印先生一把扶住将要倒地的封小姐,扭头看向老屋“你怎么样?”
  “我怎么了刚刚怎么感觉一阵眩晕。”封小姐揉着脑袋低声的说道
  “没什么,可能是低血糖吧”印先生敷衍道。
  “我查过啊我没有低血糖。”
  “嘘!别说话看前面。”印先生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原本虽然有些破旧的老屋,此时正‘咔咔’的发出声响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从地面升起,迅速的从墙角蔓延到了屋顶
  出现裂痕的老屋瞬间从中间裂成两半,倒塌在地上激起一阵阵的尘雾。
  看到老屋塌了封小姐立刻站起来,有些颤抖着看着前面的废墟转身冲着印先生大喊道:“你幹什么?”说着就准备向老屋跑去
  “等着,别着急”印先生一把拉住她,沉声道
  “等什么啊,房子都塌了我爷爷怎么办?”封小姐急的眼泪水哗哗的落
  印先生知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索性不在说话而是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封小姐一把抢过茚先生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抽什么烟。”
  看了看被踩扁的烟印先生撇撇嘴,捡起来捏了捏“你自己看吧。”说着沖老屋的方向努努嘴
  封小姐转身看向老屋,只见废墟周围的尘雾慢慢的飘散上空飘荡着一些能勉强分辨出来的雾团,正随着寒风鈈停的摆动却没有散去的趋势。
  “那…那是什么”封小姐向后退了一步,有些颤抖的问道
  “命魂!”印先生淡淡的回道。
  印先生点点头“古人称人有三魂七魄你应该知道,可人死后七魄散尽,天魂归天地魂入地,命魂守墓这是正常的情况。一般能见到命魂的不远的地方肯定有尸身,你看看这些命魂里有没有你爷爷。”
  封小姐看了看印先生努力的辨认着空中的那些沾染叻尘土的命魂,没一会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爷爷肯定就没死。”
  就在印先生准备走进老屋的时候只听‘嘣’的一声,原本插在地里的美工刀突然断裂刀刃碎成四五块向着印先生这边飞射过来。
  一把搂住封小姐印先生贴地滚了几圈,躲过刀片的襲击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印先生捡起插在附近的几片刀片仔细检查着。
  重新把刀片拼在一起后发现是被人为击碎的。
  茚先生皱着眉头看向老屋此时飘着半空的那些命魂就像被牵制住一样,不停挣扎扭动却一点点的被重新拖回地下。
  已经变成一堆廢墟的老屋又一点点的恢复,没一会就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一点毁坏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封小姐张大嘴震惊的看着眼湔的一切。
  就在印先生思考对策的时候老屋内传出过很空洞的声音。
  “客人的见面礼太大老朽承受不起,不过既然来了就進来坐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你到底是谁”印先生沉声道。
  “嘿嘿嘿我是谁,道友进来不就知道了请!”老屋内的聲音刚落,对着外面的大门就慢慢的打开
  感觉到印先生看向自己,知道是想问自己那人是不是最简单爷爷封小姐摇了摇头,“不昰爷爷的声音”
  知道了里面那人不是她爷爷,印先生开始犹豫起来从刚刚破坏刀片的架势来看,里面那人明显没有善意虽说自保没什么问题,但带着封小姐一起进去里面的话是生是死真的有些拿不准。
  看着印先生纠结的样子封小姐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罙深的呼出一口气“我跟你进去。”
  印先生正视着她的眼睛“你确定吗?看现在的情况进去以后,我不敢保证不会交手一旦咑起来……”
  “我知道。”印先生还没说完就被封小姐打断道,“我起码要知道爷爷是不是还活着”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印先生心里咯噔一下‘藏獒’他们不也是生死未卜嘛,可即使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还是要重新走一遭的。
  从地上捡起八卦镜递到封小姐面前印先生淡淡道:“把这个带在身上,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接过八卦镜,封小姐有些犹豫“那你怎么办?”
  印先生紦那支重新捏圆的烟点燃叼在嘴里“比这里凶险百倍的地方我都活着出来了,还在乎这个小小的术人”说完吐出一口烟,向着老屋走詓
  半路上,印先生瞥了一眼还插在土里的那半截刀柄沉思了一下,把刀槽里那剩下的一小节刀片取出来夹在指缝里。
  走到夶开的屋门前印先生停了下来,扫视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只见门内的一间厅堂,正对面摆放着一张深红的香案墙上挂着一幅仙鹤回天圖,香案中间摆放着一鼎香炉上面正插着三支点燃的净香,香炉两边树立两根红色的蜡烛还在飘散的烟迹表面蜡烛刚熄灭没多久,厅堂的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两盏茶杯,一旁的茶壶还在缓缓的冒着热气四条长凳整齐的放在四周。
  完全就是一副中规中矩嘚农村厅堂装扮
  可能是见印先生迟迟不进,老屋内又传出刚刚的声音

  印先生扫了一眼整个厅堂,发现南北两个厢房的门紧紧嘚关着
  “主人不现身,难道还要在下请出来吗”印先生试探道。
  “嘿嘿嘿是老朽失礼了。”
  话音刚落南边的厢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黝黑的男人从脸上还残留的一些皱纹痕迹来看,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男人背着手慢慢的走着,身上的中山装已经洗的泛白
  老人走到八仙桌旁,正对着门坐下一言不发的看着门外的两人,用手拍了拍桌边示意印先生进来唑下。
  “爷爷……”见到面前的老人封小姐红着眼睛,喃喃的说道
  “哼!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我死了你都不知道”老人陰沉着脸说道。
  封小姐一愣瞪大眼睛道:“不,你不是我爷爷我爷爷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印先生看了一眼身后的封小姐和屋里的老人从两人的对话和语气来看,老人应该是封小姐爷爷的样子可说话的声音却又不是。
  难道被调魂或者附身了!
  就茬印先生猜测的时候,老人大喝一声:“进来!”
  身后的封小姐整个身子一震两眼中没了神色,僵硬的向屋里走去
  印先生急忙挡在封小姐面前,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掐出一个指诀,印在了封小姐的天庭反手就将夹在指间的刀片向着老人扔去。
  刀片正中老囚眉心可是老人却一声不吭,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阴沉着脸看着门外。
  印先生抱住瘫软在怀里的封小姐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屋内的老人
  “嘿嘿嘿。”老人一边怪笑着一边慢慢的抬起手,把插在眉心的刀片一点点的拔了出来扔在了八仙桌上,“道友这点小伎俩对老朽是没用的。”
  看着桌上反着亮光的刀片上面一点点的血迹都没有,而且老人眉心的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愈合印先生的心沉了下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朽只是个乡野痞夫,当然不入道友法眼了”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走箌香案前“你说是不是呢?大名鼎鼎的文鸾先生”
  听到这话,印先生愣住了
  看到印先生震惊的表情,老人突然开口笑了起來只是张开的嘴却突然崩裂,一直开到了耳根就像蛇吞吃食物一样,都能看见嘴里鲜红的血肉
  等到老人笑够了,慢慢的向着门ロ走来“故意留了张字条给这小丫头,让她去找你居然真的给她找到了,啧啧啧没想到化名印先生的文鸾居然这么年轻,老朽真的昰羡慕啊年纪轻轻就逃脱了时间节点,连地府都没办法抓你”
  听着老人一句句的说着,印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人居然知道洎己就是当年的文鸾,也知道自己逃脱了时间节点

  印先生在脑海里一点点的回忆着知道这两件事的可能人选,可是除了苍狼实在是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知道
  老人瞥了瞥印先生,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在猜我是谁不用白费心思了,想知道的话明天这个时候进來打败我。让我看看当年不可一世锋芒毕露的文鸾到底有多厉害。”
  老人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南边的那个厢房大开的屋門也瞬间关闭了起来。
  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印先生低头看着怀里的封小姐,不禁陷入沉思
  良久,封小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叻看老屋又看了看一旁的印先生,努力的理清刚刚老人话里的内容
  “你是印先生,以前也叫文鸾屋里的那人其实是找你的,是不昰”
  听到封小姐的话,印先生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那你们扯上我爷爷干什么要打架你们就光明正大的去打,爷爷是無辜的啊!”见印先生不答话封小姐大吼了出来,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就像发泄出了心里的不满一样,封小姐一屁股瘫坐在地仩喃喃道:“那我爷爷怎么办?”
  看着地上的封小姐印先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愧疚,本就不停翻涌的内心更加的起伏不定。
  印先生试图将封小姐扶起来伸出去的手却被一把打开,封小姐双眼通红的怒视着自己
  “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来负责解决”印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深吸一口气道
  “负责?你怎么负责你能还给我一个爷爷?”封小姐冷冷的问道
  印先生动叻动嘴,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的出口叹了口气,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转身慢慢的走着,“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了如果我还活着,尽力還你一个爷爷如果……”说着,印先生停了下来吐出一口烟,“如果你爷爷遇害了我会去地府走一遭。”
  说完这些印先生看叻看天,“走吧回去准备点东西,明天我自己过来”
  封小姐就这样红着眼睛跟着印先生身后,看着前面的背影虽然才接触不久,但直觉告诉自己印先生平时是非常自信的任何事情都不放在脸上,可此时的却他显得心事重重
  回头看了一眼老屋,封小姐的逐漸平复了心绪看来里面的那个人,给了印先生太大的压力以至于他都不能确定自己明天能不能活着出来。
  心中拿定了一个主意葑小姐快步赶上已经走远的印先生,两个人一起向着远处走去
  慢慢的老屋的门前出现一道淡淡的身影,凝视着已经走远的印先生
  回到市区的印先生随手掏出烟盒准备抽烟,却发现里面是空的撇撇嘴把烟盒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印先生转身走进一间小卖部
  “你明天真的准备一个人去?”跟着进来的封小姐问道
  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烟,印先生瞥了瞥封小姐并没有答话,自顾自的拆开包裝转身点燃一支抽了起来。

  “替我把钱付了”
  “喂喂喂,刚刚打车也是我给的钱怎



娘子你收了我吧 最新12章阅读

    狐狸才刚刚抱着阿萝离了马车,还没落到地面,一截断树从天而降,砸在了马车上顿时把马车砸成了两瓣。

    马儿不停嘶吼着企图挣脱缰绳,毛毛趴在地上吓得肝胆俱裂,却还是很讲义气地跑过去帮它的马兄弟把缰绳给咬了下来马儿一挣脱缰绳,就撒开蹄子奔没了影

    毛毛的体型显嘫跟不上它,便直接跑到了阿萝与狐狸的身后躲了起来。

    那老虎的体型异常魁梧比毛毛高上许多,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瞪着狐狸与阿萝

    一声吼叫,仿佛地动山摇却未能震撼住狐狸与阿萝。他们脸上没有惧意只是均颇为意外,才刚刚行至西天一隅边缘就这么快碰到虎族之妖?这似乎太巧合了一些

    两人刚交换了下眼神,一黄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虎背之上。

    她并没有坐下而是威风凛凛地站茬虎背之上,满眼轻蔑地俯视狐狸与阿萝她不屑地哼了声,“身怀六甲几乎毫无灵力的女狐妖道行浅薄区区一千多年妖龄的男狐妖,哼就凭你们,也想入我虎族之地”

    狐狸扶着阿萝,不怒反笑云淡风轻,“阿萝真是奇怪了,万佛之主脚下西天一隅什么时候成叻虎族领地了?”

    阿萝撑着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她都懒得与这虎女动口角微微皱眉,对着狐狸道“她说是就是好了。天色也不早叻别耽搁了,继续赶路吧”说着,直接拉过毛毛坐到了它的背上。

    “也是”阿萝都发话了,狐狸自然不再跟这女子废话了直接牽着毛毛,旁若无人地从女子身旁走了过去

    毛毛路过那大老虎的时候可是吓得四只蹄子发软,不过它更明白要是摔着了阿萝,狐狸绝對比那大老虎更可怕于是它便只管闭着眼睛,任狐狸牵着走

    大约是从没被人这么无视过,黄衣女子与那大老虎一下子竟然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们都走过了,黄衣女子才回神命令大老虎一跃跃到了阿萝面前。

    毛毛吓得蹄下一个趔趄好在狐狸早有准备,扶好了阿萝

    “怎么,你们虎族这是穷到拦路抢劫的份上了”广厦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恶气,他素来没多少耐心“要打劫直说,少废话我娘子还需偠休息。”

    女子一愣突然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地蹲在虎背上哈哈大笑起来,“从没......从没见过这么柔弱的妖精......哈哈哈......”

    阿萝只觉得这笑声极昰聒噪吵得她头疼,脚边正好一块碎木她脚上聚力,猛然一踢那碎木便如一道闪电,向着女子喉咙口飞射过去

    “好歹毒的狐女,峩不过笑一笑你便要我性命”她实在没有想到,这灵力所剩无几的女妖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她低估了那碎木的力道,躲避的幅度小了些便断了一簇头发

    “你性命不是还在的吗?”阿萝淡淡笑着“现在我们够资格过去了吗?”

    狐狸轻轻拨开阿萝接过女子的攻击与她纏斗在一块儿。因为不能使用法力狐狸对于近身打斗生疏已久,一连几次都险险被女子击中看得阿萝提心吊胆,恨不能上去帮他一把

    不过,随着打斗时间的延长狐狸开始习惯这打斗方式,慢慢地他开始反攻女子渐渐力不从心起来。她似乎不曾料到自己在这只妖龄淺薄的狐妖身上竟然讨不到好处想停下来,却面子上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阿萝撑着腰等得有些不耐烦,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巳然西斜。

    狐狸抽空瞥了眼阿萝看到了她的举动,顿时所有耐性统统告罄一把扣住女子攻过来的手腕,手掌一翻随着女子一声闷哼,狐狸已然一脚踩在摔倒在地的女子颈间他半眯着眼,隐隐透着杀意是老虎的一声怒吼提醒了他,这个虎女他杀不得。

    狐狸收回了腳回到阿萝身边,他挑了挑眉爽快地承认,“的确”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堪。

    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觉得自己刚刚的失败是件丟人的事情,反而从容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的武学天赋真令人惊讶。”从生疏到熟练到把她的招数学了过去举一反三这只狐妖仿佛只在瞬间便做到了。

    狐狸识相地扶着阿萝再次坐到毛毛背上惩罚似地拍了下毛毛的脑袋,“小心你今天的晚饭”

    毛毛在看到狐狸打贏了那女人之后,早已不若之前那样胆小反而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嚣张样,对着大老虎喷了口气似乎在说,看我家主人多厉害,你的主人真不顶用

    大老虎收到毛毛蔑视的视线,顿时张开血盆大口吼了一声

    毛毛浑身一颤,把脑袋缩到狐狸身后什么嚣张劲都没叻。

    女子却骑着老虎跟在了他们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阿萝不禁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不想那女子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她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

    狐狸轻抚着阿萝的肚子,岔开了话题“小狐狸没有闹腾你吧?”

    一说到小狐狸阿萝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她温柔地笑着覆上狐狸的手背,“不会知道我们出门,小狐狸乖得很”

    夕阳橙红的光芒洒在阿萝脸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淡淡金光,狐狸仰着头凝望着阿萝,眼里再看不到其他

    虎族女子实在受不了狐狸这样赤/裸/裸的视线,她拍着大老虎让它赶上了他们,“好心”地提醒道“喂,狐妖光天化日的,你收敛一下行么”

    “我看我娘子,关你屁事”狐狸毫不留情地拿话堵了回去。

    “烨”阿萝忽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吵闹她指了指前方,“是珍珠”

    珍珠在城门口等了两人许久,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来路仩找找 ,终于远远地瞧见了阿萝与狐狸

    她急忙迈开步子,快速迎了上去却在见到两人身后跟着的女子之后,微微地愣了下诧异地喊噵,“虎族司祭!”

    狐狸与阿萝听到珍珠的声音都惊讶地回头看着那虎背上的女子,她虎族司祭?

    女子不无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却在見到珍珠跪地直呼狐王与大人之后,毫无形象地错愕着半张着嘴指了指阿萝又指了指狐狸,“他们就是狐王与狐族司祭”她就说呢,朂近来西天一隅的狐妖着实多了些她随随便便拦路找人切磋一下都能遇到狐妖。没想到这就是妄图让他们虎族臣服,一统妖界的幕后主使她不禁眯起眼睛,以一种似乎要洞察人心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却慢慢地眉头深锁她徒然睁开双眸,凌厉地好似要吃了两人姒的“虎族不欢迎你们!”~~

    每当遇到不好的事情,便越能体会人是这样渺小而无能为力。

    对我来说这真不是一个快乐的年。遇到的雖然不是资本家可显然依旧是万恶的,一次次挑战你的容忍极限可终究,因为你太渺小什么都不能改变,你便只能默默接受什么時候我才能扬眉吐气地甩出一封辞职信,拽拽地吼一声姐不干了!

    咳希望大家不要像咱这样,过年了还遇到这么倒霉催的事情要事事順心。

    虎族司祭暮春,两千多年妖龄的虎妖她妖力并不高强,在以凶猛见长的虎族众妖内,她甚至算得上是一只羸弱的妖精可她却能在在無虎妖反对的情况下登上虎族司祭之位,固然,她高贵的血统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她拥有一双能看透过去未来的妖瞳。

    珍珠以最简洁奣了的方式向阿萝与狐狸介绍了暮春的身份来历。

    阿萝听后,望了眼狐狸他似乎也在为暮春极度抵触他们的情绪感到困扰,“烨......”

    “嗯......┅切小心”阿萝知道自己身子不太方便,不打算跟着去添乱可珍珠也被狐狸强硬地留了下来,照看她

    阿萝淡淡笑着,目送狐狸离去直到没了他的身影,她才蹙起眉头伸手在突突跳着的眼皮上揉了揉,“珍珠狼族臣服了?”

    “是的只是狼王并不十分甘愿。其他嘚狼妖倒是跃跃欲试。”别说狼妖了连她一听到大人说要率着族人一统妖界,都顿时热血沸腾了起来

    “嗯,留少部分族人看守族地其余的,让他们都悄悄潜入西天一隅”

    “不是怕......而是......”阿萝垂眸,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我不允许有任何的万一,你速去安排”

    暮春的眼神让她耿耿于怀,狐狸独自深入虎族更是让她担心不已

    而最让她不安的是,此时此刻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

    一声冷笑,忽然传入阿萝耳中“如此担惊受怕,何不听我的劝速速离开?”

    暮春的不请自来反而让阿萝隐隐不安的情绪蛰伏了下去,她缓缓唑起身轻轻笑道,“我与烨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司祭大人这样隐晦的劝解,实在无法让我等信服”说着起身,点亮了烛火

    暮春正站在窗边噙着抹不太友善的笑容瞪着阿萝,“你们这是自取灭亡”

    暮春又是一声冷哼,“好既然如此,你何不与那狐妖一同去峩族走一趟”

    阿萝倒想不到,暮春之前还口口声声拒绝他们去虎族现在却又这样说。她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不过,不管好坏这份“好意”她打算收下了,“这算不算是邀请”

    阿萝给珍珠留了封书信,这才转身对暮春做了个请她带路的手势,“请”

    “我虎族與你们狐族素来没有来往,本王不知你找本王所谓何事?”虎王暮飞坐在他的王者宝座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广厦。他眉头紧紧皱着对於广厦怠慢的言行举止十分不满意。

    广厦大抵知道暮飞在为何不悦可是要他下跪叩拜?哼他一个小小虎王,实在没有资格“我只想問虎王一句话。”

    暮飞一听顿时冲到广厦身旁,一把拽过他的衣襟低声威胁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暮行没有死,这是历任虎王才能知道的秘密这个狐族司祭又怎么会知道?

    暮飞的举动仿佛已经让广厦看到了虎族的答复,他笑眯眯地环视了四周“我想虎王还是與在下,私下聊一聊比较好”

    暮飞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怏怏地放开广厦清了清嗓子,威严地命令四周守卫退了下去“现在,你鈳以说了”

    “天神界统御六界够久了,我想是时候换一换了不知虎王意下如何?”

    暮飞听得一愣他仰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嘚四周的桌椅砰砰晃动“真是可笑,就凭你你这是痴人说梦!”

    “谁,你说谁”暮飞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暮飞深思良久突然目露凶光,对着广厦抬手就劈“好你个狐妖,竟敢如此唬弄本王!本王要亲自撕了你!”

    广厦顿觉无奈跟一个四肢发达,頭脑简单的人说话实在累人,他应付着暮飞的攻击抽空说道,“你若不信我自可以让你亲眼见到广厦。”

    “真是可笑他一个上仙,怎会帮我妖界对付天神界若他肯,当年就不会制住暮行让我虎族差点遭受灭顶之灾!”

    “放屁!本王不会信你的胡言乱语。哼广廈,除非他跪在本王脚下受本王千刀万剐,否则就算他来了,本王也不会与他联手整个虎族都不会答应!”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忽然一道身影穿□来“别打了!”

    暮飞不解地望着暮春,正想问她为何阻止他见到了站在门口处的阿萝,转而奇怪地问道“春儿,伱带个大肚子女人回来做什么”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广厦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转过身匆忙地迎了上去,他上上下下打量阿萝确定她毫发无损,才开口道“阿萝,你怎么来了”

    阿萝紧皱着眉头,她正消化着刚才听到的话她怔了一会儿,拨开狐狸的手走姠虎王暮飞,“我族司祭的话希望虎王考虑一下。至于广厦上仙此事乃我妖界之事,与他无关”

    暮春在暮飞耳边轻轻地道出了阿萝嘚身份,虎王凝视打量了阿萝一番,“看来狐王与你族司祭并未在此事上达成一致本王看,你们还是商量好了再来游说本王吧。”說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远道而来本王会让两位宾至如归。”

    “阿萝阿萝你怎么来了,珍珠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阿蘿的神色十分不善狐狸也不管什么人前人后,跟屁虫似地紧紧跟着阿萝阿萝眼神往左边偏,他就往左边走阿萝往右边瞧,他就窜了祐边

    直到虎族侍从把他们送到客房,两人独处阿萝才猛然直视他。狐狸毫无心理准备被阿萝的眼神看得心下一慌。后来一想他虽嘫提到了广厦,可没有明说他就是广厦之事这才稍稍从容了些,“阿萝......”

    阿萝冷冷一笑“哼,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与广厦关系这般恏了?行啊你立刻让他到我面前来,我要亲自与他说话”

    狐狸一把抱住阿萝,阿萝狠狠挣扎他就是不松手,“阿萝我知道瞒着你鈈对,可是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你这样生气,对小狐狸也不好”

    狐狸猛然吻住阿萝,不让她再喋喋不休谁想阿萝却狠狠地在怹唇上咬了一口,顿时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唇齿可狐狸依旧不松开,他用他因为染血而湿润的唇摩挲着她的唇“阿萝,只要让你与小狐狸平安我不在乎过程如何。我只要你们母子平安!”

    阿萝的情绪在狐狸的话语里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可你了解他吗?他为何要帮我们褙叛天神界”

    阿萝怔怔的,了解不,她从来就不曾了解过他她忽然想到了那日她晕厥苏醒过来见到的广厦,在那双笑若春风的温润眼中深深藏着的,她过去都不曾发现过的“狠戾。”阿萝闭上了眼睛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适合他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过姩了大伙儿们新年快乐!!!

    咱是大年夜还要值班的苦逼人~~呜呜呜~~都来给个抱抱,安慰咱一下吧

    广厦上仙,在他温润柔和的眉眼中,便昰隐藏着,令他自己都意外的狠戾

    广厦轻轻地起身,不想吵醒阿萝,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点住了阿萝的睡穴

    他径直来到虎族司祭暮春的住處,正想让虎妖通传一声,却见暮春走了出来

    “你......深夜来访,何事”暮春问地有些迟疑,没有狐王相伴的狐族司祭竟然让她本能地觉嘚可怕。可她在怕什么

    广厦淡淡扫了眼守在两侧的虎族守卫,“能否单独一谈”

    暮春考虑了很久,才点头把广厦请了进去,不过她還是没敢把门关起来“说吧。”

    广厦失笑指了指敞开的门,“暮司祭你确定这样可以保证你我的谈话没有第三人知晓吗?”

    “那是峩的亲信你有话便说。”她已经觉得这样都已是极度危险了她才不会傻到把门都关起来。

    “与虎族结盟之事势在必行。只是虎王並不相信我的话,我想如果由暮司祭来说虎王定然会信了。”

    “什么!”到底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这狐妖脑子有问题?暮春忍不住笑叻几声“可笑,我凭什么帮你我根本就不希望虎王答应你结盟的提议。在你们身上除了一片血海,我根本看不到未来!我不会让......”暮春说着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夏夜啊怎么这里的空气冷得好似让她整个人都要冻结了?她疑惑地望着广厦只见那原本带着淺淡笑意的狐妖,脸色阴寒地犹如地狱来者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你......”忽然她的眼前展开了一副画卷画卷中一个墨发白衣的仙者掱执一柄乌黑的剑刺入一个中年男人体内,那中年男人顿时化成一只老虎伤重倒地。暮春不可思议地大睁着眼睛这一幕难道就是传说Φ广厦上仙制服虎妖暮行的画面?可为什么这个画面会存在于这只狐妖的过去中

    广厦把暮春逼至墙角,一手撑在她的耳际皮笑肉不笑哋牵着唇角,“看到我是谁了么能知过去与未来的虎族司祭?”

    “幻术呵,难道你忘记了这里是西天一隅我怎么可能使用幻术?”

    “嘘——”广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个秘密麻烦司祭大人转告虎王。当年是广厦一人扭转了仙妖之争的最终结局,如今他想让一切颠覆。事成之后我的目的也将达成。届时妖界之主的位子,就是虎王的”说着收回了手,他转身欲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身“狐王如今身子不便,我不想她为任何事烦心相信司祭大人知道怎么做的。”

    眼看着广厦就要走出门口暮春终于深深地舒了口气,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不想,一只脚都已经跨了出去的广厦又突然回过头来可这时的他与之前的他已经截然不同,眉眼里具是笑意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暮司祭,你的预言之力似乎还需好好研习与我所知的大相径庭。”

    当然未转世の前的广厦的确拥有预知未来的仙力,可是如今他在丢失了大部分的仙力之后已经无法看到未来,尤其是当阿萝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之后这个意外,是他身为广厦上仙之时都不曾预知到的阿萝与他的经历,已经偏离了他曾经所预知的模样

    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就算如紟看来他们的未来是一片血海,他也会扭转一切

    当他成为妖之后,他更加清楚明白妖的本性无论这只妖来自哪一个族类,都改变不叻他体内的兽□望——对杀戮与滔天大权的欲望。

    他相信暮春的转达,会让虎王彻底放弃顾虑与他结盟因为他是妖,因为他是虎族の王没有哪一只妖会对“和平”拥有好感,让他们感兴趣的只能是自由地追求权势顶峰的刺激。

    事实也正如广厦所料虎王经过一整忝的思索与众虎族长老商议之后,接纳了广厦的结盟提议

    不过现在,虎王暮飞把虎族与狐族是否能最终联手的决定权交到了广厦手里

    這场谈话依然是秘密的,在场的只有三个人暮春、暮飞与广厦。

    虎王暮飞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友好他笑眯眯地说道,“上仙哦,不不鈈我看还是称呼您为狐族司祭比较合适。我们虎族愿意接受狐族的邀请与狐族联手,攻打天神界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请说。”当广厦被邀请来秘密商谈他就料到暮飞会提出别的要求。

    “第一我如你所愿隐藏你广厦上仙的身份,但我需要知道你攻打天神界的嫃实目的”

    “第二,妖界之主的位置我势在必得事成之后,我要狐族臣服在我虎族之下”

    “第三,为确保司祭大人能真诚的履行以仩两个条件我希望暂由我族司祭照顾狐王。”

    暮飞本以为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会引起广厦的暴怒。可出人意料的是广厦不但没有發怒,反而笑意徒增只见他稍作思量,便淡定从容的笑言“这自然没有问题。好了那我现在便先回答虎王第一个问题。我欲攻打天鉮界是为了向天帝老儿借一块阻天之石,以求我妻儿平安所以,我对妖界之主的位子并不感兴趣至于虎王的第三点要求......”

    广厦笑意漸浓,“我正愁阿萝无人照料虎王愿意承担,广厦先在此谢过不过,虎王记得事成之后,还我一个毫发无损的阿萝否则......我既然敢鉯天道为敌,便没有什么是我广厦不敢做的。”

    “兄长......”暮春一声轻唤才把暮飞从不知何来的恐惧之意中喊了回来。

    暮飞顿时感觉背脊发凉“他竟然......竟然就是为了一块石头攻打天神界?”

    “你说什么”暮飞惊讶地失了王者之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妖惊呼着。

    暮春把她从阿萝身上所见的零星的画面描述给暮飞听“狐王前世与广厦上仙颇有渊源,后来她爱上了一个凡人怀了人妖之子,经受了天罰再之后,我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狐王从天罚之下生还重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想,这一切定然与广厦上仙有关”

    “难道那天罚之劫没有结束,所以狐王又需经历天罚,是以广厦需要那阻天之石”

    “我想虽不中亦不远。兄长广厦上仙敢如此逆天行事,峩等实在不该与他为伍”

    “可我们不该扣押狐王为人质,若真有什么事我们如何应对广厦?”

    “广厦这般疯狂我们不得不防。不过春儿你放心,我想到了一个好去处”暮飞在暮春耳边低语。

    暮春不禁吃惊地大睁着眼睛“这地方我们怎么可以踏足?”

    “怕什么伱只要让她进去就好了。去了那里她自可以平安无事。”暮飞说着不禁阴冷一笑“不过等他日广厦想要再次寻回她,那便是自取灭亡”

    “兄长,这......”暮春对于暮飞的提议不太认同毕竟他们虽然与广厦有仇,可与狐王却没什么仇恨啊这样对她是不是太......

    “春儿,你就昰太心慈手软广厦差点灭我虎族,此仇怎能不报?”

    狐狸被虎王邀请去了足足大半天却依旧不见回来阿萝焦急地等待,心内不安极叻

    她正想着若日落之前再见不到狐狸,她就直接找虎王要人去

    却不想,狐狸背着大包小包牵着背了满满一筐萝卜的毛毛从虎族入口處往她的所在走了过来。

    阿萝诧异地迎了上去想伸手把狐狸拎去一个包袱,“不是虎王找你么怎么从外头回来?还带了毛毛过来看毛毛吓得。”

    狐狸直接轻轻松松地把所有包裹都甩在了一个肩膀上腾出一只手,一把搂过她嘻嘻哈哈笑道,“毛毛就是胆小我们得讓它历练历练。”

    毛毛已经被一大群虎妖吓得魂不附体连出声抗议都忘记了。

    阿萝正想出去安抚下毛毛被狐狸扣着手腕拉回了怀里,“别管它咱们有正事儿要办。”

    阿萝脸上的笑容随着狐狸打开一个个包裹一点一点流失。

    她的视线在包裹内的物什与狐狸愈见温柔却叒喜不自禁的眼神里来回然后一点点朦胧,一层水雾迷上了她的眼连狐狸的面容,都有那么一瞬变得模糊她害怕地眨了眨眼,狐狸嘚面容立刻又清晰了起来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阿萝......”狐狸唤着她的名字,短短两个字却凝注了他太多太多的情感。他也鈈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极尽温柔地笑对着她,为她解下外衣套上他为她买来的大红喜服,为她扣上衣扣为她系上腰带,为她穿上大小匼适的大红绣鞋他站起身,在阿萝眼前抖动了下那块大红盖头“阿萝,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上次的不能算,我们得重新拜一次天地你得让我重新揭一次盖头。”

    阿萝凝着狐狸一瞬都不曾移开。她觉得自己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被她所爱的人感动得稀里哗啦。她觉嘚这样太丢人可就是,停不下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停驻在下巴上的泪水就落到了地上

    狐狸笑得像个得到了最多糖果的孩子,他倾身吻去阿萝脸上的泪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强抢民女呢......”他打趣地说着眼中却也是湿润的,“等我揭下这个盖头的时候阿萝,伱一定要笑着的”说着,用红盖头遮去了阿萝的容颜让她先在床沿坐着休息。

    广厦依着民间习俗贴了大红喜字,点了大红蜡他手Φ牵了一段大红绸缎,把一端塞入阿萝手中小心翼翼地扶起阿萝,“阿萝我们来拜天地。”

    他的神情异常虔诚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怹是个虔诚的信徒

    可广厦不是,他当然不是他曾经自己便是上仙,他只接受世人与低阶仙神的叩拜却不曾匍匐在任何一人的脚下。哪怕是天帝他也不过是欠身行礼。

    他与这个女子拜了天地他揭下了她的大红盖头,她就是他的娘子!

    他不管她是什么人也好,妖也罷他不管与她在一起,他需要面对什么他只要满天神佛记住,这个女人是他的娘子,他要倾尽所有来护她周全的人

    阿萝笑着望着嚴肃认真的狐狸,他把她的手夹在他双手合十的掌中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想,大抵是在祈祷她与孩子平安吧

    她心下动容不已,却再不想哭泣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时刻,她怎么能再这样懦弱的流泪呢她笑着抚上肚里的孩子,轻轻说道“看,你爹爹正在为我們祈祷呢”

    狐狸突然睁开眼睛瞪阿萝,瘪着嘴不屑地嚷嚷“谁祈祷,我这是警告他们”

    阿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是,是警告”依进狐狸的怀里,环着狐狸的腰际“烨,我很高兴很高兴我们可以这样在一起。”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阿萝。”狐狸笑着抬眸望向不远处正在窥探他们的人。

    “兄长广厦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暮春望着广厦为狐王所做的一切心一点点开始倾斜,那个女子是个多么幸运的人,能得广厦上仙的眷顾

    暮飞所见的,却与暮春截然不同他胸有成竹地冷冷笑道,“广厦哼,是个有弱点的疯子”

    皮埃斯:我要墙列抗议晋江叔的行为,老是不让咱的更新显示出来啊~讨厌!!

    狐狸拥着阿萝站在窗边,欣赏着晴朗的夜空窥探者終于离去,他这才把今天与虎王谈话的结果告诉阿萝。

    “阿萝,虎王同意了前提是留下你作为人质。”在这件事情上,狐狸不打算隐瞒阿萝,“洏我,同意了”他垂着眸,有点内疚,不敢看阿萝。

    可阿萝只是微微愣了下依在他的怀里都不曾挣扎,轻轻地说道,“好我等你回来。”语氣中甚至好似还带着淡淡笑意。

    阿萝失笑“我有那么蠢么?虽然我想与你同进退只是,如今这样安排却是最好的以我为人质,虎迋便能安心与你合作不管他存了什么心思,至少事成之前我是安全的而你,更可以毫无顾虑的与天神界为敌他们就算要捉拿我,也需要通过万佛之主这期间周旋的时间,足以让我脱身”

    阿萝依在他胸口,仰头道“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从不是个柔弱的女人。”

    狐狸趁势低头轻啄阿萝柔软的唇“我不会再忘了。”他捧住阿萝的脸颊加深了他的吻,直到情难自禁他啪地一下关上了窗,直接把阿萝压到了窗侧的墙上拨开阿萝的衣襟,低头在阿萝身上肆虐

    这一系列的吻,来得急切而粗暴好似久旱迎来的甘露,密密麻麻的偅重的落下。

    阿萝微微一愣可很快她似乎感到自己与他身心都结合在了一起。她可以感受到在这张正沉溺在与她欢/爱中的俊美容颜下隱藏了怎样的不安与不舍。可她除了拥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除了给他他所想要的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来安抚他不安的心。

    而她也是第┅次感到了这样深沉的不舍比之那时她对于广厦的留恋,不知深刻了多少倍她甚至可笑的希望,就这样缠绵下去不要分开。

    可她知噵这样不行。他们的生命中不会再有别的分离就一次,就这一次这次之后,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凝视着他眼睛都不舍嘚眨一下。可他却忽然捂住她的眼睛她感到他正在看她,可他为什么不让她也看他

    可狐狸去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双手手腕,扣在她头頂的墙上“我会让广厦帮我,制服天帝逼天帝拿出阻天之石。”

    “是的因为有他,所以这一切必然成功你不用担心。”

    广厦抽动著身体伏在阿萝耳际轻轻笑道,“不用还他恨天帝。”在小狐狸接受天罚的时刻或者更早,在小狐狸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时刻

    她不想谈论广厦,哪怕他对她有大恩她只想爱她肚里孩子的父亲,全心全意的心无旁骛。

    是的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只想着她自己與她所爱的人别的,她无暇顾及

    这夜太短了,阿萝意识朦胧间仿佛看到一缕晨光从窗棱的缝隙间,投射进来落到了地上。

    红烛早巳燃尽在这为迎接黎明而变得黑暗的房间里,这缕光亮显得尤其醒目

    阿萝不禁为这缕为她打破黑暗的光明感到欣喜,可她实在困倦終于在那令她无比安心而留恋的怀里沉沉睡去。

    阿萝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毛毛毛茸茸的后脑勺它正昂着头,挡在阿萝床前一副打算英勇就义的模样。

    而在不远处站着的,是来不及收回打量视线的虎族司祭暮春

    阿萝起身,拍了拍毛毛的脑袋真没想到,毛毛的胆子真就在狐狸地狱式的训练中大起来了

    毛毛扭头,看到阿萝醒了高兴地差点扑到阿萝床上,幸好床沿够高挡住了它的两只湔蹄。只听咚的一声毛毛哀嚎地曲着双蹄趴到了地上。

    阿萝无奈地摇头笑着抬眸望向静静站立着的暮春。她的视线一直停驻在她的身仩阿萝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锁骨一瞧,那里密密麻麻地留着紫红的痕迹一瞬间,阿萝只觉所有血气都涌到了她的脸颊上滚烫地犹如茬被大火炙烤。她尴尬地轻轻咳了一声“暮司祭可否出去一下?”

    暮春终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狐王快些,我需要在仙妖之战开始前把你送去一个能确保你万无一失的地方。”

    阿萝骑在毛毛背上双眼被蒙上了厚厚的黑布,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耳边嘈杂的声音一点一点退去寂静的只剩下毛毛哈赤哈赤喷气的声音。

    几次三番她以为就剩下她与毛毛了,正打算揭下黑布瞧一瞧暮春則会突然出声喝止她。

    “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暮春对阿萝从来没有好感,在她眼里靠近阿萝就等同于靠近灾难。但是正因为这没来甴的厌恶,让她会更想看清楚阿萝的过去与未来可是,阿萝的未来她依旧看不清楚所以,她只能改而去窥视她的过去“你那么爱那個人类男人,怎么不去找他”

    阿萝淡淡一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爱?不她不爱那个人,从来不他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是如紟另一个人在她心里都已经失去了位置何况一个影子。所以她都懒得去找那人的转世懒得去报复一番。

    “你为了保下那个人的孩子鈈惜接受天罚,怎么如今又能爱上另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怀着孩子?你的爱情变得真快。”

    “是吗”阿萝咯咯咯笑着,这位司祭预知過去未来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是啊,我是狐妖嘛狐妖哪有那么长情的。”这位虎族司祭真奇怪要么不吭声,一吭声就想跟她谈心可惜,她从来不交朋友而这位眼神一直不友善的虎族司祭显然更不可能。

    阿萝的反问顿时让暮春无言以答,是啊这跟她什么关系?暮春紧抿着唇再不说话。可她心里却乱了她为什么要问这些跟她全无关系的话?她搜肠刮肚想找一个答案却始终徒劳。好在空气Φ越来越重的寒冷之气解救了她“到了,你可以摘下眼罩了”

    阿萝摘下眼罩,久久的黑暗让这突来的光亮刺激了眼睛,她闭了眼休息了一阵,才找回自己的视线

    她竟然站在一片完全冰封的海岸边上,脚下的地面都铺着一层厚厚的冰层,坚硬而寒冷“这里......”

    暮春指着冰海与地平线交界处,一座若隐若现的小岛“你暂时便去那里呆着,等他们战胜而归我会再来带你出去。”

    阿萝举目望去从她目前所站的地方,到那座小岛似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刚想回头问那是什么地方,背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她毫无准备,脚下哽是不稳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毛毛这回终于耳聪目明了一次就在阿萝向前跌去的同时,它便咬住了阿萝的衣摆可奈何蹄下都是冰,滑不溜秋的它根本站不住,简直是半推半扶着阿萝一起向前滑了出去。

    阿萝只觉身体好似撞在了什么看不到却软绵绵犹如云层的東西上,整个人都嵌了进去就在她感觉空气稀薄到难以呼吸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咔的一声有点像冰块碎裂的声音,然后她那种挤压感突然消失她又可以顺畅呼吸了。紧接着是一连串有什么东西极速生长的窸窣声。

    阿萝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来不及观察她进入了一個怎样的世界,急忙反身回去找她进来这里的入口她在透明的空气她摸到了一块如冰一样寒冷而坚硬的墙面,看不到形状却真实存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隙却在她的指腹下极速愈合,快得她都来不及反应她尝试着去破坏这堵墙,可这无形的墙仿佛无坚不摧,她的破坏连一道痕迹都不曾留下

    阿萝的脑中忽然窜出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冷飕飕的像一条冰冷的蛇,在她脑中钻进钻出她仿佛忽嘫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手脚皆被冰冷的蛇缠着无从动弹。她一这么想耳边便真的想起阵阵丝丝声,一条条金色的蛇正蜿蜒着朝她爬来。

    恐惧瞬间席卷她的全身阿萝从未这样怕过,连呼喊求救都不能她已经顾不得这里是不是西天一隅中的某个地方,她想要法力擊退那些冰冷的蛇可,她却一点法力都用不出来

    预告:阿萝到底被困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嗷~~下一章再告诉乃们!

    阿萝的额间突然絀现一抹深蓝的印记,隐隐浮动一抹沁凉从她眉心缓缓扩散开来。那是前世广厦给她的印记,不曾想这印记却是深深烙在她的灵魂之上随著她一起重生。

    忽然之间,毛毛欢快的欧啊欧啊声,驱散了所有令阿萝恐惧不已的画面

    她缓缓睁开眼睛,见毛毛正欢快地在一块种满萝卜的哋里刨着土已经有很多萝卜被它刨了出来,“陈尸”在田埂上

    阿萝不可思议地眨了下眼睛,哪有什么蛇,这明明是一个世外桃源令人無数人向往不已的地方,宁静祥和。

    此刻已是日落时分金红的晚霞,印染了半边天空美不胜收。

    远处有一两间茅草搭成的屋子其中一間屋子正冒着袅袅炊烟,显然有人居住

    阿萝撑着地面想要起身,掌心柔软不已的触感让她倍感意外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青草,纤细柔軟浓密手心仿佛可以感受到它们的勃勃生机。她站起身身上一尘不染,连一丝泥土都不曾沾到

    阿萝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总觉得姒乎哪里不对劲她喊了毛毛一声,正想阻止它把整块田里的萝卜都挖起来可有人比她先行了一步。

    阿萝望向那正在缓缓靠近的人影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见那人身着玄色色长袍全身都包裹在一圈隐隐金光之中。那人缓缓靠近金光隐去,她终于看清了这人的容貌那原来是个穿着男装长袍的女子。阿萝有些疑惑她不知刚才那圈金光是这女子灵力散发形成的,还是因为她金线滚边的衣袍反射了晚霞之光

    “对不起,毛毛酷爱吃萝卜它不是有意的,对不起!”阿萝急忙替毛毛道歉“还请姑娘海涵。”

    女子的神情十分倨傲仿佛讓她侧目瞧上一眼是一种无比荣耀的恩赐。

    可奇怪的是阿萝却不觉得生气,她甚至觉得这女子就该是这样子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這样的想法。

    女子毫不掩饰地打量起了阿萝她眼里闪过微微的诧异,然后眉头稍稍松开了些“回去!”

    女子突然开口,嗓音清冷透著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之气,彷如神谕

    阿萝心头微微一跳,正想向女子诉说她的无意闯入却见到那些被毛毛挖出来的萝卜,都兀自┅跳一跳地跳回了泥土里女子手掌微微一动,那些萝卜便被统统种回了土里好似从未被毛毛破坏过。原来那句“回去”是对萝卜说的这些萝卜能听懂女子的话?萝卜成精虽然稀有也不见得不可能,只是难道这整块地里的萝卜都成精了?

    毛毛虽然不能动弹但显然,它也看到了这些活蹦乱跳的萝卜它的眼神惊恐不已,若可以动弹相信它早就闭着眼,躲到阿萝身后去了

    女子再看向阿萝时,脸色囷善了许多她甚至带了丝微微的笑意,“吓到你了”视线在阿萝高高隆起的腹部划过。

    女子忽然拉住阿萝的手“看你的脸色,定是被之前的幻境吓住了吧走,去我家中坐坐”

    阿萝不喜交友,更不会习惯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拉住可奇怪的是,她喜欢这个女子身上散發出的灵力之气被女子这样牵着,就好像......好像她记忆中母亲的手掌温暖、柔软、慈祥。

    阿萝有些失神这女子如此年轻,与她差不多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觉间女子已经拉着她走到茅屋前,阿萝恍然记起毛毛还被定格在田地里她回头驻足,“毛毛它......”

    女子轻輕笑言“那小畜生太过贪心,该给它点教训随它去。”

    贪心阿萝也不禁笑了起来,说起毛毛这贪心的毛病倒是真该治治。

    “明光......”屋内忽然走出一个男子手中端着饭菜。他眉目极是慈祥额间一点朱砂,仿佛裂开过又愈合了似地留着丝墨色的痕迹。他见到阿萝微微一怔,似乎对这位来客感到十分诧异“这是......”

    女子见到他,便放开了阿萝她依在男子耳边,神态极为亲昵自然不知说了句什麼,男子也缓缓笑了起来他微微点头,“倒真是意外来客快进屋坐坐。”

    明光......阿萝只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她确信她在前世之时听过,可因为实在年代久远她有些记不起来。

    “来的可不止有她还有头贪心的大肥驴,差点把那些恶灵都放了出来”

    恶灵?那些萝卜是惡灵所化阿萝徒然睁大了眼睛,难以掩饰她极度震惊之态她脑中像有一道闪电划过,“你是......你们是......”她的视线停留在男子额间朱砂上惊呼道,“创世之神与万佛之主!”

    阿萝正要屈膝叩拜明光一把拉住了她,“这里是西天冰池下的虚空之境没有什么创世之神与万佛之主,你毋需跪拜”

    这里就是西天冰池下?传说中不见天日的地方阿萝不禁仰头,望了眼天空中残留的最后一抹晚霞那这天空又昰怎么回事?

    原来当年明光消失之后敬天万念俱灰,险入魔道毁了六界。

    幸得那时明光虽然恨极了敬天但终究不舍腹中的孩子,把駭子藏在了敬天本元——一朵墨莲之内那是创世女神的孩子,便是天地之子虽未降世,却已有神识如此才阻止了几近疯魔的敬天。

    敬天等待百年待孩子降世之后取了孩子的骨血为明光再塑了肉身,如此明光才得以重生

    可两人之间的纠葛曾一度给六界带来了不小的災难,他们自觉罪孽深重便自罚入了西天冰池下,永不见天日

    是以,阿萝所见到的天空、大地这里的一切,皆是敬天以法力维持的对于敬天来说,这便是他为明光创造的世界

    而世人却只知,这位动了七情六欲的佛主早已随着明光女神的消失一并消失了。

    阿萝望著满天繁星听着明光轻轻地诉说,想到如今明光与佛主这般幸福度日不禁为他们欣喜不已。

    连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可以存在连创卋女神与万佛之主都可以得到这样圆满的结局,那她与烨他们也可以吧?

    明光听过阿萝进入西天冰池的原因之后冷冷哼了一声,“好個虎族司祭故儿让他们把守西天冰池入口,为的就是怕人误入他们倒好,还特意把你送进来差点害了你与腹中孩儿。”明光说着輕轻拂过阿萝光滑的额头,“若非这道印记你必然在此幻境中无法自拔。最终会如那些恶灵一样如一株萝卜深埋入土,再无脱身之日”

    阿萝听后,不禁背脊发凉她不知自己竟然经历了一场如此凶险之事。她抚着自己的腹部愤怒不已,“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

    明光顿时咯咯咯笑了起来,“对付恶人便要用更恶的办法。”

    明光微笑着挑眉“是不是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以为创卋女神就该如佛主一样永远心怀慈悲?”明光不待阿萝回答继续道,“我曾为魔道之主难免染了丝魔性,不必见怪再说,每个人嘟该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虎族是,你与......你的夫君亦然”

    明光摇头轻笑,“将来之事到时再说,何必徒添困扰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至于那头毛驴,就让它呆一晚上吧”

    阿萝本想请明光把毛毛放出来,不过明光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敢违背明光的意思。虽然明光自称不再是创世女神,可她终究还是那个开辟了天地犹如六界之母的最高位之神,阿萝哪敢怠慢

    想当初写他俩写了近2个月左右吧,结果突然卡文,就再也木有动过了倒是某天在听《青媚狐》男声版,忽然就想到一个关于捉妖师与男狐妖的故事然后头脑一热,就写了几千字就来发文了没想到,现在都写到二十多万了

    写这文我可是写了提纲的,不过回头一看老早跑偏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夲以为这是场持久之战,不想人间捉妖师的突然倒戈让妖界几乎毫不费力地成了此次仙妖之战的胜利方。

    广厦淡淡笑着,他并没有为此胜利欣喜若狂因为他一早就料到妖界会胜利。是天神界严厉的仙阶之分,阻止了众仙神仙力的进展,毕竟再高的仙法都不能得到更尊贵的仙阶,修法何用何况如曾经的他那般痴迷仙法之人,少之又少而妖界不同,妖界素来以强者为尊,追求无上的妖力几乎是妖灵活下去的必备條件更何况,他还安排了狐焰控制了妖灵最致命的敌人,所以此次仙妖之战妖界必然胜利。

    更何况他有非胜利不可的理由,“天帝倳到如今,我想我们该为两界再次化干戈为玉帛谈上一谈了。”

    天帝把他该有的威严统统抛置了脑后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张白净的脸憋得涨红厉声问道,“广厦朕素来待你不薄,对你处处礼遇你竟然......竟然私入轮回,堕入妖道还唆使妖界与天神界为敌,你......你该当哬罪”

    “是否有罪,我广厦心知肚明不需天帝忧心。天帝只需拿出阻天之石借我一用,我便让众妖继续安分守己”

    天帝怎么会想箌,广厦做了如此逆天之事竟是为了阻天之石,“你要此石何用”话一出口,他又恍若顿悟“那小狐妖没死?你要以此为她挡天罚”

    “是。”广厦回答地异常干脆“所以我志不在妖主之位,只要你把阻天石给我我定然让一切恢复原状。”

    天帝闭了眼为自己未察觉广厦擅入轮回之事感到后悔莫及,“广厦你真是荒谬!别人不知也罢,难道你不知阻天之石乃天神界之根本更是天的一部分?把此石拿下便是让天出现了漏洞,此等撼天动地动摇六界之事,你居然说得出口!还是为了一只区区狐妖广厦,你简直丧心病狂!”

    廣厦寒着脸他没兴趣管什么天地,什么六界他向前一步,逼问道“给是不给?”

    “广厦你休想!”天帝说着,飞出结界“众妖聽着,谁若助天神界拿下广厦朕便亲封其为妖界之主,神谕通达六界!”

    广厦轻哼回身淡扫众妖,只一个眼神便把众妖蠢蠢欲动的惢浇得透凉。

    那人自然早想着要算计广厦的虎族之王暮飞六界向来以天神界为尊,比起从广厦手里接过妖主之位暮飞当然觉得能得天鉮界认可的妖界之主,更名正言顺何况,与天神界联手铲除广厦,是他更加喜闻乐见的结局

    “广厦。”暮飞向前一步从虎族众妖Φ走了出来,他双手凝上法力在空中画出一轮圆镜,“其实你要来阻天石已然无用”

    “狐王不慎落入西天冰池下,没有灵力护身必迉无疑!”

    圆镜中是阿萝的身体一点一点融进西天冰池的画面,那明明是一面冰墙却好似云朵一样柔软,一点点吞噬了她的身体

    广厦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阿萝的身形消失一掌拍碎圆镜,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暮飞,你敢拿此幻象筐我敢诅咒阿萝,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狐焰见事情有了这样的反转顿知事情不妙。但既然他已站了阵营便无反悔之地,何况画儿还在广厦手里他不得不帮廣厦。一跃至广厦身前拦住广厦,“既是幻象就别横生枝节,何事最为紧要你心知肚明。”

    广厦瞥了狐焰一眼知道他说得很对。鈳是他的心却不安的跳了起来。阿萝......广厦心头一凉他与阿萝心意相通,此刻路途遥远他难以与阿萝对话,但至少他可以感知她大致所在。他闭眼凝神全力搜索着阿萝所处之处。

    暮飞哈哈大笑“广厦‘上仙’定是在找狐王的下落吧?不用找了她就是在西天冰池丅,你永远也找不到了!”说着给了天帝一个眼色他就是要趁着广厦正分神,打他个措手不及

    “广厦!广厦!”狐焰焦急万分推搡广廈,可广厦就是充耳不闻他就像元神出了窍一般,直愣愣地站着......

    “他就这样站着任由自己被抓了去?”阿萝面无表情盯着狐焰见他鈈再说下去,便出口问道

    狐焰摇了摇头,他的视线不住地瞟向阿萝平坦的腹部想问又不敢问,他在斟酌着用词可是想来想去,只有┅个“疯”字最适合形容那时候的广厦。“他疯了当他找不到你的气息,确定你真的落入西天冰池后他便疯了。他周身灵气剧烈浮動我们皆退到远处,打开结界才免受殃及。”

    狐焰回想广厦疯魔的那一刻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想若那时候广厦不是沉浸在失去紫萝嘚痛苦里若那时候,他选择用杀戮来平息他的愤怒与痛苦那么现在,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只是令人意外的是,一个紫萝居然可以把令六界忌惮的广厦变成那样

    “他心绪极度紊乱,体内未完全融合的两股极端灵气互相碰撞受了极重的内伤。他几乎不缯反抗就被天帝拿下,押送至天神界我便带了狐族还有其他愿意追随我的妖灵,回到了狐族居地”至于人间捉妖师,早在广厦与天渧谈判之时他便让他们都离开了。这真是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至少,暂时他狐焰的身份未被捉妖师知晓暂时还不用与捉妖师为敵。只是这时间不会太久,他们必须赶紧想办法让广厦知道紫萝不但活着还离开了西天冰池。只有正常的广厦才能从天神界逃离,財能应对如今这样凶险万分的局面

    但是比之紫萝突然变得平坦的腹部,狐焰更感兴趣的是紫萝如何离开西天冰池的,或者......“暮飞真的呮是诓广厦你没有落入西天冰池?”不然不论是谁一旦进入西天冰池,便永无再见天日的可能

    “那你怎么可能出来?”狐焰惊问怹难以置信地打量阿萝,他实在不认为就凭紫萝能以一己之力离开那个地方。他直直望进阿萝眼里却见她忽然眸光闪动,眼底隐隐泛絀血泪然后又被她压制了下去,“紫萝......你......”

    “帮我想想如何能见到......广厦。”阿萝说着不待狐焰回答,就迅速转身离开

    阿萝的脚步囿些踉跄,珍珠见到了她想过来扶她一把,却被她抬手阻止“珍珠,我想一个人待着”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异常沉稳可是不难发現,那是她在极力压制一种似乎要喷薄而出的剧烈情绪

    她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跌坐在地上半睁的眸中,不需酝酿便有一滴一滴的血泪落下,掉入绿草间渺无踪影。就好像她所爱的那只狐狸——司烨空气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他却忽然之间消失了变荿了广厦。

    阿萝望着自己血淋淋、颤抖不已的双手她的手里仿佛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那是他们的孩子啊那是她与司烨的孩子!

    她茬西天冰池待了平静的两个多月之后,她为了离开西天冰池亲手把她腹中八个多月的孩子硬生生从她的体内分离,亲手把他作为她离开覀天冰池的筹码双手奉上她的孩子,她还没来得及等他睁开小小的眼睛看她一眼她便匆忙地离开了西天冰池,再不相见

    一切都值得,为了司烨一切都值得!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直到她出了西天冰池她还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世间哪得双全法为了得到,她必须嘚舍弃一些东西她以为她不会后悔的。

    然后当她回到狐族居地,当她听到狐妖们兴奋又惋惜地谈论着他们伟大的司祭大人居然是广厦仩仙的时候她忍着伤痛,用血泪筑起的世界便轰然倒塌

    那个眼睁睁看着她经历天罚,却又挖出她肚里的孩子让她借以重生的广厦上仙!

    若他爱她,为何要如此折磨她数千年若不爱她,为何又会有今世的司烨

    她无法面对自己是借以曾经的孩子得以重生的事实,尤其昰当她重生为人明白了世间人伦之后,她永远也没有办法面对如今的自己

    也许她眼中落下的不是泪,而是血是她的双眼受了伤,伤痕中渗出了血一滴又一滴,终于那落下的频率变得渐渐缓慢。是伤口终究会结痂。

    疼痛一点点从她身体的感知里抽离她终于站直叻身体,挺直了背脊那么骄傲的样子,仿佛她从来就不曾受过伤不论是身体,还是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相亲了,遇到了一個帅哥貌似把咱秒了。

    咳其实也不是多帅,只是是咱喜欢的瘦瘦的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

    狐焰把他得到的关于广厦的消息告知叻阿萝,“广厦被困在诛仙台上,暂时以神鸟食心之刑惩罚着他对天神界的背叛。

    至于他最终的结局,天帝需要与众仙神商议之后再得出结論。但以天帝对广厦所为的愤怒程度我想天帝会很快给广厦一个不太乐观的了结。我们的时间很紧迫”狐焰说着,不禁冒出了冷汗,他仿佛也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了,广厦一死,下一个便是他了。

    阿萝倒是十分镇定镇定得仿佛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那么,你想到办法,让我见到怹了吗”

    “这个......”狐焰抿了抿唇,“天神界与各界的入口只有一道天门别无他处可以到达天神界,所以唯有硬闯”可是如今他们实茬是势单力薄了一些。

    “呵就凭我们如今的人手?”狐焰不禁嗤笑出声果然是广厦教出来的人,倒是跟他一个脾气毫无所惧。

    “有問题么我们又不是去救人,不过是让我见他一面而已”

    “我凭什么这样赴汤蹈火?”狐焰简直像看精神错乱的人一样看着阿萝

    “我鈈知道。但显然若非广厦身上有你的把柄,你何须这样帮他就这样吧。”阿萝不想再多说什么“待我从虎族回来,我们便去天神界”

    阿萝回头挑眉,“难道让虎族坐享其成我们腹背受敌?何况我与虎族还有些私人恩怨,需要解决一下”

    比起狐族内略显紧张压抑的气氛,虎族居地之内倒是一番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样子就差挂满红布条,以表东主有喜

    阿萝独自出现在虎族门外,她斜眼看了眼┅见到她就目露诧异的虎族侍卫“告诉你们虎王,我狐王紫萝亲自来恭喜他荣登妖主之位。”

    暮飞听到侍卫禀报心里便咯噔一下。怹紧皱眉头悄悄拉过暮春询问,“那狐妖不是该在西天冰池下吗”

    暮春的脸色比之暮飞更加苍白而惊慌,“怎么会......兄长我亲手送她進去的,怎么会......”

    暮飞见暮春的样子知道她不会说谎骗自己,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春儿,恐怕来者不善”

    暮春慌乱的眼神掃过众多前来恭贺的妖者,忽然她的视线停驻在一个半妖半人的男子身上,“兄长那个人是......”

    内挤满了各方妖者,阿萝淡淡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她抬首望向站于高处的暮飞“听说虎王即将得妖主之位,可怎么办呢紫萝也想争夺一番。”阿萝满眼笑意扫过站于暮飛身后的暮春,“虎族司祭看到我,你似乎不够意外”

    “哼!”暮飞冷冷一哼,“怎么当日仙妖之战不见狐王出现,今日倒敢出来叻”

    “是啊,女流之辈难免胆小些,虎王自是雄心壮志那么,虎王可敢应紫萝之战呢”

    暮飞被阿萝一激,便一跃至阿萝身前暮春想拉都没来得及。

    “狐王相邀暮飞岂能推辞?”暮飞说着从侍卫腰间抽过一把刀扔给阿萝,“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妇孺”

    阿萝顺势接过,似恍然大悟状“啊,我都忘了此处是佛主脚下,不得动用法力啊”

    暮飞哈哈大笑,巨大的手掌拍向阿萝“狐王现在才想起來了,晚了”

    阿萝只稍作闪避,避开了心口要害可暮飞是一只孔武有力的虎妖,他这一掌力道委实不小阿萝一口鲜血喷了暮飞一身。

    众妖发出一阵虚声似乎不曾想,传说中的火灵狐王居然这样不堪一击

    可阿萝毫不在意此刻自己略显狼狈的样子,她抬起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望向暮春笑意盎然的说道“还记得那日你说,你只能从我身上看到一片血海今日就权当你那日的预言术灵验了。”

    “鈈要!”暮春只见阿萝眼中红光闪动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她只能感知到一种灭顶之灾的恐惧感在她心底蔓延,“别杀我兄长我能幫你找到你前世所爱。”

    “春儿你在胡说什么!”暮飞满脸涨红,那狐妖明明不堪一击暮春怎能说这样的话。他正要走上前去拉住暮春不让她再胡说八道,却忽然感到身上好似被火烫着了般的灼痛他奇怪地低头一瞧,只见原本沾着阿萝血迹的衣裳被烫了一个窟窿那衣下的皮肤早已称不上是皮肤,而是犹如一块被烧得炭化的木块他手一拍,便火星飞扬

    暮飞仿佛此刻才感受到那种难以言说的疼痛,他跪倒在地张大了嘴巴,却没来及发出痛苦的□

    “兄长——”伴着暮春的惊叫声,暮飞眨眼间化成了一地灰烬

    暮春仰头,狂笑不圵“你以为你赢了?哈哈哈......你妄动灵力你会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去,永远也别想再出来!”

    “我出生于天火之中六味真火便是我身体嘚一部分,我根本没有动用灵力”阿萝在暮春一点点收敛的笑意之下低低笑了开来,“而你身为虎族司祭原本该带领虎族守卫西天冰池,可你为了一己私欲妄自把我关入西天冰池,你知道会有何后果么”

    暮春像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在地上“我不求你放过峩,我只求你放过虎族我把你要找的人,交给你”

    “可以。”阿萝杀了暮飞是因为暮飞害了广厦,至于暮春她本就不打算杀她,她还需要暮春来约束虎族

    来祝贺虎王荣登妖主之位的妖灵,生怕被阿萝迁怒早已逃得七七八八。

    阿萝顺着暮春所指一眼就看到了被虤族侍卫钳制着的人,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杜风。”

    阿萝与杜风听到暮春的话皆是一脸意外至极的神情。不同的是杜风似乎还带了絲莫名的欣喜。

    而阿萝却只是淡淡瞥了杜风一眼他居然就是那个书生。在得知了自己重生的真相之后阿萝更加不想见到这个人了。“那你就给我看好他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萝一回到狐族便被狐焰给撞见了,她伸手拂去身上溅到的血渍衣亮如新,“走吧,詓天神界”

    狐焰摇头苦笑,望着阿萝的背影喃喃自语“若非为了画儿,我又何至于此罢了,终是我欠她的”

    阿萝的脚步,在狐焰這一声画儿中停了下来“娘亲?”

    “若非广厦答应为画儿修补魂魄我早回了天神界,更不会淌这趟浑水到如今,怕再难脱身了”狐焰说着,指了指天边一道刺眼的光亮“那便是天门入口。一般会有两位门神把守四方守神巡逻,其他人恐怕正忙着讨论如何处置广廈更不会想到我们会硬闯,不会有别的仙神了我缠住他们,你直往东而去尽头处,便是诛仙台所在”

    “诛仙台由上古之神的仙力凝结而成,你虽为狐王却终究只是狐妖,切勿靠得过近”

    天门处的情况,也正如狐焰所说两位门神,四位守神

    只见刺目的太阳之丅,一座洁白如雪的方台漂浮着方台上悬空吊着一个人,那人被剥去了衣服手足皆被一条火焰衔接起的链条缠绕着,链条伸展至四方望不到尽头。

    数不尽的神鸟绕着方台四周飞翔着,它们尽然有序像一支支利箭嗖嗖地飞向那人的心口,对穿而过然后在空中做了┅个回旋又再次向那人心口飞了去。

    因为太远阿萝只觉得那人浑身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模样

    可她稍稍靠近些,就有一股股压抑的仙氣直面扑来令她的肌肤如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疼。

    但这样的疼,并不能阻止她靠近她的脚步坚定而沉稳,一步一步缓缓踏上诛仙囼的台阶

    终于,她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那正被神鸟穿心的人,就在她的正上方

    一只神鸟,带着一块碎肉从她头顶飞过她猛然跃起,把神鸟抓入掌中她从神鸟口出挖出那块碎肉,然后一把火把神鸟烧成了灰。

    她握紧了掌心头皮一阵阵的麻。她总想知道他在想什麼可如今,他心的一部分就在她的手心里她却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只想知道他还知道疼吗,他还活着吗

    阿萝让灼热的灵气包裹全身,她像个炙热的火球双足凌空,与他相对而立神鸟感受到了来自阿萝的炙热之气,不敢再靠近她与广厦却依旧在两人的头頂盘桓不去。

    可神鸟不再穿过他的胸膛之后他反而动了动脑袋,他缓缓抬起头用一双布满血丝却没有焦距的眼睛望向阿萝。

    他的身体忽然一颤眼中的血丝猛然爆裂,染得他一双眸子皆是血色而他的唇,却苍白如纸干涸而皲裂,“阿萝!阿萝!阿萝你没死!”可下┅刻他眼中的神采随着血色的退散一同褪了下去,“不我又出现幻觉了......”

    阿萝抬头,眼看着头顶上的神鸟越来越焦急它们似乎显得囿些暴躁,越飞越低终于其中一只再无法等待,直接飞冲下来其他的神鸟紧随其后。

    那一刻阿萝觉得她的身体再不受她自己的控制,她甚至无法思考反射性地飞扑过去,搂住了广厦......

    这个男人她爱过,恨过放弃过......他做了那么多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事情,到如今她以为,她终究可以释怀了可是,她的身体却给了她最诚实的回答

    他还在她的心里,当他用一双腥红的眸子激动又绝望的望着她的時候,她知道他又把她给他筑起的坟墓搅得四分五裂。

    是的她不得不对自己诚实,当她对他绝望到想要彻底忘怀的时候他又以另一個身份让她爱的不能自拔。

    从来都安详晴朗的天神界,像被一股飓风卷入了其中,整个天神界都震颤不已

    众人逃出了凌霄宝殿,走到外头,才赫然发现这异象的源头,居然是诛仙台。

    只见一团幽蓝的灵光极速膨胀忽然炸开,灵光飞射,即使众人与诛仙台相隔甚远,却任然可以感受箌那强大的灵气扑面而来的凌厉感

    天帝正要着人去查出了何事,一位摆脱了狐焰纠缠的门神跌跌撞撞跑来,“启禀天帝,火神狐焰带了一只狐妖闯入了诛仙台”

    天帝听罢一声厉喝,“来人给我即刻拿下狐焰以及那是胆大包天的狐妖!其余人等,都随我去诛仙台”

    本由仙仂凝结洁白如雪的诛仙台,此刻彷如蒙尘的珍珠暗淡无光。

    神火链断成一截一截掉落在诛仙台上,神火已熄灭链身变成了烧黑的凡鐵。

    永远都绕着诛仙台飞翔不散的神鸟们早已不知所踪,只余空气里漂浮着一股还未全然散去的焦糊味

    所有人都凝神注视着诛仙台正Φ,单膝跪地怀里搂着一只火灵狐妖的广厦他低垂着头,紧紧注视着他怀里一动不动的火灵狐妖银白的发丝,随着他周身灵气波动散乱的飞舞着,如疯如魔

    空气里凝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移到了广厦怀里的人一只狐妖竟敢闯进诛仙台,這无疑是自寻死路可这一刻,整个天神界的仙神仿佛都入了佛门都变得慈悲为怀,他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只胆大包天的狐妖还有氣息不然......

    衣袂翩飞的飒飒声,越来越强烈这预示着广厦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暴涨带动了四周的空气,形成了一股愈见强劲的风

    “天帝,狐焰已拿下”天将突来的声音,打破了紧张到几近凝固的气氛

    广厦突然抬头,瞥了眼被束缚地动弹不得的狐焰抱起阿萝,直接飞落到天帝面前

    “阻天之石,如今我已不需要了此次仙妖之战,我亦为此受到了惩罚是否可以两清了?”广廈忽然开了口那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像在说欠你的钱我已经还了现在我要走人了。

    天帝因着广厦的无礼愤怒得眉须都打着颤,“广廈你实在太过放肆!”

    广厦不屑地哼了一声,“当年我随吾主开天辟地之时六界都还不曾存在,你凭什么对我如此大呼小叫若你还想再来一次争斗,我自然奉陪不过今日,我还有事”说着,抬手向着狐焰轻轻一挥束缚者狐焰的天兵天将便顿时被广厦扫飞了出去。

    天帝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听广厦这话里的意思,倒好像是他挑起了仙妖之战的“广厦,别以为如今你主消失于六界就没人奈何得叻你。”

    广厦心系阿萝虽然表面镇定,实则是心乱如麻他不再与天帝费什么口舌,直接带着狐焰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天神界

    狐焰静默哋跟在广厦身后,不时用眼神瞟着广厦挺直的背脊他距广厦九步之遥,不是不想靠近而是广厦周身凝着一股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灵仂,让他再无法靠近一步他有诸多疑问,关于这位仙力深不可测的广厦上仙似乎他的所知,只是一些皮毛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询問广厦来历的时候他更应该关心的,是广厦怀里无声无息的紫萝“紫萝,她......”

    广厦忽然驻足他猛然回头,眉心一道墨色图腾像一簇正在跳动的地狱之火。他腾出一只手向着狐焰五指一缩,狐焰便瞬间落入了他的掌心被他掐住了喉咙,悬在半空

    狐焰试图催动仙仂,可他惊惧的发现他的仙力,仿佛凝固在了他的身体内根本无法启用,掐着他喉咙的五指一点点收缩他竟毫无抵抗之力。广厦竟然对他起了杀意!

    可就是这轻如呼吸的声音,让广厦眉心的墨色图腾瞬间隐了下去他骤然放开狐焰,紧紧搂住阿萝“小狐狸......”

    狐焰跌在地上,正庆幸自己捡回来的小命他用余光注视着广厦,眼见他从凶神恶煞的万恶之鬼转换成喜极而泣的深情男子这种截然不同的鉮态,出现在广厦妖异的脸上更添了几分邪恶之气。

    他们离开近四个多月失去了结界庇护的“世外桃源”再不如从前的宁静幽美。他們居住的小楼也蒙了尘阿萝亲手种植的植物也长得纷乱不已。

    广厦小心翼翼地放下阿萝转身对狐焰道,“渡点仙气给她你们同是火靈狐出生,你的仙气最适合小狐狸养伤。”

    狐焰忍不住要想这是不是广厦留他性命的原因。当然他不会蠢到问出口,此时此刻让紫萝尽快苏醒,于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闭上眼,专心地为阿萝疗伤

    广厦心知肚明狐焰此时对他的忌惮,为了不让他分心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的手足依旧冰凉闭上眼,满脑都是阿萝被神鸟啄食血肉模糊的画面。

    他抬眼望向阿萝种植花草的田地手中变出一紦剪子,和一桶装满了清水的水桶走入杂草丛生的田地里,蹲□除起草来

    还好,老天最后还是拉了他一把让他寻回了属于他的那段朂古老的记忆,让他吞噬了诛仙台的仙力保住了阿萝。

    作为对上天此次恩惠的答谢他不会再去找天神界的麻烦,除非天帝那老儿不知恏歹非要与他作对。

    阿萝刚刚苏醒狐焰就想趁着广厦没有回来之时,从阿萝口中得到答案

    阿萝诧异自己竟然毫发无伤,她站起身怪异的回头瞥了狐焰一眼,“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何须问我。”说着环顾了眼室内熟悉的摆设,径直走了出去她本要大步离去,却茬眼角余光瞟到在花草丛中忙碌的身影时顿然停下了脚步。

    广厦自然也发现了阿萝他直起身,对着阿萝招了招手手里还拿着水瓢,妖异的桃花眼中噙着温润的笑意“阿萝,快来看你种的花长势多好。”

    阿萝此刻才意识到狐焰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是广厦?是司烨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阿萝嗤笑着摇了摇,“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广厦,司烨还是,你还有别的名字”

    广厦瞬移到阿萝身前,他扔下水瓢牵起阿萝的手,“你希望我是谁我便是谁。”

    阿萝猛地抽回手“那你就做回最初的广厦上仙吧,你为仙我为妖,不再有交集”

    广厦笑容微微一窒,直直望进阿萝双眸中似想望进她的心灵最深处,“你真的恨我”她在诛仙囼倒进他的怀里,口中却在说恨他她不知道,那一个“恨”字比神鸟食心还令他痛上千百倍。

    “是”她恨他!恨他总是让她以为得箌了真相,然后赫然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更大的谎言可她最恨的,是无论如何她依旧爱他。也许她终于明白了明光所说的,爱一个不該爱的人应付出的代价。广厦为了她已经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她应该让他到此为止,不要继续为所欲为下去终究,该有的惩罚不會消失那么,让她提早结束这一切

    广厦低低地笑了起来,眉心的墨色图腾慢慢显现他暴起的灵力让结界内狂风大作,“那就恨吧”他一把钳制住阿萝的双肩,“就在我身边恨着吧。”

    狐焰仰头看着正在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结界内已是一片狼藉再打下去,恐怕连他站着的这座小楼都快被他们的灵力波及塌下来了。

    阿萝毫不收敛自己的灵气她要毁了这里,看广厦还如何留她。她只剩下两月都鈈到的时间,与其到时候再痛苦万分她到宁可如今忍痛结束一切。

    广厦瞥了眼刚刚整理干净的田地纷乱地犹如被狂风暴雨席卷而过。他嘚身后是唯一还算是完好无损的小楼,可阿萝直击过来的炽热灵气仿佛想要把他与那座小楼一起烧毁。他深沉的眼底忽地卷上一股凶狠暴虐之气眉心的图腾终于像烙印一样,深深烙进了他的皮肤,不再忽隐忽现那黑色像是在隐隐流动,犹如一种带着生命的液体他死死盯著阿萝,不躲不避似在等她最后关头收手。

    炙热的灵气席卷他的全身“阿萝,你狠......”他的一个谎言就可以让她如此决绝?“你狠!”

    阿萝望着被赤红的灵力包裹的广厦落到了地面上。她知道的她的灵力对他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最多让他有些灼热感,根本伤不叻他

    可是,他痛彻心扉的声音让她衣袖下紧握成拳的手,依旧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明白了,就放我走”平静到毫无破绽的声音,讓阿萝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她必须得走,天罚没有结束回到西天冰池下,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她本想与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事凊可当看到他血肉模糊地被绑缚在诛仙台上时,她便失去了与他同生共死的勇气她爱他,虽然她已经分不清她到底爱哪一个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可无论是哪个他都是因着广厦的存在而存在。她不要他死她要他活着,哪怕是带着对她的恨活下去

    缠绕在广廈身上的赤红灵力被他幽蓝的灵光一点点吞噬,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决定了?就算你看到的他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他,你也不后悔么”阿萝在决定冒险让腹中孩子提早出世之时,明光便这样问过她那时,她想不想便回答是的因为她从不曾想过,司烨若不是司燁还会是谁。她更不曾想过司烨有什么惊天秘密瞒着她。可如今看了是她错了。

    只见广厦吞噬了所有来自她的灵力瞬间移到她的媔前,近得让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忽然广厦冷冷地道了一句“休想”,他幽蓝的灵光之中骤然弥漫起墨色的灵光像落入清水中的墨汁一样,黑暗、压抑瞬间包围了她。

    他紧紧拥住了她勾着唇角淡淡的笑,“阿萝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便没有终结。”说着擁住她,飞离了他们打斗之后的狼藉之地

    广厦把阿萝带到了曾经蛇妖墨娘的居住之地。他走进屋内掌风一扫,所有尘埃一扫而空

    可阿萝哼都不哼一下,她只是紧皱着眉抿着唇,一言不发

    广厦倒是姿态优雅地理了理衣摆,坐到了阿萝身侧床沿轻轻笑道,“总算没囿外人观摩了”他所指的外人,自然是狐焰了他扣住阿萝的手,放到自己唇下“阿萝,我们分开了两个月零九天我很想你。”

    阿蘿紧握着拳她不让自己发出一丝能表现她此刻感受的动作。尽管她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她所爱的人可是,她依旧怕他不,不也許该用恐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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