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x三国杀白无常常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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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原创】黑白无常 (短篇BL)
妹子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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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白无常,他是黑无常。 他笑颜常开,他不苟言笑。 犹记得那年灾荒,他唱着小曲将那魂魄牵在还魂道上,却忽的发现牵错了人。 他还记得那天他眼带笑意,戳着他的额头说:“真傻,人都能带错。” 白无常最喜爱笑了,接人走的时候他会笑,做坏事的时候他会笑,和黑无常在一起时他更爱笑。
他时常望着黑无常冰冷的侧面想象他笑起来的模样,一定非常温暖吧。 他们的工作很平凡,虽自身为鬼,却做着收拾恶鬼的事,有时阎王那缺了人手,也会让他们去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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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点。”一直在前面带路的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 他一头银发直垂于地,那一身黑袍衬着他病态般发白的肤色。 白无常轻应了一声,快步跟上。 夜间的荒村更显诡异,孤魂野鬼时常在这飘荡。 凡人是根本不敢在此时出门,而黑白无常一出现,这下连鬼也不敢出门了。 “青门山脚下有恶鬼,生前贪得无厌,害人无数,死后还化为贪鬼,食人脏腑。”黑无常将那卷上的字念出口来,声音长而悠远,白无常在旁咧着嘴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青山脚下黑雾环绕,空气沉闷,怕是被那贪鬼所食之人的怨气积累已深。 白无常又笑,弯起一对月牙眼,“山里死鬼快出来,你无常二爷来收你啦!” 黑无常无奈扫他一眼,几千年,这副吊儿郎当的德性还是没改。 这声音传了很远,这青山还是没有动静,连黑雾都不曾散去。 黑无常二话不说,抽起铁链就重重一鞭扫在青山脚下。 山上碎石滚落,外表虽看不出什么变化,山中早已山石崩摧。 这一鞭终是敲醒了梦中鬼,那黑雾竟化作一团戾气升腾而起,这雾气竟是贪鬼的本体。 白无常凑上前去,上瞧瞧,下望望,也没见得什么端倪。 可那黑雾中忽然就伸出一掌扣着他额头往地面压去,白无常没什么吃惊,脸上笑容更不曾退去。 下一刻,又是一鞭,将那手掌整个切断。 黑雾中传来贪鬼“嗷嗷”的叫唤,那银发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回眸轻言问道:“没事吧。” 他又笑,露出两颗虎牙:“嗯!” 白无常笑脸常挂在脸上,在地府与不少鬼交了朋友。 关系最好就数牛头马面。 他最爱捉弄他们,经常在人间趁那人类小贩不注意,偷捞点小零食吃吃,到现在回忆起牛头马面拿到他送的牛肉干和马肉片时那气得生烟的表情,白无常还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天那两鬼追他跑了好远,从地府大门追到阎王殿,又跑到奈何桥,抢了孟婆的汤不说,还把碗倒扣在马面的脑袋上,马面被淋地稀里糊涂,害的那阵子地府秩序大乱,老把人带错,都送到阎王殿点名了,最后又悻悻地给送回去了。 阎王对他大怒,又是黑无常替他挡下来了。 “小白生前就贪玩调皮,阎王您就网开一面,原谅他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 黑无常的眼里没什么感情,时常冷着张脸,要不就是一副要吃人,不,吃鬼的模样,好生吓人。 阎王也没办法,谁叫他一时发昏收了白无常这个捣蛋的家伙,可他又那么有能耐,总不可能把他给辞职了打上人界去吧?再而这黑白无常之间那关系也似是剪不断,理还乱……
将那贪鬼拷上镣铐,黑无常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勾起那鬼的魂魄向前走着。 白无常在后默默跟着,脸上忽然散去了笑意。 捉了几千年的恶鬼,引了几千年的魂,早就看惯了生死离别的白无常却总在这种时候感到悲哀。 “小黑。”他抬起银灰色的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视线。 黑无常没有应他,却缓慢了步子。 “你说……鬼会不会死?” 黑无常握住镣铐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回眸,淡淡扫了白无常一眼。 “如果哪天我不见了,小黑你会想我吗?”他咧嘴笑,像是随口问出的问题。 黑无常扭过头去,轻言:“鬼不会死。” “呵呵,也是,”他垂下有些黯淡的目光,轻笑,“如果我不见了,小黑一个人也能做好我们两个的工作吧。”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一定不会想我的。 “嗯。”黑无常应了一声,再也没有回话了。 他们已经相处几千年了。 白无常做错了事,黑无常会为他替罪,白无常被鬼打了,黑无常会加倍奉还。 但是…… “如果那个让你整天为他吃苦,让你为他操心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小黑会不会感到很轻松?”白无常又开始问些难以理解的话了。 黑无常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他,莫名的安静,莫名的让他心慌。 “不会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他只能这么回答。 身后又传来低低的笑声,白无常蹦着步子,抢过了黑无常手中的镣铐。 “小黑,你太慢啦,还是让我先帮你把鬼给送去地府吧!” 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无常的视线里,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问过一般。 黑无常站在山脚下很久很久,直到快要天明才有些黯然地离去。
人死之后可以转世,黑白无常虽为鬼,但只要阎王答应,当然也可以。 白无常最近动了想转世做人的念头了。 几千年的工作让他有了一丝厌倦,但更多的是对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的不安。 他害怕自己会忽然失去黑无常,然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走在那还魂道上,做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心情,只是每次和黑无常说话时心口总有点闷疼。 他是鬼,他不该有心的,他觉得自己作为凡人而活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于是他开始时不时地问:“如果我去做凡人了,小黑会陪我吗?” 黑无常自然不予理会,白无常的话总是三分钟的热情,说完转身便忘了。 每每如此他总摇头,“几千年的不死身你不要,非要去和凡人比什么。” 况且他若是转世了,叫他去哪里寻他? “那就是不会咯?”白无常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自顾自笑笑。 黑无常点头,视线却停在白无常的脸上迟迟没有离开。 有点小小的不安。 见黑无常紧锁着眉,白无常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在意,我开玩笑的,做鬼比做人快活多了!” 说罢他迅速离去,没将眼中的那丝落寞被他看到。
“想要重新做凡人?没那么简单!况且你还在地府做着这么重要的工作!”吸着白无常从人界偷来的大烟,牛头藐视般地挥了挥手。 “可是我已经当厌了鬼了。”白无常皱着眉头,随手又扔去一袋烟草。 牛头稳稳接住,砸了咂嘴角的烟。 “你知道凡人称你们什么么?”他幽幽问道,鼻孔窜出两道烟来,可爱极了。 白无常歪头,没有回话。 “黑白无常,黑白,你们两个缺一不可。你若是做了人,让黑无常怎么办?” “我不知道。” “……” “我问过他,他说即使没我也一样,他会连我的工作一并做好的。” “你和他相处几千年,你还不懂他的性子?” “我懂,他能一个人做两人份。” “……不是这个意思。” 梳理着那头冰蓝色的发,白无常的目光淡淡扫过水面。 水里映不出他的脸,他闭目,向着阎王殿走去。 他懂,什么都懂。 黑无常没有感情,几千年,就只笑过那么一次,或许对他来说,这三界存不存在都没什么差,哪怕整个天地间只剩得他一只鬼,他也不会觉得寂寞。 所以他白无常……在不在他身边也是一样的吧? “小白,你当这无双鬼当的挺好,能引魂,也能捉恶鬼,怎得就想投胎做凡人了?”阎王猜不透白无常的心思,正好他也闲来无事,倒也好好与他谈谈心。 “久了,就倦了。”白无常的脸上没有笑容,让阎王好不习惯。 “你可知道,要想投胎做人,你将会忘记你上辈子的记忆,还有你做鬼时所有的记忆。”阎王翻开那本名册,随手翻开几页。 “那黑无常呢……忘了他也无所谓么?”他又问。 “嗯。”白无常轻应。
忘记又怎么样呢,能够忘记那个男人,对他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么? 况且……他也不会在意自己吧。 “那你确定了么,”阎王似乎放弃了劝说,“去孟婆那吧,她会送你的。” 黑无常从人界回来了,一口气捉了十几只恶鬼。 地府小鬼都对他佩服不已,他却像是心急地在找人。 在哪里?他在哪里? 他心里满是不安,今天回来后竟没见到那一看见他回来就会扑来的身影。 阎王殿没有,地府大门前也没有,奈何桥亦没有。 他会去哪里?这地府早被他翻了个遍,为什么会见不到他? “见到白无常了吗?”他随便扯住一只小鬼就问。 “没……没……”那小鬼颤抖着身子,黑无常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连阎王都能吃了。 他到底能去哪? 【如果我不见了,小黑一个人也能做好我们两个的工作吧。】 【如果那个让你整天为他吃苦,让你为他操心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小黑会不会感到很轻松?】 他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呢喃,倏地转身,竟见到一抹白色的影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白!”他低呼,伸手就要去抓,可那影子却在被他双手触到的瞬间消散了。 白无常已经不在了,他把他弄丢了。
黑无常最近很不在状态。 引魂的时候带错了人,捉鬼的时候还反被那些无名小卒打伤。 平时身边一定会有个白影子在笑他,可他闭上眼时,身边却再没了这声音。 白无常……你快回来……没有你我做不了工作……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白无常不见了,就好像蒸发了,把他的心都一起牵走了,尽管他知道自己没有心,却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 难道鬼也会死么……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他,他的白无常到底去了哪里? 啊……他忽然想到了,白无常说想要做凡人。 他从来都不当一回事,莫不是…… 黑无常已经在阎王殿口跪了三天了。 地府一天,地上一年。 他跪的早已没有了知觉,仿佛双脚是生在这泥沼里。 “阎王……这……”小鬼有些担忧地开口。 “人间的秩序都乱了,最近恶鬼越来越多,如果黑无常再不工作的话,怕是要影响到我们地府的名誉了。”阎王皱了皱眉。 白无常啊白无常,你一定没猜到吧。 若是你现在还记得你的身份,你一定会后悔吧。 你看你的黑无常,竟牵挂你到如此地步。 阎王轻叹一口气,勾了勾薄唇,“召他进来。” 四月初春,人间又过一年四季。 走在喧闹街市中,不少女子向人群中的他投去好奇的目光,与他的双眸对上时,又全都害羞地低下头去。 谢家公子谢必安生来便是美人胚子,待人又温柔儒雅,在这京城中有了不小名气。 “公子,今天再逛会儿就回去吧,老爷该着急了。”身边的下人时不时提醒他。 谢必安笑得弯起眼来,“没事没事,我再玩会儿!”
一旁的下人见他都这么发话,也便不好再多言了。 这繁华的街市向来都是他的最爱,像他这种一直没什么机会出门的富家子弟,更是珍惜这些时光。 忽然,他的目光注目到了街边卖挂饰的摊位上。 他几步蹦去,随手扶起一枚青玉佩。 “公子,喜欢么。”问这话的人竟是那小贩。 谢必安微愣,这才注意到面前那人,可这小贩裹着一身黑衣,连脸都被斗笠遮住,怕是见到阳光似的,只露出一双银灰色的眸。 好漂亮的眼睛。 “好美。”谢必安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夸玉佩还是在夸他的双眸,他尴尬地举了举那枚玉佩道:“多少钱?” 那小贩微眯起了眸子,有些冰冷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送给公子了。” 握住玉佩的手僵硬了,谢必安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与他素不相识,怎么可能初次见面就送他玉佩?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耳边响起空灵的声音,待他回过神时,这才惊觉前方早没了什么黑衣人,只有他手中的玉佩告诉他这里曾经有过人。 “公子……怎么了?”身后下人们的声音忽然将谢必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有些惊慌地回头问道:“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这儿有个卖挂饰的黑衣小贩?” 但在见到那群下人疑惑的目光时,谢必安的心中起了一丝不安。 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晚,毋庸置疑,等待谢必安的是一顿家教。 谢家老爷的鞭子重重落在他的身上,指责他的不争气,从不将家业放在眼里,整日就知道出去玩乐。 谢必安低垂着眸,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视线,没人猜得出他的心思。 一阵痛打之后,谢必安头一次没有用怨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而是一反常态地转身无言离去。 谢父当然不会去在意这细小的变化,对他而言,这是孩子懂事的证明。
于是在那天晚上,他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谢必安的出走。 漆黑的夜就像一张幕布笼罩了整个天空,夜晚的寒风凉的刺骨,城外早已没了人影。 谢必安独自一人走在山路上,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他早已不想在那家中继续待下去,与其继承那份家业,倒不如当个出家子弟来得自由。 不过他似乎选错了地点,更选错了时间。 他早有听闻这城外一到晚上便有孤魂野鬼出来飘荡,专吃活人的心脏。 谢必安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几次都动了就此回家的念头,可一转头,却见到身后经过的山路空无一人,四处杂草重生,还伴着乌鸦凄厉的叫声,他不禁觉得背脊一寒,只得硬着头皮再往上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抬头向山顶望去竟还是看不见尽头。 而此时的他终于发现,身边的景色好生眼熟,他走了这么久的路,竟还是在原地徘徊。 莫不是鬼打墙……? 心中如有人在击鼓,谢必安颤颤巍巍地抬起腿,却再也没有勇气走下一步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白爷么?”耳边忽然响起女人的笑声。 谢必安全身一怔,倏地抬起头来,竟见到一没有眼珠,连下巴都不知去哪儿了的脸,他惊呼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而先前那让他面色发青的女鬼却忽的化出了人脸,竟是一美艳的女子。 “白爷今天怎想的要来山里散步了呀,真是好情致呢。”女鬼掩面笑,眸子微闪了寒光。 她早就听说了,白无常当厌了鬼,便投胎做了人,不但那神力全丧,连记忆都没了,现在只不过是有着白无常那张美颜的凡夫俗子一个! 而缺了伙伴的黑无常更是不知去了哪里。 她舔了舔唇角,露出那不知咬碎了多少人类头骨的獠牙。 谢必安心中慎得慌,他当然知道,这么深的夜里怎么可能会有普通的女子待在这深山中? 那女鬼起身便要扑来,谢必安转身就跑,那山路长的看不见底,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是如何走上来的,可他迈动双腿的速度哪比得上用飘的女鬼?
眼看就要被她咬断脖子,一道银光忽然闪过,伴随着那女鬼“嗷嗷”的叫声,谢必安有些惊异地回过头去。 银色的长发像被月光渲染了一层薄雾,在风中隐隐浮动,那满身黑的身影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 “没事吧。”面前的人侧眸,谢必安清晰地看到他那银灰色的瞳。 这问句,这侧颜,都如此地让他感到熟悉。 谢必安感到自己的喉头发热,脑袋也涨得厉害,仿佛有三个字就卡在他的嘴里,却怎样都想不出该用怎样的声音将它们发出。 黑无常收紧了手中的铁鞭,那女鬼被抽的四肢全断,五官扭曲,渐渐显露出原来那可怖的模样来。 “食心鬼,速与我回去。”他淡然,眸子没有一点感情。 那女鬼吓得声音颤抖,漆黑的眼洞中尤能感觉到她害怕的情绪。 “你……你是黑无常……?!” 谢必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就连地上的碎石将他白皙的皮肤刻出一道血痕他都没有发觉。 黑……无常……? 民间传说里的黑无常么……? 可这与自己明明没什么联系的名字,为什么会让他……心疼的如此难受? 女鬼被轻易地收复,直到她的魂魄完全消失在地面上,黑无常都不曾回头看谢必安一眼。 “谢谢……”谢必安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有点窒息,只能勉强发出这两个音节。 黑无常总算转了身,那银灰色的眸透出的竟不是平时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委屈。 “对不起,没能早认出你。我在奈何桥上寻了你十七天。”他伸出手,颤抖着攒住谢必安的肩膀,那手寒的没有温度,谢必安的身子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 十七天,等于地上的十七年。 他看惯了他十七岁时的容貌,竟完全无法分辨出幼年时的他。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去投胎做人,跟我回去吧……”黑无常说罢,从袖摆中取出一柄长剑来。 “这是做什么?”谢必安皱起了眉,隐约觉得面前的人不正常。 “杀了你,你的魂魄我会收着,让阎王帮你恢复记忆,变回白无常。”
他的眸子忽然失去了光彩,本就空洞的眼神仿佛有了黑洞,似乎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现在的他只要杀了这个替代品,就可以轻松寻回他一直所找的人。 谢必安恐惧地后退了几步,他看出了面前那人眸子里的杀意。 他从不相信世界上有神鬼之说,但今天他看见了女鬼,也看见了一个说不清到底是何身份的男子,而这个男子,现在想要杀了他。 黑无常倏地举起剑,谢必安却下意识地躲开了,就像他是白无常时那样敏捷。 可黑无常却没有理会,就像是失去了心智的人偶一般,又一次提起了剑,可面前的人就像是不愿意听从他似的左躲右闪,他好几次都落了空。 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他伸出手,狠狠握住谢必安纤细的手腕,他的力道实在太大,以至于刚触到他白皙的皮肤没多久,就起了一道黑色的淤青。 谢必安疼的头皮发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他下意识地就喊出—— “黑无常!!我恨你!!” 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震惊,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肢体僵硬在那里。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他恨他?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他恨他!? 他不是说……他最喜欢他吗?不是说,他最爱的人就是他吗? 怎么会…… 四周是一片死寂,黑无常就仿佛死了一般,那双眸子望着谢必安的脸,就如一潭死水。 谢必安喘着气,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也气的慌,从黑无常的手中将自己的手腕收回,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跑去。 他谢必安认识那该死的黑无常么? 而那黑无常到底是人是鬼又说不清,岂能说杀就被他给杀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都别见到他! 谢必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黑无常那副模样的时候会如此恨他,那种心情,就好像是在报复他以前对自己的不珍惜一样……
舞女在殿中跳着舞,而在殿上有一张床榻,黑发妖冶的男人妩媚地倚在上面,肆虐地勾了勾唇角,一旁的小鬼又为他斟上一杯酒。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一旁冷着脸色的黑无常。 “啊呀,我的小黑,别这么气馁,来,喝口酒。”那男人眯着眸,用修长的手指勾起黑无常的下巴。 “别碰我。” 却忽然被他打落了手。 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的嘲笑,然后又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他是夜游神,掌管人间善恶,民间的事没什么是他不晓得的。 “世间百态,你都通晓,那当一个人对你说出恨的时候,该怎么办?”他双眼无神,似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去了。 夜游神舔了舔唇角,讪讪一笑,“白无常伤你心了吧?” 话音才落,却倏地对上那仿佛要杀人般的视线。 “呵呵,戏言而已,何必当真。” 夜游神也爱笑,却与白无常的笑不同,若说白无常就像是小狗般让人喜爱的笑,那夜游神便是狐狸般狡黠的笑。 黑无常压下怒气,闭上眸,脑海中白无常那厌恶他到极致的表情挥之不去。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将他伤到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这样好了,”夜游神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调侃,“若他恨的是黑无常,那你就不要再当黑无常了,一切从头开始不就好了么?” 黑无常微愣,向夜游神投去若有所思的视线。 山势险峻,谢必安怀疑自己又遇上鬼了。 他明明走的是下山路,怎得会走到悬崖边了呢? 况且这地势陡峭,不小心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天还未亮,他在山中辗转已久了,却仍未找得可以出去的路。 喀拉。 忽然脚下碎石一滑,他脚下的地面竟整个裂开,谢必安惊异地低头,却发现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自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这才知道他已经落入了悬崖。 待他醒来的时候不知是几天后了,他躺在榻上,还有一丝知觉,好像还没有变成残废。 可这到底是哪里……?难道他被救了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子,及膝的黑发,英挺的鼻梁,花般的薄唇。尤其是那双宝蓝色的眸,摄得他心神不宁。
见他醒了,那男子竟露出淡淡笑容。 谢必安觉得心里一阵悸动,但他忍着没有开口。 “睡了一个月了,还以为你死了呢。”面前的男子笑了,伸出手,温柔地抚了抚他的额头。 谢必安的身子顿时一僵,有些尴尬得扭过身去,轻轻“嗯”了一声。 他听到身后传来那男子轻轻的笑声,“我姓范,名无救。” 范无救…… 谢必安在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脑海中却没来由地映出另一个人的脸来。 他恼怒地摇了摇头,又问道:“无救,你一直都住在这吗?” 身后的人似是愣了一会儿,遂笑道:“嗯,住在悬崖底下,从未见过上面的世界。” “我是上边来的!我可以告诉你上面有什么喔!” 谢必安也笑了,那弯月牙一般的眼让范无救愣了神。 待在悬崖底下好生快活,没有继承家业的烦恼,也没有鬼怪会来袭击,再而还有范无救相伴。 谢必安觉得这样的日子惬意极了,就好像自己已经脱离了尘世,不再是一个凡人,反而是一个仙人一般自在。 而他看范无救的眼神,也不同于初次见面时的那样,他有时候会看着范无救做那些粗活,就连劈柴时的他也是那样没有瑕疵,与他对视时,他又会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 而范无救好似知道他对他的爱意,只是每次都笑笑没有说话,用一个落在额头的吻来表达他的心意。 这甜美的日子谢必安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只是他想错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范无救洗澡的时候看到他幻化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告诉我为什么。”他站在原地,视线冷冷地望着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的男子。 黑无常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眸中压下了一丝惊讶。 “你想杀我,就绝情一点好么。为什么还要制造这样一场骗局?”谢必安的眸子有了黯淡的红色,就好像可以滴出血来。 黑无常没有说话,心中却惴惴不安着。 “把无救还给我。”谢必安忽然开口,他不相信那笑的如初阳般的男子会是这种冷面的男人幻化的,这一定是假的!
黑无常从屏风上取下黑衣,随意罩在自己的身上,那清冷的模样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谢必安的话。 “听到没有,把范无救还给我!”谢必安皱起眉,似乎是怒极了。 黑无常微微冷了眸子,“范无救在几千年前就死了。” 那是几千年前的自己啊,那时的黑无常就叫范无救,是个如此爱笑的人,只是时间可以磨灭太多,磨淡了他心中的情,磨淡了他脸上的笑。 只是白无常不同,几千年前的他,也名为谢必安,笑的时候会露出虎牙,会弯出月牙,岁月从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谢必安僵硬在原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失去了记忆的他不明白黑无常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无法抑制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恨他,因为他欺他,还夺走了他的一切。 那些记忆如流水一般灌入他的脑海,他记起了他的前世,记起了他曾在地府里的一切。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实在是太累了,他厌倦的其实不是一尘不变的工作,而是黑无常那永远冰冷的感情。 既然他不肯爱他,那何必又辛辛苦苦上人界来找他,让他一个人快活不在不是更好么? 黑无常稳步上前,他一言不发地扣住白无常的手腕,将他压制到墙上。 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而当白无常温热的躯体触碰到同样冰凉的墙壁时,他的身子也恶狠狠地抖了下。 黑无常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那句藏在心里,刻入魂魄里几千年的话,却始终都说不出口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些什么。 白无常全身都在颤抖,似乎从心底里恐惧着那和墙壁有着一样温度的男子。 他连气息都没有,却反而像是个冰块一般吸收着自己身上的热量。 他是个人了,而他还是个鬼啊。 白无常咬破了唇,就一直任那男子在他的脖颈舔舐,却终究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让他期待了几千年的场景,终于要发生了,可他却该死的没有一点激动了。 冰冷的手触上了他的衣带,眼见那衣襟已滑落到胸前,白无常的身子猛地一怔,他努力使自己不去排斥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爱我吗?”
或许只要对方的一个字,他心中的恨就可以化为虚无。 他就可以鼓起勇气,和他回去,无论几千年,几万年。 可夜间的风变冷了,他的耳边已经静的没有声音,黑无常的吻停留在他的锁骨上,冰冷的肌肤刺得他生疼,却始终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爱……么……”深深叹了口气,白无常忽然笑了,惨淡的没有一丝生气。 黑无常有些愣地抬头,眸子有着一丝恐惧。 “是啊,几千年你都可以忍住不爱我,就这么几个月,又能改变些什么呢?我谢必安千年前就是傻子,爱上你这范无救,当年你落入河里,我便不顾一切跳河寻死,终是与你成了黑白无常。可这又能怎样呢?你爱我吗?不,你有爱过我吗?” 白无常的话刺得黑无常心窝生疼,他不知自己作为一只鬼竟也会有这般感觉。 “哈哈……”白无常无力地抽着肩膀,他扶额笑道,“那既然这样,你凭什么叫我死,凭什么……让我再回去陪你另一个几千年呢!” “别……别这样……”黑无常慌了,他伸出手,想紧紧拥住面前的人,却忽然被他恶狠狠地拍开。 面前的白无常忽然变得好陌生,变得他完全都不认得他了。 “你别碰我!”白无常的脸上没有泪,只有怒,“若这次死了,我一丝魂魄都不会让你得到,我定会化成奈何桥下的筑桥石,宁可永远受着奈何水的洗涤,也再不要记得你!” 说罢,他狠狠推开身上的男子,头也不回地冲入了夜色里。 黑无常呆愣在了原地,竟一时想不起要追上前去,只是觉得心中一片死寂,有什么东西狠狠的碎了,再也拼不好了。 悬崖底下有一潭碧泉湖,那水似是无底湖,人一旦落入水中,怕是连尸体都捞不上来。 待黑无常赶到时,他已无力地瘫坐在地,这水里弥漫着的全是香气,那是一种来自于魂魄的气味,心中越是有爱,这气味便越是香甜。 这下真的……如他说的一样,连魂魄都收不着了呢…… 地上酝酿开了一片湿润。 黑无常伸出手,轻轻拭去了眼角下的水渍。
这竟是泪啊,将那银发都染红的血泪。 一夜之间,这方圆几里花草全部枯萎,碧泉湖水被染成一片血红,水面上满是死鱼,这儿似是成了最荒凉的一片地了。 黑白无常,黑白无双,缺了你,还成什么双? 地府奏乐响起,阎王坐在殿上,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人间已是大乱,恶鬼当道,当年的黑白无双,一个死了,一个却像是死了。 “真可惜呢,如果不被发现的话,和他在一起几个轮回都没问题吧?”夜游神俯卧在床榻上,一旁银发的少年抿嘴微微笑着,似是习惯了他那调笑的语气。 黑无常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早已不知开口说话是一项怎样的本领了。 “夜游神,玩笑太过分的话,可是会伤感情啊。”银发的少年笑了,纯净的笑容就像人界的太阳一般。 夜游神肆意地扫他一眼,用手指抬起他的头来,重重吻上。 待唇离开后,他才笑看那银发的少年:“日游神,你真是变傻了。鬼,哪有什么感情?” 黑无常的视线淡淡的落在他们的身上,又迷茫地望向远方,遂起身,魂不守舍地往前走去。 “真可怜啊,要是承认就好了呢,面子,就有那么重要吗?”夜游神一个转身,将日游神也拉上了塌去,“你说,要是承认对对方的爱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日游神轻笑,抚上夜游神的脸颊:“方才是谁说鬼没有感情的?” “呵呵……鬼没有感情,‘鬼’才信。” “这个,你也知道碧泉湖是通向地府更深处的水,一旦落进去的灵魂,想再救出是不可能的。小黑,你放弃吧,要不……我再给你找个人来做白无常?”阎王心中着急的不行,若再整天为这种事而担忧的话,怕是他这张美颜迟早也要衰退成魑魅魍魉那副模样来。 听闻此言,黑无常终是回过了神来,但他只是眼神凶恶地说了一句,便再也没有开过口了。 【这世上没人能替代他。】 如果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这次他一定好好对他。
他爱看他笑,那他就对他笑到他厌倦为止,他要他的爱,那他就全部给他,要他的人,他会不顾一切地为他付出。 可惜…… 没有下一次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碧泉湖边,那水仍是血色一般,那是被他的血泪所染成。 他将手伸入水中,感受着冰凉水流的洗涤。 【小白,能听到么……】 像是一个疯子般的呓语。 【一个人在那边,会不会孤独?】 【你的魂魄一定还在吧,只是水太深了,我找不到对不对?】 【还有在生我的气么……】 【……别怕,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无常!不可以啊!” 耳边传来细碎的唤声,但他听不清楚,只觉得那碧泉湖似有引力一般在招他进去。 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听,他累了,他只想永远去到他的身边。 “你疯了吗?!” 手腕被谁抓住了,那声音似是阎王的。 周边还有很多嘈杂的小鬼,他们都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是啊,他是疯了,可是一个鬼,又谈何疯癫? “地府不能没有你!黑白无常已少了一个,没有你的话,人界必会大乱的!无常!你想想清楚啊!” “黑爷!请您再考虑!!” “黑爷!白爷他一定不乐意您这样的!” 水里的吸力越来越大,眼看阎王也快抓不住那最后的一只手,忽的碧泉湖中亮起一道光来。 黑无常微微愣了,只觉得在水中出现那一抹熟悉的影子。 那深蓝色的发飘荡在湖水中,只见得他微微翕动了唇,似乎问了什么问题。 黑无常的眸晃动着,久久才重重点头,答道——【爱】。 忽然一道推力从水中央传来,黑无常只觉得全身剧痛,竟被什么力道从碧泉湖中弹了出来。 一旁的阎王似乎也吓坏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无常正处在震惊中,忽然觉得手心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他摊开手,却见到那枚青玉佩。 他翻过玉佩,反面不知何时刻了两行小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黑无常握紧了这枚玉,那玉中透出的芳香让他差点落泪。 这一次,爱你几万年都不会再变了。 =完=
经典叫兽教学
很感人,很雷人
加油!加油~
为什么这个结局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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