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玩吃鸡不玩LOL都不卡,玩个LOL还会FPS跳频和不稳定,是不是就跳很低

我玩吃鸡都不卡,玩个LOL还会FPS跳频和不稳定,是不是就跳很低
  • 女兵们也很有意思。刚到报训队的时候,同年的那些女列兵不知道是不是在我们男兵面前不好意思,总是会剩下很多菜,然后都倒给我们。后来估计是放开了,我发现大妹子们胃口一点都不小。
       她们吃饭总是慢条斯理,缓慢而又坚定的往小嘴里填着饭菜,速度不快,但是时间很长。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蛋疼的我妄图想让她们明白谁才是饭桌上的王者,于是捧着碗盯着她们一起吃,到最后不得不捂着嘴冲到卫生间吐了,吐完回来她们居然还在吃。
       还有,我帮她们说几句公道话。有人喜欢说“女兵都是骚货”什么的。长的出众点的女兵,往往有很多版本的故事。一群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货以编排桃色故事为乐,一如上学时候对待长的漂亮的女同学。不由让人想起西西里美丽传说,一帮男人躲躲闪闪的打量着女主角,眼神里流露出控制不住的欲念,然后转头和娘们一起嚼别人的舌头。
       还有人喜欢酸溜溜的说“女兵都是为首长准备的”。好吧,不少女兵退伍后真找了部队里的小军官结婚,不过那是人家正常恋爱好吧。小军官什么时候算首长了?说起首长,师长级别才是大校。校级军官在她们面前算个屁,人家祖父那辈说不定是正大区。想吃她们豆腐,自己掂量有没有一副好牙口。
       关于男女兵的恋爱,理论上是不许的,但实际上存在的。都是年轻人,在相对封闭的环境走到一起擦出火花几乎不可避免。对此我不参与,不过也没有其它不好的看法,这实在没啥好鄙视的。

  • 话题从女兵回到外训上,那年部队多,首长多,于是管的特严。
       但是严又怎么样嘛,照样有人管不住下面,偏要晚上偷偷跑很远到那些小镇小乡场晃荡。晃荡就晃荡,还带着小姐一起吃烧烤。吃烧烤就吃烧烤,不过麻烦挑一挑时机和场合吧,他妈的这些地方现在被大小各级机关塞的满满当当,警调连的纠察还在街上到处晃荡呢。
       没出任何意外,坦克一营几个2货和小姐一起吃烧烤土豆的时候被抓个正着,还是被师长亲自抓住的。
       师长啥也没说,只是叫团长自己去把人领回去看着办。我们团长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起了个“萨达姆”的绰号,其实我觉得萨达姆比他要帅一些。
       赶巧不巧那天晚上正好我和另一个装甲车驾驶员站大门夜岗,全程围观了本次事件的处理过程。萨达姆回到营区就打了坦克一营的紧急集合,可怜的一营长30多的人了,还挨了啪啪两耳光外加一飞腿,清脆的打脸声传了很远。
       萨达姆扬言:“你们坦克一营的不是爱跑么?全营三号着装给我跑到那混蛋被抓住的地方再跑回来!”于是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坦克一营全营上下背着背囊全副武装跑了出去,萨达姆亲自坐着车在队伍后边掠阵。
    部队都是年轻人,一种发泄渠道被堵死,必然要找另一种渠道宣泄出去。
       第二种发泄方式健康的多,参与性互动性很强,大家都喜闻乐见。那就是——打架。
       单个较量娱乐性一般,不出意外都发生在本连队之间。打了也就过了,之后大家敬个礼握握手我们还是好盆友,不值一提。
       打群架才是最好玩的,一般本连队不会发生这种事。往往是各连之间某单个人之间的矛盾逐渐转化为集体矛盾,面对外敌的时候部队的孙子们出奇的团结一致。
       这种时刻一出现,当事连队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别以为部队会有人怕打群架,这在他们眼中是求都求不来的一种休闲娱乐活动。“他妈的,可让我逮到发泄的机会了!!!”然后就出现华丽的群架场面。
       下文就是三次群架,规模从小到大排列。
       这次群架要从一种叫“打游击”的活动说起。
       在部队吃饭的时候,可能有个班有人周末外出,给班里的家伙带了夫妻肺片之类的小凉菜下饭,关系好的就厚着脸皮蹭过来下筷子;或者自己桌上爱吃的菜没了,还没吃饱的货色就端着碗坐到其他桌蹭菜;还有一种情况多发生于外训期间,各连队都蹲在地上吃饭,每当一个连队有烧排骨之类的好菜,可能就会有谁谁谁的其他连队老乡端着饭碗凑过来蹭饭,这就叫“打游击”
       干这个本来一般不会出事的,大家关系好点、嘴巴甜点、态度好点过来一起吃就一起吃,谁真为了几块肉翻脸。可惜哪里都有厚脸皮,也就是天涯说的那种极品。蹭吃蹭喝还蹭出优越感了。
       这不装炮连有几个蹲人家菜盘子前还吃不够,开始伸勺子到人家炊事班直接开舀了。这种时候人家司务长肯定要说道说道,问道“你们的伙食费交给我们工兵连了?”那几个家伙不以为意,说直工兵连的人小气。
       啪!!!工兵连长带头把碗一摔,连里其余好汉紧跟连长步伐杀奔到近前。只听得炊事车边锅碗瓢盆叮咣乱响,好汉们抄起趁手的各种兵器往来冲杀。
       最后装炮连一帮人敌不过工兵连的众志成城,炮连贼子中有人发一声喊“工兵连厉害,扯呼!”,一干人齐齐抓身拔脚便逃。那工兵连好一个肖连长,一根精钢锅铲在手中舞动如风车般,率众军衔尾追杀,骁勇无比。装炮连众贼子大败涂地,战线糜烂数百米。
       孙子兵法有言“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但论精通此道,工兵连众人堪称典范也。

  •    第二场还是轻量级的小规模冲突。起因是我们连三排(也就是我们排)驾驶班的一个上等兵晚上懒得跑厕所,在轮式车边撒尿,被纠察抓个正着。有纠察打了其一耳光,然后让他在原地不穿外衣站了两个小时的军姿。按说是小事,连队一般也不可能去找纠察麻烦。不过有个问题,打他耳光作威作福的是列兵,军衔比他低一级。。。。。。
    上个论坛都有“列兵无人权”的说法,何况是真的在部队。列兵不如上等兵、上等兵不如一级士官、一级士官不如二级士官、、、依次类推。这点在步兵团体现的尤为明显,只要你不是那种扶不上墙,大家都很厌恶的烂泥,那么二年兵肯定比一年兵地位高。哪个新兵挑战上等兵,哪怕是确实不如他的上等兵,都会引来上等兵及其以上军衔群体的回击。老兵们认为这是在挑衅,在那个狂妄的混蛋挑衅每一个老兵权威之前先料理了他,不服气就打到服气为止。
       我们装甲团的败类稀拉些,没分那么清楚,士官之间谁拳头大就听谁的。比如我当连值班员的时候,经常对不听招呼倚老卖老的士官不客气,威胁喝骂什么都来,效果亚克西。但是,这是士官之间的事情。区区列兵,就算是纠察那也改变不了列兵的军衔。当纠察才半年,就目无长幼尊卑,敢把巴掌递到老兵脸上,那明摆着是在作死。
       既然是他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不客气了。通信连的士官们冲到军务股纠察队帐篷,当着纠察队所有人的面把他们几个列兵抓出来站成一排,叫挨打的老兵指认,然后饱以老拳。
       军务股长跑来色厉内荏的威胁,没人理财,有种就让身边的纠察上来抓我们啊!
       通信连长弹压,由于这货只会耍嘴皮子,远不如以前的老连长,我们依然无视,根本不听他的。
       小王八蛋喜欢罚人站军姿?那OK!我们打完之后也让他站站军姿,领教下纠察队的队列水准。不过时不时有人检查,有一个地方没到位就狠狠一耳光甩过去。
       三排排长护犊子,坚决和我们士官老兵站在一起。我们一边折磨那个狂妄的列兵,一边看军务股长怎么给说法,要是他敢让纠察队那几块料动手,我们通信连也不介意拆了军务股的帐篷。
       这种事情,一般都不敢闹大。一怕首长知道,二怕兄弟单位笑话。经过我们一番“善意的提醒”,军务股长最后和我们排长一起带着当事人到参谋长处说理,纠察队列兵因为执法手段不当给我连上等兵道歉,通信连因为打架闹事扣量化管理分数五分。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事后,纠察队执法态度和谐多了。

  •    噢噢噢,这架是重量级的,异常劲爆。虽然在事态彻底糜烂之前被及时制止,但是已经造成了事实上营级别的斗殴和对峙。
       我们这边三个装甲步兵连一个炮兵连加营部,对方三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炮兵连加营部,那数目都能赶上日本战国小合战了。
       起因是我们团出了几个混蛋,这点大家还是一致承认的。
    我以前说过,当地老百姓很有商业头脑,每当部队开到当地就有老百姓搭起窝棚小卖部,卖卖小吃日用品之类的。那天炮兵营几个败类到蘑菇市场一个两姐妹开的小吃店喝酒,喝着喝着就开始犯贱了,非要让人家过来陪着喝,还说些下流话骚扰别人。旁边桌步兵4XX团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一句“兄弟,都是当兵的人哟,这样有点丢人哈!”来好言制止他们继续犯贱。没想到着几个兵痞借着酒意发疯,仗着人数比人家多打了别人几个。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善了,而且人家4xx团驻地就在蘑菇市场旁边,人家军务股马上就赶到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肇事者早就溜了。不过这帮纠察可不知道,他们错把我们装步2连的几个无辜人士打了一顿并且抓了起来。
       当时装步二营正好在外边搞战术训练,连长一听着他娘的还得了,全连上步战车呼啦啦的冲过去,拦下那帮纠察就开片,把人抢了回来。当时4XX团好像是步兵一营的一个连队正好在边上训练,看自己团的纠察被打马上上来助拳。(具体哪个营头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一营)
       装甲团这边眼看吃力,马上无耻的使用了召唤技能,用车上的电台开喊。装甲步兵营营长我认识,东北人,年纪大了,也没啥提职的可能所以不怕事,当时就召唤全营杀了过来。4XX团这边由于离营区近,周边步一营搞训练部队的也呼啦啦围了过来,双方形成了对峙。
       我们可不是什么电视里的什么三三制哟,土鳖摩步师是五五制。一个标准步兵营下辖三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炮兵连外加营部,有人平时听到什么“三机连”“一炮连”之类的称谓很迷糊吧,那其实就是“步兵三营机枪连”“步兵一营炮兵连”的简称。装甲步兵因为有步兵战车支援,所以比纯步兵少了一个机枪连。两个营上千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所幸双方都彼此都有些忌惮,我们忌惮对方人要多一个连,对方忌惮我们手里钢套筒、撬棍、扳手之类的近战利器多。还没开片的时候双方军务股长和副团长之类的头目收到消息玩命赶到了。
       其实真要宣扬出去,这次事件非常严重。双方军务股和副团长等赶到现场都选择了把事情压下来,和平解决,不然被上头知道全吃不了兜着走。
       事情不了了之,不过虽然明着不能报复,但是我们团会阴着来。装甲集群搞营行军或者连行军的时候,没事就在这个步兵团营区外兜圈子,扬起的那个粉尘遮天蔽日,全被风吹到了他们营区里,让他们衣服都没法晾,简直不能呆人。

  • 谢ls帮更,上周作业神马的实在太多,不好意思、继续搬咯。


    不训练的时候总是空虚寂寞冷。装甲排一人抱着一台配发的笔记本联机玩红警,我这种有追求的青年甚至都开始看起了网络魔幻小说,啧啧啧!
       有电脑尚且如此,那帮没电脑的可想而知过的啥日子。哦对了,下发的PDA终端里貌似有纸牌小游戏,哈哈哈哈哈。
       一群空虚的男人凑在一起不一定就是搞基,他们多半会选择赌博。在没有新番种子、没有妹抖海报、没有个人空间的部队,斗地主是最流行的游戏。有赌钱的,有不赌钱的。有赌的大的,有赌的小的。说白了从师长到小兵谁不玩玩。
       基地里,丘八有钱没地方花,于是就选择赌,每当发了工资赌博现象是最为猖獗的。尤其是士官和一部分基层军官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赌的不亦乐乎。有次一老兵油子在农家赌完了溜出来,和搓完麻将蹿出来的参谋长碰了个正着,双方很尴尬但是很有默契的装作谁也不认识谁,脸都红的和猴屁股似的一路无话。
       我个人觉得,“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是有道理的,凡是应该把握好度。我老连长是个好人,但赌博害了他,转业了都还在部队欠了好几万的债,就是赌闹得。
       这是大赌的,每晚几千输赢都正常。要说影响正常工作倒是没有,不过我认为这样很不好,必须整肃。事实上这几年搞部队正规化就是这么干的。
    还是小赌好玩,一群人要么赌卤猪蹄,要么赌酸酸乳。像我这种不会玩的也没关系,可以买马,选一个看起来赌技好的家伙,跟着他下注。
       一般谁先累计赢了十把就是赢家,输家出钱买零食之后接着重新开始。买马下注的和下注对象共同进退,下注对象输了那么自己也跟着输,赢了就等着收零食泡面吃。有食物刺激气氛那是相当的热烈。
       操盘手(实际玩牌的人,就这么称呼Y们吧)们拼着凳子坐下面,买马的趴在上铺紧张的盯着牌局。跟赌的人还可以代替操盘手摸牌,这个时候处男是特别受欢迎的,因为迷信传说他们能摸出一手好牌来。我最喜欢替别人翻出剩下的三张纸牌,狠狠的摔在牌局中间,要是有大王或者2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
       从最开始一窍不通,到后来渐渐的明白了炸弹啊三带一之类的是怎么回事,都是围观出来的效果。不过也只能是到这一步了,真的上阵我的智商会降到70以下。从小就不喜欢这些,老妈打麻将之类的我从来没兴趣围观,直接导致我一点赌博天赋都没有,在连队人称“重庆人的耻辱”。
       一般玩牌的时候,洗牌理牌就可以让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变成一团糨糊。看人家一边摸牌一边理牌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标准傻货,就算玩以分币计的干瞪眼我都能输得请人吃饭,上百档次的那种,MLGBD。
       外训的时候,我身上的手枪套里经常有卤猪蹄防身,多数都是我买马下注赢得。虽然真动手我是个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滓,不过我看人的眼光和运气总是这么好。古今中外哪个大流氓亲自上阵砍人的,这也是一种实力。
      由于那年5XX工程意义非凡,要全程记录,师里政治部和CCAV7套也派驻了记者。自动化站那几个坏的冒烟的家伙就有一台摄像机,上面还贴着CCAV的台标。
       说这几个货坏是有根据的,绝对不是冤枉他们。几块料拍摄任务完成就提着机器到处打晃,晃到人家大麦地村里搞恶作剧。
       我说过,当地乡民多数是淳朴的,除了部队丘八见的多一些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我们自动化站这几位鬼子进村般晃进去,大言不惭号称自己是央视记者,这次是专门来采访老乡们的,一边说还一边有意无意的秀着摄像机和话筒上的台标。
       擦,老乡们一看着阵仗顿时就激动了,不淡定了。谁上过电视啊?一辈子有几次上电视的机会啊?还一上就是央视,顿时一哄而上回家换衣服的换衣服,照镜子的照镜子。对几个家伙热情无比,端茶倒水上吃的忙的不亦乐乎。
       要说这几位绝对不能当导演,就算是动画片导演也不能当,当了肯定会潜规则妹子,因为他们够无耻。无耻啊!这帮货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吃着人家拿出来的干果小吃,一边煞有介事的向人家老乡提问,摄像机直接都没开机对着人家做拍摄状。老乡们一再嘱咐“小兄弟,要把我拍精神点哟!”“就是就是,我们一辈子好不容易上次电视。”“哪个时候能播出来呢?”
       几块料煞有介事的一副专家嘴脸,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老乡是这样的,这些拍了回去还要审核剪辑,应该还要一段事件才能播出,反正这段事件你们就注意看7套就可以了。要是我们说回去就能播,那不就成了骗大家的骗子嘛!”。(我擦这还不是骗子?)
       一番话实在的话语感动的的众乡亲泪流满面,直夸几个小伙子厚道。之后据说乡亲们被这几个骗子坑的好苦,事后半年天天七点半守着7套,念叨着怎么还没有自己的画面。
  • 除了训练,也不是完全没有闲暇,有时间的话我们也会到处流窜。比如休整期间,连队会以上教育、搞训练的名义带出去踢球洗澡睡午觉。
       舒服啊~~~~~!在那一片地方,野外松林里全是刚刚到脚面的草皮,一群人在上面或坐或躺晒小太阳。愿意玩的就下场踢球,懒得动的就在一边吃薯片聊天,要不然干脆找个地方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下午五点以后慢吞吞集合带回。
       如果是以班排为单位的外出,那就一般代表要打牙祭了。和在驻地一样,找户老乡,买只鸡给人家加工。然后老乡再多弄几个菜,吃完给人钱就行,这是当地老乡的一大副业。别小看这些农家,他们对于外训部队来说是吸金兽一般的存在,当地人发家致富速度很快的。
       当地人爱喝酒,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泡酒。话说那次在一个农村大嫂家聚餐,她们家就有梅子酒卖,味道很地道。(其实我这种不喝酒的根本品不出来,反正大家都在说地道) 我是个吃货,不好酒,和大家碰了一杯就开始猛吃腊肉野菜。反正就觉得滋味有点甜,酒味很大其它也没觉得啥。排里几位好酒的就失态了,一杯接一杯的碰,让大嫂脸上都笑开花了,这顿饭光是酒钱就有好几十。
       嗯,喝起来舒服,吃饭的时候那帮货一直大赞此酒,等到走到路上就慢慢发觉不对劲了。
       524号车驾驶员,外号“太君”,这家伙喝的最多。他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一句“遭了,这酒是小钢炮,后座力有点大,走快点走快点”。之后老王八、老广、万金油等几个家伙也陆续开始觉得劲头上来了,一群人赶紧快马加鞭,再慢腾腾的话怕是有人要被那梅子酒放倒在路上了。
       由于装甲排是打着保养车辆的旗号出来的,于是没有回连队,直接到了装甲车场。只见我们万金油同志从521车拖出一张铁路上发的草席,径自扛着草席消失在树林里找地方躺下了。老广和太君钻到524号车里倒头就睡,我钻进自己523号车驾驶舱里放平座椅也开睡,其余人等也或坐或躺的也进入了梦乡。

       下午五点多,估摸着连队已经出发搞体能了,摸鱼排长便开始叫摸鱼兵们起来准备带回。


       突然524号车里发出嗷~~~~~的一声大叫,只见老广打开后舱门窜了出来,表情怪异的指着车里叫我们看。
       我嘞个去啊。。。。。我这辈子见过喝醉的,但是从来没见过醉的这么彻底的。“太君”躺在车里,居然在梦乡里就呕吐开了,呕吐物喷的满头满脸都是,鼻子里还冒着泡泡。天呐!如果他被自己呕吐物淹死,我们1xx师装甲团通信连装甲排肯定扬名全军区,用天涯的话说那就是红了。
       一帮人赶紧强忍着恶心,哭笑不得的把他抱出来洗头。一个人抱肩膀,一个人抱腿,一个人打水冲脑袋,那样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洗的时候那货居然还甜甜的发出了鼾声,让人直想把他脑袋按盆子里。我被那个场面恶心坏了,抱着那货肩膀我也把头转到一边直干呕。
       事后太君同志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我们笑柄,我们像游吟诗人一样把他的事迹在连队到处传颂。524号车足足一年我都不愿进去,总觉得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种呕吐物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除了自己玩,还有师里军里军区等各级组织的合唱比赛等活动,战旗歌舞团也到外训地进行演出。


    当部队扎堆的时候,都喜欢互用各种方法比个高下,国家不同手段也不同。日本军队喜欢互指“马鹿”;美帝国喜欢在军队橄榄球联赛上大叫“干死陆军!”或者“打垮海军”。这帮粗人一点都不含蓄,我鄙视他们。白兔军各部队从来不这样,他们都是拉歌的。
       别以为部队拉歌就是大家你好我好的唱几段就罢了,这是一支部队作风战斗力的直接体现,互相对唱那些革命歌曲的时候能唱的杀气腾腾。
    都是年轻小伙子,没人愿意承认自己单位比别人差,一首普通的《团结就是力量》能唱出金属音。每当重音节的时候,那个重音轰轰作响。几百上千人用尽全身力气一起发出的歌声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
       这个时候,士气是非常重要,士气高作风好的单位以少胜多很正常。凶残的陆军和武警拉歌的时候,曾经一个连PK了人家一个大队(营编制),能吼的路灯跟着节奏一闪一闪。

      拉歌的时候,各团各营各自坐好,泾渭分明,在拉歌员的指挥下互相挑衅。发出“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像婆娘!”;“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得好着急”或者“XX团,来一个!”之类不和谐的声音。


    指挥员很重要,这些人从来不屑用喇叭扩音器,直接用嗓子大喊指挥。一个优秀的拉歌员可以很好的调动部队发出需要的声浪,占得先机,打压对手。当然前提是这个部队人心够齐,作风够悍。
       一帮人或者扭头横眉怒目,或者直接刷的一声齐齐面向对手。等对手接下挑衅开始唱歌的时候,不断齐声爆喝捣乱或者是和他们唱同一首歌曲,看谁声音盖过谁,自己单位声浪被人家盖过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装甲团尼玛最悲剧了,是步兵师人数最少的团队。全团人数才到人家步兵团的一大半,搞起来很吃亏。每当听到隔壁步兵团搞拉歌训练时候发出的巨大声浪,我们都觉得背脊骨有点发凉。不过谁叫装甲团的人脑子灵光呢,我们是有秘密武器的,那武器就是凶残的坦克。
       每当搞个什么慰问演出之类的活动,装甲团的坦克和步兵战车一定是最主要的布景。拉歌时,嘿嘿嘿~~~那些坦克步兵战车的驾驶员一起发动车辆,跟随着本团的声浪一起狠狠的踩油门。人声音再大也盖不过大马力发动机的声音,在装备配合下,我们经常让对手猝不及防,不知所措而取得拉歌胜利。看着对手垂头丧气的样子,同志们都淫贱的笑了。

    除了维护本单位荣誉,还有一个不太常见的因素能催生败类们最大的战斗力和爆发力,那就是——妹子啊妹子,特别是身娇体柔的年轻软妹子。


       记得有次川大学生来团里搞慰问演出,来了一大帮舞蹈社的女生。那时候部队刚刚从野外外训归来,看到这么多貌美肤白的美女一个个眼睛都绿了,拉歌的时候歌声差点掀掉礼堂顶棚。
    团长带着演员们进场的时候,全团起立,面向那边行注目礼,掌声在没人指挥的情况下自动汇集成哗~哗~哗~这种整齐的节拍,回音在礼堂轰轰作响。团长脸上都笑开了花,觉得倍儿有面子。舞蹈社的妹子们就是大方,可能也受到当兵的热情感染,笑颜如花的朝部队挥手,顿时声浪更加巨大。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们会爆发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热情,但是能看到青春活力的MM,反正我心里真的很高兴,觉得有一种情绪需要释放出来,不然憋得难受。
    可能这就是有些人说的饥渴吧。
  • 由于演习规模大,领导多,演示任务非常繁重,我们排经常会有装备操作流程演示任务。有车上操作流程,也有车下操作流程。
       指挥车在战时是很危险的,无线电信号密集,发射时机频繁,被目视侦察或者无线电测向后是重点照顾目标。为了指挥参谋人员不被一锅烩熟,共军狡猾狡猾滴开发了遥控操作功能,人员可以在远距离隐蔽遥控车上设备,完成指挥作业。被炸了也没事,咱们换一台战备车接着玩。
       还有一种就是车长携带背负设备跟随前进部队,用电台配合军用笔记本进行图文传输作业,那次我们给军区领导演示的就是这个。
       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在和母车进行联通的时候,电台歇菜了。。。。尼玛头天都还工作的好好的。几个车长又是换天线又是换模块,它就是不工作啊不工作,我们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完全没有起色。当时我脑海里只有一个英文单词不停的冒出,FU..........
       带队的副师长和团长“萨达姆”同志在旁边急了,一个劲问“怎么了?啥原因?能不能修复故障?”其实我们哪里知道,对电台进行自检吧,它又显示Correct,这意味着所有东西都是好好的。你说它好好的,但是它就是联不上母车,一次次发送没有回执,我都想给那破电台跪下了。
       那天像是所有当官的都有耍宝天赋一样,军长大人戴个不伦不类的遮阳帽,偷偷摸到我们背后,故意恶作剧大喝一声“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在干啥!”一群人全被吓的一激灵。
       回头一看是这老东西,脸上还带着整蛊成功的暗爽,一群人背脊骨的凉意更重了。副师长和团长满脸赔笑解释解释再解释,总不能老老实实说今天我们搞不定这堆机器吧?好不容易才打发走这位大神。
       有人冒一句,“是不是雷达干扰哦!?你们看高炮团的雷达距离这么近。”大家回头一看,哎哟可不是么,高炮团参加展示的对空搜索雷达天线正一圈圈缓慢又稳定的转动着。副师长很不给面子的对着团长大骂“他妈的,愣着做啥,还不快过去叫人关机!等我动啊?” 萨达姆矮胖的身材一溜小跑,配合着背后副师长的破口大骂,极具喜感。
       其实这关雷达屁事,说不定人家只是为了好看接通了天线电源罢了,主机开机没有都不一定。我估计是设备距离太近,反而互相形成了干扰。不然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 那年正好超级女生搞得如火如荼,部队的兄弟们没事就讨论春哥几个。天天喝的伊利酸酸乳包装上也全是这几位,就算不看比赛都和她们成了熟人。大家盛赞春哥纯爷们,有范儿。不过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张靓颖,好歹像个女人。
       记得决赛那天,连队还专门把电视搬到帐篷外面,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看的津津有味。哥几个唱的确实不错,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看张姐被PK掉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失落的,我对排里春哥的拥趸抱以深切的鄙视。
       当时指导员是临时的,政治处派下来待职,属于没事都要搞点事,那种不甘寂寞的家伙。看了超级女声,心里骚荡的很,在连队也组织了个草鸡,哦不,是超级男声。
       混蛋很恶劣,一等奖才一件伊利酸酸乳,二等奖是啥我忘了,三等奖好像是马粪纸笔记本,阿西吧!不过大家都是寂寞的人彷徨的心,虽然极其不屑那些奖品,各排还是抱以极大的热情参加了这次活动,一时间鬼哭狼嚎响彻夜空。
       期间,有人抖出当天是驾驶班刘晓旭的生日,紧张的赛事马上暂停。连部拿出一支钢笔作为礼物,全连齐唱“Happy Birthday to You”。那家又感动又高兴,话都说不出了,像个妹子一样不停的作捂嘴状。
       其实礼物都是浮云,我就对此表示非常羡慕,暗恨为啥不是老子生日?在场七八十人微笑的看着你,挥舞着配发的小手电,为你诚心诚意的高歌生日快乐,之后齐声大喊“刘小旭生日快乐!!!” 我想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机会,那小子生日过的,啧啧,值了。
       英勇的解放军战士体能一般很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大家以为是艺术夸张咩,其实一帮闲的蛋疼的家伙真能干出这些事情来。 以前说过直接跳鱼塘,身上拉着网抓鱼的勾当,这根本不算啥。下面说几件霸道的。
       后勤处蛋疼,外训期间居然规定连队养猪。。。。。,通信连别出心裁,不是插栅栏垒猪圈,而是直接从平地往下挖,挖一个大坑当猪圈。坑猪啊这是!!! 排水不畅,视野不好,心情压抑。这种猪圈用房产来比喻就是那种要居住性没居住性,要视野没视野的垃圾楼盘,猪二哥当然对此意见很大。
       野战部队彪悍,可能猪也会受到感染。反正只要那家伙不开心,乘着炊事班的不注意的时,直接一个高板墙动作漂亮干净的跃出大坑,到处晃荡。到后来满山遍野和猪赛跑是我们最喜闻乐见的游戏,和小时候躲猫猫差不多,一群鬼追着一头猪大呼小叫满山乱跑。追上我们也不去按它,直接撵的它跑不动累趴下才上前从容的赶回猪圈,那是相当的痛快。
       如果有人认为追猪是小意思,那么追松鼠和野兔呢?这两样兄弟们照样干过,最后松鼠的下场是被一个头盔扣住,关在笼子里养起来。兔子下场更惨,被两人同时按住,身上的皮被两只大手用力过猛扒开一条大口子,看着都替它疼。

  • 在野外,帐篷里面其实不止住着人,可能还有其它的房客。装甲排的帐篷里就同时发现过竹叶青和癞蛤蟆。最后癞蛤蟆被嗖的一声丢出去,那条小竹叶青被败类们关在矿泉水瓶子里活活给玩死了。天涯如果有蛇精别找我,不是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孽去找谁。
       云南野生动物多,蛇也不少,我见过长长细细的眼镜蛇,粗粗肥肥的蝮蛇(应该是蝮蛇)还有像大号鳝鱼的水蛇。运气好的遇到我,看两眼大家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运气不好的遇上馋鬼,不多时就变成了饭盒里的蛇汤。
       我嘴巴刁,对于不明肉类或者心理上不能接受的肉类一概不尝试,但是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极富探索精神,什么玩意都要尝一尝,我极度怀疑那帮孙子有钱的话会不会去祸害穿山甲
       不过,再牛逼的人也有一样东西不吃,那就是蜘蛛。松林里枝头上到处都是那种花花绿绿鲜艳夺目的蜘蛛,也不知道学名,不过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有时候保障搜山,去林子里钻一趟就可能缠一头蜘蛛网出来,一帮人像猫一样使劲摸脑袋弄蜘蛛网。平时觉得烦,一帮贱人无聊的时候又喜欢用根草棍去挑逗之,如果蜘蛛会说人话,它一定会破口大骂“倒霉孩子手贱啊!!!?”
    旗子弟们除了蛋疼喜欢作弄野生货,猫狗照样不放过。野战大营就不说了,管理严格的时候大家都不养。如果部队一旦有任务或者是地盘不够必须分散住的时候,那猫狗就会到处都是。好吧,我承认有的连队养狗是准备拿来吃的,但也不能说所有连队都是,有些小狗纯粹就是养的伴儿,撤回的时候送给附近的农民。
       猫狗不但自己养,附近农家的小猫小狗也会凑过来和当兵的玩。每天到饭点这些家伙就准时出现在开饭的地方,一个个被丘八们时不时扔出来的肥肉喂的胖嘟嘟的。
       狗块头大,一般不会去帐篷,不过猫就不同了。有天半夜到我站岗,摸衣服的时候摸到一个肉肉的东西,吓我一跳。再摸摸听到喵的一声,仔细看原来我也喜欢猫,它就天天晚上和我一起钻被窝。
       我们吃饭吃鱼,总是会给它留一碗,到后来这家伙出入装甲排帐篷如入无人之境,老乡都笑骂“这龟儿都不知道是我家的还是你们养的,没事就往你们那边跑。”
       不知道我们撤回这家伙有没有想过我们,我倒是挺想它的。

       在手枪套里塞一个卤猪蹄,裤兜里装一盒伊利优酸乳,春哥在上面笑得很灿烂。


       那边水质偏碱性,反正那水如果洗澡的话,你会总是觉得身上的香皂没有冲干净的样子,胆小鬼们不敢喝。平时要么买矿泉水,要么就买这个,现在想想,如果当年知道三聚氰胺会导致结石,我肯定也乖乖喝矿泉水,不会喝五个月这个解渴。
       正常青年挎包里装一本玄幻小说,文艺青年夹一本《血色浪漫》,二逼青年会猥琐的带《人之初》快快乐乐上班去。我看《火与剑》,至少应该不是第三种。
       别惊讶,动态模块的家伙们其实不累,在冲击途中梯队经常还会停下,可能是指挥所商量变动安排。在等待的时间里,总不能在座位上干坐吧,大家会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我文文静静看书睡觉很不错了。
  • 上面说道水,那么顺便说说洗澡。
       每个团都有野战淋浴车,不过就一台。不嫌等得久,挤得慌的话可以去洗,不要钱,反正我不是多喜欢去。
       上一年洗澡难,今年就好多了。我说过,老百姓们总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好多农家在部队来了以后,自己去买了很多澡堂管道设备,安上也不知道是给大棚洒水的还是消防灭火的喷头,四周围好搭成一个大棚子作为澡堂,一个人五块。
       虽然是凉水,但是这个就太无所谓了,反正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故意洗凉水,更别提云南并不冷。士官了嘛,每月总有几百块的工资,有钱洗澡。这么多部队,你去我去大家去,一户农家澡堂平均一天进账个两三百四五百轻轻松松,端地是发家致富好手段。
       趁午休洗个澡,再买盒奶喝。走在庄稼地里,微风拂面,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别提多惬意。
    那个地方有点搞,偷偷藏手机用的家伙经常收到一些奇怪的短信,有问你要不要白面儿的,有问你要不要军火的,明码标价,估计不是骗子就是边境上比如景洪河对岸那些军火贩毒集团搞的短信群发。
       真的,就是用手机发的。有次一排一个士官收到条短信,当场乐喷,短信内容是问他要不要AK47,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回了一句“谢谢了,我有95!”,然后一帮人接着爆笑。
       在那寂寞如雪的日子里,我甚至找了根梨木叉子,自己削了一把弹弓。当然我是善良的,所以没有伤害过任何小动物和任何人,再者说个搞笑的话,虽然我做了一把弹弓,其实我根本不会用。。。。。。
       当年我是拿着一把弹弓整天摆POSS,学着射雕英雄传里的姿势对着天空,看着小石子被嗖的一声射出去。现在和异装癖一样,有时把淘来的装备整齐的穿在身上,端着WG用的BB GUN,在房间里走一圈,然后再默默的一件件脱下放回原处。
       宅男总是这么悲剧

  •     其实我是有点想参军的。但后来一听说什么5公里10公里越野拉练后立马痿了...筒子我真心跑不了啊,前段时间跑完1000米,累得跟狗似得,腿真的软到站不起来,起码半小时后才慢慢挪回家。听我朋友说,当兵的确实够累
       多锻炼下吧,多踢踢球之类就没事了,我就是高中经常踢全场球打下的身体基础。在这里我顺便对国足将三千米考核视为地狱之门,还真的累死球员很不理解。难道他们的体质还不如有些高中生?
       新训练大纲取消了五公里武装越野,取而代之的是三千米和八千米武装越野。其实部队体能训练及格标准都很低的,理论上很低,你可以轻松做到。我记得三千米及格成绩好像是14分15秒,八千米武装越野是45分还是48分,标准并不高。
       但是,有个很不好意思的但是。具体是按照大纲规定标准来还是平时施行部队的传统标准就要看心情了。就像法国外籍军团,对外公布的考核标准也很稀松,不过一旦进入军团,你会发现其实纸面标准都是浮云。
       共军也一样,标准是14分多的三千米,一般会要求你跑进12分;标准48分钟的八千米,一般会要求你全副武装跑进45分以内,无限接近40分。
       这几年怎么样我不知道了,我们那时候一般平时早起一公里或3公里,操课看专业区别体能强度,有线专业一上午几十公里和玩似的。下午一个八千米,晚上再来一个八千米。
       别怕,上面说的好多长跑在老连队并不计时,只是作为一种训练放松。不是我夸张,只要步子压一压,老兵们可以一边跑一边聊天,从体能训练时间跑到开饭都笑嘻嘻的,长跑习惯了会上瘾。

  •   合同战术基地很偏僻,附近十几公里只有一个乡,完全没有光污染。
       这里的月亮直白的形容就是又大又亮,满月的晚上根本用不着夜视仪,月亮婆婆像是一个巨大冷光灯映照的四野通亮,美不胜收。
       有军队就会有岗哨,每个连队都会有,还不止一处,站夜哨的机会很多。
       竖起大衣上的毛领,我喜欢站在三呆子修路那个平台边发呆,这种时候太适合发呆了。除了风吹红旗漫卷,松涛也阵阵传来。
       可能大多数人没有听过这种声音,风吹过松树枝头,一片片林海随风摇曳,发出的声音和海边的远潮别无二致。自然界的美好声音总是能抚慰人心,可惜好久没有再听到。
       夜风在远远近近制造出这种声音,然后又把它送到我的耳鼓。松涛中,月光下,战术基地别有一番韵味。白亮亮的公路从平台脚下向远方延伸,周围的田野,山岭在清幽的光线下纤毫毕现。如果是凌晨四点来钟,谷地里还会弥漫出一层轻纱般的薄雾。
       这种恬静的时刻,看着这种恬静的景色,谁都会发呆。我总是感觉在这种时候,四周的景色中会幻化出一个大姐姐。不见其形,但是能知道她就在旁边,看着我温婉的微笑,让我觉得非常安心踏实。
       那一年,经常有一个年轻的士兵在晚上裹着大衣,呆呆站前岗台前望着四周的旷野,他想家乡,想父母,想喜欢的女同学。身边一个看不到的姐姐陪伴在他的左右,月光就是姐姐的手,温柔的抚着他的头。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     刚看完吉林四逃兵那事儿,
        又看到这张帖。
        心情难以言喻。......
      从军区到武装部,一个别想跑。
      那个团从团长政委到几个人的班长作为直接责任人,全部一撸到底,别怀疑。
        四个小鬼瞎闹腾,走就走吧,干嘛还带着那么多子弹,上山为寇?
      估计起点小说看多了,刺激的几个哥们想回到地方“好好干一番事业”。
      别说全是小鬼,当中据说还有一个中士,比我退伍时候的军衔还高。
      这个部队确实该整顿下了,700多发弹药,整整一马口铁盒子还多,半箱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的,我怀疑其中一个是弹药库的人。幸好是几个炮兵,出来就团灭了,如果是几个步兵甚至于侦察兵这乐子就大发了,那样的话是条子收拾他们还是他们收拾条子还不一定呢。

  •  杂七杂八说了这么久外训,却忘了一个好玩的地方,禁闭室。
       营区禁闭室我新兵时候以为是厕所,一排小小的房子,中规中矩,门上用阿拉伯数字醒目的刷着1 2 3 4 5 。和老外公园里那种简易厕所一般大小,两米不到的高度,大概一点五平方的面积,人在里面睡觉都不能伸直腿。很有趣的一个地方,至少是看起来很有趣,我有一个战友翻墙出去和妹子相会就进去过,仗义的我还给他买了不少可乐零食塞进去。
       外训的时候也有禁闭室,而且造型更有意思。军务股先是委托我们连挖过,一帮傻货在平地直直的往下挖了一个一点五平米左右的大坑,(没错,猪圈也是这么挖的)深度大概四米左右。有那犯事的搜出身上所有金属制品,抽掉鞋带用用梯子送下去,之后把梯子抽出来。我总是想起午夜凶铃里面那口井,觉得会有个长发披肩的白衣少女从里面爬出来。最搞笑的是云南雨多,下一晚上雨那个大坑就真成了水井。
       看到我们连A计划失败,军务股长暗自“呸”了一声,转头去找装步营执行B计划。
       说起B计划,那创意牛X大发了。不知道负责带头的士官祖上是不是摸金校尉,反正他不走寻常路,直接找了个像小坟包的土包,然后指挥人挖条地道直通土包下面,慢慢把土包内部掏空。最后还挺人性化的做了个小窗户,外面用小树棍像模像样的做了个“铁窗”,防风防雨防火防盗,屌爆了。
       本来以为我们通信连搞的猪圈就很牛了,等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禁闭室”的时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一刻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是藿比特人的房子”?我对旁边的家伙怀疑的问道。真是个伟大的创意,在我眼里这栋奇特的禁闭室从艺术高度来看堪比法国郎香教堂。谁说部队不出人才,自己看看,人才漫山遍野都是!
       你还别说,还真有人进去住过,我们连都有。大家一致表示里面空间比想象的要大,温度宜人,简直是造物主显灵的杰作。

    我们司令部直属队警侦连的前辈有句名言,振聋发聩。——“T M D当几年兵连禁闭室都没蹲过,那这个人的军旅生涯是不完整的。”


       野人当久了,有时候有点压抑,我一度产生了让我的军旅生涯圆满圆满的想法。终于有一天,正打瞌睡的时候遇上了枕头。
       那要从我某天图清净,自告奋勇站连值日说起。连值日,通俗的说就是连队白天从七点二十到晚上十点的一种自卫哨,顺便还打扫打扫卫生,而且中间是没有人替换你的。
       那天我也不知道因为啥,说不定是因为男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我反正忽忽悠悠的主动帮排里的新兵站了这个。由于全天没人换,吃饭必须自己到炊事班提前吃,中间肯定要离开一小会的。
       就是晚饭打饭这一小会,连长带着连队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反正他想找人发泄,于是“脱岗”的连值日就不幸被盯上了。不过不好意思,那天做连值日的是老子我,苦闷的我。
       “连值日,连值日,给老子滚出来!!!”,连长大人发飙了。
       我端着饭碗答了一声“到”,然后施施然走了出来。
       “你他妈给我过来!”连长大人继续发威
       “是你自己往我拳头上凑的”我暗想。放下饭碗走过去,站在他前面等着他出第一拳。斗争也总得讲个策略不是,谁先动手谁理亏。反正我盘算着绝对不开第一枪,也绝对不让别人开第二枪,直接当着全连放倒他,然后俺也去体验体验霍比特人的小屋。
       这里说句题外话,可能有人觉得我这个兵一定是刺头,竟敢以下犯上。其实我很温顺的,我从来就不打不欺负新战士,但是也不让别人欺负我。想拿我撒气,没门。
    在部队,连队主官很多时候是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处事手段带兵。你能以身作则,遇事冲在第一个,那么战士们肯定没二话,绝对心服口服。如果作为干部,见好处就上,见困难就让,还真和大爷一样把兵当奴才的话,那这个干部多半日子难过。现在这个连长,一声叹息。。。。作为实干能力只有5的渣,偏偏天天晚点名的时候跟喝醉酒似的大喊“实现通信连的伟大复兴”,碎嘴皮子不停吹不停吹,最后和兵也搞不好关系,和机关也搞不好关系,量化评比的时候连队那个尴尬啊。。。。
       他还有个特点,就是胆小。这不,当我真的站到他身边盯着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他又软蛋了,刚才疾声厉色瞬间春风化雨。“要吃饭的话,等连队回来找个新兵给你端过来就行了嘛,何必你自己跑一趟呢?再说万一有人趁你吃饭的时间到帐篷里偷东西怎么办呢?下次不要这样了哈” 声音轻言细语的让我顿时很不适应,搞得连队好多老兵在队列里暗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悻悻的答应一声走回去,半天没跟上连长大人敏捷的公关思维。于是,我军旅生涯唯一的一次关禁闭机会就这么眼睁睁失去了。

  •     lz难道要坑了吗?
      放心吧妹子,这几天失恋罢了,我调节心态呢,明天继续吹水。
      看我心态平和吧,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我SC很多人都有挖坑不填这种及其没有节操的习惯,但是我暂时还不想入阉党。

    我是个没情调的老男人,和一帮军武宅一起讨论讨论军品,一起提着仿真枪玩一天WG就很满足了。对于酒吧夜场我个人比较反感,连背上纹着蜡笔小新的黑社会郭德纲进去都要犯心脏病,何况是我。


      不过,她喜欢,以前以为她是偶尔去,直到一天我发现了她打死也不告诉我的微薄地址。。。。抽烟,喝酒,甚至喝到凌晨五点。。。。
      她妈妈给她找了一个KTV收银的工作,于是我像一个女人一样天天等她到凌晨两三点,最终换来一句我管的太宽。以前她真的不这样,这段时间我不难受,就是心里空空的,天天枯坐到天亮。
      我不想怪她,但是又有点忍不住怪她,虽然我付出心甘情愿,但是我不想得到这种回应。诶,年纪小不懂事吧。既然观念冲突,那还是分了吧,未尝不是好事,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兄弟又是好汉一条。
      广岛之恋前几天就在听,妹子我有品吧,哈哈哈哈。
  •  坦克履带轰隆隆从五月碾到10月,最后的演示终于临近了。演示前一天,几百乘员在指挥帐篷外做最后一次任务简报,再次明确各自任务。
       “都有了,起立”,随着作训股长一声令下,几百核心参演人员同时收声,轰然起立,身材削瘦的团参谋长挽着迷彩服袖子走了进来,身上也难得的挎着手枪。
       “坐下”,伴着口令又是轰然落座声响起。
       参谋长亲自提着一根台球杆,在沙盘上明确了各模块出发位置和冲击路线,最后说道“我们装甲模块是整个演示的重中之重,集团军和军区对我们期望很高,将最重的担子压到了我们头上。我们将在总参谋长和上百位集团军以上将官的正面承担突击任务。希望同志们发扬我们装甲团敢打硬仗的作风,顺利圆满的完成科目演示。”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虽然以前明确过,我在这里还是要再次强调,冲击过程中所有车组人员严禁打开舱盖,驾驶员严禁升座驾驶。第一是为了防止实弹演示过程中出现危险,第二是全程有直升机航拍进行网络直播,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掉链子。”
       “最后一点,全团明天凌晨三点起床,四点进场,七点之前做好所有准备工作等待首长到来,是否明白?”
       “明白!”几百人齐声回答。
       作训股长站起来下达“起立,稍息~~~立正!”的口令,然后面向参谋长敬礼“参谋长同志,演示前部署完毕,是否解散请指示”
       “解散,今晚提前一小时熄灯”
       晚上九点,全团早早熄灯上床,等着做明天最后一锤子买卖。

    凌晨三点,在人睡的正香的时候悠长的起床号响起,周边友邻单位营区也接二连三传来相同的号声。


       伴随着几声哨响和值班员“通信连起床”的大叫,连队帐篷发出一阵懒洋洋的唉声叹气,接着帐篷骨架咯吱咯吱的摇了起来。别想歪了,这是上铺在穿衣服下床。今天日子特殊,早操就不出了,直接整理内务打扫卫生准备开早饭。
       披星戴月啊混蛋,这个点满天繁星,连晨雾都还没升起,一帮长工披挂完毕各自整队出发,全团倾巢出动,从营区到车场的路上全是牛皮大马靴踏在防滑渣上的沙沙声。
       我的车昨天就检查的妥妥的,连电瓶都放到了位置只等接线了。
       可惜,还是不得闲,我的车上午要担任导调组指挥所。。。。。
       取下身上的手枪等零碎,就着应急灯的灯光连接好电瓶电缆,然后爬上车顶把篷布仔仔细细的叠起来,叠的像豆腐块一样用高射机枪枪管压住。接着上好所有电台天线,调试电子设备,打扫好卫生之后把手枪挎包水壶防毒面具再一样样挂回身上,接下来。。。。。
       接下来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发动车辆,把档位挂在空挡上将油门踩到底,反复轰,一直到把住在这里的工兵营闹起来为止。
       看到工兵营的灯亮了起来,嘴角浮现出一抹阴暗的微笑把火熄了,关上舱门,伸个懒腰放倒航空座椅自己开始躺上面呼呼。

    6点来钟的样子就睡不着了,一是心里始终还是惦记正事,二是外面已经非常热闹了。


       我这种乡勿宁可算也见了一回大场面。光是在演习周边区域警戒的兵力就超过一个步兵团,可怜的XX5团啥事不做光搞警戒去了,我都替他们憋屈。
       观礼台周边的卫兵都是师和集团军的,六亲不认,没有我胸口挂的导调组胸卡,天王老子也别想跑到指挥所来,一帮扛着校官军衔的师团主官和一大票背着电脑包的参谋人员只有在外围紧张的探头探脑。团长萨达姆专门找到我,让我想办法把他带到指挥车上,因为他没有胸卡,不够资格进来。。。。。。。上校同志,有点节操好不好?
       其实,那天上午我屁事没有,我的车纯粹是为了体现模块要素去摆个造型。真正指挥所集成开设在自动化车上的,集团军参谋长亲自指挥。我倒是对无人机地面站等很感兴趣,但是我不可能四处流窜,只得在车长位置上打开舱盖围观。
    要说这个位置,啧啧啧,绝对是VIP贵宾座。装甲指挥车本来就高,车长位置还专门有个指挥塔,加上导调组本身就在观礼台旁边,视野和舒适度绝对亚克西。经过一番周折,团长萨达姆同志还是进来了,开始我对卫兵亮明胸卡说这是我们团长,需要对本团导调人员交代注意事项。任凭团长陪着笑脸好说歹说,卫兵坚决不放行。最后因为萨达姆在集团军做过装甲处处长,负责警卫的少校认识他,这才得以放行。现在萨达姆同志就美美的坐在我前面的驾驶员位置上,嘿嘿直乐。
       我。。。。。。。。。。。。。。。。。。。
       九点钟的时候,正主开始现身。我算明白了,那些坐陆地巡洋舰的看似威风,其实都是跑腿打杂的,我们副军长就是典型。小领导坐SUV,大领导坐大巴,更大的大头目坐中巴。
       随着广播里土鳖那招牌式的《团结友谊进行曲》的奏响,我勒个去啊,一串旅游大巴车门打开,顿时金灿灿的将星闪瞎你的狗眼。全军各大军区集团军院校都派出了级别不低的观摩人员,陆海空军都有,上校大校不过是拎包端水的角色,别说有人服务了,连观礼台都没资格上去。
       现场手掌翻飞,别又想歪了,不是大佬们在扇耳光,是忙着敬礼还礼呢。压轴的中巴车门打开后,总参谋长那谁谁谁上将首先下车,向周围人员回礼后带着一票中将少将径直走向观礼台。真人不算高,但是相当有气场,一看老家伙就是打过不少仗的主。
  •  集团军军长向总参谋长敬礼,报告。
       没多余的废话,直接“演示开始”号令下达,各模块都进入发动状态。
       按照我们军区的习惯,第一发打响的一定是导弹。两组红箭八反坦克导弹射手浑身披着伪装网,插着松枝从掩蔽部鬼鬼祟祟的摸了出来。架设好发射阵地之后发射班长小旗一挥,噗嗤、噗嗤两发导弹飞了出去,发射筒向后飞了好几米。导弹相对炮弹速度不快,能用肉眼清楚的看到两个光点飞向目标。瞄准手水准很高,没有进行过多的弹道修正,最后直直命中直径半米左右的靶心十字。
       导弹发射之后,首先出场的是空地引导组,不是实战,也就是装个样子意思意思,让领导知道流程。信号弹落下后战机凌空,对着引导目标一阵乱炸,空地引导收摊,接下来就是轻型机械化步兵模块上场了。
       一票4X4 6X6 8X8全地形车和飞车党一样冲了出来,进入阵地。接着就是重机枪、高射炮、自动榴弹发射器、自动迫击炮、多管机枪等武器轮番上阵,打得对面阵地烟尘滚滚。
    多数人对所谓的重机枪射击只局限于影视剧上,估计印象就是一挺水冷马克沁拖着帆布弹带无聊的突突突。其实真正的重机枪发射的时候动静非常大,很壮观。重机枪集中火力支援的时候,车上车下的机枪一线排开,向对面进行压制射击。伴着沉重的咚咚声,发射阵地和被压制阵地两边都烟尘滚滚。发射阵地的烟尘是被强大的枪口暴风激起的,被压制阵地上的烟尘当然被子弹掀起来的。大片的植被被撕碎,大块的泥土被抛向天空,比炮击还吓人几分。
       伴着重机枪的射击,自行高炮也来平射凑热闹,这个就更惨无人道了。两门自行双25机关炮打得对面像开水锅一样沸腾起来。
       加特林机枪以每秒80发上下的速度喷射着弹药,发射的时候都不是哒哒哒的声音,就算是点射听起来都是“吱~~~~~”的一声,因为射速太快人耳接收频率追不上。这货只要一个点射,对面那种用普通沙袋垒起来的普通土木质火力点就垮下去一个,跳弹像炼钢炉出钢一样飞溅的漫天都是,我们家乡货就是威猛。
       机枪射击的同时团属炮兵也没闲着。89式100迫击炮被射速达每分钟60发的自动迫击炮代替,炮弹四发一组的被塞进炮膛,然后嗵嗵嗵嗵被一气打出去。
       榴弹发射器就像大号机枪,满天的榴弹像流星雨一样拖着尾巴砸在假想敌阵地上,弹道清晰可见。一发榴弹威力大概相当于一颗手榴弹,想想如果满天下雨一样掉手榴弹看客们就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震撼了。
       这还不算完,步兵107火箭炮连还没出场呢。。。。几辆6X6摩托搭载着火箭炮进入阵地,车身侧对假想敌。当炮长接通发射器后一发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射向对面某高地,之后密集落地剧烈的爆炸场面看起来真的很带感。

      压制射击的同时,步兵连两人一组,组与组间距大概50米隐蔽进入冲击位置。


       网上一帮军盲和右愤最喜欢用人海战术说事,说中国打仗就是一群人摩肩接踵的打着红旗嗷嗷叫,用尸体和人数堆赢对手,不把士兵生命当回事之类阴阳怪气的。这其实是对步兵战术狗屁不懂的表现,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血肉之躯能压倒自动武器的事迹。要说玩人海。。。。索姆河、弗兰德斯、凡尔登、坦南堡等地均发来贺电。
    和中国军队交手过的最强军队应该是美帝和苏修,他们对土鳖军的看法都是战术灵活,喜欢短促突击和大胆穿插,是非常棘手的一支军队。要说人家是世界第一等强军集团不是没道理的,认真总结,接受失败,尊重对手,不找借口,这样的军队想弱都难。只有国民党和南朝鲜才喜欢说中国军队人多,逼得他们不忍射杀无奈转进。这些年韩国拍的朝鲜战争题材电影里,还能看出高丽棒子面对志愿军步兵那种骨子里的恐惧。悲剧的是,卢瑟酸溜溜为自己找借口的理论现在被国内网上一帮二逼青年奉为真理,真是看不懂这个弱智的世界了。。。。。。
       要说土鳖军,也就是白兔军早期最好的老师,是当年那支穿着黄皮子,凶悍无比的日本皇军才对,至今日本陆上自卫队好多战术动作都和我军一模一样,或者说我们和他们一模一样。
       在战争中学习,在战争中成长。和日本人反复交手的日子里,我们学会了隐蔽集结前出,阵前百五十米潜伏的手艺。想想一百米成年人用尽全力跑完才多少秒吧。日本鬼子完蛋了,解放战争中KMT那帮废材不幸被试了试刀,被打的军级单位没有被全歼的只有四个,师级河师一下所有部队全都重建了一遍。
       作为50年代世界上最优秀的轻步兵,在朝鲜我们给“联合国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个人形T800的故事代代流传。想起个笑话,开战之前美国表示“不就是中国军队嘛,又不是没见过。”,志愿军表示“不就是美械装备嘛,又不是没见过”,结果一打起来双方齐齐捂住脑袋哎哟一声,心里同时大骂KMT坑爹。
       不继续吐槽了,白兔军步兵冲击过程中,除了实在是受到地形等条件限制,每班会分散为两组,两组互相掩护交替前进。彼此间距是比较开的,一发炮弹估计很难同时打趴下三个人。绝对不是影视剧中出现的那种脑残场景。。。。现在也不像过去那么穷,反正在步兵没有全部进入冲击位置以前,重机枪和支援压制火力会玩命朝对手阵地上招呼。
       火力停止,步兵装模作样的突击几下退场,接下来就是装甲模块了。

    装甲模块是一部分车在静态展示区视频直播指挥战斗流程,一部分车辆轰隆隆进入观礼台前的演示位置应景。。这不是作假,这是正常的战场位移,方便观摩罢了,首长首先需要了解的是每个模块每台车具体干啥。其中亮点是每个模块进入之前都会向总长大人视频报告,想想吧,视频都能传输了,还有啥信息不能互联互通的。


       说实话这种演示对外行来说没看头,一点激情都没有。各单位轰轰隆隆开进来摆几个造型,然后又轰轰隆隆的撤收,和模特走T台一般。就医疗模块的那个远程救护方舱和后勤模块的一体化炊事车好玩些。前者专家可以上千公里外进行会诊救治,甚至直接遥控机器人进行人员抢救。后者不停的烤面包抡大勺。
       这种相对无聊演示往往会成为二逼青年攻击军队“作秀”的炮弹。。。。搞得人家抽脸抽到手软,最后懒得搭理那帮二货了。
       下午的实兵实装实弹演习对外人来说才是重头戏。
  • 赫尔~~~呸,一口口水吐在马靴上,随手在车里找了块抹布擦掉上面沾的红土,终于该老子上场了。一长串的坦克和装甲车辆静静的隐蔽在待机位置,天线上悬挂的小三角旗或者方形指挥旗被吹的猎猎作响。
       “呜~~~~~~~~~~~轰轰轰”头顶上传来一群群炮弹破空的呼啸,接着炮击声才随着炮弹的啸叫传来,炮兵群的152、122、榴弹炮开始发威了。其弹药抛射量之密集,声势之巨大,就算我盖死舱盖,头上还扣着坦克工作帽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的和电影里那种“呜呜”声一模一样。
       耳机里先是电流声“哧”的响了一下,接着传来指挥所的“四川,我是成都,各群发动执行!”,所有车辆同时喷出一阵黑烟,轰鸣声打破了战术基地的宁静。
       “坦克群,前出执行!”(其实这里坦克群是地名代号)
       “坦克群明白”,接着几长串的坦克涌出集结地,刚到路口就四散展开,一边做队形机动一边开始用125坦克炮对敌方阵地、工事挨个点名。
       轰隆隆的炮声响成一片,炮口巨大的橘红色火球吹起滚滚粉尘,那些停在观礼台旁边军地首长越野车警报器嗷嗷嗷的响成一片。当步兵战车在坦克群身后展开完毕,第一轮炮击也基本结束。

     我是指挥车,车上电台比较多,左手一抬在车内通话器上拨弄一下想监听谁监听谁,所以坦克之间的对话我一清二楚。


       “各车注意间距,保持队形。” 工作帽声音还原度相当亚克西,不愧是几大千的贵州货,我能清楚的听出这是坦克二连连长的声音。随着各连指挥车命令发出,坦克群开始引领步兵战车冲击。
       “工兵群前出,执行!”(这里工兵其实也是用一个地名作为通讯代号,为了防止同学们迷糊就直接用本来名称了,至于通讯联络表的制定规则恕我不能科普)
       “工兵群明白!”,两台GSL130综合扫雷车呼啸着冲出待机地,两辆搭载着工兵班和便携火箭扫雷器的89装甲输送车紧随其后。
       “各群注意,武装直升机和SU27即将凌空进行火力支援,注意保持车速”指挥所提醒到。
       伴着头上嗡嗡嗡的声音和一阵爆炸轰鸣之后,空中支援的家伙貌似飞走了。接着又是一阵绵密的直升机发动机轰鸣响起,应该是步兵团搭载直升机开始进行侧翼穿插了,反正扣着舱盖我也看不见,只能自行脑补。
       空中支援一停,耳机里面立马又响起“工兵群超越坦克集群开始扫雷作业,坦克群准备进行压制射击。后装群和指挥车前出!”
       我按下PTT回答“指挥车明白”,接着又是一句“注意!前出执行!”,我的活儿就干完了。。。。然后继续坐在车长席百无聊赖的偷听兼挖鼻孔。
    第二轮射击带点表演卖弄的性质,不像第一轮一样冲出来就打。我身后的指挥方舱里,坦克一营营长在电台里面大叫“各车注意!听我倒数同时射击。5、4、3、2、1、射击!!!”
       伴着命令下达,几十台坦克齐齐喷出大团的火球,一时间声势排山倒海,用宋丹丹老师的话说就是“那是相当的壮观”。
       在火力压制下,前出的扫雷车已经到达了假想敌所在高地下方,开始进行扫雷作业,这次我可是通过观察窗能看见了。在主要通路上,只见扫雷车顶部火箭发射器舱门装甲打开,接着数道火箭爆破索伴着嗖嗖声像黑龙一般飞出,落地时候整条爆破索轰隆炸开,开辟出上百米的冲击通路。接着扫雷车伸出磁性探测器,放下扫雷犁开始像推土机一样前进,后面留下一个个标记以便坦克跟进。 在次要冲击路线上,工兵们同样用便携火箭扫雷器开辟出了通路。
       雷场通路开辟完成,84坦克冲击桥冲到壕沟前开始伸出长长的钢制桥面,伴着坦克和步兵战车的射击用数分钟时间架设了一座钢制冲击桥。(我擦怎么这么像军八股的口气)
       道路打通,坦克步战车们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刚才一阵又是枪又是炮的射击把假设敌阵地蹂躏了个底朝天。
       冲击再次开始,后装保障群紧随其后。
  • 突破第一道阵地之后的情节在我看来很老套,反正就是先大炮开兮轰他娘,之后步兵战车抢上前在阵地上放出步兵班洗地,坦克群毫不停留的继续向纵深发展,步兵下车一阵突突突之后再次登车跟上坦克冲击。
       武装版MI171不停盘旋提供空中支援,航空制导炸弹还没有,不过激光制导炮弹有的是,一枚枚红土地和不要钱似的往某高地上打。直升机、轰6、苏27像一群群大小苍蝇一样扑过去,那场面比上甘岭还上甘岭。
       可怜的某兄弟师,那个高地上凝聚了他们足足五个月的心血,我都不知道他们在上面修筑的一条条交通壕、坑道、大小掩体等到底是多少土方量了,反正每次推演都看见他们在那儿挖啊挖啊,最终这些都成了我们1XX师发泄破坏欲望的牺牲品。
       整个高地工事遍布,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模型遍布其间。什么“阿卡什”防空车啊、“大地”战术导弹啊扎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喜欢军事的家伙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最搞笑的是上面还凃着印度空军那黄白绿三色同心圆军徽,矛头指向赤裸裸的完全不加掩饰。
       第一次看到的那一柱擎天的大地导弹模型的时候我震惊了,趁休息的时候还专门跑过去研究了一番。原来这些玩意全部是先用木条子钉了一个架子,然后外面糊了一层那种广告喷绘布。
       当我们完成演示冲击集结在高地下的时候,整个高地已经面目全非了,那些模型被轰的渣都不剩,什么坑道啊掩体啊地堡啊全都变成浮云随风而去。
       军内有句俗话“紧步兵、松炮兵、稀稀拉拉装甲兵。”不得不承认我们团平时作风相对水(注意是相对的,怎么水都能秒杀城市机关和小远散单位。),不过真办起事情来那是相当给力的。平时使劲玩,有事拼命干是我们团的特点,为了任务不眠不休搞突击也不是啥新鲜事情,今天这一锤子卖卖算是圆满的做完,没有在显示器里当着那几百将军同志掉链子,全模块上下无不松了一口气。

     搞完这个大科目,意味着外训演习任务已经圆满结束,就剩撤回了。


       例行总结经验教训、例行首长表扬、例行会餐庆祝。秋风起,三军拔营而归。天天都有大队大队的军车和技术装备朝山下而去,战术基地一天比一天冷清,还真有那么一点萧索意味。
       装甲车组们撤回的时候我记得已经是11月上旬了,整个小站外面被坦克和装甲车挤得满满当当。归心似箭之下,装备的装载依然是出奇的快,效率出奇的高,搞得军代表们啧啧感叹“果然是王牌部队啊,坦克上平板速度比汽车还快。”
       跟着自己车走就是舒服惬意,住在指挥车里,晚上伴着双减震睡的舒服无比。白天从车里提个折叠凳往露天平板上一坐,晒着太阳吹着小风看风景,脚边再摆一盒牛奶,这才叫人生啊~~~~~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那种日光浴躺椅。。。
       当小兵们换上冬常服准备休养生息,领导们喜滋滋的盘算会有什么荣誉到手的时候,装甲团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坏事,坏的让我们团一直到我退役都没完全翻过身来——炮兵营好像是榴炮二连(大叔老了,看了银魂之后记性越发差了)发生了恶性刑事案件,俗称捅死人了。
       表面起因是因为口角,两个老乡因为债务问题起了纠纷,债主因为临近退伍,向同为上等兵面临退役的炊事班老乡讨要,(此人就是行凶者,具体欠多少我忘了),欠债的刚刚偷喝过大量的啤酒,直接甩了一句“老子就是不还!”,于是两人挥拳相向。
       这二人都不是死者,死者是一个士官,劝架的士官。在分开二人的时候行凶者红着眼睛说了一句“走开,不关你的事,信不信老子杀了你?”,那个士官察言观色的本事明显欠佳,拍着胸口叫道“来捅老子啊,不敢你就是龟儿子。”。话音刚落一把剔骨刀就扎在了他胸口上,人当场就不行了。
       发生这件事情,炮兵营特别是榴炮二连的军官和一部分士官们难辞其咎。他们对于杀人者的了解不过就是“家境好像很困难”,他妈的岂止是困难,据他关系近的老乡说,此人家里父亲残疾,母亲和弟弟是先天痴呆。。。。。。由于家境不好,平时表现也就那样,一个炊事员在连队也没有什么技术骨干一说。炮兵专业本来士官名额就少,于是不可避免的面临退伍回家。
       看了我的介绍,估计谁都能明白当时他的苦闷,可是就他妈的榴炮二连连长指导员这一票军官不知道,就他妈炊事班长司务长不知道。事发当天据说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锅炉房喝了十几瓶啤酒,晚上又遇到老乡朝他讨债,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要是当时连队干部、炊事班、司务长这些人能有一个留心下他,关心下他,连队能帮一帮他,事情的结果也绝对不是这样。我不太喜欢有人说部队的坏话,但是这种事情就该好好的骂一骂,同袍之谊到哪里去了?


       事后,炮兵营营长、榴炮二连连长、指导员、炊事班长被撤职,炮兵营其它所有军官集体降一级,连长变副连长、副连长变排长、排长下班排当兵几个月。不过这也挽不回逝去的人命。
       团长在全团军人大会上对炮兵营的军官破口大骂:“你们炮兵营这群龟儿子,一个个脑子里面都在想些啥,出事了你才想起他家庭困难,平时就没有去过问一下?要你连长干啥?要你指导员是摆设?你他妈炊事班长天天和他睡一个屋就看不出他的反常之处?哪怕你们平时对自己手下的兄弟多一点点关心,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我X你们@#¥%#……Y&” 政委则黑着脸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此事对我们团后续影响非常大,一大票军官的仕途不提了,总部颁发的“信息化建设先进单位”这块牌子最后关头给了步兵4X5团,这可是一块相当于集体一等功含金量的牌子,本来是准备给我们团的。我们平台大,设备多,是5XX工程的绝对主力,一票人没日没夜辛苦了五个月,漂漂亮亮的演示了那50分钟,静态模块和流程演示模块更是将五个月的辛苦浓缩到了五分钟,因为这个全打翻了。


       从那时候开始至今,装甲团小卖部再也见不到任何酒精饮料,(绝不吹牛,我今年回过连队)集体变成了雪碧党,当然也有百事、芬达这种异端。
       从那时候一直到我退役,安全工作成了全年工作的重中之重,尼玛各种安全检查各种自查自纠啊,团里甚至有了风水有问题的传言,一旦有事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早上起床姿势不对。
       那一年,全团被一种失败的情绪笼罩,从军区窗口单位的温拿一下变成了安全反面典型的卢瑟,做什么都觉得少了一股劲,于是不得不屡屡开军人大会鼓气,号召全团上下团结一致,共度难关,巨型励志标语对联挂的到处都是。
       最后他的宣判大会也是在我们团开的,地炮旅电抗团全来了,团操场上坐满了人,军事法庭酌情判了无期徒刑。人已经精神不正常了,被纠察押着在阅兵台上嘿嘿傻笑。
       散会带回的时候,连队路过警侦连背后军事法庭暂押他的禁闭室,他隔着小窗户傻笑着朝经过的部队HI~~HI~~打招呼。气氛在他的傻笑之下越发压抑,队列里连口令都没有,只能听到刷刷的脚步和折叠凳时不时发出的吱嘎声。所有人扭头无声的望着他,鼻子里呼出一阵阵白气,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 话说老兵走,新兵来,忽忽悠悠又过年了。
       部队一般在年30那天下午就不再操课,转而布置节日氛围。一般先分工,班里留几个人打扫卫生、挂彩纸、贴对联、接彩灯。其余人出公差,扎彩门的扎彩门,洗操场的洗操场,可能只有那天一群败类才是笑呵呵的心甘情愿干活。
       说到彩门,又可能大部分同学没见过,这是解放军的老传统了,看过《英雄儿女》的应该对志愿军演出时候那个松枝扎的营门有映像吧?每当过年的时候,政治处会给各营连下达扎彩门的任务,有点像搞灯会,事后还有评比加分。
       彩门具体的说就是个牌坊形状的物体,先用木条或者是钢架搭一个骨架,内部接上灯泡或者白炽灯管。然后外表用红纸或者红绸裱糊起来,最后在外面进行各种装饰。
       为了图个喜庆,也为了量化评比的加分,各单位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在这个东西上尽情发挥想象。什么气球,彩纸、剪纸花,布玩偶、春联这些东西都往上面放,最狠的是某年坦克三营直接用玫瑰花扎了一个彩门,这群败家玩意儿。。。。。。
       彩门扎好后,团里朝向二环路一侧,一个个形状各异的牌坊争奇斗艳虽然谈不上,不过花团锦簇还是当的起的。到了晚间,灯光亮起更是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如果这些彩门放到一起倒还真有点元宵灯会的意思。

    布景渐渐搞好,活儿越来越少,等最后一点事情做完后连队彻底开始放羊了。一堆人像动物世界里的猴子部落一样东一堆西一群的聊天闲扯。有人一手抓一个气球,嘴里还叼着一个含含糊糊的唱“吹啊吹,吹个大气球,吹大了球球玩球球。”


       不时有家伙往炊事班窜,去打点秋风占点便宜。终于下午五点半,连值班员一声哨响“各班今天派两个小值日打饭,记得带脸盆装鸡汤哈!”。
       五分钟后,集合开饭的哨音吹响,心急火燎的唱完“说打就打说干就干”,连长笑着挥手大家进入饭堂,鞭炮同时响起。
       和平时进餐不得讲话不同,今天吃饭是可以说话的。参谋长等人照例来到直属队这一亩三分地讲话致辞,随后大家端起手中的不锈钢碗,里面透明的液体泛着微微波光。致辞完毕,参谋长带头高举手中大碗,大家一同大喊“一 二~~~干!!!”(最后一个字是一声不是四声哈)豪迈的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豪迈的干杯之后,我把手中的碗拍到桌子上,很MAN的用袖子在嘴上横着一抹,叫道“T M D,这雪碧够劲!!!”
       会餐八菜两汤,也就是一些炒鸡丁炒猪肝之类的菜色,油炸花生米这时候绝对会来刷存在感,我闭着眼睛都知道炊事班这帮孙子的作风。四格大菜盆旁边放着一个黄脸盆,里面装着鸡汤。
       今天这顿大家都是放开了造,暴饮暴食那是跑不了的。值班的家伙把电台都背到饭堂里面甩开大嘴猛吃一通,还有老东西把大家都不怎么吃的油炸花生米倒在碗里端回班上慢慢享用,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着手。
       之后一直到初五,都会保持六菜一汤的伙食水准。现在去当兵的兄弟享福啊,现在尼玛天天顿顿都是六个菜,赶上我们那时候过年的标准了。
       一帮人丝毫没有碗里的液体是雪碧的觉悟,互相端着四处“敬酒”,互相说着“平时兄弟工作生活上有啥不对的,大家多包涵。新年快乐!”这种酒桌上常见的车轱辘话。各排各班都要挨个喝个遍,然后吃一筷子人家桌上的菜,我甚至觉得别人桌上的菜比自己桌上的菜要香些,不知这算暴露了我什么阴暗的心态。
       吃完晚饭,一帮人心满意足的捧着肚子鸟兽散,留下满地满桌狼藉给打扫卫生的倒霉蛋。
      过年7天乐,我们跟着战备值班七天。。。。就连会餐、看春晚都是带着电台穿着战斗携行具。团里催命的紧急集合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响,大年初一那天半夜还来了一动。
       我以大无畏也无所谓的革命主义献身精神主动连续五天值班守电台,其实是为了躲一个清净。每天吃完晚饭,我就穿上军大衣这一刀枪不入的神器,提着电台夹个电脑去坦克一营部,现在想来,我当兵的时候就具备了强烈的宅男气质。
       家肯定是想的,特别是年30晚上。午夜12点到处都是烟花蹿起,鞭炮声一浪盖过一浪,那时候反而心情有点郁闷。
       不过也不总是那么乏味,一群败类在小卖部成挎包成挎包的买电光炮,拆散开点着互相玩打仗。一帮人(主要是士官们)背着黄挎包,左手拿烟右手抓鞭炮,围着房前屋后像小孩一样追逐着,兴奋的嗷嗷大叫。
  • 某天,我终于下定决心花两个月的工资去偷偷买个手机,男人偶尔也要违反下规定人生才完整嘛。有了手机就能给家里打电话了,至于同时为了方便联系女同学这个原因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和号称电子产品痴汉的总机班长快乐的出发了。以前我说过,我们单位就算球事没有都是常年四级战备,周末外出名额只有百分之四,还是按照连队实力花名册上面给的百分之四。人人都想外出,名额有限怎么办?有办法,答案就是翻墙。
       还是那句话,真正的汉子偶尔也要挑战一下规则人生才完整嘛!部队管的严,翻墙的人就多,连军官都翻。
       这里说个真事,新兵的时候,装甲步兵营营长家属得急病,(他家属就是X州市本地人)想回家看看,纠察就是不许他出去。少校又怎么样,没有假条不放就是不放,最后他急了动手打了纠察,被撤职。。。。
       反正纠察不可能24小时守着围墙,三米多的高度在败类们的眼中是那么的搞笑,简直形同虚设。别的单位士兵军事素质我不清楚,但是我们部队的人只要两只手能扒墙头上,那身子就一定能翻过去,墙上有玻璃片都会被人锲而不舍的敲掉磨掉。大家是如此醉心于这项有益身心的活动,以至于连纠察队长本人都翻过墙。我新兵的时候围墙墙头上还抹着厚厚的一层坦克润滑脂。。。。。
       翻过围墙,跳过水沟,摸过农田,坐上黑车,来到成都,买了个摩托驴拉E398,那年这机子算潮的,我很喜欢它的音乐功能,开启外放音乐模式颇有当今山寨机的风范。我记得用它放《地球仪》这歌的时候效果尤其好。
       我好像花了一千四还是一千五。心满意足的带着手机再次翻墙回到连队的时候大家都跑装甲排围观,然后给我下跪赞美我的品味,之后通信连出现了好几部E398手机。前一句话是假的,后一句话可是真的。
       在部队,手机是不能用的,发现就会被直接没收锁保险柜里,退伍才归还。不过大家还是买,白天不能用那就晚上熄灯后在被窝里打电话嘛,完美诠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
       有了手机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能时不时偷偷给家里打个电话,晚上站岗的时候还能塞着耳机听歌,一个播放列表放完也就差不多换岗了,这个手机后来休假的时候丢在了家里,现在都还好好的躺在家里抽屉一角。

  • 话说那年团里在司令部直属队挑了20条好汉,搞了个什么“国旗护卫队”,兄弟不幸又中枪了。
       这个护卫队是干啥的,大家应该很清晰明了,无非就是天安门国旗班的微缩版。每周一升旗的时候,我们拉下风带,戴上白手套,踩着军乐队《歌唱祖国》的节拍护旗。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虽然我搞队列教学法还算顺溜,但其实本人有点怕队列。队列会操的时候作为指挥员带人上场,下一番口令报告带回就算完事,在这个“国旗护卫队”里面大家可都成了大头兵,想几下完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训练标准比新兵还高,抠动作细节比训练新兵还繁琐。每天第一项内容又是雷打不动的两小时军姿,齐步行进直接是绕着二环路一圈圈走,活脱脱的一个强化队列集训班。
       而且搞训练的时候还要被新兵围观,新兵班长们指着我们这帮像傻瓜一般把手在裤缝线上擦的刷刷作响的家伙对新兵们说“看看人家直属队的老兵,你们有这个水平的一半老子就含笑九泉了。”
       神啊~~~放过我吧~~~整天整天的搞队列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我不止一次祈祷让我跑八千米去吧,让我爬500米障碍去吧~~~~~~

     既然说到了“国旗护卫队”,那我再顺便提一下部队的升旗仪式。


       这个活动一个单位有一个单位的搞法,有些单位是每天早上8点升国旗,晚上6点降国旗,并不特意集合,在升降国旗奏国歌的时候室外的人员自行立正,全体面向国旗敬军礼。
       有的单位则是每周一统一集合举行升旗仪式,这种做法的单位应该要多一些。我们团是每周一早晨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全团换常服集合,由各连值班员带到国旗台前的指定位置等待。随后护卫队踏着《歌唱祖国》的节奏护卫国旗入场。升旗时全团排头军官行举手礼,其余人统一行注目礼,国旗到顶,礼毕。
       这是升国旗,军旗出场又不一样。
     各部队的八一军旗是等闲不出场的,一般就是新兵入营、开训动员、老兵退伍这几个数的出的活动它老人家出来晃一圈,平时都用木匣子装着躺在军务股的保密柜里。
       至于各单位的团旗。。。我勒个去,可能很多人直到退伍都见不到一面。有些部队的团旗是战争年代传下来的,它出来晒个太阳四角都会有带枪的哨兵站岗,一般只有打仗的时候才能见到它们。平时就算是打演习也不过就是找块红绸子用竹杆一挑就OK。
       别以为只有PLA才有这个习惯,世界各大国的军队全都一样。每年俄罗斯胜利日阅兵,分列式之前必然有一面有些掉色,看起来很旧的红旗绕场一周,分列式开始的时候它也是走在所有方面军军旗之前。这面旗帜就是当年叶戈罗夫中士和坎塔里亚下士插在柏林国会大厦楼顶的那面,它是整个苏联红军和俄罗斯军队的骄傲。
       如果有人留意过美军军旗,就会发现它的旗杆上都垂着一根根写着小字的布条,代表这个部队经历的历次战争和被授予的功勋,旗面可以换,但是那些拖把条是等闲不会动的。
       英军这种老古董就更牛了,以禁卫军中顺位第一的掷弹兵团团旗为例,其历代团旗全部悬挂于团教堂礼拜大厅顶部,许多旗面都已经被岁月磨损的透明,像纱巾一般。
    至于日军,那更是典型的旗在人在,旗亡人亡。日军所有联队(相当于中国的团)旗全部由天皇亲自授予,由旗杆和流苏旗穗组成,旗面可自己填。日军规定,联队旗在则编制在,联队丢则编制裁,日军在整个历史上其联队旗从来没有被人缴获过一面。当事态紧急时,联队会举行军旗奉烧仪式,烧掉军旗然后自杀。二战日本投降前一天就烧掉321面联队旗,坚决不留给美国人。其整个陆军444面联队旗中,现存于世的只有一面,这还是在军旗奉烧仪式中联队长舍不得偷偷藏起来的。
       从以上这些有传统有战绩的大国军队例子中大家就可以看出军旗是一种精神的凝聚,是神圣的象征。自己的军旗被敌人缴获那是奇耻大辱,如果缴获敌方的军旗那绝对是最值得夸耀的战功。我军就缴获过美军第31团级战斗队和韩军白虎团等外军军旗,全部存放于军博。
        楼主,有个问题
        我不看国产电视剧,但是我看小说,有位自称是退役特种兵的作者写了篇叫《兵王》的小说。小说里面说,你当上特种兵之后,还能有一次更给力的进阶选择,是进入B大队侦察营。每年从一个基地所有的精锐中用最变态的手段选拔出50人,然后让这50人接受最变态的训练,又要上文化课又要做体能,每天睡不到4小时,但是训练出来之后各个都是超级高手,射击奇准,武功高超,一拳破墙头断钢板的那种高手,甚至还.....
       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小说。
      中国特种部队目前为止都还是招兵制,不是选拔制。而且没有什么A大队B大队之类的称号,都是称呼为特种大队。不过有人爱给他们起“飞龙”“猎豹”这种土的掉渣的外号。
       特种部队内部会组织临时性的集训队,各大队和各师属侦察兵单位会抽调其尖子参加选拔,集训过程当中会淘汰掉很多人,而且特种部队和外军是有交流的。集训队训练属于“地狱周”模式,每天有四个小时休息时间已经是非常宽松和开恩了,一般是24小时进行训练,体能训练占绝大多数,中间随机让你休息几次,平均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左右。
       其余手断钢板纯属夸张,你去打块钢板给我看看。用化肥洗衣粉做爆炸物,用子弹做地雷之类的本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估计不少民兵都会的,民兵教材里都有。
      世界上不存在不退役的特种兵,培训最繁琐成手周期最长的英国SBS人家也没有辈子兵的说法,人家是真正的十年磨一剑哟。
  • 在部队

    为什么吃鸡一直跳频啊,我就修了一个电风扇,电脑回来一直跳频,lol也是fps才10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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