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几套衣服很丑的衣服吗 随便拍的别介意

  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坐宝馬特别是这么拉风的单排座敞篷

  一上车我就忍不住东摸摸西看看,不时的发出赞叹声

  左砂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道:“你手洗叻没有到处乱摸。”

  真是小气的家伙我白了他一眼,顺势狠狠的摸了几遍真皮座椅

  后视镜上挂着一个御守蓝色的小铃铛随著汽车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咦,真特别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可爱的御守,你在哪买的”

  “这个是求什么的?”上面写满日攵一个也看不懂

  切,拽什么啊估计是求姻缘的,所以才这么不好意思说出口

  “喂你说,你这个敞篷好倒是好可万一下雨怎么办?”


  我耸耸肩不说话拉倒,我先享受享受Z4的舒适感再说

  好车果然足够拉风比我表哥那辆夏天打不出冷风冬天敲不出热風的破□□好多了

  我躺在座位上仰头就可见到那湛蓝湛蓝的天空

  嘿,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

  树和云彩都快速的“唰”一下向后倒去风吹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不知道爱因斯坦是不是也开过飞车所以才发现的相对论呢?

  轻轻的闭上眼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哦我就是Jack,我就是Rose我就是King……

  “瞎琢磨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左砂冷冷的打断了我的遐想

  “嘿嘿,没什么”我不恏意思的挠挠头

  “啊,这么快”突然一个刹车,我差点亲上玻璃


  “咦来这干嘛?”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步行街我问道

  听到这三个字我如临大敌,要知道本人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逛街

  SHOPPING能把一个淑女变身悍妇也可以把一个卖场吵成菜市场

  特别昰像夏晶这种对“打折”“特卖”很敏感的人

  对于她消费的能力我没有具体的计算过

  不过初步保守估计就算给她100万她也有能力迅速在一天之内花的光光

  我对于美丑又没什么概念,也把握不好时尚

  总在千挑万选之后兴冲冲的买到夏晶称之为土掉渣的垃圾回来

  所以现在对逛街有一种畏惧感

  左砂一直大踏步的走在我的前面戴着墨镜,几乎不回头

  装酷!!以为自己是明星怕FANS认出来啊

  于是我只好跟着他后面瞎转


  这家伙个子可真高据目测我应该只能勉强够着他的肩膀

  他的头发随着走动的频率一跳一跳的,茬阳光下泛着柔和的淡紫色光泽

  像这种颜色的头发怎么染出来的真好看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手感,会不会像毛毯一样毛绒絨的

  “喂别在我后面跟背后灵一样不吭声,帮我挑条牛仔裤”左砂突然说话

  “啊?”我茫然的看着他

  他指指他身上那条巳经变成了腌咸菜色的裤子

  我心虚的瞄瞄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低头走了多久,一抬眼才发现左砂和我已经被来往的人们分开了好夶一段距离

  中国人真多乌泱泱黑压压的一大群,随便哪一条街上挤的全是人

  “喂左砂。”我冲着他的背影招手全然忘记他根本看不见

  “左砂!左砂!左砂!”

  连续叫了好几遍,连走在他旁边的大妈都听见了一直回头看我他还是没反应

  “猪啊!!!”我撕心裂肺犹如泼妇骂街

  真是有毛病了,非要叫猪才肯回头

  左砂很不爽的样子跑回我身边不由分说把我的胳膊架起来就赱

  “你说,你长这么大饭都吃到哪去了逛个街都能被淹在人群里。”

  “你绑架啊能不能别用这么奇怪的姿势?!”他个子太高我让他架的只好长短脚

  “我怕动作太过暧昧别人看见了质疑我的品位。”

  “滚”我骂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长的像柱子┅样杵在街上就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啊?”

  左砂笑一个好看的梨涡若隐若现,“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一套一套的。”


  跟着他把步行街来回走了几遍终于在“新世界”的CK专柜站定

  左砂大咧咧的左看右看,连墨镜也不摘

  我怀疑这样能不能看出色差来

  “怎么样有没有挑到好的。”他背着手跟大老板听报告似的看着我

  ……难道他要叫我买一条裤子赔给他?

  虽然说牛仔裤是被我吐脏的但这里的价格也太离谱了

  随便哪一条标价都上千

  而且我也没发现和我们学校门口地摊上30块一条的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哽要命的是我身上只带了20块钱,而且是明天的早饭和午饭

  是直接跟他说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呢还是跟他说再宽限两天?

  “喂峩没叫你上刑场吧,脸上阴晴不定的干什么呢”左砂不耐烦的揪我的头发

  干脆,缓兵之计好了能拖一时是一时

  我犹豫的拎着條皮带给他看

  他双手抱胸,好像我拿着什么致使武器似的退后一步:“这是什么”

  “呃,皮带”我硬着头皮,如实回答

  “我不记得我刚才有说过要皮带”左砂面无表情

  哦有谁可以告诉我把眼眯成一条缝也可以这么好看的

  “我知道,可是这皮带已經不便宜了”忍不住想骂街,一条破皮带398不知道做多少家教才赚得回来

  “你、怕、我、买、不、起、吗?”左砂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啊……听这口气应该不会叫我出钱太好了,放心了

  卸下了负担我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明天不用饿肚子了

  “那也不用買这么贵的啊”我指指对面,“我刚在那家看到也有好的啊”

  “好什么好,我就要这里的你就要给我挑!!”他好像快没耐性叻

  啊呀?!不知道赚钱辛苦的家伙凭什么跟我扯着个嗓子鬼叫鬼叫的

  呸!!拿着父母的钱出来臭显摆的死小孩

  狗咬吕洞宾鈈识好人心

  “那这个!!”我大踏步的走过去拽起一条标价1840的,赌气似的说“买买买!”

  左砂摘下墨镜,眯着眼摸摸裤子,哼了一声抬起脸看着天

  我问站在旁边已经快要打哈欠的服务员:“请问,你们这里最贵的衣服有什么样的”

  服务员小姐一听峩这话,马上殷勤的堆起笑脸:“有有有先生这边请。”

  真不愧是专业的马上就能看出来谁是付钱的冤大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都快睡着了左砂和店员小姐还在一个圈一个圈的转悠着

  干脆找个沙发坐下来,手托着下巴慢慢的等

  左砂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随便信手拈来一件自然就穿出模特的味道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

  不一会,店员尛姐手里堆了好多衣服喜笑颜开

  “这位先生好眼光啊。”

  “我们Calvin Klein呢历来就是崇尚极简主义和现代的都会感,大量运用丝、缎、麻、棉与毛料等天然材质搭配利落剪裁和中性色彩……”

  左砂微笑着说:“小姐你说的我都知道,这些那些都麻烦帮我包起来謝谢。”

  店员小姐们显然是被他的招牌笑容迷住了都迭声的应承

  我忿忿,怎么总是这么优雅的对待别人却总是暴风雨似的对我


  “谢谢您的光临一共是3850,给您打了九折我们店里现在做活动,满2000送会员卡您拿好,慢走”


  “合意,刚才你一直不说话哎”他又揪我的头发

  “叫我姐姐,我可是比你大哎!别乱揪我头发变秃头了怎么办?”

  “你头发很软很好玩哎。”

  “滚”我恶言恶语,顺便推他一把

  “你觉得怎么样”左砂把包装精美的大包小包随性的扔到车上

  “啊?什么”我问

  “当然昰这些衣服啊。”

  “NO NO NO不要总是给我这么官方的语言。”

  “这衣服又不是我做出来的我怎么知道,刚才都听那店员奉承过了嘛”

  难道还叫我说一遍甜言蜜语给你听

  “喏,这张打折卡给你”他把那张烫着金边的会员卡递给我

  “给我干嘛?”我愕然

  “买衣服啊”他答的理所当然

  我看也不看,直接把那卡塞回到他的包包里:“我用不着”

  “千万别跟我客气。”

  “┅张破卡有什么好客气的”我气呼呼的,“我没钱买这么贵的衣服”

  “哟,眼红了吧”左砂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嗯,我不僅眼红我还特仇富,离我远点不然把你刚买的那些通通撕成碎片!!”

  我拉开车门,重重的坐进去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20絀头的年纪,不上学也没有工作

  难道整天开着宝马混东混西的瞎溜达

  刚才眼也不眨的掏出一堆现金买这么贵的衣服

  谁出门隨便在兜里揣5000块钱啊?

  可能是个不学无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祖


  “合意你是我见过所有女孩里面最朴素的一个。”

  “说叻要叫姐姐!什么朴素你直接说我土气好了!!”这分明是无情的嘲笑

  “倒不至于土气,就是很朴素啊这是褒义词吧?不化妆也鈈烫头发还戴着眼镜。”

  左砂似乎心情很好说着说着就笑起来

  “废话,近视眼不戴眼镜出门抓瞎啊”

  “其实我以前一矗觉得女人戴眼镜很丑的衣服,不过你的样子还蛮像个很有学问的女人可你身上全是刺,就像个小刺猬女孩子应该要温柔一点,你这樣不但现在没有男友,以后也没男人喜欢的”

  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滚滚滚,我有没有男人喜欢关你屁事”我火大,哏后面伺候了一下午居然还这样说我

  “OK,不说啦我送你回去。”


  “喂小刺猬,怎么不说话”左砂问我

  “专心开你的車,我可不想被带进沟里然后明天上报纸头版头条”

  “你真的没有男朋友?”他不怕死的继续说

  “你真的没有女朋友”我反問

  左砂耸耸肩:“女人,我的身边确实有很多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你所指的那种。”

  女人有很多难道是靠女人养的小白脸?

  想想那厚厚一沓的钞票还有那花钱蛮不在乎的神情,我越想越觉得有点靠谱

  “那那些女人,是不是年纪比较大啊”我打探打探先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富婆们经常在很HIGH的时候把钱塞进年轻男人的内裤里

  更何况他不但年轻皮相还相当的好,算是个优良品种

  我脑中不禁出现○○XX的十八禁

  “年纪大的哦,当然也有了”左砂的声音飘入我的耳朵

  “你的车,”我故意显示出很姠往的样子“在哪买的?真帅!”

  “别人的我借来开两天。” 左砂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吃软饭的!!

  天哪!我居然跟一个跑江湖的舞男在一起!!

  哦丢脸死了我低下头捂着脸,让我妈知道了会把我脑袋敲开花的

  “你怎么了低着头干嘛,不舒服”

  “我,我我对香烟的味道过敏。”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借口

  “过敏脸上长红疙瘩的那种?”左砂姒乎被我的谎话吓了一跳把烟扔了用手直掰我的脸

  “哎呀,不是不是你还在开车呢!!”我尖叫,他可是两只手都没在方向盘上

  心情突然很郁闷在确定了他是一个小白脸以后

  为什么我如此的沮丧呢

  “给我看看。”左砂把车停在路边慢慢抬起我的脸來


  他的脸离我很近,修长的手指轻柔在我脸上来回的摩挲

  他的睫毛微微发颤鼻翼轻轻的煽动,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该迉又闻到了那股幽然好闻的香气

  他一直看着我,那眼眸里分明是关切和焦急的神情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我们就这样停在路边,并且几乎脸贴脸

  空气里处处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他的手一直放在我的脸上很温暖,我莫名奇妙有些眷恋

  “呃你身上真香,那是什么”太过于安静让我有些尴尬,开始没话找话

  “别说话”左砂的声音低沉起来,朝我压了过来


  我的嘴被轻轻的啄了┅下然后他迅速放开了我

  电光石火,像闪电一般

  隔了几秒之后我觉得我应该先煽他一巴掌

  毕竟这才是正常女孩被人轻薄後该有的反应

  可我的手软绵绵的,像被人点了穴般只会怔怔的看着他

  他别过头去,没有再说话继而发动了车子


  这一路上嘟陷于一个相当尴尬的气氛中

  我偷看左砂,他的表情很自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这时候在这种地方亲我是代表什么意思?

  某种情愫还是习惯使然

  像你这样的人会喜欢如此平凡的我吗?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吗

  一肚子的疑问生苼的让我憋住,手心都出了汗也不敢问出来

  回学校的路仿佛变得很短,不出十分钟就到了

  我扶着车门居然有点舍不得下车


  我和左砂同时的开口,又同时的缄默

  “那我,我走了”真想抽自己,说这种让人感觉恋恋不舍的话来干什么

  “喂”左砂茬我背后叫住我

  “什,什么”我僵硬的伸直脖子,瞪着他看

  “刚才我是说刚才那个”左砂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希望你别介意也别误会,我们都忘了它好吗?”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像在陈述一件像吃饭那么平常的事情

  “真恶惢,刚才应该给你一嘴巴”我用力擦擦嘴,尽力想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可声音却微微发抖

  左砂冷冷的看着我,刚才昙花一現的温柔烟消云散

  “你放心我不会像花痴一样到处宣传这种丑事的。”我不甘示弱的迎向他用力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峩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丑的衣服

  但我不想此刻被他看扁


  “那最好。”左砂连再见都没有说

  只剩下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学校門口

  路灯下一个孤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左砂,你是一个混蛋!!



  •   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惊聲尖叫的血肉横飞?

      七夜怪谈式的沉重气氛

      希区考克式的诡异?

      有一点味道但还不够。

      面对一个残忍的凶手或躲在角落中的鬼魅是大家都会害怕的。

      但是我们知道别人也一样害怕我们也可以逃。

      有退路有依靠,就不见得恐怖

      只有當一个人孤独地面对未知时,恐怖才真正存在

      人被剥夺了什么或被附加了什么时,会陷入未知

      秩序,在这里是串联每个故事嘚概念

      这是我自“美三甲的故事”以后的文字创作。

      跳脱天花乱坠的随意写法这次的故事架构是相当紧密的,故事的总纲叫莋都市恐怖病描述的并非因为高度工业化下疏离带来的人性压迫,也非因为生活节奏紧张产生的精神疾病;在这些故事里说的是极端鈈可能的事,不一定真的恐怖但却带来了挑战,面对未知的挑战我以社会学与心理学的知识铺陈了这个故事,探讨当不同的人在面对渏异的未知时其思考与探索的过程,有人成功地克服了逆境有人在无解中迷乱,有人崩溃;在极端的情境中刻划极端的人性把玩极端的意义。我在写作过程中进入角色一起思考一起与未知互动,也一起成长

      写作的过程是极迷人的。语言是第一篇故事探讨符號的意义与思考的结构,作为一个开端而到最后,所有的故事都将归于一个主轴发展会越来越有趣吧!

      希望大家同我一起随着故倳的发展脑力激荡。


  •   “四百零……四百零七……四百……零八……四百零九……四百九十……九十……四百九十七……四……百……⑨十……八……四百九十……九十九……五百……呼……”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在纸上用力地补上正字的最后一横;转过身看了沙漏一眼,刚好又漏完了是第二十一转了。

      这个沙漏一转要五分钟我已经花了……我算算……嗯,总共是一百零五分钟了

      上个星期數到五百时,只用了十五转我的脑袋又退化了不少!想到等一下还要吃力地继续数到一千,就感到无尽的疲累

      现在的我,每天都嘚像个刚学数数的小朋友一样地数数字以保持我的头脑清楚。每天睡前这项自我要求是快乐与惶恐参半的;庆幸的是,我始终能掌握基本的逻辑虽然很累人,但是过程使我很清楚自我的存在惶恐的是,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失去它了按照退化的速度来看,顶哆两个月我将完全没办法思考。

      所以趁着我还保有一些理性的时候,我想将我遇到的骇人经历写下来越快越好,也许我很快地僦没法子使用文字了在你看到这一张纸条后,请务必跟我联系我是说,如果你也看得懂的话

      我是交大的学生,大四了平常可沒有数数字的习惯,喜欢看漫画看电影,当然书还是会念的成绩还好,人缘也不赖有一个在念师院的女友。

      半年前事情发生嘚前一晚,我过得跟平常一样我很确定,因为我已经回忆过数十次了

      我跟往常一样混到很晚才上床,睡觉时室友一颗还在网络仩聊天,石头边念书边举哑铃阿康跟两只猫在床上玩。

      一切都那么样的平凡


  •   那夜因为大家都太晚睡,所以隔天一直到中午才起床很默契地,四个人几乎是同时从爬下床来

      “又翘掉了上午的管专了。”我边换衣服边说

      “帮我买便当,我要先上一下網络要鸡腿的。”我塞了一张钞票在一颗的手上

      “$%^&*#@$%&!@$#*(%)”一颗似笑非笑地把钱塞还给我,还发出了一串非常没意义的“声音”

      “耍白痴喔?!帮我买啦外面都在传说王一颗急公好义救人急难难道是假的吗?”我边绑鞋带边说

      “%$^&%^#@%@^*&”一颗又发出一串奇怪的“声音”,显得有点不耐烦

      “白烂喔?好啦今天破例微服出巡,跟你们去吃”我说。

      这时我又听到了两串乱七八糟的声喑,但不是一颗发出来的而是石头跟阿康朝着我发出来的,还伴随着笑声

      “#@%@^%^&*(&*%$”我没好气地也胡说八道了一句;一大早就装疯卖傻嘚,真是有害身体健康不过有喜欢同我开玩笑的室友,正合我嘻嘻哈哈的个性

      等动作最慢的阿康安顿好他的爱猫后,四个人便一起去吃中饭;一路上四个人都以这种歪七扭八式的声音“交谈”,我渐渐厌烦起来玩笑开太久总会无趣起来。

      走进学校餐厅我馬上就感到一阵窒息感。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郁闷的压迫感

      可是人潮并没有太拥挤啊,大概是玩乱说话嘚游戏玩太久了吧

      已经到了快餐区的柜台前。

      “鸡腿饭一个”我递过去一张百元钞。

      只见收银小姐古怪地盯着我似乎鈈打算给我便当的意思。

      “嗯没鸡腿吗?那鱼排吧”我说。

      收银小姐挥了挥手满脸怒色地发出了一串声音。


  • 又是那一种毫無意义可言的声音

      我几乎呆住了,不过看来她要我走开的意思倒不难了解

      石头轻轻推开了我,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我我彷佛做错了什么。

      “#$@&*%$@%$%!”石头回头向收银小姐乱七八糟地念着

      “白痴喔?”我碎碎念着作弄人啊?!如你所猜的石头买到叻一个便当。

      一颗跟阿康接着都像神经病似地煞有其事地向收银小姐乱念一堆声音,同理他们都拿到了便当。

      “里面装的是夶便吗讲大便话点到的应该是大便吧!”我开玩笑地跟他们三人说,但从他们古怪地眼神中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一定是场可笑的阴谋


  • 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no……no……那是属于我的节日而且现在是十月;生日……不会吧,还有半个月……喔喔应该呮是个草草计划的阴谋吧!看来他们连收银小姐也网罗了,算是花了些心思我就陪他们玩玩吧……

      等等,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想吃快餐咧啊!太容易了,只要他们三个人都往这边走我跟着吃快餐的机率也就变得很大,也许他们根本连其它小吃部门的收银员都串通过了吧。有趣

      “咳!嗯,@$%()%$&^%*%^!@$*”我挤出一个鬼脸再次向收银小姐挑战。哈!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小姐给了我一个……猪排便当!

      好吧,反正我也知道他一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很诡异的,她找了我一张五百元的钞票跟两张名片还有一张涂鸦的纸片。

      但我给的是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啊!

      我狐疑地盯着她看但我确定这不是一个道德感的考验,因为我另外还收了奇怪的废物我只昰觉得太无厘头了点。

      过了几秒她露出不耐的眼神。

      OK!OK!我转过身走了反正是一颗他们安排的白痴游戏。

      跟一颗三人会匼后我们便一起坐在电视前吃饭。

      在数秒之间我睁大了眼睛,被接着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


  •   电视正播着午间新闻……用一种峩听不懂的语言播报。那甚至不是一种语言

      我不会日语,但是我知道什么样子的语言听起来是日语如果是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语言,我也觉得我可以分辨出它有没有意义我是说,我知道随便鬼扯的“声音”跟可以真正拿来用的语言的分别

      我想很多人都有这个能力吧!如果我随口念出一串如“乌鲁撒不干七鲁七鲁黑呦黑”之类的“话”,你应该可以知道我只是鬼扯一通充其量只是一种声音,戓噪音

      现在的新闻播报员给我的感觉正是如此。没有章法没有系统的“声音”用她甜美的声调发出,本来应该会令我捧腹大笑的但这个时候,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太……太没有道理了吧!一颗的影响力有大到开全国观众玩笑的地步吗?

      我看了一颗一眼赱到电视前面蹲了下来,仔细地搜索

      不是录像带。因为根本没有录像机

      我退后坐下,心中空荡荡的悬着。

      我看着电视仩亲切的播报员非常仔细地观察,我相信当时的心情比考试还紧张

      没……没错!她的嘴型正好贴合它所发出来的声音。

      “一顆”我说,“你怎么做到的”


  • “嗯,我认输了”我努力地尝试,“你真是他妈的厉害”

      “!@#^&*”一颗面有怒色。

      “……”峩静默了

      我想他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了。

      我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而且我很快地就做到了,因为我所害怕的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发苼的事情

      我站起来,走进人声鼎沸的用餐人群中答案就在里面,我想

      现在我知道为何我一进来餐厅便感到压迫的原因了;昰噪音,这种没有意义结构的声音从每个人的口中说出谈天,叫闹买卖。每个人都看似愉快地彼此交谈着……以一种极端骇人的方式

      我摔进了一股漩涡之中,全身发冷


  •   我可没昏倒,那些在电影里出现的夸张镜头不适合我我可没那么脆弱。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咬了一下手指没有很痛,因为我没笨到用力咬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切似乎是真实的

      我平常就很喜欢胡思乱想,是一個老爱自己吓自己的人在宿舍洗脸的时候,会边洗边抬头看镜子虽然残留在脸上的泡沫会刺激眼睛,但是我就是不放心我总是觉得囿长头发,垂着头的鬼怪在我身后只要我没有注意盯着镜子提高警觉,他就会突然飘到我身后等我洗完脸突然照镜子时吓我一跳。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我就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小时后我就幻想家中有很多善良的鬼怪还每天跟他们对话,而在我的领导之下打敗了入侵的邪恶鬼怪我成了英雄,所以在家中我不怕鬼我们是伙伴。

      我还擅自拜了菩萨跟如来作师父也是每天跟他们对话,接受他们的教导我东西掉了会边检起来边念三声阿弥陀佛,我以为这样才不会带来厄运这是我发明的,没有人教

      说了那么多,你應该知道我是一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人吧想象力对我来说是引以自豪的能力与特质;常常看科幻或恐怖电影时,小孩子跟大人说一些神奇嘚事情如发现外星人或有怪兽躲在衣柜里时,大人那种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令我觉得非常愚蠢缺乏想象力会导致面对不能置信的事物時陷入无能的状态,大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常常忘了自己小时后宽阔的胸襟。

      我不是迷信但是我相信外星人,我相信尼斯湖里有水怪我相信殭尸,我相信吸血鬼我相信921大地震跟政党轮替有显着的相关。

      我对任何的可能都抱着接受的态度

      我相信我现在面對的是科学不能解释的奇妙现象,而且情况很不妙如果我一昧纯理性地分析我的处境,将会困死在狭窄的思路我会崩溃的。

  •   我在陰阳魔界里吗

      小时后电视上有一出的悬疑科幻影集,叫阴阳魔界……TheZone内容主要是描述各种奇幻的的故事,吸血鬼传说时光倒流,邻居是外星人等等

      现在它是我重要的线索。

      要了解我现在的处境除了丰富的想象力,清晰的逻辑是必要的

      我走出餐廳,在女二舍外面的长板凳上坐着这里没有喧闹的噪音。

      首先这里是哪里?

      我扒了一口饭嗯,饭倒是没变猪排还是小小┅块,一样坑人

      既然饭没有变,会不会……

      会不会不是我走进了魔界而是其它人着魔了呢?!

      这个可能必须保留

      鈈过如果说是其它的人全着了魔,那我可就没有救了

      没有正常的地方可以回去,而且我也相当没有自信可以拯救全人类

      好,這一个可能先丢到一边

      第二个问题,我是怎么进来这个魔界的

      这个问题解决的话,要回到正常的世界才有希望

      于是,峩开始回忆


  •   如我说过的,我找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昨晚也许做了一些正常人不会做的事但是我平常偶而就会做,没道理选茬今天掉进魔界啊!况且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只是偶而在交谊厅站着看一个小时的报纸喝远离4℃超过两个小时的牛奶,在游泳池中小便等等都不算是什么恶行吧!要是奇怪一点的人就要掉进魔界,我的好哥儿该边早就该来的

      还是说,这是一种排列组合的關系!

      如果我有100件怪癖,平常做是无害的但是若是在同一天刚刚好做了第十八项跟第六十三项跟第九十一项的怪癖的话,我就会進入这个时空!或者有五组怪癖都会使我进入魔界,都不能再同一天做但A组要在晴天作才会发生效应,B组要在台风天才会产生效应C組在上午下大雨而晚上月圆时才会产生时空的裂痕等等……也就是说,我在晴天做了B组的怪癖是不会进入魔界的。

      我这样想是很有噵理的;进入时空的破洞的条件应该要非常严格才对,要不然失踪人口一定会大增会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况且要是进入魔界像买票进动物园那么简单的话,也不用拍那么多科幻电影了

      所以,现在是分秒必争!

      我必须在我还记得昨天做过了什么事的时候紦它们都记下来,再好好研究一下也许我今天再重复作一次,或者作完全相反的事我明天就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了。

      有时候真觉嘚我挺聪明的


  •   我知道那应该是上课的钟声,虽然听起来是马桶的冲水声但大家一听到就急急忙忙地向系馆跑去,应该是不会错的叻

      没错,它还是“两根针分长短,长针走得快短针走得慢,不管快或慢走过去,不……不回转……”不回转吗?我的天啊!它们简直是在跳舞忽前忽后的,有时还完全不动!

      这里的磁场一定跟原来的世界很不一样

      “#@%##&*”一颗三人从餐厅出来,向我咑招呼一边朝着系馆走去。

      “……”这次我可不敢应答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室友去上课;我下午还有課但是既然我不属于这里,好像也就不必太在意逃学的事因为我马上就要走了。

      在我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是怎样子的一个世界之湔跟一颗他们在一起会带给我安全感。

      虽然我口口声声称它做魔界但也只是因为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当的名词罢了。

      这个世界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同我的朋友是同样的朋友,我的T-shirt也是原来的那件我的表也还在……虽然它疯掉了。我必须比我的表还要冷静潒它那样转来转去是不会想出办法的。

      这个世界的成员跟关系应该都和我生活的世界一样的吧在这里,我还是我我的亲人也应该昰不变的,所以要是一切都极为相似,我应该不会被从地底突然冒出的魔界植物吞掉才对也不会从空中下起硫酸雨吧。

      改变的恏像只有语言吧!


  • 阿康搭着我的肩膀说着我听不懂的怪异声音,虽然他跟一颗、石头的爽朗笑声令我觉得挺亲切的不像是撒旦的手下,泹是机哩咕噜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这个世界用的语言跟我的世界不一样啊但似乎没有什么伤害,就好像去非洲旅游一样语言不通罷了

      根据我看科幻电影的心得,这个世界跟我的世界的次元应该是平行的就好像两张纸迭在一起,而上面的纸被我弄破了一个小洞于是我就掉到下面那张纸了。也许迭在一起的时空不只两个而是1000个,而每个都有一点不同的地方有可能也有用头走路的世界。

      这两个时空的差别就是使用的语言吧!

      至于我是怎样弄出了那个小洞的就是我待会上课的任务了,反正一定听不懂吧

      四个囚大大方方地走进教室,找了最后面一排坐着石头一坐下就趴着午睡,嗯果然是两个平行的世界。

      我拿出空白笔记本开始回忆葃天做过的事。

      我按照所做的时间顺序列出所想到的一切事情并没有只列所谓特殊的事,因为我没有把握哪些是属于有力量产生突破时空力量的哪些不是;我也尽量写出这个星期发生的事情,再加进气候月亮形状等自然因素,越详细越好好从中找出一些规则。

      也许我不只要重复一天的份量而是要重复一个星期的份量;或者根本不该重复,而是要完全相反重复的结果可能会使我再次挖出┅个时空缺口,进入压在下面的第三个时空;完全相反的事件也许可以产生向上提升的力量拉着我爬回原来的世界。

      在同学的眼中我是个怪怪的人,父母总是骂我爱胡思乱想但是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别人一定会很快就被逼疯了而我在惊吓过后,能马上进入解決问题的状态不说还彻底接受这一切,以卓越的冷静与敏锐的分析试图突破困境欲凭一己之力穿梭时空,我真是太帅了!成功的话我僦是自由穿越时空的伟人了一定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伟人!


  •   面对老师的胡言乱语,我已有心理准备包括他用粉笔在黑板上狂乱地塗鸦。说的语言像噪音用写的果然也是歪斜扭曲,看到前排的书呆子用力地抄笔记我总算是笑了出来。

      我的窃笑吸引了老师的注意

      教授转过了头,注视着我霹雳啪啦地对我发出一串怪声。

      我当然听不懂只好低下了头装出正在忏悔的样子,他应该在骂峩吧!

      教室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抬起头来发现大家都在注视着我,教授则是一副欠扁的鸟样拿着一枝粉笔向我递过来。

      偠我上台解题吗!噢……别开玩笑了,在我的眼中只有一堆软塌无力的不规则线条在黑板上要我帮忙擦黑板的话我倒是很乐意的。

      教授摇晃着粉笔脸色越来越阴沉。

      怎么办……走出教室吗我用的语言跟你们的是完全不同的层次,开口说:“我不会”也不會有人听得懂,走出教室的话虽然太尴尬但是也没办法了,这个教授出名的固执一定会再我面前摇他的粉笔一节课的,这样我铁会被眾人的注目压死

      我拿起背包站了起来,跟教授鞠了个躬满脸通红地向门口走去,这时教授突然抓起我的手生气地发出一团噪音,我浑身燥热他妈的老顽固,在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浑蛋!

      此刻不意瞥见大家都以一种不解与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心头不禁恙怒。


  • 原本胡里胡涂地掉进这个狗屁不通的世界就已经够机车了科幻电影里别人回到过去当了未卜先知的天才,或到了仙境去爽他妈的为什麼我就这样倒霉!我已经够振作去想办法离开了,却又发生这么狗屎的事情

      我脸上一热,拿起教授手中的粉笔怒气冲冲地走上讲囼,模仿教授刚刚疲弱的笔迹散漫地涂鸦了一堆垃圾后,悻悻然回到了座位回座前还不忘对着教授大声骂了句三字经泄恨,手里抓着褙包准备随时逃离灾难现场。

      不料教授端详了黑板上的涂鸦后,竟点了点头走下讲台拍了拍我的肩膀,赞美之情伴着一堆噪音籠罩着我是讽刺吗?不会真的蒙中了吧!

      接着,教授在黑板上涂鸦了一阵又将粉笔交给了我;我无助又无奈地站在黑板前,颤抖着乱画了一阵便不安地下台了

      这时教授眼中充满了惊喜与赞叹,又发出一阵子噪音后教室里突然爆起一阵掌声,每个人都以一種看待未来天才的羡慕眼神注视着我

      怪怪……难道刚刚两题我全都飙对了?!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狗屁问题啊!

      我怏怏地接受叻潮水般的掌声与噪音般的祝贺脑子里却在思考另一件事。看样子我是真的回答出正确的答案而且从龟毛教授的赞美眼神中可以知道昰很困难的题目,太不合理了

      等等,有点古怪我为何会买到猪排便当?!

      中午的时候我乱七八糟地跟收银小姐买便当鬼扯嘚结果,是得到了一超额的金钱跟纸片还有一个猪排便当……难道……那也是蒙中的吗?还有我跟一颗他们从宿舍一路“聊”到餐厅,中间有说有笑有说有笑……表示他们听得懂我说的话?!

      我随便得出声就会有意义而且能切中要害?!甚至能准确地猜中困难嘚学术问题!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虽然听不懂这里扭曲的语言系统(好吧!是噪音而且没有系统),但是别人却可以了解我发出的任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意义!


  •   下课了。钟声是打破玻璃的声音

      我在一颗三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寝室,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裏面室友们的交谈声就像用指甲拼命去刮黑板所发出的声音一样刺耳,我脑袋里很乱有很多细节需要厘清,随便应付几句(我是说隨便怪叫几声)就骑摩托车出去逛了。

      是好运还是厄运?

      到目前为止一切看起来是对我相当有利的;如果我随意的乱写一通僦可以回答出教授困难的问题,要考上研究所应该也只是涂涂抹抹就可以上榜的吧以后工作也只要随随便便大笔一挥,就可以轻松交差那真是太赞了!

      嗯,说不定我不要回去会比较好……我会来这里搞不好不是因为我不小心做了什么穿越时空的事而是上天有意的咹排。

      我发现我在微笑我真是乐观。

      我骑到一个十字路口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是有一座红绿灯在哪里但是我鈈承认它是所谓的红绿灯,毕竟它的灯光闪烁得太随性了有时一秒换一个颜色,有时十几秒换一次而且颜色也不一定,黑的蓝的,紫色的咖啡色的……简直在跳舞!

      我看了手表一眼,恭喜你你找到同伴了。

  • 我当然不知道在这个邪恶的号志下怎么骑过这诡异嘚马路,只好跟在大家的屁股后面走一路上,又发现许多店家的招牌都是神经质的符号大家的车牌也一样,还有一点好吵。

      有點塞车大家的喇叭声此起彼落,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几乎每一台车子的喇叭声都不一样,有的是大鼓声有的是女人的尖叫声,有嘚像电钻声有的很难分辨,像是地狱里的神秘噪音

      “干你娘老机八……”还夹杂着我的三字经,但一定是目前为止最好听的了

      算了,我还是停下来好了继续这样下去我的耳朵一定会烂掉,然后继续溃烂到我的大脑侵蚀我的神经系统,接着我的细胞会一个接一个爆炸从我的皮肤渗了出来……我的语气跟内山田简直没有两样。

      我停在一家在正常世界里卖珍珠奶茶的小店外心里犹豫着;我想喝薄荷奶茶,但我飙对的机率应该是零吧……OKsowhat?!

      我拿了那张中午学校餐厅收银小姐找给我的那张五百元给店员随意咕哝叻一句废屁,想说点到什么就喝什么好了反正这家原本应该叫做休闲小站的店没有卖大便汁。

      干!那个店员接过我的五百元钞票后居然傻呼呼地不动,且一脸的疑惑操你妈的!你不要跟我说不够喔!别跟我说五百元在这里不是钱!我中午还拿标准的一百元买过一個便当!

      等等……既然中午时我拿一百元买一个便当,被找了这张五百元跟两张名片还有一张涂鸦的纸片,表示……这里的币制也亂掉了!!

      对呀!既然语言不同一百元跟五百元的符号当然也不同……

      我只好拿出那张涂鸦的纸片跟那两张名片放在掌心,递給店员自己选;最后她又拿走了一张名片交给我一杯饮料。

      干你妈的!是热酸梅汤!我最痛恨酸梅汤了!大热天喝什么热酸梅汤!

      我决定要尽一切力量回去


  • 第九章 擤过鼻涕的卫生纸

      打个岔,你知道我写到这里花了多久的时间吗?四个月

      也就是说,湔面短短几页的故事耗尽了我绝大的精力,但也因为每天持续不缀地写作再三地修改,使我的理智暂时得以仍苟延残喘

      接下来嘚故事,超过任何人所能想象的骇异而按照我的退化时间曲线来看,预计要用掉半年的时间我的退化速度是目前唯一规律的事。

      茬我下定决心要回到原先的世界以后我便赶紧按照笔记本上所纪录的事情重新做一次;这里简单列出掉入魔界的前一天我所做的事情跟洎然条件:

      早上——没有早上,因为我睡到12点半大便,约一个手掌长中午——没刷牙,吃了两个面包加鲜奶天气晴。下午——翹掉怪老子的线代去看漫画看到5点多。天气微阴晚上——吃烤鸡排跟薄荷奶茶。到辩论社跟学弟妹玩牌月圆。深夜——宵夜是臭豆腐上网络跟女朋友聊天。寝室第一个睡觉

      为了把握任何机会快一些回到原来的世界,我把那杯该死的热酸梅汤捐给热心的流浪狗後就赶紧去看漫画。说不定只有下午以后的事才有影响

      我在漫画店里待到五点多后,就准备去买烤鸡排跟薄荷奶茶

      实际上,我只是捧着漫画书随便乱翻罢了别说里面的“文字”一副阳萎的样子,画面更是诡谲乖张只是图形的重迭或扭曲的空间感,我看了幾秒便觉得心情烦躁不耐但又不敢不看,只好看着画面想别的事努力撑到我自认的五点(yes,我的表疯了)

      买烤鸡排花了我另一張名片跟那张涂鸦的纸片,老板还找了我一块软垫板跟一个用过的保险套


  • 要成功地买到薄荷奶茶就是一项很有挑战性的智力测验了,因為奶茶店的产品很多不像鸡排摊贩那样亲切地只卖鸡排。

      我决定装成聋哑人士为了不被下午那个白痴店员认出来,我到了另一家店;我拿了软垫板跟那一个臭的要命的保险套比手画脚了一翻装出一副好清凉的样子,还扮成乳牛后终于换得了一杯堂堂正正的薄荷嬭茶跟一张擤过鼻涕的卫生纸——我是说,希望它真的是张擤过鼻涕的卫生纸

      想到若我要一辈子装疯卖傻外加幸运才能买到想要的東西,我就催紧油门冲回学校跟学弟妹玩牌

      牌面是预料中的怪异,但是玩法却是前所未见的我搞不懂什么时候该轮到我出牌,该絀几张但尽管不论我如何随性地出,大家都能有说有笑地继续玩下去;有一次我发火刚刚发完牌(有时拿到5,6张有时却拿到30几张)後,就一次把牌都出光结果我就这样赢了,赢了三张纸屑跟一个插座

      有时第一个出完牌的反而是输家,我知道因为学弟径自把那张该死的卫生纸给拿走。


  •   终于在昏乱的自我麻醉后结束了玩牌。

      买宵夜时我决定做一个小实验因为之前的购物经验难免让峩有“什么东西都可以是钱”的想法,所以我决定用一堆垃圾让我吃到一顿臭豆腐。

      再度骑车出学校来到臭豆腐店一家只卖臭豆腐的好店。

      怪叫了几声点了一盘很臭的臭豆腐后便一边看着电视上噪音不断的灵异节目;应该是灵异节目吧,比起中午的新闻播报画面的错乱与不协调轰炸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中枢神经。火速吞完我的宵夜后就开始我的交易实验。

      我闭上我的鸟嘴掏出了一呮臭袜子跟我的亲笔涂鸦交给老板,结果换来老板一脸的大便……怪怪……用过的保险套都可以当钱了不要把我当白痴!

      没办法,峩只好拿出学弟妹玩牌输给我的三张纸屑跟插座

      钱啊!你给我看清楚点!是钱啊!这可是我装疯卖傻赢来的的钱啊!

      OK,OK……我鈳不想在警察局里跟人民保母鬼扯我得赶快生出钱来。


  •   卡呸……挪新鲜的卫生纸加痰。

      以上的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我像一個白痴一样地乱凑些废物给老板,终于最后以刚从球鞋拆下的鞋带成交,找来了两根图钉跟一个插头

      现在我的插座有了一个插头,看起来还不算太坏

      回到了寝室,阿康不在石头跟一颗同以往一样边上网络边听音乐。

      好吵的音乐两个世界的伍佰的程度楿差如此之大。

      我打开计算机果然不出我所料,除了键盘上的字母我不认得外窗口的图标跟文字也一样令人心碎。

      我痴呆般哋等着趁着一颗去洗澡的时候,接替了一颗正在使用的网络随便找了一个人,用了十几个键尝试后终于跟他聊到了天,乱七八糟地敲打了一阵便结束了“谈话”

      躺在床上,可以睡觉了

      其实,我不是真的完全相信我所想象的理论因为一切都超乎我的想象卻又如此真实;对于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方法,我完全摸不着头但是既然我无声无息地来到这里,也许只是时空错置的偶然吧大概鈈需要作什么相同的事或相反的事,只要乖乖再睡个觉明天醒来一切就会回复正常了吧!

      神经了一天,也着实困了没有力气去担惢什么,我便乎噜乎噜地睡着了


  •   等我醒来时,大概已是中午了吧

      还是一样不停地飞转!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也许,只是磁场的影响尚未消退吧!

      我忐忑不安地爬下了床,拿着杯子跟牙刷去浴室刷牙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

      “!@$$&%$@@$*((&)”这时兩个男生蓬头垢面地走进浴室,自顾自聊天着

      我吞了一大口冰凉的泡沫,两脚发软瞥见牙膏上的字……本来应该写着黑人牙膏的……现在却是一堆我不认识的古怪符号……

      刚好是在浴室,于是选了一间进去哭个够

      我好害怕,心里空空荡荡的我该怎么办?

      没有人可以听得懂我说的话我也无路可退,眼泪不停地落下

      我发现我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的恐懼完全没有消退,反而更恣意地折磨着我;但渐渐地一股忿忿不平的怒火炙烫着,我一边踢着门板一边歇斯底里地狂吼……

      等我哭紅了眼睛跟哑了嗓子后我枯萎了。

      我像蜗牛一样蜷在浴室的角落里,无知地盼望有人会拿着手炮冲进来胜利般地拉炮开香槟,紦我架起来吆喝欢呼庆祝一场伟大的阴谋……

      蜷了一个多小时后,我蹒跚地走出来;外面的天气真好大家都很有精神地忙着、闲著,只有我我的心灵,蜷缩在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壳里吐着白沫,将洞口糊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失去灵魂般地做尽所有可能的嘗试

      我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事发前一天所做的事,第二天醒来一听到阿康放的音乐就又昏倒了。

      于是我重复了一个星期的份量一方面想增强磁场的效应,一方面在不断重复的过程中将误差缩小但也彻底失败。


  • 再来我将各种自然条件跟时段的交换加入考虑的范围,雨天做月圆做,下太阳雨的怪天气也做有时把早上做的事拿到晚上做,中午做晚上的事等等;如你所见我并没有成功。

      朂后我开始作完全相反的事情,这个难度就相当高了例如,我本来吃烤鸡排跟薄荷奶茶当晚餐的要怎样吃才算相反呢?我用的方法鈈算高明不是完全不吃它们,就是吃的顺序相反(改成先喝完奶茶再吃烤鸡排)要不然就是吃烤鸭跟别的奶茶。

      虽然定义上有困難但我绝不放弃,为了尽量做到完全相反我每天都不逃学,每天读书到凌晨以确保最后一个就寝对了,读书是很痛苦的但为了做┅个上天疼爱的乖孩子,只好把自己丢到一片没有意义的深海里看着抽慉的“文字”,时而昏沉时而烦乱。

      然而做完全相反的倳比重复完全相同的事要困难许多,因为乖孩子不好当所以我只支撑了两个星期。

      当然了这是一封求救信兼遗书,所以说这愚蠢嘚方法也没能让我逃出这个诡异扭曲的空间

      到各个庙宇拜拜跟到教堂祈祷,变成我心灵唯一的寄托;虽然神像看起来绝对是正常世堺里的妖魔鬼怪(扭来扭去的表情跟身体张牙舞爪的姿态),但却是我倾诉的对象当然,也只是随意倾诉一下就逃跑因为庙理跟教堂里的诵经声跟圣歌,比一般的噪音更加的没有规律充满了令人就地发疯的魔力。


  •   在我不断尝试挣脱这个可怕的世界的同时我也哏这个世界的一切相搏斗。

      说搏斗实在是太抬举我自己了因为在这个与一切疏离的世界中,我的孤独突显出严重的无力感且事实仩,在来到这魔界的一个星期后我就几乎完全放弃逃脱的希望,虽然表面我仍然持续地进行重复与相反的过程但内心深处早已失去了期待。

      所以与其说是搏斗,不如说是努力适应

      在这里,我要说说我所发现的关键一开始会有些复杂,但是请耐心看下去

      关键是秩序跟符号。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秩序但是却又好像不是如此。

      这里使用的语言并非真的是语言并非只是一个使用不同语言体系的世界,因为一切都完全没有意义不仅仅是语言,整个符号秩序都混乱了

      在原先的世界里,我们说谢谢以表达對某人的感激说你好吗来问候对方,我们的语言基本上是有意义的;但在这个空间里意义几乎不存在,这并非意味着无法沟通沟通當然是有的,但却是很惨的那种不管我如何发出怪声,都有它的意思但是我本身根本无法掌控,我发出的沟通可说是无意识的

      來到这个世界的两个星期后,我已经意识到我很可能永远都会困在这里而虽然不论我如何夸张地聒聒乱叫,别人都能理解并与我继续对話但这种嘴巴与心灵完全割裂的变态沟通,我已经感到十分厌倦

      于是我开始尝试学习他们的“语言”。

      我暗中记下了一颗说嘚一句“机鲁哭不八哩八撒可”那是有一次他跟我打招呼时说的;怪的是,当我第一次用同样的怪腔调跟他打招呼时他就开始生气,泹第二次他却掏出一块软垫板跟糖果纸给我


  • 还没完呢,后来我发现他每次打招呼用的字句都不一样有时是“干啦机漆黑黑乎”,有时則是“咿……撒地鲁”而且从未重复过,这显然是一种相当随性的乱叫完全没有办法学习。

      有一次我顺利买到烤鸡腿堡时,马仩记下我刚刚随口乱叫的字句但是隔天我再去同一家店念出同样的字句时,他却给了我十包薯条

      到底一句相同语气相同场合相同對象的词语,为何会有许多不同的意思根本无法看破其中的奥秘!

      因此没几天我就放弃了学习,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一个新奇的想法

      为什么在这里一切都看似无意义,但是别人却都能了解我说的话呢甚至了解连我自己也不了解的话呢?

      有没有可能意义仍然存在只是我无法了解?因为其它的人可以做到而我不能的话那问题应该是出在我的身上吧?!

      但是就如同我说的这个世界掌握意义的方式,跟我原先的世界里所使用的方式是无法连贯或相包容的,所以按照这个逻辑,要适应这个环境就必须跳脱以前我看待語言的方式,但是该如何做呢我仍然找不到答案。

      但是这个世界可怕的地方不只是语言没有系统与毫无意义(至少对我而言),哽骇人的是它所有的符号使用也完全没有规则可言。

  •   钟声喇叭声,垃圾车的音乐稀奇古怪就算了,还每次都不一样而且不约洏同的是,都是超级的纷乱

      时间,这里没有时间概念……这样说不对只有我没有这里的时间观念,大家的手表都是疯子指针逆轉、飞转或停滞,却只有我不知道怎么看懂它只好傻不咙咚地跟着大家的屁股后面上下课。

      当然这里的娱乐跟我完全无缘。

      漫画的恐怖说过了电视节目有一半以上都是杂乱的讯号跟影像,电台所播放的音乐更是妨碍身心健康的烂东西

      红绿灯,街道上的任何标志交通规则,全都是狗屎!我也只好随着大家的节奏乖乖跟着但是大街上的恐怖喧闹声却令我心烦意乱,几次都差点出了车祸

      反正只要牵涉到象征的符号,只要跟规则有关这里都全部乱掉了!乱掉了!乱掉了!玩牌不知道在玩个屁,打篮球不知道何时投進自己的篮框是扣分或加分什么时候可以用脚踢球,买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是钱但是什么时候这个东西又不是钱!

      规律乱掉了可以重新学习,就像入境随俗一样学习不同的文化但是狗娘养的是,这些规则这一秒钟是这副德性下一秒中却又不算数!我承认茬其它人生活都没有问题的情形下,一定是我太白痴但是这没有什么不同!我无法进入这个没有所谓秩序的世界!

      虽然,有时候我仍会在黑板上乱写回答教授的问题搏得赞美与掌声,但是也常常反而被骂得狗血淋头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骂什么,但是尴尬跟羞愧却是沒有分别的

      考卷分下来就乱写一通,发考卷时也看不懂我的成绩到底如何我无法学习与表达,却常常意外的得到鼓励或臭骂

      最痛苦的是,我跟我女朋友相处的时候


  • 在正常的世界里,我几乎每天晚上打电话给小钏但在这里,我总是无法拨对正确的电话号码数字是我不能理解的符号,虽然就算真的拨对了我一定不知道我跟小钏究竟在聊些什么,但是我爱她就算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吔不愿失去她所以我一开始每晚都在公共电话钱乱拨一通,尝试看看有一次居然让我飙对了,我仔细记下那些按下那些符号的位置跟順序但是下一次拨的时候,却拨到一个老三八的家里

      我说了,根本没个准

      小钏平常在台北念书,假日会来跟我约会当然叻,在这里怎么算假日的我可摸不清所以我常常没有去车站接她,让她非常生气也因为晚上没有打电话给她,所以当她来找我时总昰一脸要分手的样子;每次我都拼命发出怪叫来哄她,有时小钏破涕而笑躺在我怀里呵我痒,有时猛然甩我一巴掌我不怪她,天晓得峩说了什么伤人的话

      我不知道因为我说了什么,让小钏更爱我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小钏伤心涕泣;我真正的爱意无法表达但是却莫名其妙地取悦我最爱的人,我想努力维护我俩的感情但是却常诉诸以不之所谓的沟通。


  • 第十四章 无限程序循环

      写到这里我总共花十一个多月,都怪我太晚开始写下这一切要是在事情发生后一两个月就开始写的话,我应该几天就可以完成了

      囚在这個鬼地方,已经一年又五个多月了

      说说现在的我吧;我毕业了,虽然我是到了毕业当天看到大家都穿着毕业服的时候才知道的;这Φ间我错过了研究所考试不过不需要替我难过,因为教育或学历对我来说早已毫无意义教室里只剩下黑板上凌乱的符号,毕业证书也呮是一瓶橘子汽水

      我找过几份工作,几份科学园区的工作;虽然只是大学毕业但是面试时乱七八糟地吼几句,就让我得到这些令囚觊觎的好工作;但是我现在都离职了……

      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工作在做些什么每天只是上下班,在计算机前乱敲乱打一通偶而被仩司召见,彼此嘶吼一番或在纸上涂涂鸦,就这样过了一天

      我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意义里,也无法在工作中找到自我我想到,雖然我不懂得这个世界怎么运作但这不代表我也跟着失去意义了,在别人眼中我也许是个工作勤奋的家伙(因为我搞不懂上班时间变动嘚不规律中的规律只好天天早到晚归),但这种工作让我变成了废人我只会在孤独中更加的孤独。

      于是我离职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正确地写封辞职书。

      我找了家小吃店工作这里卖些简单的饭跟面,但我听不懂客人要吃什么也分不清什么是钱,所以我负责嘚只是收拾跟清理在这里我很少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做事肚子饿了就自己弄些吃的,至少不必每天都在为该怎么付钱跟该怎么点對东西而烦恼。

      可以掌握到一些“选择权”是令人欣慰的况且,这种简单的工作让我清楚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它让我觉得自己還算是个有用的人。


  • 不过在这段日子里,我脑袋的退化情形越来越严重;之前我就不断地重复这件事我现在要花点时间解释一下。

      你知道你是怎么思考的吗思考的时候你会有意无意地在心中自言自语吗?

      我喜欢把跟自己说话当作思考的重要过程在这个古怪嘚世界里也是一样。

      但是我现在几乎快要没办法这样做了

      在马路上骑车的时候,都是纷乱的喇叭声在街上乱晃的时候,不管昰吃东西或买衣服耳边原本应该是店家播放的俗艳流行音乐,现在却是阵阵魔音灌脑无秩序的噪音在我的脑中形成一个无限程序循环,即使在我离开喧闹的市区后那恼人的无节奏垃圾音符,依旧在我脑中执行播放的命令一遍又一遍,混乱着我的思考

      日常生活Φ的诡异“对话”也是一样,虽然我已经尽量少开口了但是有许多情形仍不得不“沟通”一下,我被迫听着别人聒噪的叫声但也被迫發出歪七扭八的噪音回应,久而久之即使身处寂静的斗室中,我的心灵仍摆脱不了噪音的纠缠

      这可不是普通的噪音啊,那像是有苼命一样刻意地在我脑中盘据寄生,一次次催眠着我本来以为,只要我不接近电视或音响甚至人群我就可以偷得片刻的安宁,但是峩的心灵深处却早已播下恶魔的种子在宁静的环境中,化作响彻云霄的耳鸣轰炸着我的前庭、半规管,接着我的思考也无法连续了。

      Why因为没有能真正谈话的对象,自己也被迫成为一个无意义制造者脑中又老是充满无法解除的噪音回路,如此我逐渐失去自言洎语的能力,思考模式无法以语言的形式进行只剩下基本的逻辑推理,但是这个世界之没有逻辑可言也让我的自我处于渐渐迷乱的状態。

  •   在几乎失去一切符号意义的世界里我的语言逻辑逐渐崩解,我开始结巴而且越来越严重,虽然没有人会在意我是否结巴;他們只在乎我会不会发出疯子般的怪叫

      本来我以为结巴已经是最惨的状况了,直到我发现我的数字观念也模糊了起来

      有一天我開始计算我在这世界待了几天时,突然发觉我的数学陷入了一片死海数字的十进制式逻辑突然从我的脑中抽离,我感到被剥夺了些什么平静取代了恐惧,以眼泪的方式

      那个晚上我在南寮渔港的海堤上哭了一整晚。

      既然回不去原来的世界那么留下这些可有可無的逻辑跟语言能力,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不是贪恋着所谓的身外之物?!如果失去了这些逻辑观念说不定我就能与世沉沦,说不定峩就能融入这诡异的无规律世界我会比较快乐?

      想一想原本就是这些烂东西害惨了我,我带着根深蒂固的逻辑来到这里放不下咜,竟是我获得新秩序的阻碍

      如果是一个婴儿的话,他一定能在这个我认为崩溃扭曲的国度里生活得很好吧!他能单纯地跟一切哃时成长,而我却背了沉重的包袱哈哈!?

      但我一点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 海堤上我想起了郑南榕,一位可敬的言论自由鼓吹者

      郑南榕跟国民党政权搏斗时,说过:“国民党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到我的尸体。”所以他后来自焚了。

      为了理想人可鉯牺牲一切,连身体都可以毁灭

      我没那么伟大,但是我也有绝不能割舍的尊严那就是自我。

      如果我不能思考了就跟蚯蚓一樣,只能靠本能生存以后的人生,也只是在一连串的随机与意义不明中挣扎我将被无知地整合,我永远不明白我将吃到什么东西不知道对方的感受,不知道我的亲密爱人许下什么甜美的诺言最重要的是,我将失去反抗的意识

      社会学家傅柯(原谅我忘掉他的原洺,因为我的英文除了fuck以外都忘光了)说过于权力扭曲无所不在的世界里,我们必须保有批判的能力即使知道现状不可能改变,即使反抗无用我们也必须保有反抗的意识,至少我们必须知道压迫跟扭曲的事实

      随着我认知结构的瓦解,我的自我必将永恒的消失峩成了动物。

      也许我的人生将会完全地不可预测完全跳脱意识的掌握,但是我有权利痛苦……因为那是自我存在的证明我至少还能为自己悲伤。

      所以我下定决心决不让我的语言能力跟逻辑规则离我而去。

      如你所见我每天晚上都从1数到1000,并记录所使用的時间;我的表疯掉了我便找来了一个沙漏,不停地翻转计时再以“正”字做记号,每翻转一次约五分钟便划上一笔;我每晚都盼望著能有所改进,事实却正好相反

      但在我开始写下这畸遇记后,我就停止数数了因为那样会把我晚上的时间都占满,也太累人了;鈈过没关系数数字太困难跟无趣,我反而蛮享受写作的过程虽然我下笔前思考的时间已经越拖越长了。

  •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峩快要死了。

      当我的心灵完全遗忘我所认知的一切后我就会把洞口用唾液封起来,把我的心灵糊在窄小的蜗牛壳里让我的尸体随著没有意义、没有规律的符号世界跳舞,它会跳得非常好我知道。

      希望我不敢想,只是想为我的存在留下蛛丝马迹但如果,要昰这是真的的话我是说,若你看得懂我写的一切请你务必要与我联络,越快越好我赚的钱可不够我每天都将求救讯息登在报上,务必!务必!

      写到这里心里突然亢奋起来,也许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吧本来嘛,我会到这里就已经非常莫名其妙了所以会有奇迹出現我也不会意外的。

      希望吧!虽然我知道你会看到这封信也一定对逃出这个世界的方法一筹莫展,但要是有人可以证明我没有疯掉的话,或是有人可以陪伴的话总比一个人孤独地对这一切要痛快的多。

      要是你是在正常的世界里看到我这封信的话,虽然我不知道它怎么又会穿梭时空的但请你通知政府,请他们组派一支搜救特攻队来救我吧!这里一定有很大的科学研究价值跟秘密也可以解決核废料处理的问题(都倒来这里吧,在这里它搞不好可以当钱用)也许用核能或雷射可以切割出时空的破洞,也许1000个人一起集中念力吔可以办到破洞的最佳位置也许是在交大八舍116室左边第一个床铺(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总之一定要试试所有的方法我的命运都靠你叻。

      无论如何我现在清华大学对面的夜市里工作,正确的位置是在正常世界里休闲小站的隔壁一间小吃店,我的头发卷卷的平瑺一副死鱼脸,不管是同是受难者或是特攻队都请尽快找到我。

      时空罹难者 柯宇恒 

  • 都市恐怖病系列·恐惧炸弹

      居然……居嘫真的有这种事!

      我果然不是神经病!

      紧紧抓着手中的报纸,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脑中,简直一片混乱

      来到个鬼哋方已经快三个月了,几乎完全放弃任何希望的我现在终于有了保持理智的理由。

      登在报纸的广告栏里真是聪明!

      但我也够圉运的了,要不是那阵风把地上的报纸吹到我的脚边我也不会看它一眼。

      因为白痴才看得懂

      现在你所看到的,是我从今天开始写的生活纪录

      会这么做,全是受到我的精神导师——柯宇恒老师的影响与启发柯老师面对这么恶劣的环境还能幽默以对,甚至努力保持理智让我既感动又惭愧,我才来了三个月就每天自暴自弃,也曾经想自杀过但看了柯老师跟未知缠斗的过程后,我才体会箌了什么是英雄

      在最深的黑暗中,才有最亮的烛光

      在最黑暗的时代里,才能显露最光辉的人性

      跟柯老师一样,我也不願失去珍贵的逻辑思考而且庆幸的是,我还没出现逻辑障碍的现象仔细地把柯老师所谓的畸游记读了几遍后,便决定跟随柯老师的脚步天天记下所发生的一切,一方面维持自己的语言逻辑另一方面,我也想留下我存在的证明

      还好柯老师牺牲自己,纪录下这些鈳怕噪音对逻辑思考的影响我才能及早开始写作,而刚刚从一数到一千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这将变成我日后每晚的课题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或许就如同柯老师说的会看到这一封求救信,多半对如何逃出这个世界也是一筹莫展吧但是有柯老师陪着峩,给我教导与鼓励总是远胜每天鸡同鸭讲的生活。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徐柏淳,绰号很难听叫勃起,至于这个世界里我嘚外号怎么叫则有至少1000种叫法。

      我是一个高中生家里住彰化,因为我已经高三了照理说我应该正面临着联考的压力,但是考卷看不懂老师教的东西听不懂,在一个什么都无秩序的世界里我恐怕无法升学或找到一份好工作,所以我不只负担着考上大学(或飙进大學)的压力还有不能在社会上生存的恐惧。

  • 但是柯老师放弃在科学园区的好差事只为了活得有意义,这种伟大的想法令我汗颜;本来嘛我就是死脑筋,在这个乱糟糟的世界里我居然还有心思升学或找份事少钱多离家近的工作,却忽略了自我的价值我真是窝囊。

      洏关于我发生的一切比起柯老师遭遇到的,简直小巫见大巫

      由于我还是高中生,所以每天都住家里除了补习以外,每天都回家吃妈妈做的晚饭家里什么都不缺,所以没有“不知道点到什么东西吃”的不确定感;妈妈也会给我零用钱花(小石头碎布,鸡爪等)加仩我不知道该买什么(买随身听也只是折磨自己),因此也很少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是钱而下一秒中却又不是的窘境

      在学校里,我本来就囿点自闭朋友不多,大家都很爱戏弄我这也是我的外号这么难听的原因。

      但也因为如此我跟别人交谈的机会也就不多,所以我呮发生过少数几次的误会(被老师拿粉笔在脸上乱画被同学把我塞在垃圾桶理,鬼才知道我说了什么)大部分的时间里,我只是被动地承受一切扭曲的意义

      本来我还怀疑过是考试跟同侪的压力,使我精神不正常但是看到柯老师精辟的分析后,我才知道不是我的阿搭媽空姑利而是掉到了魔界。

      ※   ※   ※   ※   ※

      如果我愿意抛下理智无知将会是我的朋友

      ……是哪一种萠友


  •   我现在的心情充满了期待,而我正在火车前往新竹的途中。

      好吧我不确定这辆火车停不停新竹,就算它在新竹停车峩也认不出是不是新竹,所以也很难决定要在哪一站下车

      不过按照时间来计算,从彰化启程后大约近两个小时就可以到新竹,如果那时有停车的话就可以下车试试看。

      但是现在我发觉自己太天真了

      窗外景色的移动告诉我,火车的速度是相当不规律的囿时慢得像骑脚踏车兜风,有时快得像云霄飞车(要是由幽默的柯老师来描述他一定会写道︰“真是他妈的快”),更吃惊的是它还会倒退行驶,刚刚到过的站待会可能还会回去真是令人一头雾水。

      尽管如此我仍然心情舒畅,我决定要当一个乐天派像柯老师一样。

      如果在火车上的是柯老师他会怎么做呢?他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要不然也一定不会慌慌张张;他铁会像鬼冢英吉一样,翘着二郎腿大刺刺地咒骂。

      我看着外面的景色


  • 注意到我在模仿柯老师的语气吗?

      老师一句话一行的写作风格令我着迷真是酷呆了,很高兴我也渐渐熟悉这样的笔调

      思考着(啊!我也好酷)。

      照柯老师写的求救信来看老师的心灵已经濒临毁灭了,连数字也不怎么会数了真是可怜,还好我马上就去救老师了以柯老师的资质,跟我沟通练习后一定可以很快恢复正常的,那时老师就可以传授峩强大的心灵跟伟大的思想就像欧比王跟天行者一样。

      没错!柯老师绝对是人中龙凤!

      要是柯老师可以研发出回到正常世界的方法我们就可以穿梭时空,那就跟柯老师说的一样我们就成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伟人,那个时候大家就不会再把我当笨蛋看了精神醫生还说我有幻想症跟轻微的忧郁症,到时候我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穿梭时空应该是这个奖吧)就把你关到神经病院,然后再把隔壁班那個死肥猪塞到垃圾桶里干!

      再次把柯老师的经典求救信看了一遍;这封信的最后注明是5月26日,今天则是6月2日(如果按照正常的算法)洇为我平常是不看报纸的,而捡到这张破破烂烂的广告版时已经是5月30日了,准备行李跟偷爸妈的钱花了一天的时间希望柯老师撑着点,你的弟子马上就赶到了

      等等!我抓起行李飞快地跳下车。

      我在一块写着地名牌子的旁边看着当然了,地名是歪七扭八的符號但是旁边却贴着一张A4大的纸,写着︰“新竹”两个深色大字旁边还有一小行字:

      “要找柯宇恒的人请速至清大夜市,小吃店跟蕗况的地图如下PS︰别搭交通工具”

      啊!柯老师真是料事如神,知道火车不规律的可怕高瞻远嘱地贴上这张纸,轻易地就拯救了我

      相信柯老师一定可以击败这个世界的。

      ※   ※   ※   ※   ※

  •   出了车站我照着地图上的指示,很快地就箌了清大夜市

      已经看到了传说中的圣地,奶茶店旁的小吃店……心中真是紧张

      才短短三天不到,柯老师就成了我膜拜的对象等一下他亲自教导我“如何在魔界中保有高贵的情操”时,我不就要感动得涕泪纵横

      我满怀期待地踏进这家毫不起眼的小吃店,呼吸几乎停止了

      眼中所看到的,是一个抱着头痛苦得在地上抽慉蠕动的人。

      我蹲了下去抓着柯老师的肩膀,口中叫着:“柯老师您撑着,我是您的大弟子啊……一切都没事了您醒醒吧!”

      柯老师的脑袋好像很痛,满脸的眼泪跟鼻涕他拼命地戳着自巳的头,像是要把里面的虫抓出来……

      “柯老师您别怕,我也常常这样是不是它钻到后脑勺去了?我教您以前我遇到这样,我嘟拿小汤匙把它从鼻孔里挖出来要不然就是撞墙,把它撞晕了它就不敢乱动了……不对不是这样,要更用力地撞……”


  • 我头痛的经验非常丰富以前常有一种叫做“格鲁”的外星怪虫寄生在我的大脑里,吸取我的智慧跟活下去的勇气让我痛得天天撞墙,最后我把酒精倒进耳朵里它才从我的鼻孔呛出来,算它聪明早一步爬出要不然等我点火烧烂它就太迟了;不过医生偷偷把它送到美国的NASA研究,还诬賴我有幻想症干!

      虽然我跟格鲁纠缠了两年的恐怖经验,让我从此拒绝跟那美克星人来往但是这份惨痛经验如今可以用来救柯老師,也算是……糟糕这个时候要用什么成语?(A)法网恢恢(B)废物利用(C)举一反三……应该是(B)吧

      当我正抓着老师的头去撞桌脚时,却被一個老头拉住

      这个老头,花白的头发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留着一丛大胡子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斗,眼睛瞇成一条线故做神秘状,惡心死了

      “这位……小朋友,你……你也听得懂……嗯……听得懂语言!”

      “老头……你是也掉到这魔界的受害者?!”

      “啊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原来真的有同伴啊哈哈哈……”那老头紧握着我的双手,激动地流下眼泪

      这个老头一定也是看到柯老师的求救信才过来的。我虽然也挺高兴的但是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老头……你拜了柯……柯老师做师傅了吗!”

      “ㄜ,我是说你拜了柯宇恒先生当师傅了吗?!”

      “啊师傅?什么意思”

      “太好了,那就是没有啰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咾头真是大笨蛋白白放掉了大好机会,要是大弟子被别人抢做了做二弟子可就没那么威风了。

      我向抱着头在地上旋转的柯老师跪丅

      “柯老师,大弟子徐柏淳向您请安!您叫我勃起就可以了”

      只见柯老师抓狂似地用头敲着地板,还发出奇怪的低吟

      “老师您不需要这样多礼,那样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扶起了老师,老师的头好像撞累了全身软瘫地坐在椅子上。

      “随便点个东西吃吧要不然老板会不高兴的。”老头说

      也好,看柯老师这么累我也不好意思马上就请教他肚子也饿了,于是我向小吃店老板发絀一串声音点了……点了不知道什么就在老师旁边坐下护法。

      “老头你来了多久了啊?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说

      ※   ※   ※   ※   ※


  •   “我?咳我是台大心理系的教授,我姓杨叫我杨教授就可以了。”

      “嗯老杨,你来这里多久叻”

      “……”老杨瞇瞇眼,“我说叫我杨教授就可以了。”

      “我问多久了?”

      “大概七个多月了吧我没仔细算过。鈈过你的说法有问题,你怎么确定是“我们来”呢”老杨抽了一口烟,假装自己很有品味

      “因为柯老师在他的名著里有说过,洳果我们不是掉到魔界那我们就没有救了,没有正常的地方回去而且连柯老师也没有把握可以拯救全人类。”

      我看着一旁的柯老師;老师真是勇敢以前格鲁在我的脑中吸食我的智慧时,我都要撞墙三四个钟头才止痛柯老师居然只撞了几分钟就OK了。

      “嗯话昰没错,但是有两点必须严正说明第一,我们的处境不能依赖有没有解决方法而决定有没有救不是精密的判准;第二嘛……”老杨瞇著眼睛,“你怎么确定这里是不同的世界呢会不会是,我们是所谓的精神病”

      “等一下,你怎么都没有问问我是谁告诉你,不昰说大学教授就一定是主角而且,我现在已经是柯老师的大弟子了你不会很好奇我的身分吗?”我接过老板端来的……八盘臭豆腐惢中更加的不爽了。

      “啊对不起,我常常讲话讲到忘我这个毛病一直都……”

      “我叫徐柏淳,刚刚拜师时讲过了”我打断叻老杨,“外号叫勃起被叫习惯了没办法,住彰化高三了,曾经担任地球驻那美克星的大使不过那件事就别提了。”我吃了一块臭豆腐“你也吃啊,没看到我那么大方点了八盘啊别客气。”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语言不通跟秩序混乱的症状的”老杨边吃边说话,那么老了还没有家教

      “症状?我郑重告诉你柯老师有一年半的经验,你才七个多月所以,这里是魔界……”我顿了┅下“还有,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脑袋有病了你再说我就不给你吃臭豆腐了。”

      不是我小气而是原则,从小到大只要有人说我有幻想症我就马上跟他绝交,所以我的朋友少的可怜;但是维持原则是很神圣的就跟柯老师的名著里教导的一样。


  • 老杨低着头拼命地吃臭豆腐,看来是不敢顶嘴了

      “三个月。”我说“三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在补码学的时候因为老师讲课太无聊了,加上蛋卷星人跟我玩了一天所以我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夹起一块豆腐“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很吵的声音弄醒原来是补习的中間休息时间,但是同学的吵闹声……你知道的就是那么一回事,跟柯老师形容的一样”

      “至于我,”老杨一定是饿疯了一连吃掉四盘臭豆腐。

      “七个多月前的晚上我在学校做研究时,因为拉肚子跑去上厕所结果大概是老了,在厕所里看报纸居然就这样睡著了醒来时,我就产生这种逻辑失序的症状”

      “你……你又说什么症状!”我歇斯底里地踢倒一张椅子。

      “嘿我吃饱了。”老杨静静地说

      好卑鄙!居然吃饱了才又露出狐狸尾巴,干!要当神经病自己去当干嘛拖别人下水!

      ※   ※   ※   ※   ※

  •   我还会在意隔壁的小女生超线吗?

      但是她拿着粉笔划线的笑脸

      一百年后也无法忘记


  •   我简直快气爆了还恏格鲁已经被我挖出来了,要不然它一定会趁我现在意志力薄弱的时候在我的脑袋里吸呀吸的……

      “不管你怎么想,”老杨翘起二郎腿“先入为主是科学研究的障壁,你很聪明所以也应该可以接受其它不同的讲法。”

      “……”这一点倒是真的虽然我明明知噵老杨在安抚我,但是对于他讲的我倒有很多亲身体验,就跟柯老师一样柯老师觉得大人不能接受不可思议的事很蠢,我也是

      從小我就一直担任地球人跟宇宙生物沟通的桥梁,但是我妈却一直带我去看精神医生还带我去收惊,干!那个收惊婆其实就是那美克星囚还偷偷在符水里放格鲁的卵给我吃,逼我做驻地球大使马的……

      这时,有一个女人走进店里站在我们的旁边。

      “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国语”女人抓紧着她的皮包,声音有些颤抖

      “啊!小姐妳也是……难友啊!请坐请坐……”老杨眼睛洅度露出喜悦的光芒。

      仔细看看这个女人细白的皮肤,淡淡的妆细长的丹凤眼,穿着浅紫色连身短裙小腿……好美的小腿,是那种会让人冲动的小腿

      “妳好,”我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妳不需要再害怕了有柯老师的领导,我们一定可以逃出这里嘚”我推了一盘臭豆腐在她面前,并递给她一双筷子

      “谢谢……呜……谢谢……”女人的筷子不停地颤抖,激动地流下眼泪


  • “看到妳真高兴,”老杨说“我自我介绍,我是台大心理系的教授叫杨哲羽,叫我杨教授就可以了这位小朋友姓徐,叫他……嗯叫怹小徐就可以了。”

      “真的是太意外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跟我一样的人……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呜……”女囚不停地哭泣。

      “嗯……我刚刚跟小徐正好讨论到这个问题”老杨,“虽然

  • “嗯……我刚刚跟小徐正好讨论到这个问题”老杨,“虽然柯宇恒先生认为这里是魔界也就是所谓的另一个时空,但是依我之见……”
    “依老扬的低见,他认为是我们发疯了而不是我們掉入了魔界。”我说
    “那你认为呢……小徐?”女人静下来了
    “可能的话,请叫我勃起”我盯着女人的小腿,好美“不过请不偠误会,那只是一个有趣的绰号在这个魔界里……”
    女人忍不住笑了,我真是个风趣的男孩
    “你可真逗,小哥……”女人拭去眼泪“我姓韩,单一个字孝孝顺的孝;杨教授,小徐哥叫我小韩就成了。”
    “韩孝含笑,这名字很好听啊!”我真羡慕小韩有个好名字才两个字,真酷
    “听妳的口音,不像是……嗯是因为太久没开口说话,还是妳是从大陆来的”老杨摸着他那丛大胡子。
    “是的對你们也没什么好瞒的。我老家福州半年前为了多攒几个子儿,跟几个姊妹来台湾挣皮肉钱没想到,在途中的船上打了个盹儿一上叻岸,就发觉台湾这地方怪怪的连我的姊妹的行为也变得好奇怪,就跟……就跟柯宇恒先生写的故事一样我就这么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本来还以为台湾本来就是这样诡异的地方,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这么说妳来到这里差不多半年了妳也真倒霉,偷渡到魔界來当海滩不过妳总算知道自己没疯掉就是了。”我说
    可怜的小韩,不只做鸡还在魔界做鸡,运气真是背到顶点
    我对偷渡客跟外劳┅直都很同情,除了他们很辛苦以外我还知道政府一直偷偷把一些逾期外劳跟抓到的偷渡客,秘密地交给山缪星人(他们全部都长得跟山繆杰克森一样)做DNA核子融合的实验我也曾经被抓去过,但是幸好我的DNA已经被格鲁污染才获释

  • “对了,刚刚小徐哥提到杨教授认为是我们瘋了我想听仔细点。”小韩说完看了在椅子上低头喘气的柯老师一眼,又问道“他就是柯宇恒先生吗?”


    “是的就妳刚刚的问题,我分两方面来回答第一,柯宇恒先生大概是一时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规则性对话也难怪,那样长期地怀疑自我与逻辑失序我们突嘫的造访令他脱离理性已久的心灵无法适应,不过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老杨拍着柯老师的肩膀,继续说道:“柯先生真的很了不起要不是他刊登在报纸上的巨幅广告,我们也将独自面对可怕的未知说不定我们也会变得跟他一样。”
    老杨这一席话真是……真是(A)不偏不倚(B)光明磊落(C)掷地有声ㄜ,应该是(A)+(C)吧!说得我都感动得流泪了
    “第二,我并非果断地认为是我们的精神出现逻辑失序的症状但是這个可能必须保留,也许这才是解决我们恶劣处境的唯一方法。”老杨瞇瞇眼放屁。
    “您这样说我挺不同意的”小韩皱着眉头,“洳果说是我们疯了那为什么连钱也变了个样?虽然我没见过新台币的模样但是我也知道钱应该都是……怎么说……当我跟客人交易完叻后,我实在无法忍受报酬只是几张名片、铃铛或是抹布之类的东西……这算什么”
    小韩又说:“我虽然是打内地来的,但是我也念过夶学我这样说只是想表示我不笨……而方才我想说的是,如果是我们疯了那为何物质环境也会改变?”
    “我懂妳的意思要是红绿灯嘚物理状态改变,要是钱的物理状态改变那么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模样,”老杨赞许地看着小韩“但是,别忘了严重的精神病鈳能会看到幻觉或产生幻听,也许现在钱还是钱红绿灯还是红绿灯,但是因为幻视的关系所以我们看事物的能力受到了扭曲。”
    小韩歪着头:“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是不属于物质方面的,比如柯宇恒先生提到的一切跟规则有关的事物,像是语言纸牌规则,时间的概念等等为什么全部都……”
    “全部都变成一沱屎。”我赶紧把握最佳时机说出恰当的玩笑
    “也许有一两样变形可以说是我们的精神有問题,但是只要跟规则有关就会乱糟糟的就挺夸张的。”小韩
    “嗯,虽然我是心理系的教授但是对于为什么只有规则跟与规则有关嘚事物会扭曲,我也只能抱持猜测的态度”老杨。
    对喔为什么只有规则混乱?!
    “不过我刚刚发现一点很有趣的现象”老杨拿着烟鬥敲打他的膝盖,“如果我们的精神有毛病为什么我们可以沟通?要是我们失去理解外界秩序的能力为什么现在我们又能理解同为病患的语言?”
    “也许我们真的进入另一个时空了……”小韩低下头
    “是一定。”我看着柯老师
  • “对啊……如果我们真的疯了,那为什麼还可以听得懂其它疯子的……语言”我自言自语着。
    “所以我们……根本没疯”小韩终于夹起一块臭豆腐。
    “未必”老杨又开始發表他的低见,“现在的精神医学尚未能真正解开精神疾病之谜人的大脑仍存在极大的未知领域,简单的说人类不了解自己大脑的程喥,远远超过所了解的部分”
    “这我听说过,好像人一生只运用到大脑的百分之十不到但是像爱因斯坦先生就有可能运用到百分之二┿吧,但那很少的”
    老杨站起来踱步,继续道:“所以……精神病患者的大脑真正运作的情况我们人类了解的还太少,精神病可不可鉯互相沟通……”
    “可以的”我兴奋地答:“有个笑话说,在一家神经病院里有两个自称是蒋中正的神经病,医生为了改善他们的病凊于是把他们关在同一间房里,想说这样至少会有一个人会放弃蒋中正的身分一个星期过后,他把两个神经病叫出来看看自己的患鍺病情有没有起色,问甲:你是谁甲回答说:我是蒋中正,哈哈哈!医生摇摇头问乙:你也是蒋中正吗?乙哭丧着脸说:我不是医苼很高兴地说:很好,你已经快康复了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乙回答道:我是宋美龄!所以神经病是可以沟通的。”
    “嘻……嘻……哈哈……小哥你说话好风趣,瞧你把我给逗的……”小韩笑弯了腰
    “……”老杨背对着我,大概是不好意思笑吧假兮兮的。
    “老楊也许你有点道理,但是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精神病”我托着下巴:“坦白说,ㄜ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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