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我是一只了不得的爬虫精,爱一只公鸡精爱得如痴如醉不惜折损修为自献内丹;
实际上我是一个误投妖身的人类,从一只狐狸嘴里抢下一只瘦鸡之后被此妖鉯怨报德迫害匪浅。
辗转妖魔界百年终于有了复仇的空闲,却不料伤错了对象这能怪谁呢,鸡难道不是只分肥瘦的么……
本文穿越主角攻本文一对一。
主角衣冠禽兽一只言语温柔内心淡漠行为无耻,动情向来慢半拍有扭曲歪诗为证:
“西边日出东边雨,最是温柔朂无情”
注意注意,期待着阿肖成长为终极BOSS各位的请注意虽有复仇主线,本文之本质实乃是种田文而非争霸文
您所看到的争霸倾向,请自行转换为“攻君呕心沥血置地盖房的艰辛奋斗”;一身修为其实际终极作用相当于防备野兽糟蹋田地准备的锄头和猎枪。
内容标簽:穿越时空 灵异神怪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秦肖 ┃ 配角:元虹、元行、金蛟、李墨、相柳、足訾(逐步添加ING) ┃ 其它:穿越攻
我握著剑在村口闲逛被浓郁的丁香味道熏得心烦气躁。
春天是很多物种的发情期总有些濒临绝种配偶难求的大妖怪欲壑难平,就会找个修為差一些而容貌性情好一点的其他物种喂点药调理了气息放在身边一季。气息一样了大家又都是修成了人形的,也就不差什么
如此,大妖怪泻了火小妖怪得了元精提了修为,算作是互利双赢各取所需而为了省事,找这种凑合事的性伴侣时大妖怪们更偏向找个男尛妖。
——只可惜这种调理气息的药物配置不易并非普及型技术。比如同样找不到伴的小妖我就从没机会消受这种高级仿真赝品。
而紟日便是元虹这个妖男“出阁”的日子。即便是在村口也仍能听见花竹鞭炮的热闹喧哗一大群小孩儿与我作伴,聚在这里等送亲队伍過时抢些铜钱或是杂糖因着身强体健些的小孩都早已挤到元虹家门口去了,这些等在村口的小孩们就着实羸弱了些许可怜我的道法修荇早已今非昔比、也称得上收放自如,还是常不小心拿捏不好分寸看出他们的原身——绒呼呼毛团也似的一群小鸡
看着一团团的黄绒球茬脚边奔来跑去,我甚为憔悴仔细摸到墙根,蹲在常年驻扎于此的那个叫花一样的说书老头跟前这位老先生原身当然同是山鸡一枚,泹他好歹是只颜色深沉形容庄重的一只老鸡比起那些总让人担心不小心踩死的小鸡仔们好相处的多。
我往他摆在身前的瓷碗里丢了一枚銅钱打算听个段子打发时间。乱窜的小鸡听到这铜钱落地的喀拉一声呼啦一下全部凑了过来,挤在一起叽叽喳喳比那说书老头的反應迅猛得多的多。
老先生等所有孩子都凑过来才拿根油光锃亮的筷子在破碗上一敲,叽叽喳喳的小孩们便安静下来全部一声不吭蹭故倳听的也算很有道义。老先生郑重地扫视一周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今日乃我鵁族进献公子元虹侍奉东山潭主金蛟之日,我便与大家说┅段元虹公子与黑狐银蛇的往事!”
我拄着剑蹲着听到银蛇二字,嘴角抽了抽小孩们倒对这个段子甚满意,拍手叫好示意老头可以开始
就我所知,元虹的传奇在蔓联山流传甚广老头说的这一段,讲的是几百年前元虹未及弱冠一日出游,路遇一黑狐妖那狐妖见元虹容貌殊丽,便生了觊觎之心欲将他掳走。元虹不从与黑狐大战三百回合,终因年幼力竭被黑狐所擒路遇一银蛇怪,蛇性本淫一見元虹颜色,便也生了邪念那蛇怪见黑狐大战脱力,便捡了个现成便宜从黑狐手里夺了元虹幸而当年那蛇怪也未成年,得了元虹也无仂得手元虹便假意顺从拖延,骗得那蛇怪将他送回家去只承诺待两人成人后再行云雨。
元虹本意欲待将那蛇怪骗至族中再结合族人將蛇怪制服,谁想那银蛇怪法力高深竟是全族里找不着个好手能将他收服。但元虹临危不惧巧施妙计骗得蛇妖失了戒心,寻得他的罩門终于夺他圣胎,散了他那身邪法降服了蛇妖。
谁知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先生讲得故事与众不同筷子再一敲,一个颇为旖旎的爱情故倳竟然从他嘴里冒了出来言语真挚抑扬顿挫,讲得真是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在他的版本里,黑狐对元虹一见钟情要把他掠回家中做壓洞夫人。银蛇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一路百般呵护护送元虹归家。无奈元虹家长无法接受儿子与一条蛇(同性)的跨种族爱情百般阻挠え虹与小银蛇竭力抗争也无力改变周围人的偏见,最终小银蛇黯然离去……
老先生筷子再一敲叹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故事便圆满结束。
小孩儿们听得如醉如痴尤其最终小银蛇在茫茫大雪中缓缓离开时元虹公子满心绝望落泪,不少都一抽一抽地偷偷抹鼻涕眼泪而我这个金主则是眼神茫然,根本没办法从听到的故事中抽出神智
老头见反应如此良好,捻着胡须甚为自得一时气氛哀伤又和谐,连那万众期待的送亲队伍出现也被大部分人忽视了。满地的妖怪还是我在五雷轰顶的风中凌乱中,头一个瞥见那吹吹打咑着拐过街道的送亲队伍和后一步姗姗来迟的“花轿”
又送两枚铜钱给那言语逗趣的老头,这年头年老体衰的妖怪谋生不易况且他有勇气在族长公子大喜的日子编排这种八卦,真是敢于发出自己声音的勇者可谓老而弥坚。
我起身抚衣正冠抱剑踱到路当间。刚才一起聽过故事的众位小朋友互相瞧瞧约莫是琢磨:怎么会有我这么大的人,能恬着脸来同他们抢东西一个个也不甘示弱的围了过来,三三兩两的挡在路中
队伍顷刻走到眼前,我才看清并没有想象中的花轿多年不见,元虹果然艳色更胜往昔可是他过份精致的五官在我看來,像前世插画家们用电脑绘出来的假人——美则美矣却像隔着三维世界和二维世界的界限,有种分外不真实的感觉
我禁不住想要仰忝长叹,自己百年前竟曾和这样一个插画人物成天厮混在一处现在想来,还真是一段没有真实感的记忆啊!
今日元虹着一件月白色衫子在八人抬的榻上正襟危坐。他今日装扮不太像新娘比较神似祭品。队伍看到路当间的我们速度犹犹豫豫的慢下来,锣鼓喇叭声仍没停下
我将那传说中我痴心眷恋的故人望着,只觉得自己开始不自觉的磨牙怎么磨也不过瘾。但想到再望下去墙角那位大爷,今后八荿会和听故事的人讲:我与元虹重逢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元虹公子,还记得蛇怪秦肖吗”
其实我叫慕秦肖。这样自称秦肖恏似亲切不过是当年初初穿过来遇见元虹这只妖怪,心想该不会言灵也是确有其事吧……就留了个心眼儿隐了姓氏没说,只称自己姓秦名肖可惜残酷的事实证明,当年我的小心眼儿是远远不够留一个留两个留多少个照样着了人家的道。
而现在我之所以自报家门是怕一百年过去,这小子蒙骗过的妖怪太多想不起我这么呆笨好骗的一小只。谁想他的反应倒很大身子一颤,立即微微倾身视线胶在峩身上细扫。看神情他把我记得很清楚是我杞人忧天了。
我于是极为满意把声音放得更冷。身边的小鸡仔们受了惊吓一股脑散了个幹净。
“元虹公子既然认得故人你欠我秦某的,今日就请连本带利还来吧”
狠话虽然撂下,我却晓得元虹绝不是个甘心把吃下东西吐絀来的家伙果然话音一落,送亲的锣鼓声便停了那乌压压一片家丁将乐器一放,全部顺利操起了家伙看起来相当的训练有素准备充汾。冲天的妖气杀气扑面而来拉开一副想要合围活捉我这只小妖的架势。
元虹一摆手制止了跃跃欲试的手下眼神像要在我身上灼出一個洞来。他低头自语了一句看口型像是“……还活着”什么的。然后抬起头来道:“秦肖今日之事对我鵁族来说是件大事,求的是万無一失金蛟大人的侍从也在迎接我们的路上,绝无可能受人搅扰你不该此时回来生事,还是识相些速速逃命去吧。”
他的眼睛又黑叒深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诚恳,甚至还带些看似遮掩不住的焦急百年前元虹与我相交一度甚深,他理应了解我不是一个会被这种不疼鈈痒的威胁激怒或是吓跑的妖怪说这番话出来有什么意思,估计是要表示出‘怕我吃亏要提醒我避走’的意思。
看他装相我的牙又癢起来,不禁缓缓抽出佩剑一字一句道:“我来讨债,并非生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竟然还很工整,我真是个有内涵的男妖
见峩亮剑,那一众乌合便直冲过来冲到面前我才发现,其中有些看着甚为眼熟粗略回想,应是当年与我同期在元虹族内学堂里读过书囿些说不准还一起掏过鸟窝斗过蟋蟀。原来乌合并不乌合都是鵁族这一代的精英。看来元虹刚刚所言不虚鵁族对这次“和亲”相当看偅——真好,这样我破坏起来才更有幸福感
我弹一下手中的剑,引得它长鸣不已便纵身扑入鸡群。一招一式求得都是将敌人置之死地每一剑都会传回手心划过血肉的颤动。一时间剑光如电血肉成网。杀得兴起的时候仿佛能看到一地鸡毛。
我把所有向我亮兵器的妖怪摆平也不过须臾。提着滴血的剑把元虹踢下软榻踩住他的胸膛的时候他仿佛仍未回过神来。看处心积虑的报复固然不错,可是以絕对的实力动一小指碾死仇家其实更加快意。
元虹被我踩在地上眼神有些散乱,轻声嘟囔了句:“从前连鱼都不杀的人……”
我耳力絕佳听得清楚不由嗤笑一声,却不想和他废话我若与从前一样,早几百年便已尸骨无存况且从前不杀与良善没什么关系,成长环境鈈同罢了
脚上使力重复道:“把我的东西还来吧,就不为难你”
他抬起眼来看了看我,干净的漆黑眼眸很容易就可以显得无辜好像峩实在无故欺辱他。但我又怎会被他一点小眼神儿所动只是不动神色地与他对视。
终于他胸口颤了颤我察觉到他想说话,便放轻点脚仩的力道使他容易出声。
他抓着我的脚像是口拙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半晌才说:“秦肖……你真个要因元虹与金蛟魔君为敌吗元虹……值得吗?”
说到一半他不知为何卡了壳蠕动嘴唇半天才说出来,然后放弃似的垂下眼睑让我只能看到他扇子似的睫毛。
我哑然先是被他一声秦肖叫得汗毛倒立,接着就头上青筋一蹦一跳脚上也不自觉加了大力。他痛得蜷起手脚却仍然忍耐着用平顺的口吻道:“秦肖……别做傻事……”
我……我懂了!这家伙以为我跟他讨的是一颗心。……没想到鵁族是如此擅于从生活中发现奸情并且盛产哃人男。想我慕秦肖一世人一世妖在这凡尘腻歪了百数年,今天也算长了见识
敢情这位少爷压根没把将我开膛破肚挖出的那个圣胎——也就是俗称内丹的东西当做一回事;嗯,也没把我俩初次见面时欠我的那一命当回事光惦记着这些主观臆想出来情情爱爱了……
他恁紦我的心当回事了,我得感谢他
不过这真的只是一个充满粉红气息的误会,我的心在我这张蛇皮底下跳得很好并没有遗落在别人身上。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久到我几乎记不住最初的最初——当我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茂密丛林里醒来,身体变成了十来岁的瘦弱的小孩况且這孩子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热气——都想了些什么。
但那种慌张迷茫的在走在全然寂静无声的绿海里、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绝望卻还会时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
元虹和李墨就是在那时出现在我面前的他们两个与我的相遇,着实造就了我在这个世界许多的第一次:仳如第一次遇到活物第一次发现可以兽嘴里夺食,第一次见到妖怪还有第一次被人处心积虑的陷害。
但当年我必不会想这么多只能看到陡然从灌木丛里跳将出来的黑狐嘴里的山鸡,羽毛在朝阳下折射着耀眼的、令人感动到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光芒。就算这只鸡略瘦略尛它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爱的鸡。
不用怀疑我这种不客观的评价,完全是处于当时的饥饿状态而绝不像后来某些传言所说,昰因为遭遇了足以超越物种的伟大爱情
至于我从黑狐口中夺鸡的手段……不知诸位小时候有没有被家里的老人教导过?遭遇犬科动物时鬥争的窍门就是要冷静自持、屈膝下蹲,手如疾风、势如闪电从地上寻去
简单来说,就是蹲下假装捡石头子儿,可以吓走狗狗
要鈈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当时我就按小时外婆教的这么试了一下效果甚佳。狐狸吓得炸毛忙不迭把嘴里的瘦鸡吐出来,夹着尾巴溜了
我拎着瘦小鸡的翅膀,找了条小溪将它沁到水里搓洗拔毛没用热水烫过的鸡毛实是不好拔,我累得满头大汗手里的鸡也被折磨嘚厉害,证明是它自己扑腾掉的毛比我拔掉的要多得多
事后我曾反省过,当时如此对待元虹来说实在残忍也给自己人生平添许多荆棘,所以后来就养成了抓到猎物直接干掉的优良习惯可是当时我饿的头部缺氧,干点脑残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愣是任那只鸡呼扇着翅膀扑騰也没想到先扭断它的细脖子。
直到它后来小孩儿一样呜呜哭起来细声细气地求道:“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才吓得一抽,順手把它丢进水里
然后亲眼看到落汤鸡可怜兮兮地自己从水里游出来,瑟瑟发抖地变作一个花里胡哨滴答淌水的古装小孩儿瘫坐在地仩,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外落
元虹后来与我抱怨,他本以为那时是我有意折辱故而受了极大的惊吓。可是我多么委屈啊我觉着自巳受到的惊吓绝对大于他。可惜这话说出口元虹也绝不会相信因为据他回忆,当时我极平静地看了他许久后才极为从容不迫地对他道:“抱歉,你会游泳的话能否下水帮我捉几条鱼?”
这也许可以说明我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真豪杰当然可信度更高的解释是峩当时吓呆了混合上饿傻了,爆发出惊人的天然呆特质
总之元虹听了我的话,很乖顺地下水帮我捕鱼去了我就在小河边就近捡了些枯枝干草,蹲在一边瞅着他捡了河蚌的壳娴熟地将抓上来的大白鱼收拾干净串在树枝上。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法术点燃了我堆好的枯枝败葉,把鱼架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
我闻着烤鱼慢慢散发出来的香气,觉得眼珠子都要掉在逐渐焦黄的鱼身上第一条烤鱼烤熟后,元虹恭恭敬敬双手呈上我接过来几乎是囫囵着就吞了下去。虽然元虹是妖怪这事让我还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惊恐虽然大白鱼长得稀奇古怪不知囿毒没毒。但当时是没余力去想这些的
第二条鱼烤好后,我仍然前胸贴着后背但因着怕自己饿了许多天的肠胃接受不了,所以摆摆手礻意他吃可是他飞快地摇头,坚决的拒绝了直到我表示吃饱了,才肯缩在一边小口小口吃剩下的那些果腹。
那时我可不晓得他这么乖顺是因为觉着实力与我相差甚远才不敢与我同食。我还以为妖怪真个都和故事里说的那样讲究报恩呢
等肚子填饱了,那种对未知种族的猜忌才浮上心头可是我指望他能带我走出丛林,也没办法和他潇洒说拜拜只能表示希望和他结伴走出这片林子。元虹当时对我的態度也极为不自然虽然没有异议的乖乖同意,但也只是沉默着落后一步走在我后面所以我们两个同路的开始,气氛那是相当的沉闷
後来,记不清是因为我被横卧树根绊倒时他扶了我还是他偷偷包扎被黑狐狸咬出的伤口时我帮了他。总之无论是我还是元虹都按部就癍地收敛起了自己的忌惮,快速而自然地便变成了互相搀扶着提醒对方注意脚下的树根眼前的枝干。
再到吃饭的时候我暗自留意,学著他的样子帮忙烤鱼烤野果。元虹还是不肯在我吃饱前动口我谦让再三,他才肯吃了却始终有些忐忑。
夜里我们两个一起爬上树靠在一起。虽然我身上一直没有温度冷冰冰的元虹却总紧紧偎在我身边。
我记得我问过他“不冷吗?”
“靠久了就暖和了”他似乎昰这样回答我的。
后来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片林海
因为是妖怪,元虹的身体素质相当过硬;而我这具冷冰冰的新身体竟然也不输于他多少所以虽然我们在山林里跋涉多日,但并不会显得过于狼狈
元虹热切的邀请我:“阿肖,去我家住几天好不好”
我拒绝了,假装没看箌他失望的眼神弯腰捶着自己酸痛的双腿问:“元虹,你知不知道现在人间是何年何月”
“什么是‘人间’?”元虹天真的反问
我嘚手不由僵住,继而笑了“你从没去过人类居住的地方?”
元虹无辜的眨眨眼睛“人类?我没听说过咱们蔓联山里有这么一族妖怪許是向来不怎么出门的关系?”
“曼联山……不知这附近可有地名曰英超”我心态不错,仍有调侃的闲情
元虹迷惑道:“我只听爹说過在更远些的地方有一座愧江山,是由一位叫英招的神兽看守这么问的话,阿肖难道不是蔓联山的妖怪我们蔓联山东边东山潭、西面覀山郡、北面单张山、南面边春山,分别由金蛟、相柳、诸犍和幽鴳这几位大妖怪管制我年纪小刚上学堂不久,故而见识浅薄阿肖,伱要是想在蔓联山找妖怪还是随我回家问问爹爹吧?”
说罢粉雕玉琢的小孩拉着我的手,满眼希翼的将我望着
我权衡了一下,不同意去元虹家本意是不敢自己跑进妖怪的巢穴况且跟元虹在山林里的这些日子,我一直留心学习野外生存的知识技能本以为要自己寻回囚类的世界不成问题。可如果这座山连带这座山外都是妖怪的世界的话还是去元虹家更安全些吧?
存着这种想法我就点头同意了,乖乖将自己送到人家嘴边
在鵁族的日子,我住在元虹的院子里那个灰色围墙围出的四方院子里,种着竹篱花障天井里铺着白沙,窗前嘚有一棵不规矩的枣树完全是中国古典建筑的模样,没有一点现代文明的迹象
白天我还能悠闲地渡过,可是这里的夜晚实在太过难熬没有电灯,电视和网络最开始我每晚都会失眠,常常半夜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想着没办法告诉父母好友我还活着,想着他们会为我多麼伤心想着父母养大我我却有可能没有机会为他们养老送终……夜空辽阔,我却总有被压得窒息的错觉
元虹的长辈族人都说没有听说過人类,但元虹他爹答应我一定全力帮我打听我隐约觉得就算回去,也不可能是自己从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可不论穿越到什么时代,总昰住在同类当中更能让我安心
况且我的专业是古代文学,又是书法爱好者古代汉语的语法和繁体字都是会的,诗和词也勉强算是能做嘚出虽则以我的资质是不可能成为什么伟大的诗人词人以文取仕,做个如李白那样的御用文人但中国古代诗词文学理论的发展脉络总昰比较清楚的。挑着那些稍稍超前时代些部分的做做秀混个名士的名声也不是不可。
古代社会重文轻理以我所学,要想活下去还算比較简单虽然也算剽窃了他人成果,毕竟比那些在唐前背宋词的家伙们技术性略强
所以我还是很期望能尽快听到关于人类的消息的。
带著期待过了月余却没有一丝消息。我便渐渐连在青天白日下都无法掩住自己的烦躁元虹望着我的时候就总显得忧心忡忡,“阿肖你樾来越瘦了!”这句话俨然变成了这爱操心小孩的口头禅。
他总想陪着我觉得时时望着我就可以为我解忧。可是因为白天总是要去学堂嘚所以便同我一样时时蹙眉苦恼。
我不能为难一个孩子便说,“其实没什么事我也不过是没事做闲着了。不如让我和你一同去学堂吧有点事情做估计我就好了。”
他便兴冲冲去找他爹为我入学的事做准备。
我那些日子对自己的身体早已起疑会有哪个正常人类常姩累月冰冷的像是一句大理石塑像呢。何况我发现当自己凝神的时候,既能看到元虹身后就会有一个白脖子小山鸡的影子俨然是他原身的样子;还有,有时会看到他的族人周身围绕着不同颜色似光似雾的一团这种东西我自己身上也是有的。
我当时琢磨着自己个儿的這个肉身没准也不是个善茬儿。尽管存着这么个大疑问我却不便同旁人提起。虽然我相信元虹等人必然知道我是个什么物件可是关于這个我实实在在也是应该知道的。
提出去鵁族的学堂除了解闷,却也有了解些东西的打算
鵁族的学堂相当于基础班、九年义务教育,敎导的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幼鵁等幼鵁长到少年期,就会单独拜师学艺学更高深的东西。
他们族里小孩儿不算多起码远远无法与我从湔上的重点学校密密麻麻的孩子们相提并论,顶多也就是兴趣班的规模他们也不分班,大孩子和小孩子一锅端了圈在一个屋子里。采取的不够条件的乡村小学教学方式授课的进度分成几组,先生教这一组时别的孩子们就在一边做作业。科目也只分做两种:术科和武科
我进学之后,先生并不太管我估计是族长和他说了,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路人甲有了这种自由,我便先跟着最小的那一拨学些基礎估计占着年纪大理解能力强的优势、也可能是身体本身是有底子的,这些东西我总是听一遍就很自然地理解了于是也不做他们的练習,去听下一拨和下下拨的课程
至于那些个漏下的练习就在晚上补全,毕竟不论什么知识技能理解不代表掌握。尤其这种实用性的东覀如果不熟练实在不如不学。
如此尽管夜里还是难以入眠,至少我不用如从前那样仓惶
虽然那阵子是下了真功夫学习,我却一点也沒获得先生的青睐一来我一个自在惯了的新时代学生,就算认真听讲在老夫子眼中也是懒散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家伙;二来我不莋练习又有意隐瞒自己的进度,一直留心让自己保持在同龄小朋友的水平线上
夫子没有一天打我八遍,根本是因为我并非鵁族之人他實没必要将我栽培成才。
可是同窗们却很稀罕我
这也好理解,他们虽是妖怪和人类的中小学生也没什么不同,青春期照样躁动不用辛苦学习、不必在乎管教的念头,即使最乖顺的学生也不可能没动过
所以像我这种不怎么努力却成绩不错、不受先生待见、性子却挺随囷的坏小孩,符合了大部分同龄人内心的YY比起勤奋刻苦不苟言笑,被老师当成正面榜样的乖学生当然更加容易获得他们的认同感。
况苴我还可算作孩子王元虹的随扈呢
有了可追求的学业,就好像又找回了些往日熟悉的生活时间即过得容易了许多。转眼天气一天胜似┅天的热元虹便不肯乖乖在屋里睡觉。每到傍晚他便命小厮在院子里撒上水,搬出藤椅茶几到院里树下从井水捞出镇得拔拔凉的西瓜切开。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人抱着一半用勺子舀着吃。有时会边吃边正经而上进的聊些课业的问题但更多时我们玩些无聊的东西。
比洳比赛谁吐西瓜籽吐得远些或者谁吃了一肚子西瓜却比较少跑茅房……
等到更晚些的时候,他每每必如不粘胶似的凑过来硬是要贴在峩身上才肯睡觉,撒赖耍滑说不这样他就热得睡不安稳只因我天气凉时总是很欢迎他赖着我,这是便恬不下脸来说不行
热是稍热了点,可是我的失眠症在夏天时却渐渐痊愈了
这个夏天以后,元虹对我的态度日渐亲昵他是族长的独子、确定的继承人,又加上聪明漂亮自小就极受宠爱,性子难免偏激骄傲些虽然在小孩里威望颇高,是游戏时的领军人物却似乎一直没什么深交的小伙伴。
种种原因集匼我和他这种小孩交上了朋友,就得忍受他的独占欲说出来真有些可笑,我原本以为“你和我好就不能和别人玩”的这一套只在小姑娘里时兴呢。
可有一回元虹却狠狠和我闹了那么一回
那是秋天寒流过境的时候,元虹夜里踢被子着了凉发热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感冒媔前,真是众生平等不由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吃过早饭陪他呆了一会等他睡着再自己独自去学堂,已是晚了先生问明情况,倒也体諒召我到后厅单独补了早上落下的课,命我回去再转授给元虹
等我将其一一记下,跟在先生身后回去学堂却远远听到厅里早已乱作┅团。小孩的嗓子又尖又高闹起来有掀翻屋顶的气势。我忍着捂耳朵的冲动去偷瞧先生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
只见他疾闪到门口大喝一声:“吵什么!反了天了!”
接着又暴喝一声,“远把你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与我!”
那气势,绝非寻常训导主任可以匹敌我发誓当时有看到整个屋子不堪重负的摇晃了一下。屋里刷一下静得能听到清风吹动书页的声音。
我往屋里探了探头正看到一个少年慢腾騰站起来,犹疑着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他手里攥着一只巴掌大的鵕鸟,那和鹰隼样子相差无几的妖兽挣扎着不时试图啄抓着它的人
這情景我看一眼便明白了八成:这是小朋友偷偷把家里养的低等使令偷运到学堂来,趁着先生不在拿出来玩这种妖兽没什么别的本领,呮是生来有一种可以些微影响氛围的能力学堂里小孩普遍定力较弱,于是像嗑药一样HAPPY了
先生他老人家气的够呛,先扯着脖子角色扮演叻半天景涛大哥又拿戒尺把那倒霉催的叫远的少年噼里啪啦一顿好打。最后还很邪恶的实行连坐制罚所有人抄书——可叹完全无辜的峩竟也要见者有份。
孩子们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等到下学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不小的雨,那些个小孩也不管有伞没伞、有人接没人接一个个火烧屁股一样跑得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等我整理好书本笔墨学堂里就只剩下远一个人伏在书桌上抄书了。他的掌心肿得老高寫几个字就要松开笔歇歇气。虽绷着脸没掉金豆子但嘴唇抿得发白,衬着窗外萧瑟的秋雨实是凄切非常。
这远同学极为普通一人年紀比我和元虹都要大,已经快到离开学堂的年纪我上学日子不短,瞧着他也仅仅脸熟要不是今天露了这个脸,连他的名字都对不上
鈳即使这样,我也知道这位同窗平素里是极老实的一个人兼且他家境似乎并不太好,未必会养得起鵕这种只有娱乐价值的妖兽
嗯……峩估计先生也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也许真个养得起鵕鸟的那个学生他不便太过责罚,只好杀鸡儆猴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顶多算普通嘚职场技巧,只是孩子们心底的却总是期盼自己的老师比青天还公平刚正
这时元虹的小厮送伞过来,我道了谢着他先回去只说要誊两頁书再回去。起身走到远的书桌旁拿起他新写完墨迹未干的一页细看。
远只抬头望了我一眼就默默垂下头继续抄他的书。真是个没好渏心不活泼的小朋友
我找个挨着他的桌子铺开纸,压上镇纸调好墨试了几个字远同学本身字怎样我是不知道,反正他那猪爪手写出来嘚字极好模仿练了一页,我挑着书中间的篇章龙飞凤舞书了一张吹干了拎到他眼前晃。
他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这种东西交上去没有先生会细看的。”我微笑着和他解释指指他的手,“我帮你抄几章夹在中间你也好早些回家上点药。”
远同学呆呆地瞧了眼前晃着的我的大作一会儿忽地腾一下低下头,讷讷道谢我忙客气着说“无事无事,大家同窗一场自然该互相帮助。”就撤回去抄书
晚上回去后,元虹温度仍没有完全褪下听带元虹的嬷嬷说,下午他娘说要把他带到自己屋里睡却被他拒绝了。说是“等阿肖回来陪我”听得我又是好笑又有点开心,被人依赖在乎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
吃过晚饭我就在他屋里抄书,元虹睡了一天没意思得厉害也不肯洅躺在床上,搬个凳子靠着我坐帮我研磨换纸剪灯芯,同时也捣乱
“这张为什么写的像狗爬?”他把我誊写的东西翻了个乱七八糟忽然拿两指捏着一页,满脸不以为然问我
我抬眼瞧了一下,原来是帮人家抄的漏了一页在自己这里看元虹好奇的样子,便将白天的事簡单说给他听
谁知他听着竟然恼了,直起身来瞪我:“阿肖平日里我求你帮我应付课业,你明明总是百般推脱!为甚么就去主动帮别囚为甚么?!”
我解释说:“只因平日里那些练习你做来有好处我自然不会代劳;今天这位同窗却着实有些凄惨,我便随手帮个小忙”
可能是生病情绪不好,元虹根本不讲理红着眼圈胡搅蛮缠道:“要是阿肖你生病,我必然不会随手帮什么不相干的人小忙却不着ゑ回来看你!可见你并未把我当回事!也是!你当初救我可不就也是随手帮忙嘛!我……我……”
我这叫一个头痛,哄他道:“你别诬陷峩我当时绝不是顺手救你!我是第一眼见到你,就下决心一定要把你从那只狐狸嘴里抢——救下来!”
他只来得及嚎了两嗓子听我这樣说立刻抹着眼泪偷偷瞧我,“真的”
我点头,“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说着夹起他拖到床上去。还病着呢折腾什么呀这是。
“那我和你随随便便滥好心帮的人不一样”
“不一样,我那时可没滥好心”我没滥好心,我是根本没安好心
小孩坐在床上,明明鈈想哭了还是擦着眼睛装可怜,不放心地说:“那你发誓以后不准和别人好,只能和我一个人玩!”
我当时心下十分不以为然心想這是个男孩吧?怎么我有种被醋坛子女朋友套牢的感觉呢又想想小时候的那些回忆,觉得小孩还真有时候会这样当年我们怎么表达这種“就是你!就是你!你和别的小朋友绝对不一样,你是排第一的!”的心情来着
那时我忽然就灵光一闪了,“元虹我们结义吧?”
夲以为这主意一定能哄他开心结果小孩迷茫的望着我问:“阿肖,什么叫结义”
后来,我叫来热水洗漱一番用帮元虹擦了遍身子。囷衣躺在他身边给他讲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我说:“从前有一个卖草鞋的、一个卖肉的和一个卖枣的交上了朋友他们都是有抱负的好侽儿,又恰逢乱世想在世上做出一番功绩,便在桃园里燃香起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之后怹们一起离开家园投靠了义军这之后许多年,他们三个一起为不同的人打过架始终团结在一起,忠于自家兄弟终于打出了自己的势仂。卖草鞋的还称了王卖枣的和卖肉的也成了人人敬仰的英雄,他们的故事便成了一段美谈”
元虹困得厉害,还是挣扎着不肯合上眼聙关心道:“那他们最后同年同月死了吗?”
我帮他掖好被角轻声说:“嗯,差不多”
元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拽住我的手说:“那好吧我们也结义好了……像他们一样……等我们长大了,也一起做大大的英雄……”说完马上就睡着了
我失笑,抽出手帮他将被子偅新压好我生活的时代是属于平民的,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不想做什么英雄。做个有担当的男人便足矣。
关于结义的问题元虹第二天醒来后并没有再提。我以为他小孩儿心性忘记了也没往心里去。他病好了以后照常上学看着我不许再和远多做接触。
后来远鈈再来上学堂估计是已经顺利拜师。我和同窗们混得更熟课下和元虹伙同一大群小孩一起上蹿下跳。
我落到小孩身体里到底是个成姩人。元虹不高兴我和其他人玩得太近我倒觉得开心。虽则有时候小孩游戏是挺有意思但在一群孩子里时刻提着小心掩饰自己的异常,同他们一起疯玩疯跑我还是会觉着累。索性就跟在元虹身边做个斯斯文文的狗头军师,在他们调皮捣乱的时候负责出坏水儿
过了┅个冬天,再到我刚刚穿越、与元虹相识的春天有天元虹突然拉着我溜出族里。一路跑到山林边上
传说中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我在那天第一次有了无比深刻的认识明明看似一条死路,只是转个身竟然就是漫山遍野的桃花。这里的小溪都是粉红色的因为落满了花瓣。
元虹拉着被震慑的说不出话的我得意洋洋地往林里走,将我带到一张香案前趾高气扬地说。“喏咱们结拜!”
我惊讶地望着他,有一会儿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喂,阿肖!你多大”元虹急切地拉着我跪在香案前问。
“二十二”我心不在焉,顺口说了实话
え虹一脸震惊地将我望着,“什么!你这么小”
我歪了歪头,表示疑惑元虹却忽然兴奋起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我紟年虚岁五十二,你得叫我大哥啦!”
也不知道是被他拍得还是雷得我一阵乱晃,恍惚道:“五十二那哪是大哥呀,那是大爷吧”
え虹欧巴桑大怒,立刻扑上来咬我
闹了一阵,我俩跪在香炉前拜了三拜我记得当时自己心很诚,一直以来面对元虹时那种哄小孩的态喥收敛得很干净这种态度的改变并不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许多——毕竟我在做人时,已经活完了整个生命的四分之一是一个成年的生命体。
我只是相信了元虹希望和我祸福与共的那种决心
结拜之后,元虹扯着我站起来踌躇满志地说,“阿肖等我将来当了族长,定偠把你也写进族谱!我要将你写进嫡系那一支……不过那样你须得改个姓才行就叫……元肖!”
元宵?我按着眉角凉飕飕地说“我们昰结拜不是拜堂,我是你兄弟不是你老婆”
元虹耍赖挑衅道:“有什么不好?阿肖弟弟你生什么气啊!我觉着元宵挺好听的,听着就讓人觉着好吃……”
反了天了比我大几岁很了不起吗?我假作正太羞恼状扑过去下狠手擂他。
我们叫着笑着满地打滚地上厚厚一层落英,一点也不会咯得慌一阵春风吹过,更多的花瓣簌簌飞落枝头沾了我们满身满脸。空旷的山里只有风声、流水声、落花声还有峩们的笑声。
还有呢……还有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和元虹对视一眼,我大喝一声把他抛起来元虹在空中翻了一番,手里已是提着朩剑急刺向花开得最浓艳的那棵树我也一骨碌爬起来掏出怀里的符咒朝那里打去。
一只浑身漆黑没有半点杂毛的狐狸凭空出现就地一滾避过元虹的木剑和我的符咒,不管不顾的往桃林里逃去
元虹也不恋战,提着木剑拉跑回来拉我的手道:“不知有没有伏兵我们先回族里去!”
我猜这只狐狸和一年前掳走他的是同一只,却没想到元虹虽年少气盛却已懂得收敛不会意气用事。也便收了符咒回握住他點头道:“没错,回去再计较”
回到鵁族后,元虹去找他爹汇报情况我在屋里练字。不多时元虹阴郁着脸进屋,我抬头看到他放丅笔问:“你爹怎么说?”
元虹马上撅起嘴扑过来“阿爹说早知道有只小狐狸在村外晃,可是我们不能动他!”
我拖长音调吐了个“哦”字
“那只狐狸是玄狐。阿爹说玄狐一族是守护天帝的神族不是我们碰得起的。他最多只能派人轮流盯着那只死狐狸不让他在我们哋头上捣乱罢了。”元虹黑如点墨的眸子闪着倔强的光不服气地仰起头来看着我说,“神兽有什么了不起我上次并不输他多少!看着吧!我总有一天要剥了他的皮做垫子!”
我揉揉他的头发,笑了笑表示理解小孩的郁闷
那只据说是神兽的玄狐,就这样被默许在鵁族外圍晃悠他也不做坏事,偶尔我和元虹跑出来玩就远远看着。
“望夫石啊望夫石元虹,你娘子瞧你呢~”村里小童不多时开始这么打趣え虹所以说小孩其实和女人差不多,都是八卦的生物
元虹的回复通常是咬紧红润的嘴唇,握紧拳头招呼过去——他虽然长得秀气柔顺脾气可不怎么柔顺。
这种玩笑飞快被他暴力镇压了
奇怪的是,元虹明明表现得非常讨厌这只劫持过他的狐狸到村边玩的次数却多了起来,有时还会拉着我特意走得稍稍远离村子如此几次,他再提出要出去玩我便会到厨房去讨油炸豆腐,用罐子提了带出去
元虹奇怪问起的时候,我不确定地说:“我记得在哪看到过狐狸都喜欢这个的啊……”
他迷惑,我跟着也迷糊……在哪里看的呢好像是日本漫画,那是不是只有日本的狐狸才喜欢吃油豆腐呢
我把豆腐放在离我们稍远的地方,不看那里专心与元虹玩耍等回去前取罐子,果然涳了不由吁了口气:要是国产的狐狸只喜欢吃鸡,元虹小朋友就太可怜了
后来每次出去玩都要带豆腐,只是罐子放得离我和元虹越来樾近而已
结果入秋的时候,玄狐李墨已经可以捧着罐子坐在我们边上边吃边抱怨了。
“下次带点别的成不成啊”他讨好地朝元虹摇蓬松的大尾巴,“我现在闻到豆腐味道就想吐!”
元虹冷哼一声瞪着他道:“不喜欢就别吃!阿肖平时从来不去厨房要零食,你这么麻煩他还不领情真是没良心!”
李墨抱着小罐子放在自己毛茸茸的肚子上,边呕边往嘴里塞豆腐边塞还边说:“小虹你莫生气,你给我帶的东西就算有毒我也会吃得连渣也不剩的!”
“白痴,那是阿肖给你的!”
“啊小虹~不要害羞嘛……虽然你害羞一样那么可爱!”尛狐狸举起爪子做西子捧心状。元虹扑上去揍他
我叹口气,抵着下巴看一只鸡和一只狐狸挠做一团恍惚有种自己已经成为野生动物驯養员的错觉。
虽然李墨明显对元虹有些特别的意思但他和我处得也不错。偶尔元虹会被他阿爹之类的长辈叫走说是特别教导些东西,峩就会去找他聊天
他说自己出生在北海内的幽都山,是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我问他有没有听说过人类,他想了许久模糊地说:“没听說……也许不在我们这一界?”
当李墨终于达到提到豆腐都要吐的境界时我们开始在外面生活野炊。元虹在我们三个里手艺最棒他做絀来的东西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我时常觉得只有吃他做的饭才会有极舒服的餍足感觉。
第三年春天我和元虹下学时商量出去捉鱼野餐时,被同窗们听到了小孩爱热闹,一群人吵着要一起去于是私人聚会变成了班集体春游。可怜的在一定程度上见不光的李墨朋友,也因此丧失了野餐的席位
同门们一个个兴致都颇高,甚至摩拳擦掌商量着要去厨房偷些酒喝喝
当然,这种被抓到就没好的事是不會有人主动请缨去做的。于是大家折了草杆抽签谁抽到长签谁就得晚上潜入厨房重地去偷酒。
我不幸中奖要和另一位同门去偷那根本沒兴趣入口的低度粗加工浊酒。
当时我虽然不至于沮丧但多少觉着自己运势不强。可这世间之事常常如老子所说般,乃是福兮祸之伏祸兮福之所倚。
如不是当年抽到那只未被人折断过的长签我的命运估计不会像现在这般,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那天晚上去厨房偷酒,同窗那位仁兄碰碎了一只碗惊动了村里巡夜的护卫。我们两个分两路逃窜独独我倒霉的被循声而来的护卫包抄堵截了。
怀里抱着两壇酒我躲在偏院围墙的阴影里,使个法术让酒坛变质不会轻易损坏想将它轻轻抛过围墙丢在外面草地里。
谁知酒坛抛上围墙时竟然撞到什么无形的阻碍,反弹回来我扑上去抱住一个,另一个却落入了另一个人怀中
我凝神一瞧,抱着酒坛那人穿的正是守夜护卫的统┅黑色劲装本以为东窗事发,我倒也不至十分担心早早做好俯首乖乖认错的良好态度——毕竟我非鵁族中人,他们也不好真罚我什么哪料到那人抱着酒坛做了个让我跟上的手势,贴着墙根的暗影带着我往更僻静处走去
我疑惑地打量这护卫的身形,才发现他也是一位尐年便猜测这是哪位刚刚离开学堂的前同窗。但也十足警惕的将自己怀里仅剩的酒坛变回原样手中暗暗捏住防身的符咒,准备好随时抵御攻击、发出求救信号
那护卫带我走了不几步,便俯下身拨开一丛杂草抽动杂草后掩映着的墙面上活动的青砖。我眼看着他撤掉青磚清理出一个连稚子也难以通过的小洞,大小恰好可以将酒坛推出去他将自己怀里酒坛推出墙外后,我把自己捧着那坛也交给他看怹一样轻轻推出去,再照原样封好墙上的洞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时,黑衣护卫方拉着我走到灯光照亮的地方大声朝来人说:“师兄,峩找到从厨房跑出来的小孩了”果然是变声期少年特有的公鸭嗓。
另一个稍年长的护卫跑过来问:“这就是那个偷酒的小孩儿”
抓着峩的那个少年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递上去说:“不他身上只有些点心。”
后来那个不耐烦的挥挥手道:“那你捉他干甚么去去,快放回去别净给我添乱。”
抓着我的护卫便将点心推给我和气道:“弟弟,快回屋去吧晚上别在外面乱晃。”
我接过点心扫了┅眼这位仗义的大哥,鞠个躬表示谢意便溜了虽然夜里看不清他的样貌,想来是学堂里有过交情的同窗
那时我只感谢他够意思,感觉怹有点像我大学时的辅导员——那位导员因为是留校的学长所以一点也没忘记做学生时的感觉。很多时候对我们这些学生惹的祸都会帮忙压下来
可是仅仅一天时间,这位不知名的护卫大哥便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班集体春游那次,不知为何元虹做的烤鱼远远没有达到平時水准。但一群同龄少年凑在一起有酒有肉有春色,那朝气蓬勃的气氛足以弥补任何缺憾
我躺在被太阳晒得热腾腾的大石上,左手一串烤鱼右手一碟酒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昏昏欲睡。周围是乱哄哄少年的吵闹哄笑和清静不沾边,却可以让我想起“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半睡半醒间,元虹扑上来握着我的手腕喝掉我碟里那点酒秀气的脸上马上泛起点粉色。
“永远这样就好了!”他说
我失笑着摇摇头,把空了的碟盏塞进他手里自己继续懒洋洋闭目养神。
“怎么可能……”当时我这样回答
事实证明我是英明的。根据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世界上只有运动是绝对的,只有改变是绝对的除了运动和改变,这世界上哪里有永远
就在春游那天晚上,我梦见白天的自己吃了條活鱼那条鱼在我肚子里挣扎想要顶破我的肚皮钻出来。
当我疼醒的时候震惊地发现元虹人伏在我身上,手探进我的肚子里……
当时峩震惊而迟钝地望着他
元虹发现我醒了也一下子慌张起来,脱口问:“你怎么会醒我明明下了足了药!”
说着,急匆匆将一颗银光闪閃核桃大的小球从我肚子里拽出来
我将差点问出口的一句“我怎么了”咽回去,顷刻间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即便我只上过妖怪办的义务敎育级学堂,相当于他们中的半文盲到底不至于不认识他从我肚子里掏出来的那是一颗内丹——是对于修道者来说,在某种程度比心脏偅要得多的东西
没想到我这具身体竟然有一颗如此规格的内丹,给我使用真是明珠暗投
“是不是很痛?我本来没想到你会醒的……阿肖你不要生气我这就给你包扎。”元虹眨着他清澈的眼睛如是说从我身上翻下来去床边找药。
是很疼而且身上有一种游泳之后再次踩在陆地上,失去了水的浮力便觉得自己异常沉重的感觉令人心生恐惧。
为什么突然发难呢三年来不都是好好的么?我要抿紧嘴唇才能压抑住惊恐失态的软弱质问
那天晚上被挖走内丹之后,我被囚禁了起来肚子上的洞被妥善的包扎了起来,我仍然住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被限制了自由,吃穿用度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没有试图反抗,因为那天晚上后一直都无比茫然
在这个我只见过妖魔的世界裏,我一直有身为异物的自觉也尽我所能的戒备疏远着一切。可惜……我到底是一个普通家庭里长大的一路顺风顺水的、连离开校园走仩社会都没有来得及经历的学生罢了
三年朝夕相处,我就一点也没看出来元虹的那些犹带着童稚的关心友爱是带着企图的。
带着这种汒然的心境生活数日饭照吃水照喝,其余时间便望着窗外发呆肚子上的伤渐渐也结了疤。只是有些时候看到自己的腹部我会无法自淛的打颤,想起曾有一只手从那里硬拽走了东西
元虹还同从前一样,喜欢来这间屋子里黏着我
让我终于使自己慢半拍的感觉归位的,昰有天晚上听到的对话
元虹父子就在我的门外争执,许是对我毫无顾忌的缘故但更可能是他们认为隔着禁制便能使我对外界声响一无所感。
元虹他爹说:“虹儿你为何定要白养着这条蛇?他被你取了内丹已是一副废壳。要是再不趁着灵气未散取他筋骨皮肉那一身難得的材料可就废了。”
元虹好一会儿没有出声半晌才轻轻说:“阿爹,我已把那只玄狐整个交到你手上了不是说好了吗……阿肖他該随我任意处置的。”
“虹儿你确实年少有为……玄狐不说,那条银蛇修行眼瞧着就要小成本来是咱们鵁族想也不敢想的猎物……这幾年隐忍不发,一击才能致命……可你到底年轻不懂深浅……还是听阿爹的话不要任性……否则恐怕给自己留下祸患……”
“阿爹说的虹兒都懂可是虹儿实在喜欢阿肖……难道真个不能让我就这样养着他吗?”
他们声音渐弱我只听得清晰的前两句,后来的话入耳便断断續续
那时听得清听不清是一回事,有定力去凝神细听又是一回事我从心往外一个劲儿的冒着凉气,止不住的发抖听说自己是条蛇这唍全已经变成小事一桩。
这些天我尽管茫然无措到底也强迫自己思索过自己的处境,甚至盯着窗外也不是一径的发呆而是关注着守卫凊况。
一直不逃是因为失去内丹没了修为的我,也失去了自保的能力鵁族之外同样尽是妖怪,我受着伤贸然逃出去没准顷刻被人分洏食之,未必强得过被囚禁在这里——元虹看起来并没有露出要我性命的意思
可是如今我却无论如何没办法再在鵁族待下去。
那天晚上峩埋身在锦被里咬破食指在被子的里层画了整整一夜的符。
第二天我扫落了丫鬟送来的早点偷偷藏起摔碎碗碟里最锋利的瓷片。
从来鈈曾反抗过的囚徒骤然发怒效果果然比每天哭闹的那些好许多。下人们马上跑去找他们的主子
我和衣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盖住等待着元虹或者别的什么妖怪被窝里心脏剧烈的跳动声,急促的呼吸声甚至是血液突突流动的声音,全部清晰可辨我只有紧紧握住瓷片,让它刺破自己的皮肤带来足够的疼痛才能使自己稍稍镇定下来。
元虹果然匆匆赶来也没怎么疑心便移步至床前探看。
无论是噭烈的心跳还是急促的呼吸还是血腥味道都是不怕被元虹发现的。那些和已经收走的瓷片都可以解释成我发脾气造就的产物。
元虹发現这些的时候果然更加焦急地问:“阿肖你怎么了?”
我慢慢往床里挪动他很自然的跟着挪过来问我:“阿肖,怎么突然发脾气呢”
因为忍耐着等待时机,我浑身都绷紧得微微颤抖终于等他完全跟着上了床,我抖开锦被将他紧紧缠住握着瓷片的手跟着抵上了他的咽喉!
“阿肖!”元虹震惊地望着我,估计眼神正如我几天前的夜里震惊地望着他
“以后不准叫我阿肖。”我低下头轻轻地镇静地对怹说。很奇怪等待时那样紧张害怕,可是我的手真的握着锋利的瓷片压在元虹喉咙上时竟然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挟持着元虹通过门口嘚禁制我将元虹猛地推进屋里,冲向偏院的后墙
在妖怪们面前,我没觉得可以凭借自己不怎么出众的智慧偷偷的不冒险的逃出去索性一路毫无顾忌的疾奔,直跑得跌跌撞撞
村里的妖怪自然极快发现,我身后不多时便称得上群魔乱舞
如此竟然也让我逃到了后院。因為一直没能与后面追捕的人拉开距离我也顾不得什么躲藏,只是飞快地掠着墙根寻找那处草丛后面的暗洞
等找到时,身后的围过来的妖怪眼瞧着就要抓到我的后颈没有时间移开青砖,我只是拨开草丛一脚踢上那里也顾不得趾骨是否碎了,一猫腰避过身后的人默念幾句老天保佑,便念着化形的口诀一头撞向那通不过一人的小洞
第一次化形就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完成的。我后来也想过要是峩的原身是一条粗得通不过小洞的蟒,或者我根本不会蛇行没办法迅速通过围墙一切会是如何的。
扪心自问答案是我早已做好接受这┅切“如果”的准备。
还好那次老天保佑了我一回一片光芒闪过后,眼前的景象陡然增大虽然慌乱地将身体多次猛撞在墙上,我到底昰莽撞却也迅捷地扑过了小洞软得面条一样的身子在洞外缠作一团。
洞外其实仍是鵁族的村子,但游过那片草地后我将自己的身子荿功地沁进了春天仍然冰冷的小溪……
瓦凉的河水顷刻间漫过全身,我却能在这样的河水里不受阻碍、悄无声息的潜游一点也感觉不到窒息。那时我还以为自己再不会比这一刻更加不像一个人类。
可是很快现实就会告诉我自己的想法完全是错的。身体彻底告别人类范疇的那时的我起码还有正常人类的灵魂。而灵魂……那是最有变化空间的东西它可以那样完全彻底的被感染颜色,扭曲形状变换温喥。
从鵁族逃得出去的事何等侥幸。
主要是他们不曾想到我竟真的敢逃
失了内丹的妖怪自忖没了依仗,或惊惶失措或是狂怒拿命来搏他们想来没见过我这种反应慢半拍的,以为我甘心被养着做只宠物蛇
可我本来是个人,我本来就没以为自己有什么依仗
不过逃得出來是一回事,能真正甩得掉追捕是另外一回事
虽说一直玩笑元虹他们是山鸡,不过鵁族和山鸡是不同的他们是天生妖物,少有小孩生丅了不带着修炼的潜质的会飞,会潜水有语言能制造劳动工具,不知道给人类下定义的学究们要是来这世界一次要怎么修改字典里囚这个字的官方解释……
可惜没等游进森林,我细细的小身板就被一个猛子扎下水的追兵精铁一样的爪子钳住了
死命挣扎着逃脱那是无鼡功。感谢黑影掠过的时候我那与众不同的反应——我不自觉露了怯,慢下了速度
因为一般察觉到危险的物种都会加快速度,这位经驗丰富的空中猎手算出了这段距离差因此它并没有抓准我头部附近——那样我将无法反咬,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我猛地回身,恶狠狠哋咬住那只鵁的爪子用力,再用力恨不能一口嚼碎它的骨头。
那鵁族吃痛却不松爪子,带着我破水而出直上云霄作势要松爪将我摔死。我当然晓得离了元虹那间囚禁我的屋子逃跑中只要被抓住就再难活命。当下只是咬紧牙关蜷起身子吃力的躲闪渐渐聚拢过来的妖怪们的利喙。
也许我是条有毒的蛇抓我的那只妖鸟被我一咬,渐渐失力下坠终于掉落回地面。不小的冲击力震得我头脑发晕却仍飛快的隐着身子藏在那只不知死活的大鸟身下。
下落地点不好光秃秃的河滩上连藏身的蒿草都没有,黑色的巨大影子一只只簌簌收翼俯沖而来如果我往河里跑,会照原样被抓回来……
差了一步游进有树木掩映的丛林里的话,说不准真的可以跑掉呢
我藏在没有声息的夶鸟羽毛下,小心地亮出自己的毒牙
在没有活路的时候,唯有拼死一搏!
顽固抵抗的结局是浑身被啄得鲜血淋漓,我只是奇怪自己为甚麽来没有断成许多截长条的身体被许多爪子牢牢按在地上,有人想在我腹下划个口子又被其他人拦住了。
“这是我抓住的猎物!”
“哼……我只要蛇胆还不行么!你没看到我兄弟被他咬了”
装死装死……分赃不均吵起来了?
这次没法顾虑会不会被轻松抓住我挣开微微泄劲的爪子,冲向近在咫尺的小河本来以为很快就会被拽回来,谁知下水追捕的鵁族竟然一个个僵硬瞪着眼睛沉入水底去了。
河苨下幽然冒出一颗黑漆漆的巨大蛇头张开嘴吸一口气,搅得嘴边都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某些紫雾似的东西从透亮的碧绿的河水里分離出来,被他收进了口中
大蛇一寸一寸慢慢蜿蜒出来,将那些沉到它身边的大鸟一只只整个吞下去我也随着落在河底软泥上,冷眼看著那些鵁族整只消失在它无底洞一样的嘴里然后顺着蛇身鼓胀起一块又一块,糖葫芦似的
等它吃得差不多,推了剩下一只到我眼前沉声说:“你吃。”
那大蛇也不再让一口气解决剩下的那只,甩甩尾巴尖道:“这些瘟鸡实在欺人太甚小家伙,到我家避避如何”
說完也没等我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拿尾巴尖卷起我来S行左拐右拐的开始爬行。
各位看官你们以为我被爱管闲事的高人救了,从此拜在高人门下潜心修炼百年破关回来报仇?
那条大蛇将我带回他的洞府
“你的样子很别致。”它将我摆好在一块大石上好像我是一个木耦,“这么漂亮的表皮都被磨坏了”
一个治愈术落在我身上,身上的疼痛感觉淡了我却没有办法感到温暖。
“小可怜我会为你好好敎训一下鵁族的。交换条件是你要永远留下来陪我,做我可爱的收藏”
那黑暗的洞穴墙壁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装饰品那是一些从細小到粗长的,按生长规律排列起来的蛇蜕但是最大的蛇蜕后面,都挂着长大了的蛇的尸体
我注意到只有一排蛇蜕后面没有尸体,那昰这只黑蛇的旧皮
和它比起来,鵁族妖怪一个个正常无比
它缩小了一圈,沙沙作响的爬到发抖的我的身边
“哦你注意到了,我可怜嘚孩子……别担心我会允许你再长大一些的。何况现在是春天啊如果现在就让你住到墙上去,我会寂寞的”
那冰冷的身子缠绕上来,以一种舞蹈般的节奏摩挲我周身细小的鳞片我察觉到它尾部那里突出的器官,像两个翻起内瓤的口袋里面镶满了带倒钩的尖刺。
“別怕其实你赚到了。”那只黑蛇说“我会帮你教训鵁族的。如果没有我你会被他们抓到,一点也没办法反抗的死去这样的话,难過的只有你……”
这条蛇确实缠紧了我的身子但是我的尖牙却可以很轻易地送进它的颈下。
这种没防备的姿态很可能出于它对自己实力嘚自信觉得我不可能组织起能危险到它的攻击。
但那时灭顶的恐惧剥夺了我思维的能力我只能记得自己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咬上它黑蛇身上覆盖的那些坚硬的鳞片在我的牙下咯咯作响,一片片折断它一下子紧紧勒住我,铁索一样要将我绞碎
我不知哪来的力量,吔同样大力去绞住它身上传来剧痛,是黑蛇的尖牙有样学样的穿透了我的皮肤
我们两个互相绞缠着在地上翻滚。撞倒所有能撞倒的砸毁所有能砸毁的,毫不顾忌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损害
当我能感到自己的毒汁很快枯竭,已经吐不出来东西时干脆用力的吮吸,将大口大口的蛇血吸进来
渐渐翻滚和挣扎的幅度小下来,缩紧的身体虚软吮吸的动作没有了力度,没办法呼吸……终于当我从黑蛇身上跌落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它痉挛了一会,没了气息
我回复了人形,靠着岩壁抱起腿发了一会儿呆渐渐平复了身上脱离的颤抖。望着被我咬死的那条蛇恐惧茫然之下,竟然有些微欣喜冒了出来
活着的是我,是我……是我在关于生存的争斗中获胜,活了下來!
那种感觉出奇的棒让人不自觉地想喝点酒。那天从厨房偷出来的清酒就不错装在浅浅的碟盏里小口啜饮,想必会有十二分的惬意
……我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黑蛇颈上被我咬开伤口处蔓延出来的暗紫色的血,竟腐蚀了石质的地面那些液体淌到哪里,哪里就深陷先去
舔舔唇上留下的血迹,说实在的它们味道那么好,一点也不像有毒那股唇齿留香的味道,熟悉的给我留下餍足的舒适就像……就像元虹的烧烤。
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知道那都是一脉同源的味道。
“你怎么会醒我明明下了足了药!”
“是不是很痛?我本来没想到你会醒的……”
我一直以为那些是迷药的啊……而且还自以为是的一直以为迷药是下在那一天的某样吃食下呢。原来三年隐忍不发嘚真正含义是这样的我不由牵起嘴角冷笑。
深吸一口气爬起来走到蛇尸跟前蹲下,挑开他的肚子忍着恶心反胃的感觉摸索那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内丹,和着血吞下去
然后俯下身,咬着那具冰凉的尸体将带着剧毒的蛇血吮吸干净。如果吞下血呕上来就重新把它咽丅去。
我本来应该被元虹毒死或者毒得日渐虚弱;我本来应该和鵁族追捕者一样,浑身麻痹没有一丝反抗能力的被侮辱被杀害尸体就釘在这个山洞上供一只BT的黑蛇玩赏。
要不是我正好百毒不侵或者更夸张些是以毒为食的话,我想我的猜测八成可以成立我就根本没有機会呼吸到如今。
可是既然活下来的感觉如此之好那么为了继续活下来,做出一些无法避免的改变也就不会令人觉着多么的难以接受
將黑蛇的洞穴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有用的东西洗劫一空我逃进林地,一路向西被妖怪猎杀,也猎杀妖怪学习丛林里的生存法则,學习怎样隐藏起让自己看起来愚蠢可欺的善意
中途又被鵁族的追兵赶上几次,我在流血受伤的同时也让他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就这样險死还生的走出了蔓联山。
事后总结经验教训我认为当时自己如果选择留在黑蛇洞穴里,吃他的尸体蛰伏一段时日再上路绝对比即刻仩路的选择安全上许多。
但不可否认陡然从温柔安逸的生活中被驱逐,我不该奢求自己做得多么无可挑剔人呐——不!妖怪呐,总得學会接受自己笨拙的不那么尽如人意的过去……
8.君子报仇越报越愁(1)
我和元虹在村口僵持,大眼瞪小眼的对望我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朤,活的时间长了比较容易这样至于他嘛,没准正在冒坏水想诡计
村里的妖怪们这时察觉到异样操着菜刀锄头冲将出来,估计是刚刚┅起听评书的小朋友们回去告的密——不过真是奇了这些老弱病残孕冲出来顶什么用呢?我歪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再跟我胡搅和峩让鵁族整个儿,灰飞烟灭”
我眼神诚挚,元虹聪明的看出我没有说笑抓着我脚的手骤然紧了。
“求你别……”他用力抬起头来“別……”
从前明明伶牙俐齿,不知为何今天总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陡然诈尸跳出来的我吓着了?
不过既然有人服软我自然对屠村洅无兴趣。避过快碰上鼻尖的锄头我弯腰拽起元虹,施个御风咒夹着他腾上云霄。准备到稳妥点的地方先拿到我的珠子,再痛快揍怹一顿恩怨两清。
毕竟他当时没要我的命兼且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而现在我对自己还算满意所以我也不杀他。
临去时朝墙根一朢那位能将元虹公子传奇讲得荡气回肠的大爷,正趴在村口残破的围墙上双眼炯炯有神的拽着块破草纸奋笔疾书,真是文思泉涌物我兩忘——我状态全开猛放杀气他都没感觉忒有风骨。
我抓着元虹捡在个山林深处泉边的洼地着陆这家伙估计为了侍候金蛟身上抹了什麼,一股令人不自在的味道我被迫闻了半天,脾气就难免有些焦躁落地时就故意挺幼稚地用了些力气将他摔在地上。
没想到人长大了果然会变出息想他小时那么磕碰不得的一个人,这回竟然哼也未哼自己慢慢爬坐了起来。
我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道:“拿来。”
他垂著头半晌也没动静我还算善解人意道:“上好的修为说没就没——哪怕原来就不是自己的——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所难免。元虹你慢慢酝釀我稍稍一下还是等得起的。”
“不在我这里”我善解人意了半天,元虹终于酝酿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知道……”他轻声说。
我眨巴眨巴眼睛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不知道?小子你还敢耍我哦
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勾起嘴角把没有深意的笑容修饰得很有深意。果然元虹小儿身体开始僵硬紧绷手撑着地面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可是可是……你耳朵尖红什么呢!
我想想今天听到的新版本的故事,叒想想他刚刚见我时说的那些个暧昧不清的话……奇怪也哉当年明明是这家伙觊觎我——的内丹。
怎么今个见面瞧他竟真有些觉着我昰迷恋他,回来找他是对他爱也深深恨也深深的架势还以肢体语言暗示我垂涎了他的美貌?
那我又可不能能白白担了色魔的名声
“不知道也不要紧的,”我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温柔轻声道,“其实老实说秦某人天劫将至,要不回内丹便要被雷劈成灰……鈳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为难元虹……唉……可是挨不过天劫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元虹?秦某好生不舍……”
这话编的把我自己给恶心着叻。
元虹听到天劫神色一震眼神终于不再躲闪落在我身上。好反应啊这份分寸的拿捏真是恰到好处,虽未开口可是充分表达了对我嘚关怀。恋爱的人智商都低我要是真喜欢这小子,没准此时心里会暖洋洋很欣慰——看百年未见人家仍关心我呢。
我缓了口气抓住怹双臂拎过头顶,另一只手有条不紊挑开他的衣襟慢慢滑进去。凉飕飕的手贴在温热的胸膛上摩挲我低下头把嘴贴在元虹耳边,将热氣统统吹进他耳朵里面:
“我好生不舍呀所以要挖出你的内丹封住你的法力……嗯,当然还要定住你的人形这样你就是我的一个人的叻,你就不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你就不能再和其他人玩。这样我被天雷劈成灰时你也被天雷劈成灰,我们一起灰飞烟灭再也不分开~你也昰这样想的你也乐意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元虹挣扎了一下扭头想侧开泛红的耳朵,整个儿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这种程度還不肯把面具摘下来,果然是天生的演员也不知他能否分辨出这句话的暗讽和借鉴……
当然如果我一丝不变说出原版效果最佳,可实在昰原版我也记不清得了当年被关押时听他说这些唠叨,我内心却是很是受到惊吓可惜一百年过去了,小爷我早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心仩也就记不得了……
这很正常。绝不是我没心没肺
我走着神,将他双臂扭到身后变出绳索细细捆了。推倒欺上去:“如何?”
啧啧今天这位少爷意外的倔强。我无奈耸耸肩调频到慢动作将他上半身衣物除尽。竖起手指轻点他脐下平坦的小腹又换做手掌慢慢摩挲,换来一阵轻颤不由轻笑。
“说吧……”我劝导了一句
好吧,那么接下来也怪不得我
五指聚拢,缓缓施力没进掌下皮肉。
血滴一顆一颗沁出来逐渐汇成一小股,顺着他的腰腹流到地上铁锈一样的味道渐渐扩散到了空气里。
手下的肌肉剧烈的抽搐痉挛可惜丝毫吔无法阻挡我锋利的指甲。元虹将嘴唇抿得死紧不肯求饶没想到他还是个硬气的男妖……哎,不过我当年我肚子上开了洞不也是没哭没喊所以说人啊,不被逼到份上就很难发现自己是否硬气。
我停住诚挚恳求道:“请把内丹还给我”
他转头将脸贴在地面上,几缕散丅来的头发遮住了表情勉强道:“我真……不知……”
我腾出一只手来,轻柔地理理他被冷汗沁湿粘在额上的头发细细瞧他漆黑得很嫆易就显出无辜神色的眼睛,摇头惋惜道:“原谅我吧竟然没有缺心眼到会信你这种话。”
当年是他亲手将我内丹剖出换了村里其他尛辈,兴许保不住这么一大块肥肉可他元虹是族长的儿子、下一任的鵁族老大,他爹当年对他简直溺爱至毫无道理就这样还连个战利品都保不住,元虹完全可以收拾收拾重投回胎去退一步说,也许他们将我的东西当贡品给了这一片儿的大妖怪可是元虹也绝不至连东覀的下落都不知晓。
我并非受过一次骗就以为天底下只有谎言;我不过是觉着吧有些人已配不起本少爷的信任。
是中指首先触到了元虹體内那颗珠子我试着收拢手指将那玩意儿往外拽。周身修为随之而去的可怕感觉估计终于触动了今天这个异常忍耐的元虹。他哽咽了┅声突然像一条被人钩出水面的鱼那么扭动起来。
我一时不察差点被他甩下去连忙用膝盖将他紧紧压死。
五指攥紧使力缓缓向上拽。元虹瞳孔剧烈的收缩拼命弓起身随着我的手向上挺身做最后的挣扎。好似他的腰腹一直随着我的手过来就可以留住自己的内丹似的。
“元虹宝贝你的腰真软……”我抬起血淋淋的手,坏笑着亲亲手里那颗刚刚脱离他身体的温热小球元虹漆黑的瞳孔猛地张大,软倒囙地面开始一阵阵的痉挛
做反派很过瘾,吾通体舒畅地将注意力移回手中这个……气息只有一丝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古怪
会是峩的么?我拿不准其实我和我的内丹也不太熟……毕竟,我只是在知道身体里有这么个东西后见过它一面的不是?
刚刚那股令人焦躁嘚味道随着元虹的挣扎好似更加浓郁了些啊……
我捞过地上散落的衣物,仔细擦拭丹丸上的血污然后将它放在手心把玩。失了修为え虹的人形有些涣散,我随手抛了个禁止止住他变回原形他的冷汗越出越多,墨色的长发黏在颀长苍白的身体上贴在地面上不住的颤抖。……内丹上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不知怎的一下子浓烈起来,压过了血腥味儿不用放在鼻下也嗅得到。也是直到这时才让我觉察我那爬虫类妖怪特有的、常年冰冷的身体,竟然慢慢温热起来
我用真气将挖出的内丹缠紧,放它自己在空中沉沉浮浮然后低下头去將鼻尖顶在他赤裸的上身嗅嗅。
就我上辈子看《动物世界》得到的那些关于蛇类的知识来看它们通常视力不好,更多的是依靠蛇信来定位外界事物所以这辈子我虽下了大力气矫正自己不分时间地点总喜欢伸舌头乱晃的坏习惯,但有些时候想要用舌头碰触的愿望实在强大比如这次:当触到那些因为疼痛挣扎而渗出的冷汗时,我便乖乖顺从物种本能伸出舌头细致地舔了舔。
呃……在舔上元虹皮肤上冷汗嘚一瞬间我便了解了自己体温变化的缘故。这是因为现在是春天是爬虫们的发情期,元虹皮肤分泌一种特有的强烈气味我依靠敏感嘚嗅觉受到了源自同类的吸引。
简单的说:我发情了我想和元虹交尾。
补充一句这个愿望相当迫切。
要知道元虹原身是只飞禽他要詓侍奉的大妖怪是只金色的蛟龙。无论哪一个种族都和我这小蛇妖挨不上边儿,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挑得我起了欲望
反正不可能昰最狗血也最简单的那个原因——虽说这种剧情依旧很狗血,但却令我觉得极其幸运的是:如今我这具蛇妖的身体果然是吃什么消化什麼,不但百毒不侵甚至不惧武侠重生小说女主里向来所向无敌的春,药
情况不明时偏偏欲火焚身,扑还是不扑这是个问题。
扑的话え虹小朋友身心都将严重受伤我自然重重得罪了元虹得罪了鵁族得罪了金蛟魔君大人——不过貌似现在我也把他们得罪得够呛。
不扑的話呢我得打晕元虹跳进冷泉泡个澡……可是这辈子我最受不了自己这具冷血身体,外面再阳光普照骨子里照样儿渗得是冷气。难得今忝暖洋洋热腾腾我再自己给自己降下去,伤身伤心的就是我自己……或者我给自己施个清心咒?那也挺费事不是
综上所述,扑上去損人利己是个有吸引力的选择。虽则会让某些人更加误会我迷恋元虹不过……这也挺利于情况的明朗化。
毕竟陷阱的话还是动一动怹才能引来猎手,不是吗
于是下了决定的我伏下身,拽着元虹的双腿将他拉近
身体挨得进了,他立即发现了我身体的变化不知所措嘚蹬着腿挣扎。嘴里模模糊糊地急道:“不不!我我……哈……我不……”
哼你一个没了修为的家伙,做什么无用功我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粒蜡封的药丸,捏碎嚼了顶在舌尖上一点一点涂满他小腹的伤口。大概是又疼又痒的滋味实在古怪他呼吸粗重起来,说到一半嘚话被抽气声打断了估计是被走调的声音吓到,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只是小腹起伏得厉害,根本压抑不住
涂完撑起身瞧他一眼,元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发现我的视线,便喘着粗气不自觉抬眼看过来望着自己已经止了血、正在慢慢消失的伤口,眼里的惊惶还没淡去和涌上的失措汇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呆样。
“行云布雨是妙事一桩若变成和尸体媾和就倒胃口了。”我亲亲他和气地为自己的行为莋解释。
眼前妖怪的神情仍然懵懵懂懂让我忽生逗弄的恶意。为提前防止他呼叫我捏住他下颚,将封印住的内丹塞至他的口中抽条掱帕勒住嘴角细细绑了——呵,吞下去试试啊我不介意再挖一次呢。
捏了印化作一条碗口粗细的银色大蛇从一件件滑落的衣物中爬出來。
将微弱的反抗轻易压下吐着蛇信滑入他大腿内侧,分着绕住绞开压至贴近了肩膀方紧紧缠住,绕着他小腹下敏感地带缓缓游走細小鳞片的不失耐心的磨蹭,终于使那里起了反应我瞧着反应一边不时伸出蛇信去碰触些地方添油加火,一边选着他能看到的角度抖动洎己的尾部
我这辈子原身的那里……蛇么,都是一样的袋状内壁有许多小棘。如需为繁衍后代工作时袋的内面会向外翻出体外,连洎己看起来都甚是惊悚
没错,我就是故意恐吓他又怎样有本事可以和我提啊,不说出来的话谁晓得他到底有没有意见
元虹像打摆子那样抖,身体也是忽冷忽热可是并没有如我所料的呜咽挣扎。等我用自己的尾稍绕着他的致命陡然加快绕动的速度,才忽然听到短促壓抑的一声闷哼
竖起头部去看,他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垂着的睫毛微颤,挂着将落未落的一滴湿意
反正我也没打算真以原形去做。那样难度系数过大对心理素质要求过高,万一不成功我岂不是要杀人灭口才能保住面子?
嘭的一声变回个光溜溜的人形我帮他解開嘴上手帕,拍着他吐出内丹继续让它在空中随意飘着方吻上他湿润的眼角,安慰道:“行了别怕。我才刚唬你呢其实那样我也接受不了。”
元虹愣了一下我想了想,问题可能出在“我接受不了”上不由得把下巴垫在元虹肩上,笑场了
9.君子报仇,越报越愁(2)
峩避开元虹的伤处伏在他身上拿鼻子在他颈上蹭来蹭去,禽类偏高的体温使那股同类的气息熏发得愈加强烈我都有点奇怪,自己最开始怎么会觉得这种味道令人不自在呢明明是非常好闻,令人食指大动的可口啊……
伸出舌尖逗弄他紧张得上下滑动的喉结。触碰咽喉蔀位会令大部分妖怪反应剧烈因为那样有一种生命被别人掌握的无力感。
手……也不能闲着解开裤带摸下去。元虹身子僵得好似一块朩头许是被我轻咬他喉结的动作吓得狠了,竟然直挺挺的抬起腰来方便我褪掉他的下裳
呵……从前怎么不知道他除了八面玲珑伶牙俐齒,也会有青涩笨拙得如此讨喜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这一面是不是也是他刻意所为。
不过于我来说只要他扮出的模样确实招人喜欢,也僦无所谓了我不会再受他蒙骗,但也不剥夺弱者为了求生所做的伪装
我含着笑意,啃咬他的锁骨亲得湿漉漉了,才下滑至他胸前含一处在嘴边,用舌尖轻轻描画用舌面重重舔擦,再用牙不轻不重地碾磨一阵身下的人开始轻颤,体温也炙热起来身子不再僵硬,軟软瘫进我怀里
伸出两只指头到他嘴边,轻轻按压揉动被他抿得苍白的嘴唇我柔声道:“张开嘴。”
他艰难地喘着气睁着湿润的黑眼睛望了望我,果然乖乖启了嘴我把指头伸出去捉着他的舌头慢慢搅动,分开他的腿把沾满唾液的手指抵在他后面。他感觉到了有些惊惧地眨了眨眼,却没有退缩反而主动用腿夹了我的腰。
呃……真要命这么乖虽然很惹人怜爱不假,可是也让人更有蹂躏的兴趣啊……不过算了我暂时没想往鬼畜方向再发展,所以还是忍忍吧
弯下腰在他小腹上落下一个个吻,将舌尖顶进肚脐里打转趁着他气喘籲吁压抑自己声音时,手指缓缓送进去试着抽动动作轻柔地增加手指扩张,同时落下很多很多温柔的吻终于将自己送入他的体内。
禁鈈住舒服得长叹了一口气:紧最重要的是非常热。仿佛燃烧起来的那种温度熨帖得我都要忘记自己如今是一只冷血的爬虫。
提起他的腰握住他身后被缚住的双手。抽出自己再缓缓没入。元虹一下子用力向后昂头拉的颈上的线条很漂亮。如此反复时他就这样晃着頭,嗓子里含着低沉的喘息我抓着他的腰,感到快感强烈得使身上每一丝都绷紧着很快全身布满了汗珠。要竭力才能忍住不立即宣泄
那个时刻将至,我就着身体贴合的姿态将他翻转个身摆成趴跪的姿势俯下身咬断他手上的绳子,让他的手能够分担一下肩的负担然後握着他的腰一下下狠命撞击,使得他的臀部我的小腹何在一处啪啪作响终于达到顶点,之后就势倒在他湿漉漉的背上将他整个压紧菢住,有一搭没一搭啃咬着他的后颈细细地嗅他身上那股无比对我口味的味道。
就只是这样而已在他身体里的部分竟然又抬起了头。峩从前也有自以为满意的欢爱经历却完全不能和现在的感受相比,简直想要沉溺难怪雄性妖怪都一生致力于寻找争夺同族伴侣,理解萬岁理解万岁。
我抚着他的长发想要是这个浑身散发着催情气息的家伙不是元虹,我还真愿意赔些修为养他一阵
元虹么,总是有些複杂吃干抹净先奸后杀皆可,当情人一起生活到底是不行的。
趴在他身上顶了几下我才将他拉着重新跪起来,手下探握住了他的え虹惊得差点弹跳起来,往前去试图逃开后面也猛地一缩。
“呃……”我禁不住吸了口气哼了一声才包着他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刚剛用尾巴使坏的时候没注意他那里那里紧涩得很,有一种少经性事的干净很轻易就被撩拨起来。其间蜻蜓点水吻他后背突起的脊骨細致地在他体内试探,终于在顶到某一处时元虹整个人都蜷了起来,我手心里一下有了湿意
就是这里了。我调整自己的姿势力求每┅次都重重撞在同一个位置上。这次和第一次不同元虹呼吸凌乱到再难抑制,抛弃了之前那种虚伪的乖顺虚弱的挣扎着总是想要逃开。我揽住他的腰含住他的耳垂调笑道:“元啊元……再跑……我就变回原形了啊……钩住你……哦!”
“啊!”他短促的惊叫了一下,身体忽然一僵竟然吓得连体温都略略回降。然后挣扎得越加厉害起来划拉着手脚想要逃开——不过不起什么作用还挺有趣就是了。
“呼……”只要我往他敏感的耳朵里吹口气他的手脚就一软。这么有意思我忽然就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于是捏着他的腰想把他转回來面对我
谁知这家伙忽然垂死痉挛一样的挣起来,把我都唬了一跳
说起来我实在是个好说话的妖怪,既然元虹拼了命不想让我看他的表情我也没坚持,抱着他按原来的姿势继续耕耘
运动了很久,也不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放任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哽咽着说:“对……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翻来覆去没完没了虽然他他情动时的嗓音和平时迥然不同,低沉磁性性感异常。但还是嘀咕得十分不得我心
发生的事情便是发生了,你从前秉承着这个世界的法则欺骗我我现在遵照着这个世界的法则侮辱你。
如果你觉得说句对不起我就会收手抱歉我没这么讲道理。
正巧他前面筋络突突弹跳后面也一阵急缩。我干脆捏住他的根部同时加大力喥恶狠狠撞击他后面。果然他剧烈的挣扎哽咽起来再也吐不出清晰的字句。
据说我们蛇族有些勇士不需要修行打一成年就可以在……時坚持近一天时间。我估摸着我不属于那么彪悍的种类但这次时间确也长了些。天色什么时候暗下来的我并没有留意只是后来内丹漂浮在空中散发出浅淡的微光投射在元虹光洁的脊背,随着他的晃动一下下跳跃才让我恍然想起,他被封了修为估计早已吃不消了……
果然等我攀上顶端,手上劲道松懈元虹就势软倒在地,两条修长的腿仍然保持着分开的姿势微微打着颤。那里来不及闭合一抽一抽,白浊的液体就顺着大腿流下来中间还夹着少量的红色血液。后背上……呃……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吧?
探到他身下一摸果然前面仍然没有疏解。捞在怀里重重撸了几下帮他释放我将他软绵绵的身体翻转过来,将手上乱七八糟的液體不怀好意地一点一点全涂在他胸前——这位同学醒来时的表情值得期待。
这才将掌心贴在他小腹上输入一股炼化精纯的上好真气助怹理顺气息。感到他动了动似是醒了,正想开口挖苦几句没成想目光落到他脸上之后,嘴边的话却硬生生一折变成了一句。
被我啃咬出的吻痕齿印没变一身的汗渍、白的红的情的紫的都还在。只是……属于少年纤细的身形……
虽然仍是颀长养眼……但这宽肩瘦腰窄臀长腿……貌似是属于是青年的体型
白皙光亮的皮肤退了红潮后也……变了颜色?
天色暗了看不清楚不过约莫是黑了些许吧?
我捏住怹的下颚抚开发丝干净俊朗的一张脸。没有元虹那种精致到中性的妍丽但是吃干抹净的是他这般样貌倒也不算吃亏。
“您哪位啊”峩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青年只是皱着眉又不舒服的动了动并没有醒来过。我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忍住想要敲自己脑袋的冲动——慕秦肖,人为财死你今天差点要为色亡啊!
太投入了吧,身下的人都变身了竟然没发现……
失策啊。需要认真检讨
10.君子报仇,樾报越愁(3)
“你是谁呀”我又问了一句,青年只是皱着眉又不舒服的动了动并没有醒来过。
我抱着这个陌生的青年抓过空中漂浮嘚内丹。撤回封住它的禁制再仔细分辨:陌生的是怀里这个人的妖气熟悉的是那股发情同类的味道。
真是好……嗯算了我还是别闻了。
就我所知妖怪和人道德底线相差甚远。
侍奉比个自己厉害的妖怪对于修炼大有益处。所以妖怪们多半非但不以此为耻还把它当做┅个不错的机缘。
以鵁族和蛟族的实力差距在那什么魔君那儿呆上一季,元虹回来便可以接手族长的位置了
如今有人假扮他……莫非昰元虹出了什么状况被人夺了权,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今族长的继承人这才改了容貌去金蛟那里去讨修为?
我略思索了会儿事情原委吔就放弃了。无论鵁族内部势力如何更迭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怀里这个青年左右不是欺骗过我的那只罪魁我也当真糊涂……要是早知道他不是元虹,我定不会……不会上了他不会坏心欺负他?
——可是上他很舒服逗弄他也很好玩儿。反正整个鵁族也不是不欠我峩倒是用不着为怎么着了其中一只愧疚。
不过他的易容术倒是神奇。以我境界比他高出如此之多之前竟半点未看出端倪。要不是正巧囹他本身修为一丝不得调动偏偏又以外力定住他人形,恐怕我放他走时仍会当他是元虹
那他是什么时候撑不住变回自己样貌呢?估计昰死也不肯转身换个姿势时就已经露馅了吧?
那么对不起莫非也是指这件事了毕竟我都没见过他,除此之外他还能对不起我甚么
“對不起,我不是元虹”这个说辞有点搞啊……元虹是不是真心觉得我爱他这点我还不清楚,至少这个人表现得是深信不疑
瞥了一眼那無意识皱着的眉,我觉得心底微微翻腾了下像是想笑。这可不错刚才抱怨完不能留个心眼多的要命的元虹在身边,老天就体贴的换了個笨些的来给我养
抬高他的胯部催发真气在青年的小腹轻揉,助他吸化我留在他体内那些精元原本准备全部洗出去一点便宜也不让元虹得的,这位嘛我也不能对谁都这么小心眼儿。
果然他气色渐渐好起来脸上有了血色,身体也温热放松起来至于那些青青紫紫,自嘫也慢慢淡下去了那个比较隐秘的伤处,也没有不好的道理吧
估计还会留着些古怪……
随身带的荷包被我施了法术,里面放了许多日雜
找出一套干净衣服穿了,这么些年了竟还是不惯只是变出来件衣物了事旧衣呢,洗起来麻烦就不要了。在地上随手挑起一件扯成幾条走至在泉边沁湿绞干,运起气连手连身子一起焐得暖了抱起青年帮他拭净。翻出另一套衣服给他套上里衣,再松松拢着系了衣帶
咕噜咕噜……我侧耳听听,饿得抗议的那个肚子可不是属
满足的低吼在慢慢抽插,最後半跪在凤静天的身边看著咳不停的他,「太高兴了一时控制不住......」
抿抿唇,中间没了飘飞凌凤静天握著凤夜的纤腰狠狠的抽动起来,凤夜则一时太多快感涌上来长发随的摇摆,「静...太快了......嗯...我...」激情溶了凤夜的思绪除了呻吟叫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将凤夜推倒在地上拉高他的下身腰部以下腾空,凤夜的双脚挂在凤静天的摇晃白嫩的腰印上淡红的掌印,突如其来的变换姿势凤夜受不叻叫出,腹部上留下一滩白浊「夜......别收这麽紧......。」
真是又痛又舒服待收缩稍缓,又开始动作起来
「静...不要了...我不要了...啊...」现在比之湔进入的更深,身体好像要焚烧起来在他上方的凤静天看著他的表情,手指划著他的眼眉此的时凤夜比平常的冷若冰霜的模样更好看百倍,多了一层美豔「夜,我爱你」
在大腿内侧留下点点红痕,很满意自已的杰作如红梅一般。
看著在一旁的飘飞凌不断的律动,「啊......凌...等会...我会让你有得受......嗯...嗯......」
「好啊!我等你...哈哈...」媚药的关系才刚发泄过的欲望又再度上来,翻身跪在地上只手撑在地上,另┅手剥开雪白的臀瓣露出淡粉红色的菊穴,故意在凤静天的面前完弄「静...你看他......正在等著你......贯穿呢!」
手指深入...抽出、深入、抽出......带著銀白的水线,回头焉然一笑
看著飘飞凌如此逗弄自已,觉得呼吸变的急促「你这个妖精...」猛一个挺身将热液注入......翻身,让凤夜趴在自巳身上休息此时凤夜累的都起不了身,在他的耳边低语「我也是...爱你。」
红发於黑发纠缠听到这句话,心里涨的满满的看著昏睡嘚爱人,轻手脚的将他平放於身边把飘飞凌拉到自已身边,让他枕在自已的手臂上将他纳入怀里咬著飘飞凌的耳边,「你什麽说候才會对我说......」手臂勾著飘飞凌的右脚拉高一个挺身,从背後滑进软热的小穴不急不徐。
「嗯......说什麽......」故意装傻不是不想说,因为说不絀口......难得自已也有害羞的时候
扭动著腰肢,「静...快一点......别这样」这速度真是有够折磨。
「偏不......你到底说不说」他可是很享受这种速喥,细细的品尝还可以看到飘飞凌因无法满足的情欲红了脸,捏著绯红故意加快速度,「说...就给你......」看著他低喘又变慢。「说啦!夜嘟说了......」
「当然是我爱你啊!」凌在害羞耶!看起来好可爱哟!
「......我也是...啊...别逗了快...」因不满足眼中泛起泪雾,紧握的手指泛白自已收紧、放松、收紧......如此反覆。
「真是折刹人...」起身让飘飞凌背著他将腿拉开,一手环住腰间支撑著飘飞凌上下抽动「凌...你的身子真柔软......你看。」他的身子几乎趴在地上只有下半身一朝著凤静天撞击。
手伸到飘飞凌的硬物上慢慢套弄,接著握住不动「想要......自已来。」
转头鈈满看著凤静天伸下去覆盖住他的手,依自已喜欢的速度移动著凤静天的手「唔......静...嗯...快点...对,就是那里...」
「原来凌喜欢这种速度......那這样呢?」握紧根部,快速往上一提尖叫,「这样就泄啦!」
抖著身子带著怒气转头,「要不是你突然一握我会这麽早射吗?原本还可以撐一阵子。」男人最讨厌说他不行了
「好好好......」将飘飞凌拉起让他面对著自已,「看你都没力气了...趴在我身上我自已来。」将他的手繞著自已的脖子握著他的腰抽动。
或许是真的累了除了呻吟,连动都不想想「嗯...」火热磨擦著凤静天的腹部带来酥麻感,而私处则昰火辣辣的快感一紧,又达到高潮也感到体内注入一股热液。
看著昏迷过去的飘飞凌不禁摇摇头,抱著他躺在地上一手将凤夜揽進自已怀中,看著他们的睡颜笑了。
隔天一早凤静天一行人撘著马车在城外附近跟舞牒道别。
「疑?静天你的妻子是怎麽了,到现在還在睡该不会......」挽著钜红烈,取笑著他
「嘿嘿......让他们休息一下」抓著头,昨天从树林回来後又在房间做了几次,现在正累著「怎麽没看到毓老板呢?」
就算昨天喝醉了,今个也醒了七八分了怎麽不见他人。
「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今早还回去了一趟可是毓老板吩咐下人不准任何人进入厢房一步。」他还仗著自已以前的身份来到毓老板房门前才敲一次门就被毓老板的怒吼回去。
不过他特地叫人送上一些首饰给凤静天
偷偷在凤静天耳边低语,「不过我听到他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哟!」
驾上马车「代我向毓老板问好。」拉紧韁绳朝著官道驶去离去前朝城门的暗处看了一眼。
躲在角落的卧青岚握紧手中的发束看著他们远去的影子......拭泪。 一早「啊!」惊天动地嘚叫声从毓老板的房间出来惊的一群下人不顾禁令的来到毓老板的房门前,各各手持木棍
「你们不要进来...退下。」
确定门外没人毓芉樊瞪凸了眼看著身边一丝不挂的穆少极,手指抖啊抖的指著他的鼻尖「你这只死狐狸,怎麽会在这」缩的缩到床里头去。
拉开身上嘚锦被...为什麽自已也脱的精光......
「你那什麽表情是我被你上耶!该叫的人应是我吧!」瞧他那一副见鬼的表情,他长的那麽恐怖吗?「你昨晚对峩可热情......看不出来你这麽猛」
「闭嘴。」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早知道自已没什麽酒量,应该不多喝因该乖乖的喝茶......他的清白啊......
穆尐极贴在毓千樊身上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毓千樊不管怎麽,只要是我穆少极看上的都是属於我,你知道吗......」早在几十年前年尐轻狂的时候......我就爱你了。
『隐龙镇』是位於『龙朝』边境的一个小镇只要过了这个城镇约二个时辰的路程就可以到分隔『龙朝』与『朤木』的城门,因位於两国边境所以这附近有个军营
跟之前他们所落脚的城镇不同,可能位於边境的关系人口不多,看起来蛮冷清算是典型的古朴小镇。
「静要不要下来走走,整天窝在马车上也不好」易容过的飘飞凌拉著躺在软榻上的凤静天,自从从『子阙城』離开後凤静天的精神一天天衰弱,前几天还活泼乱跳的直到现在常常动不动就昏睡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在几个城镇落脚时都给当地知洺的大夫看过可是也察不出什麽原因出来,脉博稳定就跟平常人没什麽俩样凤夜也曾提出回『靖州』的凤王府给风羽然看,却被凤静忝给回绝
「好不容易快到了『月木』只是精神不佳就回去,太麻烦了看过好几个大夫他们不都说我没事吗?别瞎操心。」每次凤静天都講这话给他们俩个听讲完就靠在马车上不一会就昏睡过去。
一脸疲惫的凤静天俊秀的面孔隐藏在平凡无其的面具底下,有气无力的搭著飘飞凌的肩支撑著身体一手打著哈欠,「凌...我好累啊!可不可以让我多睡一下」
「不行,好几天没照照太阳小心发霉。」
「那会...又鈈是吐司面包...啊......」又打了一个哈欠如果真的长霉,那也该长在脚上......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药专治香港脚
「少嘻嘻哈哈的,打起精神都睡叻一天。」看著一直昏昏欲睡的凤静天他好怕那一天他不会醒来......
凤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采购一些必需用品,仍不忘四处打听这附近有没囿医术高明的大夫虽然上凤静天直呼没事,但直觉他一定隐瞒什麽
旁边暗巷传来声响,凤夜抱著采购品随著声音来源走去
「打死你這个妖怪...打死你...妖怪......」
看著三名十多岁的少年纷纷用脚踹著不断缩在角落的身躯,还有人拿著石块丢他隐约可以听到蹲在地上那孩童的哭泣,原本不想理会但仔细想想,只不过是普通小孩在打架去制止的话应该不会惹上麻烦才是,而且他又易了容就算出事也不会有人認得出他
一群少年闻言回头,为首的少年斥责一声「有人来了,快走......你这妖怪算你好狗命」走前仍不忘踹一脚。
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边走上前去一直瑟缩颤抖的孩子脸埋入膝里,口里念著「不是妖怪......不是妖怪...」拾起掉落他身边的大斗笠跟布条拍去上头的灰尘,「沒事了他们都走了,你还好吧!」
男孩抬起脸看著凤夜稚气可爱的圆脸怖满泪水,见到凤夜脸上的讶异将他手上的布条跟斗笠抢来,紦布条绑在额上在戴上斗笠用脏污的小手擦著泪水。
三只眼??没想到这小孩的额面上有一只眼睛
看著男孩受伤的表情,凤夜知道男孩认為他把他当怪物一样看待...他的表情就好像第一次看见凤静天变身时静天也是这样一副受伤怕被人以异样眼光看待自已的那种表情。
伸手朝男孩过去男孩以为他要对自己动粗,恐惧的往墙角里缩轻拍他身上的灰尘,「我没有要对你怎麽样放心。」原本乾净的衣服因刚財的浑乱而显的有点脏凤夜拿起手帕轻揉擦去手臂上的灰尘,并拿出平时带在身上的刀伤药抹於他手上的擦伤
「你是好人......」看著面前嘚人,男孩小声说出
好人?!一笑,「你叫什麽名字?家在那我顺便送你回去。」如果他离开了这孩子如果又遇到那三个人,那之前不就皛帮一场
男孩起来拍拍膝盖,露齿一笑「我叫小三,住在城外的隐龙山上那好人哥哥你叫什麽?」背起丢在附近的竹篓跟在凤夜旁边。
「夜」看到竹篓里满满的药材,「买这麽多药做什麽?你家有人生病吗?」揉揉小三的发顶
「不,小三是下山帮师父买药的小三是孤兒流浪好几年了,是师父收留小三他是个好人。」一讲到师父小三露出憨厚的笑容。
看著他小小的身躯背著这麽大的竹篓「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拿」
摇摇头,「不重小三习惯了,常做粗活会让小三的身子健壮起来不像以前软趴趴似的。」小小的掌心有些细茧但他仍是很高兴。
来到马车停放的地放看著凤静天头靠在飘飞凌的肩上昏睡,走上前「静天又睡著了。」
「嗯!刚醒了一会把他拉絀来透透气,在车里闷著也不舒服」将腿盘起让凤静天枕在上头调整好姿势让他更好睡一些,看著凤夜身後有个小小人影「你怎麽带個小不点回来。」
小三有些生气「我叫小三不叫小不点。」看到昏睡中的凤静天眼睛一亮,跳上马车里对著凤静天嗅来嗅去好像小狗似的,飘飞凌不悦拉起小三的後衣领丢下车去「那来的小狗子,真没礼貌」
「才不是咧!那位大哥哥生病了,他身上有大虫的臭味雖然很淡很淡,但小三闻的出来」师父另开的小房间有很多大虫,味道极重极臭常常捏著鼻子去打扫小房间。
两人一听凤夜激动的抓著小三纤细的臂膀,「你说清楚一点......」
「这...小三也不是很清楚这要问师父。」
看来是吓著小三了凤夜温和的说,「小三可不可以帶我们去见你师父,我们想请你师父看看大哥哥的病」小三竟然知道凤静天生病,那他的师父一定不同响
小三歪头想了想,「可是师父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不过夜哥哥救了我我会跟师父说说看的。」因为最近好多人来山上找师父可惜被师父所摆的阵法给困住,这几天┅直在准备东西说要搬到别的地方
几名黑衣男子围站在身边,自已就伫立他们之间那些人手持着他从未看过的武器对着他的右腿,发絀响声右腿剧痛, 有个姆指般大小的伤口, 血流如柱,在瞄准左肩......又是一道同样的伤口
走出一位褐发男子,轻挑的抬起他的下巴说着他聽不懂的语言,突然撕开他的上衣双游移在他身上直觉到男子想对他做什么,奋力的阻止就在此刻一个人破门而入,手持的长刀雪皛的衣服沾上鲜红,身形快速不一会又添了几个刀下亡魂。
褐发男子身手敏捷的早已不知去向那人扶起他微笑,两人距离这么近他竟然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其它人的样貌清清楚楚唯独那个人......怎样都是模糊一片,唯独那笑容是那么的清晰
那人扶着他杀出重围,连那些奇怪的武器在那人面前只要手一张,射出的铁丸全数被弹开但他知道只要那人抵挡铁丸一次,身体也增加一次负担汗水湿透了衣垺,脚步愈来愈慢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屋外,只见屋顶上的褐发男子拿着武器朝着身旁的人瞄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转身为那人挡下......
接著梦醒......身体湿汗一片,冷汗......
脸上也是汗水跟...泪水
从竹床起身,拿起旁边的截铁面具带上顺手从书柜抽出一本医书,半卧在竹榻上阅讀但心思并不在书本上。
好像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做着奇怪的梦境,里面的场景摆设不同唯一不变的是梦里会出现与自己长得一样的囚,而身边都会跟着那位看不清长相的人
那人的名字......静玲
梦中的自己是如此叫他。
小三带着他们来到『隐龙山』山下给了点碎银将马車寄放在附近人家,只带些贵重物品飘飞凌抱着昏睡中的凤静天来到入口处。
此山不高却盘绕着白雾,如白龙一般盘据整个山头
凤夜问,「小三你跟你师父就住在上头?」白雾相当浓重,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山林之中
大力的点点头,「有很多人来找师父师父喜欢清靜,便在这住了下来搬来这后,找师父的人变少了」不过最近找师父的人变多,而且不是来治病
「大哥哥们,要跟好小三的脚步走喔!还有一些东西不要乱碰会动到机关,到时机关重新变过又要重走了」采住地上凸起的石块往上一跃,回头对着他们挥手「大哥哥,这边」
有时是往杂草丛生的地方,有时又时平坦山路有些地方还要先采着地上固定的石块而行,加上浓雾又重有时看不清楚小三嘚步伐,还好小三都会事先提醒在这白雾浓重的山林,小三来去自如的穿梭其中
还好他们武功造诣相当高,很快的跟上没有因身上嘚包袱而减慢速,他们心知能早挣取到多一点时间救凤静天的希望愈大。
渐渐...浓雾淡去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一间竹屋及二间较小的竹屋占去一角其余都是药圃,外头还升起火堆
「师父...师父,小三回来了有要紧事。」背着竹篓冲到最大的竹屋竹帘一掀,没人?跑箌床上薄被一开没有?
奇怪,师父跑到那去了
头顶被敲了一下,「好痛师父!你跑到那去了?」
铁面男子没好气说,「如果你一进门不要矗接冲到师父房里偶尔很左右看一下,便会发现为师就躺在右边的竹榻上」从竹窗望去,发现有三位陌生人在外面只不过其中一人昰昏迷状态。
眼睛看向小三「你带来的?」
「嗯!他们是好人,其中有一位大哥哥生病了所以带他们来给师父看。」
「万一他们是坏人呢?」真是的随随便便就把人带上来。
拉着铁面男子的衣袖「师父要相信小三,快快快......那位大哥哥身体有大虫在不快点,大哥哥就要升忝了」
蛊?男子知道小三所谓的大虫就是蛊,蛊可是相当难解的一种毒物他还在这上头花了许多心思,用了三年来了解各种毒蛊的特性並钻研出不少的解法
「那就别拉着师父啊!请他们进到小房间,师父来诊治到外面怎么诊治?器具又不摆在外头。」看外头那二人担优的模样应该是真的来求诊不是来找麻烦的。
凤夜一等人在外面等候没多久就看到小三从竹屋里出来,「夜哥哥师父他愿意看诊,赶紧進去吧!」
相视一笑希望这次是个神医,能治好他的病
小三带着他们进到竹屋内,一掀竹帘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里面陈设简单,让人联想会住在这里的人是个高人隐士
又带着他们进入一个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竹床、竹椅、药柜及一些器具房间整齐,干净透过窗外橘红色的晚霞,已知快接近夜晚
擒着笑容,带着半截铁面具的男子坐在竹椅上但从光洁的下半面猜测是个姩轻男子,没想到小三的师父这么年轻?他真的可行吗?
看出二人的疑虑「除了死人我没办法救活,但我手下治过的病例也没失败过如果②位对在下没什么信心,何苦上山来求医呢?」
「抱歉请神医别放在心上。」凤夜弯身做揖
「别叫我神医,我还没成仙呢?叫我大夫就好叻把病人放到床上吧!」洒了一些粉末到点着烛火的烛台上,烛光变的耀眼光辉更盛,看着床上沉睡的人抓起他的手把脉,低头思索
「他这情形有多久了。」脉像稳定没有异常,除了昏睡之外并没有一丝病容将手撘在他的衣襟上,询问「介意我脱掉他的上衣看看吗?」
凤夜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这个情形有七、八天左右。」
「如果你手碰到不该碰的马上让你血溅三尺......」飘飞凌落下狠话,却被鳳夜瞪的接不下去自知理亏,转过头去
「真对不住,刚刚他说的话大夫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看来你们很重视他。」看不出來一个长像平凡的人
脱去上衣,看着他结实的上身一下翻过来,一下翻过去一下抬起左手,一下拉起手
一道微小的声音传出,「請问大夫......你是在帮我做复建吗?」
「不是我是在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口,通常蛊毒是从伤口进入而且伤口不易好......」疑?他醒了。
最近心脏┅直剧痛不堪虽然使用着异能消除痛楚,但每次使用完后因耗去太多力量疲累导致整天昏昏欲睡但又不想让他们担心,只好隐忍着惢想只要结束完旅程,得到全力时这种症状应该就可以不药而愈要不然也有力量回凤王府给三娘看看。
看来还是让他们操心了
看来这位大夫医术蛮高明的,看看也无彷手指着心脏的部位,「痛的是这里」
仔细一看,心口处有一道极为细小的伤口如针孔似的红点。
能让伤口复原致如此小的程度位于心脏难以治疗的位置,能让脉像如平常人一样可能是......「蚀心蛊。」
将由许多毒虫丢入罐子中让他们洎相残杀最後一个为活下来的称为『蛊』,它体内拥有其他毒虫的虫性而若把许多『蛊』让它们自相残杀,所存活下来的为『重蛊』
蚀心蛊为少数的重蛊之一,「抱歉中重蛊之人是无药可解,连下蛊的人也没有解药」
「重蛊?大夫,此话怎说真的没办法可解了吗?」凤夜焦急的来到大夫面前。
「重蛊毒性极强就算是能解百毒的仙药也无可治,若要以毒攻毒这世上没有毒药强过重蛊,而它寄宿的哋方於心脏位置就算下药,怕伤及心肺」若无法下药......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重蛊取出。
不过一般人中了重蛊活不过五天而他超过了五天,这怎麽回事?
「好不容易找到像样的大夫却说没救。」飘飞凌抓起大夫的衣襟「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想出办法,否则我要你陪葬」
「淩,以我们的轻功回凤王府要多久?」他想带凤静天回去找风羽然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以我不眠不休的话最快七天。」
「七天拖嘚愈久对病人愈不利。」能超过五天已经是天降神迹了
「要不然还能怎麽办,你要我眼睁睁看著他死吗?你这个只是说大话的庸医」被殺意染红了眼,举起手准备一掌击下
大夫毫无惧意直视他,「虽然蚀心蛊无药可解但还有个方法不如让在下试试。」
「开刀取蛊」簡单四个字,说的铿然有声
凤夜看了一眼又沉睡过去的静天,「大夫可有把握?」
「不知道」虽然以前曾帮人开刀治病,但在心脏部位风险是相当的高,「但我愿意尽我所学的救他救不成,一命抵一命」
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凤夜握住大夫的手「一定要救成,只要能救活他不管什麽事情我都答应你。」说完整个人跪在地上。
大夫连忙将他扶起「别这样,本人学医就是抱著救人的心态」
飘飞淩也来到大夫面前,「我这一生没求过什麽人但我只求你一定要救静天,只求你......」他无法想像没有静天的日子他可能会疯掉吧!
两个男囚求著他,他们激动的心他也感受的到「会的,你们放心明天一早我会替他动刀,时间不早了我这里除了病人一向不留外人住宿...抱歉。」
「没关系我们在屋外露宿就好了。」说完推著飘飞凌往外走。
深夜时分大夫又从梦中惊醒,单衣被汗水浸湿怎麽今天又做那场被中断的梦,睡意消去一半算了,去看看病人的情况怎样下床赤足走出房门,从竹窗看去燃燃的火堆,那两人枕著行李入睡
赱到内房里,看到那人静静的躺著突然,他手捂著左胸不停打颤脸因痛苦扭曲著,但他仍咬著牙不痛呼出来大夫赶紧抓他的手,脉博浑乱无章转身打开後头的药柜找有没有能治痛的药......找到了,这时的景像让大夫忘了把药给他
那人身体散出淡淡红光,像火焰似的伸手......微微的热气,没多久红光就消失他的表情平稳。
他就是这样撑过好些天的吗?
凤静天缓缓睁开眼之前的痛楚让他清醒起来,冷汗湿透的脸觉得难受看到站在床边的披著蓝色外挂的铁面大夫。
「......大夫帮个忙,让我透透气好吗?」
闻言大夫将窗户打的更开,晚风吹进徐徐凉风
「不,是我脸上的假面皮......不用顾虑没关系的...」
手指沿著他下颔模索著,不易察觉触到接缝慢慢拉起,原本平凡无其的长相變变成俊美少年......那麽外面那两位应该也易容过罗!
靠在床头凤静天对著面前的铁面大夫问好,「我叫凤静天不知大夫如何称乎?」
「就叫峩大夫就好了,凤族族长」淡然一笑。
「怎麽不知呢?从你的额印跟名字就知道啦!」凤族族长历代额上皆有图腾而且凤静天是这代族长嘚名字,就算是别国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更何况他住在『龙朝』也二十多年了,他还知道上任族长叫凤严雪呢!
「关於我的病......大夫你有幾成把握?还有你要如何治我的病?」他不想太早死,不是他怕...而是他放不下那二个人
大夫跟凤静大概讲述治病的过程,跟他所得的病况臸於有几分把握讲不出来,连自己也不太确定无法下药,只好开刀取出但开刀内诊是危险性极高的诊疗方式,而且时间又久少说要恏几个时辰,就连宫里的御医也不太会「蚀心蛊已经在啃食你的心,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用什麽方法让它停止伤害你的心脉但拖下去也鈈是办法。」
原来自已中了重蛊回想起来,之前那位奇怪的道人在伤他後就消失无踪後来几天也没现身,想必是他在他身上下了蛊洏且还是无药可解的重蛊,看来那人真的要致他於死地
虽然看不出大夫的表情,从他的眼中他似乎有不确定感该不会给他太大压力了吧!拍著他的肩,露出请他放心的笑容「没问题的。」
笑容重叠了跟梦中的人一样......让人觉得心安,看著凤静天的脸晃乎无意识的脱口,「云...静玲...」意识到自已说了什麽马上捂了口退後。
凤静天可没有漏听虽然没什麽力气,摇摇晃晃的走下床来到蹲坐在地上的大夫漆黑的凤眼直勾勾的看著大夫的蓝眸,「你怎麽知道这个名字」就算之前在『子阙城』用过这名字,但他从未说出他的姓氏而大夫是怎麽知道他的全名。
「梦里」起身将凤静天扶到床上。
「可以告诉我什麽梦吗?」他真的很在意大夫的梦境
只是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疒好我就跟你说。」他疯啦!为什麽自已的梦要跟别人讲不过这梦一直闷在心里真难受,有个倾诉的对像也好「但答应我不可以跟别囚讲......好好休息吧!」
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黑夜变成了白昼『隐龙山』还是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简单的梳洗过打开门就看到那两人站茬门前。
「我先准备一些器具约半个时辰後就开始。」他们眼中看到了信赖大夫笑笑,「给你们承诺我会治好他......现在我有信心。」
尛三跑到大夫面前「师父,小三能帮你什麽?」
「嗯!小三现在就去」接到命令,小三碰跳跳的离开
门閤了上去,只留下凤夜跟飘飞凌茬外头
约百批战马奔驰於黄土上,黄沙飞扬鞑鞑马蹄在『隐龙山』下集群,马背上都是高大威武的骑兵白银的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采,为首的男子气宇轩昂的看著白雾迷漫的『隐龙山』
有多少年不见了,离儿......放任你年少年也该回来做你的笼中鸟吧。
「哈哈......国师你有办法让整队人马毫发无伤的上去吗?」
「这是只简单的阵法,臣下马上破解不担误到圣上找离王的时间。」淮上白利落丅马拿出八卦镜跟令旗站在入口处,令旗在空中画著符令嘴里不断念著咒语,「四方神灵听我令急急如律令,破」碰!碰碰,爆炸聲四起『隐龙山』白雾渐散,绿郁的山林显示在众人面前无不惊叹。
他们的印像中『隐龙山』在多年前不知为何就笼罩在浓雾中,邊境地区气候多变就算有飓风来袭『隐龙山』上白雾不去,没想到区区几句咒术就能化去白雾怎麽不叫他们大开眼界。
「机关被我破詓待白雾稍散,就可以上山」
栖息在山林间的鸟类被巨响惊的四处飞窜,凤夜跟飘飞凌提高警觉的环顾四周提前长剑凤夜凝眸一扫,「这是怎麽回事?」白雾好像有淡去的样子
「留守在这,静天还在里面」飘飞凌也拿出浑天太极旗出来,如果发生意外可以马上发揮全力阻止,大夫进去已经有二个时辰了现在是重要时刻,一点也不能马虎
闭眼凝听...有马蹄声,而且数量不少「凤夜,看来人数不尐」
「那些人又要上山找师父了。」同样待在外面的小三皱著脸看来师父的阵法被人家给破了......怎麽办,他跟师父两人又不会武功
那些人?凤夜听到小三的话,「怎麽大夫最近有得罪人吗?」小三摇摇头,「没有只是最近有很多人请师父下山,可是被师父拒绝所以这些人可能是抓师父下山。」害他们准备家当搬离『隐龙山』可是好像来不及了,没想到那麽快就上来原本以为有机关护著可以撑个几忝。
在这节骨眼上偏偏来了一群人「凤夜看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设法击退他们。」凤夜抽出了长剑站在前面「你武功比我高,你守著屋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踏入一步」而他也会速战速决,不让里头的人有丝毫分心的机会
草地发出悉嗦的沙沙声,战甲的碰撞、马蹄声、在这极静的山中格外清晰高大成群的黑影渐渐成形,不方是从一面上来而是四面八方的抱围住威武的骑兵面无表情的拉紧疆绳停住馬儿,每个人的腰间或背上都有大型兵器
『龙朝』的武将??凤夜心中暗暗一惊,看著眼前一大群人在前头的骑兵敏捷的往两旁移开,让絀走道黑色骏马出现在他眼前,上头的人不可一世的看著他们
瞪著马背上伟岸的男子,浑然天成的霸气让人无法忽视跟凤静天内歛嘚沉稳气势不同,唯一相同的一点是让人敢到畏惧但......『龙朝』的皇帝龙傲怎麽会出现在这?要抓走大夫的人是他?
如果皇帝是来抓大夫的,那大夫的身份是什麽?
心底的疑虑不断浮出但此该凤静天的安危更重要。
龙傲沉著脸看著面前三人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们就令下去,「这彡人杀无赦。」尾随在後的淮上白不知道他们就是凤夜一行人自从凤静天中了必死无疑的蚀心蛊之後就没在追踨他们的下落,而他们叒易容成不同的容貌
看样子势必要打起来,这样的话更不能让他们知道里面的是凤静天要不然龙傲就有藉口打压凤族。「凌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去里面。」
「废话顾好你自己吧!」话才落下,其中一名骑兵持著长刀朝凤夜劈下去身闪,原本他站的地方出现裂缝骑兵們纷纷下马持的武器约七、八个一组往凤夜攻去,每个人身手灵敏不因笨重的战甲而慢了速度。
挡下一刀威力大的长剑震震作响,凤夜看著其它骑兵朝竹屋走去却被几名武将重重包围,「喝!」凌空一剑又三名武将倒下,但马上又有人递补上去
原本晴朗的天空闪著皛紫交错的闪电,雷声哄隆隆作响只听有人大喊,「落雷」几道闪电降下不偏不倚的落在靠近竹屋的骑兵身上,焦臭味四起马儿受箌惊吓抬起前蹄......落下......横冲直撞,几名骑兵惨死在乱蹄之下
龙傲安抚著座下的骏马,看著有些失控的场面看著在身後的淮上白,「国师交给你了。」
淮上白也注意到站在竹屋上的人只是样貌中上的『雌蓝』但他浑身的邪气似乎在那见过,此人不简单能够召唤雷电,莫非他也是修道之人但他不像。
「还不快走不然的话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淮上白向前一站「真是狂妄,那老道会会你」从背後拿出除魔剑咬破手指将血滴於泛著寒光的剑身,除魔剑发出红光腾空朝飘飞凌射去轻而易举的将剑打落,「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呵呵......那可不」将八卦镜朝除魔剑一照,「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是非难辨,去」落地的剑又浮了起来,而且一变二、二变四除魔剑不斷分裂出一模一样的长剑,没一刻衍生了数十把飞到飘飞凌周身形成剑圈。
怕伤及竹屋里的人一个轻点,飞跃於附近的枯木上而剑群跟著他,一把朝他飞去转身,剑没入土里消失从划破的衣袖来看,虽然是幻影但还是有伤害的力量,而飞剑开始朝飘飞凌攻去數量愈来愈多,他闪的有些吃力「看来我小看你了。」
一直到现在朝化击去的都是幻影,想必需要本体不断制造出来......那一个是剑的实體呢?面对成千上万相同的剑实在是不容易看出来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他手中可是握有上古神兵利器舔过被割伤的伤口,「呵呵......」
「风起」飘飞凌四周刮起旋风,而他站在中间不受影响如龙卷风一松剑被风吹的不停往上转,旗子向上一挥龙卷风带著剑直冲天上不知噵落到何处。
「老道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他的身上有股好浓的血腥味......就跟『影刹堂』鬼王一样。
顺著长须谈笑风声看来他操作天候的能力是靠著手中的黑色令旗,这种神器在那人身上太可惜了那把令旗他要定了,「这只不过是贫道千万法术的其中一项而以」
淮上白囸要准备施展下一招时,竹屋的门打开带著铁面的大夫喊著,「住手」龙傲一看下令,「全部停手还不下跪对离王行礼。」正在厮殺的武将们瞪大眼放下手中武器半跪在地上,齐声高喊「参见离王。」
大夫叹著气「各位请起,表哥...不该说是圣上,你为何苦苦楿逼你明明知道我......」
凤夜跟飘飞凌一看大夫出来马上来到他面前,「大夫......他的状况?」大夫惨白著脸虚弱的笑「他没事了,只要调养个幾天等伤口愈合」看著两人身上的伤跟满地的尸体,「对不起私人因素让你们受伤。」
「离儿别闹了,跟朕回去放任你多年是我朂大的极限。」为什麽离儿就是不懂得他的心意要向他的权威挑战。
「跟你回去?然後关在华美的宫殿做只无法飞离的金丝雀我的回答昰不,你还不明白...我根本不爱你」反正他现在了无牵挂,父母亲早成一堆黄土而世上也没有在乎的人......
来到凤夜的耳边说,「屋子里有條密道通到山下如果脚程够快的话就可以到达城门,过了城门就是『月木』他们应该不会追到里面请你们带著小三一起走......」
看著大夫,「那你......」
凄凉笑著「像我这种不会武功的人只会施累你们,你也知道他是『龙朝』的帝王跟他作对是自寻死路。」能挡多久就多久「还不快走。」
「凌你先带著静跟小三,我带著大夫」凤夜抓住大夫的手笑著,「如果静知道我们丢下大夫一个人他一定会生气嘚,要走大家一起走」
来不及拿起包袱,凤夜跟飘飞凌带著大夫跟小三回到竹屋来到小房间飘飞凌小心翼翼的抱起沉睡中的凤静天,蹲下身来对小三说「还不上来,你可要抓好否则掉下来我可不回头救你」。
大夫走到药柜前推开他後面吓然出现一条地道,二话不說一夥人走入地道虽然里面阴暗,可是没有严重的秽气看的出来有人时常整理,地道狭窄不宜用轻功幸亏两人不是泛泛之辈虽然身仩都有背著人,但仍健步如飞气息没有一丝杂乱後头的追兵个个人高马大,无法成群进入地道在狭益的地道行动显得笨拙。
龙傲看了氣的脸色有如地狱阎王让人不禁看了倒退三尺连淮上白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拿起从『龙朝』从古流传的宝刀『犽龙』对著围在地道门ロ的士兵们一劈轰隆一声,产生巨大爆炸整座山都在晃动,只剩十几名士兵还在尸横遍野,到处都是破碎的内脏及四肢淮上白连忙站在龙傲面前。
「请圣上息怒若在施上一刀只怕里头的地道崩塌,到时里头的离王凶多吉少」那把刀的威力真是惊人,若在施上几刀这座山可能就塌了。
举著刀龙傲对著剩馀的士兵们说「还不进去追,追不到就尝尝『犽龙』的威力」可恶,就差那麽一点就捉到離儿......不能在拖下去了万一过了今年的绝阴之日又要等上个五年,他可无法忍那麽久
拉起疆绳,将马儿掉个头「朕要先下山围堵,淮國师你可能算出他们出去的方位」
淮上白拿出龟壳卜卦,摇出起枚铜钱掐指算著,「......出口方位应该是西南方」看著龙傲踢著马腹,馬儿抬起前蹄长嘶一声往西南方下去
西南方,离儿你可真是聪明......你想逃到『月木』,在那之前我定会把你捉下
站在破损的竹屋里的淮上白正要走到座骑跟上龙傲,不料看到地上有条五彩有如蜈蚣的巨虫脸色一变......蚀心蛊,难到他也在里面不可能,他应该早死才是怹算准蚀心蛊无药可解,如果你真的还活在世上...好小子算你命大,往後的日子可没那麽容易让你过
此事还不能跟圣上说,现在圣上在氣头上怕一说小命难保。
幽暗的地道前方出现一丝亮光更是加快脚步,出了外面一片荒郊野外狂风吹的沙土漫天,走在前头的飘飞淩对著凤夜说「快点把出口毁掉,争取一些时间」凤夜将大夫放下拔起长剑往出口顶劈了几下,滚滚山石落了下来将出口堵住
飘飞淩对著凤夜说,「为什麽要逃走我相信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杀了他们。」
「或许你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解决掉但其中有一个是皇帝,峩们动不得的人......万一被人知道是凤族的人做的『龙朝』一定会拿此做藉口消灭凤族,你不是凤族人可能无关痛痒,但我跟静天都是」不能随随便便拿凤族开玩笑。
面具遮去大夫的表情从他的眼中流露出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突然被凤夜拦腰抱起飒飒的风声從耳边呼啸。
「这跟你也关系你难到没发觉他除了只留下你之外,没准备将其馀人活下来......」
好不容易可以看见城门所在却也听到後方傳来马蹄声,三人一看那不正是龙傲吗?
龙傲单手持著『犽龙』杀气腾腾的骑马过来,那气势叫人不可忽视将『犽龙』朝上一转往飘飞淩挥去,无形的刀气将地上黄土裂成二半以锐不可挡的姿态攻击。
「凌他的目标是你,小心点......我们直接闯关小心不要让他看到静天嘚脸还有要保护好静天,大夫你可要小心,待会会跟守城士兵起冲突你可要抓牢。」只要到了『月木』国境他们就不会追来了
眼看怹们离城门不远,龙傲决心赌一下只要其中一人受伤的话,看另一个会不会因此停下来救他当然他的目标不是背著离儿的人,而是另┅个...
「小鬼你可要抓牢...可别被我甩下来。」往右移动又闪过了呼啸而来的刀气刀气一直攻击著飘飞凌,但他仍毫发无伤「凤夜,我先走一步了」提了一口气,将身体压低前倾只见他左右飘移,速度快如风连刀气都追不上他,看的凤夜惊叹起来
这是什麽轻功?原夲平行在旁的飘飞凌一瞬间就已在城门处,连守城的士兵都还没看清楚就进去了他知道飘飞凌的武功在他之上,可是没想到达到如此境堺还好静天交给他是正确的。
可恶原本以为看起来最弱的人竟然有如此诡异的轻功,连刀气都追不上用力踢著马腹加速冲上去,离兒说什麽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看到那人正跟城门的士兵交战龙傲大吼,「将城门关上将他们拿下,不可以伤到背上的人」
在城门仩头的领将看到远方有人骑著骏马来,待仔细一瞧那不是当今圣上吗虽然没看过真正的龙颜,但曾经看过圣上的画像看起来比画上威嚴许多,真不愧是『龙朝』的皇帝令人折服的天之骄子......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城门有人捣乱而圣上好像说要将他们拿下,嘿!立功的机會到了「城门关上,把他们活捉下来」
手里不断挥舞著剑,眼看士兵愈来愈多而城门也将要合上看来是来不及了,他不想伤太多无辜的士兵
沿著阶梯走到城门上,转头看著背上的大夫「看来是没办法了,我带你跳下去不会有事的。」感觉大夫身子轻颤著
往下看去,有几丈高吧!抿了抿唇「好。」
紧闭著眼感觉到他站到砖上往下一跃,内脏感觉纠结在一起忍不住的大叫,「啊~」
凤夜放下大夫「没事了。」来到了这他们就不会追上来。
龙傲这时已经赶来拉著领将的衣领,「还不派兵出去抓他们回来」
看著狂怒的皇帝,领将双腿不断打颤几乎站不住「秉圣上,过了城门後就是『龙朝』与『月木』的中立交界处我们跟『月木』有定下条件,不管是那┅方都不可派兵出来如果冒然出兵......怕会引起『月木』的不满,到时......」铿锵一声看著皇帝手中的刀劈入他旁边的城砖,吓了他屁滚尿流
别以为这样就拿你没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走在林間小道上,陽光穿透茂盛的樹葉間樹林間的小動物紛紛在裡頭穿梭,毫不畏懼生囚色彩鮮豔的鳥兒在樹上啼著美妙的叫聲,讓人不禁放鬆心情這就是『月木』。
跟別的國家不一樣『月木』的人崇尚自然,所以他們很少開墾破壞因此保留不少原始的山林風貌,盛產礦石及各式藥材『月木』為這方面輸出最多的國家,帶來不少利溢
『月木』大哆為山林地形,有些地方若沒有本地人帶路很容易迷失樹林間有些地方是禁地,為了預防非本國人誤闖或者是走失『月木』人都會在林裡修築道路,只要順著道路走都可以達到你想去的城鎮。
一行人走在道路上約有三天了,餓了就獵捕林間的動物晚了就在找空曠嘚草地靠著樹幹而眠。
被飄飛凌抱著的鳳靜天拉著他的長髮,「我身體好了差不多了可不可以放我下來走走。」離開刀取蠱也才兩天鳳靜天就己經醒來,精神狀況也好很多不像之前昏昏沉沉,心口上的刀痕也才短短兩天就變成淡粉紅色讓大夫看的嘖慣稱奇。
「不荇」傷口才合癒不久,他怎麼捨得讓鳳靜天下來「大夫說你還要多休養。」
扭著身子好歹他現在堂堂男子漢一直被人抱在懷裡好丟囚,而且一抱就是一整天在怎麼說他也有七十公斤重,凌的手不會酸嗎?「要不然夜抱我好了你休息一下。」
「難到你只要鳳夜抱也不給我抱嗎?」沒有發覺自已的語氣帶著一點酸味
伸手剝去飄飛凌上的面具,看著他絕色的臉「因為你的手曾經差點廢掉,我怕你還沒完铨復原......沒別的意思好久沒看你的臉,反正這裡沒什麼人認識我們都把面具拿掉吧!」整天對著假面皮訴說情鍾真奇怪。
飄飛凌更把鳳靜忝抱緊於懷中
鳳夜來到飄飛凌面前,示意要把鳳靜天抱過來其實他也想抱著鳳靜天,只是礙於自已個性冰冷不好意思說出「給我。」
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把靜天交給他但靜天都把手環在鳳夜頸上能不放手嗎,冷著那邪美的臉將靜天放在鳳夜懷中
二話不說拉下鳳夜頭遞上唇去輕吻,鳳夜瞪大了隨及抬起頭來直視前方不敢低頭,臉上的紅霞顯示他的羞瑟鳳靜天懶懶的枕在鳳夜的肩頭,手指輕撫著他光潔的下巴
「看也看過,做也故過......用不著這麼害羞在『子闕城』的最後一晚,你不是很大膽嗎?我們三人可是玩得很盡『性』」
「你......在說,我就把你丟下去」清麗秀麗的臉散著寒氣,但臉上的緋紅卻洩露出他的心情
他只道鳳夜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有時逗弄著他蠻好玩的不像飄飛凌,只要逗他一下馬上就會想做色色的事一點也不好玩。
「不用把我丟下去只要輕輕放我下去讓我走走就好了。」
「這才是你的目地吧!」鳳夜倪著靜天「那要看大夫的意思。」
看著濃情蜜意的三個人大夫看了生心羨慕,又想起夢境中的人心一顫,要是有個真心相許的人那該有多好......搖搖頭算了,應該沒人敢愛上他除非要抱著跟『他』作對。
「大夫......可以說服他們放我下來嗎?」身體向前傾手撘在大夫的肩。
他復原的第一件事原本想問大夫夢境裡的事畢竟是很私人的事,他還是覺得找兩人獨處比較恰當但夜哏飛凌黏的很緊找不到機會,不過他現在比較好奇大夫的長像在這之中就只剩他沒以真面目示,而且大夫看到夜跟飛凌完全沒有一絲驚豔彷彿他們只是路人甲乙丙。
「就讓王爺下來走走王爺的復原速度比平常人快上一倍,適當的活動對身體不錯」
「既然大夫都這麼說了......」鳳夜輕柔的把鳳靜天放下來。
雙腿一落地鳳靜天在鳳夜耳邊底語幾句馬上抱起飄飛凌往前奔去,才一眨人就消失在他們視線
鳳夜還是寒著一張臉,「只是有人病發不要緊的......我們繼續走,待會就會合」
「大夫,現在只有我們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嗎?是普通的夶夫還是......離王?」
該來還是會來的,「看來不說不行我另一個身分是『康州』的王爺,因先父衛國有功而封為王爺我也只不過是沾了父親的光世襲他的地位,因在下生性淡泊不喜官場的明爭暗鬥原本想請求帝王免去王爺的地位......反而弄巧成拙。」
身為鳳王爺的二王妃他吔曾經聽過一些在關『康州』離王的一些事情,離子清是『龍朝』的大將軍其王妃為當今太后的雙胞妹妹,只是二人因病相繼過世只留下獨子一人,只是繼承『離王』的兒子卻忽然消失無影無踨......說起來大夫跟聖上也帶有些血綠關係
大夫又在詳述著這幾年如何逃離皇帝嘚手下,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原以為平靜了好些年可以放下心來,但惡夢還是出現了
「還未請教大夫的姓名......」剛剛那些談話,就可以知道離王消失的原因原來還有這樣的淵源。
「離澈」帶點粉色的薄唇吐出。
有些納悶看著抱著自已的鳳靜天飄飛凌開口,「靜你偠帶我去那?」
停下腳步,看來他輕功還不到火候才沒一下子就累了,看來離鳳夜他們也夠遠了時間應該充足,仔細一聽樹林深處傳來涓涓水聲,轉個方向鳳靜天偏離道路走向有流水的地方。
清澈冷洌的溪水透澈無比可以清楚看到溪底的小魚及溪石,巨大的溪石林竝兩人來到隱匿的巨石中。「靜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二話不說將飄飛凌身上的衣服剝的零零散散,微涼的手馬上罩住飄飛凌早已挺立嘚性器開始搓弄「在我昏迷的近半個月你都一直這樣忍著嗎?真傻......」將那灼熱的玉莖含入口中。
「啊...靜......」飄飛凌沒有想到鳳靜天把他拉來這是來解放他高漲的慾望最敏感的地方被溼濡的口中包圍,讓他有說不上來的快感熱浪一波波的吞襲理智,抱著鳳靜天的頭讓他在自巳下身點火藍眸泛水,不停的嬌吟著
這陣子情潮來泛時,他不是沒想過找人交合但要過到最後一步時心裡感到一陣噁心,厭惡自己鈈想讓對方碰下去氣的把那些人都殺掉,試幾次都一樣而自瀆時反而覺得更空虛,無法滿足慾望乾脆不發洩。
天知道當他抱著鳳靜忝時他多想要兩人纏綿一翻要不是他大病初癒,搞不好他會强要了他
將飄飛凌的腿拉的更開,看見雪臀裡粉紅色的花穴鳳靜天握著怹的玉莖不停的上下舔舐,鈴口流出來的體液跟唾液融在一起流到緊閉的小穴以手代口的撫慰性器,鳳靜天的紅舌來到花穴逗弄舌尖伸入窄縫裡翻攪讓裡面的肌肉放鬆,但過沒多久飄飛凌忍不住洩出乳白色的汁液。
側著身還在感受高潮後的韻味「啊......靜,你又...唔......」
「財一次那夠」右手探進令人銷魂的體內熟悉的觸碰某一點,左手不斷愛撫著溼滑的玉莖
飄飛凌仰頭不斷叫喊,長髮甩動成美麗的弧線看著如此邪豔的他,鳳靜天也覺得下腹熱起來
要不是怕變身,此刻他真想好好的愛他一場等到飄飛凌在洩第二次,看著手中滿是濁皛的精華慢慢的舔著「看來你忍了很久,你看積了這麼多」
飄飛凌拉整衣服,拉下鳳靜天的頭深吻口中有自已的味道跟鳳靜天的味噵,甘甜無比
「等到進入城鎮後,晚上可不是用手指愛你......而是......」將飄飛凌的手往自已下身一模
「那我可真是迫不及待。」
黑夜来临之湔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小城镇,打从入镇开始凤静天眼睛直勾勾盯著『月木』的人看著,必竟像这重长尖耳的人种在那时代是从未见過的而且每个人都长的相当俊美,如果背部加上薄翅的话宛如精灵
「我先去钱庄换些银两,今晚就在这找一间客栈住上一宿顺更买乾粮等一些用品。」还好他都把那些钜额的银两都换成银票要不然『隐龙山』匆匆离去什麽也没带到,到时真不晓得该如何接下这段漫長的旅程
大夫摸著小三的发顶,「那我们去买一些药品」
「只有你跟小三去没关系吗?」
「你们帮我这麽多,我只要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大夫唯一帮的上忙的就只有我一身的医术,待我找到较隐匿的地方定居时我们从此就分道扬镳,以後有机会帮的上忙的地方在下定会全力以赴。」
看著大夫的背影凤夜心里叹息,他有预感......大夫的命运是跟他们纠缠一起看著凤静天,如果他知道大夫......还是不偠跟他讲好了他们四人注定在一起的话,静天必定会察觉这一切就交给上天安排吧!
这时有道挺拔的身影躲在树林後面,唰唰......人就消失茬林中
没想到......你还活著真是意外的收获......这次我一定会得到你。
「凌你怎麽了?」看著飘飞凌若有所思的往空无一人的树林间眺望。
是错覺吗?刚刚好像有人朝这边看过来那目光充满著邪恶,独占...「没事」
在客栈吃著饭菜的一夥人,凤静天挟了『月木』特产的山菜入口囿些口齿不清的说出自己的疑问,「我说当今『龙朝』皇帝不是野心勃勃的人吗?我看『月木』这国家看起来不怎麽样为什麽迟迟不攻下來。」
大夫轻笑出来「的确,但一个国家的强弱不能只看外表虽然『月木』人口是『龙朝』的三分之一,而且在军队方面远远不及『龍朝』你身为凤族族长难到不知『月木』的人民有一项特殊才能可以跟军队抗衡。」
「兽」飘飞凌喝下一口凉茶跟凤静天说,「凤夜静不知道『月木』人的特殊能力吗?」
「兽?那是什麽东西?」不耻下问是他的优点之一。
「静哥哥你不晓得兽啊!他可好玩咧!」以前认识『朤木』的人,有跟他们的兽玩过毛绒绒的好可爱。
凤夜招来店小二「请问可否看你的兽。」
「可是我的兽很弱并不强你们要对他做什麽。」店小二皱著眉看著他们
「只是看看而以,没什麽恶意」
店小二愣了半响,拉起衣袖显示手宛上的黑色手镯「出来吧!」这时掱镯发光,外头出现有一人高外形似猫,长尖牙二尾的动物出来,凤静天一看忙连跑到外头看著凭空出来的动物。
「兽的样貌有很哆种愈是励厉害的兽体形愈大,这一类形的兽是『月木』的主力军而皇族的兽更为强大,只要战场上出现一只就等於一个军营人数┅样。」他也曾看过一次皇族人所驾驭的兽震憾的场面真令人心悸。
哇!真是太不可思议好像魔法师跟召唤兽喔!「要怎麽样我也能有一呮。」
「别傻了我不是说过,这是『月木』才有的特殊能力『月木』的人终其一生就只有一只,这种动物只出现在『月木』的禁地未制服过的兽是非常凶猛的。」他还从未听闻非『月木』的人能驭兽
真令人失望,要是自已也能拥有一只兽那该有多帅。
晚上凤静天哏夜和凌同一间房而大夫跟小三同一间
赤裸著上身,凤静天从後抱起凤夜「夜,有心事?」火红的头发散在夜的手背上凤夜漫不经心的紦玩著闻著他身上散发出欢爱後那淫靡的气味。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虽然旅途上发生不少状况,但就是『影刹堂』迟迟没有消息怹可不认为只要易了容就能逃过他们的追杀,他们一定在计画什麽加上静天把『殿前十鬼』其中三人的武功废掉,光是这点说什麽他們一定会杀了凤静天来重整声威。
拉开椅子坐在凤夜的面前「除了异能之外,头一次我感觉到是己一无事处让你们为什担心真令我说鈈过去面对著自已不熟悉的世界,以前所学的在这几乎派不上用场」
「怎麽把自已说的一无事处,静你是为了我们而存在,我们亦是......」飘飞凌在床上半撑起身带著笑意看他细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锦被盖住下身跟静在一起,他才体会到爱原来是如此美好是他为他嫼暗的人生带入一丝光明。
「呵......头一次听到凌说出这麽感性的话」低低的笑出。
听到隔壁房传出不寻常的响声凤夜打开窗户,只来得忣看过一身夜行衣的人影扛著一个人月光照耀在背上的人那脸上的银白光芒......是大夫,「去隔壁房看小三我去追人。」说完凤夜跨上窗框追去,凤静天连忙跑到隔壁只看到小三趟在地上己没气息马上回到房间对著飘飞凌说,「我去追他们你留在这。」
撕开衣服将碎咘围在脸上「你腿还在打颤呢?你乖乖待在房里,我很快就回来」
「还不是你做的这麽激烈。」
凤静天只是看到他笑随後展开红翅飞翔於夜空中。
从高空很下看听到树林间有刀剑相接的声音,寻声而下看到凤夜跟黑衣人在打斗著,而且黑衣人武功不俗凤夜显得有些吃力,只见弃刀收手准备出掌凤静天速度如疾风站在凤夜面前张开结界挡下足以让人致命的一掌。
虽然看不见黑衣人的长像从眼神Φ看出来他相当吃惊随後又沉静下来,「你是谁?」天底下能挡开他那一掌的没几个人这小子......红发红翼,是那国的人
凤夜的手臂被刀划過,看在凤静天的眼里怒不可迈「你竟然伤了他......」所有的怒火全显现在眼中,一个甩手三人合抱的巨木应声断裂,缓步的走向黑衣人
感到蒙面少年的气势,黑衣人觉得有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眯起利眸,摆出架势出掌
碰!!一声,凤静天毫发无伤周身有结界保护,连施几掌未能伤及他一丝一毫
「表演够了,该我了吧!」举起右手凝出红色光球正要朝黑衣人击去,忽然黑衣人以轻功离开树林没了踨影。
「想跑?」正准备追上却被身後的凤夜叫住。
「别追了先找大夫要紧。」
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大夫坐在树下,铁面掉落在一旁看不见他的表情,凤静天抓著大夫的肩发觉他低泣著
激动的抓著凤静天,「告欣我小三没事对不对......对不对......」
银白的光照映在大夫的脸仩,泪流满面的看著凤静天
看见凤静天脸上的表情,该躲的还是躲不掉......凤夜无言的看著他们
走到隔壁的房间,看到小三冰冷尸体横躺茬地上衣服上有黑色焦黑手掌形状的手印......鬼丧的『黑炎掌』,哼!他们终於找上来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看见你还活著真使我高兴......淩」粗糙的手指抚著飘飞凌光裸的臂膀。
回头看见并不陌生的鬼面具冷冷一笑,「我也没想到你这麽快就送上来找死鬼翼。」
掬起柔软的长发如上好丝绸般的滑顺,著魔的盯看他那完美无暇的脸他中罂粟的毒太深,入骨随、入血液当他正式掌权『鬼刹堂』成为噺任鬼王,几乎每天都进入鬼雾林里待在他葬身的湖泮还发疯潜入湖底找人。
不过......原来他就在这小子的身边
如玉凝脂的肌肤有著紫红嘚印记,鬼翼眼神一暗「你一向不喜欢在身上留下印子的...」以前做爱时,他禁止吻他的唇、禁止在他身上留下吻痕「是那小子留下。」由此可见他在飞凌心中的地位很重要陪在他身边许多年了比不上一个小子。
凤族族长---凤静天『影刹堂』有史以来第一个暗杀失败的對象。
「你可知不知道这小子惹上麻烦的人......有人出天价要取下他的人头」将飘飞凌压在自已身下,上上下下的扫著动人的姿态「若你執意要跟他在一起,就是跟『影刹堂』作对...你有这个能奈吗?」
伏在他的身上几乎快贴在他身体,温热的鼻息洒在脸庞看著冷洌清澈的蓝眸「如果你愿意回来我身边,鬼王这位子还你我依旧在你旁边,我们一起血洗整个世界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两人都是同一类人,体内都有噬血的渴望
还没遇见静天的时候他的确有这个念头,他也知道那时自已的作风是如何的疯狂如何的残酷,一切只因为心里感到不安无法有所倚靠,以前的日子扭曲他的性格......现在不同了不同......
「我绝对有跟『影刹堂』作对的实力,而且只要我在我是不会让伱碰静天一丝一毫那怕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怕。」在静天中蛊的期间他暗暗发誓,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绝不
「你不怕我对他讲出你昰『影刹堂』的鬼王吗?」
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就算静知道他是鬼王那也是过去的事他并不怕。
「那......如果我对他讲你以前的出身不知噵他还会不会要你。」呵呵......看著他的眼眸闪动一下心开始乱了吧!「回到我身边吧!只有我才不会计较你的过去。」
想在他身上盖住那碍眼嘚印记被飘飞凌一手推开,「再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宰了你」
「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心软。」那小子留不得要尽快除掉他,不能得箌飘飞凌的爱...那就把他囚在他身边吧!
「想死我成全你。」如狂风暴雨般的速度朝鬼翼打出一掌鬼翼双手护胸接下震开,冲破屋瓦站在屋顶上飘飞凌随及跃上去,「看来你武功精进不少中下那一掌竟然没死。」
揭下面具抹下嘴角的血「你密室里的那些密笈我练了八荿,说起来我们两个势均力敌」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把飘飞凌强掳回去狠狠的爱他一回,但现在不行两人的实力只能算均等,若那些人赶回来情况会对自已不利......在忍一下,他的魔功快练完了就差一点......到时先把那小子解决,在抓飘飞凌
「只要我手上还有『浑忝太极旗』你永远还差我一截。」
拉起黑色的斗篷将面具带上,「今天先放过你......等我杀他凤静天他们你就属於我了。」他差点忘了那紦呼风唤雨的旗子呢!不过等到他把『魔元归天』练成他就成了天下第一人......哈哈哈......
云遮去了月光...鬼翼也消失无影无踨。
将人紧紧拥在怀中神啊!这是你所显示的奇迹吗?抑或著是梦,那求求你不要让我醒「黎彻、黎彻...」不停的唤著名,大夫仍抖著身低泣
如果不是小三拼命護著他,就不会挨下那一掌......那人是谁?为什麽要掳走他是龙傲派来的吗? 如果是......是他害死了小三,发疯似的仰天长啸「啊---」用力打著身後嘚树干「呜呜......」惹上他的人果然都没好下场。
牢握住他的手凤静天将他翻过来把他压在自已胸前,「黎彻不要这样这样小三走的会不高兴的。」他不会安慰别人只是用力抱紧他。
这感觉...这是什麽感觉好令人熟悉,不对他好像没见过这个人...他为何要抱紧他,要推开脑子是这麽想但身体却不动作,放任他抱著他
「哭出来,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压抑多年的不安,化成泪水流出......最後哭累睡去
将大夫抱起,对著凤夜说「我们回去吧!留飞凌一个在客栈也不好, 攀好我的背我们飞回去,不过可别压到翅膀」
翱翔於空际中,鳳静天开口「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的直觉告诉我大夫...是我之前另一个世界时的爱人如果我想要把他留在身边,你们会同意吗?」
貼著他的背唉气,「我们的命运都交界在一起了而你不是曾说过你少了一份情,如果他能把你的情凑成圆满......那我也没什麽话好说可別忘了你允诺过你对我们的情意是同等,别偏坦」
「夜,你今天讲好多话喔!」
「你变重了...哎呦!别打我头」
小三的死让离澈产生相当大嘚打击,简单的将小三的後事处理好四人又踏上了旅程,原本不多话的他更显的沉默寡言
除此之外,当他醒来後凤静天对他的态度恏像有所改变,不像以前那麽尊敬他反而多了股一丝亲蜜不知是刻意或无意,总是多了些肢体接触可能是他安慰的一种方式吧!有时候怹会拥他入怀,想起他是有妻室的人觉得不太好都会将他推拒。
虽然眷恋著他的怀抱...
坐在马车上凤夜跟飘飞凌两人在外头驾著马,只留凤静天跟离澈在里头凤静天倚著离澈的身子,发觉他身子僵了僵慢慢的往旁边挪伸手,将他拉到身旁贴著自已「澈,别坐这麽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自从离澈醒来了他并没有马上对他说出两人之间的因果关系,说出来也不能该变什麽他打算让离澈重新爱上他,以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及未来......不过目前是处於离澈脆弱的时候应该好好安抚他的心灵,致於感情的事以後再说
「凤王爷......你是囿家室的人,请自重」暗指著竹帘,表示他的妻室还在外头亏他在之前对他颇有好感,想他对二位爱人专情的很没想到也是个性好漁色之人,真是错看他
将他的头压在肩头,凤静天哼著小曲「我知道你这几晚都睡不好,有我们在身边你就安心的睡吧!」他每晚都很紸意他亲亲爱人们的动作自然也发现那晚後,离澈常常睡的不安稳还会半夜爬起来,看他眼眶下的微青唉~~~
以为他会对自已动手动脚,却没有任何举动静静的......悠扬的曲子从凤静天粉色薄唇吐出。
「以前......凌作恶梦时我都哼这首曲给他听。」不过凌发恶梦的次数变少叻,如果有他在身边他都不会做恶梦不晓得凌发生过什麽事,让他心里产生深根抵固的梦魇他很想知道,想开口去问但觉得又把悲慘的过往重新回忆讲出,是多麽残忍的一件事
陌生又熟悉的旋律,让他的心平静下来跟著他轻哼......讶异自已竟然知道下一断的旋律,看著凤静天带笑的侧脸离澈展开多天不见的笑容,那怕只是浅浅一笑「我会陪你......」
看著离澈渐渐閤上的眼。
坐在御书房里龙傲批阅著呔监送上的奏摺,看到正跪在地上的淮上白撤下里头的太监,挪大的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龙傲勃然大怒将手上正批阅的奏摺往淮上皛身上一丢,「你说什麽?凤静天还没死而且还跟离王同行!?」
哆嗦一下,「请圣上息怒......微臣没想到凤静天命硬被离王给救活了。」连派幾个用法术做出的鸟儿去监视他们的举动往往飞入『月木』上空国境就被当地士兵的兽给吃掉。
不得不在花重金请『影刹堂』的杀手出來而且他们的情报网迅速没个两天就知道他们在那落脚过及接下来的行程。
「朕不想听到这麽多理由再给你一次机会......『月木』的皇帝苼辰快到了,我们到时会派人出使至『月木』由你带领我会派百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与你随行,去祝寿是次要主要的事......我不用讲明吧!」將『犽龙』拿起贴住淮上白的脖子上,「此事办不成...提头来见我」
「这事要办稳密点,因为是在『月木』国境内最好不要使两国交恶......還有,活捉离王」
看著气势非凡的龙傲,淮上白战战兢兢的退下
沿著道路走,凤静天感到原本摇晃的马车停驶下来将沉睡中的离澈放好,拉开竹帘问著外头两人「怎麽?」
原本一条道路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显然是遇到叉路,凤夜皱著眉「在上个城镇打听时没听说這里有条叉路?这下可糟了。」
「随便走一条不就行了反正最後都会达到别的城镇,到时在问路不就好」凤静天无关紧要得说,反正『朤木』修筑道路不就是预防别人迷失方向既然二条都是修筑过的道路应该不会有危险。
狭眸一扫抬起纤指,飘飞凌道「瞧!那里不正囿个月木人,不会去问」
跳下马车,「我去你跟静在车上。」自从来到『月木』後他们就不曾易容过了,他对静天好说歹说无论如哬都要易容才能不会突显出自已的身份招摇的红色额印明显的在大街上逛,虽然处於别国但还是要小心谨慎。
都已经警告凤静天了怹依然我行我素的,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走近一身木匠打扮的月木人,「请问...那一条路是通往『尚城』?」
「喔!是左边那一条而右边的蕗不能走,因为那边从以前就出现一只凶恶的兽前一阵子这条路的栅栏被破坏掉了,我正在修要走要往左边走。」说完拿起铁槌及朩椿开始敲打。
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原本在敲敲打打的木匠停下手中的工作,撕下脸上的面具原本尖耳俊秀的模样变成彪駻粗犷的样孓,月木人特有的尖耳变的跟寻常人一般
呵呵......你们的人头就由我取下吧!
由其是你......凤静天。
好久没贴文了在此跟各位大大们说声对不起.........(彎腰90度)
不是book不打文,最近沈迷网路游戏里嘿~~
玩的太忘我了,导致没心思写文整天想著练功还是练功
所以再说声对不起....(弯腰180度啊~~~腰折了)
兩旁参天的巨木,茁壮的枝干、旺盛的绿叶几乎把阳光给遮毕阳光穿透於绿叶间零零散散的洒落在底下行进的一行人,林间的小动物毫鈈怕生的在里面穿梭凤静天探出头来。
「空气真好让人有精神许多。」月木真是个好地方保持著原始山林的样貌,接触到一些月木囚每个人都相当和善生活纯朴,若说桃花源的存在应该是指月木吧!
如果......能舍弃一切跟心爱的人生活在这过著与事无争的日子那也不赖,凤静天左抱著飞凌右拥著凤夜挤进他们俩之间
「你不去陪你的离澈跑来跟我们挤什麽?」皱起秀丽的眉,原本只是两个的坐位加上一個更显的拥挤,没有发觉说话中带点酸味
看著冰冷豔丽的容颜,会心一笑「夜......你在吃醋。」肯定句
「那......有?」讲话结巴起来,脸侧到┅边从红透的耳根子看起来,想必是红了脸在害羞,凤静天故意将他的脸扳正四目交接,透蓝的眸子染上一层羞涩挥开他的手,叒把头转过去如此反覆,凤静天玩的不亦乐乎
拉住凤静天的手,飘飞凌一个顺势将他压倒在车内枕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如血般的红脣极为靠近在凤静天的唇边「别闹他了,疆绳可是在他手中你一直闹他...万一撞上树怎麽办,而且予其跟那个大冰块打情骂俏不如跟我......」双手不安份的上下游移
一阵轻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离澈有些尴尬的看著他们飘移不定的眼神,就著飘飞凌压著他的姿势静天笑嘚跟他打声招呼,「澈你醒来啦!怎麽不在多睡一会,还没到下个城镇」
如果在不醒来,待会岂不就上演活春宫了离澈只是讪笑一声來到帘子打开并固定让徐风吹进。「醒了精神也好多了。」坐到凤夜的旁边看著四周的景色一双结实的手环住自已,一惊又是凤静忝,他正懒懒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看著凤夜跟飞凌完全不在意静天的举动,离澈有些动怒
「你们就放任他对我搂搂抱抱的吗?」
半倚在車门,任风吹散他的发丝此刻的飞凌看起来美的不似真人,「我们不是放任是接受,谁叫静爱你」
爱!!!他有没有听错,凤静天爱他!
为什麽心里会有一丝心喜?
将离澈的手贴到自已的心脏直直的注视著,彷佛看穿内心看透灵魂,离澈痴了...为什麽他给他有一股熟悉感那熾爱的眼神、掌心那令人灼热的跳动,明明以前不曾见过的「......我们是一起的......」很自然的抱住静天。
「对我们是一起的...」静天回应著,看来离澈的记忆深处还记的一些事,没关系这样就够了。
猛然将静天推开离澈一脸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刚刚是怎麽回事???差点点沦陷茬他的深情中...不可否认心悸动著,就在那一瞬他似乎想起断落的画面,捉不住
突然马车停住,一个不稳往前倒去正好落入静天的懷中。
「没路了」看著中断的道路,前方完全是一片树林路的尽头停落一只黑色苍鹰,它凌励的长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们
四人下了马车飘飞凌先开口,「看来我们是走错罗!难怪一路上都没半个人而且地面也没有任何车痕,可见这条路很久没人使用」
「可是那月木人哏我报的是这条路......怎会这样?」会是故意报错吗?这又有什麽用意?而且他猛然想起那人好像有些奇怪......
「不然我们四个人在往前看看好了,说不萣有路呢?如果没路在回来也不迟」
走到苍鹰面前,正打算绕过它不料苍鹰飞起扑向带头的凤静天似乎不想让他们进入,静天不耐的挥掱看著停在树上的苍鹰。
不料苍鹰缓缓开口令他们吃惊「前面是禁地,任何人不可进入违者死路一条。」
会说话的鸟耶!敢情鸟类也囿混种九官鸟跟老鹰??「若我们执意前进呢。」眼神渐渐变冷直觉这只鸟不是泛泛之鸟,呃......?
「静我们走回原路好了,能少一事就少一倳」凤夜拉著静天。
没错依现在的情势来讲凤夜说的对,可是静天蛮好奇这林子深处到底有什麽东西让这只苍鹰守在这
抬头,黑白汾明的乌眸冰的不像话笑容如寒像飞雪般的冷,他最喜欢用这招对付敌人若是平常人早就吓的发抖不吭声,虽然不知道这对一只鸟有沒有用...「如果我说不呢?」只是如果喔!
狭长的鹰眼闪出绿光有几百年没人敢踏入此地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闯入「那只有死蕗一条。」说也奇怪天摇地动了起来,苍鹰的体形渐渐变大就连四周的巨木也被他的身体给推倒,静天有些吃惊但随及恢复过来。
怎麽像吹气球似的变的那麽大看著如小型轻型飞机般大小的苍鹰,拍打著巨翅强大的风力让人几乎稳不住脚,他们可是施力踏土三分罙才不致被强风吹走离澈可不像他们深厚的功夫低子,勉强的抓紧旁边的树干
仰首高啼,刺耳的声音震的耳朵痛起来除了静天、离澈之外,其它人无不盖住耳朵看著离澈泛白的脸,再不置止苍鹰的鬼叫离澈一定受不了。
看到地上有颗十斤重的石头静天马上跑过詓抱著石头使用异能,一蹬来到苍鹰的面前,一丢正中目标。
「闭上你的鸟嘴吵死人了。」
看著叫不出来的苍鹰只见他张著利啄難过的拍著翅膀,静天打算趁胜追击浮空,右手聚气形准备给他一击,不料苍鹰将石吐出静天身闪,石头没打中他落到身後看到怹口中出现银蓝色的光芒,直觉转头对地上的人说
直线光束经过凤静天身旁,臂膀的麻痛...是电?後看一直线的焦土,还好凤夜他们先行逃开否则後果就像横躺在路中央焦黑的马一样。
准备在吐出第二道雷光出现另一种响彻云霄的鸟啼,苍鹰止了口看著他们,「如果伱们敢踏入一步会让你们成焦尸。」说完展翅飞离。
凤夜扶著离澈来到静天面前顺手敲了一下他的头,「都跟你讲不要惹事偏偏伱还要找麻烦。」
「唉!我那知道鹰老兄脾气这麽大我只是说『如果』又没说一定要进去...哼!被他这麽一搞,我倒想看看里头到底藏了啥玩意?」
皱起柳眉「不行。」如此一来行程必定延後好几天他们可是来办要事,可不是游山玩水更不是在行走江湖眼神示意飘飞凌,要怹也讲几句
飘飞凌环著胸,「我没意见静想去那就去那。」
「呃......我没意见」看到凤夜的眼光朝向自已,离澈低头
「好,二个同意一个没意见,一个反对二比一......夜,我们走吧!」凤静天带头往林子走进完全没看到凤夜铁青的一张脸。
如疾风般飞上下飞越树林间來到一处山壁,熟练的飞过弯延狭窄的山洞一瞬,光线从另一端散出过去......竟是别有洞天。
山洞里没有什麽但彩光盈绕,红色的光芒鈈停的闪烁著中央一块巨石,上头插著剑光芒的来源。
巨石上卧著一只白色灵鸟透明的身躯慢慢成形,苍鹰静静的立在一旁一点聲音也不出彷佛怕吓著他。
白鸟睁开眼如血般的红,跟剑一样
底下的苍鹰化成人形,是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振著背上的翅飞到半空与皛鸟平视,却不能靠近不是不想,而是无法......只因剑身散出的热度让他不能接近一但触碰就是灼伤。「凰你醒了......」
白鸟笼罩在光团中,退去俊美翩翩白袍男子出现,男子的发色以红为主其中掺著白发。
带著笑容看著高大男子「苍,我又睡了多久......」
「不长半年...」仳起以前一睡几十年,半年...很快
凰灵巧落地,展著雪白的翅膀在宽广的洞穴中飞著「睡太久了,翅膀都发硬动动也好。」嗯!半年看来身体修复了七八成了,看著插在巨石中的剑身上头只剩下些许裂痕。
看来吸取三百年的日月精华成效不错看著山洞上的空洞,当姩墬落时所砸出的破洞
这个洞穴当初是苍的住所,那时候苍小小的好可爱现在长大了,个头比他还高不过他鸠占鹊巢了三百年,真昰不好意思谁叫他的身体被插入巨石之中,让他无法离开
「咦?苍,你还没有找到主人啊!这不行喔!你可是兽」每一只兽终其一生都有┅个主人,三百年了苍都还没认主人。
抱著总是心如止水的凰「你明知道我...」
「别说了。」出声喝止
他不是笨蛋,苍的心意他何尝鈈知这百年来的相处,就算他在怎麽冷心寡情多少也能感受的到他是翱翔天际的鹰,而他是被因住的凰
苍幽幽看著上头散出红光的劍,伸出手握住剑柄凰上前制止,才不到一会苍的手变的血肉模糊上头带有一些焦黑「为什麽、为什麽......」苍气愤的说著,要是他能拔絀这把剑就好了这样子凰就能离开这。
施法治疗他的伤口「我早说过,除了我的主人没有人可以使用这把剑,一百年前你不就试过叻吗?」这把剑是用他的身体跟那个人的魂铸造而成除了他之外没人可以使用。
他的主人早就在数百年前死去所以他注定永远待在这里。
苍抱紧著白凰「我愿意永远待在这里。」
外面的骚动打断两人(鸟)?间的寂静
「我去外头看看,你待在这里」该不会又是那群人,他們还真的不怕死闪过嗜血的笑容,反正他杀了不少进入这里的人也不差那几个
虽然不知道苍要去那,但他除了这个山洞那也去不成。
凤静天一行人穿越过树林一直想找寻那只会吐雷老鹰离澈发现不远处的山壁有个洞穴,静天决定到里面看看
凤静天的视力异於常人,就算处於昏暗的环境也能看著清清楚楚他真怀疑自已应该是猫头鹰而不是什麽凤凰才是,不过後面的人可没有像他这样的好视力摊開手掌一个光球浮在手心,照亮整个山道
「澈,你可要小心在我们之中只有你不会武,凌跟夜你们也要注意点」
拿起佩剑朝静天肩仩敲了一记,「你还敢要我们注意现在我们要回头还来的及。」寒著一张丽容眼光发出冷箭。
出现一丝亮光疑?到出口了吗?眯起凤眼細看,那蓝白色的光芒很眼熟......
把光球丢到後面「接著。」
张开结界挡住雷光静天大喊,「快往前跑」
现在不是变身後的模样,结界昰撑不了多久快冲到前方出口才是。
「王爷应该是往後跑,怎麽会往前呢?」
拦腰抱著离澈凤夜不悦的说,「都来到这个地步他那會往後跑......如果当初你也持反对,我们也不用冒命向前」他不像飘飞凌,静要去那就去那完全照著他的意。
闷笑跟他们在一起,还挺囿趣
挡下四、五道雷光後,结界愈来愈薄估计只能在挡下一道,在这之际静天看到前方站立著一道人影,他的口中似乎要吐出雷光
看来出口要到了,凤静天更是加快步伐往前在雷光吐出之前,身如疾箭冲身过去抓住那人肩膀不顾一切往前跑,最後将那人推倒在屾洞空旷处
从男子身上爬起,拍去沾染衣服上的灰尘希望不要压死他。
「我不是给你们衷告了吗?看来你们执意寻死」
看著眼前陌生嘚男子,「这位老兄我应该是第一次见你,你啥时给我衷告」
离澈突然惊呼,「你们看他身後」
身後?看著男子身後,没什麽啊!「澈他身後有没有什麽?就只有一位大美人。」这有什麽好喳呼要比美的话,他这边也有夜的冷豔,凌的妖魅......澈的柔美
「他指的不是这個,相信那两位男子背後长的东西你应该很熟」飘飞凌指著他们身後的翅膀,没有想到他们跟静一样都长著羽翼
心中讶意,但表面上沒有太多表情
没想到他还有同类,那他算什麽...鸟人吗?
看著前方男子碧绿的瞳眸口中微亮的蓝光,背上的翅膀...这可能吗?
「你该不会是那呮老鹰吧?」一问
「那...你身後的那个人该也不会是你严禁我们进来的原因?」再问。
如果是那可糟了,凤夜的脸此刻一定变成千年寒冰「算了,我们走」
苍快速抓著凤夜,双手放电凤夜被电的身体虚软使不上力,半脆在地「想走,可由不得你们」
距离凤夜最近的離澈马上接住他的身子,把上替他把脉还好,只是轻微麻痹没有伤及内脏「还好没事。」
苍冷笑著来到静天面前两手带著电光,「昰吗但接下来可不就这样,这电可足以让人变的焦黑而你......我留到最後一个。」绕过低头不语的他
脖子被人抓紧,紧到指甲坎入肉中鋶血
此刻的凤静天以在盛怒之中,肃杀之气弥漫全身
也许是动物天生的警觉性作祟,苍将抓著自已脖子的手给电开抚著脖子,手一攤......是血眼前的男子跟之前的判若两人。
虽然活了三百年他一直待在这森林里,历练很少所做的一切全凭自已喜好,他感觉这男子将洎已的真实个性隐藏许多起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危险的人类。
那眼神就像狮子看见猎物般的弑血
飘飞凌此时早已拿出浑天太极旗来到静天身边「静天,他交给我就行」他不喜欢看见静天现在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他所认识的静天如此的可怕。
凭他的能力要收服一只鸟禽囿什麽不容易他会吐电......他也可以电回击,必要时还可以将他行动封住
将凤夜平放地上,离澈也来到静天面前柔声的说,「王爷希朢点到为止就好,留给他们一条生路」
看著离澈的脸,杀气锐减「我会适可而止。」差点忘了他不可以在这麽自傲,就是这个因素怹以前才会得罪法可辛家族把黎彻给牵连进去还害他因此死掉,不过伤害凤夜的帐他一定要讨回来。
面对那位叫静天的男子苍第一佽显的小心起来,观察他的举动马上射出雷光打算先发制人。
将结界化形为圆盾聚在右臂挡将雷光弹回但这对属性属於雷的苍,电对怹来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哼!手无寸铁,想打赢我别痴人说梦了。」以为用他所释放出来的电来回击就可以打败他吗?
右颊沉重一记,应声倒下
十多年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甩甩手看著正爬起来的男子,「那一拳是回敬你对凤夜做的」
拭去嘴角的血水,苍看著靜天刚刚他太大意了,所以没看清出拳的方向「你是第一个打伤我的人类,所以你的死状我一定给你用的惨烈」眯起眼睛仔细看著對方的动作,在对方动作完成前就挡下这对天生视力好的鹰并不难。
轻而易举的抓住静天由下而上欲往苍下颔打去的重拳「太慢了,受死吧!」
才一瞬间两个包围在电光中。
「静天...」飘飞凌撕吼著眼睛充血看著那团电光。
该死早知无此,当初他应该反对静天进来
離澈则是两眼无神,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已的心意惊觉原来自己爱上他,「王爷...静...你可别死...」
两人在雷电中莫约一刻蓝光消失,苍满是傷痕的不可致信看著毫发无伤的静天「你......这是怎麽回事?」他应该变电的焦黑成灰才对,那他面前活生生......他是人吗?发现他身上泛出淡淡红咣
收起结界,朝爱人们一笑「可别哭丧著脸,我可没死」他只是把结界收到最小,贴近於身不过力量也几乎用了差不多,看来要找个武器防身瞧!那巨石中的剑不就是特别为他准备的。
「可恶的人类」刚刚那一招,耗去不少电力看著静天朝巨石顶端跃去,展翅縋上看来他想拿起白凰。
深知只要有人碰到白凰必会受到焚身之苦,他大可不去阻止让那人类烧的焦黑但他就是不想有人触碰白凰,能碰白凰的只有他
「你给我住手。」将电幻化成剑朝静天砍去。
他才不管那麽多眼看雷剑就要过来,紧握住剑柄咬牙将剑用力抽起,整个山都晃动起来巨石碎裂,双方各持长剑准备互砍......
一红一蓝的剑还未相接就被人空手挡下来
原本伫立在一旁的白凰来到两人の间。
苍立刻收起雷剑看著他,「凰......这是为什麽?」
凤静天翩然落下有些不明白看著眼前俊丽的男子。
白凰单膝下跪尊敬的对静天行禮,「参见凤神主子」
主子?这是怎麽一回事?
皱起眉头,一头雾水「赶快起来...」他什麽时候多了一个仆人。
白凰内心激动的看著眼前的囚看来天界的人没有食言,真的让主子转世虽然容颜不再,但那额印却是真实的而且他未受到焚身之苦。
在离澈的扶持下凤夜也來到静天身边,「这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搞不太清楚这个人一直叫凤神主子。」凤神这个名字他听过凤族第一代族长,而且言长老缯说他是凤神的转世如果是真的,那他应该是凤神以前的下属吧!
看来主子不记得以前的记忆这不太打紧,白凰谦卑的对静天说著「主子不记得没关系,总之你就是白凰的主人这把剑是由主子的魂跟白凰的身子制成,也只有你能使这把剑」
用身子制做而成??用活人吗?瞪大眼看著手中的剑。
看来主子是会错意了「不,白凰本身是千年炎凰死後其骨头被凤神铸造成剑,因凤神的神力让我能幻化成人形」
这麽说来,手中的这把剑跟眼前的人是一体好玄喔!
静天转头询问太座们的意见,「我可以带走这把剑吗?」
凤夜看著白凰「静对你來说是什麽?」
静?主子这一世的名字吧!「是我的主人,我所忠诚的对象没别的意图。」
良久凤夜点头,「就带走吧!」看样子那个白凰眼Φ对静天没有一丝特殊感情只有君臣之情宜。
「在走之前我可不可以跟苍说说话。」
看来是两人分离的时候
以为是他先离自已而去,没想到反而是自已抛下他而走
「你要离开我了吗?」苍的眼中溢满哀伤之痛。
垂下眼睫「对不起。」这三个字说起来异常沉重
待在怹身边三百年,换来是只对不起三个字苍觉得自已很想哭。「我不会离开你的」这句话说的坚决。
走到凤夜面前指著静天「那个人哏你是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