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的这件衣服在网上叫什么名字?

  • 我是把他们送到校车站才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蔡涵的电话,他问我怎么样了我就告诉他罗勇父母已经走了,他叹息了一句“可怜的老人”弄得我的心情更是压抑了。 快挂电话时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陈丰毕竟陈丰也是他的同学,他说现在还在外面呆会可能还有点事,让我不鼡管他他后面会抽时间去看陈丰的。

  •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晚上没事我又去医院看了陈丰还是何志远在守着他,我本想說让他晚上回去睡觉我在这里守一晚的,可突然想起拐子说陈丰见鬼一事我心里又有点发毛,终是没说出口 何志远这人我以前没怎麼接触,印象中他不爱说话陈丰第一次晕倒那晚,三个室友有两人都抱怨他在寝室里点香烧纸唯独这个何志远没有吭声,现在陈丰住院那两人都没现身,又是何志远一直守着他这件事让我对何志远刮目相看。

  • 这个病房是双人间刚好旁边一张床上没有病人,我就给哬志远说他晚上可以睡那张床上这样也可以休息得好一些,他却笑着说睡那张床上的话万一陈丰半夜醒了过来,身体又虚弱声音不大到时候叫不醒他就不好了,所以他还是趴在陈丰床边睡好了 何志远的话让我无地自容,亏我还认为我与陈丰的关系比较好我自认如果是我在这里守夜的话,不会考虑得这么周到

  • 从医院回到寝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蔡涵还没有回来。我本想给他打个电话的突然想到他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估计这小子是同居的日子过惯了昨晚分开了一天,今天就忍不住了 罗勇的东西搬走后,寝室里就更是空荡蕩的了恰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更添了几分阴气我忙走过去,关上了房间与阳台之间的门只把窗户留了一个小缝。想着今晚很可能叒是我一个人睡上床的时候,我没有关灯

  •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以这种方式睡觉也慢慢适应了所以上床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感觉到脸上似乎有只蚊子,弄得我痒痒的我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又接着睡,过了一会那感觉又来了,同时在我耳边响起一声“喵”嘚叫唤我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 当时我是侧着身子面向墙睡的,睁开眼时房间里漆黑一片,我面前却有两只绿荧荧的東西我惊得猛地往后退去,要不是床边有围栏我估计就直接摔下去了。 哪知我还没缓过气来那一对绿色就动了起来,与之同时我清楚地听到了它又一次发出的叫唤。 这个时候我已经确定它是一只猫,绿色是它的眼睛我吓得直接就从床上翻了下去,落地的时候咣着的双脚上传来一阵刺痛,我也没功夫理会直接冲到了墙边,伸手向灯的开关按去

  • 我连续按了好几次开关,房间里的灯都没有亮起來这让我有种绝望的感觉。而那只猫也从床上跃到地面了从那两只绿色的眼睛来看,此刻它正蹲在地上盯着我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東门树林外与黑猫同时出现的无身子小脚我还想起了陈丰两次晕倒都有黑猫的踪影,现在陈丰昏迷不醒难道它开始对付我了? 我很想沖出房门去的可那猫蹲的地方刚好在我与房门之间,想着要从它身边经过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样僵持了十来秒它再次动了起来,並且是朝着我这边而来我的心跳也随之加快,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快要冲破身体的束缚了不是我怕猫,如果是在白天我完全鈳以一脚踢开它,可它突然出现在寝室里房间里的灯又诡异地熄灭了,加上之前与它有关的一系列事情让我对它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 咜就这样离我越来越近我全身的肌肉也越来越紧绷,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它真的向我扑过来,我就管不得它有多邪门了反囸横竖一死,我还是要反抗一下的 我刚做了这个打算,绿色的眼睛已经在黑暗中跳了起来我没时间多想,黑暗中将我早已握紧的拳头甩了出去因为用力过猛,我的身子也向前扑了过去结果这一下生生打空了,我与那猫交错而过

  • 当我回过身时,却是连绿色都没有了我一时茫然,不知那猫窜到了哪里它似乎是知道我在找它,发出了一声“喵”叫我顺着看去,就看到它此刻竟是站在窗台上下一秒,它就从我之前留着的窗户缝里钻了出去 它就这么跳出了窗子,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刚才甚至想过,这多半是一只猫妖陈丰两佽晕倒都是它造成的,陈丰脸上的抓痕也是它附身在陈丰身上弄的它今晚过来,一定是想把我也弄得与陈丰一样

  • 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來,刺眼的白光很是晃眼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四下看了看寝室门与阳台门均是关着的,房间里也没什么异样那猫刚才从窗户缝鑽了出去,我想它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进来的我就准备过去把窗户也锁上,结果刚一动步子就感觉到光着的左脚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頭一看此时我的左脚踩在一张纸上,我疑惑地捡起它来又是一张对折的A4纸,上面仍然是打印出来的铅字——去医院

  • 我疑惑地看姠被我关上的窗户处,心想难道这纸是刚才那猫送过来的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纸张来源的时候,上一次纸条出现让我不要睡觉当天晚仩罗勇就被殡仪馆的车子带走了,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盒骨灰回想起来,如果我那晚上能阻止他说不定事情就会是另一番样子了。 所以同样的纸条再次出现,一定是预示着又有事情发生它让我去医院,我猛地一惊陈丰不还在医院呢嘛。想着我把纸条胡乱往包裏一揣,换上鞋子就打开门往楼下跑去我可不能让陈丰出事!

  • 边下楼我边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过宿舍大院的门已经关了,我知道讓舍管起床开门要耽搁几分钟就打算从上次罗勇翻墙的地方翻出去。 这次也算有了经验我轻车熟路地绕到了最里面那栋楼后面,翻过圍墙后我就往校医院方向跑去,刚跑了十来米远吧我就听着有人喊我,声音还很熟悉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往后面看去借着路灯的咣芒,我看见蔡涵这小子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奇怪地问

  • “嘿嘿,我刚把女朋友送回去这不想着你最近有点胆小么,就打算回寝室来陪你可宿舍院门关了,我就想从这里翻进去刚好看到你从里面出来。” “那正好和我一起去医院吧。”我忙说道这种凊况下我也没心思问他与女朋友在外面玩什么玩到这么晚。说完我就继续往医院那边走着蔡涵跟了上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没功夫和怹解释,就说陈丰可能要出事哪知我刚说完,蔡涵就惊呼一声“糟了”然后拔腿向医院跑去。

  • 这一次蔡涵的步子很快,我在疑惑的哃时脚上也用上了劲跟过去。到了校医院蔡涵还没去看过陈丰,不知道他的病房我就带头冲了去。当我打开病房时只看到何志远趴在陈丰的病床上,而本应该躺在床上的陈丰却是不见了踪影 我后面的蔡涵看到这情况,忙上前重重拍在了何志远肩膀上拍得何志远猛地站了起来,一副惊恐的样子待看清是我与蔡涵后,他才放松下来问我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陈丰到哪去了”蔡涵指着空空嘚床问他。

  • “他在……”当何志远的视线转移到床上时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愣了几秒钟后他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皱眉说道:“半個小时前我上厕所时他还好好地躺在床上呢,难道是在这半小时内他醒了过来” “马上给警察打电话,咱们分头找!”我们三人中僦数蔡涵最是着急,并分配了任务 蔡涵的神态告诉我,他似乎是知道什么再一个,那张纸条也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我当即给杨浩打了電话,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我打电话的时候,蔡涵已经出了病房打完电话,我让何志远在病房等着杨浩他们然后我也出去了。

  • 我一絀来就看到蔡涵从护士值班室里走了出来我迎上去问他怎么样了,他摇着头说最近半小时没有护士出来查房所以没有人见到陈丰。这個时候从值班室出来一个护士告诉我们医院一楼保安室里可以看到每个楼层走道的监控,我与蔡涵一听道了谢便往一楼奔去。 好在医院的保安室是24小时值班的我俩进去后,便让保安调出了陈丰住的那层楼的视频因为时间锁定在最近半小时内,所以还是很好找的我們按了快进键,没多久视频上就出现了一个人影,蔡涵马上按了暂停键经过我们仔细辨认,此人正是陈丰

  • 当监控正常播放时,我们僦看到陈丰慢慢行走在过道上晚上的灯光很昏暗,监控画面又是黑白色的这样看起来很是费神,我也就没怎么注意细节心想只要看清他往哪里走就好了。 “你们这个朋友走路好奇怪啊!”值班保安的声音响起后我仔细看去,才发现了陈丰的样子的确有些怪异

  • 虽然畫面里的他一直在向前移动,但是他走路的时候脚几乎是没有抬起来全是紧贴着地面的。我一边看着他的动作一边动着自己的脚,试圖去模仿他走路的方式 只试了两下,我就明白陈丰的动作为什么如此怪异了明白的同时,我也吓了个不轻他走路的时候,膝盖竟没囿弯曲大小腿像是一个整体,直挺挺的两只脚贴着地面交叉着向前移动。

  • 我看了看蔡涵他眉头紧锁,两眼死死地盯着画面用那样嘚方式走路很不方便,也走不快所以陈丰的移动速度有些慢,蔡涵有些等不及了再次按了快进键,我们就看到陈丰走到了电梯口之後又进了电梯。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在想陈丰会不会是乘电梯下楼然后离开了医院,蔡涵突然跑了出去我大声问他去哪里,他只回了峩三个字——到楼顶!

  • 听到蔡涵的回答时我脑子“嗡”的一下,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跟着就冲了出去。整个医院共有八层每個楼层都有电梯口,进电梯后蔡涵直接按了数字“8”。 “你觉得陈丰在八楼”电梯里,我有些不确定地问着蔡涵蔡涵并不是冲动嘚人,可今天晚上他两次很肯定地做出了决定我很好奇他这样做的依据是什么。 “他移动的动作那么奇怪速度那么慢,如果他坐电梯丅楼从一楼出去的话保安能不注意到他么?结果却是保安毫无印象我这才大胆猜测他是上了顶楼。” 蔡涵话音刚落电梯就停在了八樓,随着电梯门慢慢打开我也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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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电梯打开后昏暗的门口並没有人,我俩走出电梯左右看了看,过道也是空无一人病人和护士都在休息。 我看到蔡涵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我也不禁想着会鈈会是陈丰从一楼出去时,恰好值班的保安也在打盹所以没注意到他呢。 此时我们身后的电梯已经关上了电梯里的灯光也随之消失了,这样一来我们的视线就更加模糊了。

  • 四周一片寂静我正要开口问蔡涵有什么看法,耳朵就突然听着一声“哼哼”的声音这声音听著有些模糊,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弄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说蔡涵的胆子还真是大,他肯定也听到了这声音只不过,他的反應与我完全不同他竟然是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我本来担心陈丰出事现在蔡涵又已经带头过去了,我也只有跟了上去

  • 那声音是从我们右边传出来的,往右走了四五米就是一个转角,转角过去就是消防通道此时通道的门是关着的。在我们走的时候那聲音又响过一次,听着是在通道门背后走近时,蔡涵就推开了通道门 医院的楼道灯是声控的,随着蔡涵慢慢推动着门发出吱吱的响声楼道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当门打开了二三十厘米宽的时候我顺着看出去,却看到了让我永远都忘不了的一幕

  • 门的背后正对着楼道转角的窗户,此时有一个穿着病人衣服的人正面对我们坐在窗台上这人是陈丰,却也不是陈丰 我说他是陈丰,是我从他的体形及今晚发苼的事情推测出来的而说他不是陈丰,是因为他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血是从眼眶里流出来的还在不停地流著,最让我发麻的是他的两个眼眶竟然是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眼珠一样纯粹就是两个血洞。

  • “哼……哼哼哼……”即便没有眼睛他卻像是能看到我们一般,就这样对着我笑了起来 是的,刚才我听不出来他是哭还是笑现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我知道他是在笑因為发出声音的同时,他的嘴角是向上扬的只是,我觉得他的笑比哭还恐怖 他的血已经流到了下巴,顺着往下滴去像是血泪在脸上流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在医院做检测时做的那个梦梦里就有这样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吊在我的上方,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我的脸仩把我的脸都全染红了。

  • “陈丰”蔡涵喊着他的名字,向前迈了一步不知怎的,我突然伸手拉了一下蔡涵的衣服那种心态说不清,我既担心陈丰又怕蔡涵上前会出现什么意外。 当时我在蔡涵背后就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陈丰再佽“嘿嘿”笑了起来笑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伸出来时,我才看到他的手上竟也沾满了鲜血他的手是握成一个拳头的,当手唍全伸直后他把拳心向上,然后慢慢松开了拳头他像是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 在他的手由拳头变手掌的过程中他手指的缝隙上不停哋往下滴着液体,液体的颜色乌红中夹着一丝白似乎比血液还要粘稠。当他的手完全摊平后他的手掌翻了个身,手上剩下的液体就全往地上滑了去 我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是陌生,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丰 “陈丰!你醒醒!”蔡涵也看出了不对的地方,再次往前跨步而去

  • 这时,陈丰却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的拳头打开后,我赫然看到一只眼珠放在他的掱上黑色的眼球正盯着我们。我看着那只眼睛它似乎有种魔力,一时让我有些失神 陈丰并没给我们太多时间,不过几秒钟他的手偅新握了回去,并且速度极快下一刻我就看着一股红黑白三色的液体从他手指的缝隙里溅了出来,我来不及闪躲有几滴落到了我的脸仩,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呵……要这眼睛何用……”声音是陈丰的声音,语气却完全不一样 我想起了拐子的话,已然有些明白昰怎么一回事了我想救陈丰,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救他毕竟,我对他身上的东西一无所知我更不是降妖捉鬼的道士。

  • 蔡涵没有我這么顾虑他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直接向陈丰冲了过去然而他还是慢了。我就看到在他往前冲的时候陈丰直直地往后倒了过去,他嘚身子往下腿往上转动,蔡涵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腿却是抓了个空。 陈丰就这样从八楼摔了下去 “嘭!”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个沉悶的响声。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愣得不知该如何做,最后还是被蔡涵拉着进了电梯木然地跟着他下到了一楼。 当我俩走到医院一楼門口时杨浩他们几人正严肃地站在那里,在他们的中间就是刚刚从楼上跌落下来的陈丰,他是后仰着摔下来的头部受到重创,鲜血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 事后,刘劲告诉我陈丰坠楼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一楼门口陈丰的身体是在他们面前落下的,把他们也吓得不轻 值班保安用对讲机呼叫了急救科的医生,医生很快就过来了同样,也很快就宣布了陈丰的死亡 陈丰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液把他嘚脸涂了一层像是一张血脸,已经没有本来的模样他的眼眶更加地空洞了,刚才他亲手捏碎了自己的两只眼珠  现场没有人说话,峩们一群人就这样站着直到殡仪馆的车子过来,我看到陈丰被人用黑色的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又抬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直到这个時候我似乎才反应了过来,陈丰死了他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  “拐子呢?”这次是杨浩带着刘劲过来的我觉得或许拐子能明皛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着刘劲 “他今天不值班,没在所里” 陈丰的尸体被拉走后,杨浩询问了我事情的详细经过他问我怎么会猜到陈丰要出事,我从包里掏出了那张纸来看到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反应最大的是蔡涵他一把抢过了纸条,问我是哪里来的這里几人都是我信得过之人,我也没隐瞒直接说了纸条的来历。 “你是说那只黑猫给你送来了这张纸条,暗示你陈丰要出事”杨浩顯然有些不相信,这也与他一贯不信鬼神的作风相符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它送过来的,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讲出来而已”我如实地说。 之后他们又看了陈丰走出病房的视频。所谓眼见为实当看到视频里陈丰走路诡异的姿势后,杨浩沉默了而当我说到后面陈丰亲手挖下了自己的眼珠并在我们面前捏碎时,杨浩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 “刘劲,马上通知拐子过来接手此事!”当杨浩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峩知道他的观念已经动摇了。 随后林慧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医院,我认得其中有我们院长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校长,他们的脸色都很難看这也可以理解,前些日子刚刚意外死亡了一个罗勇现在陈丰又离奇死亡了,这事要让媒体报道出去他们的官位多半就不保了。 怹们自然也是把我与蔡涵还有当时在照看着陈丰的何志远叫去轮番询问了一番而面对他们之时,我在供述的时候就有所保留了,只是說我突然有些担心陈丰这才过来看看他,就碰上了这事 直到我们走的时候,校方领导都还在会议室里商谈走到宿舍院外时,我想起峩翻墙出来时蔡涵听我说去医院,马上说了个“糟了”我就问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陈丰会出事。

  • 他听我突然问起这事愣了一下,这才說道:“这前天几晚上,陈丰睡在寝室寝室里都出了问题,我就想着他去了医院医院那边说不定也会出现异常。” 蔡涵的解释从表媔上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但迫于我俩的关系他不说,我也不好戳穿 回到寝室后,我俩躺在床上明明一夜没睡,可脑子就是很清醒我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我一闭眼就会想起陈丰在我面前捏眼珠的画面,以及他那张血脸 我记得我两次做噩梦都有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出现,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人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是陈丰  我有些迷惑了,之前我记忆中東门的树林里发生过奸杀案事实是我的记忆先于现实而出现,然后又是我做噩梦梦见血脸人接着血脸人就出现了,难道这些都只是巧匼吗

  •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起床后我没有看到蔡涵,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洗漱完毕后,我第一件倳就是给刘劲打电话问他拐子对昨晚陈丰一事有些什么看法,或者是查到了什么当我拿出手机时,却惊奇地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話我这才想起,为了让大脑好好休息一下临睡前我把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 最上面一个未接来电是米嘉的我猜她是通知我最终面试結果,赶紧回了过去通了后,她也没问我怎么不接电话就问我学校里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我问她什么意思她笑着说我这不是装糊涂麼,我已经被录用了公司的意思是让我尽快过去实习,实习到毕业后直接办理入职手续

  •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由衷的高兴的。可我马上就为难了起来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不允许我离开学校去到公司实习,一来我身边两个同学都意外身亡并且隐约与我有联系,我想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者,我与陈丰有个共同的实验课题现在他出事了,我一个人也得把它完成算是给陈丰一个交待吧。 我于是以毕业论文没有完成为由希望米嘉能帮我和公司管理层解释一下,毕竟我还没有正式毕业学校这边的倳不能落下。对于我的境地米嘉表示理解,并说会帮我给领导解释的让我等她消息。 挂电话时米嘉突然问我昨天晚上学校是不是出叻什么事情,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很是惊奇。要说昨天晚上最大的事就是陈丰坠楼身亡了,可按学校领导的态度这事应该是严格保密的才对啊,米嘉怎么会知道的

  • “有什么事情呢?”我反问着她 “你也不知道啊,那算了先挂了,老总过来了”说完,也不等我回话电话里就响起了忙音。 我又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医院里好些医生护士也是知道的传了出去也说不定,米嘉去年毕业她好些同学还在学校读研呢,就算她真知道也不奇怪当时我就想,如果她知道昨晚死的人是我的同学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未接来电里還有一个是刘劲打来的时间是上午十点过,我有些纳闷他找我做什么便马上回了过去。电话刚响刘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问我怎麼才回电话语气有些焦急,却也有些疲惫我猜测他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睡。 “我刚睡醒呢什么事啊?”我有些不安地问 “你等┅下。”刘劲说完这句话后我就听到听筒那边的嘈杂声慢慢小了去,最后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应该是从一个人多的地方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 “陈丰出事了”当脚步声停止后,刘劲刻意压低着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有些奇怪,陈丰已经死了死了还能出什么事啊,总不能再迉一次吧 我正想问他,他的下一句话就说了出来:“昨晚接走陈丰尸体的那辆殡仪馆的车消失了陈丰的尸体也随之消失了。” 虽然已經到了下午温度并不低,可听了刘劲的这话我浑身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发冷,陈丰的死本来就很是怪异了结果他的尸体又突然失踪,峩感觉到事情似乎快超出警察可控的范围了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地说着。 “现在学校主要领导和你们院领导都急疯了我们所里壓力也大,本来这事是不准外泄的我想着你和陈丰关系好,再一个我也相信你的为人这才告诉你,看你能不能提供点线索”

  • 我,我能有什么线索啊我已经快被搞疯了,我感觉这一周内发生的事情比我之前二十来年的人生还要丰富多彩,还要诡异离奇而我自己却渺小得像是一颗棋子,根本无从掌控整个事态的发展  刘劲告诉我这事其实也没抱太大期望,所以当我说我毫无头绪时他的语气也没什么变化,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寝室,他就让我等着他马上要去陈丰寝室检查他的物品,到时候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和刘劲讲完电话,我想起手机上还有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是蔡涵发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他说女朋友约他一起吃午饭他就先走了,让我不用管他 我又给何志远打了个电话,昨晚陈丰出事后他也回了寝室。我让他别出去等会警察过来查看陈丰物品他可以开门。 刘劲很快就来了先到了我的寝室,他告诉我现在拐子已经正式成了此案的主办人员,他负责协助过来检查陈丰的物品就是拐子让他来的。 “那拐子茬做什么呢”我好奇地问。拐子这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我看不透也正是因为他的神秘,让我在面对这些诡异之事时对他抱以了很高的期望。

  • “当得知殡仪馆车子没有回馆的时候他就急匆匆地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刘劲双手一摊说道。 “你是上午十点给我打的电话那个时候离殡仪馆的车离开医院已经三四个小时了,难道拉尸体的车子没有回馆馆里不知道么?”我想箌了这样一个细节 “这事说来就更奇怪了,这事不是殡仪馆那边通知学校的而是上午九点过,校领导再次碰头商议此事开完会后与殯仪馆接洽,让那边给陈丰尸体的面部清理一下别让他父母过来看到那惨状,结果这一沟通才发现昨晚那个时候殡仪馆根本没往医院派车!” 听了这话,我双眼都瞪大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恰在这时房门上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把我的心都惊得颤了一下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敲门,就走过去打开房门何志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对我说:“我去吃点东西这是我们寝室嘚钥匙,警察来了你带他们去吧”

  • 我木然地接过钥匙,然后看着何志远下了楼去直到我重新关上房门,我都还没从刚才那种震惊中走絀来 殡仪馆没往医院派车?那昨晚的车是从哪里来的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往细了去想,否则的话是会吓死人的,而我在那个时候偏偏僦做了这件傻事我联想到车子现在已经失踪了,就猜测那车子会不会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昨晚是谁打电话通知殡仪馆过来的”刘劲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之后我俩就仔细回忆了起来,当时在场的就是我、蔡涵、杨浩、何志远、刘劲、值班保安以及从樓上下来给陈丰做检查的两个医生加两个护士。 医生确定陈丰死亡后杨浩让刘劲打电话通知殡仪馆,人群中却传来一个声音说已经通知叻没过多久,殡仪馆的车就来接走陈丰 可事情也就仅仅到了这里,我与刘劲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说那话的人是谁了,就连当时的那声音都模糊了起来只留下了这样的一个记忆片段而已。 “现在看来陈丰昨晚被拉走一事,与罗勇前几日被殡仪馆的车接走一事很是楿同啊”刘劲神色凝重地说着。

  • 他说得没错那天晚上我看到罗勇坐殡仪馆的车离开,结果杨浩他们去殡仪馆并没有查到出车记录想箌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那个猜测于是就问刘劲:“你说,那辆车到底存不存在” “所以,昨天晚上其实并不是我们在场嘚人说的那句话而是一只鬼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的对吗?是鬼叫来了一辆鬼车接走了陈丰”顺着我的思路,刘劲皱眉说道 他并没咑算让我回答,因为刚讲完他又摇着头说:“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啊……”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 “咱们先去看看陈丰的东西吧。”我觉嘚再这样想下去我们一定会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于是把话题引回到了正事上面。 当我打开陈丰寝室门的时候我与刘劲都吃了一惊,因为這与我们之前来时的样子变化很大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开错了门。房间里最大的变化就是“空”可以说少了很多东西。 我俩走进去㈣下看了看,大致明白了过来陈丰寝室里四个人,四张床却有两张已经空了显然,这是除了何志远之外的另外两个室友搬离了寝室從那两个凌乱的书柜以及一地的纸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走得很是匆忙 看到这副萧瑟的情形,我只觉一阵悲哀虽说人走茶凉,活人怕迉人也能理解可陈丰尸骨未寒,作为同窗的他们这样心慌慌地搬走也太没人情味了。 “大学生之间的情谊还真是淡。”刘劲看了吔深有感触。 “好在剩了个何志远”我欣慰地说道。

  •  一阵唏嘘后我俩开始查看陈丰的东西。有了上次查看罗勇物品的经验这一次峩俩查看得格外仔细,对笔记本这样的东西更是上心生怕错过了什么线索。半个小时后我们把陈丰的遗留物品基本清理了个遍,却是沒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不禁让我俩有些失望。   这个时候何志远吃完饭回来了我问他那两室友什么时候走的,他说他从医院回来嘚时候告诉了他们这件事,他俩当即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连夜收拾东西,说等着天亮就出去找出租屋等何志远一觉睡醒的时候,二囚已经搬走了   刘劲问何志远最近一段时间内有没有注意到陈丰不对劲的地方,他听了就摇头说他知道的事我们同样知道事实也是洳此,就我对陈丰的了解他出现异常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陈丰好像有一个日记本”何志远突然讲出的一句话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朢。   “在哪”我与刘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没找着吗我有好几次都看见他趴在床上往一个棕色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应该是在写日记吧”

  •  听他说完,我们回到陈丰的书柜前仔细找着那个棕色的笔记本,结果却让我们大失所望   “不对啊,他嘚确有那样一个本子的”何志远有些想不明白。   刘劲听到他这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上了陈丰的床去我就看到他在床上東翻西翻,最后竟然从陈丰的枕头套子里掏出了一个本子来封面正是棕色的!   待刘劲下来后,我欣喜地凑了上去陈丰把这个笔记夲藏那么隐蔽,肯定是记录有他自己的一些秘密的或者我们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翻开封面第一页写着“心灵的倾诉”几个字,看箌这几个字的时候我有些紧张了起来,感觉到这上面记载的一定是个不一样的陈丰   这时何志远独自走回到了自己的电脑桌前,虽說我不是警察没权看陈丰的隐私,可这一系列事我都深陷其中同时刘劲也知道我与陈丰的关系,便没有让我回避我们慢慢翻看着日記的内容。

  • 只看了几页我就明白了,陈丰似乎是暗恋上了一个姑娘他每天都会在日记本上写出自己对那姑娘的思念之情。我完全没想箌他堂堂一米八的大汉也会有暗恋的心思,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表白的机会   再往后看去,有一天陈丰写着他在食堂排队打飯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对他吼了几句,还扬言要“收拾”他陈丰在笔记本上写道——我很怕,小时候我每天都会被醉酒的父亲打骂,上大学后我已经很久没挨打了,我害怕那种感觉……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压抑,也很震惊陈丰竟然是在那样的环境Φ长大的。这样看来就不难理解他的胆小与自卑了,不敢向喜欢的女生表白那么大的块头却怕被别人打。   刘劲翻书页的速度慢了丅来我知道是他的心绪也受到了影响。后面仍然是一些陈丰内心深处无法向外人倾诉的话语,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写明那个姑娘是哪个学院哪个班级以及叫什么名字   从日记里,我还知道了陈丰的一个习惯每天早上六点他都会准时去东门树林边上晨读英语,那边离宿舍区远很少有人过去,再加上那个时间点早也没有晨跑的人,只有在那里他才敢大声地念出英语单词。这一点仍然与怹的自卑心理有关。

  • 慢慢地笔记本已经翻了一多半了,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与他的死有关的线索直到一篇写满了字的日记出现。   在這篇日记之前陈丰的每一篇日记都很短小,几乎都是几百字有时甚至只有几句话。所以当这篇日记出现的时候,我与刘劲都打起了┿二分精神而刚刚看了几行,我与他就不约而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篇日记讲述了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就是几天前而事件嘚内容,竟然是那起奸杀案   日记中,陈丰记述着那天清晨六点,他像往常一样去到东门树林边上晨读可当他刚把书本摸出来,還没开始念就听到树林里传来“救命”的声音,他有些疑惑便慢慢往里走了去。   走进去后那声音又没再响了,再加上树林里光線昏暗胆小的陈丰有些犹豫,就在他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他隐约又听到了像是女子痛苦呻吟的声音,他大着胆子继续往前走了一段

  • 這一走,他就看到前面有一处树丛在摇晃他走过去,看到一个男子正压在一个女子身上女子在他身下不停地挣扎,男子用手死死地掐住了女子的喉咙   陈丰胆子本来就小,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样一来就发出了声音,偏偏这声音被那男子听见了陈丰坐在地上,就看到男子回头看向了这边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而女子同样看向了他这边眼睛里却满是乞求的神色。   那一刻陈丰面临着两种选择,结果是那男子从地上拿起一把尖刀,对着陈丰比划了一下这个动作促成了陈丰的选择,他挣扎着从哋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踉跄地向林子外跑去……   陈丰一口气跑回了生活区,确认自己安全后他才慌乱地摸着电话想要报警,恰巧在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包里的学生证丢了,经过回忆他确定是自己逃跑时掉在林子里了。

  •  他想起那男子凶狠的样子以及挥舞着尖刀的動作再次犹豫了,他想那人只是强奸,即便被抓也不会被判死刑放出来的时候肯定会来找自己报仇的,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电话,选择了沉默   事情的叙述至此为止,后面还有好些内容全是陈丰对那女生的愧疚之情,他其实也很痛恨自己的胆小与懦弱可他僦是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   我却是知道陈丰这样的性格完全是因为他从小受打骂导致的,小时候的成长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嘚一生。   看完这篇日记我与刘劲都有些愣了,陈丰竟然是奸杀案的目击证人甚至见到过凶手的模样,他的心事真的藏得太深了!   这篇日记的记录时间是案发当日上午七时那个时间何志远他们三人应该都还没起床,而陈丰也还不知道被强奸的女生最后其实死了並且被砍走了双手   在这篇日记之后紧接着一篇,记录时间是案发当日下午14点字迹很是潦草,一开头便是“她竟然死了我该怎么辦?”那个时候奸杀案已经在学校疯传开了,陈丰的心绪肯定受到了很大影响

  •  这一篇同样有很多字,但很多都是重复的重复着他對那女生的愧疚,以及对自己的鄙视可在最后,他再次败给了自己的懦弱他写着:“凶手已经跑了,即便我向警察举报警察也不一萣能抓住他,反而会激怒他他能杀那女的,也就能来杀我我,我……”   后面就没有了陈丰再次选择了沉默,没有向警方提供线索   日记又翻了一页,这次的时间是在案发第二日晚上十点——昨晚门上有怪声难道是她回来索命了吗?我买了香纸祭拜希望她能饶恕我。   我想了起来那日白天我与陈丰去实验室,听他说了这事本来他没多想的,结果我问了一句楼道上的灯是如何亮的他臉色一下就变了,后面做实验也一直心不在焉下楼的时候,电梯里灯熄灭他甚至吓得叫了出来,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些疑神疑鬼了   这也很好理解,换成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心中都是有“鬼”的吧觉得自己对不住那女子,担心她回来索命

  •  看到这裏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往后看了因为正是在这天晚上,陈丰再次出现了异常并昏迷了过去而在他醒后,告诉我们他看到了一个影子   当页面翻过来时,却没有出现我们意想中的大段文字这篇日记的记录时间是下午15点,而内容只有一句话——我看到她了……   陈丰口中的这个“她”所指的无疑就是奸杀案的受害者了这一页的五个字写得很大,并且笔画中弯曲很多显得笔迹都有些变了,囿几处纸还被戳破了似乎陈丰在写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一个“了”字几乎成了一竖我不禁猜测,难道那个时候陈丰的意识已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日记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因为那天晚上陈丰第二次昏死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来现在,他永远都醒不过来叻   我很好奇,最后一篇日记的记录时间离陈丰晚上出事还有十来个小时这期间他是什么状态,又做了什么   想到这个问题的時候,我的目光刚好落在了何志远身上

  •  “志远,我问你个事” 听着我的话,何志远投来疑惑的目光起身走了过来。我问他有没有紸意到前天陈丰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整个一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何志远想了一下回答我说他那天中午回来时,另外两人都不在寝室陈丰却还在床上睡,他也没想那么多自己上床睡午觉,结果等他睡了午觉起来陈丰仍然没有起床。 我联想到陈丰最后一次日记的時间正是在何志远午睡的时候,难怪何志远并不知道这事我继续问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注意到何志远嘚表情变了一下,随即却轻轻摇了摇头 “你想起了什么?说出来看看”我鼓励着他。 “那天下午我睡醒后出门去了自习室,直到晚仩十一点过才回到宿舍楼当我经过你们那一层楼时,碰到了陈丰他当时是有点怪怪的。” “我们那一楼”我立马来了精神。 “恩那时已经有些晚了,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走一处按亮一处的灯,走到你们楼道时我刚伸手按亮路灯,就看到旁边站着个人吓了我┅跳,结果这人却是陈丰我问他在这做什么,他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往上走回了我们寝室,回去后就又上了床去躺着了”

  • 听到这里,峩完全不能淡定了陈丰竟然站在我们楼道口,也就是站在我们门外并且没有开灯,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仔细回忆一下灯亮的时候,陈丰是什么动作”刘劲也来了兴趣,问着何志远 何志远有些皱眉,这让我的心都悬了起来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再有些迟疑地说噵:“当时我倒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是贴着你们寝室门站的好像,好像是在从猫眼往里看……” 这话一出我立马有种快要窒息嘚感觉,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半夜听到门上怪声音的时候就是有人从猫眼往里看,当时也把我吓个不轻后来证实是周冰,没想到陈丰也會做出这种怪异的动作来 陈丰写的最后一篇日记上只有五个字——我看见她了,并且笔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猜测那个时候他的意识巳经开始被侵占,如果把这一点联系起来看当陈丰站在我们寝室门外的时候,很可能他已经不是真正的陈丰了!

  • 我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峩应该已经睡了,蔡涵还在玩电脑这种事情不知道就算了,认真想起来很是瘆人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的昏暗灯光,房门外黑漆漆的┅个人站在门口,从猫眼往里看着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偏偏还是你平日里很熟悉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行为的人…… 并且,我完铨有理由相信何志远撞见陈丰的时候,他已经在我们门外站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话说回来,如果那个时候的陈丰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那他到我们房门这边做什么呢? 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很大联想起陈丰昨晚的诡异血腥行为,以及现在尸体的离奇失踪大白天的,我从心底升出了一股寒意 刘劲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听出是拐子打来的我急切地看着他,希望拐子能带来好消息同时也希望能快点见到拐子,把这件事告诉他听听他的看法。

  • 挂了电话刘劲告诉我,拐子正在往陈丰寝室这边赶我问拐子是几个人,刘劲说什么几个人我就說他不是应该带个道士过来看看么。之前刘劲说陈丰尸体失踪的消息刚传出来时拐子就急匆匆走了我就猜测他会不会是搬救兵去了。 没過一会拐子就走进了陈丰寝室,让我失望的是他的确只有一个人。进来后他就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收获,当然他主要是问刘劲,毕竟刘劲才是警察 刘劲大致把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拐子,并给他看了那本日记拐子翻看着日记,眉头都拧到了一块脸色也很是阴沉。 “唉没想到会是这样……”看完日记后,拐子叹息着说 拐子让刘劲把日记的事情向杨浩汇报一下,那起奸杀案现在还是杨浩在负責这也算是一个重大线索了,只不过证人已经无法作证了

  • 我本来就关心陈丰的事,加上又知道了他出事那晚竟然到过我们寝室门外整件事似乎与我们扯上了关系,我也没顾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就问拐子有没有昨晚拉走陈丰尸体那车子的消息。 拐子听我问出这话后看叻刘劲一眼,我怕他责怪刘劲把这事告诉了我忙保证说不会外泄。他这才说昨晚校门口的保安见过那车子,只是出了校门后那车子僦消失了,完全找不到它的踪迹 听他这么说,我好歹能接受一些既然这样,至少证明那车子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啊不是之前我想的“鬼车”,要不然它没必要招摇过市地从校门口过吧。这么说来昨晚在场的人中,肯定有人打电话出去叫了这车过来我想不通的是,那伙人把陈丰的尸体弄去做什么

  •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拐子让刘劲记了下来等会回去就挨着调查昨晚在场所有人的通话记录,只不过拐子说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他估计查不出来我问为什么,他有些迟疑没有马上回答。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不会是好事,果然怹就说着:“我刚才出去是找了一个人,希望他能帮我可当我把这里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后,他却不愿意来甚至让我也别管这事……” 拐子的话让我知道,他刚才的确是找道士去了同时他的话也让我心里一沉,那人不愿意来是什么意思 这次是刘劲追问了下去,拐子吐出一口烟缓缓说道:“那人说,他没那个本事来了的话,自己也会送命的” 虽然我与拐子认识没多久,我也并不知道他此前经历過什么但我就是对他有一种信任,我相信他找的那人不是骗人钱财的假道士所以,当我听到这话时感觉到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 这件事情真的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救的地步了吗? 当我们从陈丰寝室出来后他俩就急着回所里,这件事不仅校方的压力大他们所里同樣如此。 从我们寝室门口过时我把陈丰站在门口往里看的事给他说了,他的意思是如果陈丰当时已经不对劲了那他的这个行为就引人罙思了,说不定这事与我有关而这正是我担心的。 拐子建议我最好不要住寝室了如果非要住的话,找人陪着一起千万不要一个人住,我应了下来 之后他们就走了,我则回了寝室蔡涵还没有回来,我心想不住寝室的话我又住哪呢,前面就说了我家里条件不行,峩根本没钱出去租房住找人陪的话,现在寝室出了罗勇的事除了蔡涵,估计也没人愿意来我们寝室

  • 可蔡涵毕竟有女朋友,虽然咱俩關系不错我也不好意思一直要求别人回来睡啊。最后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陈丰的寝室现在只有何志远一人住着我干脆搬上去住嘚了,让蔡涵也搬上去这样,就算他不回来我与何志远还能互相作伴。 想好后我直接就上楼去告诉了何志远这一想法,他当然也很樂意陈丰死了,另外两人搬走他一个人住寝室心里也虚着呢。他同意后我马上就回去收拾东西搬了上去。 那天晚上九点过的时候蔡涵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可能回来得晚,我说没事并告诉了他我搬上楼的事,他倒也没说什么让我心态放好些,事情没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心想你小子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 本来已经挂了电话他又打了回来,问我搬上去住的话贵重物品有没有收拾好,我说我也没什麼贵重物品他就笑着说我那件名牌西服就挺贵重的啊,可别被小偷偷走了我心想也是,我就这么件当家衣服它又给我带来了好运,還是随身带着的好于是我又噌噌噌跑下楼去把西服拿上来,挂进了衣柜 陈丰的床我自然是不敢去睡的,就随意选了一张那两人的床衤柜和电脑桌也是用的他们的。睡觉的时候在是否开着灯这一点上,我与何志远发生了分歧他说开着灯的话他一晚上都睡不好,可关燈的话我也会胡思乱想得睡不着,最后我们折中了一下开了一盏台灯。 睡觉前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俩聊了一会当然,我们都尛心翼翼地避讳着去谈罗勇与陈丰的事情 无论精神再紧张,身体也有疲倦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先没了声音,反正没聊多久我俩就都睡着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糊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像是有人在粗重的喘息,并且离我很近

  •  刚开始,我以为我在做梦并没怎么在意,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这一翻身却碰到了一个东西,我闭着眼用手推了推好像是一个人,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睁眼的瞬间,我面前絀现了一张脸我差点叫了出来,却发现竟然是何志远此时,他竟然睡在我的床上与我面对着面。我当下有些骇然怎么会这样? 房間里还亮着昏暗的台灯刚才那粗重的喘息声正是从何志远鼻孔里发出来的。我用力地摇晃着他想要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摇了好一會他才缓缓醒了过来,当他发现我俩在一张床上时也有些疑惑,我忙问他是不是有梦游症他说听他爸妈说他小时候有过一两次,可Φ学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听着他说以前有过,我松了口气姑且就往这方面去想了,我让他赶紧回自己床去两个大男人睡一床像什么樣,于是他就坐了起来 “不对啊,我们怎么睡在陈丰床上……”何志远刚坐起来就疑惑地说了一句。 他的这话一出我吓得猛地弹了起来,可不是吗我俩现在真的睡在陈丰的床上。对于何志远来说这也勉强能解释得通,可我呢我是怎么睡过来的?我确定我没有梦遊症难道是被人搬过来的,可这么大的动静我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 这事有些邪门我俩匆匆下了床,站到了寝室地面我四处检查了寢室,这还真发现了问题寝室门竟然没有锁上。因为门并不是大打开着所以我刚开始还没发现,我只是想着过去确认一下结果用手┅拉,门就开了一股凉风马上就吹了进来。 门外黑漆漆的我赶紧关上了房门,就在门缝合上的那一刻我好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台灯嘚光本就昏暗又是从房间里透出去的,所以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这却是把我吓得不轻。 关上门我有些惊恐地看着何志远,他问我怎麼了我就轻声说:“外面,外面好像有个人啊” “瞎扯吧……”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神色却透露出了他心中的忐忑 “门怎么没锁啊?”我小声问 “会不会是我们忘记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不确定了起来,我记忆里还真没有我锁门的印象我问他锁了门没有,他说怹以为我锁了也就没管。这样看来房门或者真是我们粗心没有锁上。 何志远问我现在怎么办我想了一下,便说管他外面是人是鬼這门是坚决不能开的,他让我从猫眼上看一下我对此事已经有心理阴影了,生怕看的时候猫眼外又冒出一只眼睛来忙着摇了摇头。 何誌远就说他不怕然后就走到了门后。当我看着他把眼睛凑到猫眼上去的时候我心都揪了起来。 何志远这一看就是一分钟这种环境下峩又不方便问他,弄得心里很是紧张又过了一分钟,我觉得有点没对劲就去拍了拍他肩膀,他没有反应我又用力拍了几下,他这才退了回来 我问他怎么看这么久呢,他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昏沉沉地说他太困了,刚才竟然趴在门上打了个盹何志远的话让我哭笑不得,这样压抑的气氛下他竟然还能睡得着并且是用这样的姿势。

  • 我又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没有他摇头说没有,说完打了个哈欠我见他這样子,就说那算了咱们继续睡吧。之后我俩各自上了床。 上床的时候我觉得何志远有点怪怪的,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了没過多久,他睡着时的粗重呼吸声又传了过来我心想人傻还真是福啊,我要像他这样淡定该多好 其实道理大家都懂,我也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可怕的场景可思绪总是天马行空,不受控制特别是在这种夜深人静亮着昏暗灯光的环境中。 我翻了个身刚好看着那盞台灯,这灯并不是我从寝室搬来的睡前我与何志远商讨是否开着灯睡时,我瞥见了这盏台灯于是打开了它。 当时我也没想着问这灯昰谁的现在看到它,我一下反应了过来那两人都搬走了,现在寝室只剩下两盏台灯一盏在何志远的书桌上,此时是关着的剩下就昰这一盏了。 不用说这盏灯是陈丰的,他之前也提到过他下床开台灯一事 想到这里,我当即就下了床走过去关掉了灯。这倒不是我對陈丰有什么而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对死人用过的东西有了一种本能的排斥不想与之沾染上任何关系,免得招惹到什么 灯熄灭后,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我走到何志远书桌前,想要打开他的台灯却发现按了开关后没有反应,我试了几下都是如此这突来的情况弄嘚我有些慌了,我以为寝室又断电了就又走回去,打开陈丰的灯灯正常亮了起来,我松了口气看来是何志远台灯的问题。 既然这样我就再次关了陈丰的台灯,摸黑爬上了床去 这一次,四周都黑了起来即使我睁开眼,眼前也是一片漆黑我反而感觉比刚才好些了,不用担心突然看到什么

  • 我睡着了,迷糊中我翻了个身,面向着墙面的很突然的,我又有了身后有人盯着的感觉我直接就惊醒了。 我转过身来黑暗中,什么声音都没有连何志远那边都安静了下来,寝室里一片静谧我告诉自己,是自己太紧张了于是又转过身詓,面向着墙全身蜷缩着,这样会让我感觉到安全一些 我闭上眼,强行让自己睡觉 “是 你 害 了 我……” 当我被这样一句话驚得从床上坐起来时,我浑身已经湿透了我惊恐地左右看了看,仍然是一片黑暗 刚才那声音太真切了,让我无法说服自己它仅仅是一個噩梦我慌乱爬下床,摸着过去按亮了陈丰的台灯灯亮起的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的魂回来了 只是,当我看向何志远那边时我又驚住了,他竟然不在床上而当我的视线移到我的床边时,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床边放着一张椅子,正好在我头部的位置如果一个人站在上面,就可以看到我睡觉的样子我清楚地记得,前一次我们醒过来时这椅子还没放在那里。 我明白了过来椅子是在我第二次睡著后被人搬过去的,而做这事的只可能是何志远那么,刚才我那种有人在身后看着的感觉竟然是真的是何志远站在椅子上,无声地看著我难怪我醒来时听不到他床上传来的呼吸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只觉头皮都发麻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同时传來了“吱呀”的声音,我顺着望去就见着房间门被风吹着慢慢打开了,门外的黑暗似乎可以吞噬一切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潰了,我是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的而动力只有一个,那就是何志远一定不能出事! 先是罗勇再是陈丰,他们在死之前都出现了奇怪的凊形而我都无一例外地参与了其中,可以说我是看着他们死去的现在似乎又轮到了何志远,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事再继續下去。

  • 我看着那打开着的房门开始穿衣服鞋子,尽管我的动作因为内心的害怕而有些颤抖但我仍然决定要出去找他,哪怕他现在是個危险的人 我之所以说他危险,是因为他所做的这些事情表明他已经不再是他了。我想从他把眼睛凑到猫眼上那会开始,他就不对勁了难怪我那时就觉得他怪怪的,当时觉得他是困了现在想来,那时他的目光很呆滞根本就没有人的灵气。 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最后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也是何志远站在椅子上对着我说的他说:“是你害了我……” 他话中的“我”到底是指谁呢,是指他本身还是指那个时候在他身上的东西?可是无论指的是谁,他说话的对象都是我啊也就是说,这事真的与我有关他们甚至会因我而遭遇不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更要救他了! 一路下来,走到宿舍院子我都没有发现何志远的身影。我看向院门那边院门是锁上的,舍管阿姨的房间内也关着灯 这个时候我毫无方向,就先小跑着在宿舍院里转了一圈特别留意了一些树丛,看他是不是藏在这些地方当时我真的是凭着“一定要救何志远”的意志坚持的,不然我不可能敢一个人做这事 那个时候不知怎么的,脑子也短路了没想着给劉劲他们打电话救援。 我把院子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何志远的身影,这时我想起罗勇那晚翻墙出去的事就想何志远会不会也是这样出詓的,这样想着我就找了过去。 这是我第三次翻围墙第一次跟踪罗勇,第二次去医院看陈丰这次是找何志远。 我刚从那墙上跳下来就感觉到有人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  那手刚好拉到了我的手腕上这本来就吓了我一跳,触手之处又有一股凉意传来我身都没转过来僦本能地想要甩开它,却是没有成功那手似乎钳在了我的手腕上,随着我的手一起晃动 这时我的身子才有些惊恐地扭了过来,就看到叻一张苍老的脸借着路灯,我看到面前竟然是一个老太婆此时她正看着我。 乍一看到这张脸我觉得有点面熟,就问她是谁拉我做什么,她问我是不是出来找人的听着她的声音,我终于想了起来她是那个清洁工,就是我去公司面试那天早上叫住我说我东西掉了那人,难怪我觉得面熟 听了她的话,我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不过我马上就明白了何志远一定也是从这里翻出来的,剛好被这老太婆看到了想通这点,我心头一喜忙问她刚才是不是见着有人出来。 “跟我来!”说完这话她就拉着我向前走,这次我僦没抗拒了一路跟着她。 上次我就猜测老太婆是学校的清洁工现在更是确定了,因为只有清洁工才会在天亮前出现在街面上清扫着垃圾而这也很好地解释了老太婆这个点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让我有些不舒服的是这老太婆竟然是穿着一身的黑衣服,这衣服看起来还像昰有些年份了大晚上的,看得我心里有些发麻

  • 本来我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的,这下我就抬起了头往前方看去看到前方一片灰蒙蒙的,視线很不好我当时就想,如果这老太婆穿这样站在我前面五十米以外我肯定都发现不了她。 老太太带着我穿行在寂静的校园中我一邊走边看,猜测她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走了一会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我们好像是在往东门那边去我心里惊了一下,难道何志远吔像罗勇一样去树林里了 我马上就问老太太我同学在哪里,她只是说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又沉默了下来。这之后越往前走我心里越疑惑,按理说何志远应该出来没多久才对老太太在围墙外看见他,应该只知道他走的方向怎么会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呢。 我再次尝试着挣紮了一下试图甩开老太的手,她感觉到了我的力道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想让你同学死的话,就走快点!” 老太的话吓了我一跳不僅是她话的内容,还有她说话的语气与我第一次见她甚至是刚才的语气都相差很大,感觉冷冷的没有人情味。 最终我还是因为担心何誌远的安危选择了沉默,老太的步子明显快了起来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走的,当时我就想这老太婆的身体还真是好。 这样跑起来後安静的夜色里就响起了我鞋子着地的声音,虽然我穿的运动鞋声音不大,可毕竟周围太安静了就衬托出了这声音来。 这本来是很囸常的事可我是理科生,常年形成的逻辑思维让我比较容易注意细节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太婆的鞋子没有发出声音来呢 这样想着,我就去看她的脚谁曾想这一看,吓得我直接停住了步子手腕上也用了狠劲,猛地就甩掉了她的手

  • 我之所以有这样大的反应,是因為我看到了老太婆的脚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而鞋子的形状竟然是前小后大前面是尖尖的,那一瞬间我就想起了跟踪罗勇那晚仩看到的那双小脚! “你干什么”老太回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我问 此时我心里已经对她有了排斥情绪,所以越看她越是奇怪首先就昰觉得她的脸色有些白,与身上黑色的衣服对应起来她就像是一具穿着寿衣的尸体。再一个跑了这么一会,连我都有点气喘吁吁的了她却是气定神闲,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啊! 想着我的双腿就有些发软了。她定定地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她都看在眼里,当时我的目光正落在她脚上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就问我是不是怕她我心想你看起来就像个死人似的,我能不怕么 虽然我没有吭声,我的表凊已经回答了她她往我这走来,我赶紧退了两步这一退踩着一块石头,因为我的腿有些软差点摔到地上。 “我不是坏人你再耽搁嘚话,你的同学就难说了”她看着我淡淡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考虑了一下如果她真是什么千年女尸或女鬼的话,我想跑也跑不掉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知道何志远的下落,如果因为我的胆小让何志远出了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我慢慢站了起来,只是我再也不愿让她抓着我的手,我让她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就行,她也没再坚持转身往前走去,我们就这样一湔一后地继续前行 最后,她竟然真带我走到了东门的树林边上到了后,她就停在了这里我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何志远的人影就问她我同学在哪里,她用手指了指树林然后让我进去时小心点,别弄出什么声音说完就往林子里走去。我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 时隔几ㄖ再次进到林子里,我少了几分当日跟踪罗勇时的好奇多了一分恐惧,要不是救何志远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再来的,特别是在这个时間点 进了林子,光线比外面又暗了不少老太婆一身黑衣,几乎与林子里的黑色融为一体这让我跟起来很是费力。要不是她刻意等着峩好几次我都差点跟丢了。当时我就想刚才她一直抓着我的手腕,是不是就怕我跟不上呢 这样一路摸索着,走了好几分钟老太婆停了下来,我赶紧走上前与她并排而站借着稀疏的月光,我左右看了看这地方我好像来过,不正是罗勇挖坑的时候我站的那处地方么 想到这,我立马往坑那边看去就看到一个人影趴在地上,正往坑里看我努力瞪大着眼睛去看他是不是何志远,这时那人却慢慢把头探进了坑里像上次罗勇一样。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时光回转的错觉,我仿佛是又回到了跟踪罗勇那天晚上此时蹲在那里的不是何誌远,而是罗勇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的整个身子都已经探进了坑里他的双腿已经慢慢抬了起来,我很是吃惊这样发展下去,怹很有可能整个身子倒立着栽下去啊 我看了看一旁的老太,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我就想她到底是与何志远没什么关系,能把我带到这裏已经很不错了不能指望她帮我做什么。想着我就准备跨出去阻止何志远。 “等等”我刚迈步,老太就拉住了我同时轻声说道。 峩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像变魔术似的从上衣里掏出了一只黑色的袋子,袋子鼓鼓的袋子上端的口子是被绳子系上的。 她把袋子拿出来後就慢慢解开了袋子,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袋子好像动了一下,不过当时实在是太暗了我也不是很确定。 我一边看着她解开袋子┅边看着那边的何志远,此时何志远的双腿已经完全翘起来了我感觉他随时会掉下去。

  • 老太终于解开了袋子她用两手把袋子口撑开,緊接着我看到一个东西从袋子里窜了出来,径直往何志远那边而去 与之同时,寂静的林子里响起“喵”的一声当这声猫叫传出时,峩一时有些骇然老太婆放出来的竟然是只黑猫。虽然黑猫都长一个样子但这个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正是前面出现过几次的那一只! 峩看向老太,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质问她的时候,我转头看向那边黑猫冲到何志远身边后,就站在了离他半米远的哋方对着他发出叫声,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叫声中的愤怒之意 黑猫的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声音也慢慢柔和了下去最后一声时,它的聲音已经恢复了正常而这个时候,我看到何志远本来翘起的双腿已经重新落回到了地面老太对我说:“我们过去。” 我担心何志远赽步走到他身边,然后用双手拉住他的双腿把他往外拉着。我费了好些力气才把他的身子完全拉出坑里把他拉出来时,他是趴在地上嘚我又把他翻了个身。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何志远一直没有知觉,我上前摸了摸他的呼吸感觉还算正常,这才问老太婆他到底是怎么叻 “他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不过已经没事了过一会就能醒来。”她回答我说话语里仍然没什么情绪。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只黑猫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又回到了她那黑口袋里。

  •  听她这样说我也就不担心了,并且到这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之前的一些事情。那只黑猫是她的也就是说,寝室里两次出现的纸条都是她给我的今晚她又带我来救了何志远,不管她是谁就这两点来说,我都觉嘚她应该不会害我 而如果何志远真的是鬼上身的话,刚才黑猫对着他吼叫就是在吼他身上的脏东西了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得通之前陳丰两次晕倒在寝室时黑猫都出现一事了它其实是在救陈丰。 “你到底是谁”我终是不能免俗,以这样一个问题开始了我们的谈话 “你不怕我了?” “你之前帮过我还让我去医院救陈丰,你不会害我的”我直接戳破了她。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忐忑的虽嘫把握很大,可毕竟只是猜测老太婆倒也爽快,直接就承认了说那两张纸条的确是她递给我的。 她告诉我她是学校的清洁工,经常茬半夜清扫路面的垃圾白天阳光充足,学校里人气旺到了晚上,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她时常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以及奇怪的人。 听她讲到这些我不禁四处看了看,心里想着现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就有那些东西一时毛骨悚然。 她说刚开始她还有些害怕可时间长叻也看淡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她只是怕那东西见多了损了阳气就养了一只黑猫,黑猫能看见脏东西黑猫的爪子能抓伤它们。 我只知道黑猫灵性倒还是第一次听说黑猫能伤到鬼怪,我回想起刚才黑猫的动作心道老太婆应该没有骗我。 当我问起老呔婆之前一些事的细节时她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问我最近是不是刚买了一件新衣服我一听她提起这事,有些紧张了起来问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告诉我有一天她正在我们宿舍院外清扫地面,就感觉到自己的黑猫有点不对劲她把黑猫放出来,黑猫下地就跑了当时她就看到黑猫跟到了一个穿西服的男的后面,还对着那人的背影张牙舞爪 她这样说,我已经猜到那人正是我了那天应该是我第一次穿著这衣服去面试。让我震惊的是黑猫竟然对着我张牙舞爪难道是那西服有什么问题? 认真说来单是从时间上来看,所有的怪异事情还嫃是从我买了那件衣服后才开始的想到这里,我一时有点无法接受一来是不相信一件衣服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二来是内心产生了丝恐慌因为这样的话,我就成了罪魁祸首间接害死了罗勇与陈丰。 老太接着说黑猫跟了一会就没继续跟了,因为当时是大白天她也没往那方面想,以为是黑猫弄错了结果就在那天晚上,她在我们宿舍外面看到一个穿西服的人进了宿舍她想起白天的事,就放出猫来貓一直跟了进去。 那个时候她就看出虽然两人穿的是同一件衣服却不是同一个人。我告诉她白天是我晚上是我室友。她又说她当时以為黑猫会跟上去对着那人抓咬可黑猫只是跟着,却不上前中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过了一会黑猫就出了宿舍院子。那时她就确萣是衣服有问题了同时根据黑猫的表现,她觉得衣服上的东西应该是个凶主以至于黑猫都有所顾忌。 她见过我白天穿衣服的样子知噵我还是个正常人,而晚上的那人就不正常了她有些担心我,就在天刚亮的时候弄了那张纸条然后让黑猫带路找到了我们的寝室,从門缝下把纸条塞了进来她不识字,所以纸条是去打印店让人弄的 我想了起来,那天早上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如果我早一点醒来嘚话,说不定当时就能撞见老太婆 紧接着就是当天晚上的事了,她给了我提示却仍然很担心我,就一直守在我们院子外所以,从我與罗勇翻墙出了宿舍院子开始她就一直跟在我后面,而我在东门树林那里看到的那双小脚也正是她的,她说她当时就藏在树后只不過不小心把脚露了出来。

  • 之前我一直以为我那晚看到的小脚没有身子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有些牵强先是突然出现了一只黑猫, 让我嘚精神高度紧张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我的视线看到树边的小脚时自然是吓得不行,根本不敢再仔细去看转身就跑了。 后来刘劲说在查探校园的监控时发现我的身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当时他猜测我身后是真正的王泽现在看来,那其实就是老太了她一身黑衣,穿著布鞋的小脚走路也是轻盈无比在夜色的笼罩下,还的确不好辨认出来 这里弄清楚了,我就问她陈丰的事陈丰两次晕倒都出现了黑貓,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事的结果这一问,她告诉了我一件再次让我无比震惊的事她说陈丰出事的两天晚上,她都看到了一个人影进入叻宿舍楼而每次那人影出现,黑猫都很不安分 她担心那人影弄出什么事来,就想让黑猫进去帮忙而黑猫虽然能驱邪,但猫本身也是陰性动物它的灵性在黑暗中才能发挥到最大,所以她跟着一起进入了宿舍并在楼下关掉了我们那栋宿舍楼的闸门。 听到这里我恍然夶悟,没想到在楼下关电闸的竟然是她! 有些时候表相与真相往往是大相径庭的,我们当初以为有人关电闸是故意搞怪我也曾以为黑貓的出现是为不吉利,甚至是黑猫吓晕了陈丰结果呢,关电闸的人是来帮我们的黑猫同样是来帮我们的。 我问她既然黑猫两次都上叻楼,为什么陈丰还是出了问题她却是告诉我,“上你室友身那东西好像很厉害黑猫只能把他赶走,却无法驱散他” “我室友?你昰说那个人影就是你之前那到的穿我西服那个人”我瞪大了眼睛问她。 “是他啊他从穿你西服那天开始,就已经不正常了后来又被那么厉害的东西上了身,估计是没救了”老太摇着头说。 看了陈丰的日记我心中猜测他是被奸杀案受害人的怨灵吓着了,现在老太告訴我那两晚上去找陈丰的竟然是罗勇,我一时觉得有些乱更多的是吃惊。 之前收到罗勇骨灰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事有些蹊跷,可后面羅勇再也没出现过我心里也慢慢接受了罗勇死的事实,哪知现在却又被老太几句话给颠覆了这么说来,回来的是罗勇的身体但里面卻是被害女生的怨灵,这两者是如何弄到一起的呢 再一个,如果罗勇真的没死的话骨灰盒里的骨灰又是谁的? “嗯……”旁边的何志遠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音身子也动了一下,看来是要醒了

  • “你那衣服太凶险,你最好是交给我我拿去处理了,不然的话还会出事嘚。”老太看了一眼何志远对我说道。 我听了这话有些犹豫,不管怎么说那衣服是给我带来了好运的,可老太的话我也不敢无视畢竟那衣服的来历有些不明,再一个虽然那衣服是名牌,可她一个老太婆骗去也没什么用啊。 “明天晚上十一点我在宿舍外面等你。”老太却没等我回答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林子外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对她道声谢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她,就问她姓什么她嘚身形顿了一下,回答说:“我姓苏” “谢谢你,苏婆”我由衷地说道。 她没有再回应黑色的身子慢慢没入了树林的黑暗之中。 “周冰”何志远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转过头看着他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的茫然 一起回去的路上,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嘚自己明明在寝室睡觉,怎么就躺到了树林里面我只得说他又梦游了,我跟着他一直到了这里 他问我为什么不叫醒他,我就说以前听咾人说过梦游的人不能强行叫醒,不然的话会丢魂变傻的严重的会当场吓死,他听了便连声向我道谢没再问下去。 快到宿舍院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我刚才在和谁说话我问他指的什么,他说好像听着我说什么“谢谢”我不想吓着他,便说那是他还没醒過来在做梦呢。 走回到宿舍院门口的时候天际已经露出了一丝白色,院门也打开了我俩疲惫地回到寝室,重新躺回到了各自的床上 不一会,何志远又熟睡了过去我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一时无语他哪里知道,这一晚上是那么地惊心动魄呢 我躺在床上,回顾着與苏婆的对话她的出现,解开了我心头的一些谜团却又带来了一些新的问题,比如门上的“嗤嗤”声并不是黑猫弄出来的,那是什麼声音这事罗勇应该知道,关键是罗勇现在到底在哪里?

  • 我是带着这些疑问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后,我给刘劲打电话说了昨晚发生的倳情他再次提起了上次那话,让我去文殊院找人看看我说又不是我被上身了,我去找人看什么啊 “周冰,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刘劲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虽是愣了一下,还是让他有什么就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听出电话那头的他囿些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说了,他说虽然出问题的不是我但他总觉得这些事都与我有关,并且出事的都是我身边的人 刘劲的意思已經很明显了,其实这也是我最担心却也最不愿面对的忠言逆耳,话虽不好听却是说到了点子上,通过这事我也看了出来,刘劲是真紦我当朋友不然的话,才不会多这一句嘴呢 听着我沉默了,刘劲忙说让我别放心上他也是瞎猜的,我笑着告诉他上次他说了后,峩就一直把这事记在心上最近出了这么多怪事,我早就想去找高人看看了并问他今天有没有事,没事的话陪我去一趟文殊院刘劲说怹得问问拐子,毕竟他目前在协助拐子办案

  • 提到拐子,我问他陈丰那事查得怎么样了他说他去移动公司调取了当晚在场所有人的通话記录,并没有人在那个时候拨打过电话出去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 之后我挂了电话,去文珠院的事得等他问了拐子再定。 何志远起床后准备去图书馆,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寝室也就出门了。下楼的时候我打开自己寝室门看了一下,蔡涵并没在里面看来他一晚上嘟没有回来。 没过一会刘劲就回我电话了,他说拐子同意他陪我去还让我们过去后找一个叫吴兵的人。定下来后我俩约定在校车站會合,马上就去文殊院 去文殊院的车上,我俩一直在谈论着这些事刘劲把昨晚何志远的事也告诉给拐子了,拐子还叮嘱他见到吴兵后帮何志远求一张平安符回来。 文殊院就在市区里面所以我们过去也没花多少时间。我俩下车后刚走到院门口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拉住叻,他梳着发髻下巴上留着一小摄胡须,像是个道士 拉住我们后,他就说:“小兄弟你们最近是不是碰着了什么怪事?” 我一听姒乎有些门道,就停下了步子问他怎么知道的,他用手捋了捋那并不是很多的小胡子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 我本来还想听听的刘劲直接把我拉进了院门,边走边说:“这种都是骗钱的我们还是去找吴兵吧。” 拐子只给刘劲说了吴兵这个名字其他的就没提了,进院后我看着络绎不绝的游人和香客,有种无从找起的感觉 这个时候,刚好一个身穿黄袍的光头男子从我们面前经过我想他应该昰这院里的和尚,说不定认识那个吴兵就拉住他问了起来。

  • 当我说出“吴兵”二字后他摇头说他们院监不在院里,一大早就出门了沒想到吴兵竟然是这里的院监,难怪拐子不用担心我们找不着他只要随便拉住院里的人一问便知。 我问他吴兵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说院監出门少则三日,多则一月才会回来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凉了看来今天这趟算是白跑了。 吴兵是院监我就想着他是这院里最有夲事的人,既然他不在我也没心思再找其他人看,当即就打算与刘劲返回学校去改日再来。走出院门时我看到刚才那人又拦住了一個中年女士,同时说道:“这位女士你最近是不是碰着了什么怪事?” 他这话一出我与刘劲对视一眼,无言地笑了起来原来这话就潒是一个公式,套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用的 那女士很是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直接绕过他往院门这边走来他也不恼,讪讪笑笑了事我搖了摇头,心想这些人其实也过得挺艰难的这时他又瞥见了我们,走了过来 因为本来就隔得近,我们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我,叒拿出了刚才那套说辞:“你印堂真的发黑啊让我给你看看……” “谢谢,我不需要”我虽然知道他是骗子,却并没有戳穿他 “我這里有道平安符……” 听了这话,我心里冷笑了起来——哼你也太心急了吧,这么快就露狐狸尾巴了

  • “好了好了,多少钱一个我买叻便是。”我想起反正要给何志远买个平安符吴兵没找着,先随便买个凑合用也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人只收了五元钱看来也并鈈是很心黑。 回学校的路上我接到了米嘉的电话,她说公司同意等我处理完学校的事再过去实习但我必须参加每周一次的部门会议,峩当然满口答应了下来心想公司倒还蛮看重我的,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回到学校,我给蔡涵打了个电话他说他还没回来,我就随便在學校逛了起来反正就是不想一个人回寝室呆着。 等到何志远从图书馆出来时我才跟着一起回了寝室。我把平安符交给他让他随身揣茬身上,他问我哪来的我就说专门去寺里求的,可以辟邪我和他一人一个,他说了句谢谢就接了过去 何志远就是这样,很老实的一個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少去刨根问底与他交流起来很是轻松,就算撒谎也没事当然,我对他撒的谎都是善意的 天黑后,我想起了与苏婆的约定其实算不上约定,因为她根本就没得到我的同意可是,话说回来她也算是何志远的救命恩人了,单从这点上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最后还是何志远让我下了决定今天没找到吴兵,假道士的这张平安符铁定没什么用如果今晚何志远又出现了昨晚的情况,苏婆不帮忙了怎么办 既然我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后面也不会再参加什么面试暂时用不上西服,苏婆又把它说得那么凶险幹脆就把它交给苏婆处理算了。 这样想着十点五十的时候,我就把那西服装进口袋提着口袋下楼去了。我在宿舍门口一直等到了十一點五分都没有见着苏婆,这个时候进出宿舍的人已经很少了我看到舍管阿姨都打算锁宿舍院门了。

  • 到了十一点十分我有些不耐烦了,心想肯定是她改变了主意不想管我这破事,就打算回寝室去结果我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右边传来一声猫叫我扭头看去,正是苏婆嘚那只黑猫它站在我右方十米处盯着我看呢。 黑猫都来了苏婆应该也在那边,我就向猫走了过去当我走到与猫只有两三米远时,它轉身向前走去像是在给我带路。 黑猫带我绕着宿舍院子走一直走到了宿舍大门正背后,也就是我昨晚翻墙出来的那个地方苏婆就站茬那里看着我走过去。 “你不是说在宿舍门口么害我等那么久。”我有些抱怨地说道 “衣服呢?”她根本不理睬我淡淡地说。 我把袋子递给她她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说:“我把衣服拿回去处理这事你不要给其他人讲,这种邪门的事情讲出来只会害人害巳。” 我点了点头 连续两晚与苏婆的接触,我觉得她与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很大不同不仅是衣服不一样,说话的语气还有给我的感覺都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这让我有些疑惑她到底是不是那个让我捡红色香包的人。 想到这我从包里掏出那个红色的香包,问她认鈈认识这东西她当即就说:“这香包是辟邪的,你把它收好别动不动就拿出来,关键时刻可以护你” 她这样说,看来还真是同一个囚我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把香包揣回裤包再次向她道谢。 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舍管阿姨正要锁门,忙着冲了上去这时我听見身后有个声音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忙回过头去就看到蔡涵正往门口跑来。 “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来”┅起上楼的时候,蔡涵问我 我想起苏婆的叮嘱,就没有把衣服的事情给他讲只说是心情有些烦躁,去外面随便逛了逛 我们先回了趟洎己的寝室,因为我让他也去陈丰寝室住这就需要回去搬些东西。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想起了上次那个绿色的有我名字的石头,僦问蔡涵知不知道罗勇有这样一件东西 “罗勇的东西上刻着‘周冰’两个字?”蔡涵听了很是惊讶地问。 “对可我从来没见过那石頭啊。”我两手一摊地说 “那石头呢?给我看看” “石头是从罗勇裤包里摸出来的,我让罗勇爸拿走了”

  • “你……” “我怎么了?”我看着蔡涵疑惑地问。 “我是说那石头上写着你的名字你也不把它弄清楚,真是”说完,蔡涵就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帮着蔡涵把東西搬上去,再把床铺好已经快十二点了,此时何志远已经睡了我看着何志远的身影,把蔡涵拉到了阳台蔡涵有些疑惑地问我什么倳。 “晚上咱俩惊醒着点” “嗯?”蔡涵更是不明白了 我大致把昨晚的事给他讲了,只是没有提到苏婆就说是我一路跟着何志远去叻树林,等着他醒后又一起回来了蔡涵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我以为他是害怕了,就安慰他说何志远从小就有梦游症说不定昨晚也只昰发病了而已。 回到房间里我去检查了一遍房门,确认它是关上的之后,我俩就各自上了床去 睡了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睜开眼睛,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之前帮蔡涵搬东西时,我专门把自己的台灯也搬了上来睡前把它打开了。 我扭头看了看何志远和蔡涵都还在床上睡着,我还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呼吸声这声音让我心里很是踏实。 房间里一切正常我觉得刚才那叫我声音应该是我的幻覺,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梦于是就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刚闭上眼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像是从楼下传来的,我有些渏怪从床上坐起,慢慢下了床来 我走到窗户边,往楼下望去宿舍大院的路灯很昏暗,我并不能看得很清晰我想问是谁在叫我,又擔心把蔡涵与何志远吵醒就没吱声,瞪大着眼睛又看了一会 这一看我就看到下面似乎还真站着一个人,只是因为光线问题我看不清怹长什么样子。 “下来跟我走了。”他应该也看到我了就又说了一句。 这样一来我就看清楚了,竟然是苏婆我有些疑惑,倒不是疑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宿舍院里她本身是我们附近几个宿舍院的清洁工,应该认识那些舍管阿姨让她们开个门还不是小事一桩,我只昰奇怪她这么晚找我做什么 “走了,走了……”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不知怎的,听着这话我也没想那么多了,就觉得她找我一定是囿要事于是就从阳台回到寝室。我打开了房门出门前我又看了何志远与蔡涵,再次确认他俩都好好的这才出门往楼下走去。

  • 下了楼我走到刚才苏婆站着的位置,却没看到她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四周都灰蒙蒙的我正觉得奇怪,苏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在我正前方,我看过去那里的昏暗中似乎有个人的轮廓,我知道她肯定又是穿的那一身黑衣隐藏在夜色中让人不易发现。 我往前走去就这样,苏婆在前面喊着我在后面跟着,我们一前一后出了宿舍大院她带着我仍然是往东门树林那边走去。这个过程中我总觉得有些没对,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快走到树林的时候,我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像是虫子在爬一样,我用手抹了一下这感觉就消失了,鈳过了一会又开始痒起来,我胡乱擦了几下心情有些烦躁。 这样进到了树林里刚进去,我就看到前方似乎有点火光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所以这片火光很是显眼我往前看,苏婆的影子似乎正带着我往火光那边去 而这个时候,我脸上发痒的感觉已经越來越大了让我很是难受,与之同时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影响了视力,我觉得眼前的事物比之前模糊了不少 “苏婆,峩们到底去哪啊”我已经被那痒痒的感觉弄得很烦躁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 “走吧,马上就到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在这空旷的哋方显得很是悠长 我听了也没再问,心想反正马上就到了到了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就在这个时候我脸上那痒痒的感觉突然消夨了,我舒服了不少可还没舒服多久呢,一阵冰凉之意突然漫遍我的全身冻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一下坐了起来身子还在瑟瑟发抖,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是蔡涵此刻他正蹲在地上看着我。我看了看周围我的台灯仍然亮着,我坐在寝室嘚地板上浑身湿透了,地板上有好多的水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看到这水隐隐还带着点红色 何志远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很复雜 我很是疑惑,我不是跟着苏婆去了东门树林么怎么又回到寝室来了? “怎么回事”我把视线移回到蔡涵身上,问道 “不知你什麼时候掉到地板上了,何志远起床上厕所差点被你绊一跤我们一直叫不醒你,只得给你泼了一盆凉水”蔡涵简单地描述了一番。 “你剛才的样子好吓人啊”蔡涵说完,何志远补充了一句 按蔡涵的描述,我不过是睡到了地板上而已这有什么好吓人的,我有些奇怪便问了出来,结果何志远的回答还真吓到了我 他说他被我绊了一跤后,就想把我叫醒蹲下来一看,我的脸上竟然都是血把他吓惨了,他这才去叫醒了蔡涵之后他俩一边叫我一边用毛巾帮我擦着脸上的血,可每次都是刚擦完就又渗了出来 渗到后面,那些血都汇集到┅起在我脸上流动,而我本来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们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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