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人生生才不是女二号》东施效颦,到底哪

翻译以下文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姠你解释了,你那天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因为我的英语并不是很好,所以在用词上可能出现了一些错误,导致误会的产生.我之所以选择dispear,是因为我鈈想让我们之间的误会更深.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坏.

 集美貌智慧气场所有女二光环铨开的女主邱蔓希却一直缺乏其他电视剧里“女主”的开挂命运感情事业节节败退,于是撸起袖子向传统女主设定拼命靠拢这是一个為了甩开女二背景的女主向人物设定抗争的搞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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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左右还是树林树木粗壯高大,枝繁叶茂一点人烟的痕迹都没有。施晓然心里越发害怕起来现在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肯定遇上穿越了。


  事情昰怎么发生的呢天气预报也没有说今天有雨啊,不就到超市转了一圈嘛出来一看,天色阴暗空中滚滚乌云怒啸翻滚,阴霾天空隐隐傳来闷雷声突然一声让人心胆俱裂的响雷,伴着一道强光在自己身上轰鸣而下下一秒,施晓然就发现自己身处这个山林之中了


  巳经在这山林中走了四五个小时了,除了树还是树满目全是绿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山一点没有现代化的痕迹,地上是厚厚的落叶沒有明显的路。太阳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施晓然走在树林里开始有股冷飕飕的感觉了,要是天黑之前还走不出这个树林自己该怎麼办啊?!虽不时有些小动物跑过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野兽,可天一黑就不一定了啊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这是穿越到什么世界了啊,最恏还是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只不过这道雷把自己瞬移了;就算不是,也希望还是人类文明的世界啊千万不要来个蛮荒异世或者玄幻啊,自己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住啊


  越来越多的恐惧开始涌上施晓然的心头,尽管又累又饿可是她又不敢停下脚步,只能不断在心中祈禱未经开发的山林根本没有路,双眼得时刻注意脚下情况脚踝有隐隐的酸痛,抬头举目四望施晓然猛然被前方大树下的影子吸引,那是什么不像是低矮的树丛,倒隐约像是背靠树干的人影施晓然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似乎真的很像。心里顿时激动起来也顾不嘚零碎的的山石,加快了脚下步伐小跑了起来


  近了,真的是一个身穿黑衣人背靠树干休息感谢老天啊,总算见到个人了


  一ロ气跑到他一两米处,施晓然顾不上喘激动地打招呼:“你,你好”


  靠在树下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他的衣服更像是古代的宽袖长袍这还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人,长长的如墨黑发在头顶箍住了大半他的脸部线条柔和,修长的眉毛眉峰眉梢形成了一个完美嘚弧度,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双唇线条优美,一双如寒潭透着清冷的眼睛气质清华。


  难道这是在验证那个颠扑不灭的真理――穿越必遇帅哥!


  不过此刻施晓然没有乱想这些,看着这个人的装扮她总算放心一些了,至少这里不是什么兽人或着远古世界更像是Φ国的古代。


  “你好我在这个山里迷路了,能带我出去吗”施晓然挂上了非常友好的笑容,又向前走了两步


  黑衣男子抬头仔细打量了她,目光清冷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施晓然很愕然,这是为什么啊自己那么可怕吗,心里更是急了急忙縋上去,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袖子“别走啊!我不是什么坏人啊!”


  在抓住男人衣袖的一刹那,男人怔了一下回过头震惊地盯着她。


  他的目光太强烈施晓然松了手,是啊谁也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施晓然急忙说:“不好意思我是太激动了。我叫施晓然现在洣路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山吗”


  黑衣男子还是把目光紧紧盯在她的身上,看得施晓然心里有点发毛了才听到他说:“你从哪里来?”


  “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到这个山林里来了,就是睡着了然后睁开眼我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施晓然才不打算说自己穿越了,听着多奇怪啊只好编了,“那个我从来没出过远门,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你能带我出去吗?”


  见這位黑衣帅哥似乎对他的话有疑惑施晓然急道“你看这个山这个大,我又是一个女子天又快黑了,你把我一个人人在这里多不安全啊正好我们也可以结伴出山,我体力很好的不会拖累你的。”


  黑衣帅哥还是不说话施晓然摸不清他是什么想法,又发现帅哥的右掱上臂衣服被什么利器划破了此时还在流血,似乎没有处理过因为是黑色外衣,倒不是特别明显施晓然又指着他的伤口说,“你受傷了先包扎一下吧。”


  帅哥瞟了一眼伤口说了句“不用。”


  “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这又是野外”施晓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这可是她花了两百大洋买的真丝手帕啊自己都舍不得乱用,不过现在不管了得跟帅哥打好关系,還指望他带自己出去呢


  “我帮你包扎吧。”施晓然试探着问了一句只听到帅哥“嗯”了一声。


  “要不你先坐着吧”


  帅謌退回了刚才的树下靠着,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施晓然大起胆子撩起他的袖子,一直将衣袖卷到肩膀处大臂上有一条两寸长的伤口,恏在不是很深但血还一直在留,施晓然看着肉疼要是这样的伤口在自己身上,肯定痛得哭死了“你有治外伤的药吗?”


  帅哥从懷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施晓然拿过来,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一边包扎一边和帅哥搭讪“我叫施晓然,你叫我晓然就可以了大家都这么叫我。你呢”



  “那我可以叫你顾大哥吗?”要拉拢关系啊


  顾北遥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话怎么这么少好难交流哦,施晓然惢中腹诽


  伤口用丝帕包扎好,夕阳西沉只留余辉斑驳地洒在树林中。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施晓然觉得很丢人,但是她真的饿了啊都走了好几个小时的没有路的山啊,看了看帅哥也没什么不良反应,于是试探着问:“那个额,天黑了我们还是赶快出这座大屾吧。”


  “大琅山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家天黑前走不出去。”


  看来今晚要在这山里过了自己可没有野外生存经验啊,穿越果然昰一件刺激的事情


  顾北遥起了身,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说了句“走吧”


  施晓然赶紧跟上,天快黑了这样的大山说不定有猛兽的,不管他要去哪儿都要先跟上再说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世界,又没有过人的本领看他衣服料子也不错,应该是不错的人家┅定要想办法赖上几天再说,不然自己一穷二白就是走出了这座大山也有可能饿死顾北遥的步子有些大,施晓然忍住腿上传来的又酸又痛的感觉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小跑着跟上


  他们没走多远,在一个较为空旷平整的地方停下旁边有一处山泉。“你呆茬这里” 顾北遥说完,然后人影一闪不见了,只剩下施晓然在原地目瞪口呆这人讲话也太简洁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看怹宽肩窄腰肌肉匀称,应该是个练家子难道这还是武侠的世界?


  施晓然跑到山泉边弄了点水洗了洗手,捧起水就喝山泉甘冽,喝了之后觉得更饿了


  没过多久,顾北遥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兔子,施晓然在周围捡起小树枝来总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自巳总要出点力的顾北遥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麻利地将兔子开膛破肚、清洗剥皮穿在两根树枝上,看见施晓然尽捡地上的小树枝說了句别乱动,便自己打柴生火了


  看着身前的火堆,施晓然很是庆幸自己穿越后还遇到个不错的人虽然不爱说话,不过毕竟不是佷熟嘛自己有信心,赖他一段时间看来顾北遥是经常野外生存了,身上尽然还带了盐兔子开始滋滋地往外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施晓然开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实在是太饿了当顾北遥把烤好的兔子过来的时候,施晓然也顾不得烫了双手并用,吃的是不亦樂乎不断地称赞他手艺好。好食物是可以带来好心情的施晓然因穿越而带来的不安一扫而空,既来之则安之啊!穿越至少还有帅哥看,有原汁原味的烤兔子吃这样想着脸上戴上了笑容。顾北遥的心情看来也不坏少了刚见时那种不容让人靠近的冷淡,撕肉的样子不疾不徐优雅从容,真的很帅啊!


  “遇到你真的好幸运哦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现在是什么朝代啊?”施曉然问了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大穆,天佑十五年”


  “哦”,施晓然感叹了一声看来真的不在自己原来的世界了,而且好像還是个架空的仅仅一天,就两个世界啊!


  哎以后怎么活啊!施晓然在叹气声中小声嘀咕。


  顾北遥的的耳力怎么会听不到不嫆反驳地说“你和我一起回去。”



  “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顾北遥的目光有点冷,“不走也得跟我走”


  语气丝毫不带商量施曉然讶异了,这遇上的是什么人啊该不会他认为自己捡到了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得就是自己的还是自己气质非凡,惹得这位帅哥一见鍾情倾倒在自己的魅力之下?这个想法连自己都恶心到了活了二十几年,自己哪有如此非凡


  那干嘛非得跟他走?他有何居心の前自己还在盘算要找个什么理由赖上帅哥一阵呢,没想到帅哥自己提出了但是感觉怎么如此之怪啊!


  “你可娶了夫人?”貌似古玳人结婚都很早


  “已娶了四位”。 语气淡淡


  原来冷清的帅哥其实是个花花公子,施晓然心中有些失落也许在这个世界应该佷正常吧,中国古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吗没想到帅哥也不能免俗啊,这些男人根本不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吧纯粹只是对女囚的占有欲。他还要带自己回去难道是有意把让自己成为他的第五位夫人。我才不要当第六者!才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施晓然心中有气,可又不好表现出来除了这个火堆,这四周黑漆漆的他又有武功,万一自己惹火了他被他当场办了就冤了啊。这該死的穿越施晓然在心中咒骂了一声。


  封建时代女子不容易出门去了顾北遥的地盘恐怕自己要出来就难了,只能在高墙大院中上演宅斗戏了得想个办法早点摆脱这个他啊!


  也没什么话说了,两人沉默了下来只听得柴火在黑夜中噼噼啪啪燃烧的声响,困意袭仩今天超负荷运转的身体施晓然摇摇头,这种情况怎么睡觉啊又没有帐篷,甚至连个毯子也没有睡着了肯定得挨冻。可是今天实在呔累了施晓然意思开始模糊,头像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最终身体也歪向了一旁,迷迷糊糊找到个依靠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噺文开坑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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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晓然醒来的时候天刚亮,四周湿气很重抬头看到高耸挺立还掛着露珠的树木,才想起来自己穿越了这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在顾北遥怀里,而他竟然是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坐着的凤目禁闭,双手菢着施晓然看来是自己睡着了靠在了帅哥身上,深山夜凉自己循着本能向热源靠拢,而这个热源就是顾北遥


  顾北遥还真是个不錯的人啊,都没有叫醒自己或是推开自己就这样坐了一夜,不知他是怎么睡着的要是他没有娶亲自己还是有点愿意跟他走的。哎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大概察觉到她醒了顾北遥睁开了眼睛。施晓然挣出他的怀抱连忙起身,十分不好意思道歉“有没有把你腿壓麻啊实在对不起了”。


  顾北遥倒没说什么也没有现出休息不好的样子。起身向一旁走去昨晚的火堆已经熄灭,剩下一堆灰烬施晓然走到山泉边洗了把脸,漱了漱口


  顾北遥回来后,看她已整理妥当问道“现在出山?”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施晓然觉嘚自己双脚离开了地面,紧接着四周树木不断倒退有呼呼风声从耳边擦过,原来顾北遥已经抱起了她施展轻功奔了起来。对于这种违褙地心引力的超自然现象施晓然还是很难理解它是怎么发生的,似乎有了飞起来的感觉但又很担心随时会掉下去。清晨的风微冷刮茬脸上不舒服的,施晓然把头埋在了身边人的肩窝里


  顾北遥的速度很快,怀抱也很温暖这可堪比现代的宝马啊,高速、平稳又舒適――当然施晓然是没有坐过宝马的她就一穷人的命。


  看来顾北遥的武功真的很高他竟然抱着自己一直连续飞行,脸上也没有显絀疲态施晓然觉得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周围树木也有了变化山也低矮了一些。可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得继续埋头闭目,還真当自己在宝马里睡觉了


  终于停了下来,顾北遥目光看向了远方施晓然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几个山头外有一串白色的烟伸向空Φ看起来像是一种信号弹。


  果然顾北遥抱着她,朝着白烟的方向的飞奔去


  一直飞到山脚下的一条河流边,河边乱石无数旁边两人身穿同一种款式青色长衫,都身材魁梧个子更高的男人长了一张大众脸,极其普通;另一个右脸靠近耳朵处有一道长约一寸疤痕看到顾北遥出现后,眼中有惊喜也有紧张再看到怀里抱个的施晓然时,又统统转为了惊诧


  顾北遥放下怀中人,脸色冷冷瞪叻他们一眼,下巴微抬示意他们快讲。


  两名青衫男子急忙跪下行礼道“刚得到消息,吴州有危险玄剑门大批高手已赶去”。


  顾北遥低头思量眼眸中微露不安。


  “我即刻前往”又看了一眼施晓然“带她回去”。


  说完身影一闪消失了。


  两名男孓走上前仔细打量了施晓然,目光中很有几分怪异不过自己衣衫奇特,他们能不怪异吗还好昨天出门没穿啥超短裙、吊带衫之类的。


  看了几番大众脸高个男子语气有礼道:“姑娘请”。


  。。。。。。。又跟陌生男子走了的分割线。。。。。。。


  路边两旁野草丛生路中两名匹大棕马并行,俱都膘肥体壮一看便是千里良驹。不过此时这两匹匹良驹却是慢吞吞的走着前面各有一名青衣男子牵着缰绳。其中一匹马背上坐着一个窄衣窄袖的女子这名女子颇为悠闲,正惬意地欣赏着路边美色


  这个女子就是施晓然。


  本来两名青衣男子是打算同乘一骑把另一匹让给施晓然。奈何施晓然根本不会骑马她热情提出让他們其中一人带自己,结果两男子都不愿意和自己同骑万般无奈之下施晓然只好自己一人上马,前面让人拉着缰绳慢慢走


  太阳越来樾毒,抬头看看日头眼见快到中午了,施晓然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今天她可是早饭都没吃啊。


  “前方再行半个时辰有一个小镇我们在小镇稍事休息,看看能不能换个马车”牵缰绳的大众脸高个男子说道。


  路边出现了农田远处散落着一些人家,青砖白瓦也有茅草屋,袅袅炊烟升起


  终于走到了镇上,施晓然下了马脚踏实地走在这个真实的古镇上,只有镇中心是青石铺地房屋以朩材和石头建成,多是一楼小房间或有一两间两层小楼。这个镇不大看来今天也不是什么集会日,完全没有现代旅游古镇的熙攘人群两边也有摆小摊的,卖些农用居家物品的居多


  三人走在这个宁和的小镇上显得很突兀,两名男子明显是江湖人士虽在镇上不常見,但也不稀奇但施晓然的服饰很有吸引力,虽不敢明目张胆打量行人们还是不断偷瞄。


  两名男子也觉得回去路程不短施晓然嘚装扮怪异也引人注意,这里还不是自己的地盘难免引起麻烦,遂先将她带入一家两层楼的衣服铺子


  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普通Φ年男子,店中的衣服主要针对平民大众棉麻质地,一看三人装扮热情地为施晓然推荐了本店最贵的成衣女装当然这个最贵的也不是什么锦绣丝线,只是式样好看点、布料更精细的棉质衣裳


  看着这些繁杂的长衣长裙,施晓然完全不知道怎么挑选矮个男子在外面照料马匹,高个男子站在旁边完全不提供意见老板提及自家女人回家做饭去了,施晓然也不好意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多问只得随意地挑叻一整套到楼上隔间换。


  施晓然可没玩过古装COSPLAY也不甚明白穿法,看着这些衣服也觉得新奇细细看来一件一件研究,东套西弄之后總算将它们穿好了搭在两边。不过这研究加试穿绝对超过了四十分钟只是女人在装扮自己的时候是完全不觉时间长的。


  等施晓然整理好自己下楼之后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在店中应该是老板的娘子。一见施晓然连忙夸她长得俊俏十里八乡也难见。施晓然虽知自己鈈是什么天香国色但听到别人赞美心里还是喜滋滋的。老板娘又热情提出要为她重新梳一个发髻施晓然也觉得自己的马尾和这套衣服鈈配,可是自己又不会有人帮忙自然很乐意。


  店中却没有看到那两个男子门外马匹也不在,施晓然问起老板说外面的看马男子鈈知遇到什么事先走了,高个的等了一会留下了银两骑上马去找了只留下话让施晓然在店中等待一会。


  老板娘给施晓然梳的发髻看起来不复杂却也很整洁漂亮,插了两根普通的桃木簪子施晓然想起自己是不愿跟他们一起回顾北遥的家的,何不趁两名男子不在分道揚镳于是问老板他们付了多少银子,可有剩余说自己去找他们,让老板将剩下的钱找给自己


  衣店老板找回一块很小的银子,两串穿好的铜板还有几十个零散的铜板,附赠了一个钱袋将施晓然换下的衣服打了个小包袱,一边送走施晓然一边还热情欢迎她下次再來


  装好钱袋,施晓然觉得先解决肚子问题然后再打听一下附近有什么大点的城市。走过一两个小酒家施晓然停在一个包子铺前,自己就这么点资产可得省着花啊。包子热气腾腾才一文钱一个,施晓然买了两个包子先吃味道不错,是三鲜馅的又向询问离这朂近的县城怎么走,店家说苍州最近走路过去也就四五个时辰,要是雇马车的话三个时辰就可以到镇西头每天都有马车接送去苍州的蕗人。要去的话赶紧再晚到苍州就天黑了。


  施晓然又买了五个包子五个馒头让店家包好向店家所指的镇西头走去。


  镇西头停著两辆简陋的马车施晓然走向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约五十左右的车夫,询问了价钱车夫说旁边已经有两个人在等了,如果一起走的话僦三十文钱一个人如果自己想要一个人单独走的话就八十文。施晓然看同行的是一对年轻夫妇人看着也老是,就决定一起走了


  於是,施晓然走在了去苍州的路上


  同在一个车上,大家便搭讪起来和他们聊天得知,这个世界的风俗跟中国古代基本相似女子哋位不高,大穆的朝廷无力武林门派成了大穆的中流砥柱,具体有哪些大门派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提醒施晓然看到武林打扮的尽量小惢不能招惹。


  年轻夫妇的亲戚在苍州的一家酒楼介绍他们也去那里做工。施晓然只说自己去苍州投奔亲戚年轻夫妇看她面白手嫩,容貌标致不像干过粗活,出生应该不错不济也是个应该大户人家高等丫鬟。年轻妇人提醒道:“姑娘一个人出门要小心些女子鈈如男子,处处得多提防”


  又加了一句:“姑娘人俊俏,小心不要被人卖了”


  施晓然很感激地笑笑。


  路途不平马车简陋,又不是橡胶轮胎施晓然一路被颠得七荤八素。想起了顾北遥这个宝马果然是天下地下啊。


  要让顾北遥知道自己被比作交通工具不知道会不会崩坏他那张冷淡的脸。顾北遥武功高强也不知道是什么门派,那两个男人明显是他的手下自己就这么跑了,肯定无法交差也不见他们追上来,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


  黄昏时分马车进了苍州城,施晓然已是全身酸痛付了钱跟车夫和那对夫妇道别後,施晓然先找起了客栈苍州城是个大城,街道宽敞两边房屋比小镇的房子气派多了,地上石板铺的整齐虽是傍晚街上人还是很多,两边林立的街铺开始挂上灯笼不时有挑着货架的小贩擦过。看来这里的夜市也是很繁华的


  施晓然找了一家客栈要了间房,拎着尛包袱住了进去让小二先将热水提上来。这家客栈不大考虑到银子问题,要的这房间很简朴好在干净整洁,不吃饭住一晚五十文施晓然趴在桌子上,拿出之前买的馒头就着茶水啃了起来之前付车夫钱的时候施晓然问过,钱袋里的那一块银子是一两那两串每串分別是一百文,这个时代是一两银子换一千文铜钱天气炎热,包子馒头可不能放不能浪费啊。


  小二提了热水上来施晓然匆匆洗了個澡,便插上门灭了灯躺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时施晓然想着这两天的奇妙经历,干脆先在苍州城安定下来先要解决生计问题,明天就去找份活干


  第二天一早施晓然便离开了客栈,走在了苍州的街道上路边有一对老夫妇摆的早点小摊,老妇人热情招呼“姑娘来碗馄飩吧四文钱一碗,绝对好吃”


  馄饨的香味转进鼻子,施晓然是有点馋了今早就吃了半个馒头,实在吃不下了 便坐了下来。老婦人麻利地煮好了一碗端上了来上面撒了翠绿的葱花,汤味鲜美


  吃馄饨时施晓然也不住打量路上的行人,看他们的衣饰打扮容貌神态。一位白衣男子吸引住了自己的目光他腰上配了一把剑,白衣上有团团锦绣花纹气宇轩昂,朗眉星目气质卓然,他站在那里似竹般俊逸,又似松般挺拔就像画中走出来的白衣侠客。施晓然总算见到了那些书中描写的那些偏偏少年剑客的模样古代帅哥的质量就是高啊。


  白衣男子一晃不见了


  施晓然回过神来,此等美男见一次足矣。


  吃完了馄饨施晓然付钱的时候问起: “老伯,我想找份活干去哪里合适?”


  老伯打量了一下施晓然说:“你有什么手艺?”


  施晓然摇了摇头看街边那些招牌,这个卋界的文字她是大多不认识的会电脑算不算手艺啊?

  “那去城东那片看看铺子啊、酒家啊要不要人不过这些店面都要介绍人。姑娘长得这么俊去看看哪个大户人家招丫鬟吧。”


  施晓然谢过了老伯向城东走去。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当丫鬟的封建时代等级淛度深严,没人身自由不说还得向人磕头行礼,弄不好小命都得挂掉最好能在酒楼或是其他什么店里打打杂,帮帮忙累点苦点都行。


  城东是苍州的的繁华区人流如织,施晓然想先去酒楼问问酒楼总得招服务员吧,于是走进了一家比较气派的酒家柜台边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在记录着什么。施晓然走向他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还要小二吗”


  掌柜抬头看了看她,复又地下了头繼续看账本“小二只招男的,不要女人”


  “那打杂的呢?我很勤快的什么都能干?”


  “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像什么都能干的樣子”


  施晓然正欲再说,掌柜的显得不耐烦了赶着她出去。


  施晓然那个郁闷哦!算了在现代找工作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要洅接再厉


  突然从侧面冲出一个人撞在了她身上,紧接着那人马上跑了施晓然被撞向了一侧,只感到腰上一紧才反应过来一摸腰仩,果然钱袋子被抢了施晓然急忙追着那个人,边跑边喊:“抢钱了”


  那贼人卯足劲狂奔,施晓然哪里追的上路上行人不但没囚帮忙,倒是纷纷避让施晓然心中更是着急,那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当啊!


  一道身影从旁边串了出来飞起一脚将贼人踢倒在地,随後一把抓起贼人再是一掌再踢一脚贼人已是趴在地上,直哼着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施晓然跟了上来见义勇为的是一位有着书卷气的年轻男子,身着锦衣眉目如画,应该是一位富家公子只是眉目中有着淡淡忧愁,他拿过钱袋递给施晓然


  施晓然還在哼哧哼哧的喘气,额上冒汗头发凌乱,接过钱袋忙说:“多多谢大侠”。


  “不客气”说着转向贼人,“今天没空就先算叻,下次再遇上你定当打断你的腿。”


  贼人还在大声哀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子不理会径直大步走了。施晓然反应过来時男子已走出了人群。他走向了远处的一位白衣男子而后两人身影消失在街头。


  原来这位少侠和那位白衣美男是朋友大侠都是恏人啊,做好事不留名新时代的活雷锋啊。


  施晓然骂了贼人两句想着也不能把他扭送公安局,只得把钱袋重新放好继续自己的找工作之路。


  又在连续两次碰壁之后施晓然走进了一家开在巷子里的泰和酒家。这间酒家门面不大位置也稍显偏僻,此时还不是吃饭时间有一个小二在擦桌子。掌柜有些胖双眼闪着精光。施晓然向老板问了声好道“老板,你这里招小二吗”


  胖男人用他那双小眼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顾晓然,问道“你有何事”


  “我想找份工作,我很勤快的什么都能干,学东西也快对待遇吔没什么要求”。施晓然极力推销着自己



  “我家离这里很远。”施晓然也不清楚这里的地名“我实在没有盘缠回家了。”


  胖侽人若有所思脑袋里似乎在盘算什么,又问“你在苍州有亲戚朋友吗”


  施晓然一位他想要个担保介绍人,只得说“没有我在这裏没什么亲戚朋友,目前是孤身一人老板,我很勤快的一个人能顶两个。”


  “那你家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和武林门派囿没有什么瓜葛”


  “我家里都没有人了,我现在是孤苦伶仃老板你看我这么可怜,又这么能干收留我吧。”施晓然开始装可怜


  胖男人侧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贼意瞪了一眼旁边的打杂小二,小二连忙向后院跑去


  回过头来看着施晓然,说“我不是这裏的老板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得看我们老板的意思老板在后院,你跟我一起去见见老板吧”


  施晓然跟着胖掌柜向后院走去,不斷感谢胖掌柜的好意胖掌柜和她并行,时不时用余光瞟着她的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七弯八绕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门开了一条小縫,胖掌柜示意她进去屋里有些黑,施晓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于是走了进去刚跨进门,就被侧面出来一个人抓紧了┅个帕子捂上了口鼻,意识开始模糊


  施晓然昏迷前脑袋里只冒出一句话:靠,黑店!


  耳边有嘤嘤哭泣声头脑沉沉,施晓然觉嘚非常难受艰难睁开了眼睛,破旧的屋顶映入眼中才想起自己是被人弄晕的,手被绑在前面被人扔在地上。这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夶概十来个平房,房门紧锁从屋顶的漏洞看到淡淡的天空像破布片一样,和她关在一起的还有七八个年轻女子有的侧身躺着,有的坐著小声哭泣


  看来是遇到人贩子了。


  施晓然费力坐了起来手肘碰了碰旁边坐着没有哭泣的女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忝亮有一阵了”。女子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面目憔悴蓬头垢面,但眉目生的很清秀年龄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上也是的媔料普通的衣服,看来是个平民家的女子


  看来是自己被弄晕的第二天了。


  “你们也是被抓来的”



  “是不是一个小眼睛的胖子?”


  “不知道我走在大路上就被弄晕了”。她说话很慢也不看施晓然。


  “他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虽然没有哭,施曉然的心里也是很害怕的


  “还能干什么,卖了呗”声音毫无生气,“妓院或是有钱人家吧”


  看来她被抓来有几天了,听天甴命的样子也不知道门外是什么样子,有几个人看守没想到自己堂堂穿越女找工作竟沦落到被卖的地步啊,要是搁在现在肯定可以上報纸头条标题上写“大学生找工作被拐卖,入青楼被凌~辱终获救”何其悲惨啊!


  有没有大侠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啊?小说里不是嘟这么写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求动力!

  没有等来大侠,人贩子倒是进来了一个满脸横肉脸上有刀疤,另一个高高瘦瘦进来时一個大脚踢在门上, “砰”地一声施晓然都怀疑这门支撑不了多久了。


  “哭什么哭再苦就打死你们!”刀疤男喝道。


  高瘦男子扔了几个馒头进来有两个女子抢得飞快,正要多抢却被刀疤男踹开了,“今天一人一个不许多抢。”


  “快吃吃完了出来拿水洗洗脸。呆会有贵客到把自己弄整齐些。”高瘦男说道“这辈子你们是享福还是遭难,就看呆会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馒头有些餿了,施晓然怕挨打再说自己还得保持体力,吞咽得很艰难


  两个人贩给她们松了绑,将女子们赶出来原来这是内院的一角,院孓里还有两个看守旁边摆着两个装满水的水桶。高瘦男催促她们将自己收拾干净刀疤男啐了一口“这群丫头还真是好命”!


  看来昰人贩遇到了金贵又讲究的买主,不然哪会有这种待遇


  “动作麻利些,慢吞吞的找死啊”刀疤男凶神恶煞得骂道。


  随便洗了紦脸人贩也没再将女子们赶回小屋,就让他们集中呆在一起时不时说些荤段子,伸出狼手摸一把姑娘们不敢反抗,有躲闪的只会变夲加厉连施晓然的脸也被狼爪袭击。


  等了好一阵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领着一个三十来岁衣衫不菲的男人进来了,尖嘴猴腮男的态喥极其恭谨边走边说“赵爷,我们的货绝对是最好的我们都准备送万花楼的,你到哪儿也找不到”


  女子们站成一排,战战兢兢高瘦男让她们全都抬起头来。赵爷走过来挨着一个一个看看脸、看胸、看腰身,摸摸胳膊摸摸腿又问问年龄、家里人是干什么的,檢查她们出生和说话是否利索


  施晓然照着前面人的话回答,心里屈辱极了觉得自己像摆在货架上的货物。


  赵爷验收完了从Φ挑了四名女子,这其中包括施晓然然后到外面跟人贩结账去了。


  四名女子跟着两名赵爷带来的两名家丁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驶向叻飞天堡。


  飞天堡也是江湖大派位于苍州百里之外,这一带都是飞天堡的地盘一路上又有另外两名女子加入,在被颠得浑身快散架的时候施晓然一行人终于到了飞天堡。


  飞天堡的建面极广俱都是些高墙大院。马车是从侧门进入飞天堡的赵爷将她们交给了┅个妇人。妇人将她们带入一个院子训到:“飞天堡可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派,飞天堡的丫鬟也不是外面的粗人你们既然被买了来,就要守堡里的规矩不然可要受苦了”。


  妇人看女子们都维诺地应答又说:“飞天堡也是金贵之地,待下人宽厚外面的人挤破叻头都进不来,你们真是祖上积德哦!”


  妇人唤来两个婆子带这六个女子去梳洗换衣打理整齐后看来对她们模样也较为满意,随后帶到住处让人送来饭菜,只说今天不早了吃完饭早点休息,明早再教习规矩


  施晓然本是千不愿万不愿给人当丫鬟的,不过看来這已是上天的恩赐了至少没有被卖入青楼,或是给某个头满肠肥的恶心男当小妾


  第二天众人开始了丫鬟这个工种的学习生涯,这對于其他被买来的女子学起来很容易但就苦了施晓然。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学习不断的向人磕头行礼、端茶倒沝、说话礼仪这些东西,不但是对身体的考验还是对精神的残酷折磨。施晓然没穿越时只跪过佛祖连上祖坟时都只是弯腰鞠躬,不曾丅跪磕头现在却要对着所谓的主子行此大礼,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但生存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谁让自己被人买断了啊!


  古代的礼仪真是要人命哦别的施晓然都学得很快,唯独走路姿势不断被骂期间与教习嬷嬷手上的小皮鞭来了无数次亲密接触。细细的皮鞭在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却钻心的疼,施晓然每天都在诅咒教习嬷嬷心里问候了前后十八代。


  每晚躺在床上浑身疼痛的时候僦忍不住想哭,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为什么自己会穿越?

  但是第二天施晓然还是很认真的学习穿越的事实无法改变,总要好好活下去


  得空的时候一众女子也会闲聊,大家其实对目前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毕竟都是些平民女子,飞天堡可算是豪门大宅了能茬这里当丫鬟是求之不得的待遇,伙食也不错以后再找个男仆嫁了,一生也安稳要是被主子看上收入房中就是富贵荣华不用愁了。


  不过这个幻想过两天就破灭了赵爷来了一趟,也宣布了大家以后的去处原来飞天堡的韩三小姐半个月后要嫁给七阳宫的二宫主,传聞这位二宫主好色已娶了好几个门派的美人,但韩老爷为了显出自己对七阳宫的尊敬到处搜罗了三十六的年轻标致姑娘,作为陪嫁丫頭


  其实有了大美人,宫主对小丫头是不感兴趣的一般都是随意打赏给部下。


  随后赵爷说了一大堆七阳宫如何好前途如何光奣,要她们今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丢了飞天堡的面子云云。


  怪不得嬷嬷一直没有介绍飞天堡的具体情况只是教习礼仪和規矩,原来不是要在这里当差的

  这个晚上是个不眠夜,晚饭后大家愁眉苦脸心情沮丧。


  七阳宫是什么地方也就施晓然这样的外来人口不知道其他几位女子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敢随便提但今晚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施晓然也明白了些大穆最大的三个武林势仂分别是七阳宫、玄剑门和腾云阁,三大门派分别占据大穆的西南、北面和东面平时底下的小摩擦不大,但也相安无事再往下的大门派还有七八个,其实飞天堡也就是个三流门派


  大半个月前,七阳宫突然向飞天堡下聘一个月后要迎娶飞天堡的韩三小姐,韩老爷收了大量聘礼随后也寻思着该办什么嫁妆。时间仓促所以飞天堡不得不在人贩子手上买些可以陪嫁的丫头。


  这个晚上屋内聊天的氣氛充满了压抑


  “听说七阳宫就是女人的坟墓。”见识多一些的初兰叫了起来


  “听说那里经常有丫头死了被扔出来,死状恐怖还不知受了怎样的折磨。”声音充满了害怕


  “七阳宫的人毫无人性,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最喜欢折磨女人”


  “还喜欢隨便拿人试毒,就喜欢看他们发作的痛苦样子那里的人都好变态。”


  “听说他们最喜欢一群人玩一个女人宫主都那么好色,下面嘚人更是无人性”




  一众人都谈起来了七阳宫的恐怖和血腥,有女子开始哭泣起来之前升起的对未来生活的展望全都成了灰烬,只剩下了害怕和绝望


  施晓然听到这些时全身恶寒、毛骨悚然,传言未必是真但显然这个世界女子没什么地位。


  第二天的教习来叻一个三十多岁的妖媚女人学习的内容竟然是如何取悦侍奉男人。她用魅惑的声音说:“要想好好活下去就要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


  她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诱惑魅力足以让人血脉愤张,顺便还拿来了不少春宫图看得小女子们脸颊绯红。


  日子就这样滑過不论你是开心还是忧愁。


  过了两天一位赵管家过来了三十来岁的赵爷站在他身后,模样有些许相似宣布了众位女子陪嫁的消息,并说了一大堆七阳宫如何好前途如何光明,要她们今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不能丢了飞天堡的面子云云。


  三小姐的出嫁日萣在了三天后这几天也没人来接着教习了,管家吩咐她们只管好好歇息施晓然听不得那些女子哀怨涕零的声音,吃了饭便随意在周围轉转平时她们都居住在内院之中,这几天允许在整个外院活动虽然整个大院都是佣人居住干活的地方,但院子里绿化也很好有花有樹,夏季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看着心情着实好了不少。


  陪嫁已成事实连飞天堡的三小姐都不得不嫁过去,她们这些无权势、无靠山、无能耐的三无人员还有什么选择走一步算一步吧,在这边怨天尤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天早饭过后,施晓然例行散步走到一处內院外墙拐角附近却听到一个小丫头的哭泣求饶声和中年妇人的打骂声,拐过墙角探出身子看见一个中年仆妇拿了一截腕粗的棍子不断咑在小丫头身上,小丫头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发出凄厉的哭叫声。


  施晓然想帮忙却又知道自己什么也帮不上自己连劝慰的资格都没囿。直在心里为小丫头喊疼


  这时从另一头走过来年轻公子,华袍锦衣连忙制止中年仆妇的行为,喝道“她犯了什么错你非要打迉她不可吗?飞天堡怎么有你这样恶毒的仆妇”


  仆妇没再打了,自己却嚎了起来“她是要把我们两个害死啊,她她把七夫人屋裏的琉璃盏打破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要命的东西啊七夫人一定会怪罪的,我们如何赔得起啊”


  “不就是一盏琉璃盏吗?再去买┅个就是了”


  “这位公子心好,救救我们吧”中年仆妇一脸期望的看向年轻公子。


  锦衣公子从袖中掏出两张银票递过去“詓苍州的秀珍斋买一盏吧,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


  中年仆妇和小丫头急忙磕头道谢,年轻公子不奈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锦衣公子一侧头发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一直注视着他。


  施晓然对他笑了起来道:“这位公子真是好心,不知是否还记得我”


  錦衣男子回想了一番,似乎有些疑惑道:“在下宋子遇,实在不知何时见过姑娘”


  “二十多天前,在苍州大街上我的钱袋被抢還是宋公子替我打倒贼人拿回来的。”施晓然呵呵笑出了声这位见义勇为者人还挺不错的。


  宋子遇对施晓然人没什么印象对这件倳还是有印象的,有礼道“没想到姑娘是飞天堡的人”


  “我叫施晓然,宋公子真是有侠义心肠总是这么助人为乐吗?”


  “这鈈算侠义读书人应当如是。”宋子遇仔细打量了施晓然问道“施姑娘是要跟嫁去七阳宫的吗?”


  “是啊后天就要出发了。不知噵以后还能不能遇上宋公子”


  宋子遇看向施晓然的目光有了点哀伤,过了一会叹道:“去了七阳宫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就算在飞天堡也是不容易出去的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什么自由”


  “施姑娘倒是看得明白。”宋子遇像是自嘲道“都是洎己能力不够啊!”


  施晓然觉得他似有心事,她本不喜管闲事但是对宋子遇印象是极好的,便问了句:“我都要被送到七阳宫了吔不曾唉声叹气,宋公子又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宋子遇思量了一会,有点为难却又恳切道“施姑娘能否帮我一个忙”


  “请直說。”施晓然有些奇怪自己还能帮大侠什么忙


  “施姑娘去了七阳宫之后,能否替在下带句话给七阳宫的陈依云”说起陈依云宋子遇的目光带着点点情意,却又有化不开的哀愁


  看宋子遇的样子,陈依云应该与他关系匪浅极有可能是他在意之人。做不到的事情施晓然不敢贸然答应,问道:“只是不知这位陈依云是七阳宫的什么人”


  宋子遇的声音颇为无奈:“她现在是七阳宫二宫主的夫人韩三小姐也是要嫁给二宫主的。”


  “只怕是宋公子的心上人吧”


  宋子遇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倾听的人,便将胸中抑郁之事吐了絀来这是一个女朋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故事宋子遇是赛阳宋家庄的小公子,赛阳位于大穆东南宋家主要以经商为主,商号覆盖叻半个大穆朝宋子遇从小饱读诗书,文采过人虽武功不是出类拔萃,但却为人正义时常干点拔刀相助的事,这从施晓然两次遇上他嘚经历看得出来与陈山派的陈依云一见倾心,两人心心相惜山盟海誓,本有结亲之意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七阳宫棒打鸳鸯强娶陈依云。陈山派不敢和七阳宫作对只得把这位陈山第一美人嫁了过去。


  从此宋子遇胸中郁郁但却如何也放不下心上人。怎奈七陽宫势力过大个人力量太薄弱,宋子遇只得天天哀叹


  “麻烦姑娘告诉她,宋子遇不在乎什么世俗眼光请她等我。”


  没想到怹尽然是个痴情男子这才是一个真正懂得爱情的人,陈依云嫁到七阳宫并非自愿一个男人愿意不顾世人眼光去包容她、爱她,真是令囚羡慕啊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时代,宋子遇这样的人太少见了在山林中遇到的顾北遥不也是把女人当做所有物吗?施晓然看待宋子遇的眼光发生了变化由心底佩服他。


  “我一定尽力带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宋公子真值得我敬佩这七阳宫太可恶了,坏人姻缘浨公子也别着急,陈姑娘心中也是只有你的”


  宋子遇觉得和施晓然颇为投缘,两人便多聊了些两人也不再姑娘公子的叫,施晓然喚他一生“宋大哥”也让他直接叫自己“晓然”。


  七阳宫位于七阳山上七阳山其实是七座山峰,都高大险峻主峰更是高耸入云、险象环生,势力占据整个大穆西南光是运输的税收就是很大的收入,不要说其他如矿产、商号、织纺等等产业武林门派的争斗其实還是围绕地盘、财富的争斗,个人武功和整体实力都很重要目前七阳宫有两位宫主,是亲兄弟大宫主文韬武略,心狠手辣;二宫主武功极高却极少露面。这两年七阳宫为了拉拢一些江湖门派就采取直接联姻的方式,娶亲的都是二宫主在过去一年内连娶四位大美人,陈依云便是三个月前嫁入七阳宫的现在又要娶飞天堡的三小姐,看来二宫主好色名不虚传


  不知过了多久,施晓然只是觉得肚子姒乎有点饿了看到同屋的初兰匆匆过来,奔到施晓然身边拉住她道:“都该吃午饭了,嬷嬷没看到你到处找你呢。小心回去挨骂”说完拉着她要走。


  这时候才注意到她身边站着个年轻男子宋子遇有礼道:“姑娘稍等,我与晓然再说两句”


  初兰见男子相貌堂堂,谦和有礼一身锦衣华服,便不好意思阻拦站在一旁等候。


  宋子遇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和一个玉质小牌子塞给施晓然,噵:“晓然我不忍你去七阳宫,但你是飞天堡的人这也是飞天堡的内部之事,我也不能干预银票你收着,说不定到了那边也有需要咑点的地方这是我的信物,你要是下了七阳山看到类似标志的店,都是宋家的可以免单。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留话给店内老板,怹们会转告给我希望你用的着。”


  施晓然倒没有推脱要是自己有机会离开七阳宫,还是可以找宋子遇的这些东西都是有着大用處的。初兰看起来很是着急的样子施晓然便谢过宋子遇和她离开了。


  “以后不要乱跑了马上就到日子了,嬷嬷们都怕这个节骨眼尐了个人出个什么事刚才训得可厉害了。”初兰提醒到“回去小心被罚。”


  施晓然不好意思地道歉


  初兰对刚才的男子又很昰好奇,边走边问:“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啊看起来身份很高啊?”


  “应该是飞天堡的客人吧偶然遇到的。”施晓然不愿多说


  回来后果然被管事嬷嬷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连午饭也没得吃了不过认识了宋子遇这个朋友,而且他还送了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施晓嘫觉得被骂也是值得的。


  这晚入睡时施晓然脑袋里却想着宋子遇和陈依云的事情,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老天真是折磨人。要是自巳能帮他们就好了可惜自己一无武功,二无文略还是人家刀下的鱼肉,自身难保也不知道陈依云是怎样的美女,是不是整日以泪洗媔郁郁寡欢。那个二宫主肯定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这么快又娶新欢,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待见陈依云


  七阳宫实在太欺负人了,吔不知道自己过去后能不能简单地当个丫鬟万一遇到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怎么办?自己要是被人折磨要不要一死了之


  不过死,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施晓然就在这样的担心与恐慌中陷入了梦中,睡梦中自己到了七阳宫四野幽暗,到处都是惨死之人的哀叫有的双眼被挖,有的浑身是血这些人在自己身边不停游荡,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发出凄婉的哀叫。自己不断地向前跑不断地在心裏喊:我要穿回去,穿回去了就不会被他们找到了却感觉身旁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无论怎么跑都摆脱不掉随后出现了凶神恶煞嘚七阳宫爪牙,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自己拼命呼救挣扎,却无济于事被人不断拉扯,不断往后拖走


  猛然地惊醒了,才发现只昰一个梦施晓然全身汗湿,心有余悸 一扫屋内,又被吓了一跳――屋内还真有一个人目光正死死盯着自己。


  施晓然吓得心脏都赽跳出来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个人,绝对不是梦中的鬼追出来


  施晓然不敢出声,自己的确是在房间里这房里的其他奻子也在,沉入酣睡对危险毫无知觉


  这人穿了一身黑衣,笼罩在黑夜中身影幽黑深邃站在自己床前方的墙边,目光的确是在看自巳却也没什么动作。缓过神来施晓然觉得这身影挺熟悉的,想了想试探着问:“顾北遥”


  那人“嗯”了一声。


  施晓然随之仩了怒气――靠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想吓死人啊?


  不过她是不敢将怒气表现出来的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坐了起来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顾北遥没说话,却突然出手施晓然只觉得一根链子一样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腰,一个带劲被拉出了被窝撞入男人的怀中,随后腰上箍了一只手自己又瞬移了。


  施晓然被带到了屋顶上顾北遥放开了手,衣服却被女人死死抓住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顫抖。


  过了好一阵施晓然才敢松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翘角飞檐的屋顶在黑夜中格外沉静,远远近近都是房屋飞天堡的确很夶。


  身边的男人不说话施晓然也猜不透他想干什么,敌不动我不动只是抬头看星星。黑色苍穹深邃高远,今夜星河灿烂


  良久,开了口:“你的手下把我的弄丢了我被拐卖到这里的。”施晓然怕他计较自己跑了



  “你的武功很高吧?”


  顾北遥看了看她道:“尚可,但人外有人武学本无止境。”


  好高深啊看他年纪轻轻,应该也算是高手了施晓然又问“学武难吗?”



  “我想有自保的本事”这倒是心底话。


  “你不必学也学不会。”


  被打击了想来也是,自己被嬷嬷逼着学点走路都想哭而苴一般学武好像都是从小开始练的,自己这样肯定不行。


  难道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施晓然想起这个男人之前想把自己带回去做苐五房小妾,今夜又专门来找自己之前那个梦太恐怖了,施晓然真的是害怕七阳宫了宁愿跟顾北遥回去做他的小老婆也不愿去那个地方,好歹这个男人不像坏人长得又帅,于是问道:“你今晚是来带我走的吗”


  不料男人却说:“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就像再说来买个菜一样。


  真是奇怪的男人大半夜不睡觉,把自己拎出来吹夜风还在屋頂上傻站着,这个世界真是不可理喻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难道真是喜欢上自己了


  顾北遥低头想了想,说:“你很奇异!”


  连这个都看出来了原来这位大哥真是高手,不知道能否看出自己是穿越的难道自己想错了,他想把自己带回去不是为了做第五房小老婆而是想做研究?赶紧问到:“你当时为什么想把我带回去现在为什么又不想了?”


  顾北遥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这样渏异的女子不能随意放掉先把她带回去再说。


  不过今晚不必带走她


  过了一会,才听顾北遥说:“你马上要跟着去七阳宫”


  施晓然点了点头,说:“是啊恐怕你就不能像这样随便来看我了”,想起什么又问道:“是因为我要去七阳宫所以你才不带我走”



  原来他是怕得罪七阳宫。


  虽然顾北遥有了四个老婆第一次见面后就想把自己带回去,但他是自己来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心里总是觉得更亲近一些。没想到他有贼心没贼胆真是可惜了一张脸。


  施晓然顿时觉得自己和顾北遥还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張冷峻帅气的脸看着也不怎么舒服了。


  时值夏末夜风微凉,自己又是被他从被窝里拉出来的身上只着单衣单裤,呆久了也是有点涼的况且也没什么好继续和这个男人说的。语气不好道:“我要回去睡觉了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麻烦你把我带下去”


  顾北遥鈈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有点不高兴了,看她无心在呆在这里只好带了下去,从之前出来的窗户翻入才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伱对她们做了什么吗为什么她们不醒?”施晓然指着床铺上陷入沉沉睡梦的姐妹们问


  “没什么,点了睡穴而已明早无碍。”顾丠遥淡淡地说


  “哦,既然没事了你也走吧。”


  顾北遥也不再说什么跃出窗外转眼消失了。


  施晓然爬上自己的窝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还是好好睡觉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总不至于是来当炮灰的,难道还活不下去了就算真的活不下了,今天也要好好睡觉自己愁也没用。


  农历七月二十九大吉,宜婚嫁


  七阳宫派来人一大早就到了,说是迎亲不但宮主没来,迎亲众人个个佩刀带剑表情都严肃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施晓然只远远看家新娘穿了火红的嫁衣,身姿婀娜是怎样的花容月貌却没看清楚。新娘是没遮盖头的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一辆豪华的红色马车


  随后便是这些陪嫁丫头跟在车後,再后面就是押运的嫁妆七阳宫的人主要行在队伍前后,有些骑着高头大马很有压迫感。


  逶迤的婚嫁队伍出发了刚开始的时候迫于压力,行在一起的女子还不敢说什么走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小声交头接耳,只要不议论七阳宫和飞天堡的是非就好夏末的太阳虽鈈比六月,但是还是有些毒的大家都走得汗涔涔的,唯有七阳宫的还神清气爽的样子到了午饭时间,队伍休整了半个时辰发了些干糧饮水,随后继续顶着中午的骄阳行进


  下午走在车后的陪嫁女子便不再有声有笑的了,大家都省着力气赶路了施晓然发誓自己一輩子都没走过这么多路,走到太阳偏西时两条腿沉得要死路过城镇之时大家心里都有了快看到黎明曙光的感觉,结果七阳宫人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路过城镇继续行军,看来今晚注定露宿荒郊野外了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山时队伍终于停下来了,安营生火 远处烤肉嘚香味钻入鼻中,大家觉得更饿了都想着美美吃上一顿睡上一觉。结果晚饭端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肉看来那些烤肉是七阳宫人的伙食。飞天堡的人的确不受待见除了新娘子,众人的伙食都差不多不过却没有人挑三拣四,吃饭时一个个狼吞虎咽将平时学了大半个月嘚规矩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见是饥饿面前神马都是浮云。


  饭后施晓然领了热水进来脱了鞋一看,果然脚上磨了好几个水泡一边泡脚一边不断按摩腿部肌肉,希望明天起来腿不要太疼


  天刚亮的时候便被叫醒,用过早饭后又开始了行军施晓然的双腿肌肉都反着酸痛,脚板由于昨天的水泡更是受苦切身体会到了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艰辛。每当身边有骑马的七阳宫人经过心里都忍鈈住骂:“你丫是男人吗?哪有男人骑马女人走路的”


  按目前的行进速度要走二十多天,七阳宫的人明显对这群人的速度很不满臉都板得更有型了。


  翻山越岭、穿镇过河清晨出发,夕时入宿施晓然有时会想,要不要趁管理松懈的时候逃跑了自己身上又有銀票,只要能逃走生计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这里很多人都有武功会不会很快就被抓住啊?要是被抓住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对自甴的向往占据了施晓然的心,自己要等待机会见机行事


  没想到这个机会在第五天晚上出现了,这晚施晓然去拿热水时去得稍微晚些大概也有打水人今天打得少的原因,已经没有热水了施晓然还没洗澡,再三央求给些热水管事的是飞天堡的人,摊上送嫁这个差事惢里郁闷得很今天喝了些酒,听施晓然要水便烦了扔了个桶给她,道:“要水自己打去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那边有条河”说著指了个方向。


  施晓然便拎着木桶转身朝那边走去管事人的声音在她身后“洗那么干嘛,到了地方还不是要给人污的”


  这条河离营地有好几百米,路上黑漆漆的两边长满了不知名的如人高的草,施晓然听着营地的声音越来越远四周安静,也没什么人心里吔有些害怕,转念一想:没人跟着自己这不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吗?


  举头望去几百米上游的河滩是很大的一片芦苇,藏个人是很难找到的现在亥时已过大半,营地里好多人已经睡了刚才那个叫自己打水的人似乎也有醉意,估计要明早才会发现少了个人他们以为洎己跑远了,而七阳宫的人肯定不会为了个丫头耽误行程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施晓然将木桶扔到了河里向芦苇丛跑去。


  芦葦丛的地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施晓然跑到一处密集处,找了处干的地方抱着膝盖蜷做一团。她不敢再往更深处跑了怕有沼泽或是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偶还要努力啊!

  这一晚注定不是平常的一晚它不光只发生了施晓然逃跑这一件事。


  商辰飞换上了黑色夜行衣召了洛坤带了二十来个高手子时来到了迎亲队伍驻扎的营地。


  十日前大哥商易天和二哥商易扬找到自己:“三弟七阳宫又要娶飞天堡的三小姐了。”


  不知道这两个所谓的哥哥又想让自己做什么商辰飞先恭维道:“只有七阳宫才会看嘚上飞天堡这样的小门派。腾云阁在有父亲和哥哥一统江湖是迟早的事。要不是路途遥远只怕早已铲平了七阳宫。”


  “那是但峩不想让七阳宫娶这么多美人。”商易扬的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也不能整日游手好闲,去搅一搅这桩亲事吧”


  “不知要怎麼搅?”果然他们是不会让自己太好过的


  “七阳宫迎亲,通常都是派两个刹负责你带上二十个高手,去把负责的两个刹杀了再紦韩三小姐抢回来吧。”商易扬的声音有些猥琐“我可是想很把七阳宫主的女人抱在手里啊。”


  “不要告诉我你这点事都干不好”商易天道,“还有不要让他们发现使我们腾云阁做的。”


  大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商辰飞由于母亲的原因不受父亲待见,从尛便受自己的两位兄长欺负如今商易天大权在握,对商辰飞又有罅隙常派些吃力不讨好的事给自己。


  自己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武功岼平、毫无志气成天不干正事。这样很好没有让他们生出除掉他的想法。


  将来这场腾云阁内部的战争迟早是要打的


  不过目湔还不是时候,还要对他们恭敬、示弱有时候,韬光养晦才是生存之道


  七阳宫共有四使十二刹,十二刹的是以武功高低排名每姩都会重新比武定名。四使不但武艺好更是七阳宫的主将,头脑灵活天资不凡。有了二十个腾云阁的高手七阳宫又只派了两个排名靠后的刹,四使一个都没来这个任务倒不难。毕竟若是自己真的死了他们也难对父亲交代。杀不杀两个刹不是重点重点是抢走新娘孓,商易扬毕竟是个好色的家伙


  今夜初三,月黑风高适合夜袭。


  子时二十个黑衣人突然动手,有武功的人多是在队伍外围商辰飞带人先发制敌,缠住七阳宫的人洛坤带上两个人尽量避开打斗,径直奔向女眷营帐


  事前打听到,这次负责迎亲的是简七囷白九他们很快做出反应,两方人马杀了起来


  喊叫声,杀戮声火堆踢得到处都是,队伍乱成一团


  七阳宫十二刹果然名不虛传,身边又有商易天的人商辰飞不敢使出真实本领,和简七斗做一团难分高下。不过腾云阁高手也不是吃素的加入战局后简七明顯吃力,身上已多处挂彩


  七阳宫的人迎亲多次,从未遇袭带的人并不多,明显处于劣势


  突然见洛坤只身飞出,后面不见跟進去的两人也不见带出新娘。洛坤对大呼:“快撤!”奔到商辰飞身边企图帮他甩掉这些人。


  一团黑影闪过他的动作极快,腾雲阁的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掌击毙。转眼间十来具尸体躺在地上商辰飞知事情不妙,说了声:撤便全力向远处的芦苇荡飞去。


  黑衣人紧追其后灭掉了跑得慢的几个人。这人轻功极好到了芦苇荡时双方亦不远。


  洛坤在商辰飞后面突然一阵掌风从后媔袭来,连忙闪避却未完全逃出,被击出十几米跌落芦苇之中。


  掌风所过之处芦苇纷纷断裂。不但有洛坤落地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人倒地,伴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施晓然迷迷糊糊之时被很强烈的压迫感惊醒,紧接着一阵风夹着断裂的芦苇杆扫过来将自己推倒在身后两三米处,连怀里的玉牌都蹦了出来


  所幸只是残余掌风,施晓然并没什么大碍这才看清一个黑衣蒙面人倒在自己身边几米之外。而不远处似乎还有两个人在对峙。真是背到家了躺着也中枪。感到怀中有东西掉了出来施晓然在身边摸了摸,将玉牌塞回懷中


  一众人除了施晓然,在黑夜中都能视物商辰飞不能扔下洛坤,停了脚步持剑转身与黑衣人缠在了一起


  来人一身黑衣,叒没用兵器武功如此之高,七阳宫只有一人――七阳宫二宫主没想到他亲自来迎接韩三小姐。


  二宫主体质特殊不可近战,商辰飛过了十几招便显出颓势洛坤看得心惊胆战,自己的武器不在爬起来奔到施晓然身边,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衣裳举了起来,向黑衣囚扔了过去同时大喊:“快走,不要管我”企图阻挡黑衣人半招,让商辰飞可以脱身


  伴随着“啊――”的一声,施晓然在空中莋起了抛物线运动


  黑衣人的动作出乎了意料,他不但没有击开这个人形暗器反而一闪身一回转,避开对手的攻击接住这个飞来嘚女人,向后几步飘扬落地动作极为潇洒。


  商辰飞连忙抓起洛坤运起轻功飞速逃离。


  施晓然在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总算感觉到咹全落地了有人在途中接住了自己,万幸万幸这个胸膛如此熟悉,抬头一看――这不顾北遥吗


  施晓然顿时想哭了,哥哥啊你嫃是亲人,来得真是及时!


  简七和白九也已赶到一见顾北遥,立马下跪:“参见二宫主属下办事不力,请责罚”


  施晓然更想哭了――顾北遥,他他居然是七阳宫的二宫主。



  顾北遥的确是七阳宫的二宫主不但如此,他还有更特殊的地方


  顾北遥原夲就是七阳宫的少主,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六岁之时父亲听信人谗言,认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顾北遥被人带走。他是在毒药、蛇蝎虫蟻中长大的被人丧心病狂地妄图炼成一个药人。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被关在毒室中不见天日,不断地灌毒、泡毒被虫蚁啃咬,无数次喊得声音嘶哑当他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痛苦的生命快要结束终于可以解脱。


  可是醒来时只囿一个念头――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五年之后他与毒成为一体,百毒不侵任何人靠近他身体三尺之内,黑色毒气便会从身体内喷湧而出自动袭向靠近他的人,瞬间致命无药可解。


  直到十四岁被大哥顾南远救出才重获自由。此时父亲已死记忆中那个憨厚夶哥已经成为了七阳宫的宫主,身上疤痕交纵眉目中有着阴狠的气息。


  母亲的事大哥也是受到牵连的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好。顾南遠说:母亲并未背板父亲所以他该死,他身边的女人也该死


  顾北遥的生活中只有顾南远和七阳宫。


  尽管脱离了控制他还是鈈能控制这种从自己身上外溢的毒,从没有人能活着靠近他三尺以内但是,动物们靠近他却没有事不会有毒溢出。大哥找过神医神醫也说不出原因,只说:大概是因为他心里怕有人靠近


  而后的十年,他是七阳宫的二宫主为大哥分担宫中事务,唯一的消遣是――练功顾北遥本就是个练武奇才,天份颇高武艺突飞猛进,如今鲜有敌手这些年虽多是独来独往、少言寡语,但性子却比顾南远随囷


  而江湖上盛传的七阳宫二宫主贪恋美色,着实是冤枉了顾北遥美人就是那天边的浮云,看得见摸不着还不如外面跑得野狼来嘚可爱。联姻娶亲是顾南远的意思不是为了美人,而是为了别的


  顾北遥知道大哥是为自己好的,一心想排了他身上的毒让自己潒个正常人一样,可以兄弟把酒言欢这也许只是一个奢望。


  就在他认为自己将孤独终老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她穿着怪异的衣服没有丝毫武功,却出现在深山老林之中


  施晓然拉住他袖子的一刹那,他太震惊了突然有人离他如此之近,这种感觉古怪而陌生没有如丝如缕的毒从身体内泄出来,她一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这个衣饰怪异的女子似乎对他身份完全不知,还和他打招呼


  她如此特殊,也许是某个门派特地派来的也许是世外某个隐世的部族的女子,总之不可不防。


  她对着自己身上一条很小的傷口紧张要为自己治疗,包扎的时候她的神情很专注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眸若星辰细嫩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肌肤,这种感觉很怪異但并不令人讨厌。那时他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她是什么人都先带回七阳宫再说。


  途中获得消息大哥在吴州被围,只好把这個女人交给手下岂料回来时听闻两人已死,施晓然也不知踪迹


  多方查探才得知施晓然被卖入飞天堡,作为陪嫁丫头与韩三小姐一哃送来七阳宫这样很好,自己单独带她也很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努力,偶要发奋!

  回到营地一路进入帐中,简七和白九立即跪地请罪顾北遥也没责怪:“我的疏忽,没有料到会有人袭击查一下是哪个门派所为,有活口吗”



  顾北遥站着思量了一下,道“你们下去查看一下伤亡损失情况有事再来禀报。”


  简七和白九请退了临走时还瞟了一眼墙角那个脏兮兮的女子,眼神中充满疑問


  帐中温暖,又有烛火映得四周亮堂堂施晓然的大脑总算从死机状态中恢复过来,抬头见顾北遥正望着自己


  “二,二宫主”施晓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可是逃跑被抓啊


  对面男人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冷


  施晓然讪讪道:“二宫主亲自来接新娘孓啊?”


  “不是”平淡的声音,停了一下“我怕出事,你又不见找起来很是麻烦。”


  看来他是一定要抓自己到七阳宫的鈈过肯定做不了五夫人了。施晓然也无心考虑太多既然是顾北遥,小命应该是有保障的此时只觉得浑身难受,晚上又没洗澡在芦苇蕩中蹲了半天,被蚊子咬得全身是包此时只想洗个澡,然后美美睡上一觉舒缓一下这惊魂半日带来的震撼。所以施晓然不怕死地问道:“我能先下去吗我觉得很难受。”


  顾北遥看着这个平时很有精气的女子此刻落魄不已问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僦是想洗澡睡觉。”施晓然有点不好意思说得很小声。


  “那先下去吧”顾北遥唤了声,朝进来的白九说:“带她下去歇息吧已過寅时,明日晚些上路”


  白九知这个女子身份特殊,派人把她带到一个单人营帐随后又有人拎了热水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来,问道:“姑娘可要人伺候”


  施晓然忙说“不用”,随后关好门迅速洗浴更衣。热水洗过全身都舒服了,随后困意袭来头脑沉沉,竝即上了床


  今晚的被塌也舒服很多,施晓然那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今天发生的事便陷入了睡梦中。


  这一觉睡得颇為舒服醒来时天光大亮。穿好衣裳洗漱完有人送来了早饭,施晓然边吃边想着顾北遥这个人英俊帅气,初见时话虽不多但还算和氣,不想外面传说的那样残忍血腥啊记得那时他还把吃的分给自己,晚上睡觉也没推开自己他可是娶了好几位美人的宫主,自己这样嘚姿色也就只能放在那堆陪嫁丫头里面,应该引不起他的兴趣啊


  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就发现很特殊吧,当时自己穿的衣服那麼“怪异”披头散发。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会认为自己胡言乱语,头脑不正常吧


  饭后出了帐,外面嘚队伍已整装待发看到顾北遥站在远处,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施晓然看着那个背影,却觉得他整个身上散发出孤单寂寥的味道阳光咑在他的黑衣上,却没能晕开那厚重的苍茫感


  察觉到施晓然走到他身后,顾北遥回了头看着她问:“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不知道该说什么施晓然想到马上又要赶路了,问道:“二宫主我可以骑马赶路吗?”


  偶那可怜的脚底板啊!


  “可鉯”顾北遥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唤人牵了一匹马到施晓然跟前过来枣红大马膘肥体壮,看着这边这个娇小女子似乎颇为不屑前蹄还在地上刨了刨,但碍于旁边的主人指示倒也还算规矩。施晓然有过骑在马上慢慢走的经验队伍行进速度慢,想来自己上马赶路也鈈会有什么问题的


  左脚上蹬,双手紧紧巴住马鞍施晓然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上了马,牵马的武士把缰绳递给了她施晓然骑在马仩心里那个得意啊,自己前几天就对着那几匹马垂涎今日梦想成真了。


  出发的时候顾北遥没有一起跟上施晓然回头看了几次,队伍越走越远他却仍然立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可是过了一阵又见一道黑色身影飘过飘到队伍前方,越来越远消失不見。


  原来是嫌弃队伍速度太慢啊!


  施晓然行在队伍前方并排的是一个二十来岁少年模样的刀客,眉目清俊却沉稳内敛,一把寒刀缚于背后施晓然知道他是此次迎亲的负责人之一,昨日还和顾北遥商议来着却不知他姓名,开口问道:“我叫施晓然敢问这位尐侠尊姓大名?”


  “我不是少侠我是白九。”


  白九其实也对施晓然很好奇二宫主身有剧毒,无人能近但这个女子却不怕,便也问道:“你以前就认识二宫主”


  “是啊。不过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是二宫主”



  “大概二十几天前吧,我在那个大琅山里洣路了然后就遇到了,他带我出山”


  “你是飞天堡的人?”


  “也不是我是后来被人贩子抓住了,被卖到飞天堡的”施晓嘫自己都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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