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你探探怎么不让别人看到我了有几朵花探出头来会想到什么诗句

探探猫育儿学堂:了解0-5岁孩子的语言发展过程,开启TA的语言天赋!

0-5岁是幼儿语言能力发展的重要阶段,孩子不仅要学会表达情绪及需求的语言,更开始透过语言认识这个世界。然而,孩子语言能力的发展是需要时间的,要想孩子的语言天赋得到充分的发挥,首先就要认识幼儿的语言发展历程。

出生-6个月:对声音产生好奇

这个阶段的孩子已经能够听见声音,因此能对周围环境的声音产生反应,如果声音过大,就会惊吓到孩子。孩子虽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已能够发出两种以上不同的声音,例如:咕咕咕咕、或咿呀咿呀。

7个月-1岁:喜欢发出声音

孩子在此时已经能听懂简单的单字,例如:拜或嗨,可以做出挥手等响应类的动作。若对宝宝说"抱抱",通常也可伸出手示意给拥抱;宝宝会想模仿大人说话的内容,开始产生音调变化。

1岁-1岁半:可开口说话

此阶段一般已可叫出爸爸或妈妈,但音调可能无法标准;对于单字的认识增加,开始辨认出谁是"爸爸"或"妈妈",对于"碗碗"、"杯杯"也有一定的认识程度,当爸妈说这些单字时,孩子可能会转头看向那些物品或人。除了辨认物品外,也开始逐渐会表达想法,透过点头、摇头、挥手等方式回答简易的问题,此时也很常模仿大人说话的语言。

1岁半~2岁:理解与表达能力大幅增加

孩子已可完成简单的指令,像是"把杯杯拿过来"、"把球球放下"等,也可以说出短句来表示需求或意图,例如:"妈妈饼干"、"喝水水"等;可理解至少50个以上的常用生活词汇,但发音可能仍不标准,同时也可辨认生活物品、身体部位等常用的单字。

2岁-3岁:可简短对话

每日学会约6~10个单字,听懂300个左右的词汇,除了能够理解简单问句外,也开始会提问、做回应,对话也更加流利顺畅,对于形容词、代名词的理解也会突飞猛进。

孩子喜欢问:"为什么?""在哪里?""那是什么?",说话的语句长度、组成的词汇复杂度也越来愈强,开始听得懂故事,也会说简单的故事与唱歌;此刻会开始发展一些时间概念与颜色,例如:已能理解"昨天"、"刚才"、"等一下"及"红橙黄绿"。相较于过往,较少用哭闹方式表达感受,多会以说话阐述。

4岁-5岁:可以看图说故事

除了能够理解故事内容外,也可针对相关问题进行回答,同时也用自己的语言描述事件或故事,更会自己编故事;此刻开始理解被动文法中的主、受词关系,说话方式也逐渐成熟。

孩子的说话能力虽非出生便成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只要根据孩子语言发展趋势,给予适当地刺激与协助,相信很快就能发展出令人惊艳的语言能力。

除了看教养的文章,有时候也需要一些休闲的时间,和孩子看一部优质的动画片——《探探猫之奇幻马戏团》。在动画片里有三个主角,他们分别是代表"勇敢睿智"的探探猫、代表"单纯善良"的豆豆猪以及代表"细心精明"的小飞红。

虽然他们只是奇幻马戏团里面的小杂工,但是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不仅教会孩子在遇到问题时要"勤动脑,多思考",还教育孩子要"团结友爱,快乐成长",是一部值得一看的动画片哦,不妨搜索"探探猫"观看吧。

注:本文部分内容来源网络,侵删。

【原创】[160813]【2016七夕】(30题)(文)半浮生

本文主题为光源式 看到亲们都在写这个 人家也来凑个热闹

CP什么的……就算是BG吧?

楼楼我把十五题揉进了文里,不知是否跑题了,吧主姐姐莫怪


我的一生,说来可以算是波折而又坎坷的吧?

至少,我从没想过,一个从前只会玩土的寻常小孩,竟会成为一名忍者。

我出生在桔梗山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那时候各国之间都在为着各自的理由战争着,后来赶上火之国扩展疆土,我的家乡也就由荒郊野外摇身变成了五国之一的火之国。也正是有大国之名的庇佑,战火沉寂了一段时间,却也只是短短的一段时光,再后来连我们的村子也消失了。

天灾突然降临在这个小村落,一只长得很像猫的怪物袭击了村子,来不及记清它的样子,我便被母亲塞进了厨房的大木桶里,从此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她了,哪怕只是尸体。我抱着腿蜷缩在漆黑之中,泪痕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干去了。木桶的盖子被打开,再次重见光明之时,我见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脸,猩红色的眼。或许是我没有绘画天赋的关系吧,我始终形容不出他的长相,只是此生再也没碰到第二个,像他一样,只一眼便觉得心跳慢了一拍的人。

“小孩子啊”他放下手中拴着一串铁链的镰刀,眼睛也变成了黑色。“我还以为是不知从哪里跑来的老鼠”

我试图从木桶中爬出来,太长时间没有活动,双脚已经完全麻木了。他一只手把我拎出来,我勉强站定在地上,只到他的腰迹那么高。

“那只怪物呢?”我仰着头问他,“被你吓跑了吗?”

“我来可不是为了赶走它的。你父母呢?”他收好武器,我摇了摇头,眼前这种情况他大概比我更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我脚一酸,他用带着手套的手,一提我的衣领,再次拎起我,就像拎起一只刚刚足月的小猫。我悬在半空中,看着那双我从未见过的眉眼,“我妈妈说,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先告诉别人自己的。”

“还是个胆子挺大的小鬼啊~”随着他微微上扬的尾音,我也被轻轻摇晃着,“要不要跟我回忍者村?”

“斑大人,这不太好吧”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一票忍者中的一个说道,“现在忍者村刚刚成立,局势都还不是很稳定,况且又有很多其他忍族先后加入,万一这个孩子是其他国家派来的间*谍怎么办?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

“成年人的尔虞我诈,我还尚且能够看的出来,难道还被一个不懂事的小鬼骗了?”他的话意味深长,说到后半句时转过头来与我平视,好像在告诉我,假如我真的有不轨举动,他捏死我恰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而易举。“反正新成立的忍者村,要不在乎再多收容一人。”

他身后身着同一标志的忍者们听到他意有所指的话,好像被刺扎了似的,都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跟随那个翘着一头黑发,背着大扇子的男人来到了他口中所说的村子。也就是后来的木叶忍者村。只是那时,它还不叫木叶。

之所以说我自己命运多舛,也是有迹可循的。

我被送到儿童收容所时,那里正因为连日来的大雨,造成房屋损坏坍塌,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盘根错节的树干竟然会支撑着破败的屋顶。

依稀记得,我们站在雨里,我抬头仰望着他由雨水冲刷,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伸出一只手到面前,无名指和小指微蜷,随后变戏法似的,居然凭空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他,当然,那时连体术都不会的我,并不懂那其实是分身术。

真的他留在那里,一言不发,看也没看我。

“我们要去哪?”我眨眨眼问那个变出来的他。

“问题太多的话,会让我想把你卖掉”真是神奇。不光外表一模一样,就连那种满是嘲意的语气都和他本人如出一辙。

他没有笑,9岁的我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害怕的不敢再说话,由变出来的他,带着来到一户民宅。

或许他已经放慢了脚步,但对我来说,想要跟上与他并肩而行,仍有些吃力。一路上,我认真的跟着他不紧不慢的脚步,看着他铠甲下随着他的动作而飘扬的素色下摆,和他脚下小小的水洼,荡漾而开的波纹。

总有一种气场萦绕在他身体周围,我说不清楚,到底是来自他外表的英气,还是由内而外难以隐藏的戾气,又或是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那股傲气?将他与所有人都隔了开来,让人难以接近。

我与他接触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不是仅此一面。不知为何,这一幕不起眼的场景总会不经意的出现在我今后的梦中,无论十年、二十年……我总会梦见,他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我奋力的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却永远都拉不进搁在我与他之间看似几步之遥的距离,即便是成年后的我和他站在一起,已经可以到他的胸口……当然,前提是,假如我还有机会站在他的身旁。

我们淋着雨,最后来到一座颇为像样的房子前,他拉开纸拉门,进去之前我注意到挂在门口的两个灯笼上的球拍图案,与他衣服还有那把大扇子上的完全相同。

屋内的光线受到满天乌云密布的天气影响,也有些阴暗。

“这里是哪里?你的家吗?”,我站在地板上,同时张望了一下这空无一人的大宅,浑身还滴着水,忍不住问道。

他站在玄关处,似乎并不打算进来。他将路上买的一人份便当盒子扔在地上,“乖乖的吃完,储物室还有我小时候的衣服,虽然可能不太适合小女孩,不过总该比你这身湿的强多了”

“那你要吃什么呢?”我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便当盒子,又望了望他。令我记忆犹新的是,当听到他对老板说要一份便当时,一路忐忑,这个凶巴巴的人可能不打算给我饭吃……原谅我幼稚的小人之心吧。

“呵,人不大,操心的事情倒挺多”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记住别动我的书房,否则别怪我对小孩子动手。”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看起来和我爸爸年龄差不多,我必须叫你叔叔吗?”

“什么都不用叫,收容所一修好,我马上会把你送走的。”他转过身,砰的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那年因为大雨损坏了很多房屋,加之忍者村又是刚刚成立,有许多房屋都需要加盖,休憩。这一个马上,就马上了三个月。

我听话的吃完了饭。而后像探险似的,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大宅里,左右探探头,逐个房间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尽量什么也不碰,倒不是我原本多听话,只是凭一个小孩子的直觉告诉我,他真的会言出必行。即使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也亦步亦趋的按照他说的执行。

更何况在这间宽大的宅子里,陈设着的除了故事中常见的忍者会使用的武器,就是卷轴,根本不能引起小女孩的兴趣。

裹着湿透的衣服,那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受,冷到骨头里,连牙齿都想跟着打颤。我在一间看起来是杂物室的柜子里,找到了他提到的,他孩童时代的浴衣和服。虽然事先就料想到是旧的,事实上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旧,每一件上面都有上红下白,那时还被我唤作是球拍图案的家徽。只是有些图案的地方,看起来怪怪的,像是手工缝上去的,我挑了其中一件,看似最小的灰蓝色长袍。

在把浴室弄得乱七八糟,洗了个澡后换上,除了有点宽松、袖子还有点长之外,勉强还算合身。最后在一间装饰少的可怜的,不知是卧室,还是起居室的房间里,靠着角落坐下,我的头似乎被灌了沙子一样,一动也不想动了,可是眼皮比头还要沉。我努力的想要撑开它,生怕再次陷进那种没有希望的无尽黑暗。

本以为到了傍晚他就会回来,然而等他再次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感谢观看~请待续~)



命运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好说。

我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全村最幸运的女孩,因为只有我还活着。

据听说本来还有一个受了伤的男孩,只是未等上路,就已经不行了。

这一切的一切,不知是我天生命大,还是遇到了他。

后来的后来,听镜老师说,人在遇到大难之后,都是有后遗症的。经历过了童年的这场劫难,我开始变得怕黑,尤其是我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害怕一直伴随到我长大……

自从他砰的一声,连门都没碰就消失了之后。再次见到他,大概是深夜了,放在榻榻米上的小蜡烛,已经燃烧去了大半。

听到声响,我蜷缩的趴在榻榻米的一角,慢慢的抬起眼,昏沉沉的看着他走进来,直到在我眼前站定。我想他一定还没来得及洗澡,铠甲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听说那要过好久,才能凝结而成这样的暗红。

他站定在我眼前,烛火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一直倾斜笼罩过我,“你还挺会找地方的,我要休息了,给我到隔壁的房间去”

以前每次生病发烧,都被邻居家的小吉嘲笑像个冒烟的番茄。眼下跟前没有镜子,也永远也听不到他们讨厌的话了,不晓得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正过头来。朦朦胧胧的看着他。

“喂,小鬼”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见我没有反应,他伸出不太温柔的几根手指,落在我滚烫的额头上,隔着手套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足一秒钟,他直起身,略带温暖的指腹连同他的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我混沌的大脑立刻清醒了一半,他是不是像爸爸妈妈一样,一眼转身,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踉跄的爬起来,不等我跑到门口,纸拉门却先自己开了。他走进来,抬手覆上我的额头,把什么东西贴在了上面,又是那样突如其来,冰凉的感觉刺的我浑身一震。

他把手中的几颗药丸塞到我手里,随后又递给我一杯水,“把它全部喝掉。”

我坐下来,看着小手里几颗黑乎乎的药丸。他见我一直捧着碗不动,大概是以为我怕苦,又说道,“苦也得喝,别让我动手帮你灌下去,废了我半天的功夫把你捡回来,可不能让你就这样死了。”

我低下头,小声说。“我可以不去隔壁房间吗?”

他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我害怕,隔壁的房间太黑了……”

他依然不为所动,“那也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虽然你年纪跟我爸爸差不多,可是你一点都不懂,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多可怕。”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游离在榻榻米之间,有些嗔怪的说。

那时候的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不知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更有体会。

多少年后才去细细回味,他那时候的波澜不惊下,是否蕴藏着凄凉与不甘。

“知道啊,那种好像被吞噬了,人没死,心却不得不去死的感觉”他望着托盘中燃烧的光亮,烛火好似也没有与他对视的勇气,在幽深的黑眸中战兢的摇曳着。我在他低沉的嗓音中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然后你会发现,它其实也是你的垫脚石,促使你想要站的更高。”他说着回过头来,“所以赶快把药给我喝完,然后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尚且年幼的我,来不及囫囵消化理解,他已经转变了话锋,总是这样。

“可是,你不需要喝药吗?”我指着他衣服上暗红色的斑驳说。“你受伤了啊”

“不是我的血”他闻言垂下眼睑,看了看自己的衣袖,“能让我流血的人,除了柱间,别人还没出生。”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药丸一颗颗放入嘴里,一仰而进。

与从前妈妈给我喝的草药不同,我把我惊讶的发现说出来,“这个药味道一点都不苦,你的孩子也经常生病吗?”

他甩过一记眼刀,“谁告诉你我有孩子?”

我真不明白,明明生的那样好看,为什么总是盛气逼人。小小的我,又被他吓住了。怯生生的道,“你刚说你不用吃药,可是家里又有这么全的药……”

“是我弟弟小时候比较没用,总是生病”

“你还有弟弟啊!”他提到他时,眉眼间有微微的动容,就连身为小孩子的我也看得出来,

“那他……”又是这样。我才又要张口,他就打断了我的询问,“死了,你现在该回去睡觉,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温吞吞的坐在原地,顶着像番茄一样的头,可怜巴巴的,几欲落泪的望着他。良久还是他先开口了,“算了,你愿意睡在这就睡在吧,反正我还有很多事做。”

末了,还是他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我这个小鬼。然后,在不知什么时候,又离开了。

我后来也逐渐领悟过来,为什么他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家扔给一个陌生的小孩子。

那是因为,这个本应属于他的家,他根本就不怎么回来。

尽管我住在他的家里三个多月,但是见到他的次数,大概要打个对折,再抹去零头儿,最后不到一半。

我从不奢望,一个小孩的高烧就能留住他,放弃原有的工作。

他很少说自己的事,我对他的了解大部分是青少年时期,参加工作以后的见闻,和保管在档案室里的,木叶创始人之一的资料文件。

只有一次我因为长久的过度训练,大病了一场,他才讲起一些小时候的事,自然,那是后话。

那场小小的发烧,没过多久,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依旧早出晚归,甚至不早不归。

他偶尔回来,每次他进门,都能在玄关处见到我。他后来感叹,“早知道收容所坏掉,我就不捡你这个麻烦回来了。”

某一次他回来后说,“收容所已经修好一半了,你长大后有什么打算?”

尽管他外表狂傲,但我发现他其实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他不是我的监护人,也没有任何义务管教我,却会问起我的将来。

“我不知道都有什么”我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但我想当医生。”

他给出意见说,“想法倒是不错,木叶的医疗机构也都是和忍者息息相关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医术,出了木叶,在国内应该也是可以学到的。至于,能不能学成,就看你自己了。”

“你觉得医生好不好?”即使都是坐着,我也要抬头看着他。“如果我是你的孩子,或者妹妹,再或者别的什么,你希望我当医生吗?”

“若是能够胜任的话,还算可以”他沉吟了一下,道,“不过我觉得,女人应该掌握一些体术,虽然打仗厮杀是男人的事,大多数女人在忍术造诣上也很有限,至少能保护自己,毕竟世界还很乱。”

我刚想开口,他只是斜觑我一眼,却已经看透我的想法,“我不是指你,忍者对身体素质要求很高,从幼年时期就要开始训练,你这个年龄已经太晚了”

“我才没有闲工夫教你”向来一针见血又毒舌的人即使对小孩子也不例外。“况且,你一点当忍者的天赋也没有。”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天赋?”他斜觑我一眼,其实他很少会看我,哪怕是不屑。

天真如我,那时候的我没有意识到在站在忍界巅峰的人面前,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多么可笑。

“那你喜欢当忍者吗?”我往前挪了一点,说道。

这个问题似乎令他觉得更加愚蠢,但他却没有笑,眼里有一种坚定不移的骄傲,“我姓宇智波,明白吗?”

我诚实的摇一摇头,他自然也不打算对着我一个小孩子解释太多。

我的确不明白,姓氏可以作为答案吗?为什么姓宇智波,就不能问喜不喜欢?

“我想当医生,也想当忍者”我托着腮,“要怎么样才能成为忍者呢?”

“看来我还捡了一个不大安分的小鬼”他话锋一转,“不过也罢,千手扉间做的唯一像点样儿的事情,就是建立忍者学校,不出意外的话,想要报名的小孩子就可以入学了。你也算比较幸运的了”

尽管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孩,但那时候,就在他说了不看好我只好,我好像已经有了一种倔强,“假如我真的成为忍者了呢?”

“当忍者的过程,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说说就可以的。况且,同样都是忍者,有些一分钟死好几个的,也是忍者。”

“我是说,可以活下来的忍者。”

“还能怎么样?”他漫不经心的说,“当上了就当上了吧”



驰骋战场一生都运筹帷幄的宇智波斑,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夺去别人生命的宇智波斑,他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也让我为了达到目标,付诸了大半生的努力。

在我递上入学申请书的一个月后,新成立的忍者学校开了学,其他的学生六岁至七岁半不等,我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开学典礼上见到了卸下了铠甲,穿着常服的他,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比他还要高大一些,皮肤稍黑,一头直发的男人。他们身后站着许多忍者,和老师模样的人。

校长和他们两个村子的创始人分别讲了话,直头发的男人挠挠头,笑道“这个嘛,其实我不太擅长教学生,但是”他顿了顿,逐渐正色下来,好像给人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我知道,木叶的明天是你们的,所以你们要像大树一样,从这里打好基础,长大才可以发挥作用,为了我们的村子,要加油哦!”

其实那时候那个男人不止说了这几句,只是后边再说的话,我没有听清。

在漫长的5分钟,甚至不到五分钟后。

终于轮到他讲话了,他上前几步,即使面对的是站满了整个操场的儿童,他那股满是犀利的气场仍是没有柔和半分。“既然进入这扇大门,想要成为忍者,就要做好忍者该有的觉悟,忍者面对的杀戮不是一场游戏,对方不会因为你们是小孩子,到时候一句不想玩了,就可以全身而退的。”

他说话时,我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他却并没有特别注意人群中的我。

或许也有气场作祟,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可是足以吓住了百分之90的孩子,我站在人群中的第三排,看到斜前方的一个小女孩哭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这番吓倒了一个女孩的话,却令我更加下定想要全力以赴的决心。

站在后边一排的白发男人,微微蹙眉说道,“斑,他们还都是小孩子,你且不要对孩子说这么残酷的话。”

“你也是从战场上走回来的人。我可以对他们说一些轻飘飘的话,无所谓。但你觉得,将来他们遇到的任务和敌人会对他们放松吗?”他不像那个人表情严肃,反而让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屑。

“斑说的也对,小孩子也不能一味的由着他们性子”刚才讲过话的那个黑发的男人插话,摆手道,“再说绯间你现在也不是负责忍者学校的老师,先不要插手管这些。”

白发男子没再说话。后来我慢慢知道,他是千手柱间的弟弟,扉间。那个一身正气的黑发男人,就是初代火影,站在忍界巅峰,旷古掘今的千手柱间

开学的第一天,老师安排了座位,坐在我左边的男生,长着一头褐色的短发,他微笑着朝我伸出手,“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了,我叫猿飞日斩,请多指教”

我坐在长桌的中间,坐在最右边的男生梳着一个有点凌乱的小辫子,不屑的撇过头,“哼,谁稀罕你的指教”他叫志村 团藏。

教务员则有着一头海带似的黑发,他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镜

“老师您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讲话的人。”小孩子总是看见差不多的名字就觉得是一家人。

我歪着头,我们的老师长得也不算难看,细细看来,其实也还满英俊的。思来想去,最后我终于归结出来,还是因为他锋芒太尽。就像把小石子放在钻石的旁边,没人会再注意小石子了吧?任何站在他身边都会被掩盖,唯有那样的英雄柱间与他分庭抗礼,但是在外表这个问题上,却占不到半点优势。

“刚刚讲话的人……你是说斑大人吗?”老师想了一下,然后笑道,“当然啦,虽然我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但也不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外表长得不像是自然的。”

第一节课上,老师要我们展示出自己最拿手的忍术,假如不会忍术,体术或投术,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也可以,以便了解学生的功底和资质。

都是刚刚进入忍者学校的小孩,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已经可以使用分身术,同是女孩子的,转寝小春也用模拟武器投中粉笔盒,就连最差的水户门炎也可以摆出几个体术的动作。只有我,一个动作都不会。

后来某次,我在回教室的路上听到几个女生嬉笑着窃窃私语,“之前还听说有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也入学了,不过却是个吊车尾,哈哈”

放学后,其他同学全部三三两两的走光了。我独自留在教室,重复上课时老师教过的动作。我必须先要弥补我的不足,才能和其他人赶在一条起跑线上。

也就是自从我入学的那一天起,再也没有午夜前睡过觉,清晨5点后起过床。一夜未眠也是常有的,哪怕是某天,老师只讲了一条忍者守则。

经过那段难熬的时期,好不容易展开了身体的柔软度,不用再饱受生生强制再劈腿下叉的痛,老师开始初步教我们,运用查克拉。我却怎么也掌握不好,就在我第数不清多少次摔在地上时,门被拉开了。

“假如你不在,我还以为遭贼了”他手上拿着一盒东西,只大概扫了一下,满目狼藉的客厅。“只不过,这个贼挺大胆的就是了。”

“对不起”我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软糯糯的说,“老师今天教我们试着在墙壁上行走,可能是我查克拉太少了,我怎么也运用不好。”

“眼下虽然是和平时期,这个进度也太缓慢了。”他略过我,走进去。

“如果你没事的话,能不能教我……”我低着头,后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其实我也没指望能得到他的指点,以他高傲的性格,以及在忍界的造诣与地位,怎么会有耐心教我一个孩子,如此初学的问题。

“你刚才太在意查克拉的感觉了,我想你们老师是这么教的吧?查克拉的运用与多少没有关系,想要灵活的运用,你要先学会掌控它。”

没想到他会回复我的问题,竟然还是这么认真。见我只是睁着一双汪汪的大眼望着他,他说,“怎么?这么快就不想学了吗”

我笑了。照着他交给我的概念,起初还是走几步就会从墙壁上摔下来,但是一小时后,我已经完全可以站住,行走自如了。

“你还不是太没天赋啊,至少有点悟性”他的尾音微微上扬。

“那我可以有奖励吗?”我不怕死的说。未等话音落地,他把桌上的盒子扔给我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盒糖果。

“买东西送的。”没等我发文,他就先说到,“本来我是不会要这种东西的,不过想想,还有你这么一个小鬼。”

我笑着把一颗糖果扔进嘴里,甜甜的味道逐渐化开来延伸到味蕾。

小孩子总是容易满足,容易天真。就像我偶尔也会和他说些很无聊的话,他有时会理我,有时干脆会黑着脸叫我出去。

不知其他人在童年时期是否和我一样,总是喜欢说些听起来很可笑的话,乐此不疲的问东问西。

“今天上午的路上,我看到隔壁街有人结婚了”我双手撑在桌前,对着正在擦拭一把苦无的他说道,“那个新娘穿着白无垢,笑的很漂亮”

“她一定很开心吧”我说。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那把苦无,顿了顿说道,“不过你倒有机会可以体会一下。”

我托着腮又问,“那新郎呢?他也会很开心吗?”

“不知道”他已经懒得理我了。我却从他的回答中,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你也没结过婚吗?”我看着他擦拭武器的手,停顿了一下。表情却被头发挡着,看不清。我追问道,“你是大人了,为什么没有结婚呢?”

他终于抬眼,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我,说“虽然你现在还是个小鬼,但是迟早会长大,记住我说的话,女人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这种问题,不是你该关心的”

我还是不太死心的想要继续追问下去,在看到他的眼神后,乖乖识相的闭上了嘴。直觉告诉我,他似乎不喜欢这个问题。

其实这都是我和他仅有的相处过程,且不说既是村子的领导人之一,又担任着一族之长,有多少工作处理。我也忙着消化,镜老师每天教给我们的新内容。

都说万事开头难,用日以继夜来形容我在对待忍术学习上所花的精力,一点都不夸张。

我就是要成为一名,他口中的优秀忍者,哪怕是要倾尽我所有的精力与时间。

因为起步晚,体术是我最薄弱的项目。某一天,午休时间,我照常又练习打满800下木桩后,回到教室想要拿出毛巾擦擦汗,却发现书桌的抽屉中夹着一封信。

我看完之后,找到秋道取风,他正好坐在一颗树下的阴凉里吃午饭的便当。

“这个。”我把信封递给他。他抬头看到是我,有些难为情,胖乎乎的脸颊立刻红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给你的。”

“一股薯片的味道。”我不晓得他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东西。我在同学眼中,可能显得有些孤僻。每次下课或放学后,其他同学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玩耍,我都要抓紧一切时间修行,相比较之下,只和左边的同桌,猿飞日斩有点交流,他实在是个很随和。右边的志村同学誓要超过猿飞,也是个话不多,比较刻苦的人。整个学期中,我和秋道也没说过几句话。我在他的对面问,“这个里面提到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唔,这个这个……咳咳”听到我的问题,秋道同学差点一口呛道,本来就已经很红的脸,彻底熟透了。“因为浮生同学很漂亮……”

我不解的重复道,“漂亮?”

“是啊,浮生同学长得很可爱,人又安静。大家都这么说,而且”他顿了顿,“浮生同学也很努力,每次随堂实战的时候成绩不好,转天又会以很厉害的劲道追上来。”

看着他低下头,嘴角却浮现出来的,浅浅的笑意。“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是说喜欢……”

“啊?这个啊”秋道同学有些为难似的,一边回想一边说,“就像我对薯片一样吧?没有的时候,会很想念它,只要有它在,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会想着它。”

“不过有一点,和薯片不一样啦”然后他停顿了一下,白白胖胖的脸憨笑的连眼都弯成了一条线。“我看到浮生同学,因为训练弄伤的手,会觉得很难过,宁愿希望受伤的是我”

我一字不漏的听着。忘记谈话是怎样结束的了,隐约记得是躲在树上的琵琶湖突然出现,抢走了秋道同学便当盒子的海苔饭团。

后来在第一次忍界大战,木叶与云隐对抗,我们是其中一支小分队,秋道同学中了银角的七星剑,看着他躺在草地上,汩汩往外冒血的左胸口,我对他说道,“谢谢你,秋道”

尽管有点勉强,秋道同学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笑没了眼,只是年少时的他说那一番话时,令我想起的那个人,再也不见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最黑暗的日子,四肢和手脚,每一天都痛到无以复加,疼到没有知觉。

日复一日的过,可能我的头脑的确有点不正常,日后守在火影办公楼里或外出执行任务的日子,没有生命危险的闲暇之余,觉得每一天都那么漫长,这段最艰苦的时光,反而让我感觉太快,居然有些不舍。

第一次同他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他说,“收容所就要收拾好了,到时候我要是没空的话,你要自己去。”

我一手拿着筷子,从和脸差不多大的碗里抬起头。突然觉得有点吃不下了。

我猜他会说到做到的,就像忍者学校的入学申请,也是我自己填的。尽管是那么稚嫩又歪扭的字,他也坚持要我自己写完,说这样才能让我记住我自己的选择。所以我怀疑,他可能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是见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又道,“我们事先讲好的,收容所一修好,就把你送过去。这段时间虽然也觉得你很烦,不过还算没有影响我,否则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是三个多月。”我说,“这里的房子盖的好快”

他记不住确切的时间,但我记得。亦如他不会舍不得我,而我会舍不得他。

“只是休憩,但也差不多吧,木叶一切都开始进入正轨了” 他的目光悠远,有太多一个小孩难以理解的东西,只有一点我看的很清楚。

难怪他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早

我依旧那样抬头,望着他。他眼刀似的视线移到我身上,“怪不得你总是看着我,我脸上写着吗?”

说这话时我也没有挪开停在他身上的视线,“眼里写着”我说。

“记不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太聪明的女孩可不大可爱”

还有七天我就要搬到收容所了。我倒也不是太难过,毕竟还在同一个村子,顺利的话,将来也会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虽说见面的机会少了,但也还是会见到的。

最主要的还是要提升我的能力。

每日的训练其实已经苦不堪言。外面又下起了雨,今天留给自己的作业是复习解印500次以及运动的速度。最讨厌这样的下雨天气,浑身湿透的衣服黏腻腻的。

上周测验的成绩单刚发下来,前桌几个同学凑在一起聊天,山田是个大嗓门,本来就觉得头晕晕的,以至于我在专心于者之书上的概念,也不能忽略他们的说话内容。“又是C,回家之后又要被妈妈骂了,你们考的怎么样啊?”

“我也是C,山田你跟我一样也还不啦”说话的是宇智波辰次,虽然不是我们班上唯一个姓宇智波的同学,成绩确是最差的。

“怎么会一样呢,你有很厉害的写轮眼耶,就像你们的首领,和柱间大人一起创立村子的那个人不就是吗”

“他的和我们才不一样”宇智波辰次撇撇嘴说,”我听我爸爸说,他夺了他亲生弟弟的眼睛,所以才特别厉害”

“难怪他能和柱间大人一起打仗,你们的首领怎么这么残忍……啊!”山田突然吃痛的叫了一声,宇智波辰次也皱紧了眉。

“你打扰到我了,山田同学。”我站在书桌上,揪着他的头发,淡淡的说道。

“你疯了吗?!喂!你嫌山田的大嗓门吵你,你干嘛踹我啊?!!”宇智波辰次莫名其妙的喊道,一边奋力的想要推开我那只踩在他肩膀上的脚。

我在所有同学眼里,都是个很少说话,只会傻傻学习的书呆子。

大概是我的举动来的太过突然,又出人意料。周围几个同学都呆了似的,傻傻的看着。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都围了上来。

“看你不顺眼呢”我俯视着他,加剧了脚上的力道。在忍、体、幻、贤、力,甚至算上医术,这六项数值里,力是我差的一项,直到后来初在木叶崭露头角都是如此。

与我同龄的宇智波辰次的实力虽然不如我,但男孩子始终是男孩子,他已经被我气急了眼,一手抓住我的腿,试图把我拉下来,摁到地上打。

我赶快解印,使出替身术,翻身将他压在了地上。正如那个人从前对我提到过的天赋,宇智波一族终究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在我一手卡住宇智波辰次的脖子同时,他也掐住了我的下巴。与他交好的同学,同样是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雄太冲过来一脚踹在我脸上,据后来围观的同学说,当时我的脸一下就肿了。

见我仍然不肯松手,他抬腿还想再踹上来,索性被一阵风似的出现在我们中间的猿飞日斩拦住了。

琵琶湖则拉开我。“算了吧,浮生酱”

桌椅也倒在了地上,文具凌乱的散了一地。这件事不可避免的被镜老师知道了。

我被叫道办公室,镜老师问,“我听说,你和辰次打架,是你先动手的,是这样吗”

看来他们谁也没有说,雄太也打了我的事情。但这对我来说无所谓。

“浮生同学的表现,我平时都看在眼里,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孩子,我相信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老师说,是辰次他们欺负你了吗”

“那你为什么要先动手打他,还有山田?”

面对镜老师的追问,我只是摇了摇低着的头。

“你不愿意说出来,老师也可以不追究你犯的错,但是和同学打架是不对的,你们将来都是为村子出生入死的同伴,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对同伴动手,你必须要向山田和辰次道歉。”

我缄默不言,也不肯道歉,镜老师罚我放学到外面打完300下木桩才可以回家。

300下还不及平时我要求自己的多,我能明白,镜老师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个数字对平时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不什么。只是越来越觉得不舒服,终于全部打完,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了。来不及换鞋,一进门就倒在了玄关的地上。

幸好他是个实力不俗的忍者,否则真的可能开门一脚踩在我的身上。

“你还真是挺喜欢趴在地上的,让开。”

我勉强撑起,疼的仿佛绑了千万斤沙袋那么重的身子。其实我也知道这种地方不适合睡觉,只是浑身痛的实在不想动了。

他注意到了我的脸,挑眉道,“你也会跟人打架吗?”

我不知道我的脸到底肿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趴在地上的时候整个都麻木了,起来之后才觉得生生的痛。想必是不轻吧。

我想说是自己摔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真是脑袋糊涂了,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我的时间不多,说来听听,因为什么无聊的事?”他像镜老师一样问我,只是他比镜老师盛气凌人太多。

我有些倔强的,紧紧地闭着嘴巴看着他。原因是我不想告诉他理由。

见我不愿说,他也没有追问。

了解他的人会发现,他虽然强势,但只会命令别人,却从不会干涉别人。


算起时间来,那正好是我要搬去收容所之前的最后几天,平时的感冒咳嗽不算,身体终于不堪负荷,我大病了一场。

本以为只要比平时多睡一会,睡醒就好了,结果我在被子里足足躺了五天。

做的梦都是不知道要落下多少课程了,有时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醒,好想要快点长大。

第二天晚上,他叫来的医疗忍者看了看我,医生先是给我脸上涂了药,冰冰凉凉的药膏刚一触到我的脸颊瞬间,就有种想叫出来的冲动。我只是轻轻咬咬牙。

医疗忍者是个颇为白净受看的年轻姐姐,她一边打开她带来的医药箱,一边说,“小妹妹,以后不管是训练是什么,都要好好注意保护自己哟,这么可爱的脸要是落下疤痕就不好嫁人了”

从妈妈笑着将大木桶盖子盖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以后只有自己保护自己。

就像修行所受的疼痛,我还可以咬牙,而有些事是忍受不了的。

而后医生姐姐给我吃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我提出要去忍者学校的请求,被一口驳回了。当然,凭我那时的状态,就是得到医生姐姐的同意,我也绝对走不出那扇大门。

我听到医生姐姐对他说,考虑到我年龄还小,虽然没有不危及生命,但是也很严重。痊愈之前一定要好好休养。

其实还没完全康复的时候,我感觉差不多就回到学校了,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影响。大概也是身体习惯了这种疲劳,就连刚开始还会经常有的小毛病也不见了。

实在令我庆幸的是,那次竟然正好赶上他留在家里,想来恐怕是上天对我唯一的眷顾吧?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你还挺努力的。”医生姐姐曲身告辞后,他坐在一边说道。

“难道你不努力吗?”我从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下面,露出脑袋。他沉默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使他想起了以前的事。

“知足吧,小鬼,你们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我一直都很好奇,他到底有怎样的经历,他却从不多说。见他正要起身,我赶忙问道,“你要去哪?”

“你不是挺会猜我的吗”他揶揄我说,“这么晚了,还用问吗”

白天睡得太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生病的时候尤其不想一个人待着,但我也不指望他能哄我入睡。

“你可以等我睡着再走吗?或者讲个故事再走”我满眼期许的望着他。忘记后来哪个同事说过,在男人看来,有时候女人的撒娇,远比忍术还要无法招架。

猿飞也曾说过,明明有很好的优势却不用,非要在武力上这么拼命,真是死心眼啊。

且不说我的确没试过撒娇,我觉得就他而言,不会轻易的就被女性的一个句话,或者一个眼神打动的,至少我不能。

“讲故事?”他的眼刀甩过来,可能并不是他存心瞪我,只是气场所致,一个眼神就能令人匍匐在地。“我可不会讲适合小孩子们听的那些”

我想起宇智波辰次和山田说过话,特意注意了他的眼睛,现在是黑白分明。黑的那样深邃,好看的仿佛人都被吞噬进去了。

怎么会那样残忍呢。心里想着,嘴上也不小心问了出来,“你没给你弟弟讲过故事吗?”

“我弟弟从小就不爱听那些假的可笑的童话”尽管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的无以复加,提及弟弟时他还是不小心漏出了些柔和,随后他看了看我,“不过他比你还要粘人就是了。”

“我一直都很希望可以有个哥哥或姐姐,其实本来也是有的,只是我没见过。”我往上拉了拉被子,看着天花板说,“听我妈妈说,在我出生以前,她就得病死了”

“我本来有三个哥哥的,不过后来连我妈、我爸一起,都在和千手一族的战争中死了。”

我讶异,不由得看向他,可他的语气是那么波澜不惊。

尽管我也失去了父母家人,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想必他们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只有兄弟两个相依为命,经历的要比我残酷的多。

他忽然话锋一转,“现在连你都听说了我弟弟的传闻,就算是有人在其中恶意传播,宇智波一族的人也是深信不疑。”

“不是的……”像被道破了秘密似的,我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不晓得他是怎么晓得我知道了。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他,“他们这么说你,你知道不难过呢?”

他轻笑了一下,稍稍扬起的嘴角,带着几许自嘲的意味,“事实的确是泉奈把他的眼睛给了我,我又没能保护好他,夺与不夺没有本质区别,就和他们口中说的一样,我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再者,我弟弟人都死了,我还在乎别人的几句话吗”

终究还是年幼的我不了解当时的局势,完全没想过他云淡风轻的一句‘别人’其实都是他的族人。

“才不是他们说的那么坏的人”我将头转到一边,小声嘟囔着,话到后边,基本没了音。本就发烧外加有些淤青的脸,才能让我的脸没有红的那么明显,“我喜欢你……”

“我一直不大不喜欢小孩子,不过你还不是太烦人”听到我的话,他看了看我。显然,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别说是他,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只是少女青涩萌芽而出的好感,一天一天,日复一日,竟在不自觉间转化为别样的情愫,根深蒂固。谁也代替不了,深到即使是我自己也无法拔除。

“你的眼睛既然和我们的不一样,那你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反正没有什么秘密了,我索性大胆的打量着他的眼睛,在漆黑瞳仁之中的小角落里,映着歪头充满好奇的我。

他垂下眼睑,看着我说道,“跟你讲你也不会明白的,小鬼”

其实我并不喜欢他叫我小鬼,但他总是这样喊我。“上次你教我掌握查克拉,就给我讲的很清楚啊”

我不解,却听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长大之后,这个世界是否还会存在战争,我本意是不想有的,可有时候又无可奈何,只有使用武力手段,才能让人们明白一些道理。”

那天夜里是他对我说过的话最多的一次,也就是那天我真真切切的懂得了,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许多事情都不可抗力。连他那样只手遮天的人物,都有无奈。

那像我这种,只能仰望他的普通人呢?

可惜由于体力透支,又发着烧,有些他说过的内容,以及当时的情景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淡淡的月光投在他的身上,将他心底的孤独照的那么亮。

我常常在想,未来他一个人离开木叶的每个夜晚,是否也像那晚的他一样呢?

他的每一句,我都用心的听。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除了部下,从没见过他和什么人在一起。我童言无忌的问道,“你的朋友也死了吗?”

“能不能失去的也都失去了。父母,兄弟,朋友,还有……”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连眼神都暗了下去。

“还有什么?”我等着他的下文,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

“谁都跟你的病没关系”他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该闭嘴睡觉了。”

我努努嘴,只好闭眼睡觉。



忍者学校到了第二年要分具体忍系,比如感知系忍者、医疗忍者。

刚刚成立的忍者学校虽然一切都还不完善,但是不难看出在这背后,建立它的领导人还是颇有深谋远虑的。对于一个忍者村来说,只有武力强大的忍者是不够的,支援系的后备力量也要跟上才可以。

毋庸置疑的,我报了医疗系。又要在一个陌生的领域里,从头开始。对于好不容易才在班里站稳脚跟的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不舍昼夜了。

医疗忍者对战斗力要求不高,只要掌握医疗忍术,适当的会些体术,不会忍术也没关系,外出执行任务,可以跟上一般忍者的速度就可以了。

所以凡是报了医疗系的学生,上午正常在原来的班级听课,专业课安排在下午。

第三年开始,就没有了体术等项的学习,全都变成了专业知识。

我不喜欢这样要依靠队友保护,或者等待同伴救援才能保命的医疗忍者。在我看来,医疗只不过是一名正常忍者的额外技能而已。

所以即便到了第三年,我也如常的上午去原来的教室学习,落下的专业概念再自己补。

不知是有了第一年的基础,还是身体已经麻木了。体术的难度越来越高,却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每天都断筋折骨似的疼,只是忙碌,非常忙碌,要说是昏天暗地,倒也不算。

清早的晨练完成后,我每天都会放弃小路,经过木叶的办公楼,然后站在没有几个路人的街上,休息一会儿,继续一边背着概念,一边跑着去学校。

就在办公楼上最高的那层,左手第一间窗子。

仰起头的风景,有时是他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张狂及腰的墨色长发连他家到处都有的家徽都盖住了。他右手伏案,不知在写些什么,那字又是什么样子;

有时是他冷峻桀骜的侧脸,没有表情,偶尔甚至轻轻拧眉,不晓得在思考什么样的难题;

有时清晨出来,冬天夜长,天还没有大亮。他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人却趴在桌上睡着了,也可能只是闭目养神。我在想他梦见了什么,又或者在想谁,有一千种可能,我始终猜不到。

就像他外出执行任务那一次似的,那扇给予我满是希望的窗前,偶尔也会什么也没有。然后有一些失落的转身,上学去。

假如不算那点可怜的睡觉时间,这大概是我唯一的闲暇。

就在这种每天循环往复的走着同一条路的过程中,我的衣服变小了,原先还高我

一点的猿飞,我现在已经可以平视了,我长高了,脸似乎也有点微妙的变化。

我也有很久没见过他了。有传闻说,木叶的领导人们非常看重对小孩子从小的教育,可能有一部分学会分到他们手下,亲自教授忍法及忍道。

然而第三学年,开学的第一天,不像第一年的开学典礼,不止他没来,柱间大人也没有出现。只有扉间大人露了一面。

他的办公室已经空了很久了。我向木叶办公楼外的守卫忍者询问,也得不到答复。

又是一天,初夏的天气已有些闷热,窗子依旧紧闭。

我转身离开,与木叶比邻而居,又将它环抱其中的那座岩壁上,有许多工人套着绳索,在那里施工。回想起来,好像没有不见他的时间长,大概也将近一个月了,起草的位置颇高,不知道他们要修什么,只是隐约可见一个凸起的轮廓。

吃过晚饭,傍晚时分。经过那条路,我再次驻足的时候,隔壁的办公室亮起了灯光,窗子紧闭的办公室显得更加寂静了。

完成了日常跑步训练,我来到那座山岩下,侧面有一排通往岩壁上面的楼梯,沿着阶梯走上去,可以一直通到工人正修建的那块巨石的正下方。应该是工人为了方便作业,特意修建的,虽然不及正在施工位置的高度,也足以俯瞰木叶了。

一路上到石阶的尽头,我来到展望台的时候,发现铁色护栏边上已经站了一个人,他的身影隐在夜中,细密的微风吹拂着他傲然而立的长发,来回而动。

“你在干什么?”真没想到会碰到他,大喜过望,我的声音不小心带出来了心里的欣喜。

而他并没有惊讶,想是可能我在上第一节台阶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我吧?他扭身看了看我,又回过身去。“收容所没有门禁吗?”

“我可以翻墙进去,阿姨不会发现。”我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上面修的是什么?已经修了很久了。”

他语气平淡的回答我说,“火影岩”

“火影是什么?”我不解的问,他没有说话。

我留意了一下,他一身常服,搭在栏杆上的手,右手手臂上次还缠着渗血的绷带,现在已经痊愈了。

“那天在大名大人的府邸门口,我看见你了”

他的神情素淡。尽管平时的表情也不多,不知是不是没有月光,天色漆黑的缘故,他今晚看起来好像特别沉默寡言。

我抿了抿嘴巴,说道,“还有一个女人”

“街上有很多女人”他不假思索的说,“包括你自己,以后也是女人”

“我是说,走进大名府的那个,你其实不想她走进去对吧?”我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英俊的侧脸毫无波澜。我才想起,在我长大的同时,他也在历经世事。深邃如他,早已不是被我能猜到蛛丝马迹的人了。

随后我转过头,也由带点凉意的夜风迎面吹动着,我额前短短的刘海,低声补充道,“就像我不想你走一样……”

“她是对我来说比较重要,且唯一活着的了。要是没有我,或者是我那时候更强大一点的话,她的确不会走进去”他那双不平凡的眼睛看着前方,说到后半句话时,他握着栏杆的手暗暗用力。他没有带手套,我可以看清他泛白的骨节。

不管我再说多少次,我的话在他听来,都是小孩子啼笑皆非的胡乱用词,或者童言无忌吧?

他停顿片刻,继而看了看我,“不过,你这个小鬼,懂得到不少。”

他抬手伸过来,附在我的头上揉了揉。

“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尽管很温暖,我却有些不爽的躲开了,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和平时不大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现在的水平在班里是第二十几名?”

“第三名!”我努努嘴,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太难接触,只不过对有些事情标准要求太高,对忍术尤是。

“跟镜说的不大一样呢”他喃喃道,“忍者学校的水平不大高啊。也罢。”

“既然今天碰上你,就打个招呼吧”他说,“我要走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算是个人任务吧?”

“那你要多久才能回来?”依旧没有听出端倪的我,傻傻的问。他一直不说话,我焦急的说,“几天?几个星期?还是几个月?”

他沉默了半晌说道,“没准,也许很快就能回来,也许要很久。”

见我仍旧以满是疑惑的目光紧紧追寻着他的视线,他解释说,“如果一个月后,我还没有回木叶的话,那我可能就要很久才会回来,具体多久,我现在也不知道。”

他后面的话让我心中一沉,一想到那个很久,鼻子就有些酸酸的。

“比护送大名去水之国还久吗?”我有点担心的问,“那你也会受伤吗?”

“这一次的对手嘛,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了。”他看到我眼里闪烁而过的光,略带戏谑的扬起嘴角说道,“别说要受伤的不是你,即便是你,哭鼻子这种事情是女人的特权,但忍者没有,明白吗?”

我知道,一名合格的忍者不该哭,可是眼泪还是一颗颗的往下掉。

他顿了顿说,“你今天这么晚,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我别过脸,没回答。其实只想站在村里最高的地方,尝试一下是否可以找到他。

犹记得那天夜里,他俯瞰着在他脚下沉睡的村子,问我,“在你眼里木叶是什么样子的?”

我吸了吸鼻子,用手撑着踩在栏杆上,探出身子往下望着,说道“虽然不知道是谁给它取的这个很随便的名字,但是村里真的有很多树,街道比我原来的家乡漂亮,也不用饿肚子。镜老师对我很好,除了宇智波辰次有点讨厌以外,其他同学也还过得去,不过我可以不理他。”说完我心中的想法,我转头趴在护栏上,在微风中看向他,“假如将来我也有了很好身手,可以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吗?”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看我,月光离开了乌云的遮蔽,勾勒出他英气逼人的轮廓。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先等你长大吧”



一切事物在发生以前都是有预兆的。只怪我没有发现。在我正坐在教室专心的聆听着老师讲忍者守则,毫不知情的时候,他离开了村子。

柱间大人成为了村子唯一的领导人——初代火影,却不见他。

后来正如木叶历史上记载的那样,他操控九尾在村子的边界发动了战争。从此之后,他再没有回来过,只是火之国多了一个叫做终结之谷的地方。

不止火之国,他和柱间大人在整个忍界都是举足轻重、数一数二的神级人物。这种内部的矛盾自然是不对外面敞开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去的。

可能在我满怀期待,或许他明天就回来了之时,他已经回不来了。

本来说好这个学期再开学后,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还有其他很厉害的人物,每个人会带一小队学生,亲自教授忍术。结果一直推迟了几个月,整个学期都快要结束了,那一天我才知道是因为柱间大人再跟他的战斗中身受重伤,而他确认死亡。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如何站起来,冲出教室的了。或许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干什么。琵琶湖在我身后大叫,“喂!?浮生!你要去哪里,下午火影大人他们就要来了啊!?喂”

她在后面想拦住我,却追不上。那是我第一次旷了课。

我跑到他家,门口站着三个像是宇智波一族长老模样的人,他们的服饰上都带有团扇家徽。有几个人在房子里面收拾东西。

没人敢大模大样翻他的家。我又赶去传说的战场,可是在还有五公里的地方,就被封了路,理由是因为前方几公里内都有严重塌陷,且随时都有二次坍塌的可能。

任何人都不许通过,任我怎么说也不行,三五十个穿着木叶服装的忍者都在忙碌着。我又乘风跑回木叶,三跳两跳的来到展望台上。

火影岩已经修好了,这里却空无一人。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步履蹒跚的走到栏杆前,一不留神地上微微凸起的石板跌坐在地上。

想起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是否早就料想到了自己可能战死沙场。我哭的那么不可遏制,却发不出声音。多希望他像那晚一样出现在我眼前,我多想时间可以倒回去,我一定要抓住他。

然而一样也没有,就如同带走我父母的那夜,我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就在我眼睛肿的快要睁不开的时候,一抹浅灰色的长袍下摆出现在了我视野的一角,有人从背后靠近,我竟没有一丝察觉。

我不想回头,反正不是他,又管他是谁呢?

“你叫浮生吧?”穿着浅色常服的柱间走到我旁边,在宽大的衣袖翻弄了一会,“伤脑筋啊,我好像没带手帕出来,先用这一条吧”

说着他打开一只小小的卷轴,砰的一声,各种字符上面多了一条干净的格子手帕,他把这条以奇怪方式收着的手帕伸手递给我。

我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接。连最像王的人都被打败了,柱间真是名副其实的忍界之神了。他极具耐心的将手帕放在我的膝上。

他说,“你大概很讨厌看见我吧”

“额?你说真的吗?”听到我这么说,他突然万念俱灰似的垂下头,只差画圈圈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直白啊”

他沮丧的样子看起来仿佛比我更需要安慰,我有点无措又茫然的看着他,眼泪像失控了的水遁术似的,依然止不住的在流。“因为是你杀了他,我才这么说,你沮丧什么?”

“那你想杀了我,帮他报仇吗?对了,差点忘记说了,学校那边已经分好小队了,我是你们新的指导老师”他说话很搞笑。

我拿起膝上的手帕。擦擦鼻涕,别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挑战你。”

他在我身边盘腿坐下,即便如此,仍旧比我高大太多。望着沐浴在阳光下郁郁葱葱的繁茂枝叶,他周身的阴郁似乎也缓和了很多,“其实我还没有像你这么大年龄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

原来他们还是幼年的朋友,这是我没想到的。

柱间说,“那时候我们两个的理想就是结束永无休止的战争。尽管在大人们看来,有点痴人说梦,可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我知道斑也没有,虽然过程艰难坎坷,花了很多时间,但我们终于差不多完成了我们的理想,只是没想过,和平之后又出现了其他问题。

“可是村里人都说他是坏人”就连他自己也不让我对别人提及他。

“村子里有很多关于斑的流言,我都知道。有些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了解他,他其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只是受很多事的影响,选择的处理方式有些问题,我相信他是爱这里的,毕竟是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村子。于我也是如此,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守护它。你要来我的小队吗?”

“其他两个人是谁?一定有很多人都想得到忍界之神的指导吧”

“另外两个孩子是你们班上的猿飞日斩和琵琶湖”他挠挠头说,“其实一开始只决定了小猿,是那天在山谷战斗结束之后,斑跟我提到你,虽然没有血迹天赋,悟性却还不错,好好指导的话,将来或许也能多培养出一个名声在外的忍者。”

“你也是爱木叶的,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是柱间说的。前一句是他说的,不会错。我能想到他说话时的神态,只是那时可能已经失去了往昔的凌厉。

想到此,我的眼眶又红了。曾经也想过放弃做忍者,即使继续也在无意义,无数次想起那个夜晚,至少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站在他的身边。


在柱间的指导下,两年后我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毕了业。

不知是否是终结之谷一战,那个人留给他的伤,柱间的身体似乎变得不如从前。东边的土之国也逐渐跃跃欲试了。或许这种环境是对忍者最好的磨练,从下忍到中忍,经历了数不清的任务,再由中忍到上忍,道不尽的压力。然而下忍和中忍都不是特别困难的任务,真正危险的还没有开始。

仔细想想,原来还是在忍者学校的时候最轻松。

十六岁那一年,刚刚被晋升的我,接到了成为上忍后的第一个A级任务。

其实任务本身并没有达到A级的难度标准,也不危险。

只是因为人物身份的显赫。

火之国大名去世了,临行前留下遗言,要新扶正的妻子殉葬。我们的任务是从大名府开始,护送他们的棺淳,直至到皇家墓地下葬。

火影大人又特别指派了包括我和小春在内的十名上忍,执行这次的任务。我们到达大名府时,大名夫人刚刚梳完妆。她穿着花嫁和服,背对我们抬着两只手,五六个侍女前后簇拥着,为她穿好最后一层纯白色的振袖外衣。

镜老师当年并没有夸张。

她转过身时,杏眼微睨,并没有特意看谁,却惊艳了一室家臣。常听人说,以色示人,能有几时好,可此时眼前的人,的确有这个资本。我离她不过几步的距离,看得很清楚,只是不似那些常常出现在画中的贵族小姐那种端庄柔美,相比之下她好看的太过凌厉。

一个侍女端来盛放着酒盅与杯子的托盘,曲身递上。她端起雕花的酒杯,绣着烫金凤纹的宽大袖口,露出纤纤玉指。不知是谁叹了口气,我甚至看到了其他人眼里的惋惜。

“夫人阁下”我上前一步,继而行了一个大礼,“恕我冒昧,我有个问题很想向您请教”

我的突然开口令大家很意外,队长训斥道“浮生,我们正在执行任务,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只耽误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但如果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要问我什么呢?”,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屏退了侍女,只留下几个忍者在场‘保护’,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看向我,“愿闻其详”

“你就这样离开了吗”侍女统统出去后,我咬了咬下唇,说,“他……,那个人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你。”

我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猜到我在说谁,但我肯定,她一定知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呢?”她问道,“我想他也不愿意对别人提起我吧”

“他什么也没有说过,是我在几分钟前,见到您的时候才敢肯定的。”我低下头,如是说。

她没有接话,暗藏秋水似的眼睛只是端详我,随即艳丽的唇边勾起了一抹了然,又意味不明的笑,“你叫浮生是吗?看起来你的年龄也不大,我听说,他曾经从桔梗山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就是你吧?”

她回过头,随意问了一个站在旁边的忍者同事,“比我要漂亮呢是吧?”

“请您不要开玩笑,我是在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打断我,逐渐敛起了刚才的漫不经心。“你一定是在想,我不过是以色示人,他那种一向目中无人的人难得看中我,我竟然选择了别人,你觉得我很不知足对吧?”

“富贵荣华就这么重要?”我不否认她说的话,已经抛开了尊卑礼节。“你嫁给大名的时候,有想过今天这样的结局吗?”

“浮生,这不是我们该问的。”大概是我的问题太过大胆,一旁的队长提醒我道。我知道他们都在听,可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呵,的确没想过大人会这么喜欢我呢。”她轻笑,略带戏谑的神情那么似曾相识。“从我决定选择这里开始,我就预料到我不会有好下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知道他爱过我,十年前就知道。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其实那个傻瓜还挺专一的,只不过,他最爱的是天下,或者说是将天下握在手中的那种感觉,他活着可以没有我,但不可以没有征服,明白吗?”

我默然。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莞尔而笑的时候,同为女人也不禁这么觉得。

“当然了,反过来说的话”她话至此,停顿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凝视着我,意味深长笑了笑,“我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噢?”

我闻言一愣,我不懂她娇艳容颜下藏着的淡淡的悲伤,此刻好像懂了,同时有一股热量涌上了脸颊。

她已经回过身,一边揉着似乎有些酸涩的肩膀,却仍然令人觉得仪态万千的走向桌上的托盘,玩味的端起一只酒杯,“毕竟那家伙一眼误终生啊……”

我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许她致死也不知道,她偶尔漫不经心的口吻和另一个人是那么如出一辙。

我亲眼目睹了她喝下那杯酒的过程,自私的说一句,他曾经的恋人死了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我却高兴不起来。

那天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就连清晨还尚有的一点点凉意都荡然无存了。天空湛兰的仿佛有些不真实。殡葬的队伍很隆重亦很长。街边围观的人数更不必说。

队长带领的其他四人在前面为大名的棺淳引路。我和小春,还有其他三人,走在大名夫人的灵柩之后。

皇家陵园的位置距离大名府有些偏远,一路走来加之队伍人多冗长,似乎有点漫长。

“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我问与我并排而行的小春,她是我们这一届中最杰出的感知系忍者,她的感知能力在整个木叶之中也算小有名号了。

“如果遗憾不算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小春目视前方,簪上的坠饰也随着她的步履一晃晃的。

“我总是觉得大名夫人的灵柩,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她见怪不怪的瞥我一眼,“你眼花了吧”

“也许是吧……”我眼神一直停留在那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似的,始终不太安心,“不行,我要打开看一下。”

“你疯了吗”小春并不引人注目的,一手挡在我的身前,“不光队长不会同意,新一任的大名大人恐怕也不会同意的。真不知道你要搞什么。再说从头到尾,包括你自己,我们都是亲眼看着她被放入棺淳安寝的,从那之后我们一步也没离开过,我是不相信死人会动那些鬼话,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还会有人抢劫尸体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是……”

“别在闹事了,浮生。”小春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可这是我们火之国国君的葬礼啊”

我看着小春有点凶却善意的眼神,其他人也没有骚动,也许真是我多心了吧。

反正一切都随风而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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