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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我和我的鬼朋友》[作者:悠然天上客][来源吧:鬼故事]【脱水小说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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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我和我的鬼朋友》[作者:悠然天上客][来源吧: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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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一日和友人闲聊,他建议我去看网络,我半开玩笑地说那有什么,我都会写,他笑着打赌,我便不大情愿地写起来。由于本人平日上班空闲时间少,更因为文笔实在拙劣,所以不好之处希望各位谅解,权当以文会友,不喜欢也说声抱歉,鄙人能力确实有限,呵呵。喜欢鬼故事,所以写篇这类的,一直认为鬼故事不一定吓人才是好的。和我的鬼朋友(1)——买旧书 &&&&&&&&&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阳光正照进我的窗户,真是起得早啊,你会说,不过对不起,我的窗户是朝西开的。我在租来的这个小房间已经住了将近大半年了,早就习惯了这种懒散的生活,尤其是你睡到几点都没人管,真是一大乐事。其实想想我算是挺失败的,自小学习就一般,混倒了大专毕业,最后还是在亲戚的努力下才靠走后门儿进了一家机关单位做档案活,其实就是打打下手之类的,根本没啥技术含量。好在工资也还过得去,富不起来也饿不死,像我这样吊儿郎当的人也该满足了吧,至少我是这么想。于是胸无大志的我在这个城市租了间房子,开始了我的无聊生活。平时下了班就上网玩玩游戏,或者和几个同学打打麻将什么的,到了周末,通常是玩网游玩到个凌晨,然后再睡个天昏地暗,睡到自然醒。就像今天。&&&&&&&& 洗刷完毕,我打算下楼去小区附近随便找个餐馆吃了,然后去古方街散散步,初秋的天气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傍晚这个时候。找了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卫生的拉面馆,要了碗吃了起来,结果旁边一桌的四个男的一个劲地喝啤酒猜拳,那个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吵得我心里闹得慌,一顿面吃的简直跟受刑一样,我在心里把他们祖宗问候了无数遍。等我出来的时候,我悲剧地发现兜里只剩下三块五毛钱了,唉,这个月得紧着花了,要不又得求助父母,这可是丢面子的事情,毕竟我都工作了。&&&&&&&&&& 太阳刚刚下山,天还是很亮堂的,我沿着这条街慢慢走着,风吹在身上,感到很舒畅。也许是憋在小屋子里闷了一天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思维也活跃了起来。忽然,我觉得自己这种生活太堕落了,难道自己要这么混一辈子么,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一技之长,买不起房子,什么成家立业简直是天方夜谭嘛。不过还好,我才23岁,日子还长着呢。对了,为什么不去买彩票呢?这是个好主意,哈哈,没准幸运之神突然就眷顾我这个小可怜虫呢,于是我打算从明天开始就买彩票,妈的我就不信发不了财。&&&&&&&&&& 我住的这小区位于这座城市的西南边,不是什么繁华地段,这不废话么,繁华的地段我可租不起。每到晚上,古方街总有一些不法商贩出来摆地摊,卖鞋子,水果,旧书,杂货的什么都有,有时候你运气好,没准能捡到一两样好东西。也总有一群人喜欢来这儿东挑西捡,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今晚似乎没什么吸引我的东西,等到我要回去的时候,突然瞧见前面街角有位穿着黄衬衫蓝裤子的老大爷,他摆了个旧书摊,三四十本旧书铺在地上,自个儿正闭着眼睛养神呢。我对旧书还是有点爱好的,虽说我学习不咋地,却也喜欢看些乱七八糟的书,收集一点古怪的知识,好在朋友面前吹吹牛啥的。于是我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那些破书,原来都是些陈年的旧杂志了,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中间,有一本封面十分破旧的线装本,书名似乎是什么易竟什么要,反正挺有些年代的。&&&&&&&&& “呵呵,小伙子,这本书只卖三块五,你想要了就拿去吧。”那老头突然发话了,眯着个眼睛盯着我看,还笑嘻嘻的,那张老脸全是皱纹。奇了怪了,他难道知道我就剩下这三块五了不成,这也太巧合了吧?&&&&& “老先生,这是什么书啊?”我把那书拿了起来,随便翻了翻,似乎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咒啊之类的,后面还有插图,反正我看不明白。&&&&& “嘿,这书要看了才知道,你看你唯独瞅见了这本,看来你和它有缘啊。”老爷子还是笑嘻嘻地。
(2)——活见鬼 我边转着书玩,边优哉游哉地走回了屋子里。要说转书玩,那可是高中时候就练成的一门技术,就是右手拇指顶着一本书的中间,让那书在手指上飞快地旋转起来。那个时候我们班里无论男女都会这本事。我曾经练到了十个手指都能转起来,有一天还突发奇想,想用脚趾头来转,结果练了半天把脚给弄抽筋了,想想也真够傻的。说到底还是这个万恶的应试教遇惹的祸,每天就是做题考试,你说教出来的学生除了会傻子一样地转书玩还会干吗?记得当年下课的时候全班四五十本书一块儿转起来的时候多么壮观啊,估计这景象再也看不到了吧,我突然感伤起来,真是多愁善感。进了屋,把那破书往床上一扔,就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翘着腿,哈哈,什么也不干的时候是多么幸福啊。我眼一瞥,又瞧见了那本书,只见它正可怜巴巴的缩在床角,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我伸出脚把它勾了来,拿在手里翻了起来。“书啊书,要不是我今天突发善念,你估计又要去墙角吃灰尘咯。”这书是繁体字写的,看着倒是有些沧桑感,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几个粗体的大字“开玄虚入冥神咒”,这是什么意思,是咒语?我往下看去,是数十来个小字,便大声念了起来:“欲以三清慰魂魄,导弟子得窥玄冥……”念完了这个玄幻神咒,当然啥事也没发生,我倒是念的滋滋有味,仿佛得道成仙了一般。于是我的自恋病又犯了,对着个镜子,装腔作势地又念了两遍,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个儿,模仿《封神榜》里的剧情说道:“贫道,这厢有礼了。”我敢说如果这时候闯进个人来,八成会认为我是个神经分裂症患者。闹腾够了,觉得没啥意思,这书看的太累了,后面也是什么咒之类的,再翻下去,画着很多符,每个符下面都有一行小字,可能是符的名称吧。你别说,那些符确实挺漂亮的,画的真是好看,我打算什么时候剪一些下来贴窗户上,没准还真能辟邪啥的,嘿嘿。我下了床打开了电脑,当然不是去玩游戏,昨晚玩了一晚上,再提那游戏我就想吐。我随便打开了一首歌来听,正好是首节奏欢快的外语说唱乐,于是我边听边扭了起来。忽然我突发奇想,对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歌词,何不把那些神乎其神的咒啊啥的变成说唱调子呢,那可真是中西合璧啊,绝对够味!哈哈,不瞒你说,有时候我聪明地连自己都感到吃惊。我极有可能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用说唱的调子来念符咒的人。于是我拿起书,跟着音响里的调子唱了起来,“啊开玄冥,入冥神咒,欲以那三清慰,慰啊慰魂魄……”我就这么疯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人也累了,口也渴了,终于停下来,打算开罐可乐解解渴。一看桌子底下,该死,一瓶都没了,看来只得去小区外面的小卖部去买了。今晚的半圆月挂在树梢上,似乎是有点怕羞,凉风习习,好像要吹走最后一点夏意。我买了五听可乐,慢悠悠地晃荡在河边,对了,忘了说,我住的这个小区附近有条河,虽然没什么诗情画意,不过河边一带绿化还算不错,绿草茵茵,一条石板路穿过其间,还有几棵柳树,因此晚上在这里散步的人还不少。我觉得回去也没啥事,干脆就在一条河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开了一罐可乐,猛喝了几口,真是爽到了极点。对了,今天晚上,不知道方斌这家伙在干吗,我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方斌是我的高中同学,长得五大三粗的,学习也和我一样,是个混日子类型,所以高中就我俩就经常一块玩,么想到现在又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于是隔三差五一起鬼混,最近据说是找到了个女朋友,好久都没见了,真是重色轻友的典型,不过竟然也有女生会喜欢他,真是天可怜见!对啊,没准这时候人家正玩得高兴呢,打电话去打扰人家干吗,一想到这儿我便没了兴致,只好把手机又塞回兜里。就这当口,我的余光突然看见旁边好像坐着个人。我回过头,只见椅子的那一头,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个人,是个穿白衬衣黑裤子的十五六色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的,穿了双蓝色回力球鞋,理着个土里土气的平头,正痴痴地看着前方的河水。估计是个民工子弟吧,这身打扮,根本就不可能是城里的孩子嘛。他也回过头,看到我在看他,便朝我微微地笑了一下,就又回过头去,傻傻地看前面的那条河,好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似地。唉,这些民工子弟其实也真是可怜,在城市里被人看不起,很多连上学都是问题,他们本该最愉快的童年却在歧视和艰辛中度过。我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酸,于是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可乐递给他,“喝饮料吗?给你吧。”他回过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可乐,脸上闪过一阵很惊讶的表情,这也难怪,民工孩子本来就怕生,而且他那苍白的脸蛋一看上去就是营养不良,一点血气都没有。他又笑了一下,说:“谢谢你,我不喝这个的。”看来还很有礼貌呢,我笑着说,“你爸妈呢,住在这边吗?”他摇了摇头,笑着对我说:“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呢,好久没见了。”“那你和谁一起啊,你爷爷奶奶吗?”他忽然沉默了,呆呆地看着我,我一下子觉得很后悔,我这不是存心让人家难受吗,你说一个少年晚上在这里发呆,肯定是郁闷极了,我还要这么揭人家伤疤干吗。“你看你看,这人一个人在那儿说什么呢,神经病吧……”我听到身后一个女的在说话,马上回过头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拉着一个男的匆匆地跑开了。“靠,你才是神经病呢!”我嘟囔了一句,我又没去上防,现在出来买饮料都被当成神经病了,我也真够背的!搞得继续坐下去的心情都没了。“我先走了,下次见!”我站了起来,对那男生说,他还是笑着,却没说话。我看到旁边的浑浊的灯光把我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突然我注意到一件事情,我向前看去,我居然发现那个男孩的下面没有影子,我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影子在哪儿,而我的影子却明明白白地投在地上。“这人一个人在那儿说什么呢”,刚才那个女的那句话现在就像是一道闷雷劈中了我一样,天啊,难道……我的腿有点站不住了。
(3)——吓掉魂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咒怨》,我念书的时候最后悔的两件事是:一是没谈过恋爱,二就是看了那部见鬼的《咒怨》。我敢说,那绝对是最恐怖的经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当时提出来看那破片子的,看完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心里都有阴影,疑神疑鬼地怕衣柜里爬出一具尸体,怕一个人忽然没了下巴,一想到那个嘴里能喊出猫叫的小孩,我到现在还能打个哆嗦,该死的。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一个全身惨白的鬼孩子,正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我两手颤抖着拎起装可乐的袋子,头也不敢抬,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过去,我那个时候真是吓得要命。老实说,我这个人胆子还是很小的,从小到大,我没打过一次架,因为我一看到打架就躲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让我这么个胆小的人撞到了鬼呢,我可没做什么缺德事啊!我浑身发抖地往前走着,这时候要是有哪个混蛋搭我的肩膀,我肯定能杀猪一样地叫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小区门口的,但是一看到门口的保安,总算是舒了口气了。我一下子飞奔到自己的房间,开了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奶奶的,吓死我了!拿了条毛巾冲了凉水洗了洗脸,感觉好多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倦容,忽然觉得有点滑稽。这不好好好的么,哪有什么鬼啊怪的,估计刚才是搞错了吧,也许那女的没看见那个男生呢,对,他当时应该坐在角落里,或者被阴影遮住了,对对,还有他的影子也是我没瞧见罢了,我没看见不能说明他没影子啊,哈哈,十多年的书看来是白念了,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看来我是游戏玩的太疯狂了,都玩出幻觉来了。我又恢复了镇定,朝着镜子做了个鬼脸。慢!慢着!我正做着鬼脸呢,竟然瞧见了镜子里,就在我的背后,客厅里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男生,他歪着个脑袋,正朝着我笑,不就是河边遇见的的那个少年吗?我记得进门的时候,明明是关上了门的……你知道极度恐慌中人会干什么吗?我告诉你吧,你会傻傻地一动不动。因为我当时就是那副样子。我只听到心脏“砰砰”地越跳越快,简直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更糟糕的是,我的表情也僵硬了,那张鬼脸定格在那里,我甚至连发抖都不会了。我不知道你要是洗脸的时候突然瞧见镜子里面除了你之外还出现了另一个人,你会怎么样。不过万幸的是,我还没吓到尿了裤子。当然,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呵呵,你怎么了啊,被我吓着了?”我看见那个男孩的嘴巴动了一下,他分明是在跟我讲话。我终于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两腿直打哆嗦,“你,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我的嘴巴都不听使唤了,半天才挤出这句话来。刚说完,我就后悔了,他奶奶的,鬼来找你干嘛,不就是索命啊白痴!鬼故事里不都这么讲的嘛!我马上哭丧着脸,苦苦哀求道:“你行行好,我跟你无冤无仇,不关我的事啊,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我当时那个熊样就差跪下去了。刚说完我又傻了,你这个蠢猪,《咒怨》没看过吗,鬼才不管你和他有什么仇恨呢,反正你要玩完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完全崩溃了,老天啊,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苦吗,年纪轻轻就要死在恶鬼手里?我听到了一连串笑声,原来那个小鬼正他妈的在嘲笑我这副丑态呢,这一下更完了。我想起了小时候老人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个村庄里,一个寡妇有一天竟然怀孕了,这在当时可是一件令全村人蒙羞的事情,因为出了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过等村民们发现的时候,那个寡妇已经把那个小孩子生了下来,于是大家对那个寡妇又打又骂,但那个寡妇为了孩子,还是忍辱负重的活下来了,含辛茹苦地抚养着孩子。直到他四五岁的那年,村里忽然发生了饥荒,许多人都认为是寡妇的不守贞得罪了上天,让全村跟着遭殃,于是村民把寡妇逼得跳河自尽,而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无人怜悯,也被活活饿死。当村民们看见孩子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他在瞅着他们笑,那笑容是那么的恐怖。大家都怕了,立刻把孩子厚葬,并请和尚来超度。可是接下来怪事还是发生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看见那个小孩子,发现他在朝他们笑,那笑容就和死的时候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看见鬼孩子的人在第二天,都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心脏被吃的精光……老人说,要是人看到鬼在笑,那就说明他自己也要死了,而且会死的很惨。完了,这么说我也要死的很惨了。可现在那个鬼还坐在那儿,笑着看着我。我仔细看了看,确实,他脚底下根本没影子。他怎么还不动手?是要想着办法来慢慢折磨死我吗?我右手不自觉地捂着胸口,好像自己的心脏也要被挖去了一样。这时我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对啊,我怎么忘了!我身上戴着块玉呢,那可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这玉石去年老妈给我的,说是在普陀山开过光的呢,我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把它扯了下来,抓在手里。“你,你不要过来!我有观世音菩萨保护,你害不了我的!”我那攥着玉的右手像是触了电一样,不停地乱抖,我怎么就那么没用呢。没想到那鬼东西竟然丝毫不惧,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在哪里念念有词:“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他娘的,难道一点没用啊!
(4)——同道中人 你说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神,我反正不知道,不过我把当时自己知道的全都给抬出来了。从西天如来佛祖到耶稣基督,从道教的洪钧老祖三清爷爷到木汉姆的,从宙斯到关二爷,我嘴里念了个遍,连奥特曼都快喊出来了,可是那家伙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是坐在那儿看着我一个劲地出洋相。妈的,我也火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还真不怕了!我索性挺直了腰板,义正词严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怎么样就尽快动手吧,别磨蹭了!”我的腿还是哆嗦个不停,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好歹也要学学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啊,可一想人家是为了新中国,死了也是个烈士,名垂千古,我呢,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儿?“你真逗,我也没要害你啊,你就这么怕我么?”他也站了起来,瞪着我看。“你能看见我,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呀?”这不废话么,我当然知道你是个死鬼!当然,我要这么说无异于找死。“我不知道,请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变得彬彬有礼起来,让我自己都有点恶心。但是过了那么久,我似乎有点没那么害怕了。“呵呵,我可不是什么神圣。”他又笑了,该死的,虽然这家伙笑起来也挺好看,可是那是鬼在朝你笑啊,我的妈呀!“我只是个游魂而已,你真看不出来?”我上哪知道游魂是什么意思,但是魂还是知道的,“反正你是鬼魂?”我傻傻地反问了一句,生怕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对方捏死。人一般在鬼面前都是被虐的份儿,书上和电视都这么讲。他居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那你为啥能看见我呢,一般人是不可能的啊?”他若有所思地问。
我的神啊,这个问题我也奇怪呢,为什么我见了鬼了人家见不到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也不知道啊,这个都不是我愿意的,求您原谅啊。”我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像个哈巴狗一样的赔礼道歉。“这就奇怪了,一般人是不可能开冥眼的,你从小就可以吗?”还从小就可以,我要是从小就能见鬼估计早吓死了,还能活到现在?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他又一本正经地问。看他那个样子,短发,干净苍白的脸色,一双大眼睛挺有神采,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黑裤子,脚上一双半新回力球鞋,确实不像传说里的恶鬼,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乖孩子、中学生嘛,如果他脚下有影子的话,我的老天!怪事?怪事就是碰上了你这个鬼东西!我心里想着。“好像没有吧,嘿嘿嘿”我敢说,那时的我看上去绝对就是个痴呆。“真是不可思议……”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对了,我肯定是在做梦,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根本不是现实,我得趁早醒过来。于是我用尽全力拧了一下大腿。“哎呀!”我痛地叫了出来,不是吧,这不是做梦啊,这是真的!“你怎么了!”他往前走了几步。“你别过来!”我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结果一脚踩到了卧室门口的哑铃上,脚一滑,直接向卧室里面倒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可怜的脑袋还磕到了床沿,顿时眼冒金星,我还以为要晕过去了。唉,真晕过去倒也好了。那小子也跑到了门口,见我这副德行,又笑的合不拢嘴,混蛋,要是别人我早就冲上去揍他了,可这家伙不是人啊,你让我怎么办?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着他,这家伙正在欣赏我的房间呢。老实说,我虽然还是害怕。不过已经好多了,慢慢地我有种感觉,认为他真不是来害我的。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眼睛一亮,就跑了过来,不过不是冲我来的。眼看着就要踩到我身上了,我吓得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居然从我身上直接踩了过去,而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有阵轻风吹了过去一样,老天爷,不是吧,难道他只是个影子?我转过头去,只见他站在床铺那头,捧着那本我刚买的破书兴奋地翻着,就像捡到了十万块钱一样。“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他嘴里不停地说。“喂,你没想到什么啊?”我已经被折腾地糊涂了,就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原来在学这个啊,怪不得你能看到我!”他高兴地说。谁学这个了,我只是晚上随便念了个咒而已嘛。想到这里,我立刻出了身冷汗,对啊,那个咒叫啥来着,什么开玄入冥咒,不是吧,难道是因为……“我,我也刚开始学,只是念了几句第一页那个什么咒啊,我什么也不懂……”“是开玄虚入冥咒!你肯定念了九遍吧,所以你才开了冥眼啊,太好了!”他笑的更灿烂了,我却傻了。我念了九遍吗,我可没算过啊,后来那可是随着说唱乐唱出来的,这不会也算吧,我都要哭出来了,你说我没事唱那个干吗,这下好了,开了阴阳眼,可以活见鬼了都!“呵呵,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易镜玄要》的传人,更没想到会让我碰上。”他放下书走了过来,两手抱拳抬高,毕恭毕敬地对我作了个揖,“师兄,请受沈浩一拜!”我完全懵了。
(5)——易镜玄要 我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叫沈浩的小鬼头,不明白他是演的哪一出呢?什么《易镜玄要》,什么“师兄”,这家伙怎么突然跟我称兄道弟的,他到底要干嘛?“额……你在说啥?我,我不明白。”我干脆靠着墙坐在那儿,傻里吧唧地问道。“呵呵师兄,你难道不知道这本书叫《易镜玄要》吗?不知道这是谁写的吗?”他指着床上的那本破书说。“我真的不知道啊。这是我刚买的”我无辜地摇了摇头。于是我把怎么买到那本书,以及如何念了开玄虚入冥咒简单说了一通。他听了啧啧称奇,“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师兄你真的和这书有缘!”我苦笑了一下,是吗,有个鬼缘啊,要不是这本书害得我开了什么狗屎冥眼,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一个鬼聊天了。好吧,我此时也想开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坦然面对了,我打算把这些事情搞个明白先,于是问他,“你叫沈浩?”“是的,沈阳的沈,浩然正气的浩。”他笑嘻嘻地答道,“师兄,你别老坐地上啊!你不会还害怕吧!”“我……我不怕了。”我勉强站了起来,坐到床上,身子还在微微发颤。傻瓜都能看出来,我还是害怕的要命。“其实我也不知道会把你吓着,我以为既然你能看到我,早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没想到原来你是刚开冥眼,根本没练过道法。不过以你的慧根,以后只要照着那本玄要勤加练习,一定会很厉害的。”我还有什么慧根,别开玩笑了,看来这家伙的拍马屁的本事还挺高的。“额……对了,你说的那个书,真这么厉害么?”“师兄,你知道袁天罡么?”我摇了摇头,姓袁的我只知道袁世凯,最近还有个袁腾飞似乎也比较出名。至于什么袁天罡我真的没听说过。“袁天罡道长可是我们的祖师啊,他是唐代著名的道士,集预测卜算,相术风水,驱魔镇鬼的本事于一身,据说武则天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就给她看过相,说可惜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孩,必是天子,你说他说的多准!你这本《易镜玄要》,就是他的著作,本来还有风水、相术、卜算的篇章,可惜都失传了,只留下符咒阵法的部分,就是你买到的这本。开首的开玄虚入冥神咒,如果是没有慧根的人,就算念九万遍,也是开不了冥眼的,而且这书现在几乎找不到了,却被你无意中买回来。师兄你说这不是缘分吗,这一切都是天意啊!”我听他说的神乎其神,心里不禁暗自惊叹,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这书是那个牛的不行的老道士袁天罡所做,那我不是捡了个宝贝,没准还真能学些什么法术?不过他说这书全是驱鬼的东西,我学了有什么用,难不成我也要去降妖除魔,哈哈,就我这德性和胆量,还能去降鬼?对了,他口口声声喊我师兄,难不成他也学过这书?“那你为啥叫我师兄,你到底……”“呵呵。我活着的时候,曾经学了五年。我们家也有本《易镜玄要》,和你的这本一模一样,是祖传的。听我爸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要学习上面的符咒,要是学会了上面的本事,就要铲除凶邪,为民除害,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爸学,只是才学了五年我就死了,成了个游魂,也不能再学那些了。我记得有一次我爸说过,这个世上很可能还有这书的传人,若是有缘遇见,那应有同门之谊,比我大的要尊为师兄,小的就是师弟,呵呵,你肯定比我大,所以才叫你师兄啊。”我听着他说了这么多,脊背凉飕飕的,过了半晌,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问了一句十足的傻话:“那,你死了多久了……”“刚好十年吧。要是我没死的话,也和师兄你差不多大了呵呵。”他笑了笑。我的天,他都是游荡了十年的老鬼了!看来鬼是长不大的,都十年了,他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师兄,你既然是这书的传人,只用入冥咒开了冥眼还远远不够,你一定要努力修炼上面的符咒和阵法,以后必然会用的到。”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啊?我可不想成为什么传人阿,我根本就是歪打正着,那些抓鬼的本事我可不想学,再说我也不至于那么倒霉,会碰上恶鬼。”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主角,机缘巧合地捡到了一本武林秘籍,问题是小说里的主人公是练就了身绝世武功哎,最后往往是名震天下抱得美人归,可我却要练就捉鬼的本事,然后整天和僵尸鬼怪打交道?这种事情相信神经正常的人都不愿意去干吧,更何况我这个胆小鬼。不管怎么样,聊了那么久,现在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怎么害怕了,我开始相信有些鬼没那么恐怖,至少我眼前的这位不是。“呵呵,天意如此,师兄你迟早会知道的。”他抬头望着我,很神秘地说,“如今你开了冥眼,将来就会看到很多东西,如果那些东西发现你能看到它们,那时候你再要学可就晚了。而且,你会眼瞧着恶鬼之类的去害人吗?凡是《玄要》的传人,可都是有慈悲心肠的呀!”晕死,就我这尖酸刻薄的人还有大慈大悲的心肠,看来我的这个鬼师弟真会给人戴高帽子。不过奉承话谁都爱听,我竟然有点飘飘然了。“嘿嘿,是啊是啊,不过这个我得考虑考虑啊,这一切来的实在太突然了不是吗,你得给我时间考虑吧。”我没糊涂,看了一下表,鼓起勇气说了今晚最重要的一句话,至少对我来说,“你看,今晚这么晚了,我也要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要不……”他倒是很爽快地答道:“好的,师兄我看你刚才吓得够呛,你估计也很累啦,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走到阳台的门边,没开门就直接穿了过去!我的上帝,我闭上眼,喘了口气,“师兄,明晚见!”但见他从忽然门里探出了个脑袋,笑了下,然后又钻了出去。我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6)——抽老千 闹钟的是绝对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发明之一,每次被吵醒我都有砸掉这破玩意儿的冲动。没办法,烦人的一星期又要开始了。我工作的单位离住的地方不算远,所以我一开始就买了辆半新的自行车每天骑着上班,不仅锻炼身体还省了钱。前面说过,我的工作没劲的很,除了收拾一下文件档案之类的废纸,就是坐在电脑前看小说。而我的那些同事,就是在网上被骂的最凶的人——公务员。其实我觉得挺好笑的,只要你找到一条关于公务员的新闻,去看一下评论,基本上全是异口同声骂公务员的,而且骂得贼凶,好像自己的祖坟被他们刨了一样。然而每年报考公务员的人数都是疯狂暴涨,人们都挤破了脑袋要成为那个被自己骂的最凶的团体,这也真是绝妙的讽刺。不过我倒是觉得公务员挺可怜的,老实告诉你们说。他们每天做着和我一样无聊呆板的工作,更糟糕的是,他们整天要对领导们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如果领导们智商还比较正常的话,那还凑合,只可惜,就如易中天说的“这年头不弱智怎么当领导”,我看那些领导们基本上全是心理扭曲,智商低下的可怜虫,甚至大多数自我感觉良好,在这些人的手底下干活,真是世间最悲惨的事情。所以我倒是也挺可怜我周围的这些人的,我要是他们估计早就发了疯。我刚来到办公室,沏了杯茶——其实我根本不会喝茶,只是故装高雅——要往口里送。就听见两个比我年纪不大聊几岁的女生发出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天啊,见鬼啊!”,吓了我一跳,水直接喝到了鼻子里。见鬼,见你妈!我心里骂道,我昨晚还真的见鬼了呢,要换是你们两个八成吓得自杀了,没事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有病吧!“哎呀,两位美女怎么啦,出了什么好事儿啊?”我满脸笑容地问。是的,在机关混你就得学会表里不一,这是最起码的素质。“小枫,你快来看报纸,世纪商城的员工宿舍楼有人上吊自杀了!”其中一位叫梅珊的大姐招呼着,我看了看那张报纸,说的是世纪商城的一个男员工昨晚居然穿着睡衣在宿舍附近的一棵大梧桐树上吊死了,还说调查结果是他梦游的时候自杀的,当然,这个解释又是专家发布的。说真的,我们那些狗屁专家简直吃屎长大的,智商还不如蟑螂,尽是说些啼笑皆非的话来企图嘲笑民众素质,可悲的是,他们低估了民众,反而嘲笑了自己。“不是吧,这也太扯了,梦游去上吊啊!这哥们也太悲剧了啊。”我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我看了这条新闻之后竟然有点胆颤心惊的,好像和我有啥联系似的。唉,没事乱想啥,还是看小说去吧。“是啊,这年头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呢,看来啊2012是不远了,我们要不赶紧把钱花了享受完了算了。”梅珊大姐又开始瞎扯了,于是两个女人没完没了地唠叨了起来。我走回自己的位置,心里暗笑,还2012,你们这两个白痴女人,看电影看傻了吧。工作乏味的唯一好处,就是你可以心无旁骛地一心等着下班。我看看表,已经4点了,马上愉快的下班铃声就要敲响,这对我来说绝对称得上是天籁之音。不过天籁没响起来,手机倒是先响了。是读大专的同学郭艳打来的,一看是她,我就知道是干嘛了,这女赌棍,三天不打牌,手就痒痒的难受。“韩枫啊,晚上没事吧,来我这儿打牌吧,三缺一!”这家伙是本地人,父母在外地做生意,一个人也没男朋友,就隔三差五找人玩麻将,而我这个麻将菜鸟自然就成了她乐意邀请的对象。“哟,郭姐相邀盛情难却啊,不过可别把我输的太惨。”不过说实话,郭艳这女生人挺仗义的,她要是赢了,总会请大家吃顿夜宵,因为我们玩的很小,大家出来混也都挺不容易,赢多了谁都不好意思,只是消遣嘛。忽然我想起来,郭大小姐不是正在世纪商城上班么,上午那个新闻突然像个幽灵似地进入了我的脑海,让我有些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疑神疑鬼了。这时,下班的铃声悦耳地响了起来。我回到自己的那个小天地,拿了两百块钱,就直往门外走,正要关门的时候,我一下子停了下来,回过头朝屋子里张望,呼,没人。现在是5点,屋里屋外还很亮堂,估计那小鬼也不在吧?我突然有点后怕,不知道昨晚睡觉之后他会不会来我屋里,十有八九会有这可能吧,毕竟这家伙还能穿墙,不过我不是好好的么,看来他确实没什么问题。
我在小区附近吃了碗杂碎面,就搭了公交车去郭艳家了。来到她家,发现她和林祥和另外一个女的已经坐在桌子上就等着开战了。林祥也是我们同学,是老搭子了,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小白脸讲话一直文绉绉的,好像多有学问一样,让我很不自在。而那个女的,长的倒是蛮卡哇伊的,郭艳介绍了一下,说叫于丹丹,是她同事。我总觉得这名字傻气十足,叫于丹也就算了,还非得多一个丹,你说有什么用?我们聊着天就开战了。要说这麻将确实是国粹,实在是聊天交友打发时间的绝佳活动,要不怎么说,十亿人民九亿麻呢?不过看来今天我手气又是差劲地要死,没两个小时,一张百元大钞就交代了。“真倒霉,郭姐啊,看来今晚我又是来募捐的了。”我愁眉苦脸地说道。“哈哈,小枫你完了,就你这臭手估计玩到通宵也胡不了一把。”郭艳穿着身深蓝色束腰连衣裙,脸上画着淡妆,要说相貌,倒真是挺漂亮的,就是嘴巴厉害了一点。“哈哈,自摸!”这女赌棍,晚上又发达了!我没好气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一抬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只见郭艳身边,竟然站着我那个小师弟,正朝我笑呢。“呀!你怎么在这儿!”我一下子喊了出来。他连忙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回过神,这才发现其他三人正傻愣愣地看着我。“喂,你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这里就我们这四人帮,还有谁在这儿啊?”郭艳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盯着我。“我……是啊,我突然发现今晚郭大小姐如此美丽迷人,不禁发此感叹,你说你这样的神仙姐姐怎么会在这儿呢?”幸亏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撒谎倒是很实在行的,总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虽然刚才的话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切,我看你是输的神经都不正常了吧,大呼小叫的,没个正经。”郭艳白了我一眼,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女人就这样,你要是夸她漂亮,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她其实都会高兴得要死,真是虚荣。看来除我之外,他们确实看不到那小鬼,我有点放了心,不过还是有点不安,这家伙怎么也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心不在焉地打着牌,一边留神看着他,生怕他要惹出什么乱子。“哈哈又听了!你们别放炮哦。”郭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师兄,她要的是这两张牌。”沈浩走过来,指了指我手中的牌。哇靠,这小子行啊!
(7)——午夜惊魂 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家。有了这小鬼的帮忙,我等于是完全清楚了另外三家的底细,不仅把输了的都赚回来,而且还赢了不少钱,哈哈,真是嗨到了极点!“我说韩枫,你突然神了啊,一下子赢了这么多!”郭艳一脸困惑,没想到我这个菜鸟也能咸鱼翻身了。嘿嘿,她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我其实是在作弊,哈哈!玩到了11点,大伙儿也累了,而且第二天都要上班,就结束战斗,打算回家了。“诸位不好意思,改明儿请大伙吃饭!”我坏笑着说。“得了吧你,好不容易终于赢了次就瞎得瑟!”郭艳埋头收拾着,打趣道,“对了,丹丹,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这么晚了!”那个于丹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有点紧张,“我,你们谁和我同路啊,一起打车吧走。”她看着我和林祥,有点不好意思。也难怪,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了确实不大安全,怕也是正常的。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今天报纸上那条新闻,于丹丹也住在世纪商城的宿舍,昨晚她们那儿不是有个男的莫名其妙上吊了死了吗,想必她是害怕了。“于丹丹,我和你顺路的,我们一同打车好了,而且你比我先下。”林祥这个小白脸倒是彬彬有礼,一副讨好人的样子,这家伙,总是表现得自己很君子。于是他们一起打了车走,我就打算一个人坐11路慢慢回去。这么晚了公交早没了,况且打牌第一次赢得这么爽,正好有闲情逸致去散步了。我所在的这个城市虽然经济发展的不错,但人们的夜生活并不怎么丰富,每到晚上九点以后,商店就纷纷打烊,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街上除了偶尔的几辆车子驶过,就基本看不到什么人了。虽说没有人,而我身边可有个鬼跟着。“你啥时跟来的,吓了我一跳。幸亏人家看不到你,要不然非吓死不可。”“呵呵师兄,晚上玩的高兴吧。”他和我并排走着,确实是走着,并没有像鬼片里的那样双脚离地飘起来。“哈,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也会麻将啊,真是不学好!”我现在竟也能和鬼开玩笑了,我真有点佩服我自己了。“对啊,那我以后不成赌神了,反正有你在,我不是每次都能赢了?”“呵呵,仅此一次哦,你要是老要我帮忙,那不是抽老千啊,而且这样赢自己的朋友可不光彩啊。师兄不会是这种人的。”说的也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懂道理的。虽说我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圣人,但我也不是见钱眼开的无赖,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贪图朋友的钱财,更不会靠什么歪门邪道赚钱,那是要遭报应的,这点我相信。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有点累了,于是打算抄个小路回去,我拐了个弯,直接走进了一条小巷,这条巷子很深,却直通古方街,直接走过去可以节约不少时间。这么晚了,小巷子里除了我之外看不到一个人,只有附近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懒散地靠在电线杆子上,好像一个熬夜的疲惫老人,随时都会昏昏睡去。周围静静的,隐约能听到不知名的昆虫歇斯底里地鸣叫。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毕竟一个人深更半夜在昏暗的巷子里行走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万一出来个打劫的那可不好办了。你可别说我胡思乱想,现在社会风气每况愈下,要真出了事儿,你就是喊得再响,恐怕也不会有人来帮你,更别说在这么个巷子里了。“师兄,前面好像不对劲。”我那个鬼师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往前面仔细看了看,除了二十米开外有棵粗壮的樟树外,啥都没有啊。那樟树枝叶繁茂,像把大伞似地。“喂,你别吓我啊,有什么不对劲啊,这不好好的么,你……”我话音未落,就看到了异常古怪的一幕——那棵樟树斜伸出来的一根树枝上,居然慢慢地垂下来一段白布,那段白布足有三四米长,正好垂在了路中央,诡异地随风左右飘荡着。这是什么东西,老天爷啊,你也太逗了吧,难不成今晚又让我见鬼啊?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了。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就在我盯着那布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阵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我回过神,发现那段布上原来吊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白衣白裤,双脚离地悬空,慢慢地来回荡着,妈呀!原来那不是什么白布,分明就是个上吊的人!我吓傻了,就像被点了穴一样死死地站着,一步也迈不动。不是吧,小哥我就这么霉啊,晚上一出来就碰上个上吊的?我是不是该喊人,还是报警,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师兄,你先别动,那不是人!”我一听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天啊,我运气也太好了吧,昨晚刚见鬼,今晚又碰上了,这次还是个吊死鬼。据说,上吊自杀的人怨气极重,死后一般都变为厉鬼,要找人索命的。我像个水泥柱子似地站在那儿,紧盯着那身白衣,浑身发颤,“喂,我说,我们该怎么办?”我头也不回地轻声问道,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跑一千米的准备,就等这小鬼说话了。那个上吊的像是听到了我在说话,刷地一下把头向我这里转了过来,两眼冷冷地看着我。我算是彻底相信了,那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女鬼。要是人的话吊这么久早就咽了气了。“糟了,你千万别动!她发现你了!”从声音里听得出,这小鬼也紧张得很,该死的,他紧张个什么劲啊,至少你俩都是鬼,同类还不会相残吧,我这个大活人这下该怎么办啊。还别动,别动等死吗?天杀的冥眼,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开了个狗屁冥眼,弄得一天到晚活见鬼,还要不要活了!那个女鬼歪着脑袋看着我,身体刷地一下落到了地上,她转了个身,居然晃晃悠悠地朝我走了过来……
(8)——虚惊 但是在经历了一些事之后,你会相信我的说法。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我们一个人就算是再有能耐,也敌不过老天爷的安排。道家所谓“顺其自然”,其实是深刻的人生哲学。呵呵,没想到连我都在谈哲学了,真是匪夷所思。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当我看着女鬼一步步走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逃跑了,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通常都会这样呆若木鸡,后来我才在心理学书上知道,这是普遍现象,除非有过专门应对灾难的训练。看来我并不丢人,因为老师和家长从来不会教你,晚上要是碰到了鬼该怎么怎么样,他们都是所谓的无神论者,该死的!“师兄,你千万别朝她看,只顾往前走,装作没看见就行了!”什么!这家伙说的倒是轻巧,还只顾向前走?我现在可是连步子都快迈不动了。可有什么办法呢,都到这时候了,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一试了。于是我硬着头皮,浑身发颤地向前走了过去。当然我再也不敢看那个女鬼了,眼睛牢牢地盯着前面的一根 电线杆子。可我的余光还是能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东西,我们俩越来越近了。忽然一阵寒意扑面而来,像是被人泼了一身冰水一样,我能感觉到,这寒气就是那个女子发出来的,而且她现在就在我的斜对面了,更可恶的是,她正在上下打量着我。晕啊,我可不是帅哥,你别这么看人家好吧,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不认识你啊!再坚持走两步,我就看不到她了,心里虽这么想,可这两步子怎么也迈不动了。不行,老这么瞎站着不是办法啊。沈浩这小鬼不知啥时候跑到前面去了,一个劲地朝我招手,像是叫我过去,可我被这女鬼看的心脏都快停跳了,根本走不动。要赶快转移注意力了,要不然非得崩溃了不可。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手机。对,何不打个电话聊一会儿呢?我两手颤抖地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喂,韩枫啊,你到宿舍了吗?什么事啊?”看来郭艳还没睡呢,听上去精神不错。“郭,郭姐啊,你……”我侧过头去,免得再瞧见那鬼东西,但嘴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喂,你怎么了?没事吧?快说啊?”郭艳不耐烦了。不管怎么说,说了两句话,心里到底是放松了一些,我又前进了几步。“没事,你,你吃饭了吧……”我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憋了半天说了句废话。“什么!你傻啊,对了你怎么声音有点发抖,你没发烧吧?”“我,我没事啊,我只是……我是想,哪天有空请你们吃饭……”我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走了一段路了,我朝前看了看,已经快到古方街了,心里终于放松了好多,看来这女鬼没把我怎么样。“哎呀,到时说吧,也不早了我可要睡了,没工夫和你瞎扯!”郭艳不耐烦了,这也难怪,你要是碰上个人说句话都要十分钟,你会气的发疯。“好了好了,我也睡了,我挂了啊。”是啊,这话说得没错,弄不好我今晚就真挂了。我收起手机,马上疯了似的朝小区跑去,因为我看到了那里的保安。当然,保安也看到了我,拿个手电筒一直朝我身上照,半夜三更的一个人疯狂地跑着,谁碰到了都觉得可疑。幸好,他们认得我。冲进屋趴在水槽上洗了把脸,我累得一动也动不了了。妈的,吓死我了,我无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那副狼狈样,突然笑了起来,当然是苦笑,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吓傻了,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到底是怎么了,这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了,每天这么搞下去,迟早会住进神经病院的。“师兄,好了,没事了!”我那鬼师弟什么时候又在我身后出现了。“天啊,我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每天都活见鬼。”我用毛巾蒙着头,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师兄,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鬼有什么特别?”“特别,我都吓得要死了我怎么知道有啥特别?唯一的特别就是她是女鬼,你是男鬼。”我哭丧着脸说,“她比你吓人多了奶奶的。”“不是,难道你没觉得,她身上的怨气特重吗?”他越说越严肃,这家伙,我好不容易安然无恙地回来,却还是老提那女鬼,存心让我不爽啊。“怨气?”对了,我忽然记起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仿佛有一股子阴冷的寒气扑过来,难道这就是怨气?“师兄,那个女鬼死前必定怨念极深,所以死后怨气难散,已化为恶鬼,专找人报仇,昨晚应该是害死了一个了。今晚又要出去害人,不过幸亏你不是她的目标,所以只要你装作没看见就没事。”“照你这么说,我是虚惊一场了?”我听这小鬼一说,心情舒服了很多,看来和我无关嘛,哈哈。“但是这个恶鬼晚上还要去杀人啊,我刚才跟在她后面,发现她又去了世纪商厦那边,恐怕今晚又有人难逃厄运了。每杀一个人,她的怨气就会多一分,以后会越来越难对付。”“什么?世纪商厦?”我坐了起来,难不成昨晚那个莫名其妙上吊的男子,是死在这女鬼手里的?那可怜虫死的那么怪异,原来是被女鬼弄死的。我脊背一阵发凉。“那能咋办,你想消灭她,为民除害?”“师兄,今晚是不行了,明晚,你一定要除掉他!”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绝对没有开玩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我一晚上没睡好,头还有点发晕。昨晚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却老在做恶梦,更可恶的是,今天闹钟也罢公了,居然没准时叫我。呵呵,难道这个也是天意。我苦笑了一下,打电话给科长撒了个谎,说我身体不适,请了一天假。&&&& 起来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斜眼瞄了一下桌边的那本《易镜玄要》,它静静地打开着,那一页正好是灵符篇的第一页。这小子,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师兄,该怎么做我都说了,你自己选择吧,我不会逼你的。”他昨晚说了这句话,就走了。我独自坐在床上发呆,是拼命,还是回避,这不仅是个问题,而且是个非常要命的问题了。这事和我无关,我为什么要牵扯进来,弄不好还把小名给搭进去,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当我说出来的时候,那个小鬼的眼神让我吓了一跳,我看到了愤怒,虽然是转瞬即逝的愤怒,可我还是看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还有伤心。我甚至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没想到,一个鬼魂的眼神竟也能流露出那么丰富的感情。&&&& 沉默良久,他说:“师兄,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么,见死不救吗?”&&&& 我无言以对,这一切太突然了,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只是个混饭吃的年轻人,是个凡夫俗子,不是什么张天师哎。是的,我也不想看着人家死在那个恶鬼手里,可我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我,我也不知道,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有能力去阻止那些事情呢?”&&&&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是很困难的,我也是这样,甚至比你还怕,幸好有父亲在,我才……”&&&& “是啊,你还有你爸教呢,我呢……”&&&& “师兄,有我啊,虽然我道行尚浅,但教你入门还是行的,其实这并不难。”于是,他说了一大堆画符念咒的要领,我听得云里雾里的,都快睡着了。最后,他把《易镜玄要》翻到某一页,说是画出那页上面的符,就可以对付女鬼了。&&&& 我默然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我听到有个声音在说,你凭什么相信他,他也是鬼,你能确定他没在骗你?也许,他和那女鬼是一伙的,他们会抓住你,然后喝你的血,吃你的肉,鬼的话你能信么?可当我和他对视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眼神没有在欺骗我,那是纯真的信任的眼神,没有欺诈。我该怎么办?我面临着一个选择。呵呵,选择,我讨厌这个词,真的。&&&& 见我还在犹豫,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师兄,该怎么做我都说了,你自己选择吧,我不会逼你的。”然后又从阳台直接出去了。只剩下我独自坐在床上发呆。&&&& 就在我躺下睡觉的那一刻,我拿定了主意——赌一把。其实我这个人挺讨厌赌的,因为赌就是说要看运气,对胜负未来全无把握,我不喜欢这种未知性。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没法解释,也不可能找人商量的。我总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我晚上见鬼了,是不是应该去把它除掉。真要是这么做家里人非发疯不可,唉,既然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解决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想起了这句话,不禁有点悲从中来。很多事,父母帮不了你,朋友也帮不了你,必须要你自己面对,就像现在。&&&&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我就出去买了必须的物品:笔墨,黄纸,还有香烛。诸位看到这里,也许能猜到我要干嘛了,不错,我要开始准备了。当我走在人流湍急的大街上时,我一下子感到了无边的孤寂,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你们是否有过。那么多的人在匆忙奔走着,为了生存,可是他们和你毫无相干,大家都是陌生人,没有任何瓜葛,看似喧闹繁华,可谁也不认得谁。你在这里经过,笑过,哭过,闹过,其实也只像是水路上扬起的一股灰尘,一下子就无影无息了。我觉得很难受,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甚至觉得有些窒息。
&&&& 等我回到房子里,才感到好受了些。可以开始了吧,我想。&&&&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起沈浩昨晚对我说的那些画符的准备工作。不知为何,他的话居然非常清晰地出现在了我脑海里。我一一梳理之后,正式进入了画符的工作。&&&& 首先是净心,我先是闭目养神,清除杂念。&&&& 等觉得思想足够专注了,把笔墨、朱砂、黄纸等摆在桌上,对着这些用品念神咒来敕,以使其具有威力。我翻开《易镜玄要》,找到了“金光延真净坛咒”念了一遍。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一般来讲,这时候是要念笔咒、水咒、砚咒、墨咒和朱砂咒的,而这玄要上的“金光咒”的效用居然抵得上那五个咒,看来祖师袁天罡确实厉害。&&&& 最后就是正襟危坐,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画出所要画之符了。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中间不可有任何间断停顿。另外,不握笔之左手要作出书符时必用的日君诀、月君诀、天纲诀这三诀的手势。用口月君诀的目的,据说是取日、月阴阳真气,引气入符,借神灵助威,驱邪伏鬼,增加符的灵验性。天纲诀的目的是指挥鬼神,画符时借天纲指取纲气引入符内。&&&& 就在我全神贯注画符的时候,感觉身体周围似乎有一股气流,那气温润祥和,在身边游走了三圈之后,分为三股,慢慢注入笔尖,随后进入了那张黄纸中,似乎和符融为了一体。对了,我忘了说,我画的那符就是《易镜玄要》里的第一张符——三元化魂符。&&&& 终于画好了第一张符了,我舒了口气,居然觉得有些疲惫,后来我才知道,每画一次符,就要耗掉很大的体力和精力,并不是画画那么简单。我看着那张黄纸黑字的符,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有用,今晚我的小命,可全要靠它了。休息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画了,毕竟弹丅药是多多益善。&&&& 一个下午,我一共画了四张符,画完后实在累得不行,再也没有精力画了,只能躺床上休息。再画下去,非得虚脱不可,我现在跟跑了1万米似的,浑身无力。&&&& 晚上我连下楼吃饭都懒得去,干脆叫了外卖。吃完了继续躺着,我有点后悔了,就这么精疲力尽的样子还能去和女鬼拼命吗,干脆晚上歇一晚算了。&&&& “师兄!”这小鬼什么时候又跑进来了,他看着桌上的那些东西,又惊又喜,好像是中了1千万彩票一样,“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老天啊,你一下子画了四张!”&&&& “是啊,”我挣扎着爬起来“越多越好嘛。”&&&& “你道行尚浅,这样会损伤元神的,唉都怪我没提醒你。”他远远地看着那些符,好像不敢靠近似的。&&&& “嘿嘿,我还行啦,就不知道那玩意有用不。”我走过去拿了一张,半开玩笑地说:“要不然,在你身上试试?”我坏笑着将符对着他。&&&& “师兄!不要!”他脸色大变,双手抱头,浑身发抖地缩在墙角。
(10)——阴风“喂,你没事吧,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怎么吓成这样?”我不解地问道。&&&& “师兄,要是你手里的符打在我身上,我马上就会魂飞魄散,永远消失了。”他战战栗栗地说,神情紧张地盯着我手里的纸片。&&&& 不是吧,我打量着手中的那张黄纸,这么不起眼的纸片真有这么大能耐?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郭艳打来的。“喂,郭大小姐什么事啊?”&&&& “韩枫,你难道不知道啊,电视都在播了,真是见鬼了!”不难听出,郭艳的声音很紧张,似乎是碰到大丅麻烦了。&&&& 我现在一听到“见鬼”这个词,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等她唠唠叨叨地把事情说完,我的额头上也冒汗了:世纪商厦的员工昨晚又有个人诡异地上吊自杀了,只不过这次是个女的,幸好不是那个于丹丹。死者是和郭艳一个部门的,虽然和她不大熟悉,但也很是面熟。这下好了,一下子离奇地死了两个,而且原因不明,我看世纪商厦的人估计都快发疯了。郭艳更是相信有什么鬼怪作祟,说是再也不敢去上班了。&&&& 我苦笑了一下,郭大小姐啊,这次你算是猜对了。不过我还没傻到把真相告诉她的地步,只能安慰她两句,“你啊,别疑神疑鬼的,出去散散心吧,也许他们为情所困,想不开呢。”&&&& “哎,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尽出怪事呢,现在他们都说新宿舍楼也不干净,都没人敢住了。我虽然住在家里,可也觉得浑身不对劲了。怎么死的都是我们商厦的人呢?”&&&& “什么意思,老宿舍楼也出过事儿?”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敏感起来。&&&& “是啊,老宿舍楼去年就有个女的上吊自杀了,结果很多人能在晚上听见一个女的在哭,后来他们受不了了才要求换新宿舍的,没想到刚换了不久又出了事,而且这回更惨。”&&&&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郭艳,你们那个老宿舍楼在哪儿?”&&&& “恩,我想想,对了,就是在南湖公园到你们那条街中间的那个居民区啊,老房子很多的,中间还有条巷子。你问这干嘛啊?”&&&& 原来如此,这下几乎可以完全断定,昨晚遇到的女鬼就是害人的凶手。看来那些员工不知哪里得罪了她,要如此大开杀戒。&&&& “好了好了,别乱想了,你们女的就喜欢瞎想,放心吧,有我在,妖魔鬼怪,全都死光!哈哈。”我边说边给小浩做了V字手势,逗得那小鬼直乐。&&&& “算了吧你,见鬼去吧你!行了先到这儿吧,拜拜!”这婆娘嘴真狠,还偏偏让她说中了,是啊,我等会儿真的去见鬼了,妈的!&&&& 挂了电话,我打算放松一下,我可不愿意想接下来的事情,能快活几分钟算几分钟吧,于是打开了电脑玩游戏。上次刚下载了个红白机模拟器,这下正好可以回味一下老游戏了。当年这红白机可是陪伴我度过了宝贵的童年时光啊,那时候小霸王游戏机风靡大街小巷,几乎是每个孩子最珍贵的玩具,魂斗罗,超级玛丽之类的游戏让我们这些小屁孩如痴如狂,想起来真是岁月如风般逝去啊,现在那些小屁孩都差不多进了这个和谐社会,开始了噩梦般的和谐生活。&&&& 我打算玩局魂斗罗,想当年我可是一命不死通关的高手啊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宝刀未老。沈浩这时也凑了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我玩,“快闪,跳啊,好!漂亮!”哈哈,没想到这小子也这么热情啊,看来也是个爱玩游戏的主。&&&& “看来你也很喜欢玩这个。你要不上来试试看。”&&&& 没想到这小子水平够垃圾的,上来没过两关就挂了。“唉,师兄,又死了。”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呵呵,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不是也是那个样子的吗。我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师兄,你怎么了?”
&&&& “嗯,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 “是我很亲近的一个人,他那时也像你这么大。”我有点怅然,不知为何,我现在越来越多愁善感,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说真的,我厌恶这种感觉。&&&& “不说这个了,来,我玩给你看,让你看看高水平玩家一命通关的绝学,嘿嘿!”&&&& 我兴奋地玩着,他在一旁兴奋地看着。那个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和伙伴们一起废寝忘食玩游戏机时的快乐而短暂的童年,我忽然希望,要是人不长大,该有多好。&&&& “哇,师兄你好强啊,厉害厉害!”这小鬼连连赞叹道。&&&& “哼,你师兄我当年可是超一流玩家,没一个游戏能难的倒我。”我吹起了牛皮。无意中一看表,已经快11点了。唉,每次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小巷子里。这么晚了,巷子里寂静无声,我在一盏路灯下站着,在我面前不远处,就是那棵高大的樟树,枝冠挺拔,亭亭如车盖。巷子两边全是清一色的木制结构的老房子,有些年代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着。我只能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再往后就是通往黑暗的巷道,仿佛随时会从里面钻出什么妖魔来。我心里又开始发毛了,手不停地摸着口袋里的那几张符。“菩萨保佑,一切顺利,菩萨保佑!”我没出息地反复默念着这几句话,手心里全是汗了,老天啊,怎么还不出来,我都快急死了。“是不是今晚不出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我打算打退堂鼓了。&&&& “师兄,再坚持一下,你能行的!”&&&& “要不,你来,我把符给你吧。”&&&& “唉,我说过,符只能是人用才有效力的,你听说鬼会用符的吗?”&&&& 是没听说,鬼画符倒是听说过,我苦笑了一下。这时“呼”的一声,一阵阴风吹过,之所以说是阴风,是因为那阵风凭空刮过,却有着刺骨的寒意,我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冷的要命。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摸出一张符,做好了准备,今晚,小哥我就跟你拼命了。
(11)——运气 运气这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走霉运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时来运转了,那你挡都挡不住。古往今来凡是成大事者,除了自己超凡脱俗的品质才能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这就是运气。如果韩信当年没碰上萧何,估计一辈子也是个混混。再想想诸葛亮火烧上方谷吧,可怜的孔明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在上方谷本来要烧烤司马懿,却碰上了大雨,功败垂成。所以干什么事情,都离不开运气。&&&& 言归正传,我当时右手手指夹着张符,放在胸前,就等那女鬼出来。前方,就是那棵该死的大樟树。忽然从那儿传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是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极其苍凉,让人听了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大树的枝桠上,缓缓垂下了一段,不,这次是两段,白的瘆人的白绫。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女子,在那里荡着秋千……&&&& “看来,你确实能看见我。”她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头发披散,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我愣住了,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是好,关键时刻老犯傻,这是我的老毛病了。“师兄,别和她废话,快动手啊!”沈浩在身后催促着。&&&& “哎呀,还是一人一鬼呢,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呢,不是来找我吧,哈哈哈……”妈的,这死鬼笑的难听极了,简直和电视里那些丧心病狂的女疯子一个德性。她在我四五米开外站住了,抬起了头。那张脸惨白惨白,跟抹了石灰似的,而嘴唇和眼睛却是血红的,整张脸似乎是被极度的痛苦扭曲变形了,看的我想吐,而且在右眼下方,有一到很长很大的伤疤,着实吓人,有那么一会儿,我竟然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不过你能看得到我,确实不简单啊,你到底是谁?”&&&& “我……”我这时完全乱了方寸,第一次看到这么恶心的女鬼,我原先仅存的一点点勇气全没了,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对了,我打算把咱祖师抬出来,没准可以吓跑她,这样一来不是兵不血刃了?&&&& “我是袁,袁,我是袁世凯第二十八代弟子,你识相的赶快投降吧!”我终于喊出来一句,妈的,说完之后我都快哭了,祖师爷啊,原谅弟子吧,谁让你俩都姓袁呢,弟子可是无心的啊。&&&& “什么,袁世凯?袁世凯是何方神圣?”靠,看来这女鬼生前是个历史白痴,连袁世凯都不认识。只见她两手捧着段白绫,向我走来,一边可怜兮兮地说道:“求求你,送我回家吧。”&&&& “师兄危险啊,快出手!”&&&& 我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大喊一声:“送你下地狱吧!”便将手中那张符向前一掷,结果用力过猛,那符竟然被我甩出了围墙。那女鬼显然是吓了一跳,一下子向后飘了数米。“原来是有备而来,去死吧!”那女鬼凶相毕露,两只鬼爪子向前一伸即刻朝我扑来。我一时乱了方寸,忙向后退去,没想到脚底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就在我手着撑地要站起来的时候,我感觉两手湿湿的,该死的,怎么这里有滩水呢。而就在此时,那女鬼早已扑将上来,就在她要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使我立即死死地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臂,天杀的,她那鲜红的指甲离我的脖子就差那么几厘米了。而她的力道竟然大的惊人,看来我是撑不了几秒钟了。就在这时,我发现我的手上居然“嘶嘶”地冒出了热气,接着,那女鬼突然惨叫了一声,便向后飞了出去,她两个手腕附近,就是刚才被我握住的地方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还在嘶嘶地冒着气,她的手不停地发颤,好像很是痛苦。&&&& 就在我傻站着,不知所措的时候,背后再次传来了叫喊声“师兄,好机会,赶快啊!”我恍然大悟,不能在这么拖下去了,马上从兜里掏出一道符,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其他手指并拢,默念道“三元归三宫,凶秽速亡形”,随即将符朝那女鬼形体打去。
&&&& 这一次,不偏不倚,终于将那符打到女鬼的额头,只见这符金光一闪,如同闪光灯一般,女鬼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便如一片落叶似地躺到了地上,她浑身发抖,全身如同萤火般一闪一闪的,应该马上要魂飞魄散了。看来沈浩这小子没骗我,这看似不起眼的一道符,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师兄!你成了!”沈浩一脸惊喜地跑了上来,这家伙够精的,刚才还躲在后面呢。&&&& “为什么,为什么……”那女鬼趴在地上,却仍试图爬起来,还在自言自语。还为什么呢,这死鬼死到临头居然还在问为什么,谁让你好鬼不做偏要做厉鬼,还无缘无故害死了两个人。&&&& “为什么我董月萍那么命苦,小时候身边的人都欺负我,骂我,讨厌我,难道就是因为我脸上的这道疤,为什么从小到大,身边没一个人喜欢和我做朋友,为什么……”&&&& 董月萍!当我听到这三个字时,感觉如同平地里响了声炸雷,完全怔住了。“你是,你是董月萍!”她慢慢地转过脸来,此时目光里已全是凄凉,虽然还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那张脸,右眼下方是一道长长的伤疤,没错,她就是董月萍,我的小学同学。我无法忘记她脸上那骇人的伤疤&&&& “谢谢你,你终于结束了我的痛苦。呵呵呵……”她凄凉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是无尽的凄惨和无奈。不过,她似乎还是没认出我来。“上学的时候,他们讨厌我,工作了,我身边的同事也是这样,看到我就躲得远远的,没人关心我,我一直很孤独,很失望,我得不到哪怕是一点点的爱和同情。你说这样做人有什么意思?我对世间已经彻底绝望,所以我选择了死,我要开始报复。”她喘息了一下,身体越来越模糊了。“谢谢你,这一切,终于,终于要结束了……”她已气若游丝,身子慢慢化为一缕白眼,消失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而思绪却飞回到了上小学的那些日子。一个尘土飞扬的操场上,一群孩子围着一个小女孩,拿着石块,瓦片纷纷往那个女孩身上ZA去,边ZA边喊“丑八怪”,“老妖婆”。那个女孩低着头,轻轻地啜泣着,而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地伤疤,据说是被患神经病的父亲拿刀砍伤的。那些孩子玩够了,都大笑着跑开了,只留下那个女孩子蹲在原地,瑟瑟发抖,谁也没注意到她那已经种下仇恨的眼神。而欺负他的孩子中,有一个就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到头来,我忽然发现,自己也是个罪人。&&&& “师兄,你怎么了?”沈浩在一旁看我痴痴地发愣,不解地问道。&&&& “哦。没事,我有点难受。走吧,回去我会慢慢跟你说。”我这时觉得自己手里有股子臭味,我闻了闻,一股子腥臊味儿,令人作呕。&&&& “哈哈,师兄,你刚才摔倒的时候,手上沾了童子尿,所以才伤了那厉鬼。”&&&& 原来不知哪个小屁孩在这里撒了泡尿,他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这无意间的一泡尿,居然救了我一命。你说,这不是运气么?
(12)——散心 “要不是当时我们这些小孩子那么不懂事,董月萍后来也不至于变成那样。唉……”我疲惫地躺在床上,将小学时的那些事情告诉了沈浩,他坐在床边,睁大了眼睛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小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我苦笑了一下,董月萍的事情让我很难受,她今晚魂飞魄散前的那些话像一根根针似的扎在我身上,是我们,是我们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我甚至开始讨厌自己。&&&& “师兄,你不是坏人。”小浩还是一脸真诚地看着我,“那时候你们都小,不懂事,这不能怪你。”&&&& “可我真的很后悔,董月萍变成这样,全是我们害的。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天意如此,谁也奈何不了。再说,你今晚也算是让她得到了解脱。师兄,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别再多想了。”&&&& 我又长叹了一口气,是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今天实在太累了,该休息了。&&&& 董月萍,对不起。&&&&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全身酸痛,不过还是强撑去上班了。没想到接下来就是大病一场,打了三天的吊瓶,真够倒霉的了。按照小浩的说法,我是那天画符画的太猛,伤了元气,生病在所难免。晚上在医院里打针是一件无聊至极的事情,尤其像我这种单身的可怜虫,更是凄苦无比了。不过好在还有个家伙坐在我旁边,偶尔能陪我聊聊天,我不想说的太多,因为要是老被人看到我在自言自语,人家会以为我脑子出了问题。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竟然只能和一个鬼说说话。&&&& 自从我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之后,医院就成了我最不想去的地方,因为我老能碰见鬼魂。那天我正在打点滴,只听得外面一阵骚动,原来有一大群人抬了一个在车祸中身受重伤的年轻人进了抢救室。正当那人被抬进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灵魂从身体上走了出来,他惶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妈!妈!我是小充啊,我在这儿呢!”他使劲地在一位中年妇女前叫唤着,可那个女人除了埋头痛哭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唉,她当然看不见了,而那个可怜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那男子喊了一阵子,朝四下看了看,正好和我目光对视,便走了过来,“你好,你能看到我吧?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温文尔雅地问道,看着很像是个老师。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不起,你已经死了。你的身子在抢救室。”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说完便慢慢地模糊了,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她母亲嚎啕大哭的声音。&&&& 从医院里出来,感觉身子好了很多,心里却堵得慌,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很压抑,很烦闷。“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公园走走,散散心。”我说。&&&& 南湖公园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悠闲,这个时候,人已寥寥。走在湖边,阵阵凉风吹来,吹皱了湖水,也似乎暂时吹走了心里的不快。岸边的柳树仍然在风里摆弄着婀娜的身姿,看着自己的倒影自我陶醉。我在一棵树下的草坪上躺下,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月牙挂在天边,冷漠地注视着下面的人间。&&&& 我转过头,发现沈浩也像我一样地躺在旁边,也在傻傻地看着月亮。我不禁笑了一下,问道:“小浩,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想家了吧?”&&&& “家?我十年前就没有家了。我也不再想家。”他转过头来,还是坦诚地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悲伤。我忽然觉得一阵难受。&&&& “对了,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好啊。”他转过头去,望着月亮,缓缓说道,“我家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沟沟里,从小,爸妈就跟我说要好好读书,走到山外面去,说外面的世界多么多么精彩,于是我就努力学习,虽然我们那里只有个破旧的小学。小学毕业时,我考上了县里的初中,然后就住到了学校里,平时很少回家。我知道家里供我上学很不容易,爸妈都是山里的农民,只能靠卖些土产品挣钱,所以一直很用功。我爸每星期都会来县里,除了看我,还教我《易镜玄要》上的东西,他说那书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必须要学。初中毕业,我又考上了重点高中,是我们山沟里出的唯一一个高中生,所以全村人都很高兴,毕业回家那天,村里的张大爷特意开了拖拉机来县里接我,那辆拖拉机是当时村里最先进的东西。在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山路变得泥泞湿滑,张大爷心急火燎要赶路,结果一不小心,就出了事,我们从山上翻了下去,摔倒了很深的山谷里。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子都摔碎了。因为身体不全,所以我不可能投胎转世,就成了个游魂,也就是孤魂野鬼,开始四处游荡了。”
&&&& 我听得心惊胆颤,没想到身边的这个小鬼竟然有这么悲惨的遭遇,一个原本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老天啊,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其实,想想现在也挺好,无牵无挂的,就是这些年来一直没个人说话,挺闷的。”&&&& 我看着他,觉得一阵心酸,我想起了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这个小鬼十年来,就这么四处游荡着,没人看见他,也没人搭理他,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你爸妈还好吗,你经常去看他们吗?”我忍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对了,你爸也练过玄要的,应该会看到你吧?”&&&& “他后来为了找我,被山洪卷走了,过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他应该早入了轮回,转世了。我再也没回过家,我不想去,而且我现在是一介游魂,去了也没用。咦,师兄,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被沙子迷了眼睛了,没什么。”我转过脸去,不想被他看到。“你这么独自漂泊了十年,是不是很难过?”&&&& “还好吧,其实在我看来,夜色很迷人啊,而且我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飞到想去的地方,这是人做不到的。”&&&& “呵呵,看来,做个游魂真不错,比人强啊……”我叹道。&&&& “怎么了,师兄你怎么突然这么说,难道活着不好吗?”&&&& “活着,活着有太多的事情了要去想了。”我望着天上那些闪烁的星星,它们好像一群调皮的孩子,俏皮地眨着眼睛。“有时候,真的觉得太累了,太没劲。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人活着,到底图些啥,是赚钱,是享受,还是别的什么。唉,我觉得自己就像大海里迷失了航道的船,没有什么目标,漫无边际地飘着。”&&&& “师兄,你的话挺深奥的,我不大懂。我只是觉得,活着的时候,要多珍惜身边的东西,比如家人,朋友,还有你觉得好的东西,当你失去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公园的一块草坪上,望着夜空,聊了很多很多。我发现,我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谈的这么交心过。我忽然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谢谢你,小浩。
(13)——血玉 机关里有些事情简直让人作呕,今天早晨说什么上级领导明天要下来检查,于是大家都跟疯了似的忙开了,我也不例外。说是要把最近五年的档案资料什么的都要整理出来,好让领导查阅。害得我一整天都待在这个狭小昏暗的档案室里收拾资料,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其实办公室里的公墓猿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就是谈论怎么应付上级的检查。当我看到他们一个个苦着个脸走回来的时候,我实在是有些幸灾乐祸,他们那样子就像是吃了十斤苦瓜似的。一想到明天那阵势,我就直乐,那场面,就跟开联合国大会一样,别提多庄严多肃穆了,不就是来几个领导么,有必要么。等到下班的时候,整个大楼都焕然一新,该打扫的全打扫了,连个苍蝇屎都找不到,好像要请神仙了一样。你也别说,在很多人眼里,领导就是神仙,得罪不起。想想也挺好笑的,人家也是有鼻子有眼的,活久了也是要嗝屁的,怎么就那么高高在上呢。哼,关键不是人,而是他那个位子。不过忙了一整天,我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累,最近身体似乎是好多了,看来“九星凝神符”确实有用。最近一星期,我晚上都会画几张凝神符,沈浩这小鬼头说,这凝神符是唯一画了反而能起凝神聚气作用的符,让我没事就多画,不仅不会耗元神,反而能增加自己的灵力,说白了,就是一种修炼,能增加道行。这倒是挺好啊,我就开始画了起来,反正晚上时间多的是,没事就画,而且这张符好画多了,没那么复杂,现在就连上班有空的时候我都在画。昨天画的时候被王科长看到,他问我在做什么,我说自己在学设计,帮别人画草图呢,哈哈,我这人撒谎起来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下了班,我就直奔聚贤庄,方斌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心情特好,一大早就约我晚上一起吃饭。这小子,看来最近是情场得意啊,又拿我来做电灯泡。不过白吃一顿饭还是划得来的的,于是我满口答应。聚贤庄是个中低档次的饭馆子,由于饭菜实惠,而且味道确实可口,名气一直不错。不到下午5点,基本上都坐满了人。“枫子,枫子,这儿这儿!”刚一进店门,方斌那死小子的大嗓门就喊了起来。妈的,我最恨别人喊我疯子了。这家伙穿了件粉色T恤,理了个傻里吧唧的刺猬头,还染了些许黄色,一看就让人不爽。我很看不惯那些染发的,弄得自己跟个黄毛鬼一样,这也算好看?他身边坐了个挺可爱的女生,虽然那长发一看就是接的,但脸蛋还是挺标致的,虽不能说是美女,和方斌这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比起来,已经算不错了。我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点嫉妒。这小子,在泡妞上还真算是有点本事,不知道刘琪琪看上他哪一点了,愿意做这傻小子的女友。刘琪琪身边放了个大袋子,里面似乎是刚买的衣服,哈哈,猜得没错的话这小子今儿个荷包肯定是大出血了。“看来你俩今天大有收获啊,都买了啥啊?”我刚坐下,就朝刘琪琪问去,嘿嘿,我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知道,方斌这小子平时可节约了,今天估计没少割肉。“枫哥,没啥啊,就是两件衣服,嘻嘻”刘琪琪笑的很天真,而一旁的方斌却有点不自在,笑的很傻。这一对真绝了,正好很傻很天真。“对了韩枫,今儿个我们去城隍庙了,淘了个好东西。”方斌一脸神秘地说,说实话,我不喜欢人家跟我装神秘。“啥玩意,那里我看就是骗子一条街,你还能淘到什么宝贝不成。”我不屑地说。“枫哥,你看看这个。”刘琪琪一口一个枫哥的,叫得我怪别扭的。她伸出右手来,我只注意到了她白皙的手臂。“猜猜这是啥?”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串玉珠子,粗看也没啥两样,仔细一瞧,发现其中有几颗玉珠子里面有腥红的血色,似乎在微微发光,确实挺漂亮的,但我总觉得有点儿邪乎,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我却说不出来。“怎么样,不知道了吧,这个是血玉!”方斌煞有其事地说。
“什么?血玉?”我记得在小说里看到过这东西。所谓血玉,不是单纯的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而且血玉的形成十分恐怖,据说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真正的血玉市价极高,上百万是常事。所以有奸商想尽了办法来造血玉。比如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据说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人的更好),只是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现在血玉也很多,因为是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就不是血玉了,一点灵性也没有了。“算了吧,这个看上去倒是漂亮,不过肯定是人造的,你以为城隍庙那条街上会淘到什么真货色,做梦吧。”我不是有意打击他,世界上真正的血玉确实极少极少。“花了我们50块钱呢。说来也怪,我老远就看到了这串珠子,好像是和这玩意儿有缘似的,第一眼看过去,它和其它手链没啥区别,还半新不旧的。更绝的是,当琪琪把它戴在手上时,这串珠子突然焕发了青春一样,变得锃亮的,跟新的一样。你看其中几颗珠子里面是红色的,简直就是小说里的血玉嘛,反正管它假不假的,我觉得挺不错,就买了下来。”这家伙应该不是在瞎扯,我听了心里也暗自称奇,难不成被这小子撞了大运了,真的捡了个真货?我盯着刘琪琪手上的那串玉珠,鲜绿色的下面闪烁着点点红光,确实美,但美得诡异。自从我能看见冥途之后,老是疑神疑鬼的。这也难怪,坚信了十几年的无神论唯物主义啥的一下子被推翻了,我实在是不适应。管他娘的,想这么多干嘛,我苦笑了一下。这时,正好上菜了。“来来来,吃饭吃饭!”方斌马上拿起了筷子。我们仨开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又去了看了《阿凡达》。老实说,这电影拍的真不错,比国内的那些所谓的大片强了不知多少倍,光是3D效果就够震撼的。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那个刘琪琪看着看着就哭鼻子抹泪的,真让人受不了,这电影有那么感人么,反正我是一点也感动不起来。电影散场,我就独自回来了。今晚这电灯泡也当够了,剩下的时间让他们俩温存去吧,老哥可累了。正往楼梯上走着,突然迎面跑出个人来,和我撞了个满怀。要不是我走楼梯有扶扶手的习惯,恐怕早就摔下去了。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房东赵阿姨么,“小枫!小枫!”她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像是被吓着了,“不好了,你房间里面闹鬼!”
(14)——互相学习 “赵阿姨,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打起鼓来,要知道,晚上我房间里有鬼不假,小浩没准在玩游戏呢,但张阿姨是不可能看到他的啊,难不成她有阴阳眼?据说有这种天赋的人极少,十万个里面也难出一个,不会这么巧吧。“吓死个人咯,我刚才以为你在房里,打算来看看,结果开门进去,发现根本没人,你的电脑却开着,键盘却有板有眼地敲着,我的妈呀,敢情电脑自己在玩游戏啊,更奇怪的是,我眼睁睁地敲着你床上一本书凭空移到了电脑桌上。这不是见鬼了吗?吓得我赶紧跑出来了!”她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紧张兮兮地回忆着刚才那一幕。这死鬼,玩游戏玩的太投入了吧,人家走进来了还不知道。我心里骂着,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会吧,赵阿姨你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走,我们一去看看。”赵阿姨猫着腰躲在我身后,大气也不敢出,看她那德行,我差点没笑出来。刚推开门,就发现沈浩坐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俏皮地朝我做了个鬼脸。我瞪了他一眼,就装作啥也没看见,径直朝卧室走去。“阿姨啊,你看啥也没有啊。”“但我亲眼看见那本书飘了起来,飘到了桌子上啊,还有刚才那电脑键盘一直自顾自敲着,好像在玩游戏呢!”看来她根本没什么阴阳眼,要不然,沈浩早就把她吓个半死。“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我电脑中木马了,有一种木马就叫键盘马,中了木马的电脑会自己乱敲键盘,没想到把阿姨你吓到了。”我说了,我这人最大的本事没准就是撒谎。况且赵阿姨根本不怎么懂电脑,蒙她还不容易。“是这样啊,”她将信将疑地说,一边的沈浩听了这话乐得合不拢嘴,“可那本书……确实是飘了起来啊。”“哈哈,阿姨你最近麻将搓多了吧,这怎么可能呢,我听说啊,现在除了幻听之外,还有个毛病叫幻视,就是太辛苦的人有时候视神经特疲劳,容易出现视觉神经暂时紊乱综合症,专家说了……”我像个说书似的唠叨了起来,还编造了几个医学词汇,把赵阿姨说的如坠五里雾中,站在那里发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看错了。嘿嘿,我真的有点佩服自己了,就我这口才,没去学说书实在可惜。“是吗,难道我真眼花了?”赵阿姨一脸疑惑。“呵呵,难道阿姨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啊,这怎么可能哦!”我嬉皮笑脸地说。是啊,本来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我现在相信了,因为这屋子里就一个呢!“唉,看来我最近真是老眼昏花了,得休息休息了。那我先走啦,对了,水电费到时别忘了交。”“知道了,阿姨您走好啊,不送了。”我站在楼梯上,目送着她下了楼。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关上门,回头见沈浩那小子委屈地笑了下,“师兄,不好意思哦,玩游戏太投入了……”“你这个小鬼,以后小心点,要不是师兄我天生聪明绝顶口舌伶俐能蒙混过关,今天可就惨了。”“呵呵,师兄你胡扯骗人的本事确实挺厉害的……”“哈,你这小样的,竟然这么说我!”我一个巴掌扇过去,当然只扇到了空气。玩了一晚上,有点累了,我拿出了纸笔,打算画几张凝神符。信不信有你,我很享受全神贯注画符时的感觉,尤其是画凝神符的时候,周围的似乎聚气了一股气,画完之后,那气似乎慢慢聚到了体内,比喝了红牛还有精神。说起来,还真像武侠小说里练内功的样子。“师兄啊,你是不是一直在画凝神符啊。”小浩凑上前说。“怎么,不行啊,你看我最近都画了好多了,这玩意儿简单,我闭上眼睛也能画。”我拉开抽屉,里面足足有一叠,估计都有几百张了。“天啊,你太夸张了,居然画了那么多!只是画这符虽能增加修行,却毫无镇煞驱鬼之用,你该学些别的符咒了。”“哎呀,这个好画嘛,再说现在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哪里来那么多妖孽!”我撇撇嘴,一下子躺到床上,随手翻起了那本《易镜玄要》。这本书的神奇奥妙早已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我毕竟不是什么道士或者阴阳先生,就算是精通了上面的本事,也没啥意义。最多,只能让我自保罢了。不过这样也算不错,至今一想起董月萍的事情,我还是能出一身冷汗。“这上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比如能玩玩恶作剧啥的,我对这些倒是挺感兴趣的”。我突发奇想,要是真能装神弄鬼的,就先找机会把方斌那个傻瓜吓个半死,哈哈。“玄要上都是很神奇的符咒,怎么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师兄,我们都是这书的传人,不能心存邪念的。”他又开始义正词严了,我最受不了别人这么说话,无论是人是鬼。不过每当小浩眨巴着眼睛对我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都觉得很有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玩。“好啦好啦,你这个小鬼头又来了,我是开玩笑滴,”我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摸不到。我忽然有些失落,眼前这个大眼睛,皮肤苍白的小少年,居然是个孤魂野鬼,要不是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情,我真的难以接受他竟会是鬼。“其实,我也只是学了一小部分而已,后面的符咒和阵法越来越难,没有很高的修为是没法用的,即使勉强用了,很可能对自己造成很大的伤害。师兄,我来教你吧。以后等你功力深了,可就要自己琢磨了。呵呵”他翻开书,开始认真地讲给我听。不知什么时候起,我重新做起了学生,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上课打瞌睡,暗地里嘲笑老师,或者魂飞天外,而是耐心地听着这位“小老师”说话,倒不是我对这门课有多大兴趣,而是我觉得这个老师值得我认真去听,这个穿着白衬衫,黑布裤子,却看不见他影子的“老师”。当他讲完一课,我们就角色换位,我来教他玩游戏,说实在的,他玩游戏的水平确实差劲的要命,看来至少在这一点上,我比他要强得多。现在回过头去看时,那些夜晚仿佛成了一页页精美的书签,永远地夹在了记忆的书本里。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睡过了头,完了,要迟到了娘的!刚拿起手机要冲出门外,便发现有四个未接电话,全是方斌打过来的,时间是昨晚2点半,这家伙被人绑架了吧,打那么多电话干嘛呢,于是我边跑边没好气地打过去。“喂,你昨晚怎么回事啊,不知道我晚上睡觉手机静音啊!”“枫,不好了,刘琪琪她,她昨晚出事了,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15)——撞邪 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刘琪琪生病住院没那么简单,该死,那本《易镜玄要》为什么只剩下了驱魔镇鬼的部分呢,要是有卜算相术就好了。如果学会了那本事,世间之事,只要我掐指一算便能略知一二,岂不爽哉?首先我就去算算下期的双色球是多少号,中个五百万再说。我承认我开始想入非非了,你可别笑,谁都做过白日梦,尤其是中了大奖的白日梦,只要神经正常,这年头谁不想发财?可怜我买了十多期的彩票,就中了一次5块钱,真是狗屎。算了,就当捐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吧,这样一想心里就会平衡多了。我还真阿Q,挺会安慰自己的。下了班,我就奔医院去了。我说过,我现在最怕去医院了,老能看到别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恶鬼,但总是感觉不舒服。一个大活人的老撞鬼谁都不愿意。可方斌是我哥们,刘琪琪也还对我不错,这个北方的女孩子来南方混也不容易,出了事我能袖手旁观么?不过最要紧的,是我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开始就认为,这事情似乎挺诡异的。我到了病房,只见方斌这小子正坐在一张病床前打着瞌睡,而床上躺着的正是面色苍白的刘琪琪。我拍了一下方斌肩膀,他差点吓的跳起来,这个胆小鬼!“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他似乎精神不大好。“你那么紧张干吗。跟见了鬼似的”,我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接下问,“到底怎么了,好点了没?”方斌点了点头,“好是好些了,只是还在昏睡,不过中午醒来吃了点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时,我听到他的肚子在抗丅议了,这小子,估计晚饭也没吃吧。于是我提议先去外面吃些东西,顺便了解一下琪琪的病因。医院附近的饭馆没几个像样的,全是那种见客就猛宰的黑店。我们实在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只能挑了个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饭馆,要了两碗炒面两个鸭脖。方斌像是饿死鬼一样,面一上来就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似的大吃了起来。“喂,你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别人不知道会以为我们是难民呢!”我有点看不下去了。“饿死了,我一天没吃了!”他边说边打了个饱嗝,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你真是个好男人,居然陪了一整天还不吃饭,看来刘琪琪真是找了个模范丈夫。对了,你说她到底生什么病了,这么突然就住院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将面前的东西扫荡一空,就慢慢跟我讲起昨晚的事来。“小枫,昨晚真是太奇怪了,我还从来没被这么吓到过……看完了电影,我们俩又去了小吃一条街去买羊肉串和臭豆腐吃,你知道她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吃了之后,她忽然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受了凉,感冒了。于是我打的把她送到了她租的房子那里,送她回到房间,正碰上了和她同租一屋的王静出来,说是晚上加班去不回来了。我想反正屋里就我和琪琪了,我干脆睡沙发上算了,要是她晚上不舒服也好有个照应。”切,那不正合你意吗,我心里笑了一下,不过还是竖着耳朵听着。“她服了两粒感冒药之后就躺下睡了,于是我独自跑到客厅里看足球赛,到了11点多的时候,我也睡着了。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好像是2点多,居然发生了怪事。真是太吓人了……”他就打住了,面色凝重,似乎在回忆昨晚发生的所谓怪事。“大哥啊,你是不是要说且听下回分解啊,你都可以去摆摊说书了,这么喜欢吊人胃口!”我不耐烦了,我现在确实觉得这小子挺可怜的,要说论胆量的话,方斌绝对比大我得多,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他这幅表情,看来他一定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但是我最烦别人吊我胃口,这时我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他咽了口唾沫,舔了下嘴唇,继续说道,“我正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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