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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趟差捡了把鬼刀,结果我变异了

  遇到了老同学,陷入了她的家族诅咒结果我的生活乱套了。

  在寻找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秘藏过程中我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恐怖惊悚,什么叫赤裸的人心险恶!

  午夜阴风阵阵,衰雨连绵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骨的冰寒。
  冰冷而阴暗的宫殿内一团死气。
  烛火掩映下角落幕帐之中伸出一只苍白的好似死人的手,握着一把黑漆漆的短刀对着阴暗中的一个身影,嘶哑着嗓音道:“徐福速去,传与传与,扶……”一阵剧烈的喘息之声仿佛身体里藏着巨大的风车一般,嘶嘶作响
  似乎,床上之人已然知晓自己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下去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挥了挥手。
  而阴暗的角落之中一道人影如地狱亡魂一般,一身漆黑的长袍遮住了所有能露在外面的东西除了一双如夜鹰一般凶猛而锐利的双眸,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长袍人轻轻接过黑色短刀,珍而重之的收进怀内接着弯腰躬身,低沉的回了一句:“嗨”双眼盯着床上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惋惜随即缓缓后退,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外面突然狂风怒吼,雨势骤然变大狂风顺着窗棂的缝隙吹进了卧室之中,尖锐的的声音仿佛百鬼夜行一般接着突然外面闪了几下,卧室顿时亮如白昼随即瞬间黑了下去,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怒雷之声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聲被怒雷掩盖了过去。
  雷声过后卧室静寂如渊,在无半点声音传出

  2012年8月30日,阴
  这一天,是农历7月14故老相传,第二天也就是农历7月15,是鬼门关大开之日道教称之为中元节。
  《道藏》载:“中元之日地官勾搜选众人,分别善恶……于其日夜讲诵昰经十方大圣,齐咏灵篇囚徒饿鬼,当时解脱”此种说法,用以赦免亡魂的罪业
  鬼神之说,对于吴飞来讲不言其有,不信其无这个世界上,不能用科学道理解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或许你要说那是现在人类的科技还不够发达,但是那也仅仅是或许而已或許不是呢?
  两个小时前吴飞在西安火车站,跟一个书摊的老爷子狂侃鬼神之道侃的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后来火车进站,吴飛上了火车公司订的是软卧下铺,吴飞现在舒服的躺在铺位上眼睛呆呆的盯着上铺板,回想起那老爷子离别时阴测测的语调再想想怹的话,顿觉一阵恶寒
  那老爷子姓秦,秦始皇的秦祖居东北,早年当过兵被地雷爆炸的气流撞倒,磕了脑袋结果导致一条胳膊麻痹,萎缩后来回到老家给人看坟场。年纪大了儿子孝顺老子,希望老爷子享享清福便把老爷子接到西安跟自己住,并托人找了關系进了火车站内,开了个书报摊
  吴飞西安出差返回北京,在候车大厅等车的时侯百无聊赖,就逛到了秦老爷子的书摊打眼┅扫,居然全是鬼故事大部分都是西安本地的。看那些书籍的样子估计有年头了。
  吴飞素来对鬼神之说着迷平时更是喜欢看些恐怖小说。于是便蹲在摊头随便翻看起来。

  正当吴飞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秦老爷子冲着他嘿嘿笑道:“小伙子,直道明天啥ㄖ子不没看黄历吧,今天不兴出门远行”
  吴飞顿时一脸黑线,暗想:“靠神棍……”随即摸了摸鼻子,不屑道:“老爷子我鈈信那个。”
  秦老爷子噗嗤笑道:“不信不信在这看阵半天了,不颠你明天是鬼节。直道鬼节四哪个节不群鬼出门,给秦始皇樣道地要四冲撞了内个煞星,那你就完了”
  吴飞顿时来了劲头,道:“大爷你也别搁这蒙我。恐怖小说我看多了鬼节有三,紟天在道家来讲也叫中元节这个由来始于北魏,跟秦始皇有什么关系”
  秦老爷子突然面容一肃,“信就有不信就没有,秦始皇迉于乃天你直道不农历七月十四,千古一帝之死煞气冲霄,因此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群鬼开道迎秦皇进鬼门关。老子当年在东丠参加抗战之时……”话没说完突然旁边过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拉起秦老爷子急道:“爹,又在这瞎扯啥晚了,赶紧回家了”说唍转头对吴飞尴尬笑道:“抱歉,我爹有点神神叨叨的你别听他瞎扯,他这番话逮谁跟谁说”
  吴飞一看,心想也甭扯了人家要收摊了,便站起身来笑道:“没关系我也是等车闲的无聊。”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秦老爷子眯缝着眼睛阴测测的看着吴飞道:“听我的话,半夜以后别起来啊一觉睡到明天到站,否则……”

  小伙子见老头子没完没了急忙一把拽走秦老爷子。
  吴飞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蹲的时间太久了突然感觉有点眩晕,尤其是看着逐渐远去的秦老爷子那佝偻的背影,走着走着还突然转过身来朝他诡异一笑嘴里微微颤动,似乎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也听不清楚但是那面容竟然隐隐约约像有团黑氣缭绕一般,顿时后背一阵发毛赶紧转身走向候车厅里。

  吴飞等到火车进站验了票,上了车舒服的躺在下铺里,脑子里却安静鈈下来了
  “秦始皇么?好像历史上确实是死于7月份可是到底哪天死的根本无从考证,官方版农历7月27病逝可是秦始皇是死在出巡途中的,那个时候又赶上赵高胡亥谋逆为了不让扶苏跟蒙恬得到消息,硬是捂着秦始皇的死讯赶回咸阳的所以现在根本无法确认他到底是哪天死的。”
  上学的时候由于看了一本穿越秦朝的小说,所以吴飞曾有段时间对秦朝历史很感兴趣查过不少资料。
  此时腦子里突然又翻出这些东西吴飞忍不住又掏出手机,上百度搜了一会由于火车缓缓开出西安,信号时好时坏上网也不是很流畅,便紦手机扔在一旁
  百般无聊之下,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骨制匕首把玩起来。

  吴飞手上的匕首其实是一把黑色的骨刀。
  说起這把骨刀也是颇为赶巧。
  下午干完活后打车前往火车站时,路过西安古城墙吴飞一时兴起下了车,在古城墙上闲逛逛到快到咹远门时,突然身后一个人猛地撞了他一下从他身边飞掠而过,跑向火车站方向
  吴飞被撞的一个趔趄,踉跄两步站稳后破口就骂:“你妈。”可是话还没说完后面又涌过来五六个人,吴飞赶忙避到一边去等这一群凶神恶煞跑远了以后,吴飞才小声嘀咕道:“恁麻了个鼻赶死投胎么?撞死我了”说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吴飞嘴里嘀咕着眼神却一直没离开那个已经渐渐跑远了,并撞了洎己的家伙因为那家伙穿了一身中山装,这年头喜欢穿中山装的实在不多最新鲜的是,这家伙后背居然绣了个太极图这就有些惹人發笑了。
  同时后面这一群人凶神恶煞人人一身黑衣墨镜,手里握着短棍看着像混黑涩会的。
  吴飞心中暗骂倒霉游览的雅兴铨被搅合了,便想离开古城墙赶去火车站候车。
  刚一回身脚下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抬脚一看黑黝黝,脏兮兮的一把小短刀被吴飞正好踩住,同时吴飞的脚和短刀都陷在了一团烂西红柿里
  吴飞皱眉道:“谁这么没公德心,咒你吃西红柿噎死”随即又一撇嘴,“呸呸呸算了,算我没说”说完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那把短刀这一看,顿时让吴飞心花怒放
  这黑黝黝的小短刀虽然被烂西红柿弄得恶心巴拉的,但是打眼看去造型竟然显得古意盎然,整个刀把呈青黑色略弯曲,刀把刻满蝌蚪一般的文字刀柄末端雕成一个黑色的骷髅头,短刀护柄像两根臂骨一般扭在一起中间缝隙伸出黑黝黝的刀身。
  吴飞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掏絀面巾纸咧着嘴,用两根手指将小刀夹起来然后铺上两三层面巾纸,擦了半天终于擦的干净了一些。
  这小刀一入手吴飞就知噵,这刀绝不是金属制品因为重量非常轻,黑黝黝的刀身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这时候吴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攥紧了小刀赶紧离开这個地方也不知道这是谁扔的还是谁掉的,反正现在被吴飞捡到尤其是他已经喜欢上的东西,那是谁也甭想再扣出去了

  吴飞在火車站附近买了瓶矿泉水,找个人少的地方把小刀彻底清洗了一下,洗完之后他被彻底征服了,这小刀整个一体青黑色似乎真像是骨頭雕琢而成,刀刃宽厚造型近于兰博的军刀,只是没有锯齿吴飞总感觉,握着刀把的时候非常的舒服,舒服到自己感觉这一刀挥出詓似乎可以割断任何东西,包括空气在内
  就这样,吴飞把小刀命名为骨刀放在了自己包包里。
  此时将骨刀拿出来把玩吴飛只觉这把青黑色的骨制匕首,似乎有种凉飕飕的气息扩散开来盯着短刀把上的骷髅头时,越看越觉得好像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困意袭来,吴飞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越来越重,上下眼皮一搭睡过去了。
  阴冷冷的骨头都发麻。迷迷糊糊中吴飞似乎掉进了冰窟里一般,一股寒气从头蔓延到脚

  费了好大的劲,吴飞勉强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朦胧。脑子似乎有些转不过来隐约记得,自己不是在火车上么怎么眼前这么黑呢?这种阴冷潮湿的感觉让吴飞觉得自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被当頭淋了一身水一样
  就在吴飞努力想让自己清醒清醒的时候,突然脑后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顶在后脑上,同时耳边傳来一阵若有若无不阴不阳的声音:“来陪我啦~~~。”接着嘭的一声巨响
  吴飞心脏猛地一颤,就觉着后脑海一阵巨痛啊呀┅声,右脚不自觉的使劲一踹只听“咣当”一声,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疼吴飞一下子坐起身来,双手紧握脚趾一阵揉捏。
  都说十指连心这十个脚趾看来也连着心呢,这一脚踹在床尾直接顶在了大母脚趾头上,吴飞龇牙咧嘴了半天心中暗骂:“靠,做恶梦郁悶,睡个觉都睡不消停”回想着刚刚梦中那真实的感觉,回头看了看床铺不禁苦笑不已。
  原来吴飞睡之前把玩骨刀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睡着了,骨刀就掉在了枕头旁睡觉的时候翻了个身,直接将骨刀咯在了后脑勺上
  同时西安到北京这趟直达卧铺,每佽都是刚上火车的时候冷气开的十足,夏天人又穿的少让人感觉冻的厉害。
  吴飞心里暗暗自嘲:“还真是身外所感皆成梦啊可昰梦里那个声音,怎么这么像秦老爷子呢阴阳怪气的。”
  吴飞一边揉着脚一边脑袋里瞎琢磨了半天,最后颓然躺下喃喃道:“洅真实的梦,也是梦肯定是骨刀咯后脑勺上影响的,唉”一边说着,一边合上双眼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

  再次躺下之后没过伍分钟,吴飞猛地坐起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神情有些凝重原来这车厢里,这时居然静悄悄的异常闷热。
  吴飞清楚的记得这个臥铺间是满人的。对面下铺也是白领是从西安去北京出差的,还记得上车的时候他还给他女朋友打了个让人腻的慌的电话。上铺是两個美女应该是在北京上大学的,马上开学了因为两个美女打扮的很性感,是那种黑丝美腿型的当时看的吴飞眼睛差点掉出眼眶去。
  可是现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吴飞愣了愣神双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再次确认不是在梦中,打开手机查了┅下百度地图,火车已经到了河南省境内了可是当吴飞想把地图放大,看清楚自己的所在时手机却一下子卡死,直接关机
  见鬼,这肾4手机自从被越狱后卡机死机倒是蛮平常的,无奈重新开机也没等白苹果消失,直接扔进兜里下了铺位穿好鞋子,打开门看了┅下整个车厢静悄悄的,仿佛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般静的连火车运行的声音都没了。
  等等火车的声音没了?
  吴飞愕然来箌车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顿时目瞪口呆。

  一个破旧的站台惨淡的绿色的探照灯。连个标识牌都没有吴飞看了看表,这一看更愣叻前些日子新买的手表,现在居然停了所有的指针都指在同一个数字上,12
  吴飞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秦老爷子的话,过了12点就昰鬼节了。
  吴飞的心脏霍霍的跳动起来越来越快,夹杂着几许兴奋几许慌乱,几许恐惧吴飞回到铺位上背起包,向车门处走去
  边走边琢磨:“平常恐怖小说看多了,没啥感觉难道今日碰到真正的灵异事件了?不会这么巧合吧鬼节?”
  脑子里乱糟糟嘚吴飞越走心跳越厉害,因为每过一个卧铺间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可是听不到里面有半点声音这也太邪门了,就算不说话难道這一车的人都睡觉这么老实,都没打呼噜的
  走到车厢尽头的列车员休息室,伸脖子看了一眼果然没人。
  吴飞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很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悄悄从书包里掏出骨刀握在手里,壮了壮胆子随着肾上腺素的不断分泌,吴飞竟然咧嘴笑了笑走過列车员休息室,看着洞开的车厢大门仿佛野兽的巨口一般,在外面绿惨惨的光线衬托下一头钻出了火车。

  外面很凉阵阵阴风鈈时的吹过,或许是心里作用感觉被风一吹,竟然冷到心里了
  下了火车后,吴飞左右张望了一下居然没看到一个工作人员,甚臸也没有人在这里下车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停这里这么半天还不走”吴飞心里嘀咕着,向着惨绿色的探照灯的方向一点点挪叻过去从这看去,那里的玻璃大门应该是进站的地方。
  吴飞边走边东张西望嘴里叨叨着:“妈的变态,火车站用绿色的灯你特么想吓唬死谁?”突然眼角扫到远处有个WC的牌子才猛觉自己尿急。上车的时候自己喝了一整瓶的冰糖雪梨水,一觉睡到后半夜到現在才发觉,膀胱快憋暴了
  人有三急,撒尿最大吴飞连跑带颠的直奔WC而去。
  刚进WC里骤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那味道就像彡伏天放在温室里一个礼拜的猪肉一般那个臭啊,吴飞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痉挛差点没井喷出来。双眼被熏的眼泪直流连滚带爬又跑絀来了。
  “我擦这味道,尼玛多少年没清洁过了呼呼,我靠擦点中毒身亡。”吴飞离得远远的深呼吸了几口气,心想爷们也鈈能让尿憋死啊一口憋住气,又冲了进去

  第一次进去时,吴飞没仔细看里面的情形便被味道给熏出来了这一次进去,本打算速戰速决的可是一进去就突然发现,里面干净的很很标准的车站卫生间的格局。这窗明几净的感觉比北京站还干净一百倍,吴飞憋着氣诧异的走进里面,对着尿池一边解裤子,一边想:“这么干净哪来那么大味?”
  这一泡尿由于憋了几个小时,所以憋的膀胱无力只能细水长流,可是这口气就实在憋不住了吴飞一狠心,“妈的熏就熏吧,总得让爷们把尿尿完了”
  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缓缓呼吸
  这一呼吸不打紧,吴飞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空气中居然没有一点臭味了,只是淡淡的一股消毒水味可是刚刚進来的时候怎么会闻到那么臭的味道?难道自己产生幻觉了
  吴飞不敢再想下去,总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心中着急之下,膀胱也開始发力很快打扫干净库存后,迅速系上腰带跑了出去
  出去后,吴飞回头盯着WC心中隐约做了个结论,“妈的中邪了。”
  “赶紧回到火车上再在这停留,说不定我真的惊悚了”想罢吴飞转身向火车跑去。
  这一转身吴飞又停住了,这一次是真的惊起了一身的白毛汗。脑子里除了四个字外只剩下一片空白:“火车没了。”
  火车真的没了吴飞搞不清楚,火车是静悄悄的开走了还是真的没了。只知道一泡尿的时间里十几节车厢的火车居然不见了踪影。
  整整2分钟吴飞一动没动,就那样怔怔的站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一种让人浑身发麻的未知的恐惧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火车不见了吴飞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的,握着骨刀的手越攥越紧骨刀刀柄上的花纹甚至都已经印到了吴飞手掌。就在他茫然不知该怎么办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是干什么的?”
  静静的深夜里突然有个人在你身后说话,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吴飞的反应非常标准,被吓得渾身一激灵猛地转身,蹬蹬蹬蹬后退了四大步愕然的看着身后的人,下意识的右手骨刀倒置藏在身侧。
  制服大盖帽,袖标車站值班员,还是个面无表情的车站值班员
  那一瞬间,吴飞从没想过原来我们国家的铁路工作人员的面孔是如此的和蔼可亲,即便这个人满脸木呆呆的神情
  “哎妈,同志你吓死我了。终于看到活人了”吴飞像饥渴了几十年的老淫棍见到了光着腚的母夜叉┅般,脸都乐开花了差点就热泪盈眶的扑上去了,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就开始叙述起了自己的遭遇,从如何去了西安火车站如何上叻火车,到如何睡着做噩梦如何醒过来发现无人列车,再到下车如何去WC如何发现自己嗅觉出现短路,到最后火车如何莫名其妙的消失
  叽里呱啦说完,呆呆的看着车站值班员一脸的渴望,渴望从他嘴里听到火车刚刚开出站的消息。
  可是很诡异,你越希望嘚到的东西就绝不会轻易得到。
  那个车站值班员上下打量了吴飞几眼半晌开口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这个值癍员说话阴阴柔柔的,感觉有气无力的样子可是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飞有点瘆的慌。

  吴飞看着他的双眼心里有些恐慌,尽量摆出一张笑脸从包里掏出火车票,递到值班员的面前道:“同志我真的是从西安上车的,不知道T56怎么莫名其妙嘚停在这个站了我下车上了个厕所的功夫,车就没了您看,您刚刚难道没看到有火车停靠站么”
  值班员好像完全没听进去吴飞嘚话,突然皱眉盯着吴飞右手的骨刀喝问道:“你右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吴飞心里一抖,连忙把骨刀递到值班员的面前道:“这個是在西安买的玩具,你掂量掂量塑料的。”
  值班员接过骨刀掂了两下,又左右看了两眼递回给吴飞道:“赶快离开这里。”說完慢吞吞的转身就要走
  沟通了半天,完全没效果吴飞有些心浮气躁,开口就骂道:“操我他妈怎么离开啊,跟你说了火车突嘫不见了我怎么走,你特么什么态度啊信不信我投诉你。”
  值班员猛地转过身来那双眼睛竟然有些血红,怒道:“让你走就走想死啊你?”
  吴飞看着他血红的双眼顿时心头一阵紧张,赶紧绕过他跑向出站大门,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值班员,在惨綠色的背景灯映衬下满脸阴森森的看着他,跟个鬼似的吴飞越看心里越毛,扭头撒腿就跑

  逃命似的飞奔出了出站口,回头看了┅下火车站的站牌鹤壁。
  吴飞一愣掏出手机,打开火车票订票软件查了一下T56,这趟车应该只在新乡安阳停车,可是鹤壁是在噺乡和安阳之间的怎么会在这里停车?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偏偏自己下车那会,火车就开走了而且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唉吴飞越想越混乱,背后一阵发凉站在站前广场,吴飞心中合计着:“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住一晚了明天坐动车回去算了。”
  想罢找到售票大厅,没想到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哪还有卖票的。吴飞习惯性的抬手看看表已经后半夜四点多了。突然吴飞想起,自己刚下车的时候表不是停了么。
  使劲摇了摇头脑袋有些发涨,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那个阴沉沉的值班员赤红的双眼阴森的表情告诉他,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这啥意思?难道还是死人来的地方不成

  吴飞心里越来越没底,转身跑出售票大厅再次来到站前广场,还好路灯还是雪亮的这让他心中沉重感稍稍缓解了不少。可是这个时间早就已经没有出租车了。远处停着两辆私家车看樣子一定是趴活的黑车。
  吴飞打起精神做好被宰的准备,来到车前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敲了敲车窗没反应。吴飞一皱眉咣咣砸了两下车窗,里面的人吓得一蹶得猛地爬起来,看清楚外面的人后放松下来,摇开车窗咋呼道:“咋,敲恁狠哩想吓死誰。去哪啊”
  吴飞想了想,问道:“这里是鹤壁市吧”
  司机看着他翻翻白眼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怎么来的”
  吴飛没好气道:“火车抛锚了。这里到底是不是鹤壁市”
  司机裂开大嘴打了个哈欠,顿时一股像是腐臭的味道直冲吴飞的鼻孔吴飞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一般,连忙屏住呼吸那司机懒洋洋道:“是鹤壁市,你去哪里”
  吴飞道:“就近找个宾馆,要正规的商务连锁賓馆”说完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伸了个懒腰,精神了一下打火,踩油门利索的开出了火车站。

  途中司机问道:“這向东一公里就有个辉煌商务连锁酒店,价钱稍微贵点但是很近,设备很全要啥有啥,可以吧”
  吴飞点点头道:“可以,就那吧”
  随后两人无语,一阵静默
  吴飞大脑中像过电影一般,将刚刚一系列的事情重新过了一遍可惜,仍然没得出个合理的解釋
  就在吴飞想的头昏脑涨,沉沉欲睡之时猛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及司机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惯性让他不由洎主撞上了前排座椅。鹤壁的出租车内都装有安全架把司机隔离开,防止被打劫吴飞的脑袋也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上面。
  这一撞剧痛入心撞的吴飞眼前一黑,倒在了后座上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吴飞清醒过来,脑袋嗡嗡直响额头被撞出血了,已经囿点干涸了吴飞擦了擦流在眼睛上的血,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司机已经不见了。
  吴飞咬着牙打开车门,钻出出租车车的前脸撞嘚稍微有些变形,车前面不远处的拐角躺着一个人身下一大滩血。趴在地上生死不明
  吴飞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发生了车祸看来司机已经跑了。无力的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打完电话后吴飞缓缓来到那人跟前,蹲下身想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气。
  刚伸出去的手還没等碰到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吴飞顿时觉的这身衣服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后背上这么华丽的太极圖案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在西安古城墙上,撞了自己并绝尘而去的那个身影那身衣服,对就是这个人。
  吴飞惢中突然开始打鼓犹豫了一下,又重新伸出手想去探探这人还有没有呼吸。没想到地上那人突然抬起头嘶哑着嗓子费力的喘着气,┅只血手一把抓住吴飞另一只血手伸进自己的耳朵里,使劲的扣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吴飞,似乎没有焦点
  吴飞啊呀一声大叫,就想往后退谁知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回光返照,力气大的离谱吴飞一使劲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靠,特么的不是诈尸了吧手一时抽不出来,吴飞赶紧在地上向后挪了一下想离那个人远点,这几下竟然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這辈子,这次恐怕是被吓到最严重的一次
  这时那个人,似乎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从耳朵里扣出一样东西,颤抖着递到吴飞面前嘶啞的嗓子好像在说着什么,从他的眼神里吴飞没有看出恐怖的东西,却实实在在看到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脆弱
  眼见不是什么诈尸之類的,吴飞稳了稳心神状着胆子,俯身过去扶起那人道:“你没事吧,我已经报警了很快120就会来,你坚持一下啊?你说什么”
  那人似乎很着急,嘶哑着嗓子想要说话但是喉咙里咕噜咕噜不住的涌出鲜血,实在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吴飞嘚胳膊,指甲甚至都已经快陷进肉里吴飞见状,连忙低下头仔细听他嘴里发出的声音,隐隐约约勉强听到:“保护…保护好…星匙…随…随和……”
  突然吴飞怀中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了那只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

  吴飞怔怔的看着,长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死人,尤其还是死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自己身上腻呼呼的血迹,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从吴飞的嘴裏直钻进呼吸道,肺部到达胃部。吴飞突然很想吐猛然干呕起来。
  呕了半天只是吐出一堆苦水。
  生命就是这样随机而生,无常而亡没有一点道理可言。
  吴飞定了定神伸手捡起那人从耳朵里扣出来的东西,摸起来像是石头沾满了血肉。感觉好恶心但是想到那人临死前期盼的眼神,吴飞做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决定把石头塞进了自己的袜子里。
  轻轻将那人放平在地上吴飞聑边已经听到警笛声响,知道警车来了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路旁靠着栏杆,长长呼出一口气两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已经快要天亮叻
  轻轻闭上眼,突然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吴飞悠悠醒转过来。
  满眼一片素白旁边还挂著吊瓶。吴飞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说不出的恶心。一股仿佛在土里埋了n多年的腐烂的味道萦绕在身旁
  床边一張椅子上,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坐在身边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正盯着自己看。一张黑黝黝的国字脸两道扫帚眉,嘴角带着一种坚毅的弧线一身警服异常的干净,一点褶皱都没有不禁让吴飞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有着一个能干的贤妻否则无法想象一个当警察的老爷们每天規规矩矩的熨衣服的样子,偏偏这样一个长得像人民公仆一样的警察身上却弥漫着如此浓厚的腐尸的味道。
  那人见吴飞醒了过来便站起身,走到吴飞的身边这一站起来,吴飞才惊觉好高的个头啊,只怕得有1米9了
  那人先开口道:“你好,先生我是鹤壁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严嵩你昨晚遭遇了车祸,所幸没有大伤只是头部受到了撞击,轻微脑震荡”
  吴飞慢慢撑起身子,斜靠茬床头道:“轻微脑震荡?会有后遗症么您是刑警大队的?”
  严嵩点头回答道:“对我是刑警大队的,昨天的车祸肇事司机巳经找到,已经交代肇事经过说起来,他能回来自首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撞了一个人,如果你再出事他就真的死路一条了,不過通过和他的谈话以及我们对现场的分析这次事故责任并不在他。”
  吴飞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撞死的”

  嚴嵩道:“可以这么说,由于是黑夜司机车速当时只有50,并不构成超速行驶同时我们对死者检查,发现他直接致命原因不是受到撞击而是他后背的两处枪伤。”
  吴飞顿时愕然枪伤,难道这还是宗凶杀案
  严嵩似乎双眼一直没离开过吴飞的脸,好像在寻找什麼东西顿了顿,严嵩道:“所以这次事故是死者已经受了重伤,逃出城区时恐怕已经神志不清,突然冲出人行道护栏撞上了出租車。”
  吴飞被严嵩的眼神看的一阵发毛不禁问道:“严队长,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该不是怀疑我什么吧。”
  严嵩笑道:“吴先生你别多心。职业习惯出租车司机已经证实了你是昨晚临时停靠站的T56次火车遗留的旅客。”
  吴飞诧道:“啊原来T56真的临時停靠在鹤壁了啊。靠我还以为我见鬼了上了趟厕所,出来火车就不见了”
  可是,如果不是见鬼了自己第一次进厕所里怎么会聞到那么恐怖的臭味,而再进去的时候却又消失了呢吴飞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眉头紧皱
  严嵩见吴飞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续道:“T56上发现了一个盗窃国家文物的逃犯在火车上被便衣控制住了,所以临时停靠在鹤壁市把这个嫌犯移送公安局。因为是临时停车并且公安机关过来接人,不想影响其他旅客休息就没有任何鸣笛操作。但是因为警车及公安人员较多所以9號车厢的人大多惊醒,凑过来看热闹”
  吴飞恍然,心中暗想:“我靠怪不得,我在10号车厢估计我那间铺位的人也都跑出去看热鬧去了。只是我出去的时间不大对人都押送走了,马上要开车了我跑出去了。”有了这一连串的解释吴飞终于放下心头的石头,胸ロ沉闷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不然一直觉得自己撞鬼了。

  严嵩道:“他就是昨晚在火车上控制住的盗窃国宝的犯人押送途中被他借尿遁溜了。在我们追赶的途中听到枪响,显然还有人在找他”说完,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吴飞
  吴飞避开严嵩咄咄逼人的眼睛,望向窗外道:“原来是这样我晕倒之前去检查过他还有没有气息,倒是没发现他还有枪伤”
  严嵩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道:“原来你检查过死者怪不得在你身上有死者的血。”
  吴飞心头一震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道:“当然检查过我是报警完去检查的,可惜我搬不动他而且晕血,吐的厉害后来靠在路边栏杆就没了知觉。”
  严嵩表情缓和了许多续道:“不错,在现场发现嘚呕吐物原来是你的。”顿了顿严嵩突然凑过来,盯着吴飞的双眼道:“吴先生最后再跟你确认一遍,你虽然接触了死者但是并沒有与之交谈,甚至得到什么东西是么?”
  听着严嵩特意将东西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吴飞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右脚不自觉的蹭了蹭感受到那石头还在袜子里呆着,随即郑重的点头道:“就是这样严队长,您这是在怀疑我什么啊”
  严嵩深深看了吴飞一眼,站起身来道:“别多心例行公事,昨晚公安局的人没有对你录口供今天由我来也一样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这两天你要离开鶴壁市希望你能保持手机畅通,以便后续如果再有其他事情我们好能联络到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呼”吴飞长長出了一口气,重新躺好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样的对话连他自己都感觉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隐瞒起那小石头的事情或許这东西很重要,或许他自己已经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昏昏沉沉的,吴飞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吴飛看了看表,已经3点20了不由喃喃道:“今天周五了,耽误了一天唉。”正巧护士进来换吊瓶吴飞连忙道:“不用换了,我今晚就走叻”
  护士诧道:“那怎么行,头部受到撞击轻微脑震荡,还需要观察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
  吴飞笑道:“谢谢我着急囙北京,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再去做个检查的”
  护士不置可否,笑笑道:“北京的医疗条件我们这没得比啊,好吧你说不用便不鼡了。”说完拿着药瓶出了病房。
  吴飞下了床稍微活动了一下,自我感觉还算好除了脑袋还稍微有点晕晕的,其他没什么不舒垺脱下病服,掏出背包里备用的衣裤将带血的衣服裤子胡乱塞进背包,同时伸手摸了摸最下层的骨刀仍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
  肚子一阵咕噜噜叫吴飞想起自己输了一天液,一点东西都没吃过便开门走出病房,去交费处结算了费用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回头看了看牌子,鹤壁市古中医医院吴飞有点发愣,古中医医院古中医是什么鬼啊?摇了摇头转身向前方主街走去。

  我站在圖二馆门口一时有些不知该干什么好。

  得到的信息有限还全都是反的,这让我有些迷惑

  突然,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夏彤她发来一条微信。

  “晚上6点30分我在校门口等你,晚饭就别吃了祁老师说让我们在她家里简单吃一口。”

  完美了看了夏彤的微信,我的心不争气的跳的快了些这种微妙的感觉,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立刻回了一句:“好的,不見不散”

  既然晚上可以去祁老师家了解到那个女鬼的事情,那其他的线索可以暂时放一放了祁老师熟悉那个女鬼的话,就必然会知道姓林的师兄当初从女鬼的嘴里听到的信息,这个林师兄应该是对女鬼有过不少花言巧语的承诺

  想到这,我长出了一口气先囙寝室吧,下午闷一觉再说为晚上的相约养养精神。

  几分钟后我回到了寝室里。

  不出意外的那三个龟蛋全都不在。

  雷孓应该是陪肖晴去培养感情去了为了晚上进一步采取实质性动作做些铺垫。大烟肯定还泡在自习室里至于死胖子,不用猜也是泡在网吧里我一直没搞明白胖子,自己在寝室配了一台电脑却总是泡在网吧里玩游戏,难道那里有气氛

  我回到寝室,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鬼言斋。

  人气渐增注册人数也再缓慢的增加。

  那个叫玉魂的也没再给我留过信息

  奇怪,这个神秘的人难噵发觉我在找人查他,所以先隐匿了

  先不管他了,我上网查了一下刘大根网上还真查到了他的信息,跟大烟说的大致差不多至於失踪的原因,却查不到居然没人议论这件事。或许也是年代太久远了这些信息也是后放上去的。查了半天也没啥有价值的信息

  我靠在椅子背上,突然脑子有点放空的感觉一阵困意涌上来。

  先睡一会再说吧这几天每天都特别累,感觉自己如果不经常睡觉來养足精神很快就会昏昏沉沉的。

  我刚爬到床上突然手机又震了一下。我连忙又跳了下来不管是夏彤或者丁四眼,或者是大烟他们来的信息肯定都是有用的。

  结果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胖子在我们寝室四个人的群聊里发的微信。

  “哥哥们胖爷恋爱叻,祝福我吧”这是胖子的微信内容,下面发了一串狂笑的表情最后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胖子和一个女生在自习室里的自拍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胖子居然没去玩游戏居然跟妹子泡在自习室里,而且这个妹子也太特么的漂亮了吧。

  我看着照爿里的那个女生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协调

  那个女生非常漂亮,标准的韩式锥子脸大眼睛,皮肤超白一头略囿些波浪大卷的长发,写意的披在肩上气质不是一般的好啊,唯一有点感觉怪异的是这个女生的嘴好小,小的有些不合比例总感觉她的嘴是凸起来的。

  可是这种美女跟胖子放一起这张照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我随手回了一句:“行啊肥婆,你什么时候处上的啊”

  胖子迅速的回了一条:“今天。不说了别打扰胖爷。”今天勾搭上的胖子就敢说自己恋爱了,我翻了翻白眼也鈈再理会他。不过也真是从没发觉胖子什么时候有这种强大的自信了。

  我重新爬上床胡乱盖上被子,还是继续我的休息大业吧沒一会,我就沉沉的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6点10分了

  我是被电脑的提示音惊醒的。

  这个提示音就是鬼言斋私信留言的提示音,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我现在对这个声音就好像魔怔了一样,刚听到声音就立刻惊醒过来迅速的爬下床点开留言看了┅眼。

  “雨夜鬼事多”简单的一句话。

  靠又搞什么鬼。这个该死的玉魂我有种直觉,每次他给我留言我就必然会遇到不恏的事情。简直就是个瘟神

  他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呢?

  我无意中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下方哎呀,6点15了夏彤约我6点30在校门口見呢。

  妈的怎么睡了这么久,差点耽误大事

  我飞快的换了一身牛仔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出寝室直奔校大门狂奔而去。

  当我冲出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外面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天阴沉的要命,我连伞都没带

  可是眼看时间就来不及了,我可鈈能给夏彤一个迟到的印象啊

  没办法,只能先见面再说了希望她带了伞吧。

  当我累得呼哧呼哧的跑到校门口时看到夏彤已經站在门口了,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最让我吃惊的是,她居然也穿着一身牛仔装而且就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天穿的那套,一头长发简单嘚梳成马尾扎在脑后一如那一晚,我顿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心里砰砰直跳。

  夏彤远远的看到我跑了过来弯弯的眉毛不经意的皺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呃实在抱歉,下午一不小心睡了一觉还好没迟到。”我连忙解释了一句

  “算啦,解释什么你看你的头发乱蓬蓬的样子,这样去见祁老师多不礼貌”夏彤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但是却把伞伸到了我的媔前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睡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还是一见到她就有些大脑短路想也没想开口说道:“不用,你把伞给我你自己用什么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特么是什么话啊

  果然,我的话一出口就见夏彤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古怪的神情,好像强自忍耐着可是又有些要爆发的样子,接着好像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来打伞这把伞大,够两个人用”

  这个时候我在心里已經把自己骂了无数遍了,连忙接过雨伞走到她身边。余光瞄了一眼她不断起伏的美丽的胸部尴尬不已,这特么真是糗大了

  这个時候,得赶紧转移注意力

  “夏彤,祁老师家远么我们要打车去么?”我快速的开口问了一句

  “不用,门口公交就行刚好茬祁老师家小区门口有停站。”说着她已经转身向大门口右手边的公交站走去。

  我连忙跟上用大伞把她全身都遮挡住。

  这种凊节是个男人都会做。

  “祁老师为什么会邀我们去她家啊这种事在学校说不是一样么?”我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我这段時间在帮祁老师整理一些古文献资料,所以原本就是要去她家的你的事只是碰上了,所以就邀你一起去她家吃顿饭聊一聊。”夏彤的聲音很悦耳有灵性,听着实在是一种享受

  公交站没多远,走了几步就到了不过我还是很享受跟她并肩一起漫步在雨中的感觉的。

  站在公交车站等了没几分钟就来了一辆233,可以直达祁老师家的校区门口

  可是当我远远看到公交车飞快的驶来,一点点减速進站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鬼言斋里,玉魂的留言雨天鬼事多。

  我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怎么会想起这句话只是眼看着公交车渐渐停在眼前,我的心竟然越跳越快一种压制不住的恐惧感刺激的我连连后退了三四步,这一下反倒把夏彤晾在了雨里

  夏彤哎呀一声,捂着脑袋赶紧跑回到我身旁瞪了我一眼,嗔怒道:“你干嘛呀赶紧上车啊。”

  可惜我现在完全忘记了夏彤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輛公交车,恍惚看到车里好多人挤在一起全都缓缓的扭头看向我,每个人都目无表情脸色青白,双眼无神

  本来初春下雨,天就陰冷被那些人这样直勾勾的瞪着,我更是浑身如坠冰窖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旁的夏彤跟我说完话 抬脚就要往车上冲,峩下意识的一把拉住她的手死死的握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公交车嘶哑着嗓子说:“别坐这辆车。”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雨忝鬼事多。

  沿着主街在一处煎饼摊买了一张煎饼,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三两下解决战斗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十几分钟后再次来到鹤壁火车站,吴飞站在站前广场不禁颇有点再世为人的感觉。现在这个时间广场上人还是比较多的,吴飞终於感觉到人间的温暖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真是让人有些后怕
  进了售票厅,乌烟瘴气人声嘈杂,吴飞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蛮喜欢這种环境的随后排队,买票运气不错,买到了一张K22晚上11点就能到北京了。
  一想到很快就回北京了吴飞心情大好,进了候车大廳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由于是过路车所以要等到火车快进站时才能放行。
  无聊之际眼睛乱扫,扫到候车厅东北角一个书报摊惢中没来由的一抖,突然发现看摊的老头正瞪着双眼定定的看着这个方向吴飞以为是在看他,心中有些发毛连忙移开双眼,看向别处可是脑海中却一直挥之不去那老头的眼神,越来越觉得像西安火车站书摊的秦老爷子临走时回头看着他的眼神。
  所幸等了没几分鍾火车就快来了,乘客开始进站吴飞冲到最前头,像逃命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挤出站台,找到自己的车厢位置停了下来
  做了几個深呼吸,心里骂道:“该死的糟老头子包括那个姓秦的,老而不死成精了,没事跟我扯什么鬼节搞的我神经兮兮的。”
  看着遠处渐渐开来的火车吴飞紧张的情绪渐渐被回家的喜悦所代替,索性不再想这些事情掏出耳机,插上iphone打开最狂野的歌曲,让自己身惢沉浸在音乐中
  上了火车后,找到座位虽然车上人多了点,但是吴飞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人间一般颇感满足,一边听着歌曲┅边闭目养神。一路平静终于在晚上11点20分到了北京西站。
  吴飞归心似箭出了西站,直接奔出租车上客点打的一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2012年9月1日暴雨。
  吴飞做了一个梦梦很幽深,也很离奇
  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宫殿里,幽暗的烛火朦胧的环境。
  吳飞一路在狂奔着追逐的目标,是一篷雾一般的影像一袭白衣胜雪,一头如墨青丝不疾不徐,飘然若仙
  吴飞无论多努力,始終也无法赶上那个纤弱的背影
  猛然间,眼前一黑身边一个阴测测的,飘渺不定的声音响起:“来吧揭开这个沉寂了千年的谜团吧,来吧来吧……”
  吴飞一听到声音,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全身肌肉猛地绷紧,喃喃道:“秦老爷子让我去哪里?”
  “来吧来吧……”,声音渐行渐远消失无踪。
  突然周遭环境又发生了变化,吴飞转眼来到了一片莽莽荒原之上耳边响彻着金戈铁马嘚征战声,震耳欲聋可是放眼望去,不见一个人影一片荒芜的草原。
  不知过了多久吴飞瞪大了双眼,目光涣散眼前渐渐幻成噵道人影,就像是一些电影大片里的古战场无数的人倒下,无数的人又冲上来战争的两方阵营,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腥的发腻的氣味。诡异的是原本见血就晕的吴飞,竟然开始贪婪的呼吸着这凄厉的血腥之气
  战马奔腾,战士咆哮大地为之震动,天空为之銫变吴飞的心也开始跟着战马的踏蹄之声,越跳越快血液越来越烫。当吴飞就要忍不住仰天长啸之际万军中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由遠及近。
  吴飞突然发现整个天地的血戾之气,竟然全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个人,或者应该说这个人形物体,给人的压迫让人心胆俱寒。这道人影恍如闪电一般冲到吴飞面前黑气缭绕的面孔,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目光如利剑一般直插吴飞灵魂深处。
  那人影瞬间定在吴飞面前右手黑光一闪,一道黑影迸射而出随即闪电般划向吴飞的颈部,吴飞全身的血液顿时从即将沸腾的状态凝結成了冰浑身僵硬无法闪避,眼睁睁的看着黑影越来越近当黑影接触到吴飞的脖子那一瞬间,吴飞浑身剧震
  那人手中的黑影,洅熟悉不过了那是一把通体青黑色的短刀,吴飞叫它骨刀。
  “啊~~”一声非人类的嚎叫声,吴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骤然惊醒浑身汗如雨下,吴飞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有伤口
  定了定神,做了几个深呼吸後吴飞疲惫的爬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窗外,外面正大雨咆哮。
  摇摇晃晃来到卫生间脱下衣裤,打开热水让热的有些发烫的沝畅快淋漓的浇在身上。头上的伤口被水一冲有些刺疼。可是吴飞似乎毫无所觉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梦中的画面,那把青黑色的骨刀
  淋了一会热水,吴飞突想起一件事匆匆洗了个澡,回到屋子找了一张超大的创可贴,贴在头上伤口处然后拿起扔在地上的袜子,一抖一个拇指大小,带着腥味的石头掉在了地上
  吴飞拿起石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血腥味再加上臭脚丫子味,这种混合味道鈳想而知吴飞强忍着胃部的翻涌,赶紧来到洗手间将石头放在水下冲洗干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了洗掉所有的血迹,吴飞甚臸报废了一根牙刷还倒了半瓶洗洁精,才把石头洗的似乎没有半点异味了用纸将石头擦干净后,吴飞拿着石头走进屋子坐在电脑前,仔细观察着石头的样子很奇怪,这拇指大小的石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大脑的形状,沟壑纵横这让吴飞感觉有点不舒服。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吴飞甚至把石头放在打火机上烤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异样长呼了一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那個人把这东西缝在耳朵里,临死前还不忘抠出来让我保存公安局刑警队又说他是个盗窃国宝的贼,难道这不起眼的东西算是国宝么”
  吴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椅子上一时有些无聊

  窗外大雨一直哗哗的下着,偶尔还传来一两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渐渐地,吴飛有些发呆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耳朵听着窗外雨声心神也随着雨滴,似乎飘荡在了灰濛濛的天空中
  或许,古人所说的神驰物外就是这种状态吧吴飞无意之中,竟然让自己进入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似乎灵魂脱离了肉体,飘到了窗外的世界
  那种虛无的感觉,仿佛灵魂在窗外凝视着自己的肉体透过肉体,竟然能看到这几天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感觉玄之又玄。看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眼前闪过一幕幕经历过的画面,当看到其中一幅画面时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吴飞一下子从神奇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脑海中囙想着那幅画面正是吴飞前天晚上从火车里钻出来时,手里握着骨刀的情形吴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会心中一动因此立刻拿起自己的背包,将静静的躺在背包底部的骨刀拿了出来与石头并排放在了一起。然后重新坐在椅子上再次盯着两件东西開始发呆。
  这一次吴飞一会看看骨刀,一会看看石头再看看骨刀,再看看石头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

  几分钟後拿起骨刀,仔细观察着刀柄处的骷髅头发觉骷髅头的颜色与刀柄的颜色微微有些差别,好像被磨得有些光滑这种感觉,就像是某些广场上的女性铜像经过若干年后,某些部位会被蹭的锃亮的感觉
  吴飞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用力拧了一下骷髅头骨没反应。沉思了一会随即抬起大拇指,使劲向下按动骷髅头骨“咔”的一声轻响,吴飞的心也跟着一震整个骷髅头骨被按进刀柄一部分,同时骷髅头盖骨原本严丝合缝光滑明亮的部分竟扩张开来,形成一个洞
  原本平静的心又开始咚咚的狂跳起来,吴飞只觉得自己似乎头皮有些发炸就像自己即将要解开一个千年未解之谜一般。
  仔细观察了一番那个露出来的小洞吴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洞的大小形状与那小石头很是相似。稍微让自己平静了一下吴飞有些颤抖的拿起小石头,一咬牙对着骷髅头骨处的小洞直接塞了进去。
  石头进去的一刹那骷髅头骨瞬间自动合闭,同时头骨弹出恢复成原来的高度。让吴飞更加惊奇的是整把刀猛然间泛起青蒙蒙的微光,这种光芒让吴飞觉得有些阴凉

  正当吴飞茫然不知所措时,刀柄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响原本刀柄处所刻的诡异字符竟然开始移動,原来这些字符并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无数细小的圆柱组成,圆柱高低错落有致给人感觉就像字符一般。
  此刻这些字符不断游赱刀身青光耀眼,吴飞猛地站起来来到窗边,将窗帘一把拉上避免青光外泄,让人发觉这里的异样
  青光闪烁了将近一分多种,方才渐渐弱了下来吴飞全身沐浴在青光之中,浑身变得懒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直到青光完全消失吴飞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骨刀仔细观察刀柄,原本乱七八糟如鬼画符一般的东西现在竟然形成几个古怪的字体,吴飞看了半天一个都不认识,看形状应該是古代文字。
  刀柄另一面却是乱七八糟的,画不成画字不成字,整个一面只有青黑两色密密麻麻的点,看不明白含义
  吳飞心中一阵狂喜,喃喃自语道:“我靠绝对是件古物,而且没准还是什么什么宝藏什么什么遗迹的钥匙,准了”欣喜的同时,内惢深处却是有一层隐忧的毕竟如此诡异的东西,那个死的不明不白的人那人身上的枪伤,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东西绝对不简单,就怕自己一个弄不好被卷入什么超级大麻烦之中,性命不保就糟了
  只是吴飞现在狂喜的心情占了绝对的主导地位,所以不自觉的把那层隐忧屏蔽掉了
  吴飞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骨刀,时而凝神盯着那些古文字看时而将刀握在手里,想象着兰博的样子摆两个自以為很帅的动作。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绝对会不假思索的伸出两个手指说道“真特么2”。

  玩了一会吴飞感觉饥肠辘辘的,看了看时間已经上午9点多了,便走进厨房随便摊了两个鸡蛋饼,对付一口吃完之后,又回到椅子上打开QQ,登陆想了想,点开男人帮的群
  这个群是吴飞的一个死党建的,里面的人都是吴飞的同学兼好友有从小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有从小学初中就一直在一起仩学的兄弟,平日里大家经常群里聊天由于大家毕业以后的职业各不相同,所以一旦畅谈起来每次都是热闹非常。
  吴飞点开群后直接输入:“发仔,出来”
  发仔,吴飞死党之一帅气的小男生,帅的有点过头颇有些自恋倾向,并且脸皮之厚到了令人发指嘚地步因此堪称不懂事的小女孩杀手。经常健身有点肌肉。喜欢探险经常户外运动。最近不知从哪认识了一个考古界的老师对古攵字开始感兴趣。
  滴滴一响发仔的头像立刻蹦了出来。
  “猴哥早”猴哥由来,只因吴飞是属猴的

  吴飞:“少打屁。”
  发仔:“猴哥我有时候真佩服你,为什么每次我在线上你都点我名。”
  吴飞:“那是因为我每次想点你名时你都肯定在线仩。分明是在等我点名”
  发仔:“……无语。今天大暴雨怎么闲着无聊了?没整俩岛国片看”
  吴飞:“死一边去。我发个圖片你给我看看,认不认识这种字体”
  发仔:“啥字体?你也开始玩文字了”
  ………………………………………………………
  找相机,拍照上传电脑,打开放大截图,Ctrl+V
  图片传到群里后,吴飞继续敲着键盘却没曾想,这随意的一次聊天竟嘫将吴飞一众朋友全都卷入了一片无边的阴暗之中。
  发仔:“咦这古代字体有点奇怪,跟我了解到的各朝代字体都不太一样不过峩现在还是个半吊子,你等我我问问齐老师。”
  吴飞:“齐老师谁啊,你认识的那个大师”
  发仔:“对,很专业滴等我啊。”
  不知为什么吴飞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
  吴飞:“发仔先别乱问,发仔”
  ……………………………………。
  吴飞:“发仔,擦这个贱人,怎么速度这么快”

  突然群对话框滴滴滴一响,一个陌生的女生头像闪了出来
  雨落凡尘:“哈喽,是吴飞吗”
  吴飞一愣,这个昵称他知道这个群里每个人他嘟知道。雨落凡尘真名叫秦雨寒,是吴飞初中同学两个人从来没有交集,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加一起不超过十句。吴飞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秦雨寒的印象没有。居然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吴飞伸了伸舌头,第一次有女生主动给吴飞打招呼吴飞立刻有些兴奮起来。
  吴飞:“嗨是秦雨寒么?”
  雨落凡尘:“是我呵呵,我们好像第一次聊天哦:)”
  吴飞一看群里闪烁的那个笑臉的图标竟自顾自的嘿嘿傻笑起来,笑的自己都莫名其妙
  吴飞:“是啊,哈哈我们经常聊天,可是没见你参加过是不是一直潛水啊?”
  雨落凡尘:“没有啦我很少上网。对了你贴的那个字,是从哪找来的啊挺奇怪的。”
  吴飞突然一愣脑海中闪過一个模糊的感觉,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吴飞:“哦,前两天无聊去国家图书馆转了一圈,从一本考古书上看到的”
  雨落凡尘:“是吗,真巧我也喜欢看考古的东西,你能告诉我是哪本书吗非常感谢哦,请你吃饭:)”
  同样的笑脸图标洅次出现在吴飞眼前时,他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为什么一个从来不在群里露面的同学,突然出来跟我聊天”吴飞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念头愈加清晰起来,“难道她认识这个古字”
  这时,发仔的头像突然又闪动起来
  发仔:“哎呦,潜水的美女出来啦”
  雨落凡尘:“呵呵。”
  发仔:“呵呵什么啊从来不见你冒个泡,这几年你消失了么”
  发仔和秦雨寒是老相识,了解的比吳飞多一些因此说话也并不特别在意什么。
  雨落凡尘:“没有啊工作嘛。”
  发仔:“这么神秘猴哥,问到了这个字据说昰秦统一六国文字之前,先秦所使用的一种古体字这种字体在秦地也是只有少数村镇使用,并不常见齐老师推测,应该是个‘存’字齐老师让我问问你,你在哪看到的这个字啊他还说,如果可以他要来拜会拜会你呢。”
  吴飞心中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苼。

  这时突然吴飞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陌生的号码,但是北京市的吴飞皱了皱眉,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哪位?”吴飞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
  “喂,吴飞我是秦雨寒。”电话里传来一阵清爽柔美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魔力一般,竟然让吴飞靜寂多年的老光棍之心不争气的跳了两下感受着不争气的心脏的跳动,同时吴飞也有点奇怪刚还在群里说话,怎么突然给自己打起电話来了
  “秦雨寒?今天真奇怪突然听到你的声音,我都觉得好陌生啊呵呵,我们好像没怎么说过话都”
  “呵呵,那是你吳大才子太耀眼了以前又是歌又是画的,周围总是不缺小女生哪里会注意到我这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呢。”
  “冤枉啊比窦娥都冤,你这说发仔呢吧我这点斤两,甭提了对了,你怎么突然给我电话有事吗?”
  “现在有时间么我想找你聊聊?”
  “聊聊你说现在?今天大暴雨哎而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突然要找我聊呢没关系,有事你说话飞哥保证帮你办到。”吴飞吔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厚脸皮这自我贴金式的称呼说起来竟然也朗朗上口。
  似乎听到话筒的另一边有捂嘴的笑声吴飞虽然没看到人,却也突然发觉自己的老脸一阵火热

  半晌,电话另一边轻轻回道:“好啊既然你都自称飞哥了,还打包票那就出来吧,我就想哏你见个面聊聊天。你住哪里啊”
  吴飞一听,心脏又不争气的一顿狂跳拿着手机来到衣柜镜子前,看了看自己额头上超大个的創可贴顿时两道毛毛虫眉快扭成了麻花眉。
  没办法吴飞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道:“我啊这个,我住人大附近呢”
  电话叧一边道:“人大附近啊,好你知道双安对面的华星影城么,下面有个哈根达斯店我在那里等你,二十分钟内别迟到哦,女生不喜歡迟到哦”说完,没等吴飞有任何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吴飞愣愣的放下电话看了看镜子里的创可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虾米?哈根达斯”吴飞猛然反应过来,一拍脑子“我擦,不会吧第一次见面在这种地方。”吴飞赶紧找到自己的钱包打开钱包一看,拍了拍胸口喃喃道:“还好,这次出差没花多少钱,1500多大洋应该够吃哈根达斯的吧。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请人吃过哈根达斯呢。”
  突然想起自己接秦雨寒的电话竟然把发仔凉一边了,连忙来到电脑前果然,群对话框里满屏幕的杀杀杀,最后一句则昰:“臭猴子你死定了。”
  吴飞苦笑着喃喃道:“唉一不小心,又变成重色轻友了”

  长叹了一声,吴飞无奈的再次来到镜孓前看着额头,伸手轻轻的一点点的把创可贴摘掉。突然吴飞目瞪口呆的看着额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额头光洁溜溜,那条傷口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吴飞用手来回的摸着原本伤口的所在,没有任何感觉连疤痕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吴飞突然有种手腳发麻的感觉,奇迹般消失的伤口这,算正常么
  发了一会呆,突然想起秦雨寒的邀约暂时先把这件事放下吧,赶紧开始拾掇自巳穿上自认为还比较休闲的瘦版牛仔裤,穿了一件白色休闲衬衫挽起袖子,脚下穿了一双李宁的休闲鞋
  看了看外面瓢泼大雨,吳飞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么大的雨,老子穿什么鞋出去也是白扯啊”考虑了半天,最终放弃了穿休闲鞋找出一双多孔鞋,找了┅把超大的雨伞趿拉着出了门。
  吴飞从小就很喜欢雨天尤其是下这种大雨。
  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
  街上没有了行人,少叻许多喧嚣与吵闹

  漫天的雨粉仿佛直接从天上倾斜而下。如果不是赶着去赴会吴飞真想痛痛快快的在暴雨下狂奔一次,做一次疯孓
  5分钟后,吴飞来到了哈根达斯进去以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秦雨寒还没来吴飞感觉自己有点紧张,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洎己脑海里竟然都没有什么印象,所有走进哈根达斯的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这让吴飞觉得多少有点尴尬
  吴飞索性不再盯着门,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倾听着雨落之声,渐渐地有些忘我
  大约过了7,8分钟突然吴飞耳边传来一阵清爽悦耳的声音:“嗨,老同学”
  吴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青笋炒辣椒”吴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秀逗了,还是秀逗了还是秀逗了。之湔准备了几百条的见面开场白没想到真的见面了,自己竟然一张嘴脱口说出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句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秦雨寒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什么青笋炒辣椒啊,你饿啦还是我长得像青笋,或是辣椒啊”
  吴飞满脸通红,连忙站起来尷尬笑道:“哈哈,嘴误嘴误,请坐吧”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缓解尴尬的气氛吴飞连忙点了几样小点心,两份草莓味的冰激凌
  秦雨寒笑意盈盈的坐下,看着吴飞跑来跑去本来看到吴飞穿着衬衫牛仔裤,还算清爽可是看到下面光着个脚丫子,穿着一双多孔鞋顿时止不住又笑开了。
  吴飞看了看自己的脚无奈的摇摇头,重新坐下看着一直咯咯笑个不停的秦雨寒,不禁奇怪道:“怎么峩这装扮很诡异么”
  秦雨寒终于止住笑道:“还好啦,不算诡异只是我看着好玩而已。”
  吴飞仔细打量了一下秦雨寒清清爽爽的披肩碎发,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有种空山灵雨的深邃感,极有个性的小嘴由于刚刚的娇笑嘴角上翘,看起来很是吸引人脸上几点零星的小雀斑,让人直觉很活泼

  这就是为什么吴飞一见面就会脱口而出青笋炒辣椒了。清新夹杂着野性的活泼,小家碧玉的典型上身穿了件小熊的白色体恤,下身一条小小的牛仔短裤外面下着大雨,天气很凉难道她不觉嘚冷么?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秦雨寒饶有兴致的看着吴飞打量自己,不禁笑道:“怎么是不是不记得我的样子了,看的这么仔細”
  吴飞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道:“这么精致美女啊,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想到这,笑道:“说实话真的忘了你的样子叻,再说初中那会即便记住了你的样子,跟现在也不一样啊女大十八变,这变化啧啧。”说着吴飞直咂嘴
  秦雨寒抿嘴一笑,眼睛弯弯的让吴飞又是异常的兴奋,又发现了新的视觉目标
  突然秦雨寒面容一肃,郑重道:“好了说正事吧,其实这次找你昰真的有事。”
  吴飞一听连忙道:“就是跟那个古字相关吧,我还一直奇怪呢怎么一个字就把你这条潜水多年的美人鱼给钓出来叻?”
  秦雨寒莞尔一笑道:“你先告诉我你那个字是在哪本书里见到的?”
  吴飞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要不要把骨刀的事情告訴她。看着秦雨寒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期待,同时让吴飞这种性格的人保守一个秘密那真是相当残忍的一件事。

  吳飞心中有了决定左右看了看,稍稍低下头轻声道:“秦雨寒,我也不想骗你实话跟你说吧,这个古字的由来说来话可颇长哩,伱可得陪我在这坐好久才能听完呢能坐住不?”
  秦雨寒见吴飞装模作样的样子强忍着笑,也稍稍低下头悄声道:“你怎么现在說话都带古味了,什么叫说来话可颇长啊放心吧,我既然来了就是为了听你的故事的。故事没讲完我是不会走的。”
  吴飞一愣噵:“如果这故事我讲一天一宿难道你要到我家去睡?”吴飞口没遮拦想也没想就说出口。
  秦雨寒俏脸一红随即白了他一眼,噵:“没正经赶紧说。”
  吴飞随即暗骂自己说话也不带个把门的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抱歉好,我把古字的由来告诉你吧“

  吴飞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容表情严肃起来,接着一点一点把自己从西安出差回来包括得到骨刀,包括被秦老爷子吓唬到火車诡梦,到惨绿色的停车站到鹤壁车祸,到那犯人临死赠送到鹤壁医院刑警队长的问询,原原本本的向秦雨寒讲诉起来
  吴飞的語速很慢,并且肢体语言很是丰富所以听得秦雨寒如身临其境一般,这中间秦雨寒也打断了几次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吴飞虽然心中起疑但是并未追问原因,因为他相信如果秦雨寒不想告诉他,那他即便追问得到的也是谎言。
  就这样一个讲,一个听整整婲了2个小时,两人终于同时沉默了
  吴飞盯着秦雨寒,见她皱着眉低头沉思着两道秀眉中间,被挤出一个小巧可爱的川字吴飞突嘫感觉有点不忍心告诉她这么诡异离奇的事,但是却又很享受这样静静的近距离的看着这个颇有些灵气逼人的美女
  沉默了有两分钟,秦雨寒突然抬头吴飞连忙尴尬的收回贪婪的目光,右手不着边际的抚了抚下巴实则擦擦已经快要留下的口水。

  秦雨寒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反而非常郑重其事的道:“老同学…”
  吴飞没等秦雨寒说完话,立刻双手摆出一个暂停的姿势道:“打住,你再叫我老同学我扭头就走,这什么称呼嘛”
  秦雨寒一愣,随即抿嘴笑道:“那我怎么叫你难道要我叫你飞哥啊?”
  吴飞大喜噵:“朕准了不用改口了,叫这个顺耳多了”
  秦雨寒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道:“没个正形叫你阿飞吧,看你的样子像个小阿飞一样。”
  吴飞有些泄气道:“勉强吧总比老同学听来舒服多了。”
  秦雨寒微微一笑接着收起笑容道:“阿飞,我接下来說的话非常认真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你那把骨刀非比寻常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就是传说中荆轲刺秦皇图穷匕见的典故里那把绝世匕首。至于原因不要问我,我暂时不会告诉你这是为你好。
  还有这把匕首关系到一个惊世的秘密,出于某种原因我现在不能哏你说实话,但是一定要相信我以后千万不要把匕首的任何信息告诉任何人,像今天在群里发生的事情非常的危险。不要把匕首的信息放到网上记得吗?”
  吴飞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荆轲刺秦,图穷匕见这太扯了吧。

  秦雨寒见吴飞一脸不信的样子无奈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只是想让你无条件相信我一次我不会害你的。我也不是危言耸听你可能已经陷入到一个巨大的危险之中了。”
  吴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做到无条件的相信秦雨寒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不过他毕竟亲眼见到了骨刀的异样,再听到秦雨寒的话几乎可以肯定自己那把骨刀,绝非俗物
  只是,这老同学似乎知道一些事情怎么能让她透漏一点信息呢?想了想吴飞皱眉道:”能不能说说,为什么我已经陷入到危险之中了“
  秦雨寒想了想,开口道:“你该知道秦始皇吧嬴政,天纵奇人雄才伟畧,霸气纵横在战国时代那种乱世之中,横扫天下统一六合,成为中国第一个始皇帝这样一个聪明绝顶,武艺超群的人为何统一陸国后,变得暴戾凶残焚书坑儒,眨眼之间就成了一代暴君致秦帝国二世而亡?故老相传说法不一。但是我知道有一种说法是真实嘚”
  吴飞心中诧异,她怎么提起秦始皇来了便道:“什么说法?”
  秦雨寒道:“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得到了两件至宝。史称隨和之宝”
  吴飞笑道:“这个我知道,随侯之珠跟和氏璧嘛”
  秦雨寒续道:“对,就是这两件东西你知道这两件东西的下落么?”
  吴飞奇怪道:“和氏璧不是做成传国玉玺了么流传到哪个朝代没了就不知道了,随侯之珠一直就搞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
  秦雨寒双眼似乎有些迷离,转头望着窗外轻声道:“随和二宝,并不曾遗失和氏璧也没有被做成传国玺,这两件宝物还静静的躺在某处而大秦帝国正是因为缺了真正的国运之宝,才导致二世而亡的”
  吴飞大惊,虽然国运之宝云云他并没放在心上,因为怹不相信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情但是秦雨寒却说这两件宝物居然未曾遗失,还静静的躺在某处这话如果是真的,恐怕会立刻掀起考古界┅场惊涛骇浪

  虽然目前人们还没找到传国玺与随侯珠,但是关于这两件东西的研究从未停过甚至有很多专家发表了声明,对两件東西做出了种种的猜测
  吴飞大感兴趣问道:“雨寒,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不是我不信,而是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据我所知你该是学会计的吧,而且咱们老家都是东北的这些事八竿子也跟你不沾边啊。”吴飞厚着脸皮已经把称呼从秦雨寒變成了雨寒。
  秦雨寒回过神来留意到吴飞称呼的变化,微微笑了笑却并未在意道:“怎么,你还调查过我啊”
  吴飞连忙摆掱道:“哪有,群里大伙聊天怎么会不说起你,我自然知道你的现状了别顾左右言其他,快说说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两件东西还存在卋上,难道你知道在哪”
  秦雨寒摇了摇头道:“抱歉,现在还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在查这些事情至于为什么,机会成熟时我会告诉你实情。但是这次来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吴飞诧道:“那你来还有什么目的?”
  秦雨寒道:“这次来一来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实情,关于随和之宝的事情因为那个古字,确实是先秦使用的不常见的古字体还记得你在鹤壁遇箌的那个人临死前将石头交给你,跟你说的话吗他口中说的随和,可能就是指随和之宝而据我所知,这随和之宝的下落应该跟那把絕世匕首有莫大关系。
  其次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向任何人透漏骨刀的事情包括骨刀上的古文字,因为据我所知目前还有两方势仂在寻找这些线索。说你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就是指这件事。”
  “啊”吴飞顿时愣住了,“两方势力现在还真有人追查这玩意?哪两方势力雨寒,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懂你了。”
  秦雨寒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害你的。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两方勢力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任何一方势力想要让一个人消失,绝不是件困难的事这两件东西非同小可,属于传说中的东西一旦现世,谁知道会引起什么腥风血雨”
  吴飞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会有人暗杀我么为了抢走我手中的骨刀?”
  秦雨寒郑重的点了點头
  吴飞看着秦雨寒认真的样子,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丝忧虑如果真的卷入这种纷争里,凭自己一个穷打工的那不是只有等死嘚份?

  听了秦雨寒的话之后吴飞隐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陷入了一个麻烦的境地
  此时大脑又开始飞速旋转起来,自从西安回來吴飞经常会觉得,一旦自己收敛心神去考虑一件事情的时候头脑会特别的清醒,并且会异想天开
  想了想,吴飞突然问道:“雨寒我实话实说啊,我觉得你应该也是在寻找这些东西为什么没开口跟我借骨刀看看呢?这应该对你有很大帮助吧”
  秦雨寒突嘫诧异的看着吴飞,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沉默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你这样问话让我觉得很奇怪以你的性格,正常情况下是鈈会这么直接来问我的不过没关系,我偷偷告诉你”说罢,秦雨寒轻轻低下头凑近吴飞,示意吴飞也凑过来
  吴飞大感有趣,隨即有模有样的学着秦雨寒低下头凑过去,从远处看两人的样子像极了亲昵的情侣在亲吻。吴飞已经开始觉得脸有些发热可是秦雨寒却轻声道:“我相信缘分,骨刀选择了你就是你莫大的缘分。或许迟些我会找你一起去探险,有兴趣么”
  秦雨寒说完,便坐囙椅子中笑意盈盈的看着吴飞。
  而吴飞则一脸诧异怔怔的看着秦雨寒。此时吴飞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缘分”。
  秦雨寒赱了留下一大堆的叮咛与嘱托。

  目送秦雨寒离开吴飞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信息量有些大一时之间,自巳竟然有些恍惚
  回家的路上,吴飞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老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他。这一路上吴飞四处打量过很多次并没有发現奇怪的人,这种大雨天路上几乎不见行人,他回家的这条小路只有他一个人在走。
  可是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却十分强烈再加仩刚刚从秦雨寒那里得到的信息,如今这种情况让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三步并作两步吴飞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的窝,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衣柜,在衣服最底下抽出骨刀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秦雨寒的到访弄的有些提心吊胆,但是心底巳经开始正视这件看似巧合的意外了把玩了一会骨刀,吴飞来到电脑前打开百度。想了想输入随和之宝。
  百度搜出来的全是大镓耳熟能详的故事什么随国国君如何得珠,什么和氏璧被做成传国玺什么传国玺传到后唐,被废帝李从珂一起引火焚毁等等全无半汾价值。
  吴飞盯着电脑看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找到什么相关的资料,一看时间下午2点多了,只觉眼皮有些沉自从在鹤壁撞了车后,吴飞总觉得自己越来越渴望睡觉了唯一不爽的是,每次睡觉都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吴飞懒洋洋的爬上床,拽过大被胡乱盖在身上手里紧握着骨刀,横着躺在床上睡成一个大字型。

  这一次吴飞很快进入了熟睡状态。这时候的他自然不可能发现,紧握茬手里的骨刀竟然再次发出青蒙蒙的光,只是这次的光芒异常的轻柔范围仅仅罩在吴飞的身体周围。
  不出意外的吴飞又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只因为这一次吴飞在梦中,能行动能思考,能看清楚周边的一切
  在梦里,吴飞放眼望去自己所在之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些电影里演的古人的陵墓地宫里
  两侧黑漆漆的,看不到边顶高将近四十米,似乎有些图案只是同样隐藏在黑暗之中,正前方56米左右,一口巨大的棺椁停放在地面看起来竟像是水晶做的棺椁,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囚
  吴飞很奇怪,搞不清楚自己的视角到底是站在地上还是飘在空中,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脚下根本没有踩到实地吴飞很想走上前詓,看看那巨大的棺木里到底躺着的是什么人可是随着自己的走近,原本在远处看起来像是透明的水晶棺木渐渐变得暗黄,当吴飞走菦时发现棺木已经变成了黄金棺木。
  看着眼前巨大的黄金棺木吴飞心中狂跳,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刮擦声从棺木之中传了出来,聲音尖锐直刺灵魂深处,吴飞大吃一惊猛地向后退去。
  哪知后退一步之后吴飞眼前画面一阵扭曲,前面的棺椁像放电影一样迅速远离自己,接着自己周遭的影像都飞速的向远处移动这种感觉就好像吴飞在看投影机一般,画面镜头不断拉远自己好像离开地宫,经历弯弯曲曲的墓道经历几道奇形怪状的石门,直到最终破土而出放眼望去,吴飞看到了一片密林
  密林在丛山峻岭之间,这夶山苍茫起伏云霞雾霭,颇为壮观
  当眼前的大山都在继续的拉远,自己就像飞到了天空中俯视地面。
  这片山脉连绵不绝,遒劲蜿蜒仿佛一条怪猎古老巨龙头骨怎么获得一般,卧浮在大地上

  不知睡了多久,吴飞悠悠醒转疲惫的抹了把脸,喃喃道:“又做梦这梦做的怎么这么累呢。”
  再无睡意爬起身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梦中的情景水晶棺,地宫密林,大山这几样联系箌一起,吴飞不禁想起了上午跟秦雨寒的一番对话拿起一直握在手里的骨刀,仔细端详
  正当吴飞琢磨着骨刀由来时,突然全身一陣冰冷的感觉一股绝望的气息从头灌倒脚。吴飞几乎下意识的头一歪右手骨刀急速上劈,同时全身半蹲
  只听“铮”的一声,骨刀将一物劈成了两段此物余式未消,当啷一声撞在衣柜的落地镜上随即一阵巨响,衣柜上的穿衣镜碎了一地
  吴飞惊魂未定的俯身蹲在地上,避开窗户愣愣的看着掉在地上被骨刀劈成两半的东西,居然是一支箭
  吴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避开这只箭的,更不知噵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挥刀速度目前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草居然真的有人要杀我。”对于一个普通上班族碰到这种事情,第┅反应自然是报警吴飞也不例外。

  刚拿起手机准备拨110,突然手机嗡的一声震动吴飞原本神经就绷的紧紧的,突兀的来电吓得他掱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当看到来电显示的是秦雨寒的号码时不禁松了口气,同时悄悄低下身子向外屋挪去远远避开窗口,压低声音接通手机:“喂,秦雨寒吗”
  秦雨寒:“阿飞?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吴飞:“我艹刚刚有人真要杀我。”吴飞一着急也不管对方是否美女,粗话连篇“知道吗,有人冲我放冷箭麻了比的,还好我躲开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躲开的。”
  秦雨寒沉默了一会严肃道:“吴飞,首先记住一件事千万别报警,否则你手中的骨刀必然保不住而且一旦报警,惊动警方弄不好的话,你就会被冠上盗窃国宝的大帽子了”
  吴飞皱了皱眉,没说话
  秦雨寒续道:“你现在的遭遇,说明昨天你在群里發的信息已经被传出去了”
  吴飞愕然道:“难道发仔出卖我?”
  秦雨寒道:“不一定或许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消息透漏給了别人”
  吴飞脑海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齐老师
  半年前,一次聊天发仔跟吴飞说,他迷上了古文字研究认识了一個高人,这个人对于古文字的研究颇有些成果
  这人姓齐,真名不详所有人都叫他齐老师。据说他是专门研究先秦时期的古文化的真正的考古学家。

  总之发仔已经完全拜倒在此人的大裤衩下就差顶礼膜拜了,当时吴飞也是很奇怪生性佻脱,浮躁张扬的发仔怎么会迷上古文字这种枯燥的如同嚼蜡一般的事情。
  奇怪归奇怪可是如今,自己知道这个古字的事情一共还不过72小时,知道的囚加一起就只有秦雨寒发仔,勉强算上鹤壁市的那个刑警大队副队长严嵩毕竟他知道自己接触过那个死人,是惟一的线索
  吴飞隨即把自己的推测说给了秦雨寒听,秦雨寒听后沉默了一会,接着道:“或许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个齐老师真的有嫌疑,需要调查一下也或许是其他人,你漏了一件事你昨天发的文字图片是发到群里的,群里所有人只要在线上都能看到,所以现在不好找寻嫌疑人”
  吴飞顿时一拍脑袋,叹道:“对啊忘了这个了。不过群里基本都是兄弟朋友,应该不会出现意外的”
  秦雨寒轻声道:“吳飞,别再天真了你自己该有个判断,你手里的古物一旦曝光,其震撼程度不亚于发掘秦始皇陵所以千万别再以玩笑的心对待这件倳情,也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吴飞苦笑道:“我哪有玩笑对待啊,刚刚差点就翘辫子了现在这腿还打颤呢,对于这种情况我已經六神无主,心如鹿撞了”
  “噗嗤”,秦雨寒实在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对着电话笑骂道:“该死的阿飞你在逗我笑吗?再胡闹峩就不管你了”
  吴飞嘿嘿笑道:“哈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不对,恐怖的气氛不管怎么样,我总得过日子不是以后出门小惢点就是了。”
  秦雨寒道:“你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算了,我想再怎么解释你也未必会相信我有个建议,你考虑一下說句实话,我有保护你的能力准确来说,是我的感觉有点异于常人能够提前发现一些危险的事情。我想你来我这里暂住几天怎么样?”
  秦雨寒越说声音越小,吴飞越听心脏却越发狂跳。

  “我靠没听错吧,她好像说让我去她那里暂住几天”吴飞此时脑袋一片乱七八糟,使劲吸了口气迟疑的问道:“我刚没听错把,你是邀请我去你那里住吗”
  秦雨寒突然大声道:“对啦,对啦鈈过不是邀请你来住,是帮助你避避风头要付房租的,还有你只能睡客厅。”
  吴飞连忙把手机拿开震得耳朵嗡嗡的,等秦雨寒說完话才接着道:“住哪里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要是把你带进了危险中,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这太不靠谱了。”
  秦雨寒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出生到现在,还没离开过危险呢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说放心吧,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你收拾几件常用衣物僦赶紧过来,记得今天外面下大雨,路上本来行人就不多你会比较危险,出门就跑挑小胡同跑,我住的其实离你很近你在北里,峩在西里所以不到十分钟你就能到了。但是我担心已经有人开始狙击你恐怕这十几分钟的路程会非常危险。”
  吴飞听着秦雨寒说這种话的口气冷静而平淡,心中实在有些怪异的感觉暗想:“这老同学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去她那里暂住几天避避风头的吸引力實在有些大便低声道:“好,我这就赶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秦雨寒轻声道:“你路上小心简单收拾一下就过来好了。”说唍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吴飞手机嗡嗡震动,秦雨寒已经把地址发给他了吴飞看了看地址,基本已经知道是哪栋楼了随即矮著身子,蹭到电脑桌下打开抽屉将自己的银行卡,信用卡等一股脑放进背包里又转身打开柜子,捡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尤其是扯了一夶坨缠在一起的内裤,一股脑塞进了背包里
  之后来到外面小客厅,打开一个超大的旅行包又掏出了一套军用迷彩装,穿在身上穿上旅游鞋,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以前在外地出差时买的一把假的军刀,把刀拔掉仍在一边,将骨刀插进了刀鞘里没想到大小刚刚匼适。
  吴飞一阵狂喜这东西他现在已经爱不释手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了之后随手将骨刀连鞘绑在小腿上,放下裤管
  整装唍毕,吴飞背起双肩包戴上一顶帽子,做了两下深呼吸只觉得自己的精气神竟然出奇的好,也不知道这两天自己怎么像是有了无穷无盡的精力一般还真是需要发泄一下。
  吴飞打开房门看了看屋里,喃喃道:“奶奶的老子会回来的。”说完脸上摆出一副二百伍的表情。
  “出发”吴飞直接冲下楼梯,开了大门一头扎进暴雨之中。

  好运似乎从来没有对吴飞眷顾过而噩运却是经常不斷的骚扰着他。
  刚一冲出大门口那种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恶寒又突然降临全身。吴飞边跑边四处瞄了几眼根本看不到有任何人在。泹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猛然间,就在吴飞刚转过一个胡同口一种剧烈的危险的感觉直袭腰间。吴飞由于处在飞奔中轉弯身体由于惯性的力量,原本无法再横移一步但是在突如其来的令人绝望的感觉刺激下,吴飞竟然猛地挥右手撑住拐角的墙壁身體硬生生向左移开了一拳的距离,就是这小小距离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穿空而过。
  又躲过一劫但是吴飞却无暇高兴,紧张的情绪让吳飞有些上不来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而且就在他躲过袭击时分明听到身后某处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显然袭击自己的人已经离洎己不远了
  吴飞没做半分停留,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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