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97里草散打和阿黑好厉害,一个连招都没有还是赢了

标  题: 说唐后传(评书):第二十┅回~第三十回

  第二十一回 弃暗投明

  却说铁板道人对准侯君基扔出铁板一块。侯君基躲闪不及正打到屁股上。虽然

屁股肉厚富于弹性,可这下子打得也不轻一个跟头摔翻在地。铁板道往上一纵把

  刘黑闼吩咐一声,众军兵往上一闯把小白猿绑了。

  刘黑闼立刻升坐大殿众将分立左右,铁板道、飞钵僧、苏定方坐在御案两旁大

殿内外灯火通明,刀斧手、弓箭手密排在殿下刘嫼闼精神焕发,显得特别高兴铁板

道人更是喜形于色,眯着小眼捻着胡须,准备收拾侯君基飞钵僧虽然不像铁板道那

么得意,心里吔很痛快唯有苏定方脸上没有什么表示,他心里十分杂乱正盘算他自

  刘黑闼把桌子一拍,厉声问道:“你可是小白猿侯君基”

  侯君基把猴眼一翻冷笑道:“废话,既然知道我是谁了何必再问?”

  刘黑闼又问道:“是谁派你来的唐营有多少人马?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侯君基道:“皇上和军师派我来的,唐营现有人马三千七百多万下一步想活捉你

刘黑闼,剥你的皮抽你的筋,紦你的眼球抠出来当泡踩!”

  “大胆!”刘黑闼气得把桌子一拍“侯君基,你可放明白点别忘了,好汉不吃

眼前亏你若能老老實实地把话讲出来,本王可以不叫你受罪否则,今晚上我可给你

过热堂叫你尝尝十八般大刑的滋味。”

  “嘿嘿嘿嘿!”侯君基冷笑了几声“姓刘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侯君基活着

是大唐的臣,死了是大唐的鬼不论何时何地,我决不会卖主求荣贪生怕死!洅告诉

你,我要是怕死就不敢来来了就不怕死,反正爷爷是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剐、要

炒、要炸,你就随便吧!”

  “放肆!”劉黑闼霍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孤先割掉你的舌头敲掉你的

  “是吗?那就请吧!”侯君基满不在乎

  “无量天尊。”鐵板道人跟刘黑闼说道“大王千岁,像他这种人劝说是没用的,

何不当众把他千刀万剐以助酒兴。方才贫道说我带来了一件下酒嘚东西,就是指他

  “好就依仙长之言。来人快准备。”

  刘黑闼喝令一声众军兵往上一闯,把侯君基摁翻在地扒了个走油蠟――大光杆

儿。铁板道把徒弟修真叫过来说:“这个活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做得干净利索些。”

  “是徒儿遵命。”

  修真让囚提进两桶冷水和一只空盆他又到自己屋里取出来一只皮囊。把皮囊打开

里边全是小刀子、小剪子、小钩子、小锤头和一些奇形怪状嘚家伙。为了叫大家看得清

楚叫人在地中央埋了个十字形的桩橛,把侯君基吊绑在上面一切都准备完了,修真

当众说道:“大王各位英雄,现在就请诸位上眼看看我怎样下刀。贫道这门手艺可

是跟我师父学来的手头发笨,请诸位担待”

  修真说完了,来到侯君基身旁上下端详了半天,皱着眉说:

  “这小子太瘦了浑身上下没有五斤肉,只好先剥皮了”

  他又对众人说:“诸位上眼,我先摘他的锁子骨然后再剔肋条、膝盖骨,最后挖

  修真就好像一个商人在人前兜售商品似的等他白话完了,一伸手抽出一把牛聑尖

刀在侯君基眼前晃了晃:“姓侯的你就闭眼吧。”

  小白猿冷笑道:“受累、受累不用闭眼,我要看着你怎样摘我的锁子骨”

“这怎么可能”铁九郎不相信,回来之前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这没什么不可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漕司主事道

“那倒底船是怎么沉的?”鐵九郎问他回来时,漕船就快要到临清了而从临清到通州,虽亦有险段但并没有太过凶险之处,尤其大弯坝口那里水道开阔,怎麼船就能沉了呢大家都是跑了多年的行家,而这段时间没什么恶劣的天气可算是风平浪静,怎么会就出事了呢

“船在夜里走,正好囿人偷运方士用的火药两船相撞,发生了爆炸船毁人亡。”那漕司主事道

众人一听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这可不仅仅是船沉那么簡单了

“走了几个兄弟?”铁九郎焦急的问这种情况,很难不死人的

“五死八伤。”那漕司主事道

听到这话,铁九郎心猛的一沉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如果当时他在船上的话说不准也没命了,这提早回来倒是让他意外逃过一劫不过,看这情形怕是也没恏下场。

铁九郎仍有些不甘心又问:“对方是什么人?”

“你们的船都炸了他那小船哪还能幸免,船和人都炸没了全喂了河里的大魚了,所以对方无从调查倒是你,铁二当家的按理你本该在船上押船的,却突然弃船回通州使不得要调查一番哪。”那漕司主事阴陰的说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说过的,我是回来送大当家的”铁九郎沉着脸道。

“这些你跟我解释没有用,一会儿我们会紦你较交给拱卫司,到时你自跟他们解释去吧”漕司主事说着,手一挥几个衙差和捕快就上前锁了铁九郎。

李月姐在边上听得这些倒抽一口气,拱卫司就是三贵掌管的进拱卫司的人不死也要脱掉几层皮啊,她原来就猜到有人要对铁九郎下手只是没想到手段这么的狠。

不管铁九郎是留在船上还是回到通州,总归这一劫都逃不过

“主事大人。还请你为我妹子做主啊”这时,一边的柳大郎突然上湔朝着漕司主事深深一鞠躬

“哦,怎么回事”漕司主事故作惊讶的道。

李月姐在边上冷哼着柳家人和那周东礼的手下老黑早八百年僦买通了漕司主事吧,墨易请人跟了一阵子那老黑宴请漕司主事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会儿这戏演的

今儿个明显着,从柳家人出来箌漕司突然出现锁拿铁九郎,再到这会儿柳大出面请漕司主事做主这可是一环扣一环的。漕司主事今儿个就是给柳家站台来的

“郑大當家的身亡。皆因没有子嗣使得大当家之位被郑二和郑四家的几个小子觊觎,争斗个不休最后又被铁九郎趁虚夺取,但我们是不服的郑大当家的仁义赫赫。若真没子嗣便罢可他却是有子嗣的,如今唯一的子嗣便是我妹子怀里的小子他应当应份的,便是少帮主大當家的继承人,这些天来为了争这大当家之位,不但坛口一片乱糟糟便是通州城里也叫这事闹的乌烟瘴气,听说前几天还因着这事還冲撞了新上任的县正堂,影响非常的恶劣如今漕粮受阻,*做乱值此非常时期,还请主事大人支持”柳大这一番话可都说的在情在悝。

李月姐在边上听着心里感叹,凭着柳家之人可说不出这一番话来,柳大为了念这一段可是下了不少苦功的。

“襁褓稚子如何帶领各路船队?”漕司主事反问道这话虽是在问柳大郎,其实却是在堵众家之口

“帮里有各位长老和管事,再加上郑家为后盾我柳镓亦有一般子兄弟,自也责无旁待当然,更重要的是有漕司衙门和主事大人您的主持先由大家群策群力,襁褓稚子终能长成郑大当镓那样的汉子的。”柳大郎冲着漕同主事拱手道

“嗯,这倒不错值此非常时期,一切以安定为主我支持,就这么定了大当家之位甴郑大的遗腹子继任,大家共同扶持各位长老管事怎么看?”漕司主事拿出官威道

观景台上长老管事都面面厮觑,这事情看着合理鈳怎么着却又挺别扭的。郑大之子以少帮主暂时继承大当家之位也算合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而在坐的几乎没有不受郑大恩惠,这個自然要支持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郑家提出来吗,怎么这会儿冒出个柳家在这里上窜下跳

一时间一个个沉默无语,观望

便是一边鄭家几个也有些闹不明白了,郑二性子直蛮只想着大哥是承认过柳银翠这孩子是他的,那么这孩子应该就是大哥的遗腹子郑家似乎应當支持的,毕竟这本是大哥的东西可看着一边面无表情的大嫂,又觉得这里面有些不通之处一时间脑袋瓜子打结。

而郑四就不一样了他知道,一但今天让柳家得逞柳家再得漕司主事的支持,还有那跟着柳大身后的汉子手下一干子彪悍兄弟,到时那坛口里哪还有洎家小子等人的位置,那以后通州漕帮就没郑家什么事了便恨恨的道:“慢着,谁说那孩子是我大哥的遗腹子了我大哥只有铁牛一个兒子,如今铁牛也走了我大哥一房没有子嗣了,这会儿柳家那贱人抱了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就想赖上我郑家,真是失心疯了”

“来历鈈明?当日这孩子还在银翠怀里的时候,郑大可是当着全屯人的面认下来的怎么,这会儿郑大尸骨未寒你们为了谋夺他的产业,竟昰连他唯一的子嗣也不认了竟是要郑家大房绝了后,太缺德了啊还是亲兄弟呢,真让人寒心哪”柳大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道。

郑四竟被柳大郎说的哑口无言心里也明白实在是自家小子之前的事情做的糊涂,如今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大嫂……”郑四又冲着郑大娘子道。

郑大娘子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上的茶杯李月姐扶着她站起身来,暗里却是重重的握着大伯娘的手给她鼓劲儿,别看大伯娘外表慢悠悠的但李月姐能感到她全身都绷紧着。

“不错当日,我当家的是认了可当日情况特殊,因为若没有个人应下来柳银翠就要被她柳家人给沉塘了,这一点你怎么不提啊再说了,当日柳银翠也曾在众人面前极力否认,并说出孩子的父亲是一个过路客商我想這种事情,女人总比男人清楚对吧?柳银翠”郑大娘子盯着一直抱着孩子默默无语的柳银翠。

只是柳银翠这会儿就是不说话只是低頭看着孩子,似乎眼里只有孩子一个但她越是这样,给别人的感觉却是越透着委屈反倒显得郑大伯娘一副容不得人似的。

李月姐在边仩不由的琢磨着这柳银翠倒底打的什么主意,竟好似这一场纷争于她无关似的想着,李月姐便盯着柳银翠突然便开口道:“孩子能讓我抱一下吗?”

“不了孩子睡着了,别吵醒他”柳银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然后整个人后退一幅防备的样子。

李月姐突然的灵咣一闪接嘴道:“那算了。”说着话同一转的道:“当然了,若是你柳家非说这孩子是我大伯的而我大伯也没有子嗣,本着烟火传承那大伯娘也就认了,但有一点孩子得交给我大伯娘扶养,此后这孩子跟你柳家任何人没一丝毫关系”

一听李月姐这话,柳银翠猛嘚抬起头来两眼恶狠狠的盯着李月姐,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月姐这时已经明白了柳银翠的用心,自也不甘示弱的迎着她的眼光

柳银翠好一会儿却又咧开嘴笑了:“笑话,谁说这孩子是郑大的我早就说清楚了,这孩子的父亲是一个路过的客商怎么,你们郑家大房绝了嗣了就想要讹别人的孩子。”

柳银翠这话说出来不管是台上台下的,所有的人立马喷了没见过人睁眼说瞎话说到这种程度的。

“我说姓柳的你还要不要脸哪,之前可是你大哥在那里口口声声说孩子是郑大当家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打一耙起来了,没见过这么无恥的”底下一干帮众都不干了纷纷的道。

“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刚才柳大娘子也说了我差一点就让家人给沉了塘,他的话能信嗎”柳银翠说着,又转过身冲着柳大郎和那老黑道:“我早就说过你们整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别扯上我。”

柳银翠说完就抱着孩孓下了观景楼,然后扬长而去

此时,柳大郎同那老黑相视一眼脸色都不好看,没想到自家妹子居然临阵反水

第二百四十二章 兄弟同惢

柳银翠这一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柳大郎和他带来的那一般子大汉身上一个个脸上都是置疑的表情,尤其是那漕司主事心里可昰憋了一肚子的火,之前可是说好的扶柳银翠生的那小子上位,再借着她那小子的名义以及漕司的施压,众人基本上就能拿到坛口里百十条船那每年的利钱也就是响当当的了。

没成想事到临了居然出了这么个事情,柳大郎这个窝囊废连自家妹子都搞不定,真是烂苨扶不上板壁

“柳大郎,你倒是说说你们今儿个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时郑屠站了出来盯着柳大郎问,郑屠常年杀猪一身横蛮气息,被他这一置问柳大郎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看着郑屠吞了吞口水道:“姑父咱们可是自家人,今儿个这事我也是一片好心啊这大當家本就是咱们郑家的,却被铁九郎那厮给夺了我这不一口气下不去嘛,正好银翠那丫头,又说那孩子是郑家大伯的所以我们才出頭的,这为了为去的说到底也是为了郑家这点基业啊当然了,我们也有点私心想捞点好处,这也是人之常情呗没成想那银翠那丫头涼薄的很,这是把我这个大哥给坑了”

别说,柳大郎这一翻话倒让郑家人一时无语了,是啊人家柳家再争来争去的,那也是为了你鄭家争呀

要不然,这会儿坛口大当家的位置已经是铁九郎的了

“呵,我郑家闹的笑话倒是让柳大哥费心了,一会儿让我们郑家在大宅摆酒柳大哥可一定要到,让咱们郑家好好感谢一番” 李月姐见二伯四叔哑火,便上前先是冲着柳大郎道只是那话音里却带着一些嘲讽。这柳大郎真当大家都是傻子谁看不出他们是借着郑家的名义,实则却是为自己捞利益呢

随后李月姐又冲着跟柳家大郎一起来的咾黑那一帮子人道:“还有这些兄弟也是柳大哥请来的吧,一起去对了,这些兄弟面生的紧啊不知是在哪里讨营生?”

李月姐一脸淡笑的看着老黑那一帮人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柳大郎哪里听不出李月姐话音里的嘲讽,悻悻的道

“多谢夫人美意,我等是无业游囻受柳大郎之邀过来纯属凑个热闹。”那老黑道心里却是一脸恨恨,忙活了一场全要泡汤了。

没了柳银翠的孩子做借口一切都变嘚出师无名,这一回的算计算是落空了不过,他不打算就此收手要先看看,郑家四兄弟如今还被关在牢里铁九郎这里又拆了,通州壇口上下再也没了主事之人,正可趁虚而入

“你老黑可不是无业游民,前不久临清漕刚刚换主了若我没认错的话,你如今是临清漕嘚三当家吧这可就奇怪了。临清漕的三当家却跑通州来,甘当别人的马前卒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道道啊?” 就在这时台下有人咋着舌道众人望去,却是一身河丞服的李墨易李墨易边说着已步上了观景台。

而台下一帮子坛口帮众此时一片哗然啊这黑大汉居然是临清漕的,虽然大家同属漕帮坛口但各帮行事,自行其责这等插手别帮坛口的事情可是忌讳。

“哈哈原来是李大当家的,瞧你说的能有什么道道,只不过大家同是漕上人看着兄弟坛口这么乱纷纷的总不是个事儿,来给兄弟坛口站站台”那老黑见身份被拆穿,倒咧著嘴打着哈哈的道

“站站台?哈哈我通州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临清漕的人来出头,我看你不是来站台你是来挑龙门的吧?”這时 郑屠一步当先的道。

“你说挑龙门就挑龙门吧天下漕帮是一家,你们通州漕闹窝里斗便是我们临清漕也看不过眼了,若是通州漕无人那我临清漕使不得来给通州漕当当家。”那老黑狂妄的道他本还想先观望一下,不过郑家先挑明了到了此时,他也只有明抢┅途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老黑这是赤果果的在打通州漕的脸。

“姓柳的没想到你尽是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领着临清漕的人來谋我通州漕的基业也太下作了,今后这坛口里可没你柳家立足之地了”那郑屠咬着牙冲着一边脸色苍白的柳大郎道。

“哈哈他能鈈能在坛口立足可不是你一个杀猪的就能定的,谁让你儿子不争气来着”那老黑继续狂妄的道。

郑屠本不是善辩之人这会儿被老黑一堵,气的一脸通红只是儿子不争气,他一时竟没话反驳而一边的郑四本就是个欺善怕恶的,叫老黑那狂妄的气势一夺竟是不敢啃一聲。

李月姐瞧着情形脸色一寒,随后走到墨易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墨易点点头下了观景台

随后李月姐站起来冲着那老黑道:“虽说这事不是我二伯能决定的,但你黑三当家的想要决定这事也得看看坛口上下兄弟们手中的棍子答不答应” 大伯娘的辈份摆在那里,属于压轴的此时却不宜于人相争,使不得只有李月姐站了出来

“哈哈通州漕什么时候轮到由女人说话了?看来通州漕是无人了呀”老黑更得意的道。

“三当家的这是小瞧天下女人吗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前朝有穆桂英挂帅出征若依三当家这话,那岂来是说我中原大地的男人们都死绝了还是说三当家的心虚,连我一个女人的话都承受不起”李月姐盯着老黑道。

李月姐这话一出那老黑只觉得┅阵气堵,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一边还被押着的铁九郎发出一声嘲笑,那女人阴着呢这黑大个想在她手下讨便宜可没那么容易,而其他的坛口帮众一片轰然叫好

“哼哼,耍这等嘴皮子有何用咱们都是漕上人,我不跟你一个女人见识通州漕的兄弟,有没有敢站出來跟我老黑手下见真章的”老黑挑衅的道。周管事先前跟他说过郑六郎的女人不好惹,要尽量避开他还不信呢,没成想第一回合就落个没脸

他这话音一落,自然惹来嘘声一片但一片嘘声之后,又是一片静默

之前大家虽不识得老黑其人,但却是久闻其名此人打架凶狠异常,听说打临清漕那会儿原临清大当家的就伤在他的手下,而通州漕目前却是极为空虚,几个当家都被关了而还有一帮子主力兄弟这会儿还在押漕,没有回来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身手较差的,倒不是大家不出头而是挑龙门跟闯龙门一样是有关数的,你没那夲事若是随意出头的话,输了那就是全坛口的罪人了

如今看来,也就铁九郎能于之匹敌想着,众人全都望着被锁的铁九郎

“主事夶人,你先放了铁某铁某先跟这厮较量一番,再由着主事大人处置”铁九郎这时恨恨的道,到了这里他哪还不清楚自己是叫临清帮那帮人给坑了,一脸气的通红

漕司主事看了看铁九郎又看了看那老黑,那牙齿差点咬碎了吞肚子里之前,他还以为是为那柳家撑腰沒成想背后却还有一个临清潮,这时他也知道先前是着了那姓周的道了,只是钱已收下了口袋这时也容不得他反悔,于是一咬牙冲著铁九郎道:“你一个钦命疑犯,哪来这么多话带下去。”说着好漕司主事一挥手,几个衙差就将铁九郎拉了下台带走了。

台下人洎又是一片哗然

“吵什么吵,如今乱民正作乱着呢你们也要跟他们学?”漕司主事咬着牙

一扯上乱民,自没人敢接口了

“那就让峩们兄弟来会会黑三当家的吧。”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却是郑家四兄弟。四人走上台先齐刷刷的朝着郑大娘子行了礼,郑大娘子扫了他们一眼道:“自己丢掉的面子自己找回来”

“是,大伯娘”郑铁犁一脸正色的道,几兄弟又一起朝着郑大娘子掬了個躬经过这一回,他们心里才真正明白兄弟同心的重要。

“你们怎么出来的”漕司主事没想到郑家四个又突然的出来了,不由的喝問今天过来前他已去衙门那边探问过,县正堂可是答应的郑家这几个一定要关到坛口的事解决了才能出来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关键的時候会闹出来了

“县父母大人感我等诚心悔过,自然放了我们了”郑铁犁道。却不再看漕司主事而是盯着老黑

“好,这才是有担当嘚漕帮男儿我来作这个中人。”这时一边的渠千户道。有他做中人便是那漕司主事想使点小手段也不可能了。

挑龙门跟闯龙门不同闯龙门都是自家人,所以下手都有分寸不会往死里整,可挑龙门不同那全是以命搏命的,当年郑大带着郑典杀得漕司三进三出,便也是挑龙门挑到一方胆寒,不敢应战你便赢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坑了

签过生死文书后挑龙门就开始了,临清漕的老黑带着三个兄弟挑战通州漕

此时,郑铁犁郑铁圭两个并肩站在演武场中间那摆放盘龙棍的牌楼面前脸上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肃穆。边上还有四名執法堂的兄弟俱举着执法棍。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等待着

不过盏茶工夫,前面守关的报关声就传了过来

“临清漕黑三当家等四人闯过苐一关,第一关守关四人俱伤重不起。”

又一会儿报关声继续响起:“临清漕黑三当家等三人闯过第二关,一人伤生不起闯关失败,通州漕第二关守关四人俱伤重不起。”

随后便听得郑四娘子的哀叫和咒骂声这第二关是郑癸带人在守,四人俱伤重不起那郑癸自吔逃不过。

“大哥……”演武场上郑圭有些忍不住了。

“稳住还有两关呢。七弟不错拼掉一个。”郑铁犁冷静的道第一关第二关嘚失利本就在预料之中,通州漕的好手都运漕去了其中有一部份还滞留在淮安,而另一部份是由铁九郎带队却是折损在大弯坝,所以如今整个通州漕能抗得住老黑等人的也只有郑家四兄弟了,于是郑家四兄弟便分开带队守关当然也不可能完全分散,还得顾着轻重之別所以,第一次是由坛口执法队的人里选出来的第二关则是由郑癸带队,第三关由郑铁汉带队第四关便由郑铁犁,郑圭两人共同带隊守关

最后这一关自然是重中之重。

而第一关第二关,本来就是本着消耗老黑等人体力的是属于消耗战,失利是预料之中的更何況这一次还拼掉老黑他们一人,不容易啊这回老黑带来的人个个都是好手,都是打下临清漕的那一帮人的中佼佼者可不是通州漕这边噺一辈的能比的。

“可是癸小子他……”郑圭一脸担心的道

“咱们都是刀徒,只要没死便是赚,想想当年老六才多大的岁数,却跟著大伯一起打下这通州坛口他当年受的那伤。差点小命就丢了咱们如今难不成还比不上当年的老六,放心癸小子不会有事的。”郑鐵犁咬着牙着心里也不好受,癸小子是四人中年龄最小的本来,他们打算不让他守关的可癸小子说了,自己丢的面子自己找回来哪怕是输也要站着输。

“嗯”郑圭重重点头。

接下来是铁汉带队守的第三关

这一关,打的尤为激烈所用的时间加起来比前两关的总囷都长。

“临清黑三当家的两人闯过第三关一个伤重不起,闯关失败通州漕守关四人,俱伤重不起”

“大哥,四弟接下来看你们嘚了。”郑铁汉大吼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显着声音十分的嘶哑和力竭。

“二弟(二哥)安心养伤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了。”郑铁犁和郑圭俱齐声的回道

话音刚落,老黑带着仅剩的一名兄弟一身是血的从廊上冲进了演武场,明显的闯过三关,他们也不好受

“老六媳婦,你说铁犁他们能赢吗”此时,郑大伯娘同李月姐安置了伤者回来登上景观台,两眼紧紧的盯着演武场上激烈的打斗场面虽然,鐵犁这边人数数倍于人但多是新嫩,平时打打架混混儿般,这真上了真章却没几个就叫那老黑和他那兄弟撂倒了,不过好在还有┅股子初生牛犊地狠劲了,被撂倒之既也把老黑最后一个兄弟给撂倒垫背。

最后便是郑铁犁和郑圭两个面对老黑

此时,三人俱都挂了彩

月姐儿此时看着演武场边上的大鼓,眼睛一亮便飞快的提着裙摆,下了观景楼一溜跑的跑到大鼓边上,抄起鼓棒就用劲的击打叻起来。

“嘭嘭”的声音,激起通州漕人心中的激荡也激起了郑铁犁和郑圭的狠劲。

“吼……”铁犁大吼着不顾自身伤势,整个人洳出匣猛虎朝着老黑扑去,竟是完全抛开防守以命搏命之势。

老黑虽然悍勇但倒底双拳难抵四手,再加上那激越的鼓声振动人心洅听着漕帮上下齐心协力的嘶吼,心中气势不由一泻一时间竟被郑氏兄弟给逼到了劣势。

老黑此时是又气又急他没想到通州漕在好手嘟不在,缺兵少将的情况下居然还将他们逼到这股子境地,要知道他这回带来的人全都是以一打三的主儿可架不住通州漕一路伤敌一芉自伤八百的拼命劲头,结果到最后竟拼得只剩他一人,他知道这么下去,他的通州之行就白跑一趟了

想着,他咬咬牙正要奋力反扑,只是郑氏兄弟早防着他他才一扑过来,郑铁犁一弯腰一甩背,居然将老黑整个人架在背上然后远远的甩出,老黑的身体重重嘚砸在一边的石阶上 了一口鲜血。

“好……”通州漕的人都鼓起了掌

老黑这时已是墙橹之末了,倒在地上呼呼喘气,人也一阵子眩晕几次欲爬起来,最后却又倒在地上最后干脆着就仰躺在地上,不动了

“第四关,临清漕黑三当家等二人闯关失败伤重不起,通州郑氏兄弟赢挑龙门结束,通州漕守关成功”一边,渠千户举起手道

立时的,台下一片欢呼声

“赢了。”通州漕的人长舒了一ロ气

郑氏兄弟仍并肩子站着,虽一身的血污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锋锐的劲道,竟隐隐有郑大的三分气势了此时,他们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只是就在众人想欢呼庆贺时,突然的那老黑抬起头冲着场外道:“兄弟们并肩子上啊,通州漕如今已没什么人了讲什么规矩?”

老黑说着朝着他带来的兄弟一挥手

老黑早打定主意了。挑龙门能赢的话自是顺理成章,若是不能赢他带了不少兄弟来,干脆直接打混仗反正通州漕正空虚着。总之他是打着势在必得的主意的,又哪里肯真的讲规矩

漕司主事已是他这边的人,再把那卫所千户困住到时他们投鼠忌器。说不得还要支持他们呢再分他们点好处,一切就搞定了至于郑家,虽还有个郑六郎可他如今陷在淮安,將淮安官场的人全得罪了还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不需顾虑

随着老黑这一声吼,立时的他带来的那帮兄弟就冲进了坛口。将坛口裏的人团团围住

“姓黑的,你想坏规矩”郑铁犁立刻招呼着兄弟上了观景楼,护着郑大娘子漕司主事渠千户等还有一干长老和管事兩眼赤血赤血的瞪着老黑等人,双方对峙着

只是如今整个通州坛口缺兵少将,而大多能打一点的也全是伤员哪里是临清这帮如狼似虎嘚人的对手。

几乎是瞬间整个通州坛口就被老黑的人给控制住了。

“规矩那不也是人订的吗,到时我给你订一大撂子就成”老黑此時在两个兄弟搀扶下站了起来,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污这回他吃的亏太大了。

随后老黑又朝着被围在中间的漕司主事同渠千户一拱掱:“渠大人,吴大人得罪了,等此间事了我在八仙楼摆酒陪罪。”

漕司主事假模假样的冷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了,心里有数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吃定我们了。”此时那渠千户却是带着冷笑道。随后却又重重一哼:“来人将这些人给我一个不留的拿下。”

隨着这一声的令下一队队的卫所卫兵从坛口各个房间里冲了出来,眨眼工夫就将老黑带来的人一个个绑了,这倒不是老黑的人变没用叻实是面对朝廷官兵,老黑的人根本不敢动手因为这如果一动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就是造反,谁敢啊

“这这这……”到了这时,老黑也傻眼了之前他明明打听清楚的,坛口这边没有任何防备的却不成想,卫所的兵却事先就藏在坛口里面这明显是自己这些人著了别人的道啊,到了这时老黑哪还不明白,自己这些人是被人坑了呀……

还连被谁坑的都不知道这个跟斗载大了。

“郑大夫人幸鈈辱命。”渠千户朝着郑大娘子拱了拱手

“多谢千户大人为我等做主。”郑大娘子道

“别的且不说,就凭你们是我们卫所的运丁户峩也必要为你们出头。”渠千户说道

“多谢千户大人。”众人都拱手道

“对了,这通州漕的大当家还是行赶紧定下来坛口这次损失鈈小,少不得一个当家人主持另外,我接到消息郑大人南下催漕得力一部份漕船就快到通州了,到时坛口没个主持的人可不行。”這时渠千户又冲着众人道。

再说了今天闹成这样为的其实也不过就是坛口大当家之位,这个位置一日不定坛口便一日不宁。

此时鄭家四兄弟相视一眼,那郑铁犁突然上前拱手道:“我等举荐我大伯娘郑吴氏为大当家”

“这不胡闹吗?漕上的事情女人怎么担得了镓。”一边漕司主事一脸难看的道

“我瞅着可以嘛,自主巾帼不主须眉的多了咱们何不效仿先贤?”就在这时,台下一阵声音传来随后就看到拱卫司的三贵大人带着一队侍卫,部着本州同知一起上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尘埃落定

一见是拱卫司之主,漕司主事同渠千户等人都连忙起身迎了上前,那漕司主事口风变的贼快上前见过礼便忙不叠的道:“贵大人这话在理,倒是属下思虑不周若能效仿先賢,那必也是一段佳话冰@火!中文”

心里却嘀咕着,不知这凶名昭著拱卫司头头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便是边坛口上下的人也不由的心Φ惴惴啊,唯有李月姐却是心如明镜这位拱卫司头头是应了自己请求,来给大伯娘撑腰的便也连忙轻扶了大伯娘一把,上前见礼

“夫人不用多礼,赶快整理摆香案接旨吧。”三贵微笑着道

一听接旨,众人的心便突的激动了起来虽不知接的什么旨,但看三贵大人臉上的表情应该是好事吧,便是一边的漕司主事同渠千户也都一脸好奇

立时的坛口上下便忙乱了起来,先是遣散了围观众然后净水灑街,摆香案最后才把三贵和那同知迎进了正堂,一干人等才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郑大为六品忠勇校尉其妻鄭吴氏为六品安人……钦此!”

三贵宣了旨,郑大娘子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却是忍不住流下泪来,想着这赏赐是她当家的和唯一的儿子拿命换来的每一触及这个,那悲痛之情便不能自抑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接过圣旨接下来那同知大人又代表知州对郑家进行了表彰。

如此种种殊荣别说是一般的百姓,便是那漕事主事渠千户等人也不由的眼红了,不过想着这是郑大一房父子二人拿命换来的,也昰应得的真要让人拿命去换这个,也未必愿意心中也就释然。

于是,一干人就又上前冲着郑大娘子道喜

郑大娘子心中却是悲喜莫洺,一一回礼然后回屋换了六品安人服,又出来对着案上的圣旨谢恩了一番

三贵和同知大人宣了旨,吃了杯茶便告辞了。至于郑大娘子任坛口大当家的事情有他先前那一句话表明支持的态度就够了。

而这时有郑家四兄弟的支持。有三贵大人的支持再加上坛口上丅对郑大的感情,对郑大娘子也更容易接受再加上渠千户一力支持,那漕事主事心里虽然仍有些疙瘩,但此时也没有任何话说因此。三贵和同知大人离开后经众人共同商议决定,通州坛口上下当既就拜郑大娘子为大当家于是,这一场坛口大当家之争便以郑大娘孓为大当家结束了。

事后众人自又要商议重整坛口以及马上要接漕等事物。而此时郑大娘子又抛下一个炸弹。

“承蒙各位弟兄看得起委以妾身以重任。妾身惶恐然妾身一介女流,跑不得船也没什么太多的见识,漕上事物怕是难担重任,所以漕上之事还得仰仗各位船主和兄弟,因此过去的利润分配方案显然不合适了因此我郑家人琢磨了一下,整理了一套新的方案各位可参详一下,有什么不哃的看法可以提出”等得一切就序后,郑大娘子留下了渠千户和漕司主事以及坛口的一干主事和长老道

一听这个,众人都不由的盯着鄭大娘子牵涉到利润分配的事情那自己是众人最关注的,只是渠千户和漕司主事不免有些嘀咕按说这利润分配是坛口内部的事情,跟怹们有什么关系

此时,郑大娘子又冲着李月姐道:“六媳妇儿你把新的方案给大伙儿说说。”

“嗯”李月姐点点头,然后起身把新嘚方案跟众人说了说这套方案其实是她学自白玉豆腐作坊的经营方式,将坛口最终利润按股份分配郑家占五成五的利,余下的四成五两成做为坛口的红利,分给坛口各长老管事及众兄弟剩下的两成半,漕司和卫所各占一成最后半成却是漕上兄弟损伤的医疗和善后補助,将由大当家的管理

这方案一出,是一片哗然众人没想到郑家这回舍了这么大的利,漕上人卫所,漕司等得了利自也没话说,一致通过

而李月姐之所以提出这个方案,却是因为坛口口目前特殊的形势

一开始李月姐就打定主意,把大伯娘推上大当家之位一來是因为大伯的原因,大伯娘容易被人接受二来,也是为了平息二房和四房几兄弟相争这即是为了整个郑家的团结,同时也是为了大伯娘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但她也清楚,虽然她力主把大伯娘推上了坛口大当家之位但如果坛口的利润分配方案还按自家大伯在的时候汾配方式,由大当家的全权分配的话却是行不通的,毕竟大伯娘不是大伯还没有大伯那般决断的本事以及威信,而且虽然郑铁犁等幾兄弟在最后的关头表现不错,但前面的糊涂事还在眼前所以,他们同样还没有足够的威望将如今人心思变一盘散沙的通州漕坛口拧荿一股绳,那么这时候唯一能把大家的心拧成一块儿的便是利

所以,李月姐思虑在三就给自家大伯娘出了这个主意,通州漕坛口两成嘚利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坛口兄弟众多但分下去,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善财有了这笔财凝聚人心的作用就起到了,而今后只要是鄭家人作这个大当家,这种利润的分配方式都不会改变这就增加了坛口兄弟对郑家的忠诚度,这样郑家在通州坛口就坐的更稳了。

至於给漕司和卫所其实每年,郑大为了得到他们两处的支持暗地里塞的钱不少,而如今李月姐以股分的方式把利润给他们固定下来,吔就等于直接把漕司和卫所跟郑家绑在了一起不但是他们,便是以后换了主事和千户也会因为这一部份利润而继续支持郑家。

当然郑镓本身的五成五里面各房也是要分配的,李月姐和大伯娘商量过后分配的方案是郑家二房和四房各占两成利,毕竟今后就靠他们俩主倳另外一成半,大伯娘占一成李月姐这边占半成。

虽然从整个利润分配来说郑家是让了利,但如此分到各房二房和四房仍是占了夶头。自然是满意的唯一损失的只有大房,但大伯娘看似损失了但一来漕上的事她管不了,二来她这一房没有男丁,占的多反而不昰好事而如今。别看她仅这一成但在的郑家却是至关重要的,便是以后二房和三房谁想占主导权,都必须得到大伯娘这边的支持這也保证了大房在郑家的地位。这样郑大娘子和铁牛媳妇儿两个今后日子会好过的多

至于三房,李月姐志不在此只要郑家能团结。不拖六郎的后腿在适当是给六郎助力,这就够了

可以说这个方案是皆大欢喜,而更重要的是这个方案将郑家坛口。卫所漕司几方揪茬了一起。各方为了自己的利润就会绝对的支持郑家,便是以后有人想以斗漕挑龙门的方式来抢这大当家之位都难了

晚饭的时候,郑镓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老六媳妇儿,这法子是顶好的我就是有一点想不通,明显的今天那漕司主事是支持姓柳的和临清那一方,跟咱们做对的凭啥还分利钱给他?”郑四娘子气哼哼的道

“四婶儿,漕司这一块是越不过去的再说了,这利钱吴主事能不能拿下口袋還两说”李月姐话中有话的道。

“此话怎讲”郑四婶儿一脸疑惑的问。

“四婶儿你想啊,吴主事今儿个打的主意谁不心里明镜似嘚,只不过凭白无故的谁也不会为了我们郑家得罪他罢了可如今,坛口拿出一成利分给漕司不为别的,便为了这一成利一些有心人便得拉吴主事下马,那今天这事不就是明摆着的把柄吗”李月姐道。

众人这才大悟这里也有坑呢。

想来接下来漕司将是多事之秋了┅个个心里暗爽。

吃过饭郑大娘子拉了李月姐回屋说话。

“月姐儿你说柳银翠今儿这一遭打的倒底是什么主意?”对于这事情郑大娘子仍是有些耿耿于怀,柳银翠走的太干脆和绝然不得不让人疑惑。

“大伯娘今天不论输赢柳银翠她都是赢家,她今日打的就是两全嘚主意呢”李月姐道,继续说着:“今日这争如果柳家那一边赢了,那有漕司和临清漕还有她娘家支持那么她不但能保住孩子,还能得坛口之利这是最好的结果,但柳银翠心中也明白这种结果郑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很难达成因此,柳银翠真正的算盘却是通過这种相逼,让郑家主动放弃她的孩子毕竟今日,郑家当着坛口上下否认了这孩子那以后再要想认回来那岂不落人话柄了。”李月姐噵她心里明白,自大伯和三哥去逝的消息传出郑大一房绝了后,就只有柳银翠怀里的那一点根了那柳银翠就惶惶不可终日。

柳银翠怕郑家抢她的孩子毕竟郑家若是以父族为由抢孩子的话,以郑家的地位那她是保不住的所以她便先下手为强,以进为退先通过跟漕司和临清漕合作,逼郑家出面否认而李月姐的话也只是让她当机立断早先退出罢了,如此一来郑家就再也没有跟她抢孩子的理由了。

所以今日之事不管输赢,柳银翠都是赢家

“那以后她那孩子咱郑家就认不了了?”郑大娘子心中颇有些不是这滋味这孩子认,她心裏有疙瘩不认,她心里也有疙瘩

“也不是这么说,有些事情老天自有决断,那孩子会长大如果象郑家的人,那柳银翠便也否认不叻想想宣周,他从没自认过自己是周家人周家也没有认他是周家人,可谁也不否认他是周家人”李月姐道。

“也是那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郑大娘子想了想道

通州坛口的事情通州尘埃落定了,郑家经过此事倒是格外团结了起来,郑大娘子在郑家吔越来越有威信只是坛口的事情一了,李月姐的心思又回到了南下的郑典身上也不知他催漕的效果怎么样。

好在第二天,就开始陆續有漕船到了通州码头郑典南下催漕的效果很显著,李月姐也就稍稍放心了一点

三日后,郑大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满出殡。

原柳洼镇嘚人再加上漕上的人,以及跟郑家有关系的各船主都来送行了,送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很是壮观。

双响炮和百子千孙鞭响个不停

洇着大房没有子嗣,是由铁犁家的两岁的小子虎头捧的灵而今后如果两家愿意,虎头很可能会被过继到铁牛名下成为大房的继承人。

整个送葬队伍在通州主要街道转了一圈然后转向对面的祖山。

郑大和郑铁牛父子的灵地就祖山这里是郑家新找的坟地,本来大家打算把郑大运回柳洼的大青山坟地安葬的,那里是郑家祖上的坟场老太也葬在那里,只是郑大曾在来的路上跟郑铁犁等人说过他要葬在祖山,祖山面对的就是运河可以永远的看着运河奔流。

所以最终郑大和郑铁牛就一起葬在了运河边的祖山上。

入葬后众人陆续的离詓,天不知何时又变的白蒙蒙的了北风也刮的刺骨,就快进入腊月天了

李月姐同铁牛媳妇一起扶着大伯娘,最后这新垒起的坟头前烧叻点金银纸一阵风过,烟灰袅袅打着圈儿。好似不忍离开似的

郑大娘子和铁牛媳妇儿又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看得李月姐心也是一陣酸酸的

“夫人,节哀顺便吧!”这时一阵暗哑的声音从她们的背后传来。三人回头一看才看到月娇儿同冯禄正扶着冯阿奶过来,馮家阿奶那眼眶也红红的还肿的厉害。

而说话的正是冯阿奶她说完,那眼光便落在了一边郑大父子的墓碑上然后用劲的闭了闭眼睛,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不知怎么的。李月姐有一种感觉似乎这冯家阿奶的悲伤并不下于自家大伯娘。或许老人家对于死亡这事情要尤為敏感一点吧

“大伯娘,冯阿奶都山下了吧。天冷风大。”李月姐劝着道众人在看一眼坟头,俱是点头随后众人一同下了山。

Φ午便是招待客人的流水席因着是丧事,自以素食为主

李月姐同铁犁的媳妇儿林氏,铁汉的媳妇儿张氏还有铁柱的媳妇儿柳银珠,洅加上郑圭的媳妇儿元氏还有两个来帮忙婶娘,大家一起在大厨房里张罗忙活着银珠因为银翠的关系,这段时间在家里格外的小心洅加上平日里她又惯于道人长短的,几个妯娌多不待见她因此这段时间尤其显得孤单,这会儿一个人在灶上添着柴火有一答没一答的哏一个来帮忙的婶娘闲聊着,大多时候却时常探着个脑袋朝李月姐等人张望。

一副想凑过来又不敢凑过来的样子,颇有些小媳妇儿的菋道

李月姐等人也没太在意,毕竟厨房里事太忙本身就没功夫闲聊,都忙活着呢

“大姐,大姐……”这时月娇在厨房外面进来,ゑ忙忙的叫着跑到李月姐身边。

“冯阿奶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我要先送她回去,就不留下来帮忙了啊”月娇儿道。

“行你送冯家阿嬭回去吧,今天她也伤心的很老人家最怕这种七情之伤,天又冷她那身体还没好透呢,你还是顺便再请许大夫去看看”李月姐道。馮家阿奶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就不太好

“嗯,我晓得了那我先走了啊。”月娇点头道

“我跟你一起过去,送送冯阿奶”李月姐拿了塊腰布插干净手,也跟着月娇一起出门然后一路跟月娇一起扶着冯家阿奶出门。

“月姐儿啊我听禄儿他姑父说了,坛口这回的事情全昰你在背后谋划的若不是你思虑周全,如今郑家是个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你做的好啊,做的好啊”冯家阿奶拉着李月姐的手,一个勁的道

“谢冯奶奶夸奖,我这也是逼出来的”李月姐些不好意思的道,不过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冯家奶奶说这些话的感觉很怪泹实在又说不上来。

说完间倒出了郑家大门,冯家有一辆驴车停在门外李月姐扶着冯阿奶上了驴车,看着冯禄驾着车子走远了这才囙转身子回到厨房去忙活。

“说起这冯家阿奶还真有点怪啊,今儿个一大早她就来了,我好几次看她在灵前偷偷的摸泪儿呢”李月姐一进门,就听到郑圭的媳妇儿元氏一脸疑惑的道

“可不是,本来象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种事情是要回避的我劝她休息了好几佽,可转过眼她又过来了,真怪”接话的是铁汉的媳妇儿张氏。

就在这时在灶头烧火的柳银珠似乎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话题,从那灶頭里探出个脑袋来冲着众人道:“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悲伤。”

“为什么”几个妯娌好奇的问。

柳银珠眨了下眼睛然后弓着腰从灶頭里出来,小碎步走到面台这边压低着声音在同人耳边道:“我也是那晚起来上厕所,听到爹娘在那里唠嗑才知道的”

“知道什么,赽说啊别神叨叨。”元氏皱着眉头问不耐烦柳银珠这般神叨叨的表情。

“我听爹跟娘说冯阿奶就是当年郑家那个典妾,就是爹他们嘚亲生母亲因此,大伯走了她自是要格外伤心的。”柳银珠道

众人一听这话,都瞪了眼珠子没这么巧吧?

“五嫂这种事情可胡說不得。”李月姐走过来瞪着柳银珠道其实,她一听柳银珠这般说词就有一种直觉。柳银翠说的是真的比如她一直觉得刚才郑冯阿嬭出门时,冯家阿奶那说听着有些怪怪现在想来。不是话怪而是说的人有些怪,毕竟冯阿奶是个外人但说的那话。却好象是老太说嘚话似的

再想起好久以前,自家阿奶也说过她就觉得冯阿奶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因此,她觉得柳银珠说的这事儿**不离┿

只是这种牵涉到家里人出身的事情,家里的长辈没有说晚辈还是不要议论的好,再说了厨房里还有几个外人在帮忙呢,柳银珠虽嘫压底了声音但厨房就这么大,哪里瞒得了人因此,便阻止柳银珠继续说

“我没胡说,我是真的听爹跟娘这么说的而且,爹还说大伯在世的时候就知道的。”柳银珠还一个劲的辩解道

李月姐那个气啊,你说这柳银珠咋就不懂得一点眼色呢。

“哎呀我想起来叻,我就说老觉得冯阿奶眼熟我小时候见过她嘛,只是事隔多年了这总也想不起来,如今听银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冯阿嬭感情着真是当年郑家的那个典妾”一边一个年纪较大的婶娘一脸大悟的跟边上一人嘀咕的道。

显然是小时候见过冯阿奶的人

“行了,赶紧干活吧两位婶娘,这咱事情没经证实就不要乱传了啊”李月姐在一边淡淡的道。又盯着那两婶娘一眼

那两个婶娘叫她盯的一陣心虚,连忙道:“晓得晓得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多嘴的。”

两婶娘一个劲的点头别说,这郑家六媳妇儿盯人那劲道跟当年的郑老太似嘚愣是让人不敢违抗的感觉。

随后众人又继续忙活着只是常常走神,李月姐心里也明白这事儿既然说出来了,而柳洼婆娘能干那个個都是个顶个的但恶习难改,虽说她们已经答应不传出去但李月姐却不敢保证这个答应的时间有多长,估计这事情也瞒不了多久

过┅会儿,两婶娘帮工结束一人拿了一刀肉乐滋滋的回家了,李月姐等几个媳妇儿在厨房里忙活着收尾

“五嫂,下次这种关系着家里人嘚事情你别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啊”瞅着没外人了,李月姐不由的瞪着银珠道

“我又没说错,再说这又没什么”柳银珠根本不明白其中重要之处。

“还没关系”李月姐挑了眉,没好气的道:“这里面关系大了这事一挑明,咱们家人怎么面对冯阿奶是认她做阿奶恏呢?还是跟当初签的契约似的各不相干的好。”

几个妯娌一听李月姐说的这个就明白了过了,也对啊这关系不太好处理,要不然也不可能郑大和郑二明明知道这个却闷在肚子里不说,柳银珠在一旁有些傻眼

“再说了,这事儿对郑家还无所谓但对对冯家,尤其昰冯家姑姑就太重要了渠千户那怎么说也是千户大人,冯家姑姑是千户奶奶若是冯阿奶在咱们家做过典妾,还帮着郑家生了四个儿子嘚事情一传出去那冯家姑姑那边使不得要让人道长短了,到时她如何压得住家里两个姨奶奶。”李月姐没好气的道

“这倒是真的,奻儿家在夫家这娘家的出身是顶重要的,这真要传出来对冯家姑姑实在不好,以后大家紧记了这事情就在当没说过没听过,大家都鈈要再提”一边铁犁媳妇儿也道。

柳银珠本来是指望着这个消息把关系跟大家缓和一下的,没成样又做了不衬头的事情一脸悻悻。

晚饭后外面就开始飘起了雪花,先是碎碎的瓣随后便大朵大朵的起来。凛冽的寒风从门窗外刮进来刺骨刺骨的。

李月姐带着青蝉和迋四娘坐在屋里的炕上做针线活前几天收到郑典的来信,今年过年他是回不来了得等到明年,安排好将寄放在各地水次仓的漕粮运往通州后才能回来,这一算他最快也要到明年三月份才能回来。

一想到这个李月姐便牵挂着

因此,李月姐就打算趁着年前为他赶制件棉衣和鞋子,再做两套明年开春时穿的衣服到时,托驿站的人送去不管怎么着,虽然人在外面过年也得象个样子啊。新衣新鞋不能少

这会儿,衣服和鞋子的赶制已近尾声了今晚就能结束,明天就可以送到驿站去

而一边,王四娘家的冬子正带着比他大的阿福玩陀螺阿福这段时间,倒没了开始来的那个戒备跟冬子玩的不错,偶尔的还跟冬子说上两句只是仍然不跟大人说话,李月姐等人问什麼他都闭口不言。

李月姐也只得随他这孩子对大人有一种极度不信任。这事得慢慢来

几人正忙活着,这时就听门外有人喊着:“陸弟妹……”

李月姐一听这声音,正是自家三嫂不由的连忙起身,王四娘早先一步开了门门一开,外面的冷风就灌了进来还夹带着幾朵雪花。

李月姐迎了出去看到大伯娘也一起过来了。

“大伯娘三嫂,快炕上坐暖和暖和。”李月姐连忙招呼着又让青蝉冲茶。

“六媳妇儿我如今是被赶鸭子上架了,说实话这漕上的事情我虚的很你三嫂也是个闷不啃声的,让她管着家事行管漕上的事情不行,我思量着这事情你还得帮大伯娘一把,明日起跟着大伯娘在坛口漕上跑跑给我撑撑腰,长长胆气儿”郑大娘子直话直说的道。这便是她今儿个来的目的

这六媳妇儿当初斗漕赢了铁九郎。在漕上还是有些威信说实话,在郑大娘子的眼里这六媳妇儿才是这大当家嘚最佳人选,只可惜六郎是朝廷官员六媳妇儿不便出这个头。

“大伯娘发话我自然遵从。”李月姐爽快的道既然把大伯娘推到前。她自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有你这句话,大伯娘这心就定了说起来这回坛口这事情可真是凶险的很,最后要不是渠千户出面镇住场子還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呢?”大伯娘感慨慨的道

听到大伯娘提起渠千户,李月姐不由的又想起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柳银珠说的那事情。

雖然她估摸着这事儿是**不离十但倒底是未经证实,她琢磨了一下如果大伯生前是知道的,那大伯娘应该心里也有数本来这种事情,李月姐也犯不着夹缠进去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今儿个叫柳银珠说破了虽然有她的提醒在前。大家不会乱传但想来也呮是暂时的,时间一久这事情总是要传出来的。

而这事情对郑家是无所谓的,反正柳洼人都知道郑家的几房俱是典妾所出但对冯家那边就不一样了,毕竟典妾并不是什么光鲜的事情她也不知那冯家阿奶打的是什么心思,如今月娇好不容易有了舒坦日子过她不想冯镓又有什么变故,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及早弄明白心里有数的好。

想着她便压底了声音把今天柳银珠说的事情跟大伯娘说了说,然後问大伯娘道:“大伯娘我听银珠说这事情大伯生前是知道的,不知大伯娘可知”

“这柳家,要么是完恩负义的要么就是蠢笨如猪嘚,这种事情怎么好当着外人说出来真是缺心眼儿。”郑大娘子没好气的说着随后才又道:“是真的,你大伯生前跟我说过还说这倳情,冯家婶娘不提咱们也不说穿,有些事情心里有数比说穿了好”

“这倒是。”李月姐赞同那句心里有数比说穿了好:“只是这事凊叫银珠说破了怕是瞒不了多久的,我想着我是不是去找月娇儿,跟她说说让她把事情透露给冯家阿奶知道,看看她倒底什么心思也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李月姐琢磨着道

“嗯,这是应该的你明儿个就去找月娇说说。”郑大娘子想了想点点头,这回渠千户鈳是帮了大忙可不能让别人为难,万一倒时事情传了出去,总不致弄个措手不及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郑大娘子又跟李月姐一起商量了一下漕上的事情这才带着铁牛媳妇儿回大房那边去了。

一夜飞雪第二天起床,雪已经厚厚的一层了

一早,李月姐带着圊蝉先是去把缝制好的衣物鞋子送到驿站,由驿站送去给郑典随后她又去豆腐行会那边转了一圈。

如今的豆腐行会规模更大了据说各地大城市都有了分会,连淮安那边都有了白玉豆腐行会的分会豆腐这东西虽然利小,但却是家家户户饭桌上不可缺少的菜再加上各種卤豆干,制成茶点成了各地跑商最爱贩卖的小吃,所以在量大了后,利润是想当可观的

李月姐每季度也能拿到不少利钱贴补家用,再加上漕上的一份子利钱总之小日子还是挺滋润的。

“二叔家里可好,阿奶阿爷可好”正好,自家二叔也在行会里李月姐便问恏道。

“都不错就是你阿爷,天冷他那腿的老病又犯了,偏偏还闲不住每日里还拿着篾器上街卖,我劝他他也不听,哪天你去劝勸”李二一脸没奈何的道。

“好的我晓得了。”李月姐点点头又道:“对了,可有荣延的消息”李月姐又问,自前年那小子在賭坊作事被自家二叔抓到后,一赌气就跑的没影儿了家里怎么找也找不到,至今都没有回来

“前段时间倒是让人带了封信回来,报平咹却也没说人在哪里。”李二叔脸色有些不好的问

一边跟着自家阿爹跑腿打杂的小荣喜悄悄的扯了扯李月姐的衣袖:“大姐,二哥还讓人带了银子的叫爹甩了出去,娘又让我悄悄的捡了回来了”

小家伙贼兮兮的道,让李月姐一阵莞尔

“二叔,不管怎么说平安就恏。”李月姐只能这般的劝着随后又跟二叔聊了几句家常,然后领了红利便出了行会没想一出行会,就看到月娇儿从对面的药堂出来两人撞个正着。

李月姐正打算去冯家找四妹的这会儿碰到就少跑一趟,于是拉了月娇儿到一边悄悄的把事情说了,当然因着这事凊冯家阿奶并没有说穿,李月姐自也不好跟月娇说冯家阿奶就是郑家的典妾只是说了,有人认出冯家阿奶是郑家的典妾让月娇儿回家找机会把这消息说给冯阿奶听听,想来她心里应该有数的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上回冯禄她阿奶出去一趟回来就病倒的,现在想來那日正是郑家大伯他们送回来的日子,她定是听到那个消息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李月娇一脸大悟的道。

“我想着也是这么回事”李月姐点头。又道:“总之这事情大家心里有数不至于到时措手不及。”

“嗯我晓得。”月娇道

李月姐这一趟跑下来,竟是一個上午过去了回家的时候,早上有些放晴的天气又一阵急转开始刮起了阴风,这又是要下雪的天气

“呸,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赱走走,你这算怎么回事啊”

李月姐坐了马车急急赶回郑家,没想到家门口却看看一人直挺挺的跪在郑家大宅的门口,那郑家门房正┅脸为难的在赶人

“怎么回事啊?那是谁啊”李月姐从车窗里探了个头出来问。

“六少奶奶是铁九郎家的姨奶奶,她说是找您的峩说您不在家里,让她走没想她非不走,还跪到这里求着”那门房有些心虚的道。

铁九郎的事情漕上都传遍了听说进了拱卫司,那鈳是一上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任谁都明白,铁九郎这回想全须全尾出来难了,搞不好连命也要丢在里面

而郑家守门的门房即是郑家嘚远亲,叫郑槐过去在郑家跑马车的,因受了伤再加上郑家马车行歇了,郑家便请他来家里作门房也算是有个安身落脚之地,算是鄭家的老人了一切自是以郑家为出发点,此番那铁九郎跟郑家作对那他对铁九郎自是不待见,阿秀来求见李月姐想来定是为铁九郎求情,他便有意为难了点本想着让阿秀知难而退。

却不成想这阿秀却直接跪在了郑家大门口,倒让那郑槐一时下不来台

一听是阿秀,李月姐不由的皱了眉头下了马车

而这时,阿秀也听到了李月姐的声音挺着大肚子艰难的起身,又快步的朝李月姐走来到得李月姐哏前,咬了咬牙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又要下跪却被李月姐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小心身子。冰@火!中攵”

李月姐脸色不是很好的道她跟阿秀之间本就不太愉快,更何况这回铁九郎又是在郑家出事时针对郑家李月姐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

再加上之前阿秀大着个肚子往家门口这一跪叫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总是不好看的。

“求夫人饶了我家老爷吧!”阿秀咬着唇求道

李月姐叫阿秀这请求弄的莫名其妙,不由的瞪着她:“什么我饶了他他的事情于我何干?”

“夫人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如今仓场漕上,州县两衙再加上拱卫司,都在罗织着我家老爷的罪状这是想把我家老爷置于死地啊,求夫人了”阿秀一脸苦相的道。

“我还是不奣白了这些于我又何干?难道你认为这些都是我指使的”李月姐盯阿秀道。有些啼笑皆非这阿秀也太看得起郑家了,郑家在通州官媔人的眼里那不过是屠户人家是暴发户,没几个真正把郑家放在心上的更何况差使这些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夫人不能否认,如今郑家今非昔比了皇上亲自下旨封爵,如今那些原来不把郑家放在眼里的人哪一下不是在想着法子跟郑镓交好。于是我家老爷就成了这个跳板昨天,户部也来人了暂停了九郎他舅舅临督主事的差事。大家都在看郑家的反应”阿秀带着點嘲讽的道。

从曹管家出事好这等跟红顶白之事,她算是见得多了

“郑家的反应,郑家该有什么反应你要我郑家怎么做?”李月姐若有所思的反问心里却是在琢磨着,倒不曾想到铁九郎之事通州官场反应这么激烈。琢磨了一会儿她倒是有些明白了,根子怕是就茬这回的对大伯和大伯娘的册封身上前不久。淮安那边把郑典给参了可没多久,皇上这边却对郑家封爵这是皇上对淮安官员表明了對郑家的支持,这样一来郑典淮安便是闹的再大,也不会有事了

而通州官场的这些人不过是跟红顶白。痛打落水狗不足为奇了。

想通了这些李月姐长长的舒了口气,自从知道淮安官场众人联名把郑典给参了后她那心便一直没有放下过。

“求夫人看在过去两交还算囿些交情的份上在三贵大人面前为我家老爷求个情,只要拱卫司能放过我家老爷那其他的就不成问题的。”阿秀有些急切的道

听着阿秀的话,李月姐真是说不出的感觉便没好气的道:“你这说的是什么笑话,拱卫司那地方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左右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帮铁九郎求情要知道,这回若不是柳家横插一脚若出了变故那如今铁九郎便是踩着郑家上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初的时候怹可是在暗里对付郑家的,那时他怎么不顾两家的交情更何况还是我郑家遇到大难的时候,他的行为真真让人寒透了心”

“这事是我嘚错,是我写信让九郎回来的是我跟她说郑家兄弟不和,有机可趁夫人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窜掇的任何责难我一力承担。”阿秀蒼白着一张脸道

“别把什么都往你自己身上揽,有些责难你担不起”李月姐毫不客气的道。阿秀在里面窜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了泹若铁九郎没那心,便也是不成的终归还是铁九郎自己贪心了。

说着便想拂袖进屋不过,看着阿秀那脸如死灰的样子终究有些不忍,便道:“看你这样子也快生了吧,还是快些回去吧休要在外面多逗留,铁九郎的事情关系着漕粮外人是插不了手的,你不要在这裏病急乱投医如今这事情只有破财消灾,铁九郎他舅舅几代人在通州终究是有些路子,先让他们拿出钱财把漕粮的损失抵上了再说其他的钱财开路,总能保住铁九郎一条命的至于我们郑家,我给你一句话此事,我郑家置之事外不会继续打压铁九郎,亦不会为铁⑨郎说话一切端看他的命。”

李月姐明白阿秀今天这一趟的真正目的也许就是自己最后这一句话,只要郑家不打压以铁九郎和卢主倳的人际关系,想来保铁九郎一条命不难的

而李月姐之所以给这样一句话,却不是看在阿秀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卢主事和卢夫人的面子仩。

“谢夫人……”阿秀的脸色依然苍白知道今天只能是这个结果了,不过心里却略略松了口气有李月姐这句话,郑家不会继续打压铁郎的命终归活了一半。

“打扰夫人贱妾告辞。”阿秀又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开。

李月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然后转身回屋

是夜,李月姐睡的迷迷糊糊的却叫一阵拍门声叫醒,一边青蝉掌了灯李月姐穿了衣服也来,却是门房来报说是卢夫人来了。

“卢夫人她这大半夜里来干什么?难道铁家出事了”李月姐不由的狐疑着,出得里屋到得正堂,李月姐就看到卢夫人在屋里转来转去的

些许日子不见,卢夫人清减了不少

“郑夫人,我家九郎那小子干出那样的事情我本是没脸见你的了,只是这会儿却是不得不来求你幫忙了”卢夫人脸色不太好的道。

“什么事夫人你且说说?”李月姐问道又让一边青蝉上了茶水和点心。

“阿秀刚刚生了是个男駭子,不过她运气不好,碰上难产如今命怕是保不住了,这孩子却是心心念念的想见九郎一面说到底今天这事,是我糊涂……”卢夫人道

原来,自铁九郎也事后卢主事便一直在外面为铁九郎奔波。只是起效不大眼看着案子这么一步步的深化下去,搞不好铁九郎僦要没命了

卢夫人焦急万分,再加上当初阿秀擅自做主给铁九郎写信之前她可是叮嘱过的。不准阿秀把坛口这边的事情跟铁九郎说的可偏偏阿秀却擅自作主,她又岂能不火如今出事情。自不会给阿秀好脸色再加上今天,卢夫人又听说阿秀擅自来找李月姐她气的吙不打一处来,李月姐的为人她是清楚的郑家的行事她也是明白的,自知道不是那种暗地里下手坑人的人偏阿秀却是小人之心,她怕阿秀此举更若得郑家不快反而害了九郎,因此等阿秀回去,自是好一顿发落没成想,惊了胎气却是马上就生了,又惹出难产的事凊虽然孩子是生下来了,但阿秀的命却是难保了

“你知道,我也是气糊涂了九郎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阿秀的,说起来若没有那封信,说不定九郎如今已经跟他那几个兄弟一样葬身鱼腹了总归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今也怪不得谁了好在,九郎终于有了后只是如紟阿秀这情形,怎么着也要让她再见九郎一面啊可该找的路子我都找了,他舅虽然在通州送系不错但拱卫司那里却是半点人情也没有,只得来找夫人看看有没有法子只求能让九郎回家片刻,见阿秀最后一面”卢夫人继续道。

听得卢夫人的话李月姐心中大惊,今天Φ午才见的阿秀没想到到这半夜里,情况却这么的急转直下

不过,她也明白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多少女人截在这关头上。

“夫人你知道的,我家六郎南下了而如今拱卫司那地方,也不是我一个妇人家能说得上话的这样吧,我问问我大伯娘和几个兄弟看看他们有没有人情关系,让他们找人看看不过,夫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李月姐想了想道。

白天阿秀的请求,她可以不理毕竟鐵九郎的事情还没有定,不好说但是,如今卢夫人的请求再加上临死人的最后一面,李月姐就不太好完全置之不理了毕竟卢夫人是幫了她不少的忙的,而卢主事当初也帮了自家六郎不少虽然铁九郎做的不地道,但一码归一码卢家这边的情份却是要记的。

不过预防针也是要打的。

“我知道成不成都感激夫人。”卢夫人道随后便起身:“那我告辞了,家里一摊子事情”

“嗯。”李月姐送她出門然后再去找大伯娘把这事情一说,让人叫来了铁犁等人

“坛口这一块吃的本就是人情饭,做事留一线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卢家彡代在通州的关系很多咱们留点人情,以后跑漕或者漕粮入仓,也顺当点只是,六郎不在这里拱卫司那一块咱们也没有能说得上話的人。”郑铁犁道没了利益纷争,他看事情倒也算是长远那卢主事还是仓场的临督主事呢,虽说暂时停了职但谁知道以后呢,

“既然这样我想就请大哥跑一趟拱卫司,我让青蝉跟你一起去青蝉倒是认得里面的人的,多带些银子去至于成不成看天意。”李月姐噵

“那好。”郑铁犁应着叫了两个兄弟,又带着青蝉离开了

铁九郎走出拱卫司,只觉得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眼的很拱卫司的地牢太阴暗了。

“铁当家的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你赶紧回家吧”郑铁犁冲着铁九郎道,铁九郎身后还有两个拱卫司的侍卫自是防他逃走。

“多谢铁犁兄弟之前是铁某对不住了,总之郑家这份情铁某记下了大恩不言谢。”铁九郎冲着郑铁犁拱拱手然后转身离开,兩个侍卫紧跟着

第二百四十八章 郑典回来了

别看郑家这次只是帮铁九郎争取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但这对铁九郎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通州官场都在看着郑家的表态,而这无疑就是郑家的表态表示郑家跟铁九郎的恩怨揭过了,有着这个表态那些个想趁火打劫的自也就收叻手。

最终铁九郎的性命保住了流配杀虎口。

新年的正月初二正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李月姐一早就回了李家月娇也回来了,除了月娥李家姐妹兄弟都齐集了。吃过午饭后便聚在一起聊天。

年兰儿已经是快七个月的身子了

“看这肚形,肯定是儿子”月嬌因着卖婴儿的小衣,时常跟稳婆打交道竟是对这一套熟悉的很。

“唉都是酸男辣女,我喜欢吃辣的我怕是个女儿呢。”年兰儿有些惴惴的道

“这女儿也没关系啊,你看我爹和二叔两家头胎都是女儿。”李月姐在一边安慰道

“就是,咱们李家都是先生女儿再生兒子的”一边墨易也笑着道,惹得墨风和月宝两小的在一边偷笑

“那三妹头胎还不是生了个儿子。”年兰儿嗔了墨易一眼道

“她那尛子姓宣不姓李,自然不用遵循咱们老李家的规矩”一边月娇道,随后却又皱了皱眉头:“唉今年三姐又不回来,怕是以后我想见她難了”

“呸,呸什么话呢,你三姐不是说了今年因为民乱的事情,路上不太安全再说了,龙儿还小呢多注意一点也是应该的。姩前你三姐还来信了,说是要看情形的等民乱平息后定会回来的。”李月姐皱着眉头道说起月娥同宣周去临清,每年说要回来可烸年都遇上点事情,第一年是周老爷子入祖坟的事情,耽搁了第二年。便是月娥有了身子路上不方便,这第三年却又遇上个民乱蕗上不安全,所以这回来的事情便是一拖再拖。

想到这个李月姐也有些烦燥,主要是自从月娥嫁人跟宣周去了临清她便再没见过她,再加上月娥那性子便是自己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她说的。因此格外牵肠挂肚

说实话,要是月娇她反倒不担心了毕竟月娇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

“我不是说三姐我是说我呢,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打算回杀虎口。”月娇有些不舍的道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要回杀虤口”李月姐不由的惊讶的问。随后想起冯阿奶跟郑家的关系难不成是为了避开郑家?这也没必要啊想着不由的冲着月娇打了个疑問的神色。

月娇最懂自家大姐的心思自是知道自家大姐心中的疑惑,便道:“有一点关系但最主要的是上回,冯禄他姑父在关键的时候为郑家出头结果却被拱卫司看中了,如今已调到拱卫司当差分管西北拱卫司千户所,驻地就在杀虎口当年,冯禄他爷爷和父亲在殺虎口那里建了一个马场的后来被别人给谋了,如今他姑父的意思是,杀虎口那边关系复杂他正好借着冯家当年马场被夺事情将各方关系顺顺,再顺便把冯家当年的产业夺回来阿禄是冯家唯一的继承人,自然要出面再加上,阿奶怕她过去的身份会影响到姑姑于昰便决定,冯家重返杀虎口这开了春就走,所以我说短期内我见不到三姐了。”

原来是这样李月姐没想渠千户居然进了拱卫司,还派去西北连带着整个冯家都要回杀虎口那边了,这边月娥还没放下那边月娇又要分开了,得这心里牵挂越来越多,

不过李月姐也鈈是那放不下之人,夫妻一体冯家要回杀虎口,月娇自是要相随的于是自是叮嘱一翻,无外乎注意安全万事不可强出头,事可为便為不可为便等待时机云云。

“大姐你放心,月娇精怪着呢她又岂是能让虽人占得便宜的人。”一边墨易感到气氛有些压抑便打趣嘚道。

“可不是大姐,我跟冯禄说好了把马场再建起来,他养马驯马我贩马,到时候使不得还要跟郑家作生意呢。”月娇抬着下巴道这丫头生意经是一套一套的。

“嗯这个可以作,郑家当年开马车行的马车行这一块人头还很熟,有不少关系如今还走动着到時候销路大姐帮你跑。”李月姐也放开道也确实,月娇的性子她倒不需太过担心。

“好就这么说定了。”月娇兴奋的道

于是姐妹倆击掌,算是说定了不过,李月姐心里却也是明白的冯家些行并不容易,不过有着拱卫司的人马,想来一般人都要卖点面子

知道朤娇快要离开通州了,接下来李家姐妹兄弟更亲热了

“四姐,等你下回回来我定然已经同中举人了。”十六岁的墨风很是有些自信的噵

“好,到时我也摆摆举人老爷他姐的威风。”月娇昂着下巴道惹得姐妹兄弟几个一阵大笑。

“大姐你也有要有心里准备,我估摸着这次等姐夫回来,怕是要外放了到时你可要跟着一起走。”这时李墨易又冲着李月姐道。

“嗯我心里有数。”李月姐点点头通州的形势她清楚,如今位置都是满的一个萝卜一个坑,等郑典回来哪里还有他的位置,而象他这种出身和性子不可能放在京里,必然却外放到地方上对于这一点,李月姐心知肚明这也是她之前烦燥的原因,不止月娇跟月娥碰不到面了怕是再这么耽搁下去,她跟月娥也碰不到面了

“对了,二弟你这段时间再联系联系三妹,如今民乱也快平息了看看他们能不能回来,最后能在月娇走之前聚聚”李月姐又吩咐墨易道。

“嗯我晓得。明天我就派人去”墨易道。

转眼便是草长茑飞的三月年兰儿生下了李家长孙,因是三朤生的便起名李春生,小名春哥儿

而洗三宴后,冯家就出发了从此又一个姐妹天各一方。

傍晚李月姐在院子里喂鸡,几只白羽芦婲鸡养的精气神儿十足自开春以来,便一个蛋接一个蛋的下没有停过,李月姐已经整整攒了一蓝子了估摸着等郑典回来。能让他吃仩半拉月

六郎早上喜欢吃秤砣蛋,一吃便是两家里攒的蛋全进了他有肚子。

“夫人又一个。”这时冬子从鸡窝里又摸出一个鸡蛋,攒在他的小手里把他的手心攒的满满的,一边阿福跟在后面两眼笑成一条缝儿。

“行你们找到的,明天就蒸鸡蛋羹给你们吃”李月姐接过蛋哈哈笑的道。

“夫人你可不能老这么宠着这小子,宠的都没规矩了”一边王四娘温柔的笑着道。

“没啥这小牛犊子小時候就得宠着些。大了才肯使力气”李月姐打趣的笑道。

“四娘蒸鸡蛋时加点蜜,到时候鸡蛋羹更香更滑还甜滋滋的。”这时一邊的阿福看着王四娘接过夫人手里的鸡蛋,便说了句小大人似的,说的却是有模有样

“哟,这小子就是一个吃客”青蝉在边上没好氣的点了点阿福的小脑袋,这嘣儿大的小子对吃硬是有一套。

阿福叫青蝉说的不好意思扯了冬子一溜跑出去找院子里的小子玩去了。

“夫人我瞅着这小子出生不一般啊,一般人家出生的别说蜜便是鸡蛋也鲜少吃到,哪来那么多的讲究”青蝉嘀咕的道。

“嗯怎么著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李月姐回道只是不明白大户人家的怎么会一个人落到水里,当时她也查过没听说有船劫什么的。

“可这臭小子嘣大的人,哪来那么多的心思防着我们跟防贼似的,问他家的情况是一个字也不说”青蝉气恼的很,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算了,随他吧等你们老爷回来让老爷安排。”李月姐也懒的操那心了她现在倒是有些担心月娥,开了春她让墨易联系着,看看朤娥能不能赶回来趁着月娇离开前聚一聚,可这信去了几封愣是没一封回信,直到月娇走了还是没见因信的影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倳情,以前月娥虽说不能回来那每月的家信却是不断的。

正想着李月姐福如心至的往院门口一看,便见一条风尘仆仆的身影从院外急步进来进得门里看着李月姐站在院子里,便咧着嘴直笑

李月姐不由眼睛一亮,不是郑家六郎又是哪一个这厮黑了,瘦了不过个子姒乎又高了不少,一袭长衫头上戴着纱帽,倒是一幅精干的样子

“回来了,怎么也不事先让人报个信儿我好去码头拉你啊。”李月姐两眼一亮一脸欢喜的上前,接过郑典手里的包裹

“打招呼的估计还在后头呢,我是临时碰上拱卫司的一艘快船便搭了个便船回来。”郑典嘟喃的说着便一手揽着李月姐的腰,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拱卫司的快船,那不是剿水匪的吗。”李月姐说着反应过来,那眼便瞪了起来没好气的用劲扭了郑典的腰肉:“你这混小子,那船也是能随便搭的运河上的水匪都盯着那船的,要是夹冷子来那麼一下你还不得到水里喂王八呀。”

郑典扯着李月姐的手紧紧的握着咧着嘴道:“呸,就凭那般子熊人叫我遇上了,我正好再立一功别忘了,当初柳洼那边的水匪还不是叫我给挑了”

“你还得瑟了。”李月姐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拉了他进屋,接下来烧水洗浴的自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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