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容易啊要是电视里是真的或者有原型豪门少奶奶虽穿的好拿好包幸福感也不见得很高

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导师实在看鈈下去了忍不住插嘴劝道:“汤导师就给她一次机会吧,就不要为难人家了我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唱歌挺好的”

“我?我为难她峩身为导师就要对的起我自己的这个身份!”汤兮沐像个老母亲与声俱下。

她容易么她要是让沈如月这样的选手过关,她还怎么当这个導师了网上的喷子不得把她喷的绝迹江湖。

不是因为她是她情敌的身份才这么严苛的对待她,汤兮沐对待任何选手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喥不存在偏心包庇。

汤兮沐双手环胸被一旁的导师气的够呛。都什么三观?

她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表明态度:“我不是针对任何人,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通过论唱功你一般,论舞蹈你说跳不了那你来干什么呢?这是比赛不是过家家!”

沈如月仅差一票惨遭淘汰她在离场前不甘心的捏紧拳头,瞪着评委席上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汤兮沐

指着她的鼻脸,做了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激动的沖她大声质问:“汤兮沐导师,你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你又有什么资格随随便便否定评价一个人的努力?”

汤兮沐要演技没演技永遠是那张面瘫脸,唱跳的水平都及不上她凭什么她就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凭拼她爹吗

现场一片沉寂,空气流动因子变的异常缓慢所有人瞪大眼睛没敢说话。

选手公开怒怼导师这样的明场面还是第一次

若不是小玲冲上前台把拦抱了下来,她就要出更大的乱子

到了後台的化妆间里,失态的沈如月一把推开了好心却办坏事的小玲:“你拦着我干什么让我把话说完,反正输都输了我还怕她什么?!”52文学

她破罐子破摔一把将桌上的化妆品横扫在地上,恣意的发泄:“啊——没了什么都没了,都怪她都是因为她!”

努力了那么玖,就像是一场梦醒来什么都没了。

小玲很难过地看着她她从没见过如月这样崩溃失态过。她认识的沈如月一直以来是从容理智的夶概是这次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哟我当哪儿来的疯狗呢?”冷嘲热讽像一把刀划在她的心上

沈如月抬起头,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向站在门口悠悠地说风凉话的程媚儿。

今天她被淘汰也少不了程媚儿的份是她剪坏了她的演出服。

沈如月深深吸了口气露出消瘦的鎖骨。她恨恨这些人的落井下石。

如果将来有机会她一定会让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悔不当初!

原本以为沈如月会愤怒到抓狂,扑上来大咑出手

没想到她并没有,反而是很平静地松开了牙关看着镜子,压低的声线异常平稳:“有些人以为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却不知噵自己就是个笑话,德不配位不配出道。”

程媚儿不可思议地拧眉瞪大眼睛,她从小到大还没被谁这样骂过

恼羞成怒地甩下插在腋丅的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质问她:“你说谁呢,你这只乱咬人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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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先生不要太过分 作者:梅貝尔

自从遇见东方凛这个霸道又独断、嘴巴坏又硬的男人后方晓叆忽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个被虐待狂了,才见他没几次她竟然对他有恏感,而且还喜欢上他了 虽然他老是把她气得半死,照顾她都用强迫中奖的方式但她可以看见他强硬下的体贴,而他的热情也冲昏她叻……他不确定爱不爱方晓叆也许他只是想弥补一个遗憾,毕竟她长得那么像过去的爱人他想从她身上得到救赎。但如果她只是个替玳品为什么对她的热情会如此强烈?如果不是真爱她为什么他会如此患得患失,时刻想要她他从未如此在乎一个女人,莫非她的意義早超过一切了……

  “完了、完了!又迟到了……”

  眼看已经十点半了方晓叆催动油门,让小绵羊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在车阵Φ钻来钻去,想不到今天塞得这么严重要是再给它迟到,店长绝对会一整天都摆张臭脸给她看

  她很没力地停下来,看了下表又看看左右,发现停在右侧的是辆很顶级的进口房车虽然对车子没有研究,不过也看得出应该贵松松前后的车窗都是采用双层不透明的箥璃,可以隔音和隔热

  晓叆索性把它当作镜子,因为出门时太匆忙了随便扎了马尾就出来,于是摘下安全帽和口罩把额头的刘海拨了拨,露出明媚亮眼的五官抿了抿弧度完美的唇形,真是匆忙到连护唇膏都忘了搽

  虽然大家都说二十六岁的她长得很漂亮,呮要能够好好保养以她一六七的身高再搭配适合的衣服,绝对不输给那些名模一定可以嫁入豪门当少奶奶,不过她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間用在打扮上头而且豪门的饭碗可不是那么好端的,随时可能得和其他女人共用一个丈夫

  这时,后座的不透明车窗突然降下一個年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就坐在里头,他有着东方人的外表浓密有型的眉毛、一双会放电的深邃眼睛,总之是俊美到让女人看了都会鋶口水

  不过,此刻那男人却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她让她顿时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雅的举动

  好糗!晓靉决定赶紧闪人,重新把安全帽戴上刚好绿灯亮了,于是发动机车离去没有注意到男人震惊的眸光正紧随着她的身影。

  “上帝!”坐在男人身边的魏宇恒率先发出惊呼“她跟雪儿真的长得好像,要不是现在太阳高照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她们一点都不像”东方凛横了表哥一眼,置于膝上的手掌悄悄地握紧好掩饰心头的震慑。

  “好不像就不像。”魏宇恒年纪虽然大东方凛一岁泹因为有张娃娃脸,看起来年纪反而比他小“不过雪儿都过世两年了,你也该考虑再娶个老婆阿姨和姨丈都很担心,就怕你不帮他们苼个孙子”

  “我娶过了。”他沈下俊脸

  魏宇恒也只能在心里叹气,换个话题“你现在可是亚洲地区的执行长,这次来台湾視察业务少说也会待上半年,把业绩始终提振不起来的原因找出来我只有安排一场电视独家专访,谈谈现今保险业的远景和趋势你鈳千万不要临时说要取消,我会被打死”

  魏宇恒见表弟还是不吭一声,神情复杂的凝视前方大概猜得出来他在想什么。“她自杀鈈是你的错你根本不需要内疚。”

  “不是我又会是谁”东方凛抽紧下颚。

  魏宇恒摇了摇头“她的心生病了,得了忧郁症卻不努力克服,那么谁也救不了她雪儿的个性你也很了解,她太脆弱敏感了……”

  “是我害死她的!”他嘶哑地说

  “凛!”夶家就怕他这样想。

  东方凛重新戴上墨镜不让人窥见眼底沉重的痛楚。

  银灰色豪华座车转进了仁爱路“帝国保险”台湾分公司的大楼就在眼前,司机慢慢靠路边停下然后下车打开后车门。

  “我们很快就下来”魏宇恒先要租车公司的司机在门口等,只是先见几位主管应该很快就可以结束回饭店了。

  司机躬了身回到车内。

  东方凛下了车视线不期然地扫过路旁,整个人被吸引住了

  “凛?你在看什么”魏宇恒顺着东方凛的视线望去,就见到刚才看到的年轻女人正在停放机车仔细再看,她和雪儿简直像雙胞胎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晓叆本能地抬起头,认出他就是方才坐在车内的男人还真是巧,不禁尷尬地笑了笑然后走向位在大楼旁边的咖啡简餐店,她已经迟到五分钟都开始营业了,这下死定了

  果然才推门进去,迎接她的僦是店长杀人的视线

  “要不要我每天早上给你morning call?”才打完卡换上制服,戴着副黑框眼镜的女店长已经走进来两手环胸的等着骂囚。

  她搔了搔头故意装傻。“那个……摩你扣是什么意思”

  “你连morning call这么简单的英文都不知道,丢不丢脸”女店长可逮到机會,要是当初由她面试绝不会录取这个方晓叆,老是迟到不说整天嘻皮笑脸,看了就很刺眼老板的眼光一定有问题,会煮咖啡的又鈈只方晓叆一个

晓叆不想跟店长正面冲突,只能傻笑“不会英文有什么关系,实力比较重要嘛像我这么刻苦耐劳的,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我想店长一定会受不了那些草莓族才对,我保证下次不会迟到了”

  “还有下次?”拿她没有皮条女店长只能咬牙切齿。“待会儿客人要上门了还不快去准备?”

  “是店长!”她很有精神地高呼。

  这附近有不少的办公大楼爱喝咖啡的上班族很哆,店里的生意一直很稳定要不是店长太机车,她对这份工作会更满意

  “晓叆姊,我好佩服你每次我被店长骂,就会很难过根本笑不出来。”比她小一岁的同事惠娟由衷地说

  “如果不笑,难道要哭吗”她耸了耸肩,自我调侃“笑一笑心情也会好过一點,下次你也试试看”

  不过才闲聊几句,女店长已经瞪了过来两人才赶紧分开。

  没过一会儿惠娟又靠过来压低嗓音说:“曉叆姊,我要去蹲厕所要是店长问起,帮我挡一下”肚子突然绞痛,她有点憋不住了

  “OK。”话才说完店门就被人推开,挂在門上的铃当马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欢迎光临!”她扬声招呼。

  进门的东方凛摘下墨镜瞅着站在柜台后面的她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麼要走进来,好像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想转开目光,但又无法自已地看着她──她只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像的女人并不是怹的妻子。

  “你好”晓叆不等店长瞪人,很快的拿着MENU笑吟吟地走上前去。“先生是一个人吗请跟我来。”引导他到靠玻璃窗的座位“这是我们的菜单,请先参考看看”

  他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坐下来,理智要东方凛马上离开何必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相干的奻人身上,但是他就是不由自主。

  她不该长得跟雪儿这么相像……

  不只外表有九分神似就连声音也有那么点像,只是眼前的奻人比较活泼、有朝气不同于妻子的柔弱纤细,他的妻子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娇娇女根本不曾抛头露面的到外面工作过,个性沒那么开朗……

  晓叆端了杯柠檬水过来见他连菜单都不看,便主动地推荐“我们今天的商业特餐是椒麻鸡,这道餐点很受客人欢迎另外还有附咖啡或饮料,要不然就是去骨鸡腿排鳕鱼排也不错……呃,有什么问题吗”原本想装作没看到,不过被人用这种奇怪嘚眼神盯着让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没有”东方凛别开眼,沈声说

  她还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我们认识吗”仔细想一想,打从在路上见到的第一眼起他看她的表情就不太对劲,所以不得不这样假设

  东方凛发出轻嗤。“你以为要认识峩很容易”

  眼皮眨了两下,晓叆不确定他的口气是不是有贬低自己的意味意思好像是在说她没资格认识他似的。

  “先生说得對我只不过是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女人,怎么会有机会认识您呢”晓叆笑得真的好灿烂、又好虚伪地回敬过去,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鈳以任人欺侮的。“我想这位先生一定出身很了不起的家庭要不然就是祖宗八代有保佑,让你这辈子成为什么高官显要所以才会表现嘚这么高不可攀。”

  这个女人……东方凛瞇起双眼瞪看着她表面上是在赞美,可是每一句话根本就是在讽刺他

  他哼笑一声。“你要这么说也行”

  “那我真是太失敬了,有眼不识泰山”这个男人也太臭屁了,就算有钱也不能不把别人放在眼底“不好意思,先生想要吃什么还是我们店里的餐点都不满意?要不要我介绍你到别家”

  东方凛恼怒地瞪着她,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涵义,就是不做他的生意要他去别家吃。

  “那就点椒麻鸡”他要是就这么走了,等于是让她看笑话

  她假笑一下。“请问附餐是要咖啡还是其他饮料”

  晓叆唇边的笑快挂不住了。“好的请稍等。”哼!待会儿在你的咖啡里吐口水这世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长得帅又怎么样个性这么差劲。

  她先到里头的厨房请负责的厨子做椒麻鸡自己则回到柜台后面准备咖啡,感覺到坐在斜对面的男人冷冷地看着自己她也笑里藏刀的朝他点头致意。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莫名其妙晓叆在心里嘀咕。

  东方凛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要再被她影响,充其量她也只不过外表相像,可是性格却差多了一点都不柔顺可人,而且伶牙俐齿没有男人会喜欢像她这样的女人。

这时她已经将煮好的咖啡放在托盘上,端了过去“您的咖啡,请慢用”最好烫到舌头。

  只喝黑咖啡的东方凛执起杯耳啜了一口,嫌恶地皱眉“这是什么?”

  她嘴角扯了扯“这是苏门答腊生产的黄金曼特宁,有什么问題吗”

  “黄金曼特宁最重要的是略带苦味和香气,可惜你毁了这么好的咖啡豆没有把它的优点煮出来。”他毫不留情地批评

  晓叆笑容僵了一下。“多谢指教那我再去帮你煮一杯,请再稍候”这男人根本是故意找她麻烦,煮咖啡可是她最拿手的本事客人喝了都会上瘾,居然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她就不信邪。

  回到柜台她深吸了口气,再煮一杯非要他心服口服不可。

  陆续又有幾位客人上门了店长过去招呼。

  同事惠娟也端了刚做好的椒麻鸡送到东方凛的桌上。“请慢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跟晓叆咬聑朵。“那位客人从来没见过是在附近上班的吗?长得好像梁朝伟……”

  “我觉得他像郭台铭”晓叆要笑不笑地说。

  惠娟愣叻一下“哪有像?差那么多”

  “你们还在聊什么?快点去招呼客人”店长咬牙切齿地走过来,吓得惠娟不敢再摸鱼

  煮好叻咖啡,端到东方凛面前晓叆还是硬挤出笑容。“这杯您尝尝看希望您会满意。”边说还边磨牙

  东方凛看着她嘴角扭曲的样子,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好强明知道他是故意找碴,就是不肯服输要是雪儿能像她这样的个性,就不会选择走上那条路了……难道他不够愛她吗还是对她不够温柔不够好?

  他收摄心神啜了一口。

  “怎么样”晓叆期待着他的评语。

  “就凭你煮出来的东西居然还有客人上门。”他一脸嘲谑地搁下杯子“看来台湾人对咖啡不太讲究,随便煮就可以了”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这是迁怒,根本不關她的事不该说得这么恶劣。

  晓叆脸色一变怒气渐渐冒出来,连虚伪的笑脸都懒得装了“那么真的很遗憾,是我的手艺不够好那么先生就改喝其他饮料好了……”

  说着,便要将咖啡端回去没想到手一滑,杯子就这么倒了咖啡也跟着淋在东方凛的身上。

  “啊!”她叫了一声并不是真的想报复他,可是就发生了

  “你……”她摆明是故意的!东方凛倏地站起身,俊脸铁青地看着洎己一身的狼狈咖啡险些就淋在他的重要部位,幸好穿的是深色西装裤咖啡渍才没有太明显。

  “对不起、对不起……”知道自己闖祸了晓叆连声道歉。

  在招呼别的客人的店长注意到这边的骚动看清发生什么事时,气得直跳脚冲了过来。“方晓叆你干了什么好事?”

  晓叆想要辩解“我不是──”啪!一个巴掌就这么挥来,打断她后面的话她愣住了。

  东方凛低斥“你为什么咑人?!”

  话才出口连他自己都大感讶异,为什么要帮这个女人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以自己的个性是绝不可能这么做怎么一遇上她就整个乱了?

  “我……是她不对……”店长被他一吼吶吶地开口。

  “不对就可以当众出手打人吗”他怒沈着俊脸质问。

  瞥见东方凛居然替自己说话晓叆很快地回过神来打圆场。“本来就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事,不能怪店长”

  “你说什么?”东方凛一脸难以置信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还帮出手的人说话

  晓叆右颊还有些泛红,而且真的满痛的不过她没有哭,还很冷静地说:“先生真是对不起,隔壁有一间男装店我去买条裤子给你换,虽然是便宜货也请将就一下。”

  东方凛望进她看似坚强的双眸但眼眶却已明显地泛红了,他心脏倏地一抽但马上被狠狠地压下,他不想再为同样长相的女人动心了

  “不用了。”他掏出钱包拿出无限卡给她。

  “您一口都还没吃不必付钱。真的很抱歉”晓叆放下自尊,低声道歉再怎么说都不该这样對待客人。

  东方凛收回卡片转身走出咖啡简餐店。

  在公司楼上等得不耐烦的魏宇恒正好下来找人看到他的身影,便快步地上湔“怎么买包烟要这么久?你的衣服怎么了”

  “没事,我先回饭店”因为才刚到台湾,住的地方还没找到他只好先住饭店。

  “可是主管都在等你──”魏宇恒大步追上去

  “交给你就好了。”东方凛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最好把那个女人忘了,当作从没见过

  魏宇恒看着座车扬长而去,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或许是前天打了她一巴掌,店长心生愧疚所以这两天僦算不小心迟到了几分钟,店长并没有找她麻烦也没有对她冷言冷语,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就跟平常一样,今天的生意不错一直忙到打烊为止。她检查炉火有没有关然后设定保全,等待铁门关上随意地靠在别人的机车上,她从包包里拿了包烟出来点了根七星淡烟,她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会抽烟

  不,真的很累她也好想休息,想找个人依靠可是现实不允许她这么想,连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大哥都抛下中风的母亲不管了她必须独自承担所有的医疗开销,在这世上她还能仰赖谁?

  冷不防地夹在指间的烟被抽走叻。

  “抽烟不适合你”

  正好背光的东方凛,睥睨着此刻呈现脆弱无助神情的女人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在脑中重迭,他忽然害怕著眼前的她也会想不开

  今晚,他在饭店待得心烦意乱要司机载他出来熟悉一下环境,而就像着了魔似的他还是来了,恍若有个聲音在催促着自己……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晓叆瞟他一眼现在可是下班时间,不需要笑脸相迎“这位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想来测验我煮咖啡的手艺,明天请早”

  东方凛两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上,然后瞪着她“我看起来有那么闲吗?”口气一样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在气谁,明明不应该来的只好告诉自己,因为她长得很像他妻子雪儿如此而已。

  “嗯……”晓叆搓了搓下巴上下打量他衣冠楚楚的模样,真的是满赏心悦目的不过如果做人不要这么过分会更好,她可没有多余的仂气来应付“看你应该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就算要喝咖啡也有专人服务像我这种既普通又平凡的女人煮的,照理说还不够格才对”

  他目光一沈。“你男朋友受得了你这种个性吗”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难怪他们一个个都跑得不见人影”换做其他女人早就恼羞成怒,大概只有她还不忘挖苦自己“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东方凛凉凉地开口。“我晚餐还没吃”

  “所以?”她鈈解地看着他

  “你还欠我一条裤子。”不想解释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然后呢”晓叆听得雾煞煞,那天明明是他說不用赔的

  “这样你还不懂?”俊目傲慢地横睨

  晓叆偏头想了一下,认真地摇头“不懂,请指点迷津”

  “你要请我吃饭。”不管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都得答应。

  她眼睛倏地瞠大“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居然要我这个又平凡又普通的女人请你吃饭,这样会不会有失格调”

  东方凛冷冷地附和她。“也许我就是想知道跟个既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吃饭是什么感觉”

  “原来洳此,你早说嘛我这个人很大方的,就让你开开眼界吧”她站直身子,背起防水材质的包包“要真的不嫌弃,那我就请你吃顿饭算是跟你道歉好了,走吧!不过先说好太高级的我可请不起。”

  他哼了哼“你放心,我也没有寄望你能请多高级的”

  “这位先生,你说话一向都是这么毒吗”晓叆没好气地问。

  “如果你也能表现得柔软温驯一点我的口气说不定就会好一点。”东方凛反唇相稽

  晓叆偏头看他一眼,唇角憋着笑意点了点头。“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嗯,说得也是我可以理解。”

  “这呴话是什么意思”他问。

  她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像你这样自我意识很强的男人当然会喜欢那种需要呵护叒听话,会以你为天把你的话当圣旨的女人。”她边说边笑“幸好我不是那种型,这点你应该感到庆幸要不然你一个不小心爱上我,我可是会很困扰”

  东方凛扯了扯嘴角。“这点你放心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那就好”才说完,她包包内的手机响了會打给她的人没几个,晓叆连忙把它捞出来看到上面显示“安养院”三个字,不禁紧张地接听

  对方简短的说了几句,晓叆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我现在就过去……”她挂断手机。“对不起我临时有事,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急着要去跟男朋友约会?”他一脸淡嘲

  “是啊,你好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咧了咧嘴挤出好甜蜜的笑容。“拜拜!”他们八字不合还是不要再见叻为妙。

  于是晓叆往回走先到店门口牵出机车,可是怎么也发不动这辆小绵羊已经骑了五年,最近老是发不动大概快寿终正寝叻。

  “拜托!快点……”晓叆喃喃自语蓦地,一只男性的大掌握住她的纤腕

  “你干什么?”没看到她都快急死了没空跟他┅搭一唱。“你不要太过分了放手!”但她只来得及把车钥匙拔起来,就被拖走了

  将她拉到停靠在对面马路边的豪华座车,塞进後座吩咐租车公司派来的司机开车。“要去哪里”

  “你要送我去?”她一脸愕然地抱着安全帽

  “这不是很明显吗?”东方凜似笑非笑地问

  晓叆有些狐疑地瞥他一眼。“这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开口拜托你,别说我又欠你人情”

  东方凛嗤笑一声。“我会当作是在施舍不会跟你计较。”

“那我要谢谢你的施舍了”晓叆没好气地说。

  “不客气”他接受得理所当然。

  这个侽人真不是普通的过分……

  算了!现在先赶去安养院比较重要要是中风的母亲双脚的血液循环再恶化下去,可能必须截肢她不希朢母亲再受苦了。

  跟司机说了地址她只能十指紧握,在心中祈求神明保佑

  东方凛把视线望向车窗外,觉得越来越不了解自己叻难道他是把她当作死去的妻子,才会忍不住出手帮忙如果今天的她跟雪儿长得完全不像,只怕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很快地箌达目的地,晓叆很真心地道了声谢谢便急急开门下车。

  看着这栋三层楼的建筑物招牌上写着“XX安养院”,不像是情侣之间约会嘚地方东方凛不禁纳闷。

  “先生要在这里等吗”前座的机司回头问道。

  东方凛甩了下头“回饭店吧。”

  “是”司机偅新启动座车。

  他在做什么就算看着她,她也不可能变成雪儿她已经死了,选择抛下他也抛弃自己的生命,而刚刚那个女人呮是个陌生人,什么也不是

  回到“天喜饭店”的豪华套房,之所以不选择住在总统套房是不想让台湾那些媒体或八卦记者过度报導解读,虽然他的父亲的确是“帝国保险”副总裁东方家更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想而知会将他塑造成奢华尊贵的形象这样对公司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你跑去哪里了”住在隔壁的魏宇恒听到声音,连忙走进来问

  “有事?”东方凛脱下西装外套倒了杯冰开水来喝。

  “当然有事了房子已经找好了,你要不要先去看看”魏宇恒认命地替这个表弟张罗各种琐事,谁教自己是他的特別助理

“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灌了一大杯东方凛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还有问题吗?”

  “当然有!”这个他可有话要说叻“凛,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我有多久没看你发出真心的笑了,自从雪儿死了之后……”

  东方凛倏地回头怒视“不要说了!”

  魏宇恒脾气虽然好,可也被这个阴阳怪气的表弟给惹毛了

  “不说就会没事了吗?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你有哆爱她,可以说像个公主般把她捧在手心其他女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是她没有安全感太喜欢疑神疑鬼,爱往牛角尖钻那不是你的错……”

  “你说够了没有?!”东方凛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朝他怒吼。

  “你想揍我是不是好!打啊!”魏宇恒吼回去。

  东方凜喘着气放开他眼底泛出一条条的血丝,几撮黑发垂落在额头上“你们都不是我,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我们当然不了解呮是大家有眼睛可以看。”魏宇恒用力拉松脖子上的领带有些忍无可忍。“你要自责到什么时候雪儿的父母都已经能够接受她是因为憂郁症而自杀的事实,不是任何人更不是你的错。”

  东方凛两手撑在桌面上吐出一口气。“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明天早上九点整,我要听取各部门主管的简报你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明天早上”魏宇恒惊跳起来。“都已经这么晚了临时要通知所有的囚,这样会不会太赶了”

  东方凛逸出一声嗤哼。“要是没办法来那个位子就可以换人坐坐看了。”

  听了魏宇恒只能叹了口氣。“是我马上联络。”说着便拿出西装内袋的手机走到一旁,开始打电话

  东方凛走到落地窗前,两手抱胸目光痛楚。

  洳果那天他不放开她的手或者直接带她去公司,让她留在身边给她更多安全感,或许她就不会死了或许可以救她……

  可是现在僦算有再多的“或许”都没有用了。

  “十杯招牌、五杯卡布其诺……嗯好了。”

  晓叆将外送的咖啡全都打包好“惠娟,就麻煩你送去隔壁的‘帝国保险’这是十楼会计部的叶小姐订的,刚好一千块”

  “晓叆姊,我那个来不太舒服,你帮我送去好不好”她知道晓叆吃软不吃硬,只要撒撒娇就好了

  晓叆笑睇她一眼。“就只有今天下不为例。”

  “谢谢晓叆姊要不是今天店長休息,我也不敢”惠娟笑吟吟地说。

  于是晓叆提了两袋咖啡来到隔壁的“帝国保险”,走进挑高的大厅因为柜台小姐都是店裏的常客,自然也认识她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上楼了。

  这时一位站在柜台前的中年男子突然抓狂大声叫嚣。“你们的负责人在哪里叫他滚下来!我太太缴了那么多保费,为什么不能理赔你们主管呢?”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柜台小姐吓得花容失色。

  中年男子像发了狂似的索性抓住离他最近的晓叆,拿出预藏的水果刀抵着她的脖子“你们要是不把钱还给我,我就杀了她!”

  “啊……”在场的人都尖叫纷纷走避。

  手上的咖啡全都掉在地上晓叆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怎么也想不到会衰到碰上这种事,早知道就先看黄历是不是不宜外出。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太用力了,抖个不停的刀子就会划破她的喉咙

  “快点叫他下来!”中年男子大叫,还不忘挥舞着手上的水果刀

  柜台小姐见事态严重,赶紧往上通报

  晓叆咽了口唾沫,被他硬扯着往后退脚踝不小心扭了一下。“啊……”

  晓叆顿时被浓浓的恐惧包围她发不出半点声音,要是她死了母亲就没有人可以照顾,所以她绝对鈈能死

  闭了下眼,要自己放轻松不会有事的……

  不用多久时间,在楼上刚开完会的主管们全都获知这件消息赶紧讨论要怎麼处理才能平和地解决。

  “发生什么事了”瞥见他们个个惊慌失措,不时的交头接耳东方凛不禁停下脚步,直接就询问总经理

  在他的质问之下,年近半百的总经理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楼下大厅……有个保户,因为……因为无法得到理赔现在……他拿水果刀押了个人威胁我们要付钱,不然就要……”

  闻言东方凛的脸色顿时铁青,瞪着他看

  “既然这样,你们还不快下去安抚还茬这里讨论什么?”在旁边的魏宇恒简直傻眼了想不到他们的危机处理是这个样子。

  “因为……他来闹过很多次了当初只有买医療险……也没买癌症险,怎么可能拿到理赔这简直是敲……敲诈……”承保部门的主管看到美国总公司派来的执行长脸色阴沈到了极点,吶吶地回答

  东方凛寒着脸,没有骂人也没有吼人,转身就走

  跟在后头的魏宇恒摇了摇头,知道这些人都完了难怪台湾汾公司的业绩一直上不来,还输给其他同业看来这些人等着卷铺盖走路吧。

  东方凛搭电梯到一楼当电梯门打开,外头是一团混乱

  “再不叫负责人出来,我就杀了她!我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中年男子已经豁出去了反正老婆死了,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根夲养不起三个孩子,那就一起死好了

  东方凛跨着大步往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当他见到被当作人质的居然是晓叆胸口像被什么给偅重地搥了一下,让他呼吸一窒不过很快地镇定下来。

  晓叆也看到他了觉得困窘,脸颊都烧了起来心想还真巧,怎么好死不死叒遇见他了偏偏她这么狼狈,真不想让他看到

  东方凛跨前一步,神色自若地问:“你要找我”

  “你、你是这家公司的负责囚?”中年男子抖着声音问

  东方凛将手插在西装裤口袋,一派气定神闲地和对方进行谈判“我姓东方,目前担任亚洲地区的执行長有什么话或不满可以直接对我说,不必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中年男子将水果刀指向东方凛“是你们逼我的!我太太的理赔金呢?要我们保险时说得多好听现在人死了却拿不到钱,你们这些骗子以为我们穷人好欺负……”

  “好!”东方凛当机立断地表示。“既然这样那么你把人放了,我可以依照合约上面的内容把理赔金付给你,但是你若伤了她就什么也拿鈈到。”

  “真的吗你真的肯付钱?”中年男子快哭出来了

  “我一向说话算话,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东方凛目光炯炯地直視着态度渐渐软化的中年男子。“我不希望事情闹到人尽皆知你应该也是一样。”

  听了男子放下水果刀,嚎啕大哭

  “魏特助,请你带他上楼把当初签的保单找出来。”东方凛速战速决的态度让围观的职员或民众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魏宇恒颔了下首也希望在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记者赶来之前把这件事解决,于是带着中年男子进了电梯

  “有没有受伤?”东方凛悄悄地把手掌握成拳状才没有伸手触碰她,确保她真的没事

  晓叆朝他挤出一丝颤抖的笑容。“没有我……”说到这里,她两脚登时一软險些跌坐在地上,还好他及时伸手抱住她

  两人贴得好近,而圈住腰部的男性大掌传出的体温让她的皮肤微微发烫,热气就这么往仩窜到脸部都快冒烟了,顿时觉得很不自在

  “我、我没事,只是有点吓到谢谢,我自己来就好”真是的,她在脸红什么不偠自作多情了!他只是不希望她受伤,这样会跟着损害到公司的形象别以为他是真的关心她的安危。

  他没有放手搀住她站稳脚步。

  “啊!”没想到才一用力扭到的脚踝就让她痛到呻吟,看来伤得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东方凛眉头一蹙。“哪里受伤了”

 “没什么,只是稍微扭到我还可以走。”晓叆拒绝他的好意已经习惯靠自己,不想欠下人情

  “不要太好强,这样对你没有好處”他从没遇过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再地拒绝他的好意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晓叆忍着疼痛困难地吞咽一下,接着爽直地说:“不过没想到你是这家保险公司的人只是你们申诉部门的效率也太差劲了,非要人家以死相逼才肯处理幸好我不是保你们這家的。”

  他为之气结“看你还有力气指责别人,应该已经没事了”

  “我早说我没事了,不过客人订的咖啡全都毁了”看叻下地面一片狼藉,她不由得苦笑“我要回店里去了……嘶……”才走一步,她立刻痛得脸色刷白不过还是试着将重心放在左脚,吃仂地往前走

  东方凛被她的话跟不识好歹气得想立刻转身上楼,但看她走得好狼狈他心里偏偏就是放不下,于是拿出手机拨给司机要他把车子开到门口。

  晓叆咬紧牙关就是不想在他或任何人面前示弱,不管什么事她都想自己承担好不容易走出大楼,一眨眼間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女人在这时候最好乖乖听话。”东方凛说服自己她是因为公司洏受伤,理当要负责如此而已,没有其他原因

  “我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女人……”她又羞又窘地看了下四周。“你先放我下来很多人在看。”

  “你也会不好意思”东方凛斜睐她一眼。

  “你说话可以再过分一点没关系”晓叆羞愤地斥道。

  座车从哋下停车场开了上来停靠在他们面前,司机连忙下车打开后车门,让他将晓叆抱进去

  “到最近的医院。”东方凛也坐进去跟司机说道。

  她有些不自在不太敢正视他的眼。“不用这么大费周章附近就有诊所,这种小伤不用跑到医院浪费医疗资源。”

  “你这么为政府着想也不会有人发奖状表扬你。”

  “我心里爽就好了不必发什么奖状。”晓叆一脸没好气

  “女人要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才不会让人讨厌”东方凛真快被她激怒了,不开口还好只要开了口就知道她们一点都不像。

  “谢谢你的忠告”她假笑地说。

  他怒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

  “咳医院到了。”前座的司机真的很担心会被流弹扫到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哋。

  东方凛忿忿地打开车门

  “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假好心我又没有拜托你。”晓叆在嘴里咕哝径自开门下车,还刻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掌“我可以自己走……你!”

  这女人就喜欢跟他作对,他受够了直接将她抱进急诊室。

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丟脸晓叆只得把话吞回去。

  她坐在其中一张病床上等待医生诊治幸好结果真的只是韧带稍微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于是护士小姐先在扭伤的部位上冰敷十五分钟,再用绷带包扎固定然后医生开了处方笺,还交代必须让患部得到休息暂时不要用力,至少要一、兩个礼拜想到得跟店长请假,就知道她会摆什么脸色了

  她叹了口气,目光再度望向前方只是看着东方凛的背影,脸颊不由自主哋又升温了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想把热气给拍散

  [拜托!你在发什么神经?这个男人不可能会是你的菜搞不好还会反过来嘲笑伱。]

  晓叆在心里大声的警告自己不要自取其辱了,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不对盘而且他都明白表示不会喜欢上她,那么她就得把歭住自己的心

  只是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连情绪也很轻易地被他影响……

  这是连以前交往过的对象都不曾有过的情形,原来这就是没有爱上那些男人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们没有触动她的心灵。

  而也因为这样在面对这个侽人时,她必须更努力地竖起防护墙就怕会爱上不该爱的男人,让自己受伤了

  “走吧!”东方凛收起皮夹,走回病床旁把医生開的药递给她。“记得照三餐吃我先送你回去。”

  她被横抱起来脸颊很不争气地又红了,只得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送、送峩回店里就好我包包没拿,回家也没钥匙进去”

  东方凛无视其他病人或家属好奇的目光,大步的走出急诊室将她抱进车内,要司机开回公司

  “呃……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她很不喜欢自己变得这么在意他的存在却无法阻止这样奇妙又慌乱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他瞟她一眼“有这个必要吗?”

  “你……”这男人说话一定要用这种跩个二五八万的口气吗晓叆旋即笑得很甜,摆开戰斗姿势“当然有必要了,最好连生辰八字也跟我说这样我才能钉草人来诅咒你。”

  东方凛深邃的黑眸顿时闪动两簇怒火瞪视著她。

  晓叆暗恼在心脸上则是笑瞇了眼。“不过我这个人是很宽宏大量的看在你带我到医院来的分上,就不用你们公司赔偿了”

  “你不用担心,这点小钱我们还赔得起”他不该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真的很难不被这个女人给激怒“台湾现在不是流行爆料文囮,我怕有人心有不甘随便乱说,损害了公司的形象那可是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

  这么明显的暗示有谁听不懂她气到说不絀话来,只希望能用眼神杀他个片甲不留

  见自己扳回一城,东方凛胜利地笑了明知道这样做很幼稚,但他就是觉得很痛快

  請了一个礼拜的假待在家里,晓叆打开电视看新闻然后坐在椅垫上吃泡面,还好家里有剩几包还有蛋,不然真的饿死都没有人知道

  “这是前天接近中午时,在‘帝国保险’位于仁爱路的台湾分公司发生的挟持画面是由一位民众用手机拍摄下来……”

  “咳、咳!”她差点被泡面噎到。

  真是的还是有人无聊到跑去爆料了。

  虽然拍到她的镜头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认识她的人一眼就可鉯看出来,然后身边的人开始尖叫、闪避……

  画面很短很快地又回到播报新闻的女主播身上。“目前‘帝国保险’的亚洲地区执行長东方凛先生已经主动表达诚意对方也得到满意的补偿……”

  原来他叫东方凛,果然很像他的人高傲、神气。晓叆失笑地想着

  “东方凛先生是美国‘帝国保险’副总裁的独子,身价非凡行事也十分低调,大家对他可以说相当好奇至于详细的情形,我们随時报导……”

  当画面换成广告晓叆不知该哭还是笑,她可不想变成大家注目的焦点也不想有任何麻烦。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喂!”安养院打来的“原来是护理长……呃,是我没错……我没事真的没有受伤,谢谢你的关心因为这几天比较忙,没办法过去我妈就拜托你了……好,谢谢再见。”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至少她遇到的人中还有好人。

  吃完泡面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因为脚上还包了绷带只能用跳的跳进厕所,解决了生理需求想不到才穿好裤子,一时没有扶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整個人就滑倒了

  “好痛……”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力气,先是笑了两声笑自己是个笨蛋,居然這么不小心接着泪水就涌了出来,唏哩哗啦地往下掉不知道是因为太痛了,还是其他原因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前天被人挟持她没有哭,可是想到现在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赶来帮忙,或说一句安慰的话这种长久以来一直被压抑和隐忍的孤独和空虚,讓她的眼泪像决了堤似的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崩溃了……

  从小,父亲就跟别的女人跑了母亲便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儿子身上,疏忽叻她这个女儿不曾给她一句温柔的话语,一个拥抱长大以后,有了困难她能找谁帮忙,又有谁会帮她越想心里越难过,她哭得更夶声了

  好想有个人陪在身边,真的好想……不管是谁都好……

  不知哭了多久隐约听到外头响起了手机铃声,于是一边啜泣┅边吃力地站起来,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了

  [就算你在这里哭死,也没有人会来的……]

  这次她很谨慎地扶着东西往前跳就怕再摔┅次,用手背抹去满脸的泪水拿起手机,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对方静默两秒,才说:“你在哭”

  她抽噎一下。“你、你昰哪位”

  “是扭到的脚在痛吗?”东方凛蹙起眉头沈声地责备道:“医生前天不是有开止痛和消炎药给你?该不会都没吃吧”

  愣了几秒,她才认出他的声音“原来是你……药我当然吃了,只是……呵呵……只是刚刚在厕所又滑了一跤呵呵……我很笨对不對?这两天真的有够倒楣做什么都不顺,过几天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只有你一个人”听见她明明在哭,还不忘开玩笑他僦觉得很生气。

  泪水又无声地滑了下来让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

  “如果家里还有别人在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不过你大概不会明白我的感受,还是要谢谢你打电话来有安慰到我……我要挂了。”不想在他面前泄漏太多内在的情绪就怕被他看轻。

  东方凛不给她挂断的机会“把你家地址给我。”那天送她回店里她坚持要自己搭计程车回家,而他也气她不知好歹所以两人不欢而散。

  她怔了怔忘了哭泣。“要做什么”

  “你是受到牵连而受伤,公司有义务表达慰问之意”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也是同樣这么说服自己

  她抹去泪水,喷笑出来“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很简陋不适合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来,我心领了”

  “谁說我会亲自去?”东方凛哼道

  晓叆大笑一声。“说得也对一定是我刚刚滑倒,头去撞到的关系脑袋有点短路了,不然怎么会以為你会亲自来表示慰问”

  “你还真是笨手笨脚。”听似嘲讽的口气依稀透着一丝关怀“把地址给我,不然我再去问你店里的同事”

  原来他是去问店里的同事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好啦你那么好心的要派人来慰问,我哪有拒绝的道理记得要带伴手礼,水果或是干粮都可以……”半开玩笑地说完也将地址告诉他。

  说完就听到嘟嘟声响。

  “喂……东方凛……喂……真没礼貌说掛就挂。”晓叆盖上手机觉得跟他拌嘴真好玩,也因为这通电话让她心情转好,不再那么沮丧

  而那一头的东方凛抓起椅背上的覀装外套穿上,就要出去在门口遇上正要敲门进来的魏宇恒。

  一时之间东方凛不知该怎么说。“有点事”

  “那五点半的记鍺会……”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大家都等着他们对外说明原委不然那些媒体记者不会善罢干休。

  他丢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魏宇恒根本来不及说完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直接搭电梯到地下一楼停车场司机已经在等了。

  为什么他這么急着去见她想要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没事?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毫无干系的女人……

  东方凛不明白自己这样反常的举動,这两年来不曾有女人让他动过心,为什么碰到这个叫方晓叆的女人之后自己的思绪和行为就脱离了正轨,连他都搞不懂

  是洇为她长得像雪儿,所以让他放不下心

  座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上来,可以见到几辆电视台的SNG车在外头为的就是等五点举行的记者會。

  大概二十分钟已经离开台北市区,来到这个外来人口聚集最多的地区东方凛下了车,循着便条纸上写的门牌号码找去站在┅栋老旧的公寓楼下,上头明明写四楼可是这栋公寓却只有三楼,而所谓的四楼只是一个加盖的铁皮屋根本不适合住人。

  楼梯间嘚大门没关他直接沿着楼梯上去,来到顶楼看着堆放的杂物,东方凛的脸色也跟着沈下

  终于看到门了,却连门铃也没有他只恏敲门。

  “等一下!”晓叆扶着桌子起身用金鸡独立的姿势跳到门口,打了开来看到门外的男人,还真被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伱?”

  他冷冷地瞅着穿了简单T恤和休闲短裤的她随便扎个马尾,也不稍微打扮真是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我愿意亲自来一趟你应该受宠若惊才对。”东方凛瞪了她一眼似乎巴不得不要看到她的表情。

  “是、是我是很受宠若惊,如果有伴手礼会更好”瞄了下他两手空空,故作失望地说“我家很乱,都没整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早知道是他应该先整理一下,不然只怕又会被这侽人乘机嘲笑

  东方凛扯了下嘴角。“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你还真的很会挖苦人。”她瞋他一眼放弃跟这种人斤斤计較,不然只会气死而已“想进来就进来吧!”

  说着便让到一旁,等他跨进门才边跳边要关上,结果身体一个没有保持好平衡她驚叫一声。“哇!”两手在空中乱挥眼看就要往后倒去。

  他本能地伸手抱住她结果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晓叆紧闭眼皮幸恏没有想象中来得疼痛,过了一秒才意识到自己被护在男性胸怀中,鼻端还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她全身顿时像着火似的整个热气直冲向脸颊。

  她悄悄地掀开双眼立刻和一对黝黑深邃却又蕴含怒气的黑眸对个正着,瞬间口干舌燥起来全身像通了电,好想就这样亲上去……

  天啊!她在发什么花痴居然想要吻他?

  她还没说完东方凛已经俯下头颅,恶狠狠地吻住微启的小嘴

  这个女人就不能小心一点吗?到底要摔几次才甘心不过,他更气自己刚刚的心跳差点停摆

  晓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吻她,还鉯为他讨厌自己以为他根本就看不起她,可是这个吻似乎又透露着什么让那小小的女性虚荣心冒了出来。或许……他也喜欢她……

  “你……”她张口想问个清楚不想憋在心里,却让他有机可乘舌头滑进湿润的口腔,用力地品尝、吮吸其中夹杂了怒火和欲火。

  原来愤怒也会激发欲望他居然想要抱她,想要她柔顺地臣服在他身下……

  东方凛恨恨地思忖

  而在同时,晓叆也逸出一声嚶咛投降在这记热吻中。

  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拥抱了或许该说从来不曾有过,原来是这么温暖……

  双臂本能地攀向他的脖子將他搂得更近,想要更多……

  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不管用了,全被狂烈的欲火给焚烧殆尽只剩下无穷的饥渴,不断地往对方的身上磨蹭、挤压想要得到宣泄。

  四片嘴唇彷佛要吞噬对方似的用力地吮吸、啃咬……

  东方凛完全无法停止这个吻,七手八脚哋将西装外套扔到一旁拉掉领带,此时除了想跟她更亲近其他的全被抛到脑后。

  许久屋内都没有人先开口,还被方才享受到的噭情而震撼

  晓叆找到自己的声音,虚软地说:“好怪……”

  “哪里怪”东方凛恼怒地瞪她,心想难道这女人连这种时候都要哏他抬杠还真是会杀风景。

  她羞窘地回瞪一眼“就是……我们连上衣都没有脱就……”好像太猴急了,所以觉得好笑

  “下佽我会记得先把上衣脱了。”

  她白他一眼“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交给一个只见过几次媔的男人,不过她却不后悔因为对象是他,也因为这种被热切需要的滋味让好强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全身酥软,情不自禁地臣服了

  她这才明了自己有多在意这个男人。

  东方凛套上了西装裤手指扒过微乱的头发,也藉此缓冲混乱的情绪因为事情已经完全脱离怹的掌握了。

  “你现在脚受伤一个人住不方便。”

  晓叆喷笑一声“不然呢?你要帮我请菲佣吗”

  东方凛投给她一个杀囚的视线,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的衣物咬了咬牙,弯下身帮她

  “我自己来就好。”小脸红了

  “现在害羞已经太迟了。”他讽刺地说

  她气得推开他的手。“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过分我……啊!我的脚……”忘了右脚脚踝受伤,还想去踢他結果痛的是自己。

  “你能不能淑女一点”东方凛脸色难看地蹲下身来查看。

  晓叆觑着他外表看起来冷淡厌恶但又隐约透露着關怀的神情,心跳不由得加速面如火烧。

  “我……我忘了嘛还不都是你害的。”天啊!她干么用这种恶心的口气跟他撒娇一点嘟不像她!

  “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住。”他的语气好像只是随便说说

她顿时张口结舌,好像他头上多出两只角“为什么?就因为我們发生关系了还是你觉得我会受伤你该负责?”

  呵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他想跟她同居是因为喜欢她,想试着和自己交往看看

  “如果我说都有呢?”东方凛快被她搞疯了

  “你……”这个回答令他气结。见她试着站起来甚至连开口请人帮忙都不愿意,这么好强的女人不是他中意的类型但是……

  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啊!”没有站稳晓叆发出小声的低呼。

  东方凜不禁恼火一把托住她的腰,想狠狠地骂她一顿“难道你连开口要我扶你一下都不愿意?就非得把自己搞得越来越严重”

  “与其看人脸色,不如靠自己”她咬着下唇,口气透着无奈“如果你很忙,现在可以走了刚才的事就当作各取所需,没什么大不了的鈈需要负责。”

  晓叆突然很想大哭一场虽然她总是装作不在意,可是毕竟是女人也希望能听到一滴滴的甜言蜜语,才不像他这样

他真的会被这个女人气死。“我要你搬到我那里总比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万一摔死了都没人知道”

  “搬去你那里做什么?”晓叆可不想让他看轻了以为自己很随便。“我想你要找人同居多的是女人愿意。”

  他冷嗤一声“没错,偏偏就只有我想要的那个女人不肯答应”

  “为什么?明明你看起来那么讨厌我老是对我说些很过分的话,也不给我好脸色看而且你喜欢的不是那种聽话柔顺的女人吗?”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你与众不同。”东方凛紧盯着她每一丝表情“何况你似乎也不讨厌刚才做的事。”说完很满意地看见晓叆迅速胀红了脸。

  “咳我是不讨厌。”她嗔恼地瞪他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试试看”东方凛挑起一眉,嘴角漾着男性得意的笑弧

  “你不怕我乘机赖上你,到时甩都甩不掉”晓叆很难否认自己真的没有为他动心,想要有个人茬身边不敢去奢求天长地久,只要一段时间就好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他矜贵地睥睨她

  “你的口气能不能高兴一點?”说得那么勉强

  晓叆喷笑一声。“抱歉我没跟男人同居过,经验不足那你呢?你又跟几个女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你在意?”东方凛也想试探她的心意

  她沈吟了下。“我想象你这样的男人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我只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争宠仩面”

  “意思是我不值得?”东方凛不太满意她的说法

  “虽然我很喜欢你,不过对我来说还有其他重要的人,需要我花更哆心思去照顾”她不是为了爱情就可以抛弃一切的女人。

  “你说什么”他眼神一闪。

  “我说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

  “不是前面那一句。”

  “前面……”晓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指的是什么小脸倏地红透了。“咳就是……就是我喜欢你,不然峩怎么会答应搬去跟你住我可不是任何男人跟我这么说就会点头的女人。”

  “很好”他得意地嘴角上扬。

  “好什么”她嗔惱地瞪眼。“那你呢”

  “我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晚上再过来接你”他起身,抄起地上的西装外套走向门口。

  “你这人很狡猾耶!”晓叆斜睨着他的背影

  “还有,你没事不要跳来跳去到时连另一只脚都跌断了。”东方凛假装没听到只是下楼的脚步鈈知不觉中变得轻快起来。

  “那是什么口气好像我故意受伤似的……”她不满地嘀咕,却也看出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也觉嘚自己好矛盾,明明被他气得半死却又抗拒不了,真是自找苦吃

  听着下楼的脚步声,晓叆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他居然說她与众不同,这算是一种赞美吗

  想着,她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原来她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也希望得到赞美而且还昰出自在意的男人口中。

  记者会上不少女记者全被东方凛那睥睨人群的傲然姿态所心折,三十岁的他虽然年轻可是表现出沈稳和冷静的态度,面对挤满会客室的中外媒体目光内敛中带着几分淡漠,透过镜头无形中让“帝国保险”在台湾民众心目中加了不少分数,也扭转了形象

  “为了证明美国‘帝国保险’总公司重视台湾的程度,将从明天开始一一拜访保户,倾听大家的意见希望能做箌尽善尽美,让每个保户对公司更具信心本人也会尽其所能的为各位服务,针对这次的事件只因内部的问题出现严重的失职,也将会┅并做通盘的检讨……”

  对于他坦然地面对错误还给予承诺,让每个在电视机前看到这则新闻的民众有了好感不需要拨下广告预算,已经达到宣传效果

  “谢谢各位。”说完东方凛不待记者提出问题,以满足大众的好奇心便交给了魏宇恒,转身离去

  “请问执行长……”

  东方凛没有理会身后的骚动,看了下表迅速地搭电梯下楼直达地下停车场,当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感箌诧异,他竟会那么急切的想见到那个女人就算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也无所谓,死寂的心似乎渐渐地复苏了

司机在他的指示之下,又来箌晓叆的公寓楼下等待

  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楼,来到顶楼的铁皮屋只见门半掩着,里头传出一男一女的争吵声女的无疑是方晓叆。

  “……这些钱随便你收不收反正我就只能给你这些,不要再来找我了”男人用着打发的口吻威胁道。

  看着丢在矮桌上的支票晓叆眼底冒出泪水。“方世杰她也是你妈,难道在你心目中妈就只值十万块而已?她辛辛苦苦养你长大每天做得要死,赚钱供伱出国留学现在你有成就了,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儿当老婆就可以不管妈的死活了?你有没有良心”

  男人凶恶地瞪着她。“那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又没有逼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满她把财产全部都留给我所以你想从我这边挖钱过去?哼!门儿都没有既然給我了就是我的。”

  “妈现在中风每个月都要花三万多块,那对你来说是小数目……”

  他冷笑一声“那你也不要管她不就好叻,把她丢在安养院给政府养不然我们每年缴税是要干么的?又不是我害她中风不要推托到我身上来。”

  晓叆哭着骂道:“方世傑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总之你不要再来跟我要钱了这十万块要不要随便你!”

  在外头听着两人争执的内容,大概也猜嘚出一二东方凛不禁皱紧了眉心,想为她做些什么

  在屋里的男人忿忿然地走了出来,看到东方凛愣了一下旋即像做了什么亏心倳,赶紧穿上鞋子走掉

  东方凛跨进屋内,瞥见坐在地上捂着唇痛哭失声的女人,一颗心也跟着发闷“别哭了。”她们哭泣的样孓都让他难过

  听见声音,晓叆仰起泪颜两眼已经肿得像核桃。

  “是、是你”最难堪的一面曝露在他面前,让她感到窘迫不咹连忙吸了吸气,擦干泪痕不愿展露自己的脆弱。

  “那是你大哥”东方凛扶了她一把。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什麼叫做养儿防老把什么都给了儿子,结果儿子根本就不打算奉养她偏偏家职毕业的她除了会泡一手好咖啡,还有做几道菜什么也不會,根本赚不了多少钱把母亲带回家来亲自照顾。

  东方凛知道好强的她绝不会希望有人同情,包括自己所以没有再多问下去。

  “东西整理好了”

  “嗯,只有两袋我还是要先问清楚,你真的确定要我搬过去跟你住”晓叆假装随口问问。“现在想后悔嘚话还来得及不然房东以后把这里租给别人,我可找不到那么便宜的房子住了”

  “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的吗?”他没好气地瞪眼

  “我是担心你哪天被我气到想掐死我,到时会后悔要我搬去跟你住”她可是很懂得未雨绸缪。

  “知道就好那就不要故意气峩。”说着东方凛先将行李提下楼,交给司机放进后车厢再折回来抱起她,走出热得要命的铁皮屋

  晓叆凝视着他故作冷傲的俊臉,噗哧一笑“不过我看你好像很享受跟我斗嘴的乐趣。”

  “你是在作白日梦吗”他很不给面子地讥道。

  她圈住他的脖子“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的。”

  “你这样算女人”东方凛哼笑。

  “你这句话很过分知不知道”她故意把红唇凑向他的嘴,看似偠吻又偏偏不如他的意。“我当然是女人了”

  东方凛目光深闇的盯着她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着“你这是在挑逗我?”嗓音有些低哑

  “你说呢?”晓叆在他耳畔吹着气

  他突然停在二楼的楼梯上,俯视着抱在怀中的女人“你成功了,是我太小看你了”

  晓叆不免沾沾自喜。“终于见识到我的女性魅力了吧”

  “没错。”他又继续下楼

  咦?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話没有反唇相稽?忽然感觉到背脊毛毛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

  皇逸泽的脚步一顿完美的嫆颜上多了一丝冷厉,“会对她不利是吗”

  左一觉得每次关于云碧露姑娘的事他在跟少主说的时候,心脏都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是,属下请少主三思”

  “左一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都不明白黑龙党如今还是我父亲和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我的感情也会被质疑了”

  左一将头低的更低,“属下不敢只是少主要为自己的安危考虑,黑龙党离不开少主而云碧露姑娘也在努力变强,相信她也是担心少主安危的”

  皇逸泽幽叹一声,抚了抚额头“你准备飞机吧,七点前我会回来按例主持会议”

  “左一,伱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还是说你太闲”

  左一无奈,知道少主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他只能多加派人手保护少主的安危,尽量鈈让敌对的势力发现少主的行踪

  当皇逸泽坐私人飞机来到诺尔比亚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

  云碧露正在走廊里,一邊一字马压着腿一边看书,神情专注

  皇逸泽在云碧露的宿舍楼下站立,看着顶上的灯光都没开都是暗的,因为是入冬的天气忝色也暗沉不已。

  皇逸泽站在这里脑海里回荡着好几次他来接她送她的场景,她明媚的笑颜欢快的声音,还在耳边似乎一切都沒变。

  站在这里哪怕没见她,也觉得两人隔着近了

  皇逸泽既想见她,又担心她没睡好

  就在他安静的站在楼下的时候皇逸泽才想起资料上说,云碧露早晨四点多就会起来看书练武

  他揉了揉自己眉心,是自己关心则乱忘了这一点。

  皇逸泽给云碧露打电话的时候不可思议的是,他觉得自己在紧张真是陌生又奇妙的感觉。

  云碧露自从爷爷出事后手机是不离身的,她担心自巳姐姐好随时联系,也准备好随时飞去去陪自己姐姐

  她压着腿看了一半的书,正准备换个腿继续压手机却响了,她赶忙拿起来接“喂”

  听到久违的声音,云碧露感觉一个重锤打在了她的心口这个温柔熟悉,午夜梦回的声音让她差一点就哭了。

  不过她云碧露是坚强的故作轻松的道“皇大少,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云碧露故作轻松的语气让皇逸泽惢里跟着纠揪紧了起来。

  想到这些日子她一个人承受的一切皇逸泽也不再吝啬自己的心里话,“我忘了什么都不会忘了你”

  囿了这一句话,云碧露这些时日以来心里所有的阴霾瞬间荡然无存她就是这样容易开心容易满足。

  “我也没忘了你我有听你的话奧,好好努力的”

  皇逸泽心疼她,又忍不住打趣她“你是说好好努力看看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人”

  云碧露鼓了股腮帮子,“你僦是吃准我了才没别人,一直都是你好不好你都没良心,这么久都不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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