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眼线液笔怎么画眼线多少钱

您的位置:
小说名称:我不是狐狸精
他救了我  他气势逼人的冷眼眸着车里的赵津,抢过他手里拽着的那条链子对赵津说:“赵总,玩的有些过分了吧?”
  “师父这是想插手我的事情?”赵津面色相当的不好,但口中仍然还称汤森是师父。来自qi-wen.com
  我听到他们的话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汤森的出现会是为了救我而来。
  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的心莫名的软了下来。呆呆的受着他缕了缕我的头发,然后他把套在我脖子上的链子取下来。
  问我:“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再骗我吗?”
  “能”
  我几乎是一刻也没犹豫就回答他,但他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救命稻草,更是能照亮我光明的那个太阳。
  “好,去我车上等我”
  “可是他”我指了指赵津,想说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放心,我能管!”
  莫名的心安,我点了点头就朝着他开来的车子走去。
  “汤森,别以为你继承了咏春拳的精髓就能管本少爷的事,像你这种人全国多的是,本少爷分分钟就可以扶起来一个!”
  见我走过去,赵津气急败坏,连师父都不叫直接称呼名字了。网站http://www.qi-wen.com/我怕连累到汤森,站在两辆车的中间不知去从。
  “赵津,我已经和你父亲赵国名谈好,以后赵氏和武馆的事情他会亲自插手,而你现在已经被武馆除名,以后别再说你是练咏春的,玷污了咏春这个名号”
  “好,你给我等着!希望你把这个女人藏好,如果再给我遇上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我还要杀了她!忘川我们走”
  我望着他们的车开走了,也听到他说的狠话,心里害怕起来。
  “汤森你还是别管我了,我去找他,求他,或许他会一时心软”
  其实我也知道要赵津心软是没有可能的,但要我永远在汤森的保护下生存,我又成了什么呢?他的一个累赘吗?
  他仿若没听到我的话,突然横抱起我把我放进车里:“什么都不要想,睡一会儿,到家时我再叫你”
  我挣脱了下拗不过他的强势,也就从了。他说家?我迷惑的望着他,
  “在赵津打消伤害你的念头时,那里就是你的家”他望着我疑惑的眼睛说。
  “谢谢!”我把头埋得很低,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泪水。
  车子的晃动使我睡着了,到隆山小区的时候他才叫醒我。
  这一次,我没有再矜持,接受了他抱我进去。『』他的手臂像一个温暖的摇篮,很舒服。
  塔娜见我被汤森抱着进屋,气愤得想冲过来打我。
  汤森抱着我用脚和她过了几招,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点颠颤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我没想到这次汤森会攻击,踢在塔娜的膝弯处,使得她半跪在地上。
  “你居然为了她跟我动手?汤森你真的变了,从这个女人进门那天起你就变了”
  塔娜没有再动手,气愤的朝汤森吼着。
  我能听出汤森深深叹了一口气,把我放在沙发里。
  “塔娜,我还是那个汤森,没有变,只是你还记得起师父当初传授咏春给我们的初衷吗?为什么从大草原出来后,你就那么容易动怒和心浮气躁呢?”
  大草原?他们是蒙古族吗?我一时这样想着,不敢乱动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来自http://www.qi-wen.com/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师父,如果不是你坚决要来这里,师父也不会气的心脏病复发而死了,你可别忘了你在他老人家临终前答应过会娶我,他才最后松口容你来这花花世界办武馆的!”
  “这些我自然不会忘记,我也是想把师父所教的发扬光大,气死了他老人家我也很自责!”
  “发扬光大?怕是你想来这花花世界找乐子的借口吧?”
  “塔娜,我许诺过你是我的妻,我自然是不会轻易更改,但你也不要逼我。”
  “妻?如果是以前的我会很高兴,但至从来到这里,你迟迟不肯跟我结婚,今天又把这个女人带回家,你觉得我还会傻到等着你娶我那一天吗?”
  “既然这样,你就回大草原去吧,背叛师父遗愿的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便是!”
  就在汤森说这句话的时候,塔娜脸色变得惨白,放在腰侧的手指抖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你为了这个女人宁愿落得五雷轰顶的下场,不会后悔吗?”
  “塔娜,我不想再违背我的心,你应该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待,今天会陷入这种局面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怪不得我”
  听他们说这些,我真的很尴尬,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原本就不该来这里。我想说我并不想破坏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塔娜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冷笑一声:“呵,你别得意的太早!”
  说完这句话,她就摔门而去。我胆怯的望了一眼汤森,低声说:“对不起!”
  他没说话,转身去储物间拿了一些药出来,很认真的给我膝盖和耳朵上药。然后把我的高跟鞋拔下来扔到一边,找了双他的拖鞋给我换上。『』
  客厅安静得连我们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我望着男人认真给我上药的模样,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温柔。可是这样的我怎么配他这般温柔?是的,我自卑了。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老公他……”
  “这些我不敢兴趣”他打断了我的话,然后站起来指着楼上最里面那间卧室告诉我:“最近几天你就住那里吧,你也别想多了,我救你只是看不惯赵津的做法。他说得出做得到,你还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他打消害你的念头再出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拳馆里还有事,交代完我要是饿了就自己到厨房找吃的,在他没回来之前不要出大门之后便出去了。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又给徐小娜打了个电话。网站qi-wen.com她还是含糊的说她很好,不用我为她担心。可是我不相信,挂了电话之后也没管之前汤森的交代就匆忙离开了别墅。走之前连拖鞋都没换。
  因为我不知道徐小娜现在到底在哪里,所以我只能回店里跟蓉儿打听,刚好也可以回宿舍把衣服换一下。《我不是狐狸精》完整版内容已被公众号【最新原创小说】收录,打开微信 → 添加朋友 → 公众号 → 搜索(最新原创小说)或者(xiaoshuo3456),关注后回复&我不是狐狸精 其中部分文字,便可继续阅读后续章节。
扫码直接关注微信公众号
原标题:现言小说《你爱上别的女人》在线免费阅读小说名:你爱上别的女人目录预览:第001章抓奸被捉第002章为了今天第003章意外发生第004章谁帮了我第001章抓奸被捉1从没想过,我到去宾馆抓奸,反而被小三的男人在宾馆强了……发现老公有小三的时候,他已经在转移财产了。这无情无义的做法,让我愤恨。他从一无所有到事业有成,一直都是我在帮忙。结果,他现在却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不可能!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为了惩罚小三,我找到了她的男朋友,并希望他能同仇敌忾。这男人叫朗平,他一看到那些照片就低
原标题:现言小说《单身丽人》在线免费阅读小说:单身丽人目录预览:第一章未婚妻的大礼第二章我要杀了你第三章被他救了第四章美人计第一章未婚妻的大礼乔莘醒过来的时候,周遭一片黑暗,她摸了摸身边,似乎都是柔软的被褥。说明她很有可能是在一张床上。乔莘想起了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心里一阵发凉。那个丧尽天良的人渣,不会真的把她卖了吧?被她踢废了还敢这么对她?虽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可她真的没有霸占乔氏的意思啊!乔莘正想摸索着下床,厚重的房门忽然开了一道缝,一丝光亮透了进来,乔莘能够仿佛看到推门之人的
原标题:总裁小说《相见亦成欢》在线免费阅读小说:相见亦成欢目录预览:第1章:湿身诱惑第2章:酒有问题第3章:给你的报酬第4章:杀人跑路第1章:湿身诱惑“准备好车子,我洗完澡就离开这里!”对着门外的助理吩咐一句,祁骁骥抬了抬手,助理随即离开。大步走向沙发,祁骁骥随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紧接着是领带,衬衫,裤子,以及内衣。明亮的灯光投在他身上,古铜色的肌肤,倒三角的性感后背,腰上六块腹肌,脱得一丝不挂的他身材宛如平面杂志上的男模般完美。再加上那张刀削般的脸,浓密的剑眉,漆黑如曜石般的双眸,高挺的鼻梁,
原标题:总裁小说《爱浅情深》在线免费阅读小说名称:爱浅情深目录预览:第一章你的价值第二章衣服,脱掉!第三章还有自己第四章命中注定的求婚第一章你的价值朗庭会所。“砰”的一声,靳浅浅撞上了一堵墙。“抱歉,不是故意的。”靳浅浅说着道歉的话,抬起头的瞬间,耳边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呀哎呀,这不是靳家的千金吗?”靳浅浅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入眼便是一张纨绔的脸,这才隐隐约约想起点什么:“原来是吕少爷。”她浅笑地回应,但是吕栋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她。靳浅浅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上一次跟这个吕栋见面的时候
原标题:现言小说《忘记你要多久》在线免费阅读小说名:忘记你要多久目录预览:001她的孩子没有了002登堂入室003求他004何子宸的羞辱001她的孩子没有了2014年的九月,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医院的走廊时不时的吹来几阵冷风,今晚是我值班,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依旧觉得有风吹进来,冷冷的。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过了一会,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嘈杂声,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就看到跟我一起值班的护士迫切的跑了过来:“林医生,刚来了一个孕妇大出血,需要您马上去手术室!”“好,不要慌张,我这就过去!”我是
原标题:都市小说《风云绝品雄卫》在线免费阅读小说名称:风云绝品雄卫目录预览:第一章绝代美女第二章见色起意第三章香艳治疗第四章前因后果第一章绝代美女高空万里,漆黑的夜,客机内寂静无声。可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美女,你走光了。”秦天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座位上,以一种近乎战略的角度斜视,欣赏了许久,方才淡淡出声。在其身旁,坐着的是一个美女,一个极品美女,堪称倾国倾城。秀发如火,烈唇似焰,妙曼身子无时不刻不在诉说着诱惑。最让秦天心动的,莫过于其胸前的那一对伟岸,说是波涛汹涌丝毫不
原标题:都市小说《我的爸爸是神仙》在线免费阅读书名:我的爸爸是神仙目录预览:第一章神豪奶爸第二章带她们吃大餐第三章神一般的点餐操作第四章狗眼看人低第一章神豪奶爸“爸爸……爸爸……”睡眼朦胧间,秦辰被一阵软糯的童声吵醒。“这是哪里?”秦辰愕然发现自己不是在出租房内,而是靠在一颗大树下,眼前是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清风徐来,微凉微凉的。而最引他瞩目的是面前有一个粉妆玉砌,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正拽着他的手臂摇啊摇,看到他醒来,嘟着粉粉的小嘴:“爸爸,你是小猪猪吗,睡好久了!”“爸爸?没听错吧,这小
原标题:都市小说《生肖特战护花郎》在线免费阅读小说书名:生肖特战护花郎目录预览:第1章可爱!第2章秀色第3章邪门的药第4章顾真真第1章可爱!“王烨,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酒吧办公室之内,万姝辛看着王烨面色阴沉且愤怒,似乎王烨对她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事情似的。“上班一个星期,你竟然给我迟到八天!”这第八天是怎么来的呢?就是因为今天正好是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凌晨十二点之前来是迟到七天,凌晨十二点之后来就是迟到八天!但很显然,王烨可并不同意这个说法。一个星期里面,有好几次他都是没打算来上班的,
从挂上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牌子,到足球真正成为校园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这就要求这些学校摒弃急功近利的思想,从大量的基础性工作做起,而不是把建设特色学校作为一项政绩工程、面子工程。近日,教育部发出通知,取消8所学校的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资格,至此,已有30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被摘牌。此外,教育部还在通知中责令29所足球特色学校限期整改。这些校园足球特色学校为何会被责令整改、甚至摘牌呢?校园足球的广泛开展,既可以带动青少年参与体育运动、培育校园体育文化,又可以夯实足球基础,让有足球
西藏一直以来就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吸引着非常多的人去旅游。一般的人们去川藏线旅游都会选择自驾游的方式,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所有的季节都适合我们去自驾游,不好的季节可能会对我们的旅途造成不好的影响。今天小编给大家介绍的就是关于自驾川藏线最佳时间,其实最佳的时间是四五月份,接下来小编会给大家解释。自驾川藏线最佳时间第一点,四五月份天气更适宜。西藏地图我国的西部,所以有的时候气候会比较极端,在七八月份的时候会有暴雨的天气,而在冬季的时候又会非常的寒冷,会伴随着大雪,这样的时期都不适合我们自驾旅行。但是四
山西美食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在起名字这一点上,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光看菜名点菜,有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会吃到什么东西!有些山西美食,往往是本地人爱到要死,外地朋友头一次却被完全吓呆,根本就不敢点!今天,小编就为大家盘点下山西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名!霸王别姬听名字以为是电影,其实,这是山西洪洞的一道名菜。洪洞县靠汾河一带盛产甲鱼,当地人用甲鱼和鸡为原料作成一道风味独特的地方名菜“霸王别姬”,色鲜味美,营养丰富。“霸王别姬”说俗了其实就是王八炖鸡,但讲究的做法是:与王八赴汤的鸡必是母鸡,与母鸡蹈火的王八则须
尽管当下时尚圈要求我们收起长裙、收起细高跟,收起蕾丝。但女人始终没忘温柔的力量。当身体,穿过云雾交织的蕾丝,才能够体会优雅和飘逸美好和轻盈对于女人是多么重要的那不仅是几个词组更是优秀女人需要的品质lace连衣裙蕾丝连衣裙如果搭配得好,其实可以衍生出很多性格。性感之外,它还有帅气和洒脱。lace半裙蕾丝半裙有着比长裙更强的可塑性。乱穿衣的季节,它可以搭配衣橱里80%的上衣。laceblouse今年是穿blouse最热闹的一年。特殊的蕾丝面料让普通的blouse充满魅力,蕾丝有哪些时髦又吸精的搭配?
相信每一个人都看过电视剧吧?在现代社会,没有看过电视剧的人少之又少。在电视剧中我们可以看到英雄并不是什么门派的东西都去学习,他们在基本功扎实的基础上,学成了某个厉害的神功,于是天下扬名,行侠仗义。事实上,互联网的知识与销售管理知识是非常庞大的,每一个人的理解广度与深度也是不同的。针对具体的人来说,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因为不适合你的付出努力也未必有结果。想象一下,一个人对开车感兴趣,那么他学习起来是不是进步很快呢?相反,一个人对开车不感兴趣,一摸方向盘就不反感,那么他学习起来是不是很费劲呢?所以,
在大洋彼岸的NBA季后赛大幕拉开之际,我国本土CBA联赛也开始了精彩纷呈的总决赛较量,虽然过程有过些许颠簸,但辽宁和广厦这两支常规赛分列一、二名的劲旅,最终经过一番厮杀都如愿闯进了总决赛,战力上旗鼓相当的双方势必会碰撞出激情四射的火花,而登上了万众瞩目的总决赛大舞台,毫无疑问这将是属于各队超级球星的表演时间。由于系列赛刺刀见红、天崩地裂的一面,留给各支球队犯错误的空间都相对狭窄,而且在7局4胜制的比拼里,交战双方的底牌往往会被对手揣摸得干干净净,所以在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就是那几个回
本站除标明"本站原创"外,其他文章和图片均来自网络,如涉及版权问题请与我们联系
(C) 2015 qi-wen.com 奇闻网的这篇博文被推荐到此博主被推荐的博文:
教学。基础眼线画法一次学会!
前阵子写过好几篇产品review,好久没有写过基础彩妆教学系列了。
今天就从最最基本却又让很多妞头疼的眼线开始~ (上图都是我平常最常用到的眼线类产品哦)
眼线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如果你问我,出门只能用一种彩妆产品的画,我一定会选择眼线!
因为眼神对于整体妆容和印象来说,是最最重要的!
当你和别人面对面的时候,也会一下子就先注意到对方的眼睛吧?
一旦强调出眼神,整个人也变的精神很多倍~
BEFORE & AFTER
图中示范的是我平常最常用到的画法,只有少量的眼影和眼线而已,睫毛膏也没有用过哦!
是不是看起来就很不一样了?眼影一瞬间就变成整个妆容的重点了!
东方人由于五官不够立体,眼周轮廓也比较平,相对来说画眼线有一定难度。当然天生眼睛比较大又深邃的妞真的是很lucky!
但仍然是有很多单眼皮或是内双,又或者是像我这样双眼皮非常窄而且眼皮容易肿的女孩......
这时眼线就变得更重要喽!
素眼长这样~
基本的眼线产品有三种:眼线笔、眼线胶、眼线液
现在就来看看这三种产品的使用方法!
眼线笔 - Eyeliner Pencel
眼线笔应该是大家最常用到的产品了,特点是延展度和显色度中等。笔芯软,适合画下眼线,线条感柔和。
最容易掌握,很适合初学者。可以用来当作深色眼影晕染,眼线笔的才较多,可以和多数日常的眼影做重叠搭配。
很多不会画眼线的妞可能不知道怎么下手,其实掌握方法并不难哦!来看看基本眼线笔画法~
我现在要示范的是“外眼线”,会强调外眼线是因为其实眼线这个东西又分为三种!之后会陆续讲。
外眼线:指的是在眼睫毛的上方(外侧)尽量贴近睫毛线画一条平滑有弧度的线。
方法是先把眼线分为三段(如图),先从中段开始,也就是眼珠上方的正中央的位置。
画好之后就可以掌控眼线整体的宽度了,然后第二步从中段画到眼尾,顺着眼尾平拉两毫米就好。
最后再从眼头画到眼中,之后再填补一下不平整的地方就完成了!
用眼线笔画好外眼线的效果!眼睛大了很多对吧?
眼线要画多粗呢?可以参照图中的示范,当然你可以画更细!效果更自然。
需要强调一下,尤其是内双的mm,眼线千万不可以画粗,因为一睁开眼睛双眼皮反而会变不见哦!
不过大家有没有发现,眼线和黑眼珠之间,还是有一条白白的?
接下来会讲到另外两种眼线画法,请继续看吧!
眼线胶 - Gel Eyeliner
眼线胶的延展度最好,显色度和线条感中等。变化性大,可画出细致的线条,也可画出较粗眼线,适合各种阶段的人使用。
浓妆时可利用眼线胶来作晕染,也适合拉长眼尾部分。
画眼线胶时需要一个很重要的工具,就是眼线专用刷具!好的工具会让你描绘起来顺手很多倍!
我用到的是Bobbi Brown Ultra fine eyeliner,除了这支外还推荐MAC 208
在刚才画好的外眼线的基础上,我们要来画第二种类别的眼线了!也就是“睫毛根部”
睫毛根部:指的是每根睫毛之间的空隙连接起来的一条线。
经常听到“填满睫毛根部”,意思就是把这个位置用眼线产品画满,效果是强调眼神,并让睫毛看起来更丰厚。
画睫毛根部的时候,由于当中隔着无数根睫毛,可能会觉得画线条有阻碍,加上会晕染的关系,
我就不建议用眼线笔咯!最好是可以用眼线胶,画起来最容易、持妆效果也会很好。
别着急!睫毛根部填满之后,再进行到最后一种眼线,也就是听起来很恐怖的“内眼线”!!!
内眼线:指的是睫毛下方(里侧)的一条白色黏膜位置,英文叫做Inner rim,
或者water line(见上图)
内眼线画好之后,才能做到真正的“隐形眼线”和所谓的“裸妆”!
眼线和黑眼球之前的白色部分填补起来之后,立刻会有带瞳孔放大片的作用,眼神一下就被强调出来。
睁开眼睛很有神,闭上眼睛却又看不出有画过眼线哦!
画的时候需要用一只手将眼皮轻轻往上提,让内眼线位置露出来才比较好画。
不过在眨眼睛的过程中,内眼线也可能会晕开,所以建议使用抗水持妆度比较高的眼线胶或眼线液!
这样才不会变熊猫眼~ 但我知道很多人眼部都非常敏感,很容易流泪水,这样就不要画内眼线了。
还是要因人而定,千万不要明明眼睛有状况还硬要把自己戳瞎.......
现在就来看看三条眼线合体的效果吧!外眼线+睫毛根部+内眼线&是不是眼睛更大又更自然呢?
现在来示范眼线胶的另外一种用法吧,就是前面提到的把眼线晕开!适合想要加重一点点妆感的人~
用眼线胶画好内外眼线之后,用扁平稍有硬度的刷子把眼线的边缘左右来回晕染开(如图),
之后如果你想要更持久,可以叠加一点棕色的眼影粉在晕开的眼线上,一个层次感的小烟熏就完成啦!
效果看起来自然吧?这个用法非常适合内双和单眼皮的mm哦!
因为眼线被藏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这种眼影颜色的渐层感来增加眼睛的深邃度,所以画眼线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眼线液 - Liquid Eyeliner
眼线液的延展性比较差,但显色度和线条感最好。由于线条感非常明显,完全无法晕染,较适合进阶版的人使用。
效果会相对比较僵硬,建议只是画在眼尾或是非常贴近睫毛根部,也可画内眼线。
眼线液掌握度有点高,起初在画的时候可以用一只手将上眼皮眼尾处向后轻拉,下巴稍微抬高,眼睛尽量向下看,
让眼线部分可以呈现一条直线,画起来就容易很多了。
右手握着眼线液前端,笔呈现和皮肤45度,从眼头往后描绘。不需要一次就画好,可以一点点修补。
先来看看只用眼线液画好内眼线的效果吧!
现在来示范一下我平时最经常用的画法,用眼线液画较明显的外眼线。
因为我自己是油皮,眼周也很会出油,对我来说甚至防水睫毛膏都没办法撑一整天!
所以我经常是画好眼影,直接画眼线液,有空就贴个假睫毛,赶时间就不涂睫毛膏,这样决对可以一整天持妆12小时以上!
画法:先用眼线液画出眼线外侧的框框(左图),然后把里面填色就完成了。
这样的眼线比较intensive,想要增加一点点女人味的把眼线尾段轻微上扬就好了,
但千万不能飞的太高和拉到太长!这样就很容易变成狐狸精和唱戏的!
为了避免over的情况,画眼线的时候时不时的站离镜子远一点,看看整体效果检查一下,不够再慢慢加。
化妆没别的,冷静就对了!
对比图:图的左边是眼线液效果,右边是用眼线胶晕染开的效果。
左右两边都用眼线液的效果~
基础眼线画法分享就是这些,大家在实践上的问题可以再留言问我。
文中用到的眼线产品,都是我平常最常用到的,觉得持久力和显色度都是比较优秀的、一定会回购的产品!
但这个东西要看个人的习惯和肌肤特质,并不是一定要用一模一样的产品,只是个参考啦。
很少化妆的妞,可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教学觉得好像很复杂,但其实你只要开始试过一次、两次之后就会容易许多。
化妆这个东西一定是会越画越好的,秘诀除了了解自己适合的,就是多练习了!大家加油~
P.S. 末图的指甲是浅蓝色的底油加上Deborah Lippmann #Happy Birthday,
上周过生日特意涂一个应景哈哈!
前阵子在追的韩剧《屋塔房王世子》终于看完了,大结局算是很不错!
虽然是穿越剧,但比中国拍的两部穿越剧好看很多~
不仅有感人的爱情故事,前几集还超级搞笑,整个是从头笑到尾呢!
总之很推荐,没看过的快去看啦!
蕊姐的个人网站已经全面上线,近期的彩妆作品和课程信息都在上面,大家可以去看看哦!www.reginagao.com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寄秋《冰山女巫》
  似乎只要有人就一定有纷争,诸如小到弹丸之地的台湾,亦是各兵家交战之地,上至政客高官,下至平民百姓,必有其争。
  二十一世纪前夕,台湾爆发有史以来最大的流血事件,不是连环车祸、地震之天灾人祸,亦非暴徒上街滋事惹是非,而是帮派大械斗。
  即使警方大规模的扫荡仍成果不佳,抓了小鱼,大鱼不敢动,生怕一个处理不慎反而爆发更大冲突。
  某日,某幢废弃大楼内,台湾最大的两个帮派——山海帮和天狗帮正在谈判,为了一件工程招标案而闹得大动干戈,两派人马互持己见的叫嚣。
  「方哥,你好歹给我们天狗帮一条生路,十亿太低了,养不活底下的兄弟。」
  「老五,在道上混就该懂得道理,是我们山海帮先瞧上这块地,你让或不让,我们都誓在必得。」
  「口气太狂了吧!听说你们爵爷打算收山当个殷实商人,这笔油水就别跟我争。」
  「看来狗儿的鼻子最灵,既然知道爵爷要洗手了,何不大方地当成送礼,饯饯行。」
  为首的两人表面上谈笑风生,私底下却暗自较劲,互不退让地打量对方的实力,後边站的兄弟个个手探入外套内警戒著,随时准备要掏枪扣扳机。
  双方剑拔弩张的情绪一直飙高,壁垒分明,似乎一触即发,没有一个人敢眨眼睛,命全吊在枪口上,看谁的手快。
  利字当头,人命轻贱。
  外面烈日当空,里头却冷汗涔涔,湿了额头滴成河,串串浸透了里衣。
  「干麽临走还打秋风,留一点给道上兄弟塞牙缝,不要走得不乾不净。」绰号老五的男子开始有些不耐烦。
  「总要带点跑路费才安心,商人最现实了,不讲江湖道义。」方岩生冷笑著点燃一根烟。
  桌子被猛地一拍,「你们就是不放手,非要大家扯破脸是不是?」
  「各凭本事,昧著良心的钱少赚,你会活得久一点。」方岩生倏地起身。
  谈判破裂。
  不知由哪一方先开枪,刹那间枪声大作,烟硝味弥漫整座大楼,原本守在空地上两方人马一见情况不对,立即举枪相互攻击冲进大楼,好掩护自个儿一方的安危。
  此一拚斗互有损伤,但以天狗帮的伤亡较为惨重,警方获报派队前往围捕时,只见大楼内一具具来不及带走的尸体,大约一算有百来个。
  而正确数字尚不只这些,听道上的风声传闻,死伤绝对在一千人以上,只是警方担心造成人心恐慌才压下这条新闻。天狗帮人才严重失血。
  当然山海帮也有少数人不幸死亡,伤势较重的一律住进帮里自设的小型医院治疗。
  「岩生,你非要把事情搞大不成?」一个美丽男子勾起小指娇斥。
  「是他们先挑起,我不过回礼而已。」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一反其阴柔娇态的阳刚男子轻呼出声,捂著伤口不愿上碘酒。
  「你……」
  「最後一次就狠干一场以兹纪念吧!以後可能没这个机会了。」他颇为遗憾的道。
  站在窗边一身孤傲的男子回头,「想打架到竞技场,再有下一次就别再跟著我。」
  「老大——」
  视线一转,被唤作老大的单牧爵吐出一口烟,眼眸中的沉痛隐藏在深不见底的黑湖里。
  不该再有死亡了。
  一间奇怪的公司。
  这是沙家女巫沙夕梦的第一印象,拿在手中的通知单感觉很不实在。
  认真来说,它是间很「正常」的公司,一口气召募上百名员工,是属於新成立的资讯公司,但是来应徵的人还真是包罗万象。
  有看来尊贵的千金小姐手提香奈儿皮包含蓄的等著,高中生模样的腼腆女孩、精明能干的女强人、一副刚从传统市场买菜回来的家庭主妇,还有温雅柔顺的职业妇女。
  更好玩的是,一脸五颜六色的小太妹嚼著口香糖抖著脚,拿在未夹香烟的手上那薄纸竟然和她相同,是第一次应考的通知单。
  有这麽抢手吗?
  不过是间稍具规模的新公司,一切都尚在起步阶段,应该不至於三教九流都收吧!如此求才若渴?
  放眼一看竞争对手并不多,约四、五十个左右,和一般大型、热门的公司相比是小儿科了些,来看看笑话也好,反正秘书职位只有一个,谁坐都成,她不强求。
  「对不起,各位小姐请往里面走。」
  一阵惊喜声由众多女子口中呼出,因为引路的男子简直是竹野内丰的兄弟,师得没话说。
  原本显得无关紧要的应徵开始出现一些紧张气氛,人人摆出最佳的仪态搔首弄姿,未加打扮的女子连忙拿出粉饼补妆,期盼能留下个好印象争取唯一的机会。
  众人鱼贯地进入如会议室般空旷的场地,几排空椅子整整齐齐地排在正前方,没有半张桌子。
  「待会要考的是判断力和常识,十分钟後应考官会下来,你们先坐著等一会儿。」
  俊美的男子一说完,便由侧门走出去,几乎所有的女子都失望的微叹口气,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
  只是几乎,不包含早在一进门便自行挑了靠窗座位一坐的沙夕梦。
  起初三分钟里听不见半丝交谈的声音,众人安静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地有了小声响,从有人挪椅子开始,彼此逐渐拉近距离高声谈起「心路历程」。
  千金小姐抱怨手上的香奈儿皮包太便宜了,她怀疑百货公司卖水货,其实不难发现是在炫耀,手指上的十克拉钻戒亮得叫人闪神。
  职业妇女和腼腆女孩谈论著各自毕业的学校,一问之下竟是学姊、学妹关系,高兴地谈起某某老师的近况,或是某某人的严厉及糗事。
  女强人埋怨职场的性别歧视和薪资不公之事;家庭主妇唠叨著养儿育女的辛苦,怪丈夫的不负责任,只会和公司女员工勾勾搭搭。
  不到五分钟光景,整个室内闹烘烘的一片像菜市场,三个女人就能颠覆世界之说确是不假,四十几张口同时开开闻阖,和平之日可远了。
  「哇塞,大姊,你很酷哦!」小太妹向可娜踩著三七步朝窗边冷淡女子打招呼。
  「小心黑肺。」
  「黑枪、黑市我听得可多了,黑吠是指大黑狗乱叫呀?」她笑得乱没分寸地吞云吐雾。
  「畸型儿。」
  「嘎?!」她是不是在骂人?
  「抽烟。」
  喔!她了了!可是仍恶习不改,她猛吸一口到处喷烟。「姑奶奶我高兴。」
  「找死。」沙夕梦冷冷一说,食指轻微的一动。
  向可娜曳曳的一哼,一口烟还没抽进肺里,突然咳个不停,吐出舌头直喊苦。
  「天呀!谁在烟草里放苦茶渣,好苦哦!」
  「多抽一点,死了就不苦了。」人间苦七重,离尘早投胎,为禽为兽胜过为人。
  「你!咳……你咒我死呀!」这位大姊八成是混黑社会的。她拿了片口香糖丢入泛苦的口。
  「不值得。」
  一个人若存心找死不听劝,死了是一种造化,不值得人费心,女巫的咒语不轻易出口。
  「大姊,你混哪里的?」哇拷,真冷,简直令人崇拜呀!
  「女巫帮。」
  「有这个帮派吗?我出来混了好几年都没听过。」向可娜抓抓鸟窝头极力想著。
  「孤陋寡闻。」
  「哇!你一定是很有水准的大姊大,出口成章。」她也要加入女巫帮,肯定威风。
  脏?她讲话的程度实在……「你的学历?」
  「我呀,高中读到二年级就把教官的头打破了,他叫我提前领毕业证书。」意思是中途辍学。
  「你没毕业?」奇怪的公司制度,它到底是请秘书还是打杂小妹?
  「是我不爽念,谁希罕那所破烂学校,便当难吃死了。还好我会打架。」向可娜满不在乎的吹起泡泡。
  「打架?!」似乎这就是重点。
  这资讯公司该不会是变相的讨债公司吧!卖狗肉的羊头高挂。
  「对呀!他们还打电话跟我确认过,最後才叫我来考试。」
  大概怕人来闹事,所以要有自保功夫。
  沙夕梦心里有个底了,相同的电话她也接到过,只是她回答得比较妙,武夫通常死在智者之前。
  仔细一听,似乎其他人亦是如此,多多少少有学过些防身术,自卫并不难,有的还曾是跆拳道教练或是女国手。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眼看著朝二十分钟逼近,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的看表,频频询问要等到几时。
  突然,失火的警铃声响起,有人飞快的夺门而出准备逃命,有人吓得手足无措地呆坐著,有人胆小的当场嚎啕大哭,还有人念起各大神明的佛号祈求保佑。
  「大……大姊,你还不逃……」天呀!她还年轻不想死。
  「假的。」
  「什……什麽……」火灾是假的?
  「有浓烟吗?」沙夕梦冷声的反问。
  「没有。」
  「看见火光了吗?」
  「也没有。」
  「空气稀薄?」
  向可挪用力地吸一口气,「不会呀!」
  「坐好,考试。」
  「考试?!」她不懂,不过还是乖乖的坐在位子上动也不动,不像其他人惊徨失措地乱窜。
  「判断力和常识。」
  向可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大姊,你真厉害。」
  周遭的人听见她们不大不小的对话,再瞧见两人冷静的模样,聪明的领悟到这是一场测验,赶紧回到座位上装作处变不惊样。
  不一会儿警钤停了,刚才俊美的男子又走了进来,只是这次看起来比较严肃、稳重,内敛的黑瞳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像在说怎麽还有二十几名,应该不到五名才是。
  他走向一扇门招招手,立刻有两名像枪击要犯的大男人搬来一张方形桌一摆,他面向所有应徵者坐下。
  「刚才警铃响时,你们为什麽不离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是虚惊一场。
  「你们不怕火吗?」
  向可娜得意地站起来一说:「又不是真的谁会怕,好歹你们也弄得像样点。」
  「你怎麽知道是假的?」她看不出聪明样,流里流气地像个街头小流莺。
  「没烟又没火你唬谁呀!我们可不是笨蛋。」她讲话时没停下嚼口香糖的动作。
  俊美男子眼底一闪精光。「也许烧的是其他楼层,错过逃生时机可会葬身火场。」
  「呃,这……」小太妹看向冷然的女子。「大姊,你说该怎麽回?」
  「热空气往上飘,水往低处流,上层不漏水,下层不闷热,贵公司的防火设施不错,想死都不容易。」
  她观察过楼梯并未有水往下流,表示上层的洒水系统并未开启,故起火点绝非在楼上。
  而一般火灾时,火苗会往上窜寻求更多的氧气助燃,熊熊的热气必会透过空调的通气孔散向各处,可是她们所处的位置始终维持在摄氏二十六度左右,火的规模若不够大是无法触动消防警铃。
  俊美男子会心的一笑,「小姐很镇定,的确是公司的疏忽,下回我们会燃些烟来助阵。」
  临危不乱的女人不多见,尤其是长得美丽的女人。
  在道上行走多年,故作冷漠的人见过不少,但是浑身散发出闲人匆近冰冷气息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连他都觉得她有一点可怕,冷得不像人。
  「老狗的把戏。」
  「嘎?!」他脸色略微一变。
  「看来贵公司不打算开很久。」一年吧!等她过了一年秘书瘾後再开门大吉。
  「可以请问一下是什麽意思?」他心底冒出些许火气,才刚「开张」就咒他们倒闭。
  「缺乏创意。」同样的手法使两次就不高明。
  俊美男子的表情有些愠意了,「现在就来考各位的身手。」
  他告诉自已不能生气,好男不与女斗,他已经跟著大哥金盆洗手了,不能再任意的大开杀戒,即使她可恶得令人想掐断她的脖子。
  刚才搬出桌椅的侧门内走出几位体型中等的男人,温和的表相看不出是会两下的练家子,排成一行等著主管下命令,乖得有如一群训练有术的鸽子。
  「你们可以自行选择其中一名,打赢了就能直接上顶楼,由老板亲自口试挑出最适合的人选。」他心中已有腹案了,就是「她」。
  「我先来。」向可娜吐掉口香糖,指著其中最瘦弱的一位,摆好打架的阵势。
  不知是男人太不济事还是向可娜架打多了,几个回合下来,居然打中男人的身体,而且还一拳揍向他的下巴,让他眼冒金星地倒下去。
  也许是她的成就助长其他女子的勇气,一个个跳出来挑战。
  当然不是人人都有先前的好运,几次淘汰下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名,只剩下最後一个女子尚未开口指名,冷冷的睨著一场不公平的比试。
  女人先天上体力劣於男性,体格上的差异还是吃了点亏,真有诚意就该派女主管出来比试。
  「这位……沙小姐是吧!你想挑哪一位?」俊美男子比对著履历表一问。
  沙夕梦当著他的面撕掉通知函洒向天花板。「劣质的游戏你慢慢玩。」
  「喂!你等一下。」
  俊美男子身手敏捷的以手心撑在桌面上一跃,帅气的姿态叫现场的女子倾慕不已,只差一颗心没贴上去。
  当他的手急忙的搭上前行女子的肩时,没想到遭对方一个反手扣重重抛掷落地,崇拜的尖呼声顿时转向女子身上,一点也不同情爬不起来的男子。
  「哇!大姊,女巫帮缺不缺人?我来当个倒茶小妹。」她一定做不来秘书的工作,何必丢人现眼。向可娜吐舌暗忖。
  「你太老了。」她从不自找麻烦。
  「哇咧!当小妹还有年龄限制?」女巫帮这麽神秘呀!她还是认命些捞个小秘书当当。
  当向可娜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抚著腰骨的俊美男子已在属下扶持下站起来,不过受伤的男性自尊很难平复。
  「沙小姐别急著走,班门弄斧让你见笑了,既然来了何妨玩到底。」出手真狠。
  沙夕梦考虑了一下。「好吧!看你们蠢到什麽程度。」
  「蠢?!」还没人敢说山海帮蠢,至少在引退之前。「各位小姐请随我上楼。」
  一句请,故事有了开端。
  该用什麽句子来形容眼前这两个如出一辙的男人,一个阴柔娇媚,一个沉著冷静,同样的一张脸却让人有不同的感受。
  男人翘起莲花指的媚态还真叫人大开眼界,做来毫不忸怩似地理所当然,吓得几个女人花容失色,直想找门离开。
  可是又舍不得另一个同样俊美却充满阳刚味的男人。
  「哎呀!咱们都是好姊妹,你们缩个什麽劲。」涂上萱丹的十指比女人还花肖。
  「别……别靠近我!我怕得爱滋病。」觉得嗯心的向可娜反射性地跳离他一公尺远。
  「嗟!没知识也要有常识,好歹多看看电视上的宣传广告,爱滋病没那麽容易传染。」她肯定没受过教育。
  「说不定你比猴子还毒。」AIDS的原始带原者就是只猴子。
  男人长得比女人漂亮不说,眼波一勾的妩媚简直比女人更像女人,泰国的人妖还比不上他。
  「小女孩的话不能当真,懒得理你。」他腰肢一摇一摆地准备去作弄其他人。
  「不要碰她。」
  「不要碰我。」
  一冷一急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微楞了一下缩回手。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如果连某人都出口阻止,眼前肯定是朵带刺冰玫瑰。
  「沙小姐来应徵呀?」
  她回他一个废话眼神,「不,我来修马桶。」
  「嘎?!」他尴尬的一笑,「我们公司的马桶没壤。」
  「那是因为你还没塞进去。」不需要太费心,一道咒语就成。
  「最毒妇人心,你谋杀同类。」他微颤著唇瓣,一副见到蟑螂的表情。
  「下戏了吧!相当低级的表演。」沙夕梦看看表,意思是浪费时间。
  待会是去沈氏企业找博儿喝下午茶呢?还是绕到长虹企业去盯著宝宝,免得她笨手笨脚地搞死上官锋。
  她以为楼上这一关会比较有深度,看来是高估了,三流剧场的小演员都比他演得称头些,不至於不伦不类徒惹笑话,他真当女人全瞎了眼,看不见他嘴角的诡谑?
  真正爱美的「女人」不会走路内八,刻意地表现出三八气,她们会更加端正仪表走台步,随时随地表现出最完美的一面。
  最好是小镜子不离身,尖头梳插在口袋里。
  「岩生,她是不是女人?」他泄气的一比,恢复正常的口气。
  方岩生,适才被摔的俊美男子,微露痛苦表情地揉著腰,「你去印证看看,我保证生不如死。」
  「嗯!是女人。」只有女人这种生物才能叫人生不如死,她们比魔鬼还可怕。
  「没错,还是个狠毒的女人。」她没当大姊大真是可惜。
  方岩生和方墨生是一对相差五分钟出生的孪生兄弟。
  「很高兴免费参观贵公司的变态兄弟,後会无期。」沙夕梦扭头就走。
  方家兄弟正欲上前拦阻,有道沉厚的嗓音先一步喝止了她。
  「我还没准你走。」
  准?!为了这个字,沙夕梦回心转意的走回来,睨向背转过来的男子,那一头及背的长发让她不由得一拧眉头。
  「我不晓得瞎子也看得见。」她讨厌他身上的气息,像她。
  「我不是瞎子。」
  「原来是贵公司的灯管太亮。」可笑,在室内戴墨镜,遭通缉已久吗?
  他嘴角有一丝可疑的笑意,「墨生,把其他人请出去。」
  有趣的女人。
  「是的,老大……呃,老板。」怎麽搞地叫溜口了,他们现在是漂白的生意人。
  方墨生笑容娇柔地请出五位应徵者,一关上门後男儿本性立现,大步地跨开步伐。
  一阴一刚的男子立於办公桌两旁,看来就像庙口的石狮一左一右地护卫,正中央端坐的男子两手互叠放在桌上看著她。
  「很抱歉,让你看笑话。」
  「是不太精采。」沙夕梦不客气的拉来一张椅子正对他一坐。
  「关於待遇方面你有没有什麽要求?在公司的能力范围内可以尽量满足你。」她值得砸大钱。
  「我有说要接下工作吗?」她冷漠的说。
  「我不认为你该拒绝。」他不允许她拒绝。
  「说服我。」
  他眉毛一挑。「公司制度佳,员工宿舍别墅化并附停车位,三节奖金以月薪论,年终奖金半年计算,外加红利和加班奖金……」
  「我不加班。」
  「嗯!」了解。「朝九晚五,周休二日,每年举办春、秋雨季旅游,地点由员工投票表决,表现杰出者有车子、房子……」
  「等等,你确定是在徵秘书?」条件太好必定有诈,她不信任他。
  「当然。」他肯定的点点头。
  「沙小姐别再犹豫了,我们公司真的很不错,虽然才刚刚创业,可是前途大有所为。」方墨生在一旁鼓吹。
  「如果公司的人都和你一样,我想没考虑的必要。」她作势要离去。
  「不要……啊——」他忘了先前方岩生的警告,拉住她的手,下一秒即被沙夕梦轻轻一扣压倒在桌侧。
  「记住一件事,我讨厌男人碰我。」他们全是最低等的感官动物。
  受过一次教训的方岩生忍笑道:「我不是说过别碰她,你偏不信。」
  「我怎麽知道她出手那麽快,好像不折断我的胳臂不甘愿。」疼呀!这只女王峰还真螫人。
  凭他以往的身手别说敌人摸不到衣角,就算不慎伤了一根头发也要其付出惨痛代价,可是没料到今日却会栽在女入手上,真是窝囊。
  他是一时太轻敌轻心了,再来一回绝不输她,这一次是意外。
  「我的腰还痛著呢!待会得找瓶药酒揉揉。」兄弟俩一样落难女人手。
  「老大,可不可以拜托她高抬贵手,女人太悍是找不到婆家的。」趴在桌子不好看,有损他一世英名。
  「男人太弱不如一头撞死。」指尖轻轻一扬,沙夕梦不费吹灰之力的丢开他。
  为首的男子见状及时伸手一拦,以免方墨生真的一头往冷墙撞去。
  「我很欣赏你的身手。」但个性不予置评。
  「我不当杀手已经很久了。」可真要她杀人并不难。
  三个男人一听怔了一下,继而放声大笑。她有冷面笑匠的特性,往後的日子绝对不会枯燥。
  「秘书一职非你莫属。几时可以正式来上班?」他不作第二人选。
  她神色淡漠的开口,「知道上司的名字不过分吧!」
  「单牧爵,牧羊人的牧,公爵的爵。」
  「沙夕梦,星期一来报到。」头发一拨,她没打算多做停留。
  「明天不成吗?有困难?」不知为何,他想早点看见她。
  不是因为她的美。
  打打杀杀十数年,身边有过的女人面孔已不愎记忆,却没有一个比她来得深刻,女人跟著他总怀著某种目的,终归脱离不了金钱诱惑。
  而她完全不一样,对他是真的不感兴趣,眼中没有迷恋的光彩。
  「你很急著用人?」
  「公司刚成立总有些不便之处,没个秘书处理内外是左支右绌难施展。」他故意说得好像公司没人才般。
  「下星期一,还有……我讨厌男人的长发比我漂亮。」不妥协,她习惯自我。
  嘎?!单牧爵下意识的抚抚留了五年的长发。「我留它是有特殊意义。」
  「那我建议你少在我面前晃动,凡是令人厌烦的事物我会自动清除。」她会一把绞断它。
  「很难吧!我是你的上司。」至少每天进进出出要看上好几回。
  「随你,反正我讨厌你。」尤其是那一头乌黑亮丽的流瀑。
  听她直截了当地表明对他的看法,他心口并不好受,她很懂得伤人的艺术。「相反地,我很喜欢你。」
  「我接受你的喜欢,但是别爱上我。」女巫的魅力很少有几人不受影响。
  「为什麽?」
  「因为冰做的心永不融化。」化成水只会无心。
  「我不这样认为。」她不晓得这句话容易引起男人的好胜心吗?
  在公牛面前挥舞红旗相当不理智。
  「少来招惹我就是。」她走向门口,蓦地,停下脚步望向方墨生的下半身,「你做了没有?」
  「什麽?」方墨生狐疑的低头一视。
  「变性。」
  「冰山,你最近好像很忙哦!」都没有做好吃的糕饼给她吃。
  「闭嘴,小肥婆。」意图太明显了,她不觉得带著一身油很累赘吗?
  「喂!冰山,本人严重向你提出抗议,六十五公斤只能算稍胖。」居然对天生丽质的她出言不逊。
  「再叫我一次冰山,串架上的烤乳猪会是你。」她真的很不怕死。
  沙星博笑嘻嘻地勾著她的手,「好嘛!小梦梦,火烧女巫也是会痛的。」
  在一间视野无阻的蒙古烤肉餐厅里,藉著落地的透明窗可见一对别具特色的女人在翻动著肉片,一个圆呼呼的很可爱,一个冰得令人望而生畏。
  总体来说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一景,两人都长得十分秀色可餐,尤其是冰霜美女的侧睑更是美得叫人蠢蠢欲动,若能一亲芳泽死都甘愿。
  可惜她四周冷得像筑起一道墙,没人过得去。
  「别乱勾搭。」压著她叫她怎麽夹肉?
  「你好无情哦!冰山。」是她才肯牺牲耶,要心存感谢才是。
  「沙——星——博,你皮在痒是不是?!」口中虽然威胁著,不过沙夕梦从未对自个儿姊妹动过手。
  她是面冷心热。
  「来,吃口烤肉嘛!小梦梦。」沙星博夹起一口烤肉要喂人,最後还是忍不住诱惑塞入自个儿口中一嚼。
  要她死很简单,但要她戒口、戒美食却比死更痛苦。沙星博立志以吃为人生目的。
  「你又胖了一公斤。」六十六,很好的数字。
  沙星博不在乎的挥著叉子,「能吃就是福嘛!干麽想不开拚命节食。」
  「乐观的傻子。」看她吃东西真是件可怕的事,像灾难片现场,毫无节制。
  「你才是悲观的疯子,一张嘴不吃要干什麽。」冰山也不常开口。
  「荼毒你。」真该把她的嘴缝起来,叽叽喳喳地活像只超重的麻雀。
  嘴巴塞满东西还讲话真难看,她不怕噎死吗?沙夕梦表情冷然地倒了杯可乐递给她,免得世间少了个胖女巫。
  「冰……夕梦,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晚上的甜点我要吃蓝莓布丁。」她乘机敲诈。
  「没材料。」
  「我去买蓝莓搁冰箱。」哇!一想到口水就泛滥,还可以做蓝莓蛋糕、蓝莓派、蓝莓酥饼……
  「冰箱坏了。」
  「买一台新的,我出钱。」反正有个凯子上司,她大可尽情海派。
  「台湾没蓝莓。」至少不生产,她指的是新鲜现摘的蓝莓。
  「冰山,你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欧洲满地是野生莓。」沙星博不满地抢了一块香菇往嘴里丢。
  别的不敢说,女巫要绕地球一圈仅在弹指间,骑扫帚也只要三个飞行时数而已。
  「你去。」
  「当然是我去……哇!你好奸诈,原来你在设计我。」也不怕她飞到一半掉下海。
  「别嚷嚷,小心被抓去解剖。」沙夕梦微叹口气,十片牛肉有八片不翼而飞,看来她乾脆挂牌当烤肉师傅。
  「解剖哪里?聪明绝顶的脑袋,还是美艳绝尘的脸蛋?」她最引以为傲的两处。
  「你的胃。」别害她吃不下烤肉。
  「胃?!」她抚抚微凸的小腹,像有三个月身孕似的。
  「牛之所以反刍是因为有四个胃,而你……」她瞄向那堆少说有十个盘子的小山。
  「我一个抵四个嘛!人家还在发育,当然要多吃一点。」沙星博招手要服务人员再送上五盘羊肉。
  「横向发展。」的确还有很大空间。
  「好啦!就知道你嫉妒我有吃的命。晚上记得多做一道蓝莓千层派。」胃里刚饱就想著下一顿。
  嫉妒?!沙夕梦的表情不变,眼底却浮动著笑意,「我没空。」
  「冰……小夕梦,你别耍我。」为了吃她会拚命。
  「我们同年。」意思是不许她多加个小字。
  沙星博快翻脸。「你可不可以别这麽冷?多说一句话不会要你的命。」
  「我是冰山。」
  「你……」她手做掐颈状,不过掐的是她的脖子。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冰山的称谓就是她硬加上去的,夕梦从小就不爱讲话,冷冷冰冰地自成一格,绝不主动和人连络感情,除了还肯跟她们这些姊妹说两句「冷言冷语」外,其他就只有挨削的份。
  大一点时,巫界的女巫们就笑称她是沙家的冰山女巫,至此这个外号就甩也甩不掉。
  当然她三不五时地叫两声,让旁人想忘也很难,但现在她後悔极了。
  呜,蓝莓蛋糕、蓝莓派,还有她的蓝莓布丁……
  「少装一张讨债脸,晚上我轮值。」要是她们肯勤快些,女巫俱乐部的生意会更好。
  沙星博转为笑脸的道:「我去陪你嘛!」
  「你要来帮我调酒?」她从不作梦。
  「我帮你擦杯子,这样……嘿嘿,你就能空出一只手做蓝莓布丁。」沙星博的如意算盘拨得很精。
  「博儿,你还真是好姊妹。」败给她了,吃是她活在人间的唯一意义。
  「不客气,你的荣幸。」沙星博大言不惭的说。
  自大是她第二个名字,不过她一定会反驳说是自信。
  沙夕梦失笑的一觎一道兴匆匆奔过来的人影,「我想我有个免费的洗杯工了。」
  「你敢便宜外人?」沙星博横眉竖目地不容甜点平白的飞走。
  「胖博儿,你该回去上班了。」跷班的人不是好员工,虽然她也是其中之一。
  「我才不……」沙星博才要辩解,就遭连珠炮似的语言一阵抢白。
  「哇!可敬可佩的大姊真是你呀,我刚从街上走过还以为看走了眼,原来你也要吃饭呀!」
  「去,这是什麽鬼东西?她是圣诞树还是活动爆竹工厂?」被打断话的沙星博不高兴地指著眼前奇装异服的向可娜。
  向可娜手擦腰地瞪著沙星博,「你才是胖女人呢!猪都没你吃得多。」
  「小鬼,说话谨慎些,脸上的水泥别掉到我的烤肉上。」一堆化学毒品。
  「你自个儿小心点吧!别烤到肚皮上的肥肉。」水泥?这可是她花了好几千块买的化妆品耶。
  没眼光的肥女人。
  「告诉我,小梦,她不是你的朋友。」这样她才可以大开杀戒。
  「不是。」
  「好,很好,我很久没有生吞小女孩的肉了。」沙星博说得很诡谲。
  向可娜吞吞口水的退了一步,「大……大姊,她也是女巫帮的?」
  「嗯哼!」沙夕梦终於有时间好好品尝自己炭烤的肉片。
  「女巫帮?!」几时女巫聚结成帮,怎麽她一点都不晓得。
  「这位大姊请恕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你是女巫帮第几号人物?」向可娜原本厌恶的表情立刻转成谄媚。
  差点梗到的沙星博猛喝口可乐。「她告诉你我们是女巫帮?」
  几时冰山也生出幽默感?
  「对呀!而且她好厉害对不对?一出手就是大姊大级。」向可娜简直崇拜沙夕梦崇拜得五体投地。
  没考上秘书不打紧,整天晃来晃去有饭吃就好,街上的「乾爹」多得是,去一趟宾馆就够她吃喝大半个月,反正他们钱多,而她有本钱。
  她不算跷家的少女,十八岁的她早已在街上讨生活,父母的失和造成她对家庭的失望,乾脆一个人搬出来住,省得有人老在身边大喊大叫外加摔盘子。
  和朋友合租一间七坪大的小套房,房东还算和善,不催讨房租,拖个十天半个月还不时送个鸡汤进补。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看小女孩也好,老婆管得严没机会偷吃,偶尔养养眼是福利。
  「她哪里厉害了?」女巫当久了,她都觉得不稀奇。
  向可娜兴奋的描述当天一景,「……大姊她手一扣就神奇地把人摔跌在地,对方可是个身高快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哦!」
  「喂!冰山,你偷学功夫是不是?」听来不像是巫术的一种。
  「博儿,注意你的用词。」她是学了几年。
  沙星博嘟著嘴,「你和越隽已经很高竿了,干麽还去学什麽不三不四的东西?」
  「我高兴。」她只想在人前当个普通人,不依赖魔法和咒语防身。
  「你……小气,也不教教人家。」说不定会很好玩。
  「你有空停下吃东西的时间?」沙夕梦不以为然。
  也对。「你很爱藏私哦!一座冰山。」她可没直接叫冰山。
  安静进食的沙夕梦没了声音,难得沙星博忘了抢食,不趁此机会慰劳慰劳自己怎成。
  「你们不是女巫帮的吗?怎麽不知道她会两下子?」该不会坑了她?
  「我们是混女巫的不是帮,你没听过女巫俱乐部吗?」又不是乡下老土。
  向可娜眼睛蓦然一亮。「你是说台北市最流行的地标女巫俱乐部,一年会员卡叫价上千万的那间?」
  「眼睛没瞎嘛!你……」沙星博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二度被人截去话。
  一位俊美如日本偶像的男子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两眼一瞄就相中目标,匆匆的走近并拿走某人面前的可乐一喝。
  自动自发的拉开椅子和人家凑成一桌,也不管人家白眼的方墨生兀自夹起一块烤肉,口齿不清地道:「沙……呼!沙秘书,老……老板在等你……」不称董事长,不唤总裁,他们一律唤单牧爵为老板。
  甚至不印名片,头衔由人自冠。
  「这里有两位沙秘书。」正确说法应该有六位沙秘书,至少在一年内。
  「你晓得我在叫谁啦!另一个我又不认识。」真好吃,她真会挑地方享受。
  「有事?」
  「不要老是冷冰冰地拒人於千里之外,没事我会跑遍全台北市找人?」外面的天气又热得足以蒸蛋。
  瞧她多优闲,在冷气房里吃蒙古烤肉,半滴汗都不必流。
  「说。」
  唉!三级寒流。「大小姐你别忘了,公司有一大堆人等著你领钱发薪。」
  每个月二号是发薪日,中午休息时间一过,她就外出说要去银行一趟,两条街的距离花了三小时还没回来,忙碌的大老板怕她半路遇劫,差点发动全公司的人上街找人,自责没让升格为保全人员的兄弟保护她一道前往。
  六、七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单身女子又身怀钜款自是歹徒觊觎的对象,再加上她少见的美貌,劫财劫色时有耳闻,担心她成为明日新闻上的一则报导,最後命他放下手边的工作跑遍各大小银行找她。
  结果呢!她舒舒服服地窝在一间标榜高级消费的餐厅大啖美食,丝毫不考虑等不到薪水的焦急员工。
  「拿去。」
  所谓财不露白,方墨生却差点被她吓死,「小……小姐,你好心点,我怕被抢。」
  一捆一捆的钞票连用个小纸袋装都没有,直接往桌旁一倒,看得餐厅里用膳的客人全停下烤肉的动作,眼睛发直地盯著他们这一桌。
  她太嚣张了。
  「窝囊废。」几百万而已。
  「你……我是爱惜生命。」他赶紧把钱塞回她的小提包,一张脸都快哭了。
  「小梦梦,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是谁?你没告诉他打断别人用餐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吗?」
  「我獐头鼠目……」
  沙夕梦冷声截断他的话。「别见怪,畜生向来难教。」尤其是衣冠禽兽。
  方墨生瞠大眼,「你怎麽可以……」
  「喔!难怪了,还没进化嘛!他把尾巴藏得很好,看不出是一条狗。」沙星博似有所悟。
  「我不是狗……」
  「狗性难藏,你可别说出去。」
  沙家女巫的伶牙俐齿所向无敌,逼得方墨生如哑巴吃黄连般头越垂越低,没脸见人。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的他抬头一望。
  人呢?
  早已人去楼空的桌上一张帐单摆在他面前,他数了一下,竟高达五位数,而他才吃一块肉片呐!
  等等,还少了一样东西。
  「沙秘书,员工薪资呢……」
  小小的风暴在成形,而暴风眼却不知在何处。
  常常会莫名其妙消失又出现的沙秘书再一次旷职,时间是两个小时,刚好某个产品代理商来洽谈合作事宜,而拟好的合约却遍寻不著。
  此次的不欢而散造成对方的不谅解,可能会影响双边利益,损失不可说不大。
  「公司要倒了吗?记得发遣散费。」
  救命菩萨一到,方家两兄弟和各主管都松了一口气,单牧爵虽改行当了生意人,但一样严厉。
  「你去哪里?」口气不悦的军牧爵劈头一问,颇有几分怪罪。
  「银行。」
  「银行是你家开的吗?三天两头就不见人。」连去向都没交代一下。
  冷得不见波动的沙夕梦将一叠请款单掷到他脸上。「下回请早点交给我。」
  「你干什麽……」他拿起其中一张稍微瞄了一眼,「上个星期我不是就交给你?」
  「也许它们去流浪了,至少今天十点以前我还不认识它们。」谁在搞鬼她很清楚。
  无妨,日子太平淡了反而无趣。
  「怎么会这样……岩生,你没交给沙秘书吗?」他问间接经手人。
  「我拿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她走进茶水间,所以就把请款单压在她的电脑滑鼠下。」他想一会儿她出来後就瞧得见,岂知会有意外。
  他是相信她的说词。
  「你没当面交给她?」单牧爵的视线调往故作忙碌却竖直耳朵的助理秘书。
  「没有。」
  「好,这件事我暂不追究。和茂的合约书呢?」总不会再出走了吧!
  沙夕梦闭上眼睛一巡,伪装的黑瞳随即闪过一抹紫绿色——她真正的瞳色,忽而一掀眼睑朝他桌上一叠公文探去,从中摸出已审阅完毕的蓝色公文夹。
  「外人好防,家贼难守。」想要她背黑锅可难了。
  他翻开一看,确是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她是隶属你管辖的,你该管好她。」
  「可我听说她是你的女人。」女祸,足以倾国。
  「空穴来风,谣言止於智者。」他嗤之以鼻。她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八卦转播站,肯定有人多嘴。
  他看向眼神闪烁的方墨生,他一向有女人的特质,而且擅长加油添醋和无中生有。
  「希望如此,不过她本人并不这麽认为。」他太乐观了。
  「也许我该开除她。」不然迟早公司会毁於一人之手。
  「不好。」
  单牧爵半眯起眼,「给我理由。」
  「少了看笑话的机会。」
  「你再说一遍试试!」她居然敢用看笑话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加了调味料的世界更有味道,娱乐众人是件好事。」她未加遏止的原因在此。
  她正式加入新工作已有月馀,每天都觉得枯燥乏味,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生活轨道,帮著曾是黑道老大的老板赚更多的钱。
  她生性冷淡不爱与人交流,而成天面对的电脑更冰冷,闪著绿色的画面像是个永不关机的恶梦,上演著数字和文字,看得人眼花撩乱顿感无聊。
  专业的电话问候语说多了会让她耳鸣,应付来访的客户使人脾气处於阴雨天,久久难放晴。她厌倦所有会呼吸的生物,他们只会扰得人心烦。
  女巫的生活向来和社会脱节,明明生活富裕不虞匮乏,却随著几位姊妹瞎起哄,搞什麽一年换一项工作的游戏,害她得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还好十天前有人藉由「特殊管道」安插一位妍媚的女性助理,她的日子才逐渐有色彩。
  或许是女巫天性吧!要有邪魅、钩心斗角和出自恶念的诬陷才有生气,邪恶的气味可以带给她无穷的力量,尤其来自地狱的圣物——
  她需要黑色的倒十字架,祈祷。
  「沙秘书,你拿顶头上司当贡品吗?」原来在她眼中他是娱乐品。
  「你并无损失,而且她……肉多。」她暗示地一观女助理丰满的上围。
  单牧爵捏皱合约书地低吼,「和茂的合作事件怎麽说?另外哺乳类动物只适合养在牧场。」
  「和茂有财务问题,暂时不宜接触。」不然她不会任由某人洋洋得意。
  「而你现在才告诉我?」要他不生气很难,当老板面对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员工时。
  「晚知道总比不知好,身为上位者要有远瞻眼光,不能老要人处处提醒。」她在训练他如何当个商人。
  笑脸下藏谋略,杀人不见得要用刀枪。
  「岩生、墨生,你们觉得很有意思是吧?」凌厉的视线一扫,单牧爵不快极了。
  被点名的方家兄弟收起咧开的笑脸把主管们请出去,顺手阖上门与外界隔离,当然也隔开有心人士——他们的「候选大嫂」。
  「老大……老板,我可是持反对票,与我无关。」舌头有些打结的方岩生先一步撇清。
  方墨生推肘撞了下不讲道义的兄弟。「我是想老板最近缺床伴,而朱大小姐的身材看起来很……温暖。」
  「你让她进来的?」
  「老板大哥可别冤枉人,我问过你的意见,你说让她试试无妨。」他有免死金牌。
  闻言脸黑了一半的单牧爵瞪视他,「我现在要开除她,你们有什麽高见?」
  「不行。」
  在场三人口吻一致。
  「到底谁是老板?」他忍不住要大吼。
  「你。」
  「我决定开除她。」看看有谁敢说不?
  方岩生、方墨生默契十足的看向办公室里唯一的女性,他们一向尊重少数。
  沙夕梦扬眉一挑,「我们有权要求公司提供娱乐,给予员工适当的休闲活动。」
  「你很大胆,沙秘书,拿我来当你们的小白球,打高打低随心所欲。」他怀疑自已是公司里唯一的傀儡。
  「一种福利吧!老板。」她要求的不多。
  别墅化员工宿舍她不要,车子用不著,度假旅游她没兴趣,钱财她多得是,如此一算,她并未享受到公司的福利设施,因此要求一项小小的配合并不过分。
  「你有没有考虑来坐我的位子?」他讽刺的问。
  「我不想被暗杀。」来自女人。
  心口一凛的单牧爵以为她指的是他以前黑暗世界所带来的血腥,不知该从何开口之际,门突然由外被推开。
  很明显地,不甘受冷落的艳丽女子不愿落单,非要假借端咖啡的举动来讨好,突显自己的能干和亲和力,脸上的妆无懈可击。
  满分。
  「朱助理,怎麽只有三杯咖啡?是不是老板不用喝,咖啡因有损身体健康。」方墨生嗲声地端走两杯咖啡。
  可是他并非递给双生兄弟,而是交给如姊妹一般亲密的沙夕梦。
  「我不……」朱乔伶暗气在心中,「我想沙小姐自己有手会冲泡,她一向偏爱自已来。」
  朱乔伶长得高挑艳美,是美国洪帮朱金龙的私生女,仗著父亲的势力横行侨界,不久前才回国,绝非温良谦恭的善类。
  「诚意是很重要的,你泡得不好人家当然不喝,有空多和沙秘书学学,别老对著化妆间的镜子。」方墨生轻啜一口。是差了点。
  沙秘书的冲泡技巧真是世界级,入口的香浓令人难忘,他有幸偷喝了一杯,简直比当贼还刺激。
  「仪态上的礼貌很重要,总不能要我学沙小姐丢三落四,未尽其职。」死人妖。
  「喔!是吗?」单牧爵口气轻飘地摇著钢笔。
  一下子变得很妩媚的朱乔伶略带娇态地说:「单大哥,你看他戏弄人家啦!」
  「在公司公私要分明,你做不好分内的工作一样要走路,攀亲带戚是行不通。」他说得十分严厉。
  「讨厌啦!单大哥,人家……」
  「叫我老板,再让我听见一句单大哥立刻滚蛋。」天哪!他有置身风月场所的错觉。
  「单……老板,人家可不可以调调职位?助理像是打杂的下女。」只有接接电话和送公文。
  「可以。」单牧爵忽地笑得很蔑然。
  「你要开除沙秘书了?」朱乔伶高兴得眉飞色舞,以为终於踢走绊脚石。
  「不。」
  「不?!」
  「朱家大小姐的位子如何?保证你做得很上手。」她只适合当千金小姐。
  她当他在开玩笑,「那可不行哦!我爹地会生气我没跟你学到做生意的本领。」
  「朱老那我自会向他请罪,他的天之骄女我没本事教。」他的态度果决而强硬。
  「你在赶我走?」意识到情况非她所料的朱乔伶神情变得刁钻。
  「不,老板在练习幽默感,但显然不太成功。」沙夕梦幽冷的嗓音如急时雨淋湿乾地。
  「沙秘书,你在越权。」可恶,她就不能安静到底。
  「我是怕你吓跑了我的助理。」没人在一旁出乱子增加生活乐趣是极大的酷刑。
  方墨生跟著添话,「老板,好秘书难请,你要三思再三思呀!」
  算不算窝里反呢?单牧爵看看三双近乎威胁的眼瞳,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几时他的兄弟和女人连成一气,存心忽略他的感受?
  也许他该反阻力为助力,把唯恐天下不乱的冰山女给绑在身边,反正要耍狠他是专家。
  「沙秘书说得没错,她一直怪我太沉闷不够体贴,所以才乘机练口舌,看来我这个男朋友是让她失望了。」
  男朋友?!
  好大的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冰山有裂开的声音。
  单牧爵扬起狡诡的笑纹,谁说他不是生意人呢!
  「老板,你多久没吃药了?」
  熊熊的火在沙夕梦眼底流窜,烧红了伪装的黑瞳,透出诡魅似妖的紫绿光芒,在星空下显得特别邪佞,仿佛群魔在地底肆虐欲破土而出。
  卑劣不足以形容他的恶意,他凭什麽片面的宣告主权,放任方家兄弟似假还真的恭喜声,她没有否决权吗?
  「梦儿,小心脚下石子颤,跌倒了我会心疼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浮现在单牧爵的嘴角。
  「老板,把你的意图说明白,用不著拐弯抹角的算计我。」她不是笨蛋。
  「叫我牧爵或是爵,我再告诉你答案。」海边的星星真亮眼。
  「牧爵。」她像叫狗名似的一唤。
  「没有温度。」令人不满意。
  「你见过冰有温度吗?」只有零度。
  单牧爵故意落後她一步地由後抱住她,「我正在试图溶化冰。」
  「放手。」他温热的体温令人心惊。
  「在我没有听见舒服的叫唤前,我会选择最舒适的位置窝著。」嗯!她的耳型很美。
  「别逼我动手。」敢在我耳後吹气挑逗,活得不耐烦的蠢人类。
  「美丽的女子不该口出冰语。你没被男人吻过吧!」一想到他将成为第一位,心口就雀跃不已。
  她很独特、不驯,一股傲然的气质由内向外散发,像不用雕琢的原玉,每一个棱角都美得有如鬼斧神工般自然,叫人不收藏都难。
  「单牧爵,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为所欲为的下场通常都很难看。」沙夕梦试著挣开他。
  一朵唇花似珊瑚,「不用白费力气了,伤了自己是自找苦吃。」
  「还给你。」一句轻如棉絮的咒语由她口中一念。
  有点戏剧化的,沙夕梦原本是要弹开他,谁知他的搂抱出乎意料得紧,咒语产生的力量使得两人像球一般地弹滚在沙滩上,身体却始终未分开。
  气急败坏的单牧爵故意勒紧她的腰,以为她为了反抗他不惜伤了自己,以身体用力撞击他,两人才会跌个老远。
  「不可能,咒语居然失效!」她失神地低喃著,不相信苦修多年的巫术奈何不了他。
  他没听清楚她的喃喃自语地大声一吼,「你疯了呀!沙滩上到处都有粗砾巨石,要是撞伤了怎麽办?」
  「别在我耳边嚷嚷。我讨厌你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嫉妒。
  「说说看你还讨厌我什麽地方?」躺在沙上的感觉不赖,而她就在怀中。
  眼睛太深、鼻子太挺、嘴唇太薄……「你打算抱到何时?」
  「地老天荒如何?」单牧爵打趣的说,要她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男女欲望的要法,而是一种「就是她」的命运邂逅,是一辈子走下去的伴侣。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可就是不想放手,拥抱她的感觉像两个半圆在分离许久後又重逢,连成同心圆不再有遗憾,分不出点、线、面。
  初次见面是欣赏,私心地想留她在左右,於是荒谬的开出令人动心的福利,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可笑,那像是挑情妇似的条件,难怪她会心生疑问。
  接连著相处几日好感渐增,方家兄弟对她的维护著实叫他吃味,好在她一视同仁的不假辞色,冰颜未曾为谁化开。
  漂白後的公司刚上轨道,生产的IC板打入市场的销售情形不差,不少企业主动商洽订货,一切在稳定中求发展,先奠定在台湾的根基再向外扩厂。
  「老板,作梦时别找我。」他的命活不到地老天荒,期待世界末日也许快些。
  他轻笑地吻她耳後,「没有浪漫细胞的女人。」
  倏地一僵的沙夕梦绷紧浑身肌肉,她恨透了此刻的无能为力。「牧爵。」
  「这次有情感了些,可是我抱得很舒服不想松手。」长心眼了,女人。
  「你在戏弄我。」她咬牙道,瞪不到背後的他。
  两人的身形真是很暧昧,像对情浓意深的热恋情侣侧躺在沙滩上,男子深情地拥著女子不使她受寒。
  但,事实真相是如何呢?
  一开始单牧爵假借要参加某个慈善晚会好提升企业形象,强行带著她赴会,不允许有不加班的特例,员工理应听从老板的指令,她的「不」只能暂放北极。
  最好永沉冰地。
  在晚会上,他象徵地用支票买了些虚名,磨磨蹭蹭应酬到晚会快结束前才离开。
  结果身兼司机的他把车开到海边,冠冕堂皇地说他酒醉不宜开车,吹吹海风醒醒脑比较安全。
  「老板总要收点福利金吧!全让你们剥削光了怎成。」她就是他的福利。
  「你到底想怎样?」冷声又降了十度左右。
  「当我的女朋友。」
  「休想。」
  真顽强。「为什麽?」
  「我讨厌你。」她说得很坚决。
  「这句话真的很伤人,我有那麽差吗?」他还是小小的挫折了一下。
  稍微软化的沙夕梦盯著不远处的海水起伏。「我不当某人的女人。」
  「换个角度来说,我是你的男人不也一样?」他是不介意被挂上某人专属的牌子。
  「老板,你玩够本了吧!」并非男与女的问题,而是她的心态上容不下变化。
  冰,只能以固态存在。
  「玩?!」他阴沉地收敛起谑意。
  「报复该有个限度,不要失控了。」身体的碰触只会让她厌恶。
  冷笑不已的单牧爵将她翻转向他,「你认为我的表白是恶意的玩笑?」
  「你在告白吗?」请原谅她看不出来。
  「当然不。」他是在命令她当他的女朋友。
  「老板,自大是你的致命伤。」指尖一划,她将以往练习时的法力加强了两倍。
  外表看来是她挥掌拍推他,撑住双臂俯视她的单牧爵被一股力道强行带走,呈抛物线的落在三尺外的堤防边。
  得以脱身的沙夕梦仍躺在沙滩上看著繁星,冷冷的海风吹拂竟让她觉得凉,少了一个人的体温是这样吗?为何以往她不曾感受到呢?
  冰也会冷?
  海水拍打岸沙的声音有些寂寥,仿佛是亘古的岁月囚困在广大的海洋中,一波一波地发出呐喊我要上岸,我要上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规律的海浪声中沉沉睡去,不设防地像个月下仙子。
  直到涨潮。
  当她再度睁开眼时,半边的身子已叫海水湿透,蓦然,她听见微弱的呻吟声,清冷的紫绿瞳眸泛著异彩,她差点忘了他。
  一起身,她了解到他为何没来找麻烦。
  「你还好吧?」
  「死不了,你下回可以再使点劲。」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要我拉你一把吗?」她实在不想笑,却无法抑制笑气直冲咽喉。
  「随你便。」他气闷的一瞪,眼神正说著:你还不快拉我起来。
  「你继续卡著吧,明天就甭上班。」尽管嘴硬好了,海水很快会淹过他的头。
  她必须说连老天也看他不顺眼,不然不会巧到让他刚好卡在两块大圆石中央,不上不下的踩不到地、翻不了身,连借手的小凹痕都没有。
  「沙夕梦,我要开除你!」她的明天已经是今天了。
  「求之不得。」她说得很无情。
  「拉我。」
  她托著下颚故作思考。「我有什麽好处?」
  「让你当我老婆。」够厚待了吧!
  「你慢慢等死吧!」找死不怕没鬼当。沙夕梦决定不管他死活。
  她居然掉头就走。「你……你给我回来。」
  「是男人就别哀号,海水淹过口鼻的速度很快,你不会感到痛苦的。」这样的死法敢说她不浪漫?
  「你打算见死不救?」她简直不是人。
  「有吗?我并未听闻求救声,叫我怎麽救?」求人的姿态要低。
  单牧爵磨著牙床地闭上眼。这笔帐日後必讨。「沙秘书,请你……救……救我。」
  海风吹来实在有些冷,沙夕梦打了个喷嚏扬扬手,意外地把他弄下来,而且全身未湿。
  她看了有些不平衡,像是一种讽刺。
  「哈啾!」
  「报应。」一件深色西装随话落披在她肩上。
  「幸灾乐祸。」揉揉鼻头,她未拒绝的拢紧西装两侧,不拿身体健康来当赌注。
  她很少生病,但一染上就惊天动地,药石魔法均无效,必须由体内细胞独自应战病菌,慢慢地痊愈。
  所以她尽量不做会使自己生病的傻事,今天大概是受朔月影响吧,不知不觉竟在寒气深重的海边打了个盹,希望喷嚏不是恶运的前兆。
  在感冒期间,她会想依赖人。
  「少耍嘴皮子了,你浑身都湿透了。」不由自主的关心从他眼眸中透出。
  她没好气的一睨,「是拜谁所赐?始作俑者最好别开口。」
  免得她记恨。
  「我没叫你在海水里打滚吧!」他正卡在石缝里动弹不得。
  沙夕梦突然沉默地往前走,要不是有他在身边碍事,她早就弹弹手指回家了。
  对於女巫而言,近距离的空间转移算是惯性练习,并不伤身,若是距离超过五十公里便是考验,以法力高低来衡量,越远的越伤身,要是本身修法程度不够,极易半途失控,错落在未知时空中再也回不来。
  因此如非紧急事件,女巫绝少做远距离空间转移,宁可慢条斯理的乘著随身扫帚飞行,享受风呼啸而过的快感而不愿冒险。
  「嗯哼!」
  背後单牧爵发出的闷哼声引起她的注意,回头一视,但见他捂著腰跪地呻吟。
  「你怎麽了?」
  苦笑的单牧爵以为她打算弃他不顾。「没什麽,伤到腰而已。」
  「把手拿开。」沙夕梦弯下身拉出他的衣服一视,柳眉微敛。
  「小事一件,大概被尖石戳了个小洞吧!」他自我安慰不想增加她的罪恶感。
  即使她是冷血的女人。
  「你身上有很多伤疤。」见鬼了,她居然不忍。
  「年轻时爱逞强好斗,这是光荣的战绩。」他平淡的道,好像几度濒临死亡的过往不属他所有。
  「扶著我。」她不探究伤口的由来,明白人的好奇心往往会毁了自己。
  单牧爵微笑地搭上她的肩,隐隐抽痛的似乎不是他的腰,「你的冰心在融化。」
  「海水很冷,也许你需要冷静。」她非常乐意把他送给大海当鱼饲料。
  突然,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感冒了。」
  「别诅咒我。」吸吸鼻涕,沙夕梦搀扶著他坐上後座。
  「你会开车?」他记得她连仪表都看不懂。
  「不会。」她不需要会。
  单牧爵开始忧心地捂著伤口想跨过椅背,「我想我还有能力送你回家。」
  「给我坐好。」她冷漠地推他倒回原位,接著发动引擎。
  「梦儿,犯不著自杀殉情吧!」奇怪,钥匙在他口袋里,她是怎麽办到的?
  专业偷车贼?
  「闭嘴。」
  车子顿时充满活力地向前冲去,而她的手根本没有放在方向盘上,只是冷冷的环著胸目视前方。
  「天哪!你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女人。」脸色苍白的单牧爵有种反胃的感觉。
  「别吐在我家的地毯上,其他人会杀了你。」她们绝对眼都不眨地看他痛苦而亡。
  「你的家人吗?」头还在昏眩,在刀光血影中讨生活那麽久,他头一回觉得有人可怕。
  他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一个完全不熟悉车子的人居然可以不用手开车,横冲直撞的闯红灯,理直气壮地无视交警的警哨,险象环生的穿过人行道,还差点压到7-11倒垃圾的店员。
  好像政府的道路是为她一人专设,目无法纪的挑战公权力,路栅、平交道护栏照撞不误,只两秒钟的毫差就遭火车拦腰截断。
  若不是深夜人烟稀少,而她又似乎住得满偏僻,否则以她「独特」的开车技巧,相信没出几条人命才怪。
  或者说是不要命的飞车表演?
  好不容易才冲淡些黑道色彩,明……今天的日子肯定不轻松,循著车牌找上门盘查的警察不知要安上什麽罪名找麻烦。
  唉!一想就头痛,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昔日恶行的索魂天使。
  人千万不能做坏事,否则报应便接踵而来。
  「你很幸运,她们都不在。」放楝空屋不怕遭窃,大概只有女巫做得出来。
  一阵刺鼻的辛涩味惊醒他的神智。「我可以问一下那是什麽吗?」
  「不行。」无知才不致抗拒。
  「你……」单牧爵吞了口口水,「希望它不是用在我身上。」
  「很不幸,你没有选择的馀地。」黑稠的一坨拍地甩在他伤口上,在他傻眼之际。
  她做事一向讲求速度,不容许一丝脱序,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手边的事,谁敢拖拖拉拉就是犯她忌讳。
  「嘶!你确定这是药吗?」痛是他唯一的感觉,宛如万蚁噬肉。
  「没办法,你的命不好,只好将就点。」沙夕梦的声音中略带浅薄笑意。
  炼药备用不是她的习惯,这种事一向由越隽负责。
  而她有先天爱看人痛苦表情的个性,於是在炼制药膏的过程中多添了两道味儿,使人在治疗中能快速复原,哀嚎的痛苦声则是代价。
  除了宝宝的巫术较差了一点外,沙家的女巫们受了伤宁可自疗也不愿求助於她,虽然她对自家人会仁慈些。
  「现在谋杀我是得不到好处,至少要等我立下遗嘱。」或是当他的未亡人。
  「要我准备纸笔吗?老板。」她一副公事公办的秘书样。
  忍著痛的单牧爵抬眼一的睇,「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晨两点造访的客人?」他要求得太多了,女巫之家不与礼貌。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弃尸在荒郊里?」以她的行事作风是有此可能。
  「下回改进。」她怀疑自已是否被施了法,怎麽把人带回女巫巢穴。
  博儿被沈劲「软禁」在床上,宝宝和上官锋到喜马拉雅山拜访雪人,小雩儿随著江耀祖在美国卖棺材,越隽正和龙御海纠缠不休,沙家女巫似乎被下了诅咒,生命中的男人一个个出现。
  难不成她是下一位?!
  吓,她打了个冷颤不敢想像。还有个芎芎在,应该轮不到她,可是……
  他就在眼前。
  「你靠那麽近干麽?」害她吓一跳。
  单牧爵眼神深沉的盯著她的瞳孔,「我不晓得你有一双生动的紫绿色眼睛。」
  「隔代遗传。」掩饰眸色是为了不必要的探索目光,可现下她却避也不避的任由他看个仔细。
  「我没看见你拿下有色的隐形眼镜。」他疑惑地问。
  她像一道谜,抽丝剥茧的原貌还是谜,所有不正常的逻辑一碰上她彷佛都变得正常化,大惊小怪的反而是旁人。
  「自然生成。」她不多作解释。
  「什麽意思?」难道瞳孔会自己变化颜色?
  她又打了个喷嚏,「你该走了。」
  「我腰痛。」他赖在软呼呼的沙发中不起身。
  「老板,药的特性我很清楚,你已经不痛了。」捱过了苦难就是重生。
  经她一提醒,单牧爵惊讶痛楚果真不再,取而代之是凉搔感。「我困了。」
  「回家睡。」
  「太远。」张大嘴打了个呵欠,他抬起西装外套往身上盖。
  要指望她良心发现施舍一张床给他躺,比遇见火星人还难,自力救济比较实际。
  「回去。」
  「不要。」
  「回去。」
  他翻个身背向她,「我睡了,别吵了。早餐是培根蛋加两片土司抹花生酱,还有一杯曼特宁。」
  「你、作、梦!」他简直是无赖。
  「嗯!我正在作梦,一个活色生香的紫绿眼眸美女正躺在我身上,微张的腿露出性感的……啊——」
  一只靠枕朝他後脑砸去。
  「下流。」
  低沉的轻笑声在他胸膛上起伏,眼尾一瞄的单牧爵好笑於她气恼的举动,看她愤怒的掉头走上楼。
  这一刻,他为她心动。
  也许还不到爱的阶段,但是心口的悸动不容忽视,他眷恋她冷然脾气下的火焰,像一座沉寂的休眠火山藏在冰层底,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而他将是第一个目睹冲焰盛况的见证人。
  天蒙蒙亮,一阵幽幽的猫叫声吵醒了浅眠的单牧爵,眼一睁就瞧见一身火红的小猫窝在沙发上头看著他,紫色的眼眸诡异得像会说话。
  一瞧他醒来便喵个两声跳向他小腹,冷傲的气质和主人如出一辙,不特别亲昵地冷视著,似在传达某种讯息。
  他见它可爱地伸手一抚,换来的却是手背上三道猫爪痕。
  「野性难驯。」肯定是梦儿的猫,一样冷漠无情。
  红猫并未走远,依然维持在他一尺左右,静静地用紫色眸光凝视著他,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有点冷寒又有点……恳求?
  他倏地坐直身子看清楚,西装外套滑到地上没心思捡起,不敢相信他在猫眼中看到一丝近乎人的情绪。
  它真的有事在等他自行发觉。
  「是梦儿出了事是不是?」
  他发誓看见猫在笑,而且满意地走到他脚边抓抓他的裤管,带路似地跳向楼梯第一层阶梯後回头看他一眼,仿佛在召唤他跟上来。
  单牧爵跟著它踩上阶梯,心头有些惴惴不安,天底下有猫的智商能近乎人吗?
  一扇半掩的门经猫爪一搭一推间敞开,入目是温馨的鹅黄色调的女子卧室,欧洲风味垂吊的纱幕罩住淡绿色床铺,其上隆起的人形明显可见。
  此时,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小人,偷偷摸摸假借猫的引路来揭开佳人面纱,在睡梦中一窥她的神秘。
  喵喵声引起床上女子沙哑的嗓音一唤,「夜游神是你吗?」
  全身红得像烈焰的猫儿窜过纱幕跃上她的胸口一蹭,喵喵地说著话。
  「鸡婆猫。」止不住的咳嗽连连冲出口。
  纱幕倏地被撩起,探进一张俊伟男人的面孔。
  「该死,你在发烧。」红通通的脸颊一看就知病得不轻。
  「在咒骂前先倒杯温开水喂我。」她的手重得抬不起来,乾裂的唇烫得滚火。
  这是她感冒的症状之一,体内的温度越高神智越清醒,唯独全身虚脱无力,连动根手指头都力不从心。
  「搞清楚我是你的老板可不是下人,少用使唤人的口气。」单牧爵口里虽叨叨念著,手里却忙著扶她起来喝开水。
  噬人的热气传到他身上,惊觉她情况不太妙的单牧爵打算拦腰抱她就医,但那只高智慧的猫发怒地在他手臂上又留下六道爪痕。
  意思是:不许动她。
  「该死的畜生。」他非宰了它不可。
  「主人该死,宠物也该死,不知谁该活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风凉话给我少说,你叫它滚远些别挡路,人都快烧成白痴了。」人、猫一样不可爱。
  「不用急著送我去医院,我的体质……咳咳……对所有的药具有抗药性。」徒受折腾罢了。
  「你说什麽?你的身体无法接受治疗?」那跟耗著等死有何异?
  「大吼对我的病……没助益……放我躺个三天就没事。」吼声只会加剧她的昏眩状况。
  「你是鬼呀!光是吸收日月精华就会法力无限。」他拉高被褥盖住她外露的手、肩以逼热。
  她很想回答:没错,女巫是靠月光滋养生息。「我很累。」
  「累就乖乖的闭上眼少说话。家里有没有冰袋?」一问完他自觉好笑,刚要她闭口现在又要她开口。
  但他笑不出来,因她的额头实在烫手。
  「你想家里有座冰山还用得著冰袋吗?」根本没人用得上。
  「我很久没有杀人的欲望了,你最好别让我的手沾上你的血。」现在下手最方便。
  「实话实说有错吗?」难不成他也感冒了?瞧他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我……哼!女人。」他四下看了看,然後走到一扇看似浴室的门一拉。
  吓!万国国旗……呃,女人的贴身衣物挂满柜,似在嘲笑他的孟浪,红、橙、黄、绿、白、黑……各色各式一应俱全。
  她……她穿得这麽花俏?
  真想看她穿上每一套的风情,撩人的姿态定叫人绮思不已,雪白的股沟隐隐乍现……
  「看你中意哪一件尽管拿,自穿送人两相宜。」
  脸躁口乾的单牧爵狠狠一瞪甩上门,拉开第三道门才找到浴室,拧了条冷毛巾往她额头上一覆。
  「封住你的口,不要再让我听到半个音。」
  「哇!我们家有男人耶,好养眼哦。」
  「你一定看错了,是女扮男装的蔷薇哥哥啦。」
  「可是他好高大,像是男人。」
  「他是男人。」
  最後一句肯定句平息了其他三人的疑问。
  裸露上身仅著一件四角花内裤的男子手拿锅铲,身系一件颇有岁月痕迹的围裙,一脸错愕地接受四位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鉴赏。
  正确说法是他完全停格了,表情古怪的看著忽地现身,叽叽喳喳地讨论他是不是男人的一群女人。
  天花板破洞了吗?爱丽丝梦游中的兔子带来意外,四个绝对不是访客的破坏者。
  「别碰我。」
  沙南雩兴奋地往外跳,「耶!他是男人呐!越隽说得一点也没错。」
  其他三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嫁了人的花痴女巫还是一样好色,可见卖棺材的姻亲没教好她。
  「别人来疯,耀祖兄会笑的。」好歹留下个好印象,不要吓走客人。
  「谁理他,动不动就一棵柳木可做几口棺材,谁信他一、两个月前还是只花孔雀。」爱面族。
  「名闻海内外的大明星为你卸去明星光环卖棺材,你还有什麽不满意?人在福中不知福。」
  此言差矣!四方棺木前的「福」字可是多不胜数,谁叫她那一口子是棺材店的小老板,连锁店遍布全美国,人围在四面八方的福字当中,怎会不认识福的写法。
  「你当然可以说得轻松,江家的老王八一天到晚盯著我的肚皮说:‘小曾孙、小曾孙,你要快点出来给阿祖抱……’我的撒旦王呀!我上哪弄个受精卵让他玩?」
  当她是婴儿制造机呀!
  「文雅点,小雩儿,咱们有客人在。」沙越隽优雅的泡著茶,并用她的食指一比。
  「哎呀,真是浪费了,咱们家也只剩最後鄙女……」
  「婢女?!」
  「宝宝乖,一边坐,没事别来降低我的智商。」多了圣石有个屁用,还不是笨女巫一个。
  沙悦宝听了也不生气,她只担心她那口子会杀来。
  「一个冰山嘛!一个小投机,两个都不正常,配上个优质男……啧啧!会拖垮台湾的优生学。」早知道家里有帅哥看,她马上「飞」回来了。
  「哈!你又正常到哪里去,一天没有美男子瞧就病恹恹。」一手蛋糕一手奶茶的沙星博大声的笑著。
  「吃你的东西,胖胖博。」就会扯她後腿。
  「胖胖果?!」
  三道略扬的女音一致要沙悦宝闭口,免得人家误认女巫的水准都这麽低。
  四个女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著嘴十分热闹,自从定下今年的游戏目标是秘书之後,六个姊妹就很少有聚会的时间,全让男人给打乱了。
  「呃,打搅一下,你们是谁?」单牧爵决定忽略她们平空出现的诡异现象。
  至少目前而言,她们像……女人。
  「女……」
  本来她们要回答女巫,察觉有异的沙越隽抬起右手一拦。
  「你是谁的朋友,冰……夕梦还是芎芎?」差点受博儿影响脱口说出冰山两字。
  「沙夕梦,她是我的秘书。」因为不了解她们,所以他言语中多有保留。
  「又是秘书?!」
  四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眼线液笔干了怎么办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