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总是有一片发红,感觉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很困扰,要怎么做才可以改善呢?

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
&冬天总是迫使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我们的肌肤怎么能承受住这样的考验呢?脸上多少有点泛红的症状不少人对脸上的红血丝非常的烦恼,尤其是在重要场合脸上的红血丝非常的影响美观,红血丝是一种常见的皮肤问题,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红血丝怎么去掉呢?&
自测是否需要红血丝修复:&& 不能被冷风吹,否则脸会一下变红。&& 只要一熬夜,肌肤隔天就会泛红发痒。&& 红血丝数量增多、面积增大&& 自己明显感觉泛红情况在加重,肉眼看到红血丝透出肌肤表面了。&& 面部已明显有不少无法消退的可见红血丝。&& 喝过酒或暖气空调房内,脸就红得厉害。&& 曾被yi师诊断为属于敏感型体质,或家族忄生的红血丝传史。&& 皮肤在换季忽冷忽热或温度增加时,出现蜕皮、感痒或发红。&& 皮肤天生比较薄,尤其是颧骨位置有红血丝和毛细血管扩张问题。&& 皮肤泛红的时间越来越长,很难消退。&& 面部受到刺ji后,常有灼热感,红血丝也更深、更红。&
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红血丝对我们困扰有多大!!!&
肌肤敏感、红血丝,那条无尽的痛苦,让人难受不安!
恋爱无望:丑陋的红斑、血丝让你结婚恋爱屡遭难堪,沦为剩男剩女!
婚姻危机:难堪的肌肤敏感、老化加快,让恩爱的夫妻面临婚姻危机!
jing神崩溃:脸上的蜘蛛网总是让人指点,让你自卑自闭,几近崩溃!
遭受歧视:丑陋的红血丝让你求职受挫,遭受取消嫌弃!
漂亮很远:再高贵、再漂亮的衣服难掩面部肌肤之殇,漂亮远离!
痛痒难耐:敏感发烫、化妆品过敏,面部肌肤遭受难言折磨!&
红血丝肌肤日常护理:红血丝预防与护理 1、不可用冰水湿敷 很多女忄生朋友在敷脸时选择冰水,认为这样不但有降温作用,还可以改善红血丝,但其实这样的做法在过了一段时间后,红血丝会更严重,所以,在湿敷时一定不可用冰水。 2、不要用泡沫洁面产品 泡沫丰胸的洁面产品碱忄生大,敏感忄生红血丝如果使用这种洁面产品,肌肤就会越来越薄,敏感忄生红血丝最好选择温和无泡沫的洁面产品。 3、不要天天敷面膜 敏感忄生红血丝肌肤不可以天天敷面膜,因为面膜有软化角质的功效,会令肌肤变得更薄,肌肤的抵抗力也会变弱,从而导致过敏现象更严重。 4、饮食注意营养平衡 敏感忄生红血丝肌肤在饮食方面,也要注意摄入营养的均衡,多吃蔬果、牛奶,以增强肌肤的抵抗力,尽量避免吃鱼、虾等易过敏的食物。&
&&& 红血丝肌肤日常做好护理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只是修复效果却是差强人意,肌底修复、根源退红还是要选择适合的修复产品,那么面对众多的护理产品,该如何选择呢?不妨看看她的经历,让我们在去红的道路上少走弯路:&&
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古话都说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活了二十多年了,终于在今年让脸消停了,哎,人生的几分之一啊,都浪费了。额,你们还不知道我的问题吧,我的皮肤慢慢的告诉你。
&&& 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 其实说我的脸真的很不好,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是北方人,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我们这边有很多的人都有红血丝,说的不好听,就是高原红。小的时候都没有注意,也没有觉得不对劲,长大了慢慢的发现自己与众不同,我身边也有很多红血丝的姐妹们,但是说真的,我从来都不问脸红的事情,感觉大家在一起,都有的共同特征,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吧。真正的还是我到南方后的事情,南方这边温度高,基本上很难看到说有红血丝的人。而我的脸就真正成了悲剧脸,以前在冬天稍微一热,脸部就发红,到了南方好了,整天脸就红红的。弄的我压力好大,渐渐的我发现脸不仅仅红红的,热的时候还烫,烧的难受,不知道的看着没有什么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脸上烧的哦,真不能形容。有一段时间,天天为脸上愁的,肤色也变差了,脸上huang气重了,也有了banban,皮肤干,脸tou发都跟我做对,两天不洗就像杂草,后来这种情况越演愈烈,我甚至跟家里人开始大吵起来。&&
&&& 平静下来的我开始分析:因为我这时候已经开始在治liao了,我开始用的是雅漾,听大家说效果不错,用了很舒服,于是也心甘情愿的治liao起来,刚开始用着很舒服的,我很习惯。恰好那时候一个小jie妹给我来电,说到我们这边旅游来了,要过来看我。我满心欢喜啊,可是看看自己的脸,哎,还是有点红。见面的那天差点没有把我呆住,以前的那个丑小鸭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焦点。她以前都是我们中间最不起眼的家伙。。。55555.。。。个子跟我一样都很高挑,而且她的红血丝,天啦,既然都不见了,而且脸看起来白白的,不还有一种怎么形容呢,反正很自然的白亮,就像是从皮肤里面跑出来的。后来我跟她聊着聊着就说着这事情,她一听笑了,还告诉了我怎么好的。结果她打给ke服打电_话,然后又叫我说情况,我当时真的是乐昏了啊,想都不想就订_购了2个周`期的壹俏壹芷的去红血丝产品。
&&& 不过她也给我说了,整个过程比较慢,要考虑清楚,因为她都用了4个周`期才好到现在这种程度。其实她不知道我心里美的滋味,你4个周`期有这个程度,我要是4个周`期有你一半的效果我都满足了,看着她的皮肤我就想摸一下,哈哈,真的是好羡慕的。就这样我也开始用壹俏壹芷的去红血丝产品,反正起初是发红发烫的现象看到了比较大的改善,红血丝开始好几个月一直都没有发现明显的效果,慢慢的我发现红的好像淡化了,没有以前那么厉害,我自己也开始觉得真的是很好的,用的效果不错,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算到底用了多少钱的yao物,但是就效果来说我真的很满意,脸部红血丝不见了,皮肤也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以前老公还习惯说喜欢我的红脸,现在居然态度转变说喜欢我现在的皮肤。看来皮肤好了,家里人看着都高兴呢。&&& 面对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困扰,为何众多人选择使用壹俏壹芷去红修复jing`华,和其他去红修复产品相比,它有何独特之处呢?&
去红调养真治根像治病一样,先去除红血丝,然后再针对敏感忄生红血丝肤质进行调养,使肌肤恢复健康状态,防止皮肤泛红、发痒、脱皮、红血丝等问题再次出现。
治标治本防反复从引起红血丝的根源着手,增厚角质层和皮脂膜,重建肌肤基底层,修复受损毛细血管,改善敏感忄生红血丝肤质,治标更治本,防止红血丝再次反复。
0刺ji抗敏配方采用人体结构相同的成`分组方,100%纯度无添加,无任何化学成`分与违--禁成`分。经过10000次抗敏测试,无一例过敏现象,不会对皮肤造成伤害。
三重褪红抗敏ke技结合抗敏去红ke技,采用最新yi学美肤ke技,经过数十年研发jing致而成。产品传承壹俏壹芷植物养肤理念,让肌肤享受天然呵护!国际皮肤yi学研究会推荐重点产品。
媒体直击,解密壹俏壹芷去红优势
去红30天, 每天给您新惊喜&遵循肌肤生理周`期 30天直击完褪红血丝全过程&使用7天&过敏症状减轻,红血丝变淡,面部感觉舒缓滋润。&使用15天&肌肤红血丝明显减轻,面积减小,肌肤角质恢复正常厚度。&使用22天&面部血管扩张基本消失,面部恢复白皙,遇冷遇热不敏感。&使用30天&红血丝完全消褪,肌肤嫩滑白皙,粗糙干燥全无。&&&&
&&&红血丝肌肤,虽然不会给我们身体健康,带来太大危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红血丝让我们面部肌肤魅力大打折 扣,让我们&羞&于见人。没有更好的护理,症状在逐渐加重,他虽然没有&嫌弃& 但是,我们距离似乎在逐渐&拉开&。面对&怎么样才可以去红血丝&困扰,怎能轻言放弃,选择壹俏壹芷,给自己一个蜕变的机会!&
做一个jing致女子:每一朵女人花都有自己的花语,她们把花语写在风里,写在水里,写在尘里。女人花,或柔情,或贞烈、或倾国倾城,或寂寞一生,无论朝暮,无论哪一季,她们都期待着寻芳客的来临,都渴望着怜花者的呵护。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一隅,画里画外,风情依依,时时等待与温暖相对,与旖旎相逢,刻刻等待着与知音一起触摸时光的心跳,倾听岁月的丰盈。&今日有鬼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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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故事就那么结束啦....还想听吗?哎呀,就别傲娇啦,说实话一点也不恐怖对不对,实在是我能力有限,真是抱歉了。下一个故事发生在医院,要不要边吃爆炒猪肝边听呢?  时间是在暑假,外出和爸妈旅游一个月,没有用原来的手机号,直到回家才得知阿黎又被车撞了的消息。  没错,又被车撞了,老实说这种事隔三差五的发生我都已经习惯,两年下来他进过多少次医院?都已经变成了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不过虽然这么想着还是得去看他。  蛮巧,他这次的医院正好和我上次所躺的那家是同一所。我对这家医院充满好感,毕竟嘛,护士姐姐胸部又大,人又漂亮...啊,舒服。  不过到了他病房的时候才发觉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上一次照顾我的护士大姐姐美丽而温柔。而这一次照顾阿黎的却是个男人....男人还不说,脾气更是暴躁。  “砰”的一声,我看着摔门而去的男护士轻声对阿黎说“素质真差,不知道怎么当上护士的?”  阿黎少见的没有认同我。  “别看李护士这样,他人其实很好的。”替阿黎开口的是临床的一名老人,老人名谷,听阿黎说,老人是最近几天才住院的。  “我儿子工作忙,只有下班后才能来看我,他不在的时候啊,都是这位李护士照顾我的呢...虽然说话恶声恶气,但其实可温柔了。”  虽然被这样形容,但我还是很难想象出那种男人温和的模样。毕竟长着一张在大街上走便会被警察盯上的脸....  “对了,要吃东西吗?给你带了吃的哦。”我朝阿黎摇晃着手中的口袋。阿黎说不用,那李护士一早便炖了排骨带给他与谷奶奶吃。  还送吃的?我开玩笑说“不会下了毒吧。”阿黎便一个劲地盯着我。我知道这玩笑大抵不合他胃口连忙道歉。  这一天过得颇为充实,本来已经准备好在医院无聊挠头,却没想到谷奶奶有着与她年纪不符的风趣与幽默,她给我们讲了许多年轻时候的故事,生动的内容让我觉得她若是去写小说一定大火。  中午的时候那李护士又来了,带着两份素菜,只可惜没我的份。  “给,吃。”冷硬的便塞给了阿黎。阿黎说了一声谢谢,李护士冷哼一声,帮他调好了床头高度。  怎么?傲娇?一大老爷们傲娇未免有些恶心吧!  我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男护士....大概是个好人...  谷奶奶的儿子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对着老人家嘘寒问暖,的确是个孝子。难怪她说起自家小子时总是一副自豪的表情。  “妈,明天我请假陪你,你放轻松,一定能行的。”谷奶奶的手术就在明天,那并不是一个大手术,若无意外,一定可以顺顺利利的。我告别了阿黎,出门回家,离开前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那实在算不上什么好。  第二日再次去医院看望他,却没想到水哥也在。于是两人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水哥。”阿黎在旁边轻声叫唤。  “你居然把那支毛笔随身携带吗?”水哥将其无视。于是阿黎又唤起我的名字,不过我也没理他。这真的不怪我们,毕竟阿黎是个有被他人无视的被动技能的人。除非我想起他,否则他说的话做的事我一般不会留意。  我拿出了血云笔,这玩意体积挺小,携带倒也方便,而更加重要的是,它能带给我安全感。  水哥点头,说好好带着。说起来前段时间水哥曾问我脑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画面,想必和这笔有着莫大的关联。  我的目光在病房内扫射一圈,最终停在那空无一物的病床上,几个小时前还在这里吃着水果的老人家已经不在了,现在她大概躺在手术室里等待着手术顺利并且出院吧。  “咦?阿黎呢,又消失了?”视野之内没了阿黎的影子,我顿时惊慌不已。实在是被他上一次的无端消失吓坏了,总觉得他会招惹上什么东西。  “这里,这里!”阿黎像是终于被人想起般欢呼。他其实一直呆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动过。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哦,这里啊。”  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扰了。  “开什么玩笑!”不算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听到这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阿黎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不是说过手术一定能成功吗?”这般咆哮着。然后是一名女子温和的声音,“先生,我们从未说过什么一定,况且您的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本来手术的风险就十分大....您....”女子的声音,居然也是我所熟悉的...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一直在身旁温柔相伴的大姐姐。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没有....放开!放开我!”男子的声音逐渐消失...  尽管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我也知道了其内容。谷奶奶死了....说不伤心当然是假的,但也没有伤心到痛哭流涕的地步。只是心中感慨,哀叹。  “果然!”阿黎一脸沉重。水哥问“果然什么?”“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是医院,可一个鬼魂也没有?”安静的医院....没有一点鬼魂的痕迹.....似乎是充满圣洁的一片灵土....然而我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这篇小说....嘛,我对他也不抱什么期待了.....就这么一直写下去吧,谢谢那些收藏过的孩子。】  
    医院,是救人扶困的地方,但是近年来常常出现医患纠纷的问题。我从来只是在新闻中对此有些了解,而在今日,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了....不光如此,伴随着它所开始的,还有一段诡异莫测的旅行....  水哥走到空着的那张病床上坐下,因为身在医院的缘故不能抽烟,这让他很是痛苦。只能手拿烟杆像个痴汉一般抚摸。  “水哥?你也觉得有问题吗?”阿黎小心翼翼的问。水哥点头道“很早之前便有了,不过没能查出来什么。”  “那...那要不要再次查查看?”说完这一句话后我便想给自己来上一巴掌,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就连水哥也用那种充满惊讶的眼神望着我,大概是对我突如其来的热情而感到讶异吧。  “嗯,当我没说。”  “可不能当你没说啊。”水哥却起身笑了笑“难得你有这么高的兴致,不调查一下怎么行呢?”  我还在纠结,水哥又来了一句。“你一个星期的伙食我来付。”“好!”我连忙点头,若是有条尾巴的话,恐怕它左右摇摆的欢腾极了吧。  水哥说要调查可不是现在,奇怪的事情总是在夜晚发生的。无可奈何,我便只能给爸妈打电话撒个谎。  中午时候,李护士照常给阿黎送饭,临走前他收拾了一下刘婆婆的床位。  “站住!”他刚要走,我便用很不友好的语气唤住他。“你拿刘婆婆的项链干什么!”这个男人的手里分明握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项链。昨日刘婆婆说过,这项链纯金的,是他儿子花费了高价所买。  “扔了它”李护士冷冷的说。我露出不屑的笑“你是想把他据为己有吧!”  他沉默下来,就在我以为这是他自知有错而沾沾自喜时,他忽然将手中的金项链扔向我。  我顿时有些发懵,感受着手中那轻如鸿毛的重量刚想开口却发现他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假的。”水哥看我的脸色便知晓出了个大概。“找些时间跟人家道个歉吧。”  我梗着脖子道“也说不定他本来想偷这根项链,但发现是假货才扔给我的呀!”  “如果发现是假货就不会拿了。”一针见血的反驳。  我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水哥所说,这金项链只要稍稍一拿起便知道是假货,李护士根本没有将它拿出去的必要。  “以貌取人可是很不好的啊。”水哥如同老人家般尊尊教诲道。  知错就改是人类的美好品德,从小在党的光辉下接受教育的我狂奔出去。  冰冷的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人在担架上被蒙住了脸,生命于他再没了联系,而可怕的是走在那后面许是亲人的人物,正微笑着。那种愉悦的气场在这里显得令人心寒  我的心中生出股悲哀,莫名的悲哀。  不过好在看见了李护士的背影让我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李护士!”叫唤一声跑过去,才发现他正和一名女子说着话。女子眼眶通红,娇柔的身子任谁见了都会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李护士还没对我的出现做出什么反应,这名女子倒是和我打起了招呼。“哎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曾护士!”我红着脸道,这女子也是我认识的,之前非常尽职照顾我的曾护士。  曾护士擦了擦眼角,对李护士说。“既然有人找你,那我先行离去。”又冲我点点头,便快步走了。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李护士才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倒没有什么厌烦,但也很是冰冷。  “之前...啊....那啥....抱歉!”最后就蹦出这么几个字,虽然吞吞吐吐,但他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李护士依旧面无表情,但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认为他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我没放在心上。”他说。  这个拥有苍鹰一般双眼的男人,声音却与苍鹰有着天差地别,那是极为温吞的声线,听起来就像是一汪清泉般使人感到平静。  “额...”我不知道道歉后还该说些什么,他望着我,如同思考了般皱着眉头,之后稍稍弯腰对着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在路过时听到你们要调查这个医院....还是放弃为好。”  放弃!我还想发问,他已经转身走开....  暗流,正在涌动  
    当然不能仅仅因为一个人的话便轻易放弃的。所以夜晚,我和水哥还是留了下来。  我并没有将李医生的话告诉水哥,因为觉得挺没有必要的。  “出发?”看了看手机,上面正好出现24:00的数字  “出发!”  “出发。”水哥说  好像有两个人回答了我,不过我也没怎么在意。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即使是深夜。过道也全是亮着的....灯光沐浴下一丝恐怖的气息也无。  “毫无问题吧。”本来非常紧张的我在这种氛围下也逐渐放松。不过水哥的眉毛却十分用力的皱着。  “水哥?”我疑惑的看向他,“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水哥摇了摇头“就像白天所说,正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才感觉奇怪。在这个时间段,最大的异常便是不异常。”  我是不觉得有什么,但秉承着水哥的话便是真理这一原则,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医院的走廊很长,安静的夜里,即使是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听起来也十分清晰。  这种长时间的安静渐渐的让我害怕。漫长的走廊似乎随时都会化作一张大口将我吞噬。  到了楼梯的位置我停了下来。实在是不敢再走了....  我没想到在这么一个亮度百分百的地方也会感到惊慌...这让我觉得很是丢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麻子几人不在,若是他们在的话又不知会说出什么。  “不用害怕,水哥会保护我们的。”这时候有人出言安慰。啊,真是好人呢。我这么想到,过了好几秒才幡然醒悟猛地转过了头。  原本应安安分分躺在病床上睡着大觉的阿黎,此时手里缠着绷带呆在我身后。  “你什么时候到这的?”我问道。水哥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想阿黎真的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人类的顶峰了。  阿黎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一直跟着你们啊。”  这个时候或许叫他回去更好,可水哥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默许他跟着。水哥带领着我们下到四楼。  站在楼梯口,左右是长长的过道,还有一样的灯光。  许是错觉,我觉得这过道的长度似乎比5楼要短了些。  4在中国人眼里是个不怎么吉利的数字,就像福倒是福到的谐音一样,4,为死的谐音。死自然是不好的,所以当初知道自己的寝室号中有个4时还十分不满。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阿黎哆哆嗦嗦的道,当然没人理他。  我们慢吞吞的走过一间间病房,到了444号病房时,忽然传出了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头顶上的灯光毫无预兆的暗了下来。  “啊!啊!”这种忽然停电让我想起了学校里发生的那件事,忍不住惊叫出声。  其实与其说是因为这忽然的黑暗而感到害怕....倒不如说是因为在这样一个充满不祥气息的病房号前熄灯而感到恐慌。  好在和学校那一次还是有所不同的,我的手机可以使用。  打开手电筒的功能,但就只有一处是光明的感觉使这过道看起来更加幽深。而与此同时,从远处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响。  怎么....?  下意识看向了水哥,但这时他的表情却像是放松了一般。  水哥说没事。可我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啪嗒啪嗒的声响越来越近,远处渐渐的出现光芒,一个人影自光芒中走出,高挑的身姿,与圣洁的白衣...在平时或许会错认成天使,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想到女鬼。  “啊!过来啦!过来啦!”忍不住惨叫。  出乎意料的从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什么过来了?”  很是熟悉的...我瞪大眼睛“曾护士!”  女人离我们越来越近,她拿着手电筒,光清晰的照出了那精致的五官....除了曾护士还会有谁?  “是你?”看到我的曾护士也是一愣,“你们两个这么晚怎么跑这里来?”  阿黎再次被成功的无视。  “我们....我们...”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时水哥替我开了口,不过他也避开了这问题,反而问起曾护士来“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  曾护士揉了揉眼睛说,“我就住在医院啦,刚刚院长给我打电话,说是停电了,就让我来开启紧急电源。”说完打了个哈切。  见她似乎真的很困的样子,我自然不会怀疑的。  “请问医院里有过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问她。曾护士像是看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般发出噗呲一声“你是鬼故事看多了吧,怎么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呢。哈,既然你们也在,那就陪我去大备用电源打开吧。”  我望向水哥,这种事情自然还得征求他的同意,水哥说美女相求,必当出手。  陪着曾护士走了一段路后,电源成功打开、曾护士担心我们的安全便找来一间空的病房让我们睡一晚上。只可怜阿黎至始至终一直被忽略,连找来睡觉的床也没有他的份。  “不许到处乱跑咯!”临走前,护士姐姐这么叮嘱道。  门被轻轻关上。我后仰躺在病床上感叹道“水哥!曾护士真的很温柔对吧,这个医院果然很棒!”  水哥只是望着门,像是在望着曾护士的背影般。“对于你的话我不敢苟同....但,这个医院的确是挑起我的兴趣了!”  
    毫无收获的夜晚很快在睡梦中过去了,天亮时我们三人趁着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回到了原本属于阿黎的病房。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我们更早到达那里,并且将病房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早上好,李护士。”阿黎冲着这人打招呼。  李护士没有将其无视反而冲着他点了点头。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太过惊奇的事情。毕竟就连和阿黎相熟的我们也会经常忽略掉他。  “你们。”李护士将目光对准我和水哥。“你们半夜做什么事我管不着,但不要让我所照顾的病人受到伤害。  冰冷的话语,搭配起脸上那道并不算浅的伤疤,着实有些恐怖。  水哥率先道歉“对不起。”见他如此,即使觉得多此一举的我也只好照做。阿黎更是差点用土下座的方式来表达歉意。好在李护士拦住了他。  “你们。”他似乎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把这家医院当做普通的救死扶伤的医院难道不好吗?”  他说完,放下手中的早餐,转身便走了。  水哥若有所思的望着男人的背影,他道“这个护士一定知道些什么。”我点点头“昨天他听到我说的话,还告诉我最好不要探索医院呢。”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水哥猛地一拍我后脑勺,我向前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下身子。  “可这没有什么必要吧?”  “这说明他是知情者不是吗?这样就不必在大半夜的跑到医院走廊晃荡,还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妈【】的!”水哥似乎相当愤怒的样子。毕竟他这是个有点恋床癖的男人。昨夜水哥还因为不舒适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死活睡不着呢。  我是不敢反抗的,好在他并非真的生气,就小小的在背上拍了几下后便没再做什么。  “今晚再探!”水哥说。我咽了口唾沫“还来?”  “我去向清老板借些东西,至于你们,你们去打听关于这个医院,还有昨晚的曾护士,和照顾阿黎的李护士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而且别管真假。  我还在发愣呢,他便整理着自己的外套招呼也不打走了出去。  “咋办”我和阿黎对视。阿黎说就照水哥说的做吧。  大致的调查,其实很简单。但若要调查个透彻便十分的麻烦了。我和阿黎决定分成两组,一个靠度娘,而另一个则在医院的病人和附近的居民中打探消息。  你是知道的,那个总是给你送水喝的傻蛋阿黎,他那存在感就只能在电脑上混混,外出寻八卦的任务自然是落到我头上没跑了。  老实说我对于自己的老人缘颇有信心。毕竟脸圆圆的长得喜庆,看起来也是一副憨厚的老好人模样。  我在医院中寻寻找找,但是奇怪得很......这个医院的老人很少,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进来没有几天。  “那个,你的孩子呢?”在和一位老人家东拉西扯许久之后我如此问道。  那老人本来笑意满满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悲哀,而后又像是早已看透般苦笑道“他愿意把我送进医院就算好的了....还能期待他来照顾我不成。”  那种强装笑意的表情,让人感觉十分的压抑。  “奶奶你觉得这个医院怎么样?”我问。  “还挺好的。”老人说“我还以为他会为我选择一个乡下的小医馆呢。”  “这个医院不是你自己挑选的吗?”  “哪能啊。一切都是他做的主。”  又陪老人家聊了一会,我便转向其他的阵地。回答虽各有千秋,但都包含了同一种要素——不孝子女。  我隐约间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承认。只能继续调查...  出了医院,转向居民楼里正搓着麻将的老奶奶们。  【就写到这里了,今天课程排满了啊...不过明天休息。】  
    陪居民楼里的老人家打了几次麻将,身上五毛一元的钱都被输光了之后。我终于扯上了正题。  “您们知道天台医院吗?”  老人家们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忌惮一般连连摆手,对我轻声说,“别提这个医院。”  “为什么?”我问,他们脸色更差,纷纷不再说话。感到一丝尴尬的我只好说了一声对不起,而后连忙转移阵地。  只是一连好几次皆是如此,就似乎那医院中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让他们纷纷闭口不提。  我坐在花台上感到有些无聊,同时也愈发觉得,那家医院果然有着什么。  “小伙子,你就这么想知道那所医院的事情?”忽然从身边传来老人的声音。“哎,是您啊,怎么不继续玩了?”转头,居然是之前打麻将的一位老人。  “被你说了那所医院的名字,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你一走,我们也散了。”他回答。我听到很是抱歉,只好说声对不起。老人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也不怪你,你不是这附近的人,不知道对于像我们这种老人来说,那所医院的名字是个忌讳。”  老人点了点头“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这家医院原本的院长被查出贪污受贿被关了牢里,而代替他的则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严谨的中年人。他的到来上演了一个奇迹,当初这医院以是接近悬崖边上岌岌可危。可这人一来就治好了当时身处癌症晚期的市长的儿子。而这所医院的手术更是无一例外都能成功。直到一天,一个上医院割除阑尾的八旬老人在手术中死去了....那件事没有闹太大,因为老人的子嗣并没有要求赔偿,大多数人也依旧在医院里看病治疗。”  老人停下,慢吞吞的打开瓶子,朝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水。  “但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了...全部是在手术过程中死去的,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老人。”  “其实并不是所有住院的老人都会死,但....还是会感到恐怖....所以消息传出去之后,很多老人都不敢在这个医院呆下去了,那些真真关心自己父母的子女也为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至于剩下的老人们....都是被抛弃的....”  我握紧拳头。“他们...最后怎么了?”  “还能怎么?都死了。”像是嗤笑一般,我面前的老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的一个老伙计也死在了那个医院里,后来他的混账儿子拿了遗产跑到国外潇洒去了.....”  “现在,年轻人还是喜欢在那所医院看病,不过在我们这种住在附近的老年人眼里,那地方就跟坟墓一个性质。如果哪天你生病,你儿女说把你送进天台医院,那就是不想养你,希望你去死的意思了。”  “真是残忍。”我说。  “是够残忍的,现在医院里的老人都不是本地的,住了没多久。想必他们的孩子早就打听过了,呵呵.....这实在是轻易的让自家老不死永远离开的方法呢。”  “那,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什么没有人调查?”  “怎么没有?可调查结果显示根本就没有故意的因素....所以说啊,那家医院说不定有着诅咒,不被子女所疼爱的人会死去的....诅咒....”  老人家说完之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竟然哭了出来。“我的孩子啊,对我可好了。可住在这家医院旁,还是会感到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医院是人间的天堂。可在年轻人眼里宛如圣地的天台医院对于这些迟暮之年的老人来说,却是一个地狱。随时会伸出黑色的爪子收割他们灵魂的....地狱。  回到医院的时候再次去拜访了一下那些老人。我没能给他们讲诉这个医院的可怕,因为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甚至于我只能欺骗他们,啊,这家医院很好的,您的病肯定刷的一下子就会消失了。  他们笑着回应,但我仿佛看见他们隐藏在笑颜底下的悲怆。就似乎早已知晓结局的解脱和绝望。  “明天能来看我吗?”窗帘被打开,阳光下的灰尘显得细小而美丽。放在床头柜上的鲜花早已枯萎,地上是几天前的报纸。双目有些浑浊的杜奶奶看着我,就仿佛看着我的灵魂。  杜奶奶是所有老人里年纪最大的.....也是病情最为严重的一个。他的孩子偶尔会回来看他,用不算友好的语气问候几声。  “嗯。”我不知道除了点头还能干些什么。  下午四点,回到了阿黎的病房,水哥也在。只是不知道他去这么久干了些什么,满头大汗的样子。  “说吧,哈~你们的调查结果。”水哥气喘吁吁的问道,我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一个老式照相机。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样子,不过一想到是从清老板那里所得,便对其作用毫不怀疑。  “这所天台医院,于1999年所建......”阿黎规规矩矩的照着网络上搜查好的内容念了出来。不过他语速慢,其中内容不必要的也有很多,我和水哥听得不耐烦,便直接抢过他的电脑自己看了。  “呜哇!”被抢了电脑的阿黎只能摆出一脸委屈的小模样。我们可没空理他,我的目光在电脑上寻找,直接盯上了现任院长曲秋恒这几个字。  “就是他了。”我指着那人的照片说“水哥,这是个关键人物。”  “曲秋恒,日出生,北京医科大学毕业......”  关于曲秋恒的资料除了他是个不平凡的学霸外,似乎一切都很普通....“好像没有什么疑点。”我摸了摸下巴。  “不,你看这里。2003年的时候曲秋恒出了车祸。”水哥指出一行字。  “不就是车祸而已嘛,那又如何?”  “注意车祸之前他得过的奖项,和车祸之后....”  “以前的....啊!好像变厉害了!直接从市级别里的小奖项变到了国家级的奖项。”  水哥点了点头。他又在网上搜索当时车祸的资料,不过由于时间久远,没有什么收获。  而关于两个护士的,网络上便只有胡护士的信息,与我所问到的差不多,是一个专门负责年轻男女的女护士。  看完后水哥把电脑还给阿黎,而后便把目光对准了我。  我咳嗽一声,道“胡护士的信息和网上一样,至于李护士,他原名李颖,刚来这医院一年,不管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有照顾过,据说曾经徒手和持刀歹徒对抗,脸上的疤也是在那时候留下的。嗯,另外还有人说曾看见他和曲秋恒走在一起,而且似乎关系不浅的样子。”  水哥点头让我继续,我挠了挠头发将之前那位老人所说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我才发现水哥的表情很是凝重,至于阿黎颤抖的声音...啧,谁听得见?  “这样一个医院啊....”声音似乎很冷淡“真想把我爸送进去。”我和阿黎面面相觑,水哥见我们的模样噗的一下笑了出来。“你们不会还真信了吧。”  我不会说我真的信了,我也不会说我有一种感觉,水哥的那句话似乎是真心的。  【嗯,这里是小明,似乎因为点娘和企鹅合作的关系,在那边看到了我的小说,只想问一个问题....可不可以把那边的收藏叠加上来,虽然很少,可蚊子腿也是肉啊...】  
    水哥很少和我们说起他亲人的事情,唯一一次便是以前提到过的冥婚事件。他似乎真的对那个“家”无话可说,不,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针对某个人....某个与他极其亲密的的人——他的父亲。  不过显然水哥不想在这件事上面多讲,微顿几秒后便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说送老人进来的子女都是不孝,那么身旁这个病床的老奶奶....他的儿子也是如此吗?”  我想到胡奶奶死去那日,那人与医院争论的时候摇了摇头。“或许他只是听说这里医疗技术好才来的吧...毕竟除开那些诡异的事情外,这家医院的医疗技术可是公认的好。”  “是吗?”水哥冷冷的笑了一声,从隔壁的柜子上拿起那条假的项链递给我。“你觉得一个大孝子会把这种明显是假货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母亲?”  我哑口无言,但还是在心底期望一切如我希望那般,否则胡奶奶那些所谓的快乐回忆不都如镜花水月般易碎而悲惨了吗?  “嗯,你们好。”所谓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聊起胡奶奶的儿子,他便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我们露出勉强的笑意“我是来替母亲收拾她的遗物的。”他走到隔壁的床前,翻箱倒柜,胡奶奶生前的衣服都被扔到了地上,最后他没拿些什么,只是一把钥匙罢了....  拿到钥匙后他露出明显的笑意,在手中掂了掂便要离开。  “等等!”我唤住他“那些衣服你不拿吗?”  “那些并不是她的遗物,更何况,拿着有些麻烦呢。”他春风满面的笑容让我心中一凉。“那项链呢....你给她的....”“啊,那个是假的啦,你想要的话就给你好了。”  心中升起无名的怒火,我猛地上前拦住他。  “你干?...咳咳!”一拳正对面门,他被我打得趴下咳嗽不止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要冲着我怒骂。“你想....”话未出口我便抓住他的衣领。  “你这家伙知道胡奶奶对这条项链有多珍惜吗?即使碰也不会让我们碰!”这句话出口后,愣住的却是我自己....胡奶奶老是没错,可她并不是蠢...或许她早就知道这项链是假的,或许她也早就知道儿子对她的好并非出自真心实意,或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或许她只是想维持下去....在临死前难得的亲情残忍...多么残忍而悲哀...  我松开手,默默地后退。那人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似乎想要还击回去,但水哥和阿黎两人挡在我面前,眼神狠厉的望着他,他双肩一耸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走开了....  “没事吧...很少见你这样冲动呢。”见人离去,水哥转头看向我。我也觉得挺奇怪,就仿佛有股瘴气充斥在心间,让我不得不爆发。  “为什么呢,明明是血浓于水的关系?”阿黎低着头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但他的问题却没有人可以回答。在新闻里,残杀父母又或是丢弃子女的实例并不在少数,而这一切,或许被人们所谩骂与不耻着。但每天也依旧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我无法说明这是否便是人类的劣根性,因为我自己也是人类,所以我没有资格。  水哥传给我一个制作现形符的视频,并让我在出发前将它学会。  这个晚上我们三人就呆在病房里静默着,互相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微热的风透过窗户传来的却是冷意。  直到12点,水哥的声音才打破了这片死寂。  “出发吧。”他这么说着。  我站起来,双手插进包内,握紧了那支中二气息满满的血云笔....这个医院...无论如何也要把它的真面目揭开。  “阿黎,你也跟着。”水哥忽然说道。原本坐在床边准备目送我们出门的阿黎一愣“可是李医生....”  “这次我们需要你。”他说。阿黎的脸瞬间涨红,拼命的点头。  我想他大概是被人忽视太久了,好容易得到关注,自然是非常兴奋的。  水哥没问我学会制作现形符了没,这似乎是一种无言的信任,让我很是感动。  出门前他把那台老式的照相机交给了阿黎,阿黎爸妈是个摄影师,儿子也继承了父母的特长,对于摄像拍照之类的似乎有种天生的才干。即使是有只手包着绷带,照相的技术也比我们好上不少。  像昨天一般走到楼梯口处时,水哥停了下来,拿出烟杆轻吸一口,微弱的火光闪烁不止,徐徐的白烟上升在楼梯处弥漫.....  阿黎克制了许久才忍住说出医院内不许吸烟的冲动。  “画符。”  我点了点头,拿出了血云笔,笔尖在半空中停滞一会,微甜的气息慢慢传来,如血液一般的红沁染了狼毫。  手腕抖动,身体却保持直立,一提一点一撇一圈...  通取云物星辰之势,皆出自然虚物空中结气成字,生于元始之上,出于空洞之中。  红色在空气中逐渐成形....能不依靠黄纸便将天地力量凝结,血云笔,果真名不虚传。  “阿黎!照下来!”水哥道。阿黎闻言连忙举起相机,冲着这过道便连拍了三张。而后我们走到四楼,用同样的方法拍照。一至三楼也是如此。  这次的时间没有耗费多久,但即便如此,我也累得气喘吁吁。画符耗费的精力实在太过巨大,我整个人接近崩溃。  另外两人似乎也是如此,回到病房时通通倒在床上.  “阿.....阿黎,把相机给我。”水哥气喘吁吁说道,阿黎闻言将手中的相机递给了他。水哥接过后猛地用力往天上一掷。啪嗒的破碎声传出,相机与天花板激烈碰撞四分五裂。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  
    “水哥你干嘛?”  我震惊得几乎快从床上蹦起来,“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这么久的成果!”  水哥斜瞥了我一眼,眼神中的含义分明是让我安静。  我吞咽了口唾沫,还想说话,阿黎的惊叹便将其打断。“快看!”怎么?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在刚刚相机被砸碎的天花板上,逐渐浮现出一张张图片。  “这是....五楼的拐角的楼梯口!”我很快认出第一张图片。那里面被照亮的走廊与现实中无异。  就只是普通的照片而已啊。心中想到,随即望向下一张,4楼是我们调查的重点,所以几乎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这是!”我很快发现了不同。  原本在现实中所看到的四楼,一共只有十间房屋,可在照片中呈现的,分明是有十一间。。  “多出来的是哪一间?”阿黎问。  “我看看,436,437,438,439,440,441,442,443,444,445....”我一个个的将病房号念出来,可是。“不对,这不是只有十间吗?”  画面中明明有着十一间房,可将其一个个念出来的时候,却只有十间。我又重复了几次,结果也依旧是如此。  “额,好恶心的感觉。”皱紧了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水哥没说话,他的眼神在这几张照片之间来回扫射,最后轻笑一声,手呈爪状面向天花板而后手用力一握,就像握住了天花板上的照片一样,卡擦的一声轻响,照片破碎成烟雾,最后缓缓消散.....  “哎!还没看完啊!”我不大了解水哥为何要这样做。  “不用看完,这家医院的问题所在我已经知道了。”水哥慢慢坐起。  “烟,清除虚妄之物,符,显现隐藏之物,而那部相机,是道士界常常用到的一次性物品,成灵相机,具象所见,窥破结界。”  “窥破结界?”我微微一愣。  “对,窥破结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相机既然能照出不妥,便说明是结界所为.....而结界......可是道士的专长呢。”  “你说这件事跟道士有关!”这句话无疑挑起了我的兴趣。”十八年来,我所接触过的道士就只有水哥一人,而现在听说了另一个道士的存在,实在是感觉新奇。“那水哥你觉得是你强一点还是....”  “我就是一个半吊子的道士....你觉得呢?”  水哥说的话无疑是在示弱,我大抵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如果他与另一个人战斗的话,会以何种悲惨的姿势落败。毕竟道士不像我们普通人,也不可能用什么物理攻击。  “啊,真是。水哥你以前就不能认真学学道术吗?”我有些抱怨。水哥让我放心,虽然论道术他是不敌,却也有其他的方法。  “两日。”  “啥?”  “两日后再来探索一回吧!这一次,绝对要把这个医院的秘密调查的清清楚楚。”  ——————————————————————————————  一片海,一棵树,树下坐着一人,人前摆着棋盘....  “你来了?”落下黑子,被围住的白棋无处可逃,猛地开始燃烧,最后化作灰烬。  “这里?”他左右四望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很是陌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幻术结界而已。”那人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白子如有生命般落下将自己的数颗黑棋堵在角落。“你已经很久没来了,这次有什么事吗?”  “有人发现了。”他回答,从包里递出一张照片递给那人。照片里的三个少年神态各异“就是他们。”  “这是....”那人接过一看就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忽然笑起来“啊.....是他啊。很久没见了呢。”  “你认识?”  “当然认识。”站起,挥挥衣袖。“而且,熟悉极了。”  
    我曾经在废弃的巷角里认识了一名歌者。在雨里跳着舞,放声呼喊....他似乎更像一名舞台剧演员,是这世上最为专注的戏子。  尽管他的声音像是手抓黑板那样令人头皮发麻,尽管他的脸已经看不出了原状....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辰逸。  我问过辰逸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犹豫了很久,终于跟我说起以前的事情。在他大学的时候,他是音乐艺术学院里成绩最好的人。许是因为嫉妒....有人向他泼了硫酸,高浓度得硫酸不仅使他的脸部瞬间毁容,也使他的嗓子变得嘶哑难听。  从医院出来后,因为承受不了周围人同情的目光,他揣着仅有的几百元辗转反侧来到这里,因为相貌的原因找不到工作,便只能靠捡塑料瓶为生。他没有家,只有暂时居住的地方——便是这片即将被拆迁的土地。  我问他“你就没想过回去吗?”  他似乎在笑....“想过,但是我忘了,家在哪里?”  他说他流浪了这么多年,很多事不懂但到底还是明白了一些,他说你永远不要去了解人心,因为人心实在是太过复杂与可怕,他说比起一些人,他跟愿意面对成群的狮子又或是发怒的怪物。  人心....究竟是如何的呢,那些把父母送进天台医院想要以此杀掉他们的人....他们是否真如辰逸所说。  我一直思考者,直到有人唤起我的名字。  “怎么?杜奶奶?”  “看你想事情想的入神,便想喊你....怎么?杜奶奶打扰你了?”杜奶奶有些抱歉的问,我连连摇头“哪有哪有,杜奶奶叫我的名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闻言一笑说“你这小嘴可真甜。哎,只是可惜后天就见不到你了。”那是带着伤心的语气,我握紧了拳头,胸口发闷“难道您明天就要动手术了。”  “没。”她说“我儿子准备把我换到别的医院,真是奇了怪了,当初他非这家医院不可...怎么现在住习惯了又想把我换走。”  我,开始愣住了。  人心,到底是怎样的呢,复杂的,多变的。总之是我所完全不能理解的存在。或许是因为不曾有过辰逸的经历。所以还对它保持着幻想,那种蠢到无可救药的天真,虽然有着年少的壳,却如同玻璃一般易碎。但好在总有东西扶持着它,让我不至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与怀疑。  “你一定会健健康康的。”我说,而后思考了几秒。问道“杜奶奶,可以告诉我你儿子的电话号码吗?”  “能是能...不过你要来干嘛?“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问。”  关于这个医院的事情.....  【大家好,这里是小明,为什么会这么短呢?因为今天课程全满。而且还被命令写话剧剧本....哎】
    杜奶奶的儿子是个比想象中年轻许多的男人,看起来顶多三十岁左右,穿着极为正式的西装,表情也是一脸的严谨。  而这样一个男人却被迫跟我坐在板凳上,手里端着碗十元不到的面。  “你要说什么?”男人吃了一口面后皱起眉头,将碗放下便不再去动它。  “你是知道这个医院的传闻吧?”其实我本对于这个男人的到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在说出杜奶奶的名字之后,他居然真的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听到我的问题他有些愣住,犹豫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把杜奶奶送到这里来!你是真的想...!”  对方给出的回答依然是点头。  我握紧拳头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因为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在知道天台医院其实是子女们送给的父母坟墓时我的心中便存在了这么一个问题.....  “胡奶奶不是身患癌症吗?既然一开始就想要她死的话,直接任其自身自灭不就好了?”  那些子女如果真的嫌弃着自己的父母。那么将其送进医院又会有什么好处?这样不是极为的耗费钱财吗?无论怎么想都是极为奇怪的事情。  对面的男人看了我一眼,沉默的拿出了手机,在收藏夹里点开一个网址后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发出啊的一声。  “你在逗我吗?这上面就只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听到我的话对方也露出十分之惊讶的表情,连忙将头凑了过来....“怎么会!前几天打开的时候网站还在!??”  他那惊讶的模样实在不像说谎的样子,我也不能怪他,就只好说“你就别给我看什么网站了,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就好....”  “嗯....头!!疼!”他刚想开口,忽然便抱住了脑袋,惨叫一声,整个人一跃而起,最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我被吓了一大跳,好在这儿离天台医院近,在面店老板的帮助下,将他送进了病房。  “护士,怎么样?”  “没事,就只是贫血而已。”胡护士满脸微笑的对我说。  “贫血....会头疼吗?”我有些疑惑。她回答“贫血有不同的表现,头痛也是其中一种呢。”说完,离开。我望着她的背影神情复杂。一方面觉得她果然有问题的同时,一方面又因为想到以前她对我的照顾而觉得难过。  打开自己的手机,在上面输入男人告诉我的网址,打开后网页却依旧只是一片空白....是因为没有用电脑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于是拨打了水哥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不在服务区.....水哥他跑到哪里去了?  水哥他.....能跑哪里去呢?事关鬼怪道法...除了跑去清老板的古董店就别无去处了。  季水将烟斗温柔的放至地面,而后扑通一声毫无预兆的跪下,他的脑袋向着地面狠狠一磕,朗声道“第三十三弟子季无偿有事请求,愿师傅现行。”  就如同和尚有法号一样,道士之间大都用道号来称呼,而季无偿这个法号便是师傅所起。  “你这小子....一有搞不定的事情便找上师傅我.....究竟何时才能独立?”听起来虽然年迈但十分有力的老人的声音从一巨鼎内传来。季水定眼看去,一老者灵魂从鼎内缓缓浮出。  “师傅,这事徒儿的确难以解决,毕竟可能牵扯到道士间的斗法。”季水说“徒儿第一次遇到除您以外的其他道士.....实在是....”  老者闻言抚摸着下巴的胡子。“听你所言,竟是遇到与道士有关的事了?有意思有意思!”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老者闻言抚摸着下巴的胡子。“听你所言,竟是遇到与道士有关的事了?有意思有意思!”  “那.....师傅是帮.....还是不帮?”季水小心翼翼问道。  “自然是要去会一会。”起身,眼中似有精光一闪而逝。  ————————————————————————————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水哥打来的。很意外,他这人,一向不会用手机主动联系,可是这次居然....  “喂....水哥?”尚在被窝里的我声音还带着未清醒的慵懒气息“咋了?”  “现在,快点赶到天台医院!”电话那边的水哥说,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说完便挂了。我听着那嘟嘟声有些发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一大早的,就跑去医院?我们的行动不想来在晚上进行吗?虽说心里有着这种种疑问,不过还是很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于我来说,这个暑假实在是有些不太安宁。  家离医院有些距离,加上路途拥堵,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到达。水哥在病房里坐着,眼中已有了不耐烦的意味。  “水哥....哎....”我刚想畏畏缩缩的打个招呼,哪知道从水哥身后蓦地飘出一鬼魂,鹤发童颜,穿着一身道袍,看上去不伦不类倒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  “这位是...?”  “这是水哥的师傅!燕南天燕大老爷子。”被当作背景板的阿黎连忙显露着自己的存在感。  先不说为何之前视频里的老爷子变成了如今的小屁孩幽灵,光是这名字——燕南天就足以是我内心翻腾不休....是古龙的小说看多了还是怎的?  不过内心吐槽也是得在表面上放恭敬的,于是连忙弯腰鞠躬道了一声“燕大老爷子好,您这名字取得可真有侠者风范,实在是符合您的气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是这记马屁拍得响亮,燕南天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嘿,这嘴.....真甜。无偿...你可得学着点...没事逗我开心,那也算是尊师重道了。”  水哥听到这话眼皮一抖却也只好道了声是。  我在一旁观察着燕南天,虽然水哥之前便说过他的师傅已经死了,却没提起关于师傅死后的事情。如今见到魂魄,不细细打探一番怎么行。  这是....  我注意到水哥手中拿着罗盘,罗盘内冒出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那丝线与燕南天的脚踝相连。似乎是在限制他的行动。  注意到我的目光燕南天哈哈一笑,毫不忌讳的便说出其原因。“我等死前与一厉鬼相斗,灵魂被其重创。死后三魂不齐,七魄尽失。为防止魂飞魄散。无偿将我的灵魂碎片封存,寄托在老妖婆的古董店里,以此养魂固魄。而因为是靠着那家古董店里充足的灵气才得以修固魂魄,我逐渐和古董店融为一体,化作了守护灵一般的存在.....守护灵不可离开,所以要出来帮我这不成材的徒儿,就需要其他的东西了.....”  “这罗盘为三国时诸葛孔明之物,具有分身之功效。将一半灵力输入罗盘之中,即可创造出一个拥有自己一半实力的分身。不过缺点是体型会较之幼化,所以我才会是如今黄口小儿的模样。”  无偿是指水哥...老妖婆是指清老板...这些事情不用想便能明白。那么照他所说....现在的燕南天并非燕南天....只是一个分身而已?  看清我的心思,燕南天咳嗽一声,道“我只是实力不如,但一切皆与本体相同。所以,我乃燕南天。  他似乎变得不高兴,我连忙转移话题,拿出手机输入网址点击进入。还是一如昨天的空白。  “水哥你看看”  我将手机递至水哥眼前。阿黎也凑了上来,不过认认真真打量半响却看不出任何端疑,嘟囔道“这不就一空白网页吗?”但水哥的表现却与他不同,看着这明明是空白的页面眼中精光闪动。  “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阿黎问道。  “嗯,一个......很有意思的网页......”  此时此刻,除了季水,甚至于包括燕南天都无法看到的是....在页面上的几个大字与一系列的论坛。  
    “一叶障目.....原来如此,竟是障眼之法。”燕南天道“看来此人功力的确深厚。若非无偿因符合这个网页的要求与我们所见有所不同,恐怕还看不出什么端倪呢。”  水哥问道“师傅可是有什么办法?”  燕南天哈哈一笑,稚子的声音听来便如同响铃般清脆。他不说话,只是手掐法印,口中念起听来生涩复杂的法诀。  神鬼无形,某些需要精血的东西自是没有,燕南天朝着水哥放了个眼神,后者便心领神会,食指朝着左手一划,竟如刀锋般将其割破流出血来。  燕南天接住那血,在手机屏幕上写出繁体的滅字。  我本来还心疼手机屏幕被红色染花,哪知道片刻后鲜血竟然如同流水沁入泥土般逐渐消失。  空白的页面闪出雪花,几秒后才变得清晰。  “这是!”我瞪大了眼睛。水哥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诡异。  一个看起来很是平凡的网页,没有过多的修饰,明明在讲述着极为恐怖的事情,却用着让人心神安宁的天蓝作为主色调。  置顶的是金色的大字所组成的一句话。  ——将父母送进天台医院,我们负责将其杀死,并且不收任何医药费,甚至给予你们钱财。  “写着东西的人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我嘟囔道。阿黎擦了擦额角汗告诉我关注点有些弄错。  “但,就算这样写着....大多数人不会觉得是骗人网页吗?为什么有人信?”  “因为一叶障目之法,有人察觉了他能看到的网站其他人无法见到。便知这网站有奇异之处。”水哥回答道“而且我猜,能看到这网站的人只怕都是厌恶父母甚至想要其死去的人吧.....”  厌恶父母甚至想要其死去......我想到之前水哥说过的那句话.....他能看到这个网站....那么这说明了什么?  “原来如此....这就不难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家伙愿意将自己的父母送进医院。”  我们还想说什么,水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很好笑,是黑猫警长的片头曲。  “眼睛瞪的象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耳朵竖得象天线.....”  被这么一闹,方才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水哥无言的瞪了我一眼,而后恭恭敬敬的对趴在自己身上的幼童版师傅说道“师傅,时间到了。”  燕南天从他身上飘下,飞至门前。  只听卡擦一声,门便开了。  真厉害!我方想感叹一声,却发现从门后走进来一男人。赞扬的话生生的吞进了喉咙。  合着不是燕南天用灵力或者念力之类的力量将门打开的啊。  男人直接穿过燕南天的身体走到阿黎身边,将早餐放到床头柜上之后,问道“手臂是不是快好了?”不等阿黎回答又说“就算快好了也不能去干些冒险的事情。”他似乎是在提醒阿黎,又似乎是在告诫我们....  男人没有多呆,说了几句后,便转身踏过燕南天的身体走到门前,“你们....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就试一试吧。”  临走前他望向我们,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的目光似乎在燕南天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  “额,燕大老爷子...我觉得他看得见你。”我说  燕南天问:“他的确看的见我。这人是谁?”  “李护士,李颖。”水哥回答“他是照顾阿黎的人....怎么?师傅?这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觉得这人的体质很有意思罢了....不说其他的,现在便出发吧。”燕南天挥挥手,水哥自觉的上前把门打开。楼道上的病人来来往往。消毒水的气息充斥着鼻尖。  出发!我呆在原地发愣....现在!?  窗外,眼光明媚!几只杜鹃几位欢快的叫着.....  
    窗外,阳光明媚,几只杜鹃欢快的叫着.....最近这几天,经常下雨….如此晴朗的天气实在难得。  本是踏青出游的好时间,然而却被用在如此诡异的方向上….“南….南大爷子!您要在大早上……”我惊呼出声,话说到一半,喉咙却似乎被什么卡住,硬生生停了下来。  刚才我的那一声吼,使得过道里一半的病人都将目光投射在了我的身上。大概在他们眼中….我是对着空气说话的神经病吧…也不一定是神经病….有几个中年人目光中带着惊恐,或许是想到天台医院的传闻…心中很是恐慌。  “还总是说自己聪明呢…简直蠢。”水哥摇头叹道。我哈哈的干笑几声,显得有些尴尬。  居然忘记在外人面前不可与鬼魂对话甚至有任何接触这件事情。明明以前一直记得….  燕南天若无其事的穿过好几个病人的身体。“你们抓鬼的时候是挑在晚上。可现在是抓道士,本质上有所区别。  我稍稍明白,想起自己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在大半夜的抓鬼....明明夜晚的厉鬼最为厉害。后来想通了。因为厉鬼大都只会在对自己有利的夜晚出现。那么同理,道士也应该是如此。  走到四楼过道。水哥在444号病房前停了下来。燕南天呵呵的笑了两声,大大的眼睛中似乎有精芒闪过。“无偿,你实在是蠢透了!”“师傅....?”水哥表示莫名其妙的躺枪。燕南天直接穿门而过,我们几人对视良久,最后还是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再次对视,随即直接推门而入。  几名年轻的患者正躺在床上一起聊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同时望向我们。  “你好。”有人说了一声。  “你好你好!请问我们可以在这里看看吗?”阿黎连忙说。不过对方没人回答。我以为是阿黎的存在感太过弱小以至于招人忽视,于是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可得到的却是相同的反应。  “额,有些古怪啊。”我咽了口唾沫。  水哥沉默的走到一位病患身旁,抬手便是一拳,那动作.....干脆利落的令人发颤。我吓得一阵呲牙咧嘴,就差从口中蹦出一句脏话。  “恩对啊对啊,门口的那家米粉店的确很好吃呢。”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个被重击一拳的患者像个没事人似得继续跟其他病友说说笑笑。  见此,水哥猛地一抱拳,惭愧的说道“徒儿愚笨,竟是未曾看出其中蹊跷。”  我撇着嘴角,露出一副完全不懂的样子,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直到燕南天一句话方才明白过来。  这医院的其中设定....竟是与清老板的古董店有异曲同工之处。也就难怪水哥会被骂蠢了。  “那么....师傅,我们应如何进入?”  “等。”燕南天双手叉腰,那小模样简直可爱至极“等到正午,阳气最甚之时,即为虚世界阴气最旺的时候。那时两界互通的门便会打开,我们便能进去了。”  现在时间....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半。既然十二点才能出发,那这么早到这儿干什么?大清早的美梦被打扰掉,想想心中便有了丝不快。当然了,水哥的师傅是什么人,心中即使有怒气那也不能暴露出来的。  水哥也是,表现得唯唯诺诺....看来他当真对这位师傅尊敬至极。  “眼镜小哥,你是不是觉得无聊?”虽然自以为情绪隐藏得非常好,但似乎还是被燕大老爷子发现了。他肉肉的小手攀住我的脖子,整个人就趴在我背后。冰冷的气息透过布料直达内脏。  我一边发抖一边点头。他哈哈一笑“既然无聊,那我跟你说说我年轻时候的事可好。”  我还未作出任何反应,到是水哥瞪大眼睛问道”师傅以前你可从来没有提起过,怎么今天.....?”  “我心血来潮不行吗?”燕南天白了他一眼,缓缓开口。  “我有过两个师傅,第一个....是当地的野道士,也就是最常见的酒肉道士,他教我的除了一篇度人经是道教正统之外,其余的超度经,解冤咒、救苦经都是从佛教那边传过来的,你或许要问为什么道士要念佛经,呵呵,道经难背,而佛经可含糊过关,民间的法事已经被佛教的一些规定给弄混了,而且嘛,中国的佛教经千年演化早已跟道教不分本末,不像藏传佛教还是保持着印度佛教的本源。所以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几个小时时间,燕南天由他幼年初学道术到少年时第一次抓鬼,又到拜第二人为师....期间种种境遇令人心生胆颤的同时却也觉得十分有趣。  一直到十二点,通往虚界的门打开之时,他方才停下。我们觉得意犹未尽,实在想听他多讲一些。何奈如今查明医院秘密之事更为重要,只有在心间挂着,等他以后再讲。  “这个时候门打开,若是有外人进入,不是很麻烦吗?”我说,燕南天从我身上飘下来到门前。  那是一道黝黑的门....不,与其说是门,倒不如用黑洞来形容更为合适。  中心处以顺时针旋转着,就像是要将万物吞噬一般。  “这门就和鬼有着差不多的性质.....除非拥有天眼....否则绝不能看到。”燕南天告诉我  天眼....我挠了挠头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黝黑的洞口不断旋转,似乎吸引着人的魂魄。燕南天钻回水哥手中的罗盘里,催促着自家徒儿快些前进,水哥颔首表示明白,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后,便一脚踏入其中。那黑门扭曲了好一阵,才逐渐恢复平静。我与阿黎面面相觑,半晌才一同踏入。  “这是.....”  几栋高楼竖立于眼前,两边种着青葱的松柏树。由小石子铺成的路面,甚至于包括挂在半空中祝你平安的横幅....除了整体色调偏暗之外,几乎与天台医院无异。  “天台医院?”  “弄出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有心。”燕南天从罗盘内钻出,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一丝兴趣索然的意味“不过这样岂非失去了探索的乐趣?”  我顿时觉得他像是一个老小孩。  “要直接进入医院吗?还是....嗯....还是在这小花园里看看?”阿黎问道。  和现实世界有所不同的是,本来应该温暖和煦的风如今变得萧索寒冷,我忍不住发了个抖。这个明明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地方,却似乎处处藏匿着危险与恐惧。  “先进医院看看吧。”燕南天的目光穿过右侧的树林不知望向何处,口中却说到医院去调查。  下意识觉得树林的深处定然有些什么。回想起来,在现实里那边似乎有处巨大的池子。夏天,荷花开满水面,阵阵沁人香气扑面而来。那处也成为了病人们最喜欢休息的地方。“还不走?”见我发愣,水哥提醒道,我挠了挠头发,呵呵呵的傻笑几声,原来几人早已迈开步子向前进发,就我一个傻乎乎呆在原地。我连忙迈动步子跟在他们身后,一齐踏入医院的大门。  一楼是挂号区,这里是平日医院里最热闹的地方。排着长长的队伍,看起来就像一只只扭扭曲曲的蚯蚓。  虚世界这里当然是没有病人存在的。空旷的一楼大厅,6X7排列的铁椅子上也没有人坐过的温度。  “你们看!”阿黎忽然指向一处,那是挂号区内医生应该端坐的地方。而此时没有医生,代替他们的却是几个稻草人。  极为好笑的是这些稻草人还像模像样得穿着医生的服饰。脑袋前更是贴着一张纸条。  “上楼请挂号。”  “别理他。”水哥说,我们走到楼梯口前,却猛然发现楼梯口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扇大铁门。铁门紧闭,我们几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推开。  于是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燕南天的身上。身体为稚子,实则却是老人的燕南天耸了耸肩膀,道“别看着我啊!我就一鬼。可这玩意是实体,这么大一坨,我是没有办法。”  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真是毫无用处。  医院里安静极了,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生命,连以前觉得让人厌烦的蝉声也不见了踪影。  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目光再次放在那些个稻草人的身上。那额头上“上楼请挂号”这几个字真是无比显眼。  难不成......  我咽了口唾沫向着挂号处走去。  “你干嘛?”水哥的疑问声从身后传来。我说我想试一试。  “挂号,我感冒了。”走到一个稻草人的面前,我肉疼的拿出一张五角大钞。  
    “挂号,我感冒了。”走到一个稻草人的面前,我肉疼的拿出一张五角大钞。  面前的稻草人没有丝毫反应,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了头。  “感冒。”却忽然有声音传来。  我与水哥他们皆是身体一震,水哥拿着罗盘便跑了过来。  “他说话了?”  “好像不是他说的”我指向稻草人身前的桌子,除了电脑外,一台收音机正极为突兀的摆放在那里。刚才的声音似乎便是从收音机里发出的。  “请拿好你的病历本。”收音机中的磁带开始旋转,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  我的手上忽然多出一本病历本....它出现得莫名奇妙,甚至于我毫无察觉这究竟是何时出现又是怎么到达我手中的。  “吱拗”一声,那是门开的声音。在我拿到病历本的瞬间,那道拦住我们前进方向的铁门居然自动打开。  我们几人的目光相互交错,纷纷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一丝名为奇妙的意味。  我说“就如同游戏解谜一样。”水哥和阿黎纷纷表示赞同。  穿过铁门走向二楼,不出所料的看见二楼也被铁门拦住。  “果然像解密一样呢。”阿黎嘟囔道“要走到下一关必须完成一个谜题。”  “那么这一关的谜题是什么呢?”水哥问。  我看向手里的病历本,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名字.....既然挂号的时候说自己感冒......那么答案,或许就在此处....  205号房间里的医生,在现实里是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老者,感冒或是发烧皆向他询问。然而事实上在我眼前的.....不过是脸上贴着一行【专治感冒发烧】纸条的稻草人而已。  “有哪里不舒服。”与一楼一样的配置,一台电脑,和一台收音机。  我说喉咙肿痛,脑袋还有点犯晕。  收音机里立马便传来话语。“病历本”  我连忙把病历本放在稻草人的身前。听到刷刷刷的声音,病历本上便开始自动浮现出一大堆文字。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哈利波特里面的情节——哈利与学生时代的伏地魔通过日记本对话。如果自己在这上面写字会不会得到回应?设想一下居然觉得格外有趣。  “去买药。”直到病历本上再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字,收音机里的磁带终于再次开始转动。我拿回病历本,便是那么一瞧。虽然并非真正的医生,但所写的字果真有着其神韵——正常人完全无法看懂。  “嗯?取药在哪里取来着?”我挠了挠头忽然有些记不清了,脑袋昏昏沉沉,实在是很想倒头便睡。  阿黎指着2楼的尽头说那里便是,几秒后又再次说道“你的嗓音有点奇怪。”  “好像感冒了有那么一点烫。”水哥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语气中带着调笑“怎么,说完自己感冒就真感冒了?还好你没说自己有艾滋病,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要不然......”  经水哥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害怕。  “这不会说自己得什么病就得什么病吧....”  “非也非也”已经好有一段时间没有开口的燕南天摇晃着小指头。“就跟你们普通人中的催眠师使用的手段差不多,其实也就是心理暗示而已。”  听燕大老爷子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不少。我们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而是迈开步子向着取药房走去。  推开取药房的门首先印入眼帘的又是稻草人那醉人的身姿。  我将病历本放到桌子上。  熟悉的声音来自于收音机。  这里需要小提一下,我们听到过三个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而三个...都一模一样。这处虚世界的制作者实在是太不上心了。  “200元”收音机是这么说的。  我咆哮着差点便冲了上去“水哥我想砸烂了这台收音机!”。  阿黎拼命拉住我的手,小声说冷静冷静。  果然还是和真正的天台医院有所不同。现实中的天台医院药品的价钱很低,这也是大多年轻人一生病就往那跑的原因之一。  “滚你大爷的两百元!”我扔了一张一角的纸币。  “好的,请拿好你的药物”  没过一会便觉得手上有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只小小的虫子正在手心处蠕动。  “什么啊!!”虽然我并不怎么怕虫子,但这玩意软乎乎的触感还是让我感到恶心。更何况我一眼就认出了它的品种——尸虫。  “哈,给你治感冒的药吧....还不赶快吞了它”燕大老爷子的声音中怎么听怎么带着幸灾乐祸。我自然是不乐意的。哪晓得水哥忽然抓住我的手,就那么狠狠一拍,我的手掌与张开的嘴巴相撞,尸虫因为惯性被甩开直接掉进了喉咙里。  真是!!!  “呕!”我把食指伸进嘴里催吐,可连昨晚的青菜都出来了,那虫子踪影也还是看不见。水哥似乎被我的动作给恶心到,有些嫌弃的后退几步。  “啊....别再这么做了,看得我恶心。”他说。我瞪了他一眼,道“我更恶心呢...连嚼也没嚼就进去了,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胃里蠕动。”  这么一说,又被自己恶心到了,我捂住肚子一脸的扭曲。燕南天说“可你的感冒已经好了不是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只能点头。  尸虫下肚之后,脑袋的晕眩感便不见了踪影,喉咙的干涩之意也消失不见。  我自觉有些矫情,可还是忍不住做出这般姿态。好一会儿缓过神来,有些抱歉的说了句对不起。  好心的阿黎当然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水哥则已浪费了时间为由,坑了我的一顿午饭。  “说来刚刚听见了门开的声音,是不是三楼的门打开了?”燕南天说,我们连忙跑去查看,果真已经打开。  于是到达三楼,很快便发现了不同。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可没有大铁门的存在。我们先调查了三楼的所有病房,但似乎普普通通毫无异常。唯有一个稻草人竖立在墙角的位置,额头上粘贴着“我讨厌欺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上楼吧。”我们这般商量着。  四楼.....  “怎么?”脚步,忽然顿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阿黎躲在我的身后,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们所看到的,在过道的正中央处立着一个个圆圆的大牌子。而在牌子上面,却标示着5这个数字。  这里是....5楼?  ————————————————————————————————【这里是小明,老实说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看着,什么也不想说,心挺累。之前说的那个起点授权网站,似乎我每更新一章收藏都会有所增加....但是起点这边收藏却毫无起伏。实在心累】  
    第五楼?明明应该第四楼才对。  我们默契的相互对视,而后同时将目光放在了燕南天的身上,燕大老爷子哈哈一笑,小小的手放在眉心上,我们秉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数秒之后他哈哈的笑出声来。  “我也不知道啦啦啦。”  现在的燕南天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什么高人模样,反而更像是一个欠揍的熊孩子。  “师傅!”水哥忍不住出声,燕南天瞥了水哥一眼,那小眼神,看起来真是可爱至极。“你师傅我,也不过是学了几十年道术而已,道家成立千年,其道法已知的便有上千种,我又不是神仙,哪会样样都知晓。”  “本来嘛,初看之下以为是障眼法,但细细一算却发现并非如此,似乎是空间交错的法门....嘶...实在是厉害”  我微微握紧拳头,虽然对于空间交错这玩意我只能算是虽不明便觉厉,但....既然连燕大老爷子都如此说了,便也知道其中艰难了。  我们不由沉默下来,燕南天再次大笑一声,道“怎么?你们凭这就断言我不如那名现在还没有露面的道士了吗?”  “不过是因为这类道术比较偏门而已....若要真正分个高下....还是得面对面较量才行。”  我们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信。  “那么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阿黎问。  水哥说,先调查调查五楼吧。  走到501前,拧了拧把手。  “水哥,这门打不开。”我大喊道。水哥走到502前做出同样的动作,结果居然一模一样。我们一路走着一路推门。直到最后到达508号....这是阿黎现实里所住的病房。  象征性的扭动起门把。没有料到它还真就动了。门被卡擦一声打开。我们进入其中。  其实与现实里的没有太大差别....  除了....  水哥将桃木剑举在身前,我也拿出了血云笔。阿黎这小子则紧张兮兮躲在我俩身后。除了燕大老爷子一脸轻松惬意外,我们皆是严肃的表情。  时隔这么久终于看见了一只会动的生物。嗯,用词不大准确...生物是指活着的存在...一个早已死去的,怎么能算作是生物呢?  一只鬼魂,正盘腿漂浮在病床上。看见我们拿出武器摆出架子的时候似乎也变得慌乱起来。  “那个!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虽然他这么说着,但我们丝毫没有松懈。  的确,鬼魂并非恶鬼。他不能触碰实物,也没有啥杀伤力。但有个前提,那是在现实生活中....而在一个道士所创造的虚世界里,这么一个鬼魂的存在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别说废话,上吧。”水哥冷哼一声,提剑便想向其冲去。那鬼魂吓得几乎肝肠寸裂,连连叫唤别杀我别杀我。  “行了,无偿。停手吧。”  在桃木剑即将穿透那鬼胸膛的时候,燕南天开口阻止道。水哥手中的剑一顿,随即玩出个剑花,将其收回。  “呼呼!”那鬼魂一边装模作样的喘着粗气,一边抚摸着早已没有了心跳的胸膛“真是吓死我了。”  “你是何人?”水哥问,虽然他的师傅已经叫了停止,可水哥仍未放下一丝警惕之意。  “胡柒”那鬼魂回答道。我的心脏在听到这二字时忽然猛烈一跳,什么声音在脑海中传响着,刺激着灵魂的深处。  ——————————————————————————————————————  “先生,我能否知道您的名讳”小孩的声音。  “....”对方似乎给出了回答,只是不知为何却无法听清。  “那么,也希望先生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胡柒,胡说八道的胡,和不知怎么组词的柒!”  
    又再次出现了,那些莫名奇妙的画面与声音.....  自从学校那次之后,便经常会这样......我觉得脑袋有些疼痛,忍不住伸出手按了按天明穴。  阿黎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他问我怎么了。但我没有听见。  我感觉有什么在盯着我,那目光炽热的令人毛骨悚然,可是环顾一周,发现除了阿黎外没人看着我....但那种气息依旧持续着...我握紧手中的血云笔,祈求它能带给我一丝安全感。  “胡柒,你是本来就生活在这里的吗?”水哥问。胡柒点点头,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  “如你们所见,我十七岁的时候便已经死去了。没有下地狱和上天堂,就只有整天在爹妈,奶奶身边到处晃荡。我知道爹妈很讨厌奶奶...只是没想到...他们有一天会把奶奶送进医院治她的风湿病。我一开始还很高兴的...只是后来听到外面居民的谈话知道了其中怪异....本来打算以幽灵的身份秘密探索....没有想到..在进入一间病房的时候眼睛一花便来到了这种地方。”  “而且,还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就连幽灵的身体居然也无法通过。”  “你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在这么一个只有白天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时间的概念...只知道我进来的时候是2015年2月五日。”  只有白天?我们几人同时从中找出了关键词汇。  “现在是7月。”水哥说,胡柒身体一愣,而后苦笑一声“那奶奶她....”  “想必....不,一定死了。”水哥这句话虽然残忍,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实话。  胡柒慢慢蹲下身子,抱住膝盖。少年的眼眶通红,可已经变成鬼魂的他再也无法落下任何一滴眼泪....我顿时觉得他十分的可怜。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了头冲着我们露出一个微笑,似乎在叫我们不用担心。  “能不能提一个请求,我想从这里出去,回到现实的世界。”  “回到现实的世界很简单...可是嘛....通往那里的门一天只会开启一次....你或许要等一阵子了。”  胡柒点头说好。  “有个问题,你说这里一直是白天是怎么一回事?”水哥见他的情绪有所好转便问道。胡柒回答“我呆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过晚上....这个地方特别古怪,一片被阳光照耀亮得通透,一片却黑暗如同午夜。”  “黑暗如同午夜?”  “对。”胡柒飘到窗前,说,你们看。  我迈开脚步将脑袋凑了过去,见到这一幕大吃一惊  “那里是?”水哥倒还好,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表情虽没我这般夸张倒也露出了些许诧异。  “是医院的树林内部!”我说。  明明阳光高照,可偏偏那出树林却陷入一片黑暗,就仿佛被什么遮挡住一般,看上去既神秘又恐怖.....  这是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知晓的场景,但我怀疑其实燕大老爷子一开始便发现了。  “要不要....去看看....”阿黎小心翼翼的说,按照常理他这句话又会被我们无视。但事实上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两只鬼魂。鬼魂是不会忽视他的,这一点在上个故事里便已经说明了。  “可是...应该会很危险吧...”胡柒有些担忧的说道。燕南天脸上倒是满脸喜悦,连声说好好好。  “下楼吧,我们去树林那边。”燕南天道。我看着他堆起的笑容不知为何感觉全身一寒,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般,全身都不大舒服。  走到楼梯口处,我望着向上行走的通道...医院有七层来高,还有两层才算是调查完毕。按理说燕大老爷子不会直接这么离去,做出如此决定恐怕定然有他的理由。  下了楼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圆圆的标牌上大大的4字鲜红无比。  这里是.....刚刚消失的第四楼!  
    看到第四楼时我便明白了过来,这里,是一个关键。  那日探查最为不对劲的便是第四楼,虚无界的门也是自第四楼打开的。它就好像一个完全不同的整体——名唤异常。  第四楼的灯...并不是开着的,但从对面窗户上射出的阳光径直投射而入,也不妨碍我们将这片地区看得清清楚楚。  最吸引目光的其实是从上方挂下来的长短不一的线,或黑或白,或卷或直....这几乎布满了整个过道。  “你们觉得那是什么?”胡柒泛着怂,我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回答“十有八九就是头发”  地上一个个的血脚印——光着脚丫的那种。有的似乎是才踩上去的,有的却已经发黑沾染灰尘似乎已经有很久的时间....  过道左侧摆着三幅画,以我们为起点,第一幅是孩童站在领奖台上好的一脸灿烂的模样,就我的眼光来看,那画画得极好。第二幅则有些凌乱,是少年仰躺在病床上的场景。到了第三幅...那似乎不是一幅画,因为到处是紊乱的线条...就像是幼儿的胡乱涂写,却远远比那要绝望与冷漠的多.....  “第三幅画里的男人在自杀哎!”胡柒忽然说,我疑惑的望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胡柒也露出惊讶的表情。“难道你看不到吗?”看得到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那一团玩意连规律都无处可寻,还能看到什么。  我走到他的位置,这人看到我来也不知道退后,导致我们就这么重合在一起....虽然没什么感觉,但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当然我很快的便将注意力转到第三幅画上。  “竟是如此。”我发出一声赞叹。  因为四楼没有灯光的缘故,所以光源完全来自于窗外,从这处看去,这幅画的光暗对比甚是明显,而只要稍稍一看,便能发现奇妙之处。  阴影部分的轮廓分明是一个男人的模样,而男人手拿着一把类似于刀的玩意...他将刀对准手腕,似乎是要斩断经脉一般。  水哥他们也凑了过来,我连忙让开位置,他们看得也是十分惊奇...这其中尤以燕大老爷子为最。  “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蹦蹦跳跳的小屁孩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是不觉得燕大老爷子有什么用处,因为至始至终他都好像没有帮到一点忙.....  水哥大抵是感觉到了我的心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师傅很厉害的。”  是是是,水哥你的师傅最厉害了。我翻了个白眼点头。  水哥沉默一会看向方才我们所站的地方。似乎是有所发现般上前走了几步。他的目光看向第二幅画,而后道果然。  我走了过去,发现第二幅画的阴影是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而另一人,不知是男是女,但长着翅膀,他漂浮在空中,就似乎是救赎。  水哥说血脚印最多的地方便可以看见,我望着地面观察了一下随即走向第三个血脚印最多的位置,抬头,看向第一幅画。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天使,但不同的是....多出了一具倒地的尸体....其实看上去只是一个趴着的人,但直觉告诉我,那人是死的。  “这三幅画有联系吗?”将三幅画看完的阿黎问道,我说肯定有。  “一个人寻死,但被天使所救?于是献上祭品....还是一个人冲天使献上祭品,可天使没有接受....于是他去寻死?”水哥猜测着。  “应该是第一个吧。”我说。  我们开始正式的搜查.....,4楼的气氛要比其他几楼压抑的多,两侧的墙面上用红油漆写着张牙舞爪的大字,那些油漆向下淌着...看起来就如同流动的鲜血一般。  打开第一扇门,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病房.....  第二扇第三扇皆是如此.....直到走到444号病房的面前。  我甚至可以无比确定的说,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即便不凭感觉也知道的.....无论是第一次调查时的停电,还是后来的多出来的一间病房,又或是虚无界大门的打开都与这间病房有关。即便忽视这些,光是444这几个数字也足以令大多数中国人所不喜了....  我咽了口唾沫,推开了门。  “怎么会!”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胡柒算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个能说话的东西的话,那么,房间里的一定是我们所见的第一群生物,而且,他们是人类。  “护士,与医生?”水哥眼中微光闪动。  这些横七竖八躺在病床上的...分明是天台医院的医生!  
    这些横七竖八躺着的.....分明是天台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  “曾护士!”我眼尖,很快便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躺在最角落,漂亮白皙上透出那么一丝圣洁....这不正是以前照顾过我的曾护士吗?我连忙跑过去想要将其叫醒,只可惜水哥伸出一只手将我挡了下来。  怎么?  疑惑的望着他,水哥说,危险。  我不懂这指的是靠近他们我们会有危险,还是靠近他们他们会有危险。但总而言之是不敢贸然行动的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水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看向燕南天,燕大老爷子耸了耸肩膀,表示别问我。  看,这人果然一点用都没有。  我们不知该如何处理,虽说想要叫醒他们,可又害怕会引起什么事故。  “要不先别管他们了吧。”胡柒道。我刚想说这哪里行,谁知燕南天却凌空拍了拍手哈哈一笑“好啊好啊,别管这些人!”  这老爷子是怎么回事啊!  我对于他这番作为有些不满。但既然燕南天都这般说了,一向遵从师命的水哥也自然站在了他们这边。得,我挠了挠脑袋,便只有遵从大多数人的意见。出了444号病房调查一圈后回到了楼梯口的位置。  “你们看!”我忽然瞪大眼睛。分别通往三楼与五楼的两个楼梯口不知在何时多出两扇大铁门。  铁门紧闭,便跟一二楼的情况一模一样。“又要开始解密游戏了?”水哥似乎自言自语。胡柒飘到铁门的前方,用手尝试性的碰了碰,发现无法穿透,不由有些垂头丧气。  “水....水哥!”我的目光到处转悠,最后在墙壁鲜红的4字挂牌上停了下来.....水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一声“看来这次不是解密游戏,而是...恐怖游戏啊....”  鲜血,咕隆咕隆的从4字里流出,顺着墙面淌下,在地上留了一地的血渍....腥甜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楼道,那种类似于铁锈的味道让人直欲作呕。  而后是一阵卡擦卡擦的轻响,那三幅画相继落下,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画框便这么碎了。  失去了画的单调的墙面,似乎有人在慢慢书写着,缓缓出现了几个大字。院....长...讨.....厌....欺....骗....  院长讨厌欺骗!?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事实上,除了胡柒其他所有人都已经有所知晓。  “tong!tong!yong!”是什么东西在不断冲撞的声音,在狭小的过道里不断重复着,一下又一下击打着我们的心脏。终于,门倒了.....倒的是444号病房的门.....先是从里面传出一阵阵带着喘息的低笑...而后,人影渐渐出现。那些护士与医生们缓慢的行走着,手里拿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带血的手术刀,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扭曲....红色染红了纯洁的雪白.....  女护士们露出胸前深深的曲线  这让我想起了《寂静岭》里漂亮的护士姐姐们,网络上一群人男子调侃这双腿我能玩一年。但事实上,真正出现的时候,你一定不会产生任何性【河蟹】欲....一定不会....  
    “啊!!”胡柒见到这些握着刀的人便开始放声尖叫,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超度。  “师傅?”水哥转头望着燕南天,后者白嫩的脸蛋上还是带着轻松惬意的表情。  “别看我啊,这些可都是活着的人,我是对付鬼的,专业不对口,师傅我可应付不来。”他的话在我意料之内。  果然!我青筋迸发,在此发誓,燕南天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为人师表。  其实护士与医生们走得很慢,但在这样一个后无退路的狭小过道里,我们根本无处可躲,地面上再次增加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印子,这些人喉咙里发出奇怪笑声,就像是一只只失了灵魂的怪物。  他们踩过第三幅画,第二幅画....还有第一幅画....画中男孩灿烂的笑颜被血迹模糊,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  阿黎抱住脑袋啊啊啊的自责着,口中说“若是我当时替你付了那两百元便好了!”  状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答案其实很明显,就在墙上——院长讨厌欺骗那几个字。  在第二楼领药时稻草人说药费为200,但我却只是扔了一毛钱进去,所以才会在第三楼得到一个稻草人的警告“我讨厌欺骗”....  我忽然觉得现在的状况颇有些医患纠纷的意思,可不正是吗?  患者因为药费太贵于是逃脱,为此医院与该名患者产生矛盾,大打出手.....  “水哥!我们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就算从这些人中间冲过去,可对面有的也只是一堵墙....我们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一只只小羊羔,能做的便只是发抖。  水哥咽了口唾沫,他说我也不知道,就只能试试能不能打晕这些人。  人?我看向那些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行走的医生护士们。曾护士的身影也在里面,他们的嘴角张开达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这样....真的能算是人吗?  这时的燕南天却忽然开了口,他问“哎呀呀,这4楼有多少间病房来着?”  自然是十楼。我还在心中鄙视着,但猛地一愣转头望向水哥,水哥也在这时转过头来望着我,两人四目相对,同时一笑。  水哥感叹道“差点忘了。”我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目光稍稍移向燕南天,他依旧是那副轻松的表情,好像刚刚那句话就只是无意识之间说出来的一般。但我想,他或许是有意的。  见那群人离我们稍稍还有些距离,水哥将罗盘递给我,告诉我若是他们来了便先挡着。  挡?这要怎么挡?  看着那些滴血的手术刀我心底发冷。虽然不知道水哥要干些啥,但希望他的速度能快上那么一点。  水哥左手拿起他的烟杆,右手手指往嘴里一送,牙齿入肉,十指连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鲜血缓缓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用烟斗的烟口将鲜血接住,每落下一滴的血液,烟草便发出一阵微亮的火光。十滴左右后手指不再流血,水哥身体微微晃荡两下,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口中念着“自然天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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