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乐进这困皮肤困扰怎么样

《下水道的龙王》
第001章:龙族大会
徐徐海风绕开灯火阑珊的夜市,停驻在一片昏暗的大地,大地支起层层波澜,恰似一曲交响之乐。
渐渐,天际里那一抹微微而起的鱼肚白拉开了一道明亮的口子,令这片大地重见光明。
这是一片波澜壮阔的海面,它具有数亿年的历史,哺育着成千上万个种族。
人类在历史的某一个阶段也曾在那里生存过,以至于21世纪,人类依旧对它恋恋不舍,希望能探索到它深处的奥秘,但很可惜这一层面纱始终没能揭开,一直以来都成为了历史遗留问题。
曾有科学家猜测在海洋的深处可能还存在像人类一样高智商的物种,或者是比人类更优秀的种族。
只是由于没有实证,这一猜想暂时搁浅。
雨不知不觉下得很大,天气阴晴难定。
今天是农历的二月二,龙抬头,一年之中海平线最高的一天。
一个疯狂的摄像爱好者在海口静静等待,希望能拍到波澜壮阔的海景照片。
他凝视着海面,那······。
深海里,突然,一条巨尾席卷而来,迎出一道海浪。
“怪,怪物······。”摄影者似乎看见了什么,惊慌失措,吓得转身就逃。
在那一片光亮中,依稀所见,一条巨龙在深海潜游,它无比庞大,所去之处,是深海海底的一处漩涡之中,那里恰似一道入口。
入口深处,奇石异柱之上雕刻着四字:滨海龙宫。
龙宫颇为壮观,奇花异草株株挺拔。
巨龙停落,收缩龙鳞,盘成一团,如蛇蜕皮,化成一人形。
一位两鬓发白,长须高骨的老者。
他静静坐在一把龙椅之上,神情威严。
胡里胡闹,在他身旁跳出两个孩童玩耍。
“都来了吗?”老者问旁人。
“禀龙王,都来了。”一人禀明。
殿下徐徐走来一行人,为首者一袭黑衣,头顶生有龙角,成黑白二色。
他是龙王敖广的长子敖文,敖文与父亲行过礼,便入座一旁。
殿门口似乎又传来脚步声,来者五六,领头者有着一张潇洒俊逸的脸庞,手里还牵着一个女童,女童狭长的美目眨了眨,神色间犹显慵懒,好似谁一早扰了她的美梦,正闷闷不乐。
手牵女童者正是老龙王敖广的第二个儿子,与敖文是兄弟,名为敖武。
敖武不紧不慢走上殿前,躬身跪地请安,龙王稍稍点头。
“小美,你来了。”龙王身前的两个孩童一见女童,早已是难掩欢喜之色,欢快的跳下身来,近身敖小美,敖小美一时间也是来了精神,连忙挣脱父亲的手掌,拽着二人,你追我赶玩耍起来。
龙宫的侍卫怕扰了会场的次序,恭维的领着三孩童去了旁室。
待敖武刚行入座,只见不远处数十道身影快步走来,当先处,是一位鬓角分明,双目明澈的男子与一名高挑少女并肩而走。
少女身着紧身青衣,勾勒出曼妙有致的曲线,乌黑长发抚摸着俏美脸颊,身后尾随不少追求者,煞是羡慕之色。
待这一行人入殿,门前又进一批身影,在这片身影之中恰有两人颇具威严,是一老一少,一老与龙王同龄,一少与敖文同年。
来者见其二人都纷纷行礼,敖广也亲自起身迎宾入座,毕竟这两位可是贵客,一老是敖广同胞兄弟敖明,一少是敖明之子敖泽。
敖泽刚入座,不由挑挑眉,目不转睛欣赏着少女的美姿。
少女并肩而行的男子迈开一步,稍稍遮住对方视线,然后再转方向自行入座,这一连串举动像是在警告对方。
只可惜敖泽毫无不在乎,双目一斜,撇动嘴角,像是冷哼了一声,却又未曾发出声响。
这位少女名叫柳慕青,是龙族出了名的才貌佳人。
“既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大会就开始吧。”老龙王敖广扫视着台下满堂宾客,立起身子,沧桑道:“想必今天叫你们前来所为何事,你们也应该略有耳闻吧。”
此话一出,台下不少宾客开始交头接耳、相互回首。
敖明耐不住性子,便先行开口讲道:“近千百年来,我们龙族与人类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各自生存着,可是最近这百十年来,似乎总是不那么太平,人类大肆兴起他们所谓的科技,毫无节制的开发能源,以前是海洋几百米,现在发展到近千米,如此一来,他们开始肆无忌惮的逼近我们的巢穴,导致我们的海洋深处成片成片被污染,现在让我们龙族的栖息之地也受到很大的威胁,要是再这么放任他们人类胡乱继续下去,恐怕以后就不堪设想。”
敖明的话像是戳中敖武的心头肉,神色黯然道:“龙叔说得极是,这几年海底的瘟疫几乎没消停过,主要原因就是海洋被污染,话说我们的龙子龙孙都不知折了多少。”
龙王敖广见台下议论声巨,便慢慢坐了下来。
“你们说得都对,我们龙族这些年着实是受到极大的威胁,如果我们再这样放任不管的话,恐怕真的会后患无穷,所以今天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经过我反复思量,决定我们龙族应该反击,派出一个代表,去阻止人类继续破坏海洋的生态环境。”
“派代表?”
“这,这能行吗。”
“这可是苦差事,有谁愿意去!”
敖广的话刚落音,似乎众人都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台下顿时陷入一片议论声中。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必再说了,这关乎到我们龙族的安危,现在有谁能自高奋勇的表个态。”敖广提高声响,盖过了这片议论声。
对于表态这种事,一众宾客着实是没有这个心,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这看上去是个代表,听着还很光荣,可说白了就是个炮灰。
台下一片寂静,敖广神色间有些不悦。
“你看看你们,一遇到点事一点担当都没有,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真是丢我们老龙家的脸,哼,别以为你们不出声就没事了,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老规矩,你们推荐几个,推荐人数最多的那一个获选。”
众人顿时慌了神,开始你推我,我推你,相互推卸。
其中敖忠手摸了摸下巴,狡黠的目光一闪,提议道:“这代表之事重大,需要谨慎,依我看兄长敖文担任最合适不过,他贵为龙族长子,以后可是要继任大统的,这次的任务,一来可以当作磨练,二来可以给龙族树立一个榜样,何乐而不为。”
只敖忠这句话刚从嘴边说出,敖文便恨得咬牙切齿,这摆明是把人往火坑里推,敖忠这小子窥窃龙族皇位之位也不是一两天了,此番用心狠毒,看来是巴不得有人死,以后他好上位。
不过敖文心里气归气,但表面还是很镇定,接着假意对敖忠抱拳鞠了一躬。
“多谢三弟一番心意,只是不巧,这些日子,为兄身体极差,怕是难堪大任,三弟身强力壮,想是可以替为兄胜任。”
这话锋一转,突然杀出个回马枪,顿时便让敖忠坐耐不住。
“大哥,你这说得是哪里话,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就极差了?”
“你······。”
敖文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紧咬牙关、横眉冷对敖忠,想放出狠话,却不料被敖广冷哼了一声,打断道:“混账,看看你们两个就知道相互推诿,还有脸在这争吵。”
敖文敖忠也是识趣,见敖广两条怒眉直走心头,瞬间不再说话,低下头去。
一时间殿堂上鸦雀无声,气氛瞬间降到一个零点。
看来是真没有谁愿意接受这个任务,敖广顿时挪不开面子,随即再次扫视一眼满堂宾客,细看之下竟发现最角落之处竟有一把交椅是空的。
敖广伸手一指空位。
“敖义,怎么没来开会?”
声音打破一片寂静,台下所有宾客目光都开始聚焦在那个空位上。
“太不像话了,今日龙族大会他居然都敢不来,真是毫无规矩,胆大包天。”敖广索性在气头上,干脆发起火来。
所有人都等着看敖义的好戏,但此刻有一身着黄色绸缎的少年挺身而出为其辩解道:“龙皇息怒,敖义四公子最近是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大会才会有所耽搁。”
说话者正是敖广表亲之子敖七,兴许是顾及表亲的颜面,外加上敖义又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干脆就顺着敖七给的台阶,顺水推舟敷衍道:“既然如此,也罢,那老四他什么时候到?”
这句话本是敖广问敖七,怎料敖文阴险一笑,抢先一步回道:“回父皇,据儿臣了解,四弟恐怕不是身体不适,我听闻四弟最近搬家了,貌似搬离到一下水道居住,我在想是不是搬家搬得远了,所以来得路上给耽误了。”
这无疑是一句带有火药味的话,一股脑的将敖广点炸。
“混账,堂堂龙王居然擅离职守,搬离自己的领地,入住下水道,简直是丢尽我们龙族的脸。”
敖广正在气头上,大部分宾客都有所忌惮,不敢说话,毕竟没有谁想在这个时候往这个枪口上撞。
但是总也有例外,敖文就出乎意料的起身走上前去,他心生一计,假意安抚道:“父皇莫气,万一气坏身子可不好,我想四弟也是无心之举,定是有苦衷,更何况这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再追究也不是什么上策,我看不如这样,就让四弟将功补过,龙族代表一事就全权交给四弟去办。”
只敖文这一开口提议,瞬间殿堂之上皆是一片附和之声,众人连连点头,这回可终于找到一个冤大头。
敖广深深思索了一番,摸了摸下巴。
“好,既然大家都一致决定,那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将功补过,龙族代表一事就交由他去办。”
敖广开了口,敖七干着急也没用,只好无奈退到一旁。
此刻殿门口大步走来一人,此人双眸黑如点漆,神色间灵气十足,嘴角微微一笑使得整张脸更为出彩。
第002章:敖老四的任务
少年停住脚步,立在大殿之上。
一片目光穿过殿堂,齐刷刷落在少年那带有一抹笑容的脸庞上。
敖广冷若冰霜的脸,眼神中带有一丝愤怒,直视这位走上殿堂来身着青丝绸缎的少年,龙族四公子:敖义。
文武忠义是敖广所生四子依次排序的名字,排行老四,所以取其义字。
在座宾客已有不少人开始为敖义捏一把汗,但也有不少人暗怀鬼胎的奸诈一笑。
“儿臣拜见父皇。”敖义双膝下跪,态度颇为恭敬的行礼。
“听说你搬家了!”敖广很难压住心中这口怨气,索性开门见山,语气阴冷道。
敖义依旧跪在地上,他听出父亲那冰冷的语言里话里有话,也看得出四周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如此怪异,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回父皇,儿臣确实是搬了家。”敖义坦然回答。
“混账。”敖广手掌狠拍在龙椅之上,两指直指敖义,骂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倒要问问你,是谁批准你搬家的,堂堂受封龙王居然就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领地,你还真是别具一格,别具到搬到下水道去住,真是丢尽了我们龙族的脸。”
这番话颇为刺耳,像一把尖刀架在敖义脖子上,使得敖义不敢抬头与敖广对视,而周围的气氛已紧张到一个零点,再这么下去,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且细细想来,想必是有谁不怀好意告了自己黑状,父亲才会如此迁怒自己,所以如果在这个时候不给自己辩解,恐怕这个黑锅就背定了。
“父皇,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属无奈。”敖义双手抱拳,一字一句禀告道。
敖广冷笑:“好一个不得已,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个不得已,怎么个实属无奈?”
“父皇有所不知,这几年人类大肆建设,我所受封之地惨遭破坏,被人类插了好几根管子直至海下。”敖义抓住机会,开口辩解道。
怎料还未等这句话落音,敖文便斜眼一瞟敖义,当即插上嘴道:“管子!这近几十年人类大肆建设,我们哪块领地没被插几根管子,这也能算理由,要是真按你这么说,那我们不得全部搬家。”
很显然这句话就是明面上的挑衅,敖广的怒火再一次被中烧,可是烧归烧,但总有些人总觉得还是烧得不够,就喜欢添把柴,加把火,例如敖泽。
“是啊,我们所受封的领地被插的管子也不在少数,拿这个做借口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吧。”
敖泽这一榔头,瞬间让敖义的解释变成了掩饰。
敖广已经失去听解释的耐心,正要发作,庆幸敖义抢先一步,接着解释道:“确实,如果只是几根普通管子着实没有必要搬家,可问题在于这是几根什么样的管子。”
这句话说出,似乎又有了回旋的余地。
“那你倒说说是什么样的管子。”敖广眼神一紧,暂时压住怒火。
“这几根管子是接人类海滨城化粪总池的管子,你说我该不该搬家。”敖义把话抛了下来,随即目光一扫在座宾客。
果然这句话有些说服力,不少宾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都觉得这家搬得有些道理,只可惜坏人不会去理会这些道理。
“就算是这样的管子,难道你就没想过把它们破坏了。”敖泽用毒辣的阳光扫视一眼敖义,质问道。
敖义微微一笑:“的确可以破坏,但是问题是,你破坏了,人类会修,你再破坏,他们再修,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句话就像一块骨头直接卡住敖泽的喉咙,让敖泽一时间无话可说,只可惜坏人不止一个,敖文深思熟虑,便接着敖义的话道:“这话也说得有理,只是领地就算受损,也没必要搬到下水道去住,你完全可以搬回龙宫居住,我相信父皇也不介意多给你一张床,是吧!”
敖义磨了磨嘴皮,总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有人一心一意打算坑你,就算是你找出成千上百条理由为自己辩解,对方还是不会放弃继续给你挖坑,而敖文就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不想给父皇添麻烦,再说了······。”
“住嘴。”敖广狠狠瞪了敖义一眼,发话道:“不用再解释了,错了就是错了,你私自搬离领地已然是大过,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搪塞都不能弥补,你听好了,祖制是不可违背的,所以为了惩罚你,经龙族一致决定,让你将功补过,代表龙族执行阻止人类继续破坏海洋的光荣任务。”
敖义身形一颤,一时间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是这个方向,代表龙族去执行任务,这摆明是一场炮灰的洗礼。
如果真的能阻止人类继续破坏环境,想是早就阻止了,也没必要忍气吞声个几十年,直到忍无可忍才动手。
敖义神情有些焦灼。
“父皇,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有所不知,近百年来,人类科技飞速发展,早已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哼,就算他们人类科技发展迅速又能怎么样,你别忘了我们龙族才是最崇高的种族,我想是你自己不想去,给自己找的理由吧。”敖泽等敖义话刚落音,便扇阴风点鬼火道。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为什么不去。”敖义被敖泽的话逼急了,横眉一挑。
敖泽被这句话一堵,一时间也不敢开口。
敖文接着双手抱拳,向老龙王敖广鞠了一躬。
“父皇,自从我们龙族五百年前,先祖立下闭关锁族的祖制,我们龙族就再也没有与人类发生过接触,现在我们对人类的了解也只是基于先祖对人类的认知,可殊不知这五百年来,人间早已换了天地,我冥冥之中感觉到人类在进步,而我们龙族开始退化······。”
“混账,你给我住嘴。”敖广彻底怒了,一声暴喝:“你要再敢说这些诋毁龙族的话,别怪我不认父子之情,推你上剐龙台。”
敖义的话被打断,心中一冷,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敖广慢慢站起来,俯视满堂宾客。
“想我龙族,乃天地间庇佑的种族,光寿命最少的都有五百年岁,岂是那低等人类可以与之相匹配的,再说了人类无论再怎么进步,都不可能超过我们龙族,这些年,人类之所以放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你们不团结,明里争暗里斗,哪还有心思对付人类,家园惨遭破坏都不思进取,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警告你们,枪口必须一致对外。”
敖义听了这番话,不再说话,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作为老一辈的龙异常顽固,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接下来会说出这些的话。
“此次任务,乃是代表龙族,你必须得去,你若不去,就是欺师灭祖,只能琐龙台上见。”
敖广凛然的目光直视敖义,这句话脱口而出像一道命令,活活把敖义敷束其中。
“散会。”敖广狠狠一甩衣袖,转身便离去。
老龙王敖广一走,堂下宾客相互对视一眼,有的冷笑、有的得意,纷纷起身,走出殿门去。
片刻,正殿之内最后只剩下两道身影:敖七与敖义。
想是两人关系极好,敖七主动上前搀扶还跪在地上的敖义。
“怎么,还打算赖在地上不起啊。”敖七调凯道。
敖义叹了口气,才立起身子,望着敖七。
“小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嗨,别提了,都怪你迟到了,又被你大哥抓到把柄,就把你当炮灰顶上去了,成了龙族的代表,去执行任务。”敖七为敖义不值,安慰性的拍了拍敖义的肩。
两人随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小七,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不靠谱的任务吗!”敖义到处心中所思。
敖七听了这话,倒很镇定。
“的确不靠谱,可是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全都知道。”
“这话什么意思?”敖义深望敖七一眼。
“很简单,例如你父亲这一辈的老顽固是真的不知道人类这近百年来的变化,才会莽撞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只是还端着老一辈的想法而已,但是年轻一辈,列如你那几个哥哥,却是心里再清楚不过,人类已经今时不同往日,想要扳倒人类恐怕不是派个代表就能解决的问题,例如你大哥,前些日子,他家里的房子就被人类放的鱼雷给掀了屋顶,所以他们很清楚现在的人类很强大,龙族都不一定干的过,更何况代表,所以大家都知道龙族代表去执行这个任务就是炮灰。”
“那他们都知道为什么不说呢?”
“说?说又有什么用,主动权又不在他们手里,这件事决定权是你父亲,你要知道没有人能改变你父亲的想法,所以说了就会像你刚才一样,被狠狠的骂一顿,所以没有人会去说,可这件事又是你父亲提出来的,既然是这样,那就必须有人去做,那就得找个替罪羊,而你一不小心迟到了,就成你了。”
其实敖七的这番话,敖义心里也曾想过,只是他不太敢相信昔日的兄弟,在关键时刻居然能够出卖自己。
敖七见敖义不说话,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总的来说要怪还是得怪你父亲。”
敖义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怪他,可能他真的老了。”
第003章:多姿多彩的生物课
两人一番交谈过后,敖义的情绪稳定不少,敖七略感欣慰。
突然间,两个龙兵传来急讯,敖七心中担虑,便起身告辞。
敖义目送敖七出了殿门,正殿之上就只留下敖义一人独自坐在石台之上。
久坐之后,敖义环开始视这龙宫正殿,不由想起年幼的自己也曾在这渡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一时间不由感叹时光匆匆,人生荏苒。
片刻,敖义起身,迈开步子走出宫殿,沿着一条小道渐行渐远。
“敖义。”一声呼喊从身后传来。
敖义调转身去,定睛一望,是柳慕青。
“是你。”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柳慕青望着敖义吃惊的表情,不由扑哧一笑,神情间略带倔强。
“那倒不是,只是很好奇,你刚才不是离开了吗?”敖义望着这张精致的小脸,回。
“你还好意思说,这不等你吗,不就没走。”柳慕青把小嘴一嘟,略带娇嗔。
“等我?”敖义心中不解,神色间略带疑惑。
“对,等你,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在这等你,毕竟龙族代表一事,异常凶险,你要小心,千万别逞强。”柳慕青双眸流露出关切与深深担忧。
“谢谢,是福走不了,是祸躲不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敖义将就一笑,言语中有些无奈。
柳慕青看着有些彷徨的敖义,着实有些心疼,不由咬了咬嘴唇,启齿道:“其实,龙族代表一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虽然做与不做不在于你,但是成功与失败却在于你。”
敖义只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只觉这话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走个过场,装装样子,没必要去当炮灰。”柳慕青把心里为敖义谋划已久的计谋全盘托出。
“可是这不是我的风格。”敖义当即拒绝,这倒让柳慕青有些吃惊。
“可是现在不是讨论风格的时候,你需要知道阻止人类破坏滨海是一个很广义的问题,而你父亲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多,就把问题抛给下面的人,须知这么多人类,处处都在破坏滨海,你又该如何下手,更何况万一你在人类面前暴露自己,他们很可能会把你做成展览,或者拿去做研究,难道你就不怕吗?”
柳慕青很焦虑,她实在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做危险的事,可是她太不了解敖义了。
“怕,我又何尝不怕,可是我不会走过场的,就算这件事是我年迈的父亲强迫去我做,我还是会选择尽全力,成不成功暂且不说,但不尽全力,不如不去做,至于危险,我想这不应该成为借口,反而是一种动力,如果我真的足够优秀,我相信我能应付得了,但如果还不够格,那就当在危险中磨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就这么较真?”
“这不是较真。”
“难道这又是你那所谓的原则?”
“也许在你们眼里这可能只是一种愚蠢。”
“看来我喜欢你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那就希望你是对的。”
柳慕青脸庞上大写的失落,抛下这句话,长发一甩,随即转身离去。
而敖义望着这道远离的背影,不由苦涩一笑。
时光就像顺势滑落的珠子,一连过去几日,这一日,龙族的命令终于下发:明日,敖义出海执行任务。
明日是龙族特选的一个好天气,涨潮、暴雨,这样一来,就不至于龙困浅滩,也算是一种掩护。
敖义打发了送信的龙兵,翘着腿把写有命令的信件看完,随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启程。
天气对于龙族来说是极其敏感,且预判能力超强,可以这么说:当天空快要下雨时候,龙的皮肤会提前变凉,当雨下得越大的时候,龙的皮肤变凉的程度也会越深。
第二天的早晨比以往来得都要晚一些,天空乌云滚滚,闪电一触而过,雷声随即而至,大潮迎风而起。
这样的天气对于住在海边浅滩下水道的敖义来说,无疑是一份丰厚的礼物。
大风大雨开始洗礼这座岛屿城市:海滨城,海滨城是一座岛屿上的城市,四面环海,所处海域叫做滨海。
对于这座城市的人类,今天似乎不是一个好天气,临近海边一带都惨遭海潮的肆虐,其中有一处受虐最为严重,它是一座学校:明泽高校,它位于海滨城的港口附近,几乎临近海洋,如果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想必这里是最美的一道黄金海岸线,可恰恰今天不是个好天气,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这所学校的地位,因为它一直以来都算得上这海滨城里少有的贵族学校。
学校的建筑偏欧式,以唯美、简约著称,但目前看起来并不是这么回事,整座学校更像一只落汤鸡。
“这么大暴风雨,学校居然都不放假,要是真来个浪打浪,估计我们都要到海底去喂鲨鱼了。”
说话的是一位胖胖的,腮帮有点鼓,脸型浑圆的男生,他一脸不悦,满嘴抱怨。
“小胖,这可不能怪学校,须知今年学习任务重,学习进度又紧张,学校要是再放假,那可就雪上加霜了。”
一个鼻梁间架着一副眼镜的短发男生,有板有眼的纠正着这名外号叫做小胖的错误思想观。
“你两磨叽啥呢,少给我在那偷懒,快来搬桌子。”一少年白了两人一眼,拾掇着几张桌椅于跟前。
这三人都是高一四班的学生,关系不仅铁而且还是同桌,小胖原名高大仁,不过高这个字在他身上是完全没有体现的,但大这个字是实实在在的有所表现;戴眼镜的短发男生名叫李文磊,不过大家更喜欢叫他石头,或者拼命三郎,话说石头可是学校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而最后一位叫做秦乐,可不是快乐的乐,而是音乐的乐,不过你也别想多了,他和音乐也没啥关系,只是这个字读这个音而已,他算是那种丢在人群中,让人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人,不过嘛,人虽长得普通,但脑子却还算机灵。
三人搬着桌椅板凳朝另一个教室走去,由于暴风雨来的太猛烈,本班教室受损,所以只能暂时搬到对面楼的教室去上课。
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视觉上黑压压一片,三人低调的找了个角落安放桌椅坐了下来。
片刻,一位身着白面蓝边衬衫的精瘦老头大步迈进教室。
“起立。”一位身材高挑、肌肤如雪,貌似班长的女生喊道。
“老师好。”
“同学们好。”
学生与老头一问一答,便正式上课。
老头姓蔡,教生物的,人很精神,用四个字来形容,可谓短小精悍。
“翻到课本三十五页,今天给大家讲讲物种的起源。”蔡老头站在讲台上,在黑板上写上标题。
瞬间台下传来一片叽叽喳喳声。
“诶诶诶,石头,这物种起源听着玄乎,是爱因斯坦搞得不?”高大仁伸手扯了扯李文磊的衣袖,小声嘀咕道。
待这句话刚说出口,坐在一旁的秦乐扑哧一笑,骂道:“蠢货,是达尔文,还爱因斯坦,亏你想得出来,平时就叫你少吃点,现在精虫上脑吧。”
高大仁闻言,一蹙眉头,撇了撇嘴:“就你话多,又没问你,得瑟啥,瞧你那损样。”
“好了,你们两别贫嘴了,这节骨眼正在上课呢。”李文磊示意道。
怎料蔡老头的目光已经朝这个方向看来。
“你们三在讨论什么?”蔡老头放下课本,对着一角落喊道。
班上大部分同学向后望了望。
“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们三,还看别人,给我站起来。”蔡老头把手一指,挑明说。
高大仁一脸不悦的嘀咕了一声:“真背。”
三人一齐站起身来。
“说说看,在下面叽叽喳喳讨论什么?”
面对蔡老头的逼供,李文磊尴尬的低下头,高大仁知道秦乐鬼主意比较多,赶紧瞟了一眼秦乐,让其出个主意,糊弄过去。
这节骨眼,总不能说在下面讨论损粗这个话题吧,秦乐随即灵机一动,开口道:“老师,我们三是在下面讨论上课的问题。”
“上课的问题,讨论上课什么问题。”蔡老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物种,起,源嘛。”秦乐面对蔡老头的再一次追问,内心异常纠结,这半天都跟胖子瞎闹去了,哪还记得蔡老头讲了些什么,一时间嘴巴不由结巴起来,场面异常尴尬,不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只庆幸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秦乐瞄见黑板上写的一些内容,赶紧打破僵局接上话道:“我们啊,在讨论物种进化过程中,是不是只有人类才属于高智慧生物。”
“嗯,这个问题很有趣,你们三个先坐下吧。”蔡老头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
秦乐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三人坐了下来,高大仁随即冲秦乐打趣一笑:“乐儿,你还真挺能吹。”
“既然秦乐同学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们大家也就不妨讨论一下,地球上真的只有人类一种高智慧物种吗?”蔡老头手扶着讲台。
这么一说,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你觉得人类是唯一的吗?”
“那肯定的,你还见过别的动物和人一样吗?”
“我就不这么认为,我就觉得人不是唯一高智慧动物。”
······
“好了,可以停下来了,大家讨论的都很激烈,那下面我就来讲一讲我自己的意见。”蔡老头打断讨论声,深吸一口气,慢慢讲道:“我认为人类不是唯一的高智慧生命体,有个广为流传的故事,不知道大家有没听过。”
台下顿时大眼瞪小眼,齐刷刷的注目着蔡老头。
“大概在五百年前,有一个渔夫曾在海边救治过一个与人极其相似的伤者,这个伤者在渔夫家疗伤,伤好后因为感激渔夫,就告诉了渔夫一个秘密,一个神秘种族的秘密,伤者其实就是这个神秘种族的一员,它们这个种族比人类还要早出现在这个地球五千年,它们很奇特,遇水可化龙,着陆可成人,换句话说是海陆两栖动物,大致可以称呼它们为龙族,只可惜当时的渔夫思想很封建,以为这是上天的神仙,其实并不是,它们和我们人类一样,都是崇高的生命体,有智慧的生命体。”
“老师,你讲的这个不会是神话故事吧,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台下不少同学质疑道。
“不是神话,只是故事,以前的人封建思想比较浓厚,只要遇到不解的事物,就会加入神话色彩,其实他们都未曾想过,有些东西可能真实存在,如果剥去那虚假的神话外衣,其实它们和我们人类是一样,也只不过是生存在这个地球的一员罢了,所以我相信这个地球上应该还存在着和我们人类一样的生命体,或者比我们人类更高级的生命体也说不定,毕竟以现在人类的科技还是有限的,例如海洋,海洋深处的许多生物我们都不得而知,毕竟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
叮叮叮,叮叮。
蔡老头的话被一阵铃声打断。
“好了,讲着讲着就下课了,今天课就上到这吧,下课。”
蔡老头收拾东西便走出教室,班上同学一哄而散。
高大仁似乎听出神来,意犹未尽,两眼放光,拉着秦乐道:“哎哎,你说,这世界上真有蔡老头说得那个什么种族吗,那故事会不会是他自己编的啊!”
秦乐不耐烦的甩开高大仁的手,指了指窗外的倾盆大雨,说:“听他在那瞎白话什么,你先看看外面的雨吧,这么大,怎么回家都是个问题,还在这考虑这些没用的,要是真有什么龙族,老子把这张桌子给吃了。”
第004章:你怎没穿内裤?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的欲望,反而更加肆虐的连成一片,明泽高校的学生都停驻在楼道间不敢冒雨前行。
一番等待,有的等来了私家车,有的坐上了在校门口徘徊拉客的的士。
一声长久的鸣笛声,粗犷的轮胎碾压地面的积水,飞溅两旁,司机调转方向盘,一辆海滨城牌照的悍马肆无忌惮的飘移闪进校门,横冲直撞的接近楼道,一脚刹车,车门正对楼道的方向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注目着这辆K字开头、红色车牌的悍马,因为在海滨城,能够用得上红色车牌的车主一般都是带有军方背景的高层人士,而能够用的起k字开头车牌的人一般都是富甲一方的豪绅,前者倒不稀奇,后者也有许多,但是能把两者结合在一起用,就少之又少,这种人在海滨城绝不超过一手之数。
悍马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位四十有余、面容和睦的男子,他身着一套阿尼玛西服,脚上踩着一双老人头皮鞋,右手撑着一把黑伞,手腕间露着一块金闪闪的劳力士金表璀璨夺目。
他笔直的撑着伞站立在楼道间,像是在等待着谁。
“我的乖乖,这是什么路子,红色车牌,还k字开头。”在人群中的高大仁不由向秦乐使了一个眼神。
“我哪知道。”秦乐两手一摊,琢磨道:“也不知是哪路阎王带的兵,一撑伞的都这么大派头。”
当秦乐这句话还未落音,楼梯口徐徐走来一少女,少女生得一副顶好的瓜子脸,柳眉长睫尽显甜美,微微一笑,嘴角伴有酒窝,暖人心肺,一阵轻风拂面吹过,长发飘飘,少女下意识的侧了侧脸,眨了眨这双明亮透彻的大眼睛。
站在一旁的不少男生一时激动的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看我了,看我了,校花陈意涵看我了。”
“放屁,那是看我才对,你小子少往脸上贴金。”
······
喧泄的吵闹声中,少女走近撑伞驻立的男子,一同上了车。
高大仁眼都不眨的目送着这道靓丽的身影上了车,饥渴的咽了咽口水:“我靠,我总说是谁这么牛气呢,原来是陈式集团的大小姐,我们明泽高校的校花陈意涵。”
话音刚落,秦乐瞟了一眼高大仁:“瞧你这点出息,看看都能流口水。”
高大仁面色尴尬,下意识的抹了抹口水,秦乐便转身走出楼道口,高大仁见秦乐离开,立马跟上:“阿乐,这么大雨,你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家了。”秦乐答。
“可是这么大雨,又没带伞,你打算淋着回去?”高大仁不解道。
秦乐摇了摇头:“淋个鬼啊,冒雨冲过这一段,校门口不有的士吗,打个的士回去啊。”
“我们不等石头了?”高大仁摸了摸脑袋问。
秦乐手指了指上面,回:“石头在上面辅导妹子做功课,你等他干嘛,我们还是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高大仁一寻思,也对,那就不等了。
秦乐率先冒雨冲了出去,高大仁一狠心,尾随其后。
两人百米冲刺,刚到校门口,只见一辆的士一个刹车也刚到,车上迅速下来几人,秦乐便当机立断,一脚迈入的士车门内,挤身进去。
的士司机见况,会心一笑:“小伙子,挺利索的吗,去哪?”
“去滨江南路。”秦乐回,高大仁砰的一声关好车门。
秦乐与高大仁家相隔不是太远,都住在滨江南路这条道上,司机开得比较匀速,一路上都比较顺畅。
秦乐坐在的士内,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远处的天际。
乌云翻滚,雷声一片。
远处天际中有一处最为阴暗,那里乌云密布,那里正是海滨城沿海岸的港口,此时那里已经再也没有行人,因为海潮已经漫过港口,正进一步向海岸内推进。
一个汹涌的海浪从港口岸底席卷而来,拍打在海岸内线的栏杆外,海面紧随而起的是一阵漩涡,漩涡越漩越大,猛的炸开,轰的一声巨响,一个物体从漩涡中飞窜而出,平平落在海岸线的港口岸台之上。
一个少年,两条剑眉直透鬓角,双眸灵动清澈,高挺鼻梁,红唇白齿,嘴角间伴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整张脸潇洒而不失俊逸。
少年正是敖义,他右手一抖,身后数十尺高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退而下。
敖义迈开步子沿着海岸线走入岸内,岸内不远处有一个集市,集市地面已是一片积水,但这里仍然囤积着不少小贩,在小贩与小贩间,唯有一条小道可过往。
敖义仔细打量着这些集市的买卖人,貌似他们身上的服饰跟敖义的完全不一样,敖义这一身长褂子显得极其落伍,不过仔细想想,这衣服还是上一次敖义偷偷跑到人间来买的,那时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都几百年了,人间自然有些变化,所以能不过时吗。
敖义一时间也懒得去在乎这么多,忙着逛起集市来,在这之前敖义对于人类的了解,都是龙宫里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可谓典型的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那一种。
集市里都是一些市井小民,吆五喝六,敖义转了一圈,停在一地摊货旁,老板是个年约五十的中年妇女,只见敖义刚站住脚步,立马一把拖住,右手连忙从架子上取下一衬衫,悉心道:“这位帅哥,您看看这件衣服,多好的料子啊,出门在外,要是整一套这,那得多少女孩子追着你跑,你说对吧,要不试试。”
敖义一愣,忙回过神来,看着这女老板手中的衬衫,这衣服好是稀奇,还真没见过,好奇心不由驱使他还真想试试。
“那就试试。”敖义接过女老板手中的衬衫道。
女老板听敖义这么一说,心中一喜,一扫敖义身上的长褂子,立马灵机一动,连忙再挑了一条牛仔裤,一同递给敖义,再顺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木箱,木箱有两米高,上面挂着一块红色的帆布,道:“那是试衣间,你到里面去换换看,看中意不。”
敖义半推半就进了试衣间,在里面倒腾半天,衣裤与敖义身材比例恰到好处。
待敖义走出试衣间,女老板一番打量,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禁连连称赞,只见敖义把衬衫套在牛仔裤里,女老板热心的走上前去,拍了拍敖义的肩:“小伙子,你这年纪就和我儿子差不多,看见你啊,我都有点不由想起我那儿子,你啊,穿的衣服是衬衫,一般衬衫是没必要套在裤子里的,你要是觉得裤子有点松,可以系根皮带,来,阿姨帮你拾掇拾掇。”
说完,女老板忙伸手把敖义的衬衫拔出来,可能原本裤子就有点松,所以拔出来,裤子就更松,这一松就有些空隙,怎奈这妇女眼睛极尖,于空隙处一刹那间,妇女瞅见什么,心跳加速,赶紧一闭眼,脸上一臊,冲着敖义尴尬嘀咕道:“我的个妈啊,小伙子,你怎没穿内裤啊!”
“内裤?”敖义一脸茫然,若有所思,心中不解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转眼间,敖义恭敬的望着眼前这位中年妇女一本正经的说:“这位老板,我只听过月事带,遮羞布,敢问内裤又是何物?”
女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瞟了一眼敖义,心中泛起嘀咕:这家伙居然连内裤都不知道是什么,难不成是个傻子,可是打量其模样,又是一副机灵像。
女老板清了清嗓子:“话说小伙子,你是在逗我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月事带,遮羞布,你是清朝生的吧。”
清朝,闻所未闻,敖义记得上一次来人间,可是明朝,这清朝又是什么年代,难道现在不是朱家天下?
“老板,敢问现在可是朱家天下?”敖义还没弄懂内裤,又对清朝起了质疑,不由一问。
“我去,小伙子,还朱家天下呢,你是天上人吧,话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说话没个分寸,话里话外稀奇古怪,简直不可理喻,算了算了,我不跟你绕舌根,你赶紧付钱吧,160,付了赶紧走。”中年妇女简直不可思议,连连摇头,伸手便去讨要衣裤钱。
敖义一时没回过神来,这老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快,还说什么没分寸,不符合逻辑啊,难道朝代更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敖义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见妇人伸手过来讨要衣裤钱,那就先把账给结了再说,接着敖义利索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来,给你结账。”
中年妇女瞪着铜铃般大小的双眼吃惊的盯着眼前这锭银子,苦笑一声,再次尴尬的望着敖义说:“小伙子,你真是在逗我啊,你拿这么个玩意,你叫我怎么找钱给你啊?”
“找些散碎银子即可啊。”敖义见妇女一脸惊色,心中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愣便回。
“问题是我上哪给你整散碎银子去。”女老板欲哭无泪,很不耐烦道:“少废话,赶紧拿人民币来,别再闹腾了。”
“人什么币!那是什么东西?难道现在都不用银子了,都改用那玩意,这······。”敖义心里掂量着,总觉莫名的奇怪,要知道这锭银子还是几百年前偷跑到这人间拿的,记得那时候正是明朝,地面上都流通这个。
中年妇女见敖义一脸懵逼,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总之还是耐下性子解释道:“小伙子,这银子啊,不是不能用,只是它不太方便找零换零,我们市面上也不怎么流通,所以啊,我们还是用人民币,就这,看见没。”
说完,妇女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在敖义面前晃了晃。
敖义似乎有所明白,但是手上哪里有什么人民币,纠结了一阵,又莫名的低了低头思虑,就在低头间敖义无意中看见自己脚上这双布鞋都破了好几个洞,顿时灵机一动:“老板,要不这样,这银子你就收下,你也就干脆别找我零了,再拿一双鞋给我,咱这买卖就算成了。”
这锭银子至少有七八十克,按照市面上最便宜的银价七元/克,最少都能套到伍佰元,摆明是有赚头,妇女异常激动,连连点头,随即把银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咬,真的,态度立马改变。
“小伙子,我看你也实诚,咱也是本分人,这样吧,我就再另外送你一条皮带外加一条内裤,怎样?”
敖义点了点头,不由期待这内裤到底长啥样,如何就穿了就能有分寸。
妇女一边把东西递给敖义,一边接着说:“不是我说你,小伙子,这年头还是要含蓄点,太奔放了不太好,你试试看鞋子合脚吗,皮带、内裤合身吗。”
敖义接过手,终于见到这条传说中的蓝内裤,反复打量,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呢,原来就是几块破布条包在一起的东西,还整这么神秘。
“内裤穿里面,牛仔裤穿外面,别穿反了,快去试试。”妇女一个劲的提醒道。
第005章:安能辨你是雌雄
敖义迈开步子,再次进了试衣间,在试衣间里捣鼓了一番,穿戴完毕,便掀开红帆布走了出来。
妇女上下打量,这会总算穿的合身。
“怎样,感觉怎样?”妇女当面问道。
“还行,虽然这内裤挺稀奇古怪的,但是穿在里面倒还挺舒服。”敖义脸上较为满意,说出心中感受。
妇女被敖义这话逗乐,一笑,说:“小伙子,你真会说笑,哪里稀奇古怪,这内裤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你家内裤还有另样?”
“我们家不穿内裤。”敖义有板有眼的回道。
妇女听了这话,脸上冒出几条黑线,不由的瞟了敖义一眼,心中琢磨道:这人看上去挺精神的啊,不像神经病,难道这家伙全家都有特殊癖好,那就真恶心,算了算了,不管这么多,买卖做成就行,赶紧叫他走。
“好了,东西都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妇女下逐客令。
而敖义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貌似在琢磨什么。
“你怎么不走啊?”妇女见敖义不动,退一步警惕的问道。
“老板,我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的,有些问题还想请问一下。”敖义双手一鞠躬,虚心请教道。
妇女见敖义一副迂腐模样,倒像个老先生,又一听是外地来的,不由放下心来调凯道:“哦,初来乍到,原来你是外地来的,等等,也不对啊,外地来的也不至于没见过内裤啊,就算是非洲来的还有两块布条裹一下呢,还真不知道你是哪个外地来的。”
“也罢,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谁要我做了你的生意呢。”妇女一咬嘴唇,假意叹了口气,接着说。
敖义点头:“老板,我想问问你们这一代谁比较有权势啊,你们最怕什么人?”
“城管啊。”妇女不假思索回道。
“城管,有多厉害?”敖义追问。
“拖出去足够扫荡一个RB岛,我们见他就跑。”妇女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言语间带着些许无奈。
敖义双眼不禁一亮,这么厉害,扫荡一个岛,见他就跑,看来这城管的确够牛的,话说自己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的,难免会遇到什么麻烦,现在可好了,知道有城管这一角,要是自己真遇见什么麻烦,就单吼一句:老子是城管;冒充一下,估计这里的人都不敢怎么开罪自己,麻烦说不定就能化解。
敖义心中正打着如意算盘。
“老板,谢谢你告知,那我就先告辞了,祝你生意兴隆。”敖义抱拳示意后,转身便走。
集市里都已经逛过,敖义觉得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地,打算走出集市,出集市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由几条斑马线与机动车道相互交错。
天空也已不再是倾盆大雨,转而变成毛毛细雨。
沿着一条马路踱步前行,敖义一边走一边寻思自己到底该去哪里,这出了龙宫来到海滨城,是为了解决人类污染滨海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着实有点太大,所以还是必须给自己定个目标,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敖义掂量着先从大方向着手,找到人类重大污染源,例如海上开采石油污染,大型工厂排污污染等,把大型污染点先摧毁再说。
也不知走了多久,红绿灯、行人、车辆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敖义打量着四周,注目到对面是一个露天的站台,站台上驻立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脸上画着浓妆,打着厚粉的女人,她一脸娇媚,冒着雨似乎在等待着谁。
突然一个染着黄毛,嘴里叼着根烟,脖子上挂着一大金项链的胖胖男人走向站台,男子一招手,女人妩媚一笑,男子走上前去一把搂住女人的腰,接着手一把拍在女人的屁股上,喊了一句:“小骚货,久等了吧。”
“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女人假意的推了推胖胖男人。
“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招呼你吗?”男子把女人搂的更紧。
“喜欢,喜欢。”女人突然变得温顺起来。
一男一女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敖义神色间简直不可思议,现在人类都这样打招呼吗,这样招呼,女生是不是都特别喜欢,怎么感觉有辱斯文,几百年前明朝那会都没这样,现在过了几百年,怎么感觉人类堕落了一样,不对啊,之前在龙宫听到的消息,人类这些年应该是进步了才对,那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奇怪,匪夷所思,这还真是一个奇特的种族,算了,不管了,既然来了那就入乡随俗吧,其实细细想想的话,那还是蛮不错的。
敖义怀着忐忑的心继续前行,一路走来,渐渐发现海滨城内有越来越多的标志和图识都不认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来不能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必须找个人问问。
敖义正有这念头,便发现前面二十米处有一个打着伞的少女,少女苗条的身材在紧身衣裤之下凸显的一览无遗。
少女一头长发背对着敖义,敖义大步走上前去,心中有些窃喜,索性一壮胆,一把强搂住女子腰,顺势一起手,猛的向屁股一个巴掌拍下去,喊道:“小骚货,问个路好吗?”
长发飘飘,回过头来,正对敖义,浓眉大眼,一脸胡渣子,抬头几条褶子,道:“大哥,您这手劲是要闹哪样啊,是不是要约啊。”
“我靠。”敖义尖叫一声,弹跳身后:“你它娘的,怎么是个男的。”
“哦,不好意思,我早上起来,忘记补个妆了。”伪男娇羞的哼了一声,兰花一指。
敖义苦涩的脸庞伴随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连连退却,激动的颤抖着声音说:“真是狡兔三窝,安能辨你是雌雄!”
“哎呦嘞,居然还整文言文,好文采啊,诶诶诶,帅哥你怎么走了,还约吗?你不是要问路啊,过来啊,我告诉你。”伪男见敖义拔腿就跑,立马一边说一边挥着手追了出去。
敖义一溜小跑,连喘了几口粗气,终于甩掉了伪男,在一个过道边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敖义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爱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话说人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
平复心态的敖义定下神来,总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放弃问路,所以敖义还是打算再找过一个正常人问一下,可万万没料到,就当敖义脑子里思索这事的时候,说时巧那时快,“哎呦”一声高亢的惨叫声从近处传来,敖义心中顿时一惊,慌张的四下看去,只见脚边处躺着一个年约六十有余的老太太双手抱着自己胸前连连在地上打滚,脸色痛苦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敖义自言自语,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待敖义下意识把身子往后挪一挪,只见老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随即双手抱住敖义的一条腿,赖在地上喊道:“小伙子,你也太不仁义,怒冲冲的跑过来把我给撞了,就想跑,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带我上医院,要不赔钱。”
敖义脑门一冷,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栽赃陷害,仙人跳啊。
“老人家,这下着雨呢,你都出来讹人,你也太敬业了吧,我就一穷小子,你找错人了,赶快放开我。”敖义耐着性子,但是心中隐约有几分不爽。
“就是你撞的,你还想抵赖,你要不送我去医院,要不私了,你自己看着办。”老妇人的语气倒还强硬起来,两腿一撒,死活不起来。
敖义的脚被缠住,一时脱不了身,心中莫名起了愤怒,怎么这一路上竟遇到这些破事,正当不爽之际,敖义脑门突然一亮,想起一事,灵机一动,换一种口气,厉声道:“老太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老实告诉你,老子是城管。”
说完这句话,敖义心中自得意,盘算着这下你该怕了吧,果然老妇人一听敖义是城管,便松开了手,但老妇人眼神中却丝毫没有害怕,反倒有一丝毒辣,只在敖义身边小声嘀咕道:“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妇人突然猛得顺势倒在泥波之中,越发惨烈的吼了一嗓子:“城管打人了,城管打人了。”
只这句话划过天际,只片刻,四周齐刷刷的围上来不少人。
不少人都是周围摆摊拉生意的小贩,团结心极强,一听城管打人了,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
围观的众人把目光焦距在眼前这一老一少身上,老人躺在地上,满身泥水,口里依旧喊着:“城管打人了”,这很显然就是受害者,而那年轻人站在那里,不用说了,那男的就是城管。
敖义脑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围上来的众人突然众怒,一拿着屠刀卖猪肉的屠夫情绪最为波动,一顿臭骂:“你个不要脸的,拿着国家的钱,在这欺负老人,平日里吆五喝六,还真以为我们怕你啊。”
“是啊,你个破城管,打老人,自己都知法犯法,应该罪加一等。”一报亭的中年人应衬道。
“少跟他废话,他欺负老人,咱们替老人教训他。”拿着扫把的环卫工人义愤填膺道。
众人指手画脚针对敖义,敖义内心一虚,这怎么跟之前那摆地摊的老板说的不一样啊,完全不是看见城管就跑,而是看见城管就围。
十字路口一堵,后面的车辆便都一一停了下来,不少司机摇下车窗,伸出头去看热闹,并相互搭讪:“前面怎么了,还没到下班高峰呢,怎么就堵了,咋回事。”
“不太清楚,听说是城管打人。”另一司机貌似知道点情况,便吼一嗓子回。
第006章:碰碰瓷的人
临近群众围观处,一辆的士也被迫停了下来,正好卡在十字路口,司机不耐烦的按了几下喇叭,但是丝毫没有什么效果。
“都快到了,这节骨眼堵了,算什么事。”司机一边埋怨,一边从车座上拿出一包烟,随手摇下窗户。
司机点燃香烟,闷了一口,此刻坐在的士后座的秦乐神情有些急躁,面带疑惑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堵了。”
“嗨,别提了,听说是前面有城管打人,所以就堵了,看来还是咱的运气不行,偏撞上了,说实话这一堵还不知堵到什么时候,你们两要是着急回家,要不就在这下车得了,反正这离滨江南路也很近了,现在雨也不大,我还可以少收你们几块钱,怎样?”司机也不想耽搁时间,很实诚的说。
高大仁一听这话,倒也觉得有理,立马摇下窗户,往外瞅了一眼,看这密密麻麻的就头晕。
“得了,阿乐,咱们下车,在这么等下去,我们早到家了,走两步吧。”高大仁对秦乐道。
“行吧。”秦乐一点头,随即瞄了一眼计价表35,司机倒也痛快,把零头给抹了,秦乐掏出车钱递给对方:“那师傅,我们就在这下了。”
司机招了招手,示意赶紧的,秦乐与高大仁推开车门下了的士,沿着车与车的缝隙走,来到十字路口,这里正是群众围观的地方,已经围的水泄不通。
“走啊,胖子,还在这看啥?”秦乐只见高大仁停住脚步在人群边探头探脑,便说道。
“走啥。”高大仁一把拖住秦乐,道:“回去又没啥事,还不如在这看看热闹,满足下好奇心。”
“我靠,你这孙子,提前下车不是为了回家啊,是想蹲这看热闹。”秦乐显然对热闹不太感兴趣,接着说:“咱还是回去吧,这不就是个城管打人吗,有啥可看的,再说天空还下着雨呢,不走待会咱就淋湿了。”
高大仁死活不走,反倒还一把拖住秦乐往人群中挤,一边挤一边还说:“瞧你说的,这毛毛细雨还怕个毛啊,这看热闹就是要图个热闹,人少我还不看呢。”
在高大仁胖大的体型开路下,两人顺利的挤了进去,两人刚立足脚跟,只见一环卫工人一只手死死拽住敖义的衣领,生怕这小子趁乱跑了,一老太太被人搀扶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在那哭诉着:“我是本地人,之前在这一代摆摊养家活口,风吹雨淋的很不容易,我相信大伙都知道,可是呢,就这家伙好几次打着上头招牌,一连几次没收我的摊子,这是要砸我饭碗啊,断我的后路啊,今天好不容易在街上碰见他,我就想找他理论理论,谁知道他蛮不讲理,还给我一顿臭骂,骂完后还二话不说一把就把我这老太婆推到在泥地上,这简直还有没有王法,我是在想,刚才要不是街坊们来得及时,他指不定就要动手打我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众人都开始纷纷同情老太太,指责敖义,而屠夫早就看不下去,这回听老太太如此一讲,已是完全压不住怒火,索性把屠刀插在腰间,抡起拳头就准备去揍敖义。
高大仁却眼睛一尖,上下打量这老太太,怎么觉得这么眼熟,突然高大仁脸色乍显诧异,脑子里回想起什么,眼神一紧,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拉过秦乐,凑近耳边,小声嘀咕道:“阿乐,你还记得上次石头来滨江南路找咱们玩,路上碰到碰瓷的,被讹一事吗?”
秦乐用茫然的眼神望了高大仁一眼,缓缓道:“记得啊,那好像是上个月的事,哦,对了,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事?”
胖子一咬牙,连连使眼色,示意秦乐看老妇人,并接着道:“你看那老太太,摆明就是上一次讹石头的碰瓷人,估计这会又在这骗人。”
经高大仁这一提醒,秦乐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老妇人,话说之前秦乐没留神也没仔细看,倒不觉得,这会仔细一看,果然神似,这老妇就是上一次碰瓷的人。
“妈的,上回把石头给坑了,这会又想在这骗人。”秦乐顿时愤愤不平,愁眉一锁。
“那现在咋办?”高大仁望了一眼秦乐,追问。
“还能咋办,这次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上次坑石头,咱们就吃了哑巴亏,这次绝逼要坑回来。”秦乐把心一横,脑子里飞速旋转,只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胖子,你在这等着给我看好戏。”秦乐抛下话便凑身上前。
一片吵闹声中,屠夫与敖义正拉拉扯扯,旁边一个高音响起。
“奶奶,奶奶,原来你在这。”秦乐激动的扑上前去,一把死死的抱住老妇人,扯开嗓子喊道:“我真该死,都差点都没认出您来,您还好吧,奶奶。”
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孙子,老妇人两眼一懵,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可没请托啊。
众人也费解,相互望了望,面面相嘘。
片刻,不少人开始嘀咕:“想是这老人的家人来了。”
此话一出,不少人跟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环卫工人首当其冲站了出来,对秦乐开口道:“小伙子,这家伙就是欺负你奶奶的坏人,我给你抓住在这了。”
秦乐望了一眼环卫工人,再一扫众人,面色惭愧,连连摇头道:“你们都误会了。”
“误会?”众人只听秦乐误会二字,一头雾水,脸上大写的好奇与不解,怎么就误会了呢?
环卫工人与屠夫莫名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再打量起秦乐来,问道:“误会,什么意思?”
“这是我奶奶,她老人家两年前患了老年痴呆,今年越发严重,这不昨天我领着我奶奶出来散步,都怪我自己大意,一不小心就让奶奶走丢了,急得我们全家一直在找,你们也该知道这老年痴呆,常常会想起以前的事,又一眨眼不记得,还经常认错人,我奶奶发病的时候就是这样,她总以为自己还在这一带摆摊,有城管会来抓她,一紧张,就容易把陌生人当成城管,还以为城管会打她,其实这都是犯病的征兆,之前几次在大街上也是这样,误会了不少好人,我看这位哥哥肯定也是被冤枉的,正好这节骨眼撞上我犯病的奶奶,真是对不起了,哥哥。”秦乐向众人一一解说着,随即又转身对着敖义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秦乐的话刚落音,一旁的高大仁瞬间明白秦乐所说的好戏是什么了,立马神配合道:“这老太太就住我家附近,是真的患了老年痴呆,这人的确是她孙子,我在小区时不时还能看见她孙子牵着她散步呢。”
如此一搅和,众人开始半信半疑起来,不少人也开始在私下里起了议论:看来这孩子真是这老太太的孙子。
此刻的环卫工人和屠夫也尴尬起来,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最终两人还是先选择松开拽着敖义衣领的手,态度也逐渐变得平和起来。
老妇人这总算是整明白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神色极其不悦,眼前这孙子不仅不是托,还是彻彻底底来捣乱的,一想到这,当即就想大喊一声。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秦乐抢先一步靠近老妇人,左手抓着老妇人,假装是搂在怀里,低头间与老妇人双眸对视一眼,眼神凌厉,压低声音道:“老太太,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滨江南路这一带碰瓷,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我可告诉你,我手上可有你碰瓷的证据,别怪我没提醒你悠着点别说话,不然等警察来了,你可就尴尬了。”
老太太心中一慌,神色不由紧张起来。
环卫工人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再次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秦乐一番,质疑道:“小伙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着半信半疑啊,你不会是和这小子是一伙的来坑这老太太吧,还是不能让你们走。”
环卫工人道出心中质疑,很显然也是围观群众不少人的心声。
秦乐不慌不忙松开老太太,上前一步,理直气壮回道:“真金不怕火来炼,我是不是真的,我说得是不是实话,大家都在这,可以叫几个人跟着我们一起去警察局,真假一验就知。”
“这,这······。”被秦乐如此直挺挺的话一说,环卫工人倒结巴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气氛搁浅在这。
突然,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奇怪,那老太太呢,老太太人去哪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放眼在人迹中搜索。
“是啊,老太太不见了。”又有人喊了一句。
秦乐脑子一转,顺势高喊一句:“不好,我奶奶又走丢了,我得去找我奶奶去。”
只话音刚落,秦乐一头栽进人群里。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场面异常尴尬,这老太太,关键人物都不见了,这戏自然就没法唱了,那只能散了,那就散了吧,散了。
围观群众一一散开,此刻不远处警笛响起,飞驶而来一辆警车。
秦乐站在马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瞟了一眼,对身边的高大仁说:“看来有人报警了,不过貌似警察来得有点晚。”
“很正常,这地方属于两个辖区交界的地方,很难划分,一有什么事,两个辖区就会相互推诿,警察来得自然慢。”高大仁解释道。
第007章:相遇即是缘分
天空的雨渐渐停了下来,地面被雨水洗刷的一尘不染,街道上行人依旧,车辆排如长龙。
秦乐站在马路边不起眼的地方收回目光,手招了招呼高大仁:“胖子,我们也该走了。”
高大仁点头,上前把手搭在秦乐的肩上,两人并肩而行。
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不远处便是滨江南路,秦乐与高大仁便住在这条街上,高大仁住在街首的小区滨江花园,秦乐则住在里面,靠近街末。
“今天太爽了,终于出了这口恶气。”高大仁始终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笑容说。
“恶人自有恶报,今天她撞到我们枪口上,我们也算是替天行道。”秦乐停下步子,拍了拍高大仁道:“你到家了,再往前走就走过头了。”
秦乐这么一说,高大仁下意识的看了看周遭,真的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咱们明天见,阿乐。”高大仁一笑,挥了挥手告别。
高大仁一走,秦乐继续向前,但刚走一段就开始发觉不对劲,貌似身后有谁一直在跟踪自己,可每当秦乐回头一看,后面又空无一人,这种感觉异常诡异。
难道是错觉,还是自己神经过敏,秦乐一时不禁纠结起来,一番思量,秦乐再次停了下来,仔仔细细回顾身后,没人跟踪啊。
只觉匪夷所思的秦乐尴尬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叹了口气:这么一闹快六点了,下班的、吃饭的、夜猫子都该涌上街来了,我也得赶紧回家。
秦乐一转身,猛的身前冒出一个人挡住去路,秦乐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抬头一望,是他,那个被老太太碰瓷的男子。
“是你,你为何挡住我去路?”秦乐重新打量了男子一番,问。
敖义双手抱拳示了示意,声音略带几分感激,回:“我是来专程谢谢你的。”
“谢我,我又不认识你,你谢我干嘛?”秦乐对眼前这男子多少还有些警惕之心。
“哦,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是就在刚才我陷入困境的时候,多亏你出手相助,我才方能脱困,我当然要谢谢你了。”敖义望着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秦乐一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刚才的事你不用谢我,因为我也不是为了帮你,是那老太太之前坑过我朋友,我为我朋友揭穿她的把戏而已。”
“不管怎样,反正我都要谢谢你。”敖义恭敬道:“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敖义。”
“你叫什么,我不敢兴趣。”秦乐一向不爱与陌生人搭讪,便冷冷的说了这句,转身绕开敖义向前走去。
敖义见秦乐如此冷漠,颇为不解,立马追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秦乐见敖义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颇为反感的停了下来,质问敖义。
“我说了,我是专程来谢谢你的,你还没有接受我的谢意呢。”敖义热情的再次把话重申一遍。
“你······。”秦乐用手指了指敖义,语气无奈道:“好,算你狠,我现在接受你的谢意了,可以了吧,你可以走了吧。”
走?敖义是不会走的,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能走哪里去,想想都没底。
其实敖义之前就已经打定过主意,想要在人间完成自己的任务,单靠他自己的力量恐怕是远远不够的,毕竟他对人类还是不太了解,所以想要事半功倍,就必须还得找一个帮手,这个帮手最好就是人类,这样两两搭配,干活才不累。
之前敖义还在犯难,该找谁,毕竟要找一个他自己信任的人确实不容易,但是现在问题迎刃而解了,就在秦乐挺身而出为他戳破老太太阴谋的时候,敖义就已经下定决心,秦乐就是要他要找的帮手,可能这就是缘分。
“不不不,我现在还不能走,我可还有事跟你商量。”敖义摆明自己的立场。
“跟我商量,不好意思,我没时间。”秦乐可不想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当即拒绝,继而掉头便走。
“你别走啊,等等我,我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敖义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秦乐异常痛苦的再次停了下来,再这么下去,这家伙肯定跟块狗屁膏药一样黏着自己,这可不是办法,索性先耐下性子听听他要说些什么,他万一要是有什么要求,直接拒绝他就好,只要自己不松口,这样他肯定也没辙,就不会再跟着自己。
经这么一想,秦乐觉得可行,正对敖义,冷静的开口道:“您是叫敖义是吧,那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找我商量?”
敖义面色瞬间有些诧异,之前还跟的羊见狼一样躲着自己,现在态度居然一百八十度转弯,不过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不由神色间略感欣慰。
“在这之前,还未请教,你叫什么?”敖义问。
“秦乐。”秦乐回。
“秦乐,好,很好。”敖义不由点了点头,嘴角反复念了念这两个字,接着说:“我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一直想找个帮手,帮我做些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帮手?”
秦乐眉头一皱,眼神一紧,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人好生奇怪,第一次见面,居然就这么直接,让一个陌生人给他当帮手,这胆子还真是挺大的。
“做你帮手,做什么?”秦乐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便多问了一句。
“哦,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敖义深觉此时还不能全盘托出,便先不动声色的把话圆过去。
秦乐却冷冷一笑,调凯道:“好一个时机成熟,你倒还卖起关子来,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挑明告诉你,我不会做你帮手的,你从哪来还是回哪去,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
“从哪来回哪去?不,你有所不知,我要是完不成任务,恐怕是没脸回去,没脸回去我······。”敖义见秦乐不答应,心急如焚,顿时结巴起来,但一时间又拿他没有办法,毕竟对待自己的恩人不可威逼,以德服人才是上策,可这事情到这个节骨眼又如同遇到瓶颈一般,异常纠葛,敖义左右思量,深知帮手一事至关重要,这可绝对不能马虎,一定要想办法让对方答应下来,久思之下,敖义干脆把心一横,死活赖定秦乐道:“我,我就只能一直跟着你,直到你帮我为止。”
这多少有些耍无赖的成分,但是对于目前的敖义来说,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秦乐看起来似乎不怎么买账。
“好你个小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别以为你年长我几岁,就以为我那么好欺负,更别以为这样就能赖上我,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表面上打着找帮手的幌子,实际上还不知道做什么勾当呢,你走不走,你要是再敢缠着我,别怪我事先没跟你打过招呼,110的号子里最近可是比较缺人。”秦乐忍无可忍,索性撕破脸,不带一点好声气的骂道。
敖义没料到秦乐的情绪会如此激动,一时间不由为难起来,为了不再激化矛盾,缓和一下场面,敖义倒退了几步,与秦乐保持一段距离。
秦乐见敖义倒退,心中倒是一喜,以为是自己的话震慑到了对方,对方打算离开,不再纠缠自己,于是脸上浮起笑容,转身继续前行。
秦乐走在前面,敖义悄无声息的保持距离跟在身后,走了一段,秦乐下意识的回了回头,看看那家伙是不是真的走了。
卧槽,秦乐的脸瞬间拉黑。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它妈是非要跟着我是吧!”
面对秦乐的厉声,敖义一愣,暂时还不想弄得太僵,于是灵机一动,反驳道:“谁它妈的要跟着你,这条路是你家的吗,只准你走,不准我走是吧。”
“你······。”秦乐怒眉直上心头,刚想发作,但是又觉对方说得有理,一瞬间又把怒气压了下去,说:“行,你狠,我让你先走。”
敖义不禁觉得此刻秦乐想生气又强忍住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于是笑言道:“我不走了,我累了,我休息下。”
“你,好,你不走我走。”秦乐果断抛下话,快步离去。
怎奈秦乐刚拔腿动作起来,敖义转身就跟在后面,一瞬之间,秦乐彻底崩溃,完全败给了敖义的天真。
秦乐于街边一家肯德基前停下步子,眼神一瞪敖义,无可奈何的玻璃心四碎心,苦苦哀求道:“大哥,您放过我好不好,你那帮手我是真的做不了啊,要知道我还是一学生党啊,所以拜托你,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可好?”
“回家?”敖义假意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道:“回不去了,家太远,更何况事情没办完,回去也没面子。”
“那您总有个落脚的地方吧。”秦乐苦苦相劝。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之前我还真没考虑这么多,看来还真是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敖义听秦乐如此一说,眼前一亮,不由摸了摸下巴,琢磨起来。
一刹那,敖义似乎又想到什么,说:“对了,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帮手,你我也就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朋友住朋友家就不算过分了,这样一来,落脚地不就解决了。”
秦乐面色诧异,目瞪口呆的望着敖义,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懂了,你这它娘的不是找帮手,你是打算认干爹,求包养,是吧。”秦乐的话说得有些大声,顿时引起不少周遭人观望。
认干爹、求包养,敖义面色迥然,只觉这些词语听起来为何如此诧异。
片刻,还未等敖义反应过来,秦乐狠狠的抛下最后一次话:“有种,你就跟过来。”
第008章:一株神奇救命草
话刚落音,秦乐转身便离去,径直走向一个警亭,停了下来。
“噹噹噹。”秦乐敲响了警亭的门庭。
“咵。”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值班片警。
片警一扫门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态度和蔼的开口问道:“孩子,你敲门有啥事啊?”
“我想报警,我是明泽高校的学生,今天放学回家,经过这条路,遇见一混蛋,他不怀好意的一路跟踪我。”秦乐脱口而出。
“那人在哪?”片警立马严肃起来,询问道。
“在那。”秦乐转过身去向后一指。
片警顺着秦乐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片区域除了几个行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秦乐一时也是吃了一惊,赶紧睁大眼睛四处望了望,奇怪,明明那混蛋刚才还在身后,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那人在哪?”片警收回目光,继而再次望向秦乐,面露疑惑的问道。
“不,不见了。”秦乐只觉有些不可思议,面显尴尬的回。
片警意味深长的打量起秦乐,转而用教育的语气说:“孩子,这报假警可是要付刑事责任的,这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这次看在你年纪尚小,又是初犯,就只给你警告处理,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了,走吧。”
秦乐一抿嘴唇,也不好解释什么,他知道片警是误会了自己,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是把那家伙给赶走了,想那家伙肯定是看见自己走向警亭,心里也害怕便赶紧溜了。
“对不起,警察叔叔,打扰了。”秦乐还是颇有礼貌的鞠了一个躬。
沿着这条较为繁华的街道前行,大约三百米开外就快接近街末了,这里是一个较老的小区,但是房子却都是独家独栋,秦乐家便是第二排第一栋。
站在家门口,一个六十平方米的小院子便呈现在眼前,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颇有些意境,秦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这扇铁门,走进去。
“我回来了。”秦乐冲屋内喊了一句。
屋内一位年约六十、慈眉善目、额头生着些许老人斑的老头坐在沙发上正看着报纸,突然听见门外有了声响,立马放下报纸,此刻秦乐正走进屋内,老头见到自己的孙子,内心自然欣喜,但面上却假装不满道:“臭小子,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又到哪去野了,你奶奶都做好饭了,饿了吧,赶紧的,洗手吃饭。”
“乐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你爷爷都等的饿了肚子,还有前面下了大雨,你没淋湿吧?”一年迈妇人满脸精气神从厨房端出碗筷,对秦乐询问道。
秦乐给爷爷盛上饭,回:“那倒没淋湿,只是今天回来的晚真的不怪我,要怪就怪今天运气不好,在路上碰见一混蛋,老是缠着我,就给耽搁了。”
“混蛋,乐乐,快给奶奶看看,他没伤着你吧。”老妇人立显担忧,连忙打量上下秦乐上,生怕哪有一丁点受伤。
“没那么严重,奶奶,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秦乐见奶奶一脸的担虑,赶紧安抚道。
“不是爷爷奶奶说你,现在世道还是要处处多一个心眼,安全第一吶,以后遇到这种事赶紧打爷爷的电话或110报警。”老头夹起一个鸡腿放到秦乐碗里,叮嘱道。
一顿晚饭过后,秦乐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桌上拽了包薯片上楼去。
秦乐家原本是一家五口,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秦乐,但是就在几年前,秦乐的父母感情破裂,离了婚,记得那一次,尚小的秦乐还狠狠哭过一次,不过哭也始终没有挽回这段失败的婚姻,毕竟大人的事也有大人的苦衷,离婚后的父母,母亲去了国外,父亲娶了别人,秦乐本是随着父亲过活,但怎奈秦乐与继母的纠葛太深,可谓深入骨髓,实在很难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无可奈何的秦父只能让秦乐搬到爷爷奶奶家来住,不过这对于秦乐来讲也不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栋房子一共三层,秦乐的爷爷奶奶住二楼,为了不影响秦乐学习,秦乐的爷爷奶奶便让秦乐独自搬到三楼去学习,这样更安静。
秦乐进了房间,啪的一声响把房门关上。
“看会电影。”秦乐往电脑桌前一坐,自言自语道。
秦乐的房间并不大,大概二十平米,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海报,有初音,有海贼,有火影,有万年小学生柯南。
秦乐打开爱奇艺,浏览着最近有啥好看的电影。
“怎么都是烂片。”秦乐皱着眉头,一连点了好几部电影都不满意。
“秦乐。”突然一个声音从窗户口传来。
秦乐下意识的顺着声音传播过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头露在窗户外,诡异的冲秦乐一笑,一时间秦乐被吓得汗毛直立、心惊肉跳,“啪”的一下没坐稳,“咚”的一声摔了个跟头。
真是活见鬼了,窗户外怎么会有个人头,秦乐手摸着摔的极疼的屁股,警惕而心慌的盯着窗户口。
忐忑的心上下翻腾。
奇怪,怎么不见了,难不成真的见鬼了,秦乐一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乐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好疼,不是在做梦啊,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有那张脸之前虽然由于惊吓没彻底看清,但是总感觉好熟悉。
思虑了许久,秦乐还是想不透,便打算先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刚弯腰,只听窗户处一声响,窗户被人猛的拉开,一道身影,“嗖”的一声就从外往里窜了进来。
这道身影刚窜到近处,秦乐看清楚这张脸。
是他,那个之前在大街上缠着秦乐的混蛋。
“是你。”秦乐下意识单手把椅子拽在手上,另手指着敖义,神情紧张,语气警惕道。
当秦乐握住椅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只要对方敢乱动一下,先用椅子砸晕他再说,须知私闯民宅,打死都活该。
“是我。”敖义倒不慌张,颇为镇定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你是怎么上来的?”秦乐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重新审视眼前这一切。
“哦,我是一路跟着你回来的,至于我怎么上来的,我是徒手爬上来的。”敖义对秦乐提的问题一一回答,并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放你妈的屁。”秦乐完全不信,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说谎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点的理由,我住三楼,十几米高,我想请问你是如何徒手爬上来的。”
当这句话说完,秦乐清楚的认识到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有精神问题,必须报警,但是在报警前,必须先跟他周旋,争取把他反锁在这个房间里,不能让他下楼,不然下楼伤害到爷爷奶奶可不好。
当秦乐打定主意,楼下突如其来传来一尖锐的响声,貌似玻璃打碎的声音。
秦乐第一反应是莫非这家伙还有同伙,已经窜了进来,不好,爷爷奶奶。
秦乐一想到这,阵阵担虑涌上心头,二话不说,先把凳子朝敖义砸了过去,转身便打开房门奔下楼去。
冲到一楼,只见爷爷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身旁一个玻璃茶杯碎了一地,奶奶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喊着:“老头子,老头子。”
“怎么了,奶奶。”秦乐先喊了一句,随即四下扫了一圈,屋内并无其他人。
“乐乐,你爷爷心脏病犯了,快,送你爷爷去医院。”老妇手在发抖,十分惊慌道。
心脏病,不是同伙,秦乐意识到。
“奶奶,爷爷老毛病的急救药呢,在哪?”秦乐当机立断道。
老妇含着眼泪,用沙哑的声音回:“你爷爷的药今天下午就吃完了,都怪我大意,打算明天去买的,谁知道晚上就发病了。”
没药,这该如何是好,心脏病可不同于别的病,如果抢救不及时,很有可能这一下子就过去了,这个节骨眼奶奶肯定打了120,但是坐在家里等120,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可是人命关天,必须马上送医院,一刻都不能耽误,可家里又没汽车,看来只能出门打个的,可是晚上这条路上的的士又非常的少,这该怎么办?
正当秦乐犯愁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楼梯口徐徐走来,立在秦乐身旁。
敖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株草,随即拍了拍秦乐的肩。
“给你。”
秦乐只觉身后有人,转身过去,再次见到敖义,并看见他莫名其妙的递一株草过来,心里一时间不由五味杂陈。
“这是什么?”
“药,它能救你爷爷的命。”
秦乐一问,敖义一答,这句话穿过耳膜直击秦乐的心脏,它居然能救爷爷的命,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秦乐看了一眼爷爷,情况已越发糟糕,此刻奶奶又早已慌了神,在一旁只记得哭泣。
这万一是真的,当然皆大欢喜,可万一是假的,那不是让爷爷送命,不行,还是不能拿爷爷的生命开玩笑,不能听那陌生人的话,还是赶紧出去找的士,送爷爷去医院才是上策。
一想到这,秦乐瞟了敖义一眼,转身准备跑出去叫的士。
敖义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迅速在桌上取下一个杯子,饮水机前倒上一杯水,把手里的这株草放进杯子里,草一遇水立马变红。
敖义近身秦乐的爷爷,一把掰开秦乐爷爷的嘴,猛灌了进去。
“你,你给我老头子喂了什么?”秦乐的奶奶满脸泪痕,情绪突然异常激动。
“你······。”秦乐咬着牙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盯着敖义。
“咳咳咳。”一个苍老声音突然传来。
“老头子,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秦乐的奶奶见自家老爷子咳嗽了几声,眼皮眨动,连连喊道。
秦乐赶紧上前,扑倒在自己爷爷身前,喊道:“爷爷,你感觉怎样?”
缓缓间,老头慢慢睁开眼睛,伴随着喘息声:“我怎么了?”
爷爷醒了,秦乐欣慰,用手摸了摸爷爷的脉搏,已经十分稳定,看来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没骗我,他拿的那株草真的能救爷爷。
“老头子你感觉怎样?”秦乐的奶奶一边帮秦乐的爷爷抚顺胸口,一边说。
“我很好啊,你怎么哭了?”老头深情的望着老妇,用手帮她拭干眼泪。
秦乐与奶奶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扶起老头子坐在沙发上。
秦乐的奶奶貌似想起什么,转眼望向敖义,深深鞠了一躬,说:“小伙子,刚才真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家老头子,前面有鲁莽的地方还望见谅,只是还未请教,你是?”
“哦,我是你孙子的朋友,我叫敖义。”敖义微微一笑,回。
秦乐的奶奶再次点头示意,随即拉着秦乐道:“阿乐,待会你可真要替你爷爷好好感谢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第009章:合作从今天开始
奶奶的话刚落音,秦乐微微点了点头,一改之前质疑的态度感激的望了敖义一眼。
虽然爷爷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下半夜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以防万一,秦乐还是打算带着爷爷去趟医院,彻彻底底的检查一次。
门口的的士确实不好打,将近十多分钟才好不容易撞上一辆凑巧行驶过来的汽车,几人利索的上了车,就近原则,到最近的富康医院就诊。
二十分钟后,到达医院,下车。
医院晚上的人并不多,秦乐先找医生开了些单据,再带爷爷去了心电图室。
一番常规检查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即可,但是秦乐的奶奶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外加上天色已晚,老人家不宜跑来跑去,秦乐见况,便办了住院手续,让爷爷先住院观察,因为秦乐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奶奶坚持要在医院守护,让秦乐先回去。
秦乐拗不过,只好等安顿一切后回家。
此刻天空不由飘起了一阵毛毛细雨,从远处眺望过去,清晰可见街道的路灯在细雨里孤独的驻立,那明亮的灯光也渐渐变得有些昏暗。
当秦乐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十点了,进了屋,便烧了一壶水,泡了两杯茶。
“天气有点冷,喝杯茶暖暖身子。”秦乐把桌上泡好的一杯茶递了过去。
敖义顺势接过,坐了下来。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秦乐轻轻泯了一口茶,抬头间说出了这句话。
“问。”敖义倒不拘束的微微一笑。
“你给我爷爷吃的那株草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神奇?”敖义双眸充满疑惑,神色间渴望知道答案。
“哦,那东西,是一株药草,叫做灵芝草。”敖义放下茶杯,回。
“灵芝草,这名字听着耳熟,貌似我好像在哪听过,但在我记忆中那东西好像并没那么神奇啊,也没听说过可以治心脏病。”秦乐大脑不停的在回想,一副深彻琢磨的样子。
敖义听了秦乐的话,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道:“我想你误会了,这灵芝草与你们陆地上的不一样,我这一株是生长在海底的。”
“海底,海底也有这东西?”秦乐匪夷所思,但又似乎不得不相信,之前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更何况对方应该没有必要骗自己。
“有,只不过这东西来之不易,可谓可遇而不可求,海底有一种植物叫做海灵芝,它和你们陆地上的灵芝长的很像,但就是颜色不同,海灵芝是白色,其功效也比陆地灵芝更好,这灵芝草便是长在这海灵芝根部上的一株草,它是吸收海灵芝的精华而成长的一株神奇药草,大部分的疾病只要遇见它,基本都能减退,也就是因为它太过神奇,所以并不是每一个海灵芝上都能长出这株灵芝草,就如同狗宝一样,并不是所有的狗都有这东西,所以异常珍贵。”敖义把灵芝草的来历一一向秦乐解释。
“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提问了。”敖义突然一转话风,接着说。
秦乐本还沉浸在灵芝草的神奇之中,但听到敖义说要提问,立马回过神来,示意道:“你说,只要我知道,一定知而不言。”
“还是原来那个问题,我想你做我的帮手,不知道现在你可会答应。”敖义再次提起这茬,秦乐还是有些吃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按理来说,敖义救了自己的爷爷,当对方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秦乐现在应该一股脑的答应。
可是最不能让秦乐接受的是:虽然对方对自己有恩,但是严格来讲,敖义对秦乐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秦乐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对一个陌生人提出的奇怪问题,不答应其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说实话,首先你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我觉得还是有些唐突,毕竟我们今天才见面,有些事情我总觉得还是太直接了,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一个陌生人做你的帮手,还是我?是我有什么优点,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然这很难说得过去,我也无法理解,外加上之前你也说过,就算我答应做你的帮手,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做什么,这让我更加有些混乱,你明白我意思吗?”秦乐几近委婉、曲折的向敖义表达自己的意愿与想法。
敖义明白秦乐的意思,解释道:“可能是因为缘分吧,我一开始也并没有人选,可是当我受困的时候,你出现了,其实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替我解围,我当时都觉得这是缘分,我还是挺相信这个东西,可能这就是原因。”
听过这一番话,敖义徐徐点了点头,也罢,可能真是缘分。
“至于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到底要做什么,是因为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而且不能出一点差错,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敖义的话讲着讲着,突然被一旁的秦乐打断:“你是不相信我?”
“不,不······。”敖义见秦乐质疑,立马连连摇头,一瞬间试图想解释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不觉咽了下去。
秦乐沉浸了一会。
“我懂了,这不怪你,我知道这种感觉,这确实很难,要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陌生人,通常都会在肯定与纠结之间徘徊,我想你要做的那件事肯定对你异常重要,重要到你自己都不得不反复掂量,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我都能理解。”
秦乐的话不由让敖义有些震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直透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想法几乎和他说得不谋而合,敖义沉默了。
秦乐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子,心脏扑咚扑咚的弹跳,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片刻,他终是做下了这个决定:“你救了我爷爷,冲这一点,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我答应做你的帮手,另外我也开始相信缘分了。”
“你······。”敖义望着这个凛然的少年郎,一瞬间有一种共鸣竟在这一刹那如触电一般闪过。
“也许真的是缘分,我相信你,没必要隐瞒了。”敖义握了握拳头,终是做了这个决定。
“你现在不怕告诉我之后,我捅刀子了?”秦乐一笑,调凯道。
“那我也认了。”敖义从容的说出这句话,恰似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秦乐提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敖义满上茶水,他明白敖义刚才那句话是真正敞开了自己的胸怀,接纳了自己。
“我答应你,从成为你帮手的那一刻起,你的秘密我将捍卫到底。”
秦乐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在这一刻说这么突然的一句话,可能这句话并没有经过大脑,而是直接从心里就走了出来。
敖义心中感觉一暖,虽然与秦乐接触时间较短,但是心中已万万全全肯定了秦乐,那种感觉很奇妙。
敖义欣慰,一口气喝干茶杯里的热茶,呼出了一口热气。
“我的任务是阻止人类继续破坏海洋。”敖义一字一句说得异常清楚。
听到这句话,秦乐心中多少还是咯斥了一下,因为秦乐认为敖义久经思量一直没说出口的秘密一定很令人惊奇,是侦探或者间谍之类,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此刻听见敖义这一句,并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只是保护海洋,最多是一神圣的职业,但终归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环卫工人而已,这似乎并不算什么秘密。
秦乐的积极性无形中落了一大半,心中不禁反复掂量:这也算秘密;但出于礼貌还是打算听完敖义的下半句。
敖义说完上一句,稍稍停顿了一下,说出了下一句:“我们龙族这些年在海底的生活环境已经遭到你们人类严重的破坏,经过家族权衡,派我前来阻止你们人类继续破坏海洋,这就是我的任务。”
失了兴趣的秦乐,本还想端起茶杯喝口茶,怎料龙族二字猛不丁的从敖义嘴里脱口而出,瞬间打破了宁静的气氛,秦乐这张平静的脸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茶杯啪的一声没拿稳,掉在桌上,什么意思,不是环卫工人,是龙族,这,怎么可能!
“你说你是?”秦乐不可思议的用双目打量着敖义,喉结颤抖道。
“龙族。”敖义坚定的把这两个字重申一遍。
“我的乖乖,这是真的假的。”秦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脑海里又回想起今天所上的生物课,那蔡老头讲的故事,难不成那个故事是真的,这世上真的有龙族,不会这么巧吧。
“你,你如何证明你是龙族?”秦乐用质疑的声音再三向敖义确认。
“那我证明给你看。”敖义淡淡说了这句,他倒很能体会秦乐的不解,把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臂,只脸色上皱起一丝憎怒,瞬间,手臂上立泛起一排排的龙鳞。
秦乐见了,惊恐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手臂上一片片像鱼鳞的红色鳞片,这,这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秦乐深呼吸,用几近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有感觉,看来是真的。
“完了,完了,这回我要吃桌子了。”秦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凳子上,回想起之前冲高大仁吹的牛皮,尴尬一笑。
第010章:完美计划
敖义看着瘫在座椅上的秦乐,不由担虑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想起之前吹的牛皮,瞬间很尴尬而已。”秦乐摇了摇头,苦涩一笑,回望敖义:“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龙族,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你之前不愿意说出这个秘密,要换作是我,估计我也很难启齿,这要是一旦暴露,人类估计都会把你当作怪物看,不过请你放心,你能够相信我,跟我分享这个秘密,我也一定会替你誓死守护这个秘密。”
“我相信你,不然也不会跟你说。”敖义平静的用手拍了拍秦乐的肩膀。
“哦,我之前貌似听过我们生物老师提过关于你们龙族的一些信息,他说你们是海陆两栖的物种,是真的吗?还有你们的世界观和我们人类的一样吗?或者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此刻秦乐一门心思全在龙族上,实在难以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双眼放光,面显好奇之色,嘴上连连发问。
“海陆两栖的物种,这倒是一个别出心裁的词语,看来你们老师是个有趣的人,只是这说得并不准确,其实我们龙族还是不太适应陆地的生活,毕竟海洋才是我们真正的家,虽然我们确实可以在海里和陆地交替着生存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是有所限制的,而且十分短,大概也就半个月,所以每半个月我们就必须回到海底,重新补充身体所需的水分,不然我们的皮肤会变得异常干燥,直至开裂而死。”敖义对水陆两栖这个词语还是颇感兴趣,但是还是委婉的否认了这个代名词。
秦乐听了敖义的解释,似乎也逐渐明白龙族虽然神奇,但是也存在致命的缺陷,就是不能离开水太长时间。
“至于你说的世界观,我主要还不太清楚你们人类的世界观是什么样,所以一时间没办法和我们的世界观相比,但是就我最近对你们人类的观察,你们人类似乎特别爱说谎,而且经常把是非对错颠倒,但有时候又······,总之很奇怪,很矛盾,我也很难表达。”敖义接着把话说完。
对于敖义说的这番话,秦乐显然不赞同,毕竟他认为这世界不仅有坏人,还有好人,如果你只看到冰山一角,就认为这世界全是坏人,全是说谎的人,这显然很不合理,但是介于敖义初来乍到,一时间不理解人类的人情世故,带了有色眼镜看人也在所难免。
“其实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好奇你们的世界观到底是怎样的?”秦乐注目着敖义,神色间有些期待。
“我们的世界观,其实这一言半语也很难解释清楚,反正总的来说好与不好都存在,并且我个人感觉应该比你们人类的要简单的多,毕竟我们种族的个体数比你们的人口数少太多了,我们和你们一比,简直就是稀有动物。”敖义心里其实还是想解释世界观这个东西,但是脑子里想到一半就打断了,毕竟这确实是一个很宏观的面,着实很难用几句话概括。
“好吧,这也不能怪你,这世界观确实很难用一两句话概括,主要还怪我提的问题不好。”秦乐掂量着,随即一笑。
“那倒没有,以后有时间慢慢再跟你讲,现在我们还是先说说我任务的事。”敖义开始步入正题。
“任务,对,你说你是到这来阻止人类破坏滨海的。”秦乐回想,但想着想着,猛得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道:“等等,貌似这个任务有点范围太广了吧。”
“嗯,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曾经也考虑过。”敖义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不紧不慢开口道:“我之前也曾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毕竟这确实范围太大,但是后来我想了一个主意,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古话说得很好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想找到最大的污染点进行摧毁,先把大问题解决。”
“摧毁,大问题,等等,你让我想想,嗨,这好是好,只是你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你摧毁之后人类重建又该怎么办,这过不了一年又开张了,这不白干了吗?”等敖义刚说完,秦乐脑中立即思索起来,神色显得有些尴尬,隐约间感觉这很似乎有点很不靠谱,再细细一想,想出问题所在关键,说。
敖义眼前一亮,似乎也意识到,对啊,破坏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能延缓问题,之前忘了这茬,这该如何是好?
“这······。”敖义面露纠结之色,嘴上喃喃地说了这句,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不由沉默起来。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秦乐脑子突然一触,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什么办法?”敖义被提起了兴趣,忙回过神,追问。
“收购与垄断。”秦乐透着坚定的眼神,把想法概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娱乐圈穷困潦倒的明星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