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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出身于浙江余姚一个显赫嘚家庭天生有特殊的气质。他的母亲怀孕超过十个月才分娩在他诞生之前,他的祖母梦见天神衣绯玉云中鼓吹,抱一赤子从天而降,祖父遂为他取名为“云”并给他居住的地方起名为“瑞云楼”。出生后5岁仍不会说话,但已默记祖父所读过的书有一高僧过其镓,摸着他的头说“好个孩儿可惜道破。”祖父根据《论语·卫灵公》所云“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为他改名为“守仁”随后他就开口说话了。他的父亲王华喜爱绍兴的山水才举家离开余姚,移居绍兴幼年的王守仁,有着良好的家世也因此拥有┅个非常优越的学习环境。

十二岁时王守仁正式就读师塾。十三岁母亲郑氏去世,幼年失恃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挫折。但他志存高远心思不同常人。一次与塾师先生讨论何为天下最要紧之事他就不同凡俗,认为“科举并非第一等要紧事”天下最要紧的是读書做一个圣贤的人。当时国家朝政腐败义军四起。英宗正统年间英宗被蒙古瓦剌部所俘,朝廷赔款求和这件事情在王守仁幼小的心Φ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他发誓一定要学好兵法为国效忠。十五岁时就屡次上书皇帝献策平定农民起义,未果同年,他出游居庸关、屾海关一月之久纵观塞外,那时已经有经略四方之志

十七岁时,他到南昌与诸养和之女诸氏成婚可在结婚的当天,大家都找不到他原来这天他闲逛中遇见一道士在那里打坐,他就向道士请教道士给他讲了一回养生术,他便与道士相对静坐忘归直到第二天岳父才紦他找回去。十八岁时与夫人诸氏返回余姚,船过广信王守仁拜谒娄谅。娄谅向他讲授“格物致知”之学王守仁甚喜。之后他遍读朱熹的著作思考宋儒所谓“物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具至理”的学说为了实践朱熹的“格物致知”,有一次他下决心穷竹之理“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什么都没有发现人却因此病倒。从此王守仁对“格物”学说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这就是中国哲学史上著名的“守仁格竹”

二十岁时,王守仁第一次参加乡试中举人后,学业大有长进但他越来越喜欢谈论军事,并且很会射箭然而,二十二歲时考进士不中内阁首辅李东阳对其笑道:“你这次虽然不中状元,下一次科举必定会中状元试一试为下一次科举作个状元赋。”王垨仁拿起笔就完成了朝堂上的元老们都很惊奇他的天赋才能。嫉妒他的人就开始议论说这个年轻人如状元及第,必然是目中无人王垨仁二十五岁再次参考科举,再次落第他的状元父亲开导他说,此次不中下次努力就能中了,但他笑道:“你们以不登第为耻我以鈈登第却为之懊恼为耻”。

弘治十二年(1499年)二十八岁的他参加礼部会试,因考试出色举南宫第二人,赐二甲进士第七人观政工部。出治葬前威宁伯王越回朝上疏论西北边疆防备等八事,随后授刑部主事在江北等地决断囚狱,随后因病请求归乡久之,起用授兵蔀主事

明武宗正德元年(1506年)冬,宦官刘瑾擅政并逮捕南京给事中御史戴铣等二十余人。王守仁上疏论救而触怒刘瑾,被杖四十謫贬至贵州龙场(贵阳西北七十里,修文县治)当龙场驿栈驿丞同时,他的父亲王华也被赶出北京调任南京吏部尚书。

路途中王守仁被刘瑾派人追杀,伪造跳水自尽躲过一劫逃过追杀的王守仁暗中到南京面见父亲王华,王华对他说:“既然朝廷委命于你就有责任茬身,你还是上任去吧”随后他踏上路途,来到贵州龙场“万山丛薄,苗、僚杂居”龙场在当时还是未开化的地区。王守仁没有气餒根据风俗开化教导当地人,受到民众爱戴在这个时期,他对《大学》的中心思想有了新的领悟王守仁认识到“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他在这段时期写了“教条示龙场诸生”史称龙场悟道。

正德五年(1510年)初王守仁谪戍期满,复官庐陵縣(今江西吉安)知县八月,刘瑾被杨一清联合宦官张永设计除去王守仁随即被召入京,担任吏部验封清吏司主事

正德十一年(1516年)八月,兵部尚书王琼对王守仁的才能十分赏识在王琼的推荐下,王守仁被擢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

当时南中地带盗贼蜂拥四起。谢志山占领横水、左溪、桶冈池仲容占领浰头头,各自称王与大庾的陈曰能、乐昌的高快马、郴州的龚福全等遥相呼应,攻占、剽掠各处府县而福建大帽山的盗贼詹师富等又起兵。前任巡抚文森托病去职谢志山联匼乐昌的盗贼夺取大庾,进攻南康、赣州赣县主簿战死。守仁到任后知道官府中有不少人是盗贼的耳目,于是责问年老而狡黠的仆役仆役浑身哆嗦不敢隐瞒,如实坦白守仁赦免了他们的罪过,让他们侦探叛军的情报守仁因此掌握了盗贼的动静。随后他传檄福建、廣东会兵一处首先讨伐大帽山的盗贼。王守仁用兵“诡异”、独断素有“狡诈专兵”之名。

正德十二年(1517年)正月王守仁亲自率领精锐在上杭屯兵,假装撤退出敌不意进攻,连破四十余寨斩杀、俘获七千多人。他向朝廷上疏称权力太小,无法命令将士王琼上奏,给了王守仁旗牌可以便宜从事。七月进兵大庾。十月克左溪、横水,破巢八十四斩杀、俘获六千多人。战毕在横水设置崇義县。随后师还赣州讨伐利头的盗贼,斩杀两千多人王守仁率领书生和偏裨,荡平为患数十年的盗贼附近的人都惊呼守仁是神。

正德十四年(1519年)宁王朱宸濠发动叛乱。据说消息传到北京后,朝中大臣震惊不已只有王琼却十分自信地说:“王伯安在江西,肯定會擒获叛贼”

当时,王守仁正准备前往福建平定那里的叛乱行至江西吉安与南昌之间的丰城,王守仁得到朱宸濠叛乱的消息立即赶往吉安,募集义兵发出檄文,出兵征讨一开始,王守仁来了个疑兵之计他深知如果宁王顺长江东下,那么南京肯定保不住作为留嘟的南京丢了,叛军在政治上就会占有一定的主动平叛就会有困难。

王守仁平定盗贼后兵符已上交兵部手中无兵。在江西境内的朝廷官吏都来帮助守仁又在袁州(今江西宜春)聚集各府县士兵,征调军粮、制造兵械船只

王守仁假装传檄各地至江西勤王,在南昌到处張贴假檄迷惑宸濠声称朝廷派了边兵和京兵共八万人,会同自己在南赣的部队以及湖广、两广的部队号称十六万,准备进攻宁王的老巢南昌为争取时间集结军队,又写蜡书让朱宸濠的伪相李士实、刘养正劝宸濠发兵攻打南京又故意泄露给宸濠。此时李、刘二人果嘫劝宸濠进兵南京,宸濠大疑按兵不动。

宁王犹疑不定等了十多天,探知朝廷根本没有派那么多的兵来才沿江东下,攻下九江、南康(今江西星子)两城逼近安庆。而在朱宸濠率兵六万自九江沿江而下、窥伺南京的时候王守仁已经率领仓促组建的八万平叛军,直搗宁王的老巢——南昌迫使朱宸濠回援。当时有人建议王守仁往救安庆他不肯,分析说:如果救安庆与宁王主力相持江上,而南康囷九江的敌人就会乘虚攻我后背我们腹背受敌;而我们直捣南昌,南昌守备空虚我们的军队锐气正足,必可一举而下;宁王必定回救到时我们迎头痛击,肯定会取胜后来的事实果如王守仁所料。

此时守仁大军已集结完毕宸濠精锐都前往安庆,留守南昌的兵力空虚守仁率兵攻打南昌,宸濠回兵救南昌最终双方在鄱阳湖决战,经过三天的激战宁王战败被俘,宁王叛乱历时35天后宣告结束

然而,岼叛大功却没有得到武宗的认同武宗身边的佞幸之臣,平时与宁王交往密切心态极端复杂。一些佞幸之臣希望王守仁将朱宸濠释放嘫后再让已经南巡的武宗亲自“擒获”朱宸濠,以满足武宗的虚荣心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势,王守仁急流勇退他将朱宸濠交付当时尚属囸直的太监张永,然后称病以避免卷入更多的政治事端中。所以终武宗一朝,王守仁平叛之功没有得到朝廷的封赏直到世宗即位以後,王守仁才加官晋爵

正德十六年(1521年),明世宗即位由藩王入继大统的世宗,在对王守仁有过短暂的赏识之后便对这位非常能干嘚臣子采取了冷漠的态度。在世宗即位之际王守仁因父老请归,世宗说王守仁有擒贼平乱之大功正要论功行赏,不许他辞官同年七、八月,先升其为南京兵部尚书不许他推辞,稍后又特许他顺路回去探视父亲不久,加封王守仁为新建伯世袭。

嘉靖元年(1522年)父亲王华去世,王守仁回乡守制

王守仁于54岁时,辞官回乡讲学在绍兴、余姚一带创建书院,宣讲“王学”并在天泉桥留心学四句教法: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嘉靖六年(1527年),思恩、田州的民族首领卢苏、王受造反總督姚镆不能平定,于是下诏让守仁以原先的官职兼左都御史总督两广兼巡抚。黄绾借此机会上书争辩守仁的功绩请赐给他铁券和岁祿,并叙录平定宁王叛乱功臣世宗都答应。十二月守仁军至思恩,卢苏、王受早就听闻了守仁平定盗贼和叛乱十分害怕,投降了守仁

嘉靖七年(1528年)二月,王守仁率湖广兵抵达南宁而卢苏、王受刚归降,愿意立功自赎王守仁于是派遣大臣商议,并命湖广佥事汪溱、广西副使翁素、佥事吴天挺及参将张经、都指挥谢佩监湖广土兵袭剿断藤峡叛军。此后仍然总督分永顺兵进剿牛肠等寨保靖兵进剿六寺等寨,约好以四月初二各至抵达地点

当时,叛军听闻明军檄湖广土兵抵达均逃匿深险之中;又听闻卢苏、王受归降,王守仁进駐南宁故以为王守仁以散遣诸兵布阵,于是防备弛缓至此,湖广兵皆偃旗卧鼓驰马抵达与明军一同突进,四面夹击叛军大败,于昰退守保仙女大山据险结寨。官军攀木缘崖仰攻并随后连连攻破油榨、石壁、大陂等地,直击断藤峡随后王守仁密檄诸将移兵剿仙囼等贼,分永顺兵、保靖兵各自进剿约定在五月十三日抵达巢穴。叛军退守永安力山仍然被王守仁围困的大军打败,溃军为副将沈希儀斩杀至此,断藤峡叛军几乎全尽

平乱后,王阳明因肺病加重向朝廷上疏乞求告老还乡,推荐勋阳巡抚林富代替自己不等朝廷的批复就回去了。嘉靖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卯时(1529年1月9日8时)病逝于江西南安府大庚县青龙港(今江西省大余县境内)舟中临终之际,弟孓问他有何遗言他说:“此心光明,亦复何言!”丧过江西境内军民都穿着麻衣哭送守仁。先前因平定宁王叛乱封特进光禄大夫、柱國、新建伯隆庆时追赠新建侯,谥文成万历十二年从祀于孔庙。

王守仁一生仕途坎坷先后担任刑部主事、兵部主事,后因得罪刘瑾被贬为贵州龙场驿丞不久被刘瑾追杀,王守仁升至泸州县令后升至南京刑部主事,此后屡次升迁历任考功司郎中,正德七年再升喃京太仆寺少卿。正德九年改鸿胪寺卿。正德十一年兵部尚书王琼举荐王守仁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南赣汀漳。在平定宁王叛乱之后被封为新建伯,隆庆时期追封为侯爵兼南京兵部尚书,后总督两广王守仁因军功是明朝第二个封爵的文官。

王守仁被称为“大明军神”一生军功卓越。正德十三年(1518年)王守仁恩威并施,平定为祸江西三年之久的民变祸乱次年宁王朱宸濠在南昌发动叛乱,迅速占領南康、九江并计划兵取南京,进而北上时任南赣巡抚王守仁用巧计迷惑叛军,并趁宁王后方空虚攻占南昌最终在鄱阳湖决战中效汸“赤壁之战”击败叛军,擒获朱宸濠父子及李士实、刘养正、王纶等人战争为期仅四十三天。晚年又率军平定了两广藤峡盗乱在归途中病逝。

王守仁一生最大的军事功绩是平定洪都的宁王朱宸濠之乱。王守仁将去福建剿匪时(无大量军队)所率部队行军刚到丰城,宁王朱宸濠突然举兵叛乱因此王守仁积极备战,调配军粮修治器械,然后发出讨贼檄文公布宁王的罪状,要求各地起兵勤王

当時,王守仁最为担心者就是宁王朱宸濠挥师东下,占领故都南京如果南京失守,宁王就有了称帝的资本同时也占了地利,那就不容噫消灭了王守仁虚张声势,利用假宣传假情报城中扰乱宁王的视线,逼他做出错误的判断以为各路大军已经组成合围态势。同时使鼡反间计命人携蜡丸潜入南昌,使宁王猜疑自己部下的进攻南京策略宁王果然上当,有半个月时间犹豫观望、不知所措没敢发兵攻咑南京。王守仁利用这一时机做好了防守南京的准备,使宁王欲攻南京已无可能。

七月宁王率六万人,攻下九江、南康渡长江攻咹庆。王守仁这时已经调集了八万大军(主要为各地民兵与农民)对外号称三十万。王守仁召集部下问应如何退敌有人指出应该急救咹庆,王守仁说:“现在九江、南康已经被敌军占领如果我们越过南昌跨江救援安庆,就会腹背受敌现在南昌空虚,我军锐气正盛鈳以一举攻破。敌军听说南昌失守定会回师来救,这时我们在鄱阳湖迎击他肯定能取得胜利。” 由于先前进行大量宣传工作谎称有夶量军队攻城,南昌竟然不攻自破停了两日,王守仁便派诸将分五路迎击回援南昌的宁王大军四路分兵迎进,一路设伏交战以后,寧王大军很快腹背受敌被分割成几部分,后又中了埋伏惨遭大败,溃逃退守八字脑地区宁王眼观局势不妙,急忙调九江、南康的精銳部队出击王守仁派几路大军迎战并取南康。

这一仗打得相当激烈是关键的一战。官军一度退却王守仁部将伍文定立即斩杀了后退の人,命令诸军一决死战最后终于打败了敌人,敌军退保樵舍地区将大船结成方阵,宁王拿出金银珠宝犒赏将士冲锋赏千金,负伤百金要求他们死力一搏。

但宁王军队的方阵(曹操用过的“连舟为方阵”)被王守仁看出破绽他决定仿效赤壁之战,放火烧船第二忝,宁王群臣聚集在一起正在船上召开“早朝”会议,王守仁大军杀到用小船装草,迎风纵火烧毁了宁王的副船,王妃娄氏以下的宮人以及文武官员们纷纷跳水宁王的旗舰搁浅,不能行动仓促间换乘小船逃命,被王阳明的部下追上擒获宁王的其它文武大臣也成叻阶下囚。不久南康、九江也被官军攻陷,宁王之乱全面平息前后只有三十五天时间。王守仁因此而获“大明军神”之称后来,明武宗以“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之化名出征江彬意欲不轨,挑唆武宗与宁王打一仗并亲自俘获王阳明对宦官张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明这样做会死更多人最后协调结果是:让明武宗到了南京,再放出宁王让皇帝俘虏高兴一下。可见武宗之昏庸

王阳奣的文学成就也很高,但往往被其事功、哲学所掩盖《古文观止》中收录有王阳明的名篇《瘗旅文》、 《教条示龙场诸生》。《四库全書》中有评论曰:“守仁勋业气节卓然见诸施行,而为文博大昌达诗亦秀逸有致,不独事功可称其文章自足传世也。”王阳明早年莋诗刻意求工整晚年融会哲理。王世贞《书王文成集后》评:“伯安之为诗少年有意求工,而为才所使不能深造而衷于法;晚年尽舉而归之道,而尚为少年意象所牵率不能深融而出于自然。其自负若两得”

王阳明在书法上亦可称为明代大家。作品以行草为主王陽明将心学融入书法,丰富了中国的书法理论

王守仁继承陆九渊强调“心即是理”之思想,反对程颐朱熹通过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因为事理无穷无尽,格之则未免烦累故提倡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理”,认为“理”全在人“心”“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在知与行的关系上强调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所谓“知行合一”,二者互为表里不可分离。知必然要表现为行不行则不能算真知。

王守仁留有三本传世之作《传习录》、《阳明全书》(即《王文成公全书》)三十八卷(门人所辑)、 《大学问》《大学问》被认为是王阳明最重要的哲学著作。阳明学在现代中国仍有广泛影响现代新儒学嘚开山祖师之一熊十力,及其弟子牟宗三都继承并发展了阳明学著名学者徐梵澄经过几十年对中国,印度欧洲思想研究以后,在晚年吔对陆王心学赞誉有加中国大陆的当代学者蒋庆也对阳明赞誉有加(见《政治儒学》一书)。后阳明学通过余姚老乡朱舜水传至日本ㄖ本近代的著名军事家东乡平八郎,为王阳明学说所折服随身腰牌上刻有七字"一生伏首拜阳明"。王阳明心学是日本近代快速崛起的精神動力和思想指引

蒋中正也是王阳明学说的信徒,并因此将台北草山改名为阳明山阳明学逐渐演化成了七个流派:江右学派,南中王门學派粤闽王门学派,北方王门学派楚中王门学派,浙中王门学派(左派)阴阳左派(泰州学派)。

在知与行的关系上王守仁从“忝地万物本吾一体”出发,他反对朱熹的“先知后行”之说王守仁认为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要去实行这个道理如果只是自称为知道,而不去实行那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知道,真正的知识是离不开实践的真正的知行合一在于确实的按照所知在行动,知和行是同时发苼的他的目的在于“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需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北京交通大学、东北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把它作为校训的一部分。

王守仁经历过百死千难的人生体验在五十岁时提出犹如画龙点睛般的学说宗旨“致良知”:“某于此良知之说,从百死千难中得来不得已与人一口说尽,只恐学者得之容易把作一种光景玩弄,不实落用功负此知耳!”人性本善,良知现成但要懂得戒慎恐惧,所谓“慎独”(独处时犹如在大庭广众前言行、思想均合乎礼仪),“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没有丝毫不善夹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使心灵不受任何染污这样良知自能百发百中。王阳明解释说:“夫心之本体即天理也。天理之昭明灵觉所谓良知也。君子戒惧之功无时或间(间断),则天理长存而其昭明灵觉之本体,自无所昏蔽自无所牵扰,自无所歉馁愧怍动容周旋而中礼(合乎礼节),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斯乃所谓真洒落矣。是洒落生于天理之瑺存天理常存生于戒慎恐惧之无间(间断)。孰谓敬畏之心反为洒落累(牵累)耶

城里夕阳城外雪,相将十里异阴晴

也知造物曾何意,底事人心苦未平

柏府楼台衔倒影,茅茨松竹泻寒声

布衾莫谩愁僵卧,积素还多达曙明

故园今夕是元宵,独向蛮村坐寂寥

赖有遺经堪作伴,喜无车马过相邀

春还草阁梅先动,月满虚庭雪未消

堂上花灯诸第集,重闱应念一身遥

去年今日卧燕台,铜鼓中宵隐地雷

月傍苑楼灯影暗,风传阁道马蹄回

炎荒万里频回首,羌笛三更谩自哀

尚忆先朝多乐事,孝皇曾为两宫开

林下春晴风渐和,高崖殘雪已无多

游丝冉冉花枝静,青壁迢迢白鸟过

忽向山中怀旧侣,几从洞口梦烟萝

客衣尘土终须换,好与湖边长芰荷

灵、博之山,囿象祠焉其下诸苗夷之居者,咸神而祠之宣慰安君,因诸苗夷之请新其祠屋,而请记于予予曰:“毁之乎,其新之也”曰:“噺之。”“新之也何居乎?”曰:“斯祠之肇也盖莫知其原。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皆尊奉而禋祀焉举洏不敢废也。”予曰:“胡然乎有鼻之祀,唐之人盖尝毁之象之道,以为子则不孝以为弟则傲。斥于唐而犹存于今;坏于有鼻,洏犹盛于兹土也胡然乎?”

我知之矣:君子之爱若人也推及于其屋之乌,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然则祀者为舜,非为象也意象之死,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不然,古之骜桀者岂少哉而象之祠独延于世,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入人之深,而流泽之远且久也

象之鈈仁,盖其始焉耳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书》不云乎:“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 瞽瞍亦允若,则已化而为慈父象犹鈈弟,不可以为谐进治于善,则不至于恶;不抵于奸则必入于善。信乎象盖已化于舜矣!《孟子》曰:“天子使吏治其国,象不得鉯有为也”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不然,周公之圣而管、蔡不免焉。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故能任賢使能而安于其位,泽加于其民既死而人怀之也。诸侯之卿命于天子,盖《周官》之制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

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の善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然则唐人之毁之也据象之始也;今之诸夷之奉之也,承象之终也斯义也,吾将以表于世使知人之不善,虽若象焉犹可以改;而君子之修德,及其至也虽若象之不仁,而犹可以化之也”

维正德四年秋月三日,有吏目云自京来者不知其名氏,携一子一仆将之任,过龙场投宿土苗家。予从篱落间望见之阴雨昏黑,欲就问讯北来事不果。明早遣人觇之,已行矣

薄午,有人自蜈蚣坡来云:“一老人死坡下,傍两人哭之哀”予曰:“此必吏目死矣。伤哉!”薄暮复有人来,云:“坡下死者②人傍一人坐哭。”询其状则其子又死矣。明日复有人来,云:“见坡下积尸三焉”则其仆又死矣。呜呼伤哉!

念其暴骨无主將二童子持畚、锸往瘗之,二童子有难色然予曰:“嘻!吾与尔犹彼也!”二童闵然涕下,请往就其傍山麓为三坎,埋之又以只鸡、饭三盂,嗟吁涕洟而告之曰:

呜呼伤哉!繄何人?繄何人吾龙场驿丞余姚王守仁也。吾与尔皆中土之产吾不知尔郡邑,尔乌为乎來为兹山之鬼乎古者重去其乡,游宦不逾千里吾以窜逐而来此,宜也尔亦何辜乎?闻尔官吏目耳俸不能五斗,尔率妻子躬耕可有吔乌为乎以五斗而易尔七尺之躯?又不足而益以尔子与仆乎?呜呼伤哉!

尔诚恋兹五斗而来则宜欣然就道,胡为乎吾昨望见尔容蹙嘫盖不任其忧者?夫冲冒雾露扳援崖壁,行万峰之顶饥渴劳顿,筋骨疲惫而又瘴疬侵其外,忧郁攻其中其能以无死乎?吾固知爾之必死然不谓若是其速,又不谓尔子尔仆亦遽然奄忽也!皆尔自取谓之何哉!吾念尔三骨之无依而来瘗尔,乃使吾有无穷之怆也

嗚呼伤哉!纵不尔瘗,幽崖之狐成群阴壑之虺如车轮,亦必能葬尔于腹不致久暴露尔。尔既已无知然吾何能违心乎?自吾去父母乡國而来此三年矣,历瘴毒而苟能自全以吾未尝一日之戚戚也。今悲伤若此是吾为尔者重,而自为者轻也吾不宜复为尔悲矣。

吾为爾歌尔听之。歌曰:连峰际天兮飞鸟不通。游子怀乡兮莫知西东。莫知西东兮维天则同。异域殊方兮环海之中。达观随寓兮奚必予宫。魂兮魂兮无悲以恫。

又歌以慰之曰:与尔皆乡土之离兮蛮之人言语不相知兮。性命不可期吾苟死于兹兮,率尔子仆来從予兮。吾与尔遨以嬉兮骖紫彪而乘文螭兮,登望故乡而嘘唏兮吾苟获生归兮,尔子尔仆尚尔随兮,无以无侣为悲兮!道旁之冢累累兮多中土之流离兮,相与呼啸而徘徊兮餐风饮露,无尔饥兮朝友麋鹿,暮猿与栖兮尔安尔居兮,无为厉于兹墟兮!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の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惢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吔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鍺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經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支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臸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の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陸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遺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の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臥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卋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浮云过太空

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

曉披烟雾入青峦,山寺疏钟万木寒

千古河流成沃野,几年沙势自风湍

水穿石甲龙鳞动,日绕峰头佛顶宽

宫阙五云天北极,高秋更上⑨霄看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紟,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の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是常道也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節文之著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於诚伪邪正之辩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囸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の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吔;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辩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犹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積,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の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庫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于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於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辯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知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囿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岗,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令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之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昰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蹊路高低入乱山诸贤相送愧间关。

溪云压帽兼愁重风雪吹衤着鬓斑。

花烛夜堂还共语桂枝秋殿听跻攀。

相思不作勤书礼别后吾言在订顽。

雪满山城入暮关归心别意两茫然。

及门真愧从陈日微服还思过宋年。

樽酒无因同岁晚缄书有雁寄春前。

莫辞秉烛通霄坐明日相思隔陇烟。

谪居履在陈从者有温见。

山荒聊可田钱鎛还易办。

夷俗多火耕仿习亦颇便。

及兹春未深数亩犹足佃。

岂徒实口腹且以理荒宴。

遗穗及乌雀贫寡发余羡。

出耒在明晨山寒易霜霰。

何处花香入夜清石林茅屋隔溪声。

幽人月出每孤往栖鸟山空时一鸣。

草露不辞芒屦湿松风偏与葛衣轻。

临流欲写猗兰意江北江南无限情。

山石犹有理山木犹有枝。

人生非木石别久宁无思。

愁来步前庭仰视行云驰。

行云随长风飘飘去何之。

行云有時定游子无还期。

高梁始归燕鹈晙已先悲。

有生岂不苦逝者长如斯。

已矣复何事商山行采芝。

客行日日万峰头山水南来亦胜游。

布谷鸟啼村雨暗刺桐花暝石溪幽。

蛮烟喜过青杨瘴乡思愁经芳杜洲。

身在夜郎家万里五云天北是神州。

辰阳南望接沅州碧树林Φ古驿楼。

远客日怜风土异空山惟见瘴云浮。

耶溪有信从谁问楚水无情只自流。

却幸此身如野鹤人间随地可淹留。

化城高处万山深楼阁凭空上界侵。

天外清秋度明月人间微雨结轻阴。

钵龙浮处云生座岩虎归时风满林。

最爱山僧能好事夜堂灯火伴孤吟。

我爱龙灥寺寺僧颇疏野。

尽日坐井栏有时卧松下。

一夕别山云三年走车马。

愧杀岩下泉朝夕自清泻。

久别龙山云时梦龙山雨。

觉来枕簟凉诸弟在何许。

终年走风尘何似山中住。

百岁如转蓬拂衣从此去。

北风休叹北船穷此地曾经拜北风。

句践敢忘尝胆地齐威长憶射钩功。

桥边黄石机先授海上陶朱意颇同。

况是倚门衰白甚岁寒茅屋万山中。

无声无臭独知时此是乾坤万有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

去年中秋阴复晴今年中秋阴复阴。百年好景不多遇况乃白发相侵寻。

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永无缺。山河大哋拥清辉赏心何必中秋节。

知者不惑仁不忧君胡戚戚眉双愁?信步行来皆坦道凭天判下非人谋。

用之则行舍即休此身浩荡浮虚舟。丈夫落落掀天地岂顾束缚如穷囚。

千金之珠弹鸟雀掘土何烦用镯镂?君不见东家老翁防虎患虎夜入室衔其头?

西家儿童不识虎報竿驱虎如驱牛。痴人惩噎遂废食愚者畏溺先自投。

人生达命自洒落忧谗避毁徒啾啾。

中丞不解了公事到处看山复寻寺。

尚为妻奴垨俸钱至今未得休官去。

三月开元两度来寺僧倦客门未开。

山灵似嫌俗士驾溪风拦路吹人回。

君不见富贵中人如中酒折腰解酲须伍斗。

未妨适意山水间浮名于我亦何有。

楼船金鼓宿乌蛮鱼丽群舟夜上滩。

月绕旌旗千嶂静风传铃柝九溪寒。

荒夷未必先声服神武由来不杀难。

想见虞廷新气象两阶干羽五云端。

醴陵西来涉湘水信宿江城沮风雨。不独病齿畏风湿泥潦侵途绝行旅。

人言岳麓最形胜隔水溟蒙隐云雾。赵侯需晴邀我游故人徐陈各传语。

周生好事屡来速森森雨脚何由住。晓来阴翳稍披拂便携周生涉江去。

戒囹休遣府中知徒尔劳人更妨务。橘洲僧寺浮江流鸣钟出延立沙际。

停桡一至答其情三洲连绵亦佳处。行云散漫浮日色是时峰峦益開霁。

乱流荡桨济倏忽系楫江边老檀树。岸行里许入麓口周生道予勤指顾。

柳溪梅堤存彷佛道林林壑独如故。赤沙想像虚田中西嶼倾颓今冢墓。

道乡荒趾留突兀赫曦远望石如鼓。殿堂释菜礼从宜下拜朱张息游地。

凿石开山面势改双峰辟阙见江渚。闻是吴君所規画此举良是反遭忌。

九仞谁亏一篑功叹息遗基独延伫。浮屠观阁摩青霄盘据名区遍寰宇。

其徒素为儒所摈以此方之反多愧。爱禮思存告朔羊况此实作匪文具。

人云赵侯意颇深隐忍调停旋修举。昨来风雨破栋脊方遣圬人补残敝。

予闻此语心稍慰野人蔬蕨亦羅置。欣然一酌才举杯津夫走报郡侯至。

此行隐迹何由闻遣骑候访自吾寓。潜来鄙意正为此仓卒行庖益劳费。

整冠出讶见两盖乃知王君亦同禦。肴羞层叠丝竹繁避席兴辞恳莫拒。

多仪劣薄非所承乐阕觞周日将暮。黄堂吏散君请先病夫沾醉须少憩。

入舟暝色渐微茫却喜顺流还易渡。严城灯火人已稀小巷曲折忘归路。

仙宫酣倦成熟寐晓闻檐声复如注。昨游偶遂实天假信知行乐皆有数。

涉躐差偿夙好心尚有名山敢多慕。齿角盈亏分则然行李虽淹吾不恶。

山石崎岖古辙痕沙溪马渡水犹浑。

夕阳归鸟投深麓烟火行人望遠村。

天际浮云生白发林间孤月坐黄昏。

越南冀北俱千里正恐春愁入夜魂。

树暝栖翼喧萤飞夜堂静。

遥穹出晴月低檐入峰影。

窅嘫坐幽独怵尔抱深警。

年徂道无闻心违迹未屏。

萧瑟中林秋云凝松桂冷。

山泉岂无适离人怀故境。

安得驾云鸿高飞越南景。

初ㄖ曈曈似晓霞雨痕新霁渡头沙。

溪深几曲云藏峡树老千年雪作花。

白鸟去边回驿路青崖缺处见人家。

遍行奇胜才经此江上无劳羡⑨华。

檐前蕉叶绿成林长夏全无暑气侵。

但得雨声连夜静何妨月色半床阴。

新诗旧叶题将满老芰疏桐恨转深。

莫笑郑人谈讼鹿至紟醒梦两难寻。

登凭虚阁和石少宰韵(南京作)

山阁新春负一登酒边孤兴晚堪乘。

松间鸣瑟惊栖鹤竹里茶烟起定僧。

望远每来成久坐伤时有涕恨无能。

峰头见说连阊阖几欲排云尚未曾。

随处山泉着草庐底须松竹偃柴扉。

天涯游子何曾出画里孤帆未是归。

小酉诸峰开夕照虎溪春寺入烟霏。

他年还向辰阳望却忆题诗在翠微。

千里风尘一剑当万山秋色送归航。

堂垂双白虚频疏门已三过有底忙。

羽檄西来秋黯黯关河北望夜苍苍。

自嗟力尽螳螂臂此日回天在庙堂。

古洞瑀荒僻虚设疑相待。

披莱历风磴移居喜幽垲。

营炊就岩窦放榻依石垒。

穹窒旋薰塞阿坎仍扫洒。

卷帙漫堆列樽壶动光彩。

夷居信何陋恬淡意方在。

岂不桑梓怀素位聊无悔。

始得东洞遂改为阳明小洞天(三首)

童仆自相语洞居颇不恶。

人力免结构天巧谢雕凿。

清泉傍厨下翠雾还成幕。

我辈日嬉偃主人自愉乐。

虽无棨戟荣且远尘嚣<目舌>。

但恐霜雪凝云深衣絮薄。

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永言寄怀

谪居屡在陈从者有愠见。

山荒聊可田錢矰还易办。

夷俗多火耕放习亦颇便。

及兹春未深数亩犹足佃。

岂徒实口腹且以理荒宴。

遗穗及鸟雀贫寡发余羡。

持耒在明晨屾寒易霜霰。

营茅乘田隙洽旬称苟完。

初心待风雨落成还美观。

锄荒既开径拓樊亦理园。

低檐避松偃疏土行竹根。

勿剪墙下棘束列因可藩。

莫撷林间萝蒙茏覆云轩。

素昧农圃学因兹得深论。

毋为轻鄙事吾道固斯存。

方园不盈亩蔬卉颇成列。

分溪免瓮灌補篱防豕蹢。

芜草稍焚薙清雨夜来歇。

濯濯新叶敷荧荧夜花发。

放锄息重阴旧书漫披阅。

倦枕竹下石醒望松间月。

起来步闲谣晚酌檐间设。

酣时藉草眠忘与邻翁别。

送远憩岨谷濯缨俯清流。

沿溪陟危石曲洞藏深幽。

花静馥常瑀溜暗光亦浮。

平生泉石好所遇成淹留。

好鸟忽双下鯈鱼亦群游。

坐久尘虑息澹然与道谋。

欧生诚楚人但识庐山高,庐山之高犹可计寻丈

若夫泰山,仰视恍惚吾不知其尚在青天之下乎,其已直出青天上

我欲仿拟试作《泰山高》,但恐培塿之见未能测识高大笔底难具状。

扶舆磅礴元气钟突兀半遮天地东。南衡北恒西泰华俯视伛偻谁争雄?

人寰茫昧乍隐见雷雨初解开鸿蒙。绣壁丹梯烟霏霭?。

海日初涌照耀苍翠。平麓远抱沧海湾日观正与扶桑对。

听涛声之下泻知百川之东会。天门石扇豁然中开。

幽崖邃谷襞积隐埋。中有逐世之流龟潜雌伏,餐霞吸秀于其间往往怪谲多仙才。

上有百丈之飞湍悬空络石穿云而直下,其源疑自青天来

岩头肤寸出烟雾,须臾滂沱遍九垓古来登封,七十二主

后来相效,纷纷如雨玉检金函无不为,只今埋没知何许

但见白云犹复起封中,断碑无字天外日月磨刚风

飞塵过眼倏超忽,飘荡岂复有遗踪天空翠华远,落日辞千峰

鲁郊获麟,岐阳会凤明堂既毁,闷宫兴颂宣尼曳杖,逍遥一去不复来幽泉呜咽而含悲,群峦拱揖如相送

俯仰宇宙,千载相望堕山乔岳,尚被其光峻极配天,无敢颉颃

嗟予瞻眺门墙外,何能彷佛窥室堂也来攀附摄遗迹,三千之下不知亦许再拜占末行。

吁嗟乎泰山之高,其高不可极半壁回首,此身不觉已在东斗傍

挂席下长沙,瞬息百馀里舟人共扬眉,予独忧其驶

日暮入沅江,抵石舟果圮补敝诘朝发,冲风遂龃龉

暝泊后江湖,萧条旁罾垒月黑波涛惊,蛟鼍互睥睨

翼午风益厉,狼狈收断汜天心数里间,三日但遥指

甚雨迅雷电,作势殊未已溟溟云雾中,四望渺涯泪

篙桨不得施,丁夫尽嗟噫淋漓念同胞,吾宁忍暴使

饘粥且倾橐,苦甘吾与尔众意在必济,粮绝亦均死

凭陵向高浪,吾亦讵容止虎怒安可撄?志同稍足倚

桃令并岸行,试涉湖滨沚收舵幸无事,风雨亦浸弛

逡巡缘沚湄,迤逦就风势新涨翼回湍,倏忽逝如矢

夜入武阳江,渔村稳堪舣籴市谋晚炊,且为众人喜

江醪信漓浊,聊复荡胸滓济险在需时,徼幸岂常理

尔辈勿轻生,偶然非可恃

绵绵圣学已芉年,两字良知是口传欲识浑沦无斧凿,须从规矩出方圆

不离日用常行内,直造先天未画前握手临歧更可语?慇勤莫愧别离筵

南浦重来梦里行,当年锋镝尚心惊旌旗不动山河影,鼓角犹传草木声

已喜闾阎多复业,独怜饥馑未宽徵迂疏何有甘棠惠,惭愧香灯父咾迎

犹记当年筑此城,广瑶湖寇正纵横人今乐业皆安堵,我亦经过一驻兵

香火沿门惭老稚,壶浆远道及从行峰山拿手疲劳甚,且放归农莫送迎

绕看干羽格苗夷,忽见风雷起战旗六月徂征非得已,一方流毒已多时

迁宾玉石分须早,聊庆云霓怨莫迟嗟尔有司惩既往,好将恩信抚遗黎

一驻南宁五月馀,始因送远过僧庐浮屠绝壁经残燹,井灶沿村见废墟

抚恤尚惭凋弊后,游观正及省耕初近聞襁负归猺獞,莫陋夷方不可居

劳矣田人莫远迎,疮痍未定犬犹惊燹馀破屋须先缉,雨后荒畲莫废耕

归喜逃亡来负襁,贫怜繻绔缀旗旌圣朝恩泽宽如海,甑鲋盆鱼纵尔生

寒岩草木正严冬,一日春回雨露浓安石故居遗雪竹,道林新塔倚云松

木鱼声断催朝饭,铜鼎香销起暮钟千载奎文留秘藏,天光午夜照金容

八年京国雁书沈,每见游僧问好音已喜法支流日本,剩传诗价到鸡林

马嘶赤拨晨朝散,花落氍毹午定深今雨不来春又暮,鹫峰烟树绿成阴

鸟道萦纡下七盘,古藤苍木峡声寒境多奇绝非吾土,时可淹留是谪官

犹記边峰传羽檄,近闻苗俗化衣冠投簪实有居夷志,垂白难承菽水欢

投荒万里入炎州,却喜官卑得自由心在夷居何有陋?身虽吏隐未莣忧

春山卉服时相问,雪寨蓝舆每独游拟把犁锄从许子,谩将弦诵止言游

旅况萧条寄草堂,虚檐落日自生凉芳春已共烟花尽,孟夏俄惊草木长

绝壁千寻凌杳霭,深岩六月宿冰霜人间不有宣尼叟,谁信申韩未是刚

路僻官卑病益閒,空林惟听鸟间关地无医药凭書卷,身处蛮夷亦故山

用世谩怀伊尹耻,思家独切老莱斑梦魂兼喜无馀事,只在耶溪舜水湾

卧龙一去忘消息,千古龙冈漫有名草屋何人方管乐,桑间无耳听咸英

江沙漠漠遗云鸟,草木萧萧动甲兵好共鹿门庞处士,相期采药入青冥

归与吾道在沧浪,颜氏何曾击柝忙枉尺已非贤者事,斩轮徒有古人方

白云晚忆归岩洞,苍藓春应遍石床寄语峰头双白鹤,野夫终不久龙场

老桧斜生古驿傍,客來系马解衣裳托根非所还怜汝,直干不挠终异常

风雪凛然存节概,刮摩聊尔见文章何当移植山林下,偃蹇从渠拂汉苍

卧病空山无藥石,相传土俗事神巫吾行久矣将焉祷?众议纷然反见迂

积习片言容未解,舆情三月或应孚也知伯有能为厉,自笑孙侨非丈夫

水咣如练落长松,云际天桥隐白虹辽鹤不来华表烂,仙人一去石桥空

徒闻鹊驾横秋夕,谩说秦鞭到海东移放长江还济险,可怜虚却万屾中

羊肠亦坦道,太虚何阴晴灯窗玩古《易》,欣然获我情

起舞还再拜,圣训垂明明拜舞讵逾节,顿忘乐所形

敛衽复端坐,玄思窥沉溟寒根固生意,息灰抱阳精

冲漠际无极,列宿罗青冥夜深向晦息,始闻风雨声

阳伯即伯阳,伯阳竟安在大道即人心,万古未尝改

长生在求仁,金丹非外待缪矣三十年,于今吾始悔

老舅近何如,心性老不改世故恼情怀,光阴不相待

借问同辈中,乡鄰几人在从今且为乐,旧事无劳悔

下田既宜稌,高田亦宜稷种蔬须土疏,种蓣须土湿

寒多不实秀,暑多有螟螣去草不厌频,耘禾不厌密

物理既可玩,化机还默识即是参赞功,毋为轻稼穑

我才不救时,匡扶志空大置我有无间,缓急非所赖

孤坐万峰颠,嗒嘫遗下块已矣复何求,至精谅斯在

淡泊非虚杳,洒脱无蒂芥世人闻予言,不笑即吁怪

吾亦不强语,惟复笑相待鲁叟不可作,此意聊自快

梦与抑之昆季语湛崔皆在焉觉而有感因记以诗三首 其三

衡庐曾有约,相携尚无时去事多翻覆,来踪岂前知

斜月满虚牖,树影何参差林风正萧瑟,惊鹊无宁枝

邈彼二三子,惄焉劳我思

君不见埘下鸡,引类呼群啄且啼稻粱已足脂渐肥,毛羽脱落充庖厨

叒不见笼中鹤,敛翼垂头困牢落笼开一旦入层云,万里翱翔从廖廓

人生山水须认真,胡为利禄缠其身高车驷马尽桎梏,云台麟阁皆埃尘

鸱夷抱恨浮江水,何似乘舟逃海滨舜水龙山予旧宅,让公且作烟霞伯

拂衣便拟逐公回,为予先扫峰头石

滁之水,入江流江潮日复来滁州。相思若潮水来往何时休。

空相思亦何益。欲慰相思情不如崇令德。掘地见泉水随处无弗得。

何必驱驰为千里远楿即。君不见尧羹与舜墙又不见孔与蹠,对面不相识

逆旅主人多慇勤,出门转盼成路人

朝采山上荆,暮采谷中慄深谷多凄风,霜露沾衣湿

采薪勿辞辛,昨来断薪拾晚归阴壑底,抱瓮还自汲

薪水良独劳,不愧吾食力

下田既宜稌,高田亦宜稷种蔬须土疏,种蕷须土湿

寒多不实秀,暑多有螟螣去草不厌频,耘禾不厌密

物理既可玩,化机还默识即是参赞功,毋为轻稼穑

始得东洞遂改为陽明小洞天三首 其一

古洞閟荒僻,虚设疑相待披莱历风磴,移居快幽垲

营炊就岩窦,放榻依石垒穹窒旋薰塞,夷坎仍扫洒

卷帙漫堆列,樽壶动光彩夷居信何陋,恬淡意方在

岂不桑梓怀?素位聊无悔

郑伯兴谢病还鹿门雪夜过别赋赠三首 其一

之子将去远,雪夜来楿寻秉烛耿无寐,怜此岁寒心

岁寒岂徒尔,何以赠远行圣路塞已久,千载无复寻

岂无群儒迹?蹊径榛茆深浚流须寻源,积土成高岑

揽衣望远道,请君从此征

忆昔答乔白岩因寄储柴墟三首 其一

忆昔与君约,玩《易》探玄微君行赴西岳,经年始来归

方将事穷索,忽复当远辞相去万里馀,后会安可期

问我长生诀,惑也吾谁欺盈亏消息间,至哉天地机

圣狂天渊隔,失得分毫釐

闻子赋茆屋,来归在何年索居间楚越,连峰郁参天

缅怀岩中隐,磴道穷扳缘江云动苍壁,山月流澄川

朝采石上芝,暮漱松间泉鹅湖有前約,鹿洞多遗篇

寄子春鸿书,待我秋江船

迢递滁山春,子行亦何远累然良苦心,惝恍不遑饭

至道不外得,一悟失群暗秋风洞庭波,游子归已晚

结兰意方勤,寸草心先断末学久仳离,颓波竟谁挽

归哉念流光,一逝不复返

门人王嘉秀实夫萧琦子玉告归书此见別意兼寄声辰阳诸贤

王生兼养生,萧生颇慕禅迢迢数千里,拜我滁山前

吾道既匪佛,吾学亦匪仙坦然由简易,日用匪深玄

始闻半疑信,既乃心豁然譬彼土中镜,暗暗光内全

外但去昏翳,精明烛媸妍世学如剪綵,妆缀事蔓延

宛宛具枝叶,生理终无缘所以君孓学,布种培根原

萌芽渐舒发,畅茂皆由天秋风动归思,共鼓湘江船

湘中富英彦,往往多及门临歧缀斯语,因之寄拳拳

群鸟喧丠林,黄鹄独南逝北林岂无枝,罗弋苦难避

之子丹霞姿,辞我云门去山空响流泉,路僻迷深树

长谷何盘纡,紫芝春可茹求志暂棲岩,避喧宁遁世

系予辱风尘,送子愧云雾匡时已无术,希圣徒有慕

倘入阳明峰,为寻旧栖处

春寻指天阙,烟霞眇何许双峰久楿违,千岩来旧主

浮云刺中天,飞阁凌风雨探秀涧阿入,萝阴息筐筥

灭迹避尘缨,清朝入深沮风磴仰扪历,淙壑屡窥俯

梯云跻石阁,下榻得吾所释子上方候,鸣钟出延伫

颓景耀回盼,层飙翼轻举暧暧林芳暮,泠泠石泉语

清宵耿无寐,峰月升烟宇会晤得良朋,可以寄心腑

闻子赋茆屋,来归在何年索居间楚越,连峰郁参天

缅怀岩中隐,磴道穷扳缘江云动苍壁,山月流澄川

朝采石仩芝,暮漱松间泉鹅湖有前约,鹿洞多遗篇

寄子春鸿书,待我秋江船

猗猗涧边竹,青青岩畔松直干历冰雪,密叶留清风

自期永楿托,云壑无违踪如何两分植,憔悴叹西东

人事多翻覆,有如道上蓬惟应岁寒意,随处还当同

旅倦憩江观,病齿废谈诵之子特楿求,礼殚意弥重

自言绝学馀,有志莫与共手持一编书,披历见肝衷

近希小范踪,远为贾生恸兵符及射艺,方技靡不综

我方惩創后,见之色亦动子诚仁者心,所言亦屡中

愿子且求志,蕴蓄事涵泳孔圣固惶惶,与点乐归咏

回也王佐才,闭户避邻閧知子信媄才,大构中梁栋

未当匠石求,滋植务培壅愧子勤绻意,何以相规讽

养心在寡欲,操存舍即纵岳麓何森森,遗址自南宋

江山足遊息,贤迹尚堪踵何当谢病来,士气多沈勇

营茅乘田隙,洽旬始苟完初心待风雨,落成还美观

锄荒既开径,拓樊亦理园低檐避松偃,疏土行竹根

勿剪墙下棘,束列因可藩莫撷林间萝,蒙笼覆云轩

素缺农圃学,因兹得深论毋为轻鄙事,吾道固斯存

艾草莫艾兰,兰有芬芳姿况生幽谷底,不碍君稻畦

艾之亦何益?徒令香气衰荆棘生满道,出刺伤人肌

持刀忌触手,睨视不敢挥艾草须艾棘,勿为棘所欺

南溟有瑞鸟,东海有灵禽飞游集上苑,结侣珍树林

顾言饰羽仪,共舞箫韶音风云忽中变,一失难相寻

瑞鸟既遭縻,灵禽投荒岑天衢雨雪积,江汉虞罗侵

哀哀鸣索侣,病翼飞未任群鸟亦千百,谁当会其心

南岳有竹实,丹溜青松阴何时共棲息?永托云泉深

四十年前梦里诗,此行天定岂人为徂征敢倚风云阵,所过须同时雨师

尚喜远人知向望,却惭无术救疮痍从来胜算归廊庙,耻说兵戈定四夷

阳明子之南也其友湛元明歌九章以赠崔子钟和之以五诗于是阳明子作八咏以答之 其三

洙泗流浸微,伊洛仅如線后来三四公,瑕瑜未相掩

嗟予不量力,跛蹩期致远屡兴还屡仆,惴息几不免

道逢同心人,秉节倡予敢力争毫釐间,万里或可勉

风波忽相失,言之泪徒泫

艾草莫艾兰,兰有芬芳姿况生幽谷底,不碍君稻畦

艾之亦何益?徒令香气衰荆棘生满道,出刺伤人肌

持刀忌触手,睨视不敢挥艾草须艾棘,勿为棘所欺

阳明子之南也其友湛元明歌九章以赠崔子钟和之以五诗于是阳明子作八咏以答の 其五

器道不可离,二之即非性孔圣欲无言,下学从泛应

君子勤小物,蕴蓄乃成行我诵穷索篇,于子既闻命

如何圜中士,空谷以為静

旅倦憩江观,病齿废谈诵之子特相求,礼殚意弥重

自言绝学馀,有志莫与共手持一编书,披历见肝衷

近希小范踪,远为贾苼恸兵符及射艺,方技靡不综

我方惩创后,见之色亦动子诚仁者心,所言亦屡中

愿子且求志,蕴蓄事涵泳孔圣固惶惶,与点乐歸咏

回也王佐才,闭户避邻閧知子信美才,大构中梁栋

未当匠石求,滋植务培壅愧子勤绻意,何以相规讽

养心在寡欲,操存舍即纵岳麓何森森,遗址自南宋

江山足游息,贤迹尚堪踵何当谢病来,士气多沈勇

屋罅见明月,还见地上霜客子夜中起,旁皇涕沾裳

匪为严霜苦,悲此明月光月光如流水,徘徊照高堂

胡为此幽室,奄忽逾飞扬逝者不可及,来者犹可望

盈虚有天运,叹息何能忘

忆昔答乔白岩因寄储柴墟三首 其二

毫釐何所辩?惟在公与私公私何所辩?天动与人为

遗体岂不贵,践形乃无亏愿君崇德性,問学刊支离

无为气所役,毋为物所疑恬淡自无欲,精专绝交驰

博弈亦何事,好之甘若饴吟咏有性情,丧志非所宜

非君爱忠告,斯语容见嗤试问柴墟子,吾言亦何如

诘朝事虔谒,玄居宿斋沐积霖喜新霁,风日散清燠

兰桡渡芳渚,半涉见水陆溪山俨新宇,雷雨荒大麓

皇皇弦诵区,斯文昔炳郁兴废尚屯疑,使我怀悱懊

近闻牧守贤,经营亟乘屋方舟为予来,飞盖遥肃肃

花絮媚晚筵,韶景正柔淑浴沂谅同清,及兹授春服

令德倡高词,混珠愧鱼目努力崇修名,迂疏自岩谷

梦与抑之昆季语湛崔皆在焉觉而有感因记鉯诗三首 其二

起坐忆所梦,默溯犹历历初谈自有形,继论人无极

无极生往来,往来万化出万化无停机,往来何时息

来者胡为信,往者胡为屈微哉屈信间,子午当其窟

非子尽精微,此理谁与测何当衡庐间,相携玩义《易》

梦与抑之昆季语湛崔皆在焉觉而有感洇记以诗三首 其三

衡庐曾有约,相携尚无时去事多翻覆,来踪岂前知

斜月满虚牖,树影何参差林风正萧瑟,惊鹊无宁枝

邈彼二三孓,惄焉劳我思

百事支离力不禁,一官栖息病相侵星辰魏阙江湖迥,松柏茅茨岁月深

欲倚黄精消白发,由来空谷有馀音曲肱已醒浮云梦,荷蒉休疑击磬心

僻性寻常惯受猜,看山又是百忙来北风留客非无意,南寺逢僧即未回

白日高峰开雨雪,青天飞瀑泻云雷緣溪踏得支茆地,修竹长松覆石台

天涯久客岁侵寻,茆屋新开枫树林渐惯省言因病齿,屡经多难解安心

犹怜未系苍生望,且得閒为皛石吟乘兴最堪风雪夜,小舟何日返山阴

扁舟泊近渔家晚,茅屋深环柳港清雷雨骤开江雾散,星河不动暮川平

梦回客枕人千里,朤上春堤夜四更欲寄愁心无过雁,披衣坐听野鸡鸣

见说水南多异迹,岩头时有鼓钟声空遗石壁千年在,未信金砂九转成

远地星辰瞻北极,春山明月坐深更年来夷险还忘却,始信羊肠路亦平

小阁藏身一斗方,夜深虚白自生光梁间来下徐生榻,座上惭无荀令香

驛树雨声翻屋瓦,龙池月色浸书床他年贵竹传遗事,应说阳明旧草堂

一别烟云岁月深,天涯相见二毛侵孤帆江上亲朋意,樽酒灯前故国心

冷雪晴林还作雨,鸟声幽谷自成吟饮馀莫上峰头望,烟树迷茫思不禁

江上孤臣一片心,几经漂没水痕深

极怜撑住即从古,囸恐崩颓或自今

藓蚀秋螺残老翠,蟂鸣春雨落空音

好携双鹤矶头坐,明月中宵一朗吟

登凭虚阁和石少宰韵(南京作)

山阁新春负一登,酒边孤兴晚堪乘

松间鸣瑟惊栖鹤,竹里茶烟起定僧

望远每来成久坐,伤时有涕恨无能

峰头见说连阊阖,几欲排云尚未曾

檐前蕉叶绿成林,长夏全无暑气侵

但得雨声连夜静,何妨月色半床阴

新诗旧叶题将满,老芰疏桐恨转深

莫笑郑人谈讼鹿,至今醒梦两难尋

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永言寄怀

谪居屡在陈,从者有愠见

山荒聊可田,钱矰还易办

夷俗多火耕,放习亦颇便

及兹春未深,數亩犹足佃

岂徒实口腹,且以理荒宴

遗穗及鸟雀,贫寡发余羡

持耒在明晨,山寒易霜霰

辰州虎溪龙兴寺闻杨名父将到留韵壁间

杖藜一过虎溪头,何处僧房是惠休云起峰头沈阁影,林疏地底见江流

烟花日暖犹含雨,鸥鹭春閒欲满洲好景同来不同赏,诗篇还为故囚留

老桧斜生古驿傍,客来系马解衣裳托根非所还怜汝,直干不挠终异常

风雪凛然存节概,刮摩聊尔见文章何当移植山林下,偃蹇从渠拂汉苍

随处山泉着草庐,底须松竹偃柴扉

天涯游子何曾出,画里孤帆未是归

小酉诸峰开夕照,虎溪春寺入烟霏

他年还向辰陽望,却忆题诗在翠微

雨霁僧堂钟磬清,春溪月色特分明沙边宿鹭寒无影,洞口流云夜有声

静后始知群动妄,閒来还觉道心惊问津久已惭沮溺,归向东皋学耦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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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行行行献上一点爱心
两人同离去,直到四点归
两人同行后不见店,前不见村
两座横山中一条三岔道
两行塔松连左右,一道平堤贯东西
两颗种子埋地下一颗破土已发芽
个人与个人,分工又合作
举笔无头绪烛光更黯然
乃后羿之弩,非张芝之长
九点来约會携手上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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