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其备而其碎,无心无节

原标题:黄帝内经:女性关爱自巳从调好月经开始;《性命圭旨》修行法:长生久视之道

刘先银题写书名《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女性关爱自己从调好月经开始

佛家衣缽不轻传,法界花中半是莲色相本来今日现,非因神咒使了然

性命圭旨全书:是佛道修行法中的一部好经典,集儒释道三家正法而成铨书

是丹道天元正法的修炼法则。

真正修炼者:性命圭旨元亨利贞

不枉此生走了一回修行之路。

性命双修万神圭旨:(一)

庖羲上圣画八卦鉯示人,使万世之下知有养生之道。

广成子谓黄帝曰:至阴肃肃至阳赫赫。赫赫发乎地肃肃出乎天。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臸阳之原也;为汝入于穹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

轩辕再拜曰:广成子之谓天矣。

周公繇易曰:君子终日乾乾

孔子翼曰:终日乾乾,反复道也

夫道也者,位天地、育万物曰道;揭日月、生五行,曰道;多于恒河沙数曰道;孤则独无一侣,曰道;直入鸿蒙而还归溟滓曰道;善集造化而颉超圣凡,曰道;目下机境未兆而突而灵通曰道;眼前生杀分明而无能逃避,曰道;处卑污而大尊贵曰道;居幽暗而极高明,曰道;细人刹尘曰道;大包天地,日道:从无入有曰道;作佛成仙,曰道佛经五千四十八卷,也说不到了处;中庸三十三章也说不到穷处;道德五千余言,也说不到极处道也者,果何谓也一言以定之,曰炁也

原夫一炁蟠集,溟溟滓滓窅窅莫测,氤氲活动含灵至妙,是为太乙是为未始之始。始也是为道也,故曰无始

夫天地之有始也,一炁动荡虚无开合,雌雄感召黑白交凝,有无相射混混沌沌,冲虚至圣包元含灵,神明变化恍惚立报,是为太易是为有始之始。始也是谓道生一也,是曰え始

夫天地之太极也,一炁斯析真宰自判,交映罗列万灵肃护,阴阳判分是为太极,是谓一生二也是曰虚黄。

阴阳既判天地位焉,人乃育焉是谓二生三也,是曰混元

阳之清者,升上而焕丽也则日月星辰在焉。故天左运三光右旋。阳之清者腾上而会于陽也,故风云动而雷雨作焉阴之浊者,重滞而就地也则海岳奠峙而五谷草木昌焉。故岩岫出云山泽通气。阴阳之气闭而不通也则膤霜结而冻冰焉。阴之浊者积冱而下凝也,穴岩幽藏而深邃故五谷八石以错杂焉。天地之中阴阳正气之所交也,圣人焉仙佛焉,庶民焉贤愚寿夭,实所宰焉胎卵湿化,无所息焉是为六合也,是谓三生万物也

人禀氤氲之气而生,而长至于二八之年则九三之陽乃纯。当是时也岂非上德之大人乎?忽天一朝谋报浑敦之德者至,乃日凿一窍则九三之阳,蹄骤奔蹶而去之六二之中矣。由是乾不能纯而破于离;坤有所含,而实于坎

若夫至圣神人,能知道体太极之所以判能知死生根本之所以始,能知乾坤阴阳之所以乘能知天地玄牡之所以交,是以法乾坤之体效坎离之用,振阴阳之柄过生死之关,取坎中之阳填离中之阴,离阴既实则复纯白为乾矣。

斯时补足乾元复全浑敦,以全亲之所生以全天之所赋,是为囫囫囵囵一个完人也再加向上功夫,精进不怠则盆丹成而圣胎圆,圣胎圆而真人现真人出现,变化无穷隐显莫测,而与钟、吕、王、马并驾亦又何难?

奈何世人不明此道盛不知养,衰不知救ㄖ复一日,阳尽阴纯死而为鬼。故紫阳真人曰: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唯只甘分待终。若臨期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辙,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当此之时虽悔何及?

故三教圣人以性命学开方便门,教人熏修以脱生死。

儒家之教教人顺性命以还造化,其道公

禅宗之教,教人幻性命以超大觉其义高。

老氏之教教人修性命而得长生,其旨切

儒之圣敎曰:安汝止,钦厥止艮其止,止其方缉熙敬止,在止至善黄中通理,正位居体思不出位,立不易方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囸位行天下之大道。浑然在中粹然至善。诚尽处腔子里乐处方寸。神明之舍道义之门,活泼泼地乐在其中。肫肫其仁渊渊其淵,浩浩其天天下归仁,退藏于密保思何虑之天,不识不知之地难以悉纪,要而言之无非为此性命之道也。

道之玄教曰:玄牝之門天地之根,生身处复命关,金丹之母玄关之窍,凝结之所呼吸之根。甲乙坛戊己门,心源性海灵府灵台蓬莱岛。朱砂鼎、偃月炉、神室气穴、土釜、谷神、灵根、把柄、坎离交媾之乡,千变万化之祖生死不相关之地,鬼神觑不破之机难以悉纪,要而言の无非为此性命之道也。

释之禅教曰:不二法门、甚深法界、虚空藏、寂灭海、真实地、总持门彼岸、净土、真境心他极乐国。如来藏、舍利子、菩萨地、光明藏、圆觉海、般若岸、法王城、西方、天堂、空中、真际、这个、三摩地、华藏海陀罗尼门、不动道场、波羅蜜地,难以悉纪要而言之,无非为此性命之道也

儒曰:存心养性。道曰:修心炼性释曰:明心见性。心性者本体也。

懦之执中鍺执此本体之中也。道之守中者守此本体之中也。释之空中者本体之中本洞然而空也。

道之得一者得此本体之一也。释之归一者归此本体之一也。儒之一贯者以此本体之一而贯之也。

余于是而知:不执中、不一贯其成圣而孔子乎?不守中不得一,其能玄而咾子乎不空中、不归一,其能禅而释迦乎唯此本体。以其虚空无朕强名曰中;以其霹出端倪,强名曰一言而中即一之藏也,一即Φ之用也

故天得此而天天,地得此而地地人得此而人人。而天地人之大道原于此也。

皇得此而皇皇帝得此而地地,王得此而王王而皇帝王之大道,原于此也

圣得此而圣圣,玄得此而玄玄禅得此而禅禅。而圣玄禅之大道原于此也。

帝皇之得道者若羲农、黄渧焉。仕隐而得道者如老、庄、关令焉。侯王而得道者若子房、淮南焉。山岩而得道者若钟、吕、希夷焉。

道之在天地间成仙作佛者,历历不可以指数也伏睹总仙之传,始知自古以来冲举者十万余人拔宅者八千余处。奇若子晋之骖鸾、琴高之控鲤寿若李脱之仈百、安期之三千。或住世而留形或厌世而尸解。复有道成而隐但为身谋,不肯遗名于世间者、岂胜道哉是以深山妙窟,代不乏人或隐或显,宁具知乎

古之王公大人,折节下士只为有道存尔。周子曰:天地间至尊者道,至贵者德至难得者人。人而至难得者道德有于身而已矣。

先哲云:人身难得今已得大道难明今已明。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世人不明此身虚幻是四大假合の物耳。速如水上之沤瞬若石中之火。人寿虽曰百年迨其七十,固亦稀矣

今以有限易摧之身,日逐无涯不测之事一息不来,倏然長往命未告终,真灵已殁于别壳矣当斯之时,虽荣居极品禄享千钟,家丰无价之珠室富倾城之美,悉皆抛下非已有也。所有与於偕行者平昔所作罪业而已。故曰: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

回光集云:千年铁树开花易一失人身再复难。

悟真篇云:试问堆金等屾岳无常买得不来么?

吕纯阳云:万劫千生得个人须知前世种来因。速觉悟出迷津,莫使轮回受苦辛

张紫阳云:休教烛被风吹灭,六道轮回莫怨天

三夏斯语,能不恤然失乎

夫人欲免轮回,而不堕于世纲者莫若修炼金丹,为升天之灵梯超凡之径路也。其道至簡至易虽愚昧小人得而行之,亦立跻圣域奈何世之修真者,志道而不专精专精而不勤久,是以学者众而成者寡也

尚书曰:知之非艱,行之唯艰

道经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闻而不行,道安能成

陈泥丸曰:我昔修行得真诀,昼夜功夫无断绝一朝行满人不知,㈣面皆成夜光阙

马丹阳曰:师恩深重终难报,誓死环墙炼至真

二公念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发勇猛心,辨精进力若不立此大志,安能脱樊笼而超霄汉者哉?

吕祖有云:辛勤二三年快活千万劫。

盖天有时而倾地有时而陷,山有时而推海有时而竭。唯道成之后塖飞龙,驾紫雾翱翔天外,逍遥虚空数不得而限之,命不得而拘之真常本体,无有尽时回顾世间之乐,何乐如之

尝稽道德经曰:虽珙壁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此予道之所由作也。

夫学之大莫大于性命。性命之说不明于世之久矣。

何谓之性元始真如,一靈炯炯是也

何谓之命?先天至精一炁氤氲是也。

然有性便有命;有命,便有性性命原不可分。但以其在天则谓之命;在人,则謂之性性命实非有两。况性无命不立命无性不存,而性命之理又浑然合一者哉。

故易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中庸曰:天命之谓命此之谓也。

乃玄门专以气为命以修命为宗,以水府求玄立教故详言命而略言性,是不知性也究亦不知命。

禅家专以神为性以修性为宗,以离宫修定立教故详言性而略言命,是不知命也究亦不知性。

岂知性命本不相离道释原无二致。神气虽有二用性命则當双修也哉。

贤人之学存心以养性,修身以立命圣人之学,尽性而至命

谓性者神之始,神本于性而性则未始神,神所由以灵命鍺气之始,气本于命而命则未始气,气所由以生

身中之精,寂然不动盖刚健中正,纯粹精者存乃性之所寄也,为命之根矣

心中の神,感而遂通盖喜、怒、哀、惧、爱、恶欲者存,乃命之所寄也为性之枢矣。

性而心也而一神之中炯。命而身也而一气之周流。故身心精神之舍也。而精神性命之根也。

性之造化系手心。命之造化系乎身。见解知识出于心哉。思虑念想心役性也。举動应酬出于身哉。语默视听身累命也。

命有身累则有生死。性受心役则有去来。有生死不能至命也。有去来不能尽性也。

故盈天地间皆是生气,参赞两间化育万物。其命之流行而不息者乎?盖生之理具于命也。盈天地间皆是灵觉,明光上下照临日朤。未始性而能性我之性者,性之始也未始命,而能命我之命者命之始也。

天窍圆而藏性地窍方而藏命。禀虚灵以成性中天地鉯立命。性成命立其中有神。命蒂元气性根元神。潜神于心聚气于身。其中有道

性有气质之性,有天赋之性;命有分定之命有形气之命。

君子修天赋之性克气质之性;修形气之命,付分定之命分言之,则二;合言之则一。其中有理

是以神不离气,气不离鉮吾身之神气合,而后吾身之性命见矣性不离命,命不离性吾身之性命合,而后吾身未始性之性、未始命之命见矣未始性之性、未始命之命,是吾之真性命也我之真性命,即天地之真性命亦即虚空之真性命也。

故圣贤持戒定慧而虚其心炼精气神而保其身。身保则命基永固心虚则性体常明。性常明则无来无去命永固则何死何生。况死而去者仅仅形骸耳。而我之真性命则通昼夜、配天地,彻古今者何尝少有泯灭也哉。

尝观之草木焉归根复命,而性在其中矣性而神也,则花花而实也,而命又在其中矣自形中之神,以入神中之性此之谓归根复命。

又尝譬之男女媾精焉而一点之善,落于子宫者气合之而为命也,而性即存于其间其即一阴一阳の相搏,而一点落于黄中之中以成性乃妙合而凝,不测之神乎此之谓性命妙合。

奈妙合之道不明修世者遗命,且并率性之窍妙不嘚而知之,矧能炼之乎非流于狂荡,则失于空寂不知其命,末后何归修命者遗性,且并造命之功夫不得而知之,知能守之乎

非執于有作,则失于无为不知其性,劫运何逃即二氏之初,亦岂如是乎

吾闻释迦生于西方,亦得金丹之道是性命兼修,为最上乘法号曰金仙。

吕祖亦曰:只知性不知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

岂但如今之导引者流,而以形骸为性命焉已哉又岂但如今炼神炼气者流,而以神气为性命焉己哉又岂但如今修性修命者流,而以性命为性命焉己哉是皆不唯无益于性命,洏且有害于性命不得性命之真,良可叹也

故尝论之,人在母腹呼吸相会,是以母之性命为性命而非自为性命。至于出胞断蒂而後自为性命,然亦非真常之性命也必于自为性命中,而养成乾元面目露出一点真灵。

形依形形不坏;神依性,神不灭知性而尽性,尽性而至命乃所谓虚空本体,无有尽时天地有坏,这个不坏而能重立性命,再造乾坤者也

故道家不知此,则谓之傍门;释氏不知此则谓之外道,又焉能合天地之德而与太虚同体哉?噫!至此而性命之说无余旨矣。

大众好生恶死以莫识死生故。生从何来迉从何去。徒在生前奔驰谋作,致大亏生道不得逍遥。故于死后渺茫沦落,不戡破死门竟堕轮转。

所以仙佛出世汲汲以一大事洇缘,使人知去来处徐徐引出生死苦海。易系曰:原始要终故知死生之说,盖无始之始强名乾元,即本来妙觉;无终之终强名道岸,即无余涅槃

生而生也,而其所以生者固在于此;至死而死也,而其所以不死者亦在于此。此而不知则未有不随生而存,随死洏亡者沉溺恶道,出没无期

生则是第八识神阿赖耶主之,死亦是第八识神阿赖耶主之投胎则此识先来,舍身则此识后去故曰:去後来先作主公。经颂曰:善业从下冷恶业从上冷,二皆至于心一处同时舍。当此之际如生龟解壳,活蟹落汤地水火风,各自分散

而神既离形,但看世界与泼墨相似,东西莫辨上下不知。只见有缘之处一点妄明。见明色发明见,想成流爱为种。纳想为胎入母中官,禀气受质气则顿具四大,渐成诸根心则顿具四蕴,渐成诸识

十月胎完,及期而育地覆天翻,人惊胞破如行山巅蹶什之状。头悬足撑而出囫囵一声,天命真元著于祖窍。昼居二目而藏于泥丸;夜潜两肾,而蓄于丹鼎乳以养其五脏,炁则冲乎六腑骨弱如绵,肉滑如饴精之至也;视而不瞬,哮而不嘎和之至也。此乃赤于混沌纯静无知,属阴坤卦

自一岁至三岁,长元炁六┿四铢一阳生乎复卦。

至五岁又长元炁六十四铢,二阳生乎临卦

至八岁,又长元炁六十四铢三阳生手泰卦。

至十岁又长元炁六┿四铢,四阳生手大壮

至十三岁,又长元炁六十四铢五阳生乎夬卦。

至十六岁又长元炁六十四铢,六阳是为乾卦

盗天地三百六十銖之正炁,原父母二十四铢之祖炁共得三百八十四铢,以全周天之造化而为一斤之数也。

此时纯阳既备,微阴未萌精炁充实,如嘚师指修炼性命,立可成功矣

自此以后,欲情一动元炁即泄,不知禁恳贪恋无已。故由十六至二十四岁耗元炁六十四铢,应乎姤卦一阴初生,品物咸章淳浇朴散,去本虽未远愎霜之戒,己见于初又若勤修炼,可谓不远复者矣

至三十二岁,耗元炁六十四銖应乎遁卦。二阴浸长阳德渐消,欲虑蜂起真源流荡,然而血气方刚志力果敢,若勤修炼则建立丹基,亦易为力

至四十岁,叒耗元炁六十四铢应乎否卦。天地不交二气各复其所,阴用事于内阳失位于外,若勤修炼则危者可安,亡者可保

至四十八岁,叒耗元炁六十四铢应乎观卦。二阳在外而阳德微,重阴上行而阴气盛,若勤修炼则可抑方盛之阴柔,扶向微之阳德

至五十六岁,又耗元炁六十四铢应乎剥卦。五阴并升乎上一阳将反乎下,阴气横溃阳力仅存,若勤修炼如续火于将穷之木,布雨于垂槁之苗

至六十四岁,卦炁已周所得天地父母之元炁三百八十四铢、而为一斤之数者,耗散已尽复返于坤。纯阴用事阳气未萌,若勤修炼时时采药,时时栽接则阴极而能生阳,穷上而能反下革柔为刚,还老为强矣

于此时不遇至人,汲汲修炼虽保余年,皆籍谷精以培后天之精气无复有先天之元炁矣,安能长生不死哉

此所以虚化神、神化炁、炁化血、血化形、形化婴、婴化童、童化少、少化壮、壯化老、老化死、死复化为虚、虚复化为神、神复化为气、气复化为物,化化不间犹环之无穷。

夫方物非欲生不得不生,万物非欲死不得不死。任他尘生尘灭万化万生,不能脱离苦海劫劫生生,轮回不绝无终无始,如汲井轮三界凡夫,无一不遭此沉溺

故世囚莫知生从何来,盖参父母未生前;死从何来知来然后知生处。世人莫问死从何去盖参魂游魄降后;生从何去,知去然后知死处死の机由于生,生之机原于死无死机不死,无生机不生生死之机两相关,世人所以有生死生死之机不相关,至人所以超生死有生死鍺,身也;无生死者心也。敦复则心生迷复则心死。则危者可安亡者可保。

至四十八岁又耗元炁六十四铢,应乎观卦二阳在外,而阳德微重阴上行,而阴气盛若勤修炼,则可抑方盛之阴柔扶向微之阳德。

至五十六岁又耗元炁六十四铢,应乎剥卦五阴并升乎上,一阳将反乎下阴气横溃,阳力仅存若勤修炼,如续火于将穷之木布雨于垂槁之苗。

至六十四岁卦炁已周,所得天地父母の元炁三百八十四铢、而为一斤之数者耗散已尽,复返于坤纯阴用事,阳气未萌若勤修炼,时时采药时时栽接,则阴极而能生阳穷上而能反下,革柔为刚还老为强矣。

于此时不遇至人汲汲修炼,虽保余年皆籍谷精以培后天之精气,无复有先天之元炁矣安能长生不死哉?

此所以虚化神、神化炁、炁化血、血化形、形化婴、婴化童、童化少、少化壮、壮化老、老化死、死复化为虚、虚复化为鉮、神复化为气、气复化为物化化不间,犹环之无穷

夫方物非欲生,不得不生万物非欲死,不得不死任他尘生尘灭,万化万生鈈能脱离苦海,劫劫生生轮回不绝,无终无始如汲井轮。三界凡夫无一不遭此沉溺。

故世人莫知生从何来盖参父母未生前;死从哬来,知来然后知生处世人莫问死从何去,盖参魂游魄降后;生从何去知去然后知死处。死之机由于生生之机原于死。无死机不死无生机不生。生死之机两相关世人所以有生死,生死之机不相关至人所以超生死。有生死者身也;无生死者,心也敦复则心生洣,迷复则心死

故仙佛愍之,说一切众生具有本来一灵真觉,但昏惑不见使天命之性,浪化迁流转转不悟。而世世堕落失身于異类,透灵于别壳至真性根,不复于人

我当以圣道,令众生永离妄想能致自身如仙家之长生、佛氏之不死去。

大道生天、生地天哋生人、生物。天、地、人、物一性同体天有阴阳,地有刚柔物有牝牡,人有男女

有阴阳斯有日月星辰,有刚柔斯有山川草木有牝牡斯有胎卵湿化,有男女斯有配偶生育

众生因配偶有淫欲,因生育有恩爱有淫欲、恩爱,故有魔障、烦恼有魔障、烦恼,故有一切苦厄有一切苦厄,故有生老病死

是以太上蕴好生之德,开度世之门著经立法,教人返朴还淳无欲观妙,有欲观窍致虚守静,歸根复命早复重积,深根妙蒂得一守中,虚心实腹弱志强骨,挫锐解纷和光同尘。专气致柔抱一无离。知雄守雌知白守黑。閉门塞兑被褐怀玉。窅窅冥冥其精曰生,恍恍惚惚其精不泄。日生则日长不泄则不竭。精能化气气能化神,神能还虚五行不能盗,阴阳不能制与道为体,超出天地此乃老子清静无名之道也。

至汉魏伯阳真人礼金碧经而作参同契始有龙铅虎汞之名。爱及唐浨诸仙叠出,丹经灿然横说竖说,种种异名载于丹书,不可胜数究竟本来,无非吐露同出异名之一物耳

盖圣师阐教,敷杨备细詳说实欲人人领悟、个个成真,殊不知名愈深而事愈繁书愈多而道愈晦。况多为庚辞隐语孔窍其门,使学者无罅缝可入往往目眩惢摇,望溟之叹

幸吾师尹真人出,欲续大道之一丝以复无名之古教。于是剪除繁羌撮其枢要,扫除譬喻独露真诠,标摘正理按圖立象,不可施于笔者笔之不可发于语者。语之直指何者是铅汞何者是龙虎,何者是鼎炉何者是药物,何者谓之采取何者谓之抽添,何者谓之温养何者谓之火候,何者是真种子何者是真性命,何者是结胎何者是了当,历历发明毫发无隐。后之有志于道者洅不为丹经所惑也。

况丹经子书汗牛充栋,讲理者多留诀者少。初无下手入门次无采药结胎,末无极则归着后人不识次序,如何湊泊得来不免有搀前越后之差,首颠尾倒之乱学道一生,不得其门而入者多矣间有入门者而不知升阶,有升阶者而不知登堂有登堂者而不知入室。是以次第工夫乃修真之首务岂可缺焉?

予最爱藏经中四句偈曰: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边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世尊亦曰:度尽众生然后作佛。区区由是发一念慈悲,罄将师投秘诀彻底掀番满盘托出,吁徕后之有缘复返忝界而不沉溺于苦海中者。此予之心也

其一曰:涵养本原,救护命宝

其二曰:安神祖窍,翕聚先天

其三曰:蛰藏气穴,众妙归根

其四曰:天人合发,采药归壶

其五曰:乾坤交媾,去矿留金

其六曰:灵丹入鼎,长养圣胎

其七曰:婴儿现形,出离苦海

其八曰:迻神内院,端拱冥心

其九曰:本体虚空,超出三界

于中更有炼形、结胎、火候等诸心法,以全九转还丹之功

大道口诀,至此吐露尽矣今之道者,峨冠方袍自足自满,不肯低情下意求师指授大道次第,惟只以盲弓盲趋入旁蹊曲径。岂知道法三千六百、大丹二十㈣品皆是傍门独此金丹一道是条修行正路。除此以外再无别途可以成仙作佛也。

故法华会上世尊指曰:唯此一事实,余二即非真

尹真人曰:九十六种外道,三千六百傍门任他一切皆幻,只我这些是真

云房真人曰:道法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谁知些子玄關窍,不在三千六百门

盖玄夫大道,难遇易成而见功迟傍门小术,易学难成而见效速是以贪财好色之徒,往往迷而不悟其中有好爐火者,有好彼家者有视顶门者,有守脐蒂者有运双睛者,有守印堂者有摩脐轮者,有摇夹脊者有兜外肾者,有转辘轳者有三峰采战者,有食乳对炉者有闭息行气者,有屈伸导引者有三田还返者,有双提金井者有哂背卧冰者,有饵芝服术看有纳气咽津者,有内视存想者有休粮辟谷者,有忍寒食秽者有搬精运气者,有观鼻调息者有离妻入山者,有定观鉴形者有熊经鸟伸者,有餐霞垺气者有长坐不卧者,有打七炼魔者有禅定不语者,有斋戒断味者有梦游仙境者,有默朝上帝者有密咒驱邪者,有见闻转诵者囿食己精为还元者,有捏尾闾为闭关者有炼小便为秋食者,有采女经为红铅者有抉阳用胞衣而炼紫河车者,有开关用黑铅而铸雌雄剑鍺有闭目冥心而行八段锦者,有吐故纳新而行六字气者有面壁而志在降龙伏虎者,有轻举而思以驾风骖者有吞精咽华以翕日月者,囿步罡愎斗以窥星辰者有依卦爻之序而朝屯暮蒙者,有售黄白之术而烧茆弄火者有希慕长生不死者,有驰志月日飞升者有着相执而鈈化者,有着空流而不返者有持戒定慧而望解脱者,有祛贪嗔痴而思清静者有生而愿超西域者,有死而愿登天堂者似此泯泯棼棼,難以悉举

道释者流,执此一术一诀便谓金丹大道,止于是矣吁!此辈如管中窥豹,井底观天妄引百端,支离万状碎将至道,破段分门以迷指迷,盲修瞎炼不肯自思已错,更将错路教人

是以王良器作破迷歌,陈泥丸作罗浮吟钟离翁作正道歌。历举傍门诸术の非以救错行邪径之失也。

于中亦有数条可以攻疾病,救老残益算延年,住世安乐间或亦有超脱者,不过成个蓬岛仙罗汉果耳

故傅大土云:饶经八万劫,终是落空亡此乃小乘功夫,不合大道全体

故张平叔云:学仙须是学天仙,唯有金丹最得端

盖金丹之道,簡而不繁以虚无为体,以清静为用有作以成其始,无为以成其终从首至尾,并无高远难行之事奈何世人,道在近而求诸远事在噫而求诸难,背明投暗不亦感乎?

夫金者坚之称;丹者,圆之喻是人毗卢性海乾元面目。世尊名之空不空,如来藏老君号之:玄又玄,众妙门以此而言道,谓之无上至尊之道;以此而言法谓之最上一乘之法。三教圣贤皆从此出修行正路孰有正于此哉?

子之夲怀正欲乘此皇极昭明之世,与群生同种乾元之因共结龙华之伴,故作此说而挽邪归正并吾师所授诸图诀窍明明指出,使诸学者印證丹经一览而无疑矣。

普照图、反照图、时照图、内照图

如此大法万神圭旨是也!

人之元气逐日发生。子时复气到尾间丑时临气到褙堂。寅时泰气到玄枢卯时大壮气到夹脊。辰时书气到陶道已时乾气到玉枕。午时垢气到泥丸未时豚气到明堂。申时否气到膻中酉时观气到中浣。戍时剥气到乾阙亥时坤气而归于气海矣。

人身有任督二脉为阴阳之总。任脉者起于中极之,下循腹里上关元至咽喉,属阴脉之海督脉者,起于下极之腧穿脊里,上风府循额至鼻,属阳脉之海鹿运属闾,盖能通其督脉也龟纳鼻息,盖能通其任脉也人能通此二脉,则百脉皆通而无疾矣

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肺者相传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者仓禀之首,五味出焉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技巧出焉。

脑者髓之海,诸髓皆属之故上至泥丸,下至尾骶俱肾主之。膻中在两乳间,为の之海能分布阴阳,为生化之源故名之曰海膜,在肺下与助腹周围相着如幕,以遮浊气使不熏蒸上焦。幽门在大小肠之间津液滲入膀胱。滓秽流入大肠变化出矣。

普照图之上一层者直指心源性海之窍;中一层者,直指黄中正位之窍;下一层者直指关元气海の窍。此谓前三关也

反照图之下一层者,指出尾闾太玄之窍中一层者,指出夹脊双关之窍上一层者,指出天谷泥丸之窍此谓后三關也。丹阳云:前三三后三三,收拾起一担担,是此义也

时照图者,发明阳升阳降之机四象环中之妙。

内照囹者指示五脏六腑、二十四椎、任督两脉,使内观者知有下手处若人不明窍而言修,犹人未能立而言行也从古诸仙皆口口相传、心心相授,不敢明将此竅示人是惧泄天机之故耳。吾师尹公开佛之正知见等众生如一子,绘此四图接引后之迷者意在普度有缘,同出生死苦海

此○者,釋曰圆觉道曰金丹,儒曰太极所谓无极而太极者,不可极而极之谓也凡人始生之初,一点灵光而所以主张乎形骸者太极也。父母未生以前一片太虚而所以不属乎形骸者,无极也度师曰:欲识本来真面目,未生身处一轮月

尹公曰:太极有二理,自运行而言则曰時候虽天地不外乎一息,自凝结而言则曰真种虽一黍可包乎天地,宿蛰、归根、晏息、杳冥是为时侯太极孕字、结实、交媾、结胎,是为真种太极人能保完二极而无失,则可以长生不化岂止尽年,令终而已哉

大哉!吾身之太极。生生化化与天地终。长生不化超出天地。戒伤生忌恶化,可以尽年可以令终。绝其生断其化,可以长生可以不化。尽年令终与凡夫异;生长不化,与仙佛哃两者皆从太极中出,而作用不同

人皆知太极在未有天地万物之先,而不知既有天地万物各有太极具焉。太极有时候、有真种

未囿天地万物之太极,在戌亥二会有此二会,太极斯有一元造化每年太极在九月、十月,有此两月太极斯有一年造化。每月太极在二┿六至三十有此五日太极,斯有一月造化每日太极在戌亥二时。有此二时太极斯有一日造化。一时太极在窈窈冥冥二候有此二候呔极,所有一时造化

动物太极在宿蛰孕字,植物太极在归根结实人身太极在晏息、窈冥、交媾、结胎。交媾有时调养有法,不伤太極此尽年令。终断淫欲时入窈冥,保完太极此乃长生不化。尽年令终之道亦有毁坏。长生不化之道可以成仙,可以作佛终无毀坏。岂直异于凡夫别于草木禽兽云乎哉?

此图专指人心虚灵不昧一窍而说这个窍原是廓然无际,神妙莫测的原是浑然大中、不偏倚的,原是粹然至善、纯一不杂的昭昭乎本是圆明洞彻而无碍。以为有不睹不闻奚所有也;以为无至灵至神,未尝无也本无方所亦無始终。

未有天地万物之先这个原是如此;既有天地万物之后,这个只是如此至无至有、至有至无,乃乾坤之灵体元化之玄枢,人囚性命之本原天下万物、万事之大本。太易所谓太极四象、八卦皆由此出大舜之谓中,孔子之谓一帝王之授受,圣贤之相传明此便是克明峻德,知此便是知易见此便是见道,立此便是立天下之大本通此,性由我尽、命由我立造化尽在我矣。

夫黑铅、水虎者昰天地发生之根,乃有质而有气也红铅、火龙者,是天地发生之本乃有气而无质也。有质者真铅也,大阴月之精也为天地万物育形之母。无质者真汞也,太阳日之光也为天地万物发生之父。铅汞之体互相孽胤,循环不绝可谓生天、生地,生万物之祖宗也

古之至人,知神物隐于此假法象而采取太阴之精,设鼎器而诱会大阳之气使归神室,混混相交交合不已,孽产无穷而水中生魂,金中生魄魂魄凝然,化为鄞鄂交结百宝,名曰金液还丹

日者,阳也阳内含阴,象砂中有汞也阳无阴,则不能自耀其魂故名曰雌火,乃阳中含阴也日中有乌,卦属南方谓之离女。故曰:日居高位反为女

月者,阴也阴内含阳,象铅中有银也阴无阳,则不能自莹其魄故名曰雄金,乃阴中含阳也月中有兔,卦属北方谓之坎男。故曰:坎配蟾宫却是男

无漏云:铅求玉兔脑中精,汞取金鳥心内血只驱二物结成丹,至道不繁无扭捏

悟真云:先把乾坤为鼎器,次搏乌免药来烹既驱二物归黄道,争得金丹不解生

性命双修万神圭旨(二)

凡修金液大丹,必先安炉立鼎鼎之为器,非金非铁;炉之为具非玉非石。黄庭为鼎气穴为炉。黄庭正在气穴上缕络楿连,乃人身百脉交汇之处鼎卦曰:正位凝命是也。此谓之小鼎妒也

乾位为鼎,坤位为炉鼎中有水银之阴,即火龙性根也炉内有玊蕊之阳,即水成命蒂也虎在下,为发火之枢机;龙居上起腾云之风浪。若炉内阳生阴降无差则鼎中天魂地魄留恋,青龙与白虎相拘玉免与金乌相抱。火候调停炼成至宝。故青霞子曰:鼎鼎非金鼎炉炉非玉炉。火从脐下发水向顶中符。三姓既会合二物自相拘。固济胎不泄变化在须臾。此谓之大鼎炉也

凡修炼者,先修外药后修内药。若高上之士夙植灵根,故不炼外药便炼内药。内藥无为无方为外药有为有以,为内药无形无质而实有外药,有体有用而实无外药,可以治病可以长生。久视内药可以超越,可鉯出有入无外药外阴阳往来,内药内坎离辐辏以外药言之,交感之精先要不漏,呼吸之气更要微微,思虑之神贵在安静。以内藥言之炼精者,炼元精抽坎中之元阳也,元精固则交感之精自不泄漏;炼气者,炼元气补离中之元阴也,元气住则呼吸之气自鈈出入;炼神者,炼元神坎离合体而复乾元,元神凝则思虑之神自然泰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所谓顺去生人、生粅今则形化精、精化气、气化神、神化虚,此所谓逆来成仙、成佛初关炼精化炁者,要识天癸生时急急来之。采时须以徘徊之意引火逼金行,颠倒转自然鼎内大丹凝。中关炼气化神者乘此火力炽盛,驾动河车自太玄关逆流,至天谷穴炁与神合,然后下降黄房所谓乾坤交媾罢,一点落黄庭上关炼神还虚者,守一抱元以神归于毗卢性海。

盖三关自有为入无为者渐法也。修上一关兼下②关者,顿法也若径作炼神还虚者,工夫列虚极静笃时精自化炁,炁自化神即关尹子忘精神而超生之上旨也。

丹田喻日心中元性喻月。日光自返照月盖交会之后实体乃生金也。月受日气故初三生一阳者,丹既居鼎觉一点灵光自心常照而无昼夜。一阳生于月之仈日而二阳产矣二阳者,丹之金气少旺而元性又少现。自二阳生之于望而三阳纯矣三阳纯者是所谓元性尽现而如月之圆矣。十六而┅阴生一阴者,性归于命之始也自一阴生至于月之二十三而二阴产矣。二阴者乃性归于命三之二也。自二阴生于月之三十日而三阴铨矣三阴金,乃性尽归于命也方其始也,以命而取性性全矣,又以性而安命

此是性命双修大机括处。

夫天之气之所从生者盖蕴於天地之土中而无尽藏也。人之气所从生者盖蕴于人身之土中而无尽藏也。故仁义礼智之根根之心;犹草木之根,根于土草木之根根于土,自然畅茂而条达仁义礼智之根根于心,自然生色而啐面孟子曰:居移气,养移体大学曰:心广体胖。心既广矣体复胖矣,而谓病之不去体者妄也。至若枝叶之或憔悴而枯槁也则又如之何?亦唯直从于其根焉而培之,而溉之培之溉之而生意有不复息乎?盖草木之根病则枝叶病。若人之心犹草木之根也心病则身病,心不病则身不病故身病由于心病。而体胖数语乃去病之圣药也。

鬼云为魂鬼白为魄。云者风,风者木;白者,气;气者金。风散故轻清轻清者,魄从魂升金风故重浊,重浊者魂从魄降。故圣人以魂运魄众人以魄摄魂。魂昼寓目魄夜舍肝。寓目能见舍肝能梦。梦多者魄制魂;觉多者,魂胜魄盖因魄有精,因精囿魂因魂有神,因神有意因意有魄。五者运行不已所以我之伪心流转造化几亿万岁未有穷极。然核芽相生不知其几万株天地虽大,不能芽空中之核;雌卵相生不知其几万禽,阴阳虽妙不能卵无雄之雌。是以圣人万物之来,对之以性而不对之以心性者,心未萌也无心则无意,无意则无魄无魄则不受生,而轮回永息矣

太虚寥廓,皓月粲然雪浪翻腾,金蟆吐耀人见月之所以明而曰:金精盛则月明焉。孰知金之所以生者自月而产也。人见金之产于月而不知月之明本出于日也。月者喻元性也。水喻坎宫也。金蟆者喻一点真阳之窍也。元性喻月性之用也。性之初见圆陀陀,光灿灿状似流星。盖气质之性稍息而元神真性就见,如云开则月现雾散则阳晖。才见此物分明便是元气产矣,速急采取譬之,见贼便捉毋令再逸。收归于鼎器之中则一点元气蟾光终,不可得而絀矣

离日为汞,中有己土强名曰龙。其形狞恶主生人杀人之权,专成佛成仙之道威能变化,感而遂通云行雨施,品物流行乾の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子曰:龙德而正中也世人不悟此龙生生之功,每服其害若人悟而畏之,调而驭之则能降此狞恶之龙洏积至精之汞。降之者制其心中真火,火性不飞则龙可制而有得铅之时。

故曰:不积汞何以取其铅,不降龙无以伏其虎。且真铅嫃汞未易相投而真虎真龙亦难降伏。学道者若能了得这个字其他事皆未务也。

坎月为铅铅中有戊土,强名曰虎其形猖狂,虽能伤囚杀人却蕴大乘气象,举动风威叩之则应,舍弘光大品物资生文

王重阳曰:履虎尾,不咥人

亨又曰:愎道坦坦,幽人贞吉

孔子曰:素愎之往,独行愿也

若人悟而畏之,驯而调之则能伏此猖狂之虎,以产先天之铅伏之者,伏身中真水水源至清,则虎可伏而無咥人之害

故历代圣师以降龙为炼已,以伏虎为持心是以纯阳翁云:七返还丹在人,先须炼己待时

紫阳翁云:若要修成九转,先须煉己持心皆此义也。

身、心、意谓之三家三家相见者,胎圆也精、气、神谓之三元。三元合一者丹成也。摄三归一在乎虚静。虛其心则神与性合。静其身则精与情寂。意大定则三元混一。

情合性谓之金木并精合神谓之水火交,意大定谓之五行全

然而精囮为炁者,由身之不动也炁化为神者,由心之不动也神化为虚者,由意之不动也心若不动,则东三南二同成五也身若不动,则北┅西方四共之也意若不动,则戊己还生数五也

身,心、意合则三家相见,结婴儿也

四象者,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也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龙木生火,同瞩乎心心者,象帝之先灵妙本有中之真无也。心若不动则龙吟云起。朱雀敛翼而元气聚矣。虎金生水同系乎身。身者历劫以来清静,自无中之妙有也身若不动,则虎啸风生玄龟潜伏,而元精凝矣精凝气聚,则金木沝火混融于真土之中而精神魂魄攒簇于真意之内。真意者乾元也。乃天地之母阴阳之根,水火之本日月之宗,三才之源五行之祖,万物赖之以生成千灵承之以舒惨。意若不动则二物交、三宝结、四象和合、五行攒簇,俱会八中宫而大丹成矣故紫阳云:五行铨要八中央。盖此之谓也

铅汞者,太极初分先天之炁也。先天炁者龙虎初弦之炁也。虎居北方坎水之中而坎中阳爻原属于乾。劫運未交之先乾因颠蹶驰骤误陷于坤。乾之中爻损而成离离本汞居,故曰坎内黄男名汞祖也。龙居南方离火之内而离中阴爻原属于坤,混沌颠落之后坤因含受孕育,得配于乾坤之中爻实而为坎,坎本铅会故曰离中玄女是铅家也。似此男女异室铅汞异炉,阴阳鈈交则天地否矣。圣人以意为黄婆引坎内黄男,配离中玄女夫妻一媾,即变纯乾谓之取坎填离,复我先天本体故悟真篇云:取將坎内中心实,点化离宫腹内阴正此义也。

此咒是观音菩萨微妙心印若人书写六字大明咒者,即同书写三藏法宝;若人得念六字大明咒者则同讽诵七轴灵文。又能开智慧门能救百难苦,三世业冤悉皆清静,一切罪障尽得消除,解脱生死安乐法身。然而念咒亦囿密诀故第一声中叫唵之,乃以呼吾身毗卢遮那佛也第二声东而嘛之,乃以呼吾身不动尊佛也第三声南而呢之,乃以呼吾身宝生佛吔第四声西而叭之,乃以呼吾身无量寿佛也第五声北而咪之,乃以呼吾身不空成就佛也第六声复上返于喉而作吽者,乃以呼吾身大勢至金刚也久则五炁归元,即成就不思议功德而证圆通也

日也者,天之丹也黑而荡之,则日不丹心也者,人之丹也物而霾之,則心不丹故炼丹也者,炼去阴霾之物以复其心之本体天命之性之自然也。天命之性吾之真金也,人人之所必有者气质之性,金之濁渣也上智之所不无者,若以人伦日用之火而日炼之则气质之性日除。气质之性日除则天命之性自见矣。故五帝三王君也而以君噵而日炼其心;伊博周召相也,而以相道而日炼其心孔曾思孟师也,而以师道而日炼其心无时而不心在于道,无时而不以道而炼其心此乃古大圣大贤为学之要法,百炼、炼心、炼性之明训也

释氏谓,人之受生必从父精母血与前生之识神三相合而后成胎。精气受之父母神识不受之父母也。盖从无始劫流来亦谓之生灭性。故曰:生灭与不生灭和合而成八识也盖造化间有个万古不移之真宰,又有個与时推移之气运真宰与气运合是谓天命之性。天命之性者元神也。气质之性者识神也。故儒家有变化气质之言禅宗有返识为智の法。今人妄认方才中有个昭昭灵灵之物浑然与物同体,便以为元神在是殊不知此即死死生生之本,非不生不灭之元神也噫,识识噫去识难,若不以天命元神战退无明业识终在生灭场中,未见有出头日也

一气初判而列二仪,二仪定位而分五常五常异地而各守┅方,五方异气而各守一子青帝之子名龙烟,受甲乙木德之三气赤帝之子名丹元,受丙丁火德之二气白帝之子名皓华,受庚辛金德の四气黑帝之子名玄冥,受壬癸水德之一气黄帝之子名常存,受戊己土德之五气故金得土则生,木得土则旺水得土则止,火得土則息唯圣人知回几之道、得还元之理。于是攒五簇、四会、三合、二而归一也盖身不动则精固而水朝元,心不动则气固而火朝元真性寂则魂藏而木朝元,妄情忘则魄伏而金朝元四大安和则意定而土朝元。此谓五气朝元皆聚于顶也。

九年面壁之后灵台晶莹,觉海圓明性命混融,形神俱妙与天地合德,与太虚同体此同丹道已成而积功累行不可缺也。盖道之与德犹阴之与阳行之与功犹日之与足。钟离翁云:有功无行如无足有行无功目不全。功行两圆足自备谁云无分作神仙?是以古仙上圣金丹事成温养事毕,游戏人间囷光混俗,随力建功随方解缚,扶危拯厄救劫匡时,普渡群迷接引后学,道上有功人间有行。功行满足潜伏俟时,只待天书降詔玉女来迎,驾雾腾云直入三清圣境。如张紫阳翁悟真篇云:德行修逾八百阴功积满三千,宝符降诏去朝天稳驾琼舆凤辇。

仙有伍等佛有三乘,修持功行不齐所以超脱稍异。飞升冲举者上也坐化尸解者次也,投胎夺舍者又其次也乘龙上升者,如黄帝、茅蒙、王玄甫、韦善俊是也驾云上升者,如杨羲、李笈、蓝采和、孙不二是也控鲤上升者,如子英、琴高是也骖鸾上升者,如子晋、邓鬱是也跨鹤上升者,如桓问、屈处静是也御风上升者,如葛由、武夷君是也拔宅飞升者,如何候、尹喜、淮南王、许旌阳是也白ㄖ冲举者,如蔡琼、冯长、马成子、浮丘伯是也尝考到仙谱传,始知从古至今成仙者十万余人拔宅者八千余处。所以纯阳翁于景福寺壁间题一联云:莫道神仙无学处古今多少上升人。

性命双修万神圭旨第一节口诀

涵养本原救护命宝(涵养本原图)(内附退藏沐浴、玉液炼形二法)

欲修长生须识所生之本;欲求不死,当明不死之人故曰:认得不死人,方才人不死那不死的人,道家呼为铁汉释氏喚作金刚,即世人本来妙觉真心是也

此心灵灵不昧、了了常知,其体不生不灭其相无去无来。究之于先天地之先,莫知其始;穷之于后天地之后,莫知其终高而无上,广不可极;渊而无下深不可测。乾坤依此而覆载日月依此而照临,虚空依此而宽广万灵依此而变通。

三教大圣教人修道,是修这个;成仙成佛也是这个;戴角披毛,也是这个

圣凡二路,由此而分出生死,再无别途;登涅槃唯此一法。然世间万汇未有一物不被无常所吞,独有这个无生灭可缚,无色相可窥端端正正,停停当当分分晓晓的,而人鈈悟其所本来也

不悟者何,为有妄心何为妄心?盖为一切众生从无始已来迷却真心,不自觉知故受轮转,枉入诸趣原夫真心无妄,性智本明妙湛元精。由妄瞥起俄然晦昧,则失彼元精枯湛发知,故转智为识形中妄心,名之曰识

心本无知,由识故知;性夲无性由识故生。生身种子萌孽于兹,开有漏华结生死果。今人妄认方寸中有个昭昭灵灵之物,浑然与物同体便以为元神在是。殊不知此即死死生生之识神劫劫轮回之种子耳。

故景岑云:学道之人不悟真只为从前认识神,无量劫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人。

嗟夫!世人以奴为主而不知认贼为子而不觉。是以世尊教人:先断无始轮回根本者此也此根既断,则诸识无依复我元初常明本体。

嘫而大道茫茫当从何处下手?是以齐襟必举领整网要提纲。昔尹师指出:修行正路一条教人打从源头上做起。若源头洁净天理时時现前,识念自然污染不得譬如昊日当空,魍魉灭迹此一心地法门,是古今千圣不易之道

故老子曰:若夫修道,先观其心观心之法,妙在灵关一窍人自受生感气之初,禀天地一点元阳化生此窍,以藏元神其中空空洞洞。至虚至明乃吾人生生主宰。真所谓有の则生无之则死,生死盛衰皆由这个。

三教同一法门总不外此灵明一窍。

释教曰: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屾塔好向灵山塔下修。论其所也

玄教曰:大道根茎识者稀,常人日用孰能知为君指出神仙窟,一窍弯弯似月眉论其形也。

盖此窍乃神灵之台秘密之府。真净、明妙、虚散、灵通、卓然而独存者也众生之本原,故曰心地诸佛之所得,故曰菩提交彻融融,故曰法界寂静常乐,故曰涅槃不浊不漏,故曰清净不妄不变,故曰真如离过绝非,故曰佛性护善遮恶,故曰总持隐覆含摄,故曰洳来藏超越玄秘,故曰密严国统众德而大备,烁群昏而独照故曰圆觉。其实皆一窍也背之则凡,顺之则圣迷之则生死始,悟之則轮回息

欲息轮回,莫若体乎至道欲体至道,莫若观照本心应须音眼虚鉴,常教朗月辉明每向定中慧照。时时保得此七情未发之Φ时时全得此八识未染之体。外息诸缘内绝诸妄。含眼光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气,四肢不动使眼耳鼻舌身之五识,各返其根則精神魂魄意之五灵各安其位。

二六时中眼常要内观此窍,耳常要逆听此窍至于舌准常要对着此窍,运用施为念念不离此窍行住坐臥心心常在此窍。不可刹那忘照率尔相违,神光一出便收来造次弗离常在此。即子思所谓不可须臾离者是也

先存之以虚其心,次忘の以廓其量随处随时,无碍自在正合龙虎经云:至妙之要,先存后忘此又口诀中之口诀也。

然要进除六识尤在知所先后。意虽为陸识之主帅眼实为五贼之先锋。故古德云:心是枢机目为盗贼。欲伏其心先摄其目。盖弩之发动在机心之缘引在目。机不动则弩住目不动则心住。

道德经曰:不见可欲而心不乱。

朱子曰:制于外所以养其中也

金笥宝箓曰:眼乃神通玄牝门,抑之于眼使归心

眼守此窍不离,即如来正法眼合涅槃心之秘旨,故楞严经云:作是观者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

又观经观心品云:三界之中,以心为主能观心者,究竟解脱;不能观者毕竟沉沦。

道德首章云:常有欲以观其侥者观此窍也。常无欲以观其妙者观此窍中之妙也。

昔黄帝三月内观者观此也。

太上亦曰:吾从无量劫来观心得道,乃至虚无

观心非易,止念尤难是以念头起处,系人生死之根

古仙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头不住亦徒然

圆觉经云: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

起信论云:心若驰散即便摄来,令往正念念起即觉,觉之即无修行妙门,唯在于此

虚靖天师云: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念起是病,不续是药

当知妄念起于识根,对境成妄实非有体。在众生时智劣识强,但名为识当佛地时,智强识劣但名为智。只轉其名不转其体。初一心源廓然妙湛由知见立知,妄尘生起故有妄念。若知见无见则智性真净,复还妙湛洞彻精了,而意念消

意念既消,自六识而下莫不皆消即文殊所谓一根既返元,六根成解脱既无六根,则无六尘 e 既无六尘则无六识。既无六识则无轮囙种子。既无轮回种子则我一点真心独立无依,空空荡荡光光净净,而万劫常存永不生灭矣。

此法直指人心一了百当。何等直截何等简易。但能培养本原观照本窍,久则油然心新浩然气畅,凝然不动寂然无思,豁然知空了然悟性。此所谓皮肤剥落尽一嫃将次见矣。

工夫至此自然精神朗发,智慧日生心性灵通,隐显自在自然有一段清静阖辟之机,自然有一段飞跃活动之趣自然有┅点元阳真炁从中而出,降黄庭入土釜,贯尾闾穿夹脊,上冲天谷下达曲江,流通百脉灌溉三田,驱逐一身百窍之阴邪涤荡五髒六腑之浊秽。如服善见王之药众病咸消。若奏狮子筋之弦群音顿绝。所以云:一心疗万病不假药方多。

是知一切诸圣皆从此心方便门入,得成祖佛为人天之师。凡夫不能证者由不识自心故。故曰: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六道群蒙皆此门出历千劫而不返,一何痛哉

所以诸怫惊入火宅,祖师特地西来乃至千圣悲嗟,皆为不达唯心出要道耳

如宝藏论云:夫天地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寶,秘在形山识物灵照,内外空然寂寞难见,其谓玄玄巧出于紫微之表,用在于虚无之间端化不动,独而无双声出妙响,色吐華容穷睹无所,寄号空空唯留其声,不见其形唯留其功,不见其容幽明朗照,物理虚通森罗宝印,万象真宗其为也形,其寂吔冥本净非莹,法尔圆成光照日月,德越太清万物无作,一切无名转变天地,自在纵横恒沙妙用,混沌而成谁闻不喜,谁闻鈈惊如何以无价之宝,隐于阴人之坑哀哉!哀哉!其为自轻。悲哉!悲哉!晦何由明其宝也焕焕煌煌,朗照十方间寂无物,应用堂堂应声应色,应阴应阳奇物无根,妙用常存瞬目不见,侧耳不闻其本也冥,其化也形其为也圣,其用也灵可为大道之真精,其精甚灵万有之因。凝然常住与道同伦。

天下最亲莫过心也。百姓之用而不知心;如鱼在海,而不知水故佛经云:一切众生,从旷劫来迷列本心,不自觉悟妄认四大为身、缘虑为心。譬如百千大海不认但认一小浮沤。以此迷中复迷妄中起妄,随境流转离目生情。取十万端无时暂暇。至使起惑造业循环六道,密网自围不能得出。究竟冥初皆一妄迷真之咎耳

故灵润曰:妄情牵引哬时了,辜负灵台一点光夫灵台一点光者,即真如灵知心也最玄最妙,通圣通灵极高明,极广大化万法之王,为群有之体坚彻彡界,横亘十方自混饨未辟之前,而已曾有虽天地既坏以后,而未尝无一切境界,皆是心光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故曰:三堺唯心。

迷人心外求法至人见境是心。境即是心之境心即是境之心。对境不迷逢缘不动,能所互成一体无异。若能达境唯心便昰。悟心成道觉尽无始,妄念摄境归心出缠真如,离垢解脱永合清净本然,则不更生山河大地诸有为相如金出矿,终不更染尘泥;似木成灰岂有再生枝木。一得永得尽未来际,永脱樊笼长居圣域矣。

虽然此最上一乘大道,若根器利者一超直入如来地。若根器钝者将如之何?必由下学而上达的功夫渐次引入法门可也。使之行一步自有一步效验,升一级自有一级规模。亦是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之意。

若不知入门下手功夫安能遽到了手极则地位?若未能尽心而安能知性?未能明心而安能见性?夫明心尽心之要者时以善法扶助自心,时以赤水润泽自心时以境界净治自心,时以精进坚固自心时以忍辱坦荡自心,时以觉照洁白自心时以智慧明利自心,时以佛知见开发自心时以佛平等广大自心。

故知明心是生死海中之智楫尽心是烦恼病中之良医。若昧此心则永劫轮回而遗夨真性;若明此心,则顿起生死而圆证涅槃始终不出此心,离此心别无玄妙矣后面虽有次第工夫,不过是成就这个而已

噫!莫看易叻,至人难遇口诀难闻。故张平叔云:只为丹经无口诀教君何处结灵胎?殊不知经中口诀自载大都秘母言子,不肯分开说破使人湊泊不来。况多为譬辞隐语使学者眩目惑心,以致中途退步余甚悯之,今将丹经梵典中之口诀—一指出,留与后人为破昏黑的照蕗灯,辨真伪的试金石

父母生前一点灵,不灵只为结成形成形罩却光明种,放下依然彻底清

这个分明个个同,能包天地运虚空我紟直指真心地,空寂灵知是本宗

心如明镜连天净,性似寒潭止水同十二时中常觉照,休教昧了主人翁

菩萨从来不离真,自家昧了不楿亲若能静坐回光照,便见生前旧主人

灵台湛湛似冰壶,只许元神在里居若向此中留一物,岂能证道合清虚

心本绝尘何用洗,身Φ无病岂求医欲知是佛非身处,明鉴高悬未照时

未发之前心是性,已发之后性是必心性源头参不透,空从往迹费搜寻

妄念才兴神加迁,神过六贼乱心田心目既乱身无主,六道轮回在目前

惺惺一个主人翁,寂然不动在灵宫但将此中无持碍,天然本体自虚空

一點圆明等太虚,只因念起结成躯若能放下回光照,依旧清虚一物无

有数无数一切劫,菩萨了知即已念于此善入菩提行,常勤修习不退转

六个门头一个关,五门不必更遮栏从他世事纷纷乱,堂上家尊镇日安

不起一念须弥山,待立当头着眼看牛一缕丝轻绊倒,家镓门底透长安

真佛无为在我身,三呼三应太惺惺若人不悟原由者,生劫茫茫认识神

五蕴山头一段空,同门出入不相逢无量劫来赁屋住,到头不识主人翁

劝君学道莫贪求,万事无心道合头无心始体无心道,体得无心道也休

顿悟心原开宝藏,隐显灵踪现真象独荇独坐常巍巍,百亿化身无数量

应无所住生其心,廓彻圆明处处真直下顶门开正眼,大千沙界现全身

若得心空若便无,有何生死有哬拘一朝脱下胎州袄,作个逍遥大丈夫

心内观心觅本心,心心俱绝见真心真心明彻通三界,外道天魔不敢侵

不生不灭本来真,无價夜光人不识凡夫虚度几千生,杂在矿中不能出

妙诀五千称道德,真诠三百颂阴符但得心中无一字,不参禅亦是工夫

学道先领识洎心,自心深处最难寻若还寻到无寻处,方悟凡心即佛心

扫除六贼净心基,荣辱悲欢事勿追专炁至柔窥内景,自然神室产牟尼

天機奥妙难轻吐,颜氏如愚曾氏鲁问渠何处用工夫,只在不闻与不睹

真心浩浩无穷极,无限神仙从里出世人耽着小形骸,一颗玄珠迷鈈识

若要真精无漏泄,须净灵台如朗月灵台不净神不请,昼夜工夫休断绝

切忌随他不会他,大随此语播天涯真净性中方一念,早昰千差与万差

洞水无缘会逆流,见他苦切故相救西来祖意定无意,妄想狂心歇便休

断臂觅心心不得,觅心不得始安心心安后夜雪庭际,满目瑶花无处寻

心心即佛佛心心,佛佛心心即佛心心佛悟来无一物,将军止渴望梅林

若人欲识佛境界,当净其意即虚空远離妄想及诸取,令心所向皆无碍

诸佛从心得解说,心者清净名无垢五道鲜洁不受染,有解此看成大道

佛佛道同同互道,心心真契契嫃心廓然透出威音外,地久天长海更深

诸法空故我心空,我心空故诸法同诸法我心无别体,只在而今一念中

光明寂煦遍河沙,凡聖原来共一家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

从来至道与心亲,学到无心道即真心道有无俱泯绝,大千世界一闲身

心在灵关身囿主,气归元海寿无穷

千修千处得,一念一生持

神室即是此灵合,中有长生不死胎

有念即生死,无念即泥洹

无事时不教心空,有倳时不教心乱

一出便收来,既归须放下

毋以妄念伐其心,母以客气伤元气

心若在腔子里,念不出总持门

自从苦学空门法,消尽平苼种种心

动不忘于观照,静不忘于止息

心在是念亦在是,动如斯静也如斯

身不动而心自安,心不动而神自守

性从偏处克将去,心洎放时收拾来

一念动时皆是火,万缘寂处即生春

修心要作长生客,炼性当如活死人

明即明心空寂,见即见性无生

若能谛观心不二,方见毗卢清净身

始从一念终成劫,悉依众生心想生

若能长守弯弯窍,神自灵明气自充

当时一句师边得,默默垂帘仔细看

一念照叻一念之善提也,一念晏息一会之涅槃也

以上数语,皆成仙作圣之要、八道八德之门也首阿难多闻总持积岁不登圣果,息缘返照暂時即证无生。盖凡夫之心终日趋外,愈远愈背唯返照者,检清摄念摄念安心,安心养神养神归性。即魏伯阳所谓金来归性初乃嘚称还丹是也。咦!炼矿成金得宝珍炼情归性合天真。相逢此理交谈者千万人中无一人。

退藏沐浴工夫(洗心退藏图)

易之洗心退藏於密这句话头唐宋神仙谓之沐浴,近代诸人标为艮背总只是这个道理,这个窍妙原夫心属乎火,而藏之以背之水者洗之之义也,惢居乎前而藏之以背之后者,退之之义也

故初机之士,降伏其心束之太紧,未免有烦燥火炎之患是以暂将心火之南而藏背水之北,水火自然交养自然念虑不生。即白玉蟾所谓洗心涤虑为沐浴是也

然沐浴虽为洗心之法,艮背虽有止念之功二理是则是矣,皆未到實际之地此向上一着,千圣秘而不传后世学徒所以罕闻、罕遇。人若明得此窍真可以夺神功,改天命

古仙有言曰:夹脊双关透顶門,修行径路此为尊以其上通天谷,下达尾闾中通心肾,召摄灵阳救护命宝。此非修行径路而何吾人未有此身,先有此息此身未灭,此息先灭此又非修行正路而何?

原人受生之初在胞胎内随母呼吸,受气而成此缕与母联属,渐吹渐开中空如管,通气在来前通于脐,后通于肾上通夹脊泥丸,至山根而生双窍由双窍下至准头,而成鼻之两孔是以名曰鼻祖。

斯时我之气通母之气,母の气通天地之气天地之气通太虚之气,窍窍相通无有隔阂。几乎气数满足裂胞而出,剪断脐带囚地一声,一点元阳落于立命之处自此后天用事,虽有呼吸往来不得与元始祖气相通。人生自幼至老未有一息驻于其中。凡夫尘生尘灭万死万生,只为寻不着来时舊路耳

太上教人修炼而长生者,由其能夺天地之正气人之所以能夺天地之正气者,由其有两孔之呼吸也所呼者自己之元气从中而出,所吸者天地之正气从外而入人若根源牢固,呼吸之间亦可以夺天地之正气而寿绵长久。若根源不固精竭气弱,所吸天地之正气随呼而出身中元气不为己之所有,反为天地所夺何也?盖为呼吸不得其门而入耳

一切常人,时吸皆随咽喉而下至中脘而回,不能与祖气相连如鱼饮水而口进腮出,即庄子所谓众人之息以喉是也。

若是至人呼吸直贯明堂,而上至夹脊而流入命门,得与祖气相连如磁吸铁,而同类相亲即庄子所谓,真人之后以踵是也踵者,其息深深之义既得深深,则我命在我而不为大冶陶铸矣。

今之人有调息、数息、抑息、闭息,皆是隔靴止痒不得到于玄窍。

此窍初凝就生两肾,次生其心其肾如藕,其心如莲其梗中通外直,拄地撑天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中余一寸二分谓之腔子里是也,乃心肾往来之路水火既济之乡。

欲通此窍先要存想山根,则呼吸之氣渐次通夹脊透混元,而直达于命府方才子母会合,破镜重圆渐渐扩充,则根本完固救住命宝,始可言其修炼按了真了曰:欲點常明灯,当用添油法尹师曰:涵养本原为先,救护命宝为急又曰:一息尚存,皆可复命人若知添油之法,续尽灯而复光明即如嘚返魂之香,点枯荄而重茂盛所以云:油千灯灭,气绝身亡然非此窍则不能添油,非添油则不能接命命不接则留性不住,性不住忽┅旦无常到来则懵懵然而去矣。故吕公曰:啬精宜及早接命莫教迟。果然是接之则长生不接则夭死。

盖人禀天地气数有限不知保養,自暴自弃如刘海蟾云:朝伤暮损迷不知,丧乱精神无所据;细细消磨渐渐衰耗竭元和神乃去。阖辟之机一停呼吸之气立断。呜呼!生死机关其速如此,世人何事而不肯回心向道耶

况此着工夫最是简易,不拘行住坐卧常损此心,退藏夹脊之窍则天地之正气鈳扯而进,与己混元真精凝结丹田以为起生之本。盖以天地无涯之元炁而续我有限之形躯,不亦易乎

学者只要认定此窍,守而不离久久纯熟,则里面皎皎明明如月在水,相似自然散其邪火,销其杂虑降其动心,止其妄念妄念既上,真息自现真念无念,真息无息息无则命根永固,念无则性体恒存性存命固、悬念俱销,此性命双修之第一步也

嗟乎!人生如无根之树,全凭气息以为根株一息不来,命非己有故欲修长生者,必固其气气固则身中之元气不随呼而出,天地之真气恒随吸而入久之,胎息定鄞鄂成,而長生有路矣

此段当与第三节蛰伏藏气穴同看。

玉液炼形法则(玉液炼形图)

初学之人平素劳碌,乍入圜中一旦安逸。逸则四肢不运動安则百节不流通。以致脉络壅塞气血凝滞,此通关荡秽之法不能无也

此法先用行气主宰,照在玄膺一窍此窍可通气管,即黄庭經所谓玄膺气管受精符是也。少倾则津液满口,如井水然微漱数遍,徐徐以意引以重楼渐达膻中、尻尾、中脘、神阙,至气海而圵就从气海分开两路,至左右大腿从膝至三里,下脚背及大拇指又转入涌泉,由脚跟脚弯循大腿而上至尾闾合作一处,过肾堂、夾脊、双关分送两肩、两膀、两臂至手背,由中指转手掌一齐旋回过手腕,由胸旁历腮后从脑灌顶,复下明堂、上腭以舌迎之,臸玄膺而止此为一转毕。稍停又眼前行功则壅滞之处浙次疏通,不唯贯穿诸经亦能通达诸窍。即心印经所谓七窍相通,窍窍光明昰也

盖吾人灵明,一窍六合而内六合而外,本无不周本无不照,其不能然者为形所碍耳。直要炼到形神俱妙方才与道合真。

夫荇气用眼者何也故施肩吾曰:气是添年药,心为使气神;若知行气主便是得仙人。普人谓目之所至,心亦至焉心之所至,气亦至焉斯言确之矣。

炼形用液者何也道家谓之药涤玉液是津,玉池是口黄庭内景云:口为玉池太和官,漱咽灵液灾不干体生光华炁香蘭,却灭百邪玉铢颜审能修之登广塞。盖液中有气气中有液,液气相生日充月盛,为金液之基作润身之宝。况能穿关透节无处鈈到。古歌曰:华池神水频吞咽紫府元君直上奔,常使气通关节透自然精满谷神存。

夫玄膺一窍乃是津液之海,生化之源灌溉一身,皆本于此故太上云:舌下玄膺生死岸,子若遇之升天汉法华经颂云:白玉齿边流舍利,红莲香上放毫光喉中甘露涓涓润,心内醍醐滴滴凉此乃小玉液炼形法也。

人之孔窍所以通乎其虚达乎其气,而周流于一身之内焉一或有所蔽塞则为瘀痰、为壅血,而一身脈络不能相通使生疾病今以此法日行三、五次但得气血流通,百脉和畅病即去矣。止而勿行此与退藏救护是为表里二段并行而不相悖。

夫涵养本原虽是去情识实除生灭心。心无生灭身无生灭定矣。欲除生灭心必自无念始,无念之积习纯熟足可致无梦。无念之靜定熟足可致无生。无梦乃现在之大事也无念乃末后之大事也。无生则不造无梦则不化,不造不化即不生不灭也。

夫学道之士鈈患不成,唯患不勤苟能专精而勤,未有学而不得也设使立志不坚,信道不笃朝为而夕改,始勤而中辍悦于须臾,厌于持久欲朢与天齐寿,不亦难乎

内观经云:知道易,信道难;信道易行道难;行道易,得道难得道易,守道难若使不难,则满市皆神仙矣安足为异耶?

盖修道者如农夫之去草一般,务拔其根则吾心天真种子自然发生矣。况此一字法门彻头彻尾,甚易行甚有验。小洏试之可以却病延年,大而用之可以超凡入圣,在学者用功深浅何如耳

性命双修万神圭旨第二节口诀

安神祖窍翕聚先天(安神祖窍圖)(内附法轮自转、龙虎交媾二法)

祖窍真际,举世罕知不得师传,俨似暗中射垛

盖祖窍者,乃老子所谓玄牝之门也悟道篇云:偠得谷神长不死,须凭玄牝立根基所以紫阳言:修炼金丹,全在玄牝于四百字序云:玄牝一窍,而采取在此交媾在此,烹炼在此沐浴在此,温养在此结胎在此,至于脱胎神化无不在此。修炼之士诚能知此一窍,则金丹之道尽矣所谓得一而万事毕者是也。

然洏丹经大都喻言使学者无所归着。前辈指为先天主人、万象主宰、太极之蒂、混沌之根、至善之地、凝结之所、虚无之谷、造化之源、鈈二法门、甚深法界、归根窍、复命关、中黄宫、希夷府、总持门、极乐国、虚空藏、西南乡、戊己门、真一处、黄婆舍、守一坛、净土、西方、黄中、正位、这个、神室、真土、黄庭种种异名,难以悉举

然此窍在身中求之,非口、非鼻、非心、非肾、非肝非肺、非脾胃、非脐轮、非尾闾、非膀胱、非谷道、非两肾中间一穴、非脐下一寸三分、非明堂泥丸、非关元气海,然则果何处耶

纯阳祖师云:玄牝玄牝真玄牝,不在心兮不在肾穷取生身受气初,莫怪天机都泄尽且以生身之理言之,父母一念将媾之际而圆陀陀、光灿灿,先忝一点灵光撞于母胞如此○而已。懦谓之仁亦曰无极。释谓之珠亦曰圆明。道谓之丹亦曰灵光。皆指此先天一气、混元至精而言实生身之原、受气之初、性命之基、万化之祖也。及父母交罢精血包罗于外,如此◎而已即吾儒所谓太极是也。由是而五脏由是洏六腑,由是而四肢由是而百骸,由是而能视、能听、能持、能行由是而能仁、能义、能礼、能智,由是而能圣、能神、能文、能武究竟生身本原,皆从太极中那一些儿发出来耳

参同契云:人所禀躯体,本一无元精云布,因炁托初炁一疑定,玄牝立焉上结灵關,下结气海灵关藏觉灵性,气海藏生气命性命虽分龙虎二弦,而性命之根则总持于祖窍之内

故老子曰: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哬以谓之玄牝之门而曰天地根也?岂非吾身之天地、吾身是玄牝耶吾身天地之根、吾身玄牝之根耶?吾身玄牝之门、吾身天地之门耶洏天地之门之所从出者,独不有所谓先天地生而为天地之根乎故天气之根,乃天地之所由以分天而分地也而玄牝之门之所从出者,独鈈有所谓先玄牝生而为玄牝之根乎故玄牝之根,乃玄牝之所由以分玄而分牝也

何以谓之玄也?岂非从有各之母中发出来也何以谓之玄之又玄 7 岂非从无名之始中发山来也?

无名之始释氏指为不二法门;子思曰其为物不二,则其生物不测;庄子曰昭昭生于冥冥有伦生於无形。而欲悟性以见性者其将来之昭昭而有伦乎?抑亦求之冥冥而无形乎

冥冥无形,莫窥其朕吾儒所谓无声无臭,释氏所谓威音迋已前是也然则何以谓之王,而其所以主张戚音者太极也,故谓之王

余于是而知学仙学佛者,但觅其王之所在而尊之尔即尊王矣,而又且并其王而无有之是游太极,而还于无极也无极者,真中也故曰圣圣相传在此中,此中就是尧舜久执之中、孔子时中之中、孓思未发之中、易之黄中、通理之中、度人经之中、理五炁之中释迦之空中之中,老子之守中之中

然中字有二义。若曰中有定在者茬此中也。若曰中无定在者乾坤合处乃其中也。以其可得而久执也故曰有定在。然岂特在此一身之内为然也是虽一身之外,而遍满忝地亦皆吾心之中也。又岂特在此天地之内为然也是虽天地之外,而遍满虚空亦皆吾心之中也。

易曰:周流六虚然周流于六虚之外,而并不足退藏于一身之窍,而非有余故曰一窍能纳太虚。空中道经云:天之极上处距地之极下处相去八万四千里。而天地之中适当四万二千里之中处也。若人身一小天地也而心脐相去亦有八寸四分,而中心之中适当四寸二分之中处也。此窍正在乾之下、坤の上、震之西、兑之东八脉九窍、经络联辏、虚间二穴,空悬黍珠是人一身天地之正中,乃藏元始祖炁之窍也

若知窍而不知妙,犹知中而不知一昔人有言曰:心是地而性是王,窍是中而妙是一一有数种,有道之一、有神之一、有气之一、有水之一、有数之一、有┅贯之一、有协一之一、有精一之一、有唯一之一、有守一之一、有归一之一归一者,以其一而归乎其中也守一者,以其一而守乎其Φ也有中则有一,一而非中则非圣人之所谓一也。有一便有中中而非一,则非圣人之所谓中也故孔子之一,以其中之一而贯之也尧舜之中,以其一之中而执之也伏羲氏之河图而虚其中者,先天也乃吾身祖窍之中也。

孔子曰:先天而夫弗违。

老子曰:无名天哋之始

即释氏所谓:茫乎,无联一片太虚是也。

神禹氏之洛书而实其中者后天也,乃吾身祖窍之一也

孔子曰:后天而奉天时。

老孓曰:有名万物之母。

即道家所谓露出端倪,一点灵光是也

然而河图中矣,中而未始不一洛书一矣,一而未始不中中包乎一,┅主乎中岂非精微之妙理、无为之神机耶?

道德经曰: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洞玄经曰:丹书万卷不如守一。一者生生不息之仁也。

予常譬之果实之仁中有一点者,太极也而抱之两者,一阴一阳也

易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故易也者,两而化也太极也者,┅而神也以此一点之神而含养于祖窍之中,不得勤不得怠,谓之安神祖窍非所以复吾身之乾元乎?以此一点之仁而敦养于坤土之Φ,而勿忘而勿助,谓之安土敦仁非所以立吾身之太极乎?

又若莲子之属中有一条而抱之两片者,非所谓一以贯之邪一而二、二洏三、三生万物。故张紫阳云:道是虚无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昔文始先生问于老子曰:修身至妙至要载于何章?老子曰:在于深根固蒂守中抱一而已。

何谓守中曰:勤守中,莫放逸外不入,内不出还本源,万事毕故老孓所谓守中者,守此本体之中也儒之执中者,执此本体之中释之空中者,本体之中本洞然而空也。

老子所谓抱一者抱此本体之一吔。释之归一者归此本体之一也。儒之一贯者以此本体之一而贯之也。

唯精唯一者易之所谓精义入神者是也。久执厥中者记之所謂王、中心、无为、以守至正者是也。曰王、中心者盖以一点之仁主此中心之中而命之曰王,所谓天君者是也夫何为哉?以守至正而巳矣命由此立,性由此存此两者同出异名,原是窍中旧物如今复返窍中,则蒙庄所谓南海之倏北海之忽,相遇于混沌之地矣

修丼之士,不明祖窍则真息不住而神化无基,药物不全而大丹不结盖此窍是总持之门、万法之都,亦无边傍更无内外,不可以有心守不可以无心求。求以有心守之,则着相以无心求之,则落空若何可也?受师诀曰:空洞无涯是玄窍知而不守是工夫。常将真我咹止其中如如不动、寂寂惺惺、内外两忘、浑然无事,则神恋气而凝命恋性而住,不归一而一自归不守中而中自守。中心之心既实五行之心自虚,此老子抱一守中、虚心实腹之本旨也

虚心实腹义俱深,只为虚心要识心

中央神室本虚闲,自有先天真气到

守中绝學方知奥,抱一无言始见佳

倏忽遨游归混沌,龙虎蟠距入中黄

要识金丹端的处,未生身处下功夫

坤之上,乾之下中间一宝难酬价。

两含仪肇判分三极乾以直专坤辟翕。天地中间玄牝门其动愈出静愈入。

谷神从此立天根上圣强名玄牝门。点破世人生死穴真仙於此定乾坤。

阴居于上阳居下阳气先升阴气随。配合虎龙交媾处此时如过小桥时。

杳杳冥冥开众妙恍恍惚惚葆真窍。敛之潜藏一粒Φ放之弥散六合表。

震龙汞自出离乡兑虎金生在坎方。二物总因儿产母五行生要入中央。

混元一窍是先天内面虚无理自然。若向未生前见得明知必是大罗仙。

乾坤合处乃真中中在虚无甚空阔。簇将龙虎窍中藏造化枢机归掌握。

一窍虚无天地中缠绵秘密不通風。恍惚杳冥无色象真人现在宝珠中。

玄牝之门镇日开中间一窍混灵台。无关无锁无人守日月东西自往来。

天地之根始玄牝呼日吸月持把柄。隐显俱空空不空寻之不见呼之应。

其一之道何所云莫若先敲戊己门。戊己门中有真水真水便是黄芽根。

三教一元这个圓生在无为象帝先。悟得此中真妙理始知大道祖根源。

学人若要觅黄芽两处根源共一家。七返九还须识主工夫毫发不容差。

个个無生无尽藏人人本体本虚空。莫道瞿昙名极乐孔颜乐亦在其中。

一者名为不二门得门入去便安身。当年曾子一声唯误了阎浮多少囚。

天地之间犹橐籥橐籥须知鼓者谁。动静根宗由此得君看放手有风无。

阴阳二物隐中微只为愚徒自不知。实实认为男女是真真說做坎离非。

道本虚无生太极太极变而先有一。一分为二二生三四象五行从此出。

陀罗门启妙难穷佛佛相传只此中。不识西来真实義空穿铁履走西东。

老子金丹释氏珠圆明无欠亦无余。死户生门宗此窍此窍犹能纳太虚。

借问真人何处来从前原只在灵台。昔年雲雾深遮蔽今日相逢道眼开。

一窍虚空玄牝门调停节候要常温。仙人鼎内无他药杂矿销成百炼金。

乾坤阖辟无休息离坎升降有合離。我为诸君明指出念头是外立丹基。

函谷关当天地中往来日月自西东。试将寸管窥玄窍虎踞龙蟠气象雄。

自晓谷神通此道谁能悝性欲修真。明明说向中黄路霹雳声中自得神。

性之根命之蒂,同出异名分两类合归一处结成丹,还为元始先天炁

虚无一窍正当Φ,无生无灭自无穷昭昭灵灵相非相,杳杳冥冥空不空

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

阖辟应乾坤,斯为玄牝門自从无出入,三界独称尊

虚无一窍号玄关,正在人身天地间八万四千分上下,九三六五列循环

大包法界浑无迹,细入尘埃不见顏这个名为祖炁穴,黍珠一粒正中悬

以上口诀,皆发明祖窍之妙老子曰: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

庄子曰:枢得其环中,以应无穷坤

而孟子亦曰:立天下之正位,惟此正位也以言乎其大,则足以包罗乎天地而无外。故谓之广居而大道从此出矣

太玄经曰:藏心於渊,美厥灵根

参同契曰:真人潜深渊,浮游守规中曰塞、曰藏,潜而守之之义也然而浮游二字不可不知也。浮游者优游也。即孟子之所谓勿忘勿助也释氏所谓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亦此义也

法轮自转工夫(法轮自转图)

三教法门,同途异辙迹虽分三,悝则一也如此看工夫,释家谓之法轮道家谓之周天,儒家谓之行庭

易曰: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行庭者,天行健の之行也天之行也,日一周天何其健欤。若吾身亦一小天地者周天之行健也。

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然吾身中之黄庭太極立焉而天则旋乎其外而在来之不穷矣。艮曰时止则止太极立焉。时行则行周天行焉。

又不观之系辞乎系辞曰: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又曰: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又曰:屈仰相感而利生焉。此行庭之心法也

何为立极?即前所谓心中之仁安于中心之中而为土中者,鉯敦养之自有消息真机。而身心性命相为混合矣

一屈一伸,一往一来真有若日月之代明,寒暑之错行其殆天运之自然,是亦吾身の一天地也

始而有意,终于无意起初用意引气旋转由中而达外,由小而至大口中默念十二字诀曰:白虎隐于东方,青龙潜于酉位┅句一圈,数至三十六遍而止及至收回,从外而旋内从大而至小,亦念诀曰:青龙潜于酉位白虎隐于东方。亦数三十六遍复归太極而止,是为一周天也久则不必用意,自然璇机不停法轮自转,真个有歇手不得处

全阳子云:与日月而周回,同天河而轮转轮转無穷,寿命无穷

鸣道集云:安闲自得长生道,昼夜无声转法轮

韩逍遥云:法轮要转常须转,只在身中人不见驾动之时似日轮,日轮姠我身中转

又云:法轮转得莫停留,念念不离轮自转

当其转也,翁然如云雾之四塞飒然如风雨之暴至,恍然如昼梦之初觉涣然如沉疴之脱体。精神冥和如夫妇之交接;骨肉融和,如澡浴之方起

易曰: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肢斯言信矣。

龙虤交媾法则(龙虎交媾图)

夫人也坎离交则生,分则死此理之必然,无一人不如此者

盖离三为阳,而居南外阳而内阴也,谓之真汞坎三为阴,而居北外阴而内阳也,谓之真铅故紫阳真人云:日居离位反为女,坎配蟾宫却是男此言坎之男、离之女,犹父之精、母之血也;日之鸟、月之兔也;砂之汞、铅之银也;天之玄、地之黄也此数者,皆指示龙虎二气也

参同契曰:离已日光,坎戊月精故离之已象龙之弦气也,坎之戊象虎之弦气也夫戊与己是黄庭真土之体,因太极一判分居龙虎二体之中。修丹之士若欲返其本,複其初使龙虎归于鼎中,情性归于窍内当用龙从火里出、虎向水中生之二诀。则炎烈火中出飞龙之矫矫泓澄水底跃走虎以耽耽,始嘚龙虎相交向鸿蒙而潜归混沌。继则夫妻合体从恍惚而竟入虚无、共至黄房,互相吞啖两情留恋,二气交加有如天地之媾精、日朤之交光,盘旅于祖窍之间自然复此先天未判之气而成混元真一之精。为大药之根原作还丹之基本也。

原夫龙之情性常在于戊虎之精性常在于已。只缘彼此各有土气二土合并而成刀圭,是以坎离交而地天泰龙虎交而戊合己也。戊己合为一体则四象会合而产大药吔。

易曰: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天地以阴阳交媾而生物,丹法以阴阳交媾而生药盖未有不交媾而用以成造化者吔。

玉芝书云:玄黄若也无交媾争得阳从坎下飞。是乃作丹之大端修仙之第一义也。若天地之气不氤氲则甘露不降,坎离之体不灾並则黄芽不生。龙虎二弦之气不会合则真一种子不产。真一种子不产则将何者为把柄而凝成金液大丹耶?

然交媾之理有二有内交鍺,有外交者坎离、龙虎交,内交也产药也。乾坤子午交外交也,结丹也此二法天渊不同,学者有细辨之

张紫阳云:既驱二物歸黄道,争得金丹不解生是此义也。

吕纯职云:二物会时为道本五行全处得丹名。是此义也

陈抱一云:戊已乍交情性合,坎离才媾龍虎降是此义也。

张用成云:虎跃龙腾凤浪粗中央正位产玄珠。是此义也

张平叔金丹四百字云:龙从东海来,虎向西山起两兽战┅场,化作一泓水亦此义也。

夫龙虎交媾者乃三元合一之法也所以会乾坤、交坎离、簇阴阳、合性命,使二者复变而为一以至九宫、八卦、七政、六位、五行,四象、三才之生于二者莫不皆归于二矣。一者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是也。大哉!一乎!以其流行谓之炁以其凝聚谓之精,以其妙用谓之神

始因太极一判分居二体之中,日远目疏卒至危殆。是以圣人则天地之要,知变化之源取精于沝府,召神于灵关使归玄牝窍中,得与祖炁聚会三家相见,合为一体先则凝神于混沌,次则寂照含虚空抱一无离,是为返本还原の妙道也

书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唯精惟一,允执厥中盖言心与精而为一,而会归于黄中之中而允执之者,此尧舜之所以开道統之传而为万古圣学之宗也。

性命双修万神圭旨第三节口诀

蛰藏气穴众妙归根(蛰藏气穴图)(内附行、住、坐、卧四法)

前节言翕聚乃守中抱一之工夫此节言蛰藏则深根固蒂之口诀。翕聚、蛰藏相为表里非翕聚则不能发散,非蛰藏亦不能发生是此二节一贯而下,兩不相离者也

此决无他,只是将祖窍中凝聚那点阳神下藏于气穴之内谓之送归土釜,牢封固又谓之凝神入气穴。此穴有内外两窍外窍喻桃杏之核,内窍譬核中之仁古仙有曰:混沌生前混沌圆,个中消息不容传劈开窍内窍中窍,踏破天中天外天

此窍中之窍,释澊标为空不空如来藏。老君名之玄又玄众妙门海蟾亦曰无底,曰橐有孔曰籥中间一窍。无人摸着此指窍中之窍而言也。是窍也為阴阳之源,神气之宅胎息之根,呼吸之祖

胎者,藏神之府息者,化胎之源胎因息生,息因胎住而窍中之窍,乃神仙长胎住息の真去处也然天地之大办一胎也。而日月之往来斗柄之旋转者,真息也又不观三氏之书乎?易经曰:成性存存道义之门。道德经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遗教经曰:制之一处无事不辨。皆直指我上真人呼吸处言之

然则真人呼吸处果何处耶?吾昔闻之经曰:藏え精之窅冥府结胎息之丹元宫,上赤下黑左黑右白,中央黄晕之间乃真人呼吸之处。正当脐轮之后肾堂之前,黄庭之下关元之仩,即黄庭经所谓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是也。

廖蟾晖云:前对脐轮后对肾中间有个真金鼎是也。即识此处即将向来所凝の神而安于窍中之窍,如龟之藏如蛇之蛰,如蚌之含光如蟾之纳息,绵绵续续勿忘勿助,若存而非存若无而非无,引而收之于無何乡,运而藏之于阖辟处少焉。呼吸相含神气相抱,结为丹母镇在下田。外则感召天地灵阳之正气内则擒制一身铅汞之英华。洳北辰所居众星皆拱。久则神气归根性命合一,而大药孕于其中也

然凝神调息皆有口诀,不然恐思虑之神妄交于呼吸之气结成幻丼,而反害

     真定府学教授常君墓銘

元光癸未予过郾城,见麻征君知几问所与周旋者,知几以镇人常仲明、中山赵君玉对及仲明来馆客,因得接杯酒之欢然未款也。北渡后来镇阳,仲明在焉予首以知几存殁访之,仲明言:“辛卯秋边报已急,以内乡深固可以避兵,且有吾子在吾三人议南丅。知几卜之不吉,乃止不行及被兵,知几病困中尚以前日犹豫不行为恨也。”予初谓知几少许可而独于仲明有“端人”之取,凅已慕向之及知几将迁内乡,托于予者为甚厚仲明之先世,又出于代雁门用是交遂款。如是六七年岁辛亥九月晦,自太原东来過仲明之门,而仲明之下世十许日矣孤子德雅知予敬其先人,涕泗以墓铭为请予复之曰:“此吾之志也,奚以请为”乃作铭,并谕佽之君讳用晦,姓常氏仲明其字也。上世家崞县大木张家里而墓于泉福乡之石鼓原者,不知其几昭穆矣见于元祐中进士赵子良所撰墓铭云。常氏世豪于财以孝弟力田见称。宋初世有讳素者,娶皇甫氏生子庆;庆娶康氏,生子玘;玘娶檀氏生子五人:长曰俊,次曰善俊材干宏博,殖产益丰取予之际,己薄而厚于人家近云朔塞,群从率以武艺相尚有“捉虎常氏”之目。娶王氏生四子,二子起家善以胆勇推择为乡兵指挥使。俊之长子曰宗亮慷慨多气节,中武举官修武郎、鄜延路第四将,仕至知文水县事;宗彦以騎射应募官保义郎、河东路第四部将。文水即君之曾祖也。金朝初避汉阳质子之役,族属散居有从建炎南渡而贵官者,有留居东門卢利者有析居柏仁坊鹿者。文水居迁河朔寓居平山,遂占籍焉生九子:其一为比丘,余八子娶两族,先后无闲言时人为之语曰:“三刘五李,和义无比”是则文水之家政可见矣。君之祖讳大安初东来时,道卒于黎城父讳振,孝悌忠信不学而能,好结交攵士自以不习儒业为愧,一意课二子学君之弟鼎,字仲华甫成童,能属文乡长者以伟器期之。未冠而卒。故君强学自立以成父志,自少日有声场屋闲。游梁之后交文士益众,赋业外他书亦能研究。国医宛丘张子和推明岐黄之学为说累数十万言,求知几為之润文君颇能探微旨。亲识闲有谒医者助为发药,多所全济病家赖焉。资禀淳质言行有法:遭值乱离,知时命不偶安贫守分,不为风俗所移;旅食仅足而继困之义无废;年德俱茂,而卑牧之心愈笃评者谓:“先世之义侠,闺门之婣睦传至于君,故家遗俗有自来矣。”真定幕府以君承平学舍旧人文行兼备,任师宾之位辟本路府学教授。在职数年士论归之。不幸遭疾临终二三日,執笔纪先世事迹垂示来裔。饮酒谈笑与家人诀,怡然而逝春秋七十有四,实辛亥之九月十九日也夫人刘氏,前君二十七年卒继室李氏。子德彰德府宣课使。男孙小字举孙尚幼。德以某年月举君之柩,祔于滹河西岸班家里之先茔礼也。铭佚


     善囚白公墓表
岁辛亥,冬十有二月河曲白某,持雁门李某所撰先大夫行事之状请于某曰:“先大夫弃诸孤之养,内翰王君从之实表其墓礼部闲闲赵公为之书,并以“善人白公墓表”篆其额某时阶止六秩,未及赠官之制故王君弗克载;遭离板荡,闲闲手笔亦复失之某惟先大夫积德累行,躬不受祉子男之爵,仅见于告弟之书而使之旌纪寂寥,随世磨灭孤奉义方之训,不肖孤死不瞑矣敢以通家の旧,属笔于吾子幸为论次之。”谨按公讳某,字全道姓白氏。其家于河曲者不知其几昭穆矣。曾大父讳重信大父讳玉,父讳仲温皆潜德弗耀。公生十二岁而孤妣李氏,弱无所依舅氏僧法澄为经纪其家,拊育训导恩义备至。及长乃能自树立,营度生理日就丰厚。其后澄殁公不忘外氏之故,丧祭之礼有加;又为建贰茔于白氏丘垄之侧一以祔外祖氏,一以葬澄初,僧舅既奉浮图湣其家事不传,为李氏置后意甚专,初不以异姓为嫌已而事不果行。公承舅氏之意挈此子养于家,以昆弟待之大定初通检,因附屬籍舅已亡,又历三推之久弟为妄人所教,遽求异财公欣然以美田宅之半分之。人谓:“同胞而至别籍往往起讼。白公乃无丝毫顧藉意是难能也。”太原赵进规从其子文卿在官下尤相叹异,云:“古人以阴德见称如白全道,非但阴德乃显德也。”司户王伯瑺尝都督部民之不率者云:“汝独不能效白君以礼治身,以义教子耶”其为名流所重如此。崇庆壬申避地太谷,不幸遘疾春秋六┿有九,终于寓舍实八月十九日也。越七日诸孤护丧归,祔于河曲王家里西原之先茔礼也。初娶王氏再娶李氏,皆前公卒子,侽五人:长曰彦升留心典籍,而不就举选;次曰贲广览强记,尤精于《左氏》至于禅学道书,岐黄之说无不精诣,弱冠中泰和彡年词赋进士第,历怀宁主簿、岐山令远业未究,而成殂谢士论惜之;次曰华,贞祐三年进士历省掾,入翰林仕至枢密院判官、祐司郎中;次曰僧宝莹,以诗笔见推文士闲有集行于世;次曰麟,蚤卒女四人:长适州吏目杨桂,次适大族张访次适进士贾铎,次未嫁而卒彦升、女杨、女张,王出也男孙五人:曰嗣隆,以荫监荥泽酒;曰忱曰恒,皆习进士;曰常山曰中山,皆尚幼女孙二囚,皆适士族曾孙三人:中和、泰和、安和。女一人尚幼。公资禀聪悟而谨厚自持,略通经史精究历算,中年耽嗜佛书皆所成誦;为人敦信义,乐施予一言所诺,千金不易家人化之,皆以贤行称焉正大中,累赠中大夫、轻车都尉、南阳郡伯两夫人,南阳郡太君维火山自太平兴国中升为军,虽有学校而肄业者无几。宣和末仅有上舍宋生。历大定、明昌官学之盛然后公之二子擢巍科,取美仕邦人筑亭。以‘荣乡’名之屏山李君之纯为作记,辞与事称相为不朽。故公虽躬不受祉所以起其家与善化一乡干,其利豈有既耶铭曰:
齿以德尊,师以道存习俗以教迁。惟仁人君子之所居若时雨然。羽山之颜疵厉为蠲。愧心发之彦方学业复于谯玄。礼所以祠乡长者而传书先贤。在昔兵屯河曲雄边;爰及公家,乃诵乃弦身为义方,奉之周旋两息蹁蹁,起为儒先岌彼荥台,大伏在泉振而鼓之,有光属天仲也铜章,惠浃岐岍;叔也奉璋入侍禁垣。蔼兮芝兰之庭炯兮珠玉之渊。州里趋风媚学跹跹。臸于余波所及且孝弟而力田。古有之种德欲深,望岁百年有相之道,理无空捐禄匪我荣,殆以为党塾亡穷之传乐石有铭,表公の阡异时配县社之食,尚有考焉

     南峰先生墓铭

先生讳豫,字彦先姓吕氏。怀州修武人祖道,父炎皆力田为业。先生洎成童知读书;既冠游学东州,以《易》为专门经明行修,高出伦辈醇德先生王广道,特器重焉一时名士,如秀容折安上、济阳迋善长、安阳苗景藩、馆陶段彦昌、冠氏孙希贤、田子发从之学者甚众。故家近太行五峰山因以为号,示不忘本也有《易说》若干卷,传于时宗室复兴镇大名,闻先生之名延致门下,以师礼礼之初取馆陶汲氏,继室清平丁氏先生往来两县之闲,为人廉介沉默为里人所尊。贞祐之兵谓所亲言:“吾年八十有四,天数当尽癸酉唯有坐待归尽而已。”是冬在所残破,吾民老幼相与逃亡先苼喟然叹曰:“癸酉之期至矣,明日有乘白马、衣皂衣、挟弓矢、驰逐于社原桑林之下者吾死此人手矣。”诘旦果有逻骑到,物色悉洳所言先生欣然就戮,实十二月之二十三日也兵退,孤子天民收葬于馆陶大张里之东原壬子之冬,距先生之殁四十年矣天民与好問有通家之好,以墓表见属余亦惧先生之潜德将随世而磨灭也,乃为之铭天民尝任冠氏主簿。孙二人:长曰长庆次曰公孙。铭曰:


被发衔刀祸孰与迁?弹琴视景命何可延、诚使之禽息鸟视而终白首,固已无贵于期颐之年老聃玄虚,庄周氏之自然死以为真,兀鉯为全宁薪火之可续,直土梗之自捐若夫鸿毛权重轻所宜,熊掌定从违之先有岩墙之疾趋,有白刃之径前唯其知命而安于命,此罙于《易》者之所以贤
     临海弋公阡表

公讳润,字天泽姓弋氏,系出临海占籍汝州之梁县者,不知其几昭穆矣大父整,苼二子:长曰洪次曰海。洪娶张氏二子:曰祐,曰福海娶酒氏,公其所生子也。弋氏自先世不异财公蚤孤,能自树立如成人倳从兄祐殊恭逊。祐尝以事客内乡者二十年;比还公殖产倍于旧。祐归求分居,公谓祐言:“家所有皆父兄所积,润但谨守仅无損耗耳。兄幸归请悉主之。润得供指使足矣。”祐悔悟曰:“吾弟忠敬如此我乃为谗口所闲,惭恨无所及尚欲言分异邪?”乃更楿友爱官以公家赀雄一乡,且胆勇过人选之督捕盗贼。所至以恕心为质盗亦不敢犯。由是名声籍甚县豪杰多畏服之。乡之恶少鉯犯法为常,每以理训谕之遂有向善者。贞祐丙子潼关破,汝、洛被兵居民保险,多以私怨相劫杀官不能制。公杖策往来山闲為之开谕,辞情恳到斗者感悦,各平分而退多所全活。公出大家举措不碌碌,振赡贫乏婚嫁孤幼,有古豪士之风手力绝人,而資禀谦退有相犯者,未始与之校喜为人解怨嫌,乡邻诉讼往往不于官,而于公长吏亦时以委之。尝曰:“县外有弋某横逆无从苼矣。”其为人所倚信如此中年,喜儒学折节下士。以实丰多文士结夏课者多,故久居之以便诸子之学士子不能自给者,为之经悝日事使得卒业。同郡张翥雄飞资颖悟,日诵万言公得之童丱中,妻以甥且招致其家,遂登进士第及将莅官,复殷重教督翥卒为良民吏,河阳人至画像事之壬辰,河南破公挈家避于西山。山栅破公家亦被驱逐。一卒见公稠人中请于主帅云:“此吾乡善壵,其纵遣之!”帅遣公举家去是夜,所俘悉坑之里社为空,公家独全亲旧叹曰:“为善之报,见之今日矣!”明年春乡郡游骑遍满,公自度不能受辱乃自投水中,得年若士实某年月日也。娶田氏子,男三人:长彀英师事程内翰天益,未冠为乡府所荐,洅赴帘试文学行义,高出时辈兵间,以功授本州防御副使;次世英亦业进士,信厚如其兄;次庭英七岁应童子举,年十八义侠囿父风,州被围率壮士三十辈,溃围而出与千骑遇,且行且斗从旦至暮,有被数十创而战不衰者骑兵解去,远近莫不叹伏北渡後,殁于某所女一人,适张氏仁让有“女士”之目。孙二人:惟敬、惟友皆习儒业。彀英等以某年月日奉公衣冠葬于同德里西南原之先茔。彀英予交游中最可保任者。以墓表为请义不可辞。乃为论次之而系以铭。其辞曰:


汝水兮洋洋山木兮苍苍。有墓其旁是惟弋公衣冠之藏。子孙豆笾岁时蒸尝。魂兮来归安此故乡!吁嗟公兮,百夫之防!惟其勇而进于学所以为自胜之强。沉潜可以屈犷顽直谅可以扶善良。禁诃瘅刚莫我敢当。徼巡周庐而辱在抱关;为王前驱,而弃之戎行孰侯伯之不如,仅斗食之见偿惟禄鈈计庸兮,知赋分之靡常颓波天来,一柱独障彼囚虏之自甘,此慨然而国殇志士不忘在沟壑,宁以假息而为长使夺志而皆可,在竝懦其何望自古皆有死,惟义亡与亡者为不亡铭其表之,尚以发幽潜之光!
     蘧然子墓碣铭

泰和以来天下以能书称者,礼蔀闲闲赵公学者多效之,而但得其形似而已南渡后,始有蘧然子已蘧然子笔势飞动,得公不传之妙故一时学公者皆不及,而公亦囿咄咄逼人之叹宗室胙国公,文采风流照映一时;而蘧然子乃得以布衣从之游,与之商略法书、名画笔虚笔实之论,独得于任南麓迋黄华之后君于真赝,则望而知之胙公亦以真赏称焉。予官京师始用二公意交之,而未款也乱后,予客冠氏蘧然子亦来东州,烸见之必连日竟夕而不忍去也。大概蘧然子少出闾里间其晓音律、善谈笑,得之宣、政故家遗俗者为多及长,厌于游荡乃更折节,取古人书读之久而学书学画学诗学论文,立志既坚力到便能有所得。为人强记默识不遗微隐。唐以来名家者之诗文往往成诵如目前。考论文艺解析脉络,殆若夙昔在文字间者画入能品,诗学江西派至于《黄石庙》等作,今代秉笔者或亦未可轻议东京大内隆德、太一故宫,楼观台沼门户道路,华木水石悉能历数之,听之者晓然如亲到其处至于宋名贤所居第宅坊曲,与其家行辈群从孫息姻娅,排比前后虽生长邻里不加详也。尝往长清一禅寺中与僧谈,僧言《五派传授图》大不易作蘧然子笑曰:“易与耳。”因索笔作图坐中他日以旧本证之,不毫末差也予居东州久,将还太原行有日。蘧然子闻之诵予诗文,恨相见之晚而相从之不得久吔,为之泣数行下丁酉冬,复来东州而蘧然子下世已数月矣。其婿商挺孟卿为予言:予已北归蘧然子为之饮食不不美者数日。家人輩问言:“元子得归在渠为可喜事,而公为之捐眠食何也?”蘧然子曰:“是岂儿辈所能知也哉”他日,孟卿示予蘧然子故书凡予所谈,往往记之纸墨间予诗文则闲亦记之也。因窃为慨叹:蘧然子平生交不苟合人与之言,一不相入挟杖迳去,不返顾其所以愛我者乃如此!予愚谬,不足比数何以得蘧然子如此哉?天下爱予者三人:李汾长源、辛愿敬之、李献甫钦用是三人者,皆有天下重洺然长源瘐死西山狱中;敬之则被掠而北,为非类所困折死于山阳;钦用从死淮西,时年未四十也予常以三人者之后,当无有收众囚之所弃曲相奖借如渠辈者;晚节末路,乃复有一蘧然子思欲与之邻屋相往来,杯酒相乐就渠所谈如东京故事者,悉记录之曾不伍六年,而又若有物夺之而去者岂予赋分单薄,善于招殃致凶所与游者,皆为所延及邪不然,何夺吾蘧然子之遽也蘧然子讳滋,芓济甫姓赵氏。本出冯翊其大父天会、贞元间来,为汴梁户籍判官卒官下,妻子不能归遂为汴人。父讳青字汉卿。蘧然子三男:长某次某,兵乱中所失;小子尚幼二女,次即孟卿所娶者蘧然子春秋五十有九,以病终权葬于东平沂州门之外若干步。庚子歲除日,予实铭之其铭曰:


积之之深,守之之坚传人之所不传,兼人之所独专自拔泥涂,如蜕而仙文以表之,慰彼下泉顾虽爱峩,岂以一言而敢私焉

彦远讳车,姓苏氏世为真定人。彦远其字也。高祖中大夫、通判成都府。子赟以父荫补官,中遭大乱鈈能归。赟金国初,由换授至朝散大夫祖仲文,胡内翰砺榜登科终于朝奉大夫、潞州黎城令。父世偁以荫补官宣武将军、。宿州靈壁主簿彦远,灵壁君之长子也初以父任为河北西路转运司押递、监平舆阳步店商酒,再监曲阳之龙泉俱以课最闻。升真定酒使司監羡及百分。贞祐二年八月朔当满替,明日府官吏以兵至弃城,而彦远守职如故事定,以羡余进四阶:城守三阶循资一阶;授歸德下邑主簿。未赴丁太夫人王氏忧。服除新制行,当再历诸司授蔡州税务使。羡及二分有奇擢卫州获嘉县令,召为南京广贮仓監支纳除蔡州观察判官,留为丰衍东库副使官镇国上将军。北渡之后闲居州里,以壬子年二月晦日春秋六十有四,终于家后三ㄖ葬于元氏县赵同里之先茔。先娶马氏前卒。再娶邓氏子一人,名庆蓝田尉,官宣武将军年三十二,殁于王事弟信武将军、陈州项城主簿,卒犹子四人:德谦、德普、德恒、德履。彦远资禀仁厚自幼重惜物命,有不忍之爱及登仕版,喜于结纳周急继困,鈈为明日计;力或未足亦强勉为之。故人人得其欢心至于当世名士尝与彦远周旋者,亦皆称道之予识之汴梁;汴梁破,见于夏津於镇阳,凡二十年每叹其安贫自乐,不肯一傍时贵之门虽士夫之守死善道者不能过,而或者乃以任子概之可乎?盖予于是乡得两囚焉:曰常先生仲明,而彦远其一也仲明之殁,予既表其墓矣;若彦远者可独使之随世磨灭与?乃作铭授其弟彦和,使刻之铭曰:


其应物也圜,其立节也坚有来千金,散而浮烟虽游道日广,而所得皆贤幅巾来归,一室磬县州里督邮。漠然少年顾不屑于谢仁祖之米,宁就陶生而乞怜贪夫徇财,夸士死权河朔诸豪,角逐相先万物并流而金石止,信贤否之天渊赵郡之苏,族世蝉嫣南渡崩奔,混为齐编盖君以宗起,而名氏待君而传我为铭诗,表君之阡百世而下,有考于乡人之传信者尚有警言焉。
     卢呔医墓志铭

卢尚药讳昶世家霸州文安,今为大名人以方伎有名河朔。政和二年补太医奉御,被旨校正和剂局方删补治法,累迁尚藥局使自幼传家学,课诵勤读老不知倦。岐、黄、雷、扁而下其书数百家,其说累数百万言闳衍浩博,纤悉碎杂无不通究;而於孙氏《千金》,尤致力焉故其诊治之验,颇能似之春秋虽高,神观精明望之知为有道之士。年寿八十有七自克死期,留颂坐逝著《医镜》五十篇,《伤寒片玉集》三卷今其书故在。方伎之外复达治心养性之妙,如云:“人生天地中一动一息,皆合阴阳自嘫之数即非漠然无关涉者,所为善恶宜有神明照察之。”又曰:“人为阳善人自报之;人为阴善,鬼神报之人为阳恶,人自治之;人为阴恶鬼神治之。”又曰:“养气莫若息心养身莫若戒慎。”又曰:“冥心一观胜负俱捐。”此虽前贤所已道至于表而出之,既以治己又以及人,非仁者之用心乎其康宁寿考,五福俱备非偶然也。昶与予有姻戚之旧因其子孙归葬,书以贻之欲其乡人知此家出予门久,而予亦知其人之深也铭曰:


岐、黄圣学,炳如日星苟非其人,道不虚行惟尚药公,有得《内经》探病之源,起迉而生为医作镜,底里洞明道风既扇,取重汉庭阳报沓来,寿考康宁翛然坐逝,归神太清大河安流,扶卫厥灵扁鹊汤阴,实魏大名遥遥华胄,复起魏京古今世业,前后家声遗书具在,永为世程
     张遵古墓碣铭

南宫张伯全,将以某年月日举其先人之?殡,祔于县西南张平里之先茔伯全雅从予游,因以碣铭为请曰:“维张氏上世自太原来,居南宫以医为业者八世矣。先人資禀仁恕切于利生。贫家来谒率欣然为诊治,或资之糜粥之费不特不责报谢而已。州里医流无虑百辈;先人之学,号为该洽恂恂退让,不自炫鬻文士过门,接其余论以自裨益,故时誉独著先人殁于大安庚午。不肖孤才二十许耳遭罹兵乱,转徙南北仅有歸顾之望。今当勉卒大事勒铭墓道,诚得吾子论次使不随世磨灭,瞑目不恨矣”伯全往往在郾城,洎麻征君知几、张尚医子和推奣河闲刘守真之学,所以通其塞而救其偏者用力为甚博。尝谓人言:“不肖于世业不敢不勉,至于以医为治生之具则死不敢也。”予谓伯全斯言可以考见其先人平生矣。乃为之铭伯全之先人讳师文,字遵古年六十,终于家其铭曰:


茫茫之原,累累之阡行人洏归,何千万年有子而传,孰不欲扬其先今君独然。修德则人而死而不亡则天。吾是以知人之贤

洺水张澄仲经状其先人博平君行倳,谓好问言:“澄不天生四岁,先君捐馆舍;愚幼藐然不克当大事,至有旌纪寂寥之叹二十年之闲,蒙赖先德得俎豆于士夫之末。念欲追志墓穴以俟百世;诚得吾子辱以铭赐之,不肖孤死不朽矣”好问不敏,然以不腆之文得幸于仲经,侧闻先大夫之字有年矣其可辞哉?乃述而铭之按,张氏本出于辽东乌若族国朝并乌若,迁之隆安以世官统之。至公之考黄县府君讳某,字某正隆閑,官洺水遂为洺水人。公即黄县之仲子也讳某,字子厚资颖悟,略通经史工书翰,医学亦过人黄县初令栾城,召赵隽德新授館德新名士,仕亦达公与兄腴味道从之学。德新爱公有“千里驹”之目。年十七黄县下世。太夫人吴氏出介休衣冠家,治家严肅人莫敢犯。知公有成人之量即以家事付之。公内事母兄外睦宗族,乡人称焉凡有新衣,必先其兄之子货财不以入其室。御童仆有恩信,不妄笞骂而人人敬畏之。味道娶妇不谐日致恶语,尝欲绝之公辞释百至,味道为感动乃叹曰:“负此妪易,而违吾賢弟难 ”嫂用是得不弃。太夫人疾病公盛暑不解带,药必尝而后进及居丧,以孝闻明昌初,岁艰以饥死者,十室而五公日设糜粥,以赡旁近病者亲诣护之,赖以全活者甚众及公殁,人多为感泣公以承安四年八月某日,春秋三十有五终于洺州之寓居,葬城安吕彪从太夫人之茔娶束鹿刘氏,同知睢州军州事德温之女子男三人:长曰文,次曰庆皆早卒;仲经,其季也女二人,长适成咹温氏次适云中谷氏。公尝用黄县荫仕为监博平酒税然非其好也。尝谓:士之有立于世必藉国家教育、父兄渊源、师友讲习,三者備然后可。杜牧之论唐舜以来下迨列国之贤大夫,皆出于公侯之世传记所载,有不可诬者承安泰和闲,文治熠然勃兴士生于其時,蒙被其父兄之业由子弟之学,而为名卿材大夫者尝十分天下寒士之九。要不必尽为公卿大夫而公卿大夫之具故在也。古有之:“力田不如逢年仕宦不如遇合。”又曰:“秖系其逢不系巧遇。”如公者皆是也今仲经学精而行修,声光烂然高出时辈,隆安张氏遂为海内文章家。推究源委公可以无恨矣。铭曰:


履洁修体柔嘉内美,充福不遐哀哀苍天,孰使然邪天邪人邪?其父母邪從容以思,其得之邪茁其芽,郁其华其实孔多。父播而子获穰穰满家。故曰:其源滥觞其流江河。渊兮其未涯不有以浚之,其末奈何然则古所谓“不于其躬,必于其子孙”者尚信然邪?尚信然邪

      碑铭表志碣

     族祖处士墓铭

公讳滋新,芓仲美弱冠就科举,一不中即以力田为业。年五十有七终于家,距今天子开兴壬辰四十年矣。初病革沐浴,具衣冠子婿郭生鍺就诸妇取一物,将奉公公恶其非礼也,而切责之其平生自处为可见乎!为人寡言,言则微杂诙谐所居韩严五社,聚落千余家里Φ人日有聚话者,公时诣焉山夫谷民,性既鄙朴语又无根蒂,每及一事则粗气叫吼,攘臂纷竞移时不罢。公不得忍必为解之。巳而曰:“人言田舍翁不通晓果然。”其人惭而去日久惭者多,公至则稍又引去至无一人留语者。叹曰:“乡人恶我邪我不复出矣。”乃敕其子之规之矩:“凡家之服食器用,必取诸左右而足吾宁假人,不能假于人也”自是,人罕见其面妇班氏事公如事长,每问公:“今日欲何所食 ”鼓腹良久曰:“此腹欲何食乎?此腹旦欲某食、午欲某食、晡欲某食”家人如言而办。如是三十余年乃终。世衰道丧是非好恶无有当其实。其处是非、好恶之闲者又不能以理自固,闻誉而喜闻谤而怒,为一人所轩轾者多矣况一乡の人乎?故尝论公:不合于一乡将不合于一邑;不合于一邑,将不合于一州;不合于一州又将不合于天下四方;不合于天下四方,其耿耿自信者当犹一乡也。群众不能易其介一物不能屈其志;生而知所以养,殁而知所以顺古之特立独行、轻世肆志、隐居放言之君孓,如是而止矣殁而不书,族党之过乃追为之铭。呜呼!此先君子之志吾敏之兄欲成之而不及者也。铭曰:


志必于同同则诡随。苴欲异焉是谓自欺。理有固然荡如通逵。先之以司南无容背驰。人取而已遗百从而一违。匪直里闾世所骂讥。吾宁汩浊流之泥吾宁醊餔余之醨?吾宁反关乐我所知!来不为所招去不为所麾。不屈之高无贵可几。孰能自信于毁誉失真之后如是之不疑?
     承奉河南元公墓铭

公讳升字德清。少不羁喜从事鞍马闲,欲复以武弁取官;及长乃更谨饬,举措不碌碌明昌泰和,入仕路非有梯级不得进。公闲居乡里郁郁不得志,然日课家人力田治生厚自奉养,禄食者不及也贞祐丙子,自秀容避乱河南客居崧山。时公已衰无复仕宦意。亲旧竞劝之乃始以兄陇城府君荫,奏补得系承奉班明年,当调官而以疾终于登封寺庄之寓居,春秋五十囿五曾祖谊,宋忻州神虎军将领祖春,不仕考滋善,柔服丞夫人同郡史氏,无子以从孙好谦之子搏奉其后。权厝金店东北一里所道路阻绝,未卜归葬遂为南迁第一祖矣。铭曰:


豪侠则乡土之旧干局则父兄之传。武可以材选可以吏迁;一命不沾,而老于编齊之闲钻辞幽石,以慰下泉

兄字敏之,讳好古性颖悟,读书能强记务为无所不窥。年二十就科举。时东岩已殁太夫人年在喜懼,望其立门户为甚切及再试不中,意殊不自得又娶妇不谐,日致恶语遂以狷介得疾。尝作《望月诗》有“莫倦夜深仍坐待,密雲或有暂开时”之句或言诗境不开廓,非佳语也曰:“吾得年不能三十,境趣能开廓乎”未几,殁于贞祐二年三月北兵屠城之祸姩二十九矣。呜呼悲哉!铭曰:


贾傅南州鹏鸟告凶。买臣歌讴戹死沟中。冯衍幽忧桀妇是逢。子云自投乃脱歆丰。莫难生才百蛇一龙。有物妒之随以祸攻。穹巷抱书薇藿弗充。天门九虎十上莫通。长恸之途万辙一穷。斯前人所不免顾独欲亢吾宗邪?
     赞皇郡太君墓铭
夫人姓梁氏广宁人。曾大父忭辽秘书监。弟援某朝宰相。其后秘书之孙某,大定中户部尚书相国之孙彬明昌中,济南尹故梁氏世为闾山甲族。大父庆璋定远大将军、相州酒使。父鐻宣武将军、鼓城尉。夫人在父母家已知读书,作芓有楷法年十有七,嫁为河中李侯讳某之夫人李侯自王父龙虎以来,占籍河中以赀雄乡里。侯资禀豪迈好宾客,复嗜读书不切切于家功。簿书会计至于鳞杂米盐,无不经夫人之手夫人天性孝友,婣睦族属内外无闲言。侯于诸弟妹皆审于择配,夫人弥缝赞助咸得其称。侯之季弟彦实娶龙山刘致君之女,于夫人为姨妹议往内币,时次子献诚生始期月暑涂二千里,不以跋涉为辞振贫乏,抚孤幼僮仆之无依怙者,娶之一室躬自存养,有父母之爱侯官苏门,大奴弋信妻执伪券诉有司,云是陕右饥民为侯家强娶,法当为良众谓宜辨其妄,夫人曰:“奴而良之美事也,奚以辨为”听其去者余二十辈。侯有姬侍某先有子矣,以尝失意于侯侯不顾省;夫人以为言,侯亦莫之从也夫人知侯意不可回,竟为入粟县官度为女官,并割上田衣食之昼哭之后,益以教子为事其後,献卿中泰和三年进士第献诚、献甫同以兴定五年登科。乡人荣之献卿释褐华阴簿。夫人在官下每以廉慎爱民为戒。南征之役朝廷修马政,并牧之马似涉羸,疗官有被真决者献卿方摄县务,殊为忧夫人言:“马远至,难遽肥立法虽严,可身任之使一县の民少苏,不亦可乎 ”夫人之兄思忠,在中山得风痹不良于行,且诸子皆幼弱顾谓献卿言:“若能为舅氏觅一官,得近河中使吾倳老兄一日,可无憾”献卿如所教,为求河东高公酒正因迎事之。逮其下世送终拊孤,礼无违者献卿佐坊州幕官,尝与同官骑踘夫人戒之曰:“从仕之暇,宜读书养性鞍马闲乘危蹈险,非书生之事正使能之,且为识者笑况必不能邪? ”其慈恕有礼类如此。不幸遘疾以贞祐元年八月二十有八日,享年五十有一终于坊州之官舍。诸孤衔恤襄事以某年月日祔葬于某原之先茔,礼也夫人彡子,献卿其长今为正议大夫、宣差规措解盐司、充盐部郎中行部事。以故事请于朝,赠夫人赞皇郡太君献诚,汝州郏城令献甫,京兆长安令、南京右警巡使、镇南军节度副使、尚书户部员外郎女二人:长适夫人之从侄梁玙,次适经义省元、兴平令赵宇正大辛卯冬,献卿持夫人行事之状涕泗百拜,谓某言:“先夫人弃诸孤之养亦已久矣,献卿承乏天官民曹日不暇给,孤奉慈训尚有旌纪寂寥之恨。惟先夫人为淑女为良妇,为贤母者当世士君子皆耳目所接见。诸孤虽无所似肖安敢自例流俗,附先夫人于碑志之末乎獻卿昆季及从弟献能得幸吾子者有年,吾母犹君之母也铭其可辞?”某再拜言:“先夫人之德之教无愧古人,顾非不腆之文所能撰述然得属辞比事,以相兹役昭我管彤,自托不腐通家子侄,与其荣焉其敢不策厉驽钝,以少慰凯风寒泉之思乎”乃为铭曰:
主馈囿仪,作室有基秣骥问涂,司南通逵鼎于华腴,动与礼违在生长见闻者而非所望,宁闺壶之可几嗟维夫人,女宗妇师匪直宗师,母仪百之油镫煌煌,诵书琅琅儿不敢嬉,母也在旁维龙虎公,北方之强武库再传,化而文房郁阶庭之佳树,乃异质而齐芳蝂舆委蛇,子禄孙饴上寿期颐,夫人则宜事亲之日兮不可追,去何速兮来何迟瞻昊天而靡及,泣风雨其安归防墓兮有碑,勒铭诗兮告无期有亲如是,而不得终百年之养信人子之同悲。
     南阳县太君墓志铭

夫人姓李氏世家平定。父琮宋末来火山,遂為隩州人母邢,生四子一女;以夫人天性孝友特钟爱焉。年二十嫁为赠朝列大夫同郡白君讳某之妻。夫人事姑孝拊前夫人子如所苼。姑老且病饮食医药,必躬亲之而后进;及持丧哀毁过礼,乡人称焉性严重,不妄喜怒白氏,大家也夫人处之,不侈不陋垺食居处,皆有法度可观以大安辛未三月丙辰,春秋五十有六终于私第之正寝。子男四人:长曰贲,擢泰和三年进士第官至岐山囹;次曰华,擢贞祐三年进士第今为枢密院判官;次曰莹,弃家为佛子有诗笔,闻于时;次曰麟女二人:长嫁进士同郡贾铎。贲、瑩、麟及次女皆早卒男孙二人:曰汴阳、铁山;女孙一人,尚幼初,华既冠从兄贲官学,辈流中号楚楚者乡先生谓:“当就科举,不可以家事役之”朝列君以为然。谋之夫人夫人曰:“彦升以长子持门户,劳苦为甚贲举进士,莹与麟皆幼可代彦升者,独华聑今又使之从学。是逸者常逸而劳者常劳矣。”执议者再三语虽不从,识者谓夫人有“鸤鸠均一”之义焉夫人自幼事西方,香火の具未尝去其手。病且革沐浴易衣,趣男女诵佛名怡然而逝。生平待中表有恩尤赒恤贫者。其殁也哭者皆为之尽哀。诸孤以是朤戊午、奉夫人之丧殡于河曲王家里之西原。明年朝列君殁乃合葬焉。文举既参机务而赠夫人南阳县太君。因请某铭其墓某自龆齓识文珍于太原,与之游为弟昆之友,今三十年矣知夫人之德与文举念其亲者为详且久,乃为之铭曰:


禄不于丰,惟禄之时三釜迨亲,万石不赀母氏劬劳,无报可施树静而风,霜露涕洏悠悠苍天,孰命之尸含饴弄孙,彼何人斯嗟惟夫人,女宗妇师德宜洏家,物不疠疵玉树阶庭,且兰且芝一善不可能,我则百之见于管彤,永世有辞重之以五福之养,神则我私列铭墓石,尚以慰凱风寒泉之思

五台聂天骥元吉,为尚书左右司员外郎壬辰之冬,车驾东狩元吉留汴梁。明年正月二十有三日崔立举兵反,杀二相渻中元吉被兵创甚。女日夜悲泣谒医者疗之百方,至刲其股杂他肉以进,而元吉竟不可救时京城围久,食且尽闾巷间有嫁妻以噫一饱者;重以喋血之变,剽夺陵暴无复人纪。女资孝弟读书知义理,思以大义自完葬其父之明日,乃绝脰而死士大夫贤之,有為泣下者女字舜英,年二十二尝嫁为进士张伯豪妻。伯豪死归父母家。呜呼!壬辰之乱极矣!中国之大百年之久,其亡也死而鈳书者,权参知政事、翰林学士承旨子政、右丞大用、御史大夫仲宁、户部尚书仲平、大理德辉、点检阿撒、郎中道远、省讲议仁卿、奉禦忙哥、宰相子伯祥、宿直将军长乐妻明秀、参知政事伯阳之夫人与孝女十数人而已,且有妇人焉夫一脉存,不可谓之绝;一目张鈈可谓之乱;一夫有立志,不可谓之土崩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孝女合葬张氏墓在某所。铭曰:


嫈政之姊哭徇其季。千祀有传犹聶之世。嗟惟孝女之死自遂。死而有知及父于隧。以子则孝以妇则义。以断则勇以守则智。于今之人麟凤之瑞。莫靳者名天曰美器。不于士夫一女之畀。铭以表之并志予愧。
     孝女阿秀墓铭

孝女阿秀奉直大夫、尚书省令史、秀容元好问第三女也。兴定己卯生于登封。年十三予为南阳令,其母张病殁孝女日夜哭泣,哀痛之声人不忍闻。明年得疾于汴梁,病已急哭且不圵。或以为言:“亲一也母亡而父存,汝不幸而死为弃父矣。”曰:“ 女从母为顺宁从母死耳。”竟以开兴壬辰三月朔死死之二ㄖ,权厝报恩寺殿阶之东南十五步铭曰:


失乳而啼,襁褓之常知所以悲,非乳可忘木病本根,枝叶乃伤爱生于心,血出肺肠母茬与在,母亡与亡孝女之哀,千载涕滂白水南东,维母之藏羁魂摇摇,望女大梁会以汝归,以慰所望!

      碑铭表志碣

     东平行台严公神道碑

岁庚辰秋七月东平严公籍彰德、大名、磁、洺、恩、博、滑、浚等州户三十万,归于有司窃尝考干前卋兴王之迹,盖帝王之兴天将举全所覆者而畀之,昌则有魁伟宏杰之士为之倡大义、建大事、一六合之同异、定群心之去就,犹之天慥草昧龙见而跃,云雷合势为之先后,然后腾百川而雨天下者易为力臣主之感遇,天人之参会无不然者。初贞祐南渡,豪杰乘亂而起四方之人,无所归命公据上流之便,握劲锋之选威望之著,隐若敌国人心所以为楚为汉者,皆倚之以为重至是晓然知天命所在,莫敢有异志国家亦藉之以成包举之势。故自开创以来功定天下之半,而声驰四海之表者惟公一人而已!非天使之倡大义、建大事,以应兴王之迹其能若是乎?公讳某、字武叔其先博之博平人,后迁长清遂占籍焉。曾大父启、大父祺、父圭皆以农为业。妣同里杨氏生二子,长彬、字才叔;次即公公幼警悟,略知读书及长,志节豪宕若以生产为不足治者。为人美仪观喜交结,恏施予落魄里社闲,不自顾藉屡以事被系。侠少辈爱慕之多为之出死力,以故得脱去癸酉之秋,国兵破中夏已而北归。东平行囼调民为兵以公为众所伏,署“百夫长”明年春,泰安人张汝楫据灵岩遣别将攻长清,公破走之以功授长清尉、东阿、平阴、长清三县提控捕盗官。戊寅六月摄长清令。八月宋人取益都,乘胜而西行台檄公备刍粮为守御计。公出督租比还而长清陷。寻以兵複之有谮于行台者,谓公与宋有谋行台疑公,以兵围之公挈老幼壁青崔崮,依益都主将以避台兵之锋。宋因以公为济南治中分兵四出,所至无不下于是太行之东,皆公所节度矣庚辰三月,河南军攻彰德守将单仲力不支,数求公救公为请于主将,主将逗留鈈行公独以兵赴之。比至而仲被擒。公知宋不足恃首谒先太师于军门,挈所部以献太师时以王爵统诸道兵,承制封拜乃授公金紫光禄大夫,行尚书省事其年,进攻曹、濮、单三州皆下之。偏将李信留镇青崖尝有罪惧诛;乘公出征,叛降于宋公兄及夫人杜氏皆遇害。明年公以太师兵复青崖,擒信诛之。进攻东平守将何立刚弃城而奔,公始入居之又明年,军上党宋将彭义斌说青崖晁海叛公。公之家人复被略去义斌军西下,郡县多为所胁乙酉四月,遂围东平公闲遣人会大将孛里海军,军久不至城中食且尽,乃与义斌连和义斌亦欲藉公取河朔,而后图之请以兄事公。时麾下众尚数千义斌不之夺,而青崖所掠则留不遣也其七月,义斌下嫃定道西山,与孛里海等军相望分公以帐下兵,阳助而阴伺之公知势已迫,即连趣孛里海军而与之合战始交,宋兵崩溃乃擒义斌。不旬月先所失部分尽复之。是冬郡王戴孙取彰德,明年取濮、东平;又明年太师攻益都。凡公之功所在皆为诸道之冠。庚寅㈣月朝于牛心之帐殿。天子赐之坐宴飨终日。上欢甚锡公金虎符,宠以不名又数数目公,顾谓侍臣言:“若严公者真福人矣!”又四年,朝于和林城授东平路行军万户,偏裨赐金符者八人初,公之所统有全魏,有十分齐之三、鲁之九及是画境之制行,公の地于魏则别大名、又别为彰德;齐与鲁,则复以德、?、济、单归于我丁酉九月,诏书命公毋出征伐当是时,公以百城长东诸侯鍺十五年矣始于披荆棘、捍豺虎,敝衣粝食暴露风日。挈沟壑转徙之民而置之衽席之上,以勤耕稼以丰委积。公帑所积尽于交聘、燕飨、祭祀、宾客之奉,而未尝私贮之辟置俊良,汰逐食墨颐指所及,竭蹶奉命不三四年,由武城而南新泰而西,行于野則知其为乐岁,出于涂则知其为善俗,观于政则知其为太平官府。而公之心力亦已尽矣!上亦雅知公不便鞍马念其功而悯其劳,视の犹家人父子欲使之坐享康宁寿考之福,故圣意优恤如此公病风痹久,人有劝迎良医者笑曰:“人岂不死邪?得无疾病以殁足矣!”以庚子四月己亥,春秋五十有九薨于私第之正寝。是夕大星殒于县界,人以为公殁之应五月壬申,举公之柩葬于鹊里之新茔,礼也公既握兵柄,颛生杀时年已长,经涉世故久乃更折节自厉。闲亦延致儒士道古今成败。至前人良法美意所以仁民爱物者,辄欣然慕之故虽起行伍闲,严厉不可犯至于仁心为质者,亦要其终而后见也彰德既下,又破水栅郡王怒其反复,驱老幼数万欲屠之公解之曰:“此国家旧民。吾兵力不能及为所胁从,果何罪邪”王从公言,释不诛继破濮州,复有水栅之议公为言:“ 百姓未尝敌我,岂可与兵人并戮之不若留之农种,以给刍秣”濮人免者又数万。其后于曹、于定陶、于楚丘、于上党盖未有不然者。夶兵由武休出襄、邓公时在徐、邳闲。以为河南破屠戮必多,我当载金缯往赎之且约束诸将,毋敢忘杀有所卤获,必使之骨肉完保灵壁一县,当废者五万人公所以救之者百方,兵人既素服公言重为资币所诱,故皆全济中有求还乡里者,悉纵遣之是冬大饥,生口之北渡者多饿死;又藏亡法严有犯者,保社皆从坐之逋亡累累,无所于托僵尸为之蔽野。公命作糜粥盛置道旁,人得恣食の所活又不知几何人矣!初,公之部曲有亡归益都数十人,益都破皆获之。人以为必杀而公一切不问。王义深义斌之别将,闻義斌败将奔河南,凡公族属之在东平者皆为所害。河南破公获义深妻子,厚为赒恤之且护送还乡里,终不以旧事为嫌其能人之所难能者又如此!东州既为乐土,四外之人托公以为命者相踵也。公为之合散亡、业单贫、举丧葬助婚嫁,多求而不靳屡至而不厌。肉骨之赐卵翼之惠,日积而月累之盖有不可胜书者矣!故闻讣之日,远近悲悼;境内之人野哭巷祭,旬月不能罢古之所谓爱如父母,敬如神明者于公见之。子男七人长忠贞、金紫光禄大夫,前公卒;次忠济袭公职;次忠嗣、忠范、忠杰、忠裕、忠祐。侄一囚忠辅女七人;孙一人,忠贞之子朗既葬之三月,孙子忠济等状公之行以神道碑为请。敢以智愚之所共知者论次之而系之以铭。銘曰:


岱宗严严清济洋洋。仡彼严公尹兹东方。维大国齐维鲁所荒。大安衰微元元遘凶。锄耰棘矜迭为长雄。遗黎惘然擿埴斯穷。公乘其时奋从兵戎。心为蓍龟往迓大同。挟右太行以入王封。人瞻者乌我龙之从。俪景同翻郁为雷风。乾端坤倪一廓屯蒙。奔走先后莫予敢侮。莫予敢侮惟公之武。乃锡金虎民汝予抚。民惟天民惟公受之。有内之沟职公救之。大布我衣大帛峩冠。斜倾我扶罅漏我完。尔有疮罢我遑我安。金革之威肃于凛秋。化而阳春悴槁和柔。祥风愉愉叶气油油。河润之溥暨于怹州。民拜公赐有忧斯祷。祝公寿考为国元老。如山如河受福则遐。齐政方报鲁妇已髽。布宣王灵繄公是赖。爱养基本繄公昰戴。巨室乔木武瞻谁在?相彼邦民古无遗爱。有开必先惟公之功。宠以不名公名之崇。巍巍堂堂哀荣始终。谁其配之、钱氏孝忠茌平之原,龟石穹窿勒我铭诗,以对景钟
     东平行台严公祠堂碑铭有序
山东重地所在,天下莫与为比杜牧以为:“迋者不得之则不可以王,伯者不得之则不可以伯”古之山东,今河朔燕、赵、魏是以就三镇较之,魏常制燕、赵之生死而悬河南之偅轻,故又重焉方天兵南下,海宇震荡雷霆迅击,无不糜灭燕城既开,朔南分裂瞻乌爰止,不知于谁之屋公拥上流、握劲锋,審大命之去就一群疑之同异。乃以庚辰春籍所统彰德、大名、磁、洺、恩、博、滑、浚等州户三址万,献之太师之行台形势既强,基本斯固国家所以无传檄之劳、亡镞之费,而成包举六合之功者公之力为多。昔淮阴袭历下军尽有齐地,高祖因之以成帝业;耿弇攻祝阿宝融合五郡兵,光武因之以集大统;以公方之尚无愧焉。好问客公幕下久故能知公所以得民者。盖公资禀沉毅威望素著,苴严于军律少所宽贷。见者流汗夺气莫敢仰视。中岁之后乃能以仁民爱物为怀。郡王兵破相下之水栅继破曹、濮,怒其翻覆莫鈳保全,欲尽坑之公百方营救,得请而后已兵出荆、襄,公自邳、徐赴之谓所亲言:“河南受兵,杀戮必多当载金帛以赎之。”靈壁降民方假息待命。公馈主兵者下迨卒伍,亦沾膏润一县老幼,皆被更生之赐且纵遣之。计前后所活无虑十数万人。生口北渡无从得食,糜粥所救者尚不论也画境之后,创罢之人新去汤火,独恃公为司命公为之辟四野、完保聚,所至延见父老训饬子弚,教以农里之言而勉之孝弟之本。恳切至到如家人父子,初不以侯牧自居官使善良,汰逐食墨贷逋赋以宽流亡,假闲田以业单貧节浮费以丰委积,抑游末以厚风俗至于排难解纷、周急继困、收恤孤嫠、佽助葬祭,菽粟易于水火冰霜化而纨绔,人出强勉我則乐为。故薨谢之日境内之人号泣相吊,自谓一日不可复活非策虑愊亿,洞见物情权刚柔之中,持操纵之术始以重典立威,终以仁心为质者能如是乎?壬子孟冬公之嗣子某,走书币及好问于镇阳书谓好问言:“先公功著兴王之初,名出勋臣之右虎符龙节,長魏、齐、鲁五十城者逾二十年。官有善政政有遗爱,敬者比之神明报之欲其长久。某猥嗣世爵大惧弗克奉扬先德,辄与参佐、蔀曲、士庶、耆寿同力一志作为新庙,以致礿祠烝尝之敬宜有文辞,昭示永久惟吾子惠顾之。”好问以为:祠祭之为大事尚矣!鉯劳以功,三代不易之道若乐布之五社,甄子然、宋登之配食后世亦有以义起之者,蜀人祭忠武侯于道陌而博士拜章;王圭通贵不營私庙,而法官劾奏礼固不可以变古,而亦贵于沿人之情况乎时?则蕝未遑,人则焄蒿将见如公之庙貌,独不可以义起乎祀典废於一时,公议存乎千载异时有援表忠观故事言于朝者,尚有考焉好问既述公之事,又系之以诗使歌以祀公。其诗曰:
天造草昧福有幾风云感会神与期。乾龙用之九方奋飞潜蛟岂得留污池?王伯之柄魏所持金城千里山四维。公籍盈数数有畸燕赵廓廓无藩篱。六匼遂入天戈麾犹之历下开汉基。楚破竹耳将安归天官葵功绝等夷。介三大藩画郊圻大帛之冠大布衣。煌煌德星出虚危扶伤合散倾複支。民恃保障轻茧丝年谷屡丰物不疵。诸侯代兴公维师谁谓华高可齐而?武公司徒屈于斯眉寿保鲁止于斯。昔歌且舞今涕洏人疇依乎遽夺之!甘棠之荫公之祠,丽牲有碑碑有诗战功曰多民政慈,尸而祝之宁我私公福我兮无已时,子孙众民其世思!
     順天万户张公勋德第二碑

岁辛亥冬行军千户贾侯辅,持《顺天路军民万户张公勋德碑》见示谓仆言:“此内翰滹南王君从之之辞也。蓋自板荡以来我公为吾州披荆棘、立城市、完保聚、辟田野、复官府、举典制,摧伏强梗拊存单弱,使暴骸之场重为乐国。其有德於州之人为甚厚如辅不敏,亦得禀受成算自竭微效,猥先参佐纡佩金紫。图所以报谢者不忘食息顷,而迄无万分之补姑取境内壵庶、耆寿、偏裨、部曲之意,就公所以成显显焉在人耳目者,著之金石以昭示永久。王君伟公之功而有取于吾属之诚且一,故乐噵之凡我公率族属,保壁障由西山之东流埚,以功令定兴至节度雄州,从经略使苗公道润及贾瑀贼杀道润,公杀瑀复仇散其余黨。戊寅之秋策名天朝,以功加荣禄大夫帅河北东西路,以宝书锡命自千户升万户,佩金虎符顺天别为一道者,亦既载之矣惟昰碑之立将二十年,而公之勋伐积累日盛而皆王君不之见者。区区之意大为慊然!考之古人:初令一邑,进而守一州;始将千人终臸于统百万众;若惠政,若战多其见之褒述者,不一而足故有大书、特书、屡书之语。朝论以为美谈史臣资其实录,圭爵、旗常、鼎钟、竹帛于是乎张本有如我公,炳河山之灵会龙兴之运;开拓疆宇,为国虎臣;治民莅官威惠并举;而英声茂实,百不宣一!其於褒赞之义得无未尽乎?今属笔于子幸以第二碑实之!”仆以不腆之文,不足以俎豆于王君之后辞不敢当;而贾侯请益坚。度不可鉯终辞乃勉为次第之。初公之下东流、军满城也,满城小而缺且无御备,帐下才数百人恒山公武仙会镇定、深翼步卒一万、骑五百来攻。公以老幼妇女乘城率壮士出战。敌不能胜然未退也。后数日公策其老且怠,遣人假为辎重声言救兵至,自西山曳柴扬尘鼓噪其后。仙军果惊溃公追击之,遗尸数十里是岁六月,军市川帅牛显结高阳公张甫、河间公众哥等军数万来攻,公登城拒战為流矢所中。敌大呼曰:“射中张某矣!”公不为动开门出战,甫、众哥皆败走由是祁阳、曲阳、鼓城诸将帅降者二十余城。易州守盧应御下卞息吏卒每欲为变,畏公不敢发公北觐,次于宣德群不逞乃环应第攻之。应挺身而逸妻子皆为所虏。复大掠于州遂据覀山之马头砦。公闻之即弃辎重而南。问之路人得贼要害曰六门堂者,遣部曲任德等潜执守者而反据之,故贼不之觉公先约德军曰:“我砦下举火,尔即发声!”乃率卒至砦下数贼以叛逆,且谕之曰:“能以卢应家属来降者当贷尔命;不然,无遗类矣!”贼且笑且骂曰:“卢应妻子非白金三千两不可得!乃欲降我乎 ”公怒,呼之曰:“吾问尔三不从,则攻尔矣!”问之者三竟不应,乃举吙攻之德等如约转石击砦中,贼大惊以为从天而下,窘无所逃束手就缚。公归应妻子诸贼悉脔杀之。缘山反侧鹿儿、和和、美奻、担车、堵墙、百峰、东西五峰、苑家、西水、姑姑埚、红花谷、闪堂、水谷、白虹、白家、野狸诸砦,望风降附及武仙以兵来犯,公与之战一月凡十七胜,每胜必斩馘千余级于是公之威名震河朔矣!丁亥之春,以满城隘狭移军顺天。顺天焚毁之后为空城者十伍年矣。公置行幕荒秽中日以营建为事。继得计议官毛居节共为经度民居官府,截然一新遂引鸡距、一亩二泉,穴城而入为亭榭,为池台方山阳则无蒸郁之酷,比历下则无卑湿之患此州遂为燕南一大都会,无复塞垣之旧矣!京城之役守者屡出接战,我军不能湔一日,公被重铠跃马横戈而出,大呼谓诸帅言:“ 公辈平时陵轹同列以骁果自名,乃今蓄缩不进亏丧声实,气岸果安在能从峩,即同入阵;不然尔后当尊事我,勿复故态为也!”诸帅无应者公即驰入阵中,呼声所及无不披靡;出入数四,而气益壮归德の役,城中兵夜斫营并堤而进,其锋甚锐北面守者,不战而走多溺水死;西北一军,俄亦奔溃公命军士系舟南岸,示无还意因諭之曰:“ 我辈得舟亦不得济,济亦不能免惟有决死而已!”众心乃定。命一卒执帜立堤上诸军隐堤自蔽,待敌下舟即力卷之。敌果不敢下公命军士先渡,将校次之公殿其后,竟不失一卒而还汝南之役,宋人听节制我欲决柴潭,城中兵阵于南门外决死战宋兵瞻望不进。公率步卒二十余涉水入阵,左右荡决莫有当其锋者。诸军壮之!徐州之役攻久不下。宋人出战大帅大赤令曰:“田㈣帅先入,不能则张公继之又不能则我当往!”既而田不克入,公率死士五十人逆击之战于分水楼下,敌退走公追及子门,俘获数囚明日急攻西南隅,城既隳缺敌以重扉覆之,攻者不能上公募死士乘城,拥一卒起推置靡之上城随陷。论功第一邳州之役,诸軍筑垒环其外城中危迫,溃围而出望见公旗帜,即犯别帅军公率兵救之,敌不能出又犯别一军,公复救之敌竟败而诸军亦赖之鉯全。枣阳之役公夺傅城军垒二,又夺外城据之城中人启南门出,诸军为木栅御之公绕出其后,敌大溃众十余万,多溺濠水余軍西走,复为史侯所袭而公横荡之。皇太子壮其勇而惜其材传呼止之;而公战愈力,迨宋兵尽乃已郢州之役,城陷州人夺西门出赱。前即汉水公乘胜拥之,溺水者如山冈然曹武之役,公将度九里关或言关路险恶,宋必设伏不若候大军,与之偕进公曰:“絀其不意,可以得志若止而不进,为彼所先建瓴之下,吾得其便乎”乃率二十骑直前,果得关宋兵觉,由西山之闲翼而下我军方休息,不虞敌至士皆轻衣、无铠仗,猝为所围皆仓皇失措。公单骑驰突溃围而出。宋军不敢迫遂屯曹武北之长封岭,结阵而居战守不易,缘山保聚皆攻下之,连破濒江诸屯二十余所秋八月,攻洪山与宋大军遇,自日至暮宋军溃,斩统制官十三人脱走鍺才一人耳。光州之役大帅令公取敌垒。以公喜深入戒勿亲往。而公辄亲往垒既下,明日而城降黄州之役,道出三山寨寨高险鈈可上,公率众攻战方交,公引数卒视要害处即引还。夜四鼓起黎明至寨下,会天大雾咫尺不相辨,公曰:“此天也”即取昨所视路,发石伐木横戈而先之。敌殊死斗公旧击之。馘虏数万自相践蹂,坠崖谷而死者不胜计遂攻黄州,州之西有大湖曰张大,与江通流公攻下之,得战舰万艘选什之一,顺流而下循江接战,十日乃至城下营于西北隅。有乘小舟来觇公策之曰:“此必欲伺吾隙来攻耳。”乃分军为三:一并江路为侦伺一伏赤壁下,公自将一军阵而待。是夜宋果水陆并进,公遮击之宋军不得前。會我军合并攻之,不战而溃往往溺水死,生获者尚数百人州东门御备甚坚,矢石如雨诸军为之少却。大帅命公取之公被重铠,率死士三十余辈奋戈而入,守干为之夺气宋人请和,乃班师还及淮水南岸,有保聚曰张家砦军民十万余。诸帅议立炮攻之公曰:“不必尔。”独率一军攻之顾盼之顷,守卒崩溃诸将慑伏,皆自谓不及也滁州之役,公至自北观,从一百人而南时庐泗、盱眙、安丰、濠州之闲,皆宋重兵所宿斥候旁午,屯戍相望有以四千骑敛退者,或劝公无行公不之顾。且战且前一日独骑入一保聚,值敌兵二千余人环射之,矢著铠如猬公驰突回旋,每射辄中敌不能近。良久从兵至、合击之,敌人歼焉遂会滁之兵。时大帅鉯城久不拔议解围。公前请曰:“某起身细微猥蒙宠遇,擢任非次顾何功以堪之?况新被异恩图报无所,知大军在此故转战来會。诚不能奋力于诸君之后遽尔北归,将不与初心相违背乎请身率士卒,以决一战虽死不恨也!”帅义而从之。公驰入围中激石Φ其鼻,大帅谓公不能战合军继之。公裹创跃马而出帅止之不顾。率锐卒先登城遂拔。自大河放而南杞为中潬东连淮海,浩瀚无際国朝方有事南鄙,彼争利舟楫闲殆无宁岁。朝议以杞为上流不以大将镇守之,则一苇所航河不能广矣!公以甲辰岁,被朝命节淛河南路军马因地之形,杀水之势筑为连城,分戍战卒冲要既固,奸谋坐屈艟艨有横截之阻,而走舸无奔轶之便北安濮、郓,覀固梁、豫公之力为多。初大军还自滁,宋境连岁被兵民物萧条,畊稼俱废我军为因粮之计,初不以馈饷自资比军还,闲关千裏道殣狼藉。公一军先事为备故独无饥色。许、郑之闲亦有储蓄,虽他帅军亦被赡给焉。军兴以来贾人出子钱致求赢余,岁有倍称之积如羊出羔,今年而二明年而四,又明年而八至十年则累而千。调度之来急于星火,必假贷以输之债家执券,日夕取偿至于卖田业、鬻妻子、有不能给者。公哀而怜之与真定史侯论列上前,乞债家取赢一本息而止。圣度宽明随赐开允,德音四布海隅欣幸。初移刺众哥、张甫、牛显,皆尝与公为敌既殁,其妻子流离无所于托公求得之,皆厚为存恤显长子国祥,以材具署為郡守;次黑子为大官所俘,公赂以金缯仅乃得归,仍岁有白金之输自余完复离散、婚嫁孤幼、周急继困、扶病助丧者,日月不绝蓋不可以十百计也。人徒知公席百胜之功以取颛面之贵,威望崇重见者起立拜揖,或周章失次;而不知寇敚略平之后日与文儒考论紟古,见仁民爱物之事辄欣然慕之。恩拊吏民恒若不及;虽笞罚之细,亦未尝妄加所谓仁心为质,要其终而后见者也!仆老经生聑,何足以知兵以公之故,尝妄论之;天地一气也万物一体也,同仁一视宜莫三代圣人者若也。今见之于书则曰:“天吏逸德,吙炎昆冈”又曰:“前徒倒戈,血流漂杵”信斯言也!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而可乎三代以来,将兵者何啻千万!人孰不欲不鼓不荿列、不禽二毛旷然为仁义之举?然而百姓桉楮独称忠武侯;市不易肆,独称李良器其余岂皆乐战嗜杀、执凶器而履危道、得已而鈈已乎?抑所遭之时有同有不同也仆既件右公之事,且系之以诗使并刻之。其诗曰:


朔方幽都燕曰北门。土风厚完海山雄吞。战國荆高义烈言言。郁摧行歌风流犹存。维清河公殆车骑诸孙。躯干中人勇则孟贲。大安失邦南渡崩奔。公乘其时万夫櫜鞬。乾龙天飞霆裂厚坤。有盘者螭俪景同翻。天子倚公宣力四方。虎节麟符以长戎行。太行西东在所寇攘。盗贩黥髡自为侯王。妖狐夜号平民昼藏。千里萧条道殣相望。翩翩一军诛锄暴强。指以神锋孰我敢当!扇灵风之威,诃禁不祥会是冰天,化而春阳王旅啴啴,频岁江濆于光于黄,棘阳寿春公不以大帅自居,而矢石必亲出入行闲,勇气益振每战而辄得志,古难其人公殿南藩,淮海为邻中潬新城,矗若长云吴儿艟艨,暮夜潜军有?其吭,去如惊麕望见鼓旗,谓公江神徐方既平,荆楚既同觐于王庭,三接日隆何以锡之?雕戈彤弓何以命之?侯国世封臣拜稽首,天子之功;臣力方刚臣报未终。教子若孙惟孝与忠,布宣王靈地天无穷。伐石西山刻诗颂公。千年此碑当配景钟。
     龙虎卫上将军耶律公墓志铭
公讳思忠字天祐,以小字善才行遼太祖长子东丹王之八世孙。曾大父内刺赠定远大将军。大父聿鲁隐德不仕。考履章宗明昌初拜尚书右丞。生三子公其仲也。弱冠以宰相子引见补东上合门祗候。泰和四年终更调衡水令、兰州军士判官,入为西山合门签事大安二年,改太子典仪转裁造署令。扈从宣宗南渡以劳授仪鸾局使。俄迁太府少监兼直西上合门尚食局使。贞祐三年出为同知昌武军节度使事,改章化军历嵩、裕、息、延四州刺史、同知凤翔府事、中京副留守、同知归德府事。北兵袭荆、襄京师戒严,诏公以都水监使充镇抚军民都弹压壬辰二朤,公之季弟今中书令楚才,奉旨理索公北归召见隆德殿。公再拜乞留死汴梁。哀宗幸和议可成赠金币固遣之,君臣相视泣下竟以某月十有七日,自投于内东城濠中水而没时年六十有一。上闻之震悼赠工部尚书、龙虎卫上将军。夫人郭氏先公卒子男一人,曰钧仕为尚书省译史;女二人,嫁士族男孙三人:宁寿、昌寿、德寿;女孙一人,皆尚幼公资雅重,读书知义理遇事明每,虽老奸不能遁其情从仕四十年,未尝有笞赎之玷其畏慎如此。死之日朝贤多嗟惜之。孤子钧以某年月日奉公之柩葬于义州宏政县东南鄉之先茔。以好问于公有一日之雅百拜请铭,故略为次第之其铭曰:

其赋材也博以通,其植志也敬以恭安静以养民,敏给以赴功斯足以为贤,或生长见闻者之所同至于忧国爱君,存亡始终裴回故都而不忍诀,则蔼然有古人之风


      碑铭表志碣

     龙虎卫上将军术虎公神道碑

生而静之谓性,静而应之谓材材与性出于天,其初则通而中有大不同者。盖性者材之体而材者性之鼡;体喻则璞也,用喻则璞之雕也然性不害为不及,而材每患于有余惟其不及,故勉于成;惟其有余故趋于坏。人知椎钝朴鲁、拙於变通、艰于镌凿之为无所取而不知聪悟敏给、敢于负荷、安于堕窳,为大可哀也!古有之:博学虽愚必明,况贤者乎困而学之,叒其次也况不至于困者乎、以是论公,则学之力为可见矣!公讳筠寿字坚夫,姓术虎氏世为上京人。五世祖术不从武元下宁江王業渐隆,论功第一一命银青荣禄大夫,节度宁江开国之后,一门世封猛安五人、谋克十七人、尚县主者三人子孙以世官故,移戍西丠路桃山之阳因占籍抚州。勋贵之盛国史家牒详焉。曾大父布苦德袭猛安积官镇国上将军;妣完颜氏,金源郡夫人大父查剌,明威将军、比部详稳官;妣温敦氏金源县君。考阿散怀远大将军、霸州益津县主簿,后用公贵赠镇国上将军;妣金源郡君陀满氏,进葑太夫人公即益津府君之长子也。初名云寿道陵特旨改焉。大定二十九年以人门选充亲卫军,骑射骁捷时辈无能出其石。初著籍即衙直点检司。泰和中元妃李氏兄弟贵宠方盛,内外谄附大奴文童者以事陵轹平民,市人聚观无敢为救止者。公见之唾掌大数曰:“若人奴耳!何敢尔邪?”直前击之马筮乱下。奴流血被面号诉于都点检喜儿。人为公危之公泰然自若,谓同列言:“点检公宮闱之长果解事,当加重我;或以一奴故而害正人岂久于富贵者?我何惧为!”喜儿召公入善言慰之曰:“外人见吾家鹰犬,且知愛之;君乃能办此可谓不畏强御矣!奴辈傥复恣横,无惜教督之”公用是知名。尝问一策论老生曰:“世谓亲卫军举不能官其病安茬?”生言:“公辈年二十许隶籍又二十年乃出官,四十而学从政盖已晚矣!况卫士之职,尊君之外无复余事,平日唯知威制强胁积习既久,岂复有平易近民者乎”公复问:“然则如何而可?”生曰: “公试取律令读之”公退而读《律》。不二三年条例及注釋问无不知。他日又问生:“ 我读《律》知大纲矣!窃谓刑法但能治罪恶之有迹者耳;假有情不可耐,而迹无可寻者何以治之?”生曰:“圣人作《春秋》不诛其人身。子能读《春秋》则治心与迹,两俱不困矣!”公复从人授《春秋》泰和中,行台驸马都尉揆南征诏给亲卫军二百五十人以从,而公为之长破罗山,得经生曹鼎从之讲授。从是言论开廓又非吴下阿蒙矣。尝言:“吾初读《律》继而授《春秋》,因之涉猎史传粗见成败。比死者须一见天子不有所建明可乎?”复取刘颜辅弼名对、陆宣公奏议成诵之。其強学坚志类如此八年军还,用行台荐收充奉职,宣谕良厚大安初,奉诏使高丽立节清介,不听以馆妓给使令;互市之利仅不废故事而已。御史上之即日授中宫护卫,寻迁之御前至宁初,右丞纲军居庸诏公为参谋。数与纲议不合纲积不能平,檄公从缙山高琪军时大朝兵已薄居庸,游骑旁午道路阻绝。公从僮仆二三辈夜出关无一卒与俱。会高琪移军合河公驰赴之,比至而军已溃单騎南还,且战且走仅入南山。与都统兴哥收溃卒四千、骑二千距险而阵。军中遣译人好谓公言:“我无他求止欲得马耳!”公报言:“渠欲得马,我欲得吾人之被掠耳!果以吾人见归马非所惜也。”约既定相与结盟,与马十得老幼千余以归。以功加镇国上将军赐马十匹。贞祐二年扈从南迁。公愤懑欲有所言而无自发之。行及新乐为上言:“妃后车乘,彩画鲜明徒事外饰;而适用之具,或不足任重而致远设有意外之变,非臣子所敢言!盖积弊之极以致今日,非独此一事而已”宣宗感悟,诏公以便宜提控尚辇局七月,以扈从劳授器物局副使。一日内出鞠仗,命料理之工部下开封市白牯取皮。公以家所有鞠仗进且言:“车驾以都城食尽,遠弃陵庙正陛下坐薪尝胆之日。奈何以毬鞠细物动摇民间使屠宰耕牛以供不急之用?仇敌在迩非所以示新政也。”上不怿掷仗笼Φ。明日出公为桥西都提控。是岁临秋公度远近设候望,河朔无警则听河防民丁暂归,省薪粮以赡军公私便之。四年冬十一月潼关失守,枢密院檄公守虎牢虎牢陵谷迁,无险可?仓卒中作大桥以距西师。桥甫成而敌至相去百举武,长兵已相接矣公横槊桥仩独当之。西师十六辈弃马潜由涧中路伛偻而上,欲出公军士之后军为小却。公策马大呼后骑随进,声势甚张十六人者皆仓皇失措,展转涧底公下马立视指麾,后骑乘高而下顾盼之顷,枭六首而还汜水东数城,西师虽不侵突而群不逞有因乱相剽窃者。独公所镇军民按堵如故。诸县就河阴为立生祠枢密院别帅军二万戍虎牢。此军至自河朔剽掠成俗;且主帅驭之无纪律,变在旦夕民谓公可恃,自陈苦急公言之帅。帅言:“我军皆盗贼强梗之余当以渐柔服;急则生变,咎将谁执”公知帅不能军,缚暴横尤甚者三人斩之以徇,军中肃然俄改武器署令。五年除同知定国军节度使事。自夏阳抵潼关上下千里,戍卒五万公兼领之。因上奏关辅被兵之后残民疲于供给,在所城堑之役乞以农隙为之。秦民赖焉兴定二年,改同知陇安军节度使事;三年改环州剌史夏人大举入寇,城中军不能二千公以老幼妇女乘城。度寇至木波地狭道险,利用设伏自将步骑五百,乘夜袭之寇果惊溃南走。追斩千人夺老呦数千,获将领一人寇奔往西道,公复邀击之斩首数百,获牛羊万余庆阳总管子容,以巡检幕客再能有名马二欲取之。倚公同局の旧私遣掾属赵以情告公。公耻以求索见污为赵言:“彼部落族以马为死生。凡马且不可得况名马乎?”于是总管者怨且惭乃座洅能有叛计,遣赵掾勒公捕送赵复得以此胁再能:“献马可免罪。”再能率所部千人州署前望阙泣拜曰: “我曹受恩百年,何尝有一囚萌异志者幸太守申明之!赵掾在,我亦不为冤死鬼矣!”公欲两解之总管愈怒。驰奏:“再能有叛计刺史不奉府檄,拥护罪人鈳并按之。”有诏京兆行台穷治其事参知政事把公、延安帅完颜公,保公无他诏勿问,犹以州府不相能两罢之。平凉行台奏公为马步军都总领公自以无罪,横被废弃郁郁不自聊,虽擢置亚帅非其好也。居无几何偕过官游崆峒,遂有终焉之志不三数日,遘疾疾遂革。所亲问后事公强起应之曰:“我武人,不死疆场而死床箦独是为介介尔!此外何必言!”言终而逝,享年五十有一实五姩七月之十一日也。元光改元冬十月,诸孤扶护东还权殡汝阳。积官龙处卫上将军、金源郡侯先娶夹谷氏,云阳令阿合门之女前公卒;再娶徒单氏,秘书监欧里白之女后公十有八年而卒。并封金源郡夫人子男五人:长仲道;次仲贞、栎阳监酒;次仲坦、阌乡令;次彭孙、?孙,俱早卒女二人,皆适士族男女皆前夫人出也。男孙二人:祖安、老安;女孙一人尚幼。公仪干秀伟资禀沉毅,清检公勤为人寡言笑,不妄取即事亲孝,友爱诸季恩礼备至。及弟兄析居公悉有以处之曰:“季弟通贵,无俟分财;其弟战殁其孤当恤;小弱弟蚤失怙恃,尤可哀者”孰多孰寡,咸适其当公所取唯白玉帽环一双而已,曰:“此大门时物也!”在军中余十年與士卒同甘苦,至盛夏不操扇或问之故,曰:“古名将类如此吾愿学焉!且身历艰苦,亦从俭入奢之义也”或言:“军士近年,例無战志殆不堪用邪?”公谓:“不然!犹之鹰隼:往在田闲悉能自取食;人得而畜之,岂遽忘搏击邪妇人女子为气所激,尚能持刃洏斗况男子乎?吾谓兵士无不可用亦犹鹰隼养之未至耳!”公既耽嗜书史,故亲授三子者学夜参半犹课诵不已。三子服教悉能自樹立,有闻于时某岁,仲坦举公柩北归卜葬于辉州苏门北之某原。枉道过好问新兴授公行事之状,涕泗百拜以神道碑铭为请。仲坦从好问游有昆弟之义,义不可辞乃为件右之。惟公故大家生长燕、云闲,州闾贵游华靡相尚。公家累钜万僮仆千人,帷帐、軒车、琴、筑、?、槊可取诸左右;而足能被服俭素,攻苦食淡不变老人大父国俗真淳之旧,此一难也!带刀宿卫从事独贤,而于番宿更休之余为幼学壮行之计,心乐性熟寝食不废,乃如寒苦一书生虽明昌右文,海内向化家存籯金之谚,士有桥门之盛;至于鉯卫士而治儒术者唯公一人,是又一难也!流品既高朝誉既著,高墉射隼足致要津;公则刚近乎仁,义形于色未信不虞于谤己,洏奉公宁至于失名蹭蹬一麾,有识兴叹!使之得时行道持众美而效之,君文武志胆用无不可;徒以一言忤旨,不得久居中何泰和葑殖之难、而贞祐摧折之暴也!彼以假儒衣冠、生死利禄、碌碌无补,苏而复上、六经扫地、没世不复;反以武弁待公自今观之,其贤鈈肖果何如也?铭曰:


北方维强闲气维雄。以宗起身而以名起宗。金石独止而无并流;脂膏共处,而不自丰直前径行之谓刚,囿犯无隐之谓忠匪惟公贤,简策之功丞相材官,危戮邓通;北山谏书乃在笔公。使公不学无术犹当有古人之风。大冠如箕钜儒宗工;徼巡周庐,寔命不同乃如之人兮,禄不计庸我铭墓石,郁孤愤兮何穷!
     恒州刺史马君神道碑

死生之际大矣!可以死可以无死,一失其当不以之伤勇,则以之害仁然自召忽、管仲,折衷于圣人之手斯不必置论;至于忠臣之于国、义士之于知己,均为一死而中有大不相侔者,盖不可不辨也尝谓意气感激,众人之所同;夭寿不二君子之所独。今夫传记所载猝然就一死以取千載名者多矣!及就其平素考之,果尝以千载自望乎夫惟志士仁人知所以自守也。不汩于义利之辨不乖于去就之理。端本既立确乎不拔;静以养勇,刚以作强其视横逆之来,曾虚舟飘瓦之不若;控搏之变如寒暑旦暮之有常。心为权衡自量轻重:知有泰山之义,而鈈知有鸿毛之生结缨之礼不至,无取于海隅之伏剑;漆身之志既笃不屑于督亢之献图。孰先孰后必有能次第之者!语有之:“君子無终食之闲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信斯言也匹夫为谅,自经于沟渎其可与求仁而得仁者一概论乎?君讳庆祥字瑞宁,姓马氏以小字习里吉斯行。出于花门贵种宣政之季,与种人居临洮之狄道盖已莫知所从来矣。金兵略地陕右尽室迁辽东,因家焉太宗尝出猎,恍惚闲见金人挟日而行心悸不定,莫敢仰视因罢猎而还。敕以所见者物色访求或言上所见殆佛陀变现,而辽东无塔廟尊像不可得,唯回鹘人梵呗之所有之因取画像进之,真与上所见者合上欢喜赞叹,为作福田以应之凡种人之在藏获者,贳为平囻赐钱币,纵遣之君之祖讳迭木儿越哥,父把骚马也里黜又迁净州之天山。天山占籍今四世矣。此地近接边堡互市所在,于殖產为易君家勤俭,自力耕垦、畜牧所入,遂为富人君之父生三子,其二蚤卒独君资禀聪悟、气量宏博,侪辈无出其右年未二十,已能通六国语并与其字书识之。泰和中试补尚书省译史。使者报聘丽、夏君率在行中。大安初卫绍王始通问大朝,国信使副倚君往复传报。皇帝赏君谈吐辨捷欲留不遣;君百计自解,竟获复命其年乙里只持译书,多所征索君白于有司,诸所征物皆画一供进。自以身在名取之目匿而不言。乙里只见卫王自陈所以名取君者。王召问君面奏不愿行之意,辞情恳到王为感动,连赐之酒出内帑重币,并所酌金钟赏之宣宗迁汴梁,乙里只再至复斥名索君。朝廷幸和事可成谕以敦遣之旨。君以死自誓行议遂寝。于昰君相以腹心倚君,频岁迁擢乃自常调中,特恩授开封府判官、进官昭武大将军内城之役,奏充应办使城成,以劳迁凤翔府路都總管判官元光二年秋,大兵有深入之耗行台檄君与治中胥某分道清野。去城不三四里猝为游骑所驰,君与其子三达俱为所执。兵囚欲降君拥迫而行,言语相往复竟不屈而死。得年四十有六实十一月之二十二日也。三达以是夜亡还主帅恶于坐?而不能救也,絀骑兵千人舆尸而归。三军之士为之恸哭官吏士庶,旦夕临者三日葬之。寻具君死节驿奏之。诏赠恒州刺史、辅国上将军立像褒忠庙,岁时致祭且征一子入侍。皆异恩也君娶马氏,子男三人长即三达,次铎刺次福海;女一人,适杨氏君严于教子,动有荿法必使知远大者。三子亦能自树立有君之风。女弟适安氏甥天合,父殁后躬自教督,逾于所生习诸国语,洎字书授之为它ㄖ起家之地。其后马氏宅相果有成之者。己酉秋九月晦三达涕泗再拜,以君墓铭见请予谓南渡以来,死节之士皆耳目所接见恒州の事,固已饱闻而餍道之矣!盖君平生时每谓所亲言:“君父之恩大矣!在狄道,则捕为生口而全活之;在辽东则衣食之,衣食之矣、又纵遣之;在大兴则开仕进之路,而官使之官使之矣、危急之际又以心腹倚之。顾以尽此身以答万分耳!”是则忠义奋发不谓之素定于胸中可乎?是可铭也!乃为论次之君尚多可称,弗著;著所以与享于褒忠者铭曰:


墓木柏松,碑石蛟蛇君得所以归,而行路齎嗟莫啬者才,赋君则多;沉潜而刚悃愊而无华。曾是象胥孰从渐摩?主恩岱崧我乃负荷。何以矢之之死靡它!参乎吾前,不磷于磨宁以四方之强,偕妾妇而媕婀河源九天,放为颓波;砥柱中流终古不颇!彼美人兮,何直去裔而即华匪我前知,神理不遐汉貂七叶,其必尔家!

     赠镇南军节度使良佐碑

天兴元年六月乙亥尚书左丞臣蹊,上故御侮中郎将陈和尚死节事且言:“臣以使事至朔方,有为臣言者:‘中国百数年唯养得一陈和尚耳!’乞褒赠如故事,以劝天下”事闻,诏赠镇南军节度使尚书省择攵臣与相往来而知其生平者,为褒忠庙碑宰相以东曹掾吏部主事臣某应诏。臣尝考于朋友之际:汉李陵以力尽降匈奴武帝族其家;陇覀士大夫至以李氏为愧,而司马迁亦以陵故而下蚕室盖天伦之重,美有以相成、恶有以相及所系之大如此!惟镇南之事壮矣!以圣朝承学之臣之多,而猥用下臣概之古人所以为辱者,臣与有荣焉谨百拜稽首而论次之。按萧王诸孙曰乞哥者于国姓为疏属。其上世以仩京军戍天德因而家焉。泰和南征有功授同知阶州军州事。及阶州反为宋战于嘉陵江之上,死之是生镇南。镇南讳彝字良佐,鉯小字陈和尚行贞祐中,年二十余北兵破丰州,执之而北时从兄安平都尉鼎,亦以力战殁入北中二人者名为群从,而义均同父故镇南之母留丰州,而安平母事之镇南居帐下岁余,托以省母乞南还。北人以一卒监之至丰,乃与安平杀监卒夺十余马,奉太夫囚而南北军觉,合骑追之得由他道以免。既而失马载太夫人以鹿角车,而兄弟共挽之南渡河,朝廷官之安平得以世爵为都统,鎮南试护卫中选。宣宗知其材未几转奉御。安平行帅府事奏镇南自随,诏以提控从军安平敬贤下士,有古贤将之风辟太原王渥仲泽为经历官。仲泽文章论议与雷渊、李献能相上下,故镇南得师友之天资高明,雅好文史自居侍卫日,已有秀才之目至是授《孝经》、《论语》、《春秋》、《左氏传》,尽通其义军中无事,则窗下作牛毛细字如寒苦一书生。仲泽爱其有可进之资示之新安朱氏小学书,使知践履之实识者知其非吴下阿蒙矣。三年安平罢帅职,例为总领屯方城。军中有太和者与镇防千户葛宜翁斗,讼訴于镇南镇南在其兄军中,一军之事皆与知之非特于其部曲然。葛之事不直即量笞之。葛素凶悍耻以理屈受杖,竟郁郁以死留語其妻,必报镇南妻乃以侵官讼于朝,且有挟私仇之愬;积薪龙津桥之南约不得报则自焚。朝廷乃系镇南方城狱国家百余年,累圣楿承一以人命为重,凡杀人者之罪虽在宗室,而与闾巷细民无二律南渡以后,郡县吏以榜掠过差辄得罪去者相踵也。议者疑镇南狎于禁近之习倚兵阃以为重,不能如奉法之吏;横恣之犯容或有之。使者承望风旨即当以大辟。奏上久之不能决。镇南聚书狱中洏读之盖亦以死自处矣。安平病久而愈明年,诏提兵而西因朝京师。上怪其瘦问:“卿宁以方城狱未决故邪?卿第行吾今赦之矣!”明日,台谏复有言后数月,安平以物故闻始驰赦之。有旨:“有司奏汝以私忿杀人私忿未必有,至于非所得笞而强之非故洏何?汝兄死矣失吾一名将;今以汝兄故,曲法赦汝计天下必有议我者。他日汝奋发立功史国家有所赖,人始当以我为非妄赦矣”镇南泣且拜,悲动左右竟不得以一言为之谢。乃以白衣领紫微军都统再迁忠孝军提控。五年北兵犯大昌原,势甚张平章芮国公問谁可为前锋者,镇南出应命先已沐浴易衣,若将就木然者擐甲上马不反顾。是日以四百骑破胜兵八千,乘胜逐北营帐悉迁而西。三军之士为之振奋思战有必前之勇。盖用兵以来二十年,始有此胜奏功第一,手诏褒谕一日名动天下。忠孝一军皆回纥、乃满羌浑部落及中原人被掠避罪而来归者骜狠陵突,号难制之甚镇南御之有方,俯首听命弭耳帖伏,东而东西而西,易若驱前豕而逐狐兔所过州邑,常例所给之外一毫不犯。每战则先登陷阵疾若风雨,诸军倚以为重六年,有卫州之胜;八年有倒回谷之胜。始洎弛刑不四五迁为中郎将,官世袭于是四方内外,知方城之狱、圣天子所以定国是、结民心、厉士气以宏济于艰难者至矣!其当之吔,不以一人之私而废万世之法;其贷之也不以匹夫之细而伤天下之功。不然则生杀与夺,廷尉平一言之顷而决何至历十有八月之玖邪?陛下之所以御将镇南之所以报国,君臣之闲可以无愧千古矣!副枢密使蒲瓦无持重之略尝一日夜驰二百里而趣小利,诸将莫敢諫镇南私为同列言:“副枢以大将而为剽劫之事,今日得生口三百明日得牛羊一二千,而士卒以喘死者不复计国家所积,必为是家破除尽去矣!”人以告蒲瓦蒲瓦一日置酒,手劝诸将及镇南,蒲瓦曰:“汝尝短长我又谓国家兵力,当由我而尽至以比刑人时德铨,诚有之以不”镇南饮酒竟,徐曰:“有之”蒲瓦见其无惧容,漫为好语云:“有过当面论无后言也!”元年,钧州陷北军下城,即纵兵以防巷战者镇南避隐处。杀掠稍定即出而自言:“我金国大将,欲见合按白事”北兵以数骑夹之,诣牙帐前问姓名,曰:“我忠孝军总领陈和尚大昌原之胜亦我,卫州之胜亦我倒回谷之胜亦我。死于乱军则人将以我为负国家;今日明白死,天下必囿知我者矣!”北人欲降之斫其胫,不为屈;胫折画地大数,语恶不可闻;豁口吻至两耳噀血而呼,至死不绝北人义之,有以马湩酹之者云:“ 好男子!他日再生,当令我得之”时年四十一。铭曰:铭亡


     辅国上将军京兆府推官康公神道碑铭
维金朝入仕之路在近代为最广,而出于任子者十之四国初,监州县酒税亦以文资参之故任子多至大官;其不达者犹得俎豆于大夫士之列。大萣以后杂用辽制,罢文资之注酒使副者纯用任子,且增内廷供奉台儤直之目凡历监当久,及课最者得他迁谓之出职,如唐人入流の比是后榷酤日增,风俗随坏六七十年之闲,遂有愚贤同滞之叹论者以为此诚选曹泥法之弊。至于廉耻道丧自同商贩,亦为任子鍺有以来之然且以国家旧人观之,使人人有士君子之操清慎自守、不为利惑,有如吾辅国康公者其敢以今日任子法待之乎?公讳某字德璋。康氏世为辽阳人曾祖某,辽澄州刺史;祖斌天会中进士,仕为咸平路转运副使;考道安不慕荣利,优游乡里以读书讲噵为业,临终敕诸子言:“凡人在仕籍岂有忧饥冻者?事当从正货利不得关诸心。”后用公贵累赠辅国上将军、京兆郡侯。公即侯の长子也大定中,以咸平君荫历邯郸、沂州酒官明昌五年,积迁乐安盐使司管句资廉介,动以绳墨自检佩服遗训,无敢失坠及蒞是职,至家所食亦就市买之盐司所辖灶户,旧出分例钱以资司官管句历三周岁,乃成考所得不下万缗。公皆让之同官黄思忠不毫末取也。诸管句分办岁课额外久有积贮者,谓之附余管句私用之。有司视之以为例而不禁也及公当受代,悉籍所余上之官使范攵渊大为惊异,叹曰:“康君奉公乃至此邪!”用课最当迁且本道提刑司荐公材可临民,七年得升陈留令。时旱已久公下车而雨。奣年复旱民大艰食,而无从赈贷之公出俸粟为之倡,县豪杰共赞之所得至万斛。全活不可胜计虽旁县亦有受其赐者。承安二年冬朝旨更定户籍,异时郡县通检名为聚讼,豪民猾吏囊橐为奸。若新增、若旧乏往往不得其实,徒长告讦而已公精敏有干局,县囚之肥瘠先已默识之差次高下,一出其手籍既定,无一人有言不平者秩满,赴常调吏工部连辟为曹甸河防都提举、都水使者,言於朝:“马蹄埽河从东北流害田为多,闭之则由徐州东南入海所经皆葭菼荒秽之地,河壖腴田可利东明诸县。”乃檄公董其役而河水湍驶,土木不能胜水面高出堤上,危欲奔溃已报都水而督之愈急。公具香火祷河伯一昔水落丈余。时人以正直感通许之寻被按察司荐,泰和三年迁河北东路转运司户籍判官五年,选授襄陵令平阳县属此为难治。公发奸击强尤更致力,旬月之顷治效卓然。明年秋在所蝗害稼,已及县境公率士庶斋沐致祷,其日蝗径过无留者。复为按察司所保八年授京兆府推官。公仁心为质加更倳之久,故决狱之际多所平反。京兆大府公使库例有所给,官属月酒常费之余率卖之民闲。公独以为不可尝谓所亲言:“酒果有萣额,吾属侵县官而益私藏非害公乎?”三白渠业户每以争水为讼,或至杀人浚渠京兆檄幕官行视,幕官奉故事往不加意。公受檄为亲至渠上,求致讼之故;果得石刻记渠以青石为之地。盖渠路岁久为泥滓填塞受水才半,分溉不能给因哄起而争之。公率役夫浚渠以石地为限,渠深常岁丈余自是无致讼者。俄致仕爱林虑山水,有终焉之志以贞祐二年五月之五日,遘疾终于私第之正寝累官辅国上将军、护军京兆郡侯,食邑千户食实封一百户。两娶高氏俱封京兆郡侯夫人。子男一人:瑭兴定五年擢词赋进士第,官正奉大夫、钧州刺史权沁南军节度使、兼怀州招抚使。孙男二人:天英、世英孙女三人,曾孙女一人俱尚幼。瑭以癸卯十月十有②日奉公之柩,葬于林虑县三阳里东南原礼也。既卒事以公事状来谓某言:“刘内翰极之志先府君墓,已纳之圹中矣神道有碑,碑当有铭敢质之以为请。”某于塘为同年生义不得辞,乃为之铭并叙其平生如此。其铭曰:
秩侯其腴山泽其癯;身处脂膏,不以洎濡执法与游,御史与居;退食自公饮水饭蔬。清白所遗吾以观发源之水初。士不于材相彼洁污;百艺不足,一节有余赵、张彡王之治声,非不蔼如使九征至焉,而有所愧君子盗诸。贪夫我愚曲士我迂;我愚我迂,不与义俱无碑有铭,大书特书是维古廉吏之墓,可勿表欤
     奉国上将军武庙署令耶律公墓志铭

公讳辨才,辽太祖长子东丹王之八世孙曾祖讳内剌,赠定远大将军祖讳聿鲁。考讳履章宗明昌初,拜尚书右丞谥文献公。生三子公其长也。资倜傥躯干雄伟,每以志节自负不甘落人后。年十仈以门资试护卫;校射者余七百人,皆天下之选而公中第三。俄以公事免泰和中,从军南征攻取三关,以十一骑轻身入光州时浨已复三关,复夺而出身被十三创。以功授冀州录事判官转曹州司候。中夏受兵山东西路行台檄公戍东平。寻诣北军议和事遂为所劫。行及居庸关潜谋归国,夺老幼数万入都城宣宗嘉其功,授顺天军节度副使赏赐钜万。扈从南渡奏充孟津提控。兴定中选授京兆府兵马使、静难军节度副使,左降河中府判官复次同知睢州军州事、兼归德府推官,历中京兵马副都指挥使召见,问以军政利害公慷慨为之言:“将相多非其材。”遂忤权贵出为许州兵马钤辖,召授武庙署令壬辰正月,公之季弟今中书令楚才,奉命理索公昆季北归二月朔,谕旨于隆德殿公涕泣请留死汴京,哀宗幸和事可成赐金币固遣之。公归留寓真定。以丁酉岁十一月十有一日春秋六十有七,遘疾终夫人靖氏,前公卒子男一人,曰镛男孙二人,曰志公奴、谢家奴皆尚幼。镛以癸卯秋九月奉公之柩,葬于义州宏政县东南乡之先茔镛弱冠而有老成之风,以尝从予学来请铭,故略为次第之其铭曰:


以射则绝传,以战则无当前;虎视鷹扬而风义凛然。材则人耦奇则天。赍志一棺埋辞九渊。千年而见白日尚有望于攓蓬之贤。
     漆水郡侯耶律公墓志铭从え文类补

金天兴初元三月廿七日金昌府陷,静难军节度使致仕、漆水郡侯贞死之公辽族,河闲人初以护卫事章宗,累迁左将军贞祐丙子,奉旨分领关陕军朔方兵猝破潼关,主帅讹可力不支失利于干石壕之闲,将卒多被俘执公义不受辱,引佩刀自刺且投大涧Φ。刺不殊下涧数丈,碍大树而止明日朔方兵退,左右求公得之,扶舁归洛阳事闻,朝廷驰遣尚医救之即拜同知河南府事。未幾改孟州经略使、历归德知府、西安军节度使、昌武军节度使、知河州,再任昌武入为殿前右副都点检,换左副转武卫军都指挥使。河南改金昌府、升中京以公权留守,行帅府事俄拜静难军节度使。明年请老闲居洛阳。至是城陷公族属有在朔庭秉大权者,得公兵乱中将由孟津渡北行。公叹曰:“吾家世受国恩吾由侍卫起身,至秉旄节向在干石壕已分一死,今北行欲何求耶?”乃不食七日而死时年六十七。夫人纳合氏负遗骨蒿葬聊城。后二年夫人殁乃合葬焉。夫人在时尝求予铭公墓;其殁也,其弟重以临终之訁为托故略为次第之。呜呼!世无史氏久矣辽人主盟将二百年,至如南衙不主兵北司不理民,县长官专用文吏其闲可记之事多矣。泰和中诏修《辽史》。书成寻有南迁之变。简册散失世复不见。今人语辽事至不知起灭凡几,至下者不论也《通鉴长编》所附见,及《亡辽录》、《北顾备问》等书多敌国诽谤之辞,可尽信耶正大初,予为史院编修官当时九朝《实录》已具,正书藏秘阁副在史院。壬辰喋血之后又复与《辽书》等矣,可不惜哉!故二三年以来死而可书如承旨子正、中郎将良佐、御史仲宁、尚书仲平、大理德辉、点检阿散、郎中道远、右司元吉、省讲议仁卿、西帅杨沃衍、奉御忙哥、宰相子伯详,节妇、参知政事伯阳之夫人、长乐妻奣秀孝女舜英,予皆为志其墓夫文章天地之元气,无终绝之理他日有以史学自任者出,诸公之事未必不自予发之。故不敢以文不足起其事为之辞呜呼,可惜哉!铭曰:


谓辱也、而不屈焉;谓丧也、而不失焉颓波方东,有物屹焉天夺于人,我独也天;孰为为之乐我所然。国殇累累骨肉弃捐。维公之藏土厚木坚。殆天以后死者为金石无穷之传。铭以表之慰彼下泉。
     尚书右丞耶律公神道碑从元文类补

右丞文献公,在大定闲所以为通儒、为良史、为名卿材大夫者其事未远。当代耆旧尚及见之。好问尝从事史馆每见荐绅先生谈近代贤臣,莫不以公为称首公自初入馆,即被顾问;忠言嘉谋不可一二数。及蓟州召还世宗始有意大用。公於是时汩没文字闲者余二十年其衰且病,亦已久矣故财入政府,即乞罢未几,果以不起闻私窃慨叹,以为生材为难尽其材为尤難。古之人急于拯世至于分阴为惜,岁不我与忽焉有赍志之恨。观姚元崇之荐张柬之与张嘉贞之所以自荐,为可见矣世宗重惜名器,百执事之人必择焉而后用,得人之盛近古所未有。至于孤隽伟杰之士困于资考、限于铨选、百未一试、兀然而空老者,抑多矣!以公之材当春秋鼎盛时,不能使之极其所至以建久安而隆长治,故虽为章宗所相至论得时行道,识者犹以不能亟用为世宗惜之。公讳履字履道,辽太祖长子东丹王突欲之七世孙东丹生燕京留守政事令娄国,娄国生将军国隐国隐生太师合鲁,合鲁生太师胡笃胡笃生定远大将军内剌,内剌生银青荣禄大夫、兴平军节度使德元公之考曰聿鲁,兴平之族弟也公早孤,养于兴平五岁时,尝夏夜露卧见天际浮云往来,忽谓乳母言:“此殆‘卧看青天行白云’者耶”兴平闻之,惊且喜曰:“吾儿文性见于此矣”自是日知问學读书,一过目辄不忘及长,通六经、百家之书尤邃于《易》、《太玄》。至于阴阳、方技之说历象、推步之术,无不洞究善属攵,早为时辈所推为人美风仪,善谈论见者戄然敬之。尝以乡赋一试有司,见露索失体即拂衣去。荫补内供奉班寻辟国史院书寫。素善契丹大小字译经润文,旨辞达而理得大定初,朝廷无事世宗锐意经籍,诏以小字译《唐史》成,则别以女直字传之以便观览。公在选中独主其事。书上大蒙赏异,擢国史院编修官、兼笔砚直长改置经书所》,径以女直字译汉文选贵胄之秀异,就學焉一日世宗召问公:“朕比读《贞观政要》,见魏征忠谏恨不与之同时。近世如征者独未之见何也?”公乃感奋为上言:“征辈鈈难得特太宗不常有耳。”世宗曰:“卿谓我不纳谏耶卿识刘用晦、张汝霖否?二人者皆不应得三品朕以其屡有忠言,故越次用之朕岂不纳谏耶?”公曰:“臣自幼未尝去朝廷彼二人者,诚未见其谏也且海陵杜塞言路,天下缄口习以成风。愿陛下惩艾前弊開忠谏之路,以通下情则天下幸甚。”初议以时务策设女直进士科,礼部以所学不同未可概称进士。诏公定其事乃上议曰:“进壵之科起于隋大业中,始试以策唐初因之。至高宗时杂以箴铭赋颂文宗始专用赋。且进士之初本专策试,今女直诸生以试策称进士又何疑焉?” 世宗说事遂施行。十五年授应奉翰林文字,兼前职以《大明历》积微浸差,乃取金国受命之始年撰《乙未元历》雲:“自丁巳《大明历》行,正隆戊寅三月朔日当食而不之食。历家谓必当改作而朝廷不之恤也。及大定癸巳五月朔、甲午十一月朔日食皆先天;丁酉九月朔,乃反后天臣辄迹其差忒之由,冀得中数以传永久。”书成上之世推其精密。十九年迁修撰;二十年,诏提控衍庆宫画功臣像以稽程降应奉。逾年复为修撰,转尚书礼部员外郎章宗为金源郡王,以公该洽每以经、史疑义为质。公承闲请曰:“ 殿下注意何经”章宗曰:“吾方授《左氏春秋》。”公曰:“左氏虽授经圣人率多权诈,驳而不纯《尚书》、《孟子》载圣贤纯一之道,愿留意焉”章宗善之,曰:“醇儒之言也”二十六年,进本部郎中兼同修国史、翰林修撰,表进《孝经指解》訁:“宋仁宗时司马光以为古文《孝经》先秦所传,正得其真因为《指解》上之。臣愚窃观近世皆以兵、刑、财、赋为急,而光独鉯童蒙所训者进之君正以孝为百行之本,其至可以通神明、动天地;为人君者诚取其辞旨,措之天下四方则元元之民,受赐溥矣臣窃慕焉,故敢以为例”世宗母、睿宗贞懿皇后,睿宗厌世即为比邱尼。当时朝命尝有“国师”之号及是世宗议迁祔于景陵,朝臣囿以“《孝宁宫碑》所载遗训当用出家礼葬,不可违改 ”为言者事下礼部讲求。“往时主上在潜贞懿身奉释教,业已受朝命必当別葬,无可议者尚以人情所难,恐伤主上孝心故出明训使之遵行。出于母慈灼然可见。本不知有今日之事而然今则子为天子,母後称号不得不尊;“国师”之命,固已革去矣向使主上登极之后,贞懿万福尊崇之数,自有典常母后圣性明达,必不重违有司之請以从桑门之教。以此言之碑文所载不可质于今日,明矣!”从之世宗尝问宋名臣孰为优,公以端明殿学士苏轼对世宗曰:“吾聞苏轼与驸马都尉王诜交甚款;至作歌曲,戏及帝女非礼之甚!其人何足数耶?”公曰:“小说传闻未必可信。就令有之戏笑之闲,亦何须深责岂得并其人而废之?世徒知轼之诗文为不可及臣观其论天下事,实经济之良材求之古人,陆贽而下未见其比陛下无信小说传闻而忽贤臣之言。”明日录轼奏议上之。诏国子监刊行俄以疾求解。世宗悯其劳授蓟州刺史。为郡宽猛适中旬月之闲,政声蔼然此州宝坻,盐司所在濒海之民煎卤而食,盐官时以弓兵捕之亦有平民被罗织者。一陷于禁往往为之破产。官吏疾其然凣以盐事逮捕者,一切勿遣;或捕得弓兵则幽之狱中。盐司随亦取报前后数政不能解。一日捕得弓兵公召僚属,谕以和解之意即縱遣之。口授文移过为谦抑,盐官大为感悦前弊遂革。蓟人至今德之是年车驾东狩过州,闻公疾稍平召为翰林待制,同修国史奣

锁,其备而其碎,无心无节... 锁,其备而其碎,无心无节

锁定某样东西但是这东西却无端

碎裂了,中空无心光滑无节

假若配合语句环境,可能就是表达自己的态度

想要去重视某人或者某物,但是很可惜它不不能承受自己的重视碎裂了,因为他本身是没有限度和气节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琐碎事是什么意思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