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守望先锋竞技平局算输游戏老是输,非常努力了也赢不了。就像现在我打算通宵玩,赢几把一把都没赢过。

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我的赌博经历,输了半辈子
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我的赌博经历,输了半辈子
张爱玲文记
小时候,经常得到家人的宠爱,那时候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最后都会得到家人的原谅,那时候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就是调皮了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长大了记得6岁那个春节,家人和亲人给点压岁钱,觉得非常的幸福,心里暖暖的。那时候村里都是大人在赌博,我们小孩一天就是打打闹闹,又一次我出来看到和我同样的伙伴们也在打牌,而我在好奇的时候有个朋友也叫我过去玩,我也过去走热闹,那时候赌资也就是一分,一毛钱可以打好久,玩了一上午,到吃饭时间,我也是输了两毛,觉得整个人一点不开心,那些赢钱的人都是红光满面,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很快春节过了,我把我的压岁钱给了母亲迎来的新的学期,不同的年级却是熟悉的同学,我们有说有笑,当有人提到赌钱的事,我就走过去也和他们聊了起来,觉得赌钱是一种娱乐。没什么危害,就这样每当过节的时候就开始赌钱有输有赢,但是那时候没有一点上瘾,还是以读书为重。很快就结束了小学生涯,迎来了初中生涯,刚上初中时候我也是个乖乖听话的学生,到了初二觉得自己长大了,没什么可怕的,觉得自己没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记得返校那天在街上来回逛,逛到了一个台球室,台球室旁边有一群人在哪里赌博,就过去走热闹,看这看着觉得自己也可以玩一下,谁知道不过一回赢了十多快,那个星期回学校大吃大喝,在同学面前还小炫富一把,就这样下去每个星期都比其他同学多了很多伙食费。那时候我们伙食费一个星期20块。饭菜都是从家带过去的。随着社会的改变,街上那个赌博摊已经被警察抓住了,从此没有了地方可玩,后来又发现一家新开的老虎机,里面什么都有,听见了出币那哇哇声都觉得兴奋,我二话没说就开始买币玩,看到下面还有规律,便开始研究了起来,那时候觉得自己很聪明。没一下下就中奖,那时候在里面玩的人都认识我,很多人都叫我赌神,每个人都有虚荣心,我也不例外,有一次赢了80块,有个同学就让我买包烟,我也是很大方的给五块给他买烟去,那时候还有这不想读书的想法,就这样不就噩梦开始了,那个星期天返校,钢带街上就第一时间跑去马机室,没一会就输了25块,把一个星期的生活费都输了,整个人觉得好一点不自在。和同学借了5块也输了进去,眼情开始发红,不是上头,而是开始害怕,开始后悔,就这样那个游戏室的人和我好的还在我身边,有的人已经装不认识我,我很后悔,早知道就进学校不再出来,想想这星期怎么过,后来厚着脸去问了老虎机的老板要点生话费,开始老板不愿意,有位中年少妇帮我说了老板才给5块,我也就不玩了,回到学校没心上课,整天在想怎么把钱赢回来,从那时候每个星期都是输在里面,老板也不再给我钱,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想着老虎机,直到有一天上阅览课,我无意中看了本杂志,翻到后面有这老虎机遥控的广告,那个价格非常的贵388,对于我们来说很贵。后来我和同学一起合伙买了,谁知道还是假的,没一点用。很快初二结束了。到初三的时候我们已经的无法无天了,翻墙,通宵,打架,恋爱,让班主任非常的恼火。那时候打架我们班打出名了,每一个人敢惹,也有的学弟非常敬佩我们,后来有个学弟来我们住宿发烟给我们抽叫我们帮打架,我们直接去了,后来这个学弟刚好认识我,说在马机室见过,还说他有上分钥匙不敢去搞,于是我就和他越好一起去搞马机室,他把钥匙给我,我让他帮我掩护,我就拿着钥匙在哪里上分,因为不敢上太多,就上100分,就这样老板也没发现。连续几个星期后开始有人注意我们了,那天也是同样的方法刚上分完,就被一个大人看见,和老板说,我们也没被打,直接把我们赶出来,从那以后我们没地方可玩了,消费也不够开支,感觉读书真的没用,想出来打工,可是我还是不敢和家人说,后来家人给我的伙食费达到50一个星期,那时候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在校没多久就认识到了很多和我同样喜欢赌博的朋友,我们说着说着就买牌来自打,每天都是在床上打,晚上借着路灯在玩,后来被老师发现,我们全部被叫家长来,不久后我们又继续,白天上课睡觉,晚上回去打牌,就这噩梦又开始了————当初在学校,每一次赌博都有我的份,彻底的从一个娱乐爱好变成了赌徒,那时候学校生活伙食费都是很少,而我却骗了家人说需要课本费,各种费用,每次从家拿到钱后,最后还是赌完,自己什么都没有买到,就这样全部输了,真的一点不甘心。记得那时候我在学校赌,一个晚上输了三百快,那时候三百块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而当晚一夜未眠,每次赌钱都是输为什么还要赌,我是不是傻子。从此在初中生涯就没有赌过。毕业后我打算出去打工,看到同龄人在外面打工有钱花,可是家人不同意,帮帮我找到了一所技校,记得我准备报名的那几天,家人说在外面要好好听话,好好学习,不要惹事......交代了很多,那时候我觉得不就是出去读书吗?有什么可怕的,在学校期间很少有赌钱的现象,但是还是有的,只要一提起打牌,我就像打鸡血一样,然而每次都是输。每个月的伙食费都输光,还问家人要,那时候家人也知道我赌钱的事,说了很多不让我赌,我就是不听,很多事都和家人吵架,后来觉得自己过分了,赌钱本来就是错的,凭什么和家人吵,谁都是为你好,从那以后在技校也没有赌过钱,随着时间的过去,很快就毕业出来实习。那时候出来一个月1000多工资觉得很满足,但也是很累,有时候想想赚钱真的不容易,出来实习不久后就搬出学校,来到一个小区住,那时候每天上下班,周末和同学一起上网吧,觉得日子过得挺好的,每天过得很充足。但好日子没有过多久,可怕的噩梦终于降临。那天晚上我出来买包烟,来到一个小卖部,哪里聚很多人,我便过去揍热闹,原来是在哪里买六合彩,看着别人聊天,赢多少多少,而且赔率相当高,我便跟着随便买,当晚就中了5块,5块赔200,那时候觉得很容易中啊,当晚就叫同学们出来吃饭,和同学们聊着聊着,那些没赌钱过得人说,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最后不要玩,我那时候不听他们说,而且每到2.4.6晚上我都会去买六合彩,下注也是很小,没过几天我就输了800块,觉得这东西真玩不起,心想真的不赌了,不在玩了。过几天后,同志和我说:今晚我这里有几颗特码,你要不要跟,包中,我想想就跟一把吧,他让我帮他一个买10块,我也跟他十块.当晚真的中了,第二天拿钱给他,他说:我朋友蛮厉害的,下期我们继续跟,你要不要跟,我二话没说,就跟了。而且下注50块一注,果然那晚中了,把我之前所输的都赢回来,心里高兴呀,随后连续中了几期,就没中过,我和我同事也把之前赢得全部输回去,但我们还是一直跟,也没有中,我朋友开始醒悟了,但我还是没醒过来,最后就在QQ上找到各种六合彩群,上面说十麻包中,各种广告,那时候还是刚歘社会的小白,什么都不懂,跟了人家买,结果中了,有个群主就和我说在网上卖48赔率,我那时候觉得反正我也对电脑熟悉。变跟了他去网上玩,跟他第一次玩,觉得有点不可靠,冲了100进去,买了五个号,一个20,结果中了,赢了800,体现马上到账,觉得真的很好玩,就就这样玩了两星期,有输有赢,觉得星期就246开奖,那135也太无聊了.于是变打开网站逛,才发现里面各种玩法都有,跟电视上的澳门赌场一样,觉得太神了,便充钱进去玩,当天赢了一百块就提现,每到一个月赢了1万多,觉得赚钱真的很容易,一天赢200收。很快200块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贪婪。————当接触到网赌的我,已经难以自拔,从每天赢两百块收手到五百、一千,每当下班第一时间打开电脑进网站,无日无夜的开始玩,有输有赢,觉得像抗战剧一样,每当下注开奖时候都是心惊肉跳。当我好运全散的时候,有时一天时间把一个月工资输完,有时输完这个月工资还透支下个月的工资,每天上班都沉迷在网络赌博上,无心上班,感觉整个人一点理想,一点追求都没有。最后在朋友的推荐下,办了信用卡,刚开始额度是两千,那时候还觉悟,知道信用卡是救命稻草,可以急用时候周转,可是没过多久,赌瘾来了连信用卡也刷了,最后还办了几张额度大的信用卡,周转了当月的账单后,觉得没事了,心想回去再赌几把赢回来就收,可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信用卡对我来说是勒死自己的绳子,随着越陷越深,身边的人能借的都借了,也开始没有人敢靠近我,怕我向他们借钱,在我觉得无力的时候,有个朋友和我说他认识借钱的朋友,那时候心想可能是高利贷,我开始也不敢借,可是后来赌瘾发作,想把所有的本钱赢回来,哪怕是把现在的钱全部还清,最终想他借了10000元,约定两个月后还,结果也不用说了,大家眯着眼睛的猜到,最后欠下了10万元,连续两个月每天都迷迷糊糊,每当下班时候想走路回家,看到接头上公园里的小朋友,同龄人,老人又说又笑,感觉他们过得真幸福,看到QQ、朋友圈大家都在发在哪里玩,觉得很奢侈,觉得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当信用卡账单个民间借款到期时候,我也知道走头无路了,最终想家人坦白,没想到家人也没有责骂我,还安慰我,当时我也哭了,自长大后就没有流过眼泪,如今却是被赌博给害了,我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既然家人帮我都还上了,我应该好好工作,不会再走向这一条路上,把手机,电脑留下的浏览记录全部删了,连续工作几个月后,感觉自己的生活也有所好转,觉得很幸福。随着时间的过去,又结束了一年,这一年没赚到钱,回家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买礼物送给自己的父母,感觉我做人真的很失败,同样是打工人家赚那么多钱,而我反而还倒贴那么多,一点都不甘心,想着想着,又被赌博迷惑了头脑,开始又玩起网络赌博,然而结果还是一样,(赌的过程就不说了)把信用卡、网贷、小贷、民间贷、朋友、兄弟全借遍了,到了还款期后知道没救了,彻底绝望了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跑路,和家人说还工作,离开了这城市,随之银行、小贷等人都打电话催。家人也知道了情况,但是家里也无能为力了,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无工作,也和家人断了联系,换了新号码,每当走在街头时候,肚子饿了也只能看着人家吃,有时候做梦都梦到有人来催债,银行下了黑名单通知,没地方可去,上班人家也不要,用到身份证的地方我都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最后选择了一家搬运公司打工,从此真的不敢赌了,提到赌字都怕,每当下班回到住宿,没有亲人关心,没有朋友的问候,眼泪就流下来,当初为什么那么傻,明明知道赌钱害人,为什么还要赌,当我拿着手机翻了通讯录,想打给父母,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面对,有时候想过自杀,但还是选择活着。每当看到一个家庭,看到同龄人过得那么好,生活就是如此简单,为何走这条路,哭了,,,真的哭了。愿上天在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在走上这一条路,愿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家庭,但人生没有如果,没有早知道,只能靠自己,希望在座的朋友引以为戒,不要在赌了,赌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戒赌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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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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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亲人般关爱,家一样温暖
作者最新文章【坑】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已完结)
(四十八)
我、庄予乐和黄学平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等待斩立决,我握紧拳头说:“我们三个臭皮匠不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都是互相扶持挺过来的,这次一定没问题!”
庄予乐说:“但愿吧。”
黄学平说:“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把他拆了喂狗。”
“怎么喂、喂哪条狗以后再说。”我拍拍胸口给自己壮胆,“只要能活着出来。”
进去后,我们仨一字排开战战兢兢地站在老板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一言不发滚动着鼠标看新闻,脸色煞白。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我冷汗都下来了,简直度秒如年。
庄予乐忍不住试探他说:“忠哥……”
老板终于爆发了,扔了鼠标,拍着桌子骂道:“怎么回事?!你们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上前一步说:“我的方案被盗了。”
老板暴跳如雷:“废话!你当我瞎啊?我就是问你们怎么会被盗的?你们三个干这行也好多年了吧?这么点事也办不好?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说:“我承认是我出的差错,但是我电脑有密码,文件夹也加了密,公司网络又有限制,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干的……”
老板瞪着我说:“都已经被盗用了!人家已经光明正大的摆出来了!还开了新闻发布会昭告天下了!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明天提报最终方案,他们集团三个老大全部到场,我麻烦你们先想想明天该怎么办!”
黄学平说:“还有下午加一晚上时间,应该来得及把颜色和暗纹进行调整……”
老板打断他说:“你也太天真了,光VI系统我们就收了甲方26万设计费!26万!你好意思换个颜色拿堆二手货给别人?!”
我问:“都……已经知道了?”
“还没捅到总部去,陈总先帮我们瞒下了。”老板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刚才还是陈总打电话让我看的新闻,这事不解决,他上头怪罪下来,我们两个公司不管是甲方还是乙方都会死的很难看。”
陈唯璞吗?他现在一定也很为难,来杭州负责的第一个项目,却因为我的疏忽搞成这样;我再看看老板,他身体那么差,肝也有问题不能动怒……我说:“这事全部责任在我,老板你放心,明天的会议上我会说明一切,该承担的责任我来承担。”
老板点点头,说:“好,我问你,甲方各部门经理包括陈总全部下马换人,而我们也将失去最大的集团客户,周智新,这些损失你打算拿什么承担?”
“我……”我着实无言以对,我一个底层屌丝能拿什么来弥补这一切?我无计可施。
“不用他承担。”有人推开门一阵风般走了进来,我闻声心下一惊转头看去,是陈唯璞,他冷着脸说,“这件事我负全责。”
老板忙站起身迎了过去:“陈总,你怎么来了,我们……”
陈唯璞摆摆手:“时间紧迫,长话短说。”他看着我问,“我听老曹说你之前是不是还有一套备用的方案?”
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答道:“啊?对,是……当时因为觉得风格有些出入所以没选那套。”
他说:“有备份吗?”
我说:“有,都刻了盘存档的。”
他点点头:“好,把它带上跟我走。”
我说:“去……去哪儿?”
他说:“去我公司。”
庄予乐忙问:“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不过……”陈唯璞看向黄学平说,“庄予乐留下,你跟我走。”
黄学平说:“我是负责工艺技术的,设计这块还是庄予乐他……”
“我让他留下有更重要的事。”陈唯璞侧过头对庄予乐说,“我只给你四个小时,也就是今天下班前你必须查出来是谁泄露的方案。可以办到吗?”
庄予乐说:“没问题。”
我愣愣地盯着陈唯璞,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是一样沉稳冷静,哪怕骂我一顿出出气也好,这种不急不躁的态度反而让我愈发感到愧疚。他对上我的视线,不太明显地笑了笑,我会意点点头,说:“我出去拿东西。”
他也跟了出来,走在我身后轻声说:“别担心,有我在。”
我呼了口气,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像方才那么焦躁,心里莫名踏实了不少,现在除了相信他,我别无选择。我说:“好。”
五分钟后,我带齐东西和黄学平跟着陈唯璞下楼,黄学平不知道哪来的电灯泡觉悟,全程自带结界离我俩一米远,包括在电梯里。出了公司大门,站在陈唯璞的车前,黄学平看看我,我看看他,他又看看陈唯璞,我也看看陈唯璞,陈唯璞始终面带迷之微笑正视前方,最后黄学平讪笑着说:“我……自己开车去好了,呵呵呵呵呵。”
陈唯璞满意地微微点头,打开后车门,我瞥了副驾驶座一眼,心想,算了,时间不多,还是别跟他计较这些了。我一低脑袋很自觉地钻了进去。獐头鼠目老司机看到我,笑呵呵地说:“周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我冷笑着说:“你好你好。”你少他妈放屁!你主子昨天刚性骚扰过我!
陈唯璞上车后把ipad递给我说:“这里是新世纪商务大厦现场部分户外导视系统的照片,你仔细看一下,能不能看出来我们的方案大概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
“我刚才看过了,光一个精神堡垒的制作工期起码十天,也就是说最迟十天前就已经被盗了。”我接过ipad随意翻看着,“没错,有些细节还是我们上一次开会前的稿子,会后我都已经修改过了。”
陈唯璞说:“他偷了你两次。”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那个精神堡垒底座的暗纹……”
“呃……”居然被他一眼看穿,我很是窘迫尴尬也不得不承认,“是……书上的案例。”
“我的书。”
“你画的没我好看。”
“我早说过了,我能力有限。”
“周智新。”
“干嘛啊……”我偷偷瞥了他一眼,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王八犊子又换眼镜了。
“我昨晚睡着了,忘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贵人多忘事嘛,可以理解。”虽然只是淡淡地应他,我心里一口郁气已尽数消散,那股又苦又涩又冲的味道却还留在唇齿之间徘徊。
他说:“今天,我们可能要通宵了。”
我问:“嗯,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我在老曹那看到了你之前提交的备用方案,其实很不错,我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选了现在这套。”
我嘟哝道:“审美有问题呗。”
他说:“抓紧时间把备用方案深化一下,有需要的话我给你打下手。”
我说:“不用了吧?”你给我打下手?我他妈得折寿!
他说:“没关系。”
我说:“咦?那我可以随意使唤你啦?”
“当然,不过今天我们只能谈公事。私事……”他勉强挤出个苦笑说,“等我们逃过这一劫吧。”
卧槽,你以为我会跟你谈私事?想得美啊你!我问:“其实你也很担心的,是吗?”
他不以为然地说:“对,我还不想被逐出家门。”
我说:“至于嘛,我听说了,你爹是大股东,不会真的把你逐出家门的。”像我这种炮灰就难说了……
“那你没听说他跟新世纪的老总是老同学,两个人见面就开掐争了一辈子你死我活有你没我?”
“我日哦!不是吧……”
他耸耸肩说:“恭喜我们,撞枪口上了。”
我哭着说:“不早告诉过你咱俩八字不合了吗?尼玛现在比断手断脚还惨!不知道是我晦气还是你倒霉!”
“是我倒霉。”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遇到你了。”
我挥开他的手,骂道:“你他妈还有心思笑啊?”
“难道跟你一样欲哭无泪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我那办公?”
我说:“在庄予乐没查到谁是内鬼之前,你们公司是最安全的,明天上午9点的会议,我也不用赶来赶去在路上浪费时间,说不定还能腾出一两个小时来打个盹。”
他又伸手揉揉我的脑袋:“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别搞乱我的发型!”我拨开他的爪子护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说,“喂……陈唯……陈总。”
我犹豫了片刻,问:“你就没怀疑过,是我抄别人的方案在先吗?”
“没有。”他坚定地对我说,“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还有基佬的第六感。”
我暗骂道,这傻哔总有在我打算好好跟他相处的时候瞬间让我不想再看到他的本事,别他妈学我说话行不行?更何况……
基佬的第六感真的很准的!——周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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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回来更新了,出了两天差,被猪队友同事气病了两天,坚强的狗蛋儿又活过来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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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陈唯璞,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两年前,我偶然发现一家竞争对手的投标文件都是交给公司附近某图文店打印装订的,我把这事告诉老板时随口说了句:“幸好我们自己有装订的机器,标书这种东西发去外头打印迟早要出岔子,哪天图文店的小妹收了谁的钱,他们的底价还不被掀个干净?”我没想到一周后,老板居然真的买通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图文店,从此,但凡是最低价中标的工程,我们没再失过手。对于这件不太光彩的事,我虽然感到非常不齿,但我没资格也没立场指责老板些什么,更别说阻止他了。他说过,他也想干干净净地赚钱,可是钱从来都不干净。
或许,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正是我和他的报应。这是因果。
“抱歉。”归根到底是我的错,这个时候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理应向陈唯璞说声对不起。
他说:“不用。”
“我今晚一定把方案赶出来。”
“嗯,万一做不到呢?”
做不到?那还能咋滴……我低下头,沮丧地说:“最坏的结局就是我被开除,你被扫地出门,体弱多病的老板被气死,其他人我也管不了了。”
他说:“你不想被开除,我也不想被扫地出门,你老板一定也不想被气死,所以从现在到明天开会前,我和你,没有万一更不能有如果。”
我抬起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我知道,可是真的天不遂人愿的话……”他摸摸我的脑袋,柔声说,“我会想办法保全你。”
“不行!明明跟你没关系。”
“我站在这个位置,出了问题哪怕所有人都说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我也不是那种自己犯了错就随便甩锅的人。”虽然游戏里干架看形势不对第一个丢下队友脚底抹油的都是我。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无奈地说:“周智新,你长得乖乖巧巧的,脾气为什么这么犟?”
“你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 欠别人太多,等到发现自己还不了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还会纠缠在一起,接着欠继续还,生生世世。这是轮回。
“哦?你难道不是在怕……”他又掐着嗓子学着我的口气说,“陈唯璞要是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肯定会赖上我?”
“喂!”我斜眼看他,哎呦卧槽这欠收拾的扑街仔,学我说话很好玩吗?真想跳起来给他个大嘴巴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打,不过今天有愧于他,老子只能咬碎一口银牙,忍了!我说:“我没那么不讲义气,你真无家可归了我肯定收留你,我妈开了个便利店,还有台彩票机,应该饿不死咱两。”
“嗯,听起来似乎很不错。”他点点头,对恶贯满盈老司机说,“吉哥,我们不回公司了,去最近的海鲜自助。”
厚颜无耻老司机说:“好的。”
我忙问:“干嘛啊?”
陈唯璞说:“吃午饭。”
“我们哪还有时间悠哉悠哉吃自助?你真想被逐出家门啊?!”
“我想了想,发现我好像更喜欢去你家店门口和你一起坐着卖彩票,就不用费那个劲收拾现在的残局了,对了,吃完饭陪我到处逛逛。”
“神经病了你?!”我张牙舞爪对着死有余辜老司机喊道,“别别别别啊!去公司!去公司!去公司!”可是他根本不鸟我,我回过头惊恐地看着陈唯璞说,“你疯了?不带这么玩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老板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陷入了很可怕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捶胸顿足,“乐乐会到我家门口上吊!平平会一下,咔哒!拧断我的脖子!”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个屁啊!”我愤愤地瞪着陈唯璞,他又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我终于反应了过来,指着他问:“你他妈耍我呢?!”
他终于笑够了,抿了抿嘴唇说:“嗯,逗你呢。”
我骂道:“我逗你妈啊!”
“哎呀,我说今天怎么哪儿不太对劲,原来还没听到你这句口头禅,嗯,现在听到了心里终于舒服多了。”
“你!”傻哔!我气鼓鼓地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默默问候陈唯璞,王八犊子!祝你被你爹头朝下吊起来打一顿再断绝父子关系把逐出家门连条内裤都不给你留!
“周智新,你真可爱。”
“用得着你告诉我?”
“可你一路愁眉苦脸的,就不可爱了。”
“那你也别这么耍我吧?”
“谁让你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么可爱?”
“哎呦我日哦……”我瞥了他一眼,实在无话可说,这家伙是个痴汉吗?一定是个痴汉吧?活久见,卧槽尼玛长了张正人君子脸的痴汉啊!
他说:“你平时也没少耍我,咱俩算扯平了。”
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陈总,我现在真的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他靠过来伸手将我揽进怀里,亲了亲我的额头,低声说,“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会失败;有我在,你也不必有后顾之忧。”他的语气温柔而坚定,又不容任何人置疑。我紧绷到现在的神经全部松懈了下来,整个人好像虚脱般无力,我点点头刚想说你他妈安慰人归安慰人,尼玛又趁机占我便宜是怎么回事啊?却听到他说:“大不了一起卖彩票。”
“你还是去死吧!”我推开陈唯璞,抬起胳膊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记肘击,可惜没打中,他一扭身子躲开了。
“你刚才那下力道太小,打中了也不痛不痒。”
“卧槽,你他妈有种别动,正面挨老子一下就知道痛不痛痒不痒了!”
打闹间已经到了他公司楼下,黄学平先我们一步,我们跟在他车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呈S型的线路驶进停车场,我已经领教了他这逆天般的驾驶技术三四年,但还是忍不住想帮他点蜡祈福。
陈唯璞清了清嗓子问:“咳咳,他……一直这么开车?”
我说:“呃……是,不过你别担心,只是看起来有点紧张刺激,不会撞到你们的人跟墙。”
“但愿吧,我只是好奇有保险公司愿意做他的生意吗?”
“没有,所以他一直没买保险。”我尴尬地看着陈唯璞问,“你的员工都买保险了吧?”
“……都买了。”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这一个月少说得撞20回……”
“你看出来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傻。”
&#65279;“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你既然知道他傻还让他来帮忙?”
“不然呢?让他留在那查谁是内奸?等他把人找出来,你们公司已经被搬光了。”
“那你叫他来干嘛?”
陈唯璞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总得有人端茶倒水跑腿叫外卖吧。”
我点点头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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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活动活动筋骨。”陈唯璞的办公室干净整洁地令人发指,我是踮着脚跳进去的,一般来说男人有洁癖爱干净不是基佬就深柜,我和他很不幸的都属于前者。
“你只剩一分钟自由活动时间了。”
“那还活动个屁。”我立定站好,一回头发现黄学平不见了,我嘟哝道:“咦?他人呢?”
“在外面和总经办的姑娘们聊天。”
“卧槽,他认识人家吗,有什么好聊的?我去把他叫进来。”
“不用。”陈唯璞走到办公桌旁不知道按了啥,我身后的门咻一下就关上了,“有其他人在只会妨碍我们办事。”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拿起包护着胸口,退后两步说,“我卖艺不卖身的!”
他勾了勾嘴角:“不给钱就不算卖。”
傻哔!那叫白嫖!我拍拍胸口帮自己顺气,周智新,控计里计几!千万别爆粗别动怒,从这一秒开始到明天上午9点前,不管陈唯璞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跟他计较,先闯过这关再说,来日方长,你总有机会把他按在地上打的!
陈唯璞打开电脑,向我伸出手说:“把东西给我。”
我从包里掏出U盘递给他问:“真的不用让黄学平帮忙?”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特地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他跟别人聊天扯淡的。”
“啊?”他妨碍别人工作了喂,你这领导当的也太有内涵了。
“方案被盗这件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我不确定还能瞒着上头多久,至少先堵上门口的嘴,让她们没闲功夫当着他的面以讹传讹。”
“你放心,黄学平说话办事很有分寸。”然而直觉却告诉我,陈唯璞并没有对我说实话,他故意隐瞒了些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然不会一来就到处跟人打招呼东扯西扯了。”
我撇了撇嘴,那你真是高估wuli平平了,他只是喜欢到处撩骚而已。
“周智新。”
“你过来。”
不知道陈唯璞看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顿时有些心慌,三步跨到到他边上问:“怎么了?”
“这套的初稿……第一次设计评审会的时候就被刷了?”他专注地翻看着备用方案,表情里透着一丝疑惑。
“是的,当时我提报了两套方案,会后你们几个部门经理投票一致选择了另一套。”
“第一次设计评审会大概是什么时候?”
“45天前。”
“确定吗?”
“非常确定。”付第一笔设计费的日子我能忘了?拿了提成当晚我就开了500块钱新相子,黑的一塌糊涂血本无归我都没地说理去,只能仰天骂了三句王姨不要脸。
他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过来,我反而更不安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更喜欢这套。”
“我也喜欢,可我又不是个高风亮节的艺术家,甲方的要求我只能尽量满足,他们喜欢哪套就哪套呗。”
“如果当时我在的话,一定会选这套。”
我随口胡咧咧说:“你一个人选它有什么用?投票表决哒,少数要服从多数。”
陈唯璞顿了顿,转过头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像冰渣子糊了我满脸,冻得我五官僵硬说不了话也不敢说话只能小心翼翼地移开视线。卧槽,他会有这种反应绝逼是因为我说错了什么啊……我和他之间相隔不到30厘米的狭小空间里盘旋着挥之不去的尴尬,沉默了一会儿,我他妈都想钻到桌子底下去挺尸装死了,他突然抬手捏捏我的脸,低声问:“你怎么又愁眉苦脸的?”
还不是他妈被你吓的?“没,没,没。”我摇摇头,怯生生地抬眼瞄他,他在笑,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说我精分?我看他分的比我还厉害。转念一想,我更加肯定,陈唯璞有事瞒着我。我问:“那……那……你为什么会选这套?”
“如果我说我们家老头子就喜欢浮夸的风格呢?要是他,他肯定也选这套。”陈唯璞回过头去接着研究备用方案,然后带着自嘲的口气说,“我没有一票决定权,他有。”
“陈总……”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也是个活在父母阴影里的人。
“摒住,没时间让你犯圣母病。”他麻利地把文件全拷贝到了电脑里,又搬过搁在一边的笔记本,“我们分工,我负责室内的你负责室外的。”
我问:“你会用软件吗?”
他说:“AI、Coreldraw、photoshop、CAD就没我不会的。”
“卧槽,真的假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你来看,只要把主色调改了就行,颜色我来定。”
“等等!等等!”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我作为一个资深小平面的自尊心正在抗议,我说,“我设计的方案,用什么颜色为毛要你来定啊?!”
他停下手里的事,眨了眨眼睛说:“如果你能猜到一个年近60岁的糟老头子喜欢粉色系的话……”我诧异地看着他把笔记本端到一边接上电源线,又搬来一张椅子,最后他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到沙发上卷起袖子坐下来说,“好了,做事吧。”
“哦……”我撅着嘴刚要坐下来,他想了想说:“嗯……还是你用笔记本吧?”
我一屁股坐到他的老板椅上扒着扶手说:“我不!台式机多舒服啊?笔记本缩手缩脚的……”
他说:“所以我才要跟你换,你个子小用笔记本刚好。”
“我不!”
“听话。”
“我就不!”
“周智新!”
“干嘛啦?”我瞪着他,他也毫不客气地看着我,“……行行行,换换换!我他妈哪个子小了,标准身材好吗?”我不情不愿地起身跟他换位置,事先声明不是我认输了,既然已经决定今天要让着他,我就要做到,毕竟我是个言而有信的基佬。我连翻了陈唯璞三个白眼说:“这么怕我用你的电脑,你是不是在里头下满GV了?”
“还真没有,你想看?”
“呸!那有什么好看的?”
“也是,咱俩直接演就行。”
“……我演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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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看啪啪啪啊,都求了好久了&人气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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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你还爱我吗!!!!!!
小屎花 发表于
爱我,你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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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发现这个帖子是不是被监视惹,每到快翻页的时候就吞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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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咏月之君 于
08:26 编辑
天辣,王狗蛋怎么这么可爱!
& & 今天更不了了,家里断网,要明天早上来更了,嘤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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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陈唯璞:“……不会真的用粉色吧?”
他说:“当然不是,我给你个色标。”
“卧槽,基佬紫啊……能行吗?”
“想让我家老头子一眼相中当场点头盖章,除了投其所好以外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我当时就懵了:“什么?明天你爹也要来?!”
他点点头:“对……你不知道?”
“没人跟我说啊!我以为就来两三个人过过场,他们肯定也清楚你爹的喜好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他……他亲自来?”
“今天早上临时决定的。”
“我我我我有点紧张。”
“不用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别管那么多了,先把手上的事搞定。”
阎王?你能不能换个词啊大哥!我他妈更怕了!说得挺轻松,明天要是出什么岔子,我就没法在这个行业混下去了真的只能回家卖彩票啦!我偷偷瞄了陈唯璞几眼惊讶地发现,卧槽,这小王八犊子软件玩得挺溜啊,虽然跟我没法比,手速两倍虐杀隔壁组的蠢直男不是问题。他察觉到了我的视线,说:“你再这么偷看我,明天的现在我们已经在研究彩票机的使用说明了。”
“咳咳,谁他妈偷看你了?”我回过头,装腔作势地问,“你,那个,软件哪,哪学的?”
“自学成才。”
呸!装吧你就,不说拉倒。我点点头说:“还行,勉强够用了,开工。”
他说:“周智新。”
我说:“干嘛?”
他说:“明天要是能有惊无险地过了……”
我说:“过了,然后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傻哔!那你现在说个屁!我迟疑了几秒说:“我们一定没问题的。”
他说:“好。”
我不算是个工作狂,可一旦打开绘图软件进入工作状态我就心无旁骛六亲不认,哪怕边上有两个炒鸡大帅哥正在嘿咻嘿咻演活春宫我也目不斜视,工作认真大概是不学无术的我身上唯一的优点了。万万没想到陈唯璞比我更可怕,他本就长得严肃,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的样子就像对面坐着个杀父仇人,要不是他偶尔会跟我交流几句询问我的意见,我差点忘了旁边还坐着个活人,黄学平送进来的咖啡跟三明治全搁在桌上但他看都没看一眼,我只能在咖啡凉了之前把他那杯也喝了,一下午老子一杯又一杯喝完自己的喝他的,喝得我都没胃口吃东西了。
傍晚17点左右黄学平来送第三趟咖啡的时候,我对他说:“到下班点了你就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和乐乐一起来。”
他说:“不知道乐乐那边怎么样了。”
“我没问他,你也别问,他心里有数。不管什么事等明天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再说,目前不要影响自己的心情。我估计今晚你们两个是不会有兴致玩游戏了。”
“还玩游戏?我打算早点回家沐浴更衣烧香拜佛!”黄学平拍怕我的肩膀,“你一个在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你得帮我个事。”我瞥了陈唯璞一眼,他正专心致志地翻着色卡,我拽着黄学平的胳膊往外走,“出来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去咱家看看咱爹妈,再帮你把你那份晚饭吃了。”
“傻哔!跟你说正经的呢!”我凑到他耳边轻声把事交代完,他问:“你要打听这个干嘛?”
“事关我司生死存亡,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就问你能搞定不?”
“小意思,我随便送外头哪个妞回家,路上闲聊的时候问一句不就行了。”
“wuli平平真能干,快去吧。”
“好嘞。”
我回到办公室,看到陈唯璞正在活动肩颈,皱着眉头满脸疲惫。我坐了一下午也腰酸背痛的更别说一动不动的他了,我看愣了神,靠在门边把他想象成速写模特,如果我要将他画下来,会着重描绘哪里呢?他上半身的轮廓紧致又饱满,由颚骨开始顺着修长的脖子延伸到肩膀的两道线条带着一种雄性生物特有的张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间都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卧槽,实!在!太!man!了!怪不得我每次看到他就想挂他脖子上,呦呦呦!怎么办!我快把持不住想投怀送抱了!
“周智新?”
“啊?啊!”听到陈唯璞在喊我,我回过神来擦擦口水,站直身子磕磕巴巴地说,“怎么了怎么了?”却发现他已经站在我眼前了,这他妈……意淫现场被抓了个正着,我只能瞪着他尴尬地咧嘴傻笑。
他问:“你站在这干什么?”
“拿咖啡!”我举起杯子递给他,“还有一晚上,你要不要喝点咖啡提提神?”
陈唯璞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手里的咖啡一眼,没有接,“不喝。”他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搂过我的腰,把我逼到墙角,低声问,“你刚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在想什么?”
“哦!我在想不知道庒予乐抓到内鬼没有!”
“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至于是谁干的,你们会怎么处理,我无权插手。”他贴得我更近了些。
“别别别!洒了,洒了!”妈!妈!救我,我被壁咚了!我要被吃了!我不敢看他,尽量把注意力放在手里那两杯咖啡上,满嘴胡咧咧说,“咖啡渍很难洗的。”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看着我在想什么?”
“啥都没想,我只是见陈总工作辛苦体贴下属凡事亲力亲为,我对您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找个黄道吉日咱们烧个黄纸结拜,你看行不行?”
“周智新。”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烧纸不环保还是别烧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弟,大哥有事尽管跟小弟说!”
“你抬头。”
抬你个溜溜球啊,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咋滴啊?卧槽,对啊!这小王八犊子,靠一幅好皮相骗了不少人了吧,幸好老子及时醒悟回头是岸,我是不会再上当的!我颤颤巍巍地看了他一眼,讨好他问:“大哥……您有啥吩咐呀?”
陈唯璞抬起我的下巴,我看到他眯着的眼里写满了即将我吞噬的警告,他低头舔了舔我干燥的嘴唇,说:“今天不准你再用刚才那种眼神看我……”他扶正我的脑袋,闭上眼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也只能顺势闭上眼,然后我听到他说,“我怕我会忍不住……”
“好……”我一时间意乱情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应下了。
“周智新,你的嘴唇,有咖啡的味道。”陈唯璞就那样抱了我一会儿,大概休息够了他放开我,转身的瞬间,他说,“有点苦。”
能不苦吗,老子都他妈喝了四杯了……我日!不说还好,一说就有一股尿意涌上膀胱。我问:“陈总,你喝咖啡吗?”快他妈把杯子接走啊,老子要去尿尿!
陈唯璞回到座位上,对我一扬下巴说:“私底下还是叫我名字吧。”
“哦,陈唯璞,喝咖啡吗?”
“嗯?挺顺口啊,心底里没少连名带姓地问候我吧?”
“呵呵,不敢不敢。”
“可我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你。”
“大哥喜欢就好。”
“周智新。”
“周智新?”
“……干嘛啊?”卧槽,你有完没完了,我要尿尿!
“过来做事了。”
我把杯子往他桌子上一放说:“我要先去厕所。”
“好的,周智硬。”
“……我……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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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咏月之君 于
19:40 编辑
(五十二)
对于一个作息时间非常规律到点就睡觉绝不含糊的人来说,熬夜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有佳人相伴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我跟陈唯璞之间的关系又那么微妙,怕影响到他,我甚至连打个哈欠都不敢出声。前半夜还勉强能撑住,凌晨2点以后我困得灵魂都快出窍了,睡眼朦胧机械地修改着图纸,咬牙好不容易才战胜了这波瞌睡虫,他妈老子的头怎么晕乎乎的?我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仰起头长呼了口气,闭上眼休息了五分钟,终于清醒多了。
陈唯璞看了我一眼问:“你饿不饿?帮你热个三明治?”
我说:“干嘛不给我下碗面?”
“没有面。”
“你还不如问我困不困。”
“这个还用问?”
好,打住,扯淡止于智者。我问:“外头的灯怎么亮着?还有人没走?”
“快交付了,通宵加班是常事。”
“你也经常通宵?”
“员工加班,领导回家睡大觉,合适吗?”
我坐直身子感慨道:“都不容易。”
他瞥了我的显示器一眼:“你还剩多少?”
我说:“快了。”
他笑了笑说:“对付甲方催稿第一招,不管甲方问什么,回答永远都是快了。”
“你知道就好,下次别问了。”我也看了他的显示器一眼说,“我还剩商业部分没改,你呢?”
他说:“我还有写字楼。”
“尼玛都是大工程啊……”
“现在是3点15分,我们争取在5点左右全部改完,再做最后的整合。”
我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干了,然后将杯子往桌子重重一磕,奶奶个腿儿的,我孩子还没拿上天域武器,我还不能做个无业游民!拼了!陈唯璞说:“还要吗?”
我问:“什么?”
他把他那杯咖啡移到我手边:“这杯也归你了。”
我冷笑着说:“真是谢谢你了。”傻哔,再喝我又要跑厕所了,没办法,谁让我肾好。
“嗯,不客气。”
我客气你妈
非常艰辛的一夜,我们比预计的要晚了一个小时才把颜色全部统一,将我和他分工修改的图纸整理到一起调整细节加上设计说明又花了两个小时,最后让他审核了一遍。整个过程里,我的神经始终是紧绷着的一刻不敢松懈,生怕中途出个什么差错前功尽弃,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7点55分他点头认可,8点文件保存成功的一瞬间,我他妈差点哭出来,然后我就像棵脱了水黄豆芽一样软软地瘫坐在座位上,精疲力尽,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盯着陈唯璞说:“终于……搞搞搞搞定了。”
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眼圈发黑眼里有些红血丝,下巴一圈青色的胡渣,衬衫领子解开了三个扣,领带也随意地垂在胸前,就是那个该死的发型怎么还一丝不苟?我的脑袋都被我挠成鸡窝了。咦……还别说,他这样居然有种颓废的美感啊……他揉揉我的鸡窝……我的脑袋:“哭什么,打起精神来先跟我去洗把脸吃点东西,马上要开会了。”
我木然地应道:“啊?哦……洗脸,拿什么东西洗脸刷牙?”我摸摸下巴,我的胡子也准时地冒出了头,“还有刮胡子。”
“东西我都让吉哥带过来了,快起来。”
“啊?哦……”困劲又上来了我胡乱地摸上笔记本,“好,先洗脸……”
“你拿笔记本干嘛?”
“随身带着比较安全。”
“……嗯?”
“以防万一。”
他噗嗤笑了,说:“你挺有创意的。”
“呵呵呵呵,一朝被攻推,十年怕后入……卧槽!糟了!卧槽槽槽槽!”我不小心碰倒了杯子,剩下那一口咖啡全洒在了键盘上,吓得我脑袋一热清醒了不少,连忙抽了几张纸巾擦拭键盘,“我日哦!怎么办?我还没把文件拷出来!”
“没事,防水的。”陈唯璞也抽了两张纸巾埋头和我一起擦。
我边擦边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这种时候我还捅娄子。”
他轻声安慰我说:“真的没事,它三防……”
我偷偷抬眼,内疚地看着他帮我把键盘跟桌子擦干,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感激是假的,可眼前这个人实在是……
“好了。”他抓过鼠标试了一下说,“你看,没事。”
我抹了把眼泪说:“就是……这个空格键似乎黏住了,按不下去,把文件拷出来换台笔记本吧?”
“不用那么麻烦。”陈唯璞想了想,做出了一个让我顿时懵逼的举动,他以魍魉自捅菊花开了化血卷然后地盾逃命的速度钻到办公桌底下把台式机的键盘给拔了下来,又以翎羽开了疾行还蹭了同队天机鸟阵追杀脆皮的架势从桌底钻出来以后,举着USB接口在已经看傻了眼的我面前晃了晃说,“用这个应付一下,这个键盘也防水,你就是倒一斤水上去也没关系,黏糊糊的液体就算了。”
我鼻子一酸,低下头带着哭腔说:“对不起……”
“开会的时候你好好发挥就算补偿我了,走吧。”
我点点头:“嗯……那笔记本的空格键怎么办?”
“让吉哥送去维修点清洗一下。”
“好。”我在心里指天发誓再也不给老司机加形容词了。我抬头,看到陈唯璞那身装扮却提着个键盘,画风太不对了,我端起笔记本说,“你把键盘搁上面,我来拿吧。”
他伸手接过笔记本,然后把键盘塞给我说:“嗯,你拿着,走吧。”
“还是把笔记本给我吧,怎么能让你端着?”
“个子高的照顾个子小的。”
“……行行行,大哥说得都对,我先帮大哥开门。”
我提着键盘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往外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卧槽!不会吧!”我又用力地推了两下,它纹丝不动,我回过头惊恐地对身后陈唯璞说,“门坏了!”
“周智新。”
“大哥!门坏了!怎么办!”尼玛天要亡我啊!!!!
“这门是往里拉的……”
卧槽!它他妈是往里拉的?!我愣了愣,轻轻往里一拉,卧槽!还他妈真是往里拉的!我尴尬地笑笑给自己挽尊说:“呵呵,我怕你紧张,说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他问:“是你在紧张吧?”
我一下就怂了,苦着脸说:“有点……”
“你过来。”
“干嘛啊?”
他腾出一只手勾了我的脖子,在我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颈窝,他说:“这样会不会好些。”
你他妈不占我便宜会死啊?!我闻到他身上那股来历不明的红酒味时,却像着了魔一般冷静了下来,我说:“……好个屁,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我犹豫了片刻,抬手抱着他,然后拍拍他的后背说:“紧张个屁,你也不打听打听CCS的周智新是什么人,业内楚翘!没人比我更可靠了!”
“周智新,今天我们要是能有惊无险地过关,我请你吃海鲜自助。”
“好啊,我最喜欢吃海鲜自助了,要498一位的那种。”
“598都没问题。”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还没等他回答,我听到有人敲门,一哆嗦连忙把陈唯璞推开,然后他的老司机进来了,说:“少爷,老爷的飞机误点了。”
陈唯璞问:“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老司机说:“10点。”
陈唯璞说:“好,老曹到了吗?”老司机说:“到了,在准备会议室。”陈唯璞说:“你帮我告诉他,今天的会议改到11点。”
老司机点点头出去了。
又剩下我和陈唯璞,他看看我,我看看他,他问:“早餐想吃什么?”
“不吃了!”我把键盘往沙发上一丢,四仰八叉地坐下来伸了个懒腰,“还是让老子睡一会儿吧。”
“你睡吧,到点了我叫醒你。”他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坐到我边上。
我斜眼警惕地看着他说:“你干嘛不坐那边去?”
“这边宽敞。”
“两个人挤一起还宽敞得了?”我抱怨说,“沙发这么硬怪不得你要睡闪了腰,就不能换个软点的吗?”
“这个意见可以采纳。”
“早换早享福,毕竟你经常要睡在公司的吧?干脆搬个折叠床来算了。”说话间我换了好几种姿势,但都非常不舒服,我坐直身子气鼓鼓地说,“根本睡不了嘛!”
“周智新。”
“干嘛?”我转头瞪他,他若无其事地拍拍自己的肩膀,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十分感动然后果断地拒绝了他,“不要!”
“嗯,不要就不要,反正睡不踏实的是你。”
尼玛,老子是真的很困了,整个人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现在就想靠着个啥玩意儿睡一会,哪还有精力跟他嘴炮?我用仅存的意志力指着他说:“我要是睡着了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他一挑眉毛,勾着嘴角说:“君子不乘人之危。”
我挣扎了几秒,心想反正也没人看到,怕个毛?我慢慢挨了过去,把脑袋靠在陈唯璞的肩上,然后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红酒味,还来不及多想什么,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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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是有预感,帖子又被吞了不显示了,然后我一看,尼玛果然被吞了,试试翻页能不能拯救你我
&#65279;(五十三)
最后是黄学平又捏我鼻子又掐我脸把我弄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个淫邪的家伙正冲我淫邪地笑,见我醒来了,他立马哭丧着脸说:“wuli智新,一晚上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你不去竞选影帝太可惜了。”我揉揉眼睛问,“几点了?”
他说:“9点。”
“才睡了一个小时啊……乐乐跟老板到了吗?”
“乐乐留在公司处理事情,老板到机场接上帝去了。”
“我已经发短信告诉他方案都搞定了,他不用这么狗腿吧?人儿子还在这呢……”我坐起身,发现身上盖着陈唯璞的大衣,转头一看,他还睡着,不光睡着丫竟然还摆了个优雅的姿势!尼玛睡觉还拗造型活该你闪到腰!是谁说到点了会叫醒我的?结果睡得比猪还死。我拿手肘捅捅陈唯璞说:“起来了,你爹要来掀你被子了!”他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然后睡眼惺忪地看向我,懵懂的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你又是谁。咦?卧槽,没想到啊,他居然还会有这种表情,我好奇地和他对视着,他的眼里漫了一层水汽,配合耷拉着的嘴角,蠢萌蠢萌的,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容可掬地问:“小盆友,你银行卡密码多少?”
他闭起眼,两秒后再睁开,眼神又恢复成了平时的幽暗且深不见底,他说:“没密码,也没钱。”
我摇摇头:“可惜了,没睡傻。”
他说:“对,真可惜,这么好的机会我居然睡着了。”
“是谁他妈说的君子不趁人之危?!”我刚想跳起来大嘴巴抽他,老司机一手提着西装袋一手拎个小行李箱进来了,他对陈唯璞一低头,说:“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要去就近的酒店洗漱吗?”
陈唯璞说:“不用这么麻烦,7楼的会所开始营业了吗?”
老司机说:“餐饮部分已经开始营业了,其他还没。”
陈唯璞说:“好,向会所借用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黄学平说:“啊,对,智新啊,我昨晚去你家把你的行头也带来了。”
我问:“我要什么行头?”
黄学平掰着手指说:“衬衫领带西装皮鞋。”
我说:“干嘛要穿成那样?”
“今天的会议很正式,你总不能穿着牛仔裤上去吧?”黄学平撩起外套一角,“你看我也穿了。”
“那好吧。”我抬头咧着嘴对老司机傻笑说,“司机叔叔,帮我也借一间呗。”
陈唯璞站起身说:“你跟我并用一间就行了。”
“为毛?!”我掀了他盖在我身上的大衣站起来抗议。
陈唯璞说:“要钱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抠?!”
陈唯璞说:“因为没钱。”
我说:“两个大老爷们儿挤得下啊?”
陈唯璞说:“一张沙发都挤下了。”
我跳到半空刚要挥手大嘴巴抽他,黄学平把我按住了,他拍拍我的背低声劝我说:“小祖宗哎!您顺顺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忍忍!”
我深吸一口天地正气说:“好!本来我只打算忍他到9点的,现在会议延时了,那我就忍到开完会,一出会议室你就帮我把他麻袋套头打一顿!”
黄学平说:“打两顿!”
“我都听到了。”我一转身发现陈唯璞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还端着笔记本,他说,“你不用这么狠吧?”
我说:“我们在讨论怎么收拾公司内鬼,有你什么事?”
他对着我一挑眉毛:“有空再讨论,我们现在得走了,时间紧迫。”
“走就走呗。”我嘟哝着抓过被我丢在沙发角落里的键盘扯扯黄学平的衣袖,两个人灰溜溜地跟在陈唯璞身后,一走出他办公室,外头的人全都向我们投来了成分复杂的目光,警惕如我一时间也分析不了里头的内容,可陈唯璞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视若无睹,我也狐假虎威昂首挺胸。刚跨进电梯我就有些心慌,他会不会丢我肥皂啊卧槽,我偷偷瞄了陈唯璞一眼,他也正好回头看我,他笑了笑说:“别期待了,浴室是独立的。”
老司机跟黄学平都没说话,我瞪着陈唯璞哑口无言,谁谁谁他妈期待了?我期待你妈啊!
黄学平把我的行头一股脑地全塞给我以后抱起笔记本跟键盘就要去会议室准备,我嘱咐他,笔记本必须随身带着一步也不能离开,还有这个键盘,他拍胸脯跟我保证,本在人在,本亡人亡,我这才放心进了浴室。洗完热水澡,老子终于他妈的重新活过来了,由于不想跟陈唯璞坦诚相见,生怕被裸着上半身刮胡子或者穿着浴袍酥胸半露刮胡子的他蛊惑,什么由湿漉漉的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脸颊一路流到喉结他稍稍仰头便滑到了胸口这样那样的,随便想想我就差点石更了,看到不是要擦枪走火?犯不着冒这个险,我在浴室里刮干净胡子穿戴整齐系紧皮带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蹑手蹑脚摸进休息室的时候陈唯璞也已经穿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打领带,我低头看看自己……这尼玛是红领巾吧。我走到他边上,拆了红领巾学着他的手法前绕后绕的又差点把自己给勒死,五分钟后陈唯璞都已经穿好外套了,我的领带还像根死带鱼,他侧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笑着问:“你行不行啊?”
我继续跟死带鱼做着殊死搏斗:“我最讨厌别人问我行不行了!”
“还是我来吧。”他掰过我的身子,抓了我的领带把我拉到他面前,如果不是我及时刹车肯定就撞上他了,最终我停在了一个与他异常危险的距离,我想往后退,他却抓着我的领带禁锢了我所有的企图,从他口鼻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额头,很烫还有些痒,我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65279;房间内安静地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和他的呼吸声,气氛暧昧地过分,他轻笑道,“你怎么穿了件粉色的衬衫?”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就这么一件衬衫,原来是白的,后来我妈把它跟红色的T恤一起洗了才染成这样的,染得还挺像回事吧,呵呵呵呵。”
“周智新……”他的声音如水温柔,几乎快把我的腿给泡软了。
“嗳……嗳。”
“一会儿别紧张。”
“不紧张,我当他们不存在,像平时开会一样。”
“对。” 陈唯璞帮我打好领带,又整理好我的衣领,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嗯,不错,挺精神。”
我始终不敢抬头,盯着地面尴尬地说:“我不习惯穿西装,像个卖保险的。”
“刚才那个谁像保安。”
我抬起头问:“黄学平啊?”
“除了他还有谁?”
“也是,谁让他长这么大条。”
我对上了陈唯璞的视线,他没戴眼镜,眸子里又浮了一层水汽,他低下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赶紧别过脸去,他却捧住我的脑袋一寸寸靠近最后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的嘴唇,说实话,他的嘴唇太薄,触感并不是那么好。他放开我说:“好了,还剩半个小时,我们先去会议室等着。”
哎……我无力地歪着脑袋,老子被他非礼地已经完全没脾气了。我说这小王八犊子是不是就这点亲额头亲嘴角亲脸颊的出息了?对于一个饥渴骚受来说,内心最希望的就是被人压在身下被征服被霸占啊有木有,他到底懂不懂啊?长得这么色气居然是个信奉柏拉图的?我也真是活久见了。
“走吧走吧走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办?”
他说:“放着吧,晚些时候服务员会收拾好送到我办公室去,开完会你再来拿。”
“卧槽,这里服务牛逼啊。”
“你对我亲自管理的会所有什么误会吗?”
“等等,你管的?那他妈还收你钱?”
“什么钱?”
“你刚才说借休息室是要给钱的。”
“哦,那是为了节约资源,所以骗你的。”
“……我节约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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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分都散了却没有更新!
SeVermouth 发表于
在shenhe啦,或许明天早上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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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id="rate_9478" onmouseover="showTip(this)" tip="狗蛋你这都审几天了!&人气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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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咏月之君 于
20:05 编辑
陈唯璞领着我在16楼转了两圈,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在抽空视察工作,但当我们走到电梯口即将开始第三圈旅程的时候,我看着他的后脑勺,一股熟悉的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我赶紧问他:“你找人?”
他说:“找2号会议室。”
我说:“会议室都在18楼。”
他问:“你确定?”
我说:“我来开了好几趟会了。”
他面不改色地转身走到电梯前按了上楼,我匪夷所思地斜眼看他,不得不服,真是了不起。他说:“哦,我新来的。”
我说:“所以还是我带路吧。”
会议室里居然只有两个人在,我刚跨进去就看到黄学平抱着笔记本对着梁孝廉直摇头,梁孝廉无奈地说:“快接上,马上就开会了。”
黄学平说:“不行不行,再等等,人还没到。”
陈唯璞拍拍我的肩膀:“你把他搞定,我去楼下接人。”
我说:“你刚才直接去不就行了还跟上来干嘛?”
他压低声音说:“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我厌恶地挥挥手:“走走走走走。”
“对了,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我家老头子是只笑面虎,看起来很慈祥其实非常难处,你只需做好份内的事,别和他扯太多。”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
“实话实说而已。”他捏了捏我的脸,“我走了。”
我问:“你认得去停车场的路吗?”
他回头冲我笑了笑:“记得把你的手机关静音。”
我说:“……知道了!”我静音你妈啊!
黄学平还在跟梁孝廉叽歪,我走过去一拧他的耳朵:“你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轻点轻点!”黄学平抱怨道,“是你说的,不能让别人碰笔记本!”
我拿鼻孔对着他:“梁经理能是别人吗?”
梁孝廉冷了张脸说:“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我讪笑着说:“哎呀,孝廉啊,我都没机会庆祝你高升呢。”
“你终于按耐不住饥渴的内心,改行做老鸨了?”梁孝廉看了我一眼,伸手从黄学平怀里搬过笔记本插上数据线调试投影仪。
我立马收了表情:“你不也撕掉了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外衣,勇攀高峰都当上部门经理了?”
梁孝廉说:“关你什么事?”
我说:“哎哟卧槽,你话里有话夹枪带棒的,我不就是上次天梯的时候戳死了你家那个小云麓两回嘛,不用这么记仇吧?”
梁孝廉说:“我没你那么无聊。”
我说:“把好好的大奶卖了,跑去玩个脆皮毒奶,你怎么想的?”
“关你什么事?”梁孝廉回头看了看幕布,确认投影仪运作正常后站直身子瞥了我一眼说,“还有20分钟开会,你们按名牌坐好,我去通知其他人。”
我说:“你一个精装部的,干嘛还管这个?”
他说:“托你的福,所有人都在准备辞职报告。”
我说:“那你怎么不写?”
他说:“自从知道VI系统是由你负责设计的当天晚上我就已经写好了。”
“至于嘛……”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黄学平一扬头,“喂,老子看起来很不值得信任吗?”
黄学平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哦,我不该刮胡子的。”
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看我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除了梁孝廉,他压根当我不存在。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群跟红顶白明明欠老子设计费还拽得二五八万的甲方,谁看我我就翻谁白眼,反正谈合约办结款经常跟他们面对面的是庄予乐,更何况,我现在……也算上头有人了吧?
准时11点,乌泱泱进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老曹,他点头哈腰那太监德行,就差喊一声“皇上驾到”了;然后是陈唯璞和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看长相应该是他亲爹无误,陈唯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爹倒笑眯眯的但是跟身边的儿子没有一点交流;接着是几个不认识的二叔三叔,光凭腰腹的起伏弧度都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不是这个董就是那个总;我老板一进来拼命对着我使眼色,我面容严峻地点点头让他放心,他大出一口气。最后所有人就座,老曹主持会议,我懒得听他装逼,于是偷偷地观察陈唯璞他爹,他爹的穿着很简朴,全身装备加起来不敌儿子一块表,哦!怪不得这两个人不怎么亲近,陈唯璞绝逼属于那种买了双鞋五千块却骗家里只要五百块的败家玩意儿啊!我又看看陈唯璞,他很认真地在听老曹嘚啵,我呸,也就看起来认真,鬼知道脑子里是不是打满了马赛克。
“下面有请CCS广告的设计总监周智新。”听到老曹喊了我的名字,我回过神来从容地站起身对在座的人鞠了个躬然后走到讲台前,眼神不经意地扫到陈唯璞,他不动声色地对我勾了勾嘴角,我微微点头,莫名踌躇满志。
过程不过多累述,像我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油条,汇报个设计方案而已,信手拈来一气呵成,当我说完那句“谢谢”,我看到陈唯璞最先抬起了手,掌声却是由他爹带的头,他没有鼓掌,只是看着我,这一刻周围的人似乎都与我们无关,从我站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看着我;从我们相识的那天起,他就这样看着我,一点一点攻破我的纺线……我握紧拳头,可是,那又怎样?我有一百种理由说服自己他只是逗我玩玩,我也有一百种理由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对他动真心。
现在没时间给我期期艾艾,我必须打起精神应付即将向我抛来的各种刁钻问题,狗腿子老曹吐着舌头问陈唯璞他爹:“您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
他爹说:“没有,就这套,制作也不用招标了,让CCS报个价上来,成本核一下没问题了就直接生产吧。现在11点半,该吃饭了。”
底下一片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老曹的脸惊歪了,黄学平满脸卧槽,老板都快哭出来了,我也傻了,什么?就这么撅腚了?是不是太随便了点?要不要我再说些什么?我准备了好久打算舌战群儒的!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说OK了?能不能再让我说几句啊!这位叔叔,你怎么不按牌礼出牌啊喂!我昨晚为了它通宵了啊!全场只有陈唯璞不以为然,他爹说:“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老曹颤抖着嘴角说:“没……没有了,您满意就好。”他爹说:“满意,我很喜欢,这小伙子挺有品位的。”
陈唯璞站起身打圆场说:“既然陈董认可了,那就按他说的办,下午三点还有个室内精装设计的评审会,大家先去吃饭休息,现在散会。”
然后其他人都带着这 个表情默默地起身,默默地拿起自己的东西,默默地出门。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以后,陈唯璞问他爹,“要不要跟CCS的一起吃顿饭?”
他爹说:“当然。”
老板给我和黄学平使了个眼色,我们识相地走到陈唯璞他爹面前,我说:“我们两个就不去了,下午公司还有些事……”
他爹说:“那太好了,省了两个人的份。”
我日哦,糟老头,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陈唯璞说:“曹总先陪陈董下去吧,周智新的东西还在我办公室,我带他去拿。”
他爹说:“你快点,我饿了。”
陈唯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你在车库等我。”我扯扯黄学平的袖子,他点点头。
陈唯璞走在我前面,一言不发,幸好他还没蠢到不认得去自己办公室的路。他前脚跨进门,我刚跟上去,身后的门又咻一下关上了把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我,他依旧什么话都没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很高兴,我不想打扰他此刻劫后余生的情绪就由着他抱了一会儿,直到他越来越用力就快把我勒死了。
我说:“你数数,你他妈从昨天到现在都非礼了我几回了?”
他说:“不知道。”
我说:“差不多得了啊,放开老子。”
他摇摇头。
我说:“你爹在楼下等你!”
他还是摇摇头。
我说:“我他妈饿了要去吃饭!”
他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手,垂眼看着我说:“谢谢你。”
我避开他的视线:“这话说的……我当MT来把怪抗,你当MH来把我奶,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咱这是互帮互助,哎,这衣服是我的吧?”我推开他,拿起沙发上的袋子,“我真得回去了,公司还有件很要紧的事,你懂的。”
“麻袋套头打就算了,可以用更文明的解决方式。”他说,“我陪你出去。”
“分开走,别让你爹误会我跟你有什么什么什么的,知道儿子是个死同性恋,该多伤老人家的心。”
“他都知道。”
麻痹!那你也别牵连到我啊!“……谁管你,老子先走了。”说完我一溜烟跑了。
回公司的路上,黄学平一边开车一边感慨:“真是有惊无险啊,你不知道我昨晚根本就没睡着!”
我说:“你以为老子就睡着了?”
“啧啧啧,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过关了。”
“起早贪黑三个月,最终还不是为了那汇报的30分钟。”
“你还别说,真的是好事多磨。”
“大概吧……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妥妥的,我问了总助,陈唯璞要调到杭州来负责城北中心项目15天后入职的通知是两个月前,也就是10月10日的人事会议上由集团总部下达的,老曹当场黑了脸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签了设计合同了?”
“难怪了。”我不屑地笑了笑,“啧啧啧,好一个下马威啊。”
“都是同个公司的,他何必呢?”
“如果你是一个花圃的园丁,辛辛苦苦种了一棵树,眼看就要开花结果了,最后却被园主的儿子抢了功劳,你能乐意?”
“那他这次真是弄巧成拙了,看来我们还得谢谢偷方案的内鬼咯?”
“对,请他吃顿牢饭,不知道乐乐那边怎么样了。”我掏出手机想给庄予乐打个电话,却看到十多条微信,全是问我“然而朋友圈那个是谁”谁啊?什么鬼啊?我好奇地点开朋友圈往下一拖………………………………………………尼玛眼珠都快掉下来了,黄学平发了张我和陈唯璞肩挨肩头靠头共盖一件呢大衣两个人还睡得浑然忘我的照片,上头配的内容是:wuli智新终于梅开二度了,底下全是一群小王八蛋的评论。
忠哥:还是wuli智新有力量。
庄予乐:……
俞小鱼:[偷笑][偷笑][偷笑]
小稻:芷莘姐姐长得好可爱!然而旁边那个是谁?
小谷:怎么没有啪啪啪?然而旁边那个是谁?
五仁月饼:卧槽,我的芷莘姐姐被抢走惹!然而旁边辣个是谁!
韭菜月饼:办公室play,然而旁边那个是谁?
辣条月饼:[伤心][伤心][伤心]然而旁边那个是谁?
原小草:楼上的都快来买点卡吧!今天点卡降价啦!然而旁边那个是谁?
我彻底抓狂了,指着黄学平骂道:“阿西吧!!怪不得你一早笑得这么贱!!谁让你拍的!!你让你发这种东西的!!你给我删掉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闹别闹我开车了,你这可受欢迎了你姿道不?我刚放上去一分钟20个赞,早知道发微博了。”
“发你妹的微博啊!我还不想当网红!你给我删了啊卧槽!”
“删了干嘛,多养眼的BL哒~”
“我哒你二大爷!”
“哎,我说,姓陈的对你可以啊?你真的不打算从了他?”
我还在气头上:“从个屁!”
黄学平贼兮兮地问:“你们两……到哪一步了?”
我说:“亲过了,抱过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不会吧,我说周智新,你的裤腰带系得可没比我紧多少。”
我轻笑一声说:“咱两呢,只是性取向不同,从本质上来说,我也是个拿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
黄学平问:“我特好奇,你们是怎么靠一个眼神就发现对方是同类的?”
我说:“每个gay都有个gay雷达,一扫一个准。”
“啥gay达?你刘海那撮毛吗?”
“呵呵,在我裤裆里,全球定位系统。”卧槽!我突然想到,陈唯璞只对我亲亲搂搂抱抱的,该不会是……那儿不行吧?!
“说真的,我觉得人对你挺好的,你不也喜欢他吗?干嘛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
我垂眼看着那张照片,一颗心又揪了起来,我说:“我配不上他。”
“你又来了,人家都没嫌弃你。”
“你看过金粉世家吗?”
“小学的时候看过。”
“如果我是个女的,我和陈唯璞的结局也会跟金燕西冷清秋一样,家世悬殊矛盾不断,最终成为一对怨侣天各一方,况且我还是个男的,你看他家那架势,爱情婚姻什么的估计也由不得他做主,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开始。”
“也对,可惜了,你没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哈?我吗?”我犹豫了片刻,按住手机屏幕,偷偷保存了那张照片,“我想遇到一个对的人,这辈子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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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手机说:“你看陈唯璞的嘴唇,这么薄,绝逼是个薄情寡义的主。”
黄学平说:“你嘴唇挺丰满的,我也没见你有情有义到哪儿去。”
我说:“老子对你算好了,知足吧,”
黄学平说:“要不要我跪下来谢主隆恩?”
“现在不用,好好开你的车。”我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暖烘烘的阳光散在我身上,冻结了一日一夜的血液终于活络了起来,而我的心里却异常的平静。过去那整整24个小时里,我经历了一场平生未见的风暴,幸好陈唯璞陪我站在浪尖上大落大起一度生死与共后,我们终于迎来了雨过天晴,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情节太过戏剧化,到现在我仍觉得不可思议,我问,“平平,这两天发生的事是不是我做了个梦?一点也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劳民伤财的梦我麻烦你以后别做了,还有半小时到公司,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睡不着。”
“不打电话给乐乐了?”
“回去再说吧。”
黄学平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拆了他喂狗!”
我实在累得没力气说话了,只能点点头。总之,不管是谁干的,别指望我原谅他。
快到公司楼下时,黄学平一脚猛踩油门我猜到他又要花式装逼呈S型路线进停车场了,我忙大喊一声:“Stop!让我先下车!”
他说:“你怕什么?”
我说:“老子还没吃过东西,已经吐不出来了。”
他说:“你这种土炮真是不懂飙车的艺术。”
“完全不想懂。”我逃命般跳下了车。
蒙头跑上楼刚要进办公室,我被一个霍比特人拦住了,瞅那对小短腿我就知道湘儿,我不耐烦地抬眼看她,她一脸悲愤捏着手机,两眼含泪死死地盯着我,我说:“你干嘛?”
她颤抖着嘴唇问:“智新……你是同性恋吗?”
“你们村终于通上网了?” 我绕开她想赶紧进去,她一挺胸堵在了门口,她说:“你先回答我,你是同性恋吗?”
“格格!大清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我把她推开,嫌弃地说,“边儿去边儿去,别挡路。”
“智新!”
“ball ball you该干嘛干嘛去!老子很忙没空配合你演戏!”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糟糕,特别是我们组的同事,各个都愁云惨雾的好像马上就要被炒鱿鱼了一样,看到我回来了,所有人一下子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情况如何过关了没,我得意地说:“这么点小事老子勾勾手指就搞定惹,小意思啦,洒洒水的啦~”大家终于都松了口气,就差喜极而泣抱头痛哭了。我说:“先别哭,乐仔查到谁是内鬼了吗?”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点点头。
“是谁?”
“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他人呢?”
“在茶水间。”
我找到庄予乐的时候,他正在冲咖啡,忧心忡忡的。我刚想跟他打招呼,“卧槽!”他一走神,滚烫的开水浇到了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你没事吧?”我忙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他的手背,我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庄予乐倒吸一口凉气:“嘶……冷冷冷!”
“忍着!我他妈也冷!”
“要冲多久?”
“不红不痛了为止。”
“那是冻坏死了吧?”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骂道:“你还有脸笑?”
“好~吧~”他把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说,“智新姐姐凯旋归来~我有失远迎~望姐姐恕罪~”
“你消息很灵通嘛?”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能力。”
“啧,这马屁拍得我浑身舒坦。”我顿了顿,问,“你昨晚也没睡好吧?眼睛下面两坨淤青。”
“根本没睡。”
“嗯,人……你找出来了吗?”
“嗯。”庄予乐犹豫了一会儿说,“是企宣部的吴晓燕。”
“……谁啊?”
“妈的……小短裙!”
“啊?!”我一抬肩膀弹开庄予乐的脑袋,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问,“她?她干嘛要这么做?”小短裙那个部门说的好听是企业宣传部,其实就是后勤打杂的,和我们没有半点竞争关系,“我们和她有仇吗?”
“我要是知道她干嘛要这么做我肯定先一巴掌抽晕她,估计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情。”
“你没冤枉无辜吧?”
庄予乐摇摇头,无奈地说:“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监控录像吗?”
“不提监控还好,一提监控我就来气,你别忘了,我们那片的摄像头被你用口香糖糊住了,本来只要看一下录像就能查到,现在好了,费了我不少劲。”
“怎么就是我糊的了?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没错,但口香糖是黄学平提供的,最后是你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嚼了嚼粘上去的,我们三个都有份,你这是自找的!”
“打住,先不跟你扯这些,我们言归正传。”
“行,你接着说。”我抬起他的手看了看,被烫伤的地方还是很红,我又抓着他的手腕伸回了水龙头底下。
“嘶……昨天下午我查遍了全公司的电脑都没有找到线索,我只能拜托网管叔叔调出了这一个月内所有人的网络运行传送记录,我他妈花了一晚上时间看得眼都花了才抓到小短裙的尾巴,得亏她心宽,居然蠢到用邮件把偷来的方案发出去,还发了两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后来呢?”
“后来?后来更蠢的事情发生了,今天一早我把情况一五一十跟忠哥说了,忠哥急着赶去机场没心思管,就派给我两保安让我按照员工守则自己看着办,搜查她私人物品的时候我在她包里找到了一个U盘,里面的内容可精彩了,你猜猜都是些什么。”
我失神地盯着庒予乐的手背,漫不经心地说:“除了城北中心以外,还有我正在进行中的其他项目的方案。”
“bingo!”
“呵,问清楚原因了吗?”
“她死活不肯说,东西都摆在面前了她就是不承认,哭着闹着说不是她干的,但是铁证如山,谁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你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她下去吗?”
“大概还在收拾东西吧。”
“嗯,手还痛吗?”
“不痛了。”
“好。”我把水关上,抽了两张纸巾轻轻地帮他把手背擦干,嘱咐道,“记得回去抹点药膏。”
庒予乐歪头看着我问:“……你似乎不太高兴?”
我说:“摊上这种事,谁能高兴的起来?你想好怎么跟黄学平说了吗?他两前天还在你侬我侬的……”
“啧……哎……”庒予乐叹了口气说,“我刚才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才走神的。”
“不用你浪费宝贵的精力!我已经知道了!”我和庒予乐齐齐转头看去,黄学平闯了进来,他怒气冲冲地走到我两面前,瞪着眼睛大声责问庒予乐,“人家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孤零零地在外谋生容易吗?你何必这么狠心?”
庒予乐冷笑一声:“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黄学平说:“你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发现的,为什么不肯放她一码?”
庒予乐勃然大怒,反驳道:“我放她一码?那谁来放过我们?”他指着我说,“智新向来身体不好,动不动感冒发烧,你觉得他能像昨天那样吃不下睡不好熬几回夜?忠哥每年全身换一次血一年有半年时间都在医院躺着,你觉得像昨天那种打击他能挨得住几回?!我呢?我要争个业务回来哪次不得像条狗一样把尊严踩脚下只是为了讨好那群该死的甲方?还有你自己!你他妈为了研发新工艺天天跟油漆机油打交道嗓子都熏出咽喉炎了一到换季就咳个不停生不如死!你觉得那个女人不容易,我们几个谁又轻松了?!她点点手指,我们所有的心血都他妈不如自来水!”
黄学平被问得哑口无言瞪红了眼,庒予乐急促地喘着粗气脸色铁青,他们两个愤怒地对视着,而我站在中间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先劝谁好,谁都没有说话。这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持续了五分钟后终于缓和了些,黄学平先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庒予乐冷静地答道:“按规矩办,补她两个月工资,然后开除。”黄学平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庒予乐说,“你不必找俞小鱼求情,没用的。”
黄学平说:“人事变动,他说了算。”
“下周一巴黎有个展会,他今天一早就去了机场,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根本接不了你的电话,而且这件事,忠哥交代过,让,我,照,着,员,工,守,则,办,我没有报警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 黄学平气得满脸通红,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他恶狠狠地指着庒予乐,&#65279;眼里全是恨意。
庒予乐却笑了笑说:“你这个样子可真难看。”
“WQNMLGB!” 黄学平几乎是嘶吼着骂出这句话,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去。
“黄学平!”我刚要追上去,“你别管他。”庒予乐伸手拦住了我说,“让他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清楚。”
我说:“你也别怪他,他向来就是这么心软的。”
庒予乐说:“他的妇人之仁迟早会害死他!”
黄学平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仍记得当初有个同事离职后自立门户,不仅带走了部分客户资源还屡次三番和我们抢业务,庒予乐咽不下这口气,将所有的报价压低至成本线,一步步将老客户都抢了回来逼得那个老同事走投无路,黄学平又动了恻隐之心,他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啊,人家毕竟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庒予乐说:“哈?就他有老婆孩子要养吗?你数数我们公司多少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才把黄学平的圣母心塞了回去。
我说:“技术宅都这样吧……”
庒予乐说:“都老大不小快30的人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你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不对,前一句。”
“都老大不小快30的人了?”
“乐乐,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庒予乐疑惑地看着我。
“我这么说吧,公司为了方便管理,每个人的电脑密码统一都设置成了机主名字的拼音缩写加出生年月,小短裙跟人事一个办公室,她想知道我的生日并不难随便查一下我的资料就行了,但是有件事你肯定也不记得了……”
“我是超生的,我爸在给我上户口的时候就把我写大了两岁,所以只要是根据身份证来填的资料上,我的出生年月都比实际的要大两岁。但是我为了方便,密码设的是我的实际出生年月,你懂了吗?”
“所以最大的疑点就是,小短裙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对,我的年龄之谜,这整个公司里只有你我,还有黄学平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黄学平告诉小短裙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你不觉得整件事太顺利成章了吗?你想要网管的记录,它就有了,你想要物证,第二天,它又有了,矛头直指小短裙,一板砖直接砸死她不留活口啊……”我的头有些痛,我揉揉太阳穴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庒予乐靠在墙上说:“我也希望,这种狼人游戏并不太适合我。”
“以后我们只能尽量小心谨慎些。”
“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嗯……还有一件事。”
“什么?”
“乐乐。”我很严肃地看着他问,“如果现在必须要你站队做个选择的话,你会站在陈唯璞这边还是老曹那头?”
他也紧张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说一遍你再做决定,这次不再是儿戏。两个月前老曹就已经接到通知,陈唯璞要调到杭州来取代他的位置,在陈唯璞原定入职的前一天老曹特意找我们开了初稿的设计评审会,他却串通手下的人选了无功无过的那套方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陈唯璞晚了一个多月才正式入职,如果不是因为方案泄露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套更适合的方案存在,我想老曹本来是打算在今天的会后将那套更合适的拿出来献宝,赏陈唯璞一个下马威,以陈唯璞的性格肯定不声不响的把锅背了。方案泄露的事牵连到了所有人,让老曹措手不及只能喜忧参半慌里慌张地把集团老大给忽悠来看戏了,他一定也做好了把锅甩给陈唯璞的准备,反正怎么样都是陈唯璞倒霉。“
“真是一场好戏啊,这算什么?击鼓传锅?”
“好戏还在后头,我发现陈唯璞很清楚老曹的算计,没猜错的话,他已经开始排除异己了。”
“梁孝廉?”
“对,陈唯璞会把他提上来一定是看中梁孝廉向来独善其身从不参合公司内斗,哪怕不能做心腹也不会是敌人。”
“天下要大乱啦……”庒予乐说,“智新啊,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现在你可以回答了,你会站在陈唯璞这边还是老曹那头?”
“你呢?”
“我?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的原则是,谁长得好看,我听谁的。”
庒予乐拍拍我的肩膀说:“嗯,我选择站在你这边。”
我点点头说:“有眼光。” &#65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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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圣诞快乐!家里鼠标坏了,天亮了再来给大家补分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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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黄学平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庒予乐的气也还没消,他灌了自己整整三听冰可乐才冷静下来,安慰人的事我不擅长,只能坐在一旁安静如鸡帮他开易拉罐。他举起手里空罐像投篮一样扔进垃圾桶,我拍拍手说:“哇~wuli乐乐好厉害,简直天朝奥尼尔!”
他鄙夷地说:“奥尼尔投篮命中率不咋滴,你到底懂不懂NBA?”
“完全不懂,我篮球生涯的巅峰只有幼儿园小班拍皮球比赛一分钟30下。”
“瞅你那受样,喜欢看美少女战士超过灌篮高手吧?”他瞥了我一眼说,“喂,你脸色不太好,下午没事就回去休息吧,我送你。”
我的确觉得昏昏沉沉的手脚都使不上力,刚帮他开易拉罐就已经很勉强了,我拍拍自己的小圆脸清醒了一下,站起身说:“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
“忠哥说明天放你一天假。”
“……明天星期天。”
“真是大方的老板。”
“老子不管,下周一老子也要休息,走了。”
“今晚势力战你打不打?”
“看情况吧。”
“嗯,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走到办公室门口,我有点不放心回头望向庒予乐,他还在闷闷不乐地喝可乐,已经是第四听了,我打了个寒颤一阵胃痉挛,也难怪他这么郁闷,这是我们装逼boys共事多年来头一回闹矛盾,我们仨平时连个小摩擦都没有,庒予乐豁达,黄学平脾气好,我从来没见过他俩发这么大的火,这次黄学平居然为了一个刚勾搭上不久的小短裙跟庒予乐撕破脸,当真印证了那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动我衣服?手足都照砍不误!可就这件事而言,庒予乐的处理方式固然是对的,至于黄学平的过激反应……我不是个道貌岸然的高伟正我也没法说出指责他的话来,同样的情况换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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