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百度云+小团圆明诚

  那明台不就是崔中石,可是北平里面演崔中石老婆叶碧玉,好像在现实生活中是张月印同志的老婆呢。难道伪装者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看完之后,再去重复北平无战事呢。  可是明楼明诚呢?穿越到琅琊榜里,大哥呢不用那么辛苦,就客串一下,明诚呢,终于翻身成为了皇子,大姐呢,也复活了。大结局,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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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杂觉得应该结尾是《潜伏》的开头呢?哈哈,明楼没老婆,组织把翠萍给整去了。。
  @小小一阳
10:07:31.0  我杂觉得应该结尾是《潜伏》的开头呢?哈哈,明楼没老婆,组织把翠萍给整去了。。  —————————————  要命!我胖楼变成“颜王”这是整容了啊  
  @小小一阳
10:07:31  我杂觉得应该结尾是《潜伏》的开头呢?哈哈,明楼没老婆,组织把翠萍给整去了。。  -----------------------------  这致敬的,中枪的一大批呢。O(∩_∩)O
  @祁温油
10:15:57  @小小一阳
10:07:31.0  我杂觉得应该结尾是《潜伏》的开头呢?哈哈,明楼没老婆,组织把翠萍给整去了。。  —————————————  要命!我胖楼变成“颜王”这是整容了啊  -----------------------------  你确定是整容?不是,咳咳咳
  楼主,看完后我的眼晴湿润了,我的心无法平静  下来,我实习那年和男友开始谈,他是公司的一个  小主管,对我很照顾,我们很聊得来,  我也慢慢接受了他。我无数次憧憬着我们的将来,可没想到  去年底我男友提出了分手,态度很坚决无任何挽  留的余地。我妈妈看到我这样很难过,带我去找  命(t)理师看了一下,师傅很有耐(nawi  )心解析(◥H) (★M),很准,  而(◢Y)且吩咐我回家做了一些东西。说真的我当  时根本就没指望这位所谓的(◆B)“易经(uw)老师“真  的能够(◆B)为我解决好这件事情,就当花点钱破点财,也就  算是尽人事(▲V)了,听天命吧。大师的(【Z)帮助起了效果  ,一个月不到他的态度有明显的转变。。。。。  。现在我们已恢复了平静。。。计划(▲A)下个(【Z)  月结婚。服(▓R)了,我真的服了老师,可能你会说这是  偶然,但我知道这绝非偶然,这是实实在在(●F)的  效(▼E)果,其中的神奇之处只有我才能领会。  并且我相信老师是有真才实学的,他  收费很低,并且很有耐心,他是真正的老师。师傅  威(◣N)x(◢Y)i(◥J)n  如下:sm(▲A)ds(】Q(◥J))1666(不  要大写)  ----------------------------------------------------------  不知这位朋友是否会看到我的贴  ,我要隆重感谢你这位朋友, (▼E)2014年四月失恋  后我很伤(●F)心,恰巧看(】Q)到你的贴,给了  我希望,我找先生给我看了, 男友已主动和我在一起,真心感谢  ,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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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是2014年的一部电视剧,看《北平》完全是因为《伪装者》的彩蛋,明台居然是崔中石,但崔的经历什么的完全对不上,所以说那好像只是一个彩蛋,但这不重要,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我们的脑洞,文里就忽略这一点,给彼此以慰藉&#128514;另外一个人,何孝钰?!《北平》看了一半,觉得她和梁经纶的感情真的是……还有一个人,原创的?!嗯,是的,终究逃不过这个万年梗
内容标签:
民国旧影&历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孟敖,管敬之,明台/崔中石,于曼丽/叶碧玉 ┃ 配角:方孟韦,谢木兰,何孝钰,梁经纶,方步亭,北平众人,明镜,明楼,明诚,伪装者众人 ┃ 其它: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衍生-无CP-近代现代-影视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24722字
是否出版:
尚未出版()
签约状态:
作品简评: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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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伪装者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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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孟敖就给明公馆打电话,去接了方孟韦回去,明家大姐……
明台加入军统后回到上海
“算是吧”叶碧玉笑笑坐下说。
  “碧玉姐,”管敬之改口改得很…
台丽(碧石)相见赴重庆
大方的痘坑
 一个明媚的午后
  “方孟敖,”坐在一旁的管敬之突然对闭着眼……
剧烈的爆炸声连续不断,防空洞都在摇晃。黑暗中,周围的人开始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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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相关话题方孟韦 - 走一条-人迹罕至的路
已纯,有事私信。江湖再见,再也不见。水仙大法好,会产粮。王凯,沈昌珉,SJ(李东海),NCT(李帝努),张继科
于是乎,第二天就看到前一天还水火不容的俩人关系大改,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别人不说,惊掉了跟在孟韦背后的一众少爷们的下巴。
今天是一堂文化交流课,要求孩子们介绍自己生活的国家和城市。
孟韦和从中国来的孩子一起介绍了中国,还单独介绍了北京。阿诚坐在下面看着孟韦,看着他的兄弟,讲着他从小生活的城市,听着故宫天坛,长城天安门,大栅栏还有后海,虽不是熟悉的地方,却莫名的生出一丝别样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轮到阿诚了,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讲着法国,讲着巴黎,说着艾菲尔铁塔,卢浮宫,还有塞纳河畔的风光。他看见孟韦坐在下面,一双清澈的鹿眼闪着向往的光芒,不由得牵起嘴角,笑的温柔缱绻。
“巴黎真好。”当晚临睡前,阿诚听到孟韦一声喟叹。
“怎么?没有去过巴黎吗?”阿诚笑着问,孟韦对巴黎的向往让他很是惊讶。
“嗯,父亲工作忙,我只和大哥去过一次美国。”孟韦说着,有些遗憾,“要是能去巴黎看看就好了。”
忽的,阿诚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敏锐的捉住它:“嘿,我有一个好主意!”由于兴奋,他的尾音都轻快的上扬着。
“不然等到夏令营结束的时候,我们换换吧,我去北京,你去巴黎,怎么样?”
“换换?”孟韦惊讶极了,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不怕我们被发现吗?”
“不会吧,我们这么像。”阿诚思忖着,“还是说……你不会法语?”
孟韦听了,连忙摆手:“会的会的,父亲从小就教我法语。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阿诚兴奋的一拍大腿,“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好好介绍一下家里的人,你也给我好好讲讲北京的家吧。正好,我也可以看看我的另一个父亲……”阿诚说着,声音也小了下去。
“对,看看另一个父亲……”孟韦也喃喃道。
于是,在后面的几天,阿诚知道了他在北京有个大哥,叫方孟敖,是个高中生了。北京的管家叫崔叔。当然,还有一个让他不怎么开心的消息,就是他另一个父亲的男友谢培东和谢培东的女儿谢木兰也住在方家,而且,据孟韦说,谢木兰平日里娇纵的很,并不是很好相处。
而孟韦也知道了巴黎明家的情况,他认识了大哥明楼,大姐明镜,还有小弟明台,甚至还有家里那条名叫Merlin 的边境牧羊犬。“爸爸很好的,还有大哥大姐和明台也很好相处,你不用紧张。”阿诚如是说。明家听起来就是一个温馨热闹的家族呢,这让常年孤单在家的孟韦从心底生出亲近和向往来。“也许这个主意不错呢。”他这样想着。
转眼间就到了闭营的那一天,他们穿着对方的衣服,拎着对方的行李,最后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再见,‘明诚’。”阿诚冲着孟韦笑笑,调皮的眨眨眼。
孟韦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再见,‘方孟韦’。”
孟韦看着阿诚和崔叔打招呼,上了自家的车。他也转身,他看见明楼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向他招手。阿诚和他讲过,他知道的,这是明楼的男朋友,荣石。他深吸一口气,像之前阿诚教他的那样,对着明楼打了招呼:“大哥好,荣大哥好。”
大哥见到孟韦了吧,他一切还顺利吗?北京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呢?孟敖哥会来接我吗?
阿诚上飞机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谢木兰那个小妮子呢?爸爸会喜欢我吗?还有大伯,大哥,大姐,明台,他们都会喜欢我吗?
万米高空上,不同机舱内,两个准备一同冒险的少年互相牵挂。
————————————————————————
我考完研也考完试了,失踪人口正式回归了,你萌还记得我吗?
明诚和方孟韦就这样在小木屋里住了下来,哪知道刚刚住了第一天,就出事了。
那晚,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天气反常的恶劣,狂风大作,暴雨交加,电闪雷鸣。
小木屋的山那边是一排断崖,巨浪拍打的声音震得小木屋都一抖一抖的。方孟韦一个哆嗦,正好此时屋顶吱呀着晃来晃去的吊灯“啪”的一声灭了,整个小屋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孟韦不由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在床的一角,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工作忙,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的日子。
忽然,一阵疾风夹着狂雨吹开了窗户。一时间,明诚夹在床头细绳上的家庭相片顿时随意翻飞起来。明诚利落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收拾这些宝贝。明家人向来注重家庭,因此明诚走到哪里都会带上家庭相片。
孟韦见状,也跳下来帮忙,他实在是有点怕了,想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两人在黑暗里锁好门窗,摸黑一张一张找起照片来。眼看着是没有什么漏下的了,明诚看着方孟韦,真诚的道了声谢,两双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亮。
这边厢,孟韦正在把最后一张照片递给明诚,忽然“啪”的一声,灯又亮了起来,他不禁低下头瞄了一眼照片。但就是这一眼,让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因为,他在这张,哦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半张照片上看见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虽然年轻,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是他的父亲:方步亭。
“这……这这这……”孟韦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蒙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明诚以为他惊讶于只有半张的照片,云淡风轻的答道:“哦,这是我名义上的另一个父亲,但我自从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他。”
方孟韦不说话,他回身找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翻出了半张照片,递到明诚面前,照片上也只有一个年轻男人。明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父亲明锐东。
“这也是我另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孟韦说道,声音因为不敢置信有一些颤抖,“你认识吗?”
明诚也张大嘴巴:“这是我爸爸!”纵然明诚平时再沉稳早慧,此时他也有点缓不过起来。
他们一时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互相看着,一眉一眼是那样的相似,仿佛镜子里照出来的一般。
“所以……”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开口,“我们是亲兄弟?”
明诚到底老成一些,他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明诚,来自巴黎。”说罢,还伸出了手。
方孟韦慌忙握住:“你好,我叫方孟韦,来自北京。”
两人忽然同时咧开嘴笑了,他们还有一个兄弟,是的,同胞兄弟。他们是一卵双生,从还是小小的受精卵开始,就彼此陪伴。阴差阳错分开了十年,现在,终于在遥远的异国他乡重逢了。
兄弟俩忽然紧紧抱住,久久不愿分开。
忽的,方孟韦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松开明诚,从脖子上掏出一个挂坠,一根红绳上系了一个小小的金片,上面刻了一个“韦”字。“父亲说这是我从出生就一直戴着的,你有吗?”
明诚一笑,也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一样的红绳,一样的金片,金片上刻着一样的花纹,只不过中间刻了一个“诚”字。“你看,我也有一个一样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惊喜。
原来,我们真的是兄弟啊。
那天,两个男孩子抱成一团睡在同一张床上。孟韦觉得非常安心,门外的狂风暴雨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
可是,现实似乎也不是那么完美。
“我们谁是哥哥啊?”
“当然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啊?”
“哪有小哭包做哥哥的?”
“你说谁是小哭包!”
“你呀。”
“你才小哭包!”
两兄弟依旧吵吵闹闹,但尽管吵吵闹闹,他们都感觉不一样了,因为,身边睡着的是失散多年的同卵兄弟。也可以说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那晚,兄弟俩都睡得格外香甜。
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国际青少年夏令营
符拉迪沃斯托克,在中国,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海参崴,它是俄罗斯远东地区著名的海滨圣地,每年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人从世界各地赶来消夏。今年的国际青少年夏令营就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举行。
国际青少年夏令营,是一项国际化的青少年暑期训练营。来自世界各地的10—12岁的少年聚在一起共度暑假,孩子们在一起进行各种各样的兴趣交流,同时,也结识来自世界各地的同龄朋友。
夏令营门口,10岁的方孟韦正在向老管家告别,他的父亲是中国银行北京总行的行长方步亭,他是父亲的独子。至于另一个父亲,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说起来,他们的父子关系也不是很亲近。父亲常年工作忙,加上现在家里还有一个父亲的名义上的恋人,也是父亲的副手,谢培东。谢培东还带着他的女儿谢木兰一起住在家里。方孟韦对这个嚣张跋扈小丫头的印象一向不好,十岁的他总结为“女人就是矫情”。因此,他在家里关系最亲密的,反而是堂哥方孟敖和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崔叔。
“好啦,崔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都十岁了,三周后我们就见面啦!崔叔拜拜咯~”孟韦挥一挥手,自己拉着拖杆箱,转身进了营区。
与此同时,巴黎来的明诚一身闲适的背包客打扮,正在和送他一起来的大堂哥明楼和明楼的男朋友荣石告别。“大哥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和荣大哥好好度假享受二人世界哦~”说完,做了个鬼脸,躲开明楼作势要打的手,拉着箱子,一蹦一跳的进了大门。
明诚是个华人,但是从小就生活在巴黎。他只有一个父亲,虽然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另一个爸爸的一点儿记忆,却从来不觉得孤独。因为,他们是和大伯一家住在一起的,大伯家有三个孩子:大姐明镜,大哥明楼和小弟明台。明家是做生意的,在巴黎华人圈颇为著名,但他的父亲,明锐东,似乎对经商不感兴趣,在巴黎大学经济学院教书。
中国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抱团。这不,刚到营地第一天,就有几个中国来的孩子找到他。当他们得知方孟韦的父亲是中国银行北京总行的行长方步亭的时候,便主动尊他为大,表示以后都听他的了。孟韦虽然不喜欢这样,但想着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不错的,便也把他们当朋友处了。
方小少爷最近很不爽。
他虽然平时为人谦逊低调,但奈何智商高啊,在同龄人的圈子里,从来都是他的智商吊打别人,鲜少有对手。可是,自从来了这个夏令营,方小少爷屡屡受挫。先是在第一天的真人CS里被盯了很久的目标一枪爆了头,后来又是在第二天的击剑对抗里输给了对手。可恶的是,当掀开头套的那一刻,他居然看到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对方笑的自得又有些轻佻。枉顾周围的一圈抽气声,方孟韦觉得自己恨不得一拳打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的这张脸。
更可恶的事情是,他居然喜欢吃花生酱!不是别人都说花生酱是黑暗料理吗?平时就连谢木兰那丫头都不跟自己抢花生酱的!他居然每次都一瓶一瓶的拿!
有一次,他拦住那家伙,他居然笑嘻嘻的,把旁边的草莓酱给他。方小少爷自然没好气:“喂!我对草莓过敏,要吃你吃!”哪知那个明诚笑的人畜无害:“好巧啊,我也对草莓过敏。”对此,方孟韦只想说,巧你大爷!当然,他还不知道,明诚的大爷也是他大爷,而且,他真的有大爷。
方孟韦决定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小子!他们约在夜黑风高之夜,打牌决斗,输得人要脸上画着王八,在营区裸/奔!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向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方小少爷居然输了!他只好咬着牙 ,忍着被嘲笑的屈辱,愿赌服输。
不过,方小少爷还是不甘心,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阴的。他于是就找了一大桶墨汁,放在围棋课的教室门口,算准了明诚会到的时间,准备让他来个永生难忘。
可是明诚是什么样的人啊,人精啊,在家里和明台的斗争经验早就可以写一本书了好吗?
当方孟韦看见老师先于明诚走到门边的时候,想拦住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哐当一声,老师被浇得透黑。缓过神儿来的老师怒不可遏,拉住愣在一边的方孟韦,又指着站在一边装无辜的明诚:“你们两个,闹够了吗?现在就搬到山脚下的小木屋去吧!”
方孟韦觉得委屈极了,但又说不过明诚,急起来,不由得红了眼眶。
明诚见他这一双兔子眼:“呦,没想到方少爷还是个小哭包啊。”
“你才小哭包!”方孟韦抹了一把脸,把泪意逼回去,狠狠地瞪了明诚一眼。
明诚觉得无聊透了,以后每天都要和小哭包住在一起,早知道他就跟着大哥他们度假去了,哪怕做再高瓦数的电灯泡也愿意啊。
方孟韦也觉得委屈,他好不容易说服父亲来参加这个夏令营,现在觉得真是糟糕透了,他还有一大堆暑期作业没写呢!
忽然想写一篇诚韦亲情文啊,剧情模仿电影《天生一对》,但是这个世界是同性的世界,男配男,女配女。私设如山。
小哭包方孟韦&人精阿诚哥
想想就萌的不要不要的,QAQ
还都是团子阶段的kkw48
怪姐姐要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可是明锐东&方步亭又是什么鬼【手动再见】
今天晚上是更这个还是更小团圆呢?
方孟敖,明楼,明台,明镜全部友情出演
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嫌弃脸】
诚韦全程亲情,毕竟太小了下不去手TAT。但是,但是,但是,明楼是有CP的,是荣石。
所以又靳东水仙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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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汪伪政府倒台后,楼诚兄弟失踪,秘密休整于南方局。内线爆发后,明楼重新回归军统,独身上北平,化名崔慎明,一面应军统任北平市警察局局长监控平衡北平各势力为币值改革扫除障碍,一面应南方局打入北平高层并窃取情报为国共内战积蓄力量……
又名:来治北平的伪装者
: 风起云涌
日 “快点快点!”凌晨4点半,整座城市还沉浸在梦乡里,北平警察局已经吵闹起来了。“都麻利点!五点之前必须集合!”北平市警察局副局长单福明,正站在警局门口,冲来往奔忙的警员们大声发号施令。他摘下帽子,擦着头上源源不断的汗水,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步。“方副局长!您可来了!”单福明忽然举起右手,拼命挥动,奔向来人。来的正是北平市警察局副局长,方家小少爷,北平银行方行长的爱子,方孟韦。穿着一身警察制服,肩上一颗星,上衣端正地扎进裤腰里,裤缝也端正地塞进军靴里,发丝略微有些凌乱,军帽夹在腋下,脊梁笔直,和单福明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单副局长。”他微微地点了点头,鼻尖沁着几滴细汗,月光照在他白净的脸上,他的眼睛里盛着清冷的月华,冷硬分明的疏离显而易见。单福明脚下一滞,在离他一米处站定。“这是在干什么?”方孟韦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抬抬下巴,问道。“有位大人物要来,”单福明凑近了些,扯住方孟伟的衣袖把他往外拉了几步,压低声音,说:“据我的消息,上面啊,派了位正局长过来,要全面接手咱们北平的安保呢!”“安保?”方孟韦皱皱眉,不动声色的把袖子扯出来,故作疑惑,“这种小事还需要派专人来?”“老弟啊,你是年纪轻不经事,”单福明转身看了看四下,无人,又放心地回过头,用一种前辈特有的点拨后辈的眼神瞪了一眼方孟韦,老成地叹了口气,才语重心长地说,“上面怎么说话做事的,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明面上说是安保,其实就是为了……”他凑到方孟韦耳朵边上说了几个字。“什么?”方孟韦如惊醒般弹起来,满脸不相信,“单副局,这事可不能乱说。”“八九不离十了,”单福明烦躁地扇着发热的脸,胡乱摆摆手,“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嗳,你可——可不要告诉别人。”方孟韦正欲回答,却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警员跑了过来,鞋跟一碰,抻直了佝偻着的背,在两人面前恭敬地站定了。“嘿嘿,单副局,方副局,李队长说城门已经布置妥当了,请您二位打紧了过去。”“知道了。”方孟韦简短地答应了一声。“嗯,”单福明点点头,摆手示意他下去,“去吧。”然后他翻腕看了看表——4:50。“走吧,方副局。”方孟韦点头,一抬头扣上了本夹在肋下的帽子,已经跨出去。“有的事,不能说得太明白。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船要是哪一天真翻了,”单福明看着远处已经大开的城门,悠悠地说,“谁都讨不了好。”单福明本来只是无意感慨,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孟韦心头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自己不去管他们的那些脏事,不代表就真愿意一声不吭地被拉上贼船。他到底才二十四岁,还有足够纯粹的原则和目的去忽略冲动可能带来的后果。“谁和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了。”他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只留给单福明一个冷淡的背影。单福明愣了一会儿,直到先前退下去的小警员重新来催促。“嘁,”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倒无恶意。“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个会开飞机的哥呢。”单福明扣上警帽,低声向心腹部下吩咐:“告诉‘少校’,“烽烟”已经燃起来了,快去!” 单福明到城门口的时候,方孟韦已经在编队的最前站定了。排头兵,给谁看呐?单福明在心里嗤了一下。过了一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奥斯汀小轿车开了进来,车上的白绸帘子拉的很严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敬礼!”方孟韦大声喝令道。这一声号令几乎立刻就得到了回应,数十记沉闷的鞋跟相碰声在地面胡乱地撞击着,接着那参差不齐的如同半亩因营养不良而乱向生长的青麦的队伍里,白色手套飞扬起来,如同将要冷却的流星一般,划出数十道诞生不久便急着堕落的白迹,在各双不同又相同的眼睛边,停住不动了。方孟韦的眼睛紧盯着滑过身前的车。他不知道,另一双眼睛此刻也正从某处,突然转向了他。“放下!”方孟韦铿锵有力的声音没有减弱半分。车里的人把白绸帘子拉开一条极细微的缝隙,鹰一般的眼神悄悄经那缝隙中穿了出去,瞧见那挺拔的身影,眼中泛起几分他乡遇故人般的波荡。这个年轻人,有趣的很。即使他同他的同事们在这里立了一样长的时间,站着一样的姿势,却分明让人察觉出他的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说不出这莫名的熟悉感来自哪里,说不出这特殊的亲近感来自哪里,也说不出为何对这个人另眼相看。或许是他的脊梁更挺拔硬直,又或许是他过分白皙的皮肤上使他更明亮出挑。这使车里的人不禁把心绪抛回了更隐秘的某处。某个暖和的地方,某个同样暖和的人……车里的人把眼神轻轻地附在外面的方孟韦身上。温和,而不失锐利地注视着。这个年轻人像一棵尚未受到狂风凌虐的树木,生长在湖边,枝叶朝向天空,肆意而规矩地生长着,冷硬、执拗,却又坦率、纯粹。但这原本互相平静着的水面已被暗暗投入数颗细小但坚硬的石子,楔在湖底的乱石中,悄无声息地填进每一个缝隙,等待一场适宜的风暴,好把湖水统统搅沸……东风就要来了!车里的人收回眼神,重新安坐回去。眠蛇已苏醒,虚阖的眼帘下,碧黄的瞳竖作一线,蛇静静地盘踞在风眼,等待风云再起。 奥斯汀轿车在警局门口只打了一转,便径直开走了。“哎?这——”单福明等车走远了才抱怨,“这算怎么回事儿?哦,和着我们这儿忙活了一宿就接个驾?这摆得又是哪一出?你说说——”“我有外勤。”方孟伟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转身就走。“这都什么人呐这!就老子一个人该受罪是吧?”看着他出了警局大门,单福明跳脚骂道。“单副局您消消气,您这是恪尽职守爱党爱民,谁能跟您比呐?”一个人上前奉承道。单福明很受用,一巴掌轻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道:“你小子,干活去。”“哎!”那人跑出去两步,又退回来三步,犹犹豫豫地说:“那个,副局,方副局的办公室要不要腾出来?”单福明一愣,才想起来局里只有一间配置齐全的大办公室,因着正局长迟迟未定,划给了方孟韦,只是他一般都出外勤,不常在局里,所以很少使用。“腾!马上腾立刻腾!”单福明潇洒一挥手,想了想又把人拉回来,低声说:“小心点搬,别碰坏了他的东西,回头他问机灵点。”“是是是。”奥斯汀小轿车静悄悄地驶进中南海居仁堂,司机下车拉开车门,一个男人跨了出来,站定了打量完北平行辕的环境,才缓步走进大门。“崔处长吗?李主任在会议室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一个青年军官敬了个礼,然后垂首引他进了会议室。青年军官推开双开门,偌大的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入目的首先是机要室主任李炀,他坐在主上位,闻声只停下了手中翻阅文件的动作,头也不抬,更没有起身迎接之意。明楼对这个李炀早有耳闻,知道这态度是他的性子,也是要给自己下马威。故而也不恼,淡淡地扫一圈在场的六个人,才向会议桌走过。李炀的的右手边空有一座,再往右还坐了两个人,看来那把椅子是留给明楼的了。李炀双手拢起文件,在桌面上磕了几下,清清嗓子:“起立。”众人都站了起来,六双各不相同的眼睛都盯向了明楼。明楼从容地走向座位站定,不闪不避,微笑同每个人点头致意。“人到齐了,”李炀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打了转,最后落到明楼的脸上,“开会吧。”众人都坐下了。“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崔慎明处长。”李炀打开会议记录簿,翻找到明楼的资料。明楼没有出声,撇了一眼他手中的档案,那只有崔慎明的姓名、出生年月等基本资料,履历表非常简略,无寸尺战功。“是南京特派来的骨干栋梁,将任我们北平行辕军法处及政务处处长,”李炀低头念着,抬头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明楼,“同时,也会顶上北平警察局局长这一长久以来的空缺。”这句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钉在明楼身上的目光全变了,由一开始的试探变为另一些不明的情绪。明楼回视李炀,丝毫不为所动。李炀偏过脸,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崔处长年纪轻轻就当此大任,真是不简单呐,”经理处处长何茯荣收到信号一般立刻接话,他干笑了一声,“不简单!”明楼掀起眼皮,也不客气,微笑着客套:“偶遇伯乐罢了。”“崔处长会全面接管北平市的安保和警戒,”李炀继续念着,把目光投向警备团团长萧若甫,“萧团长,会议结束以后,你和崔处长交接一下。”“是。”萧若甫回答,朝明楼的方向微微颔首。明楼回以目光。“好,还有就是……”下马威已经给了,各家几两称也已经清楚了,李炀继续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务,其他几位附和着,明楼只偶尔接话。一场不长的会议,因为各人的心怀鬼胎,显得格外冗长无趣。总算开完了会,明楼同其他人客套完毕,去看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与只上司下属见了一面,感叹了几句南京不比北平办公环境优越,便急着要走。“回警局,先前急着来开会,倒过家门而不入了,”明楼疾步走着,同时吩咐后头跟着的秘书,“办公室那台咖啡机挺不错,一并搬回去。”明楼踏进警察局大门的时候,方孟韦正巧刚进了自己八百年难得进一回的办公室。全警局的人都在小操场上列队集合迎接新长官,独独没有正在收拾东西的方孟韦。单福明也忘了这茬,因为明楼来的突然,当时他正和几个下属在打牌,慌忙间只记得快快整队集合,哪里还记得起还有个同事没出来。“崔崔崔……崔局长!”单福明带头立正敬礼,“您总算回来了!看把兄弟们盼的更什么似的。”“不用费事,”明楼随意地摆摆手,抬脚往里走,“我累了,我的办公室在哪儿?”单福明赶忙带他进去。“行了,你去吧。”走到办公室门口,明楼回头吩咐道。单福明喏喏点头,巴不得快走。明楼伸手推开门,正巧方孟韦听到声音拉开门。两人四目相对。明楼微怔,方孟韦皱眉。“你是谁?”“我是这座警局的局长。”明楼回答,目光探向方孟韦身后的房间,“这是局长办公室吗?”“是。”方孟韦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脚跟一碰,立正敬礼,道:“我是您的副局长,我叫方孟韦。”明楼点头,走了进去。“这间是全警局最好也是最大的屋子。”方孟韦解释着,加快收拾手头的东西。“沙发不错,”明楼走到软沙发边坐下,环视了一圈,随口问:“这间屋子的旧主是谁?”“我。”方孟韦头也不抬地回答。 中南海居仁堂的一间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进来。”站在窗边的男人头也不回。“主任,”来人快步走向他,微微颔首,把手中的电报单递过去,“教授到了。”“嗯,”男人撤了抵着下巴的手,接过电报单看起来,吩咐道:“你去吧。”“是。”正要跨出门,男人突然又说话了,他连忙转头立正,看见男人的手指攥得死紧,几乎要把薄薄的纸张抓破,担忧道:“长官?”“宇清啊,”男人望着窗外厚重的云层,长叹一声,“要变天了,撑伞吧。”“是。”李宇清躬身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站在窗前的男人。他抓着窗台的手背青筋暴起,面色却沉静如水,极力地隐忍着,终究一拳砸在窗棱上,眼神晦暗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黑云压境,风暴就要来了。
: 云聚有时
明诚——一个活跃在明长官和我脑子里的人物
北平行辕的天真的开始变了。
而警察局上空却忽然一阵清风,吹开了终年蔽日的薄云。
“崔局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办公室里方孟韦颠了颠手里的箱子,向新上司请示。
“好的。”
明楼本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闻声睁开眼睛,放下盖在脸上的手,倚坐起开。
“等一下,我的电话能接内线吗?”
“当然可以,”方孟韦回答,觉得莫名其妙,“专线都能接。”
“这样……没什么事了,你去吧。”明楼摆手示意。
“是。”方孟韦抱着箱子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有明楼自己了,一改在外人面前的疲惫模样,目光炯炯,手啪的一声按在电话柄上。
思索片刻,他摇动把手。
“喂?请接云南公署。”
“好的,请稍等。”
一个女接线员回答,接着听筒里换成了一个男声。
“谁?找谁?沈处长现在正在休息,请稍后打来。”
“告诉他,是娄先生找。”明楼不容置喙地说。
“可——”那边的人似乎被这不怒自威的口气震慑住了。
“我在等。”明楼夹着听筒,低头看了看右手腕上的表。
“喂?”电话里立刻换成了一个清冷沉稳的男声,“哪位?”
“你大爷。”
听到这一声,明楼眯着眼轻笑了一下。
“沈处长,您忙呐?”
“楼……哦不,”电话那头的人噎了一下,似在思索措辞,才开口道:“崔局长、崔处长,论公务繁忙,谁比得上您呐?你明知我是挂着闲职,吃干饭,不顶事。”
“怎么?你这党国肱骨现在也开始尸位素餐了?”明楼呵呵冷笑两声。
“去去去!这戡乱救国时期,再破的饭碗,也得两手端正了捧着,这两碗面,别说没油没盐,就是结成了坨子,也得吃下去……”那人似乎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明楼适时打断他。
“嗳,好了,不跟你废话了,”他换了一只手拿听筒,咳嗽一声,低声正色道:“保密局那边……”
“放心罢,老班底。”
“嗯,”明楼沉吟片刻,又换了一副轻松的口吻,随意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没——”那人突然停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还想干什么,说吧,我没功夫陪你打太极。”
明楼满意地笑了几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电报单,手指在桌上轻快地敲着,飞快地说了一串字母和数字,“谢了。”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地听着,不知是在斟酌还是在犹豫,半晌才开口,发出一声满不在乎的鼻音,“别急着感谢,我可不保证结果。”
预料之中。
明楼又笑了。
“知道你行。”他说。
“得了,我得午睡去了,这些日子养懒了,老犯困,行了,”那人似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滚吧。”
云南专员公署里,电话那头抢在他说完之前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一串冰冷的电流声。
沈醉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也挂上了电话,从办公桌前站起来,走到窗帘边的五斗橱前,打开柜门,哼着小调取出一套睡袍扔在旁边的简易床上,顺手拉上厚厚的床帘。
昏暗的室内,他施施然地滑开橱中半身镜下的暗格。
格中,只有一部尘封已久的电台。
他用满是伤痕却实打实属于书生的手掌,抹去简易电台上的一层薄灰,接通电源……
二月的北平本应如人心般冷冽,但近日温度却回暖异常,午后慵懒和煦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射进燕京大学外文书店里,硬木长桌深色的桌布被光线隔断成块,木香与墨香升腾、混合,熏得人也跟着慵懒起来。
年轻的异邦女人捏着抹布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书柜,嘴里哼着家乡小调。
风铃响了。
“下午好啊,索菲亚。”
一个穿长衫的男人从外面钻进来。
“Hi,梁,”索菲亚闻言转头露出一个笑容,但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你从哪里回来?”
梁经纶取下帽子夹在肋下,哈着气搓了搓手指,一面走向楼梯一面回答。
“我刚刚去何副校长家取了几个报告,何副校长让我抓紧完善漏洞,待会儿会有人来取。”
“到这里来?”索菲亚停下了动作,问道。
“是的,”梁经纶收回已经踏上楼梯的一只脚,转身点头,“如果七点后有人来,请让他直接上二楼。”
“好的,”索菲亚微微颔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所以,你会一直待在这儿?”
“是的,”梁经纶矜持地笑笑,“所以,这次晚餐可别再忘了我的那一份。”
“O——K。”
梁经纶不再多言,转身慢慢地上楼了。
“局长,您上哪儿去?”
单福明从值班室奔出来,高喊。
“我去哪儿还用跟你打报告?”明楼从兜掏出一支烟,
“不是——您吩咐一声我好给您备车。”
“不用。”明楼点上烟,长腿两跨三跨,就拐出了警院大门。
“祖宗,都是祖宗。”单福明哼了一声,“呸。”
“Coming~~”
开门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外国女人,一见是个穿警服的男人,顿时紧张了起来,用不熟练的中文询问。
“呃……你好?你找梁教授吗?他在——”
“Ah,”明楼出声打断她,换了用英语柔声答道,“yeah,pretty lady.Can you let me in?”
这明显带着体贴性质的变化立刻博得了索菲亚的好感,更何况这样体贴的还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Of course Sir,please come in.”索菲亚立刻让出一条路,笑容可掬地引明楼向二楼走去,“following me.”
“He is waiting for you on the secnd flower.”索菲亚指了指楼上,转身准备去忙活。
明楼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在她耳后虚抚一下,凭空变出一朵玫瑰花,举在索菲亚眼前,露出一个堪称真诚的笑容。
“For you.”
他的瞳孔里有昏暗暧昧的碎光,深邃的眉目呈现着温润的神色,在灯光下漾着色泽柔和的光彩,活像一幅动人的油画①。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殷勤。
索菲亚小小地惊呼一声,“Thank you……”
她在明楼深情的注视下用颤抖的手指接过玫瑰,低头轻轻一嗅,绽开一个更灿烂的笑容,“So beautiful!”
“Beautiful flower,”明楼勾唇一笑,微微朝她倾身,刻意压低的气音带着强势的男性气息在她耳畔回旋,“beautiful girl.”
“Jesus!”索菲亚像个小女孩一样转身跑开了,带着一张红透了的脸。
明楼眼波流转,落在二楼尽头唯一的房门上,踏上楼梯时他微微低头,没什么表情,但很快,当他在房门口站定时,整个二楼的气息都变了,仿佛风暴席卷过狭窄的走廊,万丈浪涛汹涌,而风眼却是平静无波的,
“May I come in?”
: 战时经济友好洽谈
梁教授VS明教授
“May I come in?”
明楼轻轻喊了一声,不等里面答应,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推开没有上锁的双开门。
梁经纶的回答卡在嗓子眼里,但很快解除了困窘,站起身来迎接。
“您是?”
“我姓崔,新任北平警局局长。”
明楼脱下帽子,微微汗湿的头发贴在头皮上,几缕额发垂在额角,面容柔和。他扬手把五指插进发根,把垂落的碎发抹回头顶,又变回了精干模样。
“崔局长您好,我叫梁经纶。”
梁经纶伸出手,看着眼前人,他眼神是含蓄的,甚至有些刻意惶恐,但很快,在他们四目相对后,这点惶恐变为了现实。
明楼的眼神如刀似钩,藏在深陷的眼窝中,眉骨扬起呈八字,配上那狭窄而高挺的鼻梁,颇像一只吃饱喝足后下垂双翼的鹰。
但鹰即使累了倦了,困了睡了,哪怕是输了死了,鹰的爪钩依旧是锋利的,鹰的威严和力量仍在那里,不可近身。
得到的消息是此人来头极深,手腕铁血而诡诈多变。
梁经纶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这一场无声的试探,这一场初来乍到的分庭抗礼,在这一来一回的静谧太极中,梁经纶堪堪获胜。
因为明楼早已对盯着他失去了兴趣,别开了脸。
“这地方,倒是不错,”明楼四下看了看,随手摸了摸那些木质成色不错的书柜,又走到窗前看了看,说,“清净,开阔。”
他仿佛压根没看见梁经纶僵在半空的手。
梁经纶的手指痉挛,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握成拳收回身前。
“嗳哟,”明楼突然一拍脑门,转身疾步走向正在思索着的梁经纶,夺过他的手大力摇晃,笑着说,“我怎么忘了同您握手了呢?”
“梁教授,我是个当兵的,是个粗人,若有往来不周之处,您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梁经纶诚恳地点了点头,也反握他的手。
“您是来取报告的?恕我多言一句,这经济报告为什么要先呈递执法部门呢?”
“嗳,”明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用一种颇烦恼的语气说,“是行辕的长官走不开,看我的警局离这儿近,就令我顺道来取了,明儿个一早就要送过去。”
“原来如此,”梁经纶领会地点点头,转身去取文件,“请稍等。”
“不急,”明楼制止住他,“趁天还早,我们聊一聊,你和我讲一讲,这经济,是个什么东西。”
“呃……”梁经纶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一茬,消息上说这人难办,却没说竟然还如此难缠,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还是自己最拿手的经济。
反正,量他如何有本事,这掉书袋,自己同一个当兵的相比,总不会输得太难看。
梁经纶恢复了底气,说,“既然崔局长有兴趣,我就简单地说一说了。”
“洗耳恭听。”明楼浅浅地笑了笑,坐下了。
梁经纶长吐一口气,扶了扶眼镜,融融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气氛微妙。
这可是经济啊。
是他的领域。
他几乎在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现时国家所谓的金融机构,包括四行、两局、一库、一会。四行就是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中国农民银行。①”
“谁管它们?”明楼提问,像个十足诚恳的学生。
“当然是中央银行,它是核心,”梁经纶回答,解释道,“就像您一样,您手下有巡逻队,有执勤队,有秘书处,有通讯班,但您才是最终决定行动和下达命令的人。”
明楼摩挲着下巴点点头,饶有趣味。
“原来如此,请继续。”
“这两局,便是国民政府的中央信托局和邮政储金汇业局。一库是中央合作金库。一会是全国经济委员会。这四行、两局、一库、一会拥有一千一百七十个单位,职员两万四千多人。就是这一千多个机构,两万多人,把握着全中国的财产。”
“两万多人?这么多?”明楼皱着眉头,发问道。
“不,其实是二十个人。”
“二十个人?这么少?”明楼眉头锁的更紧了,再次发问道。
“是的,因为这二十个人,才是真正操纵掌握这八个行局库会的人,亦是国民政府各个部委之上的要人,”梁经纶的目光远了,越过明楼望向窗外,“换而言之,也就是这二十个人,掌控着国家整个的财政金融大权和全体人民的命脉,决定着国家和全体人民的命运。”
“我是否可以再提一个问题,梁教授?”明楼紧紧地盯着他。
梁经纶察觉自己的失态,忙说,“请讲。”
“这二十个人里,是否包括一个人?”明楼交叠着手指,目光如炬,咄咄逼人。
“什么人?”梁经纶的表情严肃起来,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问话不会简单。
“燕大副校长,您的恩师义父,何其沧何老。”
梁经纶怔住了,片刻后放松下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当然不包括。”
“哦?为什么?”明楼故作疑惑,提醒道:“他可是国民经济顾问。”
“崔局长,可知何谓顾问?”梁经纶矜持地笑笑,“顾,回头也;问,非达听也。”
明楼叉开腿仰回椅背,大手一挥:“听不懂。”
梁经纶低头轻轻地摇头,说,“决定权在上层手里,做完决定才回头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要你们来做什么?”
这话说的极失水准和风度,甚至隐隐地有贬低意味,但梁经纶自觉犯不着为这话和说这话的人发怒。
“书生也是要吃饭的,在其位的,尚且不谋其政,何况不在其位的呢?”
“那前线将士们拼死拼活,又是为了什么呢?”明楼仿佛失了神,喃喃地说。
梁经纶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战争,这种政治的最高表现形式背后代表着数不清经济利益……”
明楼突然抬起头看向他,露出一个神秘莫测地微笑,悠悠地说,“梁教授倒是把政治和军事研究的透彻,崔某都要忘了您的专业,是经济了。”
这一眼叫梁经纶倒吸一口凉气,仿佛一盆冰水兜头而下,方才燥热脑子立刻清醒过来。
自己竟差点忘了这个人的真实来意。
那么刚才……
一股心悸伴着彻骨的冷意从后背爬上来,仿佛一条玩够了终于收紧躯体的蛇。
大意了……
“呵……”
明楼突然停止审视,垂睫从衣袋里抽出一只马口铁盒,抽出一只雪茄。
“抽吗?”他冲梁经纶扬了扬手,眼神轻飘飘地落到桌上的火柴,又轻飘飘地落到了梁经纶的脸上。
“谢谢,我不会,”梁经纶的心脏紧了又松,摸不出他的套路,只好强装镇定,转身去收拾柜上的书,暂时脱离了明楼的眼睛,“桌上有火柴,请自便。”
明楼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走到桌前,拿起打火机点烟,然后拉开梁经纶刚刚坐的那把椅子坐下。
“梁教授去过国外吗?”明楼翘起二郎腿,像是准备换个轻松的话题。
“去过。”梁经纶到底谨慎着,小心地绕开他挡住自己去路的小腿。
明楼擦得雪亮的皮靴上反射着明晃晃的灯光。
同样明晃晃的目光在梁经纶紧绷了的脸上打转。
“留学?”明楼取下嘴里的雪茄,夹在手指上,突然冲着他的脸吐出一个烟圈,“还是受训?”
“崔局长说笑了,”梁经纶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心又紧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请先让我过去。”
明楼移开小腿。
梁经纶快步走向书案另一边。
“是去留学。”他慢慢坐下,打开手中的书,一边看一边随手批注。
明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
“法国?还是美国?”
“英国。”
“为什么不去法国?据我所知,法国有最好经济学讲师,最优质的教学环境,最美丽的街景,”明楼撤了腿,一只手肘撑上桌面,拇指来回摩挲下巴,“和最棒的女人。”
他像是回忆起了某次风月乐事,咂咂嘴,露出一个称得上轻浮的笑容。
“不知道梁教授喜欢什么类型?”
梁经纶的笔锋猛地戳在纸页上。
明楼的目光跟着戳在他的脸上。
梁经纶稳了稳心神,权当没听见,阖上书收好,另取一张白纸上信手涂鸦,手腕紧压着纸张的一角,笔尖轻颤。
“法国,亦是浪漫之都,”他的声音有种竭力压制的平静,“适合崔局长这样的性情中人风花雪月,”
“却实在不适合我这样严肃清冷的人。”
“哦!”明楼来了兴致,眨眨眼,“我倒不知道,原来在梁教授眼里,崔某竟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梁经纶身后,靴跟踢踏着地板,右手捏着帽子轻轻拍打着左手掌心。
“有人说,我崔某人就是个二如将军,”
“性情薄凉,喜怒无常,”
“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浑厚的男中音由远及近,落在耳边。
“梁教授看人有些不准啊……”
梁经纶的笔停了,艰难地咽了咽喉头。
“还是说我让梁教授产生了什么误会?”
梁经纶张口欲辩驳,明楼按下他正要耸起的肩膀,伸出一根食指,玩似的拨弄了几下梁经纶耳后的眼镜腿
“梁教授该擦擦眼镜咯。”
明楼周身的气势猛地暴涨,梁经纶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抽去了周身的骨头,如果不是正坐着尚未起身,怕是要忍不住跪倒下去。
预期的结果已经达到了。
明楼直起身来,稍退了两步,偏头,目光掠过梁经纶面前的那张污了的白纸上。
烈火张天照云海。
“这火,”两根手指点在“火”撇岔了的一笔,“怕是不好烧。”
说完只听一声利落绝断的关门声。
明楼走了。
阎王走了。
梁经纶依旧挺直着脊背,稳稳地坐在桌上,一颗冷汗顺着他的鬓角缓缓留下,没入衣领里,他的内衫其实早已湿透,指缝里也全是细密的汗水。
明明是已是初春,却好似数九寒天;明明安坐于室内,却好似置身冰窖;明明是胸有成竹的,现在却感到好似反被制服,且不得动弹。
更让他感到恐慌的是,他对那个可怕的男人,似乎隐隐地生出一种臣服之感。
梁经纶慌了。
这是此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 番外——景承天命
时间线在整个故事结束后
轻度性爱描写
“大哥,你喜欢小孩吗?” 阿诚说这话时,明楼正在倚在床头研读一本白天从常去的那家旧书店里无意淘来的玄学残卷,而阿诚窝在他的身边的被子里,盯着他的手肘发呆。明楼兴致勃勃,但由于年代久远,卷上的字迹有的已经模糊了,他架着眼镜专心的分辨每一个字母,没听见阿诚的问话。“哎,大哥,”阿诚仰起头来看他,摇晃他的手肘,不依不饶,“你喜欢孩子吗?”“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孩子了,”明楼闻言搁下书,指尖抵上鼻骨,扶正眼镜才转头继续说,“要是像你小时候那样乖巧懂事的……”他拖长语调,伸手去点阿诚的鼻尖。“那自然是喜欢。”“别闹。”阿诚一歪头,躲开明楼的手指。“可要是像明台那小子一样,又调皮,”明楼扳着手指细细地数,“又馋嘴,又爱捣蛋,又不讲理,还不写作业总闯祸,见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动路……”“嗯?那就怎么样?”阿诚追问,明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思维飞到了意味深长的地方去了。“那还是算了吧!”他飞快地摘下眼镜搁在床头又飞快地关了灯,末了又飞快地钻进被窝还不忘把阿诚露在外面的肩膀塞进去压好。整套动作像事先演练过一般行云流水。“睡觉睡觉!”今年已经四十三岁的明教授像个二十三岁的毛头小伙子,急吼吼的去触碰身下的另一副身体。“大哥!”黑暗里,阿诚不满的抗议着,突然没了声。因为舌头被猫叼走了。心也被猫叼走了。对,就是那只胖猫。 房间里是黑的,明楼的眼睛是亮的,交错的指尖是带着火的。缓慢的节奏,让人抓狂,细致入微地舔过每一寸微凉的皮肤。像只骄傲的狮王巡视他的领地,固执地叠加每一处标记。他的身体迅速烫起来,脑袋也成了一滩浆糊,很快便武装告罄,全线失守。他们像年轻时那样,不知疲倦的亲吻,爱抚对方的身体,他们对彼此就像对自己一样熟悉,所以尽己所能的取悦对方。“阿诚,阿诚……”平日明楼总爱让他声声求饶,自己向来只管闷声进攻,今天却破天荒的连连唤他,疑惑伴着异样的悸动萦绕在心头。“哈……看着我,阿诚,”明楼喘着粗气,身下动作却不停,“告诉我,你喜欢孩子吗?”阿诚不知道他这会儿还有功夫话里藏话,也懒得思索,晕晕乎乎地只管点头。“那好……我们就来生孩子……”他的小腿软软地搭在明楼肩上,明楼掐住他的腰,发了狠的撞他,凶猛地像是要把灵魂都嵌进他的生命里一般,他的脚踝随着明楼的有规律的动作在明楼肩头摇晃。阿诚的眼睛湿漉漉的,和明楼烧红了的眼睛对上时,突然起了坏心眼。“啊……大哥……哥哥……”他一声高过一声唤着兄长的称谓,背德的刺激感让明楼的眼神陡然晦暗,他俯身去亲吻阿诚的嘴唇和下巴。“嗯……哥,”阿诚任由他在自己脖子上胡来,冷不丁冒出一句,“哈…你晚饭没吃饱?”结果当然是被一口咬在喉结上。这下好了,明天又得穿高领。他胡乱的想着,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片发怒了的海里。明楼把他翻了个面,更加勤奋的在他身上耕耘,情潮愈演愈烈,他舒服地脚趾都蜷缩起来,颤抖着释放的同时,眼前白光一片,明楼紧随其后。一波接一波的灼热液体打在他同样灼热的身体里,他打了个激灵,然后绞紧了,明楼低吼着,喉头心尖,全是他的名字。这毫不保留的汹涌爱意让他变得沉甸甸的。充实,又温暖。他的身体里有明楼生命的一部分。这种诡异的认知使得某种异样的暖意充斥了他的心房。他们用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这场情事。明楼并不急着退出来,他的肋骨紧贴着阿诚的脊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阿诚的后颈上,一如往日般温柔。“你出来,我去洗个澡。”阿诚说着就要起身,却在下一秒就被身后的人拦腰拖回来。“大哥——”“动,你想明天起不了床就动,反正我有轮休。”“大哥,你到底想——”“说了别动,”明楼打断他,低低的命令着,“含住了,洒出来一滴,今晚你就别睡了。”明楼的手绕到他身前,覆上他微鼓的小腹,“这儿,”喑哑的气声盘旋在他耳边。“我们的孩子。”被窝升腾的热气模糊了明诚的眼睛,混乱冲撞的情绪在激荡在他的胸前里,明楼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蛊惑得他也跟着发起疯来。他把手覆上明楼的手背。“我们的孩子。”他们靠在一起,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良久。“阿诚啊。”“嗯?”“明天你请个假。”“干什么?”“我们去福利院。”“……当真?”“我骗过你?”“大哥。”“什么?”“我爱你。”“我也是。”“我喜欢男孩。”“去洗澡吧,这个没商量。”“哦,那你先睡。”“嗯,快点回来,怀里不揣人我睡不踏实。”“知道啦,老不正经。” “我出去转转,你在这儿看吧。”明楼拍拍阿诚的肩,指了指门口。“好。”阿诚也转过来拍拍他的手背,“我一会儿来找你。”明楼走出门去,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零零星星几个孩子或跑或跳,在院子里嬉戏。门口趴着一个男孩,隔着铁栏杆翘首去看外面的世界。“你是谁呀?”明楼走过去。“不知道。”男孩清瘦的脸颊贴在冰冷的栏杆上,两只手紧紧扒着铁栏。“你在看什么?”明楼蹲下来,从孩子的视角,也往外面看。“太阳。”男孩把手穿过栏杆的缝隙,指着远处树梢顶着的一抹初阳。“你喜欢太阳?”“嗯。”男孩轻轻地嗯了一声。“太阳升起来了。”“是啊,”明楼的眸光闪过一瞬飞扬,下一秒又归于沉寂。“你叫什么名字?”“承儿。”男孩回答。“哪个承?”“诺,”男孩从泛黄的衣领里扯出一块用细红绳穿了的小石头,“这儿写了。”明楼低头去看他手心的小石头。“景……承。”他轻轻地念出来,“景承天命,是个好名字。”他摸了摸男孩的头,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喜欢糖醋小排吗?”男孩低头想了想,答道。“我喜欢糖,也喜欢醋,小排是个什么东西?”“是我最喜欢的人最喜欢做的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听上去很不错。”“当然,”明楼牵起他的手,“想和我回家吗?”“有糖醋小排吗?”男孩抬头问,他有一双圆润清透的眼瞳,尖尖的小脸,叫人看了就喜欢的模样,却带着矜持的谨慎。“有,”明楼点点头答道,又补充一句,“如果你够乖的话。”“你喜欢的人会喜欢我吗?”“当然,他一向相信我的眼光。”“那……”男孩挠了挠头发,思索着。“如果我们现在就走的话,还能赶上吃完饭。”明楼不失时机地说。男孩的眼睛亮了。“我们走吧,爸爸。”“叫我父亲吧,看,”明楼抬手指了指从门口走出来的男人,“那才是爸爸,去吧,我们一起回家。”
: 番外——醒来觉得
在方家老屋的储藏室里,明楼翻出一个兰花扣大木箱子。
吹了灰,小心打开,明楼获得了预料之中的意外惊喜——满满一箱子的老照片。
有散的,也有镶了框的。明楼从箱子里翻拣出一个相框。
那是一张满月照,上头一个胖小子,被一个笑盈盈的妇人抱着。孩子仰头看妈妈,于是母子相视而笑,留下两个相似的侧脸。
他抹开框角的陈垢,那里有油墨镌着几个小字
―― 满月。
总算知道了。明楼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像终于得逞什么大盘算了。
他小心地把相框搁在柜子上,又拿起一个来。这一张里,有了他的青年的雏形的小团子坐在一个小木马上——抿着嘴,小手臂抬起,有挥斥千军万马的气势。
那双眼睛圆圆的大张――他确信熟悉的那双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透着使不完的精灵劲儿――他实在就是一个精灵,从已经被埋葬的日子里脱胎,跃过蒙尘的玻璃,游过波折的岁月,又回到他的面前。
明楼终于确信——他们的相遇早于那次恩养,早于那夜守岁,甚至早于那些阿诚能记起的所有记忆。
大概1915年吧。那时候的自己是多大呢?明楼摸着下巴思索,从尘封的记忆里为猜测挖掘一个合理。也许是十岁,或者更小一点。
那是最后一个还能感到寒冷的冬天,父母忙碌,差自己同随姐作代表,回乡祭祖。
那次不算长的旅行,明楼收获颇丰。
其实不怪他满眼乱看,而是吸引他的东西实在显眼――一个面目粗陋的矮妇,抱着一个白皙漂亮的孩子。
那小婴儿实在玉雪可爱,在混乱的车厢里,简直在发光。
明楼理所当然地注意到了。而那孩子似乎也对注视很敏感,又或许是太无聊,也盯着明楼看起来。
看着看着,竟然咧嘴笑了,还冲明楼张开手。
从那两只圆而浅的眼睛里,明楼轻而易举接受了出他的愿望。
明楼抬起脚了。
明镜却在这时终于找到了弟弟,拉起明楼的手,往外走。
明楼转过脑袋,看到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警惕地看了几眼车厢,嘀咕几句他听不懂的话,拿襁褓软软的大耳朵盖上孩子的脸。
她们说的什么话?怪的很。明楼很不甘心。
明镜牵着他走进正确的车厢,闻声回头,笑道:什么怪的很啦,那是无锡话。忘了前些日子阿爹从无锡带回来的糕点么?
明楼摇头:忘了。
梦里的婴儿咯咯笑了,又一次冲他张开手。这一次,明楼冲过去,伸开手臂,把他心爱的小孩拥入怀中。
要知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倏忽之间,有温热的鼻息在他的手心里作弄出一个小小的旋涡。明楼睁开眼,美梦成真一般,怀里真钻着一个小孩,搂着他的手掌,睡得正好。
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形容毛茸茸小兽物的词:憨态可掬。
明楼笑了。
起先只是无声的、轻微的颤栗,后来干脆放弃持重,大笑起来。他那休眠太久的灵魂,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唤醒了。他大声笑着,胸腔振动,悦动的心脏敲打着瘦削的背壳。
怀里的人被吵醒了。
“嗯――?”明诚慢慢转过来,揉揉眼睛,喉音还很含糊,“怎么了?”
他望着明楼,摸摸咧开的一边嘴角,眼睛先跟着弯起来,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明楼不说话,眼神黯柔。
“毋事。”明楼回答,把打在铺盖外面的手指捞回来,拢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
“吾灰喜侬。”*
*我喜欢你
: 番外——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
方家的男人们一大早都要出门,程小云便起的更早了。
刚一走下楼梯,就看见厨房里,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了。明诚背对着她站在砧板前,衬衣挽至肘,劲瘦的小臂肌肉鼓动,正在和面。
看到是他,程小云的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亲切的暖意。“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
明诚竟然捏着戏腔,哼起了那支自己唱过无数遍的曲子。
尽管音量压得低,但程小云是戏耳朵。听出这是本家――青衣,不由顿住脚步,暗自惊叹。
明诚发现身后有人,转过来,也没有不好意思。微笑,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他是学过青衣的,也是学过枪械的,又学过画和诗,所以行走坐立,待人接物,都要比别人都要多一截风骨,又不很突兀。只叫人觉得赏心悦目,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的功劳。
明诚的自来熟倒是程小云拘谨了,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程小云被自己困在门口,稍显踌躇。
明诚穿着她的旧围裙,手上沾着面粉,有最寻常的生活――这个家的生活――活生生地在他的身上流淌。
她实在很羡慕明诚就这样自然地融进了这个家。
“您来帮忙吗?”
明诚的笑容里有洞悉的宽慰。
“来呀。”
程小云如梦初醒:“哎。”
明诚看着她从橱柜里取出一条新围裙,便移步让出半边位置。
“我听说北平人好面点,你们家也是这样吗?”
程小云想了想,回答:“倒也不是,步亭老家在无锡,嗜甜;孟敖也一样;孟韦好辣,不爱荤,喜欢青菜。”
“我先生祖籍上海,也是嗜甜,好一口新鲜。这不,”明诚扬手展示满手的面粉,“今天又想吃小笼包。”
挽着镯子的手震了一下,程小云垂下的眼睫里,眸光怵动,半晌,她的惊愕平息了,重新弯起嘴角,淡淡道:“崔先生好福气。”
明诚不语,只是温和的笑。
“步亭也是这样,工作起来常常吃不准时,姑爹虽然细致,到底……”程小云轻轻叹了一口气,“总得想法子让他吃下去。”
“帮不上什么大忙,只好在这些琐事上多尽些心。先生们是要出去做大事的,您说的不错,”明诚点头,一下一下地揉着面,说:“帮不上忙不要紧,总不能再拖了后腿。”
一阵安宁。
水要开了,明诚揭开锅盖,被蒸汽扑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程晓云回神,忽然问:“对了,先生也学过戏?”
明诚一笑:“您不是早听出来了么?别见外,叫我阿诚吧。”
他把包好的包子一个个放进蒸笼,上了锅,才擦擦额上的细汗和脸颊上的雾水,开口说:“我姐姐,”他停了一下,像想起了什么,解释道:“我是说,我大哥的姐姐,爱听戏。所以我们兄弟三个,一人学了一样,好哄她开心。”*
“真好,”程晓云评价,又问:“为什么是青衣呢?”
“一生一旦一响板,凑凑合合就是一台戏,大哥小弟拣了一头一尾,我只好……原本想学刀马旦,我大哥偏说那个功夫深,只好改了正旦,学青衣。”
明诚把水壶接满架上灶,程晓云奇怪,正要问。明诚便解释。
“我家先生爱喝个新鲜。”
“新鲜好,”程小云在围裙上擦手上的水,“步亭能把一首歌听十几年,听不腻。”
“要我说,这歌,还是您唱的好。”明诚指指咽喉,“我嘛,不行了,嗓子被熏过了。”
“你可没听我唱过呀。”
“是孟韦亲口告诉我的。”
“孟韦……?”
“总有一天,他也会亲口告诉您的。”
*设定是孟韦的妈妈是阿诚哥的亲姐姐,即熬韦兄弟的生母,方步亭的原配,程小云的前人,死于八一三。所以这里他特地解释他说的是明镜。
: 熊孩子防治手册
“我不走!我的同学和老师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谢木兰说完,转身昂首走回去。
方孟韦的拳头攥起来,看着她的背影,又松开。“那就让她——!”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微颤的肩膀,是明诚。
“给我捆了,带回去。”
明诚一身军装,面色冷峻,威仪十足。他对身后低语几句,随行的兵立刻又走了小女孩。
方孟韦暗自惊讶,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明诚歪歪头,有点恶趣味。“还是叫她恨我吧。”他说。
他的眼角集合了一些安抚的意味。
方孟韦很多天没有见他了,一是都忙,二是不合时宜,也无充足理由。
明诚的精神好了很多,他现在站在这里,就像一支桅,又像一撑篙。这座阴沉的监狱,没有风愿意来,连空气都是凝固的,阳光也射不进来,这里就像一个黑漆漆的剧院。
但有一盏探照灯打进来,在台帷里,强光钉下了第一个演员。
白虹贯日。
方孟韦悄悄抹干净脸颊……
left kudos on this 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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