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到没这就是大佬一些大佬玩莪的世界手游版感觉盖得楼是真的好强啊!到底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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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0
& & 《这么多年无天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夏将军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信封,无声无息的坐在了夏初对面,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
  “什么?”夏初抬起头,眼神慢慢出现了戒备。
  “信。”
  “什么信?”
  “看了就知道了。”
  “谁给的?”
  “梁牧泽。”
  “我不要。”夏初瞥开眼不看他,也不看信封。
  “不要我可扔了?”
  “随便。”
  夏初忽的站起来,踢开椅子转身出了餐厅,背影萧索。夏将军一头雾水,拿着信封的手还滞留在半空中,似是问兰梓玉,又似是在问夏初,“她怎么回事?”
  兰梓玉“啪”一声把筷子扔在餐桌上,怒气冲冲,可是声音中却夹杂着哭腔的说:“你一直都不喜欢牧泽,每每提起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一样,现在开心了?满意了?还问夏初怎么回事,我看你才是有事儿,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还能如此面不改色吗?”
  夏将军厉声呵斥道:“你那是什么话?这东西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明知道女儿一直但心着梁牧泽,一直都没有消息,你一回来就数落梁牧泽的不是,还拿出一封信,还是……还是白色信封,你……”兰梓玉说不下去,捂着嘴巴半天不吭声。
  夏将军拿着信看了看,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在客厅暴走,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兰梓玉,你想什么呢?一封信而已,净想些不吉利的!!那东西能落我手里吗?你知不知道,只有回不来的时候才能拿到那东西?”
  兰梓玉听得愣愣的,难道乌龙了?缓缓神儿试探的问:“这不是?”
  “当然不是!”夏将军有些气急败坏的喊。
  “那你不早说?怎么这么费劲,赶紧去看看夏初,她肯定也多想了。真是的,也不说清楚。”兰梓玉急急忙忙站起来,小跑着出了餐厅上楼。
  夏将军也跟着上楼,出气似得把木质地板踩得铿铿作响。“是你们胡思乱想,好好的想什么不好,什么不吉利惦记什么,夏初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兰梓玉转身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什么,我也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夏初门前,门紧锁着,兰梓玉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却被夏将军一把拉开,低声训斥她,“听什么听?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你磊落,你喊。”兰梓玉让了位置给他,自己闪到一边。
  夏将军站在门前,几次举手欲敲门,却总是到最后又放下。
  “敲啊领导,”兰梓玉双手环胸,催促道,“不敢啊?”
  “胡扯!”夏将军低吼着。
  轻轻敲门,没有人应。更用力的敲门,却还是无人应。
  “夏初啊,你在吗?”
  夏将军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却被兰梓玉狠狠推一把,能不在吗?问得什么话!
  “初儿,你把门打开。”
  两个人竖着耳朵听着,虽说这房子墙壁和门的隔音效果超级好,但是也不至于好到故意大声说话也听不到吧?!这么多年,夏初从没闹过什么脾气,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不出声。
  “听见没有?让你开门!!!”不给领导面子,领导的脾气马上就上来。
  “你起开。”兰梓玉推开夏将军,隔着门喊话道:“初儿啊,你爸刚刚没说清楚,那信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兰梓玉询问似得看看夏将军。
  夏将军立马心领神会的连忙接话道:“是他走之前留,走得急没时间跟你说,就留了一封信。”
  “对对对,时间急,别胡思乱想啊,初儿?”
  可是房间里还是没动静。
  “都怪你。”兰梓玉用口型职责夏将军说。
  “怪我什么?”
  “牧泽走时留得信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拿出来也不说清楚,竟让她误会,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满什么意,那是我闺女,我能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吗?你再这么不讲理,当心我关你禁闭,”可是话锋一转,夏将军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隔着门好声好气的说:“初儿,怨我怨我,没说清楚,这两天我也忙,把信给忘了。”
  忽然从房间里传出嚎啕的哭声,把兰梓玉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敲门。还好阿姨听见了动静,拿了一串钥匙过来。赶紧把门打开,就看见夏初盘腿坐在床边,哭的撕心裂肺,跟走失的孩子一样。
  兰梓玉心疼的眼泪刷刷流着,一把抱住夏初。
  夏将军站在一旁,虽然心疼,可还是厉声阻止说:“别哭了,他去执行任务,你就坐这哭,这算什么?”
  “怨你怨你都怨你……”夏初一边哇哇大哭,还一边埋怨自己的老爹。
  夏将军被夏初哭喊声乱了心绪,刚刚还是严厉的呵斥马上就转换成了安慰夏初的自责,“怨我怨我,都怨我,别哭了。” &
  夏初抹着眼泪,呜咽的说:“我我们刚,下飞机,你就派人来抓他,下马威,用那那么足,现在在还怪我不不吉利了?他要是走了,不正合你……意吗?!”
  “胡说八道!”
  夏初哪儿听得进去,她现在觉得委屈着呢,心里一直担心梁牧泽,生怕他出一点儿状况,她爹可好,前一句刚说梁牧泽如何如何不好,随后就拿出一个白信封,问是什么也不说,她理所当然的想多想歪了。她那会儿几乎要绝望,觉得天要塌了一样,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心如刀绞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梁牧泽真的……她也活不下去了。
  兰梓玉给夏初擦眼泪,心疼的轻声安慰,不让她多想,要往好地方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爸缺根筋,别跟他一样。”
  “谁……”
  夏将军刚想反驳,兰梓玉一个卫生眼扔过来,那一句话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待会儿就让你爸打电话,问问情况怎么样,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你也能放心,好不好?”
  夏初手指缠在一起,因为刚刚哭的劲儿太大,这会儿气儿还不顺,整个人一抽一抽的抖着。
  二喵踮着脚丫,在门口探头看了一会儿,接着高傲优雅的踱到夏将军脚边,软绵绵的叫:“喵喵~”
  闻声低头的夏将军,眉头紧紧皱着,条件反射一样,踢开二喵,“这这从哪儿跑出来的?谁弄的?”
  “我的。”夏初鼻音很重,声音沙哑,从床上下来抱起二喵。“你要是不喜欢二喵,我和它走就是了。”
& & “谁说我不喜欢?我去打电话。”
  辽阔的南海面上,三艘游艇前后不一的静静飘荡在海面上。游艇外不时有身着黑衣带着墨镜身材高大的人来回走着看着,表情生硬冰冷,却机敏无比,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几架飞机从东方而来,停在游艇的上方。直升机压低位置,拉近飞机与游艇之间的距离,舱门打开,被风吹乱了发型和西服的外国人,眯着眼睛,在黑衣人的帮助下上了游艇。
  甲板上早已有多人迎风等候,来人和他们纷纷拥抱寒暄,继而陆续进入船舱。
  中间大型游艇的船舱中,一席人西装革履,虽然没有拔剑张弩,可是在一来一往的对话中,表面看来来平静无比,私下却暗潮涌动。角落里坐着一人,剪裁得当的银灰色西装裹出挺拔的身躯,微微低着头,前刘海遮住眼,没有人能看清他何时是怎样的表情。安静的人从上船开始,几乎没有说过话。
  裴俞无声站起来,一手插|进口袋,经过外国人身边的时候,特意对他笑了笑,外国人友好的回以微笑。
  “你去哪儿?”忽然有人喊住他,口气听起来非常不善。
  裴俞侧身,声音淡淡道:“透气。”
  那人看见裴俞走出船舱,面目有些狰狞的大声喊着,生怕裴俞听不见一样。“你们看他什么态度?这是没当老大呢,做了老大你们和我还有活路吗?”
  “现在说谁做老大,还不是时候吧?”他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轻吹着茶叶末子,“老大只是躺在病床上,可还没有离世,于老二,你不要太嚣张。”
  “哼,别搬老大出来吓我,你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于老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那人也不时善茬,“砰”的摔了杯子,激动的站起来。他的人迅速移动到他身后,手无声的伸入口袋。
  于老二生气的拍着桌子站起来,“说就说!有胆子你就给我听好了。”
  其他人看着他们拔剑相向的样子,都各喝各得茶,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拉架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死一个少一个,世界更和平。
  唯一的老外,听着身后的翻译逐字翻译,美滋滋的品着中国的高山贡茶,对于他们大动肝火的场面完全不在意,反正他要的是继续合作,谁做老大和他无关。
  “干什么?”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中气十足的拍桌子,恼怒的瞪着挑事的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都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艘游艇了?风声那么紧,还有心情争这个?再说,还有Carl先生在场,丢不丢人?都给我坐下。”
  气焰很重的两个人,虽然仍是恶目相向,可仍是有所忌惮的坐下,不再说什么。
  老者笑容可掬的对所谓的Carl先生说:“实在不好意思Carl先生,让您看笑话了,请不要介意。”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 && & “OKOK。”
  裴俞迎风站在游艇边缘,看着湛蓝的海面不时翻滚着小波澜,默默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眯起眼睛看着蓝天碧水相接的那种纯净,心中烦乱,这种日子,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裴俞轻轻抬手,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黑夜人恭恭敬敬的对他鞠躬。
  “烟没了,你进去帮我再拿一包。”
  “是。”
  看着黑衣人离开,裴俞先是四处看看,确定令两艘游艇没有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温和的表情立马收起,凛冽的看着水面,将手中的烟盒弹向海面,随即扔同一方向扔出火机,火机和烟合在海面上发生了轻微的爆炸,不等看清楚,就被一个浪花打入海中。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下,一截明亮长时间的闪烁着。
  裴俞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彩,嘴角微微挑起。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吧?这么多年无天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吗?
  “俞哥,烟。”
  “谢谢。”
  裴俞点了一根烟,此时和几分钟前,又是另一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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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
& & 朴实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爱,他的宠,他的无奈和霸道
& & 夏初。
  白色封皮上有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看信的夏初一定不知道,写信的梁牧泽很想在封皮上在标注一句话,“偷看信者死。”
  信封并没有密封,夏初撑开信封到出信纸。虽然已经知道这只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告别信,可她心里还是很纠结。梁牧泽仍旧没有消息,他的生死依旧不明,就算这封不是,谁又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忽然就被送到她手里呢?&&  &&
  夏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G市了,任务太急不能耽搁。放心,我很好。夏副司令很“客气”的请我喝杯茶,浅谈一下过去和未来。我已经道歉,很不厚道的抢走他的宝贝女儿,希望他原谅。虽然结果怎样不可知,不过还好他绝对不会为难你。
  夏初,不要为我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会平安回来,来接你回去。  
  你亲口说过要打报告的,绝对不能反悔。任务结束回来,我就要看见成品。
  等我回来!!!
  梁牧泽。
  短短的几行字组成的一封信,又让夏初泪如雨下。朴实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爱,他的宠,他的无奈和霸道,夏初仿佛看见了一个真实的他站在眼前,一字一句的说,等我回来,娶你过门。
  她不知道这封信有没有被她家领导看过,不过猜也能猜出来,一定是先过了他的眼的。梁牧泽所谓的“客气”,是怎么客气?“喝茶”又是什么茶?过去和未来,是先翻旧账再算总账吗?估计是怕被领导先审阅一遍,他把话说的太隐晦,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受私刑。
  南海上,就在游艇正西方近一海里处的一艘民用渔船,几个渔民与往常一样,撒着网,说着笑,全自动的打渔设备,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方便,可以不费力气每日满载而归。  
  渔船背面,梁牧泽蹲在渔船边,接收着刚刚从水下潜艇的发来的信号,身上黝黑的潜水服还在不停的滴着水珠。
  穿好装备的战士们,个个兴奋不已,眼中灼灼的光芒足以说明一切。这一天,对这些有三年前记忆的人,是何等的漫长,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都准备好了吗?”梁牧泽表情冰冷的沉着声音问道。  
  “是。”战士们异口同声。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梁牧泽看看湛蓝的天空,一声令下:“下水。”
  渔船上的几个“渔民”继续说着不易听懂的客家话,在兴奋的攀比着什么。有微小的入水声传来后,其中两个渔民迅速机敏闪回船舱,在几台计算机前坐下,向岸上指挥中心发出信号,接着黑客攻击了游艇操作关口,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
  梁牧泽带着人潜入水下,潜水前进速度有限,但是这样潜水靠近游艇,是唯一不打草惊蛇的办法。
  阳光明媚下的海底,格外漂亮,微弱的光线照得四处蓝色像是透明一般,美丽的群鱼来来往往,游的好不自在惬意。可是战士们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还要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偶尔威风游过的鲨鱼……
  他们身上的唯一武器,就是夹带在腰间匕首,也就是说,他们到达游艇的那一刻,没有枪,只有一把短短的匕首,如果不能得到接应的话,他们将会如何惨死,可想而知。  
  越来越接近游艇,梁牧泽大概算了算时间,一挥手,众人心领神会,分为三个小组,分别到三艘游艇旁边,隔着薄薄的水层,找准游艇上巡逻保镖的位置,趁着他们落单的时候,先用绳子从背后套住他,用猛力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人拉进水中,利落的拔掉他们身上的配枪,用身上那把唯一的匕首,直刺心脏。  &&
  “什么人?”  
& & 游艇上突然有人喊,战士们迅速沉下水,将自己隐藏在水下。
  发现有人摔下游艇掉入海中,保镖们连忙的跑到游艇边,可是只看到一片碧蓝。被血染成红色的海水,迅速被翻滚的波浪打散,不留一点儿痕迹。保镖们掏出身上的配枪,举枪指着水面,警惕的看着水面,不时低声对着话筒说了些什么。  
  潜入水下的战士们快速在中间游艇处集合,梁牧泽示意,这一步已经走不通了,在他们声张之前必须灰飞烟灭。
  他对大家使了个眼色,拿出身上的装置发射了一个信号弹。这种最新研制的信号弹,可以在水中停保持10秒时间。信号弹发射后,流星般快速直线窜出水面,直指天空。在空中绽放出一抹艳红。  
  两侧游艇的保镖此时都集合在甲板上,防备的看着水面和四周。忽然从水中窜一截什么,速度快到他们还没有办法看清,就已经在空出炸成红色,终于有人大喊:“不好!。”  
  可是下一秒之后,两艘游艇被炸得灰飞烟灭,1分钟后,海面上还有熊熊燃烧的烈火,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和船身孤零的飘在海面上,染红的海面久久不消散。&&
  游艇上的大佬们,被爆炸声惊了一跳,保镖们拎着枪先一步跑出舱外,众人看见另两艘只剩下残渣的游艇,一瞬间害怕、惊慌,恐惧不堪。留在驾驶室的保镖想启动游艇,却发现,游艇被锁了一样,没有任何动力,不能启动只能停留在原地。
  “NND怎么还不开船?”
  一个保镖惊慌的跑出来,“游艇出了一点儿状况,正在检修,马上搞定。”
  “草!你NND想死是吗?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喂鲨鱼?”  
& & “是。”保镖卑谦的低着头,任凭于老二各种不堪入耳的怒骂。
  “,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于老二拉住保镖的衣服,拉到游艇边缘,保镖丝毫不敢反抗,此时只要于老二松手,保镖就会马上被丢人海中。&&
  “放手老二,这都什么时候了?”
  老者一声呵斥,可是于老二丝毫不受威胁,面目狰狞的大手一挥,保镖瞬间坠入海中。  
  忽然有人坠海,藏在游艇下的人被吓了一跳,梁牧泽赶紧挥手,两个战士奋力的想坠海人游去。那人看见水下有人,当然害怕,拼命的往上游想浮出水面,就在头要探出来得一瞬间,被人抓住了腿,一用力拽回水里,捆住手脚扔进海底。
  站在在最后面的裴俞心里盘算着现实和计划的出入,他们还没有上船,而两艘游艇却已经爆炸,肯定是在偷袭过程中被发现了才不得不这么做。如今,游艇外站着这么多人,手里有枪,人多势众,他们如果贸然登船,只能做靶子被子弹射穿,这是绝对不行的。无论如何,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
  裴俞悄然后退,潜回船舱,踢开正中的长桌,打开隔板拎出一把步枪,装好弹夹,做了深呼吸后,大义凛然的迈步冲出船舱。
  “哒、哒、哒。”  
  应声而倒地的几个保镖,看到裴俞是一脸的惊恐,手还在胸前口袋,枪还没有拿出来就已经毙命。其他人听见声响迅速掏枪个个对准裴俞,裴俞灵活的躲起来,换了弹夹,默数三声后探出半截身子对准保镖们扫射。  
  梁牧泽在水下听见了枪声,知道裴俞为了他们平安登船而引开了保镖的注意,打了一个手势之后,战士们迅速上浮,浮出水面。梁牧泽带着另外4个战士,率先攀着游艇边缘,利落而轻巧的登上甲板。
  梁牧泽找到在舱外被隐藏很好的木制箱子,里面有早已准备好的枪支弹药,前面的枪声不断于耳,几个人毫不犹豫的拎枪装弹夹,随即分散袭击。
  裴俞在那边早已有些支撑不住。这些保镖们都是顶级好手,就是特种大队的人过来,一对一单挑,谁输谁赢也不能妄自下定论。
  子弹射穿了他的左臂,裴俞紧咬着牙关从衬衫下摆撕下一段,绑住受伤的手臂。而此时舱外传来了震耳的乱枪声音,裴俞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战士们陆续攀上游艇,迅速加入战圈,不多时,死的死伤的伤,大佬们都很有技术的被射中,倒地不起,但是绝对不会死亡。
  几架直升机从四个方向飞来,盘旋在游艇上方,飞机上的指挥员与陆地上待命的指挥中心联系,数秒后,董志刚的一声令下,早已待命的各部队战士们奋勇出击,在南部多省盘踞多年的超级犯罪团伙,完全落网。&&
  仍穿着黑色潜水衣的战士们将受伤的大佬们捆绑起来,于老二被子弹射穿了大腿,此时歪坐在游艇边缘,身边一滩血渍,手因为太过愤怒而颤颤发抖。
  裴俞手扶着受伤的肩膀,缓缓走出来,站到梁牧泽身边,挤出一抹惨白的笑容,可是眼睛中却闪烁着愉悦的明亮。&&
  梁牧泽冷冷的瞥他一眼,“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我也不会跟你说谢谢。”裴俞说。虽然受伤,可气息却十分稳重。&&
  “砰。”  
  裴俞闷哼一声,接着“啪”的跪倒在地。那一枪射中他的肚子。  
  梁牧泽皱眉,迅速举枪对着准备继续开枪的于老二砰砰开了两枪,他的两只手被子弹射穿,他的惨叫回荡在大海上空。
  “你不会有事的。”梁牧泽扶着裴俞,不让他瘫倒在地。
& & 裴俞艰难的笑,“我知道,这里不是心脏。”
  一架飞机迅速压低位置,打开舱门,战士们围过来准备抬起裴俞把他送上飞机。裴俞仍跪着,就在梁牧泽面前,他用染满血迹的手拉住梁牧泽,眼睛暗淡没有了刚刚的光彩,语气里有着无尽的伤心,“三年前,对不起。”&&
& & “我不会接受的,等你伤好我们算总账。快,把他抬走。”
  “好,”裴俞苍白的笑,“反正,还有另一笔账要好好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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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 & 《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夏初的眼睛几乎要被灼伤一般。》& &
& &&&凌晨4:30。N市。&&
  “我要走了二喵。”
  “喵喵~”
  “我真的不能带你,你在家要听话,这样才会有肉吃。”&&
  二喵不吭声,黑暗中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夏初。看的夏初非常非常舍不得。但是……&&
  “我是偷跑,不能带你,他们不会亏待你的,听话。”夏初抱起二喵,狠狠的在怀里搂了一会儿。&&
  大院里一片寂静。昏暗的路灯撒着微弱的光芒,夏初打开房间的窗户,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人经过,做了一个深呼吸,轻轻攀上窗户。夏初站在窗户上,和二喵挥手再见。二喵很乖的不吵不叫,也不跟着,只是端坐在地上,仰着小脑袋,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夏初,像是在说,“主人主人,你一定要回来接我。”&&
  夏初依依不舍的关上窗户,踩着窗棂,慢慢蹲下,右脚往下踩上空调的室外分机,直到整个人站在空调上。看着眼前黑乎乎一片的窗户,夏初小心翼翼用手撑着空调,脚蹬着墙壁吃力的慢慢下移。在军校学的那点儿攀岩本事终于派上了用场,虽然已经非常的不熟练。
  脚终于踩到了一楼窗户的窗棂,双手已经被空调外沿磨得生疼,松开手,跳下窗棂轻轻的落地。拍拍手站起来,夏初对着窗户喃喃自语道:“爸、妈,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但是不看见他完好无损的样子,我如何也不能放心,请你们体谅,对不起。”夏初对着窗户深深鞠躬,马上警惕的看看四周,在凌晨微弱的光线中撒腿就跑。&&
  一路不停歇的跑出大院,门口放哨的战士开门让她出去,不自主的多看了她几眼。夏初匆匆穿过马路,米谷坐在马路对面的出租车里,开着窗户对她挥手。&&
  “怎么这么慢?”转而对司机师傅说:“麻烦去机场,谢谢。”
  夏初钻进车里,呼呼的喘着气,“警卫都在,我我,我从后面跳窗户出来的。”
  “跳窗户?”米谷吃惊,“夏初,你可真豁的出去,就不怕再也回不来?”&&
  “不可能,知道我这叫什么吗?”
  “哼,恃宠而骄。”
  夏初笑的灿烂,“答对了。赏你一块巧克力。”说完将刚剥开的费列罗塞进米谷嘴巴里。
  两个人定了6点的机票飞G市。夏初一刻也不能等,头天晚上刚刚得知梁牧泽安全回来的消息,当时就和夏将军商量要回G市,可是领导说什么也不同意。任凭夏初怎么说好话也不为所动。从头到尾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行,没商量。”& &
  迫于无奈,夏初只能偷跑了,她打算看完梁牧泽,就回来认错。&&
  夏初和米谷一人捧着一杯热可可,坐在候机室里候机。& &
  “你就这么走行吗?你妈好不容易盼到你可以休假。”
  米谷喝了一口烫嘴的可可,“没什么不行啊,反正她已经习惯我常年不回家了。”& &
  “其实,你没必要跟我一起走的,你在家多陪陪阿姨和叔叔才对啊。”&&
  米谷耸肩,盯着可可,半天不再说话。过了好久,夏初站起来,将两个空杯子扔进垃圾桶。米谷憋了近一个星期,终于忍不住的问夏初,“裴俞,他到底怎么了?”&&
  裴俞。这个名字一直压在夏初心里。这两天没日没夜的胡思乱想,甚至做梦梦到裴俞对着梁牧泽开枪,让她从梦里尖叫着惊醒。&&
  “不知道,我不愿意相信他是坏人,米谷。”&&
  “会是坏人吗?他笑的那么好看,那么温暖,怎么会是坏人?”米谷眼看着玻璃窗外雾气弥漫的天空,喃喃的说道。& &
  夏初沉溺在自己的想法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米谷此时是一副如何落寞的神情。&&
  准备好早餐的兰梓玉,上楼叫夏初起床,可是敲了半天都没有动静,推开门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没有赖床不起的夏初,只有一只猫咪,伏在被子上慵懒的眯着眼睛。&&
  兰梓玉手里拿着一张纸,慌慌张张的从二楼跑下来,嘴里一直喊着:“坏了坏了,老夏,坏了啊!”
  “什么坏了?大清早的。”夏将军坐在餐桌前,没有回头,继续翻看着报纸。&&
  “啪!”兰梓玉把信拍在桌子上,“都是你,非摁着不让她走,现在好了,偷偷跑了,你满意了?”
  夏将军放下报纸,拿起信纸看了看,气愤的扔在桌子上。“哼!”&&
  兰梓玉无神的坐回椅子,喃喃的说:“她现在翅膀硬了,会反抗,会离家出走,老夏,你说,她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她敢!”
  从机场出来,夏初说要先送米谷回家,自己再回特种大队,可是米谷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跟着她一起去特种大队。夏初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一起。可是夏初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米谷一定要去特种大队?她这一路都神情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初忽然发现,对米谷的关心太少。这些天总是担心梁牧泽,每每打电话见面总是三句话不离梁牧泽,完全没有注意到米谷那种不自然的笑。她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作为米谷的好朋友,她竟然完全回答不上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米谷。”&&
  米谷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茫然的问夏初:“为什么道歉啊?”&&
  夏初搂着米谷,“这些天一直想着梁牧泽,完全把你晾在一边,彻底忘了你也是因为危险才被送回来的,对不起,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错了。”& &
  “傻瓜,说的什么话。”米谷扑哧笑了出来,推着她的脑袋说:“梁牧泽执行任务,你担心是应该的啊,没工夫关注我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我也没事啊。”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想哭的表情?”&&
  米谷摸着自己的脸,不自然的笑说:“我的表情看起来,很想哭吗?”&&
  夏初点头。“你看,你连笑都特别假。”&&
  “哈哈,哈哈,你想多啦,哈哈……”&&
  “现在更假,米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米谷摇头。
  “是裴俞吗?”&&
  “不是。”米谷快速而有些慌张的回答。&&
  夏初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米谷,似是要看穿她的心一样,盯得她感觉越来越别扭。“好啦好啦,我只是觉得,裴俞不像坏人,即便是,我想,也应该有苦衷的吧。”& &
  夏初拉着米谷的手,紧紧的握着,她们想的是一样的。但是没有人给她们答案,只能自己乱猜,猜来猜去不敢确定,却又怕是真的。&&
&& 出租车将她们送到山下。付了车费后,夏初对米谷调皮的笑笑说:“米谷同学,很久不爬山了吧。”
  米谷指着弯弯曲曲的盘山路,一脸的不敢相信。“你可不要告诉我,剩下的路要走上去?”
  夏初摊手。“很抱歉,你又猜对了。”&&
  “不要吧……”米谷忧愁的大喊,走上去,大概会走成傻子的吧。& &
  “走啦走啦,是你自己要来的,就当锻炼身体好了。”夏初坏心眼的没有告诉米谷,这里经常有巡逻车出现,巡逻车会把她们带回大队。&&
  果然,走了没多长时间,就有一辆敞篷越野由远及近,待车上抹着油彩扛着抢的战士看清来人是谁后,赶紧敬礼说:“夏军医,您回来了,上车吧,中队长昨天刚刚回来。”& &
  “谢谢。”夏初笑着点头,拉着米谷一起上车。&&
  车子启动,颠簸着前行,米谷一颠一颠的说:“你早就知道吧,故意不说。”
  夏初对着米谷抛了个媚眼,而后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战士,“这次没有人受伤吧?”&&
  “嗯也有,不过都不严重,都是轻伤,不碍事。”
  “哦哦,还好,呵呵。”& &
  “夏军医放心,中队长没伤,皮外伤都没有,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夏初特别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继续问:“对了,任务结束了,现在能说到底是什么任务了吗?”& &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中队长和其他执行任务的兄弟们这会儿还没放出来,估计要到明天了。”
  “又关?”&&
  米谷听得糊里糊涂的,拉拉夏初的袖子,“关什么?”& &
  “他们执行完任务回来,都要关个一两天,美其名曰是怕他们杀红眼闯祸,其实都是特种军人了,谁还没个自控能力?要我说,这关人就是多此一举。”
  “行啊夏初,这中队长夫人还没有走马上任呢,到开始抱怨特种大队的规章准则了,够气魄。”& &
  前面两个战士在偷笑,被夏初清楚的听到。夏初佯怒推米谷,“严肃,这是严肃的地方。”
  “我没有不严肃啊。”
  夏初和米谷到了特种大队,正好赶上梁牧泽紧闭结束,夏初站在门外。看见太阳下的梁牧泽,迷彩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衣领随意敞开着,脚上的军靴连鞋带都没有系好,邋里邋遢叼着烟卷,从禁闭室大摇大摆的出来。一副痞子样,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可是却帅的惊心动魄。夏初的心,一下子跳漏了好几拍。&&
  他身边还跟着一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话,梁牧泽一直低着头听着。那人说的正兴奋,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人,愣愣的拉住梁牧泽,指着前方说:“那不是,夏初?”& &
  梁牧泽似是不相信,慢悠悠的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好半天脸上才绽放出一抹难以这遮盖的笑容。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夏初的眼睛几乎要被灼伤一般。& &
  梁牧泽扔了烟头,迈着大步走向夏初。她的眼泪在他的一步一步中,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不止。几乎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几乎认为,再也见不到他了。知道他平安无事的瞬间,她如被一只手紧紧扼住早已失去正常律动的心脏,又恢复像往常。迫不及待的想看见他,想亲眼确认他没有伤,没有流血。&&
  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夏初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片阴影压过来,他就那样,毫无顾忌的,在特种大队的大院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夏初,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膛。
  “你回来了,太好了。”
  “夏初,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食言。”&&
  夏初泪如雨下,说不出话,只能不住的点头。
  米谷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脚下踢着小石子,嬉笑的看着“久别重逢”的言情戏码,顺便看看周围战士们那种兴奋的神情。第一次进特种部队,感觉,还真和想象的不太一样。想象中,这里应该是不苟言笑,每个人都应该是神情木然,整个大队像是被一片乌云遮盖,到处阴郁,甚至会很血腥。&&
  “怎么回事?”&&
  忽然一声打雷似的喊声,吓得米谷一个激灵,就看见一人黑着脸站在不远处,掐着腰,穿着常服,肩膀上是四颗星,看起来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梁牧泽有些不甘愿的松开夏初。董志刚还站在远处不动,继续骂道:“你赶紧给我滚,别在这丢人现眼,一回来就不消停。”&&
  整合梁牧泽心意,拉起夏初就走。夏初则是有些茫然,大队长居然没有冲过来把他俩捣腾散伙?& &
  “大队长怎么不找你麻烦?”
  “你爸那关都过了,他还能说什么?”
  “对了,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私刑了吗?动手了吗?”夏初越问越激动,恨不得跳起来的样子。&&
  “还好,比较,嗯,客气。”& &
  “夏初,你不要我了吗?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吗?”&&
  米谷的声音,幽怨的传进夏初的耳朵。太激动,她几乎把米谷给忘了,赶紧松开梁牧泽的手跑到米谷身边,一脸的忏悔,拉着米谷,“我错了,真的错了亲爱的。”&&
  “喂,你喊她什么?”一句亲爱的彻底戳中了梁牧泽的死穴,都没有这么亲热的喊过他,居然可以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亲爱的??!!!&&
  米谷揽着夏初的肩膀,仰着脖子挑衅的说:“怎样?不乐意啊?”
  夏初扯扯米谷的袖子,轻声说:“行了行了,先回去再说。”&&
  梁牧泽就用那种特别不善的眼光,恶毒的瞪着米谷。说实话米谷心里有点儿颤,但是有夏初在身边,她也不怕他什么!
  回到夏初的小房子,米谷放下行李钻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听见他们两个在客厅的对话。
  “现在能说吗?”& &
  “他不是坏人。”&&
  “真的?我就知道。”夏初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喜悦,米谷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受伤了,在医院。”&&
  “什么?裴俞受伤了吗?严不严重?有没有危险?在医院吗?哪家医院?”米谷就那样焦急的冲出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梁牧泽和夏初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作为给搞懵了,惊呆的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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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3
  米谷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仍让自己很镇定没有落荒而逃,清清嗓子说:“不是,朋友嘛,关心一下,嗯,关心一下。”& &
  梁牧泽眼里闪过一丝邪气,她们两个都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便听见他平静无波澜的声音说道:“裴俞,死了。”   “谁,死了?”夏初秀气的眉蹙在一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他明明说裴俞受伤了,怎么这会儿又死了?
  “裴俞。”
  夏初还是不相信,又小心翼翼试探的问:“死了?”
  “对,死了。”
  “开什么玩笑?”米谷没有夏初那么好脾气,听不下去就开始炸毛,掐着腰大声喊着,“你明明说他受伤在医院,蒙谁呢?”
  梁牧泽瞥她一眼,看着夏初,非常认真地说:“记住我说的话,裴俞死了,在医院的不是裴俞,而是简辛阙。记住!”
  夏初彻底傻了,“简、辛、阙,是谁?”
  “记住我的话了吗?你认识的裴俞已经死了,协助警方铲平罪犯,却在最后不幸身亡,有人问起就这么说,跟自己也是,要永远记住,裴俞死了!”
  夏初愣愣的点头,她大概明白了,裴俞是卧底,任务完成,要开始新的人生,过去的一切必须要掩埋。不对,不是裴俞,是简辛阙。简辛阙!
  梁牧泽看着米谷,“还有你,我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米谷猛点头。
  梁牧泽看了看时间,“你们先休息,我还有点儿事情,待会儿我会让人把午饭送回来,下午带你们去医院。”
  “看裴……简辛阙吗?”米谷一激动,张嘴就想喊裴俞的名字,结果被梁牧泽一个眼神儿给下了回来,赶紧改口。
  “最好在心里默念一千遍,我走了。”
  梁牧泽关上门离开,留下两个满脑子浆糊的女人,夏初还好,毕竟在军校待了7年,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她能绕的明白,米谷就不行了,她想不通“裴俞”为什么死了?想不通“裴俞”为什么要协助破案?他究竟是卧底,还是背叛组织浪子回头?
  “裴俞哦不是,简辛阙他是?”
  “卧底。”夏初喃喃的回答。
  “那就是说,他是潜伏在内部的警察?无间道?”
  夏初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真名是裴俞,还是简辛阙?”
  夏初忽然很认真的看着米谷,声音严肃的说:“不管真名是裴俞还是简辛阙,他现在的真名就是简辛阙确凿无疑。就像梁牧泽说的,在心里默念一千遍,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我知道。”
  “这是救他,也是救你。明白吗?”
  米谷脑子打结,先摇摇头,随即有点头,狠狠的点头。“明白了。”
& & 米谷傻愣愣的瘫坐在沙发上,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直担心他会不会死掉,猜想他到底是不是坏人,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无疑,卧底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好到她现在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想起收到老总的命令,采访裴俞,那时候她对裴俞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喜欢夏初。几次相约都被告知没有时间,预约了一次又一次,终于见到面,却又因为临时会议而被迫结束。几次见到裴俞,他总是神色疲惫,眉头紧蹙,却又会笑的很好看,跟她道歉,抱歉的说,希望可以有下次机会。
  她当时很是气愤,都已经说定好,却又要推,老总在那边一直催稿,这边又是位大爷一直搞不定,搞得她一肚子火,差点儿没忍住当场摔东西,还好摄像老师眼神儿好,赶紧把她拉走。
  报社那边当然不会轻言放弃,继续预约,继续排队等裴俞闲暇时候招待他们。一个星期后,终于等到裴俞有时间,在他们公司的大会议室,没有紧急会议也没有紧急要件,采访进行很顺利。自始至终,他都保持微笑,没有问题时就回望向窗外,神情漠然。
  用笑容伪装自己。这是米谷想到唯一一句可以概括裴俞的话。
  裴俞为了多次爽约而觉得不好意思,要请米谷和摄影师吃饭,可是摄影师佳人有约,米谷只能单刀赴会。
  那是裴俞给米谷留下最最深刻的印象,夕阳西下,他开车载着米谷,神色疲惫,可是眼睛里却放着异常的光彩。他问米谷:“有没有现实离梦想只有几度微小的差距时,梦想碎了?那种感觉绝望到要崩溃。”
  是什么梦想碎了,要他崩溃?是夏初吗?他喜欢夏初,可是对夏初只字不提。却很友好的款待她。让她很茫然。
  他们聊得很开心,看得出来,那晚他虽然疲惫,却很开心。
  晚饭后裴俞送她回家,却奇怪的叮嘱她关好门窗,不要随便开门。她当时还以为这是他的习惯,对每个女孩子都会如此叮嘱一番,并且觉得他是个很细心的好男人,甚至有些不理解夏初为什么喜欢那个脸又黑又不苟言笑的闷骚男人,却不喜欢裴俞。
  可是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她就被拉到机场,遣送回N市。
& & “米谷?稻米谷子?”
  “啊?干嘛?”
  夏初坐到米谷旁边,“你又干嘛?叫了半天都不理我,想什么?”
  “没想什么。”米谷低着头,沉着声音说。
  “你是不是喜欢裴俞?”夏初笃定的问。
  米谷摇摇头。喜欢吗?不算吧。只是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温暖,可是有时却又落寞的让人心疼。不知道夏初她,看到这样的裴俞了吗?如果看到,是不是会爱上他?
  夏初搂住米谷,轻抚她的背脊,叹气说:“休息一会儿吧,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下午还要去看裴俞。”
  米谷翻翻眼皮说:“是简辛阙,大小姐。”
  “掌嘴。”夏初自己拍着嘴巴,“简辛阙,嗯简辛阙。”
  米谷站起来,深呼吸一下,扭扭腰动动脖子,一夜没睡好,又赶飞机,的确挺累的。伸着脖子看房间构造,“你这只有一个卧室。”
  “嗯,暂时分的,一居足够了。二喵又不占地方。”
  “二喵不占,可是梁牧泽占啊,那梁牧泽住哪儿?”米谷坏心眼儿的问夏初,说完还顺便摸了她的胸一把。
  夏初赶紧双手护胸,脸颊绯红,嘴上强撑着说:“他自己有房子,干嘛住我这儿。”可这话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太没底气。
  “是吗?”
  “是啊是啊。”
  “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气气他,他的夏初,被老娘我睡了,哈哈哈哈。”米谷掐着腰仰天长笑。
  夏初倒在沙发上,闷头不起来。没脸见人了!!!!
  梁牧泽安排好工作,请了假,载着夏初和米谷到G军区医院。夏初离开这里快要一个月了,居然一点儿都不想念。特种大队没有勾心斗角,都是爽朗的军人,直来直去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给人穿小鞋,或者背后说坏话。那种干净惬意的氛围让她一点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不是说这里乌烟瘴气,只是很不喜欢。
  简辛阙被安排到了高干病房,医护人员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也不会去问这样没有答案的问题,只是按照上级的命令救活他,让他完全康复。
  走到走廊的尽头,梁牧泽站定脚步,头微低头看着夏初。
  “怎么了?进去啊。”夏初催促道。
  梁牧泽将手里的果篮递给夏初,“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自己吗?”夏初吃惊,“你呢?米谷呢?”
  “我们在外面等你,去吧。”梁牧泽面无表情的说。
  “喂,”夏初有些气恼,皱着鼻子说:“你可真放心啊梁中队。”
  梁牧泽叹气,“做人要厚道,人都伤了,就别伤口上再撒盐了,亏你还是医生,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说完,一弯腰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
  夏初睁大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梁牧泽居然还能悠闲的点起一根烟,悠然的吞云吐雾。
  “医院禁止抽烟,中队长同志。”夏初伸手夺走他手里的烟卷,摁灭扔进垃圾箱,推门进入病房。
& &&&病房被一片白色,半躺在病床上的人应声抬头,他的脸苍白如纸,和房间主色调一模一样。
  “夏初,你来了。”看见夏初,简辛阙很开心的扯出一抹笑容,合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指指床边的椅子说:“过来坐。”
  “你别乱动,会扯到伤口。”夏初走近,把果篮放在小桌上。
  “水果,呵,”简辛阙笑,声音幽幽的说:“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夏初心顿时乱了,无地自容。她真的不好开口说,这果篮是梁牧泽出钱……
  “我……”
  “夏初。”简辛阙打断她的话,抬起头眼光灼灼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我不强人所难。可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只后悔过一次,三年前的惨重都没有让我后悔,因为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可是你,夏初。”
  夏初的心怦怦的狂跳,她不应该,自己进来的。听着他的话,她没有像曾经那样烦躁听不下去,反而是会心痛,心疼他的境遇,心疼他的克制,心疼他有太多的委屈。
  “第一次想,如果当年没有做那样的选择,现在是不是就会不同?”
  “对不起。”
  简辛阙笑,“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我,就像你,就像,梁牧泽。咳咳咳……”
  他忽然开始猛咳,是太激动影响了气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伪装,看见夏初,喜欢她,不想隐藏,甚至安慰自己说,年龄大了有个喜欢的人才是正常的,才不会被人发现……
  放纵自己,结果却是万劫不复。甚至害她在毫不知情的时候被卷入这场风波,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那天在医院没有看见可爱的她,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夏初。
& & 梁牧泽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白色的墙壁。米谷就坐旁边,轻推他一下说,“给我根儿烟。”
  梁牧泽掏出一整包扔给她,米谷也学着他的模样,叼着烟,盯着前方。
  “夏初进去,你放心吗?”
  “不放心。”梁牧泽噙着烟卷,有些口齿不清,口气却恶狠狠的,眼睛睁得硕大。& &
  米谷忍着笑意,点头。“她是偷跑出来的。”
  “夏初?”梁牧泽皱着眉头回头看米谷,“她爸摁着不让她来是吗?”
  “嗯,是啊,她思君心切,夜里4点多,怕被警卫发现,从二楼房间翻窗户出来的,别说,她伸身手还真不赖,换成我,肯定没这个魄力。”
  梁牧泽低下头,米谷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笑。反正如果是她,她男人偷偷翻窗户跑出来追寻千里与她相会,她会幸福的飞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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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racely01 于
11:34 编辑
Chapter 54
&& 病房门忽然打开,梁牧泽变脸似的收起笑容,木着一张脸看向门口。
  夏初说:“他让你进去。”
  梁牧泽眨眨眼睛,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跟着夏初进病房。他那大块头往床边一杵,夏初就明显的感觉到,本来气压就不高的房间,更是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表情冷冷的,简辛阙也是一样面无表情。夏初低着头站在梁牧泽身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天在游艇上,梁牧泽说要算总账。可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这是一笔永远也算不清的账,牵扯的人、事、物,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也不是一句对不起能了结的。对那些死去的兄弟不行,对夏初也是同样。
  “我们的账算不清楚,人你带走吧。”简辛阙把脸开,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
  “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呵,”简辛阙苍白的笑,回过头看着梁牧泽,一字一句缓缓说:“这句话也送给你,理解,但是不可原谅!” ~
  夏初听着两个人完全没有主旨的对话,一头雾水。看看梁牧泽,再看看简辛阙,两个人都一副没打算告诉她的表情。
  “夏初。”
  简辛阙突然喊她的名字,夏初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什么?”
  “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是不属于我的风景,我不会再看下去,放心。”简辛阙轻笑,眼神清澈,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纠结。
  夏初信以为真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她跟着梁牧泽的步伐迈出病房那一刻,简辛阙的手是如何狠狠的攒住床单,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甚至有些发抖。薄唇隐忍的紧抿在一起,眼睛血红,却更对比出他苍白如纸的面色。
  在医院碰到了几个同事,夏初很勉强的和他们微笑打招呼,她被揪住的心,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从医院出来,拐了弯送米谷回家。梁牧泽载着夏初朝出城的方向驶去。
  梁牧泽阴冷着脸开车,越来越后悔放她一个人进病房。后遗症来了,而且病征看起来还不轻。
  “晚饭吃什么?”
  夏初忽然冒出一句话,让梁牧泽这个见了无数斗智斗勇的大场面的人,也无从招架,真的以为是听错了。&&
  夏初收回直视前方的目光,笑着问梁牧泽,“晚饭吃什么,我饿了。”
  梁牧泽猛踩油门加速,从牙缝了挤出两个字儿,“吃你!”
  “生气了?”夏初试探的问。
  梁牧泽看看窗外,闷闷的哼了一声。
  “是你让我进去的。”
  “后悔了行不行?”后悔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梁中队果然是霸气,侧漏……
  夏初笑吟吟的,点头,“可以理解,嗯,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不行。”梁牧泽很豪爽的拒绝,不容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这是机密,不能说,那……”夏初眼珠子一转,退而求其次,“我说,你听,行吧?说错了你就配合的摇摇头,我保证,不往深处纠结。”
  梁牧泽不说话,夏初理所当然的认为他默认同意,清了清嗓子,“裴俞是卧底,那简辛阙和裴家有没有关系?”
  “说了不问问题。”
  “哦,不问。裴俞做了卧底,三年前有一次剿灭行动。”夏初察言观色的看着梁牧泽,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摇头点头,于是继续说:“结果不小心败露,裴俞知道却没有通知你们。”
  简辛阙告诉她,即使三年前是那么的惨烈,他也没有后悔过,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是不是为了不让养了多年的恶大鱼脱钩,为了大局而舍弃了自己的战友?而战友的牺牲,又让他在心里承受多大的自责与痛苦?
  那次,对大队是伤亡惨重,对梁牧泽是刻骨铭心,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就连自己也伤势惨重。所以才会说,理解他,但是永远不会原谅他。
  是这样吗?
  梁牧泽看着沉思状的夏初,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却没有往下说,他也不想再去想那些惨烈。大概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他宁可和战友一起死在战场上,却没有办法像裴俞一样冷静的做选择。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裴俞的选择的确是对的。所以,他只能做冲锋陷阵的人,永远做不了敌后真正的英雄。
  梁牧泽和夏初没有直接回大队,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将车子开到了老太太那儿。夏初以为,他会告诉老太太,坏人被绳之以法,他的儿子可以在天堂瞑目,可是他没有。也许,对他们来说,报仇是目的,但是忘记才是真正的解脱。
  他们说话语速很快,夏初只能磕磕巴巴的听个大概意思,好像是听见梁牧泽说,他要休假。休假吗?可以吗?
  晚饭很朴素,夏初和梁牧泽却吃得很香,走的时候还带了不少老太太刚做好的糯米发糕,热气腾腾,闻着倍儿香甜。
  回去的路上,夏初实在是忍不住,捧着发糕吃个不停,梁牧泽看不下去,说她是从三年自然灾害活过来的。夏初白他一眼,说:“命没那么长。对了,你刚刚说,要休假?真的?”
  “可能吧。”他是这么回答的。
  “就是还没批喽?”
  “嗯。”
  “哼,”夏初冷笑,“完了,肯定批不了。”
  “是吗?我觉得,倒是可以批,百分之百批。”
  “梁中队,您老还不是四颗星星,还不是大队长,您头上还有主任,还有副大队长和副政委,你说批就批?”
  “打赌吗夏初?”
  赌?夏初摇头。当然不赌,这有什么可赌的,休不休也跟她没多大关系。再说,万一真的批了呢?&&
  “你说,我是休年假比较容易批,还是婚假?”
  夏初正张大嘴巴啃发糕,就被他那一句话给定的死死的,眨着眼睛看了半天,却只是一坨黑影。“你说什么?”
  “休假。”
  “休什么假?”
  “婚假吧,这个比较容易批准,明天你回趟医院,让你们领导给你盖一章,咱俩回到N市就把结婚报告往你爸面前一放,怎么样?”
  “是不是觉得,死得不够快?”
  梁牧泽赞同的点头,“嗯,是不爽快。”
  夏初吞了吞口水,默默低下头,安静地啃着手里的发糕。梁牧泽怕她撑坏了,一把把发糕夺了回去,三两口吞进自己肚子里。嘴巴鼓鼓囊囊,说话都不清不楚,“明天一早,你回办公室打报告,我去批假,完事儿先回N市,再回京城。”
  夏初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因为嘴里塞得太多,说话还能往外喷发糕沫沫。夏初用手背蹭脸掉脸上的东西,喃喃的说:“你怎么就吃完了?”
  梁牧泽差点儿被噎着,一使劲儿手狠拍在方向盘上,大吼道:“我的话听见了吗?你怎么这么抓不到重点。”
  “为什么要结婚?”
  “我要对你负责!”
  “那,缓缓不成吗?”我刚从家里偷偷翻窗户跑出来,这两天连电话都不敢接,短信也不敢细看,还结婚?真的嫌命长了?
  “不成。你都从家里跑出来投奔我了,我必须给你一名分。”
  夏初听着听着就笑了,心里甜的跟蜜罐一样,“梁牧泽,你真爷们儿!”
  梁牧泽挑眉,心里美翻了,摸摸鼻子,继续不动声色的开车。
  “那你,能不能把我那份儿也挨了?”
  “挨什么?”
  “打。”
  “哦。”& &
  回到部队,已经很晚了,夏初早就撑不住歪在座位上沉沉的睡过去。梁牧泽停好车子,看着她的脸庞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的白皙,喉头涩涩发干。轻轻撩起她散落在脸颊的碎发,轻唤了一声夏初。
  没反应。
  “夏初。”
 ********
  夏初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在梁牧泽早起出操后,在床上每个位置滚了个遍。很困,很累,总觉得没有了他的怀抱,怎么躺都不舒服。
  梁牧泽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被子只盖着她下|身,曲线优美的美背曝露在空气中、脑袋拱在枕头下、斜趴在床上。梁牧泽放下手中的早餐,把被子拉好盖住她光洁的后背,要很很很难,才把欲望憋回去。拉开压在她头上的枕头,被子裹住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啄她的粉唇。
  “懒虫,起床了。”
  “嗯?”夏初半睁着眼睛,“几点了?”
  “9点。”
  “这么晚了……都赖你。”
  夏初撑着他的腿想坐起来,结果又被他摁回怀里,“赖谁?”
  “我。”
  梁牧泽笑的很好看,浓浓的眉毛舒展着,居然还有长长的睫毛,嘴角挑起,慢慢靠近夏初的脸。直到吻上那瞬间,夏初才恍悟,又被色诱!
  强拉着她吃了点东西,然后分头行动。夏初去他的办公室打结婚报告,梁牧泽拿着他那份“坚韧不拔”的结婚报告,迈向大队长办公室。
  “硁、硁、硁。”
  “进来。”
  梁牧泽推门而入,董大队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翻看着什么,抬头看了梁牧泽一眼,又继续看手中的东西,眉飞色舞的样子。
  董大队长的儿子虎子这几天在大队,今年10岁,最崇拜的就是梁牧泽,看见梁牧泽进来甭提多开心了。蹦跳着跑到梁牧泽身边,特激动的拉着他说:“梁叔叔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教我射击,我肌肉很发达,能拎的起**。”说着举起肉呼呼的小胳膊,撩开袖子让他看自己身上的肌肉。&&
  梁牧泽捏了两下,软软的肉呼呼的,但还是点头,“成,回头去带你去射击场。”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当然不反悔。不过,虎子,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虎子听见他最崇拜的偶像要找他帮忙,心里特别自豪,比摔跤第一长跑冠军的名誉更带劲。&&
  梁牧泽看看董志刚,确定他的注意力没有在他们身上,对虎子耳语了一番,“记住了吗?”
  虎子高兴的说:“记住了。”
  “好小子,不错。”梁牧泽心里也美,想到马上可以娶夏初进门,那兴奋,给多少军功章都不换。
  俩人说的正起劲,董大队长瞥了梁牧泽一眼,问道:“怎么了?”
  “批假。”
  “你要休假?”
  “是。”
  董志刚放粗略想了想,梁牧泽是有段日子没有休假,每年都是刚休假两天就被紧急任务给召回来。“申请写了吗?”
  “写了。”
  “拿过来。”接着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他的**和印泥。
  梁牧泽对着虎子使了眼色,那小子特别激灵的跑到董志刚面前,跟牛皮糖似的黏住他,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还把刚刚那份老师评语拿起来,和自己老爸好一番商讨。
  梁牧泽自然趁着这个绝好的机会,拿起印章,手起章落,“啪啪”两下。搞定!
  董志刚听见动静赶紧回头,发现梁牧泽正拿着两张纸吹着,高喊着说:“我还没看呢你就盖章,还有没有纪律了?”
  “看吧。”梁牧泽把纸放平在桌子上,用手按着,生怕董志刚一激动再抢回去。
  董志刚粗略的扫着申请,看见婚假两个字的时候,就炸毛了。
  “谁让你请婚假的?”
  为了安全,梁牧泽离董志刚比较远的地方站定,理直气壮的说:“也没说不让,我有对象,家长也见了,报告也有,章也盖了,凭什么不让结婚?”
  “结婚报告呢?我批了吗?”
  “盖章了。”
  “什么时候盖得?我怎么不知道?告诉你小子,别打算糊弄我。”
  “刚盖的。”说完,对着董志刚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认真地说:“谢谢大队长多年来的栽培,回头我给你带两瓶茅台。我走了。”
  说完,不顾董志刚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叫喊,转身撒丫子就跑,跟百米冲刺似的。
  梁牧泽跑了,董志刚就把矛头指向自己儿子。掐着腰特别严厉的说:“坦白交代,董虎子同学。”&&
  “梁叔叔说教我射击,还说要我帮个忙,转移你得注意力,梁叔叔轻易不求人,我就帮了。”
  董志刚那个生气啊,被自己儿子摆了一刀!行吧,他认了,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吃苦受罪都是他梁牧泽的事儿了,跟他也没关系。
  手指头戳着儿子的脑袋说:“打今天起,梁牧泽是你哥哥,不是叔叔,记住了吗?”
  虎子懵了,刚刚还说叔叔,怎么几分钟之后就变哥哥了。
  “他老婆管我叫叔叔,那梁牧泽管我叫什么?”
  “叔叔。”
  “对了,他管我叫叔叔,那你管他叫什么?记住了,别人都是叔叔,就他一人,是哥,明白了?”
  “是,大队长同志。”
  “嗯,好,哈哈”董志刚大笑,揽着儿子的脖子说:“走,射击场,他不教你,你老爹我亲自传授。”&&
  “哦哦,老爸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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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喂,妈。”
  “嗯。”
  “在家吗?”&&
  “嗯。”
  “我在路上,马上到家。”& &
  “嗯。”
  “我爸在家吗?”&&
  “嗯。”&&
  “妈!”&&
  “知道了。”& &
  啪!电话被挂断。夏初愣愣的看着屏幕渐渐暗淡。
  梁牧泽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问道:“说什么?”
  夏初轻轻摇头说:“不知道。”
  梁牧泽眉头蹙在一起,“感情这半天你是在自娱自乐?”
  “没说完呢就挂我电话。她肯定是生气了。”夏初看着梁牧泽,眼神无辜,声音满是委屈的说:“待会儿我妈要是不拦着,你就挡我前面。”
  “好。”&&
  一路没堵车,连红灯都很少赶上,夏初感觉转瞬间就从机场到了家门口。从出租车下来,夏初觉得跟赴刑场一样悲壮,一步一步特别沉重。
  手插口袋模样悠闲的梁牧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跟踢正步似的?”
  夏初瞥他一眼,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深呼一口气推开大门,院里没人,倒是二喵,端坐在台阶上。夏初看见二喵正高兴,可它一转脸儿就往屋子里蹿,跟不认识她一样。
  夏初愤愤的想,看来,这二喵已经被收买了!
  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客厅里夏将军正在看书,二喵就在他脚边打转,跑了一会儿腿一软瘫在旁边。夏将军瞥了一眼进门的两个人,不动声色。
  夏初放下东西走到夏将军旁边,似讨好似撒娇的喊了一声:“爸。”
  “嗯。”
  “今天没上班?”
  夏将军把书翻过一页,仍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夏初心说怎么他们俩商量好的吗?除了“嗯”没别的话说?
  “今天我妈做饭啊?”夏初看了一圈没有兰梓玉的身影,就没话找话想缓和一下气氛。
  “嗯。”
  又!!!
  夏初哭丧着脸扭头看梁牧泽,他背着手站在客厅中央,抿着嘴角安慰的对她点点头,夏初忽然觉得特别委屈。
  “牧泽来了。”兰梓玉从厨房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高大的梁牧泽,她一直挺喜欢梁牧泽的,可是因为夏初偷跑,她现在看见梁牧泽心里也多少有点儿别扭,毕竟养了20多年的宝贝女儿,为了去见他居然半夜翻窗户跑了!
  “阿姨,您好。”
  “没吃饭吧,一起吃饭,老夏别看了,没看见牧泽来了吗?洗手吃饭。”
  “嗯。”夏将军闷哼一声,把书页折了一脚放下,摘了眼镜仰着头看看夏初,“你,去吃饭。”
  夏初笑,我吃饭,那他呢?想问,但是不敢。不过知女莫若父,夏将军站起来很和蔼的对着夏初假笑,拉着她进餐厅,完全视梁牧泽为空气。
  梁牧泽就跟站军姿一样,杵在客厅中央,只是没有军姿那么严肃而已。看看墙上的全家福,再低着头逗逗二喵。
  二喵用粉粉的小舌头舔舔嘴巴,“喵呜~”之后,也舍他而去,扭着屁股走向餐桌。在二喵单纯的世界里,饭比较重要。
  “哇妈,阿姨今天做了好多菜啊!是吧爸”
  夏将军夹了一块儿清蒸三文鱼放进夏初的碗里,“那就多吃点儿。”
  “这么多哪儿吃的完?你说呢妈?”
  兰梓玉扭头看看客厅的梁牧泽,也觉得这孩子挺不容易的,刚张嘴想帮忙劝劝,就被夏将军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吃饭别说话,当心噎着。”
  不得不说,二喵是只很仗义的猫咪,一路走着一路踢着自己的小饭盆,一直到梁牧泽面前,端坐好仰着脑袋看着他。梁牧泽心里一软,蹲下来看着二喵。俩人对了一会儿眼,也不知道二喵到底想干什么。
  “喵喵~”
  “……”
  “喵喵~”&&
  “……”
  梁牧泽刚把手伸出去,就被二喵不算锋利的小爪子挠了一下,把饭盆护进自己怀里。敢情,这猫姑娘是来气他的。
  梁牧泽无奈地笑了一下。口袋里的电话开始震动,拿出来看,屏幕上是几乎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的名字。
  摁了接通键,把电话放在耳边。“嗯。”
  夏初在餐厅特别关注梁牧泽的一举一动,看见他拿出电话,放在耳边,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字,“嗯”。只是声调有升有降而已。
  怎么今天他们都被“嗯”附身了吗?
  夏将军吃饭一向很快。饭后,兰梓玉伺候他吃了降压药,时间刚刚好,秘书上门了。
  “等我一下。”
  “是。”秘书恭敬的回答。
  夏将军点点头,转身回卧房。
  秘书自然是看见了梁牧泽,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前已经见过面,可以算认识,而且梁牧泽的大名,他早有耳闻,换成别人,肯定会因为女儿找到一个好归宿激动的感谢天地,可是偏偏夏副司令不是别人。
  夏将军换了身军装出来,看看还在埋头吃饭的夏初,就知道只要他一走,她肯定叛变,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他闺女,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降他的。
  “我先走了。”
  “嗯嗯,您先忙,晚上回来再陪您说话。”夏初猛点头,样子恨不得夏将军赶紧走一样。
  刚看见门口的车影消失,夏初蹭就跳起来,跑到梁牧泽面前拉着他就往餐桌走。阿姨已经盛好了一碗米饭放在夏初旁边的座位上。
  兰梓玉对着梁牧泽温柔的笑,“别在意啊牧泽,你夏叔叔就是脾气有点儿大,没有恶意,别往心里去,赶紧吃饭吧,肯定饿了吧。”
  “谢谢阿姨。”
  “你慢慢吃,不急啊。”
  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梁牧泽也不含蓄什么,埋头吃饭,他饭量可大着呢,吃饭也特别快,夏初总说,看见他吃饭总觉得这饭特别好吃,可是真吃起来也没觉得哪儿好。
  夏初把自己的碗往里推推,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手臂,看着梁牧泽狼吞虎咽的吃饭,觉得特幸福。
  “我爸就那脾气。”
  “知道。”
  “知道?对了,”夏初把脸又贴近一份,眼里闪烁着无尽的好奇,“上次,我爸跟你‘喝茶’,都说什么?”
  “没什么。”
  “说来听听,我又不告诉别人。”
  梁牧泽摇头。他才不会告诉夏初,自己在军区训练场上被夏副司令摔了N个过肩摔,又不能反抗,又能把用巧劲儿化解,身上青紫了好多地方。
  夏初撇撇嘴说:“小气,小心眼儿。”
  “鱼不错,你吃吗?”
  夏初鄙视他,没好气的说:”吃过了。”
  “嗯。”
  他的嘴跟上了锁一样,特别紧,只要他不想说,怎么威逼利诱也不会说一个字儿,不过没有试过色诱什么的,回头试试,没准儿就把话给套出来了呢。
  “刚谁给你打电话了?”
  “我爸。”
  夏初倒抽气。从没听梁牧泽提起过他的家人,倒是听自己老妈说过梁牧泽的妈妈木敏,她们是老朋友,但是因为不在一座城市联系就很少,好像说她小时候见过木敏,可是那么久远的记忆,她没有一丁点儿印象。
  梁牧泽对她回眸一笑,特别邪气。夏初心里暗呼不好,梁牧泽接着就说:“他们说要过来,现在。”
  “现在?”夏初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打电话的时候在机场。”
  “机……场?”夏初真的是欲哭无泪,这边夏将军还没解决,再来两个,那岂不是要把她逼疯了?会不会打起来什么的?再说,她还没准备好见他的父母,虽然这是早晚的事儿,可是她心里颤颤的没有一点儿准备,毕竟这可是终身大事,第一次见面一定要有好印象才行的。
  “放心,只要是你,丑八怪他们也不会反对。”梁牧泽特别镇定,继续吃饭,完全不受影响。
  “嗯。”夏初愣愣的点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夏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什么?我丑吗?”
  梁牧泽轻而易举的绕开话题,“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做准备。”
  “怎么办怎么办?梁牧泽,万一你爸妈不喜欢我怎么办?万一像我爸反对你一样反对我,怎么办?
  “那就顶多不给你饭吃呗。”
  “那我是不是要和我爸妈说一声?你说,我如果告诉我爸这件事儿,他会不会像对你一样对我?”
  “我待会儿和阿姨说,至于你爸,为了安全,咱俩还是别出声了。”
  梁牧泽的父母拖家带口的从京城奔赴N市,到了机场才打电话通知自己儿子,还说,为了表达诚意,他要亲自给夏副司令打电话,绝对绝对不能让这门绝好的亲事泡汤。
  夏初一整个下午都坐立不安。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转悠,梁牧泽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她小时候的照片,她也顾不上阻拦,也不怕丢人,忐忑着想着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啪。”夏初狠狠阖上相册,居高临下的看着梁牧泽,“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爸妈万一不喜欢我呢?俩爸万一话不投机说崩了呢?万一……万一呢?”
  梁牧泽把她拉进怀里抱住,蹭着她的脖子,呼着热气道:“万一,那就私奔呗。”
  夏初脖子痒痒的,忍不住想笑,硬推开他,“谁跟你私奔,想的美。”
  “没有万一,夏初,相信我。”梁牧泽坚定的在她耳边说。
  奇怪的是,夏初像是中了魔怔,就这样再平常普通不过的一句话,让她忐忑不定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相信他,坚信他的话,没有万一。再说,事在人为。
  双方家长通了话,夏将军虽然口气不好,但仍是客客气气的和未来亲家说了许多。兰梓玉盛情邀请他们回家吃晚饭,梁家二老不好推辞,欣然接受。
  夏初被告知未来公公婆婆要回家吃饭,刚压下去的纠结劲儿又雨后春笋办纷纷冒出来。拉着梁牧泽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做饭,你妈妈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我妈也不会做饭。”
  夏初不相信,逃脱他的怀抱直奔下楼,缠着阿姨让学做几道那得出手的菜,总不能一大桌子菜,没一个出自她的手吧?那也太……不贤惠了。
  梁牧泽坐在夏初房间的地板上,地上摊了一堆一堆的书、本子、卷子、相册,全是她这么多年舍不得扔攒下来的,全让他给看了,看的还挺欢乐。夏初隔一会儿就回围着围裙特别小媳妇儿的跑到楼上往他嘴里塞东西,然后满眼期待的问好不好吃。
  梁牧泽总是鼓囊嘴巴点头,夏初眼睛笑的弯弯,特幸福跑开。
  夏初的照片中几乎都是穿裙子拍的,各种颜色,各种图案花色,对着镜头眯着眼笑,梁牧泽几乎要醉进这抹笑容一样。为什么他们没有更早的认识?如果早点儿认识,早一点儿参与她的人生,这辈子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拥有她,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的字很娟秀,蝇头小楷,卷子的成绩分外好看,一直以来她都是父母的骄傲。书柜里放了好多医学类书籍,角落里还堆了不少漫画。他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看了她好多漫画,还记得名字叫火影。她那时不可思议的表情到现在还留在他的脑海里,那个时候他们肯定都想不到,会有今天的吧。
  梁牧泽把几摞漫画书统统搬出来,什么美少女小丸子灌篮高手,书角几乎被翻烂。忽然一张照片儿从夹缝中掉出来,正面扣在地上。梁牧泽捡起照片,皱着眉头看照片。
  照片中,女子侧脸,脑后扎着马尾,穿的,嗯,很少。裹胸、短裤、高跟鞋,旁边是跟直杆子。因为镜头有些远,拍到也很模糊,实在分辨不出女子是谁。但是除了夏初,谁的照片会在她的柜子里出现?米谷吗?
  就在这时,夏初又一次推门而入,筷子上夹了一小块儿狮子头,直接塞进梁牧泽嘴巴。
  “好吃吗?”
  梁牧泽咀嚼着,没有回答,直接把手中的照片杵到夏初眼前,“这是谁?”
  “嘎?”夏初原本笑脸一分一分僵在脸上。
  看着她几近僵硬的样子,梁牧泽就知道,这是她无疑。让他分外生气的是,她居然穿……这么少……比那次在电梯外看到的,还要少。
  “这……不是,那个好吃吗?呵呵。”夏初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不知道真心到底是想哭还是笑。
  梁牧泽脸冷的能让空气结冰,“好笑吗?”
  夏初收起笑,木着脸摇头。
  “那个……楼下还有事儿,我……我先下去,你,嗯慢慢……啊……”
  惊叫声中,夏初已经被梁牧泽拉到跟前,一翻身把她压在地板上。
  “你要干什么?”
  “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梁牧泽从牙缝里狠狠吐出几个字。
  “我……”夏初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莫非说这是跳钢管的时候被人拍到的吗?那是自寻死路!!!
  “说!”
  夏初眼里闪着哀求,“梁牧泽,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错?错哪儿了说来听听。”
  “我……错……”错哪儿了能随便说吗?说了就是死!只能安抚一时是一时了,夏初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今天不是忙嘛,等回头空闲了,好好说说,好吧?”
  “夏初!”
  “是。我肯定一字不漏的都告诉你,真的,但是今天……唔。”
  她的粉唇一张一合,晃得他眼晕心跳,她根本不知道,她这样软软的话音会让他不能自持!
  忽然楼下有人喊夏初,夏初想应可是嘴被堵个结实根本开不了口,使劲儿的想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可是跟石头一样沉得根本推不动。
  直到他享受完她的芳香,舌头还分外留恋的舔了一圈她的唇,才放开她。夏初赶紧坐起来揉揉嘴巴,整理好衣服劲儿劲儿的走了。
  梁牧泽拿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看,神色仍是不怎么好,直接把照片塞进口袋,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审问夏初。
  梁牧泽的父母载了一满后备箱的东西赶到,木敏拉着夏初,一口一个初儿初儿的叫着,看着不像是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倒像是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梁牧泽的父亲是个商人,不像夏将军那么严肃,梁牧泽高大帅气无疑是遗传自他,看见夏初那嘴巴笑的都合不拢,双眼眯在一起。
  夏将军还没有回来,他们就在客厅说话,木敏从进门开始手就没有松开夏初的。说一直想去看夏初,但是总没时间;说上次见她的时候只有2、3岁,粉嫩粉嫩的,转眼间成大姑娘了,还是要嫁进他们梁家的姑娘。那幸福劲儿……咂咂,兰梓玉看着都眼红,养了这么多年的心肝宝贝,就这么被撬走了。她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会议结束,夏将军赶紧赶了回来。虽然嫁女儿是不乐意的,但毕竟是客人,不能怠慢。他的脸色自然是更臭,说话声音都低了好几个八度。夏初在心里还真捏了把冷汗,真怕夏将军一个急脾气上来,摔桌子骂人什么的。
  两位父亲自然也认识,可是一个从商一个从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不是因为儿女,大概这辈子也没什么机会坐一起吃饭喝酒。
  人齐了入席,兰梓玉的脸色越来越差,和夏将军坐在一起,真是两个黑面煞神,夏初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知道父母是因为舍不得她,她又何尝舍得呢?这么一想,她也有点儿忍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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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6
  两位母亲多年不见,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老朋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一句话也插不上的夏初,硬是被放在她们中间,听她们忆苦思甜说着年轻时候的故事,忆旧人,甚至还摸两把眼泪。俩爸呢,坐在主位,碰杯干杯,面颊红彤彤的,酒壶空了又续,续了又空,和空了好几壶。
  本来,夏将军从进家门脸色就很不好,梁父拉着他说了好多,但是从头到尾没有提起梁牧泽,更没有提夏初和梁牧泽的事情。没有时局,没有政治,只说当年。当年的事情,让两位父亲产生了共鸣。这一来二去的沟通,让夏将军心里的那点儿不乐意慢慢消散,两个人碰杯喝酒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梁牧泽一直阴沉着脸,坐在餐桌下手,母亲们和他没有共同话题,父亲们又不搭理他,大概心里还惦记着那张照片,偶尔看夏初,那小眼神,只一眼就能让夏初浑身哆嗦。手边的电话的屏幕不停的闪,他全当没看。
  夏初顶着压力,笑着看他,又看看电话,示意很明显,可是梁牧泽就是死死盯着她,不看电话一眼。后来,木敏和兰梓玉都感觉到了餐桌上有什么东西在震,瞅了一圈看到了闪屏的手机,梁牧泽这才懒懒散散的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刚刚接通,那头的人恨不得从电话里蹦出来一样,能把他的耳膜给吵破。梁牧泽此时心情特别不爽,眉头紧皱,声音沉得能压死一头牛,“会好好说话了再打过来。”
  那边人乐此不疲,完全不把梁牧泽不善的口气放在心上,继续接二连三把电话打过来。木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嗔怒的喊他的名字,“梁牧泽!”
  电话一通,梁韶宇就赶紧说:“别挂别挂,我们就想问问,你们家三堂会该过了吧?看这时间,不出意外小叔这会儿估计也把人夏初的爸爸灌的差不多了,能溜出来不能?”
  “不能。”
  “嘿!你还脾气挺大。我们千里迢迢走南闯北的,不就是为了看看你……媳妇儿吗?”
  梁牧泽瞟了一眼夏初,淡淡的说:“没什么看的。”
  “不是我看,是你嫂子,在别人面前把夏初夸得跟花儿似的,不让看岂不是让你嫂子下不来台吗?”
  梁牧泽冷笑,“活该!”
  能听见手机被易手的声响,再入耳就是一个清亮的女声,“梁牧泽你真不厚道,你媳妇儿多好一人啊,你至于藏这么严实吗?我们都上赶的找过来了也不让见一面。”
  那边电话还被多次换手,居然最后还冒出一小屁孩儿,一口一个小舅我要看小舅妈。梁牧泽瞬间特佩服他爸妈,来趟N市,还带这么一大家子人!
  最后,梁牧泽还是把电话给挂了,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电话往餐桌上一扔,二喵在旁边对他“眉目传情”好半天,梁牧泽给碗小碗里倒了些牛奶。
  梁牧泽那边消停了,夏初这边又开始了。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还没想好要不要接,木敏就在旁边惊讶的说:“哟,这不是小宇的电话!”
  “谁?”夏初下意识的问。
  “小宇,就是梁牧泽堂哥,今天和我们一起过来的,”转而又对兰梓玉说:“我们家人,都爱热闹,别在意啊。”
  兰梓玉笑着说:“怎么会?他们在哪儿?都回家来坐坐。”
  木敏摆摆手,“不用,他们年轻人玩的可新鲜了,来了净是给你们添麻烦。夏初,接电话啊,别愣着。”
  “啊,哦。”夏初吞吞口水,又看向梁牧泽,那人的脸色始终不好。估计刚刚就是被这拨人轮番电话轰炸的吧?
  打电话的是梁牧泽的嫂子,钟静唯。特别瓷实对夏初嘘寒问暖一番,木敏笑眯眯的看着她,兰梓玉也看,虽然没笑,这两道高压线,让夏初压力山大!
  夏初一直点头应着,笑着,直到挂了电话,她都不太记得那边说了什么……
  木敏端了一杯水递给夏初,笑着问:“唯唯吧?”
  “嗯。”
  木敏点头,对兰梓玉说:“一群孩子玩心大,路上还说呢,没见过夏初,都想看看。”
  兰梓玉欣慰的笑,毕竟是自己女儿优秀,才让他们这种挑剔的人家这么满意,可是欣慰之后,始终有些心酸。
  什么都能猜到一样,木敏问:“是不是让你出去?”
  夏初瞄着兰梓玉的脸色,轻轻点头。
  兰梓玉叹气,“想去就去吧,反正你爸这会儿也喝多了,不清醒,什么都不知道。”
  两家掌柜的喝高兴了,谁劝也不停,不让喝还急,发脾气,一个比一个嗓门高。
  “就是,去转转,和梁牧泽一起,他们兄弟也好久都没见面了,虽然他每年都有假期,总是临时任务假期取消,要不就是刚到家凳子没暖热又给叫回去,哎。”
  “是啊,牧泽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也真不容易。”
  木敏叹气,一脸的忧愁,像是想到了无尽的伤心事一样。“这些倒还好,尤其是知道他去执行任务,我这心呐,就跟被山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整夜整夜睡不好觉。”
  “想想就觉得揪心。”
  梁牧泽对她招手,夏初站起来走过去,琢磨着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照片的事儿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知道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给你打电话了?”
  “嗯。”夏初闷闷的点头。
  “不要有负担,不去也没什么。”
  “可以不去吗?”不太好吧,听那意思就在门口,想让她这个本地人领着他们夜逛N市呢。
  “有什么不可以?!”梁牧泽拉住她的手,“只要你不想,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夏初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问:“你还生气吗?”
  “嗯。”
  太直白了!夏初心里一颤,“那走吧,我们一起去。”
  “想好了?”
  “嗯,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你父母都见了,兄弟姐妹又有什么不敢见的?”夏初这么说着,其实更想是自我安慰。
  夏初和梁牧泽并肩走在大院的小道上,3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夏初紧了紧衣襟,梁牧泽把外套脱了披她身上,把她裹在对她来说过分宽大的皮夹克里。
  “还冷吗?”&&
  夏初摇头,他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只有大概轮廓,如箭一般的眉毛,鼻梁高挺,有棱角的下巴,皮肤是古铜小麦色,只穿了一件无领毛衣,锁骨若隐若现。他的手碰到她的下巴和脖子,温热传遍全身,冷意瞬间消散。
  夏初忍不住的赞叹,“梁牧泽,你真帅。”其实,她更想说,梁牧泽你真性感,但是她说不出口。
  谁知,梁中队完全不领情,话语似是从他喉咙里直接蹦出来的,异常低沉,“别给我送糖衣炮弹,照片的事儿我记着呢。”
  “呵,我没有别的意思,有感……而发……嗯。”
  梁牧泽挑眉,似笑非笑,“是吗?”
  “嗯嗯,”夏初点头,笑意浓浓,眼里闪着碎碎的光彩。
  “别在这里勾|引我夏初,你会后悔的。”几乎是咬着她粉巧的耳朵说出来的话,夏初的脸瞬间粉红发烫,浑身燥热。
  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赶紧离这里。这可是她生活了20年的院子,万一被谁看到她和梁牧泽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那还得了?这毕竟是很严肃的地方!
  夏初跟着急投胎一样,闷头往前赶,梁牧泽迈着步子紧紧跟着。因为走的太快,夏初站在大门外喘粗气。
  本来就瘦弱的的身躯,在大夹克的包裹下,显得更加娇小。马路对面停了好几辆车子,车里人纷纷探头窗外,梁韶雪看了半天,仍是不敢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夏初。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把她护进怀里和她一起横穿马路。然后,众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在军区家属院外这么严肃的地方又吼又叫,在京城嚣张惯了走哪儿都不低调。
  夏初小脸红扑扑的,小鸟依人的窝在梁牧泽怀里,分外的羞涩。
  梁韶雪是唯一见过夏初的,首先冲过来推开梁牧泽给了夏初一个熊抱,刚想说话,就被梁牧泽老鹰抓小鸡一般拎着衣服扔到一边,瞥她一眼说:“一边儿待着,等会儿跟算账。”
  梁韶雪本来不爽被扔一边,可一听见他的话,马上消停,毕竟做过亏心事,还是怕鬼敲门的。
  穿着枚红色小夹克,头发蓬蓬,年龄看起来和梁韶雪相差无几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夏初眼前,双手握住她的手,夏初正想着这是谁,那女子开口说话,熟悉的声音让夏初彻底惊了。
  这就是梁牧泽的嫂子?他嫂子为什么看着比他小那么多?
  “怎么会?”夏初忍不住惊呼?
  钟静唯兴奋的笑着,“会什么?年轻吗?我不显老而已,但是辈分还是有的,对吧兄弟?”
  梁牧泽别开眼不看她。
  “怎么这态度啊?不是小时候你……”话说一半儿,梁牧泽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往后轻推,正好落进她身后人的怀抱里。
  “别乱说话。”
  钟静唯笑的邪气,眉眼弯弯,“我说什么了?”
  “干嘛干嘛?推我媳妇儿!”接住钟静唯的男子身材高大,眉宇间和梁牧泽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梁牧泽的堂哥了,可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和钟静唯颇有情侣装的意思,倒是一点儿都不显得比梁牧泽年纪大。“继续说,媳妇,没关系,我给你撑腰,他要是再赶推你,咱就让他结婚不成。”
  “编。”梁牧泽挑眉,冷哼,他就不信,除了夏将军,谁还能挡他的道儿!
  “这婚前,是不是要体检?”梁韶宇煞有其事的问钟静唯。人夫妻俩配合的特别默契,一唱一和,假的都能说成真的。
  “是,这军人体检很严格的,是吧?”
  “对啊,万一有个病啊灾啊的,后果可不得了,肯定不能结婚了。”
  “绝对不行,那不是祸害人吗?你说呢,夏初?”钟静唯笑吟吟的问,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瞟了梁牧泽一眼。
  梁牧泽完全不吃这一套,双手环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点点头说:“算盘打得挺响,这体检是挺严格的,可是怎么办呢?这体检表在怀里揣着呢,要不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梁韶宇使劲儿拍他的后背,“行啊你,速度可以啊,家里可还没恩准你结婚呢!”
  梁牧泽笑的得意,“这事儿必须先斩后奏!”
  “没错,是这个理儿!对吧媳妇儿?”
  钟静唯撇撇嘴不接话,他们俩当时也是偷偷领得小红本,先斩后奏,领完证回去摊牌,梁韶宇还挨了顿打,事儿才算了结。
  一声刺耳的急刹车,一辆车子几乎是擦着梁牧泽后背而过,在不远处停下,又走下两个人。
  “就这么不待见看见我?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至于吗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不嫌麻烦?”
  “太至于了,”莫易坤说,“这是我媳妇儿娘家的娘家,回来看看怎么了?你是打算入赘还是怎么招?这N市瞬间成你得地界了?”
  夏初茫然看着刚来的两个人,听口音肯定也是从京里来的,估计又是什么发小啊朋友啊死党啊什么的。
  “这是他的发小。”梁牧泽指指梁韶宇。
  “你好。”夏初礼貌的打招呼。他堂哥的发小,怎么也跟过来凑热闹?这热闹凑的真是有点儿远。
  “你好夏初,我是他堂哥的发小,也是他堂嫂的姐夫。”莫易坤明显来意不善,故意这么绕着说。
  “啊?”一时间,夏初还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他身边的女子把他推到一边儿,笑着“他开玩笑的别在意,我是钟静唯的堂姐,我叫钟静言,你千万别有压力,N市是我母亲的家乡,正凑着这次机会来看看。”
  夏初笑着点头。
  “总听唯唯提起你,没见过面就开始想是什么样的人,让这块儿大冰山滑成了溪水,今儿算是看到了。”这女子长得很美,眉目间的柔美却又隐约透漏着干练和让人挪不开眼的耀眼气质。
  “舅妈,小姨。”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声,梁家的外孙子小宝趴在车窗口,眯着眼睛,肥嘟嘟的小手拍着嘴巴,本来帅气的头发被他拱成了鸡窝。
  “哟儿子,睡醒了?”钟静唯听见喊声赶紧过去,打开车门让他下来,整整衣服屡屡头发,“冷吗?”
  “嗯有点儿。”下家伙跟没睡醒一样,看人还都是眯着眼睛。
  梁韶雪从车里拿出一条小绒毯子把他裹严实了,“小子,想看你小舅妈吗?”
  小宝瞬间来了精神,一个劲儿点头,“想,小舅妈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自个儿找呗。”梁韶雪一摊手,表情无奈。
  小宝撇着嘴巴,一脸不屑的说:“舅舅说的对,你最不靠谱。”说完赶紧跑开,怕一不小心被梁韶雪抓回去,落入魔爪,嘴里还一直对着空气乱喊:“小舅妈,你在哪儿啊?小舅妈?”
  夏初一脸黑线,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小舅?”小家伙跑了一圈,终于看见了重要人物,一把抱住梁牧泽的腿,仰着小脸问:“小舅妈呢?你把小舅妈藏哪儿了?”
  梁牧泽低头看着他,也不回答,任那孩子一声一声没玩没了的质问,你偷偷小舅妈藏哪儿了?
  夏初想着要不要主动开口,可是又觉得,主动承认太难为情。
  钟静唯把小宝拽过来,拍拍他嫩嫩的小脸蛋儿,“傻儿子,这不是就是你小舅妈?!”
  小宝仰着脑袋看着夏初,看了好一会儿。忽闪着眼睛,鉴定完毕,特别认真地叙述道:“他是男的!”
  夏初想,也许是路灯太暗,他只是没有看清楚而已,一定是没看清楚。
  “小舅,姥爷会打烂你的屁股,你居然喜欢男的。你们都骗人,明明没有小舅妈,骗人,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声音里居然有了哭腔,眼泪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
  大家都黑线了,沉默了。夏初也想回家找妈妈。她只不过是穿了梁牧泽的外套而已,怎么就成男的了??
  “小宝。”夏初只能救自己了,蹲下来笑的分外亲切,还故意甩甩被掖在外套里的马尾,“小宝,你看,我不是男的。”
  小宝打量着她,眼睛红红,后来,还摸摸她的头发以断真假。
  “那你是小舅妈吗?”
  夏初有点儿不好回答,抬着头看看梁牧泽,他的表情在阴影下看不真切,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在等她说那句话,分外期盼。
  “是啊。”
  “你是要和小舅结婚的吗?”
  夏初笑,“当然了,这是你小舅的衣服,我是女的,你小舅没有喜欢男人。”
  小宝瞬间喜笑开颜,一把搂住夏初的脖子,开心的喊,“小舅妈你真漂亮。”
  夏初汗!这转变,来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是男人,一会儿又漂亮了。
  她蹲在地上,看不清别人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梁牧泽此时有多么的得意洋洋,其他人有多么的开心看到梁牧泽能觅此佳偶。
  随后,夏初这唯一一个本地人领着众人夜游N市,有画舫、灯火的河边,有多种特色小吃的老街,热闹非凡。没有繁华大都市的霓虹灯火,只有最淳朴的民风。大家放下平时遮在脸上的面具,安心享受这一刻的自在。
  在老街的尽头,一位老太太摆了小摊卖小饰品,夏初忍不住蹲下看看。用细细红线编成的手链放在最中间,没有花式,没有额外点缀,只是将两个链子是编在一起的。
  老太太解释说,这是同心手环,情侣一左一右带着,因为两个链子是分不开的,寓意永不分离,而红线又象征着月老的姻缘,是天设地造的一双人。
  夏初拿起链子看了好长时间,想弄清楚链子是怎么编在一起的,梁牧泽直接付钱,拉着她的手穿进手环,接着把自己的左手也塞进去,然后分不开,只能手拉手。
  梁牧泽拉着她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很满意笑,拉着她走向拥挤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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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racely01 于
11:31 编辑
番外(一)
  双方皆为军人,结婚须带结婚申请、介绍信到部队驻地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没结婚经验的人,自然不是太了解流程是怎样,不知道原来在G市就可以把结婚证领了,完全可以把先斩后奏做的如此彻底。现如今,梁牧泽想要趁着假期结婚的小算盘,彻底打不响了。
  好在,爹是亲爹,妈也是亲妈。知道儿子急、迫切,他们自己也是做梦都想把儿媳妇娶回家。当天喝酒的时候,梁父就和夏将军商量,先凑着假期,把婚礼办了,等他们回G市,再补一份结婚证。当时的夏将军虽然有些上头,但是碰上宝贝女儿的婚事,是一点儿都不马虎。死死咬着现在结婚名不正言不顺,必须先领证,再办婚礼。还说,20天时间太紧迫,她的女儿要风风光光的出嫁,绝对不能如此仓促。
  梁父斟满他的酒杯,问说:“是不是有了红本,就能让他们结婚?”
  “对!”夏将军大着舌头,说话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就这么说定了。干杯!”
  “干!”
  夏将军就这么被忽悠了。第二天有人匆匆从G市赶回来,拿着两个小红本,里面还贴着夏初和梁牧泽的二存小合照,深深的钢印压在照片儿上,翻来覆去的看着,怎么也不像是假的。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女儿给嫁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也不可能再收回来,夏将军只能认了。终于被兰梓玉抓到了他的痛脚,狠狠数落他的不是。夏将军不能反驳什么,怪只怪,防备不够森严!
  夏初和梁牧泽的婚礼在N市和京城举行了两次。梁家少爷娶媳妇,怎么也要轰动京城,况且梁父是财大气粗,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要娶儿媳妇。
  时间很短,行程安排很紧凑。京城的婚礼结束,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回N市,接茬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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