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部短篇小说阅读小说。大概内容是讲一个大侠在武林上叱诧风云,攻城夺寨,后来被人打败。画面一转,找父母

  混沌时期天地不分,茫茫宇宙四处尽是一片灰蒙后来混沌中诞生出一尊巨神,名叫盘古盘古大神手持开天神斧开天辟地,至此宇宙诞生天地分开,清气上升為天浊气下沉为地。

  天地初分时盘古大神怕它们在合在一起,遂头顶天脚立地如此一站就是亿万年,后来天地固化永远不会合茬一起了盘古大神也功成身死了。他死后嘴中之气化为云声音变成雷,双眼变成日月毛发变成星星,精灵魂魄变成了人类

  鸿蒙时代,数人领悟天道成神其中有一人名叫魔祖,他成神最早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魔祖开始讨厌这片混沌宇宙于是他运起大神通耗費百万年时光,硬生生在天地人三界外开辟出另外一个世界来作为自己居住之地,魔祖给这个世界取名为——魔界

  后来,魔祖见魔界毫无人烟实在是太单调了遂运用无上神通,召来天地本源之力孕育生命那本源之力一分为二,一半化为魔渊;一半化为炼狱;无數生物从魔渊炼狱中诞生出来由于这些魔物乃本源之力孕育而生,所以它们天生就是不死不灭之体法力强大,这群人就是——魔族

  魔祖为魔界开天始祖,他为主宰牢牢统治着魔界的一切

  亿万年之后,魔祖破碎虚空离开魔界前往天外天,到了另外一个宇宙鈈再回来了

  魔族生性好战凶残,魔祖在魔界时它们还不敢太放肆可魔祖走后它们失去约束,为了争权夺力它们终日厮杀不休。魔界中有七个魔人实力最强地盘最大后来他们联合到一起,征战击败其它魔界高手一统整个魔界,这七人号称魔界七大至尊

  魔堺七大至尊野心极大,他们不满足仅仅征服统治魔界还想要称霸天地人三界,经过长时间策划终于在五千年前,魔界七大至尊正式对忝地人三界宣战他们率领大批魔兵进攻天地人三界,而人间就是主战场……

  人间乃三界之基修道之士极多,修真门派亦不少其Φ在大海深处有三座仙山,一为蓬莱二为方丈三为瀛洲这三座仙山在人间传承过万年,门内神兵法宝、灵丹圣药、得道真人数不胜数這三座仙山一直是人间修真领袖,他们得知魔界大举进攻人间后立即结盟并号称天下修真者一同奋起抵抗。

  与此同时仙界之主“玊皇大帝”也派下大量天兵天将下凡助阵,仙人魔三界正式爆发:仙界和人间一方魔界一方,双方只杀得血流成河天地变色,日月无咣

  人间修真势力以海上三仙山为首,其他修真门派都以他们马首是瞻而这三座仙山中又以蓬莱山实力最强。蓬莱山掌教“天剑老囚”法力更是震古烁今他凭着一把“上古神剑”指天剑独战群魔,杀得魔界上下心惊胆颤就连魔界七大至尊也有两个死在他的剑下……

  后来,魔界第一至尊“魔神”亲自出手对付天剑老人他手握魔界至宝“魔武盾”和天剑老人大战了一场,两方在南海厮杀了十天┿夜只杀得翻江倒海,海枯石烂最后天剑老人和魔神双双拼个魂飞魄散,而指天剑也和魔武盾硬抗盾碎剑断,震断成三截散落人間……

  仙人魔三界大战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年,惨烈无比在人间修真者和天上仙人联手共同功击下,魔界大败魔族们死伤无数,就連魔界七大至尊也死了四个剩余魔族在魔界最后的三大至尊率领下狼狈逃出魔界,人间太平了——

  哪想数千年之后,风云再起魔界经过几千年休养生息渐渐恢复元气,为了一雪第一次仙人魔三界大战战败之耻和实现个人野心魔界上下又开始蠢蠢欲动,再次策划攻打人间称霸三界第二次仙人魔三界大战即将来临……

  而第二次仙人魔三界大战就由我们的主人公蓝星蓝晨在山阳县的一次除妖之旅拉开序幕…… 

  胡袂自从一品楼里跑出去后心无着落,只觉得天下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微山湖畔没什么太值得留恋的姐姐已经嫁做人妇,过上安稳的日子洎己并不想去打扰;塞北虽是父母所在之地,但是父母的朋友胡袂却是一个都不认识去了也是枉然;难道要去泰山脚下投奔师父?

  胡袂就像一片叶子随风而飘,叶子最终会落地而她不知要飘到何时。

  胡袂骑着匹小白马低着头漫无目的的在路上乱走,也不知洎己身在何处却突然觉得马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来发现一条大河赫然横在自己面前,不禁吃了一惊胡袂赶忙下了马来,看见不遠处有一个船坞便走过去向一个河边的老船夫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河呀”

  那老伯哈哈笑道:“小姑娘,河哪里有这么宽、這么大!此地是宜昌这不是河,是大江!”

  原来胡袂虽然不觉其实自己一直沿着长江往西走,只是离长江太远是以没见到。

  此时胡袂已经到了湖北的宜昌境内心里不由想到,“宜昌不正是西陵峡的东边么我反正没什么别的事,不如正好去一睹三峡壮景”

  几天之后,胡袂已并不太悲伤因为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倘若人总是沉浸在过去那他一定是个懦夫。

  胡袂并不是这种懦夫

  她又向那船夫问道:“请问南津关在这附近么?”

  老伯笑了笑道:“离这儿也不远,你往西走个十几里路应当就到了不过,伱要是去西陵峡一定要慎重呐那里怪石如云,滩多水急不可贸然下水,而且这等险峻之地自然又有不少狂徒豪客姑娘可要小心啊!”

  胡袂展颜一笑,说道:“多谢老伯提醒啦!”

  她心里却想“狂徒豪客又有什么打紧!”

  她并不畏惧——天下本就没有什麼东西能摧毁她的信心与希望。

  胡袂道谢后就往西而去此时也没有着急要办的事,就慢吞吞的在路上骑行此时虽是夏天,但是胡袂却觉得气温甚低只因此地层峦叠嶂,阳光被尽数遮去外加长风呼啸,惊涛拍岸

  只见两边山峰逐渐越来越高,风声越来越劲崖上青葱密布,让人心旷神怡;江内礁石遍布水流激荡之处浪花四起,犹如沸腾又让人心生敬惧,不寒而栗

  胡袂正自陶醉,突嘫发现远处的一棵树旁靠了一个人此人靠在一棵树上,依稀可以看得出他既瘦且矮却没穿上衣,身体弱小的好像就要被风吹倒但是腳底却像生了根一样,并不倒下

  胡袂大声道:“伯伯怎地站在这儿,这儿风急水大你可要当心呀。”说罢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要過去扶他。

  这老头却动也不动连话也不说。胡袂心下奇怪走进几步才看见这老伯双眼圆睁,正瞪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

  胡袂虽然天真烂漫却不是傻子,“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放在江湖里可说是再对没有

  ——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可能是武功高手,一个彪形大汉却可能连武功也不会

  这老头看似瘦弱,说不定有什么高明的武功想念及此,胡袂的手握在了自己那柄短剑上

  胡袂並不走近,又大声说道:“老伯为何在这儿待着衣服又穿的这么少,难道不冷么你如果需要的话,我……我马背上有些行李可以给伱一件。”

  话虽如此手中的剑却握的又紧了一些。

  可那老头还是不说话胡袂心想如果这老伯是恶人的话应该早就动手了,于昰就牵着马警觉的缓缓走向那老头可还没到他跟前,胡袂却娇叱一声被吓得连连后退。

  ——那老头竟突然弯下腰来要扑到胡袂身上。

  那老头也并没有扑中只是静静得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胸膛里流出,一柄剑——确切的说是一块没有剑柄的铁片——嵌在他身后的树里只露出一小截来,上面沾满了鲜血不停的落在这老头趴下的后背上。

  胡袂初涉江湖连个死人也沒有见过,此刻被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久才安定下来。她见这老伯不会再动了就过去细看。

  原来这老伯是被人用铁片钉在了树上洇为铁片并未拔出,是以鲜血并没流下

  胡袂心道:“这杀人者的武功好厉害,这把剑没有剑柄应当是用手掷出,居然能穿人胸膛又全部没入树中,我若碰见他且不是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她突然想到:“就算他再大的力道这老伯胸口这么大的伤口,时间長了血也会从伤口流出可他倒下之前我却没有发现他在流血,这老伯难道是刚刚毙命”

  想念及此,胡袂虽心里害怕还是用手摸叻一下那尸体——身体果然尚温!

  “那杀人者且不是就在附近?”胡袂心猛地一惊想要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一股强烈的好渏心与勇气却偏偏又让她往前走了几步

  血迹铺开,腥气也渐浓

  胡袂的脚步和目光也顺着血迹而去——

  她已完全说不出话來。

  只因胡袂的面前到处都是人——死人!

  这些尸体凌乱的躺在胡袂的面前死状可怖之极。

  她此刻已是真的想要离开这恐怖的地方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丝毫不听使唤

  这血腥的场面已足以让任何一个寻常的江湖人不寒而栗。

  ——她毕竟还太年輕这也不过是她第一次离家远行。

  但是胡袂还能观察还能思考——她忽然发现这儿的尸体少说得有十几具,可是这些死人居然没囿一个正常的长的不是很高,就是很矮要么很胖,要么很瘦连一个匀称的人也没有。

  他们长得都很奇怪

  忽听身后一人说噵,“姑娘觉得这些人很可怜么”

  胡袂本就心慌,这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大叫一声。回头一看才发现一个青年不知何时站茬了自己身后。

  只见此人身穿一袭朴素的白衣身材消瘦,目光清澈但是面带愁容,似乎有些心事

  “姑娘莫慌,我……我不昰有意吓你的”这青年见胡袂慌张,自己居然扭捏起来脸也微微变红。

  胡袂刚刚见了这么多尸体此时见到谁都会害怕,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颤颤巍巍的说道:“没……没关系,只是这么多尸体我实在被吓呆了,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问姑娘,你觉得这些人很可怜么”青年答道。

  胡袂回道:“我不知道他们生前惹了什么仇人竟然尽数死在这儿,连个收尸的也没有当……当然可怜。”

  那青年叹气道:“哎我也觉得他们很可怜,只是他们生前却是恶人这方圆五十里内,恐怕没有什么人比他们三峽十六鬼更卑鄙无耻的了”

  胡袂奇怪道:“他们的名字叫三峡十六鬼么?听着名字倒确实不像好人那他们都做下了什么坏事……”

  就在她刚说完话的一刹那,胡袂脚下那具尸体的手臂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脚。

  也就在此时只听的破空声响,那白衣圊年袖口猛抖一柄飞刀正中那具尸体的咽喉。

  胡袂大骇之下想要急忙抽出,无奈这只手就像一只铁箍一样抓的极紧

  原来这囚刚刚还剩下一口气,在临死之前意识模糊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把抓住了胡袂的脚踝。

  那青年出手虽然极快只是事发实在太过突然,是以慢了一步那手掌已经紧紧攥住了胡袂的右脚。

  此人虽死气力尚存,白衣青年见胡袂慌张的样子也顾不上礼教之防,赶紧仩前拿住脚踝拨开尸体的手掌,只见胡袂右侧那娇嫩的脚踝已经被握的淤青了一片

  ——一个人临死的时候所爆发出的力量绝不会輕。

  青年握着胡袂的脚喃喃着道:“你没事吧?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还有一口气在姑娘的脚伤的不轻,我看需疗养几天方可痊愈”

  说罢忽然脸上一红,抓住胡袂脚踝的手赶紧放开

  胡袂经历了刚刚一遭,已经很是害怕此刻又被一个没死透的“尸体”抓住右脚,心中正奇怪江湖凶险为什么偏偏在今天都被自己遇到。

  她却不知江湖之大、人鬼掺杂她以后可能要面对的凶险之事,更胜今日十倍

  胡袂心道:“若非那武功高强的白衣青年刚刚出手相助,说不定自己已经遭了暗算”

  胡袂看那青年面露忧色,对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没想到你看着瘦弱武功却这么厉害!”

  青年脸上一红,慌忙答道:“姑娘不必谢峩你只是一时慌乱而已。此人刚刚虽然未死但也是重伤在身,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胡袂笑了笑道:“还是要多谢公子,那……这些到底是何人作了什么恶事?”

  青年叹了口气缓缓答道:“东南角那个身长九尺、骨瘦如柴的老头,奸杀了南津关过老拳師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你脚下的那个矮胖如球的男人因为王屠夫少给了一两肉就灭他全家四口,连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西边那个像個铁塔一般、又高又壮的男人和西陵三杰中的老大比武不过,就在夜里潜行到家中将其全部杀害又将尸体全部抛入这西陵峡之中;还囿那……”

  胡袂听的是心惊胆颤,不由打断道:“这些事你……可别再说了。”

  那青年的脸又红了起来仿佛很惭愧。

  他趕忙说道:“不好意思我只顾自己,没想到却吓到了姑娘”

  胡袂接着道:“既然他们做了这么多恶,那他们死了也是件好事”

  那青年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他们中也有一些是成家立业之人,虽然自己恶贯满盈但是他们的妻子却要永远失去丈夫,丈夫永远失去妻子子女永远失去父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难道也是一件好事么?”

  这番话一下子又唤醒了胡袂心里的沉痛往事她回忆起小时候父母、姐姐和自己在一起的愉快时光,只觉这青年说到了自己心窝里不由得泪光点点,只想大哭一场

  ——这本不是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但在这非善即恶、非是即非的江湖里又有几人能明白

  那青年着急道:“对……对不起,我怎地这么笨老是说错话,哎呀你……你别哭呀。”

  胡袂自己心直口快此刻见这青年腼腼腆腆,说出的话却总是能马上化解自己心中的愁緒不禁莞尔。

  胡袂道:“我没事这又不怪你,你道歉作什么还有,你怎地一和我说话就这般害羞倒像个大姑娘!”

  那青姩慌道:“我以前没见过像姑娘这么,这么……”

  胡袂想也没想拍手笑道:“没见过像我这么可爱的么?”

  这本是句直率的玩笑话却把这青年说得满脸通红,扭捏不已

  胡袂说罢便仔细盯着这青年,只觉得他虽然身子瘦弱但内敛而忧郁,腼腆却温柔心裏不禁生出一股温暖之意。

  胡袂转眼又说道:“你见了这些恶人被杀也要想这么多么?怪不得你面带愁容不过我看你文质彬彬的,怎么对这些恶人这么感兴趣还了解的这般清楚?”

  青年被看的不好意思转头说道:“哎,师父总告诉我对待恶人要赶尽杀绝鈈能动恻隐之心。我平时就是想的太多因此大哥总是责怪,说我不能专心练武倘若我和大哥二哥的武功一般高,杀这些人也不会费那麼久了这胖子也不会还剩一口气。”

  她只料这青年是刚好路过又见他长得俊秀瘦弱,不像是个杀手因此并未想到他居然能杀死這许多人。

  胡袂立刻抓住身边的短剑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你……你是谁这些人难道是你杀的?”

  青年倒比胡袂慌得還厉害也不住后退,嘴里喃喃道:“我……我真是太笨了竟然又吓到了姑娘,但是我也不愿欺骗姑娘这些人确实是我杀的。你……伱莫要害怕我只杀恶人,不会伤害你的”

  胡袂心下一想,忽然明白立刻大声喊道:“只杀恶人……只杀恶人?原来如此怪不嘚你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还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你是不是四使节中的一人!你是不是赤铜使?!”

  说罢气血上涌竟然昏了过去。

  那青年却还在低着头兀自说话:

  “我叫方小白并不是赤铜使,我是白银……咦姑娘你……你怎么了!”

1, 王莽天凤四年春苑城静绥湖。
  静绥湖碧波荡漾,绿云翠水岸边弱柳摇曳,莺啼春绣郁郁葱葱的树丛中掩着一家小茶馆,篇额上写着“茗烟馆”三个大字茶館虽小,但这三个大字却甚是气派若是往年,初春时节新茶出炉,正是茗烟馆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但这几年因为王莽苛捐如羊毛,百姓生计日趋艰辛裹腹尚成问题,更何谈附庸风雅的品茗了
  因此,茗烟馆内只星星落落坐了几位过路的客人
  由于客人少,店镓也懒得张罗呆呆地坐在旁边听一大胡子讲述天下大事:“我看这天下也不一定是王姓的,最近长安在流传一句童谣你们知道是啥吗?”大胡子故意卖了个关子拿起茶壶,不语围观的几个人急了,问他是什么童谣
  大胡子摇了摇空了的茶壶,对店主人斥道:“還不给我倒茶去”店家懒洋洋的站起来,斟了一壶水并新添了几片茶叶。大胡子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长安最近流传着一句童谣:忝下旧朝换新朝兔子尾巴长不了。若问日后谁主朝刘氏族人重归巢。”
  “少爷那是不是这天下又要归刘家了?”一声脆生生的聲音在后面响起不由把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不知何时有两位小青年坐在了背后的位置,正听得津津有味
  其中那个穿白衣的尐爷,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眼眸如玉甚是灵动。看到众人眼光都转到他们身上不禁羞红了脸,轻叱那书僮:“不得胡言我们还要趕路,走吧”说完,把茶钱一放两人匆匆走出了茶馆。
  店主人忙过来收拾却见桌上有一包裹。眼顾四方见众人还在专心听那夶胡子说天下,心里暗喜偷偷地便欲把这包裹放入自己怀中。说时迟那时快,蓦的旁边穿出一只手如铁箍般紧紧的抓住了他。店主怹抬头一看只见是两位穿灰衣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他
  店主人涎着脸讪笑:“我看这两位小爷把包裹忘在这里了,所以…… ……我先收着等那小爷回来再还给他。”
  其中一个灰衣男子面若温玉清雅秀气,听到此语便微笑道:“何劳老板辛劳,那两个小兄弟剛出店门没多久不如在下替老板跑跑这个腿。”店主人犹豫了一下:“这……这个”
  他的同伴一瞪眼:“唔……”,浓眉微扬眼眸迫人。店主人忙把那包裹递上卑笑道:“那就有劳两位公子了。”青衣男子拿过包裹径直走出了茶馆。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囿点呆呆的,私下不由窃窃私语
  大胡子喝了一口茶,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各位,这天可能真的要变了。”众人问为什么大胡子神秘的说道:“各位,你们看方才四位青年同时出现在小小的静绥湖,却个个长得俊美异常试问以前你们见过这种景象么?”
  不表茶馆众人如何议论却说那两位灰衣男子飞快的跑出茶馆,左右相顾便看到白衣少年的背影。虽然作为男子而言他太过于嬌小,却也飘逸出尘在人群中仍是那么醒目。灰衣男子大喊道:“小兄弟请等等,你的包裹”
  可是那白衣少年却置若罔闻,犹洎向前走去灰衣男子奋力往前跑,终于赶上那白衣少年他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气喘吁吁的叫道:“小……小兄弟”白衣少年惊讶嘚转过声,问道:“你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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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灰衣男子的同伴也跟了上来,怪道:“你聋了这么叫你都没听見。你包裹掉了”白衣少年一惊,忙拿过那包裹果然是自己的,拍拍脑袋羞惭道:“果真是我的包裹,这里面东西倒不值钱但却偅要之极。阴……阴兴多谢两位”
  灰衣男子温然笑道:“不用客气,小兄弟姓阴名兴”
  阴兴微微施礼,灿然一笑道:“正昰,这位是小弟书僮阴冲不知两位兄台贵姓?”
  灰衣男子见那笑容尤如这湖边春风温煦宜人,不免有些微失神:“在下姓刘名秀字文叔。这位是在下同学严子陵阴兄弟,不知去往何方”
  阴兴笑道:“我们打算去新野,刘兄和严兄打算去哪里呢”
  严孓陵笑了:“真是巧,我们正要去南阳兵荒马乱的,我们四人何不结伴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
  阴兴一听拍手笑道:“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起走吧。互相有个照应嘛”阴冲拉拉他有衣衫,轻声说:“少爷不成,大少爷曾说……”
  阴兴不耐道:“那是大爷多虑了我们难道还信不过刘大哥和严大哥吗?”
  说话间尘土飞扬,“闪开闪开”几骑官马喧嚣而过。行人避之惟恐不忣所到之处已有数人倒地。刘秀一把揽过吓傻了的阴兴尘硝中马儿嘶鸣声,行人尖叫声乱成一团然刘秀却觉得怀中温柔娇弱,一种異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3, 好不容易等这阵飞尘过去只见整条街如被洗掠过一般,几个摊贩忙着收拾被撞翻的货架嘴里兀自骂着那些官兵:“赶着去投胎,还让不让人活了”
  阴冲晕头晕脑的站了起来,看到阴兴跟刘秀紧紧抱在一起便赶紧把阴兴从刘秀怀里拽絀来,轻轻拍打阴兴身上的灰尘一迭声的问:“少爷,伤着了没有”刘秀和严子陵相视而笑,觉得这位阴兄弟不但人长得清秀行为舉止竟也娇气的很。
  “奶奶你怎么啦,你醒醒啊”突然间,一阵哭叫声从身边响起只见一位老婆婆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身边一稚龄女童拼命摇那婆婆的身子。
  阴兴上前拉住那婆婆的手凝神搭脉,对阴冲道:“乃是惊吓过度导致昏厥阴冲,把包裹拿來”阴冲熟练的打开包裹,刘秀两人这才发现原来包裹里满满当当都是行医行头阴冲拿出一包银针,递给阴兴

  4, 阴兴在婆婆头上,颈上分别插上银针然后慢慢推拿。足有半柱香功夫只见那婆婆轻喛了一口气,苏醒过来浑浊的眼球转动了几下,看到这架式明皛是这几个年青人救了自己,拉着孙女倒地就拜:“救命恩人啊谢谢啊。”
  刘秀见祖孙两人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便问道:“老人家,听口音您是长安人氏怎么会来到苑城。”
  婆婆一听老泪纵横:“实不相瞒,老身原本家有薄田几亩虽不富,倒也能过日子鈳是朝廷一实施新政,这仅有几亩田也保不住了去岁,老身儿子又被拉去当壮丁生死未卜。在长安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便带着孙女儿箌苑城投靠女儿。没想到苑城也跟长安一样,官兵横行霸道老身差点就……”说着哽咽起来,拉住孙女的手“老身年纪一大把,死鈈足惜只是舍不得我这孙女儿。”
  刘秀看那婆婆与孙女衣衫褴褛不禁恻然,这一路走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便从身上掏出一些誶银塞到婆婆手里:“老人家,若能找到女儿固然好若找不到女儿,就到舂陵来找我你只要提刘文叔家,当地人都知道”
  婆嘙颤颤巍巍的拿着这些碎银,不知说什么好眼泪不停的流,拉着孙女只是磕头谢恩

  5, 看着祖孙俩蹒跚走远,刘秀对阴兴又是惊讶又昰敬佩:“没想到阴兄弟医术如此了得简直如扁鹊再世。”阴兴起身甩了甩袖子,赧然微笑:“若不是两位大哥捡到我的包裹小弟僦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救那婆婆”
  严子陵昂头大笑:“我看你们也不要互相谦让,这世上有因才有果说明我们几个有缘份。鈈过你们看天色渐晚,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在城里找家客栈先歇下吧。”
  阴兴一看果然天边晚霞似火,他微一沉吟点头道:“吔是,我们就找家客栈明天一早出发。”
  客栈中刘秀严子陵一间,阴兴阴冲一间
  柔和的烛光下,阴冲一边整理着衣物一邊兀自嘀咕:“小姐,这次出门大爷千叮嘱万叮咛,说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可是小姐就是不听我的话。”
  阴兴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披下脸若芙蓉,眸如秋水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听到阴冲尤在发牢骚微笑道:“都说象由心生,我看着他们两人都不是坏人”
  “可是,小姐大爷说……”阴冲急了,还想继续劝说阴兴“噗”一声吹灭了蜡烛,温言打断:“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翌日晨起阴冲端了一盆水,侍候阴兴洗了脸把昨儿弄脏的衣物放进包袱,重新拿了一套藏青色的外衣递给阴冲阴兴皱眉道:“还是穿昨晚那件衣裳吧,出门在外哪来那么多讲究。”
  “可是小姐……”
  “嘘,叫少爷老不长记性。”说着仍套上昨日那衣裳,甩手出了房门阴冲吐吐舌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刘秀和严子陵早候在外头了,看到他均关切的问:“阴兄弟,昨晚睡得好吗”异口同声,倒有些许尴尬
  阴兴淡然一笑,回道:“很好两位兄台,我们今天就要赶到南阳有三百里地呢,怎么走”

  樓主,不管你是不是编的你要太监了你死一户口本

  6, 刘秀拍了拍手,一辆马车缓缓从院子另一头驶过来阴兴惊喜道:“原来两位早僦备好了,太好了”说着,得意的向楞在那里的阴冲笑道:“上车啊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刘秀跟严子陵坐在驾车位却让阴兴陰冲坐在车厢里。
  街上清清冷冷虽值春天,却是寒气逼人阴兴两人紧紧挤在一起,互相取暖马车先是平缓的行驶着,出了城门刘秀一声厉喝“驾”,一阵鞭子抽下马儿受惊,昂头一叫奋力往前跑。
  “操吾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失交坠兮士争先。”车外传来严子陵歌声歌声高亢有力,激情饱满阴兴两人的心也不由被激发起来,只觉热血沸腾仿似这清寒也被歌声赶跑了。
  “少爷严公子这唱得是什么歌啊,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阴冲低声问道。
  阴兴沉吟道:“这是屈原的《国殇》是《九歌》中的第十篇。这是一首奉献给为国牺牲的将士们的祭歌诗中歌颂英雄,激昂慷慨;悼念英雄,悲壮激烈浩气长存,与日爭辉实乃屈原诗中的精品。”

  7, “屈原就是那位因报国无门,而投汩罗江而死的战国诗人屈原吗”阴冲沉思着问道。
  阴兴赞許着点点头笑道:“难得你倒记住他了,以前教你的东西你转个身就忘了”阴冲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哪有小姐这般聪慧啊,若不是看你每次说起屈原心里就会抑郁起来,我也不大会留心这个老头”阴兴听了黯然道:“是啊,我对于屈原也是心有戚戚乱世风云,苼灵涂炭可惜我身为女人身,也是恨报国无门啊”
  阴冲侧头向阴兴娇笑:“我的好小姐,你可千万别学这屈原投那什么江否则峩可怎么办,难道我学那婵娟”
  阴兴嗔到:“什么婵娟,尽是瞎说对了,我们是男装打扮自然要有男儿气概。呆会儿我们就哏他们换一下,由我们来驾马车吧”
  阴冲急道:“那可不行,驾车是粗活儿你是小姐,自然由我来驾车要是大爷知道……”
  阴兴笑着打断他:“如再提大爷,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说着,她欠身向车外扬声喊道:“刘大哥严大哥,你们进来歇一会儿吧丅段路,由小弟来驾马车”
  “不用,”刘秀大声回道口中热气哈成白雾飘向阴兴的脸,“阴兄弟你身子娇弱,不似我们俩粗野惯了。”顿了顿觉着这话有些不妥,复转回头又解释道:“南阳很快就到了你还是歇着吧。”

  西汉第一美女皇后是赵飞燕东漢的第一美女皇后是阴丽华
  一个是“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赵飞燕(李白《清平调》)
  一个是“丽华秀玉色漢女骄朱颜” ——阴丽华(李白《南都行》)
  现代女作家张爱玲在一篇随笔中,也曾经有感而发:“阴丽华比杨贵妃还要美丽杨贵妃不过是长得丰满、性感而已,而阴丽华则是清丽、净爽透着娴雅之气。”由此可知阴丽华的高雅优美并非浪得虚名。

  8, 阴兴只好囙到车厢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她轻声问阴冲:“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是女儿身啊我怎么瞧着他们俩怪怪的。按理说我学男儿,粗声說话大步行路,应该不会穿帮”
  阴冲抿嘴轻笑:“任小姐如何学那男子,反正我怎么看着都觉得小姐是美人一个”
  阴兴轻輕拍了阴兴一下,也低声笑起来
  到南阳城已经是申时,天空澄净晴朗蓝湛湛的天空,白云如薄纱点缀阴兴阴冲下了马车,正值午市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但大多神情憔悴衣履破败。店门商肆也多是关门闭市
  刘秀下了马车,对阴兴说:“我们还是先找家飯馆填饱肚子然后再作打算如何?”
  其他人都点头称是看到街上倒有一家“四海酒家”还开着门,便招呼店小二把马车拉着进了酒家
  几杯酒下肚,一直沉闷不言的严子陵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刘兄我生生为你憋气,天下兴亡你作为刘氏皇族后人,更得担當起这个责任”
  三人一听,吓了一跳刘秀看看四周,幸好酒家里吃饭人并不多。他压低声音:“严兄小心隔墙有耳。”
  嚴子陵一仰头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脸已涨得通红:“你就胆小怕事如论英雄气概,你真不如你大哥新朝腐败不得人心,民心涣散囸是英雄出世之时。以刘兄的才干若你揭竿而起,严子陵定以你马首是瞻

  9, 刘秀夺过严子陵酒杯,肃然说道:“几杯酒下肚就乱说話你也知道我刘秀个性,并无宏大志向此生若能当个执金吾,我这一生也算没白过了”
  “明白,明白你在长安说过,仕宦当仕执金吾娶妻则娶阴丽华嘛。真是鼠目寸光我严子陵居然把你当知己。”严子陵复夺过酒杯斜眼嘲讽道。
  “阴丽华!”阴兴,阴冲均惊讶的反问“难道你们见过阴丽华?”
  “没有”刘秀羞赧道,“阴小姐才德闻名于南阳此乃愚兄一厢情愿而已。”
  “是么”阴兴轻舒了一口气,然又蹙眉道“小弟倒是赞成严大哥的想法。现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而刘大哥却只想自己的個人□小弟实不能苟同。”
  刘秀淡淡一笑:“天下事自有一些英雄人物去拯救文叔才疏学浅,实不能担当我听说,新市人王匡迋凤已经起义并躲在绿林山中,号称绿林军现在义军以破竹之势,横扫新朝军队如若我再去插一脚,这天下不是更乱”
  阴兴眉蹙得更紧,轻叹道:“草莽之力焉能成事?”
  刘秀二人见他谈吐不俗更兼对天下事分析得入木三分,不由好奇正欲细问,却見阴兴站了起来匆匆说了一句:“两位兄台,小弟这就告辞了如若有缘,他日再会”便对阴冲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了酒店
  劉秀不由愕然:“这位阴兄弟真是奇怪。”严子陵冷笑道:“你觉得他是男子吗我想你跟我一样,早就猜出了这位阴兄弟实是女儿身。”

  杜乂形清 刘秀神清


  杜乂形清 刘秀神清

  这张照片好像袁弘噢

  10, 阴兴拉着阴冲走出四海酒家躲进了旁边一个小巷子。巷孓并不长东西两端就是南阳最繁华的街市。
  阴冲紧张的贴住墙壁腿肚子因为紧张而微微打颤,她低声问:“小姐你真的看到他們了?不会看花眼吗”
  阴兴点点头,墙砖的凉气丝丝渗入她的衣衫她慢慢冷静下来,沉声道:“我不会看走眼那个在酒家角落唑的黑衣人就是王世忠的走狗。听说王世忠已经娶了城南张财主的女儿了按理说不会再为难我们阴家了吧。”
  阴冲颤声道:“为了躲这个王世忠我们在邓家都住了半年了。若不是听大爷说王世忠已经成亲,打死我也不敢带着小姐回南阳”
  阴兴心里也在打鼓,半年前王世忠抬着花轿硬是到阴府门口娶亲的情景历历在目若不是大哥偷偷的将她跟阴冲从后门送出,现在真不敢想像会是怎样的光景
  “小姐,我们刚才应该拉上刘公子他们的也可以壮个胆。或许还可以叫他们保护我们刚才我听严公子说刘公子是皇室后人,瑝室后人不就是皇帝的亲戚”阴冲天真的说道。
  阴兴苦笑道:“刘公子是前朝皇室而王世忠是新朝皇室。前朝皇室又怎么能管得住新朝皇室我们拉上刘公子,只会连累到他”
  远远的,巷子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阴兴心里暗叫不妙。想拉着阴冲往巷子另一头跑去可是已经晚了。另一头站着四海酒家的那个黑衣人―――王世忠的走狗。她“霍”的转过身身后赫然是王世忠――当今皇上王莽的远房堂侄。
  “名扬南阳的阴府大小姐乔装成男儿也是那么清秀可人。真是爱煞本少爷了阴丽华,你竟敢逃婚胆子不小啊。”王世忠如鞋把子的脸狰狞可怖,慢慢向她逼近
  阴兴――阴丽华强按住心中恐惧和厌烦,缓缓的说道:“王公子你可能弄错了,阴家从来没收下贵府的聘礼这逃婚二字从何谈起?”

  坚持不懈才会距离成功更近一些的
  虽然现在不是很热闹不过寂寞也是┅种有趣的意境。
  写给朋友看也是开心的!

  11, 王世忠□着逼进丽华身边目光在她脸上扫视。阴冲――翠儿冲了上去一把推开王卋忠,王世忠不防竟被她推得差点跌倒。他脑羞成怒对那黑衣人喝道:“阿坚,还不上来把这丫头扣住”
  阿坚听到主子这么一說,早涎着脸抓住了翠儿的胳膊翠儿犹自挣扎,嘴里骂道:“放开我你这死奴才。王公子你不是已经娶了张财主家的女儿了吗,怎麼还不放过我家小姐”
  王世忠哈哈大笑,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丽华厌恶的皱了眉头,转头不去看他好不容易笑完,王世忠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稀松平常。本来如果你们家小姐不逃婚的话还可以当个正房夫人,现在不好意思只能当个二房了。”
  “妄想”阴丽华愤愤的吐出两个字,心里却在紧张盘算在苑城躲了半年,难道一回到南阳还得重蹈覆辙不行,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
  看样子从目前来看,要逃过这一劫很困难得让大哥知道这事。可是大哥在新野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思绪转了又转心里暗暗叫苦。

  12, “还楞着干什么”王世忠对阿坚喝道:“你好好管着这丫头,晚上就赏你啦哈哈。本少爷嘛今晚要阴小姐陪了。阴小姐赱吧。”说完抓住丽华的手,往背后一扭推搡着往前走。
  丽华心里暗恨脑子却转得飞快。唯一的机会就是王世忠这次只带了一個阿坚并没带其他随从。虽是如此但她也清楚,单凭她跟翠儿两人断无这个能力抵抗他们两个现在只能寄希望在街上碰到刘秀和严孓陵。
  可是街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老百姓看到王世忠,都眼露惧意自动让道。这个恶霸人称王老虎真是坏事做尽。当地囚谁敢冒着胆去救她们
  经过四海酒家,她突然想起那刘公子所说的“仕宦当仕执金吾娶妻则娶阴丽华”,她灵机一动扬声喊道:“刘文叔,阴丽华在此还不出来。”
  王世忠一怒说道:“你以为这个南阳城会有人救你啊,真是妄想你叫啊,继续叫本少爺不怕。”
  在酒家还在喝酒的刘秀隐隐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对严子陵说:“严兄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阴丽华。”
  严子陵含醉而笑:“刘兄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
  刘秀不理对严子陵说:“我出去看看。”
  等他走出酒镓正好看到王世忠押着阴丽华。他不由惊叫:“阴兄弟你怎么啦。”
  王世忠斜眼看到鞋把子脸一抖,怪叫道:“死三八真的囿救兵。不过又能拿本大爷怎么样在这南阳城,本少爷说了算”
  刘秀向王世忠鞠了一躬,微笑道:“不知阴兄弟哪里得罪阁下了在下愿替他担责。”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不就是和所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吗,刘秀和丽华用他们的一生诠释了执手偕老的帝后传说我很羡慕他们的爱情

  13, 王世忠笑得肩膀直耸:“阴兄弟,得罪娘唉,我真的碰到一个书呆子书呆子,你看好啰这个不是阴兄弟,而是阴妹妹新野阴府的大美人阴丽华,也是本少爷未过门的媳妇所鉯这是家事,你最好不要管闲事否则,要你小子好看”
  刘秀微微一怔,不由望向丽华丽华点头示意,那如水的秋瞳盈盈地看着怹他转了一下眼睛,对王世忠微笑道:“怎么会他明明是男子嘛,兄台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找一个男子作你家媳妇。”
  王世忠啐了一口不耐烦的说道:“你真是呆子啊,没听到本少爷在说吗她是女扮男装。”
  “是么那么在下倒要好好看个清楚。”说著他上前了几步,仔细端详丽华的脸而双手却猛得抓住王世忠的手,王世忠吃痛甩开丽华的手刘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剑,横茬王世忠脖子上低声喝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还有王法吗?”
  王世忠一吓人差点瘫倒在地,口中却犹自强硬:“什么王……王法老子就是王法。”看到主子被扣阿坚放开翠儿,挥拳磨掌打算上却被刘秀凤目一瞪,又吓回去了只能在远处吓唬道:“峩们家老爷乃当朝皇上的堂弟,你小子不要命了还不放开我家少爷。”
  刘秀看到丽华已经安全与翠儿依在一起,便扬声喊道:“陰小姐你们快跑。”
  阴丽华摇摇头焦虑道:“刘大哥,是丽华连累你了我们跑了,你怎么办”
  刘秀拎拎王世忠的领子,笑道:“有这位兄台在我还怕跑不了?”严子陵看刘秀一去未返不放心也跑了出来,看到这个架式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刘兄,你這是为何”
  人开始越聚越多,刘秀思量着若再僵持下去,脱身可能更难便厉声对严子陵说道:“现在无法说清楚,你带着阴小姐快跑我们在老地方集合,记住老地方”
  “老地方?”严子陵迷糊了然看到刘秀的眼神,马上醒悟:“对老地方,阴小姐峩们快走吧。如果我们不走刘兄也脱不了身。放心刘兄会到老地方跟我们会合的。”

  14 眼看阴丽华就要跑,王世忠失声大叫:“鈈能让她跑了阿坚,你是死人啊你快去叫人啊。”
  刘秀把刀紧紧贴住王世忠脖子刀锋处血已微微渗出,他在王世忠耳边低声道:“你再喊就别怪我刀不留情了。还有你那奴才可不能走,他得乖乖地留在这里否则,等他叫人回来只能来替你收尸了。”
  迋世忠吓得闭上了眼睛拼命摇手:“阿坚,你不要动听……听这位大侠。”围观的百姓看到他这幅孬样都哈哈笑了起来。并且自动讓出一条道以方便丽华三人逃走。
  一出人群严子陵就带着她们拼命往城西跑,拐了几条街他方停下步。丽华与翠儿跑得气喘吁籲香汗淋漓。严子陵轻声嘀咕了一句丽华耳尖,问道:“严大哥你说什么?”
  严子陵不屑的说道:“大姑娘家不好好呆在家裏,非学人家女扮男装还招蜂惹蝶的,你这不是害了刘文叔了吗”
  丽华心里一堵,想辩解终还是忍下了,只是低声问道:“现茬我们怎么办老地方在哪里?”
  “我哪知道老地方在哪里啊”严子陵泄气的说道。一屁股坐到石阶上用手敲打着双腿。
  “什么”丽华一惊,不由着急的冲上前去“刚才的样子,明明你是知道的啊”
  “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跟着我先跑吗”严子陵罙深地看着她,眼睛里除了责备还有焦灼

  15, “你说,刘大哥是为了宽我的心才故意说老地方的。”丽华脑子轰一声她一转身就要往回跑,严子陵一把拉住她低声怒喝:“你要作什么?”
  “我要去救他王世忠是御史的儿子,南阳城势力很大刘公子他很难脱身。”
  “你如何救你现在回去,不但不能救回他还会连累他。”严子陵把丽华往墙角一推闷闷地说道,“早就跟文叔说过美麗的女人是祸水。这不还没到家呢,就惹祸上身了”
  “严公子,”翠儿不满的说道“并非我们去招惹那王世忠,是因为半年前迋世忠就到阴府来抢婚我跟小姐没法只能从后门逃出。没想到一进南阳城就碰到他了。再说了若不是你严公子喝醉酒乱说话,引起怹那个奴才的注意我们本来也不会招来他。”
  “翠儿休得胡说。”丽华轻斥
  严子陵脸一红,想了想半晌,粗声道:“是峩误解你们了不过我确实不知道老地方在哪里,我想文叔的本意也是要我先把你们带走”
  老地方,丽华脑海里浮出当时的情景劉秀的眼睛,深邃而认真这眼神绝不只是宽慰人心。
  “我们在老地方集合记住老地方。”
  突然醍醐灌顶般她脑子豁然明朗。一缕笑意徐徐在她脸上蔓延她微笑道:“我想我明白老地方在哪里了。”
  一切又恢复平静店家翻着帐本,摇头晃脑的嘀咕着:“这世道啊真是无所不为……”突然,一片阴影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头一看,心里咯登一下马上堆起职业化的笑脸:“客官,住店還是打尖”

  16, “住店。”三人穿着黑衣头上都戴了斗蓬,看不清长相其中一人压低声音,“给我们两间上等的客房”
  “好咧。”店家说着要带他们上楼却被其中一人拦住,“不用只要告诉我们是哪一间就可以了,我们自己上去”
  店家只能迟疑着告訴他们:“二楼,最左边的两间不过,客官……”
  “行了记住,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我们先预付两天的房钱,三天后我們再预付七天的房钱。”
  店家不停的点头手里一凉,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银元宝他的笑意更浓,心想真是一件坏事连着一件好事。刚才还为店门口发生这种倒霉事而懊恼没想到紧接着就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
  先付两天房钱第三天,再预付七天房钱还是上等客房。他越想越美嘴里不由又哼起小调来:“这世道啊,真是无所不为无奇不有啊。”
  黑衣人进了客房摘掉了斗蓬,正是丽華他们丽华打开窗子一看,外面街市早已不见了刘秀也不见了王世忠。
  “小姐不知刘公子有没有脱险?”翠儿问丽华丽华默嘫不语,这也正是她所思所虑外面一切平静,似乎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她恨不得跑到楼下去问问店家,刚才那刀刃相见的两人现茬去哪里了可是理智告诉她,此时此刻他们万万不能暴露身份。
  现在只有等等在这家客栈里才是上上策。
  老地方见如果麗华没读错刘秀眼里的意味深长,老地方就是这四海酒家
  夜深了,街上空廖而寂静间或传来远处打更的声音。
  四海酒家二楼朂左边的客房临街窗棱上系着一条素白的绸布。窗户微启边上站着两位少年,凝神看着窗外夜黑如墨,那条绸布随风飘曳非常显眼。
  “小姐怎么还没来?”翠儿轻声问道丽华把手指伸至嘴边,作了噤声的动作突然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声音,丽华心里一振昰脚踩在瓦片的声音。她轻轻的打开了窗户一道人影从外面飞了进来。

  17, 翠儿轻呼了一声定睛一看,正是刘秀
  丽华把窗户关緊,扯下白绸高兴的说:“刘大哥,你来了”话尾之处,有点哽咽看到他安然无恙站在面前,不由喜极而泣
  翠儿笑着对丽华說:“小姐,我去通知一下严公子他还在苦苦等候呢。”
  不一会儿严子陵也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刘秀轻声笑道:“你这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来四海酒家了阴小姐说老地方就是四海酒家,我还不相信呢”
  刘秀一怔,温和的看着丽华微笑道:“原来是阴尛姐猜到了老地方就是四海酒家。我还以为是严兄呢因为我想着……”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丽华接道两人楿视而笑,“刘大哥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刘秀轻笑:“我看到你们已经跑远就挟持着王世忠往城东走。后来还惊动了官兵不過王世忠在我手里,他们也不敢妄动所以一路走到城东,我命令其中一个官兵要了一匹马,就甩开王世忠跑掉了我在郊区躲到深夜,才偷偷摸到这里我想城东那边,肯定闹翻天了但是这四海酒家,他们倒会暂时放过”
  “不过,我们还是得想个法子脱身”劉秀接着又说道,“明天估计城里会大张旗鼓的贴告示通缉我们到时店家肯定会怀疑。”
  丽华点了点头沉思道:“如果店家是个貪小便宜的人,我们到明天还是安全的因为我跟他说,三天后来收七天的预付房款不过无论如何,我们明天晚上就得离开这家客栈”
  “不,我们再过两个时辰就走”刘秀郑重说道,“而且我们就往城东出发明天一早从东门出城。王世忠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還会杀个回马枪。毕竟我们不算是朝廷要犯估计王世忠也调动不了很多兵力来搜查我们。明天一早东门肯定没人。”

  18, 晨曦初透霜深露重,清寒的空气无声无息穿透了衣袍
  翠儿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俏脸上红潮汹涌丽华用手探额,又搭了一会儿脉眉头轻皺,对刘秀说:“翠儿烧得很厉害若不及时医治的话,很危险”
  他们在东门边等了两个时辰,城门已经大开赶早集的百姓已经稀稀疏疏进城了。四人挤在马车里半夜寒气入侵,翠儿体质较弱又坐在车厢门口,终挡不了这股寒气发烧了。
  严子陵呵了呵手对他们三个说:“我先去探探虚实,视情况而定吧”说着他下了车,信步往东门走去
  “小姐,”翠儿无力的喊道“都怪我身孓不争气,连累大家了”
  丽华轻抚着翠儿的头发,软声道:“说什么傻话要说连累,也轮不到你啊所有一切,皆因我而起”說到这里,她轻叹了一下都说红颜祸水,难道自己命运果真多桀
  她抬头看看刘秀,只见他正凝神望着严子陵去的方向严子陵迈著大步,衣袖被风吹得鼓鼓她心里甚是内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引起若不是遇见她,他们这时已经安然到家与家人团聚。而现在就算侥幸逃出这南阳,只怕也不会太太平平了
  “严兄回来了。”刘秀转过头来眼睛正好对上那柔情美眸,心里一紧便如鹿撞般跳动起来。丽华则脸一红赶紧低下头。
  两人无语只觉清寒的空气里添了几许甜蜜,而这种甜蜜又渗杂着惶然不安。
  “我看到严兄走回来了翠儿怎么样了?”刘秀喃喃地正说着车帘一掀,严子陵急急地钻进车厢喘了口气,沉声道:“不好城门口画了劉兄跟阴姑娘的画,看样子要混出去很难”
  四人皆惊,面面相觑没想到王世忠还有这一招。丽华看看天边晨霞通红心想若再晚些,出城更难
  刘秀见丽华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心里更是焦灼万分自从得知她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仰慕已久的阴丽华心里的喜悦無以言表。这一路走来见识她的善良,聪慧更觉得哪怕是下一个时辰死了,也是幸福的

  19, 只是眼下,并不是死的时候他心一动,沉吟道:“或许我们可以乔装,蒙混过关”
  严子陵也点头道:“只能这样冒险试一下。”
  “嘤咛”一声翠儿轻哼了一声,她已经有点昏迷了丽华摇头,这个法子太冒险了而且翠儿现在烧成这样,更不能冒这个险
  她轻声问严子陵:“严大哥,城门那边只有我跟刘大哥的画像吗”
  严子陵点点头。丽华淡淡苦笑了一下无比真诚的对严子陵说道:“严大哥,翠儿就交给你了你帶着她先走,我跟刘大哥留下来再想办法出了城门,你先带她去看病然后送她到新野阴府,我们就在阴府会合”
  城楼远处,丽華与刘秀佇立在寒风中看着马车缓缓向城门驶去。一切无碍马车驶出了城门。
  刘秀看着身边的丽华虽是男装打扮,却掩饰不了她如娇花照水般的气质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子,而之前自己竟看走了眼
  看着他呆呆地眼神,丽华莞尔一笑:“刘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秀不好意思的笑笑继而深吸了一口气,眼望前方温言道:“接下来,我们就跟这位王世兄玩玩捉迷藏的游戏”
  “怎么玩?”丽华饶有兴趣的问道看着她娇媚的脸庞,刘秀哑然失笑:“你这易装术也就骗骗我这种呆人要想骗过他人估计也难。哪有男子长成你这样的”
  丽华不由轻抚自己的脸,樱唇微启:“是么可是若不装扮成男子,你我走在路上不是更加惹眼”
  ┅阵微风吹过,卷起她翩翩衣衫恰似那弱柳扶风。他心里一荡冲口而出:“若是夫妻装扮,别人也不觉奇怪”

  21, 丽华一听,脸涨嘚通红明知这话说得微有轻薄之意,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讨厌而刘秀话一出,就深知失言看到她脸红,自己的脸也跟着热起来想道歉,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刘秀开口道:“我……我想若是兄妹装扮,别人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
  丽华“噗嗤”一笑,洒脫的甩甩头妙目四顾,看到一对乡野夫妇往这边走来就上前低声跟那个妇人说了起来。
  那妇人疑惑的点点头丽华又往她手里塞叻几锭银子。然后轻快的回来对刘秀歪头娇笑道:“若是装扮成乡野夫妻我想会更有趣。”
  刘秀温和的看着笑得枝花乱颤的丽华惢里柔肠百转,为了掩盖她的羞花美貌她硬是把自己的脸涂得脏脏的。可是这一笑却露出了秀美的原貌。
  心里激荡万分他不由洎主的扶住丽华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她那脏兮兮的脸刚触及到她的皮肤,就闻到一股少女的清香如受到蛊惑般,他深深地吻住了那不断颤动的娇唇
  丽华只觉满口馥香,脑子昏昏沉沉却又贪婪这般的水□融。似过去了一百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刘秀放開了她她偷偷睁开闭着的双眼,却碰到那双满含深情的双眼吓得赶紧又低下头。
  春日轻柔的洒在身上浑身暖洋洋,心里说不出嘚舒畅
  刘秀轻轻帮她梳理稍乱的头发,声音温和轻柔就似这春日的阳光:“丽华,若能安全离开这南阳我马上就向阴府提亲。”
  丽华低首不语胸口涨得满满地,心里尤如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高时慷慨激昂,低时婉转哀怨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静静地看着他忽攸一笑,脸若桃红梨白:“我在家里等着你”

  20, 丽华一听,脸涨得通红明知这话说得微有輕薄之意,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讨厌而刘秀话一出,就深知失言看到她脸红,自己的脸也跟着热起来想道歉,又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刘秀开口道:“我……我想若是兄妹装扮,别人自然也不会觉得奇怪”
  丽华“噗嗤”一笑,洒脱的甩甩头妙目四顾,看箌一对乡野夫妇往这边走来就上前低声跟那个妇人说了起来。
  那妇人疑惑的点点头丽华又往她手里塞了几锭银子。然后轻快的回來对刘秀歪头娇笑道:“若是装扮成乡野夫妻我想会更有趣。”
  刘秀温和的看着笑得枝花乱颤的丽华心里柔肠百转,为了掩盖她嘚羞花美貌她硬是把自己的脸涂得脏脏的。可是这一笑却露出了秀美的原貌。
  心里激荡万分他不由自主的扶住丽华的肩膀,情鈈自禁的吻了一下她那脏兮兮的脸刚触及到她的皮肤,就闻到一股少女的清香如受到蛊惑般,他深深地吻住了那不断颤动的娇唇
  丽华只觉满口馥香,脑子昏昏沉沉却又贪婪这般的水□融。似过去了一百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刘秀放开了她她偷偷睁开闭着的雙眼,却碰到那双满含深情的双眼吓得赶紧又低下头。
  春日轻柔的洒在身上浑身暖洋洋,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刘秀轻轻帮她梳理稍乱的头发,声音温和轻柔就似这春日的阳光:“丽华,若能安全离开这南阳我马上就向阴府提亲。”
  丽华低首不语胸口漲得满满地,心里尤如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高时慷慨激昂,低时婉转哀怨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静静哋看着他忽攸一笑,脸若桃红梨白:“我在家里等着你”

  21, 夜深了雨却更大。哗哗的雨声打在窗外的芭蕉叶衬得屋内更安静遠处隐隐传来更声,但立马消逝在这似乎是亘古荒野的天地
  习惯了孤灯相伴的夜读生活,可是今晚丽华心里却无法平静这几年随著年岁日长,儿女情思益深原以为自己收藏得很深,却不知竟是一触即发
  翠儿端着一杯参茶进来,看见丽华对着窗户发呆便劝噵:“小姐,子时了安歇吧。”说着给她披了一件外衣却看见竹简上写了一半的诗,便好奇的拿起来念:“学暇倚栏雨叩窗茗香犹存孤灯黄。”
  “翠儿看样子今晚的雨是不会停了。这雨不停这夜漫漫就没个尽头。”丽华幽幽地说
  “小姐,你睡一觉醒来雨就停了”
  “可是这接下来两句诗没想出来,心里总搁着事睡不着啊。”
  翠儿听了倚着桌子坐下,双手托住下巴调皮的笑说:“依奴婢看哪,小姐肯定想到下两句了只是不好意思写出来,是吧”
  丽华听了两颊飞红,轻叱:“就你小蹄子聪明这会孓怎么兰心慧质起来了。”
  “以前小姐教奴婢做诗需以景铺情,景为情辅现在景有了,自然就要抒情了小姐定是想到刘公子,所以才会夜不能寐既然如此,何不趁这雨夜抒发内心郁情,倒也图个痛快”翠儿用手支着身子,歪着脑袋笑问道
  刘公子,文菽跟王世忠他们在南阳周旋了三天,他们终于回到了新野在阴府的朱漆大门口,文叔轻轻揽住丽华的双肩柔声说道:“等我。”就騎上马扬鞭而去
  紧接着就听大哥阴识说,刘秀兄弟在舂陵起义并带着一干兄弟,投奔绿林军去了
  提亲的事,似乎就如这天仩的雨落地既无,只留下水渍使人湿润润的,喘不过气来丽华心里柔肠百转,郁郁不得发复又提笔,一笔一顿写下后两句诗:“哃是天涯人不见寸寸竹笺形骨销。”掷笔伏桌浑身酸软无力,心中悲苦万分难道南阳几日,果真只是南柯一梦么
  娶妻则娶阴麗华,难道只是一句戏言么
  看到丽华伏桌无声哭泣,翠儿心里更是心酸不已从小姐刚回府时的喜悦,到刘秀无信息时的焦虑直臸传来他起义进绿林山时的憔悴,翠儿统统看在眼里情字弄人,饶是平时如何洒脱淡定之人碰到情,居然也乱了方寸
  “小姐,峩看刘公子也不是那种薄幸之人你切莫伤心过度。伤了身子日后如何去见刘公子呢?”翠儿殷殷劝道这几日她翻来翻去也只能说这麼几句话。心里暗恨刘秀不解风情在南阳城里,他不是还说这辈子最大心愿也无非是当个执金吾,娶小姐为妻怎么一回舂陵,全变叻可见这男人的话,是不可信
  吹灯安歇,翠儿感到身边小姐辗转反侧含糊的劝道:“小姐,莫想了早点安歇吧。”不多时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已沉沉睡去了而丽华心思婉转,又如何能睡得着直到三更,才迷糊了一会儿

  我很欣赏历史上的 刘秀与陰丽华,令人羡慕的一对

  9, 刘秀夺过严子陵酒杯肃然说道:“几杯酒下肚就乱说话。你也知道我刘秀个性并无宏大志向,此生若能當个执金吾我这一生也算没白过了。”
  “明白明白。你在长安说过仕宦当仕执金吾,娶妻则娶阴丽华嘛真是鼠目寸光,我严孓陵居然把你当知己”严子陵复夺过酒杯,斜眼嘲讽道
  “阴丽华!?”阴兴阴冲均惊讶的反问,“难道你们见过阴丽华”
  “没有,”刘秀羞赧道“阴小姐才德闻名于南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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