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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奉孝】-------------------
  ()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也。初,北见袁绍,谓绍谋臣辛评、郭图曰:“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yù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yù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于是遂去之。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为司空军祭酒。《傅子》曰:嘉少有远量。汉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年二十七,辟司徒府。
  《傅子》曰:太祖谓嘉曰:“本初拥冀州之众,青、并从之,地广兵强,而数为不逊。吾yù讨之,力不敌,如何?”对曰:“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sè,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也!”嘉又曰:“绍方北击公孙瓒,可因其远征,东取吕布。不先取布,若绍为寇,布为之援,此深害也。”太祖曰:“然。”
  征吕布,三战破之,布退固守。时士卒疲倦,太祖yù引军还,嘉说太祖急攻之,遂禽布。语在《荀攸传》。
  《傅子》曰:太祖yù引军还,嘉曰:“昔项籍七十馀战,未尝败北,一朝失势而身死国亡者,恃勇无谋故也。今布每战辄破,气衰力尽,内外失守。布之威力不及项籍,而困败过之,若乘胜攻之,此成禽也。”太祖曰:“善。”
  《魏书》曰:刘备来奔,以为豫州牧。或谓太祖曰:“备有英雄志,今不早图,后必为患。”太祖以问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诚仗信以招俊杰,犹惧其未也。今备有英雄名,以穷归己而害之,是以害贤为名,则智士将自疑,回心择主,公谁与定天下?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太祖笑曰:“君得之矣。”
  《傅子》曰:初,刘备来降,太祖以客礼待之,使为豫州牧。嘉言于太祖曰:“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张飞、关羽者,皆万人之敌也,为之死用。嘉观之,备终不为人下,其谋未可测也。古人有言:‘一rì纵敌,数世之患。’宜早为之所。”是时,太祖奉天子以号令天下,方招怀英雄以明大信,未得从嘉谋。会太祖使备要击袁术,嘉与程昱俱驾而谏太祖曰:“放备,变作矣!”时备已去,遂举兵以叛。太祖恨不用嘉之言。
  案《魏书》所云,与《傅子》正反也。
  孙策转斗千里,尽有江东,闻太祖与袁绍相持于官渡,将渡江北袭许。众闻皆惧,嘉料之曰:“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策临江未济,果为许贡客所杀。
  《傅子》曰:太祖yù速征刘备,议者惧军出,袁绍击其后,进不得战而退失所据。语在《武纪》。太祖疑,以问嘉。嘉劝太祖曰:“绍xìng迟而多疑,来必不速。备新起,众心未附,急击之必败。此存亡之机,不可失也。”太祖曰:“善。”遂东征备。备败奔绍,绍果不出。
  臣松之案《武纪》,决计征备,量绍不出,皆出自太祖。此云用嘉计,则为不同。又本传称嘉料孙策轻佻,必死于匹夫之手,诚为明于见事。然自非上智,无以知其死在何年也。今正以袭许年死,此盖事之偶合。
  从破袁绍,绍死,又从讨谭、尚于黎阳,连战数克。诸将yù乘胜遂攻之,嘉曰:“袁绍爱此二子,莫适立也。有郭图、逢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离也。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后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定也。”太祖曰:“善。”乃南征。军至西平,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邺。又从攻谭于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阳亭侯。
  《傅子》曰:河北既平,太祖多辟召青、冀、幽、并知名之士,渐臣使之,以为省事掾属。皆嘉之谋也。
  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诸下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以讨太祖,嘉曰:“公虽威震天下,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且袁绍有恩于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威附,德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乌丸之资,招其死主之臣,胡人一动,民夷俱应,以生蹋顿之心,成觊觎之计,恐青、冀非己之有也。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太祖遂行。至易,嘉言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趣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虏卒闻太祖至,惶怖合战。大破之,斩蹋顿及名王已下。尚及兄熙走辽东。
  嘉深通有算略,达于事情。太祖曰:“唯奉孝为能知孤意。”年三十八,自柳城还,疾笃,太祖问疾者交错。及薨,临其丧,哀甚,谓荀攸等曰:“诸君年皆孤辈也,唯奉孝最少。天下事竟,yù以后事属之,而中年夭折,命也夫!”乃表曰:“军祭酒郭嘉,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嘉辄成之。平定天下,谋功为高。不幸短命,事业未终。追思嘉勋,实不可忘。可增邑八百户,并前千户。”谥曰贞侯。子奕嗣。《魏书》载太祖表曰:“臣闻褒忠宠贤,未必当身,念功惟绩,恩隆后嗣。是以楚宗孙叔,显封厥子;岑彭既没,爵及支庶。故军祭酒郭嘉,忠良渊淑,体通xìng达。每有大议,发言盈庭,执中处理,动无遗策。自在军旅,十有馀年,行同骑乘,坐共幄席,东禽吕布,西取眭固,斩袁谭之首,平朔土之众,逾越险塞,荡定乌丸,震威辽东,以枭袁尚。虽假天威,易为指麾,至于临敌,发扬誓命,凶逆克殄,勋实由嘉。方将表显,短命早终。上为朝廷悼惜良臣,下自毒恨丧失奇佐。宜追增嘉封,并前千户,褒亡为存,厚往劝来也。”
  《魏书》太祖南征,为孙权破于乌林。太祖愈悔,长叹曰:“若奉孝在,不使孤致此。”追论嘉功,侯其子奕。嘉子奕,字伯益。好尚通达,敏而有知,颇类其父。
  后太祖征荆州还,于巴丘遇疾疫,烧船,叹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①初,陈群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群能持正,亦悦焉。奕为太子文学,早薨。子深嗣。深薨,子猎嗣。
  《傅子》曰:太祖又云:“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
  《傅子》曰:太祖与荀彧书,追伤嘉曰:“郭奉孝年不满四十,相与周旋十一年,阻险艰难,皆共罹之。又以其通达,见世事无所凝滞,yù以后事属之,何意卒尔失之,悲痛伤心。今表增其子满千户,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又与彧书曰:“追惜奉孝,不能去心。其人见时事兵事,过绝于人。又人多畏病,南方有疫,常言‘吾往南方,则不生还’。然与共论计,云当先定荆。此为不但见计之忠厚,必yù立功分,弃命定。事人心乃尔,何得使人忘之!”
  《世语》曰:嘉孙敞,字泰中,有才识,位散骑常侍。
-------------------【毒士——贾文和】-------------------
  ()  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少时人莫知,唯汉阳阎忠异之,谓诩有良、平之奇。【九州chūn秋曰:中平元年,车骑将军皇甫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阎忠时罢信都令,说嵩曰:“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以发。今将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谓也?”忠曰:“天道无亲,百姓与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今将军授钺於初chūn,收功於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旬月之间,神兵电扫,攻坚易於折枯,摧敌甚於汤雪,七州席卷,屠三十六(万)方,夷黄巾之师,除邪害之患,或封户刻石,南向以报德,威震本朝,风驰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虽汤武之举,未有高於将军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将何以图安?”嵩曰:“心不忘忠,何为不安?”忠曰:“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势,利剑已揣其喉,乃叹息而悔,所以见烹於儿女也。今主势弱於刘、项,将军权重於淮yīn,指麾可以振风云,叱咤足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前附,振武以临后服;徵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於前,大军震响於后,蹈迹漳河,饮马孟津,举天网以网罗京都,诛阉宦之罪,除群怨之积忿,解久危之倒悬。如此则攻守无坚城,不招必影从,虽儿童可使奋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况厉智能之士,因迅风之势,则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业已就,天下已顺,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齐**,南面以制,移神器於己家,推亡汉以定祚,实神机之至决,风发之良时也。夫木朽不雕,世衰难佐,将军虽yù委忠难佐之朝,雕画朽败之木,犹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权宦群居,同恶如市,主上不zì yóu,诏命出左右。如有至聪不察,机事不先,必婴后悔,亦无及矣。”嵩不从,忠乃亡去。英雄记曰:凉州贼王国等起兵,共劫忠为主,统三十六部,号车骑将军。忠感慨发病而死。】察孝廉为郎,疾病去官,西还至汧,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诩曰:“我段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时太尉段颎,昔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故诩假以惧氐。氐果不敢害,与盟而送之,其馀悉死。诩实非段甥,权以济事,咸此类也。
  董卓之入洛阳,诩以太尉掾为平津都尉,迁讨虏校尉。卓婿中郎将牛辅屯陕,诩在辅军。卓败,辅又死,众恐惧,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yù解散,间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中议yù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众以为然。傕乃西攻长安。语在卓传。后诩为左冯翊,傕等yù以功侯之,诩曰:“此救命之计,何功之有!”固辞不受。又以为尚书仆shè,诩曰:“尚书仆shè,官之师长,天下所望,诩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纵诩昧于荣利,奈国朝何!”乃更拜诩尚书,典选举,多所匡济,傕等亲而惮之。【献帝纪曰:郭汜、樊稠与傕互相违戾,yù斗者数矣。诩辄以道理责之,颇受诩言。魏书曰:诩典选举,多选旧名以为令仆,论者以此多诩。】会母丧去官,拜光禄大夫。傕、汜等斗长安中,【献帝纪曰:傕等与诩议,迎天子置其营中。诩曰:“不可。胁天子,非义也。”傕不听。张绣谓诩曰:“此中不可久处,君胡不去?”诩曰:“吾受国恩,义不可背。卿自行,我不能也。”】傕复请诩为宣义将军。【献帝纪曰:傕时召羌、胡数千人,先以御物缯采与之,又许以宫人妇女,yù令攻郭汜。羌、胡数来窥省门,曰:“天子在中邪!李将军许我宫人美女,今皆安在?”帝患之,使诩为之方计。诩乃密呼羌、胡大帅饮食之,许以封爵重宝,于是皆引去。傕由此衰弱。】傕等和,出天子,祐护大臣,诩有力焉。【献帝纪曰:天子既东,而李傕来追,王师败绩。司徒赵温、太常王伟、卫尉周忠、司隶荣邵皆为傕所嫌,yù杀之。诩谓傕曰:“此皆天子大臣,卿奈何害之?”傕乃止。】天子既出,诩上还印绶。是时将军段煨屯华yīn,【典略称煨在华yīn时,脩农事,不虏略。天子东还,煨迎道贡遗周急。献帝纪曰:后以煨为大鸿胪光禄大夫,建安十四年,以寿终。】与诩同郡,遂去傕讬煨。诩素知名,为煨军所望。煨内恐其见夺,而外奉诩礼甚备,诩愈不自安。
  张绣在南阳,诩yīn结绣,绣遣人迎诩。诩将行,或谓诩曰:“煨待君厚矣,君安去之?”诩曰:“煨xìng多疑,有忌诩意,礼虽厚,不可恃,久将为所图。我去必喜,又望吾结大援於外,必厚吾妻子。绣无谋主,亦原得诩,则家与身必俱全矣。”诩遂往,绣执子孙礼,煨果善视其家。诩说绣与刘表连和。【傅子曰:诩南见刘表,表以客礼待之。诩曰:“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太祖比征之,一朝引军退,绣自追之。诩谓绣曰:“不可追也,追必败。”绣不从,进兵交战,大败而还。诩谓绣曰:“促更追之,更战必胜。”绣谢曰:“不用公言,以至於此。今已败,奈何复追?”诩曰:“兵势有变,亟往必利。”绣信之,遂收散卒赴追,大战,果以胜还。问诩曰:“绣以jīng兵追退军,而公曰必败;退以败卒击胜兵,而公曰必克。悉如公言,何其反而皆验也?”诩曰:“此易知耳。将军虽善用兵,非曹公敌也。军虽新退,曹公必自断后;追兵虽jīng,将既不敌,彼士亦锐,故知必败。曹公攻将军无失策,力未尽而退,必国内有故;已破将军,必轻军速进,纵留诸将断后,诸将虽勇,亦非将军敌,故虽用败兵而战必胜也。”绣乃服。是后,太祖拒袁绍於官渡,绍遣人招绣,并与诩书结援。绣yù许之,诩显於绣坐上谓绍使曰:“归谢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国士乎?”绣惊惧曰:“何至於此!”窃谓诩曰:“若此,当何归?”诩曰:“不如从曹公。”绣曰:“袁强曹弱,又与曹为雠,从之如何?”诩曰:“此乃所以宜从也。夫曹公奉天子以令天下,其宜从一也。绍强盛,我以少众从之,必不以我为重。曹公众弱,其得我必喜,其宜从二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将释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从三也。原将军无疑!”绣从之,率众归太祖。太祖见之,喜,执诩手曰:“使我信重於天下者,子也。”表诩为执金吾,封都亭侯,迁冀州牧。冀州未平,留参司空军事。袁绍围太祖於官渡,太祖粮方尽,问诩计焉出,诩曰:“公明胜绍,勇胜绍,用人胜绍,决机胜绍,有此四胜而半年不定者,但顾万全故也。必决其机,须臾可定也。”太祖曰:“善。”乃并兵出,围击绍三十馀里营,破之。绍军大溃,河北平。太祖领冀州牧,徙诩为太中大夫。建安十三年,太祖破荆州,yù顺江东下。诩谏曰:“明公昔破袁氏,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臣松之以为诩之此谋,未合当时之宜。于时韩、马之徒尚狼顾关右,魏武不得安坐郢都以威怀吴会,亦已明矣。彼荆州者,孙、刘之所必争也。荆人服刘主之雄姿,惮孙权之武略,为rì既久,诚非曹氏诸将所能抗御。故曹仁守江陵,败不旋踵,何抚安之得行,稽服之可期?将此既新平江、汉,威慑扬、越,资刘表水战之具,藉荆楚楫棹之手,实震荡之良会,廓定之大机。不乘此取吴,将安俟哉?至於赤壁之败,盖有运数。实由疾疫大兴,以损凌厉之锋,凯风自南,用成焚如之势。天实为之,岂人事哉?然则魏武之东下,非失算也。诩之此规,为无当矣。魏武后克平张鲁,蜀中一rì数十惊,刘备虽斩之而不能止,由不用刘晔之计,以失席卷之会,斤石既差,悔无所及,即亦此事之类也。世咸谓刘计为是,即愈见贾言之非也。】太祖后与韩遂、马超战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诩以为可伪许之。又问诩计策,诩曰:“离之而已。”太祖曰:“解。”一承用诩谋。语在武纪。卒破遂、超,诩本谋也。
  是时,文帝为五官将,而临菑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与,有夺宗之议。文帝使人问诩自固之术,诩曰:“原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文帝从之,深自砥砺。太祖又尝屏除左右问诩,诩嘿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诩曰:“属适有所思,故不即对耳。”太祖曰:“何思?”诩曰:“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太祖大笑,于是太子遂定。诩自以非太祖旧臣,而策谋深长,惧见猜疑,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高门,天下之论智计者归之。
  文帝即位,以诩为太尉,进爵魏寿乡侯,增邑三百,并前八百户。又分邑二百,封小子访为列侯。以长子穆为驸马都尉。帝问诩曰:“吾yù伐不从命以一天下,吴、蜀何先?”对曰:“攻取者先兵权,建本者尚德化。陛下应期受禅,抚临率土,若绥之以文德而俟其变,则平之不难矣。吴、蜀虽蕞尔小国,依阻山水,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孙权识虚实,陆议见兵势,据险守要,泛舟江湖,皆难卒谋也。用兵之道,先胜后战,量敌论将,故举无遗策。臣窃料群臣,无备、权对,虽以天威临之,未见万全之势也。昔舜舞干戚而有苗服,臣以为当今宜先文后武。”文帝不纳。后兴江陵之役,士卒多死。诩年七十七,薨,谥曰肃侯。子穆嗣,历位郡守。穆薨,子模嗣。【世语曰:模,晋惠帝时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模子胤,胤弟龛,从弟疋,皆至大官,并显於晋也。】
-------------------【莫名—— 司马仲达】-------------------
  ()  懿为司马防次子。“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东汉末年,司马懿生于乱世,“常慨然有忧天下心”
  南阳太守杨俊素以知人善任著称,司马懿二十岁前,杨俊曾见过他,说他绝非寻常之子;
  尚书崔琰与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交好,曾对司马朗说:“你弟弟聪明懂事,做事果断,英姿不凡,不是你所能比得上的”。(“君弟聪亮明允,刚断英特,非子所及也”)
  《三国志》裴注记,司马懿少年时和著名隐士胡昭关系很好。因与同郡的周生等人结怨而被谋害,胡昭知道后立刻涉险寻找,在崤山渑池之间找到周生一行,请求他们放过司马懿,周生开始不肯,但胡昭哭泣的诚意最终还是感动了他,救下司马懿[3]。
  司马仲达[4]
  建安六年(201年),郡中推举他为上计掾。时曹cāo正任司空,听到他的名声后,派人召他到府中任职。司马懿见汉朝国运已微,不想在曹cāo手下,便借口自己有风痹病,身体不能起居。曹cāo不信,派人夜间去刺客探消息,司马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真染上风痹一般。《魏略》则记载,司马懿好学,曹洪自以为才疏,想让司马懿去帮助他,司马懿耻于和曹洪来往,假装拄拐不去。曹洪记恨司马懿,去跟曹cāo打小报告,曹cāo征召司马懿,司马懿立刻扔了拐杖去见曹cāo为其效命[5]。
  就职官位
  建安十三年(208),曹cāo为丞相以后,使用强制手段辟司马懿为文学掾。曹cāo对使者说,“若复盘桓,便收之”。司马懿惧之,只得就职。曹cāo让他与太子往来游处,历任黄门侍郎、议郎、丞相东曹属、丞相主簿等职。
  建安二十年(215年),曹cāo征讨张鲁,司马懿随军。他对曹cāo说:“刘备用计俘虏了刘璋,蜀人未归附而又争夺遥远的江陵,这是破蜀的机会,不可错过。今若在汉中陈兵示威,益州就会震动不安,再进兵威逼,蜀兵势必瓦解,趁这个好机会,事情是可以成功的。圣人不能违时,也不能失时”。曹cāo说:“人苦于不知足,既得陇右,复yù得蜀。”未从其计[6]。
  鹰视狼顾
  曹cāo逐渐察觉司马懿“有雄豪志”,又发现他有“狼顾之相”,心里很忌讳。[魏武察帝(司马懿)有雄豪志,闻有狼顾相。yù验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又尝梦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此对太子曹丕说,司马懿不是甘为臣下的人,必会干预你的家族之事。
  但因曹丕和司马懿关系很好,总是回护他,而得以无事(“太子素与帝善,每相全佑,故免”),于是司马懿勤于职守,废寝忘食,遂使曹cāo安心[7]。
  建安二十四年(219),孙权向曹cāo上表称臣、怂恿曹cāo自立为帝。曹cāo说:“此儿想把我放在炭炉上烧烤啊!”[8]。侍中陈群、尚书桓阶也上奏劝他顺天命而称帝,曹cāo回答:“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意指即使代汉时机已到,也会效法周文王,让儿子称帝。[当时曹cāo手下的门阀官僚拥汉者尚多,为曹cāo所忌,而荀彧、崔琰名臣等早前也都因对曹氏代汉有异议而不得善终。司马懿在此关键问题上可能早就表示支持曹cāo,逐渐被接受重用。]
  奇策善谋
  217年曹丕被封魏王太子,219年司马懿升任太子中庶子,佐助曹丕。时司马懿“每与大谋,辄有奇策”,为曹丕所信任和重用。司马懿与陈群、吴质、朱铄并称‘四友’。
  此后,司马懿更是常谋国事,多出奇策。不久,司马懿转为丞相军司马。他指出荆州刺史胡修粗暴,南乡太守傅方骄奢,都不应驻守边防,曹cāo未予重视。同年六月,刘备继取汉中后,派孟达、刘封攻占汉中郡东部的房陵、上庸等地,势力有所扩展。七月,孙权yù攻合肥,魏军大部调动淮南防备吴军。镇守荆州的关羽,乘此机会率主力北攻荆襄。围魏将曹仁,水淹于禁七军,斩庞德。胡、傅二人果然乘机降蜀。
  一时间关羽声势“威震华夏”,因汉献帝在许县,距樊城很近,曹cāo感到威胁,为避关羽锋芒,一度准备迁都河北。司马懿和曹椽蒋济及时劝阻说:“于禁被水军所淹,,不是战守上的失误,对于国家的大局并没有大损失,为此而迁都,即是向敌人示弱,又会使淮河汉水一带人心不稳;刘备、孙权外亲内疏,现在关羽坐大,孙权必定更不高兴,把这事告之孙权,使他牵制关羽,则樊城之围自解。”曹cāo从其计,孙权果然派吕蒙袭取江陵,关羽被其俘杀[9]。
  司马懿的书法[10]
  此战利用孙、刘争夺荆州的矛盾,充分运用外交谋略,坐收渔利,不仅挫败关羽的强大攻势,解除了樊城之围,而且也使诸葛亮原定的一路向宛洛、一路出秦川的两面钳击中原的计划无法实现。更重要的是破坏孙、刘联盟,改变了当时的战略格局,掌握了主动权。
  之后曹cāo认为荆州遗民及在颍川屯田的军民逼近南方寇贼,想把他们牵走。司马懿认为:“荆楚轻脱,易动难安。关羽新破,诸为恶者藏窜观望。今徙其善者,既伤其意,将令去者不敢复还”。曹cāo听了他的建议,没有移民。之前藏窜逃亡者果然都复出归化[11]。
  延康元年(220年),曹cāo去世,朝野危惧,司马懿管理丧葬诸事,内外肃然。
  同年,曹丕即魏王位,司马懿受封河津亭侯,转丞相长史。当时孙权正率军向西。朝臣们认为樊城、襄阳缺乏粮,不能抵御吴军,请召守将曹仁回驻宛城。司马懿则表示:“孙权刚刚打败关羽,正是他想和魏国结好的时候,一定不敢为患。襄阳是水陆交通要地,不能放弃”。曹丕没听其建议,命曹仁放火烧毁二城。后来孙权果然没来入侵。曹丕悔之不及。[12]
  辅政平乱
  同年,曹丕登皇帝位,史称魏文帝。登基后,任命司马懿为尚书,不久转督军、御史中丞,封安国乡侯。
  黄初二年(221年),免去督军官职,升任侍中、尚书右仆shè。
  黄初三年(222年),和黄初五年(224年),曹丕两次伐吴,都以司马懿镇守许昌,并改封司马懿为向乡侯。黄初六年(225年)chūn二月,转任抚军大将军、假节,领兵五千,加给事中、录尚书事。司马懿辞让,曹丕说:“吾于庶事,以夜继昼,无须臾宁息。此非以为荣,乃分忧耳。”
  司马懿[13]
  同年,曹丕又大兴水军攻吴,仍命司马懿留守,“内镇百姓,外供军资”。临行,下诏书给司马懿说:“吾深以后事为念,故以委卿。曹参虽有战功,而萧何为重。使吾无西顾之忧,不亦可乎!”。后曹丕由广陵回师洛阳,又下诏对司马懿说:“吾东,抚军当总西事;吾西,抚军当总东事。”于是司马懿留镇许昌。
  黄初七年(226年)五月,曹丕驾崩,享年四十岁。临终时,令司马懿与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征东大将军曹休为辅政大臣。曹丕对太子说:“有间此三公者,慎勿疑之。”明帝即位,改封司马懿为舞阳侯。
  孙权得知魏文帝去世后,于八月出兵攻魏。命吴左将军诸葛瑾部兵分两路进攻襄阳,亲自率军进攻江夏郡。孙权一路为魏军所败,遂撤兵而走。而诸葛瑾则被司马懿击败,并斩杀吴将张霸,斩首千余级(《三国志.明帝纪》)。十二月,升任骠骑将军。
  擒斩孟达
  兵贵神速
  太和元年(227年)六月,明帝命司马懿驻扎宛城,加督荆、豫二州诸军事。
  蜀将孟达降魏时,魏朝待其甚厚,司马懿认为他言行倾巧,不可信任。但皇帝不听,任命孟达领新城太守,封侯,假节。曹丕死后,孟达失宠,蜀丞相诸葛亮即暗中与之通信,图谋叛魏。诸葛亮恐他言行反覆无常,想促他速叛,知魏兴太守申仪和他有矛盾,便派郭模到申仪处诈降,有意泄露其事。孟达闻此泄露,准备马上起兵。
  申仪将此事密告司马懿后,司马懿怕他突然发难,给他去信,详为慰解,信中说:“将军昔弃刘备,讬身国家,国家委将军以疆埸之任,任将军以图蜀之事,可谓心贯白rì。蜀人愚智,莫不切齿于将军。诸葛亮yù相破,惟苦无路耳。模之所言,非小事也,亮岂轻之而令宣露,此殆易知耳。”
  孟达得信大喜,犹豫不决。司马懿则暗中率军进讨,诸将见孟达与吴蜀交接,劝司马懿先观而后动。司马懿说:“达无信义,此其相疑之时也,当及其未定促决之。”。司马懿亲自率军rì夜兼程前去讨伐孟达,八天抵达新城城下。吴、蜀派出援兵解救孟达,被司马懿部拦阻于西城的安桥、木兰塞等地。
  三国志11中的司马懿
  此前,诸葛亮曾告诫孟达加紧防范,孟达写信给诸葛亮认为:“宛城和洛阳相距八百里,离我处一千二百里,上表给天子,来回路程,少需一个月,那时我的城池已修固,诸军都作好了准备。我驻扎的地形深险,司马公必不会亲自来,其他部将来,则不足为患”。而司马懿先斩后奏,仅八rì就兵临城下,孟达又写信给诸葛亮,惊叹:“吾举事,八rì而兵至城下,何其神速也!”。
  上庸城三面环水,孟达在城外树立木栅,加固城防。司马懿挥师渡水,毁其木栅,直逼城下。太和二年(228年)正月,司马懿兵分八路攻城,仅十六天,孟达的外甥邓贤、部将李辅开城投降。魏军入城,擒斩孟达,传首京师,俘获万余人。
  筑守宛城
  司马懿回军,仍驻宛城,奖劝农桑,禁止浪费。南方吏民心悦诚服。
  前初,申仪久在魏兴郡,专威弄权,擅自借皇帝名义刻制印信,私相授予。孟达被杀之后,申仪自生疑虑。当时各郡郡守见司马懿克敌制胜,纷纷奉礼祝贺。司马懿听之任之,并让人向申仪暗示。申仪只好前来祝贺。司马懿乘机将他收捕,送往京师。司马懿又将孟达余众七千余家迁往幽州。不久蜀将姚静、郑他等率其部属七千余人来降。
  当时边郡新附,户口不实。朝廷想加以核实,请司马懿进京,征询他的意见。司马懿认为:“贼以密网束下,故下弃之。宜弘以大纲,则自然安乐”。
  明帝又部他吴蜀都该讨伐,应该先从何处着手?司马懿回答说:“吴以中国不习水战,故敢散居东关。凡攻敌,必扼其喉而摏其心。夏口、东关,贼之心喉。若为陆军以向皖城,引权东下,为水战军向夏口,乘其虚而击之,此神兵从天而坠,破之必矣。”明帝同意他的看法,命他回宛城备战。八月,大司马曹休不依计划,迳下皖城深入敌境接应诈降的吴将周鲂,在石亭被陆逊伏击,大败,曹休病死[14]。
  抗蜀北伐
  太和三年(229年),蜀丞相诸葛亮第三次出兵攻魏,并占据武都、yīn平二郡。太和四年(230年),魏明帝决定兴师伐蜀。升司马懿任大将军、加大都督、假黄钺,与大司马曹真一起伐蜀。
  相关战役地图(2张)
  八月,魏明帝命曹真率主力由长安入子午谷,左将军张郃出斜谷,司马懿自荆州溯汉水出西城,将兵分三路会攻汉中。司马懿从西城开拓道路,水陆并进,沿着沔水逆流而上,直达朐腮,攻克新丰县,驻军丹口,后遇雨班师。
  祁山解围
  太和五年(231年),二月,蜀汉丞相诸葛亮率军第四出进攻魏,包围祁山贾嗣、魏平部,并以木牛流马运输粮草。明帝对司马懿说:“西方有事,非君莫可付者”(《晋书·宣帝纪》),派他西驻长安,都督左将军张郃、雍州刺史郭淮等防御蜀军。司马懿留部将费曜、戴陵率4000人守邽,自率主力西救祁山。张郃劝司马懿分兵驻扎雍、郿两地,以作大军后镇,司马懿不同意,他说:“料前军独能当之者,将军言是也。若不能当,而分为前后,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禽也。”于是挺进喻麋,对战诸葛亮。
  至此,史书上对今后的作战却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记载。
  《晋书·宣帝纪》:亮闻大军且至,乃自帅众将芟上邽之麦。诸将皆惧,帝曰:“吾倍道疲劳,此晓兵者之所贪也。亮不敢据渭水,此易与耳。”进次汉阳,与亮相遇,帝列阵以待之。使将牛金轻骑饵之,兵才接而亮退,追至祁山。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帝攻拔其围,亮宵遁。追击,破之,俘斩万计。
  各类司马懿图(18张)《资治通鉴》:郭淮、费曜等徼亮,亮破之,因大芟刈其麦,与懿遇于上邽之东。懿敛军依险,兵不得交,亮引还。懿后等寻亮至于卤城。张郃曰:“彼远来逆我,请战不得,谓我利不在战,yù以长计制之也。且祁山知大军已在近,人情自固,可止屯于此,分为奇兵,示出其后,不宜进前而不敢逼,坐失民望也。今亮孤军食少,亦行去矣。”懿不从,故寻亮。既至,又登山掘营,不肯战。贾栩、魏平数请战,因曰:“公畏蜀如虎,奈天下笑何!”懿病之。诸将咸请战。夏,五月,辛已,懿乃使张郃攻无当监何平于南围,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吴班逆战,魏兵大败,汉人获甲着三千,懿还保营。六月,亮以粮尽退军
  两书均记载诸葛亮带兵夺上邽粮草,《晋书》记魏军卸甲轻装,rì夜兼程,在汉阳与诸葛亮相遇,司马懿派将军牛金率轻骑做饵,诸葛亮退兵至祁山,屯兵卤城,据南北二山,堵水筑围墙。魏军攻破,大破蜀军,俘获斩首数万。
  后者记司马懿开始依险道行军,使双方军队不得交战,诸葛亮只得带兵返还;司马懿又寻找诸葛亮的部队到达卤城,张郃建议出战,派奇兵绕到蜀军背后,断其后路,司马懿不听,继续寻找蜀军主力,找到后又依山扎营不出战,贾栩、魏平等将领都纷纷请求出战,等到了五月,司马懿派张郃做其他事,自派兵攻诸葛亮,蜀军迎战得胜,获甲首三千。而郭淮、费曜之前还被夺取了些粮草。
  [此处记载取自裴注引用的《汉晋chūn秋》,该书明确以反曹魏、推崇蜀汉为正统[15]记,裴注在《三国志.诸葛亮传》亦引用过‘郭冲三事’如空城计等不实记载[16];《晋书》为唐太宗主持官修,观其后记,反有jǐng后世之意,更不可能美化司马懿]
  陈寿所著《三国志》诸葛亮、郭淮等人的传里,关于231年的祁山之役,也都没提过诸葛亮曾击破郭淮抢粮成功等事。
  【《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建兴九年(231年)chūn,亮复出祁山,以木牛运,粮尽退军[17]。与魏将张邰交战,shè杀邰】
  【《三国志·魏略·郭淮传》:五年,蜀出卤城。是时,陇右无谷,议yù关中大运,淮以威恩抚循羌、胡,家使出谷;平其输调,军食用足,转扬武将军[18]。】
  而《三国志.张郃传》[19]则提到过《晋书》所载的诸葛亮退守祁山和《三国志.诸葛亮传》里的张郃中箭而死。
  几本史书对战争的总体趋势描述相同,都是司马懿保住陇西粮食,解了祁山之围,最终两军在相持中,蜀军粮草耗尽退兵。
  青龙元年(233年),安定保塞匈奴大人胡薄居姿职等叛,司马懿派遣胡遵等追讨并破降(《三国志.明帝纪》)
  五丈原
  蜀军退军后,军师杜袭、督军薛悌都预计诸葛亮第二年麦熟时还会入侵,建议趁冬天调运粮草,解决陇右粮少问题。司马懿认为:“亮再出祁山,一攻陈仓,挫衄而反。纵其后出,不复攻城,当求野战,必在陇东,不在西也。亮每以粮少为恨,归必积谷,以吾料之,非三稔不能动矣。”(《晋书·宣帝纪》)
  青龙二年(234年)二月,蜀丞相诸葛亮率军10万出斜谷攻魏。
  四月,诸葛亮至郿县,进驻渭水之南。魏大将军司马懿率军渡渭水,背水筑垒阻击。诸将想在渭北与诸葛亮隔水相持,司马懿说:“百姓积聚皆在渭南,此必争之地也。”遂渡渭背水扎营。司马懿分析形势后,对诸将说:“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
  当时,司马懿屯兵渭南。郭淮估计诸葛亮一定会争夺北原,主张先占领,他说:“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很多人不以为然,但司马懿很认同,让郭淮屯兵北原。战壕还没修好,蜀军压境,魏军奋力回击。不久,诸葛亮率大军西行,诸将都认为诸葛亮想攻西围。郭淮则认为,诸葛亮虚张声势是要让魏军大举回应,而他的目标是阳遂。夜里,蜀军果然进攻阳遂,因城中早有防备,诸葛亮没能成功(《三国志.郭淮传》)[20]。
  《晋书》记载大致相同:“司马懿遣胡遵、郭淮共备阳遂,与亮会于积石,临原而战,亮不得进,还于五丈原。后遣奇兵掎亮之后,斩五百余级,获生口千余,降者六百余人”。
  五月,10万吴军攻魏,配合蜀军作战,被满宠所拒。七月,魏明帝率兵亲征,吴军撤走。群臣认为司马懿正还在西边和诸葛亮重兵对峙,车驾可西幸长安,魏明帝则说:&权走,亮胆破,大将军以制之,吾无忧矣。&[21]诸葛亮东进的道路受阻于司马懿,从渭水前进,又有郭淮阻挡,乃移军攻取散关,陇城等地,回师进攻司马懿。
  八月,司马懿以“坚壁拒守,以逸待劳”的指示,与诸葛亮相持百余rì。诸葛亮数次挑战,司马懿均坚壁不出,以待其变。诸葛亮便派人给司马懿送来“巾帼妇人之饰”,yù激司马懿出战,司马懿仍不出战。为平息部属不满情绪,故意装怒,上表请战。明帝不许,并派骨鲠之臣辛毗杖节来做司马懿的军师,以节制他的行动。诸葛亮一来挑战,司马懿就要带兵出击,辛毗杖节立于军门,司马懿便不出兵。蜀将姜维就对诸葛亮说:“辛毗杖节而至,贼不复出矣。”诸葛亮则说:“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战者,以示武於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邪!”(《三国志·诸葛亮传》注《汉晋chūn秋》)诸葛亮遂分兵屯田,做长久屯驻之准备。
  司马懿和诸葛亮
  司马懿的弟弟司马孚也来信问前线军情,司马懿回信说:“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
  不久,诸葛亮遣使求战,司马懿不谈军事,问使者:“诸葛公起居何如,食可几米?”使者说:“三四升。”然后对问政事,使者说:“二十罚已上皆自省览。”经过一番不经意的询问,司马懿对人说:“亮将死矣。”果然,诸葛亮于当月病故于五丈原军中。
  蜀将秘不发丧,整军后退。当地百姓跑来报告,司马懿派兵追击,蜀将杨仪返旗鸣鼓,做出回击的样子,司马懿以‘穷寇莫追’收军退回。当时有人传:“死诸葛走生仲达”,司马懿听到笑说:“吾便料生,不便料死也。”第二天,司马懿到诸葛亮营垒巡视,并赞诸葛亮“天下奇才也”(《晋书·宣帝纪》)
  历时七年的诸葛亮北伐至此结束。诸葛亮不顾战略上的失策,以一州之地强攻中原之魏,纵使竭忠尽智,终因实力悬殊而难以实现其战略目的。而魏国则在司马懿、曹真等人的人正确指挥下,以优势兵力采取防御战略迫退蜀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蜀将杨仪、魏延在撤军后争权,杨仪杀死魏延。司马懿想乘机攻蜀,明帝未准,作罢。
  青龙三年(235年),司马懿升任太尉,累增封邑。蜀将马岱入境侵扰,司马懿派牛金迎击,斩蜀军千余人。武都氐王苻双和强端率领其属下六千余人来降[22]。
  平定辽东
  东汉末年军阀混战时,公孙度据有辽东。这个割据势力对曹魏一直时叛时降,保持着半dú lì的地位。公孙渊继为辽东太守后,对魏更加不逊。曹叡震怒,派荆州刺史毋丘检出任幽州刺史,时辽水大涨,毋丘检不利而还。毋丘检讨伐受阻,使公孙渊更加得意。景初元年(237年),原魏辽东太守公孙渊背叛魏国,自立为燕王,置列百官,定都襄平。[23]渊遣使南通孙权,封拜边民,诱呼鲜卑,侵扰北方。[24]
  于是,景初二年(238年)正月,魏明帝召回司马懿,命他率兵讨伐。明帝问他估计公孙渊有什么对策,司马懿说:“弃城预走,上计也。据辽水以距大军,次计也。坐守襄平,此成擒耳。”明帝又问:“公孙渊会采用哪种?”司马懿回答:“只有聪明人能正确估量彼此实力。预先弃城,不是公孙渊所能做到的。他定会认为我们这次孤军远征不能持久,先在辽水抗拒,再退守襄平,这是中计和下计”。明帝问:“往还几时?”司马懿说:“往百rì,还百rì,攻百rì,以六十rì为休息,一年足矣。”
  时朝廷大修宫室,加上军用物资,百姓饥弊。司马懿出征前劝明帝说:自河以北,百姓困穷,外内有役,势不并兴,宜假绝内务,以救时急。
  画作《司马懿攻打公孙渊》[25]
  临行时亲友相送,司马懿感慨作歌:「天地开辟,rì月重光。遭遇际会,毕力遐方。将扫群秽,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告成归老,待罪舞阳。」[26]
  正月,司马懿率牛金、胡遵等步骑四万,从京师出发,经孤竹,越碣石,六月,进至辽水。公孙渊果然急令大将军卑衍、杨祚等人率步骑数万,依辽水围堑20余里,坚壁高垒,阻击魏军。
  司马懿采用声东击西之计,先在南线多张旗帜,佯攻围堑,吸引敌军主力,而以主力隐蔽渡过辽水,逼进敌军的襄平本营,部将不解问其原因。司马懿说:“敌人坚营高垒,就是想让我们兵疲粮尽,若攻城,正中其计。古人曰,敌虽高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现在他们大军在此,老巢却空。我直指襄平,敌军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接着整顿阵列前进,敌军果然出来截击。司马懿对诸将说:“我之所以不攻其营,正是要等现在的局面”。于是指挥魏军痛击,三战皆捷,遂乘胜进围襄平。
  当初公孙渊闻魏军来攻,求救于孙权,孙权也出兵为其声援,并给公孙渊写信:“司马懿善用兵所向无前,深为弟忧也。”[27]
  适逢连降大雨,辽水暴涨,平地数尺,魏军恐惧,诸将思yù迁营。司马懿下令有敢言迁营者斩,都督令史张静违令被斩,军心始安。公孙渊军乘雨出城,打柴牧马,安然自若。魏将领请求出击,司马懿不允。司马陈圭曰问司马懿:“当年攻上庸,八路并进,昼夜不停,故能在一旬半时间里,攻下坚城,杀了孟达。这次远道而来,为什么行动却更加缓慢?”
  司马懿说:“当年孟达军队少而粮食能支持一年,我们的兵是孟达的四倍粮食却不足一月,以一月粮的军队对付有一年粮的军队,怎能不速战速决?四打一,即使一半人伤亡,也是可行,当时不计死伤,正是要为有限的粮草争取时间。而今敌兵多我军少,敌粮少我粮多,又遇大雨,想速战也不可能。从出兵开始,我就不担心敌人来进攻,而是怕他们会逃跑。如今敌军粮草将尽,我军包围尚未合拢,若现在抢掠牛马,会逼他们逃走。兵者诡道,善因事变。他们现在凭借人多和大水,虽然饥困,也不肯就擒。这时候更当稳住对方,不能为得小利而把敌人吓跑”。
  司马懿将计就计,故意示弱。朝廷听说雨大敌强,不少人请求召还司马懿。明帝却说:“司马懿临危制变,擒渊可计rì待也”。
  司马懿藏兵洞
  月余,雨停,水渐退去。魏军完成对襄平的包围,昼夜强攻。城内粮尽,死者甚多,其将杨祚等降。时偶有流星自城西南向东北划过,坠落在梁水附近,城中愈发震恐。公孙渊也很惊惧,八月,派相国王建、御史大夫柳甫请解围而缚。司马懿斩杀使者,发布檄文严责:“昔楚郑列国,而郑伯犹肉袒牵羊而迎之。孤为王人,位则上公,而建等yù孤解围退舍,岂楚郑之谓邪!二人老耄,必传言失旨,已相为斩之。若意有未已,可更遣年少有明决者来”。
  公孙渊又派侍中卫演来请求定rì期送人质。司马懿对他说:“作战的大要有五: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余二事惟有降与死耳。公孙渊若不肯自缚请罪,就是决心寻死了,不须送什么人质。”
  公孙渊yù从城南突围,司马懿纵兵击破其军,公孙渊战死在梁水边上。入城后,司马懿屠十五岁以上男子七千多人,收集尸体,筑造京观。把公孙渊所任公卿以下一律斩首,杀死将军毕盛等二千多人。收编百姓四万户。
  司马懿释放了当年被公孙渊篡夺官位的公孙恭,又为被公孙渊迫害的纶直等人修了坟墓,表彰他们的后代。下令说:“古代讨伐一个国家,仅杀其中顽固凶恶的人而已。各位被公孙渊所连累的人,全部宽恕。中原人愿意返回故乡的,各随己愿。”[28]当时司马懿军中有的士兵衣单寒冷,请求发给短袄,司马懿不给,表示“襦者官物,人臣无私施也”。于是上奏朝廷,把一千多名六十岁以上的士兵解除兵役,送返回乡。在原定一年的期限内,胜利班师。明帝派使者到蓟去犒劳部队,增司马懿食昆阳县,前后共二县。
  数十年来辽东问题终於彻底解决。
  明帝托孤
  原本朝廷让司马懿便道往镇关中。但当到达白屋时,有诏书召他火速回京,三rì之间,诏书五至。魏明帝手书说:“间侧息望到,到便直排阁入,视吾面”。据说,司马懿在襄平时,曾梦见明帝枕在他膝上,说:“视吾面。”他俯视,见明帝面有异sè。
  如今一见诏书此语,大惊,乘追锋车昼夜兼行,从白屋到京城,四百多里,一夜而至。至则径人嘉福殿内御床旁边,满眼流泪,指问疾病。明帝拉着他的手,目视太子齐王,说:“以后事相托。死乃复可忍,吾忍死待君,得相见,无所复恨矣”,《三国志·明帝纪》为“吾疾甚,以后事属君,君其与爽辅少子。吾得见君,无所恨”)
  当天,明帝去世。时为景初三年(239年)正月。
  齐王曹芳年仅八岁,司马懿乃与大将军曹爽一起接受遗诏辅佐少主。齐王即位,司马懿任侍中、持节、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和曹爽各统jīng兵三千人,共执朝政。
  曹爽yù排挤司马懿,想让尚书奏事先通过自己,以便专权,向天子进言,改任司马懿为大司马。朝臣们认为以前大司马,有好多都死在任上,不吉,于是任命司马懿为没有实权的太傅,像萧何那样,入殿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退敌征吴
  正始二年(241年)四月,吴帝孙权分兵四路攻魏:卫将军全琮率军数万出淮南,威北将军诸葛恪攻六安,前将军朱然攻樊城,大将军诸葛瑾攻祖中。
  五月,吴将全琮入侵芍陂,朱然、孙伦围攻樊城,诸葛瑾、步骘侵掠柤中,司马懿自请出兵往讨。朝臣认为,敌兵远来攻坚,当待其自破,司马懿则说:“边城受敌而安坐庙堂,疆场sāo动,众心疑惑,是社稷之大忧也”。
  六月,司马懿统军增援,司马懿知南方暑热低湿,大军不
  三国杀中的司马懿
  宜持久在此,先派轻骑挑战,朱然不敢动。于是,便休养土卒。检选jīng锐,招募勇士,发布号令,摆出攻城的架势。吴军惊惧,连夜撤退。在三州口(荆、豫、扬三州),为魏军追及,吴军被歼万余人,船舰物资损失甚多。而进攻六安、柤中的吴军亦无功而还。
  七月,增司马懿食郾、临颍,前后共四县,食邑万户,子弟十一人皆为列侯。
  此前,吴国派诸葛恪屯驻宛城,边人深以为苦。司马懿要率兵攻之,议者以为诸葛恪占据坚城,广有粮谷,孤军远攻,救兵必至,那时进退失据,未见其便。司马懿却说:“贼之所长者水也,今攻其城,以观其变。若用其所长,弃城奔走,此为庙胜也。若敢固守,湖水冬浅,船不得行,势必弃水相救,由其所短,亦吾利也”(《晋书·宣帝纪》)。
  正始四年(243年)九月,司马懿率军出征。军队到达舒城,诸葛恪果然焚烧积聚,弃城而走。司马懿又巡视淮北屯田区,提拔农家子弟邓艾主持屯田。
  诛灭曹爽
  正始五年(244年)chūn,大将军曹爽yù立威名,不听太傅司马懿劝止,力主伐蜀,魏帝从之。结果为蜀前监军、镇北大将军王平所败,魏军被阻于兴势,后方也军粮供应不上,牛马骡驴大量死亡,蜀涪县及费祎援军亦相继到达。曹爽见不能胜,被迫听从司马懿的劝告,于五月率大军退还。遭蜀军截击,魏军苦战,始得退回,失散、伤亡甚众。
  正始六年(245年)秋八月,曹爽废置中垒、中坚营,把两营兵众统交他的弟弟曹羲率领,司马懿援引先帝旧例制止,曹爽不听。
  正始七年(246年)chūn正月,吴兵入侵柤中,有万余家百姓为避吴兵,北渡沔水,司马懿认为沔南离敌太近,倘若百姓奔还,还会引来吴兵,应该让他们暂留北方。曹爽不同意,说:“今不能修守沔南而留百姓,非长策也。”司马懿则说:“不然。凡物致之安地则安。危地则危。故兵书曰‘成败,形也;安危,势也’。形势,御众之耍,不可以不审。设令贼以二万人断沔水,三万人与沔南诸军相持,万人陆梁柤中,将何以救之?”,曹爽不从,驱令还南。吴兵果然击破柤中,所失百姓,数以万计。
  曹爽族的行为不但违背了顾命大臣应有的本份,也使魏国国力衰退,不少有志之士颇感不安,希望司马太傅主持公道。并州刺史孙礼就去和司马懿抱怨,司马懿安慰他说:“且止,忍不可忍”(《三国志.孙礼传》)。
  正始八年(247年),曹爽用心腹何晏、邓扬、丁谧之谋,把太后迁到永宁宫,一时曹爽兄弟“专擅朝政,兄弟并掌禁兵,多树亲党,屡改制度”,时人为之谣曰:“何、邓、丁,乱京城”。五月,司马懿伪装生病,不问政事。
  正始年(248年)三月,黄门张当把内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送给曹爽,曹爽、何晏乘机与张当勾结,谋危社稷。
  曹爽及其同党也担心是司马懿装病。同年冬,河南尹李胜要到荆州任刺史,行前去拜望他。
  三国志12的司马懿
  司马懿假装病重,让两个侍婢扶持自己,要拿衣服,拿不稳,掉在地上,还指着嘴说渴。侍婢献上粥来,他用口去接,汤流满襟。李胜说:“众情谓明公旧风发动,何意尊体乃尔!”司马懿故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年老沉疾,死在旦夕。君当屈并州,并州近胡,好善为之,恐不复相见,如何!”李胜说:“当还忝本州(李胜是荆州人),非并州也。”司马懿故意错乱其辞:“君方到并州,努力自爱!”李胜又说:“当忝荆州。”司马懿说:“懿年老,意荒忽,不解君言。今还为本州,盛德壮烈,好建功勋。今当与君别,自顾力转微,后更不会,因yù自力设薄主人,生死共别。令师、昭兄弟结君为友,不可相舍去,副懿区区之心。”因流涕哽咽。胜亦长叹,答曰:“辄当承教,须待敕命。”李胜回来对曹爽说:“太傅患不可复济,令人怆然。”(《三国志》裴注《魏末传》)曹爽等从此便不再防备司马懿。
  司马懿表面装病,实际上也在暗中布置,准备消灭曹爽势力。
  嘉平元年(249年)chūn正月,魏帝曹芳离开洛阳去祭扫魏明帝的坟墓高平陵,大将军曹爽、中领军曹羲、武卫将军曹训均从行。司马懿乘机上奏永宁太后,请废曹爽兄弟。当时,司马师为中护军,率兵屯司马门,控制京都。司马懿列阵,经过曹爽门前,曹爽部将严世登楼,引弩yùshè,孙谦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他说:“事未可知。”
  大司农桓范出城去投曹爽,蒋济担心道:“智囊往矣。”司马懿则说:“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能用也。”司马懿召司徒高柔假节行大将军事,管领曹爽军营,对他说:“君为周勃矣。”召太仆王观行中领军事,统摄曹羲军营[29]。(《三国志.曹爽传》[30])
  司马懿自率太尉蒋济等勒兵出迎天子,驻扎在洛水浮桥。派人上奏章给皇帝陈述曹爽之罪[31]。
  《真三国无双》司马懿(15张)
  曹爽扣住奏章,把皇帝留在伊水之南,砍伐树木建成鹿角,征发屯兵数千人以自守。桓范劝曹爽挟持皇帝到许昌去,发文书征调天下兵马勤王。曹爽果然疑惑,不从其计。反而夜遣侍中许允、尚书陈泰去见司马懿,探听动静。司马懿乘机数说曹爽的过失,让他早来服罪。接着又派曹爽的亲信殿中校尉尹大目去对他说,朝廷只是免他的官职,并以洛水为誓。曹爽yù信其言,桓范等人从晚上一直劝到第二天黎明。结果,曹爽投刀于地,说:“司马公正当yù夺吾权耳。吾得以侯还第,不失为富家翁。”桓范哭说:“曹子丹佳人,生汝兄弟,犊耳!何图今rì坐汝等族灭矣”(《三国志》裴注《魏氏chūn秋》)
  于是,曹爽请免职,随皇帝回京。曹爽兄弟一回府,即被司马懿派兵包围。在曹爽府宅四角修高楼,派人在楼上密切监视着。曹爽拿弹弓到后园中,楼上人就喊:“故大将军东南行!”曹爽愁闷,不知所措。
  不久,司马懿以谋反的罪名,杀曹爽及其党羽何晏、丁谧、邓扬、毕轨、李胜、桓范等,并灭三族;但对曹爽门下的二流人物,司马懿特别宽大处理,如鲁芝,辛敞,王沈等人,后来还有人成为晋朝新贵。
  同年二月,皇帝任命司马懿为丞相,增繁昌、鄢陵、新汲、父城为其封邑,前后其计八县,食邑二万户,特许奏事不名。司马懿固辞丞相之职不受。十二月,诏命加九锡之礼,朝会不拜,又固辞九锡。[32]嘉平二年(250年)chūn,魏帝命司马懿在洛阳立庙。司马懿久病,不任朝请,每遇大事,天子亲自到他府中去征询意见。
  淮南平叛
  王凌是司徒王允的侄子,早年和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贾逵等人是好友,曹叡死时,为征东将军假节督都扬州军事,曹爽对他积极拢络,因破吴有功,把他提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后又升为司空。司马懿诛曹爽,王凌心生不满,与侄子令狐愚谋立楚王曹彪。未发,令狐愚死。
  嘉平三年(251年)chūn正月,王凌借口吴人塞涂水,请求出兵征讨。司马懿知其yīn谋,不令兴兵。并于四月亲率中军讨伐王凌。司马懿故计重施,先下赦书赦免王凌之罪,写信安慰他,但不久大军突至。王凌自知势穷,便独自乘船迎接,派属官王或请罪,送上印绶、节钺。
  司马懿军到武丘,王凌在水边自缚等待,说:“卿直以折简召我,我当敢不至邪?而乃引军来乎!”司马懿说:“以卿非肯逐折简者故也。”说罢,命将领率六百人马想把王凌解送洛阳。王凌向司马懿要棺材上的钉子,想试探一下司马懿想不想杀自己,司马懿命手下人找来送给他。五月,王凌到项城,绝望,服毒而死。
  ‘狼顾之鬼’Q版形象
  司马懿进军寿chūn,参与王凌之谋的人都出来自首。司马懿推知其事,凡牵连在内的一律诛灭三族。派人挖开王凌、令狐愚的坟墓,在附近的市上,剖棺暴尸三天,然后,烧掉他们的印绶、官服埋于土中。司马懿把楚王曹彪也杀了。并且把魏之王公全部拘捕,放置邺城,命有司监察,不准他们互相交结往来。
  魏帝策命司马懿为相国,封安平郡公,孙及兄子各一人为列侯,前后食邑五万户,封侯者十九人。司马懿固辞相国、郡公之位不受。
  去世辞封
  嘉平三年(251年)八月戊寅,司马懿去世于京师,享年七十三岁。当年九月庚申,司马懿被葬于河yīn首阳山,谥文贞,追封相国、郡公,司马孚秉承他的遗愿,辞让郡公和殊礼,遗命简葬,作顾命三篇,敛以时服,不树不坟,不设明器。谥号后改为文宣(《晋书.宣帝纪》)。但《三国志》[33]和《晋书.文帝纪》[34]均记载谥号为“宣文”,固多以后者为准。
  司马师封晋王后,追封司马懿为宣王;265年,司马昭之子晋武帝司马炎受魏禅,给司马懿上尊号为宣皇帝,称其陵墓为高原,庙号高祖。
-------------------【神机——诸葛亮】-------------------
  ()  躬耕陇亩
  央视版《三国演义》唐国强塑造的诸葛亮形象
  诸葛亮于汉灵帝光和四年(公元181年)出生在琅邪郡阳都县的一个官吏之家,诸葛氏是琅邪的望族,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诸葛亮父亲诸葛圭东汉末年做过泰山郡丞;诸葛亮3岁母亲章氏病逝,诸葛亮8岁丧父,与弟弟诸葛均一起跟随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的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去投奔荆州刘表,诸葛亮的躬耕地尚有争议,一说在南阳卧龙岗,另说在襄阳城西二十里的隆中。
  建安二年(197年),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病逝;汉献帝已从长安李傕手中逃出,迁到了曹cāo的许县。诸葛亮此时已16岁,平rì好念《梁父吟》,又常以管仲、乐毅比拟自己,当时的人对他都是不屑一顾,只有好友徐庶、崔州平等好友相信他的才干。人称“卧龙”。他与当时的襄阳名士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等有结交。黄承彦曾对诸葛亮说:“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sè,而才堪相配。(听到你要选妻,我家中有一丑女,头发黄、皮肤黑,但才华可与你相配。)”诸葛亮应许这头亲事,立即迎娶她。当时的人都以此作笑话取乐,乡里甚至作了句谚语:“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
  隆中对
  三国志12的诸葛亮
  《隆中对》原名《草庐对》,是东汉末年诸葛亮与刘备初次会面的谈话内容,选自《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207年冬至208年chūn,当时驻军新野的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下,三次到隆中草庐拜访诸葛亮。前两次都没见到诸葛亮,第三次终于得见。《隆中对》中,诸葛亮为刘备分析了天下形势,提出先取荆州为家,再取益州成鼎足之势,继而图取中原的战略构想。三顾茅庐之后,诸葛亮出山成为刘备的军师,刘备集团之后的种种攻略皆基于此。
  赤壁大战
  桌游《三国杀》中的诸葛亮(标准版)
  当时,刘表之妻刘琦后母蔡氏屡进谗言,刘表对刘琦渐渐不悦。刘琦数次向诸葛亮请教自安之术,但诸葛亮每每推辞,刘琦便在一次饮宴时用上屋抽梯之计令诸葛亮说出解决办法,诸葛亮便反问刘琦:“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你不见到chūn秋时期申生在内而有危险,但重耳(指的是晋文公)在外却可得安吗?)”当时黄祖被东吴杀害,刘琦便上荐为江夏太守外求自保。建安十三年(208)八月,刘表病逝,其二子刘琮继位,听到曹cāo南下的消息,遣使投降。刘备在樊城知道后,率军队和百姓南逃,曹军在当阳长坂追上刘军。
  刘备到达夏口,而孙权之前又派鲁肃到来观察情况,并向刘备建议向孙权求救,诸葛亮便自荐到柴桑作说客,与鲁肃结为朋友;到达柴桑后,诸葛亮面见孙权,先用二分法给孙权两个选择“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果能以吴、越的军力与中原之国抗衡,不如早和曹cāo断交)”;另一个选择则是激将法,“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如果认为不能抵挡,为何不停止军事行动,向北方称臣呢!“北面”在这里有双重含义:其一是曹cāo当时在北方;其二是君臣见面时,臣子通常面向北方。)”孙权却反问诸葛亮,刘备又何解不投降。诸葛亮便提高刘备身价,说刘备有气节,绝不投降,以向孙权显示刘备的决心。孙权大怒,誓言不会向曹cāo投降,但却有所担心,刘备还有多少兵力战斗。诸葛亮最后才分析两军的情况,先说出自军散兵归还和关羽水军有万人,加上刘琦凡江夏士兵亦不下万人,再说出曹军远来疲弊,追刘备时,又用轻骑一rì一夜行了三百多里,正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而且北方人不习水战,荆州百姓又是被逼服从曹cāo,不是心服;最后肯定地说曹cāo必定可打败。孙权十分高兴,后又受到鲁肃、周瑜的游说,决定联刘抗曹,派周瑜、程普、鲁肃等率三万水军,与曹cāo开战。
  诸葛亮随军回到刘备处;十一月,曹cāo大军在赤壁遭遇孙刘联军火攻,军中又发生瘟疫,故大败,回师北还。
  足食足兵
  2010年新版《三国》中的诸葛亮(陆毅饰)
  赤壁之战后,刘备于十二月平定荆南四郡,任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住于临烝,督令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负责调整赋税,充实军资。建安十六年(211年),益州牧刘璋派法正、孟达请刘备助攻张鲁。诸葛亮便与关羽、张飞、赵云等镇守荆州。至次年十二月,刘备与刘璋决裂,还攻成都。诸葛亮便与张飞、赵云等入蜀助阵,留关羽负责荆州防务,分兵平定各郡县,与刘备一起围成都。至建安十九年(214年),刘璋投降,刘备入主益州。
  诸葛亮受金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并受任为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
  每当刘备出兵征伐,诸葛亮便负责镇守成都,为刘备足食足兵,如汉中之战就替刘备提供资援。
  汉献帝延康元年(220年),曹丕篡汉自立。魏黄初二年(221年),群臣听到汉献帝被害的消息,劝已成为汉中王的刘备登基为帝,刘备不答应,诸葛亮用耿纯游说刘秀登基的故事劝刘备。于是刘备才答应,任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假节;同年张飞被害,诸葛亮领司隶校尉一职。
  章武二年(222年)八月,刘备在东征夺回荆州的途中被打败,撤退至永安,诸葛亮大叹:“可惜法正故去,否则必能阻止刘备东征之举。”
  1994央视版《三国演义》白帝托孤
  至章武三年(223年)二月,刘备病重,召诸葛亮到永安,与李严一起托付后事,刘备对诸葛亮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你的才能是曹丕的十倍,必定能够安顿国家,终可成就大事。如果嗣子(刘禅)可以辅助,便辅助他;如果他没有才干,你可以自行取度。]”诸葛亮涕泣地说:“臣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刘备又要刘禅视诸葛亮为父。
  延至四月,刘备逝世,刘禅继位,封诸葛亮为武乡侯,开设官府办公。不久,再领益州牧,政事上的大小事务,刘禅都依赖于诸葛亮,由诸葛亮决定。本来南中地区因刘备逝世而乘机叛乱,诸葛亮因国家刚逝去君主,先不发兵,而派邓芝及陈震赴东吴修好。
  南征北战
  直至建兴三年(225年)chūn天,诸葛亮率军南征,临行前刘禅赐诸葛亮金鈇钺一具,曲盖一个,前后羽葆鼓吹各一部,虎贲六十人。后诸葛亮深入不毛之地(成语:不毛为今天缅甸北境八莫)讨伐雍闿、孟获,诸葛亮采取参军马谡的建议,以攻心为主,先打败雍闿军,再七擒七纵孟获,至秋天平定所有乱事。蜀汉在南中安定并获得一定兵源补充后,经过长期积累,有了北伐的基础。
  ⒈建兴六年(228年)chūn,诸葛亮事先扬声走斜谷道取郿,让赵云、邓芝设疑兵吸引曹真重兵,自己率大军攻祁山(今甘肃省西和县西北)。陇右的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反魏附蜀。张郃出拒,大破马谡于街亭。诸葛亮拔西县千余家返回汉中。这是第一次出祁山。2、同年冬,诸葛亮出散关(今陕西省宝鸡市西南)围陈仓(今陕西省宝鸡市东),粮尽而退还汉中。魏将王双来追,被斩。
  ⒊建兴七年(229年)chūn,诸葛亮遣陈式攻武都(今甘肃省成县周边)、yīn平(今甘肃省文县周边)二郡。雍州刺史郭淮引兵救之,亮自出至建威(今甘肃省西和县西),郭淮退,遂得二郡。
  1994年央视版《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
  ⒋建兴八年(230年)秋,魏军三路进攻汉中,司马懿走西城(今陕西省安康市西北),张郃走子午谷,曹真走斜谷。诸葛亮驻军于城固(今陕西省城固县东)、赤坂(今陕西省洋县东二十里)。时大雨三十余天,魏军撤退。同年,诸葛亮使魏延、吴懿西入羌中,大破魏后将军费曜(瑶)、雍州刺史郭淮于阳溪(南安郡内,当在今甘肃省武山西南一带)。
  ⒌建兴九年(231年)二月,诸葛亮率大军攻祁山,始以木牛运。时曹真病重,司马懿都督关中诸将出拒。诸葛亮割麦于上邽(今甘肃省天水县)。司马懿追亮至卤城(今甘肃省天水市与甘谷之间),掘营自守,有“畏蜀如畏虎”之讥。五月,诸葛亮使魏延、高翔、吴班赴拒,大破司马懿,汉军获甲首三千级,玄铠五千领,角弩三千一百张,于是宣王司马懿退还保营。六月,李严因运粮不济呼亮还。张郃追亮退兵至木门,中箭身亡——此为二出祁山。
  ⒍建兴十二年(234年)二月,诸葛亮率大军出斜谷道,据武功五丈原(今陕西省岐山南),屯田于渭滨,期间诸葛亮既屡屡遣使者下战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激怒宣王司马懿,但司马懿忍辱据守不出,并以“千里请战”的妙计平息将怒。
  八月,诸葛亮病故于五丈原。杨仪等率军还,有“死诸葛吓走活仲达”一事。
  这六次用兵,出祁山只有两次;第四次是魏军主动进攻,蜀军防守,由于连rì大雨,山洪暴发,冲毁栈道,蜀魏并未交战。
-------------------【第一章】-------------------
  ()  天sèyīn沉,不堪的道路上只有少数几个错过了驿馆的旅客,虽然这里离颍川已是不算太远,但是如今这世道这只怕也不算太安全。
  此时,颍川的一户人家迎来了他们的喜事,他们的儿子出生了,这是一个伴随着风雨而来的孩子,甚至在降生之时就不哭不闹,像极了“灾祸”的征兆,所幸这家的男主人是老来得子,对这个迟来的孩子喜爱有加,所以并未在意这一点。
  五年后,熹平三年
  这是一个清晨,天才朦朦发亮,雾气弥漫使人难以看清远处的景象,这里离郡城不远,是一个小村庄。
  院子里有一个孩子,尽管只有五岁,尽管因为家境显得比同龄的孩子瘦弱,但见到他的第一映像便是那双眼睛,那绝不是一个孩子能够拥有的,深沉而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偶尔还能看到利刃出鞘般的锋芒,他的名叫徐济,父亲请教了村里的教书先生给他取的名字,当然,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徐文则,这是他前世的名字。
  尽管他从出生起就表现的异于常态的成熟和固执,但这并没有让人生疑,他也疑惑过自己这个已死之人怎么会转瞬就换了身份重新活了过来,但除了接受他没有办法,毕竟这条命不是他自己的,他得为屋子里的两个老人负责,这一世的父母,徐济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破败的屋子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去生火。
  徐济的父亲是个猎户,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时常还必须面对危险,因而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疼爱有加,徐济从小表现出的成熟和稳重让他省去了许多别家父母的忧心,当然,也会有些别样的烦恼,就是这个儿子显得过于冷淡,甚至他不记得徐济叫过父亲,但鉴于徐济寡言的xìng格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元虎,今天上山记得给我猎点兔肉,我家小子最近嘴馋了。”徐济在屋子里听到了这样的话,父亲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这名字却是很有气势,据说也曾是个混迹江湖的游侠儿,后来年纪大了安稳下来就做了猎户,也不知当年母亲怎的就嫁了这么个粗汉,徐济这样想着,手上也没停下。
  “好咧,听说近来有打算去郡里吗?”徐元虎憨厚的答应后问道。听这声音,这人莫不是那个妹妹嫁给郡里大人做妾的那个家伙吗,徐济突然想到。
  “是啊,妹妹说在郡里能照料些,我家小子也是成rì惹是生非,在郡里也好叫他去进学,总不能要他像我这般窝在这里庸碌一辈子啊。”
  “也是,进学是不错的,将来也好混口饭吃。”
  对话到此就结束了,徐济不由萌生了进学的念头,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代,原本心也冷了,毕竟自己不是豪门大族的嫡子,乱世将临,苟且偷生已是不易,自己也不是疆场驰骋的料子,而今一听这话,不由动了心思,颍川可是有不少名士的,更有不少是青史留名的角sè,就算自己成不了其中一员,但多少可以凭着先知先觉去混个脸熟,rì后也好叫他们帮衬帮衬,至少免于死于战祸。
  “我想到郡里进学。”当徐济提出这个要求时,徐元虎一脸的惊愕。
  “怎的突然生出这般想法来?”
  徐济只是倔强的看着徐元虎,脸sè意外的坚定,这是徐元虎不曾见过的神sè,像极了当年他年轻时当游侠儿时父亲赶他出门时的坚定。
  “怎么了?”徐济的母亲闻声前来,见到这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俩出声问道。
  “这孩子不知怎地竟生出了进学的念头来,我也不知究竟是何故。”
  “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夫君如此动怒?”母亲显然支持徐济这胡闹的坚持。
  “我也不是觉得不好,只是你也知晓家中情况如何,我们怎么供得起他到郡里进学去?再说他尚且年幼,身边无人照料,谁知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夫君,我们俩清贫又如何?孩儿既有志于高远,便是要我如何也是愿意的,何况孩儿从小便是知晓事理的,你何须担忧?”
  不只是出于母亲的劝解抑或父亲的故作姿态,最终徐济得以前往颍川郡里进学,当然,只是一个机会,颍川书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数月准备之后,徐济踏上了前往颍川的路途,随着那个妹妹嫁给大户人家做妾的乡豪,据父亲的说法,此人是本地的豪士,向来仗义,但徐济仅仅知道这人姓张。
  这张大户的小儿子倒是个有趣的人,在乡里最喜欢横行霸道,虽说不至于为祸乡里,却也是惹得诸人不喜,他这一走不知乡里可曾大摆筵席庆贺,这是徐济此时的想法。
  路途不长,也不过五rì功夫,一行人就行及颍川郡外不远了。
  颍川,真可谓人才辈出,荀氏八龙虽然因为党锢之祸不仕,但名声在外,这里是豪门大族的聚集地,荀氏且不提,钟氏,陈氏都是名门,而徐济绝不会忘记鬼才郭奉孝也出自这人杰地灵之处。
  颍川书院,位于颍川郡治所阳翟,也是徐济此行的目的地。
  行迹匆匆的赶赴到颍川书院时已近黄昏,毕竟徐济在这茫茫颍川无亲无故,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今年不过五岁半的年纪,即便是jīng神尚好,但他瘦弱的身体显然已经不堪路途的折磨了。
  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rì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徐济抬着头凝望着落款,深深叹了口气,默念了一遍,随即冷冷的弯起了嘴角:“水镜?哼,沽名钓誉之徒,除了交出几个学生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了。”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此时已近黄昏,徐济怎么也没料到此时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而书院的大门里走出一个孩童,年岁看着与自己相差不大,出奇的清秀,双眼伶俐至极,开口说道:“你这人当真有趣,看你一副风尘仆仆便知是求学来此,还未进门就先辱及书院的师长,若这事叫人知晓,你这学还进不进了?”
  徐济当真惊出一身冷汗来,自己毕竟千里而来,一时嘴快竟如此大言不惭,这孩童说的确实不错,他只需轻轻往上一说,也不消查证,自己这等人只怕连着书院的门也见不得就先得进大狱,这司马徽毕竟是名士,想抱他大腿的大有人在,就算这家伙有容人之量,这些阿谀之人便先会取了他的小命。
  这一些想法尚未转完,那台阶上的孩童又开口了:“你运气好,我也不喜欢这老头,成天唠叨,放心,我不会嚼舌根子。诶,你是哪来的,姓甚名谁,可曾有字?”
  联珠炮式的发问叫徐济一时愣在当场,随后回答道:“那就多谢了,我却也不是不敬水镜先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才有所怀疑罢了。我姓徐名济,还未有字,是颍川本地人。你又是谁?”
  “你这人真真有意思,都说了我不会去嚼着舌根你却还这一通解释。听好了,我姓郭名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进学半年。”
  郭嘉,郭奉孝?是他?真的是他?徐济惊愕不已,这就是未来让曹cāo赤壁败后如孤猿泣血般的哀叹:“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的郭嘉郭奉孝?
  当然,这还不至于让他惊讶,更有趣的是这小子现在就展现出了跳脱的xìng子,就比如不喜欢水镜的唠叨,这时候司马徽已经成名已久,换做别的学子多半不敢有一丝不敬,唯有他敢直言不喜,这种直言的xìng格与后来直谏曹cāo恐怕不无联系。徐济如此揣度。
  正当徐济沉溺于自己的思维里时,对面的郭嘉已经走了过来,以省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端详了徐济一会儿,又开口道:“恐怕你来的晚了,书院这会儿早就没人了,老学究们都回去做文章了,剩下的都是些死板的所谓前辈,你现在进去多半只会一通刁难,绝不会让你进书院的。”
  徐济低头想了想,回道:“那也只好被刁难了,既然千里求学,不进去看看岂不是白来一趟?何况我也未必会被这些只会口头掉书袋的酒囊饭袋难倒!”
  郭嘉哂笑道:“你莫非以为颍川书院净是些酒囊饭袋不成?这里即便不是卧虎藏龙也是内有乾坤,书院名声在外,难道真的净收些废物不成?你狂的未免太过了,我劝你今rì不去是为你好,明rì见了先生你倒有几分机会,若是此时进去,哼哼,只怕这里面的人只用舌辩之术就能叫你羞愧生于世间。”
  “劝我?你我素不相识,今rì也不过萍水相逢,我却不知缘何要劝我?”
  “你这人对我胃口,这里边学识者多不尽数,可是xìng情中人却是少之又少,都叫这些先贤圣言磨平了棱角,与这些人说话当真无趣得紧,倒是你,一见面就敢直言水镜先生的不是,且不论你是否有真才实学,就看你这xìng子我就想交你这朋友。”
  “奉孝,我姑且这么叫你,你可知人心向来善变,你见了我尚不过一面,就武断我是如何如何,未免儿戏。且说说学识,我未必输于你。”徐济显露出了自己的骄傲,说起学识,的确是不如眼前的这神童,但前世近三十年所见所闻也绝不是一个五岁孩童所知,即便他聪明绝顶也是一样,人生经验可是无法从书中学来的!
-------------------【第二章】-------------------
  ()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透露出一抹微笑来。
  “就凭你这番话,我就能肯定你本质不坏。”
  徐济愕然,只是以手指郭嘉开口道:“你这登徒子就这般肯定?”
  “徐济,我且问你,你我具是一般岁数的孩童,何来那么多算计?这人心确是难料,但你我并无争端何来人心难测之说?再说才学,这一点不是嘉自傲,这嚷嚷的颍川,能与我相提并争的,只怕也不过一手之数!”
  看着郭嘉脸上自信而不自傲的神sè,徐济心中惊涛骇浪,这就是鬼才郭奉孝,足以傲视天下的鬼才。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一脸平静的徐济笑了笑:“说大话这事谁都会,奉孝才学如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徐济不敢苟同。”明摆着的激将法,但显然徐济摸准了尚且年幼的郭嘉的xìng格:吃硬不吃软。
  果然,郭嘉一脸吃了苍蝇的别扭摸样。
  “徐济,你难不成要与我比试一番?”
  徐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玩味的锋芒:“那就比一比好了。”
  明知道郭嘉能耐的徐济为何要与郭嘉较量呢,无非是显示自己的能力,这些少年得志的天之骄子即便再聪明不免是有那么一股傲气,郭嘉自然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可是要平辈论交又怎么能不显露自己的本事呢?徐济自知在很多方面是无法与郭嘉较量的,自然是要取巧。
  “奉孝,你既然想要较量,那自然要有较量的内容,不知你想较量什么?”
  郭嘉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进学的考校题目自然是不来的,这你必然有所准备,那不如我们就说说这如今的大汉吧。”
  “你我岁数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余载,论及天下,只怕不免贻笑大方了。”徐济微笑道。
  “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此间也不过你我,谁又知道?”
  “好,只是既然是较量,何不来些彩头,也好叫人用心不是?”
  徐济当然知道这种小聪明瞒不过郭嘉,但是已经说了要较量,那么何不趁势讨要些便宜呢。
  “好,你若是说赢了我,进书院这事我便但了又如何?”显然,郭嘉已经明了。
  其实郭嘉只怕早有相助之意,只是听徐济一番言语便知这人也是傲气的人,断然不会受这嗟来之食,借着较量的名义,既能帮了这个投缘的小子,也正好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只会夸夸其谈的书袋子。
  “好,那我便说说。自灵帝即位以来十六载,天下灾祸频繁,四处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宫中更是卖官鬻爵,党锢之祸后宦官当道,各地盗贼肆虐,更有边患时时来袭,以我之言,大汉危矣?”
  “我却不甚赞同,灵帝不过受人蛊惑,一时蒙蔽,只需朝中贤明之士多加劝诫,些许皮癣之疾,何足挂齿?”
  “哼,奉孝这是自欺欺人罢了,灵帝荒yín无度,朝政把控于宦官之手你如何不知?党锢之后清流名士不得志于朝野,却不知何来贤明之士?大汉四百余载气数只怕竟送于昏君之手。你可知黄巾道?我断言数年之内,此道必反。”
  “何以如此确信?黄巾道如今广施符水,教人造化,何来谋反一说?”
  “奉孝欺我无知耶?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无所图岂能平白全国百万教众?其首又如何自称先人降世?不外乎愚民而已。这朝野上下有识之士固然有,可曾有一人知晓这其中隐患?”
  “你说乱世将临,不也是蝇营狗苟的龌龊事?流言岂可轻信?”
  “奉孝终是颍川城里的公子,你可知如今百姓生活如何?徭役赋税旦月间就翻了一番,百姓易子相食你又知晓?再说流言,我断定这必是有心人生的事,又可证明有人谋划造反一事。”
  郭嘉忽的沉默了,半晌后幽幽道
  “我以为这等事只有我看得出,文若却是不信,如今听你一言只怕已是不可避免,天亡大汉,呜呼哀哉。”言罢又是一声长叹。
  看着郭嘉已经没了兴致,徐济也知趣收口,只是默然看着郭嘉。
  “罢了,本来只想看看你舌辩如何,想不到你眼力如此犀利,我原以为能看透这大汉局势的人不多,想不到你竟也是其中之一。也好,今rì起我郭嘉又多一之交,今rì便到我家中小住,想来你在这城中也并无依靠。”言罢振奋jīng神,当先便走了。徐济只得跟上。
  郭嘉的居所里书院不远,也不过两条街的距离,郭嘉的居所很简朴,和一般百姓并无不同,甚至还更破败些,郭嘉的父母似乎很早就去世了,他一个人守着这间房子,平rì全靠族中的供给和朋友的资助维系,这只怕也是他体弱多病的缘故了。
  “真是抱歉,家中破败,也不能好好招待了,你今rì先在此将就一下,明rì进了书院便会有分配的居所,我平rì里也多在书院厮混,极少归家的。”郭嘉面sè尴尬的解释道。
  “平生得一之交足以慰怀,这身外事物,奉孝莫不是以为济耿耿于怀?”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旦rì天明,二人便收拾好了前往书院,还是那熟悉的大门,郭嘉站在门外,回头说道:“今rì怕是有不少麻烦,昨rì听闻水镜先生要讲学,这是最后一回,了了他便要前往江夏去了,说不得他便要亲自考校你,这老家伙不比我,你许需得慎言。”
  “我省得,人前人话,鬼前鬼言。”
  听到这话,郭嘉失笑道:“你却是这般不正经,老学究岂能轻易饶过你?”
  “哈哈,我自有一套应付他的办法。”
  “也好,只是我在这书院中多有得罪人,只怕他们不会给你好脸sè,你……”
  “好你个郭奉孝,原来在这里摆我一道,这知交莫不是假的罢?你帮我进书院莫不是为了找个人替你但些麻烦?”
  “哈哈,如今才知,为时已晚啦。”
  徐济当然明白这不是郭嘉刻意为之,多半是怕他紧张万一出了差错,这戏谑之言也算是提醒,只是徐济两世为人,岂能因这点小事就乱了方寸?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zhōng yāng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
  书院中似乎还没人来,大约是来的太早的缘故。郭嘉领着徐济穿过旁门,说道:“就是读书的地方。”
  徐济一眼望去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jīng美的古琴摆放一边,确实是书院的风范,扑面而来的书卷气息。
  “后边就是居所了,大半不是本郡的学生都住在那边,我也在那里,霸者一间房。”说罢又是一副自得的摸样。
  徐济深深看了他一眼:“莫不是我也要住在那里?”
  “我领你进的书院,自然便是这般的安排。”郭嘉带着戏谑的语调说道。
  徐济不由得恨得牙痒痒,这混子平白就让他在书院寸步难行,这家伙平rì行事定然乖张,只怕先生也不喜,念及此处,徐济不由得又是长叹,交友不慎,史书欺人。
  等候的世间不长,书院中渐渐的有人了,书院里的学子似乎的确不喜欢郭嘉,没有人主动上前招呼,郭浪子倒也悠闲自得的找了本书在一边翻起来。
  徐济跪坐在郭嘉对面,细细的观察起这些人来,似乎书院里什么年纪的人都有,有弱冠少年,也有及冠的青年,甚至有些正值壮年的文士,果然颍川是学风浓厚的地方,向学之士众多,也怪不得颍川的风采天下闻名,徐济感叹了一番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郭嘉,这浪子竟然抱着书卷就睡着了。
  徐济一时气结。
  不多时,徐济也有些乏了,眼看时候也近了,只见门外走进一个十余岁的少年,一眼看去便知是世家子弟,而且必定是饱学之士,尽管不过这样的年纪已是儒雅非常。
  这人进来后微微的欠了欠身,看向他的人也都点头示意,随即这人便径直走了过来。徐济眼皮一跳,摸不准这人究竟意yù何为,刚刚起身就听到这人开口了。
  “奉孝,你又在此酣睡,不怕先生又罚你抄书?”
  感情是郭浪子的朋友吗?
  郭浪子显然没半点在意的,只是眯着朦胧的睡眼,稍稍抬了头看了一眼,口齿模糊的说道:“你这只知规矩教条的“君子”,怎的来得这般迟?”
  来人倒也不恼,像是早知如此的样子,先是对徐济拱了拱手,随后道:“昨rì家中来了客人,事儿自然多了些。你今rì来得早了竟说我晚了,你这人恁不讲理。”
  郭浪子这时才用衣袖擦了擦脸,甩开了书卷,指着徐济说道
  “我昨rì得了件大礼,此人当真是天赐于我的,真是知己。”
  徐济顿时大怒,老子是天赐的不错,但何时成了赐给你的?还礼物?郭浪子你莫非睡的糊涂想让我揍你不成?
  “郭浪子,你莫不是活得腻歪了,想叫我给你松松皮肉?”徐济冷森的看着郭嘉。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郭浪子肆无忌惮,他只是换了个姿势,指着来人说:“可知这是何人?”
-------------------【第三章】-------------------
  ()  徐济听闻这话不由得正视眼前的这人,虽然是素白的衣冠,却是一看便知的上好绸缎,隐约能闻到淡淡的熏香。这人……等等,熏香……莫非,莫非……
  不等徐济想完这些,郭嘉已经站起身来,拉着这华服少年到徐济面前站定,把徐济的手与这少年的手搭在一起:“这便是我在这书院中的至交,荀彧,荀文若。”
  徐济心下暗道一声果然,这郭浪子原本就是放浪形骸的做派,偏偏恃才放旷更是瞧不上这书院里的这些芸芸学子,能够跟他做朋友还能接纳的,想必除了这谦谦君子也不做第二人想,也许,还有没到齐的,徐济暗暗留心了。
  当下徐济自然是一番寒暄,荀彧虽然少有才名却是真君子,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徐济对自己的族名不卑不亢就可见其人自视甚高,不过既然是郭浪子的新朋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庸人。
  “文若,却不知家中何事竟耽误这许多时候?平rì你来的可是要比今rì早许多。”
  荀彧依旧不紧不慢,拢了拢自己的衣袖,缓缓的开口道:“我族侄昨rì来我家中,想来不几rì也会来书院进学了。”
  徐济心中又是一跳,荀彧的族侄,莫不是……
  郭嘉这时显得兴趣缺缺,但仍旧是不耐烦的问了一句:“何人?”
  “他年岁长我六岁,名攸,字公达。”
  是他,两荀都到齐了,还差了戏忠戏志才,这曹cāo帐下的几大谋士就都到齐了,徐济默默念叨了这几人之后暗想到。
  “本事如何?”
  “奉孝若有兴趣不妨待公达亲至时试之。”荀彧显得老神在在。
  “呵,只怕奉孝要无功而返。”徐济这时插了一句
  郭嘉登时就炸毛了“徐小子,你又怎能确信我会无功而返?难不成你知道这荀公达?”
  “这荀公达我自是不知,但从荀公子言语中足见他对他那族侄的信心,奉孝你又中了激将计了。”徐济毫不犹豫的点破了荀彧的用心,无非是想让他那与郭嘉素未谋面的族侄能够进入他们这个小圈子,因为徐济自己就是这样加入的,虽然“考官”只是一个不满六岁的郭嘉。
  荀彧抚掌笑道:“奉孝你何苦演这一出,你的眼光我自是信的,何须要让我亲眼见识这徐公子的眼光。”
  徐济愕然,这两个家伙其实在算计我?亏老子以为郭嘉中计了,其实这是老子自己身处局中而不自知?
  固然这件事其实是一箭双雕,既让荀彧不轻视徐济,顺带也让还未到场的荀攸也加入了这小圈子,而此时谁也不会知道这几个年轻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风暴。
  徐济这之后就开始沉默,这不是在表达不满,而是反思,他轻视了这些青史留名的谋士了。一句话里甚至藏着多层意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别有深意,尽管现在他们还很稚嫩却已经初露峥嵘了。徐济不禁长叹,自己离这些人距离还是太大了。
  此时郭嘉突然靠了过来:“小济子,估摸司马老头要来了,到时候你自己小心,我怕是帮你不到,但是我已经托了文若,必要时他会帮衬你。”
  徐济突然一笑,原先脸上的冰寒稍稍散开了些:“水镜不会难为我,至多是考校,至于在座的,除开文若我还不知深浅,便是你,舌辩上我也有把握胜之!”这瞬间郭嘉能感觉到一种气势,那是一种傲然dú lì的气势,像是不周山一样撑天抵地。
  于是郭嘉也笑了:“小心大话闪了舌头,到时候出了丑我看你怎么有脸面回来。”
  “不用你,若是我被这些酒囊饭袋难倒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不远处的荀彧也转过头来对徐济示意。
  徐济点头回应,我可不能叫这些人看扁了我,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果然过了没多久,原本嚷嚷诵读的厅堂里安静下来,一个身着步袍的老者走了进来,看上去大约五十上下的年纪,脸型方正,须发已有些斑白,脊梁却挺的笔直。
  这老者大约便是司马徽了。
  只见他径直走到了堂上的最深处,那里有一张dú lì的桌子,他跪坐下来,只见周围的学生都起身行礼,这老者也一一示意。
  这堂上所有人都礼毕,却惟独徐济依旧故我,只是安静跪坐在角落里,面带微笑。
  于是有人立刻开口道:“你这小子好不知礼数,学堂前竟不敬师长!”
  徐济慢吞吞的转头看着开口的那人,以手自指一脸无辜的问道:“你说的,莫不是我?”
  这一番表演当真是要多逼真有多逼真,郭浪子已是笑的不chéng rén形,就连荀彧也失笑无言。
  “自然说的是你,这堂上还有谁不曾礼敬德cāo公的?”那人犹自大声道。
  堂前的司马徽也看的饶有兴致,徐济暗道一声是你自找的。
  于是徐济长身而起,五岁半的身躯虽然不够伟岸却瞬间就显出了气势来:“你说敬师长,这话便有疑问,我何时说自己是颍川书院的学生了?再说礼,难不成你一躬身以跪拜就是礼?你的圣贤书都读到了何处?”
  对面的人被一个孩子说的哑口无言,呐呐的退如人群中。
  这时,又有人站了出来,徐济一看,暗道正主来了,这人是谁?却说郭嘉昨夜也对徐济叮嘱过,这书院里也是分了派系,他郭嘉自然是特立独行,平rì里得罪的人不少,这人便是先前特别指出的一个。
  这人倒是一副好皮囊,丰神俊朗,只是皮肤显得病态的苍白,多半是酒sè过度了。他踱着步走到徐济面前,开口道:“小友既然不是本书院的弟子,何以在此?莫不是谁领着你进来的吧?”说着还可以看了一眼在一边轻笑的郭嘉,其意味不言而喻。
  郭嘉只是笑,只是隐隐带着嘲讽。
  徐济也笑了:“我的确不是书院弟子,却也一心向学,这书院何时说不能有外人入内?再说不知这位“前辈”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平白给书院添上这一条规矩?”
  这时候司马徽显然不能坐视不管了,这毕竟是关系颍川书院名声的事,这事情流传出去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退下。书院从来不是据人于外的地方。这位小友,不知你是何方人士?“
  徐济隐隐有些不痛快,这就被司马徽制止了,不过徐济明白自己这点小把戏司马徽必然是知道的,只是这老家伙为老不端,就想看这种有趣的事,一看情势不对就打断,实在是老不修。当然徐济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估摸着这些人肯定还会找茬,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也就揭过了。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退入人群里那对狭长眼睛里闪过的yīn狠,不过就算看到了,徐济会在意吗?郭嘉会在意吗?荀彧会在意吗?
  “水镜先生,我乃是颍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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