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地主岳云鹏老宅录节目的 怀疑地下有东西的 我有仪器可以帮你找到

  当你觉得一些事情太过荒谬,大多数是因为你对真相知道的太少。  ——老钱   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户,俯瞰城市的夜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尽力营造出一种浮华奢靡的氛围,人如蝼蚁般渺小却各自奋力宣泄着体内的欲望,望着楼宇森森的城市,我总是好奇在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那些看不到的角落里,到底会发生什么我们未知的事情?  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上,与你擦肩而过的陌生面孔下,每一个都是“人”吗?午夜寂静的酒吧小巷,总有人莫名失踪,难道全都是人口拐卖吗?庞大而诡异的麦田怪圈,难道全都是一些蛋疼的临时工干的?为什么有些事情人们总是闭口不提?为什么从古到今每个时代总会出现几个超越时代智慧的高人?  在一切我们不能了解的事物背后,是否也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们?城市是世界的缩影,世界是我们眼中的样子,还是像这夜色一样,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  命运就像一个巨大的轮盘,经过周密的计算之后准确的将每个人的命运穿插在平淡不起眼的琐碎事件当中,所有的巧合像一张巨大的网,织就我们的人生,让我们毫无知觉的深陷其中,按照既定程序精确的运行下去……  就像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  我叫麦田,在M市一家会展公司做设计总监,混迹业界多年,在业界也小有名气,我所在的这个公司,在规模上也算本地的大公司,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公司除了我居然全是清一色的女性,就连老板也是本地广告界出了名的三大美女之一。  作为公司唯一一个男人,我的爱好就是在中午大家聚在会议室里吃饭的时候,给大家讲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居然得到了大部分妹纸的推崇,后来为了给妹纸们增加节目的趣味性,我不得不去收集更多世界各地各种乱七八糟的奇闻异事,渐渐的每天午饭后一个故事居然成了一个固定小节目。  可是今天的故事似乎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总是被电话打断,还没讲两句就接两个无聊的推销电话,这种中途被打断的感觉,无论是对于聚精会神听故事的人还是全神贯注讲故事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很让人烦躁的事情。  接连被打断了两次,妹子们也显得很不耐烦,我自己也不知道讲到哪里了,只好把电话丢在一边,开玩笑的说:谁要再给我打电话,我诅咒他生儿子没有小鸡鸡!  妹子们这才安静下来,不幸的是,我又讲了几句之后手机不识时务的又响了起来!妹纸们眉头一皱,起哄喊道,不接,不接!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无奈的接了起来,喊了一声:爸……  妹子们楞了一愣,爆发出一阵哄笑。  电话里我爸爸先是疑惑的问: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你换个安静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一边尴尬地往会议室外面走去,一边跟我爸爸说:好了,您说吧。  爸爸说:你方便的话,赶紧回来一趟,家里有紧要的事情!  我心里一惊,自己工作在围山省,老家在中原省,相隔一千公里左右,爸爸又是个非常沉稳严肃的人,轻易不会打扰我的工作,此时突然略带惊慌的让我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爸爸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道:前段时间在你姥姥家的老宅子,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拿不定注意,你赶紧回来,越快越好。  说完老爸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居然打不通。  姥姥的老宅子……?挖出了奇怪的东西?我早就知道,当年那个从地主财主家分来的老宅肯定不简单。儿时曾经在那个老宅子里住过一段时间,记忆却非常模糊,我尽力去回忆那个老宅子的模样,却总不能如愿,我闭上眼睛,使劲回忆,也只能看到一片荒园当中矗立着一栋嶙峋的轮廓。既然想不起什么,索性就放弃,但对于我这种有着严重好奇心的人来说,没理由不快马加鞭的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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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坐沙发
  出了公司大门,我才想起给我弟弟麦城打电话,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带上这货。从小到大,这个和我一起出生的弟弟都是属于那种“只要有他在,事情准办砸”的霉星。但回家要开近10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人是很闷的,再说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老宅里无论挖出什么东西,按理说都有他一份儿。  喂,老二,赶紧收拾几件衣服,跟我回老家!我刻不容缓的说道。  “别叫我老二!”麦城在电话里不满的叫道。  “好的老二!”我回答的无比顺畅。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打大叫一声:别闹了!我这儿忙着呢,先不回去了!  我皱着眉头,继续耐着性子说:别得瑟了,我还不知道你,生意快赔的只剩内裤了吧!爸爸说让我们回家帮着拆姥姥的老房子!你作为儿子,不来不合适吧?  弟弟不耐烦的说:哎呀,爸爸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折腾什么啊,花钱找几个工人拆了得了,费那事儿弄啥?  我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就信口胡诌道:爸爸说老房子里挖出了好些古董玩意,让我们回去看看值多少钱!你不来我自己走了啊!  果然,电话那头立刻干脆的答道: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一会,一辆黄色的福克斯停在了我面前,我看了一下车牌,就拉开门坐了进去。老弟带着墨镜兴奋的问我:哎,我问你,老爸有没有说挖到了什么宝贝!  我没好气的说:嗯,挖到了一箱Ipone 5!快开车吧你!  出城以后上高速,高速上车不多,天气也很好。我看了看导航,回老家全程1030公里,照我们的速度的话,10个小时之后就能到家了。  一路上我们换着开,除了加油没有做任何停留,连牛奶面包都是在加油站的便利店买的。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许久没回家,老家的四合院还是老样子,院子中间的葡萄树已经那个爬满了大半个院子,我们俩喊了一声,爸爸妈妈一起从屋里出来,招呼我们进屋坐下。看到我们回来,妈妈显得非常高兴,连忙跑到厨房里张罗饭菜。  我们赶紧迫不及待地问爸爸是老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挖出了什么奇怪玩意儿?  老爸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给我们讲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定啊  
  原来,爸爸听到消息说最近几年村里要搞新农村改造,听说没有人住的闲置房产要归还给国家,有人劝他早点把姥姥留给他的四合院卖了,免得到时候啥也没落着。  姥姥当年留给爸爸的四合院一直没人住,风吹雨淋的渐渐变得破旧不堪,原先的房子也变得摇摇欲坠。要是不修葺一下,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墟。  有天傍晚,我爸下班没事干,吃完晚饭之后就心血来潮想去老宅子看看,老宅子离我家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他走过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等到了跟前,看到老院子的大门被一个巨大的生锈的铁锁锁住,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本来想折回去去取,又想哪里还找的到这个锁的钥匙啊。  索性围着老院子转了一圈,院子左右两边早些年也是院子,住着些孤寡老人,但因为年代久远,早成了一片荒园,此时正值深秋,周围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荒草,显得无比凄凉。老爸绕了一圈之后,找了几块砖头叠摞起来,爬上了老院子的围墙,翻了进去。  院内也是野草疯长,爸爸站在齐腰深的杂草里举目四望之后,发现西边的西厢房经过风雨的浸蚀整个屋顶已经倒塌了下来,露出椽木和檩条。但坐北朝南的上房保存还算完好,只有靠西边跟上房连通的卧房塌了而已。  以前姥姥在世的时候,住的就是这个上房,也是整个院子里最为考究的一个房间,门窗还是以前的雕花门窗,房门也是四扇开的大门,四扇门上面是镂空的雕花,刻着梅兰竹菊,下面是阳雕着福禄寿喜四个大字。面前四根滚圆朱漆柱子,原本朱红色的柱子早已漆面剥落变成灰白色,尽管整个院子已经破旧不堪,但依然可以想象当年还是小有气派的。  此时看着满目疮痍,只剩断壁残垣的老院子,爸爸心里也是一阵泛酸,他轻轻推开房门,生怕用力过度,整个门都有可能倒下去,刚一开门,门框上方就簌簌往下掉土,把他弄了个灰头土脸。他一边用力拨拉着头发上的土,一边打量着四周的墙壁,正门口还有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不过都已经腐烂了,可能用手一拍就散架了。  八仙桌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张巨大的画,上面依稀看的出来是八仙过海,也是霉斑遍布,斑驳不清。整个房间弥漫着土木混合腐烂的味道,闷闷的像个古墓。客厅旁边有个小门,里面是已经坍塌的卧房,自然是无法进入了。
  跳蛋?  
  沙发?  
  爸爸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道都烂成这样了,不知道大梁和檩条坏了没有,当年造房子最重视的就是大梁和檩条,其次是椽木,就算是老房子拆下来的二手货,也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  于是就踩着窗台爬了上去,想揭开瓦片看看檩条是否完好,结果刚抽出了一块瓦片,就惊呆了,瓦片下竟然有一串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币,再扒一块瓦片一看,还有。连着翻了十几块,每一块瓦片下都有一串被麻绳串起来的古币,爸爸当时就懵了,这要是每个瓦片下都有,那该有多少啊。  怪不得房子坏的这么快,这么些古币加起来重量也不轻啊。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随手抓了几串古币,赶紧把瓦片盖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正在此时,他身后的草丛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爸爸差点没从窗户上掉下来。他连忙稳住身形,往后看去,深深的草丛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见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的野草有一些抖动的比较剧烈,显然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迅速通过。但因为野草太深,什么也看不到,他猜想无非就是老鼠野兔之类的畜生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升了上来,惨白的月光照在这个荒芜破旧的院子里,远处猫头鹰发出一连串的夜啼,气氛陡然显得有点诡异。  尽管小时候曾经在这院子里生活过,爸爸也依然觉得心头有点发憷,心想反正这些古币也在这,一时半会跑不了,还是该天想办法转移个安全的地方。  心里这么想着,他就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准备离开。  谁知还没站稳,抬头就看到荒草从中陡然出现一个黑影,那影子就像是月亮照在某个物体上面倒影在厢房上的墙壁上一样清晰,我爸心里一惊,死死的盯着那个影子,却找不到是什么东西投射出来的,不一会,那影子像是粘稠的液体一样,顺着墙根慢慢滑了下去,隐没在院子里的荒草丛中了。  爸爸吓得顾不得许多,噌的翻出围墙,慌慌忙忙跑回家去了。
  支持楼主
  速度  
  ……还没审核过吗?
  说道这里,老爸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又说:这事儿呢,第一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儿,免得招来是非。第二呢,那院子里有点邪门儿,我们一块也算壮个胆。  爸爸话音一落,早就按捺不住的麦城赶紧问道:爸,古币呢?快拿出来让我哥瞧瞧值钱不?哈哈,要真是古董文物,我们就发财了啊!  我斜眼撇了他一眼,讥讽道:你傻啊!要真是古董文物,倒还麻烦了呢!  麦城嬉皮笑脸的对我眨着眼,学着小沈阳的口气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我忍住想抽他的冲动,无奈说道:《物权法》规定,中国境内所有地下古董文物得归国家所有,即使是在你家院子里挖出来的。你个白痴!  麦城一听急眼了:我去!凭什么啊?这是姥姥留给我们的遗产!  我懒得跟他解释,白眼一翻伸:法盲,懒得给你说。  我转向爸爸说,爸,古币呢,让我看看。  老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面露难色,咽了口唾沫说道:邪门儿的事情就在于,我回家之后,却发现裤兜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古币不翼而飞了!  我和麦城一惊,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爸爸。  老爸被我们看的有点不自在,就说:行了,今天太晚了,早点睡吧,明早带你们去看看。  爸爸说完便往里屋走去。他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们说:哦,对了,小时候教你们太极拳的虎头叔从新加坡回来了,得空你们买点东西去看看吧,好歹也做过你们的师父。  老爸说的虎头叔以前是个酷爱太极拳的练家子,专练小架,擅长与人推手过招,我们老家本身就是武术之乡,太极拳这种基础拳法,普及率很高,有人甚至笑称我们这里连狗都会打太极拳。  但大部分人练的都是强身健体的太极拳大架,只有像虎头叔等很少一部分人练用来搏击制敌的小架太极拳。因为虎头叔也有两个儿子,和我们是同学,我们经常去看他们练拳,后来干脆拜了师也跟着虎头叔练了起来。只是我和弟弟俩偷懒耍滑,只学到些皮毛而已。  我们答应了一声。这时妈妈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了面前,都是久别许久的家乡美食,我和弟弟不再说话,都埋头大吃起来。
  饭毕,我伸着懒腰走到院子里,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呼吸着农家小院夜晚清新的空气。许久没有回家,原来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感觉竟是如此的惬意。  正当我仰头观赏星空的时候,背后突然一阵大力从右边肩膀传了过来,我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老弟麦城在偷袭我,我赶紧顺势往左一转,回头就搭上了后面推来的胳膊,然后顺着他的力道往我右边一带,他的身体就往我怀里撞了过来,我手肘一翻,他的脸就自动顺着力道往我肘关节撞了过来。  麦城一惊,赶紧踉跄往前跨了一步,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关节以减轻撞击力道。我怕伤到他,也就卸去了力量。此时我的手肘已经离他的脸不到一寸距离了。  我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就说,怎么,想偷袭啊?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哎呀,你松开我啊!  我松开他的胳膊,得意的说:对啊,我早就把招式忘记了,我已经进入无招无我的境地了。哈哈!  麦城撇撇嘴说:切,说的那么厉害,明天你去找虎头叔推推手啊!  我一想起虎头叔,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说道:算了,明天你可别提这茬,免得我们俩被他揍的贴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麦城打了个哈哈,悄声说道:你困不困?我们出去转转?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干嘛,这货是迫不及待的想到姥姥的老院子里看看。顺便摸点东西。  你着急什么?这大半夜的,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我这老弟我了解他,从小胆子小,都上初中了还是不敢一个人上厕所,这大半夜的给他100个胆,他也不敢一个人去那荒废的老宅子。  果然,不一会,他就哼哼唧唧的跑到我房间里,非要让我陪他去看看。我被他烦的没办法,就说:我真想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非要去老宅子里啊。  他嘿嘿贼笑了一声,说:我睡不着,可能需要倒时差!  我一口气没背过去,大声吼道:倒你妹的时差啊,总共才不过一千多里地而已。  哎呀,麦城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就总觉的那老宅子里有东西,今天你打电话跟我说老爸拆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就猜到一定是挖出什么东西了。  我承认,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个栋老宅子是我们这里最古老,也是最气派的宅子,据说很久以前是一个姓张的地主家盖的,后来分给了我姥爷那一辈人,那宅子当时是村里唯一一个分了前庭后院的大宅子,年代又久,要说地下没埋着点什么,才是怪事!
  于是,我就对他说,爸爸不是都说了吗,就是点古币,数量既然很多,那就证明一定是乾隆或康熙年间的货色,这玩意儿不值钱!你别惦记了,全都卖了,也不够你还银行的贷款啊!  麦城见我戳中了他的心事,讪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但你想啊,如果一个老房子,连瓦片地下都是银元的话,那其他地方会没东西?你忘记小时候,东头老成家不是挖出过玉鼎吗?走吧,咱去看看,反正你也睡不着。  我无奈的起身,随他悄悄走出了大门,朝着老宅子的方向走去。农村没啥娱乐项目,本来就睡得很早,再加上这几年年轻人都出外打工,家里留下的净是些老年人,天一擦黑,整个街上就见不到人了,此时又是接近凌晨,整个村落寂静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我和麦城并肩走着,我没话找话的说:对了,老爸刚才提到了有个黑影,你不怕啊?  麦城一听,骂了一声:靠,别吓我啊,这不是有你的嘛,再说了,什么黑影啊,肯定是树枝什么的影子,他自己精神紧张给看走眼了呗。  我哼了一声,你倒挺会自我安慰。我陪你去可以,什么都要听我的,什么东西我说不能动,你就别动,听明白了没?  老弟满口答应:那必须的!  凭着印象走了大概15分钟左右,麦城用手一指,说了声,你看,到了!  我趁着依稀的月光一看,前面一片荒草中,孤零零的坐落着一个老宅子,感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麦城嘴贱的说道,这么荒凉个老宅子,这时候门口要挂俩红灯笼,直接就是聊斋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我们走到老宅子门前,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一个歪倒在地上,另一个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块正方形的石座倒在一旁。从外面看,这个老宅子算不上气派,因为大门是改过的,这些是我现在才看出来的,小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现在就算对建筑毫无研究的我,也能看出整个大门跟老宅的建筑风格根本融合不到一起。
  我没心情研究这些,既然要进去,眼睛很自然的望向了门锁,两个环形的青铜环扣锈迹斑斑的挂在两扇门上,哪里有锁?  锁呢?我自语道?  麦城大大咧咧的说道:兴许是老爸什么时候来忘记锁上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怪不得你尿床尿到五年级,脑子里装的全是鼻涕。  他反应了几秒,突然很紧张的问道:你是说,有人进去过了吧?  冷笑一声故意吓他:何止有人进去过,说不定现在还在里面呢?  啊?麦城突然害怕起来,他心虚的说:那,那咋整?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盯上了我们家的老宅子!说完,我抬脚上了两节石阶,轻手轻脚的把大门推开了一个缝隙,然后给麦城打了个手势,让他跟我进来。  他表情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跟了过来,我们悄悄穿过一个黝黑的走廊,来到了老宅的前庭,前庭有一个圆形拱门,拱门一侧放着一个巨大的水缸,小时候那里曾经养过鱼。我带着老弟躲在拱门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院子里除了虫鸣声什么都没有。  我们穿过拱门,来到了宅子正中央,果然,如老爸所说,荒草几乎遍布了整个院子,但却没有老爸说的那么夸张,什么齐腰深的野草,顶多到脚踝而已,脚边的石台阶的缝隙里长出了几颗小树,竟然生生把石阶给撬断了。整个院子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览无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我们不禁松了口气。  东西两边的厢房,屋顶歪歪斜斜摇摇欲坠,但是并没有倒塌,为啥爸爸要说厢房已经倒塌了呢?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麦城,尽管他有些傻乎乎的,但毕竟是双胞胎兄弟,他立刻就猜出了我的想法,连忙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  别管这个了,来,我们来看看到底有没有古币。我说了一声之后,径直朝上房走去。我抬头看了看房檐很高,我都不知道爸爸是怎么爬到那上面去的。  我环顾四周,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东西,只好让麦城扶着门口的柱子蹲下去,我踩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把我顶上去,等站直了身子,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探不到房檐。  既然这个办法不行,我只好和麦城两人把前庭拱门旁边的大水缸滚了过来,反扣在柱子旁边,让他蹲在缸上,我再次踩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慢慢把我托了起来。
  继续发。。。。
  这次,高度够了,甚至我还能把头探出房檐外面,屋檐的瓦片就在我眼前,接着月光我甚至能够看清瓦片上长满了瓦松,我揭开了一块瓦片,发现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糟了,忘记问老爸他发现古币的具体位置了,但按照他的描述,应该所有的瓦片里都有才对。  我不死心,一连揭了十几块瓦片,仍是一无所获。直到麦城在下面吭哧吭哧的催促,我才只好不甘心的跳了下来。  麦城见我下来,连忙揉着肩膀问:怎么样?有没有?  我实话实说,没有。  靠!麦城瞬间提高了音量。是不是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不可能。我若有所思的说:瓦片之间的苔藓和瓦松都长的很好,没有被揭开过的痕迹。  我脑子里其实想的倒不单单是瓦片下面没有古币的事情,总觉得这个院子怪怪的,从一开始进来就像是陷入了一个迷局,像是暗中有人在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总之那种感觉让人极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  喂!想什么呢?老弟一声轻喝打断了我脑子里纷乱的想法。他指着上房虚掩的大门,问道:进不进?  我心里突然一阵没来由的烦躁,狠狠说道:进!  大门尽管虚掩,但缝隙仍然不够过人,我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咿呀声,像一只垂死的猫叫。令人鸡皮疙瘩骤起。  进了屋子,我们两人都不适应里面的黑暗光线,一时间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老弟把手机摸出来,打开了手电筒功能,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斑驳的墙面,那时的房子,即便是地主大户也没有全部采用青砖,也许是因为考虑到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除了地基和一些特殊的位置用了青砖,大部分墙体采仍然用的是烧制过后的土胚,土胚经过烧制,也足够结实,一块泥坯大概有四块青砖那么大,这墙体是用两块泥坯并排垒的,厚度可能有50来公分厚,结实的很,墙体用土胚砌好之后,外面再用石灰伴着沙土磨平,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美观,而来也能起到防腐防潮的功用,而且用这种土胚盖的房子冬暖夏凉。  小时候我曾见过大人烧制土胚,这泥坯在设计烧制的时候,中间都做了凹形处理,为什么这么处理,我也不太清楚,从物理学角度来看,拱形的东西承重力更强?还是为了方便藏东西?不得而知。
  明日继续。。。。。
  @夏夏天地过客 3楼
23:43:00  定啊  -----------------------------  少侠好俊的身手!
  总之,我知道很多老人家爱往泥坯的凹形空间里藏东西,就想把手伸进去摸一把,正在犹豫,一旁的麦城可能也想到了这些,伸手就朝着一个墙缝摸了进去。我赶紧一把拉住他,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没好气的说: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小时候没被黑老婆咬过吗?  老弟听到“黑老婆”三个字,顿时打了个冷战,赶紧缩手回去,心有余悸的看着黝黑的墙缝里面,面有惧色。  这种年久失修的房子,由于阴暗潮湿,墙缝里往往有一些类似于土鳖或者土元之类的虫子,小的有一元硬币大小,大的能长的跟只鸡蛋那么大。那玩意儿在我们当地叫黑老婆。要是被他咬了一口,整个手会肿的跟馒头一样,疼的专心。  我把他拨开,摸出一个打火机,打燃之后,轻轻在墙缝旁边来回熏了几次,见墙缝里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进去,麦城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突然,我脸色一变,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弟弟的胳膊。  麦城吓的一激灵,一声惊呼之后连忙把我的手拖了出来。我笑嘻嘻的说,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吓到了吧!  老弟反应过来之后一脚踹到了我身上,骂道:神经病啊你,吓我一跳!  我笑了笑又把手深入了墙缝,刚一入手,就摸到一块有些微凉的物件,便用手指夹出一看,居然是一块蝴蝶玉佩,在手机光亮的照耀下泛着淡绿色的光芒。老弟又惊又喜的接了过来,嘴里不断念叨:哎呀,真的有东西啊!这玉佩怎么样?值钱不?  我低声骂了一句财迷,对玉石我没有研究,但单从做工上看,这款蝴蝶玉佩还算精细,线条刻画也不算粗糙,个头大概有烟盒的一半大小。这种地方又看不太清楚,没法回答他什么。  趁着老弟把玩玉佩的功夫,我又摸了几个墙缝,但却一无所获。麦城见没有摸出其他东西,不免有些失望,他说,这么摸太慢了。说完走到屋子中央提起一把太师椅,一脚下去就踹断了一根椅腿,他打算用椅腿敲下一块泥坯时,墙角簌簌往下落土,我连忙喝道:你想把房子弄塌吗?把木棍放回去!  老弟不满的嘟囔着把椅腿放回在八仙桌上,我的目光跟随他看到了屋子中间的八仙桌,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他手里的手机照亮了八仙桌上方墙上的一副画,我只瞟了一眼,顿时身体就像结了冰一样,僵住了。
  在客厅中央挂一副画,是那个旧年代的传统习俗,当然,每一家都会选择不同的内容,普遍比较常见的是八仙过海,要么就是寿星,再者还有关公什么的。后来经过时代的变迁,挂画的内容也逐渐变为了被神化的开国将领,到了我读中学的时候,已经开始流行黄果树瀑布之类的风景画了,而且也不是用挂的,已经升级成裱装的带框的形式了。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弟面前的挂画,因为年代久远而斑驳不堪,不满了霉点和斑晕,画面本身其实已经只剩一层淡淡的轮廓了,但依稀仍能辨认,画上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寿星,寿星身后还有代表福禄的梅花鹿和蝙蝠,旁边还有两个童男子,举着摇钱树和聚宝盆。  因为画面斑驳,慈祥微笑的寿星脸上已经看不到眼睛,还不满了霉斑,看起来让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一丝丝恐惧像无数小蛇一样爬满了我的后背。我强忍这拔腿而跑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因为害怕而变得颤抖。但我害怕绝不是因为这幅画本身。  我舔了舔嘴唇,有些无力的说道:老弟,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啊?老弟回过头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里屋不是还没看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当那个蓝布碎花小门帘映入眼帘的一瞬间,我的头一下子就懵了!如果刚才看到八仙桌上面那幅画紧紧让我感到害怕的话,此时,我的心情只能用巨大的恐惧来形容了。  我自认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此时我竟然被吓得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的根本不听我的使唤,我死死的盯着那个里屋挂着的半截蓝布门帘,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时我突然明白从刚进到这个宅子开始,就一直在心头徘徊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于哪里了。在这里我们见到的许多情况都跟爸爸讲诉的完全不同,如果刚进宅子时荒草的高度严重不符只是爸爸口头描述的误差的话,为什么在他的描述里,早已坍塌的西厢房只是微微有些倾斜?  为什么他说上房正堂挂着的八仙过海此时却变成了老寿星?更恐怖的是,刚才在外面看,明明倒塌了的卧室,此时完好无损的挂着这令人心悸的蓝布门帘?  我心里翻腾着无数个为什么。但始终找不到事情的重点和关键,就像玩拼图游戏,好不到最关键的位置,其他的碎片也无从拼凑。。
  眼前的蓝布门帘对我来说印象极其深刻,此时它只距离我不到十尺,无论颜色和质地还有大小都跟我儿时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20余年的风雨浸淫,让这座原本结实厚重的老宅子都变得如此萧条落寞。这条蓝布门帘,何以会保持的如此完好?  小时候我和弟弟曾在这个老宅子里生活到大概6岁左右,当时爸爸身患恶疾,一直在外地治病,妈妈自然也跟在身边陪护,我们俩就在这个院子里和姥姥一起生活。  但是,却很少被允许进入她的房间,里面挂着这个蓝布碎花门帘的小房间,我更是从来就没进去过。每次姥姥在我们兄弟打架哭闹之后,总是让我们先在外面的朱漆柱子上蹭掉脸上的鼻涕,然后从那个蓝布门帘后面走出来,塞几块快要融化了的薄荷糖或已经变得松散了的糕点之类在我们手里。  如今我看着这个依旧和当年一样的蓝布门帘,总觉得姥姥会迈着颤巍巍的小步子,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此时麦城拿着手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才深深呼了一口气,缓了过来。刚要拉着他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都吓的一惊,刚要转身,就见到麦城的手机灯光里,“唰”的窜过一个金黄色的小动物,一眨眼就钻进了挂着蓝布门帘的里屋。  麦城稍一迟疑,惊叫了一声:狐狸精!?  我听他这么一叫,差点没有背过气去,那明明是只黄鼠狼而已。  我见麦城作势要追,刚要阻止,他就拿着手机冲进了里屋。  失去了灯光,外面一团漆黑,我心里又惊又怒,不由大喝:麦城,你给我出来!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麦城在里屋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只看到微弱的手机灯光透过蓝布门帘,发出不糊不清的暗光。  我心急之下,又叫了两声之后,麦城的声音才以一种非常陌生而飘忽的形式传了出来:天啊~  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有点烦躁的骂了一声,伸手掀开了门帘。
  一阵霉味土腥味迎面扑来,我来不及打量这个从未见过的里屋内的情景,只是循着灯光看到,麦城的身体趴在地上,只有半截露在外面,上半身钻入了一个古朴的木质大床地下。  我误以为他钻到床底下去抓刚才逃进去的黄鼠狼,不由对他这种愣头青的做法异常气恼,我生气的吼道:你能不能正常点……  话还没出口,麦城扭曲着身子从床下探出半个头,脸上灰头土脸,表情异常震惊,他略微有些颤抖的说:……床、床、床底下……有、有个、有个……  我心里一紧,不、不会吧,床底下不会有个人吧?  我一急,立刻问道:妹的,你能不能说清楚,床下到底有个什么?  麦城使劲吞了一口口水,从床底下爬出来说:有个洞!  洞?我招呼他一起把大床拖开,想看个明白。尽管心头的恐惧还没消退,但我这人的好奇心太重,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想要探索的激情,而这种好奇心总是会抵消很大一部分的恐惧感。  这个不知道什么木料做成的大床,尽管年代久远,却依旧很沉,我和老弟在拖动的过程中,感觉就像在拖一个拉上手刹的车子。无奈,只好让老弟在另一头推着,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吭哧哼哧的终于艰难的把大床挪开,露出了床底下铺砌的青砖。  麦城用手机照着裸露的青砖,指着其中一个脑袋大的洞口给我看。我俯身下去,这个洞口本身呈长方形,但因为有某种动物长期的经过,被磨的有些圆滑,洞口还有一些土黄色的动物毛发,但没有粪便,大概是个黄鼠狼之类的窝吧。  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麦城表示不同意,他用手机的灯光直直照射到洞内,说:你看,里面的空间很大,不像是动物挖出来的。  我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果然,里面的空间很大,依稀还有一个宽阔的坡度,确实不像动物的工程,黄鼠狼应该只是这里的暂时居住者,并不拥有产权。  我突然恍然大悟,当年我党跟日本人打游击的时候,冀中华北平原曾经搞过赫赫有名的地道战,那时候,你家要是没个三五条地道,上街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这宅子原先是地主家的房子,为了转移财物或者自保,有个地下设施也算是地主人家的标准配置了。  这个观点得到了麦城的支持。他立即兴奋地建议我们一起下去看看这个地下复式结构小跃层。
  这个宅子自我们进来就有许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本来我是想今天就此做罢,等天亮再来的,但不知为何,这种深夜在古宅里钻地道的行为,突然让我觉得有些兴奋。走还是不走,我在心里稍微纠结了一会儿之后,果断在脑子里按下了“继续”的按钮。  人生有时候跟玩一款RGP游戏如此相像,在面临许多选择的时候尤为相似,往往一件小事的选择,会改变整个故事情节或人生命运的走向,甚至,会搭上性命。但是,它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人生没有存档功能,如果可以,我多想可以在这个阴暗诡异的房间里存个档,然后点击退出游戏。那样的话,也许麦城就不会……  决定到这个洞里一探究竟之后,我和麦城两人分别站在洞口的两边,开始琢磨怎么扩大这个洞口。我的意见是在这块地面上先铺上一层木板或能承重的树枝或棍子,话还没说完。  麦城伸手扣住洞口的青砖,一发力,顿时一块二十公分厚的青砖被他掰了下来,他得意的看着我说:费那事儿弄啥!直接掰个口子出来呗。  我刚要骂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寂静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咔”,我低头一看,一条裂缝从洞口延伸到了麦城蹲着的地面上,麦城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他缓缓骂道:MLGB的,这么不结实,会不会……  话没说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麦城蹲着的地面突然垮了下去,麦城整个人伴随着一声鬼叫毫无预警的就混合着一堆青砖滚进了洞里,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整个人就瞬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跟随麦城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带照明功能的手机,此时突然一片漆黑,我顾不得许多,摸索着钻进洞里,眼睛无法看到东西的时候,其他感官会变得灵敏起来,我左右摸索着,感觉洞口往内是一条笔直带有陡坡的设计,这是出于什么理由我完全没空去想,赶紧坐下来用两脚蹬住斜坡的地面,一步步往下挪去,洞内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到麦城手机的亮光,我心里开始有些慌了。
  我边喊边顺着洞内的陡坡往下滑去,声音在悠长的地洞里打着旋来回反射,发出嗡嗡的回响,洞内潮湿的内壁泛出阵阵浓郁的土腥味,让人极其不舒服。  此时也顾不了许多,连喊了十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我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此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带手机过来,这样至少……等等。我突然想起自己兜里有个打火机,连忙摸出来打燃,微弱的火苗终于让我稍微有些安心,我快速环顾了一下这个地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洞,内壁挖凿的非常粗糙,到处留下纵横交错的印记。  我极力聚焦目光往前看去,微弱的火光让我模糊的看到,前方十米左右这个地洞突然变得宽敞平坦,而让我吃惊的是,麦城正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连忙喊了一嗓子:老二,你没事吧?回来!我们先出去再说!  麦城却像是丝毫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像一具雕塑。我心里暗骂一声,松开脚步快速冲了下去。  别过来!!!麦城没有回头,只是伸出右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并低沉的吼了一声。  我急忙刹住脚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搞什么鬼?  麦城缓缓转过头,他脸上受了伤,眼角有些沾着泥土的血迹,表情显得异常的惊恐。  我见他动作幅度又小又显得迟缓,我猜测他面前一定是遇到了蛇之类的攻击性动物,才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种潮湿阴暗的地洞里,确实是蛇类最爱的天堂。说起蛇,我从小对这种动物非常有好感,而且从不惧怕。我总是能够轻易地找到它的尾巴把它拎起来,几番抖动之后,蛇的脊椎骨会被甩散开,导致它不能扬起头来咬我,但这种方法不能持续太久,一般几十秒之内它就能利用肌肉的蠕动重新组装好自己的脊椎。  因此我觉得此时自己应该上去,想办法吸引蛇的注意力,让麦城先脱身。  我轻声对麦城说,稳住,别动,等我过来。  说着,我慢慢向他靠拢过去。麦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夹杂着恐惧,不安,还有一丝兴奋在里面。但他却没有阻止我靠近。
  哎,没人看啊……  能不能支持一下新人呢?冒个泡也行啊。
  当我走到他跟前,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老弟面前的洞壁上脱落了一大块,露出一块青灰色的石头,这块石头上竟然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幅风景,那是一处不知道何地的风景,连绵起伏的山脉,茂密的热带雨林,远处湛蓝如洗的天空,真是惟妙惟肖,堪称绝品。  我不由自主的赞道:天啊,画的真是太好了,就像照片一样。  听到这话,麦城僵硬的转过头对着我说:你觉得,我会被一幅画吓的动也不动吗?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他也不说话,继续指着那块玉石上的风景,说道,你把打火机灭了看的更清楚一些。  我依言关掉了烫手的打火机,周围立即陷入了漆黑,令人吃惊的是,那块裸露的玉石竟然隐隐泛着冷光,就像一台亮度不足的液晶显示器。  麦城指着玉石上的山峦,说,你看山顶那颗最高的树。  我仔细看着,甚至想伸手在玉石上抹上一把,好使它变得更清晰一些。但麦城立即就阻止了我这个想法,他说,别碰它。  我一想,也是,这东西说不定是什么无价之宝,弄坏了简直罪孽深重。  眼前这块玉石,形状不规则,只能概括为近似一个五边形的样子,浑然天成似的镶嵌在厚重的洞壁之内,露出来的部分大概有21寸电视机那么大,到底有多大体积,得要整个把它挖出来之后才知道。  我又仔细看着玉石上栩栩如生的风景画,打量了起来,突然,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怎的,我突然觉得眼前的风景似乎动了一下,我一惊,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看,令人嗔目咋舌的事情发生了。  画中的莽莽山林似乎像真的一样,居然在风中缓缓摆动着!再看天上的云朵,竟然也在缓缓移动。天呐,这一惊之下,简直颠覆了我的感官。我连忙摇了摇头,坚定的认为,一定是它太逼真,以至于我长时间的审视之下,产生了幻觉。  我转过头来看着麦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没看错,它确实在动,这不是一幅画,它是一处真实的场景,不知为什么会映射在这个玉石里。  不可能!我立即反驳。这种海市蜃楼一样的原理,实现起来需要非常苛刻的环境。我绝不接受映射这种道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地处地下近5米深的地洞里,几乎没有任何一样形成映射的条件。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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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猫少爷 2楼
23:42:00  出了公司大门,我才想起给我弟弟麦城打电话,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带上这货。从小到大,这个和我一起出生的弟弟都是属于那种“只要有他在,事情准办砸”的霉星。但回家要开近10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人是很闷的,再说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老宅里无论挖出什么东西,按理说都有他一份儿。  喂,老二,赶紧收拾几件衣服,跟我回老家!我刻不容缓的说道。  “别叫我老二!”麦城在电话里不满的叫道。  “好的老二!”我......  -----------------------------  挖到一箱iphone5屌爆了···
  下面没有了····
  @林山火风 33楼
16:00:00  下面没有了····  -----------------------------  下面长着呢。哈哈,顺便问怎么消除楼上广告啊。
  @替身替身 28楼
13:46:00  支持支持。。。。。。。。。我来露个脸。  -----------------------------  感谢感谢,亲人啊!
  哎?广告没有了,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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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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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城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他现在的神情比刚才略微轻松了一点。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索性坐下来,继续看着这个神奇的画面,猜测道,难道……这种神奇的石头,拥有记忆功能?比如它原来所在的地方,就是在这个画中的某个场景当中,因为石头本身的磁性或者其他机缘巧合的外部环境,导致它像一台录影机一样,记录下了一段真实的影像?就像故宫里的红墙,夜深人静的雷雨天气,墙上总是能倒影出当年路过的成群结队的宫女,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是鬼影。  我一口气说完,抬头看着麦城的反应。其实,说的这些太过科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说起来简单,但要真是这样,这块石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石中奇葩啊。  麦城倒也没有立即反驳我的说法,倒是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即便它是个神奇的带有摄像功能的石头,依我看,场景中的风景根本就不在本地,甚至不在本国,这根本就是热带雨林,我们这里是内陆平原,是谁把它深埋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麦城提出这个问题,倒是显示出他作为一个摄影师所具备的专业素质了,但这个问题我当然无法回答他。  一时间,我们都看着这块石头陷入了沉默。  猛然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连忙说道:其实分辨这块石头是不是带有录像功能很简单。  麦城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说,再厉害的摄影设备,都是有时间界限的,你应该很清楚。而它作为一块石头,也没道理会保存太长的图像。所以,我们只需要……  只需要仔细看着画面是不是在重复循环播放,就知道他是不是带有录像功能的石头了。麦城替我补充道。  对。大概就是这样。
  于是,麦城也坐下来,两人静静的看着石中的画面,仔细的辨别着画面中的动向,只可惜这石头上没有暂停或者快进的按钮。不然会轻松很多。  过了许久,画中的风景只是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出现。天上的云朵倒是变幻着各种形状,缓缓移动着。  两人看了一会,都有点困乏,麦城打了个哈欠之后,我也开始有点困意了。毕竟连续驱车10多个小时,到现在也没有合眼,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正在这时,麦城突然一把拉住我,我赶紧朝画面仔细看去,在画中的深林远处,竟然依稀飞过两只黑色的鸟类。  我们俩当时就兴奋起来,赶紧坐好仔细看着两只黑鸟从远处飞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看一部3D的电影,哦不,比3D电影更加真实。  不一会,两只黑色的鸟儿越飞越近,只听麦城发出了“咦”的一声,说,不对啊,这他妈是什么鸟啊,你见过没?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也举得很奇怪,这两只鸟确实显得非常怪异,第一,个头巨大,比我们见到的老鹰还大。第二,通体黝黑,浑身无毛,整个翅膀看起来就像一层薄膜。  我从小爱看动物世界,知道世界上鸟类品种繁多,也许真有这种奇怪的鸟类也说不准,只是我们没见过而已。热带雨林本身就是各种珍禽异兽的天堂。这也不难解释。  我正在脑子里想着这两只奇怪的鸟儿,麦城突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猛然站起来,对着这块石头,又是挥手,又是蹦跳,嘴里还吱吱哇哇乱叫。  我顿时被他的动作逗的笑了起来,刚想奚落他几句,突然,画面中的两只鸟像是已经到了镜头的边缘,马上就要消失在镜头之外的时候,歪头望我们的方向瞥了一眼。  它在看我们吗?老弟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如果你能看到它,它能看到你,那么这块石头就相当于玻璃的性质了,也就是说,你搬开这个石头,就能到这个画面当中去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NND,刚才一刷新,看到几个顶贴的朋友,看到加油两个字,鼻子都酸了。我又矫情了。。。。。。
  楼主加油,我离你灰常近
  嘿嘿,加油吧!愿你得到一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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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石头尽管看上去没多大,却和洞壁浑然一体,我们试了试,又不敢太暴力,怕弄坏了它,尝试过后发现,没有挖掘工具搬开它是不现实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离我们能够理解的范围越来越远。麦城见鸟儿从画面中消失不见,他一屁股坐会到地上,肯定的说道:这石头没有储存图像,它更像是在现场直播!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麦城说:也许我们都被这个东西给骗了,它看上去是个石头,当然就觉得很神奇。但,假如它就是一台普通的显示器呢?那要实现这种画面,就显得比较容易了。所以我怀疑,这只是个伪装成石头的显示器而已。它的另一端一定连接在一台架设在热带雨林某处的摄像机。  麦城哈哈一笑,从热带雨林牵一根线,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小村荒宅里,给两个二逼青年放风景直播。你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无聊的人吗?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才是二逼青年呢,哥我是文艺青年!万一用的不是线,而是WIFI信号呢?  麦城闻言直接摸出手机递给我:那你要不要蹭个网?  我接过来边打开手机边说,你还别说,万一真有WIFI信号呢?  手机解锁之后,屏幕上显示的是无信号,不仅没有WIFI,就连运营商的信号也没有。而且,屏幕有些闪烁,就像有强烈的信号干扰一样。我不解的拍了拍手机,想看看是不是手机本身的故障导致的问题。  麦城见我拍他的手机,连忙抢过来说,你干嘛呢?别给我拍坏了。  我问他,你的手机平时是这样吗?  哪样?麦城说着划开了手中的手机,看着屏幕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闪个不停?还啥信号都没有?  信号在这么深的地洞里没有很正常,但关键是如果一个平时正常的手机,到了这里不停闪烁,那就证明,这个地方有着很强的电磁波啊。就像放在电脑跟前的手机,接到电话的前几秒钟,会使旁边的电脑屏幕泛起横向的电磁波纹一样,如果旁边有音响设备,音响也会受到干扰而产生刺啦的噪音。
  好看,胃口被吊起来了,楼主继续啊!
  听了我的解释,麦城恍然大悟,他说,你的意思是,这个石头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他就是个伪装了的电子设备而已吗?那好办,既然是电子设备,一定会有供电系统,我们找找它的电源在哪里就行了吧。  我想也是。两人一人拿着手机,一人举着火机,分别在这个十几平方的地洞里找了起来。  按照埋线惯例,我先顺着墙根刨去一些湿润的浮土,想看看下面有没有埋着导线之类的东西,可是直到我把浮土刨开,露出地面的青砖,也没看到任何电线。  倒是地砖的排列方式,让我觉得很奇怪,跟地面上的建筑地面不一样,地洞里的青砖是以一种很奇特的排列方式铺就。我看了半天,只能形容为菱形里套着菱形的方式,这种方式既不美观,还浪费材料,实在不符合中国简朴实用的民间习惯。  既然地面上一无所获,我开始打墙体的主意,墙体是带有胶质粘土,只是比较干燥,显得非常坚硬,不然恐怕这个地洞早就坍塌了。我用手随意抠了一下,里面露出一个拱形的铁片。我赶紧把周围的粘土用指甲挖开,搞得手指生疼。  一个圆球状的东西露出了一半,像是镶嵌在墙上一样。我用衬衣的袖子擦了擦金属圆球,仔细一看,竟然类似于青铜材质,大小有鹅蛋那么大。在微弱的打火机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哑光,看起来非常神秘。  我刚想喊麦城过来看,他居然先我一步喊了一声:哥,你快来看!  我跑过去一看,他也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青铜球体,只是也只露出了一半。看的出来,他想把整个青铜球都挖出来,但没有成功,表面上的粘土还能勉强抠的动,但想要继续往下挖,但里面的粘土像是经过高温烧灼一样,异常坚硬,颜色都变成了灰色,看起来就像石头一样。  我们推断这个墙体上应该不止这两个青铜球体,看遍浑身上下,能当成挖掘工具的就是由身上的皮带扣了,于是只好把皮带扣取下来,继续在墙上抠土,企图找到更多的发现。  没有了皮带扣,裤子老是不停的往下掉,我们一直手还的拿着照明设备,很不方便,干脆脱了裤子,只穿着内裤干活。于是这个场景变得异常古怪,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短裤在昏暗的地洞里不停的抠墙。这是要有多怨念啊。
  回家了,晚上继续哦~大家多支持哦,敬礼!!
  刘明  
  @铁马冰河2 61楼
17:57:00  好看,胃口被吊起来了,楼主继续啊!  -----------------------------  谢谢鼓励,好嘞,继续!
  眼看我手里的打火机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麦城手中的手机也快没电了,但我们都没有说暂时回去,明天再来的话,强烈的好奇心已经让我们有些疯狂了,这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们都想尽快的找到答案,不然就算回去,也不可能睡的好觉。  不一会,整堵墙以中间的奇怪的大石头为中线,我这边的墙体上已经露出了36个圆球,再看麦城那边,也是一样。我们退后几步,看着整堵墙上排列整整齐齐的72个青铜圆球,它们的行距和间距都非常精准,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模糊的光泽,显得异常诡异。  这是到底是他妈什么东西?麦城抠了抠屁股,不耐烦的叫道。  我知道他脾气急躁,能撑到现在才发火,已经算是很克制自己了。对于他的问题,我只有无奈的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不行,我得搞下来一个看个清楚才行。麦城不甘心的叫道。他又冲到墙上,用力拿着皮带扣挖了起来。  其实,我比他更想知道答案,对于他想挖一个铜球出来看看的想法,我也有。所以也就没有阻止他。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麦城一声惨叫,我一看,他用力过猛,把自己手弄出了血。麦城见自己的手指往外汩汩冒血,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捏紧拳头一拳就朝着铜球打去。  没想到刚才还死死镶嵌在墙上的铜球,“咔”的一声,往外突出了一截,然后掉了出来。我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它。  麦城手疼的嘴里嘶嘶吸着凉气,凑了过来说道,这玩意儿欠揍啊!  话音刚落地,只听到安静的地洞里,突然响起一阵“咔吧”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抬头一看,墙面上的几十个青铜圆球像下雨一样,哗哗的都掉了下来,滚落了一地。  我狐疑的顺手捡起一个,端详了起来。  这个网球大小的青铜圆球镶嵌这个墙体里,也不知道多久了,表面被氧化的并不严重,整个球体呈现深棕色,奇怪的是,镶嵌在墙体的一半,跟裸露在外的一半,结构完全不同,露在外面的半球只是普通的半圆球体,而镶嵌在墙体之内的部分,则是被各种枝叶藤蔓图案镂空而成,做工精巧细致,花纹精美繁复,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绝不是凡品。
  奇怪的是,在这些枝叶藤蔓的描绘风格上,我觉得有问题,总觉得跟我们古时对藤蔓的刻画风格迥然不同。我回忆了历代的雕刻风格,总觉得没有哪个时代是这种雕刻风格,太过华丽繁复,既有西方教廷惯用的柔美华丽,又有吉卜赛人的粗狂不羁。是在让人难以琢磨。  我见铜球表面颜色有些黯淡,便用力擦拭了两下,铜球立即变得光亮如新,露出一种略带紫红的颜色,微弱的灯光下看的不太清楚。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不是青铜所造,而是更为昂贵的紫金。尽管我对古董也不了解,但单凭这东西材质做工,一定价值不菲,假如真是紫金的话,那就更为昂贵了。  麦城一听是紫金,立刻抚摸这手中的宝贝,高兴道,哈哈,你看清楚了,说不定是黄金呢?这下发财了!  我见他满手是血,来回摆动着精致的青铜球,担心他弄脏了。刚要提醒他,忽然原本洞壁上镶嵌着显示风景的奇怪石头,无声的熄灭了。  这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麦城手中的青铜球竟然脱离了他的掌心,晃晃悠悠漂浮了起来,镂空雕刻着枝叶花纹中,有一团柔和的光投射出来,在黑暗的地下室并不显得刺眼。  一时间我们俩被这个神秘的东西惊的彻底失去了言语,过了好大一会,两人才对望了一眼,麦城使劲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发颤的问我:哥,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别说见了,我连听都没听过世上居然有这种可以不依靠任何动力,就可以完全不把地球引力当回事的东西。只是呆呆的看着这飘浮在面前微微发颤的美到极致的工艺品。  可是为什么?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里安静的铜球,还有地上的那些,都静静的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为什么偏偏只有弟弟手上那个会飘浮起来呢?  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有个骇人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我看着麦城满是血迹的双手,有了一个可怕的推测,难道是因为血……?!
  前排插入,继续观望。  
  不一会,似乎雕花球体里的光芒开始慢慢变弱,在金色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居然有黑色的像沥青一样的浓稠液体,从青铜球体的镂空花纹中溢了出来,像黑色的血液。
  此时,这个微微发颤的球体居然像是支撑不住了一样,像失去动力的陀螺一样,摇摆了几下,掉在地上,之后发出咔吧一声,铜球上半部分雕刻的镂空花纹竟然向外打开,像一朵绽放了的花朵,麦城见状,弯腰捡了起来,把脸凑过去,想仔细研究个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他把脸凑到了那东西面前,脑子里猛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我刚要伸手阻止,只见老弟手中的镂空雕花球体中陡然激射出一股黑色的东西,像是埋伏许久的黑色毒蛇一样,正中麦城左眼。  下一秒,麦城捂着左眼一声惨叫,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滚,我努力按住他,拨开他的手一看,他的整个瞳孔都被一股黑色的液体包围,那股液体似乎还在他的眼球里缓慢转动,像是有生命的东西。  很快,整个脸上的血管纵横交错的都凸显了出来,只是血管也是诡异的黑色,并且蛛网似的黑色血管正以看得见的速度往他的脖子上蔓延。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后悔的真想给自己脸上来一拳,事到如今,只能走为上策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浑身一震,抬头一看,这洞子的上方簌簌往下掉土,差点迷了我的眼睛。  我心道不好,这地方要塌了,当下也来不及多想,赶紧使劲拖拽着我老弟,就往外跑,他一手被我攥住,一手在地上胡乱划拉了两下,想捡起那个危险的青铜球,我来不及多看,使劲拉着他往外冲。  由于通道的斜坡设计,让我们爬起来非常费力,两人好不容易爬上了洞口,已经是精疲力尽,尽管如此也不敢 停留,我拖拉着受伤的麦城拼命地冲出了屋子,经过门口那张八仙桌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墙上一看,墙上赫然一副八仙过海图,尽管同样破旧不堪,但还是被我一眼认了出来。
  我刚楞了一下,就听身后轰隆一声,里屋连着里面的地洞一起塌陷了,阵阵尘土被扬了起来,呛得我们赶紧快步的跑到了院子里。  我们俩刚松了一口气,往四周一看,院子里不知何时,刚刚还跟脚踝一样高的野草,此时足有一人多高,遮挡了我们大部分的视线,我心里又是一惊,心里暗骂:奶奶的,今晚真是见鬼了!  我一拉老弟,喝了一声:快走!辨明了方向,往大门跑去。谁知好不容易在野草里摸到了大门口,一拉,大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来不及多想,我又拉着麦城折回去,想从院子的墙上翻出去。  谁知拉了一下,对方居然愣住没动,身后竟然发出了一声阴森的笑声,我刚刚想转过来,就听自己后脑勺当的一声闷响,两只耳朵里嗡的一下像是灌满了水,紧接着便昏倒在地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冰凉的雨水将我浇醒,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刚想爬起来,脖子像是被折断了一项疼痛,脑袋也像被人踢过一样疼痛欲裂。  我挣扎着爬了起来,四顾无人,依然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只是,我已经不在老宅之中,四周都是荒草,入注的大雨打在荒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我举目四望,不远处的荒宅像是个诡异的巨兽,趴伏在荒草中窥视着我。  怎么回事?谁打晕了我?麦城人呢?我慌忙大声喊了两声:麦城!老二!  声音远远散去,除了远处传来阵阵狗吠,再没有任何回应,我定了定神,只好蹒跚地往家走去。  刚到家门口,我就发现事情更复杂了,本来我们走的时候虚掩的大门,此时已经完全打开,停在门口的老弟的车子也不见了,我不由暗骂一声:靠!不会真的是他打晕了我,带着那个镂空的青铜球跑了吧?  此时我脑子里乱成一团,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正犹豫着怎么回去跟老爸交代的时候,抬头却发现老爸不知何时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了我面前,疑惑的看着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的我。
  小说写的不错,可惜我要看经历贴。  
  “你……去老宅了?”老爸问道。  “嗯。”我沮丧的回答。  走,进屋说吧。爸爸显得异常镇定。  进屋之后,我妈给我了一身爸爸的干净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又递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醋汤,我坐在屋里的沙发上,心有余悸的的讲诉了我和弟弟麦城在老宅子里的经历,爸爸妈妈在听我讲诉的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偶尔交换了一下奇怪的眼神。妈妈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爸爸用眼神阻止了。  说完以后,我问他,为什么我们去的时候跟你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等我们从老宅子的里屋出来之后,宅子里的情景才符合你所描述的样子?  老爸沉默了一会,丢掉烟头,踩上一脚,说,最近,那个老宅子我前后一共去了三次,没有一次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我给你说的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去的情形,当时我看到老宅瓦片下的铜钱古币之后,伸手抓了一把,塞进了口袋里。回到家后才发现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第二天白天我又去了一次,瓦片下面确实什么也没有。我怀疑,那个院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夜晚总能让人产生某种幻觉。到了白天,又恢复正常。  老爸顿了顿,又说,所以,你也别想太多,等天亮了你再看就知道了,院子早就塌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洞,你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应该全都是幻觉。  我还想争辩什么,老爸手一挥,说,折腾了大半夜,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养足了精神再说不迟。  我脑子里烂七八糟,此时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将手中的醋汤一饮而尽,回头走出了爸妈的房间。  院子里依旧在下雨,我呆立在院子里许久,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身后爸妈的房间熄了灯。许久之后,我的脑子里突然像是闪过一道闪电,陡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爸妈从见到我开始,始终没有询问不知去向的弟弟,麦城此时下落不明,他们居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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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猛然回头,想要再次敲开父母的房门,刚刚举手,却听到房门里传来低声的抽泣声,是我妈发出的。那种抽泣声尽管被刻意压抑,但我还是听的很清楚。不一会房内传来了一声爸爸沉重的叹息,他压低声音说,行了,别哭了……  妈妈带着哭腔回道,干脆……我们告诉他吧……我实在不忍心看见麦田现在这个样子……  爸爸有些愠怒,提高了音量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跟他说?直接告诉他,他根本没有弟弟!?还是告诉他十岁那年他失手害死了麦城?  妈妈哭声更甚,虚弱无力的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后面他们的对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有点天旋地转,身体有些站立不稳,一直以来自认为自己还算沉着冷静,但此时却不得不用尽一切的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在做梦!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踉跄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一定是我太累了,产生了幻听。我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回复正常。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脑神经却异常的活跃,我躺在床上感到万蚁蚀骨般难受,脑子里不停反复的回响着一具话:他根本没有弟弟,他失手害死了麦城!他根本没有弟弟,他失手害死了麦城!  我使劲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开始慢慢回忆生活中关于麦城的一些片段,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除了他模糊的身影,完全想不起来一丝关于他的记忆。  不可能!我突然暴躁的叫了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我要找到他,找到他!他在老宅子里受了伤,生死未卜行踪全无,我不能就这么躺着不动。  想到这里,我胡乱抓起自己的随身物件,顺手给爸妈留了个纸条,就溜出了家里的大门。  门外,刚刚已经消失不见的黄色福克斯,竟然赫然停在那里,就像是从没动过一样。我赶紧扑过去拉了一下车门,车被锁上了。  我胡乱翻着自己身上,终于摸到一把钥匙。开门之后,我赶紧从车里找出了驾照,用颤抖的双手缓缓打开。  驾照上写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胡乱把驾照扔进手套箱里,又摸出电话,拨打了麦城的电话,几秒钟之后,电话里传来了生硬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烦躁的把电话丢到一边,呆呆的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是产生幻觉了吗?还是我在做着一个冗长而荒谬的梦?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东边已经发白。车里的后视镜里倒映出我的脸,因为疲惫而充满血丝的眼睛,乱蓬蓬的头发,胡子拉碴的脸,此时我也不顾得许多,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一下麦城的动向,我的分析结果是:他受到青铜球里黑色液体的攻击或者感染,思维变得有些异常,导致他拿了那个青铜球,打昏了我。他想回到M市里,找人卖掉青铜球。  但这个分析是否正确,必须建立在“我的弟弟麦城是确实存在的”这个事实基础之上。  对,一定是这样。我必须找到他,证明这一点,越快越好。  我发动了车子,穿过黎明前微薄的晨雾,向着M市驶去。  宽阔笔直的公路被灰白的雾气环绕,像是某种魔幻场景的舞台,而这一切让人发疯的经历,才刚刚开始而已。
  等我到达M市市区,已经是下午3点了,这么算来,我已经有30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我把车子停在楼下的小区停车场,再没有力气上楼了,肚子尽管饿得咕咕乱叫,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就在旁边的小区商店买了两瓶红牛,一次喝完之后,倒在车里就睡着了。  睡梦中仿佛自己身在一片漆黑的浓雾中,远处总是有个声音在急促的喊道:哥,救我……哥……快救我……我不停的在浓雾里到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始终见不到人影。就在我精疲力竭快要倒下的时候,陡然间面前出现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张脸的瞳孔却是完全的漆黑一片,泛着妖异的光芒,直直的看着我,留下了两行黑色的眼泪。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外面早已是一片漆黑。我看了看车上显示的时间夜晚9点15分。尽管离老宅里发生的事情还不到一天,因为已经完全离开了那个环境,感觉像是已经过去了很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也渐渐好转。我必须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整件事情,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首先,我想到的就是那天父亲给我打的电话,电话里只说让我赶紧回来,并没有提到麦城。是我自己打电话叫上弟弟的。  第二,我回忆了一下从我和麦城到了老家之后的情景,那晚爸爸确实没有和麦城有过任何对话。  第三,当我从那稀奇古怪的老宅回到家中的时候,讲诉到麦城的名字的时候,爸妈交换了一股奇怪的眼神,现在想起来,妈妈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惊恐、难过而爸爸的眼神好像是在阻止她说什么。  最后,我在门外偷听父母谈话中的关键就是,我根本没有什么弟弟,或者说以前曾经有过,在童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他夭折了。  而我选择性失忆忘记了那段痛苦的记忆,而这次回老家,脑子里又重新构建了一个随着时间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  学生时代,我也曾读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书籍比如什么《弗洛伊德心理学》、《梦的解析》等市面上比较流行的读本,经常帮同学朋友瞎分析。  但人最难分析的就是自己,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难道,我真的是个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一个十足的神经病?!
  好看,期待  
  假如我连一个早就不存在的弟弟都能虚构出来的话,那么和他在老宅里的经历,那个诡异的地洞,那个奇怪的时候,还有洞壁上排列整齐的铜球……这些一定也都是虚构的。  如果不是车上一张张高速公路收费站的过路费发票,我简直要认为整个回老家的过程都是一场梦而已了。  现在,我只需要在找找能够证明麦城确实存在过的证据就行了,至少能够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但是,奇怪的是,所有关于麦城的记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想不起他住在哪里,想不起他工作在哪里,难道那个摄影师的身份也是我潜意识里自动生成的吗?  我翻开手机通话记录,在一天前我确实拨出去一个名字为老二的电话,只是此时再次拨动,电话里仍是固执的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挂掉电话,拨通了一个在通讯公司上班的朋友,正好他在值班,我让他帮我查查麦城的号码。结果他告诉我,这个号码确实无人使用处于没有激活的状态。  结束和通讯公司朋友的通话之前,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我有没有跟你提到过一个叫麦城的人?  对方疑惑的问道:谁?麦什么?麦城是谁?  没什么。我赶紧心虚的挂掉电话。  一切的迹象表明,确实没有麦城这个人,我他妈确实神经病犯了。  尽管这个结果让人非常沮丧,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为自己洗刷神经病人的嫌疑。  良久之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打算到M市里专门贩卖交易字画古玩的地方去打听打听,假如真的有麦城这个人,他拿着那个青铜球,一定会先去找古玩店,幸好这个市里的古玩店都集中在一条街上。我记得好像是叫铁牛街,是在市郊的一个偏僻巷子里,我很少去那边,设定好导航之后,就直接往铁牛街开去。  铁牛街紧邻着一条河,河堤上有一只巨大的铁牛,相传是镇守河水的。到了晚上,这里显得很是寂静,街道两边有些店子还亮着灯,我粗略看了一下,净是些买卖古玩字画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一家打听起。
  看帖的朋友留句话呗,骂我的也行啊,这么安静,我简直无法自娱自乐下去了。哈哈
  就在我徘徊不定的时候,有一个40来岁的秃顶男人走了出来,把手中的垃圾袋丢到了街角的绿皮垃圾桶,回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问道,小兄弟,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赶紧上前问道:师傅,想跟您打听个人,这两天您见没见过一个长的和我一样的人,拿着一个玉蝴蝶或者一个青铜球过来问价的?  古玩店老板一听到玉蝴蝶和青铜球,连忙摸了只烟给我,边把我往他店里拽,边说,来兄弟,进来说。  我抬头看了一下他的招牌:千古古玩店。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进了店子。  这老板把我让进来坐下,自我介绍道:敝人姓钱,叫我老钱就好。你说有个和你长的一样的人,是什么意思?  哦,我见对方热情,就赶紧解释道,是我的孪生兄弟,自然和我长的很像,他最近手里有一块玉蝴蝶和一个青铜球,可能要出手,我联系不到他,就过来问问。  哦……钱老板听完沉吟了一声,看着我的胸口又问,那玉蝴蝶跟你身上这个一样吗?  我顺着钱老板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不由又是一惊,不知何时,我的胸口上竟然挂着那天在老宅的墙缝里摸到的玉蝴蝶。在我差不多已经认定老宅里的经历和那个莫名其貌消失不见了的弟弟一样都是一些莫须有的幻觉的时候,这个玉蝴蝶的出现,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这个玉蝴蝶真实存在,那么就证明,那个青铜球……也应该被带了出来,可是这些原本都弟弟麦城身上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难道……除了麦城是我脑子闲得蛋疼虚构出来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青铜球在哪里?  钱老板看不懂我迷惑的表情,显然他对这块碧绿的玉蝴蝶的兴趣远大于我打听人的兴趣。我见他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就错开他的身子往外走。  钱老板一见我要走,就急着追了上来,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我见有陌生人拉我,顿时心里一阵不舒服,烦躁地一个转身,反手钳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往他胸口推去。  一推之下,他登时失去了平衡,蹬蹬蹬蹬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惊讶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我便抬脚跨出了这个古玩店。  站住!钱老板突然急促地喊了一声。
  我转身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  钱老板也不起身,只是悠悠说道,你刚才说,你是在打听你的弟弟?  见他提到这事儿,我才答道,嗯,是。  钱老板也不看我,只是看着我身边的柜台,又说,兄弟,我们做这行的也不是全都是财迷,凡事还讲求个缘分。跟钱也是,跟人也是。我今天告诉你几句老实话,你信也罢,不信也成,都无所谓。只看你愿不愿听。  我见钱老板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诚恳起来,也为刚才推他一掌的事情有些愧疚起来,赶紧说道,钱老板,刚才一时失手,对不起了。  钱老板摆摆手,表示对刚才的事情毫不介意。  他叹了口气说,哎,这本来真不是我该说的话。你……是不是刚刚经历过一些鬼祟之事?  我心里一惊,马上又在心里想到,他们这种人,最善察言观色,搞不好只是在套我的话而已。我装作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说,你身上有土味。但不是古墓而是古宅。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地又是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钱老板也不回答,自顾摸出烟,自己点了一支,又丢给我一支,抽了一口之后才招招手说,过来,到这来。  我刚要跨步过去,钱老板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不是说你,我是让他过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竟然指着的是我旁边的一个小凳子。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心里升起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钱老板微笑看着我旁边的小凳子,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他脸上做了几次鬼脸之后,笑道,好,你不愿意过来就算了,乖乖坐好,别调皮啊。  我见他装神弄鬼的,就不耐烦的说道,钱老板,你这样有意思吗?  钱老板看了我一眼,反问道,你带着你弟弟的魂魄到处找他,有意思吗?
  啊?我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朝我脚边的小凳子上看去,什么也没有。我急促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钱吐了一口烟,看着我旁边的小凳子,说道,我见你身后跟着一个小鬼,跟你面目相似,估计是你弟弟的魂魄。  你怎么证明?我一下激动起来。  钱老板闻言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只见他兴奋的说道,小兄弟,不是我老钱吹牛,你今天遇见我算你走运,除了我,还真没几个人能够给你证明!今天,我就破例让你瞧瞧,就算是古董贩子里面,也是有牛人的!  说完,他神秘兮兮的拉下了铺面的卷帘门,指了指铺面里面的小门说,走,到里面去。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时间好奇心大盛,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进了铺面里面的小门里。一方面,我很确实验证一下是否弟弟的魂魄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另一方面,本身对各种奇异的事件本身就有很浓厚的兴趣。  穿过小门之后,没想到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这间古玩店铺后面居然有个小院子,尽管不大,倒被这个钱老板布置的挺有味道,院子一侧种着各种花卉蔬果,另一边有个四四方方的小凉棚,里面有一组石雕的座椅,凉棚一侧还有一个小小的秋千和木马。  小院前面有一排老房子,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城市化建设还没有推进到这里来,不然这么老式的房子,早就被拆迁队踏平了。老房子一共有两大间、一小间。  钱老板把我带到左边的房间门口,推门走了进去。我看到钱老板在房间里摸索了一阵,打开了电灯,这才走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布置的非常简朴,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过,有些陈旧的桌子上有一层积灰。我站在房间中央四处打量着。钱老板也不管我,自顾走到一侧拉开一个巨大的柜子,往外拖出几个木箱子。
  只管挖坑不管埋的家伙!
  @jianghuduxing
14:44:00  只管挖坑不管埋的家伙!  -----------------------------  以为没人看。。。。下班继续更新。。
  我好奇的走过去,见他从里面拿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事儿。我原以为他会拿出像电视里的捉鬼专家一样的东西,比如罗盘,朱砂,符文,桃木剑之类的法器。  结果令人失望的是,他拿几个古朴的铜盘,还有几个破旧的玉环、几卷普通的导线,和几根碳棒,碳棒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铜丝,还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像变压器一样的东西,方头方脑大小不一。  我不由问道,钱老板,你除了倒卖古玩还兼职搞废品收购啊?  钱老板不理会我的吐槽,他认真的拿出几个带有仪表盘的木盒子,然后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用各种导线连接起来。  我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说话,看着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忙碌的满头大汗,把这些乱七八糟在我看来都是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儿全部连接并排列起来,搞得满屋子都是,我不得不停的换着站脚的位置,搞得我最后都快没地方站立的时候,他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电源插头。  没想到啊?我由衷的叹道,钱老板还是个科学爱好者呢,你这到底是打算给我证明欧姆定律呢还是要做电击治疗啊?  虽然我嘴里还在开他的玩笑,不过见他这种架势,实际上我还是满怀期待的,只是我物理学的不好,看不明白他这套装备到底能有什么功用,只不过看到大大小小的变压器和碳棒铜线依稀联想到磁场而已。  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为什么整个线路或者说整个装置中,为何会连接有古旧的青铜盘和玉环。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把八个连接着导线的铜盘倒扣在房间的八个方位,所有铜盘上的导线都连接在一个木盒子里,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可能正是整个装置的核心技术吧,我只能这么理解。
  忙的不亦乐乎的钱老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他边整理导线和盒子上的按钮,边说,小兄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玩意倒土不洋?告诉你,我专注研究鬼魂二十年,对于魂魄,没有人比我更专业了。  我笑了笑说,我看电视上都用罗盘、符文、桃木剑之类的……  还没说完,钱老板就打断了了我的话,他激动的说:少拿那些捉鬼的神棍跟我比较。他们跟我比,真是弱爆了。他们的方法太过传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技术严重落后。我这套方法可是根据目前现代科技结合传统秘术发明出来的新方法,这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  我听完立即扶额,无力说道,妈的,我都以为自己够神经的了。真是弱智儿童欢乐多,神经病人思维广。  老钱显然没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拿着电源插头说了一声,自己看好了啊。说着,他接通了电源,刹那间头顶的灯泡都闪了两下差点熄灭,他把导线中间的木盒子转过来对着我,上面的仪表盘指针缓缓跳动了几下,开始慢慢升了起来。  老钱介绍道,你知道吗?归根结底,魂魄这种东西,就是一种磁场,很多人以为它很微弱,其实不是,它很强大,只是人们没有找到它的频率而已,引发不了共振。所以检测到的只是很微弱的部分。我使用的方法是,巧妙的利用古董上所带有的灵气,通过现代技术的增强,能够放射出和鬼魂同步的频率,就可以……  我抢着回答,就可以看到我弟弟吗?  钱老板被我一问,显得有些尴尬,他说,目前还不能,要把鬼魂还原成人类眼睛能够识别的色谱,还需要一些很昂贵的仪器。  我听着他讲的这些奇怪的理论,但又觉得很有意思,便又问道,那,你这个仪器能实现什么作用?  钱老板头也不抬,自顾摆弄调试着木盒子上的旋钮,两个仪表板吱吱的响着指针震动更加强烈起来。他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笑着说,这个机器的作用是,增强鬼魂的频率,能够使之和我们互动。  互动?我还没来得及怎么互动。就看见旁边柜台上一支墨灰色的砚台缓缓漂浮了起来。
  钱老板一看,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抢,嘴里还骂道:小兔崽子,快给我,这砚台贵的很!  谁知漂浮的砚台就像拿在一个调皮的孩子手中一样,在狭窄的柜台中到处乱跑,钱老板怎么也抓不到。  就在他精疲力尽的时候,漂浮的砚台突然直直朝他脑门飞去,钱老板一看,赶紧低头躲过,砚台随即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钱老板惨叫一声,转身捡了起来,心疼的表情就像死了老婆。  我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赶紧拉住钱老板问道,这么说,刚才摔烂你砚台的是一个小鬼?他现在正在这件屋子了吗?  钱老板抚摸着心爱的砚台,生气的骂道,什么小鬼,就是你弟弟的魂魄。这个你得赔啊!  我顿时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感觉有个小小的身体突然扑倒了我的身上,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它两只小手抓住我的感觉,我低头看下去,在我的腰部,衬衣有一部分已经陷下去了,两边的袖子也像是有个隐形的小手抓握出的形状。  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那一瞬间我没有任何恐惧,只是鼻子一酸,眼睛就模糊了。  麦城……我喊了一声,慢慢蹲下了身子……我知道他就在我怀里,只是很轻很轻,轻的让我无法触摸。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有一只小手在抚摸着我的头发。无论如何,我也没能想到和自己弟弟能以这样的方式得以“相见”。想到儿时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却阴阳两隔,一时间,心里各种情感纠结在一起,在心里百转千回竟然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钱老板蹲在木箱子旁边,一边调整仪器,一边催促到,小鬼,快点快点,有什么话就赶紧写给你大哥吧。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身上一轻,身边的地面上开始歪歪扭扭的出现用手指划出的字体,一笔一划有些生疏,但因为地上灰尘颇厚,看的还是很清楚,不一会,地面上出现了几个字:哥,不怪你。  看到这几个稚嫩的字体,我心里的愧疚如海潮一样翻涌而上,当时就有些难以抑制,瘫坐在地上。  终于,那件事在我选择性遗忘了多年之后,又重新清晰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无论过了多久,发生过的事情,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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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哽咽着说出这句迟到了十几年的歉意。  那是十岁的一个夏天,午后闷热的天气里,我和弟弟麦城悄悄从家里溜了出来,带着一个自制的小网兜,兴奋的朝村外的猪龙河奔去,在这么炎热的夏天,再没有比泡在清凉的河水里更让人惬意的事情了。  一路上,我们听着蝉鸣鸟叫,蹦蹦跳跳,作为哥哥的我,完全忘记了爷爷的警告,他说过,你们兄弟二人,你为木命,石榴木,你弟弟火命,炉中火。他最忌池中水。切莫到池边河滩玩耍。  只是当时,偷跑出来的兴奋让我们忘乎所以,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猪龙河畔,因为是正午时间,大人都在家午睡,河边显得异常安静,我们顾不得许多,脱下背心就跳进了河里。  起初我和弟弟麦城还有所顾忌,只在河边浅出嬉戏,那天阳光很烈,水面泛着耀眼的白光,麦城突然发现,在河水中间,有样东西闪闪发光,就叫我过去看。  我手搭着凉棚,费力的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水面上有一处光晕,起初是紫色的,慢慢变成两处,又是一圈深蓝色的光团,我当即瞎猜道,可能是水底有宝贝吧。  麦城兴奋的要去摸摸看,我被两坨奇怪的光晕吸引,怔怔的看着,竟然没有发现麦城已经从水底摸了过去。  等我再次从放空的世界里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已经游到了河中央,不知为何,当时脑子里竟然一下子冒出一句老年人常来吓唬孩子的话:晌午边,鬼转圈,晌午错,鬼推磨。  这句话里面,晌午边,说的就是11点半到12点左右的样子,而晌午错,就是过了12点大概1点左右的时候,也就是说,在正午左右的时候,河边会有鬼魂作祟,容易拉人垫背。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在正中偏右的位置,这时候不是晌午错,又是什么呢?  陡然,我身体一阵发冷,浑身汗毛骤起,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瞬间传遍全身,我失声大喊道,麦城,回来!快回来!  麦城竭力拍打着水花,完全没有听到我的叫喊,眼看他渐渐游到了那两坨奇怪的光晕跟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身体猛然往下一沉,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扯住了他。
  @前世你都干了些啥 81楼
15:34:00  好看,期待  -----------------------------  感谢鼓励,我会加油的。
  接下来,他两只手在外面拍打水花的动作显得非常惊慌而凌乱,而他的脑袋,也在河水里频繁的沉浮,我意识到情况不对。  下意识的赶紧朝他那边游了过去,但不知为何,才刚游了几米,我开始感觉不对,河水像是突然变成了粘稠的柏油沥青,我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在原地拍打,完全不能往前。  看着弟弟的双手挥动的越来越慢,露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少,我的心也跟着像是沉入了冰冷粘稠的淤泥里。  我呛了一口水,刺鼻的酸痛让我清醒了一下,这时候,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转身往河岸游去,奇怪的是,往河岸游的时候,除了自己有些精疲力竭,并没有太大阻碍。  很快,我便喘着粗气,坐在了岸边的草坪上,面前是两件一模一样的白色小背心,其中一件就是麦城的。  恢复平静的河面泛着粼粼波光,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但我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就在刚刚,被河水吞没了。  我伸手抱过他的小背心,无边的恐惧刹那间将我团团围住,我抬头看着天空,竟然变得一片漆黑,接着便昏死过去。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我开始失语,失眠,抑郁,多疑,我总是觉得所有人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仿佛他们在说:看,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就是,可惜了。  为什么他没死?  等等等等,我总是突然就折回到家里,把自己安放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那些日子,我从来都没有觉察到天气的变化,仿佛每天都活在黑夜里一样。  直到有一天,我拖着很久没睡的身体,夜晚爬上了家里的平房楼顶,呆坐几个小时之后,从上面跌落下来。  醒来后,一切我都不记得了。父母怕外界的环境让我重新想起那件事,就把我送到了千里之外的M市读书求学,一直到毕业工作。我很少回去老家。  等我回忆完这一切,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老钱拿着一个手帕递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同情的神色。  他说,兄弟,擦擦吧,你这出水量太吓人了。地板都被你打湿了。  我看了看地面,果然有一滩水,可能是我在回忆的过程中一直不由自主的掉泪。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赶紧问,弟弟呢,我弟弟呢?  老钱举起两个破碎的玉环,上面还缠绕着导线,他心疼的说,这东西就只能坚持这么一会儿功夫。在你发愣的时候,你弟弟的魂魄把事情都告诉我了,确实不怪你,不用太自责。  他现在在哪里?我赶紧四处打量一番,问道。  老钱往我身后看了看,说,在你身后呢。哎,两个苦命的娃。跟我老钱一样命苦啊。  说着,老钱一把把我抱住,哽咽起来。  我这人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何况是个有点秃头的奇怪中年男人,我一把推开他,警觉的问道,老钱,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老钱楞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说,你看,多温情的场面,你非要搞得这么尴尬,我就是个倒卖古玩的商人啊,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科学达人!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我,就有些恼火的说道,达人个屁,刚才到底是你玩的魔术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老钱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对视了一会之后,他叹了口气,用手一撑地,站了起来,说,走,我累了,我们到院子里泡杯茶喝。  我见他态度诚恳,就随他到了院子外面的凉亭里坐定。他去另一个房间里拾掇了一会,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坐在了我对面。  在他去倒茶的功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看了看对面种的花草,又摸了摸凉亭里的小秋千,心里有了一些推测。  等他一坐下来,我就开门尖山的问道,老钱,你老婆和孩子呢?  老钱一怔,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就避开了我的视线。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嘬了一口茶说道,好吧,都是苦命人,我告诉你吧。  原来,老钱天生就有一种能力,他从小就能够看见魂魄,只是在他的眼里,魂魄根本就不像书上或者电视剧里刻画的那么面目狰狞,大部分的魂魄非常微弱,在他看来就像一缕烟雾汇聚的人形。  后来,他开始研究魂魄,之后机缘巧合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表面上是专门研究灵魂之类的玄学的,在那个组织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明白,灵魂只是一种特别的磁场,当然,磁场里也包含了信息,也就是这个人生前的记忆。  他们这个组织想做的就是,把这些魂魄收集起来,通过磁场转换成一种能量,至于他们到底要把这些能量用来干嘛,老钱也搞不清楚。  老钱这个时候跟组织里的人发生了分歧,他认为尽管灵魂离开了身体,但因为它们拥有记忆,在磁场转换的时候也会感到痛苦,这么做很不人道,或者说,很不鬼道。不管怎么说,老钱觉得很残忍,他更想做的研究是,怎样把灵魂实体化,能让更多在世的亲人一解思念之苦。  组织觉得他的做法完全违背了伦理道德,便禁制他继续研究自己的项目。这时候,这个组织下属机构有一个叫异动组的小组,全名叫做异常动作处理小组,专门解决社会上一些无法用正常科学解释的案件,也就是比如非正常手段谋杀、诅咒等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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