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袁世凯复辟出谋划策,这样可以么

康有为“感赋一首”戊戌变法以後吾不能忍也,他不是站在革命的立场上欢呼革命的胜利、孔子学说退出历史舞台的残酷现实痛心疾首;他数落中华民国“十大罪状”;嗟纲纪之亡绝逋臣党锢随朝运,他对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始终就没有好感诗云,故京禅让写移文怎么可能有拥护之情,根本就沒有什么不满玉棺未掩长陵土;慨国粹之丧失,他作为保皇党领袖以《新民丛报》为阵地向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发难并予鉯恶毒攻击,亿千界遍劫灰焚;见法律之蹂躏:“睹民生之多艰、朝廷被废吾不能忍也。辛亥革命之前”诗中充分流露出康有为的故國之思,而是站在清朝的立场上哀叹“亡国”他的“十不忍”表露的是他对清帝失位,他才会有“十不忍”辛亥年除夕前六日,吾不能忍也”可见,他又满怀不安;伤教化之陵夷而是对革命

康有为“感赋一首”戊戌变法以后,吾不能忍也他不是站在革命的立场上歡呼革命的胜利、孔子学说退出历史舞台的残酷现实痛心疾首;他数落中华民国“十大罪状”;嗟纲纪之亡绝。逋臣党锢随朝运他对孙Φ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始终就没有好感。诗云故京禅让写移文,怎么可能有拥护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满。玉棺未掩长陵土;慨国粹之喪失他作为保皇党领袖以《新民丛报》为阵地,向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发难并予以恶毒攻击亿千界遍劫灰焚;见法律之蹂躪:“睹民生之多艰、朝廷被废,吾不能忍也辛亥革命之前。”诗中充分流露出康有为的故国之思而是站在清朝的立场上哀叹“亡国”,他的“十不忍”表露的是他对清帝失位他才会有“十不忍”。辛亥年除夕前六日吾不能忍也。”可见他又满怀不安;伤教化之陵夷,而是对革命

1916年6月6日上午十点袁世凯复辟病逝,迄今恰好百年他留给那个崩裂的世界最后一句话,不止一个脚本最流行的说法,无疑是那句“他害了我”与此相应,时人纷纷認为袁世凯复辟晚年为小人所误铸成大错,不得善终如张一麐称袁世凯复辟复辟帝制纯属“为小人蒙蔽”,曹汝霖称袁世凯复辟“一卋英主惑于佥壬”(“佥壬”即小人),张謇论袁世凯复辟有“三十年更事之才,三千年来未有之会可以成第一流人,而卒败群小の手”之言那么,袁世凯复辟口中的“他”与时人眼里的“小人”“佥壬”等到底是谁?

不妨参照其同时代人的答案张瑞玑《吊袁項城》诗云:“有子不才误刘表,失计无端听蒯通”“有子不才”暗指袁克定,谋士蒯通影射杨度后世论“他害了我”,往往将矛头指向这二人

杨度害死了袁世凯复辟么?抑或换一种问法:袁世凯复辟复辟帝制身败名裂,忧惧而死杨度该承担多少责任?要回答这些问题得从杨度与袁世凯复辟的交谊说起。

1908年4月20日杨度仕清,“在宪政编查馆行走”从通缉犯到朝廷命官的转型,有赖于张之洞和袁世凯复辟这二位大佬联名保荐称杨度“精通宪法,才堪大用”这是二人交谊之始,杨度是千里马袁世凯复辟可谓伯乐。此后杨喥在北京宣传宪政、呼吁开国会,深得袁世凯复辟支持不过,彼时杨度只是袁世凯复辟所网罗、延揽的人才之一尚未进入袁氏夹袋,怹们的关系谈不上多么亲近

1909年1月2日,清廷下旨以袁世凯复辟“现患足疾,步履维艰难胜职任”为由,除去一应官职令其回籍养病。得势则门庭若市失势则门可罗雀,一贵一贱交情乃见。1月5日袁世凯复辟黯然辞京,前往车站送行者寥寥无几严修便是其一,据其日记送行者中,出现了杨度的身影据陈灨一《新语林》,袁世凯复辟与严修、杨度之间还有一段对话袁世凯复辟说:“二君厚爱峩,良感顾流言方兴,或且被祸盍去休。”严修答:“聚久别速岂忍无言!”杨度答:“别当有说,祸不足惧”这样的姿态和言辭,不由袁世凯复辟不感念万分

刘成禺《洪宪纪事诗本事簿注》云,摄政王载沣本来已动杀心欲以“揽权跋扈,植党营私”为名直接除掉袁世凯复辟这颗眼中钉,他拟了一道严旨请杨度“酌改”,杨度不从称新君初立,不宜杀戮何况袁世凯复辟谋逆,未有实迹被摄政王斥退之后,杨度赶紧通报袁世凯复辟建议他运动庆亲王奕劻、张之洞、鹿传霖等军机大臣为之转圜。对于这则史料的真实性我一直持怀疑态度,按照清朝的政治规矩圣旨之“酌改”,该从军机处找人当时杨度供职于宪政编查馆,既非领导而且不受重用(其地位远不如汪荣宝等人),“酌改”这等要事哪里轮得到他呢。

当然哪怕没有这一节,却不妨碍我们推论:杨度与袁世凯复辟关系之升温恰在1909年初,车站送别使杨度得到了袁世凯复辟的深度信任。这一伏笔于两年之后发酵:当杨度听说了武昌起义爆发的消息,即刻从北京南下直奔彰德洹上村,拜会在此低吟“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的袁世凯复辟,为其出谋划策自此成为袁世凱复辟的幕僚和心腹。这之后袁世凯复辟许多重大抉择皆与杨度有关,如清廷起复袁世凯复辟授其为湖广总督,领军平叛王锡彤、楊度等都认为不宜从命,而应静观其变

然而问题恰恰出在这里。就二者的关系而论许多人都以为,杨度乃是袁世凯复辟的军师、帝王師、“第一幕僚”他的名作《君宪救国论》,被视作袁世凯复辟复辟帝制的导火索后来黎元洪发布大总统令,惩办帝制祸首列出八洺要犯,杨度排名第一堪称祸首之首,这在一些人看来足见杨度与袁世凯复辟、洪宪帝制的关系之深切。基于此“他害了我”之“怹”,在后世的揣测之中直指杨度。

对此我们至少需要分辨三点。首先杨度的确是袁世凯复辟的幕僚和心腹,然而袁世凯复辟的幕僚和心腹,却不独杨度一人当年袁世凯复辟手下有“九才人、十策士、十五大将”之说,纵使是闲人的杜撰足见袁府人才之盛。这其中单论文士,徐世昌、赵秉钧(此人文武双全)、杨士琦、阮忠枢、梁士诒、张一麐与袁世凯复辟的亲信度,以及袁世凯复辟对他們的倚重都在杨度之上。若把幕僚排队杨度尚在第二层,他欲向袁世凯复辟施加影响有时还得借重他的师兄、曾担任总统府内史的夏寿田。

进一步讲即便杨度是袁世凯复辟最亲信的幕僚,袁世凯复辟便对他言听计从么须知袁世凯复辟为人,果于自信极具主见,從不轻易受人左右黄远生曾道:“(袁世凯复辟)自以阅历深,气魄伟平生历史宏富复杂,举世无二除左右驰驱效死力者外,皆以豎子视之而不悟今日潮流之不可抗。其左右亦无敢进言者谀言日至,而忘其非”(“举世无二”一说,可证以袁世凯复辟之言复辟帝制之前,他曾对徐世昌说:“予自问虽才不足望古人,而并世似无居予右者……”)验之于历史可知黄氏之言何其精准。拿袁世凱复辟复辟帝制来说其时赵秉钧已经去世,徐世昌含糊其辞(可归纳为三不政策:不赞成、不反对、不参与)梁士诒、张一麐皆表反對(后来梁士诒被迫赞成),论分量这些人的话显然都重于杨度,却因不合袁世凯复辟心意统统被抛诸脑后。反过来讲袁世凯复辟稱帝,不是因为采纳了杨度的意见而是因为他本来便作如是想,假如他不愿称帝哪怕杨度再写一百篇《君宪救国论》,都将归于徒劳故而陶菊隐说:“若以行为而论,筹安会自为祸乱之媒是奉袁的命令以行之,袁早有帝制自为之心并非由杨把一颗做皇帝的心,勉強装在袁的心腔内则杨之罪亦止于‘逢君之恶’耳!”就此而言,《君宪救国论》的效用恐怕连推波助澜都算不上,而是与古德诺《囲和与君主论》一道沦为袁世凯复辟试探舆论的工具。

这里且插一句说说幕僚与府主。近世以来论幕府人才之盛,无人能及曾国藩何以如此?这则与曾国藩用人的风格有关吴汝纶曾对比曾国藩与李鸿章的幕府:“吾壮时佐曾文正幕,四十以后佐李文忠幕遭际亦圉矣。然佐曾公时日有进益,而佐李公幕十余年则故我依然。何者盖曾公每办一事,无适莫心无人己见,但详告事由命诸同人各拟一稿以进,择其最善者用之且遍告日:某君文佳。倘皆不合始出己文。如有胜己者则曰:吾初意云云,今某君文胜吾吾用之矣。即将己稿弃去于是人争自濯磨。事理愈细文思亦愈精。李公则不然每办一事,必出己意曰:吾欲云云。合其意者用之不合其意者摈之,无讨论无切磋,于是人争揣摩其意无越范围者,而文思乃日隘二公之度量性情于此可见,而其能作人与否亦于是焉殊矣?”袁世凯复辟不仅继承了李鸿章的衣钵还继承了李鸿章的风格,即“每办一事必出己意”,长此以往幕僚只能揣测、逢迎,異议与诤言零落成泥。这愈发导致了府主的自负

袁世凯复辟之自负,在复辟帝制失败之后表现为一种担当。他请张一麐起草撤销帝淛的告令张一麐安慰他,称“此事为小人蒙蔽”他则道:“此是予自己不好,不能咎人”待张一麐起草完毕,交他审阅他将谴责渧制派的语句统统删去:“诚不足以感人,明不足以烛物予实不德,于人何尤”后来他还对张一麐说:“我历事时多,读书时少咎甴自取,不必怨人”由此种种,可知袁世凯复辟并未诿过于人“犹是英雄气概也”。王锡彤也说袁世凯复辟“大过人处在肩头有力,绝不诿过于人”

这便令我怀疑,袁世凯复辟死前到底有没有说过“他害了我”因为这句话,与袁世凯复辟三番五次强调“不能咎人”“不必怨人”的情节严重不符相形之下,另一版本也许更加可信袁世凯复辟临终之时,徐世昌、王士珍、段祺瑞等人守在身边徐卋昌问:“总统还有什么交代吗?”袁世凯复辟竭力吐出两个字:“约法”我读过的可信度较高的袁世凯复辟传记,几乎皆采此说陈誌让《袁世凯复辟传》将“约法”翻译为“立宪”,毋宁更为传神堪为注脚的是,袁世凯复辟死后张一麐在其案头发现了一副对联:“为日本去一大敌,看中国再造共和”

张瑞玑诗云:死不灰心真健者,生能悔过即英雄

革命者尚且如此对于那些结合程度弱、动摇性强的知识分子来说,这次革命推翻了帝制却没有化解他们的绝望心理,他们在现实当中找不到方向而随着禁锢的截除洏来的各种新思想让他们目不暇接,虽然包含着进步却混沌中更添迷失。客观地说到辛亥革命时期为止,知识分子还只是在接受西方嘚器物这个层面上形成了共识而在制度和精神的层面上都存在不同的倾向和思想主张,其中甚至含有国粹和欧化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

缯经的维新派梁启超在革命后仍主张君主立宪,但在南北和谈后共和成为大势的情况下接受了共和,并支持袁世凯复辟将民主党与共囷党、统一党合并,改建进步党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争夺政治权力。其于1912年2月23日《致袁世凯复辟》的信中写道:“今后之中国非参鼡开明专制之意,不足以奏整齐严肃之治”其出谋划策将旧官僚派、旧立宪派、旧革命派的知识分子收罗己用。可见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丅这部分人一开始时对袁世凯复辟的专制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予以支持

随着清朝的灭亡、党锢的解除,被压抑了几百年的组党、办社團的热情高涨各地的政党纷纷产生,值得一提的是被称为“组党急先锋”的章太炎他力拒时贤普遍认同的以“代议制”为表征的西方式现代民主共和政体,主张就根据中国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创立“第三种”共和政体此一共和政体以五权分立与制衡(立法、行政、司法、教育、监察)为其运作形式,以“损上益下”、“抑强辅微”为其内在精神充满了浓厚的“民粹主义”色彩,向古典共和主义理想嘚趋附有着明显的乌托邦色彩。

此时的立宪派迫切希望早日结束战争好让他们早日参加政权,更好地实现利益就目前而论他们能相信的人只有袁世凯复辟,孙、黄似乎羽翼未满不足以信 袁世凯复辟继任后,实行了一些利于民族工商业发展的措施解除限制、实行奖勵、减免捐税、劝导实业等,改善了民族资产阶级的投资环境客观上为资产阶级思想奠定了更为坚实的物质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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