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款劳力士18k金手表手表是十几面前阿姨从日本带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万表商城APP万表微信服务号服务专线:400-883-2688外呼号码:020-|共计件0您现在的位置:>>日本劳力士手表价格 日本买劳力士手表划算吗?||【前言】今天小编给大家带来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分享,希望给大家增添新知识,不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下面让我们开始对文章的阅读吧!(Rolex)是瑞士钟表业的经典品牌。前身为Wilsdorf and Davis(W&D)公司,由德国人汉斯&威斯多夫(Hans Wilsdof)与英国人戴维斯(Alfred Davis)于1905年在伦敦合伙经营。1908年由汉斯&威斯多夫在瑞士的拉夏德芬(La Chaux-de-Fonds)注册更名为ROLEX。劳力士,以庄重、实用、不显浮华的风格广受成功人士喜爱。对于这样技艺精湛的,许多人都希望拥有一只,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我们都知道,许多海外购物的朋友们都喜欢去日本买手表,那么,日本劳力士手表价格又是怎么样呢?以下就由小编带大家详细了解吧。日本劳力士手表价格劳力士虽然价格不菲,但人们还是认为物有所值,这不仅由于劳力士的品质精良,而且因为它具有独特的投资价值。在日本购买手表,有两种。一种是直行,也就是国内所说的行货。还有一种是并行,就是国内所说的水货。注意一点:在日本出售、购买水货是合法的。在国际市场上,一只普通劳力士手表的价位从1000美元到15000美元不等。而在日本,劳力士手表价格大概是这样:日本直行的价格比国内稍稍便宜一些,大概在85到9折之间;并行的价格就便宜多了,一般是国内专柜公价是5到6折左右。劳力士ROLEX-潜航者系列 116610LN(黑色)单品链接:日本买劳力士手表的风险日本买劳力士手表有着一定的风险。日本劳力士的表店,保卡上一般来说都有国外授权经销商盖章,我们买回来国内,可以享受国内任何一间RSC的两年联保。但是也有少部分并行品,保卡上没有授权经销商盖章(bic、YODOBASHI、LABI这些电气店经常有这样的表),这些表,一般是店铺保修3-5年不等,回到我们国内是无法享受劳服免费联保的。对于长期在日本居住的人来说,有没有章其实没差,因为日本RSC只管日本行货,非行货不管的。有时候,并不是日本商家不和顾客说清楚,种种原因,或许是语言沟通的原因,或许是售货员不熟业务,根本不懂保修条款。日本买劳力士手表注意事项通常日本厂家对产品分级:A级日本国内销售,B级出口欧美,C级出口到第三世界。哪怕都是日本制造,其采用的生产流水线和质检标准也有差异,产品筛选合格率直接影响产品制造成本和返修率!因此各位买家购买前一定问清楚是否日本国内销售的手表。日本购买劳力士手表的优劣&&网友评论评论一:日本的并行比香港便宜,但是代价是非行货没有保修。不过一般来说日本假表比较少,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买日本并行的腕表。最好不要选择代购(骗子太多)。评论二:日本是并行,香港是免税港,日本的并行会更低,日本买表基本上是全球最低价格的。评论三:在日本购买手表,有两种。一种是直行,也就是国内所说的行货。还有一种是并行,就是国内所说的水货。注意一点:在日本出售、购买水货是合法的。直行的售价比国内稍稍便宜一些,大概在85到9折之间;并行售价可就便宜多了,一般是国内专柜公价是5到6折左右。在日本购买手表,无论是直行还是并行,对国内来说,都是水货。所以一般国内游客到日本购买手表,都是购买并行。日本最有名气的并行表店有两家:JAROAD和龟吉。地址在东京中野,随便找人问一下都知道的。评论四:日本的表便宜,说到底主要还是便宜在并行输入品上(类似于国人所说的水货)!日本人喜欢名牌,也肯在这方面投钱,而正因为这个原因,绝大多数的品牌为了销量,而对其折扣控制不严,以致于非正规输入品到处都是,所以,日本腕表行情比较便宜!【结束语】又要和大家说再见了,不知道大家对小编的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文章分享感觉如何?如果还是觉得不来劲的话,继续往下看我们还有问答、介绍、资讯等主题分享给大家,感谢大家对万表网的支持!相关文章:||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网址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网址是:www.rolex.com/zh-hans.html本文是万表网对“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一个导航,非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官方网站。如要找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手表相关信息,请访问:万表网专卖原装正品的世界名表,支持信用卡分期付款,正品保证,全国联保,,终身售后保障!相关标签:||||||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相关问答1、香港劳力士手表价格980元靠谱吗?答:不靠谱,建议去万表网进行购买。万表网价格优惠,正品保障。2、请问劳力士手表价格质量如何现价多少?有好的地方买可以推荐下么?谢谢答:3、劳力士手表价格答:劳力士200型手表的价格在之间.(各地各店的折扣不一)4、杭州清洗保养劳力士手表价格多少?答:清洗保养劳力士手表修理多少钱?清洗手表需要一定费用,尤其是上万元的手表介绍,保养费用更是高昂。根据手表介绍品质不同,拆洗费也多少不等,像常规的手表,基本会按照十分之一的保养价格收取。杭州广诚名表维修因品牌授权,所以在维修价格上有着较大的优势,维修保养价格也较低。杭州广诚名表维修中心 杭州瑞士手表指定售后维修中心【咨询热线】400-181-803981【维修地址】杭州市庆春路118号嘉德广场20楼06室(庆春路与中河高架苏宁电器旁写字楼)【维修官网】http://www.hzgc-repair.com相关问答:||劳力士手表的相关介绍劳力士备受全世界各界人士推崇,更深得名表收藏家们的青睐--或钟情于其精准,或欣赏其优雅,或喜爱其经久耐用&&1926年,劳力士创造了防水、防尘表,这就是有名的劳力士&蚝式&表。所谓蚝式,就是模仿牡蛎的构造而设计的防水装置,具有卓越的防水、防尘性能劳力士手表相关产品相关导航:||||||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相关资讯劳力士手表价格及图片的相关专题||||||||||||||||||||劳力士手表相关图片劳力士手表的相关评论手表品牌分类产品分类瑞士手表德国手表珠宝首饰包包太阳镜私人飞机热门品牌||||||||||排行榜月周日劳力士手表专卖店ROLEX(天河城店)地址:天河区天河路208号天河城1楼(近体育中心)电话:ROLEX(亨得利钟表国泰店)地址:卢湾区淮海中路850号1楼(近茂名南路)电话:021-劳力士(金鹰店)地址:白下区汉中路89号金鹰国际购物中心1楼(近王府大街)电话:025-转包头劳力士零售店(王府井百货)地址:包头市钢铁大街69号王府井百货电话:北京华瑞钟表(中关村旗舰店)地址: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大街15号中关村广场购物中心电话:010-(帝舵,宝珀,劳力士,雷达)客服电话400-883-2688外呼号码 020-新手支付配送保障帮助万表官方微博万表世界订阅号关注领100元现金券全球买表 国内保修万表微信服务号万表微信资讯号每周推送打折促销活动信息每日推送手表干货文章&&&&&&&&&万表网名表商城 版权所有 &&网监备案:1Copyright
WWW.WBIAO.CN.LTD ALL RIGHT RESERVED.洋觅欢迎您
QQ在线服务
售前翻译:
静静酱蜜柚
售后咨询:
灰原哀小樱
微信在线客服:
日本买劳力士攻略2017:日本劳力士比国内便宜多少?
来源:http://www.ymi.cn&&|&&作者:洋觅网&&|&&发布时间: 10:03&&|&&点击量:338
日本是世界第二大,在日本,购买劳力士手表有三种渠道,分别是直行输入品、并行输入品和中古品。1、直行输入品,即所谓的行货,是劳力士厂商指定在日本通过正规渠道销售的产品。2、并行输入品,只日本通过合法手段采用不一般的渠道进口的劳力士手表,并非所谓的水货,表本身和正规品是一样的,只是价格便宜。3、中古品,即所谓的二手货,在日本买二手劳力士手表是很划算的一件事,不仅是真品,不少还会带保,超值。无论是哪种渠道的手表,在日本买劳力士手表一定是最便宜的!因为日本是劳力士全球最大销售地。?由于日本水货销售是合法的,所以劳力士并行的价格很低,一般是国内专柜售价的5.5-6折;直行的价格大概是国内的85到9折之间。比如,劳力士DJ系列的116200,国内专柜售价52800元,日本并行售价的382980日元,折合人民币是31100元。在日本买劳力士手表该去如果想购买金劳、中古劳(二手表)、古董劳和一些不那么热销的款式,那么像大黑屋、MY WATCH、JACKROAD、龟吉等并行表店将是你的最好选择。一来这些表店款式比较全;二来非热门款式价格也要比专柜来的低。大家可以通过此网站大致了解一下心仪的劳力士在日本的价格,也可以浏览各类并行表店的官网查询价格。特别是像洋觅网雅虎代拍日本劳力士的表店,可以直接通过中文咨询客服,非常方便。
上一篇:下一篇:
版权所有&&一个朋友从日本给我带的手表但不知是什么牌子,请教一下。还带回来一块雅柏的,就这个不知道什么牌。_百度知道
一个朋友从日本给我带的手表但不知是什么牌子,请教一下。还带回来一块雅柏的,就这个不知道什么牌。
我有更好的答案
设计风格过于复杂,不体现光鲜亮丽,给人感觉就像一块废铁,而是中国!日本设计师的东西看上去很干净比较时尚,从你的表来看,上面有四个小锣丝洗手时候会有粧东西进去不容易洗干净了不是日本产的
这块价格能多少现在
谢谢回复。刚才第一个那个是拼的表机芯是精工的,表带不知道,表盘是朋友给我按上去的。像这样的攒表,是有点体现不出档次,但机芯是日本的毫无疑问。
第二块是15年前花300多美元我爸在免税站给我买的,不知现在要买这种能买多少。请求答复
有老同学要买去玩
1800这个数
中国人喜欢抗老外,老外也喜欢抗中国人,把几十块说成几百块
那我大概多少买他?
1500这个数
你这表在香港卖不到300港币
手表,主重的是表面,表面不好看哪怕是劳力士机心没有用,表面占70%的价钱
手表是最好坑爹的东西,可以把几百块当几万块卖出去!
恩,有的还是自己收着比较好。我也有好多表从香港收回来的,那边精仿表很便宜,。真的也很划算我从那边收一块卡西欧gshock才100港币不到。
但1000港币以下的表都是人带过的95.或85呈新
采纳率:61%
应该是日本本地的一个牌子,要不是就是日本史克威尓公司的旗下手表品牌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手表的相关知识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div class="carousel-indicator" data-v-5a/2
阿姨从日本带回来的面膜 阿姨从日本带回来的面膜,之前没用过其他牌子的火山泥面膜但是这个炒!鸡!细!腻!就算在脸上干了也完全不会裂开或者紧绷到爆炸的感觉。 洗掉了之后白白嫩嫩的!因为只有富士山当地有卖所以网上代购会贵一些,据说可以保存400年不变质~总之就是特别温柔无害效果棒棒的清洁(略带美白?)面膜!
富士山下带回来的火山石,据说能带来?
暑假去日本玩顺便带回来的 暑假去日本玩顺便带回来的,因为去之前没有做过攻略所以只买了一包。袋装面膜超级好用,连续用了五天,整个
带父母的闲散东京五日游 ??♀(含富士山交通攻略) 虽然五月份已经去过大阪京都那边,过年假期再次选择日本倒不是因为多么喜欢日本,完全是因为,国内机票飞三
富士山火山泥~~~夏季的温和清洁面膜 ?富士山火山泥??购于日本东京,在免税店想买款清洁型的面膜,ba很推崇这款面膜,当时三盒一包一块卖,
日本富士山火山泥面膜 日本富士山火山泥面膜,据说只有富士山脚下的一家店可以买到 ,据说是用富士山火山泥制作的。据说有美白、
富士山泥火山灰面膜(申精) 这款面膜实在是太小众了,但是我必须要po一下,强烈推荐给敏感肌和怀孕的姐妹!!下面我来介绍一下这款超
日本 富士山泥火山灰面膜 传说日本超级好用的火山灰面膜,富士山的明星产品。
上个月去日本玩儿时带回。
由纯天然火山灰提取而成,
日本??富士山温泉?之旅(包含东京到富士山交通攻略) 之前在东京旅行的时候,在民宿老板的强烈建议下,尝试了一次东京往返富士山河口湖的高速大巴,感觉比JR快
富士山圣泥面膜 ?自09年4月到日本留学、转眼间也过去好多年了、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把我这些年在日本用到的好东西分享
??日本旅行攻略之绝!美!富士山?观赏??河口湖 #日本旅行攻略#日本#富士山
#最爱旅行地#带着小红书去旅行
#旅行必打卡景点
是时候来写一篇关于富神的手表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胡乱的对付着几口剩饭剩菜,阿平又把从家带来的高中课本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开始温习起来。  这几本书已经被他翻了不下上千遍,边已经有些破烂了。里面的知识点,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在其它同学进行题海战术的时候,他却在一遍又一遍的啃着书本。  他平时在废品收购站收拾垃圾的时候,也能遇到一些高中阶段的练习题。虽然有些已经破烂不堪了,但他仍会拿回来做。  不知道是自己做的题太简单,还是自己的知识掌握的扎实,他捡回来的练习题,竟没有一道,是他看不懂的。  翻了会书,又把破烂不堪的练习题拿出来?了一眼,才感觉有些累了。  外面已经很黑了,大概将近半夜十点了吧。书已经看的差不多了,闲着也没什么事。阿平才把从废品收购站拿回来的那个玩具似的东西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质地似乎也不错,手感也很好,软软的,有点类似股肤的感觉。  从小他就希望能有一个变形金刚,可是那时候家里穷,连饭都快吃不上了,父亲根本不可能给自己买那种既浪费钱,又没营养的玩意儿。  今天阿平用十四块钱换了这么个玩意,也当圆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吧。  阿平打了一盆温水,将这东西泡在里面,用毛巾认真的洗掉表面的浮灰。其中某些擦不掉的污渍,则用小刀轻轻的刮掉。这东西虽然表面看起来软软的,可是质地却是很坚硬,用小刀居然无法在上面留下丝毫刮痕。  年月有些久了,一些污渍已经十分顽固。阿平不由得用了些力气,不料这东西却是极为光滑,一不小心居然将自己的手指划出一道半厘米长的小口。  阿平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滴在那个黑乎乎的变形金刚上,只是吐了口唾沫,全当给伤口消毒了,并没有立即停下来。长期的劳作,已经在他的手上留下了这少的痕迹。这伤口不大,阿平并不怎么在意。  没过多久,这个东西细小缝隙里的污渍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了。认真地将表面的水迹擦干净之后,阿平有些吃惊地发现,这东西居然有一种别具风味的金属质感。想必在它沦为垃圾之前应该是个高档货吧。  手指上的血依流着,但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多了。刚刚受伤的手指浸在手里,阿平并未注意,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血滴在这个变型金刚时,居然被他完全吸收了。  “会吸血的?”阿平有些奇怪,但并没怎么惊讶。因为很多蜂窝状的物质都是具有超强的吸收能力的。  阿平又将伤口对着那东西,让自己的血正好可以滴在它上面。果然,当血迹滴在那东西上面的时候,瞬间就被吸收了。吸收了血液之后,那东西居然已经呈现出淡淡的暗红色,而非一开始的那种乌黑色。  “难道是吸血石制成的?”记着以前上地理课的时候,老师曾经介绍过,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吸血石的石头,在干燥的时候,是苍白色,但是吸收了足够的水分之后,就会变成红色。水分越大,颜色越浓。  如果是吸血石,它应该也是吸水的。于是,阿平又用手抄了几滴水,滴在上面。结果出乎阿平的预料。水商顺着那东西的表面滑落,并没有被吸收。  “难道它只能吸血,而不吸收其它液体,比方说水?还是已经达到了它的吸收上限?”  阿平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阿平又有小好挑开结痂的伤口,顿时一滴鲜血又顺着重新被挑开的伤口淌了出来。  血液又被吸了进去,而且速度更快,几乎是刚刚滴落,瞬间就被吸收干净。  “它果真只会吸血。”阿平有些骇然,毕竟小的时候神魔片看的不少,当下心里便在猜测,“这个难道就是电视里讲的那个血魔转世的元婴?”  阿平将那东西拿在手里,居然感觉到里面似乎有微弱的心跳。对,是心跳,虽然很弱,但阿平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而且,他的跳动似乎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  同时,阿平感觉到一阵的眩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食指的伤口已经贴在了那个东西上,周身的血液迅速受到牵引,沿着那个微小的伤口流进那个奇怪的变形金刚体内。  也许是吸引到了足够的血液能量,那个东西左右居然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变型成护腕模样。“变型?”当这个概念刚刚在阿平脑海中成型的时候,突然护腕一左一右各伸出五根倒刺,深深地刺入自己的手腕的皮肉里。鲜血顿时顺着一左一右,共计十根倒刺流向刚刚变形成护腕模样的变形金刚内,本来晶莹的变形金刚,一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  剧烈的疼痛加上大量失血,豆大的汗珠很快潮涌而出。慢慢的阿平感觉自己的知觉开始模糊,眼前的东西开始迷离,最后,眼皮沉重的合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平慢慢地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一伸手,居然发现右腕上赫然戴着一款闪闪发亮,精美异常的银白色手表,。  “哪来的表?”阿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想起昨天那个东西变型的事儿,“难道这块手表就是那个东西变的?”  废了好半天的劲,阿平才将那块表摘下来。可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过手表,阿平几乎都会认为昨天的事只是一个奇怪的梦境了。  看来,这个能够变形成手表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血魔元婴,而是某个高科技文明的产物。  莫非它来自某个神秘的外星文明?  小的时候,总是期望某一天,有个外星人驾着宇宙飞船自遥远的外太空找到自己,请求自己去拯救他们的民族。  念及儿时的想法,阿平不禁有些欣喜。难道,真的是外星人联络上自己了?只是该怎么跟这个外星设备联系呢?这块手表跟地球的手表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有一个表把是可以转动的。阿平尝试着转动了一下,发现只能调节时间和日期。跟地球手表的功能一样,没有半点差别。难道这个东西是靠意念操纵的?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稳定下情绪,阿平将手表戴在自己的左腕上,试着闭上眼睛,用意念感受那东西。  开始的时候,由于太过激动,总也静不下心来。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阿平才慢慢得平静下来,用意念感受着腕上的那块表,脑海中竟然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  只见一个人的轮廓模样,上面满是小点,然后无数条不同顔色条,上面一个个小点,交措联接着。不知代表什么意思的东西顺着这些线条循环流动着。在人形的手腕处一个红点闪烁着,边上一个条形在上下翻动着,一会一格一格的涨到顶,突然,又全都消失,再一格一格的涨到项,最后再全部消失,如此循环反复。  而人体旁边一组数字,则不断地下降。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阿平在心里问,但显然没有任何人能给自己答案。  突然,那组数字由白转成红色,并不停地的闪动着。而手腕处的红点则相应地停止了跳动了,那一格格跳动的长条,也停止了跳动。  与此同时,腹中如击鼓一般,一股强烈的饥饿感油然而生。  毕竟是经历过高中教育的,阿平很快明白这之间的联系。“靠,敢情这东西是靠吸收我身体的能量来充电的。”  将昨天的剩菜剩饭用水泡泡全都垫进肚子里,又翻箱倒柜找到了半把挂面煮了吃掉,阿平才感觉饥饿感似乎缓解了很多。  “妈的。老子连自己都吃不饱呢。哪有闲钱来养活你呢。”阿平暗自骂道,使了好大的劲,才将那块儿表摘了下来,扔在桌子上。  外面人声多了起来,已经早上五点多了。阿平起床洗漱完毕,感觉肚子里还是空空的,于是穿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到街口的铺子去喝点豆浆,吃点大果子。  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的时候,看见摆在桌子上的外星手表,阿平犹豫了一下。  虽然暂时还没发现这个只会吸收自己能量的寄生虫有什么用,但毕竟是外星设备啊。要是找个识货的人卖了,没准还能卖个万儿八千的呢。  想着这些,阿平还是把那块表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准备一会让街头修表的大爷给瞅瞅,看能值多少钱。  也许是来的有点早,修表的那个大爷还没来。阿平就到豆浆铺,要了碗豆浆,半斤果子。上衣没兜,手表塞在裤子兜里挺隔得慌。于是,阿平就把表掏出来,重新戴在手上。  因为闲着没事,卖豆浆、果子的大娘就将砖头大小的收音机打开,准备放早间新闻给大伙听听。可是调来调去,就是没声音。  “阿平,你是高中生,给大娘瞅瞅,这半导体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大娘朝阿平招呼着。  阿平哪会修什么收音机啊。以前家里倒是有一个,阿平也拆过无数次,不过是把好的拆成坏的,坏的拆成了废的。为这事,没少挨老爸打。  今天,见大娘主动招呼自己给修修收音机,心里立即痒痒,二话没说,就朝大娘要了把螺丝刀,几下就把收音机给拆开了。  在螺丝刀拿在手里的时候,阿平突然有种几十年的老铁匠握着铁锤的那种感觉。两只手似乎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就娴熟的操作起来。一个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念头、想法还有技巧充斥着自己的大脑,就好像一种天赋的本能,只要一搭手,那些东西就会冒出来一样。  也就三两分钟的事儿,阿平合上盖子,吐了口气对大娘说,“试试吧。”  “这么快就修好了?”大娘有些迟疑,打开开关,轻轻地拨动着调频的齿轮,很快清晰的声音自收音机的喇叭里传出来,音色似乎比以前更透亮了。  “哎,真神了哎。”在一旁吃大果子的赵大叔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本事。”  “还是文化人行啊。阿平,今天这果子大娘请了。等会要是有功夫,给我看看我那个黑白电视,这两天重影重的挺厉害的。”  “行啊。我一会就给你瞅瞅去。”阿平一边将果子往嘴里塞,一边应着,隐隐约约觉着今早这事可能跟那个外星手表有关。也想看看面对比收音机复杂百倍电视机,自己还有没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  这时,旁边的赵大叔说道,“上个月我家刚过保修的彩电被我那小孙子给摆弄坏了。我让街口的那个小钱给瞅了瞅。那小子居然说要修好得五百块钱。我那电视刚一千二买的。我看这小子是钻到钱眼里了。阿平,你一会去给我瞅瞅去。修好了,中午大叔请你喝两口。”  “行啊。”阿平嘿嘿一笑,就应下了。他说人小钱钻钱眼里了,他又何尝不是。  吃过大果子,阿平又在小摊上坐了一会。待大娘收了摊子,两人才一起到后屋。大娘把那台重影的旧电视指给他看,又给他找了把合适的螺丝刀,准备一会拆后盖用。  赵大叔早就下岗了,家里的小卖店由老伴看着。所以,也没什么事。就跟着阿平,看他修电视。准备一会要是修好了,就直接把他拽到自己家去,正好省了那五百块钱修理费。  将螺丝刀拿在手里,阿平果然又有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电视机的后盖很快被打开了,只是扫了一眼,一张完整的电路图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甚至哪些个地方出了毛病也都一目了然。  阿平将大娘找来一把电烙铁和一些松香、锡之类的东西。双手就开始井然有序地忙活着,不停地将一些零件拆下来,焊上去,然后再拆其它的,再焊上。如此这般,大约拆腾了半个小时,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的。  “行了。”好半天,阿平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轻声说道。  “好咧。”大娘似乎对阿平挺信任,二话没说,就兴冲冲地将电源接上。  阿平摒气凝神,似乎有点紧张。毕竟今天的事有些太怪异了,怪异得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果然,电视接上后,影像清晰多了,原来基本收不到的中央三套,四套等也都嘎嘎清楚。  “大娘咋早没看出来呢。这小伙子这么有本事呢。”大娘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下回大娘家有啥坏了,还找你啊。你可别嫌烦啊。”  “怎么会呢。”阿平应道。心下却在琢磨自己难道拥有了洞悉机器的异能?
    虽然将捡垃圾的那份工作辞了,但阿平却一点都没闲着。这两天得到阿平居然会修家电之后,街坊四邻的,几乎每天都有三四个人招呼阿平去给修东西。不是电视,就是冰箱,当然也有让阿平去给修理电脑的。  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有时候还要熬夜。都是邻居街坊,除了几个脸皮薄的,硬要给五块十块的意思意思,其它的基本上是免费的,阿平也就当是练手了。  躺在床上,阿平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电路图。什么收音机的、电磁炉的或是电视、空调,只要你说出一样来,阿平都说出个一二三来。甚至康佳和长虹这些名牌彩电,不同型号的区别,只要阿平修过的,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看着腕上的外星手表,阿平有些心花怒放,看来自己真的捡到宝了。只是不知道,它除了洞悉机器,还有没有其它异能呢。  意念集中在手表上,一幅熟悉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画面显示的依旧是一个灰色的人的影像,许多数据在飞快地跳动着,根本就看不清楚。  在图像的上方显露的一排按钮全都是灰色的。阿平用意念控制着焦点,放到那些黑色的按钮上,只显出一段说明。主系统未开启,无法提供服务。  阿平找了半天,才找到主系统的控制面板。打开控制面板,系统提示能量不足以开启主系统,请迅速补充能量。  阿平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给他补充能量,甚至将它戴在手上,也可以补充能量,不知道其它方式能不能补充能量,比方说太阳能,或者是电能。  太已经黑了,太阳能是不太可能实验了。唯一可以试的就是电能了。  想着,阿平将手表摘下来。然后从今天刘大爷刚送过来,让自己修理的电视上拆下一个过电保护装置,另外一头的正负两根导线则直接搭在手表的后盖上。  准备就绪之后,阿平郑重推上闸。这时,两根导线跟表后盖接触处突出暴出一团蓝色的火花。屋里瞬间漆黑一片。  眼前如此巨大的电火花,可吓了阿平一大跳,于是赶紧找了根蜡烛点着。只见导线搭在表面的接头已经完全烧化了,表盘也被烧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也顾不上将那些黑迹擦掉,阿平急忙将手表拿在手里,意念感应。不到片刻,脑海中跳出熟悉的影像。  阿平嘘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原来虚惊一场。再一检查能量格,好家伙,居然整整涨了0.2%。自己的血都被吸干了,好像都没涨到这个数啊。看样子,这东西不但能吸血,还可以吸收电能的。阿平有些兴奋,似乎找到了一条快捷有效地充能方法。  然后阿平不知道的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导致滨尔哈道里一带的电网烧毁了一半,价值数千万的贮电,被这神奇的手表吸得一干二净。然后,如此巨大的电能居然只让它的能量格涨了0.2%。  幸好,阿平没继续在民用电上花思,而是将主意打到了雷电上。天空中的积雨层拥有数千万伏的电能。要是把天上的雷电引下来,没准一下子就充满了呢。  不过想法归想法,没有确切的数字,阿平还真不敢照量。万一电压太高,把表烧了,哭可都没地哭去。  又进入系统,发现虽然主控制系统还是无法启动,但里面原来一直黑着的“图书馆”的按钮已经变亮了。  莫非是劳力士(这个手表总得有个名字,阿平于是给他起名叫劳力士)的原主人留下的私货?阿平想也不想就点开了,虽然自己有了劳力士这个外星来的东西,但对外星的文明了解,还是太少。现在居然有一个图书馆,哪有不看之理。  书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万本,但一本一本的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翻完。于是阿平启动了搜索功能。  虽然生活在小城镇,但毕竟也是看金庸的小说长大的。金庸的小说中,厉害的功夫不少,但还属少林最为正宗。慕容老家伙只是在藏经阁偷学了十年,几乎就天下无敌了,那个扫地僧更是神乎其神。如果能学到一身少林绝技,那岂不是发达了。而少林功夫中,则属易筋经最为高深。如果这里面有易经筋,那就更好了。  搜索条转眼到头,跳出的提示却让阿平大失所望。  怎么会没有易经筋呢?那乾坤大挪移呢?结果还是没有。降龙十八掌呢。依旧没有。那太极拳总该有吧。  真是晕了?这么著名的武技居然都没有。那这鸟主人藏的都是什么书啊,敢情来地球这些年,连一点土特产都没准备点?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之下,阿平干脆一页一页得翻看起来。图书大体分为电子学、工业学、机械学、军团管理学、基础科学等近十个种类,俨然一套完整的外星科技体系啊。  感情这劳力士原先的主人还是个科研工作者啊。看来自己的武侠梦终将是镜中花,水中月了。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研究下外星的科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要是能制造两个类似终结者那样的机器人保镖,似乎也不错啊。  当然,阿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也就初中生水平,连地球为啥是圆的都整不清楚,更何况是外星科技了。于是点开基础科学。发现里面又有科学原理、生物学、基因工程学等等几十本书。据说现在搞基因的挺挣钱,于是阿平点开基因工程学。居然提示要求掌握科学原理三级水平,才可学习。  阿平又点了其它几门学校,都要求有一定其它理论基础。看来这外星科学也是要求循序渐进的。于是阿平也不勉强,打开《科学原理》一书,点了学习。  系统弹出一个进度条,提示根据寄主的自身机能,学习完毕大约需要两个月。点了确定之后,一行行的文字和图片跳了出来。由于这是意识层面的东西,读起来并不会真正的使用眼睛。所以速度很快。只是半个小时就看了前两章。  第一章,简单要的介绍了一些较为基础的东西,和现在的社会许多东西并不排斥。只是其中的有些理论尚未在现代科学中有所论述,当然也可能是尚未被人类发现。  第二章,则介绍了微观层面的一些东西,如原子结构。看来亚原子在外星科技里还是物理学的最小的结构单位。  翻看一会儿,有点累。阿平又打开图书馆的藏书目录,走马观花的翻看着。也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于是退了出去,随便点了几个菜单,发现一个脑术训练的科目菜单也亮了。  脑术训练是什么东西?阿平打开这个科目,发现里面又有七八个选项。看到了说明,都是大脑能力进行训练的。什么《分析性思维训练》可以提高逻辑思维能力和理解能力,《即时记忆能力训练》可以提高记忆力。还是什么其它的选项,阿平也没怎么看,直接就点了学习。一连点分析性思维训练和即时记忆能力训练两项,再往下点时,系统跳出一个提示。大意是说寄主目前脑力,不适合进行多项训练,是否强行执行。当然强行执行的后果是99%的可能是脑力崩溃,成为白痴。  阿平唏嘘一声,幸亏自己手慢了点。要不然,后果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街坊刘大爷的儿子承包了一个台湾家电厂商的售后,效益虽然不好,但勉强过的去。正好这两天几个修理师傅嫌挣的少,辞职不干了。老大爷听在耳里,记在心里。见阿平小伙子人不错,手艺又好,于是让儿子安排去那当个师傅。  他儿子一听阿平才刚十八岁,而且高中还没念完,说啥也不同意。后来刘大爷拿着电话扯着嗓子,王八羔子之类的骂了半个多小时,说,“我是你老子,我能害你吗。我跟你亲还是亲他啊。没本事的人,我能给你介绍吗?”他儿子觉着也是,于是勉强松口说,“我这是正规公司,不走人情面。得经过面试,要是真有手艺的,我肯定用。要是不行,您老就别费口舌了。”  阿平的手艺街坊邻居可都有亲眼见着的,儿子既然答应让面试了,就没有选不上的道理。于是,老头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却骂道,“这小王八羔,耍心眼耍到老子头上了。”  所以,一大清早,简单的吃了两口,刘大爷就拄着拐棍来找阿平了。听明白大爷的来意之后,阿平也挺感兴趣。尤其是赵大爷伸出两根干巴巴的指头,承诺至少两千的工资。  老刘儿子刘小根被老爹逼的没办法,只好亲自开车来接他爹来阿平去他公司面试。  一看阿平半大孩子的模样,刘小根连早上准备好的几个问题都懒得问了。只琢磨着一会随便拿几台坏设备让他修修,然后直接得了。  刘小根承包的一家台湾液晶电视的售后维修。由于技术的壁垒,新来的师傅都是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才能开始上岗的。刘小根也没什么心思好好面试,只想糊弄糊弄他,然后让他赶紧滚蛋。  自己可是要找一个有至少五年以前维修经验的,一个十九岁的小毛孩能有什么经验啊。  车子开了大概半小时,最后在一座市内一家还算不错的电子大世界楼下停下。几人上了十五楼,进了刘小根的办公室。给两人倒了杯水,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就领着阿平和自己老爸去了维修部。此刻,几个维修师傅坐在工作台旁,忙碌着。  这时,前台又送来一张单子。刘小根接过单子,发现又是前段时间厂家新发行的那批货的返修。  这个季度初,厂家新研究了一种型号的液晶电视,居然耗电量下降了近五个百分钟,但清晰度却上升了一个点。谁知道,产品还没投放到市场一个月,就陆续接到返修。  用户一致认为是产品质量问题,而那几个师傅研究了好半天,又给厂家的技术打了几遍电话,也没能发现问题。  老爸不是说他挺厉害吗,正好拿这批返修货来考考他。修好了自然高薪聘用,修不好,也没啥可商量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然后你就该上哪上哪去。咱这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机构。  刘小根照着单号,把那台送修的液晶电视搬到工作台上,对跟在一旁的阿平说道,“小兄弟,你看看这个问题在哪?修好了,这个维修部经理就是你的,月薪五千,干好了还有提成。修不好,咱好吃好喝,我再把你送回去。到我这来上班的事儿就别提了。你看行不?”  “月薪五千,还有提成?”屋里的几人议论纷纷,自己在这一个月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千。老板今天抽什么风了,居然要给人家五千。不过转念一想,这批产品的问题,自己几个已经研究了大半个月了,也没什么头绪。厂家那些每个月拿两三万的技术人员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哥们连产品的基本培训都没参加过,这要是能修好,别说五千,就是一万也不多啊。  “工具这都有,要什么你吱声。”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师傅也放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将开盖的相关工具都拿了过来。这些东西都是特制,没经过培训的人,短时间内还真不见得能用得明白。  用手在液晶电视的后盖上抚mo着,又扫了一眼摆在工作台旁的工具。  阿平就好像有着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老技师一样,很熟练地将各种各样的工具拿起、放下,再拿起。两三个维修师傅跟在他的旁边,手忙脚乱给他递东西。  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原来的电路板已经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的零件都被他拆了一遍,然后又重新焊了上去。  “我想应该是修好了。”合上后盖,阿平吐了口气道。  刚才阿平的手实在是太快了,快得那几个师傅都跟不上阿平的思路。几人有些震惊,也有些疑惑。  “修好了?”刘小根有些怀疑,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刚刚坐在椅子上准备吸一根烟。“那插上试试。”  “好咧。”一个年青一些的小伙子,立马将修好的电视接上电源,然后找到同等型号的摇控器,按了红色的开机键。  这时,原本乌黑的幕出现了正在播放的文艺节目,影像清楚的几乎能看到女持人嘴角的细纹。屋内除了阿平和赵大爷外,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个困扰这些售后人员长达大半个月的摇控器关机之后,无影像问题居然就这么被解决了?还是被一个未经过任何培训,年仅十九岁的小毛孩子修好的?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孩子手艺行着呢。”赵大爷见阿平没给自己丢脸,不由乐得心花怒放。  而刘小根当然也有自己的心思。这个问题可是厂家那些拿着博士,硕士学历的技术人员都没整明白的问题啊。会不会是当时做这个送修产品故障判断的时候,判断错了呢?  有了这个想法,刘小根并不急着做判断,于是又抽了一张单子,还是同样的故障。  “小兄弟啊。这个你也给我看看。这个你要是也能修好了,我肯定聘用你。”  “你个小王八羔子,刚才不是说修好了那个,就聘用的吗。怎么这会看人家修好了,就变卦了。你小子是不是心疼那两个子啊。做人可不能那样啊,是要让人擢脊梁骨的。”  老爸给自己挖到这样的人才,虽然当众骂了自己几句,刘小根也不生气,“小兄弟,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好。”阿平点点头,似乎觉着赵大爷的儿子应该不会骗自己。于是又将后盖拆开,只是用手摸了一下,就皱着眉头说道,“这台也是刚刚那台一样的毛病。”  阿平说着无意,几人听的却是很心惊。****,这也太牛了吧。只是用手摸摸,就能知道毛病出在哪?  众人在那惊讶的时候,阿平的手已经开始飞快的忙碌起来。几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盯着阿平的手在动。只是觉着就是喘口气的功夫,阿平已经合上了盖子。又一台机器修好了。  刚刚那个小伙子又自告奋勇试验了下,果然故障解除了。  “好。”刘小根激动地搂着阿平的肩膀说道,“你被录用了。月薪五千,每月有提成。听说你一直住仓库,那怎么行。一会,我就叫人去给你租套房子,房费公司出。过两个月,公司效益好了,可以考虑给你配辆车。”  “陈经理,以后双关照啊。”维修部的十几个员工一一上前跟阿平握手问好。
    有了阿平的加盟,刘小根很快就挫败竟争对手,接到了松下、夏普、格力等十余家国内国际著名家电厂商的售后代理。  而当初跟着阿平的那十几个员工,也都独挡一面,成为冰城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的技术支柱。  就在刘小根准备兑现当初的承诺,要给阿平配辆车的时候,阿平提出了辞职。  “为什么?是我刘小根对不起你,还是我这庙太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刘小根因为愤怒,脸涨得通红。  想起平时刘小根待自己不薄,阿平也有些难为情。但是阿平没有选择。考上大学是父母的遗愿,也是自己从小的梦想。当初离开学校,是生活所迫。现在有能力了,自然要去尝试一下。要不然,一辈子都得后悔。  昨天,马晓雯打来电话,说是下周就要开始报名了。如果再不回来,可能就赶不上了。不得已,阿平才向刘小根提出了辞职。  当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刘小根知道误会了阿平,气顿时消了大半。谁没年青过呢,谁又没有过理想呢。  从口袋里掏出存有二十万的银行卡,塞在阿平的兜里,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准备回去考大学,我也就不强留你了。这二十万本来是打算给你配车的,现在就当是大哥给你准备的学费。”  “大哥。”阿平的眼角溢出泪花,“平日你给我开的工资,还有提成,我都存着呢。也差不多有十万了,上大学应该够了。”  “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刘小根虎着脸说道,“你回家上学可以,将来考大学也可以。但是你辞职我可不批准。你的工资和待遇都不变,但是每个月至少抽出一天来公司上班。以后你就负责给咱们公司的维修部技术培训。不过,将来涨工资可能就没你的份了。”  “行。”阿平笑道。望北离滨尔哈也就一夜的火车,睡卧铺也不怎么遭罪。每个月至少一天班自己还是可以保证得了的。  见阿平答应了,刘小根也算松了一口气。现在阿平的名声在业内已经传开了。很多公司将售后权交给自己多是看中了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技术精湛的师傅。这阿平要是不干了,自己的损失可是每年成百上千万的利润啊。  本来阿平要走,刘小根是想亲自送他的。但是正赶上一个大型的电子公司要将自己的售后外包。刘小根几个人得到消息连夜做了份计划书,直至做到凌晨两点才睡。第二天实在没什么精力送他,只好打了个电话,让他打个出租车去车站,车票回来,拿财务报了。  阿平没多少东西,而且住的地方离车站也没多远,于是一路溜达地朝火车站走去。到火车站的时候,发现最早的一班也要下午才有。于是临时决定坐汽车回去。  虽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客运站仍是人山人海的,满是大包小包扛东西的农民工。费了好大的劲,阿平才挤进一辆严重超员的长途车。自己那只残疾的右脚因为用力过度,钻心得疼痛。  想起自己的右脚,阿平的目光不禁有点黯淡。那应该是自己六岁时候的事儿了。  六岁的孩子正是死淘死淘的时候,城里的孩子可以踢踢球,打打游戏机,搞点文明娱乐,但乡下的孩子差不多就是爬树、摸鸟蛋、顺便砸人家玻璃了。  那是一个刚下过雨的天气,他跟几个小伙伴约好去摸鸟蛋。当阿平刚把一个鸟蛋摸在手里,准备下来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冷不防从树上摔了下来。当时,只觉得右脚火辣辣的痛。因为怕父亲知道要挨揍,阿平只得硬挺着不吭一声,若无其事的回家吃饭,上chuang、睡觉。  直到几天后,细心的母亲才发现了儿子的异样。平日里儿子活蹦乱跳的,一刻不得安宁,这两天怎么转性了,没事总是在那坐着不说,还总在那摆弄臭脚丫子。  追问之下,才得知事情的原委。那时,阿平的脚踝已经肿的老高。  当时,家里虽然吃喝不是问题,但也没什么余钱。陈母也只是带了给镇是上的老中医看了一眼,捏了几下,顺带着开了几幅消炎药,抹在脚踝上了事。  民间有句土话,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伤筋动骨的事儿自然不会药到病除的。所以,老两口也没当回事儿,只道是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谁知道最后竟落下残疾。  想起这些事儿,阿平不禁又叹了口气,眼皮也不由自主的沉下来。  迷迷糊糊的,只见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漂亮女孩在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站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满树的桃花就这样纷纷扬扬的飘洒着,映衬那女孩白嫩的脸庞,显得愈发妩媚。  “二丫?”阿平轻呼,那女孩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转身走了。阿平想追,脚下却迈不动步子。伸出手去,似乎刚要触到她的肩膀。这时,旁边突然冲出几个高大的男生。为首的一个男生留着长发,几乎可以垂到肩,一身花布小衫儿,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这一身打扮使得他本来有些英俊的外表,更增加了些许野气。而此刻,二丫就站在他旁,由他挽着腰。白白的小手,也被他捏在手里。  二丫被他当着众人面捏住小手,不禁双颊菲红,但眼神却充满了幸福与喜悦,而那男子眼中也充满了让人琢磨不透笑意。  阿平只觉着心里没来由的疼,疼得几乎有点窒息。  “小子,以后离我们老大的马子远点。”一个高大的男生,一把推在阿平的肩上。那力道大得使阿平整个身子都向后倒去。可是双腿却跟长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那种感觉就好像不倒翁一样,任你多大劲,都只是来来回回一晃,却依旧不倒。  那男子,似乎觉得自己没有一把将阿平推dao在地有点恼怒,竟猛地使出全力朝阿平推去。  奇怪的是,原来纹些不动的双腿似乎也经受不住这股力道,竟随着身子整个向后倒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阿平一头磕在车窗上,就这样猛然惊醒过来。  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使劲推着阿平的肩膀,不满地嚷道,“小伙子,你还没起票呢。”  原来做了一个梦,但心口那股刺疼,却丝毫未减。因为他知道,刚才他梦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二丫是他的邻居,两家只隔了一道街。从小学到初中,两人都是同班,有几次还同桌。上学的时候,两人会约好一起走,放学两人也会约好一起回来。也许是接触的久的事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平就开始喜欢上二丫了。本来二丫似乎对阿平也有点意思,但是那个叫马二虎的小子出现之后,二丫就渐渐的疏远了阿平。放学的时候,也不再跟阿平一起回家,而是由马二虎领着去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地方。  马二虎的老爹是个做买卖的,据说家里得趁个百八十万的。马二虎人嘛,长得也有模有样的。说实话,二丫和他在一起,阿平虽然心里有点不得劲,但打心里也觉着自己比人家差了一大截呢。  自己要钱没钱,要相貌没相貌。更何况,自己的脚,唉!阿平不由得叹了口气。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司机猛得踩了一脚刹车,全车人因为惯性的原因差点全都被撂倒。车刚停住,司机就把胖胖的脑袋伸出窗外,大骂道,“你两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大白天躺在马路上挺尸呢?”  听着司机的叫骂声,原来蹲在马路上打扑克的两个小孩儿,突然跳了起,捡起两块石头,朝车子的前风档砸来。只听咣铛一声,偌大的前风挡中心现出一项巨大的砸痕。  突然发生的事儿,把司机惊得半晌合不上嘴。刚反应过来准备开门疼打那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兔崽子,却见从道两旁的树林里又冲出四五个拿着尖刀的半大小子,不由分说的将司机从司机室里扯下来,按倒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按说司机二百多斤的砣儿,这四五个小子还真不一定是手,但人家手里拿着刀呢。司机被按在地上,居然一动也不动。生怕人家一冲动,给自己来两下子。  “不想死的,把钱都给我拿出来。”一个二十初头的小子,冲上车内,拿着尖刀恶狠狠地对着众人比划着。另一个小子则顺手把售票员从车上拽了下来。  “我没钱。”卖票的中年妇女哭叫着被几个小子拉下车,手里却将自己收钱的包死死的抱在怀里,任凭众人如何撕扯、踢打,就是不松手。  “娟,”那个被捺倒在地的胖司机带着哭腔道,“把钱给他们吧。留着命要紧啊。”  “我没钱。你们放过我吧。这点钱还不够今天的份子钱呢。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两口子吧。给家里的孩子留口粥喝吧。”那中年妇女依旧哭叫着。  坐在车上的几个男男女女见那几个劫匪全都围在司机和售票员两口子旁,不但没有一个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反而趁机跳下车,准备四下逃跑。  劫道的本是七个人,有三个按着司机,其余的四个就围在胖售票员身边抢装钱的包。见有人逃跑,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一脚踹在车门,把一个正从车门往下跑的一个瘦弱男子踢个正着。那男子一脚落空,跌倒在地。人高马大的家伙几步上前,顺手就是几巴掌,把那男子打的一声都不敢吭。没做一点抵抗就被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几张老头票和几张大白边。块儿八毛的,那劫匪都不稀得要,干脆顺手就扔了。  又翻了半天,没再翻出钞票,劫匪骂了声滚,就把他踹到一边儿,又补了几脚,发泄完心中的不满之后,才又钻到车上来,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后一把揪住坐在一边的阿平,也不问话,直接向阿平的上衣兜掏去。  阿平身上没戴多少现金,但刘小根给自己的那二十多的银行卡,还有自己存的将近十万的卡、身份证可都放在上衣兜里呢。这要是报不上名,可就耽误大事了。  不容多想,阿平突然从座上跳起,一把就将面前的劫匪从车内推dao在车外的马路上。  其它几个劫匪显然没想到会遇着反抗的,愣了半天神,才寻思过味来。见自己的同伴被推dao在地,余下的六人也不再管司机和售票员两口子,恶狠狠的围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阿平拽了下去。  刚刚被推dao的劫匪见阿平被自己的弟兄从车上拽下来,猛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朝阿平打来。阿平被他打中,脸上火辣辣的,满眼都是星星,一个踉跄,摔倒在客车门口。他以前从未打过架,这种阵势也是第一次见。见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围在周围,不由心下一毛,顺手从车里抄起一根半米长的三角铁,朝着紧追上来的劫匪就轮了起来。  只听一声惨叫,阿平的三角铁已经打在那个劫匪的脸上。那人只觉一些极度的眩晕和疼痛,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一边倒去。躺在地上哼哼叽叽地半晌站不起身来。  刚才那声惨叫,有如重磅炸弹一样,在众劫匪心中着实震捍了一下。别看这些人都是玩命之徒,大场面见过不少,但他们玩的是别人的命,真正摊到自己头上,不发怵的还真没几个。就在这几个人发怵的功夫,阿平也不迟疑,抡起三角铁,又朝另一人打去。  又是一声惨叫,那人脸色惨白的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手臂则无力地荡浪着,显然已经骨折了。  一连重伤两人,阿平也不似以前那种从未见过世面的菜鸟模样了,手执着沾血的三角铁,恶狠狠的盯着众劫匪,眼中满是杀气。  众劫匪也被彻底激怒了,将阿平团团围在中间。刚才他是突然袭击,众人没反应过来。现在众人留意了,他竟然一个人也没揍着。毕竟阿平脚有残疾,一个脚步不稳,被对方抢了机会。那人一把将阿平手上的三角铁夺下,顺势将阿平踹倒在地。  “你不是挺狠的吗?”刚才那个被阿平一下抡到脑袋的劫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用脚踩在阿平的脸上,用力的捻着。脸上被三角铁抡着的地方伤口外翻着,鲜红的血液流了满脸,显得份外狰狞。那家伙伸手从旁边的同伙那接过从阿平手中夺下的三角铁,恶狠狠地朝他脑袋上砸去。  听见呼呼风声,阿平心知,这么一下子挨上,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是奋力挣扎,不料他越是挣扎,反倒被踩得越狠。车厢里,青壮年劳动力足有二十几个,可是他们只是呆呆地瞅着,仿佛看在一个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事儿。没有倒是有几个心软的,有些不忍,扭过头去,心中只是暗叹这孩子八成是要交待在这了。  只见白光一闪,阿平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周身好像布上了一层扩罩。那三角铁打在护罩上,只是泛起了一阵波纹,却丝毫伤害不到自己。仿佛是被激发了潜能,阿平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右手握住那劫匪踩在自己脸上的脚,猛地一拽。一百多斤的身躯就被摔倒在地。阿平迅速地趴起来,又是砰砰几拳,刚刚还围在跟前的三四个劫匪都已经被打倒在地。  眼见阿平跟打了鸡血一样,简单几拳,就将自己四五个人打倒在地。众人虽是好勇斗狠之人,但也心知不是人家对手。相互对望一眼,几个劫匪心照不宣掉头就跑。倒是有几个跑得慢的,被阿平撵上,又补了几脚。  见劫匪已经离开,那胖司机才从地上爬起来,又把售票员老婆扶起来,只是淡淡的瞅了阿平一眼,竟也未道谢,直接坐在的司机座上,发动汽车,准备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的天呐,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么多人,怎么就抢了我啊。”先前被抢的男子突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胖售票员生怕劫匪去而复返,再引来更多人,忙扯着那人衣服道,“大兄弟,别哭了,赶紧上车吧。有啥事上车再说吧。”众人也都催促着赶紧开车,并叮嘱司机以后碰到这种事儿,千万不能再停车之类。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坐你们的车被人抢了,你们得赔我的损失啊。那可是我在外面打工辛辛苦苦才攒下的啊。”那男子哭叫着。  见那男子在劫匪面前一副窝囊样,现在反倒开始耍无赖。阿平不禁火从心头起。几步上前,左右开弓抽了那人几巴掌,直打得那男子眼冒金星,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力气哭,刚才怎么不跟那帮人打啊。窝囊废。”阿平怒吼着,又扯着胖售票员道,“不用管他,让他在这哭死好了。”说完,转身上了车。  那售票员略有迟疑,也转身上了车。  那人见状,想起刚才阿平的狠劲,也不敢吱声,拍拍身上的灰,将被扔在地上的几张块儿八毛的捡起来揣进口袋里,也跟着上了车。嘴里虽然依旧在嘟囔,却不敢大声,生怕再挨揍。
    回想起刚才的事儿,阿平愈发肯定,这个手表不但让自己拥有了洞悉机器的异能,而且还有正常防卫的功能。  下车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也就是说这老爷车竟开了七八个点儿。  大半年没回来,感觉镇上的变化并不是很大。街道还是那么的破落。两边净是些低矮的土房,倒是墙上用白灰粉刷的“保护光缆人人有责”这个大字十分清晰,显示着这座城镇与现代并未脱节。  看着这些熟悉的街道、房屋,往事尽现,不禁有些感慨。这座偏僻破落的小城镇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回忆。  阿平先在镇正街找了个勉强可以算得上旅店的地方安顿下来。吃了晚饭之后,才踱着步子,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那里已经不能算是个家了,留在那里的除了儿时的回忆,就是一片废墟了。  父亲去逝没多久,自家一左一右就被镇上征用了,说是要修什么娱乐广场。当时说好每户给五万块钱。后来房子拆了,娱乐广场却没盖起来,钱自然也就没给。  后来,母亲和其它几个邻居找镇上理论,被派出所抓去,说是聚会闹事。两天之后才放回来。母亲旧病本来就未好利索,这次回来之后病情又加重了几分。自此就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去逝了……  往事如去烟,但却在阿平的脑海里留有刀刻斧凿般的痕迹。  已经成为一堆瓦砾的家,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种凄凉感依旧弥漫于心。唯一让阿平有些温暖的是,几道街之后,二丫的家仍然亮着灯。  亮灯的是二丫的房间,每天她都要学到很晚才会睡觉。二丫曾跟自己说过,她并不聪明,所以,要想获得和别人一样的成绩,就得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阿平慢慢的踱步过去。望着昏黄的灯光,阿平心里阵阵的疼痛。此刻他是多么希望这个自己一直默默喜欢的女孩能掀开窗帘,让自己远远的看上一眼啊。哪怕只是一眼,也会让他鼓足勇气去面对自己不敢面对的一切。  可是,他的心里却是矛盾着,若真是见了,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母亲去逝,她只是在父母的陪同下过来问侯一下,就匆匆离去。自己辍学离开小镇,班里来了几个人,可她却没来。  从这几点就应该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曾经无比熟识、两小无猜的玩伴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平收拾利索之后,先去学校找了自己的老班主任,王老师。  见到阿平,班主任王老师似乎没有多少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欢迎你回来。”王老师语气平淡的说,“同学们都等着你呢。”说着,示意阿平等他一会儿,就转身进了校长室。  “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学校是你开的,还是他开的?”校长室里传来一阵阵怒吼声。  “不管你怎么说,这是我的学生。我一定要让他回来。”平日文质彬彬的王老师居然冲着校长吼了起来。  “他快两年没上过课了,你以为让他回来复习两天,就能考上大学吗?你这是降低咱们的升学率你知道吗?”  “就加一个人,能降低多少升学率啊。何况以前阿平的成绩一直很好的,未必……”  “未必,你一个‘未必’让我怎么跟全校十几口子,还有那些学生家长交待?”  ……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老师才从校长室出来,脸色明显有点不自然。一只手搭在阿平的肩上,嘴唇哆嗦了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老师,让你为难了吧。”阿平有点哽咽,不是对命运的安排感到委屈,而对老师的真挚的关怀而感动。  “我拿套题给你做做吧。”王老师在心里斗争了半天,才想到这句丝毫不伤害孩子的话。其实,他明白校长的苦心。可是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孩子实在太可怜了。为了一点成绩就牺牲这个孩子对生活暂存的一点希望实在太残忍了。  为了大幅度提高升学率,学校在会考之后,又进行了一次模拟考试。这次考试中,只有在考试中成绩超过四百分的,才能够继续留在学校参加高考。不够的,则半劝半撵的,全都让他们回家了。那一次考试几乎淘汰了整个年级组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备考生。  为此,那些被淘汰下来的学生的家长们曾经到学校、到镇上都闹过,有几个甚至到县教委闹过。可是即便是县教委打来电话询问此事,校长都没有妥协过。  谁都知道,今天校长如果松这个口,重回课堂的将不会是阿平一个人了。  最终,架不住王老师的软磨硬泡,校长勉强同意,只要阿平做上次模拟考的试卷,能排到全年级前二十名,就同意他参加高考,否则,免谈。  “全年级前二十名?”王老师口里喃喃的重复着。这座学校,每年考上大学的学生,也不过十几个。现在留在学校备考的,也不过二十五人,如果连前二十名都考不上。那真的没有什么考上大学的希望了。可是这话能跟阿平说吗。已经辍学大半年了,让他一回来就考前二十名,可能吗?  王老师不停地问自己。他知道阿平以前是一个成绩挺拔尖的学生,只是有点淘气,不太认真学习。他曾这么评价他,如果他把玩的时间拿出来一半去学习,那他肯定能考上大学,说不定还能考上重点。如果,他把玩的时间全用在学习上,那他手拿把攥地是重点大学。  可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吗?  看着这孩子低着头默默的答题,王老师有如翻倒了调料盒,心里什么滋味都有。看着这孩子,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一样。自己小的时候,父亲也是过早的就过世了。自己跟着母亲改嫁到了现在的继父家里。没有父亲的苦楚,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校长已经站在王老师的背后。王老师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平慢慢地抬起头,将钢笔插进笔帽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那神情好像收拾完一大堆垃圾一样。扔了笔大半年,字虽然写的歪歪斜斜,但还算工整。题虽然不少,但却并不是很难,全都是书本上的。虽然有几道题的知识点是小字部分介绍的,但也未离开书本。只是有几道题难度大一点,自己没什么思路。  “答完了,老师。”阿平轻声问道。  “答完了?”王老师有点惊讶,时间才过了四十多分钟,考试时间为九十分钟的数学题居然就答完了。“你再检查一下吧。”王老师劝道,阿平不知道这张卷子的意义,王老师却知道这是校长给他的台阶,说白了就是变相的拒绝他。可他却想把这个台阶变成机会,只要校长不是死咬着不能影响升学率的事儿不放,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不用了。”阿平有点轻松的说道,“这张卷子的题我会做的已经全都检查过了。应该可以及格。”  “及格吗?只要及格就满足了吗?大学通知书可不会因为你考试及格了就送到你手上。”一个中年微胖的老师接过阿平的试卷,坐到自己的桌子上批了起来,他是学校数学组的教研处主任。阿平的事儿,他也听说过。  “你看看,这么简单的一道判断题都会错,你怎么考大学?”那人轻笑道。可是随后,他就笑不起来了。因为,在那之后,他竟真的再也不找不出错误了。剩下的题,凡是阿平做的,全都对。其余就在那空着,错误自然再也找不出来。  “有两道综合分析题、一道简答题、两道填空题没做,扣44分,加上判断题错一道扣2分,一共是104分。”  “104分?”校长和王老师都惊呆了。校长甚至从那个微胖的老师手里抢过试卷自己重批一遍。  要知道,这可是东北三省模拟考的试题啊,虽然不是很难,但对知识掌握的扎实程度要求也是很高的。本校最有希望考上一流大学的何佳同学也才考了120分啊,及格的一半还不到,超过100分的也就那么十几个,更何况还有四五个100刚冒头呢。这个辍学大半年的孩子竟然一下子就考了104分,虽然自己批的可能松了一点,但至多上下浮动五六分顶天了。
    老校长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虽然他的底子应该说是不错,可是离高考只剩下短短的小半年了,他真的能够快速的赶超上来吗?  将他回来上学,那是把整个学校押在赌桌上啊。成,获得的好处自然是报纸头版头条,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表彰,或许还有不见得太少的奖金;败,升学率下降四个点。可千万别小看这四个点啊。今年,全校教职工的奖金全在这四个点上呢。  为了大幅度提高升学率,在高考报名前,自己可是让各班主任给全班做了整整一周的思想工作,让肯定没什么希望的孩子就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最后又进了一次模拟考,把学习不好,又要在学校混日子的孩子给唰下去了。现在剩下的这二十五个孩子可都是经过严格选择,都是有希望考上大学的苗子。自己可是奔着60%的升学率去的啊。  与此同时,校长的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为什么几个月前,这孩子要辍学的时候,自己就不能勒紧裤腰带,把他留下来呢。他的天份,加上认真培养,也许比不上何佳,吴桐,但跟郑晓颖,吴芳,关宇这几个孩子应该大差不差吧。  其实,若是将阿平放在课堂跟着老师系统的学,不见得能考出今天的成绩。应试教育,无非就是题海战术。不断的做难题,做怪题。孩子们一拿到题,从来不从正地方想,尽往那边角旮旯上想,反倒把时间都浪费了。而阿平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书本,书一遍又一遍的翻,知识是越看越熟,越看越扎实。欠的只是火候和做题的技巧。所以,这套卷子,除了几个太怪的题,阿平全做出来了,而且绝无一点马虎。  “让他去上课吧。”校长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叹了一口气。也只有自己知道,一个孩子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这道题为什么错了?”阿平拿过卷子问批卷老师。  这是道简单的例题,许多课外题上都有。本来,其它同学问这个问题他绝对不会有好言语的,但眼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孩子居然考了这样的高分,心里也收起了轻视,认真讲解起来。  只见阿平听得很认真,不时皱起眉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待老师详细讲解完毕之后,阿平依旧眉头紧锁,道,“老师,我还是觉得这道题的说法是错误的。”  见讲了这么半天,这学生还是不开壳,胖老师不禁有点恼火,但嘴中却在说,“那你说说你的理由。咱们讨论一下。”其实照他的想法,这么简单的题目用“讨论”两个字都是沾污了“讨论”这个词。  只见阿平从桌上抽出一本稿纸本,认真的画起图,然后一步步的演算。  思路之清晰、严谨,让胖老师都有点佩服。最为关键的是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是自己认定的一样。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还有什么疑问。”  “可是,这只是第一种情况。”阿平不解道。  “第一种情况?”换成老师惊讶了,“难道,还有其它情况?”  “你看。”阿平拿起笔,又在草纸上画起来。胖老师顿时目瞪口呆,这孩子居然用微积分的理论又阐述了一种只有在微观动态情形下才会发生的情况,而这种情况的出现,导致结论完全相反。  正是由于这种情况的存在,才导致这道题绝对肯定的论述是错误的。  天呐。胖老师实在不敢相信,一个辍学大半年的学生,不但完全掌握了高中的课程,竟然自学了大学数学的课程,而且掌握的似乎还很扎实。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会真正的懂得珍惜生命,正是这大半年时间的辍学,才使得阿平懂得学习机会的可贵。所以,一旦从垃圾堆里找到书本和练习题,他都会像找到宝贝一样收起来,然后在晚上拿出来认真学习。也正是这份不屈服的劲头,使得阿平比坐在课堂上的孩子,学得更扎实、掌握的知识面更广。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王老师先给阿平安排了寝室,然后又亲自领着他到高考冲刺班。简单的宣布了阿平又重回课堂的消息,并在讲台上大肆表扬了阿平同学辍学半年,仍然坚持学习、大家应该认真学习之类的话。  台下一片冷清,众人只是麻木的抬头看了阿平一眼,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欢迎或者是排斥。阿平的目光迅速的搜索着,最后落在第三排中间的二丫身上。分离大半年,她愈发显示消瘦了,眼圈黑黑的,显然经常熬夜。  此刻,她瞅自己的眼光居然也明亮起来,并不似以前那般闪烁,躲避,但只是一闪,很快又恢复了与众人一样的麻木。  他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二丫已经是别人的了,自己这次回来要全身心的学习,万万不可再有杂念。  你是个好人,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这是自己离开学校前一天晚自习前,二丫跟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而马晓雯则是顽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冲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只剩下短短的几个月。回到课堂,阿平才知道自己欠缺的还很多。基础知识自己掌控的很扎实,但解题技巧自己还差的很远,很多题,他甚至连一点思路都没有。  于是这段时间,别人开始放弃做题,转而巩固基础知识的时候,他却开始疯狂的做题。好在,临近高考,上课基本就是自由复习,答疑了。老师们基本都把精力放在阿平身上。几乎每个人都要准备厚厚的一沓练习题来给阿平做。  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做的多,不如做的精。所以,也不逼着阿平每道都做。阿平也只是看,有思路的一笔代过。没思路或是思路不清晰的才认真做,实在不会的,就找老师问。  日子过的飞快,就在阿平辛苦大半年的积蓄见底的时候,高考终于来到了。
    因为要提供劳力士能量,所以,阿平就像怀孕的女人一样,饭量大增,偏偏消化机能又是极好,短短的几个月居然白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  吃过饭,天色还有些早,阿平就沿着学校操场散步。分出高考冲刺班之后,原来不准备考大学的同学大多已经离校了,现在班上的学生大都是镇上的,基本没有在学校住的。所以,诺大一个校园,只有阿平一个人孤灵灵的坐着。旁边篮球场内,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在打篮球。  因为腿脚的问题,阿平对运动一向不怎么感冒。  这时一个低年级的女孩正抱着一本书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水泥台上。还不时的给场上几个打球的男孩子鼓掌。不多时,一个有些高大的男孩子将湿透的背心脱下来,扔给她,她就很乖巧的收着抱在怀里。  看着她,阿平突然想起来了二丫。二丫就是在篮球场上认识马二虎的。其实马二虎并不叫马二虎,他真名叫马玉虎。只是身边的几个伙伴叫他二哥,加之阿平的同学觉着那小子有点二,所以,背地里叫他马二虎。  马二虎,人长得还算不错,一米八零的个头,原校旗手,各项运动都擅长,尤其是篮球打的好。在学校篮球圈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大概是女生都比较喜欢阳刚一点的男生吧。所以,当高大威猛,又极为运动的马二虎出现在二丫面前时,单纯的二丫立即就被他俘获了芳心。  眼见如痴如醉看着自己篮球场上的男朋友,并时不时的鼓掌欢笑的女孩儿,阿平不由得又想起二丫也曾这般对待马二虎,再看看自己的脚,心里的那股自卑感愈发强烈起来。就自己这模样,有哪点配得上二丫呢。  阿平摇了摇头,那段感情已经差不多两年了,偏偏自己就是放不下。回来寝室,阿平也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干脆早早地关上灯休息。  第二天早餐,阿平足足吃了五碗粥,三个五毛钱一个的大馅牛肉包子。对于阿平的饭量,食堂的老板早就心里有数,也就见怪不怪的了。  望北镇高中历年参加高考的学生都没有几个,今年又是少之又少。幸好,当地农场的场办高中规模还算不小。这几年,高考考点就始终设在了这个场办高中。场办高中并不远,离阿平所在的望北高中只隔了几道街。所以,吃过饭,阿平溜达就过去了。  第一场考的是数学,阿平并不担心。经过小半年的复习,自己的解题技巧已经突飞猛进了,加之自己的基础扎实,满张卷子竟然没有一道不会的。时间还长,所以,阿平也不着急,认真的答起题来,争取不让评卷老师在步骤上给自己挑出毛病来。  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离交卷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候,阿平竟然又感到一丝丝地饥饿。由于,还有好几道题没答好,而且自己又全都会做。所以,也只好忍住饥饿,奋笔急书。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阿平终于把所有的题目全都答完了,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看看时间,距离交卷只剩下十多分钟了。阿平又将结尾的那几道大题从解题思路到步骤都一一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错误。  下午两点开考,阿平到的时候,还有一大把的时间。于是闭上眼睛,稳定下心情。下午考的是语文。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学天赋,但是文学常识掌握的还不赖,文言文学的也不错,小说更是看了不少。所以,下午的考试倒也不太害怕,其实他真正怕的只是化学。  化学属于微观的东西,见不到摸不着的,理解起来并不是很容易。而自己在课堂听老师讲课的时间少,实验更是几乎没怎么做过。所以,领悟起来有些困难。  下午的考试没什么悬念。语文这种东西也说不上是会还是不会,反该都填上了。  作文是自由发挥题,一篇是记叙文,随便写什么都可以,总之是让自己印象深刻的。另一个题目是论述题,好像是论述什么社会现象,阿平也没认真看,反正自己决定写记叙文了。  其实这些年来对自己印象深刻的事儿太多了。父亲摔死在工地上,连一毛钱赔偿都没得到。自己家的房子被拆了,同样是一毛钱也没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孩跟别人了,十几年的感情被一张好人卡结束了。印象深刻的事儿太多太多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写什么好了。  可是阿平突然想起了多啦A梦的“如果电话厅”,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果电话厅的话……写着写着,他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流了。  很快,英语和物理也考完了,只剩下最后一科化学。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前面几科都不是很难,连最后的压轴题也简单的一塌糊涂,可是化学题却难得出奇。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感觉的事儿。化学的掌握程度跟做了多少实验有关。阿平高中就上了一年半,虽然后来又复习了半年,但是化学实验基本全落下了。单凭死记硬背,做做判断、选择还凑合,一碰到变变样的题,就不会了。  眼看着一张卷子,自己会做的还不到三分之一,阿平隐隐有些着急了,尤其是看到手表上的指针一格一格的转动,心里愈发着急了。想着如果化学不能及格,自己的大学梦很可能就此破灭了,手立马跟着不受控制哆嗦起来。这次他是真的要晕场了。  突然间,心传来一股暖流,哆嗦的手立马开始恢复稳定了。表盘上的十二个数字似乎有红光闪了两下,转而消失不见了。阿平焦虑的心情瞬间变得冷静了。  看样子是它感觉到寄主身体的异样,开始调节自己的神经了?如果……阿平脑袋里产生一个不太光彩的想法。化学就是一门实验的学问,如果把这些数据提交给劳力士,不知道它能否分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呢?
    劳力士虽然表面上是个手表,其它却是一个外星高科技的电脑。阿平轻轻的闭上眼睛,用意念联系手腕处的手表,脑海中立即显现一个人形轮廓,接着,人开的手臂开始放大,腕上的手表放大。经过长达几个月的充能,又有一系列菜单的变亮了,足足有几十组,近千项。  阿平也不用管他,只是想着卷上的题目,于是,一个个化合物的分子出现在阿平的脑海里,图像真晰的有如HD电影。当然,HD这个词阿平是不知道的,反正是相当HD。  接着两种物质开始混合,然后发生变化,最后一种新的物质产生,或者说是一种新的分子结构产生。旁边是一系列参数,及相应的属性。  虽然是现场实验,但因为是虚拟的,并不用等待真实事物完成变化就可以出结果,所以速度很快。加上电脑自分析,所以,阿平实际上做一道题的速度比其它同学用笔算还要快很多。  劳力士消耗能量的速度是惊人的,阿平也不知道攒了好几个月的能量能维持多久。所以,尽量从后往前做。争取多做两道大题,多得点分,把小题往最后排。  待做好十几个实验,自己只是隐隐出现一些饥饿的感觉,看样子,能量应该快枯竭了,已经开始从自身吸取能量了。幸好,所有的题都做完了,阿平也不怎么担心,又认真的检查两遍。交卷的铃声才响起来。  考生们一一离开考场,二丫却故意慢慢的收拾东西。其实,她只想问阿平一句,我们还是朋友吗?其实,好久以前她就想问了,尤其是阿平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这种冲动就愈发强烈。可是,她不敢。但是,今天如果她再不问的话,那可真就没机会了。高考完事之后,大家基本就天各一方了。  阿平起身离开座位的时候,一个女声在身后叫他的名字。不用回头,阿平就听得出是二丫的声音。也许是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从回到学校之后,阿平竟从未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而二丫似乎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不是不想说,其实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难道只是问句,你考的好吗?我还好,都作弊了,你呢,抄着了没有?  于是,阿平权当没听见,大步的往前走,挤进人堆里,只把一个背影留给了二丫。  望着阿平的背影,二丫眼泪哗哗流了出来。她知道,这辈子他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难道男女之间非得是爱情吗?难道自己只想找一个好一点的男孩做男朋友有错吗?难道自己追求幸福有错吗?  离开考场的一刹那,阿平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极度的空虚,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要往哪去?天地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安身的地方了。显然,考试完毕,自己再无法厚着脸皮住在学校里了,更何况自己还要解决吃饭的问题。于是,他只好沿着通往校门的人行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究竟这条路是通往哪的,对自己已经不再重要了。  “阿平。”背后响起清脆的女声。阿平回过头去,发现是马晓雯蹦蹦跳跳地追了过来。看她一脸轻松的样子,阿平问道,“看样子考的不错吗?”  高欣在整个学年,成绩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总体来说,考个三流问题应该不大。所以,阿平问她这话,也不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还可以吧。马马虎虎。哎,对了。刚刚高欣(就是二丫)叫你,怎么不答应?”  “啊。我没听到。”  “得了吧。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就你没听到?”  “可能刚刚是在想别的事儿吧。”  “班上的几个男生张罗着要吃顿散伙饭,你也来吧。”  “哦。什么时间呢?今天晚上我可能就要回哈尔滨了。”本来阿平已经打算,考完试,就回滨尔哈,毕竟拿着人家的工资,复习高考,没时间也就罢了。高考完了,再不去上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怎么这么急着走?不会是那边有什么人在等着吧。”马晓雯睁着大眼睛,似笑非笑地,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呵呵。”阿平笑了笑,知道马晓雯最喜欢跟自己开玩笑。自己如果真跟她解释,她肯定又要说,解释就是掩饰之类的话。  见阿平不中圈套,马晓雯似乎觉着有些无聊。半晌问道,“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准备报哪个学校?”  阿平略一沉思,厚着脸色道,“题不是很难。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好说,反正会做的我都做上了。如果成绩差不多的话,可能会去报滨尔滨工业大学或是滨尔哈理工大学吧?”  “哦。”马晓雯心情似乎有点不好,沉吟半晌,说道,“其实我姑父是阳沈军区作训处的参谋,一早就在给我张罗着,要是考试不理想,就让我到阳沈去当兵。要不,你也考阳沈的大学吧。有空还能来看看我。”  毕业以后,就是天各一方。大家难免都有些伤感,阿平也舍不得马晓雯这个朋友,于是故作笑意道,“行,咱们就阳沈见。”  两人找个地方又坐了一会,聊了聊自己的理想啊,人生啊之类的。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马晓雯从书包里掏出一只钢笔,递到阿平面前,说道,“送给你的,希望你考中理想的大学,如果可能,咱们阳沈见。”  “谢谢。”收到马蓝雯的礼物,阿平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尴尬,因为他可没准备什么礼物给她。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男声,“哟,这不是陈瘸子吗?在这泡妞呢?”  抬眼一看,居然是马二虎搂着二丫不在远处朝这边走来。而此刻二丫也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和马晓雯。  “你中午吃大糞了,嘴这么臭?”马晓雯直接反击道。  见马晓雯斯斯文文的样子,平时虽然很开朗,没想到竟然豪爽到这种地步。不过,马二虎一口一个陈瘸子,叫得阿平心里确实不爽。在二丫面前,他实在不想跟他一番见识,偏偏这个马二虎就是不上道。  于是,阿平张口道,“二虎子,没啥事儿,别到处跑,小心让警察叔叔直接抓去枪决了。”二虎子是管理员大爷养的那只狗。平时没事的时候,大伙都喜欢逗它玩。所以,阿平一提二虎子,马二虎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想死是吧。你骂谁呢。”马二虎顿时有些恼怒。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让人骂成了狗,确实让他觉得十分没面子。他当然知道二丫和阿平的关系,今天他故意羞辱他,就是在二丫面子显显自己的威风。  想不到阿平瘦瘦小小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倒还挺狂。于是,他也不顾二丫拽着,几步冲了上来,一巴掌朝阿平扇来。  这时,遇到危险的信息立即响起,阿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层淡淡的防护罩已经启动。而马二虎的八掌有如慢动作一般,朝自己打来。  阿平一脚将它踹了回去,然后一左一右抽了马二虎两巴掌。这两巴掌用足了力气,直抽得啪啪直响,在马二虎两面脸颊留下两个通红的手印。憋在心里许久的闷气,居然随着两声“巨响”消散许多。  阿平还想再过过瘾,但被马晓雯给拦住了,而二丫则是护在马二虎身前,一把将阿平推后一步,有点哭腔道,“阿平,你怎么这么野蛮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就野蛮了,怎么着?他马二虎先动手的,你怎么不吱声啊。”二丫的话让阿平特别激动。以前,他确实是个好孩子,好学生,可是那又怎么样。二丫还不是被这个流氓习气的小子给拐走了。  “我变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按你的喜好活着。”  “不可理喻。”听着阿平不顾自己的颜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自己,二丫更是气愤。  “我们走吧。”马晓雯感觉现在的事儿有点尴尬了,尤其是自己在这场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问题。于是他拉着阿平的手,瞪了二人一眼,转身欲离去。  “****你妈的,陈平,你小子等着,这事儿咱俩没完。”背是马二虎嚣张的叫骂声。  “一对狗男女,奸夫****。”马晓雯继续骂道。  阿平听着背后传来的犬吠内心极为波澜,一把甩掉马晓雯拉着自己的手,回去又补了两脚。虽然被二丫拦着,但阿平的速度太快,马二虎躲闪不急,又被阿平狠K了几下,差点流氓变猪头。  其实,阿平并不想跟马二虎发生冲突。二丫选择谁,是她的自由。因为这事跟马二虎动起手来,反倒让人笑话。只是马二虎这小子太过嚣张,不揍他一顿,他还真不知道装B是要付出代价的。
    吃过饭,阿平先上车站买了张回滨尔哈的卧铺票。回来的时候,又买了些纸钱,到镇北的荒山给父母烧了点纸钱。  火车是晚上九点多的,离上车还有七八个小时。回到镇上,阿平记着还没有回敬马晓雯礼物。于是,把镇上有限的几家商店逛了一遍,也没找着什么看得上眼的礼物。看来只能回滨尔哈买了,回来报志愿的时候再捎给她了。  回到寝室,将自己需要带的衣服、行李啥的收拾完毕,阿平又研究了一会劳力士。  脑中画面开始变化,出现人的轮廓,腕处那个红点仍在一闪一闪的。边上类似冲电似的框框仍在不断的变化着,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格子升到顶全消失了,而是,最后一个格子始终存在着,每次消失,都是从下数第二个格往上涨。  阿平猜测这个人形的轮廓便是自己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个人形轮廓已经不再是灰的,变成了彩色的,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红、蓝颜色的线条。在红蓝颜色的线条上,布满了一个个的红点。  小的时候,阿平也是看过不少气功之类的书,这画面自然见过不少。于是很自然地猜测,上面的那些线条大概就是奇经八脉之类的,而红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穴道。  看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沿着这些线条流动,阿平心中疑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气?  上小学的时候,阿平甚至有模有样的练过一段时间的气功。只是没有人指点,摸不着门路,加之毅力不够,很快就放弃了。虽然气功没什么成就,但阿平自认理论还是懂那么一点的。至少是能够自圆其说的。阿平认为,什么奇经八脉,什么任督二脉,根本就是通的。人的身体里哪能有那些没用的东西?武侠小说里打通任督二脉都是扯淡的。差别只在于流量大小而已。羊肠小道和高速公路的功效绝对是不同的。如果说真存在打通任督二脉的说法,那也是把羊肠小道扩建成调整公路。  于是,阿平开始研究起自己来。要是能利用这玩意把自己造就成一代高手,岂不爽呆了。就是成不了高手,当个一代医神,治个病收个万八千的,貌似也不赖。再不济把自己的脚治好了总成吧。  于是控制着意念放在人形轮廓的丹田处。自身入静没那么容易,但有这东西帮助就不一样了,没多大会功夫。外面世界的感触越来越轻,最后,终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但思维却空前的活跃。  只见人形轮廓各色线条博动的越发强劲,心脏跳动的频率却越来越小,旁边出现密密麻麻一大篇显示身体参数的数字。  奇怪的是,这界面显示的居然大多是中文,数学则是阿拉伯数字。而一些生僻字则干脆在旁边标上了标音。而那些字在阿平认识熟记之后,拼音竟也随着消失了。一旦那些字忘记读音了,只要念头一动,拼音立即就出来了。甚至能够直接把它们翻译成英语。难道这东西还有学习机的功能?  看着密密麻麻的数字,阿平一顿头晕,于是意念控制与正常人对比。电脑自然不会理解正常人是个什么标准。于是弹出一个窗口,提示无正常人标准,是否进入手工建模。  建模是个什么东西?阿平心里不明白,但还是点了是。  于是跳出一个窗口,写着身高,后面汉标闪烁。阿平想了想自己现在身高才160,实在太矮了。于是意念一动,填上180。开始塑造自己心中完美的男人形象。  这时模糊的人形轮廓开始出现一具人类骨骼。之后依次是肩宽,腿长之类的参数。  阿平一一将自认为完美的参数填进去。之后还有一些选项,如额宽什么之类的,这些阿平心里没有标准,则让电脑自动填写,电脑则提示是否按比例进行计算。阿平想都没想,就点了是。结果一看模型参数吓了阿平一跳,脑袋直径居然是60多厘米,典型的放大版大头儿子形象。只好取消操作,头骨维持不变,其余按比例放大。  做完这些之后,系统提示,是否保存。  意念一动,系统自动点了确定。看着自己辛苦半天,塑造的模型,心中的成就感无与伦比,很干脆的点了执行。  大脑中显示出熟悉的画面。  模型基因与目标体基因对比,找出差异性  差异性分析  重新设目标基因信息  开始基因初始化  看到进度条正一点一点地朝前移动,阿平心脏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儿有些期待,又有些迟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平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微微的发热,似乎全身的细胞都开始运行起来,意识渐渐模糊,一股突然的倦意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阿平才被震耳的敲门声震醒。破旧的寝室尘土飞簌簌直落,整个门板,都差点被拆了下来,可见敲门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们是干什么的?”门外传来门卫大爷呵斥的声音。  “这没你的事儿,你给我一边呆着去。”门外传来马二虎极度的嚣张的声音。一听这声音,阿平火气噌得上来了,装B的人多了,但像他这么能装的,还真是头一次见。显然这小子今天中午挨揍没挨够,还找上门来让自己揍。见过贱的,但他这么贱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陈平,******妈的,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别******窝在寝室里当王八。”马二虎在门外骂着,随着传来参差不齐的踹门声。  老大爷显然也被这几个流氓小子给震住了,半晌都没吭声。马二虎怕他出去报警,于是让自己的一个兄弟把老头按着。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以马二虎为首的四个小子呼啦一下冲了进来,提着片刀就朝刚刚坐起来的阿平砍来。  一见马二虎极度装B地提着片刀毫不留情地砍来,阿平肺都给气炸了。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你******以为你老爹有俩个B钱,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拿片刀来砍人?你以为你老爹真就那么牛掰啊,啥事儿都能给你摆平?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装B的下场,是十分可怕的。意念一动,防卫模式已经启动,反应能力、速度、敏捷还有力量全都大幅度提高。阿平则突地起身,抡起摆在桌上的暖壶,朝马二虎头上砸去。只听一声脆响,马二虎踉跄几步,然后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满脸血迹。那小子好像还不太服气,挣扎着要站起来,阿平抡起已经摔碎的暖壶,又给了他一下,直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停手。  紧跟在后面的三个小子见状也愣住了,谁都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连身在其中的马二虎也迷糊了,这小子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说实在的,虽说平常一起称兄道弟的,谈什么哥们义气,但真要玩命,谁都得寻思寻思。看着阿平眼中射出的怒火和他那诡异的速度,原本杀气腾腾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其实,阿平跟马二虎之间根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这小子太能装了,连片刀都用上。还真当杀人不偿命啊?就算杀人不偿命,也轮不着你啊。  看着马二虎掉在地上的片刀,阿平真想把这****的大御八块,扔出去喂二虎子。反正自己老哥儿一个,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就是了。不过冷静下来想想,为了这种人赔上自己一条命根本就不值得,于是又补了马二虎一脚,嘴上骂道,“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几个人闻言,仿佛得了赦令一般,慌忙架着马二虎逃之夭夭。不知什么时候,浑身有如水洗一样,已经完全湿透了。  阿平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刚才运动量有些大了,阿平瘦弱的身板,还真有些吃不消。管理员大爷轻轻地推门进来,略有关切地问,“孩子,你没啥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儿,谢谢大爷。”阿平客气地说道。  幸好没发生什么事儿,大爷叹了口气,将那几个小混混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最后提醒他,马二虎他老子马强是望北有名的一霸。那人护犊子最邪乎,你把他儿子打了,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阿平点点头,倒也没把马强放在眼里。反正自己晚上就走了,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滴。只是二丫居然能相中这么一家子人,让阿平多少有些惋惜。白瞎了她这个人了。  看看表,已经晚上五点多了,阿平到外面的小吃部吃了点东西。
    回到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劳力士经典款手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