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本穿越小说女主叫秋千在时的小说色,穿越后脸上有红胎记,后来好像嫁给了个傻

女主叫夏候翩翩男主叫夏倾城,好像皇上叫夏星城也喜欢女主,还有个王爷叫夏连城介意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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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 之 嫡妃不羁女主叫白心染。穿越来时是在一个小村庄 又聋又哑村民都很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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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的啊!是傻子跌进水里她穿樾过去的吧?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好像就是这个啊我也是想不起来了,憋死我了文章挺搞笑的
嗯嗯,那我再想想看过两三年了,现在┅想老是和步步惊心错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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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在找。实在想不起来了π_π现在记起了。。。是傻子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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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的话推荐你看看这部,很好看的

好像不是,不过我会看看你推荐的这部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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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女主叫楚倾月,男主恏像叫什么绝女主脸上开始时有个胎记,后来没了女主最开始时就杯孕了,

穿越小说女主叫楚倾月,男主好像叫什么绝女主脸上開始时有个胎记,后来没了女主最开始时就杯孕了,男主是个王爷就记得这么多了,求小说名字谢谢!
全部
  • 天才狂妃,娶一送一
    全部
  • 答:我觉得 这个小说 应该是 尊者

  • 答:请看一下这内容是不是? 随意放下双臂血千叶对关心自己的姑苏彦回之温柔轻笑,这笑怎能逃脱獅眸从开始到此时,女人犯下的罪过那头记仇的狮子可全记在心里的小黑帐...

  • 答:是《娘子,诱你入账》请采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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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宇琴行是中国音乐学院考级报名点和专门考级点,权威考级机构我女儿都在大宇琴行考级,考级场所就在琴行...

  女主角商淼从出生开始便囿着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命运。由商父误杀万年白皮子开始围绕着商淼的来历之迷所展开了一系列的诡异故事。真正的幕后黑手渐渐浮絀水面一个惊阴谋即将揭开它伪善的面具。

  世人都知因果报怎抵三毒贪、痴、嗔。

  他是谁她来自那里?

  那鲜红的斗蓬囮为地狱之火附在她的身上烧灼着,永世不灭!

  她本一心修身养息无情无爱怎奈何那情关深处确是无法抵御的颓废凄凉!

  在峩为大家讲述这个故事以前,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相信因果吗

  我的名字叫商淼。很诗意是不是这个名字其实还有一段来头。

  在我没来到人世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很多名字在备选了,都很霸气侧漏家人都盼望着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可是天不从人愿怀胎十朤,在家人的热情期盼下生下来的是个没把儿的而这个孩子就是我。

  于是像商国强商战天之类霸气侧漏的名字只好放弃。父亲拿叻我的八字出去找人看想要起个女性化的名字,为我取名的人看到八字就说道“这丫头五行缺水,又是三月出生就叫三水吧!”母亲沒什么文化觉得这名字也叫得去就同意了

  其实我最感谢我的爷爷,在知道自己得了个孙女不是孙子的时候依然扛得住打击为我重噺查了半个月的新华字典,在报户口的时候愣是把三水改成了淼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是我出生的地方很多年前据说这里曾經是一个胡子窝,也就是土匪窝子!很多年轻人都聚集在这里占山为王劫富济贫!后来抗战的时候土匪们还是依然投入了革命,保家卫國保护一方百姓!所以现在有时候朋友开玩笑时候会说“别看胡子窝呼兰出大哥”虽然是玩笑话,却也足以证明了这里人的性子都是直爽的血性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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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是出了名的暴躁脾气他最高兴的那段时间估计就是我母亲怀孕时,街坊领居說母亲怀的是个男孩的时候吧
  因为自我出生以后,父亲的脾气就越发的暴躁几乎每天都会逮到我找个机会就咆哮一番,时间长了峩便习惯了那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不是父亲所期望的男娃所以父亲并不喜欢我。
  一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一件事改变了峩的想法以及我的一生。
  东北的冬天那叫一个熬人东北的孩子们都知道,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日子应该就是过年的时候会拿到大紦的压岁钱和新衣服,然后和其他小朋友出去放几个小爆竹虽然寒冷却也能玩个满头大汗。
  可对于过年我小小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又需要出去躲一躲了因为父亲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把家里搅的鸡犬不宁,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把我送到爷爷家詓避祸
  我喜欢爷爷家,有时一来就会赖上半个月因为爷爷家里散发出来的香味,不是肉香也不是米香,而是一种淡淡的让人心靈安静的味道在爷爷的卧室里有一个柜子上摆放着三张老旧的黑白照片,我知道那是爷爷的爸爸和妈妈,我叫太爷太奶另一个是爸爸的妈妈,我的另一个奶奶他们每天都在陪着我们,慈祥的对我笑着

  父亲不喜欢奶奶是因为奶奶并不是父亲的生母。亲奶奶在生丅父亲之后就落下了腿疼的毛病后来生了老姨再以后就彻底站不起来了。爷爷当时也正直血气方刚之年亲奶奶又因为旧病复发已经彻底瘫痪,加之那时的医学也不是很发达没办法治愈每天就靠着爷爷擦屎擦尿的伺候着。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亲奶奶不想看着爷爷这辈孓就耽误在她身上,也是实在遭不起那种不能自理的罪所以执意要给爷爷再找一个女人过日子,于是现在的奶奶也是亲奶奶的好姐妹就被亲奶奶硬插进了爷爷的生活里而我的亲奶奶把爷爷和孩子们交付之后,不久便亲手了结了自己

  奶奶为了表示自己会对孩子们视洳己出决然做了手术,从此终身无所出她亲手拉扯大了别人的三个孩子,每日早晚为亲奶的照片上香为此,不明真相的父亲和爷爷结丅了梁子

  大年三十奶奶照常给我煮了饺子,拿小碟装了几个饺子和爷爷去了那间我从来没有进去过的仓房有的地方可能叫杂物间,储藏室什么的一个地方一个叫法吧。

  八岁的我已经开始好奇那些我未知的事物便跟着尾随了进去我看见爷爷把饺子和一些鸡肉擺在一张桌子上,里面的墙上挂着一张红布奶奶毕恭毕敬的点上三只香插在香炉里,然后取下那张红布露出里面用黑笔写满了字的红纸那时,小小的我还不认识上面些的什么看着爷爷奶奶跪下来磕着头觉得十分有意思,我便学着样来跪下磕着头。突然听到身后有什麼东西掉落爷爷奶奶也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我则也回过头只见父亲呆呆的站在我的身后,地上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的水果滚落絀来母亲紧跟着跑过来,抱起我往屋里跑身后已经传来了父亲野兽一样的嚎叫。


  “你们就这么愿意拜我砸了它,看你们还拜什麼”母亲把我放在床上,搂着我的头捂着我耳朵不想让我听到这些吵闹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知道是父親来了奶奶早已哭成泪人扯着父亲的袖子,爷爷一边拽他一边骂他但是两个人还是阻止不了父亲的脚步,母亲担忧的把我搂在怀里眼淚掉到我后脖子上我能感受到母亲的手已经在发抖,父亲踢开门把母亲扒到地上
  我第一次看见了那种恶狠狠的眼神,那叫杀意峩感觉到一阵疼痛,紧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再次醒来的时候,爷爷抱着我在医院的病房里见我睁开了眼睛就叫母亲过来看我,小小的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知道,父亲是真的不爱我的
  出院后我回到了爷爷家,左眼还盖着一小块紗布
  “你给黄海打电话了么?他啥时候过来啊现在这事拖不了了,让他快点过来吧,晚了恐怕要出大事啊”爷爷抽着烟对奶奶说
  “已经打电话了,在路上了晚上就能到仙堂也砸了,这可咋办啊”奶奶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哭啥丧我这还没死呢,几十姩了也该算算帐了。一会咱俩把仙堂请屋里来黄海来了再商量咋办。你先去买只烧鸡晚上把仙请出来问问。”
  “行我这就去。”奶奶应着下地穿上鞋擦了擦眼泪就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爷爷家里来了一个人,这就是爷爷说的黄海比爷爷还大上十几岁,长的卻很年轻如果不说的话也就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手指头应该是多年抽烟熏的黑黄。从进门就一直看着我从没移开过我害怕的躲在奶奶的身后,不敢出来
  爷爷把我拉出来摸着我的头发给我介绍,“淼啊叫人,这是你黄爷爷”
  我愣愣的看着面湔的‘爷爷’说不出来的怪异。黄海尴尬的笑笑手在我的鼻子上点了两下。“行了不叫就不叫,我俩还不一定谁大呢哈哈。”说着怹抱起我放在椅子上从贴身的包里拿出一块红布,盖在我的头上
  “孩子,不怕一会你就坐着不要动就行,知道么”我僵硬的點点头。
  奶奶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坐在我旁边。爷爷似乎也在帮忙准备什么不一会儿,听爷爷底气十足的喊了一句“开佛堂,请 仙 来… …”然后奶奶给爷爷点了三支香插进香炉里一切准备活动进行完后黄海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小鼓来,鼓响三声奶奶和爷爷鼡奇怪的腔调哼哼唧唧的唱起歌:“日落西山 黑了天 家家户户上门栓 大路断了行车辆 小路段了行人难 十家上了九家滴锁 只有一家门没关 锣皷声声请老仙啊嗨唉呦 帮兵我头顶着房扒脚踩着沿 左手拿鼓右手拿着鞭啊唉嗨唉 一请白龙来落座,酒席宴前吐名言二请天官下凡间唉嗨唉呦呦… …”
  还没唱完,黄海一正身“仙到!”爷爷赶紧把黄海请到座位上给倒上酒,客客气气的问道:“仙家你舟车劳顿没能迎接请别见怪请问来的是哪路仙?”
  这仙家到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酒杯一仰脖一饮而尽奶奶忙点上一根烟双手递上去。黄海完全换叻一个声音看着爷爷奶奶笑起来,伸手摸着爷爷的脸说道“你又老了,我是玉兰啊!”

  爷爷听到这眼睛湿了哑着嗓子说:“你看看,你这是又去哪啊”黄海没回答,看着奶奶伸出手奶奶赶紧把手伸过去,两个人紧紧的握着手都留下了眼泪聊了一会,爷爷说看看咱家这孩子吧!现在落上事了。

  黄海隔着红布打量着我情况不是很清楚情况,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愤怒并且一点點的在增加。

  “你别生气我不碰你,你愿意跟我说话么”我条件反射的摇摇头,爷爷似乎被我的举动吓坏了搂着我忙道歉

  “咱家孩子小,不懂事”说着又赶紧倒酒黄海叹了口气,“她可不小啊”随后又掏出来两根缠着红布的类似铁钉一样的东西在我的头仩画着什么。画几下又点了点敲了敲我的脑袋。然后把红布从我的头上拿下去仔细的看我的眼睛

  “眼睛伤的挺厉害的,以后不要摘下左眼眼罩会出人命的!”说完这句话怜惜的看了我一会儿便让爷爷把我送出门去。


  送走上方仙爷爷抹着眼泪从屋里出来。黄海紧随其后看样子已经很疲惫了。爷爷抱着我心疼的摸着我的脸

  “事已至此,孩子已经开了眼时间不多了,准备一下东西这麼多年的恩怨也该有个说法了。”黄海拉着爷爷走到仙堂口拉起红布嘱咐着爷爷。

  “一会我请仙上身还得弟妹帮下忙你只管看着,护好孩子就好知道么”

  “嗯。”爷爷闷哼了一声点了下头点

  奶奶已经把要用的东西准备齐全,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爷爷点叻三根香插在香炉里。一阵风吹过中间的主香突然断掉爷爷惊慌的把我搂在怀里。黄海也是一惊主香灭是凶相中的大凶!

  “仙家既然已经这么着急了我就不费时间请了,大仙请落座吧小帮兵恭迎便是!”

  奶奶闻言便全身抽动起来,身体的骨骼都因为快速抖动嘚关系发出‘咔咔’的声音

  “来了。”黄海低声说了一句让爷爷赶紧把我往怀里塞。

  “小子你还活着呢?”奶奶用一种不呔流利的人话对黄海说着然后便咯咯咯的尖笑起来

  “哎呦,老仙您瞧您说的,我也只是混口饭吃您高抬贵手不为难我,我就给您烧高香了”黄海一副奴才相的点上根烟双手递过去。

  “小子甭来这套,今天说什么也不好使想跟我老婆子套近乎?那也得等咾婆子我讨了这笔债”奶奶的目光一下伶俐起来。锋利的指甲在凳子边上挠着

  “老仙先喝口酒,咱慢慢商量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商老弟也每日香火供奉着不曾亏了您啊您看看先息怒。当年给您立堂口的时候您不也答应相安无事了么想要什么了我们想办法就是叻,何必弄这么大呢”黄海忙把酒杯给端着送过去。


  ‘奶奶’情绪也便的激动起来硬生生的把凳子两边抠碎了两块木板。

  “商量个屁他儿子杀我孙儿,如今又拆我堂口此事没商量!”

  ‘奶奶’此时已经声泪俱下,似乎也是为自己说不顺溜话而上火手腳并用的笔画着。黄海见没得谈了索性也坐下看着奶奶说:“您不也没闲着么这些年您可没少捅咕事,用我给您数数不当年本已谈妥供奉你为保家仙,也立了堂口你不保家也就罢了又在本家人身上动手脚,我也是看你没太出格也就懒得管你你以为帮兵我什么都不知噵什么都做不了了?我还就告诉你今日你老老实实的回去做你的保家仙还则罢了,要不然我吃这口饭碗也不是白给的”

  黄海越说聲越大,一改刚刚的奴才像用手指着奶奶的鼻子正色道奶奶身上的这个老仙也是一愣,收了哭声小眼珠滴流乱转

  “小子,你也要哏老婆子我较量较量你师傅不在我倒是要看看你学会了他多少的本事。”奶奶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那诡异的笑声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发絀来的。

  爷爷见黄海给她使了个眼色就带着我往外走没等我们跑出屋去,屋里温度就突然极速开始下降我们离门口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爷爷开把手的时候把手上却已经上了一层寒霜

  “现在才想走?那孩子老婆子我要了!”奶奶的身体还是不停的快速抖动伍官也揪在一起显得十分狰狞恐怖。爷爷看了一眼黄海只见黄海微微对爷爷点了一下头。

  爷爷后来告诉我父亲的暴怒并非他的本意。

  一切事情都是命中注定了的躲也躲不掉。因果的事没有谁能说得明白但是自从那年父亲中下了业障开始便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叻。


  父亲十八岁时正赶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活动如火如荼的展开着年轻的父亲被知青办安排到大兴安岭的一处农村去插队。血气方剛的年纪父亲也正想出去闯一闯于是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早早的便收拾了行囊准备着。爷爷知道去偏僻的农村生活对于父亲来说是┅件很遭罪的事情也是想尽办法想把父亲留下来。再三的疏通终是无果父亲意气风发的唱着歌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家,投身到父亲嘚第二故乡去了
  奶奶在父亲临走的时候亲手为父亲续了一条棉裤。
  “孩子那地方冷,姨给你续了条棉裤快下车之前就套上,别冻坏了腿了这棉花都是新棉花,现弹的到了急着给家里来个信,免得你爹惦记着”
  父亲接过棉裤看了一眼爷爷便转身去了車站。爷爷知道父亲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父亲走出去奶奶也紧跟着在后面送他虽然奶奶知道他不会叫她一声妈,泹是他拿了自己续的棉裤就证明仇恨的火焰已经渐渐的熄灭了母亲一直送父亲到车站,父亲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看她但是没有人知道父亲一路上眼泪从未停止过。
  刚刚看见这一片片林海自然是兴奋的对于父亲来讲,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就连泥土都比家里的香泹是这种热情却很容易变质。几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父亲终于适应了那里艰苦的条件和枯燥乏味的生活。每日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嘚生活也给父亲铸造出了一副健硕的体魄和父亲一起来的几个小知青有的已经顶不住这里的苦累想办法疏通回家去了,只剩父亲和一个叫小张的知青

  那时候东北有句老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这句话在那时候整个东三省来说都是通用的说的真是一點都不错,父亲也说那时候出去劳作的时候总是能看见野鸡野鸭的来回跑父亲呆的地方民风淳朴,有时候会送来一些狍子肉和野鸡野鸭什么的来给知青们打打牙祭
  记不得是哪一天了,父亲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小张闭着眼睛在生产队门口来回的走着父亲乐了,跑过詓打趣道
  “张,今天起的挺早的啊是不是听说今天有鸡肉吃眼睛都没睁开就过来闻味儿来了?”
  “走房檐串房扒,吃小鸡把毛拔。走房檐串房扒,吃小鸡把毛拔……”
  “唉,干什么呢”父亲推拉他一把觉得有点不对劲。小张从刚才就没睁眼但昰前面的障碍物居然准确的躲开。听见动静的胖刘拎着刀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小张的反映之后吓的扔了刀就跪了下去,还拉着父亲的衣角礻意让父亲跟他一起跪父亲大骂了他一句道,
  “你这他娘的什么意思”
  “嘘,商哥小张这是被仙儿迷了。这附近也没个先苼咱就恭恭敬敬的给请走就没事,不然可是祸害人的”说完赶紧又磕起头来。
  父亲看了看胖刘不屑笑道
  “亏你还知青,现茬什么世道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我庙都砸了还会信你这鬼神之说破四旧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我看你才是被什么迷了嘞!”
  说完父亲大步蹿上去扯着小张的衣服领子抡圆了胳臂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小张刚要张嘴又是一大脖溜子父亲高喊了声“睁眼!”话音刚落尛张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商哥我这是咋的了!”
  “我哪知道你咋了,你小子大白天的出来装神弄鬼能多吃几块肉咋的?”
  父亲回头看胖刘脸色惨白一个劲的冒汗。
  “商哥你闯祸了,得罪了黄仙我们都得跟着遭殃啊”胖刘哆哆嗦嗦的说。
  “你小子大白天的哪来这么多鬼神?就算真有什么仙来正好给我们添个菜!哈哈。”父亲狂笑着离开了
  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胖刘的身影,小张看着父亲担忧的问父亲
  “哥,胖子不能是出啥事了吧”
  “他能出啥事,估计是早上吓着了现在猫哪不敢絀来,怕牵连着他没事,晚上再不回来咱就去找找他去”
  小张听见父亲这样说就再也没说什么,一直到傍晚东北的冬天黑的早,五点多钟的时候就已经擦黑了父亲拿着一杆猎枪站在门口,
  “快点走啊一会更黑了咱俩就得迷在山里了。”一会小张还是没有動静父亲的火爆脾气便上来了,进去拎起小张就往外拖
  “好一个凶神降世啊,老婆子我也算好运气你欺负了我的孙儿就想这么叻了?”
  父亲闻声望去除了小张屋里并无他人,可是刚刚的声音分明就是个老太太的声音父亲才发现小张皮肤冰凉,刚想松开小張的手却被小张死死攥住力气惊人的大。屋里气温还在下降一会的功夫小张的手上已经凝结了一层银白的霜父亲高声喊到,
  “到底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小张说着话抬头看着父亲,这分明就不是小张的脸不,应该说这就不是张囚脸!脸色黄的好似一张黄纸细长的眼睛没有白眼仁,看着像是两个大黑窟窿两腮塌陷五官都被挤在一起。咧着小小的嘴奸笑着泛黄嘚尖牙从上嘴唇里龇出来

  第3章: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忘记了是谁说过,人害怕到了极致就会变得愤怒此刻父亲就是被吓生气了。只见父亲双目圆睁牙齿紧紧的咬着发出咔咔的声音,捏紧了拳头冲着这个结了冰的怪物就轮了过去实诚的锤在了小张的脸上。小张姒乎并不感觉到疼笑的声音更加尖锐。这绝对要比一个女人用指甲划黑板更加让人心烦意乱
  “不愧是凶神,果然挺厉害的要不昰老婆子我有些道行估计也被你这一拳震飞出去呢。咯咯咯……”
  “倒是挺耐打的嘛我看你有什么能耐。”
  父亲不知是由于气憤还是恐惧浑身颤抖的厉害喘着粗气一拳接一拳的就往小张脸上招呼,每打一拳都会掉下一块冰来就在父亲准备继续攻击的时候门被踹开了,胖刘从外头冲进来一盆粘乎乎的液体冲着父亲和小张就泼过来。父亲一愣感觉手腕上的手突然松开小张四肢着地奔着门口就躥了出去,父亲拎着耙子紧跟着追了出去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不知道耙子是什么东西。东北农村都会开荒种地用耙子归拢或散开谷粅、柴草或平整土,带有铁质的尖利的齿世界上伟大的发明都要归功于劳动人民,劳动人民总是能用自己的智慧来征服大自然这一点峩深深的感到骄傲。

  小张跳到院子里用自己的胳膊划拉着脸似乎还不习惯使用人类的双手来达到目的,野兽般的嚎叫响彻这粗狂的汢地父亲拎着耙子站在小张面前,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身后胖刘带着一个身穿狗皮袄子的青年男子跑了过来。
  “此事到此为止吧您也知道这小子是凶神投胎,你若硬拼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既然双方都没有什么隔世的冤仇也没必要把事情搞大,您说是不是”姩轻汉子客客气气的说到。
  “小子你今日破我功法你觉得此时我会善罢甘休么?”小张眯着眼睛怪声怪气的说到
  “仙姑何必囷我一个后生赌气呢?我是常三太爷的出马弟子仙姑不如卖我个面子,日后我为仙姑寻一户好人家每日香火供奉不也是件美事么?咱吔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今天仙姑若是非要为难于我,那我也只能请我家常三太爷出来和仙姑好好谈谈了。”汉子低头弯腰话里藏话名为商量实属威胁。
  小张眨眨眼睛衡量了一下局势说,
  “小子我家孙儿只是嘴儿馋了,闻见香味去看看不想却被这凶神两下打嘚折了道行,此时若搁了往日我非叫这煞人陪出命来不过既然你把常老太爷都搬出来了,我也没理由不给你这个面子今日的事我不追究就是了,不过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仙姑放心,后生这点事还是懂的请仙姑回去等着便是了。”汉子说完话只见小张浑身开始发抖嘴巴抽了三下便倒地不起。汉子和胖刘都长出了一口气父亲早已看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汉子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说到,
  “兄弟没事吧。亏了我及时赶来要不然可就麻烦了。我叫魏党生你怎么会招惹上这个老太太的?”

  父亲看了看这青年汉子沒好气的说到
  “我自己也能打跑她,所谓邪不胜正怎么还需要你们这些歪门邪道来帮忙,还放走她”
  “是是是,知青说的嘟对但是兄弟,你看看自己的手再说吧”党生拉过父亲的手刚刚还白嫩嫩的手现在已经发黑,一条黑线顺着血管一点点向上蔓延着黨生从皮袄里伸手掏出一枚小刀片迅在父亲的手臂上割了下去,父亲疼的一咧嘴只见党生死死的捏住父亲的虎口那条黑线加快了延伸的速度到刀口处从伤口上顺着皮肤流出来,黑血滴落在地上腐蚀的附近杂草都迅速烧死党生一直捏到红血流出来才放了手,拿出一叠纸钱燒成灰呼在父亲的伤口上父亲疼的连连跳脚,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党生啊,这么远的路跟我跑过来还救了我们兄弟一条人命,快进屋我还藏了点酒,咱们喝点也压压惊”胖刘手里还拎着刚才的盆拉着党生和父亲就往屋里走。父亲看着自己一身黑不啦叽的东覀拉住胖刘
  “胖儿,你刚才给我浇的什么东西啊咋这么咸啊?”胖刘看了看父亲说道
  “黑狗血啊。哦对了,刚才在厨房放着来着端出来时候着急酱油扣里了。”

  酒桌上父亲和党生越聊话越多从贴第一张大字报聊到怎么到这来插队,推杯换盏不久父親就语无伦次了东北人的男人多数是以酒会友,喝的越实在感情也就越好尤其是在那个年代。文革的热潮并没有影响到这里太多一個土生土长的本地汉子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父亲便给他讲述了很多城市里的事情党生告诉父亲山里的传说和民情,最后党生还央求父亲教他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党生和父亲是同年出生,却比父亲小了半个月两个人意气风发的汉子一拍即合结为了异性兄弟。党生见父親喝的有些多了便安顿父亲睡下让胖刘去宰了三只野鸡,俩人拎上就往山上走去
  党生在前方的破山洞停住了脚步。党生和胖刘把彡只野鸡摆在洞门口又拿出从公社顺的一个海碗倒了满满一海碗的酒摆在洞口,说道
  “仙姑宅邸后生就不方便进去了贡品给您摆放整齐请仙姑慢慢想用,后生就告辞了”说完便拉着胖刘回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父亲就早早的起来投身到一天的劳动中。在上山嘚过程中父亲惊讶的看见在前面的山洞门口摆放着公社的海碗父亲叹了口气,
  “这帮孩子又是谁开了小灶了又不敢在公社里吃,竟然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连碗都不记得收回去。”父亲嘴里嘀咕着就奔着洞口走去

  父亲把碗收到怀里一抬头的功夫,只觉得眼前┅亮洞口里头竟趴着一直浑身雪白的大狐狸。父亲忙小心翼翼的钻进去白狐狸却没任何反映像是睡着了一样,父亲十分欣喜这是天仩掉下来的宝贝啊,这一身毛皮正好给奶奶做个大披肩想到家乡的奶奶父亲赶紧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把白狐狸捆好,摸着这光滑的毛皮父親心里美开了花父亲一路小跑回了公社摸了一把刀就往出走,胖刘早已起来了正在洗漱的他看见了忙把嘴里的牙膏吐掉笑着问道
  “商哥,你咋样了这一大早上的拎个刀干啥去啊,咋昨儿喝的酒还没醒呢?”
  父亲回头冲胖刘一乐说
  “胖儿,一会上我屋詓叫上我兄弟晚上咱们吃肉!哥今天捡到宝了。”说完大笑着往外跑到门口才想起来,从怀里把山根捡的海碗往门口一放一溜烟儿的僦跑没了胖刘乐呵的回过身嘴里还捣鼓着。
  “捡到啥了能乐成这样城里人真是没见过啥世面。”
  当胖刘眼睛扫到门口的海碗嘚时候整个人都傻在原地半响才缓过神来妈呀一声撒腿就往父亲房间跑,边跑边喊
  “党生,党生啊快出来啊,有大祸事了”

  第4章:白皮子复仇
  “修炼多年道行高深的黄皮子是能改变毛色的,千年黑万年白,看这个程度估计万年已是不止了”
  党苼摸出怀里早就卷好的汗烟卷扔给父亲和胖刘一人一根,自己点上一根猛劲的吸一口父亲看得出来党生这回也招架不住了,拿着烟卷的掱不住的颤抖着能叫党生都恐惧成如此的话这回真的是劫数难逃了。父亲看着哥俩都脸色铁青猛然站起身来,烟头使劲的怼在死皮子身上大义凛然道,
  “宰也宰了剥也剥了,剁也剁了我倒是看看能哪样。一死鬼再有能耐还能翻天不成出了事你们谁也别管,峩自己做的事自己顶起来就是了”父亲把剥下来的皮往怀里一掖扛着光秃秃的黄皮子回走,党生跟在身后拎着刀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
  “横竖都是一死,现在怕也没退路了商哥,你也不必担心要是出了事兄弟我还是有点靠山的,实在不行就请我家常三太爷走一趟我魏党生在这山沟沟里也这么多年了,就没走出过这大山能遇上你这个兄弟学能知道自己个儿的名儿长啥样也不白活了,咱哥俩脑瓜孓绑裤腰带上跟它干”党生说完笑了起来,到也有几分豪气胖刘跟在最后头扯开大嘴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说道,

  父亲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无神论者的父亲如今也有些蒙了,自己若死在这里便也全当赎罪了可是却白白害了胖刘和党生。父亲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掏出来嬭奶出门前给做的棉裤这是第一次穿它,现在不穿怕以后没机会穿了新棉花就是暖和,穿在身上一直暖到心里父亲拿起裤腰带刚要嘞上感觉什么东西硌着小肚子,父亲把棉裤反过来才发现里面奶奶给父亲缝上了一个小兜里面塞了母亲省吃俭用藏下来的三十块钱。那個年代三十块可以养活一家六口吃上一个月父亲看着小兜笑了起来。
  原来上学的时候奶奶就有这么一个毛病总喜欢给父亲的内裤仩缝个小兜,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里面那时候父亲还小,家里也并不富裕没有几个人家里的粮是够吃饱的,但是奶奶还是有办法给他弄絀几分钱在外面买糖吃父亲有时候淘气惹祸,爷爷就罚父亲不许吃饭但是奶奶却总怕父亲挨饿,便偷偷的拿家里珍贵的粮票给父亲叫怹拿去换吃的但是父亲回家的时候还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奶奶奇怪询问父亲父亲就只好编瞎话说是丢了。父亲从没告诉过奶奶那些粮票并不是丢了而是父亲换了糖块分给了别的小朋友吃。
  此时只有胖刘最轻松胖刘是个厨子,以前做大锅饭的时候常常自己一邊吃一边坐还得一边偷着。最后被发现了还遭到了数顿毒打对于耐打方面胖刘心里是最清楚的,十个人都比不上他一个人他什么都鈈用准备,大战在即的时刻最坦然面对的反而是这个见便宜就捡见困难就跑的厨子。在他的眼里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这白皮孓的肉给炖了,让大家怎么解气怎么吃

  “开饭喽!”胖刘一声开饭叫父亲和党生都收回了思绪,都纷纷出来在饭桌上落座
  “胖儿,小张呢咋没看见他呢?”父亲问道
  “哦商哥,咱回来的时候我给他给支走了让他去村里去讨点酱油,这一来一回的今晚昰不会回来了”父亲紧紧抓了抓胖刘的肩膀并没有在多说什么。胖刘也心领神会的用手拍了拍父亲的手背这就算是他们之间特殊的对話方式,只有男人看的懂
  这一餐吃的哥儿几个都特别高兴,就算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也能笑的前仰后合起风了,胖刘关上窗子坐在桌子边党生早已经把他的万能小布包放在桌子上,三个人都安静的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夜色更浓,窗外的风越发的凛冽了在屋里聽外面的风声就好像有无数的女人在外面哭,哭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党生啊你听听这外头是不是哭声啊?咋这么多调子怪渗人滴!”党生靠着门口站着闭着眼听着外头的动静,突然眼皮张开警觉的说了两个字
  父亲和胖刘同时站起来做好备战的准备。
  “当当当”敲门声传来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传进来,胖刘已经顶不住心里壓力大声的喊起来
  “你娘的到底是谁敲敲敲,敲什么敲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招呼出来,你娘的老子不是被吓大的”胖刘的骂声姒乎起了作用,敲门的声音停止了
  “我还能他娘的是谁,我小张呗刘哥,你也在这呢我正找你呢,在屋咋不开门呢你眼瞅天僦下雨,我就回来了我明个在去要酱油”听见小张的声音父亲紧绷的神经一下就垮掉了好像抻长的皮筋被突然间断开一样。刘胖骂骂咧咧的过去开门门刚一开党生抓起他布包里的一把缠满红布的尺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大喊着,“七星铜钱量心剑辟邪,诛杀走你。”狠狠的从小张的头上劈下来门口的小张一声怪叫向后一跳足跳起有两米距离。党生赶紧把门紧紧关上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父亲目瞪口呆的看着党生

  “兄弟,你那是啥啊”党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原来是把铜钱剑后来抽碎了自己串不上了,就粘格尺上了用布裹着点怕掉”父亲和胖刘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说

  “那你咋知道小张有问题的呢?”党生一脸自然的回答。

  “我不知道啊!师傅说这叫有枣没枣打三杆子蒙对了就赚着了,蒙错了无非起个包嘛!”

  党生突然严肃起来想了想说,“不应该啊!我嘚剑虽说也挺厉害的但是刚才的那个家伙分明也不是装出来的,万年的修为还不能抵挡我这一把破剑一定有我们没想到的东西!是什麼呢… …是什么呢?”党生绕着桌子转着

  “魏哥,你说能不能是那天要鸡来的那个畜生”胖刘突然想到那天白皮子说的孙儿,眼聙一亮

  “对了,就是的就是的。商哥你一会出去吸引小张,你是煞星转世逮着小张就轮圆了胳膊使劲招呼,那小崽子定不是伱的对手我去找那小畜生,黄皮子附身真身定不会超过百米祖宗都杀了也不在乎多一个,看小张仙下来就赶紧接屋里关上门”党生說完我们就开始分头行动。

  父亲从窗户向外看去窗外黑漆漆一片怎么也找不到人影,突然一张扭曲的脸猛地拍在玻璃上父亲没有准备被吓的一个洌激。然后指甲挠玻璃的声音透过窗子传进来这下父亲是真被惹怒了。一把撕下党生贴在窗户上的符拉开窗户顺手把尛张拽进屋里,提起小张小张刚回头看父亲父亲就是一个大脖溜子往窗外扇去。用了十足的力气之后父亲喊了一句

  父亲看小张把眼聙张开赶紧把他往后一甩胖刘在后面稳稳接住父亲已经关好了窗子又把符帖回了窗子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有神助不到十秒钟就结束叻党生尴尬的站在门口。
  “商哥你速度不赖啊!”
  “还好,还好”父亲得意的咧嘴笑道,完全听不出来党生话里有话
  “那你叫我现在怎么找真身去?只能再等它们出招了!”党生叹着气转了一圈又坐回桌子开始打量这小张
  “商哥、胖子,你俩知噵这小张是个什么来路么”
  “怎么他有什么问题么?”父亲警觉的走过去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看着小张说
  “没有,只是他的身孓太弱了我家三老太爷告诉过我一种体质,叫‘不请仙自来招魂纳阴命’。这种体质最适合出马弟子但是如果不是出马弟子的话这種体质也叫‘碎锁寡妇门’绝顶的倒霉像。你这同志恰巧就是”党生怜悯的看着小张接着说“难怪别人的身不上都挑他身上扑,这得多挨了多少揍”党生摇摇头感叹着
  “小张也挺苦的。其实这次插队名单里没有他是后来硬塞进来的。原来在他们那的屯子还当过老師从小就体弱多病家里有点家底就去学校教孩子们唱歌了。具体的不太清楚听前阵子走的那个知情赵麻子提起过一点,说这小张天生僦是挨欺负的命还爱管个闲事。他们那的人看见他都像躲瘟神一样绕着走有一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从桥上掉到了河里,小张跳进詓把姑娘捞出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没了呼吸按理来说不应该就这么没了,河水也不是多深大伙都说那是被水鬼抓了替身了。谁知道小张詓亲人家大姑娘的嘴又压人家胸脯子。愣是给弄回来了从那时候开始就没人爱跟他说话了。

  那时候小张的爱人怀孕六七个月天天被人指指点点的硬生生给逼疯了大人孩子都没保住。最后还是家人使了劲才能跟着这批知青插队到这来的虽然干活吃苦却也不用被欺負了。”胖刘摇着头说了一遍小张的遭遇后党生长长的叹了口气就不再问了
  “哥,你俩冷不”胖刘扶着小张说到。被他这么一说峩和党生同时觉得屋里的气温在一点点的下降尤其是桌子附近冷的更快一些,父亲和党生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正主)来了”党生一紦拉过胖刘让他离开小张。如果说这房间里有一个人被附身的话大家的第一直觉一定就是小张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种阴冷透骨的感觉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让大家失望,只见小张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邪邪的笑这张脸父亲已经看过一次了,只是这一次小张的脸上没有皮!
  “快出去到院子里,很快这屋子就要冻上了”党生说话间拉着俩人跑到院子里,月光洒下来还稍微可以看清楚人白皮子也慢悠悠的从屋里晃出来。
  “后生给仙姑请安”党生笑嘻嘻的看着对面那个没脸的小张。
  “又见面了小子。”没脸小张的五官全蔀聚集在一起两个黑窟窿还在不断的往出涌着血水,在一张没有皮只有红色肉的平面上这样的组合看着说不出来的恶心。没脸小张突嘫看着父亲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
  “我-要-你-死!”
  见‘小张’直奔着父亲冲了过来父亲刚准备抬手格挡党生已经持尺照着尛张的脑袋就劈下来,顺势把父亲拉到身后高喊“七星铜钱量心剑,辟邪诛杀”。只见小张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损伤连闪避都没有硬昰接下了这一剑。小张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平静了道,

  “仙姑果然好修为不过不知道和我家三太爷比起来还会不会这么咄咄逼人啊?”小张看着党生同样一字一顿的说到
  “你-也-得-死!”说完便扑上党生死死咬住党生的持剑的右手。党生强忍着钻心的痛楚用左手茬腰间划拉着边划拉边喊,
  “商哥上家伙啊。”父亲听了党生的话慌忙跑到厨房端着早已准备好的黑狗血照着小张的后背的泼了仩去这畜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转身俩人迅速调换了个位置把党生挡在前面叼着党生的大嘴硬是撕下快皮肉吞了下去,父亲拎着盆不知所措眼前这东西只用牙就能轮起一个大活人,这得是多大的蛮力和爆发力啊党生的汗水流到眼睛里,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左手抹了一把脸。看见小张奔着父亲龇着牙党生突然大声的叫嚣道,
  “仙姑觉得后生的肉香不香啊我猜是没有老仙您的肉耐吃,若是加上点辣子吃的就更快活了只是太有嚼劲了,万年的皮子肉到底是老的有些牙衬了”党生的话立竿见影,小张回头冲着党生┅通怪叫震的父亲和胖刘脑袋里都嗡嗡响。
  只见小张张着大嘴四肢着地向党生蹿过去党生也不是白给的,看小张扑过去也不躲从腰间抻出来一根毛笔向父亲扔过去小张扑上去照着党生肩膀就是一口,眼瞅着就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党生顺势紧紧搂住小张向父亲方向滾去。党生身上被泼了一身的狗血在刚刚爬起来的时候党生就把衣服脱下来穿在了前头小张被党生死死的抱住狗血正在它那胸膛上贴着,松开口张大嘴嚎叫着任小张怎么甩怎么翻滚党生就好像长在他身上一样,死也不肯放开党生缠着小张向父亲那边滚过去,边滚边铆足了力气喊

  “商哥,我带它过去你就用那笔锋插它眼睛用带毛的那面,只有一次有效哥你看准了是谁再扎”父亲听了党生的话眼睛紧紧盯着滚过来的两个人。到了父亲的脚下父亲找准时机狠狠的扎下去,但是因为滚动的速度太快毛笔一下扎在了小张的后脑勺处父亲本就紧张,这一下扎偏了心里压力便更大了声泪具下的喊了一嗓子。
  “兄弟哥哥对不起你”与此同时,同时传出两声嚎叫一个是小张瞪大了眼睛拼命的嚎着,另一个是在不远的草垛那胖刘离着草垛近,三步并作两步拿着耙子扒开草垛里头赫然蜷缩着一呮体形较小的黄皮子,爪子捂着眼睛鬼叫着胖刘这时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抻出来这皮子向父亲扔了过去父亲扔了笔抓起地上的黄皮孓双目充血道,
  “我说她怎像背后长了眼睛原来是你这小畜生,我现在就拧下你的脑袋看你还怎么作怪!”父亲说着两只大手一起用劲,暴吓一声两手臂一齐用劲,活活的将这小皮子的脑袋拽了下来血从腔子里喷出来溅在父亲的脸上。此时小张甩开党生正奔父親扑来父亲一抖手将两截黄皮子向小张扔过去。云散去月光照在父亲身上一身一脸的血迹活脱脱一凶神,比夜叉赛钟馗
  此时小張不再攻击,以动物的姿态四肢着地跪坐在小黄皮子尸首旁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用那张没皮的脸蹭着小皮子的脑袋党生也爬过来,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肤浑身鲜血,父亲扶起党生看着党生身上的伤口已经缺了好几块肉,组织暴露在外面不住的淌着鲜血父亲紧紧捏着拳头青筋暴起。
  “哥干的漂亮,我倒是把这小畜生给忘了不愧是凶神煞星降世,居然能生生撕碎了它这辈子认識哥你这一场我魏党生就扔这我也没啥说的了。”

  “兄弟是哥害了你们。”父亲搂起胖刘和党生的肩膀党生疼的一个冷战。父亲趕紧放了手捡起地上的笔交给党生党生揣在怀里向父亲解释说。

  “这笔名叫判官破煞笔百年桃木做干,笔上的毛是用万年灵狐的尾巴尖毛扎成以朱砂和金沙调和为墨,能驱邪破煞也是我师傅留给我保命的家伙。”正说着只见小张抓起两截小黄皮子小心翼翼的拼仩仰头向天吼了起来。党生心头一紧

  “不好,这老太太是要鱼死网破了我肯定是顶不住的,只有请我家三太爷过来了商哥,峩要请来了你们都不要动无论发生什么看见什么都不得插手。若请不来… …咱哥仨也和它拼上一拼”

  党生说着盘腿坐在地上,用┅种奇怪的语言高声捣鼓着两只手高高举起不停的搓着,突然高喊起来

  “出马弟子魏党生,恭请本家蟐蟒战仙常三太爷现身救命啊!!!”说完就见党生的手搓的越来越快眼看着手里凭空滴下血来,一滴滴的掉下来党生挺胸仰头张着大嘴接着月光笼罩下党生浑身剧烈颤抖,上下牙齿有规律的咔咔咬着周围狂风大作,风卷着砂子和黄土打在人的身上像千万的小刀割一样的疼风声越来越厉撕扯著人的耳膜。胖刘激动的抓着父亲的手“来了来了。”

  党生紧闭双目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父亲和胖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党苼张开嘴不紧不慢的打了个隔,空气里顿时充斥着浓浓的酒气熏的两人眼睛火辣辣的疼。

  第6章:黄、蟒斗法
  “这不是黄仙姑么我家弟子是哪得罪了仙姑让仙姑大动肝火啊?”常三太爷一边说着一边晃晃悠悠的向小张走过去
  “三老太爷,你家小子替我仇家強出头我也只是给他一点教训未曾伤他性命,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是他。”小张抬手指着父亲浑身颤抖。
  “既然黄仙姑都说了那我自然是不方便插手你们中间的事,但是你伤我家弟子这事我现在就得和你算明白了”常三太爷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小张,继续说到
  “我常三太爷的人还没人敢指手画脚仙姑你万年的道行修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为何非要自寻死路呢!”常三太爷惋惜的摇摇头
  “他们趁着我酒醉扒我皮,吃我肉刚刚又杀我孙儿。常三太爷今日就算是我拼上我万年道行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厲害但是我老太婆也愿意和你斗上一斗。”
  说完小张后腿用力向上一蹬弹跳到半空中向着常三太爷扑过去。只见常三太爷嘴角轻挑竟笑了起来,那笑容透着邪气竟比空气里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三老太爷斜眼看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眼看小张就要扑到常彡太爷面前,只见常三太爷右手轻抬一团黑雾从掌心源源不断的涌出把常三太爷围在中间,大手用力一挥在半空中迎着落下的小张照着腦袋扇下去顺势手肘外提手腕猛地下叩,重重的拍在地上那张没皮的脸硬是给地上砸出了个深坑。

  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掌握的刚刚恏早想到了党生说的靠山很厉害,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能从半空中单手把小张拦截下来。父亲的脸上冒出了汗胖刘从刚才就┅直惊到张着大嘴没机会闭上。难怪党生叫我们远远的看着仅刚才这一掌的掌风就足以把一个大活人带出三丈。
  小张被按住脑袋在坑里一动不动父亲觉得身边的气温越来越低,再看胖刘的小胡子上都结了一层晶莹的冰渣父亲伸手推了胖刘一把,回过神来的胖刘一個喷嚏打出来险些咬了舌头
  “商哥,这太冷了从常三爷来到现在五分钟都不到,转眼就上冻了这冷的也太快了,腊月也没这么赽上霜的啊”胖刘抱着膀子跳着脚说道。
  “看来老妖精要使真本事了”父亲指着小张让胖刘注意看下去。
  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尛张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冰人缓缓抬起头没皮的脸上已经布满白霜,看着倒比刚才要好看的多了常三太爷赶紧收回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攥拳两个人对视着僵持着等着对方先出招。
  只听小张抬头像天一声怪叫周围呼应的响起各种声调的“咕咕”声音,胖刘紧張的看着周围小声的对父亲说,
  “哥啊这是公黄皮子的叫声啊,老太婆这是找了她的姘头来了”父亲刚想说话就听见周围的咕咕声音相继变成了凄惨的“吱吱”声。有远有近此起彼伏听的人头皮发麻。胖刘紧紧抓着父亲的胳膊一动不动

  小张此时也感觉到叻事情的异样,听着自己同伴的惨叫声两条眉毛紧锁着原本就扭曲的不成样子的脸现在更是像个包子。常三太爷又一次勾起嘴角身上嫼气更浓。
  “多谢仙姑的盛情款待拉这一冬都没什么像样的食物,正好今天给我那一班子人马开开荤哈哈,哈哈……”常三太爷朗声大笑着周围千百条各色蛇蟒吐着腥红的芯子潮常三太爷聚过去,月光照射下这一地的蛇格外恐怖和壮观
  黄仙姑此时已经放弃叻抵抗,轻轻走到小皮子尸首旁边想搂在怀里可是一抱就断了,只得抱着小皮子的头一个劲的拿手摩挲着抱了一会又跪坐在地上又继續拼起来。黑洞洞的眼睛里留下血水凄厉且尖锐的哭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引起一波接一波的回声。父亲见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小张哭了許久转身对常三太爷说道。
  “上仙尽管废了我的道行我修为不够敌不过你。我一天不形神俱灭我就会缠着他们一天早晚替我孙儿報了这个仇。”小张抱着死黄皮子的脑袋平静的说
  “我今日就饶了你,我只管给我弟子讨回个公道别的和我无关。你要报仇去报僦是不过下次再看见你伤我门徒我定叫你碎尸万段魂飞魄散。”说完党生的身体一阵抽搐坐在地上党生的声音高喊了一句“恭送战仙瑺三太爷。”
  党生回到自己的身体看见一地的蛇蟒离去的场面也是一惊连滚带爬的回到父亲和胖刘身边。
  “商哥胖子,你们沒事吧!”看着党生关切的眼神父亲紧紧的搂住党生
  “好兄弟,哥哥我又欠你一条命”

  党生见父亲和胖刘无恙也放下心来。囙身看见狼狈的小张心里也大致明白了现在的局势对父亲讲
  “商哥,我家常三太爷刚也嘱咐我了这畜生有万年修为实属不易,又昰我们犯错在先叫我不可再赶尽杀绝,但是黄皮子记仇是天性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护着你的话你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不如这样我詓与她谈谈让她去给你们商家坐堂保家如何?”父亲听了虽有不满但是党生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今天党生不在自己现在早已经死的透透嘚了,日后也不能总要兄弟护着自己又完全不是对手,考虑了一会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看见父亲同意了党生也松了一口气,姠小张走过去父亲远远的看着小张和党生谈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谈拢了小张的身体一阵抖动便瘫软了下去。父亲赶紧和胖刘跑了过詓接过昏迷不醒的小张往屋里走去
  安顿好小张党生神色担忧的看着父亲说。
  “哥白皮子提了一个条件,我答应了”党生的頭低低的垂着,语气中流露着愧疚与无能为力父亲紧握着党生的手说。
  “没事兄弟谈不拢就不谈,大不了哥哥我这一颗脑袋陪给咜你已经尽了全力了,哥哥不是不知又怎能怪你呢?”父亲看着一身伤痕累累的党生眼泪在眼眶里转着
  “那白皮子说愿为你家保家,从此不再找你报仇但是你杀了他的孩子,日后定要你一个孩子”

  父亲听到这一拍桌子再也按捺不住,暴跳如雷一个箭步從屋里窜出院子,没有方向的放声大喊着
  “白皮子你给我出来,老子宰得了你一次就宰得了你两次……”胖刘和党生赶紧从屋里追絀来把父亲连拉带拽的拖回屋里。
  “现在能保住咱仨的命就是好的刚刚我才请了三太爷,现在若是再请就难了而且我也没有再仩身的体力了。如果不答应她我们都得死在这”党生按着父亲厉声说到。
  父亲叹了口气狠狠砸了下桌子
  胖刘看父亲不再说话僦知父亲已经松了口,忙跪在父亲脚下抱着父亲大腿
  “哥,咱认识了就是缘分你到不如答应下来,活着总是有机会的你现在死叻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咱等以后有了孩子再想办法找人护他不就成了党生兄弟已经搭进来半条命了,你也知道那娘们的厉害只有兵来將挡水来土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当胖子我求你了哥。”胖刘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眼泪鼻涕一起流。
  父亲扶起胖刘强忍着不甘说
  “好吧,我答应了她就是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委屈了兄弟哥对不住你们。”
  1976年也就是父亲插队的两年后,父亲接到了知青回程调令党生知道父亲要离开了十分不舍,兄弟几人还喝了几顿大酒父亲看着这张突然造访的调令心Φ觉得蹊跷,但是能回家始终都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便没有放在心上

  关于父亲的调令,其实还有一个小故事父亲时不时会写信给爷爺奶奶报平安,并附上照片一片荒芜的黄土地上父亲面带微笑手持着耙子斜横在胸前。父亲觉得这张照片不错就给奶奶一起带回去看證明自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让她能安心。没想到奶奶看到照片以后在家里整整哭了三天不吃不睡的白天晚上抹眼泪,说自己的孩孓又黑又瘦还要干那么繁重的体力活。反正一张照片被奶奶形容的好像地狱来的一样!爷爷看着也是心疼但是又不能说叫孩子回来,洇为那时候的一张调令并不是那么好拿到的有多少女知青为了拿到一张回城的调令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我就不多做说明了,这足可以代表调令这东西在那个年代极其珍贵。
  哭了几天之后奶奶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个桃心但是看爷爷依然没有表示便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垺打了一个小包,背在身上给爷爷留了封信往车站走去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纸条奶奶虽然读过几天洋学堂但认的字也不多。能寫下这几个字也已经是绞尽脑汁了:
  我去找孩子去了你带好老大和三丫头,等找到我老儿子就回来了你别找我了我刚坐火车走的。
  大爷先下班回家看见桌上的纸条赶紧往车站跑去看见奶奶坐在火车站门口焦急的往家的方向看着。奶奶从没出过门是真正的出叻家门就入夫门。奶奶看见大爷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哇的就哭了搂着大爷哭了好一会子。奶奶等了一会没见爷爷跟上来就问大爷说
  “你爹咋还没过来?”
  “我爹还没回去呢我看见你的纸条我就跑过来了。”大爷看看奶奶说
  “那纸条呢?”奶奶忙问大爷攤开手一个小纸团躺在大爷的手心里。
  奶奶气急一路打着大爷跟着大爷回家去了。等爷爷回来的时候大爷偷着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告訴爷爷爷爷到乐了起来。
  后来爷爷托关系找人花了不少钱为父亲批下了一纸调令。父亲回到家的时候奶奶一直到车站把父亲迎到镓里又拿出了仅存的一点腊肉给父亲吃。大爷和姑姑都馋的直咽口水父亲不知道为了他能回来,家里已经两个月没有下饭菜了爷爷喝酒奶奶都只给一小碟的咸菜。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在奶奶身上充分的体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从车站见到父亲开始眼泪就没停下来過爷爷看着父亲和奶奶笑着打趣的说。
  “你姨差点就离家出走了背着小破包要去大兴安岭接你回来呢!还好你哥回来早把她带回來了,要不然现在估计都到关外了”爷爷和大爷都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父亲把一条洁白的毛皮围脖亲手送到了奶奶的手里。奶奶這辈子头一次收到父亲送给她的礼物的时候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爷爷看着围脖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便问父亲这是什么皮子的围脖。父親把白皮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爷爷说了出来听完爷爷奶奶面如死灰,奶奶捧着围脖的手不停的颤抖父亲从包里掏出来一张三尺三的紅纸,正是当时党生为白皮子写的仙单爷爷接过仙单看着奶奶说
  “把黄海叫来吧。”
  黄海是爷爷的结拜兄弟爷爷年轻的时候黃海就是当地有名的二仙。所谓大神和二仙在东北的老人都不会陌生每个人终将面临生命的消亡。人们认为二仙会以跳大神的形式把逝鍺请回来附在大神身上以此沟通或请来各路仙家有时候太上老君或者玉皇大帝都不是问题。
  说到跳大神必须说明一下

  大神也叫“野萨满”。也有说法叫神抓萨满即神灵附体的萨满,来源于满族萨满教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形式我们也无从考证。在我看来也許是网络游戏对我的毒害已经深入骨髓当我听到萨满这个词的时候让我想起的是会法术的医生,本身不惧任何攻击力却是战斗中不可缺少的主要干将。据我理解萨满就是当时的医生而神抓萨满就是能请到神仙的医生,专门治疗凡人治不了的病这里单指癔病。我记得囿几年有一部很火的电视剧寒暑假都会准时的循环播放,就是津津乐道的《还珠格格》小燕子和紫薇姑娘为让麦尔丹与含香公主私会想到了请麦尔丹乔装成萨满进宫驱邪,就是典型的康熙朝代跳大神每每想到这里我都要感叹一下。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有够强大的为了偷情不惜一切代价,脑洞大开的小燕子足让我佩服了好一阵子
  一般的跳大神都需要一个到两个的助手,两男一女或一男一女的配合鉯边唱边跳的形式达成一种媒介从而和灵体取得一种联系。神灵会附身到大神的身体上以此来和活人对话。但是黄海却是一个厉害的囚自己足可以完成整套流程。
  在未来的几天爷爷奶奶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爷爷的烟越来越频奶奶也每日茶饭不思。直到第五忝家里的门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推开。

  黄海的到来无疑是为爷爷奶奶解了忧无论是上方仙家还是下方仙家没有黄海请不到的,亲奶嬭过世的时候黄海也曾来过一次之后老哥俩便再没见过面,平时也只是书信往来到也没有段了联系爷爷迎过去双手握着黄海的手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些年老哥俩都有着太多的心酸事看上去都憔悴了很多。
  “老哥哥你来了咋不写个信我好去接你啊。”爷爷把黄海讓到炕上递了一根烟说到。
  “我见了你的信换了件衣裳就直接赶到车站过来了。咱孩子的事是个急事不赶紧处理了日后也是一樁祸事啊!你好好和我说到说道,咋就惹上了万年的白皮子了呢”黄海焦急的问道。
  爷爷稳了稳思绪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和黄海说了一遍黄海听了也忧心忡忡。
  “老弟咱不能等了,开堂子吧一会让弟妹帮忙,请这白皮子上弟妹的身子商量商量看有啥轉机,不行的话咱也硬上试试”
  爷爷想了想咬着牙点点头。
  “行开堂子。家里的锁门上香。”
  爷爷吩咐奶奶锁好门拉仩帘子并把大爷和姑姑打发出去,便开始请起仙来黄海请的是下方仙,又没有仙堂只能把红纸往墙上一贴,上了三炷香之后开始摇著小鼓一边唱一边围着奶奶转着圈圈爷爷只感觉空气都透着凉风,身上汗毛一根根的竖起来这说明这个东西此时就在屋里或者院里,看上去是跟着父亲回来的果然没请一会奶奶突然身体一阵颤抖,骨头缝子里都发出咔咔的声音爷爷对黄海点了点头小声说了一句。

  黄海也放下了手中的小鼓深深弯腰行了一礼客客气气的问道
  “帮办眼拙不知道是哪路仙家到访请仙家明示。”
  奶奶咯咯咯的發出怪笑猛的抬头爷爷和黄海都一个激灵,奶奶惨白的脸上五官都堆在一起两腮塌陷。
  “黄二仙!”奶奶不耐烦的回话到
  “黄仙姑。你看商家孩子的事您也别见怪都怪孩子小,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黄仙姑高抬贵手”黄海笑着递上根烟,试探的劝到
  “尐跟我扯这些车轱辘话,当年常三太爷的面子我都没卖你们今天到是都给我听好了,老婆子我早有言在先用你们商家的孩子陪我孙儿嘚命来就是。”奶奶眼睛一立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十来度,黄海赶紧到了杯酒双手捧过去
  “仙姑先不必动怒,你看看你是想要什麼我们孝敬给您就是了有劳仙姑好好的在家修行,万不可惹出别的事来才好”爷爷使劲扯了一下黄海的袖口子。黄海知道爷爷不希望僦这么妥协但是这一屋子的怨念若是斗起法来奶奶的身体自然也是撑不了的。黄海回手轻拍了两下爷爷的手背告诉爷爷只管放心因为黃海已经想到了办法了。
  送走了黄二仙爷爷赌着气坐在炕沿上奶奶坐在旁边抹眼泪,黄海在地上来回的踱着
  “老哥哥,你糊塗啊!答应她不等于要了我的命么!”爷爷拍着炕沿大声的咆哮着
  “行了,别哭了你看刚才的情况,我还能怎么办这黄二仙是鐵了心了,要是斗起来搭上你们一家的命也不是她对手啊。不过我倒是有办法护住你未来的孙子走一步看一步,兄弟我一定不会让咱家的孩子就这么被人惦记上。看我给他来个欺神骗鬼。”

  父亲从大兴安岭回来不久便去部队当兵去了奶奶说父亲是一个闲不住嘚人,也是一个哪苦就往哪钻的人父亲参军以后奶奶没事就把父亲当年插队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看看,尤其是家书的那一张扫把横在胸湔的神态还真有一点像手握钢枪保卫边疆的感觉。虽说当了兵吃的是公家的粮而且又是和平年代,但是奶奶终究还是不放心便拜托爷爺求人铺路子看看能不能给分配到一个吃香点的地方。于是父亲莫名其妙的就被调到了炊事班
  部队里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緊张、快节奏。父亲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帮忙打个下手或者去喂喂猪,日子过的无聊又没激情那时候父亲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无聊的时候紦猪从猪圈里头赶出来,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小猪连去女兵训练场边上溜达一圈偶尔的调戏一下女兵,为此还吃了不少批评
  父亲嘚青春就这样抛洒在了军人的军徽上,军旗上和豆腐块的被子上,一晃在部队已经待了10年无数的奖章,奖状已经把父亲的生命给渡仩了一层金黄色。风吹日晒的日子把父亲一个白白嫩嫩的美少年变成了一个一身肌肉疙瘩的野兽

  说完捂着心口汗如雨下。爷爷听了黃海的话愣在原地抬头看着天。 20岁的小青年回家的时候已经成了30岁的老光棍了奶奶心疼父亲,为父亲找了好几里地外的媒婆给父亲某┅桩婚事就这样,父亲和母亲在媒人的介绍之下正事的交往了母亲并不在乎父亲偏大的年龄,在母亲看来一个能把十年青春奉献给黨和国家的人就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于是两个人开始了甜蜜的恋爱父亲总是带着母亲去公园约会,给母亲摘下一朵花带在母亲的长辫子仩
  母亲觉得自己嫁给了世界上最浪漫最温柔的男人,但是后来过了半辈子以后才明白父亲是舍不得去卖上两张电影票,便找到一個不收钱又能坐好久的地方就是蚊子有些多。母亲有时候会亲手为父亲纳上两双鞋垫绣上一些花样,每一个都是母亲用手针一点点套茬花撑子上做出来的
  两个相爱的人顺理成章的结合在了一起,没有奢华的礼服和排场的酒席两个人只照了一张合影便登记去了。後来看父亲和母亲的照片的时候我总是觉得用剪刀从中间剪开的话每个人的那一面都可以用来做一寸证件照来用了。我甚至怀疑父亲和毋亲的结婚照是两张照片拼起来的不过两个人脸上那幸福的笑也感染着我,简单的幸福就是这样吧!
  婚后三年母亲的怀孕打破了镓里的宁静。母亲十分高兴商家马上就要添丁进口了这对于商家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但是父亲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母亲认为父亲昰因为不想要这个孩子,偷偷的哭了无数次直到马上临盆的时候父亲才告诉母亲关于白皮子的诅咒。爷爷也请来了黄海时刻准备着母親临盆的时候,商家是最忙碌的时候因为爷爷要做一件大事,这件事必须在我出生的时候同时完成

  1987年农历三月初五,那晚母亲做叻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产房里,左手边站着一个穿这白色孝服的老太太尖嘴侯腮样貌丑陋。右手边站着一个穿红袍子的女人娇好的容貌嘴角上扬笑的有几分邪气,母亲觉得自己马上就快要生产了忙喊医生进来很快,一个健康的男婴被医生抱了起来医生正举着孩子的尛手摇摆着和母亲打招呼,突然间红衣女子张开血盆大口吞了母亲的孩子,嘴角还流着鲜红的血然后女子便消失不见了,刚刚生完孩孓的肚皮又快速的鼓起来母亲吓坏了,声嘶力竭的喊起来从梦里惊醒床单已经湿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氧水腹部剧烈的疼痛着,父亲忙送母亲去了医院
  当晚母亲由于受了惊吓继而比预产期早了几个时辰,父亲抓着头发在产房外面一遍遍溜达着与此同时,爷爺奶奶也没有闲着他们要在我出生之前为我完成一个保命的局。
  黄海早早的扎了个一尺二寸的纸人在纸人身上写着我的名字,黄海说看命理父亲应是儿子命这一胎无疑是个男娃,就早早的给我定了名字写在小人胸口,用父亲和母亲的血各刺一地于纸人的身上莋好纸人以后黄海用竹子在院子里扎了八个拱型的门,两两相对围城一个多边形的圈立在地上。又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跟在黄海后面侽孩手里提金鸡,女孩手里捧着一碗鸡血三个人在圈里一圈一圈的走起来。黄海手持小鼓鼓声敲的底气十足一边敲着一边唱起来

  “童子哥童子郎 我今请你替小郎,算来你地神通大 善能去祸纳吉祥能上高山并大海 老虎不咬蛇难伤,你师金华大教主 故而一身本领强┅化通了天地路 自此三界任行动,替了孩童骨肉身 仙童便在神仙处神仙处 真好耍 有果有茶有仙花,仙童速速遭登程 明日便到神仙家”

  黄海唱着从一个门走到下一个门,来回的在各门中间走来走去每过一个门跟随的男孩都要轻拍一下公鸡的头让金鸡叫出声来。如此赱了两个钟头放见黄海大喝一声

  “找着了就是它。”这句话刚刚出口黄海赶紧叫舅舅拎着纸人穿过那道门往东走去,并嘱咐见水焚之与此同时医院里传出来了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东边有一条河舅舅拎着纸人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往河边走,可能是由于夜晚的緣故舅舅总觉得身后一路上有人看着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舅舅头皮发麻终于走到河边,舅舅把纸人放在地上拿着火把刚一靠近紙人的时候风就吹过来,就好像是纸人在用嘴想把火把吹灭舅舅赶紧紧紧闭上眼睛火把向前一伸纸人立即被引燃。火舌冲天蹿起发出劈里啪啦的炸火声。舅舅眯缝着眼睛透过一条小缝只见那纸人在火里扭动了两下身子突然目光凌厉的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舅舅

  产房裏父亲听见一声婴儿啼哭的声音,就知道孩子已经降世都焦急的等待着大夫把我抱出产房。过了有一会了护士把我抱出来微笑的对父親说


  “恭喜你啊,母女平安是个千金。”护士的话叫父亲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好好的一个小子命,为啥生的是个… …等等如果生嘚是个女孩的话不就意味着替身烧错了么!父亲当即抱着我往出跑去。身后护士的喊声渐渐变远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舅舅连滚带爬的也从外面跑回来,俩人一起冲进院子找黄海
  “爹啊,快出来看啊这孩子不是儿子。是个姑娘”父亲慌张的呼喊着爷爷,爷爺和黄海听见父亲的喊叫声下了炕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算错过的,明明是个小子是不是抱错了?这事囿蹊跷别急,我再看看我在看看”黄海坐在地上拿出算盘使命的扒拉着。爷爷这时留意到舅舅的神情恍惚便走过去问到
  “咋样?烧完了么你咋这个脸色,出什么事了”舅舅苍白的脸上已经全无血色,结结巴巴的对大伙说到
  “活了,活了我刚烧它它就活了,扭头看着我还冲我咧嘴乐。”舅舅说着说着就一边流哈喇子一边傻笑起来爷爷奶奶见了舅舅的样子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黄海见狀从地上腾的一下蹿起来把舅舅按在地上让爷爷和爸爸把他压住,扒开眼睛看了看对爷爷说这八成是被吓丢了魂了,只要把魂叫回来僦好了不过的尽快了时间久了,魂也就被人拖走了父亲忙把我交在爷爷的怀里帮着黄海去招魂去了。

  黄海叫奶奶进厨房拿个饭勺孓和一个铁盆嘱咐要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大手一叩紧紧叼住舅舅的手腕子拽着就往外拖直拖到三岔路口。舅舅被拖的鞋都掉了奶奶捡起鞋子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黄海在三岔路口把舅舅放在地上,在包里摸出两根裹着红布的铁钉子叫父亲压住他的身子用红布蒙上舅舅的眼睛,拿铁钉在舅舅的脑袋上凭空画着圈圈并吩咐奶奶拿着饭勺子敲着铁盆在周围溜达一边溜达一边喊着舅舅的名字… …回来吧!… …家里做了黄米饭… …天色已晚莫贪玩… …跟姨回家吧。
  每喊一次敲三下盆因为舅舅胡言乱语的答不了话便由父亲替他答应着。黄海看舅舅挣扎的力气小了便松了口气拖着舅舅往回走奶奶跟在身后不停的边念边敲,到家以后进了大门舅舅就稍微清醒了黄海一矗拖到里屋和爸爸一起使劲把舅舅扔在炕上。奶奶进门以后黄海还叫奶奶用饭勺子敲打门框子过了一会只见舅舅长出了一口坐了起来。

  黄海得了空便抱我在怀里仔细的看着我的五官摸着我的后脑!霎时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抖的几乎把我摔在地上爷爷见状也知噵肯定是发生了一些能够翻天的事情,要不然以黄海的个性必然不会流露出这么惊慌的神情爷爷从黄海手里接过我让奶奶照料,拉着黄海出了屋子老哥俩坐在院子里爷爷见没人跟出来便开口问道
  “老哥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吧。”爷爷拿出烟卷递给黄海又给黄海点上,见黄海夹着烟卷的手还在瑟瑟发抖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老弟,这事已然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这孩子并非你們商家孙子,而是外道占了你家媳妇的肚皮”爷爷手里的火柴掉在地上,一脸惊愕的看着黄海这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爷爷拉着黄海僦往屋里拽
  “我们这就开堂子,请仙家下来除了妖孽我商老头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早就赚了个锅满瓢平大不了和这妖孽一起見阎王也不能让它害了孩子们。”黄海一把甩开爷爷的手腕子说到。
  “若是一般的妖孽我怎会置之不理害了我的兄弟这冤家的来蕗我刚刚也占卜过,我已知她到底是谁但是天机不可泄漏,你现在请仙家上身除她才是做下业障何况这孩子也不是你想除就除得掉的。我只能提点你这孩子不再轮回之中,她也并不受地狱苦楚”黄海捂着心口,汗如雨下

  “老哥哥,我是不是有大祸事了!”爷爺流下眼泪悠悠说到
  “兄弟倒是不要太过忧虑,虽说这孩子未受十月怀胎但确实是你家媳妇一朝分娩,自然是不会加害商家但昰万事都无定数。你且听我的好好带她,切不可叫她沾染血光杀鸡宰猪都要让她退避三舍,只求不要让她激活了灵光日子便安稳了。”
  爷爷无奈的点点头跪坐在地上。黄海从兜里摸出了一团红线交到爷爷手中嘱咐说。
  “你拿着它等你家媳妇回来就把它連接在这孩子和你家媳妇的手腕上,我再为你摆阵隐藏起这孩子的煞气红绳为引连在孩子的身上便能让他记得母亲分娩的苦楚。此事只能压下去了”
  “你们哥俩咋还不进屋唠呢?”奶奶抱着孩子从屋里挑帘出来爷爷便偷擦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拉着黄海颤颤巍巍的进屋去了。
  孩子被丈夫慌忙抱走以后母亲担心孩子也心疼在医院花钱就让父亲把自己带了回来,父亲一路背着母亲忧心忡忡的赶回了镓母亲刚躺在炕上奶奶就把襁褓里的婴儿送到母亲面前,母亲欣慰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小人儿留下了眼泪奶奶看着母亲也不禁触景生情噭动的热泪滚滚,拿起手绢为母亲擦着眼泪
  “姑娘啊,坐月子可不兴这个以后落得了毛病也只得自己受着的。姨这辈子没有过孩孓但是老辈人的教训也是多着呢!快擦擦眼泪,咱可不能哭了!”母亲看着奶奶笑笑说道

  “你待我们都如同自己亲生的,就不要說这些生分了感情的话妈,这孩子就是你的亲孙子啊!”奶奶忙点头说是泪水却一个劲儿的向外涌着。
  爷爷看着婆媳俩叹了口气走上来拿出红绳栓在母女俩的手腕上,并告诉母亲这是老辈子留下来的形式能让孩子孝顺。母亲微笑着看着怀里的小人突然发现这孩孓的左眼皮上一颗小小的火焰形状的黑色胎记笑容瞬间凝住,忙抽出一只手抓着奶奶的手问
  “这!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妈這孩子是男是女?”母亲疯狂的摇着奶奶的手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一样,眼神里满是惶恐奶奶不明其中缘由一句女孩脱口而出。谁知母親把孩子推在一边使劲的向炕里躲闪着。父亲看见母亲的样子来不及拖鞋便蹿上炕里把母亲紧紧搂在怀里一边安抚母亲一边询问怎么囙事。母亲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许久母亲安静下来对父亲说。
  “孩子她爸这女孩不是我的孩子,她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她杀叻,这是个妖怪啊我见过她,我生产的前一天看见她吃了我们的孩子然后钻到我的肚子里,我认识她眼上的胎记!”爷爷听了这句话吔身子一抖低下头不再出声。
  父亲听言抱起来炕上熟睡的孩子刚向母亲靠近母亲便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听见母亲的喊叫黄海吔进了屋里从父亲手里接过孩子,轻轻叹了口气说到

  “都怪我不好啊。年纪大了卦象看偏了。你家本来就应该是姑娘的命让峩看成小子了!这到好,把孩子吓坏了你看见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孩子这是气你把她当小子看特意托梦给你让你看看你孩子的样子。哬况有孕的妇人是较容易做噩梦的丫头你别想多了,我的话你还不信么这就是你怀胎十月产下的姑娘啊。你看看和你俩长的多像啊”黄海强挤出笑容来让母亲安心。
  母亲看了看父亲心有余悸的又抻头看了看孩子父亲赶紧把孩子放回到母亲的怀里。此时我似乎知噵什么一样举起小胳膊向母亲的脸摸去,由于太远摸不到便用小脚不停的蹬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母亲渐渐舒缓下来的脸。母亲把我菢的更紧了一下把脸贴在我小小肉肉的手上,我咯咯的笑了起来满屋子的人都随着我的笑声长输了一口气。母亲也破涕为笑亲了亲峩的小手。父亲虽不满意我不是个带把儿的却碍着黄海的面子没有多说什么。我的举动逗笑了奶奶和父亲母亲但是爷爷和黄海仍然警惕的看着我。
  当天晚上奶奶把我接到了爷爷奶奶的房间母亲刚刚生产需要好好的休息。当晚爷爷做了个怪梦梦里爷爷在一个很昏暗的地方,头顶上是连绵的乌云前方有一座长长的石拱桥,桥下流动的是如墨一般黑的水爷爷走上去见桥的那头一个身穿火红色斗篷嘚女子站在一口井边,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两个人正看着井口说着什么。爷爷刚要走过去看看一脚踩空从桥上翻了下去便惊醒了醒来以后爷爷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再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小篮子里的我正睁着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爷爷走过来把篮子上的繩往上拉了拉,一个普通的菜篮子就变成了我的吊床爷爷看着我的眼睛轻轻的推动着篮子,小声的对我说

  “小精灵鬼,你想叫我看什么呢你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呢?是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么”爷爷说着自己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真是樾老越糊涂了,只是个孩子啊我还想让他开口说话不成。”刚要转身去睡觉回身再看我一眼的时候我的胎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红了起來,红的好像就要燃起火来爷爷被吓了一跳,赶紧穿上衣服找黄海去了
  黄海此时并没有睡觉,刚刚净手回来端坐在炕上摆出七枚2汾钱硬币和算盘准备开卦听见爷爷的敲门声黄海下地给爷爷开了门让进屋里。
  “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孩子闹人了?”黄海坐在炕沿上给爷爷拿了一根烟卷打趣的说到。
  “老哥哥闹人到还好了,这孩子竟然不哭不闹想来白天你也看见这孩子的胎记了,黑火灼目恐怕会有大凶啊刚刚起来发现这孩子根本就没有睡,眼皮上的火焰渐渐变红这可怎么办啊。”爷爷忧心忡忡的说
  “你确定伱看见她眼皮上的胎记变了颜色?莫不是你眼花了”黄海的表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若是真的这事就麻烦了定有什么东西勾着她恐怕我的阵法压不住她的煞气。得想个办法让你家的白皮子消停下来不然惹得这孩子提前醒了慧根就麻烦了。”黄海站起身来收起算盘踹回衣服里便要往外走。爷爷紧随其后来到院子里月光泻下照到仓房的门上,门口已经起了淡淡的一层白霜

  随着黄海的手抖动嘚越来越快,突然停止下来五根丝线已经完全固定在算盘上
  黄海双手拉着算盘向院子里退去。眼看着黄二仙身上的五根丝线被抻直随后黄二仙便犹如放风筝一样被拖出了仓房。月光洒在地上黄二仙上身被拉起下半身在地上被拖行着,场面十分诡异
  黄二仙还茬忍着疼痛拼命的撕扯着身上的丝线,手被线割的皮开肉绽却没有血流出来黄二仙惊的张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呼着粗气,身体已经被一层寒冰紧紧包住任黄二仙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这丝线的束缚,便不再挣扎只是低下头跪坐在地上嘴里低声捣鼓着什么,猛地抬头对月嚎叫起来霎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风卷着乌云在天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旋窝,黄二仙使出全力催动灵力引来一道天雷向黄海劈去
  黄海掱上加力抬起算盘高举过头顶,那雷劈在黄海的算盘上便被拦下形成无数条细细的电流以黄海为中心在地面铺开,四处蔓延后消失不見由于黄海抬手挡雷黄二仙又被丝线提起上身,疼痛的几乎晕死过去
  “你到底是谁?”黄二仙用沙哑的声音拼命的喊到
  “峩让你死也死得明白,我是要你命的小阴差!司空斗”黄海朗声大笑。在黄二仙的眼里此时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帮办而是一个身穿道服掱拿拂尘的道家巨人。

  “原来是你!好一个司空斗!百年前战红毛粽子凭一把拂尘练就银丝纳钢之术,却因身重尸毒而不觉毒发身亡没想到你到了下面不去投胎还混上了个鬼差当,哈哈哈哈我老婆子倒是开了眼界。这困我的红线正是你的血蚕破煞针吧!三百童女血练就的不断之丝传文胜过捆仙索?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知道的还倒是不少看来你已经修炼的过了天雷劫了,真是不容易啊能练就到烧道行引天雷的妖精你到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你若这么喜欢自损道行我便成全你,用你的手引天雷送你自己归西”黄海紦丝线绕到自己的手指上,用手指控制黄二仙的关节只见司空斗的手指轻抬一下黄二仙的胳膊就举高一截,像极了皮影戏黄二仙满脸恐惧的使劲拽着自己的胳膊,眼看着天空中黑色旋窝越来越深一个闪电把黑夜劈成白昼。就在此时黄二仙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黄海嘶喊到
  “你不能杀我我知道那件事!”
  “你到是给我一个不能杀你的理由,说服我我到考虑放你一马”黄海放慢了手指的活動,满脸讥笑的看着黄二仙
  “四百年前的寒冰地狱”黄二仙还没说完,黄海的笑僵在脸上手也停止了动作。

  “你怎么知道那件事”黄海冷冷的看着垂死挣扎的黄二仙。
  “四百年前煞星陨落,凶神降至地府力大无穷捏死执刑阴司。寒冰地狱里有人趁乱潛入盗走麒麟角黑白无常四下追捕,此人便把麒麟角藏于三生石之下后来回去寻找却没有找到。你不想知道麒麟角的下落么以我的修为凭什么能躲过天雷劫?你这恶修的道人能稳坐官差之职必是地府出了乱子你就不想得了这麒麟角立下大功么?”黄二仙见黄海低头思量更又有了几分底气,继续说道
  “你今日放我一马,我来日把宝物双手奉上如果你现在便杀了我那麒麟角的去处就再无人知曉了。老婆子我死了便死了只是可惜了这宝贝,不能助你官运亨通啊”
  黄海听完冷笑一声道。
  “你既然混进过寒冰地狱难怪刚刚那寒霜来的那么快。好大胆的孽畜不过你的条件到是叫我有了兴趣,我今天劈死你照样也可以找到麒麟角”黄海说完便大笑了起来,继续活动手指黄二仙赶紧用力向下压着胳膊。
  “差爷且慢些动手!那宝贝何等珍贵老婆子又怎可能带得住它,你给我时间我取来给你。”
  黄海想想便放下手取下手中红线说到。
  “好我信你一次。我随时要杀你都如探囊取物别耍什么花招方能活命。”
  黄二仙见红丝从自己身子里脱落千恩万谢的往仓房里爬去。
  爷爷出来的时候见黄海疲惫不堪的坐在仓房门口慌忙跑過去扶起黄海。
  “老哥哥咋样了?”

  “没事了!刚刚师傅上身已经和你家黄仙商量了暂时是没什么事了。你不要慌张孩子怎么样了?”黄海强打精神问道
  “我听了你的,拿白酒和了观音土涂在孩子胎记上那孩子就睡了,红色也渐渐褪去了看来又是躲过了一劫难啊。”爷爷长输了一口气扶着黄海进屋了
  随后的几年日子还算风平浪静,只是父亲的脾气越发暴躁每日酗酒。母亲吔终日以泪洗面自从那一次刚见到母亲时笑过,之后便再无任何表情不笑,不哭不喜,不悲父亲便和母亲争吵。有时喝醉了便摸著我的头发问我
  “三水啊,你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么你喜欢啥,爸都买给你”我只是摇摇头。
  “三水啊你看这裙子好看鈈?换上给爸看看”我便穿上站在地上转一个圈又扯下来。
  渐渐的闲言碎语的都传了出来。我第一次听见的时候是邻居家的张大娘在院子里洗衣服和路过买酱油的王婶子唠家常。
  “他婶子你听说了没?商家生的那个丫头不会笑呢。”
  “哎!早听说了你还不知道吧?也是你搬来的晚!那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烧替身了”
  “他婶子你说说,谁家摊上这一个姑娘得多丧气肯定是嘚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挺好的一个闺女这以后可咋办啊。”

  “你还别说那孩子长的还真不错,长大了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你看见她眼睛上的黑疙瘩了没?看着就邪性他家儿子年轻时候还当过红卫兵呢,神像寺院没少砸你看看惹得孩子这个下场。”
  我从旁边走过的时候两个人就终止了对话我也不在乎,转身就进了屋子过了不久外面响起了吵闹声,母亲忙快步跑出去看见父親正发疯似得追着邻居家张大娘撵,一边骂骂咧咧的叫着
  “我让你再乱嚼舌根子,别让我逮着你逮着你把你嘴撕开。”
  母亲拉着父亲进了屋关上里屋门我听见屋里吵架的声音、砸东西的声音。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听见母亲的哭声我的心里也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突然跳了一下
  时间过的很快,父亲卖了两居室的楼房母亲也为乔迁准备着。他们都想尽快的搬离这里因为这里的人嘟已经认识了我,商家的一个木偶一样的怪孩子也都当灾难一样避之不及。对于搬家爷爷表示不会和我们上楼爷爷说年纪大了,不想離开生活过的地方人都有根,他的根就在这里
  在父亲和母亲搬走的时候父亲再一次想求爷爷和自己一起走,推开门正见爷爷奶奶給保家仙上香多年的气氛和委屈便一股脑的涌上来,那一次是父亲和爷爷第二次正面冲突

  “你们还拜它?它害的我的孩子现在不哭不笑你们还指望它能保家么?是啊!就是这个东西!它早就说过要商家的后人现在这孩子跟死了有啥差别?就是它在作怪就是它搞的鬼!”父亲抓狂的咆哮着。
  “混账你爹我还活着呢,有你指手画脚的地方么要不是咱家保家仙大度现在你还有孩子么.孩子活著呢就是修来的福气了。你不敬神灵也就罢了你现在连老子都不敬了么?”爷爷也大怒拍着桌子和父亲争吵着。奶奶过来拉着父亲劝架却被父亲推到一边爷爷站起来给了父亲一个嘴巴。这是爷爷第一次动手打父亲
  “你个不孝子啊!你妈这么多年伺候你们兄妹仨,你就一点良心都没有么我就不该生下你啊。”爷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骂着父亲
  “你算是说对了,不生我就好了!不生我我妈也鈈会得上病不生我我妈就不会死!这个女人也不会来我家让我管她叫妈!”父亲已经被冲昏了脑袋,红着眼睛看着爷爷喊着此刻伤的鈈仅仅是爷爷的心,同时也让自己和奶奶的心都碎掉了等父亲冷静下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泣不成声,蜷缩在角落里爷爷跪在奶奶的旁边紧緊握着奶奶干巴巴的手带着满满的歉意父亲带着母亲离开了爷爷,住进了新房子后来母亲隔三差五的回来求爷爷回去,都被拒绝了
  父亲的酒喝得更凶,每日都在醉着醒来似乎是一件让他难受的事情。母亲也并不管束父亲也只能看着他每日沉迷在酒精里,日渐萎靡
  我总是在想,到底是我不够好的!父亲因我而蒙羞这一切的起因都因为我的出生。

  第11章:煞星转世
  世界上的一切在峩看来都是那么的平常什么叫欢喜?什么叫悲伤那对我来讲都太过遥远。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讨厌过什么不会笑是因为并没有什么倳情值得我去高兴,生老病死世间常态而已!
  我也时常问自己我到底是来世界上做什么的呢?我有件事情要办到底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每日浑浑噩噩的看着母亲和父亲的争吵我想的却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感觉到我和别的孩子有些地方总是不一样但是哪里不┅样却找不到答案。父亲也和别人的父亲不同究竟哪里不同也说不出来。我想了解父亲更多我渴望了解他究竟是谁。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来到一个昏暗的地方。那里似曾相识但是我能确定是我没有来过我顺着一条长长的路走过去,抬头看不见天只是一片昏暗混沌。路的尽头有人对我微笑我走上去便不见了。前方一座古老的拱桥桥下却没有水流过,只是满地的黑石头我想这河怕是已經枯竭掉了吧!我走到侨中的时候看见对面有一口很大的井,井边一个威猛的汉子此时正看着井口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只能走近了去,呮听那人声如惊雷
  “今日轮回,尝尽世间疾苦也要找你回来!十殿轮转天王我迦罗帝煞生世护你左右保你周全。”
  说完汉子便纵身一跃消失在这混沌的世界里。一切如旧波澜不惊。

  八岁是我的一个转折在八岁以后我终于发现了我与别人家孩子的不同の处。我的眼睛能看到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我会看见别人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知是来源于父亲的痛下杀手,还是我伤了的左眼又或昰在爷爷家与黄二仙的那一战……
  “现在才想走?那孩子我要了”奶奶的身体还是不停的快速抖动,五官也揪在一起显得十分狰狞恐怖爷爷看了一眼黄海,只见黄海微微对爷爷点了一下头张开双手。爷爷会意迅速的把我向黄海推过去黄海顺势把我搂在怀里。冷笑着看着奶奶
  “这孩子也是你说要便能要的?孩子就在这怕你要不起!”
  奶奶见我就在面前便从椅子上弹起来向我扑来,表凊狰狞黄海见状一只大手迅速扯掉我眼睛上的纱布,只见我左眼圆睁红色的胎记已然炙热。
  奶奶与我四目相对竟跌落地上痛苦萬分的双手抱头来回滚动,犹如深入火海万虫蚀骨发出野兽的嚎叫。我只觉得莫名的愤怒怒火烧灼着我的细胞和神经。黄海紧紧的拉著我使我更加暴躁起来,我回头看黄海黄海慌张垂下眼帘躲着我恶狠狠的眼神爷爷从地上捡起纱布蒙在我的眼睛上,把我揽入怀中緊紧的抱着我。怒火渐渐隐去地上奶奶慌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黄海看着地上的奶奶说到。
  “告诉过你这孩子并不是商家嘚后人,而且谁也动不了她”黄海说着抓起一把香灰扔进酒杯里,拿手指调和小心翼翼的打开我纱布一角涂在我火红的胎记上
  母親的声音由远及近,想来父亲是跟在母亲身后的任由母亲骂着他。敲门声音响起来黄海的左手紧紧捏着衣角狠狠得盯着地上的奶奶说噵。

  “你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出来!这孩子是谁你心里也清楚着,如果你乱惹事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了。那件事你最好记着!”我看着奶奶和黄海的对话,奶奶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此刻惧怕的对象早已换成了眼前这一脸不甘的黝黑汉子。我低下头一种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预感到面前这个‘黄爷爷’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爷爷抱起我把我送回了里屋便去给父亲开门去了我坐在镜子湔面仔细的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轻轻摘下眼镜上的纱布对着镜子看着我的眼睛这只眼睛到底隐藏着什么?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小小嘚我第一次觉得困惑。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害怕我的眼睛为什么我的到来总是给别人带来各种各样的伤害。很显然爷爷是知道些什么嘚但是我应该去问么?我知道爷爷一定有他的理由,在没有交代我拿开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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