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疯狂的爱by老林番外 注意 是番外 不要针锋对决正文番外补肉 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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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短篇故事集。可能有雷,可能没有。一概是美攻强受(指体型上的),以及年下。属性分类:架空 警探黑道 小白 恶搞关键字:美强 年下第一集:埋伏陆向阳醒过来时,已经七点多了,局里大部分同僚都已经下班回去。街道上昏黄的灯光从过百叶窗透进来,投射在他英俊却充满危险气息的脸庞,他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渐渐清明的视线放在了桌面的信封上。那是第二十封信了,署名还是永远爱你的紫色耳钉,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信纸上用黑色的中性笔写了些缠绵的情话,并且附带了几张打印机速打出来的照片。陆向阳捡起已经反复看过多次的信纸,前天,是我认识你的两周年纪念日,我一早就在等你了,你穿着黑色衬衫很好看。你没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这样对胃不好。以后我每天放些早餐在你门口,好吗?他轻声念着纸上的文字,笔迹清秀流畅,但显然出自男人之手,你笑起来的样子很英俊,我很想再次亲吻你,我希望能得到你,你是我唯一爱上的人。还真是一个同性恋。陆向阳紧皱着眉头,他当初把一些信撕了,而现在比对其余的十六张信纸,笔迹无疑是相同的,同一个人盯了我两年,啧啧,这毅力真是不得了。他嘲讽道,把信纸倏地往桌上一扔,放松全身倒在柔软的皮椅里,前天是两周年纪念?我两年前认识谁了?我前天还见过他的。陆向阳是个警察,他这两年里认识或者见过的人不计其数,现在让他回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望着天花板放空思绪,努力去回忆去年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些让人误会的事,可这个匿名人从不说喜欢他的原因,最后他只能放弃了,拿起文件夹旁的四张照片。有三张的内容是他上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计程车,有一张则是他在房间里光裸着上身练拳击,照片上粘着一些干竭的白色的东西,糊满了他缩小在纸片上的面容。这是什么?他困惑地用指甲抠出了一点,那怪异的味道令他神色大变,嫌恶地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狗日的贱东西,居然对着我的照片自慰,真是有病。近半年来,他出入任何地方都非常小心,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恼怒,被人在暗里偷窥意淫的感觉实在很恶心。陆向阳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可是这个人未免太神出鬼没了,总能捕捉到他的踪影。我一定要找到他!陆向阳愤怒地一拳捶在了桌子上,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门外传来了他伙伴的声音:向阳,我是路北,有事找你。出于一种尴尬的心理,陆向阳急忙把桌面收拾干净,将信纸和照片全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回应道:进来吧。路北的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冲他笑了笑:打搅你休息了?可是打搅也没办法了,有料到呢。陆向阳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我睡醒了,让我看看那群杂种狗又发出来什么叫声了。路北把门关上,坐到了他的对面,将一份文件放到了他面前:据线人爆料,两年前抢劫EDS银行的人,下个礼拜三会再次动手,这次他们的目标是环歌路的PMD分行。下个礼拜三?陆向阳望向墙上画得乱七八糟的挂历,又再看了看文件上的资料,路北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还有六天。时间足够我们安排的了。陆向阳冷冷地扬起了唇角,他拿起一支红色的大头笔,将这群劫匪的老大的头圈了起来:两年前让你逃了,这次没那么好运了。路北静静地看他,某种钦慕深藏在了眼底,不过在他抬头时又迅速掩去,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也多亏了这群劫匪,不然我也不会紧急调配到这里,也不会认识你了。陆向阳突然怔了怔,两件事中的巧合触动了他的想法,他瞄过两年前的劫案的档案日期,喃喃地道:前天,刚好是两周年。自从收到第一封信开始,他在外面一直都有防备,也注意着身边出没的陌生人,只除了在警局里,还有对待他最亲近的弟兄们。陆向阳忽然想到,路北似乎对他一直很有好感。嗯哼,那天我和老周他们几个被紧急调来,后面就编进你们队里了,想想真快,两年过去了。路北用怀念的口吻说道,陆向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他,问:路北,我有吻过你吗?路北没有女朋友,样子长得也比较秀气,他们私下也曾怀疑过他是同性恋。那颗耳钉说过再次亲吻,这就表示他们曾经接吻过,可陆向阳没有印象曾经有吻过男人。你胡说什么?路北的脸上泛起红晕,他惊慌地瞪住陆向阳,看起来是羞涩多过于生气,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会吻我,你,你,我,我们又不是总之明天在六号会议室开会,局长会任命你亲自指挥这次的抓捕行动,你不要迟到了,我,你又不喜欢我。这段话的尾声,很明显带着失望和哀怨,他说完就打开门出去了。陆向阳咬着指甲盖,这是他思索时的习惯性动作,不会是路北吧?应该不会,他不会这么变态。他不大肯定地说,不经意间他瞄见了被红笔圈起的男人,发现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庞,是一个劫匪。这是一伙国际惯犯,两年前陆向阳和他们曾经交手过。他们在EDS银行抢走了三千万现金,他是抓捕队的队长,在银行门口激烈的枪战之后,他们逃脱了,而他单身匹马地开车追了他们三百多公里,还和他们的头儿有过短暂的拳脚较量。他打赢了那个男人,不过结果他还是失败了,因为匪徒们劫持了一辆过往的兰博基尼新款跑车,还把车上那个柔弱的男孩子给推进了河里回忆进行到这里,陆向阳忽然不太舒服,他想起来了。在那天,当他脱了衣服跳下河去救人,最后拉着那个溺水的孩子浮在水面上时,那个男人对他做了一个非常猥琐的动作,还站在河边鼓掌吹口哨,向河里撒下了一大把的钞票,完了用扩音器对他喊道:英勇的条子,我现在给你十万块,用来预定你那个漂亮的嫩屁股,下次见面你得陪我睡上一晚。你的拳头是够猛,希望你的屁眼也够骚够紧。老天爷,这班人真恶心。陆向阳痛苦地趴在桌上,使劲儿揪着黑色的头发。他的第六感很强,不知道究竟是由于什么原因,似乎有事会发生。其实在两年前的那天,他还真认识了不少人,他记得的,他不记得的,那么多人。星期六转眼就到了,经过周密的部署,他们埋伏在了PMD银行的四周。他们的精英份子都出动了,每个人都斗志高昂,旨在洗刷两年前的耻辱,不计生死都要逮住这帮嚣张的匪徒。那天的天气不错,银行门口的人也不多,他们安排人伪装成小贩或者是银行的员工。陆向阳坐在车里,他带着墨镜以免被那群劫匪认出,手里也拿着一张当天的城市报,和很多匆忙的人们一样,一边看报一边吃汉堡,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在周围环顾。陆队,我去上个厕所。他身边的警员悄声说道,紧张得手脚笨拙,陆向阳瞄了他两眼,取笑道:吓得想尿尿?新出茅庐的小警员苦笑了几声,打开门下去了,在转角的地方他打了个电话。小雀儿呀小雀儿,你们怎么还不来呢?哥哥我已经撒好饲料了,你们快来吃呀。陆向阳有点亢奋地轻抖着右脚,他端起可乐狠吸了一口,低头看了看电子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那帮匪徒还没见到影子,他此时已经把那些照片和信纸抛诸脑后了。夏天总是容易困乏,路人的行人都有点浑噩无力的模样。陆向阳也渐渐烦躁起来了,他抽出两根烟放到嘴上,用打火机点上后就几口就抽完了,过了一阵子他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大驾光临了。一辆白车的改装车缓缓使到银行门口,从车上涌下来五个头戴怪物面具的男人,他们穿着防弹衣,手里拿着ak47,动作利落地冲进了银行里。很快,银行里传来了枪响,匪徒们对着天花板胡乱扫射,人们的大叫声震耳欲聋,行人也纷纷躲避到了安全的地方,又禁不住地往这里眺望。又是五个人。陆向阳拿起对讲机,他调整好频道,冷静地说:可爱的鸟儿们飞来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收网,实施抓捕全部躲下!话刚落下,他反应机敏地缩低了身体,这时一样白色的车蓦然从转角冲了出来,车窗里探出一个蒙面男人,拿着枪就把他们一排警车的车胎打破,接着就迅速失去了踪影。我操他妈的。陆向阳咒骂着掏出手枪,他望住车辆消失的方向,拿过对讲机调到第二频道,下达命令:一辆白色的标志往七号街开过去,听车的引擎声肯定是改装过的,车牌号是B15201,车内的男人拿着ak47,估计有两个人,不论死活都要把它拦下来!话音未落,陆向阳就扔掉对讲机冲下车去,而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那群匪徒居然出来了,朝他们这个方向开了几枪就立即上车离开,四个轮胎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尖叫声,匪徒们掉转了车头就往八号街驶去。队长,怎么办?一个警员跑过来问道,陆向阳冷着脸吩咐了几句,而后就直冲向了对面最近的一辆计程车,拿出证件对司机展示了一下,说:警察,追上前面那辆车。他坐上的这辆车,是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在城中很普遍的。请系好安全带。司机轻轻地说,他带着蓝色的棒球帽,帽檐投下的阴影挡住了他的眼睛,只能隐约看见非常明亮的光彩。陆向阳不理会,他用手机联络安置在主要街道的警员,告诉他们从哪几个方向绕过来,形成一张巨网圈住那伙歹人。司机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打转,他们已经能看见在前面的目标了,他很有聊天的兴致: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呢?那么危险。陆向阳坐在副驾驶座,他虽然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前方的车,可还是从引擎声听出这辆车的异样,说:你这车是改装过的。改动了一点点,速度不要加快的话,行驶起来和一般车子没区别的。司机诚实地回道,陆向阳蹙起额头斜睨了他一会儿,贴近底盘的双脚能感受到它超强的马力,于是他勉为其难地对司机说:好吧,如果你帮我追到前面那辆车,我就不追究你改装这件事,但你别再罗里吧嗦了。司机笑了,他颔首,不过还是开口说:他们是劫匪吗?陆向阳没有回答,只是从车窗探出上半身,瞄准了前面的车轮就要开枪,可司机忽然换了方向让他的子弹打在了车尾箱上,他不满地钻回车里,怒气冲冲地吼道:你难道不能开稳一点吗?我要打爆他们的车胎。很对不起。司机的脾气很好,对于他的粗暴无礼,仅仅是很温柔地解释说:你坐我的车一年多了,我开车一直是这样的。陆向阳愣住了,他转头打量着身边的青年,我坐你的车一年多?嗯,每天送你上班的,就是我。司机很亲切地回道,声线还未脱离少年的青涩,陆向阳讶异地轻叫了出来,果然发现他的装扮很眼熟,纳闷地说:怎么这样巧?是啊,好巧。司机点头附和道,他跟着那帮匪徒开往偏僻的城郊,两辆车的速度把追来的警车都甩在身后,这时他忽然问:你还记得我吗?什么?陆向阳注视着前面渐渐将他们抛远的车,焦躁地催促道:你开快点,他们要跑远了。司机似乎没听懂他的要求,速度反而越来越慢了,并且继续自言自语地说:我们两年前见过的。那辆车在交叉路口竟然就失去了踪影,他们的位置却偏往了城中首富家那片豪宅的私人地区,陆向阳的心情已经烦透了,他往车里狠狠地捶了一拳:真他妈够了,又是两年前,难道我两年前开过你罚单吗?司机微微地摇摇头,阳光反射在他左耳上穿着的小耳钉上,他说:我的车被劫了,然后人也掉进了水里,我不会游泳,你跳下来救了我一命,还用力地抱着我,吻了我。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你身边,虽然没和你说话,可你一直不认得我。你陆向阳的身体在轻微地发着抖,车里突然弥漫着很怪异的香味,他开始朦胧的黑眸望向了身边的青年,见到这人左耳上的耳钉是紫色的,而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在他的心底爆裂开,力气却从指尖迅速被抽离,是你?嗯,是我。司机性感的薄唇慢慢勾扬了起来,在帽檐的阴影下绽露了一丝诡异的笑意,用异常甜腻的语调说:喜欢我给你写的情信吗?那伙歹徒我两年前就帮你解决了,他给了你十万说要干你一个晚上,那我给你一栋豪宅,应该可以操你一辈子了。这后面的话,陆向阳完全听不见了,他的意识被迫中断之前,只有青年俊美的脸容在他的脑海中清晰了许多,还有印在唇上的软绵绵的触感。埋伏在银行内的警员已经出来了,他找到他们的副队长,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副队,银行检查过了,那帮匪徒没有拿走一分钱,也没打伤任何人!副队极其疑惑地听完了报告,然后他迷茫地在周围寻找着,最终讷讷地问了一句话:队长呢?第一集。埋伏。完第二集:凶手今天是10月10日。在阿玛斯国际学校中设有一所神圣的教堂,年轻的拉尔夫在里面担任神父。他是这里唯一的神父,总觉得这个不正规的告解室很像一副棺木,但信徒们并不这样认为,当然他本人也只是调侃似地想想罢了,对教堂里的每样物品都是具有虔诚之心的。你说,你每晚都遇见恶魔,这是什么原因呢?拉尔夫温柔地问道,他坐在告解厅的椅子上,透过小扇门密集的横木条可以隐约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那人的体格健壮,可就像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般佝偻着身子,低哑地说:神父,请你救救我。那个恶魔不肯放过我。拉尔夫从他的倾诉清楚地听懂了他的悲伤,于是产生了莫大的同情,安慰道:邪恶是不能伤害天主的子民的,你可以告诉我,恶魔如何伤害你的心灵?我愿意倾听。男人跪在厅前的踏板上,他沉默了片刻,最后将双手从小扇门底部的窗口伸了进去,哀求着说:神父,请给我力量。你要勇敢,不要被黑暗所击倒。拉尔夫握住了男人颤抖的手指,非常用心地温暖着他每个指头。男人的前额靠在了小扇门上,紧紧闭上了双眸,说:有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从两个多月前开始,他每晚都来我房里他弄得我很痛。由于他主动的贴近,拉尔夫看清了男人英俊稳重的面容,他怜悯极了,于是用更友善的语气开导他,说:勇敢面对你内心的恐惧,一旦说出来,你就能战胜对方。男人寻求帮助的双手握得很用力,甚至指尖都泛白了,一字一字地道:他用绳子绑着我的手,还用眼罩遮住我的眼睛,黑色的,然后,然后,他强暴了我。男人话里的每个字眼里盈满了痛苦,拉尔夫神父出于职业忍住了想说的话,他尽量不要带上个人的意见,非常镇定地问:只有一个人?你为什么不反抗呢?男人的手心微微地出汗了,他回答说:他有手枪。拉尔夫为他的恐惧叹息,如同对待一个年幼的孩子,他在男人的手背烙下一个亲吻:你应该勇敢起来,让你的心灵以及身体更加强大,对方只是一个贪恋色欲的男人,是你让他成为你的恶魔。男人的眸子里透着彷徨,不知所措的问题暴露了他的脆弱:那我应该怎么做?那个人,他开始只是要一两次,可是现在他不到天亮就不肯放过我,神父啊,我应该报警吗?天主会遗弃我这个有过同性性行为的人吗?不会的,你并不是自愿的,天主不会遗弃你,他会更加关爱你。拉尔夫得体地回应道,他虽然刚刚从事神父职业三个月,却已经很懂得如何开解深陷泥潭的人,而且极诚恳地提出了建议:你应该报警的。男人的眉头紧皱,他把下唇咬出了一个深深的血印子,异常辛苦地道:我是这里的中文教师,神父,我是华侨,我还有一个老母亲在德克镇,我们在这个国家生活已经极不容易了,我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报警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被男人占有过,他们会觉得我肮脏,我的母亲会因此蒙羞,我也会失去工作。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人们渴望着任何能调剂生活的新闻。拉尔夫同意男人的话,他轻柔拍抚着男人的手背作为安抚,并且递了一条手帕给他: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在天主面前为你祈祷的。男人犹豫了半晌,出于对神职人员的敬意,他还是如实说道:我叫尼诺。拉尔夫神父紧握了握他的手,重新问了一次:你的中文名字,我听得懂一些中文。男人虽然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回答了:方如松。静如松的如松吗?神父细心地向他确认,男人态度谦恭地跪在他面前,小声地说:是的。神父,我想知道,假如我不得已犯下杀人的重罪,天主会原谅我吗?拉尔夫沉默了,他渐渐放开了男人的双手,过了许久之后才又开口了,这样庄重地对他说:放心,你是个勇敢的人,天堂的门不会对你关上。男人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气,他露出明朗干净的微笑,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神父。男人在天主像前又逗留了半个小时,大概在六点四十分左右就离开了教堂,回到了不远处的职员宿舍。这里毕竟不是提供法律援助的地方,拉尔夫只能目送他的身影融入了夕阳的余晖中。当在七点的钟声传遍阿玛斯学院,神父整理了理黑色的圣洁的祭服,最后也关上了教堂沉重的大门。方如松知道自己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杀了那个男人。他思考了很多方面的问题,首先应该确定要使用什么武器。枪?或者刀子?这两样是最适合的,其中用枪显然比较保险。职员宿舍都不大,每个人都是一个单间,因为学院前身是一座古堡,所以这里的隔音以及设施都还不错。方如松有小小的洁癖,他不能忍受一天不洗澡,而每次他洗完澡出来,都会看见有个戴着恶魔面具的男人坐在他床边,拿着一支手枪指着他,就像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下,光着屁股走过来。男人操着一把怪异的德国口音,顺着黑亮的枪管,他的调子轻而细,类似于刀子割在玻璃上的声音,有点刺耳,却令人印象深刻。方如松冷冷地瞪着他,双唇紧抿着,最终将白色的羊毛睡袍脱下来,展示着他布满吻痕和齿印的身体,全是这个男人亲自为他添加上的。男人下流地吹了吹口哨,右手拿枪,左手朝他勾了勾手指,深红色的眼珠子显得很敏锐,犹如一头捕食中的猎豹。方如松曾经反抗过,结果他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一拳打趴下了,接着被拖到床上狠狠干了一晚上,第二天臀间全是精液和鲜血,挨了重拳的腹部也有整片的淤青。这人的身材可以称得上魁梧,方如松知道还想靠武力逃脱是不可能的,他妥协地坐在了男人身边,思忖了一会儿,以略带恳求的口吻商量道:我明天早上有课,只做一次可以吗?男人动作熟练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接着给他戴上眼罩,准备妥当后就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放下了手枪,这时才盛气凌人地回答他:你的屁股是我的,我想干几次就干几次。不愿意听到更多的羞辱,方如松别开了脸,他已经习惯了失去视觉时的行为了,只是在听见男人脱下衣服,解开裤纽和拉下金属拉链的声响时,他还是紧张得全身僵硬。别装得跟处女一样,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陪我睡觉了,昨晚还被我干得哭哭啼啼的。男人恶劣地嘲讽道,他压上了方如松赤裸的身体,贪婪又急切地爱抚着他光滑的肌肤,亲吻着他的脖子和肩膀,用粗壮的性器抵在他大腿根处摩擦,沈笑着说:张开你的大腿,让我的东西能碰到你漂亮的屁股洞。呃方如松忍住内心的屈辱,为了避免更多的伤害,他慢慢地对男人打开了双腿,坚硬的物体立刻就顶上了他微肿着的后庭,火热的温度刺激得它的穴口轻微地收缩着,也不知是期待或者害怕。男人的调情手法很高段,他捻住了方如松左边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搓揉着,满意地看着它从最初的粉红色变成现在的玫瑰红,说:你的乳头颜色变深了,我记得在树林里第一次强奸你时,你似乎还是一个处男。对此,方如松仍不作回应,他紧握着拳头,神情中显露着不屈不挠的倔强,而他被戏弄的乳尖变得坚挺了,本能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亲吻。不说话?我其实也不曾有过别人,所以一点也没亏了你。男人用指甲抠拨着方如松的乳尖,唇角挑着一抹带着得意的邪笑,用赞赏的眼光审视着他完美的肉体,随即张嘴含住了他红色的乳蕾,舌尖均匀地舔湿了他的乳晕和顶端的肉粒,贪婪地吸吮着他甜蜜清爽的味道。现在是深夜十二点了,黑色的寂静笼罩着伟大的阿玛斯学院。房间并没有开灯,男人可以借由窗外银亮的月色欣赏方如松的每一个反应,就如同一个婴儿对母乳的依恋般舔舐着他的乳头,着迷地揉按着他平坦的胸膛。唔嗯,嗯方如松的呼吸也逐渐失去了平稳,他发现男人的阴茎已经彻底亢奋起来了,犹如野兽般在他干涩的后穴浅浅地戳刺着,让他不由得放弃最后的羞耻心,开口提醒道:先别进来,润滑剂用润滑剂,我已经买来了,就放在床边的柜子里。男人不耐烦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管润滑剂,往性器上挤满后抹均,跟着便翻过方如松的身体,掰开他的股缝就把龟头插入他的菊穴,慢慢地磨蹭了几次就把整根肉棍都挤塞进他的屁股了。嗯,真棒呢,你的屁股总是这么热,真是让人高兴。男人鼓励般轻叹道,他跪在方如松的后方,紧掐住他的胯骨逼他同样跪着翘起屁股,然后就以有力且缓慢的速度操干他的后穴,强迫它打开接受肉棒的进出,穴口的所有皱褶都被拉撑至消失,你不必再当老师了,把屁股卖给我就好了,我可以给你钱的,嗯尼诺,尼诺,我爱上你了,我早就爱上你了也爱你这副身子,尼诺,我只爱你一个,永远只会和你做爱的性交中淫秽的话总是不断夹杂着疯狂的爱语,男人用力地撞击着他的臀部,用丑陋的性器插入他的体内抽送,方如松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他的灵魂中有强烈又深沉的情感在叫嚣,让他晕晕沉沉的,喉底发出一种隐忍沙哑的呻吟最终在后庭被射入大量精液时,他的内心深处喷涌着某种熔浆一样的恨意,肉体达到顶点的一刻,脑海里也滑过了一个坚定的信念。必须杀死他,杀死这个男人天亮了,这个信念依然盘桓在方如松的意识当中,他撑着酸痛的身体从床上起来,安静地注视男人留给他的东西,一根剪断的绳子和一个黑色眼罩,还有一个恶魔微笑着的面具。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方如松梦呓似地念喃着,他捡起浴室门口的睡袍披上,随后就将这三样纪念品放进了衣柜底层的抽屉,并且大略地清点了一下,合计约为七十套。那个男人是两个半月前找上他的,每次强奸完他总会留下这些东西,他琢磨了一会儿,最终古怪地惨笑了几声,重复着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方如松曾经问过男人的名字,想当然没得到答案。他通过一些非法渠道联系上贩卖枪支的商人,汇过去半个月工资订购了一把便携式的手枪,他们会在半个月后给他寄到,在这段时间里,他要找出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方如松上课的教室在二楼左侧第三间,前面靠近的是公用厕所,后门左转就是楼梯。参加他课程的学生并不多,只有三十来个,他从前没有注意过,是不是一直有这样炽烈的视线盯着他,那个男人是否就在他的学生里面。想从体型上辨认一个人并不难,可是他们每次会面都没有开灯,他实际上都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身高。方如松在黑板上写着文字,他非常镇定地为学生们讲解着,暗地里则努力想寻找到那视线的来源,当他发现是来自后门外的那一刻,那股冲动使他拔腿跑了出去,而等待他的是空荡荡的走廊。这不可能,他一定就在这附近,我一定要找到他。方如松焦急地在周围寻找着,几个学生好奇地跟在他后面出了教室,他顾不得他们的追问就冲下了楼梯,脚步凌乱而仓促,一路凭着直觉盲目地奔跑,直到他撞进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让他手里的纸箱甩在了地上。老师,你还好吧?!那个学生急忙扶住他,搂住了他的腰,方如松拼命地喘着气,抬起头望进了他红色的眼眸,登时愣住了。他没有忘记,恶魔的红色眼睛。那个学生眼里弥漫着一种清澈纯粹的光采,他无奈地用衣袖擦净方如松额上的薄汗,说:老师,你这样乱冲是很危险的。方如松默默地凝视着他,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试着寻找与夜晚那个男人的共同点,可惜一无所获,最后只得轻轻推开他,刺探着道:丹尼尔,你不用上课?今天负责药物研究的教授请假了,我去校门口拿包裹。丹尼尔完全没发现他的异样,他重新捡起了地上包装破损的大纸箱,笑着问他:老师,能请你吃顿饭吗?现在不行,我还得上课。方如松淡淡地回道,他的焦点一直没有离开过丹尼尔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底发现一丝熟悉的邪佞,然而还是没有收获,他的红眸之内只有失落,自嘲着说:老师,你还在气我那时候乱说话吗?丹尼尔曾经是方如松的学生,可在三个月前的一次校园聚会上,他说了一些超越师生关系的言论,风言风语就迅速传到方如松耳里,眼下他可不愿再谈这个问题,所以略显生疏地说:过去的就算了,你也没做什么。捧着这么大的箱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老师丹尼尔的嘴唇动了动,他显然是还有话想说的,只是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垂头丧气地率先离开了。方如松看着学生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对这个孩子的怀疑几乎打消了,不过在他也要离开之前,在角落里发现的东西让他屏住了呼吸,背脊立即生起了一阵恶寒。那样东西,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丹尼尔纸箱掉落过的地方。******方如松不想因为一个线索就给人定罪,订购的枪也还没有到,他愿意再等等,观察丹尼尔的行为举止。有一个非常浅显的问题,那就是声音,丹尼尔的声音和那个男人完全不同。这点让他稍微安定了一些,也许潜意识里他不愿意伤害一个孩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男人每晚都准时到他房里,他的衣柜底层又塞进了七套纪念品。方如松在暗中留意着丹尼尔,不太相信那样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会是恶魔,直至他今天来到丹尼尔的实验室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一个小小的药丸,能让你的声音起很大的变化。丹尼尔拿着一颗蓝色的小药丸,面对着他的同学,十分仔细地讲解着:它会刺激改变你的声线,会有一点痛,但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学长,时间持续多久?一个女学生举手问道,她捻起了一个药丸,丹尼尔搓着下巴思索了些时,回道:一般是二十四小时,看你吃多少分量了。另一个男学生忍不住敛眉,他拿过桌上的玻璃瓶,打量着里面的蓝珠子,说:这东西能有什么用处?丹尼尔像个调皮的小男孩,他眨了眨眼,有小许神秘邪气地道:唔,也许能用来恶作剧。女学生按耐不住好奇心,她把药丸扔进了嘴里,半开玩笑地说:希望能变出一把好嗓子。小小的蓝丸子融在她的口中,混着唾沫一起流过了她的喉咙,带来了火灼一样的刺痛,她用力地咳嗽几下,哀叫道:学长,好疼她瞬间变得尖利怪诞的音线,像刀子割着方如松的耳膜,他慢慢缩在窗底下,贴着墙壁听闻他们的笑闹声,有一种茫然的无力感。从暴力的性交行为中,方如松没有感受到那个人的爱情,他只觉得屈辱以及痛恨,就算知道是他的学生,也并不会减轻他的仇恨情绪。他变得很冷静,晚上尽情地和男人做爱,白天有条不紊地上课,直到在10月29日签收了他的包裹,拿到了一支手枪,以及二十发子弹。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握住枪的瞬间,方如松萌生了更甚于性爱高潮的满足,电流迅速流窜到他每个指尖,他知道自己从此有了对抗丹尼尔的力量。最近一个星期,学院似乎很热闹,可能有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可惜方如松无暇顾及,他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表面上很正常,只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反应,也融入不了他们热烈的气氛当中。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在期待着什么。红色的眼睛,药丸,还有魔鬼的面具,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方如松别无选择,而机会很快就自己送上了门。11月1号,丹尼尔约他在树林一间废弃的木屋见面,晚上十点钟,他同意了。方如松穿上了极正式的衬衫西裤,还对着镜子系好了领带,将垂落额前的发丝拨开。他把枪套别在了腰间,然后用外套盖住了足以让小孩子尖叫的手枪。外面有人敲门,他喊着方如松的名字,至于说的内容他就没听清了,于是他决定不回应,等待门外的人自己离开。阿玛斯学院的操场张灯结彩,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吵闹狂放,弥散着足够融化冬天的活力。方如松的心思全放在腰间的枪上,他悄悄地从人群中消失,沉默且镇定地前往树林。那是一片密林,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阴森可怕,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方如松永远没想要再回这里,他当初就是在小木屋旁被男人强奸,并且被殴打得浑身是伤,因为他拼死反抗。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会去小木屋的人很少,他早该想到是丹尼尔的,那个地方就是他发现的。我这次不会再输了,我也有枪。方如松暗暗地想,他的笑容异常的冰冷,复仇的兴奋啃噬着他的灵魂,让他加快了脚步赶往目的地。一切都应该在这个罪恶的地方结束。小木屋里点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从窗户往外透出,有抹高大的身影在玻璃窗上移动。方如松很警觉,他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窗边窥探室内的环境,却倏地怔住了。丹尼尔在往墙上挂照片,他看见了他的脸,贴满了整面墙壁。那个男人曾经拍过他裸照,方如松根本没有足够的耐性去细看他的照片,他相当镇定平静,左手轻轻将玻璃窗抬起来,右手掏出了手枪,危险的枪口对准了丹尼尔的后背,缓缓扣下了扳机拉尔夫神父不喜欢凑热闹,他在树林间闲逛,给几只野猫喂了些小鱼干,蹲在地上看它们舔舐毛发的模样,直至树林深处传来了枪响。他神色一凛,立刻起身朝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在短暂的狂奔之后,见到了窝在窗边抱着膝盖发抖的男人。弹药的味道,持枪的男人,打开的窗户,躺在地上的青年,典型的犯罪现场。拉尔夫定了定心神,他露出最友善的微笑,轻声唤道:是尼诺吗?我是拉尔夫神父。方如松的眼神迟滞,他并没有太激烈的表现,只是把枪放到了脚边,微微地叹息,说:神父,他是坏人。我杀了他,你可以报警。晚风摇晃着灯火,拉尔夫往屋里张望,他沉吟了半晌,说:你应该购买灭音器,否则随时会暴露,会被判处绞刑的。方如松把脸埋在双膝间,他略有几分疲惫和欣喜,低笑着回道:嗯,可是不会有人威胁我了。他们彼此无言了近半个小时,方如松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只觉得轻松。杀了一个人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勇气,他绝对没有胆量再杀一个神父灭口,更愿意服罪。拉尔夫的脸上闪掠过复杂的情感,他弯腰抚摸了摸方如松的头发,非常平和地告诉他:别那么绝望,我不会报警的,我会帮助你。帮我?方如松疑惑地抬起头,拉尔夫神父将他扶了起来,声调轻柔地交代道:你现在先回去,冷静点,别让人看出不妥。我帮你处理这里。方如松迷惘地伫立在原地,他的眉宇紧蹙,语气中透着怀疑:神父?拉尔夫缓慢却坚决地推他向前几步,说:赶紧离开这里,别再想这件事,也别再想起这把枪,你只要想着你在德克镇的老母亲。德克镇,母亲这两个词激起了方如松求生的欲望,虽然自私却还是不自禁地想逃,他咬紧了牙关,深望了拉尔夫几眼后,终于是毅然跑上了一条隐蔽的小路,一直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又回过头。方如松愣愣地望见木屋化成了一片火海,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着,双脚发软,甚至有种亢奋过度将要小便失禁的感觉。可是,那红色的火焰真的好美,燃尽了他那段不堪的回忆。这天晚上,即便总是恍恍惚惚,方如松还是睡得很安稳,甚至遗忘了所有的恐惧。晚上没有人压着他,他一直睡到了早上十一点,才在敲门声中清醒过来:尼诺,在吗?这把嗓音对方如松有很大的影响,他几乎是立即恢复了神智,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过去打开门,拉尔夫年轻漂亮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神父的表情很严肃,他直视着方如松的双眼,说:我早上知道了一些事,我们得谈谈。方如松毫不犹豫地让他进门,随后把门关上,极有礼貌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拉尔夫拉过他书桌边的椅子坐下,指住床铺,说:你先坐下。神父,是我暴露了吗?方如松顺从地坐在床边,还算冷静地苦笑着问。拉尔夫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注视着他,问: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就是对你施暴的人呢?方如松默然了几分钟,他低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指,他的眼睛,红色的。拉尔夫的态度很好,他注意着没有施加任何压力,又问:红色的眼睛在这里是比较罕见,但不止丹尼尔一个人,还有其他原因吗?他掉了东西,是恶魔的面具,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方如松平淡地说,他慢慢抠着自己的指甲,而拉尔夫则似乎在他聊天一样,继续说:还有呢?他有一些药,吃了声音就变成那个男人。方如松还是回答了,不过他不愿意自己的判断被人质疑,因此不大高兴地盯住了拉尔夫,咕哝着问:你想说什么?拉尔夫缓缓地离开了椅子,他蹲在方如松的面前,郑重地说:我有事告诉你,但希望你一定要冷静。天主安排你经历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他稍作停顿,强迫自己要压抑住想法,满是惋惜地凝望住方如松涣散的黑色眼瞳,你可能没有关注娱乐,那款恶魔的面具是一款游戏里的人物,今年最流行的。丹尼尔订购了一些送给朋友,昨天是万圣节,至少有上百号人戴着那款面具。呵,然后呢?方如松笑了出声,笑声之中有点不自然,那药呢?拉尔夫小心照顾着他的情绪,斟酌着选用更为温和的词汇:那些药,不止是丹尼尔有。医药系的任何学生都能拿得到,甚至是系外的学生都能,可以去偷来,这并不难。然后呢?方如松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流露出沉思的神色。拉尔夫迟疑了一阵子,先是悲伤地摇了摇头,跟着从后口袋中抽出一叠照片放进他的手心,对他说:他可能只是对你有好感,这些照片都是在你上课时拍的,很普通的照片,没有裸照尼诺,你也许误会他了,他只想对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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