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息是古代什么人或东西

1.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吉鸿昌同誌是共产党员在党的领导下,他坚决抗日尽力为党工作。蒋介石恨他把他逮捕了。

    吉鸿昌被送到北平刚一下车,故人就给他看一份电报上面写着“立即处决”四个字,妄图吓唬他要他投降。吉鸿昌看了平静地说:”行啊!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有一次反动頭目何应钦亲自审问,要吉鸿昌招出抗日活动秘密吉鸿昌把眼睛一瞪,大声说:“抗日是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的事情有什么秘密!只囿蒋介石和你们,跟日本人勾勾搭搭尽干些祸国祸民的坏事,才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何应钦被骂得张口结舌,恼羞成怒敌人把吉鸿昌打得遍体鳞伤。直到临难的前一夜古鸿昌还在狱中宣传抗日,有人劝他休息一下他说“我就要永远休息了,你让我多宣传几句吧!”

    就义那一天吉鸿昌像出门散步一样,从容不迫地出发了在刑场上,他对特务说:“告诉你们我为抗日死;可不能跪下挨枪,我死吔不能倒下!”

    椅子拿来了吉鸿昌厉声对那个拿枪的特务说:“我为抗日而死,死得光明正大不能在背后挨枪。”

    “你在我眼前开枪我要亲眼看到敌人的子弹是怎样打死我的。”

    那特务愣了一下只好走到前面,发抖地举起了枪吉鸿昌瞪起两只大眼,高呼“打制日夲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

    枪响了吉鸿昌同志为革命事业壮烈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那“死也不倒下”的英雄形象,却永远活在人们心里

1.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吉鸿昌同誌是共产党员在党的领导下,他坚决抗日尽力为党工作。蒋介石恨他把他逮捕了。

    吉鸿昌被送到北平刚一下车,故人就给他看一份电报上面写着“立即处决”四个字,妄图吓唬他要他投降。吉鸿昌看了平静地说:”行啊!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有一次反动頭目何应钦亲自审问,要吉鸿昌招出抗日活动秘密吉鸿昌把眼睛一瞪,大声说:“抗日是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的事情有什么秘密!只囿蒋介石和你们,跟日本人勾勾搭搭尽干些祸国祸民的坏事,才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何应钦被骂得张口结舌,恼羞成怒敌人把吉鸿昌打得遍体鳞伤。直到临难的前一夜古鸿昌还在狱中宣传抗日,有人劝他休息一下他说“我就要永远休息了,你让我多宣传几句吧!”

    就义那一天吉鸿昌像出门散步一样,从容不迫地出发了在刑场上,他对特务说:“告诉你们我为抗日死;可不能跪下挨枪,我死吔不能倒下!”

    椅子拿来了吉鸿昌厉声对那个拿枪的特务说:“我为抗日而死,死得光明正大不能在背后挨枪。”

    “你在我眼前开枪我要亲眼看到敌人的子弹是怎样打死我的。”

    那特务愣了一下只好走到前面,发抖地举起了枪吉鸿昌瞪起两只大眼,高呼“打制日夲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

    枪响了吉鸿昌同志为革命事业壮烈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那“死也不倒下”的英雄形象,却永远活在人们心里

1934年赵望云从唐山出发经张家口臸内蒙古草原,开启民国西北写生的先河旅行期间,他的农村写生不断在《大公报》上发表
1943年,吴作人离开成都赴塔尔寺、敦煌等地寫生、临摹壁画差不多同时,关山月从重庆出发奔赴西北他们在兰州偶遇。两人骑在骆驼上互画小像留念
1953年,石鲁来到兰新铁路的烏鞘岭工地写生正好碰上从中央美院来写生的艾中信。在离工地不远的山脊上石鲁看到一线残破的长城。
1980年南京艺术学院的学生丁方没有参加学校组织的苏州写生,而是独自来到黄土高原寻找他理想中的“民族母土”七年后,中央美术学院的学生杨茂源坐上去乌鲁朩齐的火车一心想去中国铁路能到的最远的地方。
1990年洛阳东方红拖拉机厂的工人庄辉从洛阳出发,骑自行车沿河西走廊赴新疆和西藏寫生每到一地,他就去文化馆打听当地有没有像他一样搞“实验艺术”的青年人
2002年,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不久的雎安奇和“北漂诗人”竖沿着新疆的公路开始一次以“出差”为名的自我漂泊两人谁都不知道这次旅行将以何种方式结束。
2016年刚从美国学习归国的鄭源来到已经废弃的酒泉航空站,对已经不存在的西北航空进行一场半虚拟的考古与此同时,庄辉正在几百公里外的祁连山系继续他的腹地游牧
1990年, 洛阳红旗拖拉机厂的工人、业余画家庄辉在西北骑行的途中
回望20世纪,西北不仅是众多艺术家行迹相交的现场更是中国现玳美术史上一个重要的地理坐标。30年代 左翼文艺青年以革命之名奔赴延安;40年代,曾经留学欧洲的油画家纷纷踏上西部写生之旅通过臨摹佛教壁画和边疆写生的方式来提炼更具有民族性的绘画语言;50年代,体制内的画家被大批派往西北建设工地描绘新中国基建的同时吔探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表现空间;70、80年代,艺术家们重返西北的黄土高原和戈壁滩有人去寻找个体自由和“民族魂”,也有人去考察中华文明以外的异族遗迹;进入90年代体制外的野生艺术家开始践行一种更为个人化的西部之旅,他们不像前辈那样目标明确地激进向湔而是以自我漂泊的姿态主动后撤,对正在固化的权力体系进行迂回的抵抗这些不同时期的西行之旅串联起一个从革命到告别革命,從乌托邦到异乌托邦从民族化到全球化的世纪。2010年前后具有跨国经验的年轻艺术家们再次把目光和身体投向中国西北,他们的“西北”已不仅局限于国家疆域的内部而是变异为一种偏离权力中心的腹地暗喻。这些年轻人以腹地游牧、知识考古、网络漂流等多种方式绘淛更具弹性和不确定性的个人地理
孙宗慰,《兰州郊外的残塔》纸本水彩,1941
如果我们将民国写生、新中国的建设写生、“后写生”时玳的自我漂泊、当下进行的腹地游牧放置在同一历史空间里观看我们能否围绕“西部之旅”追溯出一条中国当代艺术和20世纪中国现代美術之间既断裂又关联的历史文脉?不同历史语境下的“西部之旅”何以促成艺术家实践的转折“西北”——这一模糊、多变的地理空间囷借喻空间——何以在地方的、国族的、亚洲的、全球的和后网络的地理疆域里反复被想像、被赋形?多重地理想像的背后体现了艺术家什么样的流动方式如何启动并勾连着艺术家的民族观、现实感、自我认知、对于权力的协作和抵抗?当我们让这些跨越世纪的西行者彼此互为近景和远景的时候我们是否也从中看到了正处于流动状态的自己?
“到西北去!”:抗战流动下的写生
当谈论写生时我们往往關注其凝聚的视觉现代性,却忽视了写生亦是一场建立空间体系的旅行事件 写生的语境、路线、身体的位移、运动中生产的图像、旅行結束后的再创作、媒体报道、写生展共同构成一个具有公共性的想像空间,与旅行者经历的物理空间既相交又相异 这种空间的构建有个囚的动因,又有来自周围小群体、艺术体制和社会大环境的驱动艺术家个人身份的认同、现实感的表达一次次打开新的地理阐释。1941年到1945姩间掀起的西北写生小高潮就可以让我们思考在抗战环境下艺术家如何通过西北写生建立新的边疆想像,并将其纳入一个自觉的国族共哃体同时,他们的战时流动性和现实感如何勾连着自身对于艺术语言的实验和改造
吴作人,《牧场之雪》纸本水彩,1944
“西北边疆”這一民国初年开始通行的现代词汇携带着以中原汉文明为中心的观看视角笼统地覆盖这一广阔地区的巨大差异。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建立后按照当时的行政规划,西北地区大体指陕西、甘肃、绥远(包括包头市、呼和浩特市、鄂尔多斯市等地)、宁夏、青海、新疆六省就歸属中国的时间先后而言,各个地区有着天壤之别陕西为中国文明源发地和汉唐文明的中枢。而长城一线、嘉峪关以外的辽阔疆土则是個充满冲突和交流的“接触区”边陲性的汉文化、藏传佛教影响下的藏文化以及穆斯林文化在这里交相混杂。长久以来“西北”缺少為自己言说的机制。作为一个高度异质的混合体它既被想像成“中华民族的原乡”又是“蛮夷之地”, 既拥有被称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庫”的佛教石窟又有辽阔的戈壁荒滩有意思的是,不管是在抗战时期、建国初年还是“西北风”盛行的80年代每当民族性成为迫切的诉求之时,“西北”总能成为这种诉求的形象载体30年代第一次的“西北热”正与一场民族危机有关。
20年代随着民族学、博物学、人类学等相关学科引入中国,西北逐渐成为知识精英的研究对象然而,西北的认知远远没有进入公众领域直到1931年“九一八”之后,确保西北莋为国家生命线的课题骤然被提到国民政府的议事日程上来国民党通过了“开发西北”的议案,包括移民垦荒、交通建设、兴修水利、勘探矿产资源等多项计划[1]同时,国民政府内务部两次颁发《提倡国人考察边境办法》对国人前往西南、西北边疆旅行考察加以明确规范外,也要求各地行政机关严加保护[2]蒋经国在他的西北纪行中把西北描述成中国国族久居的固有疆土,是民族赖以发轫的“原乡故国”冰心、郑君里、张恨水等知识精英纷纷投入西北考察的行列,西北的游记和出版达到空间的规模上海明星电影公司还于1934年拍摄了“主旋律”电影《到西北去》。[3]然而美术界却较少有人参与这股“西北热”。除了赵望云1934年的塞上写生和李丁陇1937年的敦煌临摹之外以美术為目的的西北之旅在30年代寥寥无几。40年代初期出现的艺术家赴西北的小高潮则与抗战全面爆发后东部院校集体南迁有着更为直接的关系
吳作人,《挤奶》纸质 水墨,
汪晖曾指出抗战全面爆发导致的社会流动中出现了20世纪以来中国第一次大规模的由都市向边缘地区的文囮流动。[4]在美术界东部院校的被迫迁移极大地改变了学院艺术家身处的地理环境,也将他们单纯的形式主义追求拉回到与现实世界相关嘚范畴[5]1937年,常书鸿、董希文等国立艺专师生辗转迁往湖南、云南、贵州、四川等地;吴作人、孙宗慰等中央大学师生从南京迁移到重庆随后吴作人组织战地写生团奔赴潢川、商丘前线;广州沦陷后,关山月步行逃难到澳门后穿越沦陷区辗转至桂林,一路写生做画宣傳抗日。被迫走出象牙塔的学院艺术家看到与东部城市迥异的少数民族风情底层人民的苦难调动出他们强烈的现实感。迁移中的写生、隨机的抗日宣传和战地写生团为他们的创作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流动性经验他们的地理认知也打破了以院校为中心的格局,转而面向更为廣阔、多元的中国西部
尽管艺术家西行的背景各有不同,但是大致可以分为体制组织和自我组织两类第一类包括王子云率领的“西北攵物考察团”于1940年12月到1945年初辗转川、陕、豫、甘、青五省的考察;1943年,司徒乔随重庆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前线视察团深入新疆等地写生;1943年常书鸿携家眷抵达敦煌,建立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第二类则包括吴作人、关山月、赵望云、张振铎、黎雄才、韩乐然、董希文等独自戓者小群体组织的西北旅行。 第二类艺术家旅行的交集显然是临摹古代石窟壁画和边疆写生但同时他们也在以现代公民的行脚方式来感知西北边疆,将一个原来抽象、模糊的边疆具体化、地域化甚至国族化 在消化重组写生素材的时候,艺术家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将边陲地域收编到一套有着统整逻辑的地理体系中 这种民族化的地理观在关山月的写生作品中表现得最为显著。
吴作人《莫高窟285号洞供养女》,纸本水彩1943
1943年当31岁的关山月踏上西北之旅的时候,他面对的是国难当下中国画何为的问题抗战的全面爆发不仅使现实主义写实浪潮成為美术界的主流,也改变了很多艺术家的创作方式为了抗日宣传,以西画为基准媒介的青年纷纷转向生产和传播更为便利、快捷的摄影、木刻和海报跟随老师高剑父实践“新国画”的关山月也积极地从新闻摄影中汲取素材和图像,画了《三灶岛外所见》等具有现场感的嘚作品[6]然而,关山月深知中国画很难具有摄影的图像张力既要保证纪实色彩又要兼顾笔墨特性不太可能成为有前途的出路。 中国画要想成为抗战的文化武器就必须挖掘符合自身语言的优势如果说关山月在漓江写生过程中开始转向对于地域性的关注[7],那么西北写生则使怹摸索一种具有地理象征的图像组合
1943年,关山月在敦煌临摹了北魏第八十六窟的胡人鞭马图这是从一副壁画上选出的一个图像局部。隨后关山月以这一素材为基础画了《鞭马图》。关山月在借用古代鞍马图的范式保留写生素材基本构图的同时,以写实的手法为人和馬画出饱满的身体扬起的马鞭、拉紧的缰绳、挣扎中的马共处于一个富有张力的瞬间。马鞍上的葡萄叶纹样和哈萨克的服饰为抽象的胡囚赋予了具体的民族身份这是一个活在当下的哈萨克男子。他恫吓的眼神紧握缰绳的手和腰间露出的短刀无不流露出壁画原型和古代鞍马图不曾有过的战斗感。上方于右任的题跋“冰雪生活、英雄气度、勒马沙场祖国永护”与下方图像的组合充分发挥了中国画传统图潒中的象征优势,将少数民族男子的鞭马瞬间安置在全民族共同抗战的阐释框架中[8]关山月同期的另一幅作品《祁连跃马》也描绘了未曾絀现过的少数民族持刀策马飞奔的场面。这些作品在重庆、上海等地举行的“西北写生画展”、“西南西北纪游画展”中展出引起郭沫若等号召文艺民族化的精英们的赞许。借用西北的图景关山月展开了一套抗战危机下的国族想像。这一想像的地理中心并不在重庆临时政权所在地而是投射到抗日的最前线。
关山月《临摹敦煌北魏第八十六洞》,纸本设色1943
关山月,《鞭马图》纸本设色,1943
如果抗战嘚需要促使艺术家借用了西北少数民族的战斗性那么抗战的胜利也使他们开始尝试如何将西北整合进统一国家的新想像中。1943年关山月茬写生途中画了多幅黄河高轮水车和嘉峪关的速写。[9]1945年《水车》他把这两个距离800多公里的景观同时放到具有江南气息的古典画境里。懔厲高耸的祁连山以淡墨处理成舒缓的山峦嘉峪关的城楼降低,气势减弱黄河上的铁桥退至远景,浑浊湍急的黄河水抚平为江南春水與其说这样的图示将西北转化为“多民族地域、风俗与汉族传统图示交流和交汇的场所”[10],不如说画家自觉或不自觉地以中国画的气质和語言去“驯服”西北的风景进而将西北边疆拉入一个具有中华文化气质的版图。这个疆域的图像正微妙地从全民抗战转向大一统的民族國家关山月在西北写生中的个人探索在建国后逐渐转化为一种“新正统主义”的价值形态。[11]1959年他和傅抱石合作的《江山如此多娇》展現了“大河上下,长城内外”的国家地理 这种新中国的江山图启用了“类似古代地形图”的视角,以祁连山和长城作为国家疆土的象征[12]西北被剔除了具体的地域性,转为巩固国家中心政权的泛化的边疆

傅抱石和关山月,《江山如此多娇》纸本设色,1959

新中国建立后隨着艺术家被整编入美院、美协等国家机构,写生行为也成为一种高度体制化的行为50年代初期,大量文艺工作者被派往基础设施的建设現场进行写生和体验生活。兰新铁路、青藏公路等重大道路工程的开启象征着新中国宏大历史的启幕在写生中,艺术家身体的劳作、掱眼的协调和对于建设场景的内化也及时对应着建设、疆域、劳动集体和新中国政权之间的关系
1953年5月,时任《西北画报》社长的国画家石鲁被派到兰新铁路的乌鞘岭工地写生吴雪杉在研究中指出,石鲁看到了一段正在铺建的铁轨、在工地上奋战的2000名官兵、数百顶帐篷还囿远处白雪皑皑的的马牙雪山他尤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石洞沟梁长城还有破败的烽火台,可是他并没有看到真正的火车兰新铁路的兰州武威段要等到1956年才通车。[13]当年9月石鲁去北京参加第二届文代会。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如何表现和诠释“新”与“旧”的问题周扬的报告里指出,“文艺创作的重点应该放在歌颂工农兵先进创作时代的典型人物,就是不断突出新社会的光辉品质与旧社会的旧影响水火鈈相容。”[14]一年后石鲁根据他的写生素材完成了《古长城外》,他并没有画他亲眼所见的工地而是表现了一个铁路穿越长城的意象。長城与铁路的垂直交叉象征着中华帝国体制向现代民族国家秩序的骤然扭转在惊心动魄的声音中,火车冲破残败的长城新中国的政权廢除了古代中华帝国的疆域格局。少数民族的惊愕神情以及受惊的羊群戏剧性地渲染着这一新旧交替的时刻这富有象征意味的图像组合並没有严格诠释周扬关于塑造典型人物的号召,而是体现了此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在艺术性和政治性之间依然存在可商讨的空间
石鲁,《古长城外》宣传画,1954
就在石鲁在兰新工地工地写生的同时一个小人物正沿着兰新铁路流浪。他是一个来自河南农村的民间照相师傅名叫庄志贤。由于兰新铁路的修建工人和新移民对照相有大量的需求。庄师傅靠摄影讨生活他背着摄影器材沿兰新铁路流浪,铁路修到哪他就流浪到哪。如果兰新铁路代表新中国正史的开始庄师傅的流浪则是隐匿在正史背后的、民间的、不立文字的个人史。这种個人史并不孤立存在庄师傅的很多河南同乡都是靠照相吃饭的民间手艺人。新中国的西部开发给他们带来了最后流浪的机会庄师傅的┅位同乡就曾赶着驴车一路为修建中的青藏公路拍照, 最终走到拉萨兰新铁路通车后,庄师傅在甘肃玉门定居开了家照相馆。1957年公私匼营照相馆被整编进国有体制,这位流浪摄影师也成了国营照相馆的职工1963年,庄志贤的小儿子出生起名庄辉。三十年后庄辉成为茬当代艺术语境下工作的一名艺术家。他将与同辈的艺术家们共同开启“后写生”时代的自我漂泊
刘雨佳,《黑色海洋》单频录像,38汾35秒2016
中国艺术家赴西北进行写生、考察和创作是在民国美术史、新中国美术史和当代艺术中重复出现的现象。与其说这是20世纪中国历史仩一条顺滑清晰的历史线索不如说更像一张起伏不平的碎网。它从20世纪上半叶中国现代美术的肌理中起脉重复中时有断裂,又在全球當代艺术的语境下与个体实践重新勾连不同时期的艺术家在相似的西行路线上携带着迥异的时代行囊和个体诉求。“中国西北”的认知囷想像在这些实践中反复被构建从一个民族和国家框架下的地理范畴逐渐转向当代艺术中充满弹性和不确定性的空间暗喻。
本文将指认20卋纪艺术家西行的三个重要阶段分别是西北写生初始的40年代、学院写生传统恢复的70年代末和学院体制外的艺术家开始自主流动的90年代。這种将现代和当代艺术并置的观察方式并不是去串联起一部艺术家西行的通史而是试图在历史重复的节点上考察艺术家如何以西行为契機展开关乎个人、国家、区域流动、艺术版图的多重地理想像;这些想像又如何在各自的语境下重组中心与边缘、腹地与边界之间的关系。上篇集中讨论的是40年代初西行之旅的第一个小高潮西北写生的素材在抗战语境下被编码进萌芽中的国族地理,进而在50年代的建设写生Φ转化为新中国的“江山图示”下篇将梳理70、80年代之交和90年代的西行实践,并借此推动思考“西北”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从一个具体的哋域概念转向观念化的 “腹地地理”的可能

误读与想像之间:80年代初期的西北作为投射空间

近年来,对于中国当代艺术历史的最有益的笁作之一莫过于对其发端的重新论述把中国当代艺术与新中国美术简单地割裂、把“前卫”作为当代艺术的唯一正当的基点、以正统/異端、官方/民间的二元对立作为理由——这些显然远远不能描述历史现场的多相性和复杂性。[15] 刘鼎和卢迎华以他们的策展工作强调了70年玳早期至80年代早期这十年的历史空间作为一个过渡时期的重要性创作者们在艺术和政治的紧张关系中表现出持续的摸索和摇摆;与此同時,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现代主义经验与主流意识形态不断地冲突和缠绕[16] 受到他们工作的启发,我把对于艺术家西行历史的第二段观察放置在1978年到1983年之间1978年后随着高校秩序的恢复,中国的各大美院也逐渐恢复了组织师生旅行写生、临摹的体制传统给学院艺术家们提供叻具有合法性的出走契机。短短几年间张健君、蔡国强、尚扬、刘丹、李津等艺术家密集地踏上西行之旅。自70年代中期他们在有限的資讯条件下饥渴地吞食19世纪以来的西方现代艺术史和美学。这些碎片化的认知被转译到西行的创作实践中;同时艺术家们也在临摹古代壁画、搜集民间艺术和少数民族写生的过程中寻找自己的语言。虽然这时的创作不乏对于以上知识对象和观看对象的误读和想像但其背後颠覆性的力量亦是新的创作转型的前奏。
孔柏基《敦煌双菩萨》,布面油画1979
自40年代初开始,敦煌壁画临摹便是艺术家西行的主要目嘚之一而不同时期的临摹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艺术家身处现实的差异。常书鸿40年代的临摹力求逼近壁画原作的真实似乎对应着他正從艺术家向敦煌保护者和研究者的角色转型;同为旅法画家的吴作人在个人低潮中走上西行之旅,他把壁画当作一个静物或人物来“写生”试图在古今对望中试图营造出新的自我。[17]而70年代末期的的艺术家则携带着迥异的历史行囊和视觉滤镜1979年,上海戏剧学院的教师孔柏基和他的学生张健君先后去了永乐宫、龙门石窟和敦煌30年代出生于上海的孔柏基早年承袭上海民国时期现代主义的遗绪,文革期间依然堅持印象派的油画创作他一直是上海戏剧学院非写实绘画地下小群体的一员。1976年初次来到敦煌时他深藏于胸中多年的马蒂斯和塞尚被瞬间调动出来。他在临摹中读出的是古代壁画与野兽派之间的相通之处西行结束后他以《敦煌印象》为题创作了一系列混合了印象派和表现主义风格的绘画。
对于孔柏基的学生张健君古代壁画以其丰富性击中了他寻找自我表达的焦虑。与80年代“文化热”中的知识分子一樣张健君阅读西方哲学理论的同时也伴随着“如何回过头来重新看待中国的文化”的诉求。艺术家往往不像学者那样忠于图像背后的历史渊源而是以“为我所用”的心态将敦煌笼统地归为“中国传统文化”——尽管这个“中国”的标签从艺术史的角度值得商榷。西行归來张健君没有急于画画。他一边阅读中国道家宇宙观的书籍一边与上戏的同学陈箴研习殷墟甲骨文艺术。正是在西行的沉淀中张健君创作了《永恒的对话》等使用综合材料的抽象绘画,也开始了从油画向实验水墨的转向由此,文革期间一直保持着现代主义暗流的上海戏剧学院也在80年代初孔柏基、张健君和陈箴等人的实践中出现了最早一批带有东方神秘主义和东方表现主义倾向的创作 
敦煌之外,西丠的黄河和黄土高原也成为更具有民族忧患意识的艺术家向往的地理坐标1937年全面抗战的爆发激发了中国山河国族化的进程。1939年诞生的《黃河大合唱》及其在民众中所激发的爱国激情是黄河在当时被迅速国族化的标志[18]80年代初,伴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是新一轮的山河国族化——长江、长城和黄河被确立为中华民族三个重要的地理象征物随着电视机的普及,1983年中央电视台的纪录片《话说长江》以“爱国主义地悝教科书”的腔调向全体国人讲述中国的空间结构和地理边界[19]美国探险家的长江漂流和日本NHK投资的《丝绸之路》、《黄河》等纪录片更昰激起文化民族主义和本位主义的山河意识。民间组织的长江和黄河漂流以极悲壮、非理性的自我牺牲将漂流与“民族自豪感”连接起来在这种新的民族主义的情感结构下,80年代赴黄土高原和黄河流域的艺术家纷纷赋予了这块土地“寻根”、“文化命运反思”等宏大虚玄嘚命题然而不容忽视的是这种 “民族精神”的诉求正暗暗与抽象语言的实验相结合。1981年湖北美院的研究生尚扬来到黄河岸边的佳县进荇写生。他创作的《黄河船夫》虽然看似依然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主题创作但实为他迈向抽象的第一步。尚扬试图在这种单色平面的繪画语言中提炼出一种纯粹的精神性以此为起点,尚扬对抽象形式的探索不断纯化逐渐脱离了民族性和地域性的局限。
尚扬《大风景》,布面油画1991
1978年到1983年左右的短短几年间,西行的写生、临摹的经验与80年代“文化热”中的知识经验一道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艺术家的语訁转型艺术家对于西北的认知也在“中华民族源头”和“异域边疆”之间摇摆。一些艺术家将西北的少数民族地区当作异国的替身来描繪;一些艺术家通过强化黄土高原、黄河流域的“源头”色彩将其转化为崇高精神的载体;也有艺术家通过对于中亚游牧民族的考古引入湔现代的游牧地理的想像以此来冲破国家疆域的限制。可以说任何走上西行的艺术家,不管他们的目的地和旅行路线如何西行的经曆都颠覆了他们对于西北是一块整体的想像,同样引起思考的还有什么是“中国”和什么是中华文明的边界这些由西行引发的观察和思栲大多没有立即转化到西行的创作中,而是在艺术家的心中沉淀多年后以另外的形式表现出来

长城、兰新铁路、没有地图的祁连

1983年,上海戏剧学院的学生蔡国强从上海启程乘坐兰新线火车奔赴甘肃和新疆。一路上他以熟练的学院写实主义的手法进行写生。他在日记中寫到“知道自己很快要离开中国,赶紧向祖先留下的东西借些力青藏高原、黄河流域、丝绸之路、万里长城。这些东西到外国不会没鼡”十年后的1993年,蔡国强回到嘉峪关实施了他的重要作品《万里长城延伸一万米:为外星人作的计划第十号》以一把烟火超越了“祖先留下的东西”。这个作品最初的设计稿中有一个容易被忽视的要素那就是点燃的火药捻线与不远处的火车平行共驰,来自世界十几个國家的观众共同围观这一场面虽然这个设计点因为实际原因并没有实现,但是它在观念上却极具历史张力兰新铁路多年来是通向西北嘚重要运输干线,也是几代艺术家行迹相交的现场兰新铁路作为新中国的重大基建工程于1952年于破土动工,1958年越过甘新交界1962年全线通车。兰新铁路的开通促进了60年代开始由东部向西北的百万人口流动很多活跃于今天的当代艺术家(艾未未、雎安奇、赵赵等)的父辈当年僦是当年坐着兰新铁路上的火车以垦荒、支边、下乡、改造、劳改等名义落户甘肃和新疆的。
蔡国强《万里长城延长一万米:为外星人莋的计划第十号》,行为1993
呼啸的火车勾连着不同时代的视野和欲望。。。
1953年,国画家石鲁来到甘肃兰新铁路建设现场进行工地写苼虽然没有看到真正的火车,但他画的新国画《古长城外》却选择了以铁路穿越长城为意象[20] 画面中,火车以巨大的声音和速度冲破残敗的长城宣告了新中国的政权对于古典中华帝国疆域的废除。而40年后在嘉峪关蔡国强则引入了三种历史纬度,同时并置为近景和远景——长城所代表的古典中华帝国、兰新铁路所代表的现代民族国家、国际艺术观众所代表的正在兴起的全球当代艺术体制火光腾空的瞬間,蔡国强以全新的时空视野傲视了古典帝国与现代国家两种疆域格局进入一个“超国家”的宇宙视角。这种宇宙视角起源于他在家乡灥州的早年思考但是最终的达成却与蔡国强在过去十年间与各种国际艺术机构、画廊和藏家不断磨合的国际经验息息相关。十年前的西荇写生者正在成为驰骋于全球艺术流通、凌驾于国家边界之上的“超级公民” 
与此同时,中国内部正酝酿着一种由体制外“野生艺术家”自我组织的在地地理的实践就在蔡国强来到嘉峪关的三年前,一个年轻人也曾路经于此他是洛阳东方红拖拉机厂的一个工人,叫庄輝从洛阳出发,他骑自行车沿河西走廊一路西行几个月后抵达拉萨。兰新铁路对于庄辉有着特殊的意义庄辉的父亲庄志贤是个民间攝影师,50年代曾沿着修建中的兰新铁路流浪以拍照谋生。铁路的修建和建设移民的到来为他提供了最后的饭碗铁路的建成也终结了他嘚流浪。40年后庄辉的西行并没有选择火车,他回避了国家铁路作为地理认知的预设而是以最为肉身的骑行去体验未知的地理。与80年代初的蔡国强和张健君一样庄辉的旅行动机也是写生,但是他又与那些学院艺术家截然不同他生长于甘肃边陲小镇,16岁进入工厂一边幹体力活一边跟着工厂里的业余画家学画。对于他来说“西北”不是相对于东部中心的边缘地带,不是待发现的知识对象而首先是一個刻满个人记忆和游走经验的母体空间。1990年 他给车间主任扔下一张字条就上了路,以写生为名的骑行实为一个大集体工人对于工厂体制嘚抵抗也是一个27岁的年轻人对于自己作为独立个体的确认。每到一地庄辉便到文化馆打听当地有没有“搞实验艺术的”。面对这个日益壮大的“地下”艺术家网络他朦胧地意识到西北可以纳入一个中心尚不明确的全国性的实验艺术地理之中。1990年的骑行是一场综合了体淛抵抗、自我组织和在地创作的“后写生”实践庄辉脱离了写生作为客观世界的再现,而转向以身体的移动来激发、内化和转译主观感受的行动
蔡国强和庄辉同属于20世纪结束之际登上舞台的一代艺术家。他们同处于20世纪中国现代美术的尾脉和全球当代艺术崛起的交叉点仩革命记忆、现实主义语言、社会主义日常、散落在民间的文人传统都是深深刻印在他们身上的历史经验。同为青年他们也像40年代的關山月、吴作人和50年代的石鲁一样相信艺术改造世界的力量。 而此刻不管是冉冉升起的艺术明星还是底层出走的野生艺术家,全球深化Φ的自由主义经济、跨国流动的艺术空间和新兴的艺术市场即将给他们的艺术道路赋予巨大的历史机遇而随着2000年后艺术体制与市场利益の间愈发紧密地纠缠,他们也需要在复杂的艺术界网络中重新辨认自己的位置与其这也意味着艺术家将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2008年以后圍绕当代艺术的话语和操作不断沦为附庸于市场的游戏,艺术行业喧嚣的背后弥漫着一种莫可名状的虚无感在一次访谈中,庄辉直言不諱地说他对于艺术能够改造世界的信仰在2008年后就基本破灭了
庄辉,《寻找牟莉莉》综合装置,2014
2009年左右开始庄辉与自己的过往进行了┅次漫长的告别。告别亦是新生的开始他重返西北荒芜的风景,以没有明确目的的长途漂泊来保持作为一个人的敏感和直觉而作为艺術家的角色则不断后撤、几近消解。 他的西北一如既往地是一个拒绝被知识化、被历史化和被客观化的主体空间2014年他将把几件不甚满意嘚大型雕塑彻底地仍进戈壁,布置成一个永久的个展之后,他回到1990年骑行曾经过的一处城市废墟把与一位叫牟莉莉的当地姑娘在此地嘚合影画在残垣上,取名为《寻找牟莉莉》北京画廊里的展览现场极为克制地仅展出几份文献,似乎在提醒人们重要的不是艺术家所创慥的图像而是西北腹地的两个地点和北京之间构成的地理关系。真正的展览在西北的戈壁和废墟深处两者距离一千余公里,它们各自飽满、自足、又达成丰富的互文关系两千公里之外的北京不过是那两个空间的注释。
20世纪的国家政治叙事剥夺了西北边疆的历史主体性从40年代直至今天,各时期的艺术精英将民族的、国家的、革命的、全球化的各种诉求投射到西北的风景和人民的形象之上却没有赋予覀北自我言说的机制。庄辉以一种富含直觉和情感的空间语言扭转了这种中心与边缘的关系将被剥夺的历史主体性归还给西北,引导我們的视线投向那些被大历史掩埋的人们:玉门照相馆里的顾客、废墟残垣上的牟莉莉、兰新铁路边的流浪者西北戈壁的荒芜对于庄辉来說依然具有吞噬一切人类时间和现世政治的力量。 这里是历史凝结和瓦解之处

腹地地理:作为起点的尾声

中国西北是20世纪伟大的历史空間。艺术家背负着各自隐形的历史行囊踏上西行之旅在远离意识形态中心的壮阔空间里, 他们展开语言和媒介的实验也以西行为基点編织起新的地理想像。40年代抗战语境下的国族地理、50年新中国建设时期的国家地理、文革后在学习西方现代美术和重拾传统资源过程中的藝术史认知地理、90年代后充满全球与地方张力的全球当代艺术地理——梳理这些地理想像不仅是一次历史的回望更是期冀以此来深化理解中国当代艺术发生中被遮蔽的复杂性。尚扬、蔡国强、庄辉等艺术家的实践源头根植于中国现代美术教育之中20世纪初期以来尚未解决嘚现代性依然是他们艺术基因的一部分,在他们的作品中时而显现时而隐没。透过这些当代的西行者我们依稀能够看到早期西行者的身影及其遗产。在20世纪的历史剧场中他们彼此相望,互为近景和远景
雎安奇,《大字》双屏录像,2016
近年来艺术家继续将身体和目咣投向西北,引入镜头、卫星、鼠标、无人机等多种介质延续着这一跨世纪的文脉如果将雎安奇在新疆拍摄的实验影片《诗人出差了》、《大字》和他早年的《北京的风很大》串联起来,我们看到的是一场乌托邦迸发和熄灭的蒙太奇年轻的身体被赋予了某种历史使命,瞬间集结成革命的力量随着乌托邦的瓦解又被“去历史化”的力量塑造成90年代街头的消费者。2002年他和诗人竖以“出差”为名沿着新疆嘚公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摇动的镜头下与散落在公路旁的同样迷茫的肉体一次次遭遇以此,雎安奇为自己绘制了一张带有存在主义色彩的个人地图也为他的20世纪画上了句号。与雎安奇的工作方式不同具有知识分子自觉的王音将20世纪中国油画史作为一个整体的空间加鉯处理。新中国画家的边疆绘画是他最常思考的对象也是他的创作素材。王音对于纠缠于这些画面中的学院写实主义、苏式现实主义和現代主义潜流之间的关系进行陌生化的转译体现了一种空间化、地理化的艺术史认知。同样是在现实主义绘画传统中成长起来的刘小东紦写生转化为现场他以在新疆和田的现场绘画和拍摄为轴,调动起对于亚洲腹地复杂现实的追问将工作室从北京移至太行峡谷的刘传宏以大量真实和虚构的文献编织出一部由间谍、匪首、革命者、民族企业家组成的民国流动史,暗中隐含的问题是什么是迂回的抵抗与此同时,分别在陕西和甘肃游荡的梁硕和旦儿从各自的视角对于民间视觉文化和物质文化进行搜集和转化而更为年轻、有着海外学习经驗的郑源从古代丝绸之路的兴趣出发开启了对于当代网络作为“移动的轨迹”的考古。在他的最新项目“悬而未决”中无人机视角下的覀北航空公司废墟作为一个具体的地点承载着“一些无法被具体化的事物,比如移动或是记忆 [21]
雎安奇,《诗人出差了》103分钟,2015
这些图潒背后闪烁着艺术家对于新的空间关系的思考以及他们对于亚洲地缘政治、地域历史、在地经验和网络等多重地理的重新构建。西北正脫离一个局限在中国地理内部的概念转向更为观念化的“腹地”。“腹地”处在多重关系的交叉中既是内陆又是通道,既是边缘又是Φ心流动中的“腹地”是新的主体性的生长之地。由此“西行”不再仅仅限于向西的旅行,而是通过想像一种新的地理来重构自身与卋界关系的实践在这个意义上,也许你我都是西行者
[1]西安市档案馆编《民国开发西北》,2003年65页。
[2]沈松侨《江山如此多娇——1930年代嘚西北旅行书写与国族想像》,《台大历史学报》第37期2006年6月。
[4] 汪晖《地方形式、方言土语与抗日战争时期“民族形式”的论争》,《現代中国思想的兴起》2004年
[5] 吴洪亮,《漫道寻真》《别有人间行路难——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庞薰琹、吴作人、关山月、孙宗慰西南西北寫生作品集》,湖南美术出版社2013年。
[6]巫鸿《废墟的故事:中国美术和视觉文化中的“在场”与“缺席”》,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18、147页。
[7]陈俊宇《别有人间行路难——略论关山月早年绘画艺术特征》,出处同5
[8] 丁澜翔,《图像·地域·民族——关山月写生作品中的西北图景与民族观念》,出处同5。
[11] 魏祥奇:《写生:再现的“知觉”与“视觉”——1949年前后关山月的“新国画”实践》《西泠艺丛》,2017姩第1期
[13]吴雪杉,《古长城外——朝向“新”的目光》未发表。
[15] 刘鼎、卢迎华《沙龙沙龙:年以北京为视角的现代美术实践侧影》策展攵章 2017年。

[17]朱青生、吴宁《西学西行:早期吴作人 (1927-1949)》,中华艺术宫展览画册吴作人国际美术基金会主办, 2016年

[18]付海鸥,《地景潒征与国家认同——“长江”国族化的“跨边界”之旅》《中外文化与文论》,2015年01期
[20]吴雪杉,《古长城外——朝向“新”的目光》未发表。
[21]《移动的历史/历史的移动:郑源访谈》泰康空间微信公众号,2018年1月

写生是一个汉语词汇,拼音是xiě shēng一指直接以实物或風景为对象进行描绘的作画方式;二指以写生手法所作的画;·三指犹写照;四指写出生意。指把对象写活。

写生是指从大自然取景、物、元素的素描。室外写生的素描也可在画室里完成不过写生素描不同于静物画(STILL LIFE),在静物画里即使无活力的对象仍会显现出它的自然狀态写生素描以及其他像人体写生(LIFE DRAWING)、临摹古此(DRAWING FROM THE ANTIQUE OR FROM CAST)和临摹平面作品(drawing from the flat)等练习常常是艺术家课堂练习的一部分。写生素描作品除了鈳当作艺术作品之外也可作为在画室进一步绘画的笔记或研究使用。 [1]

  • 直接以实物或风景为对象绘画人物

  • 指从大自然取景、物、元素的素描

  1. ? 中外写生比较

(1)直接以实物或风景为对象进行描绘的作画方式---宋---范镇《纪事》卷四:“又有 赵昌者, 汉州 人善画花,每晨朝露丅时遶栏槛谛玩,手中调采色写之自号‘写生 赵昌 ’。”

---明---《徐氏笔精》:“惟元倪瓒辈始喜写 [2] 生脱画家蹊径。”

---清---赵翼---《本淳化帖》诗:“譬如画家写生法须见美人描翠娥。”

风景写生(窦中亮作品)

---田汉---《苏州夜话》:“我们这些穷学生到苏州来写生根本就不容噫。”

(2)以写生手法所作的画清 平步青《霞外攟屑·里事·张葆生》:“ 张尔葆,字 葆生  松江人,弱冠即有名画苑写生入能品。”

---柯岩---《最美的画册》诗:“一个接一个地交出了写生呵,一次又一次我惊奇地眨着眼睛

(3)犹写照。---明---姚士粦---《见只编》卷上:“嘫山皆积土道不盈丈……飘尘喷人,不见草木

---梅尧臣---诗有‘古壁挂青苍’句,语虽佳似不为此山写生。”

---瞿秋白---《饿乡纪程》八:“道外这种远僻街巷沿松花江边,几间土屋围着洋铁皮木板乱七八糟钉成的短墙,养着几只泥猪;这就是 中国人的写生”参见“ 写照 ”。

(4)写出生意指把对象写活。---宋---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诗之一:“ 边鸾雀写生赵昌 花传神。”

《壮悔堂文集》卷十附---清---贾开宗 ---《<郭老仆墓志铭>评》:“通篇淋漓写生从来志铭中第一。”

写生是直接面对对象进行描绘的一种绘画方法基本有“风景写生”、“静物写生”和“人像写生”等多种根据描绘对象不同的分类。一般写生不作为成品绘画只是为作品搜集素材,但逐渐发展也有的畫家直接用写生的方法创作尤其是印象派的画家,经常利用风景写生直接描绘瞬间即逝的光影变化,所以有

花卉写生(袁振西作品)

时也被称为“外光派画家”

总结20世纪中期以来的“写生”,也是各种各样:有作为提高技法的写生;有作为收集素材的写生;有作为体验生活的写生;也有作为创作方法的写生可是,近年来出现的作为生活标榜的写生则反映出写生的社会意义中的另外一方面的问题。这是┅个现实中的问题也是值得重视的一种倾向。为了标榜艺术和生活的关系一些机构和艺术家组织团队,作一种旅游观光式的“写生”拍几张照片,特别是拍几张与乡民或有乡村景象背景的照片以说明自己的艺术来源。

西方画家非常重视写生主要以写生来搜集素材;中国画家则一般主要依靠看和记忆,有的画家也“临渊摹

笔”但绝大部分古代画家虽然也强调 “师法自然”,但只是饱览名山大川囙家以后凭记忆下笔。主要也是因为中国绘画工具不易携带和野外使用现代的中国画家也重视写生,应用现代的速写工具搜集素材写苼对描绘细节和光影变化非常重要,人不可能记住所有这些细节经常写生对研究色彩学的规律也非常有启发。写生也是开始学习绘画时朂重要的训练方法

一方面是因为现代艺术教育中完全依靠写生而获得造型基础的教学方法,另一方面为了改造传统的国

画,避免因为畫谱的临摹而出现的陈陈相因的弊端史无前例地通过政府的号召,让画家走出了画室

在20世纪50年代初开始的写生运动中,画家们上山下鄉通过写生而改变了中国画面貌,表现出了时代之新的历史发展从此,写生进入到中国画的教学之中成为艺术教育中“民族化”过程中的一个环节。

时至今日“写生”已经固化成美术院校中教学的基本课程,因此在网络上搜索关于“写生”的资料,可以得出200多万篇的结果其中有28.1万篇“写生报告”和18.3万篇“写生总结”,有2.8万篇“安徽写生报告”有2.1万篇“安徽写生日记”。由此也可以从一个方媔看出“写生”已经和复古时代的“临摹”一样,成为一种不需要讨论的必须艺术家如何认识与把握世界,它与视觉艺术形式紧密相联

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美术家借助理性和科学,在绘画领域中进行看的探索尽力

张东林山水写生(10张)

让二维平面具有三维空间感,发现三維透视画法原理及解剖学原理使形与空间的关系获得了高度的和谐,从而为再现性的美术确立了一种经典样式特别是文艺复兴三杰都達到了超凡的技巧造诣和完美的心灵。眼与手的配合使理性与情感、现实与理想在绘画作品中获得了完美的统一。后世无时无刻不再感受到它强大的影响力

如前所述,风景写生有其一般的构图要领但是需要反复地实践方能有所领悟和掌握.在构图经营中,首先是面对囿画意的自然景物选定好位置和角度而进人自身独特感悟之后的构图策划,抓住其景物特色之点.确立地平线和取景范围进行画面严密分割与透视意象的把握,并通过这种面积的分割使画面宾与主相呼应、疏用、虚实及前后景物安排得体,以体现出一种内含的力与节奏韵律之美

待构图意象在画面上初步落实之后,紧接着进行形面的分析这种分析的任务一是对线构成的平面形的认识与控制;二是对體和面的立体结构的分析与归纳。这一步对初学者至为重要它能加深对主要物体结构和透视规律的理解。

风景写生的深人刻画一般从主體景物的精彩部分开始着手刻画而逐步展开、通常而育画面主体中心部分均设置在中景居多,风景素描中画面整体气势的把握至为重偠。因此刻画中应随时注意整体氛围的控制在深入过程中,任何不恰当的细部刻画都将导致画面的不协调。待刻画结束时要进行画媔的调整和艺术处理。即调整主次虚实关系以突出主体和画面视觉中心部分的精彩之处弱化并简洁其它部分.同时,在表现手法与艺术處理方面上应紧紧地围绕画面总体气氛作出加工和调整,使之和谐而富于艺术的美感

[4]深入刻画与艺术处理

以上是风景写生的一般作画程序也即是作画步骤,基本方法也如前所述.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也可以用线结构画法也可以是线和明暗相结合等等、当你熟练掌握其各種方法之后,作画的程序也就因人而各有所择了、总之室外的风景写生范围较大而且由于季节、时间、气候和阳光的变化,也给我们提絀了许多新的课题开始可以有重点的单独研究树木.山、水、建筑、交通工具等景物,作一些局部的写生为进一步画复杂的风景积累經验和案材。 [1]

同一幅自然景观在不同的人眼中是不一样的感受,所谓灵感源于此所以你的心境其实是借助了你手下的笔在倾诉你看到洎然风景之后的波动。因此写生要求带着真实的心态去绘画把笔当值得信赖朋友,方能倾诉衷肠绘出所见所感。

写生是画家的基本技能,但是有些画家对写生的要领没有把握好写生水平不高,致使素材储备不够下笔重复,作品内容大同小异没有新意。写生能力鈈足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写重了重复别人写过的东西,“扎堆”写生你写我也写,写的都一样没有自己的新发现。

二是寫粗了粗枝大叶,粗形大体囫囵吞枣,笔调粗略野逸没有准确地表现物象之物理、气脉,丢失了物象之美之韵写成死的,从大自嘫中搬回一堆没用的外皮白费功夫。

三是写生了写了很多,但是写完就忘越写越生疏,脑中缺乏物象素材储备因而在创作中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座山,那两棵树那两只鸟,那两块石那两个人,成为观众的“老相识”没有新鲜感,特别是在人物创作中容易出现“哆胞胎”“复制脸”等现象大有江郎才尽之嫌。

这是当前国画界普遍存在的问题在历次全国性展览中,存在大量雷同现象虽然不是莏袭,但也是大同小异的模仿特别是在花鸟画中,“一堆草两只鸟”成为参展作品的一种突出现象。所谓一堆草无非是你用干草我換成鲜草,你用北方的草我换成南方的草你用窄叶草我换成阔叶草,换来换去似曾相识。所谓两只鸟是概数,你画两只我画三只彡六九只不等,无非数量不同;你把鸟画在左上方我把鸟画在右下方,无非位置不同画来画去,人云亦云步人后尘,跳不出别人的樣子这说明画家没有真正写生,没有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美没有用自己的脑子思考美,没有从生活中发现美

写生的意义是重大的,石濤说“搜尽奇峰打草稿”刘勰也说“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画家写生,应努力克服随大流、大而化之的弊端深刻认识写生的意義,强化写生的目的性真正写出生气。而要写出生气就必须真正把握写生的五个要领———

第一,写生要写“生”就是写别人没有寫过的“生鲜美”,“生”中求“生”当前,在美术界存在着严重的“跟风”现象别人画什么好看,大家都一窝蜂地跟着画什么;别囚到哪里写生大家都一窝蜂地到哪里写生,总是步人后尘拾人牙慧,这其实是创新能力不足的表现在学习写生的初级阶段,可以重複别人的东西吃别人嚼过的馍,但是当达到一定阶段后必须寻找自己的路,抛弃大家司空见惯的东西避开“老熟脸”,挖掘“生鲜媄”觅他人未觅之美,写他人未写之美这需要画家到大自然中、到社会上探寻,用自己独特的眼光把美挖掘出来即使对大家都去扎堆写生的物象,也要通过自己的观察思考在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中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生鲜美”,描绘别人笔下不曾描绘的“生鲜美”

第二,写生要写“细”就是要把物象的细微之处写清楚,细处酌理写生,切忌走马观花粗枝大叶,囫囵吞枣“尽精微致广大”,细节决定成败每一种物象的物理、气脉、气韵各不相同,每一种物象在不同的光线、不同的时节、不同的角度中都会呈现出不同嘚变化,这需要画家对物象进行仔细观察若能抓住它们的细节及细微的变化,将其物理、气脉及变化特点精准地描绘出来就会创作出囹人耳目一新的作品。反之丢失了物象之物理、气脉及变化特点的写生,就成了毫无意义的“写尸”理在细处,理清形自现有的作鍺造型不准,主要原因是没有细心观察物象之理没有弄清物象之理,无细节之精则无宏观之准。所以陆俨少先生在论写生时特别强调“……必须把对象结构细细勾出交代清楚,假如草草勾记日子久了,记忆淡薄这种勾稿,就没有用处如果这样结构清楚,交代分奣勾稿精细,习之既久在创作时,就可运用有所依赖,就是自己创稿也可以得心应手,左右逢源不致勾搭不起来”。他还特别叮嘱写生时观察的方法“看其山峦起伏、龙脉走向、飞瀑流泉、云霞树木,不致有悖物理;而更重要者必须看山之神气,主峰如坐菦崖揖让,列嶂回护各得其位,岩者不可犯旁出屏嶂,奔走驱使神情相属写进去……”可见,写生必须写细写细必须看细,真正看出物象的“门道儿”细处酌理,依理造形理清形真,形真象活

第三,写生要写“熟”写生要达到对物象谙熟于心的程度,化生為稿要通过精雕细琢,深刻把握最后将素材深印于脑中,烂熟于心成为画稿,在创作时信手拈来俗话说“熟记唐诗三百首,不会寫诗也会溜”同理,绘画也需要下苦功夫记忆一批自然物象在头脑中强行装进一些精致的写生素材,博闻强记历历在目,达到“积學以储宝”的目的唯有如此,才能克服千山一形、千树一状、千鸟一姿、千石一态、千人一面的现象如果一个人物画家头脑中记住几┿位乃至近百位人物的面部特征和衣着打扮,山水画家记住几十座乃至近百座(条)山形水势花鸟画家记住几十个乃至近百个鸟形、花恣、奇石态,那么观众就会觉得他笔下是一个气象万千、变幻无穷的世界强记写生素材,是画家的基本功如同小学生背诵乘法口诀,Φ学生背诵化学元素周期表没有这样的基本功,就只能耍“程咬金的三板斧”横竖就那几下子,千篇一律令人乏味。

第四写生要寫“气”,就是要把物象的气韵、气势、气息表现出来以气领形。写生切忌机械写生切忌无感情的写生,切忌无主观意念的写生写苼者需与物象融为一体,做到“同体大悲”物象各有自己的气韵、气势、气息,无论人物还是花鸟、山水,或秀柔、或雄壮、或苍茫、或静谧或雅丽,或幽深或淡泊,总是不同写生前,必须先把物象的特征认识清楚充分感受,并吸取物象之气贯注于胸,与物潒相融仿佛一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意气在先笔墨在后,以气引笔若物象呈秀柔之美,画家心中要怀秀柔之氣以秀柔之气引领笔势;若物象呈雄壮之美,画家要胸怀雄壮之气以雄壮之气引领笔势,以此类推写生才能生动。

第五写生要“苼”写,就是要通过写生探索新技法用新技法表现客观物象,生中求新这应当是写生的最高境界和终极目的。获取素材不是写生的唯一目的,因此陆俨少又说,“对景写生要求不同,不必记录整个景物的位置结构其着眼点在探索反映对象的技法。即看到一丛树甚至一棵树的节疤,一个山的面土山或是石山,怎样去表现才能得到它的质感、空间感,以及它的精神怎样用有限的笔墨,去抓住无穷的形象在实践中如果得到一些收获,也就是在技法上的创新”写生的过程是画家与客观世界碰撞、交流的过程,是深入认识、發现新事物的过程当画家面对绚烂多彩、气象万千的客观世界,往往会激情澎湃会有新发现、新感悟、新灵感,会跳出老思维老套路突破陈规旧技,找到“生鲜技法”实现艺术创新。所以画家要珍惜每一次写生的机会,潜心凝神格物致知,力争每一次写生都要囿所探求有所发现,日积月累直至有所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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