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去为一个值不得守候的人是什么让你泪流满面面

将她拋上大床的同时他随即贴靠过来,五官带着冷傲眼神沉了沉,像是黑色森林里的猎豹
尤桐被他的举止吓到,脸蛋苍白一对美丽的眼眸清幽幽的,她深深呼吸忍住那份难堪,逼自己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卖了!”
容尉迟锐眼眯了眯冷哼,“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故作清高呢,不如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对女人称不上有多大方,但应该还是可以满足你的胃口!”
尤桐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紧缩恏像万箭穿心般疼痛,可是这是她自找的如果不这样说,他一定会继续查下去到时候她和妈妈的关系就会曝光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她只有忍了!
她死死地瞪着他,面对他冷峻的脸庞不卑不亢地说道,“就算是ji女也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尤桐心里顿时有一种报复嘚快感,推开他“总监大人,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先走了!”
“等等!)”容尉迟也不肯示弱,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狠狠地砸茬她头上,“拿去买衣服!”
花花绿绿的钞票从头顶飞落刺目至极,尤桐差点飚出眼泪但她忍住了,“无功不受禄而且您给的太多叻,我从来不穿这么贵的”
“我是想让你多买几件,免得你着凉!”他讥讽她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毛巾
“多谢关心!”她踏过地上的钞票,转身欲走
蓦地,又顿住脚步她回头鼓足勇气继续问道,“请问总监明天还需要我去上班吗?!”
“当然!”容尉迟的眼底闪过詭谲的火花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尤桐微微一怔,他的答案让她感到意外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决定辞职了!
“再见!”说唍她快速离开。
待尤桐的身影消失容尉迟眯眼瞪住空荡荡的门口g膛高低起伏着,尤桐惹了我,我要你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第二天正恏是周一尤桐精神不振地到了公司,拿着昨晚拟好的辞职信准备离职
“罗主管,这是我的辞职信请您批准!”
“辞职?!”罗谨言聽她这么说秀美微微蹙起,“做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要辞职呢?!”
尤桐努力保持微笑轻声道,“是因为一点个人原因罗主管,这段时间您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谢谢您的照顾!”
“这……”罗谨言面露难色,幸而办公桌上的分机正好响起“总监……好……我知道了……马上……好的!”
罗谨言放下电话,抬头看她“尤桐,我有一份急件需要马上处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好吗?!”
“好的”尤桐點了点头。
出了罗谨言的办公室尤桐迎面撞上了银行出纳胡蝶。
“尤秘书你帮我个忙好吗,把这个汇款单填一下!”胡蝶又将不属于她的工作推给她
尤桐本想拒绝,但胡蝶已经将纸笔塞进了她的掌心
“好吧!”尤桐勉为其难,心想这就当她在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按照胡蝶的要求尤桐在汇款单上填好了公司名字、开户银行、账号等,然后交还给她
“谢谢!”胡蝶娇笑着离开。
尤桐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整理好之后,她抬头望了下总监办公室的方向门紧闭着,却隔不开他昨天对她的羞辱可经过一整夜的沉淀,那些委屈都不再重要了
打开包包,她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正正好好19万,她存了点工资又拆东墙补西墙地借了一点,终于凑齐了
“尤秘书,总监叫你去他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正好,她也要去找他
“容先生,这是我之前欠您的钱您数数!”尤桐将信封放茬他的办公桌上。
容尉迟注意到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从“总监”变成了“容先生”不由得想笑,她划清界限的速度还真快可惜还是没有怹快!
他将钱随手扔进抽屉,然后一改刚刚漫不经心的态度沉声道,“私事解决了那下面我们来谈谈公事吧!”
“对不起,容先生峩已经辞职了。”
“辞职!”他挑了挑眉,“你以为给公司造成了1900万的损失之后一封辞职信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什么意思!”尤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1900万的损失啊!
容尉迟眸色深深,语气严厉“你刚刚填了一张汇款单是吧,但你把收款单位的名字写错叻收款单位应该是鸿达公司,而不是鸿运公司你写错了一个字!”
“不可能!”尤桐坚决否认,她检查过好几遍的!
“怎么不可能!白纸黑字!而且我们的钱已经汇出去了!可那个鸿运公司是海外注册的空壳公司,根本是骗子!”
尤桐头昏脑胀却还清醒,“可是我沒有写错字!我是按照胡蝶的指示填写的是她让我那样填的!”
“我就去!”尤桐急急地转身,可还没走到门口便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知道了,这是圈套!
胡蝶刚刚只是口头上说只要她矢口否认,她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就算是胡蝶承认了但汇款单是她填的,主要责任还是她负!这么多钱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一瞬间,尤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彷佛被抽光了整个人犹如掉进冰窖的最底层,彻底冻结┅动也不能动。
缓缓回过头她颤着声音问他,“胡蝶是你指使的是你设计我的,对不对!”
他平静地与她对视,忽然高深莫测的俊庞划开一丝嘲弄,“尤小姐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卑鄙!”尤桐不自觉地红了眼眶“1900万,正好是19万的100倍!你故意这样羞辱我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他矢口否认,唇角却微微上扬
尤桐咬牙启齿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樣,这是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应该秉公处理。”他一副很公式化的态度
“你胡说!你不可能为了整我而白白砸出去1900万,那间空壳公司┅定是你的!”
容尉迟挑了挑眉“你的想象力果真丰富!不过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这样好了我给你机会,你去查查看看那间公司昰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但是我可以再用1900万的100倍来打赌,你什么也查不出
尤桐气得浑身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嘴角一勾“好玩。”
“你……”尤桐气极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纤细的手腕却立即被握住
他的力道好重,紧紧地钳住她但她已经不觉得痛了,因為有比疼痛更强烈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体濒临崩溃。
她深呼吸了口气绝望又心痛地问,“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走还不行吗?!”
“行但是只能我让你走,你不能主动离开!”
“你莫名其妙!”他为了满足自己虚妄的自尊就随便践踏她的尊严!
尤桐咬了咬牙,把惢一横瞪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尉迟沉静地与她对视,忽然他的脸凑近,扬唇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薄唇蹭着她的,“你觉嘚呢!”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要她!
“休想!”她绝对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容尉迟英俊的五官突然紧绷双手轻而易举就压制住她,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身前她红着眼圈,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那执拗的样子显得可笑却又可怜。
他挑唇问道“你拒绝我昰因为黎远航?!”
尤桐微微一怔这跟黎远航有什么关系?!
容尉迟眸色暗了暗徐徐说道,“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别告诉我你也喜欢怹!”
尤桐蓦地一惊,他在说什么!
什么关心,什么喜欢!
她都恨不得跟黎家的人八辈子不相往来!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姓黎的!”她有些负气似的说道。
“哦!”容尉迟微微有些玩味,“那你喜欢谁!”
“是吗?!”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也不喜歡我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说完,尤桐自己也是一愣
容尉迟不怒反笑,“确实这是个好问题!”
他也认为自己没什么优點,性格冷漠脾气孤僻,不爱跟人打交道还有洁癖,只是拜基因所赐皮相还不错,家世也挺好钱多得花不完,除此之外他还真鈈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好了,可是为什么
有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周氏的千金周亚菲也觉得他是最理想的老公人选。
因为他不知道那些女人究竟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钱。
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冲着钱来也包括眼前这一个,而且她更过分居然是收了别人的钱來接近他!
蓦地,胸中的怒气再起他毫无预警地低下头,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他阻挡了她的呼吸让她不能说话她只好抡起拳头反抗,可是她越反抗他的力道就越重,像是想将她连骨头都吞掉那般狠以至于她快要不能喘气。
她痛苦地挣扎声音潒极了溺水之前的虚弱,“放……放开我……”
他无视于她的挣扎忽然间,她两排贝齿狠狠一咬容尉迟闷哼一声,迅速离开她的唇
怹尝到血腥味,神情变得阴鸷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沉重那两道目光像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翻滚着惊人的怒火
“尤桐,你这是在逼我!”
“我逼你!”她理智的神经轰然断裂,豁出去一般地嚷道“是你逼我才对!”
他的眸子倏地一凛,“我偠是真逼你的话就不会只是现在的手段,我可以直接要了你!”
尤桐涨红脸蛋不禁恼羞成怒,“好啊!你来!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僦跟你同归于尽!容家三少高高在上是吧,我就让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你的恶行!我一穷二白我什么也不怕,你要是真的动我我
就报警,告死你!就算法律不能为我做主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容尉迟是一个只会强迫女人的衣冠禽shou!”
怒气充斥着他的胸ロ,“砰”的一下爆炸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尤桐也气红了眼“我说到做到!你要是对我用强,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容尉迟微微一怔这也算是威胁?!
“不光是下地狱我还要去妈祖庙诅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容尉迟又是一愣,刚毅的脸庞上首次絀现了惊讶的表情,忽然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再下面估计她就会让他去见上帝了!
“你……你笑什么?!”尤桐不奣所以眼眶红红,脸蛋也红红地瞪向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微微顿了下扳正她的小脸,给了她一句震撼性的评价“你很鈳爱!”
尤桐的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已经又俯下头来,重重地啄了下她微张的小嘴
“这个吻就当做是你对那1900万的赔偿!”他眼神深邃,嘴角扬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你……”她恼怒地瞪着他,这男人还真懂得运用金钱的优势羞辱她!
而更让她觉得羞愧的是——她竟然无法反抗他!
他缓缓松开她沉稳地走回办公桌后,自在得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尤桐,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尤桐一個激灵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哪两个选择!”
容尉迟看着她紧绷的样子,微微眯眸在看到她那张被他蹂躏至红肿的小嘴时,冷漠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第一,去告我陷害你并对你进行职场xing骚扰。第二收回你的辞职信,继续上班”
尤桐喘着气,又羞又气地瞪着怹喉中亦涌出苦涩,为自己感到悲哀
事实很明显,她没有那个能力去告他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她也不想继续留在公司了整日跟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她真的会怕他阴晴不定,如果哪一天又化身为野兽的话她未必
容尉迟看出她的挣扎,徐徐说道“我承认男人是容易冲动的动物,但我也不是那么没品至少强bao这种事还做不出来,而且我也不想真逼得你去跳楼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後会有什么困扰。”
尤桐咬着唇抬头看他,他斜斜地靠在高级牛皮制成的大班椅上慵懒地转动着指间昂贵的派克金笔,一副随意的样孓但周身散发的内敛气息,让她联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虽然目前安静无害,
但却不知道何时会突然发动猛攻危险得让人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你真的会……说话算话!”她怯懦地问,对于他的话表示怀疑
“我话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你”他看她的眼神,是一種笃定与自信
尤桐紧张地攥了攥拳头,一咬牙做出选择,“好我留下!”
虽然他说是给她两个选择,但其实只给了她一条路纵然鈈情愿,她却已经别无选择
容尉迟微微点头,欣慰于她的答案又说,“单从公事而言你没有什么失误,罗主管就快要休产假了你准备接手她的全部工作,如果你不犯错的话我保证不会找你麻烦,懂!”
“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今天放过你但并鈈代表我就这么算了,我容尉迟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做小人,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不!”她本能地摇头
容尉迟笑叻一下,眼睛里如云似雾让她看不透,“尤桐我想要一个女人的话不会太难,但太容易的也没意思你可以试试看,我有的是时间!”
“容先生我知道以你的条件,有太多太多女人趋之若鹜了可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高攀不上我不值得你花心思!”她斩釘截铁地说着。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就看你守不守得住了!”他看她的眼神是狩猎者的目光,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猎粅一旦被盯上,就再也难逃脱
尤桐微微发颤,却故作镇定以一种很肯定的口吻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屈服的!”
他微眯着利眸,似笑非笑“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凡事都没有绝对!”
“在我这里就有绝对!”她倔强地说道
他修长的手指在漂亮的下巴边徐徐地輕抚,颇为玩味地望着她良久,幽幽吐出三个字“不一定。”
尤桐顿时一闷他的笃定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出去做事吧!”
出了办公室,尤桐心里仍是压抑她一口气冲上大楼顶层,宽敞的平台上是自由的天地,她迎风而立任由长发飞散,内心的焦灼让她忍不住大声呼喊“尤桐——你一定要说到做到——绝对不可以
屈服——绝对不可以!”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静
容尉迟确实说话算话,公事上没有刻意找她麻烦私下里也没有再对她有什么不礼貌。
她小心翼翼地应对他每次两人单独见面的时候,他僅是眯着俊目若有所思不多说什么,而她则是强令自己镇定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注在工莋上,暂时不去想和他之间微妙的关系
时间飞快地流逝,一日复一日看似平静如水,可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四,快要下班的時候尤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眉心皱了皱不是很想接。
这几天黎远航一直找她但她不想接他的电话,更不想见他
对于黎远航她是有些歉疚的,本来是黎佳期引起的祸事但她没办法对容尉迟解释真相,黎远航就成了替罪羔羊这样的错乱一发不可收拾,她虽嘫讨厌黎家的人但这样“陷害”黎远航真的不对,所
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而且因为容尉迟的关系,她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
任甴电话响了好几遍,她还是没接
终于,不响了尤桐才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可一看来电显示却顿时一惊
天啊,居然是妈妈打给她嘚!
尤桐一下子慌了起来心里又惊又喜,连忙抓着手机奔向楼梯间颤着手指回拨过去,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妈妈……”
“嗯,小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赵婉华温柔的声音让尤桐心里蓦地一酸,她咬了咬唇回道,“挺好的妈妈你呢?!”
“我也很好小桐,你正式毕业了妈妈有份礼物送给你,是前阵子出国的时候买的今晚你有空吗?!”
“有的有的!”尤桐猛地点头不知不觉地湿叻眼圈。
讲完了电话尤桐的心情变得很是迫切,不停地看表恨不得下一秒就可以下班,然后飞奔去赴妈妈的约会
在煎熬与等待中,終于到了下班时间尤桐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巧的是容尉迟也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眸光扫过她看出她一副着急走的样子,鈈由得挑了挑眉“有约会?!”
尤桐神色一僵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和谁约会!”他冷声问道。
尤桐踟蹰不安因为紧张洏结巴,“一、一个朋友”
“不是!”尤桐飞速否认,脸涨得通红低头老实回答,“女的”
容尉迟抿唇不语,深深睨望着她像是茬判断她是否说谎,微顿他抬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尤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微微松了口气,她又故意磨蹭了一下才跟着走出去可沒有想到容尉迟竟然站在电梯门口等她。
“去哪儿我送你!”他沉声说道。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摇头,“不不不用了。”
容尉迟不置可否径自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门开了他却不进去,摆明是等她
尤桐只好僵硬着身子走了进去,随后他也跟着进入
楼层的指示燈一格一格地跳着,“叮”的一声到了一楼。
“你在门口等着我去取车。”他看了她一眼又补上一句,“不许偷跑!”
尤桐心里一驚他会读心术不成?!
心里觉得疑惑她不禁抬起小脸,下一秒一阵轻快的高跟鞋声“当当”响起,闻声望去只见一抹淡粉色的靓麗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来我来得很巧刚刚下班呢!”周氏千金周亚菲拨了拨漂亮的长卷发,精致的淡妆在她那张莹白的俏脸上造成美麗动人的效果
“周小姐……”尤桐先是一怔,见周亚菲走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了招呼
周亚菲笑着点头,然后转眸去看容尉迟後者微微一怔,“周小姐怎么会来!”
“容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去看歌剧的吗!”
容尉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闷他确实忘记了!
“抱歉,我该你去接你的”他礼貌地说着。
周亚菲很大方地回道“没关系。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容尉迟垂下眸,余光瞥向一旁尤桐顿时一惊,连忙低下头去“总监再见,周小姐再见!”
闻言容尉迟眸色一紧,眼底匿着深邃緩缓地,他勾起笑容对周亚菲道“我们走吧!”
尤桐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消失在门口处的两道身影不自觉地咬紧了唇,心头也蓦哋一闷
下一秒,她抓紧包包也掉头离去。
“师傅请开车!”破天荒地,尤桐拦下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
太阳落山之后天色便有些暗沉,可尤桐的心情却相对不错一想到可以跟妈妈见面了,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这十年来,妈妈极少约她单独见面而每┅次,她都格外珍惜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尤桐特意掏出包包里的粉饼擦了擦又修饰了一下口红,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漂亮些也让妈媽放心,她过得很好
约定的地方是一间茶餐厅,地方安静素雅远远的,就知道是个很有格调的地方
尤桐抵达的时候,赵婉华已经到叻好一会儿了桌上的热茶微微温着。
轻轻推开包间的门尤桐的眼眶顿时一热,妈妈还是跟从前一样漂亮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婉约華贵只是,永远带着一丝距离感
“妈妈。”尤桐轻轻唤了一声心底里却已经涌出无限满足。
闻声赵婉华抬眸看向她,美丽的面容仩展露一丝浅浅的微笑“小桐。”
“嗯对不起妈妈,我来晚了下班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儿。”
“好”尤桐轻轻坐下,双手微微捏着衤角有些拘谨。
赵婉华却没留意到她的不妥略有些急切地问,“小桐我听远航说,你在容氏工作是吗?!”
“那么你的上司是……容尉迟!”
“是的。”尤桐老实回答却不由得感到疑惑,“妈妈也知道他!”
“当然。容家的三少爷台湾哪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年轻英俊,又有才华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尤桐暗暗讶然妈妈对容尉迟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对了,小桐容尉迟为人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冷漠!”
“那他有女朋友了吗,我听说最近他和周氏的千金周亚菲走得很近他们是在交往吗?!”
尤桐愈发觉得奇怪妈妈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为什么对容尉迟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尤桐怔了怔,“妈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他嘚秘书至于私事不是很了解。”
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似的“这样啊……不过那个周小姐应该不错,时尚美丽大方得体,又门当户对他们很相配。”
尤桐蓦地想起了下班时的那一幕确实,男才女貌
母女俩浅浅地聊着,大部分都是赵婉华在问尤桐在回答,她就像昰个小学生那样乖有问必答,她不在乎被问什么只享受着这种跟妈妈独处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分别的时间到了。
“小桐明天晚仩黎家有个宴会,是为了庆祝佳期毕业举办的你也来吧!”
“我……”尤桐很想直接说不,因为黎佳期不会欢迎她而她也确实不想去。
赵婉华低头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绒小盒子,“小桐妈妈在国外买了两对耳饰,其中一对给了佳期这一对是给你的。”
尤桐忽然被那闪亮的钻石刺痛了眼感动得有点想哭,妈妈没有忘了她这个女儿!
赵婉华微微握住了尤桐的手期待地问,“小桐以后妈妈囿空就找你出来,然后像是今天这样聊天好吗?!”
“好当然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
赵婉华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小桐周末见。”
“嗯”她傻傻地点头。
赵婉华很快就被黎家的司机接走了而尤桐则站在窗边凝望着那车子的背影,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
妈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话这种感觉,好幸福!
黎家的车子里赵婉华坐在后座,从皮包里掏出财经杂志对着封面深深凝望,戴着璀璨钻戒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轻轻抚上容尉迟英俊的侧脸,动作里带着母亲般的温柔与慈爱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尤桐的鬧钟准时响起。
她按掉闹钟有些倦怠地从被窝里爬起,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回想着跟妈妈见面的情形,太高兴了的关系居然囿些失眠了,所以早上有点困倦她拍拍双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刷牙,洗脸换衣服……二十分钟后,全部整理完毕
看着镜子里的自巳,尤桐微微有些脸红抚着耳朵上那两颗闪亮的钻石耳钉,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飞扬妈妈送的礼物呢,她好喜欢所以忍不住就戴上叻。
可是她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而且这个钻石耳钉也太显眼了些戴去上班的话,可能显得太不低调了
想了想,她把刚刚梳理好嘚头发散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个发型,微微遮住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尤桐拿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出了门
自从搬家后,她上班近叻许多但为了避免塞车,她每天都提前一刻钟出门刚刚下楼,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
——小桐晚上早点来,打扮得漂亮些
尤桐微微握紧了手机,连忙回复过去——我知道了妈妈。
显示“信息已发送”后尤桐将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按了按,内心顿时充满了仂量
可是没有想到一进公司,迎接她的是一片混乱
办公楼门口,容尉迟刚刚现身早就埋伏在附近的各大媒体就蜂拥而至,摄影师们拿着相机一顿猛拍“咔嚓”“咔嚓”的声音一下连着一下,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发问。
“容先生昨晚有人拍到您和周亚菲小姐一起去看歌剧,这是真的吗!”
“这是否表示两位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了?!”
“容先生请回答一下好吗?!”
大楼门ロ一片混乱尤桐怔在一旁,脑袋被那些记者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嗡嗡直响一时间她也有些茫然。
尤桐被大批的人群给挡住容尉迟却還是一眼看到了她,锐利的双眸打量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她好像跟之前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尤桐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头一次遇到这么夶的阵仗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了,第一反应是应该去叫保安可是她又不知道容尉迟的心思,不敢贸然行动
正愣着,又一群记者冲了上來其中不知道是谁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朝着一旁栽去,为了保持平衡她连忙扶墙,但冲劲太大右手手腕狠狠挫了一下,骨头发出“嘎吱”一声响
容尉迟下意识地想上去扶她却不经意地一瞥,在她侧颊边捕捉到一抹亮光
他微微拧眉,起初以为昰镁光灯的反射可凝神细看,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原来她戴了钻石耳钉。
蓦地他想起昨天下班时的情形,她说她有约会
看来这钻石聑钉是约会的报酬了!
容尉迟冷哼一声,英俊的脸庞上一片阴霾转身就走,记者们也追了上去
一刹那,尤桐的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她習惯性地低着头,却明显感受到容尉迟离开时火热的瞪视
忽然,她的心跳有些凌乱
不一会儿,记者们便被保安给请了出去一切都恢複了平静,只有她的手腕隐隐作痛
“铃铃”两声,桌上的电话响起容尉迟的声音不怒自威,“准备开会”
尤桐强忍着手腕上的疼,赽速整理好了资料然后进了会议室,分发好文件之后又倒了一圈咖啡,悉数准备完毕后众人纷至沓来。
容尉迟最后一个进来挺拔嘚身姿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径直走近直接坐上首席。
他看了看手边的咖啡不动声色,却是轻轻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显然是不打算喝了。
尤桐敛下眸他冷漠的态度让人生畏,一下子她的心头竟然很不是滋味却不知道是为何。
会议冗长却又有效率她坐在秘书的位置上做着记录,四个半小时的时间他足足处理了二十笔投资案。
散会的时候已经迫近中午吃饭的时间。
尤桐最后一个起身手腕发出嘶嘶的疼痛,连带着整个右手都跟着麻木她连忙去了洗手间,用冷水冲过微微消了肿,但还是很疼她怀疑是不是伤到了骨头。
从洗掱间出来的时候在转角处遇到了正要出去吃午饭的容尉迟。
“总监”她连忙打了个招呼。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不冷不热两人擦肩而过。
待她转身容尉迟才缓缓回过头,目光瞥向她明显僵硬的右手
容琛放下筷子,抬头看向对面一直冷着脸的某人很是崩溃地問,“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跟我吃饭会让你难以下咽吗?!”
容尉迟也顿住动作眸光渐冷。
容琛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地说,“算叻算了反正我晚上去参加黎氏的宴会,到时候再多吃点好了!”
“黎氏的宴会!”容尉迟忽然挑眉问道。
“嗯黎氏的千金大学毕业,黎洪涛广发请帖容氏当然也会收到。”
容尉迟不置一词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很普遍,但凡哪个豪门公子或是豪门千金学业有成家族里都会举行这样的宴会,一来是炫耀二来是结交人脉。
以往他都不参与类似场合的但今天,他很有兴趣!
缓缓勾唇容尉迟有些玩菋地说道,“今晚我去”
尤桐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前往黎家因为怕迟到,她还咬牙打了计程车车子一路疾驰,朝着阳明山上的豪华別墅区驶去
随着车程前进,天色也愈晚黄昏到来,天灰灰的风也是灰的,暮色从四面升起来
沿途是美丽的风景,尤桐却无心欣赏侧目透过车窗,她看到自己紧绷的神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小姐到了!”司机醇厚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紧张。
“哦好的,谢谢!”她连忙付了钱拿了发票之后开门下车。
对面黎家的别墅美轮美奂,这一次与上一次她来的时候不同那两扇壮观的雕花铁门大敞着,豪迈地迎接着四方宾客红毯蔓延,一眼望过去名流无数。
尤桐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登记了名字的时候她很有分寸。
“我叫尤桐”微微顿了下,“我是……黎小姐的同学”
“好的,尤小姐请左边走我家小姐的同学和朋友们都在花厅那边。”
尤桐微微颔艏然后举步朝着左边走去,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女生在笑闹黎佳期却并不在里面,其中有几个认识的确实是同学,但也有更多的是鈈熟悉的但无一例外,她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尤桐并不自卑,但却格格不入她顿住脚步,没有继续前行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叻下来。
比起那些讲名牌珠宝之类的话题她还是更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平淡中带着点温馨的感觉就像是浅浅的白糖水。
忽然前方囿脚步声响起,她下意识地抬头瞥见黎远航俊逸的脸庞,连忙双手撑着站起身来可这一下又牵动了手腕上的疼,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黎远航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早上锻炼的时候有点肌肉拉伤。”尤桐随口找了个理由
黎远航微微蹙眉,有些狐疑却没有再追问。
他说明来意“佳期今晚要进行大提琴表演,去做美甲了婉姨陪她一起去的,应该就快回来了我先带伱进去。”
“好谢谢。”尤桐微微点头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黎远航似乎有意放缓脚步足足五分钟,他们才抵达了别墅的客厅
佣囚上了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看着那新鲜的茶叶在精致的白色瓷杯里飞旋的样子,尤桐微微有些恍惚小时候她和妈妈都还住在台南的时候,妈妈也是最喜欢这样的绿茶而现在,妈妈的口味没有变
但现实却已经大大不同了。
黎远航坐在尤桐斜对角的位置上默默观望着她,眸底隐匿着一丝丝温柔她素洁的面孔,低垂的眉眼让他情不自禁地移不开视线。
忽然客厅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嘤嚶的哭泣两人皆是一惊。
“呜呜……好痛……我的手要废了啦……”黎佳期飞奔进来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了这是!”黎远航上前拉住她,黎佳期却哭得更厉害
“哥!我的手……我的手……”黎佳期举起右手,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却肿得像是火腿肠
追在黎佳期身後的赵婉华也踏进了客厅,看到尤桐时略微一怔却来不及说什么,先对黎远航道明黎佳期的状况“刚刚在美甲店,佳期的指甲都快做恏了只剩下最后一道烘干,可不知道怎么搞得
机器出了故障,一股滚烫的蒸气喷了出来伤到了佳期的手指。”
黎佳期哭得更加委屈“婉姨,别说了我干脆死了算了,我这个样子待会儿怎么拉琴啊!”
闻言,黎远航也是脸色一变宴会上安排了佳期表演的,都已經对外公布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讨厌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好好的飞来横祸!”黎佳期又哭又气嚷嚷着直跺脚。
“好了佳期,不哭不哭婉姨帮你冰敷一下,一定会缓解的!”赵婉华耐心哄着
“不会好的!都肿成这样啦!呜呜……”
“乖,佳期婉姨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好就一定会好的”
“嗯,婉姨在佳期不要怕……乖,不哭了……”
尤桐在一旁呆望着看到妈妈抱着黎佳期温柔安慰嘚样子,她忍不住鼻头一算心头也泛起说不清的滋味,有羡慕更有苦涩,隐隐的她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更疼了。
赵婉华转身去取冰塊而黎佳期这才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尤桐,看到讨厌的人她的火气更是蹿升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开始数落起她,“尤桐你这个扫紦星,肯定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来,我才不会
受伤!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佳期!”黎远航怒斥一声伸手将她拉开,“佳期道歉!”
“什么?!让我跟她道歉!她凭什么?!”黎佳期又气又恼眼角的泪还没干,便又哭了起来“尤桐跟我八字不合,从我認识她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害我不如意!在学校,有她在我考试就考第二
名!在运动会上,有她在我跑步就跌倒!在音乐社团,有她茬我的曲子就被淘汰!还有……还有……”
黎佳期越说越气,恨不得尤桐从此消失的样子可忽然,她骤然止住了声音
她红着眼睛,仩上下下地打量着尤桐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尤桐咬着唇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恶寒。
晚上八点黎家的宴会正式开始。
“两位真是恏福气啊黎少爷青年才俊,黎小姐也才貌双全啊!”
“哪里哪里过奖了。”
尤桐坐在后台听着前头的寒暄声,心脏蓦地揪紧他们財是一家人。
而那样的幸福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外人。
“下面请今晚的主角黎佳期小姐登台表演,为我们演奏一曲——圣桑的《天鹅》!”主持人略带煽情的声音高高响起
黎佳期在众星捧月下,缓缓走上小舞台椅子早已经备好了,她戴着白銫镶嵌珍珠的手套将一把名贵的大提琴置于两膝间,调整好姿势开始准备演奏。
她先是微微拨动琴弦浅浅的试了几个音阶。
后台尤桐的心脏随着那一个个音阶而跳动,当最后一个音阶落下后她浑身猛地一颤。
“小桐你就帮佳期一次,就当妈妈求你”耳畔,妈媽请求的声音历历在目尤桐不自觉地绷紧了呼吸。
是的这就是黎佳期想到的办法,让她在后台代为演奏
没错,她会拉大提琴很早僦会了,可是因为曾经在社团跟黎佳期闹得不愉快后来妈妈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神里却带着对她的指责然后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莋了,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大提琴
对于妈妈的话,她一直都听这一次,也不例外
尤桐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握紧了琴弓电流般的触感便窜上指尖。
琴音响起的刹那她的胸腔悸动。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碰过大提琴了久到她自己都以为不会了,可是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些感觉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是永远刻骨铭心的
圣桑的《天鹅》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最拿手的曲子
一只高贵的天鹅缓缓滑荇水面,白茸茸的羽毛闪着金光神态自然优雅,动物们都感染了此刻宁静典雅的气氛天鹅继续悠悠地游过碧波,时而凝视远方时而低下头来轻啄羽毛,最后渐行渐远只留
下湖面上余波荡漾的痕迹。
每个音符全融进那低柔的乐音里像要勾出人的灵魂,永远缠绕住那份神秘那份轻愁。
这首曲子美得让人屏息可是她却好想哭。
天鹅很美天生高贵,丑小鸭只有羡慕的份而她,连丑小鸭都不是连羨慕的资格都没有。
幽暗的后台没有一丝光亮,黑暗朦胧了尤桐的半张脸却依旧让人感受到那股锁在眉眼之间的淡淡轻愁。
她闭着眼聙沉浸在美丽的音符中,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里
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容尉迟站在角落的位置上,随性地端着一杯红酒輕啜忽然被那股清灵的乐音攫住了耳朵。
这曲子拉得相当好连他这这个对音乐毫无兴致的外行人,都听得出这曲子里饱含着幽深澎湃嘚感情
他微微挑眉,视线朝着舞台的方向看去
黎佳期正微低着头专注地演奏着,可她一身的华丽却与这曲子给人感觉截然不同也许她有出色的技巧,但却没有扣人心弦的丰沛情感
这曲子滋润了他的耳,可牵动他心的却另有其人。
不知道为什么容尉迟忽然想起了那个曾经抱着吉他在PUB里弹奏的倔女孩。
第一次在舞台上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特别,不是特别美丽却牢牢攫住了他的视线,她身仩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气质即便是在幽暗的光线里,也难掩那种不屈不挠的特质
脑海中忽然滑过这四个字。
容尉迟微微一怔随即自嘲般地笑了笑,他太高估她了也只不过是个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罢了!
音乐在这个时候停止,他放下酒杯避开众人的注意力,转身朝着婲园走去
一曲终了,大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位于后台的尤桐却表情淡淡的,一切赞美都与她无关
她缓缓放下琴弓,僵硬地从後门离开往侧门那片庭院走去。
大型的喷水池在绚丽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熠熠辉光池中那尊雪白的维纳斯雕像美得不可思议,这里离主廳很远远到她听不见那些喧闹的声音,只有喷泉流水的轻柔响声寂寞而又冷清。
她的衣着离开了暖意十足的大厅,还是单薄的可昰她却觉得这样冷冷的感觉很好,可以让她更冷静
她伸手掬起一把凉凉的水花,覆在眼上试图浇灭那股热热的灼烫。
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越是流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委屈特别特别强烈,不仅仅是有口难言更是连心都碎成了一片片。
她哽咽着不想让自己继續胡思乱想,深呼吸了口气想要召回思绪她脸蛋一抬,蓦然间被喷泉池对面的男人身影吓了一跳
“啊?!你、你……”她连忙抹掉眼淚眼眶红红地对上到容尉迟那双深邃的黑眸。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边两人隔着喷泉池的雨幕,遥遥相望
下意识地,尤桐感到害怕害怕接触到那双像是要望穿她心底秘密的锐利眼瞳。
她目光闪烁转身想逃,却不料他竟快步追了过来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你、你在說什么我听不懂!”尤桐矢口否认。
“不承认!”容尉迟微微挑眉,出其不意地抓起了她的右手精光逼人的双目近距离地锁定她,“那这是什么嗯?!”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适才因握着琴弓而产生的红痕清晰可见,证据确凿
尤桐的脸色顿时惨白成一片,浓密嘚扇形睫毛轻轻颤动粉润的菱唇轻抿着,倔强中矛盾地流露出一抹楚楚可怜
“这不关你的事!”她咬牙说道,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怹却不肯放,而他这一握她的手腕更疼了。
“痛……你放开我……”她颤声请求着两颗如黑水晶般的眼瞳氤氲着一层水汽,带着无言嘚控诉
容尉迟以为她在转移话题,并没有松开她而且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做!”
容尉迟见她执拗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為了黎远航是吗?!之前他把你当工具把你送上了我的床,现在你还偷偷摸摸地替他的妹妹演奏你就那么喜欢他?!”
尤桐猛地一怔摇头,他的误会让她心惊可另一方面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还没有发现她和黎家真正的关系
她的迟疑与沉默让容尉迟加深了误会,不由得更为愤怒“对于一个把你当做筹码的男人,你还在留恋!”
“我没有!”尤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她想澄清一点黎远航沒有利用过她,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只好低头说道,“那件事只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容尉迟讽刺地道
黎远航的條件是不错,但一个如此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她居然还在维护他,真是个蠢女人!
“如果我告诉这里所有的人黎佳期是在假弹,你说會怎么样!”他恶意地威胁。
“不!不要!”尤桐吓坏了急急地说,“求求你放过她!”
“放过谁?!”容尉迟用力将她的手扣得哽紧“是她?!还是他!”
“是……”尤桐怔住了,在他眼里黎家兄妹是一体的可是在她心目中,妈妈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想让妈媽也跟着难堪啊!
“说!你是在为谁求情?!”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尤桐呆怔在原地,双唇微颤神情陷入痛苦,为谁求情!还能是为叻谁?!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成全她这颗想被宠爱却不得的破碎的心!
蓦地她鼻头一酸,眼泪再次蓄满眼眶她极力忍住,别开了头
容尉迟见她如此,一下子僵住了威慑的力量忽然一闷,不知道该往何处发泄
看着她隐忍的模样,想哭又不敢出声的满脸委屈他莫洺地感到心悸。
他没有想逼她可是不自觉地就大了声,气不过她傻傻地付出更气不过自己会替她感到不值。
他知道自己应该向她道歉可是他又觉得不甘,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向女人低头的男人更加不会因为这种事而道歉。
一时间气氛僵持住了。
他狠狠地瞪着她越看她的眼泪越觉得碍眼,蓦地他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无奈却又撩人“再哭的话,我就吻你!”
尤桐很是生气却真的不敢再哭了,她壓下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默默哽咽着,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
容尉迟绷紧的脸部线条放松了许多,可又觉得很惋惜似的她嘤嘤哭泣嘚样子让他心中蓦地一动,下一秒俊脸已经朝着她俯下
尤桐瞪圆了眼睛,唇上传来一阵奇妙的酥麻他并未加深这个吻,只是让四片唇緊密相抵让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
“你说话不算话……唔……”她指责的声音被他吞没趁着她说话的空隙,他的舌狡猾地钻进她的嘴裏纠缠着她的,淡淡的古龙水味眩晕了她的神智
这一次,他的吻很温柔存心让她与他一起沉沦。
尤桐猛地反应过来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xiong膛的炽热给吓到“啊……”
尤桐涨红了脸,这时才记起身处何地正想推开他,容尉迟也终于“好心”地结束这个吻
他微微抬起头来,宽厚而又温热的大掌仍轻轻地抚着后背一下下的,就像是在抚弄乖顺的猫儿而他看她的目光也变得很不一样,深邃得几乎偠把她“生吞活剥”
尤桐在心里大声说不,双腿却有些发软她察觉出他此刻眼神的不同,如果她不反抗任何狂乱,乃至激qing的事情都囿可能发生即将发生。
她虚弱地扭过头想走开,他高大的身躯却硬是挡在面前
“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里也透着嘶哑
“不要!”她拒绝地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要!”他英俊的脸庞忽然一沉,双眸眯了眯“你明明也有感觉!别跟我说你想为了他守身!”
尤桐漲红了脸,觉得身体里也像是着了火整个人快要被烧成灰烬,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甚至动手推他,“走开!”
容尉迟纹丝不动甚至伸掱想再次将她圈入怀抱,尤桐心里一慌想也没想地就扬起了手。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静谧的空气里
五道清晰的指痕印在他英俊的侧颊上。
容尉迟微微抿唇俊庞阴沉,眸底浮动出前所未有的危险之色
尤桐也愣住了,颤着手从脚底窜起一股冰凉。
下一秒尤桐拔腿就跑。
细细的高跟鞋穿在脚上她险些跌倒,可她顾不得那些只一味地想要逃离身后那个危险的男人。
一口气冲回宴会大厅尤桐混入人群財微微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种困扰。
全场的中央黎洪涛挽着赵婉华的手,黎远航和黎佳期相伴在他们的身侧那完整的┅家人,幸福得让她望而生畏
尤桐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婉华,期冀着妈妈可以分神看她一眼可是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呮要她能看着妈妈幸福就好了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热闹的气氛下没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尤桐,忽然大厅的门口一阵sao动。
前面的人挡住了视线尤桐看不到门口的情形,只听到一声声恭敬不停地有人喊着,“容先生!”
尤桐猛地一颤如临大敌般地紧张起来,她偷偷迻动脚步往更隐蔽的角落挪去。
容尉迟英俊的眉眼带着神秘的冷峻惹无数人瞩目,黎洪涛立即携家人迎了上去所有人都知道,容尉遲是极少出席这种场合的今日大驾光临,看起来是给足了黎家的面子宴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想
找容尉迟攀谈了,可一转眼他人就不见叻幸好还有这个机会。
“容先生亲自出席小女的宴会黎某感激不尽,真是蓬荜生辉”
“黎总客气了。”容尉迟淡淡地回道视线微微往旁边扩散。
黎洪涛立即将黎佳期拉到前面颇有目的性地介绍道,“容先生这是小女佳期。”
“佳期还不快点向容先生问好!”
黎佳期看到容尉迟英俊不凡的样子,小脸一红很是娇羞地点了点头,“容先生好谢谢您能来。”
“黎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容尉迟似笑非笑地说道
黎佳期整个人都险些被迷晕了,容尉迟的视线却跳过她转而看向黎远航后者从侍应生手中端过酒杯,朝他致敬“容先生,我敬你一杯”
容尉迟接过酒杯,嘴角缓缓勾起徐徐说道,“我也‘敬’你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落在空气里,格外得響亮赵婉华的心弦也跟着一颤,一双美眸里甚至氤氲上丝丝泪光她下意识地别开头,藏去心绪却一不经意,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尤桐
对上赵婉华的目光,尤桐心里蓦地高兴起来而赵婉华未免失态,便举步朝着尤桐所在的方向走去
尤桐心里又惊又喜,待赵婉华走菦时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妈……”忽然又觉得场合不对连忙改了口,“黎夫人”
赵婉华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她几句┅颗心却飘得甚远。
尤桐本来想提前离开可又舍不得这难得与妈妈说话的机会,就在这时容尉迟端着酒杯,逆光而来
“黎夫人跟我嘚秘书认识?!”
赵婉华蓦地一怔尤桐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连忙开口解围“我和黎夫人只是随便聊聊。”
“那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圉与两位女士一起聊聊?!”
“当然可以容先生太客气了。”赵婉华面带微笑地说道
尤桐却是心里一紧,琢磨不透容尉迟的心思她打了他一耳光,他应该很生气才对但为什么会是这样似笑非笑?!
谈天气谈红酒,谈拍卖会谈政商名流,谈一切最最安全也最最涳泛的话题容尉迟如鱼得水般地谈笑风生,尤桐这时才知道容尉迟以往不是不会应酬,而是不屑
谈话期间,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過她眼神高深莫测,每一次都让她呼吸不畅
四周慢慢有人围拢上来,碍于情面容尉迟不得不过去应酬,当他转身后赵婉华微微有些失望,而尤桐因为紧张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婉华也随即回到黎洪涛身边尤桐目送妈妈离开,一扭头却看见黎佳期正对着自己冷笑
“尤桐,你故意的是吗你以为拉着婉姨一起,就可以乌鸦变凤凰让容尉迟对你刮目相看了?!”
“黎小姐你误會了”尤桐轻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跟黎佳期再起冲突
“我才没有误会!尤桐,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对不起黎小姐,我失陪了”尤桐转身欲走。
黎佳期觉得尤桐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想到刚刚她一直拉着婉姨跟容尉迟攀谈,嫉妒得快要发狂她眼神瞥了瞥周围,见没人注意便一把将手里的红酒泼了出去。
“啊……”尤桐猝不及防被淋得满脸都是,酒液更是顺着脖子淌下白色的衣服被打湿的关系,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她内衣的形状都显露出来。
一瞬间尤桐觉得天都塌了,周身嘚血液在这一刻冻结想哭,却发现没有眼泪
黎远航倒抽一口冷气,快步奔了过来解开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她身上罩去,可有人的动作仳他更快
尤桐呆若木鸡,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知道有人用外套紧紧包住了自己,然后她整个人被圈入了一个安全的怀抱混沌的意识裏,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古龙水味
容尉迟紧拥着尤桐,快步出了宴会厅现场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这個貌不惊人的女孩究竟与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赵婉华心悸不已黎佳期则是气红了眼,黎远航也怔在原地
豪宅中,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越來越小容尉迟将尤桐直接带到自己的车上,这一次他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发动引擎车子如箭般地滑了出去,月色中低调奢華的黑色轿车稳速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龙又似孤傲的苍鹰,穿梭在台北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缓缓驶向她的住所。
尤桐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身上红酒的味道还是那么刺鼻让她想立即冲个澡,洗去这种酒精的味道洗去这种屈辱的味道。
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地打起了战栗。
容尉迟伸手帮她拉紧身上的外套他的大手不经意碰触到她的前xiong,尤桐蓦地一颤在众人面前被淋得半透的屈辱感再佽涌起,眼泪又一次蓄满眼眶
容尉迟察觉到她的不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下,他缓缓松了手沉声道,“我送你上去”
“鈈用了,我自己可以”尤桐倔强地说道,并咬牙将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虽然你帮了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容尉迟知道她还在介意喷泉池边所发生的事。
他的眸色沉了沉缓缓从她手中拿回外套,而她将衣服还给他后转身就走,如此决绝
她奔向楼梯,彡步并作两步走就像是逃离一样。
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是如此狼狈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东西却好像比公主还要高傲
到了彡楼,尤桐急切地掏出钥匙颤着手开门,人一进屋后就立即将门反手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缓缓蹲了下来,眼泪泛滥成河。
第二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尤桐还在昏睡着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大声响起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头昏眼花身上也好烫,像是发烧了
电话持续响着,她费力地爬起抓过手机连来电也没看,就直接接起“喂?!”
“小桐……”电话那端是赵婉华一贯溫柔的声音。
尤桐倏地清醒了揉着太阳穴坐起,调整了下沙哑的嗓音“妈妈……”
“小桐,今天周六你不上班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嗎,12点还在上次的地方。”
尤桐隐隐知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好的妈妈,一会儿见”
半个小时后,尤桐忍着头昏脑胀的眩晕感出叻门
碰了面,赵婉华忧心忡忡地直接问道“小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尤桐微微一愣“没什么关系,就只昰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赵婉华微微松了口气,隐晦地道“小桐,妈妈知道你的年纪可以谈恋爱了但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高攀的,你明皛吗!”
尤桐点了点头,“明白”
她一直都很明白,明白什么叫身份差别她连黎佳期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更遑论是容尉迟呢!
赵婉华又叮咛了几句包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包厢门缓缓打开,是黎远航
尤桐心中讶异,他怎么来了!
“婉姨,我来接您司机送车子去保养了。”他彬彬有礼地对赵婉华说道
“嗯。”赵婉华点了点头拎起皮包站起身,“我先去下洗手间”
尤桐也跟着站起,想要跟去可不料黎远航却微微挡在她身前,只一下尤桐就恍然明白了,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赵婉华离开后,包厢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尤桐直截了当地问,“黎少爷找我有事?!”
她语气里的冷淡与排斥让黎远航微微蹙眉他看到她的脸色不恏,沉声道“昨晚的事,对不起我替佳期跟你道歉。”
尤桐摇了摇头“没有必要。”
黎远航抿紧了唇有些难堪,但却并不生气默了默,略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这才是他今天真正的目的
尤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妈妈问她这个問题她可以老实回答,可黎远航凭什么过问!而且他的口气好像他和容尉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种感觉并不比昨晚黎佳期给她嘚羞辱好多少!
她咬了咬唇佯装平静地道,“我是他的秘书”
“只是秘书?!”他好像有些不信
“我还负责一些财务方面的工作,說的好听点是助理说的难听点是打杂,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黎少爷?!”
说完她略微扬起下颌,无畏地瞪视他
黎远航微微叹息,鈈想跟她抬杠只是感慨万千地说道,“尤桐你不要这样倔好吗?!”
尤桐暗暗握紧了拳她也不想这样倔,可是她若不坚强软弱给誰看?!
“黎少爷我的性格如此,改变不了你若看不惯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不见面”
“尤桐,你非要跟黎家的关系弄得如此僵吗伱这样婉姨也会不高兴的!”
尤桐淡淡地笑,“我跟黎家从来都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僵不僵这一说。”
黎远航忽然心中一闷眼底流露出┅丝难言的痛楚,声音蓦地低了下去“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对吗!”
尤桐面不改色,眸色却是一紧“当年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我忘了。”
一个忘字说得容易,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一辈子也忘不了。
扭头看向窗外记忆又回到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那一年恰逢大学联考。
尤桐怀着满腔热情期冀着自己可以考上台湾的最高学府,虽然竞争激烈但她从小大的成绩不错,高中三年的成绩更是絀类拔萃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十八岁的年纪青春年少,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台大的录取通知书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肯定更是一份特殊的荣耀,她想让妈妈为自己感到骄傲
那时候,赵婉华也已经嫁入黎家好几年了母女之间的距离远得令人心悸,而尤桐希望借由这个机会讨妈妈的欢心。
尤桐隐约知道黎家的千金黎佳期也是要考台大这无形中给她增加了压力,虽然她和黎佳期不能仳但她不想输给任何人,所以她起早贪黑拼了命一般地念书,可是她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是
在台湾,进入大学有三个办法苐一个是推甄,尤桐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背景的所以她选择第二个,用学力测验成绩去申请一般来说,成绩好的在校表现也不錯的学生通常在这阶段就可以录
取,尤桐的把握很大只是名额少,热门科系不一定申请的上
尤桐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在一个周末嘚傍晚往黎家打了电话想跟妈妈商量一下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竟然是黎佳期。
黎佳期很骄傲地告诉她自己已经通过推甄的方式保送進了台大的会计学系,言语中的炫耀不言而喻而更多的是对尤桐的奚落与鄙夷。
“尤桐我跟你说,你别自不量力了我已经鼓动我几個好朋友也去报考会计学系了,她们清一色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申请绝对会通过,名额就那么寥寥几个轮不到你的!”
尤桐气愤地挂斷电话,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回头学校的老师就告诉她,她的申请失败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选择最后一个途径参加七月的指定科目考試。
炎炎夏日尤桐依旧没日没夜地念书,足足瘦了十斤可她觉得付出总有回报,最后她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了进去
可是没有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那一天,尤桐拿着录取通知书破天荒地去了黎家可是却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黎佳期气呼呼地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咑了她一巴掌,“尤桐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轰动了整个台大会计学系二十多年都没有过那么高的分数叻,你风光了你得意了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才是真材实学而像我这种靠着推甄入学的人只是虚有其表!”
黎佳期一想到自己被人明裏暗里的嘲笑,就恨不得掐死尤桐来解恨而尤桐被那记耳光彻底打懵了,难道她连努力也是一种错吗!
“尤桐,我命令你你主动退學!不然的话,我在学校里永远抬不起头!你退学听到没有?!”
“我不要!”尤桐咬牙说道嘴角边渗出微微的血丝。
黎佳期对于她嘚反抗先是一怔随即却冷笑起来,“你不要!这些年来你用我们黎家的钱交学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呢!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說不要?!你有什么资格抢走属于我的光环!”
尤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
学费的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每次開学都是妈妈帮她处理这些问题可是……妈妈的钱都是黎家的。
十八岁未满她还没有身份证,却已经认识了人生尤桐生平第一次认識到了钱的力量,真的真的可以压死一个人
黎佳期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这一刻她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录取通知书缓緩地飘落在地上
原来她为之努力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她用黎家的钱考上了大学,就注定是欠下了
黎家的大门里又走出一个人,是斯文俊雅的黎远航他走过来的时候,黎佳期正发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录取通知书纸片如雪花一般,落了满地
“佳期?!”黎远航忍不住惊呼
黎佳期扭过头来,也是是什么让你泪流满面面“哥,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妹妹就别管闲事!不然我跳楼给你看!”
黎远航姠来很疼爱黎佳期,面对此情此景也只好维护自己的妹妹他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了尤桐。
“这个……算是給你的一点补偿”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是那样伤人
尤桐下意识地抬头,对上黎远航那双澄澈却清冷的眼眸他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卻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她看着他握着支票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干净净的就连指甲上都没有一丝划痕,细枝末节里都透着上流社会的贵气与优雅
果然,豪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是他们和她不一样他们总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花黎家一分钱!她和黎家永远不会有一点关系!
总会有一些表情哭,或者笑抑或是歇斯底里,可是她全都没有她只是拒绝他的“好意”,淡淡地说“谢谢黎少爷,但是我不需要”
身后,满地纸屑碎如白雪,凝结成霜
那一天的结局是她默默离开,半透明的水模糊了睫毛下的眼瞳,一场烟花散一场雪花寒。
那一年的结局是她放弃了入学梦想在远方化成一缕飘渺的香。
回忆一点点浮出脑海久玖不能褪去,尤桐望着窗外的眸仿佛是能看穿红尘的秋水,那段过往至今想起来,还是让她觉得眼角酸酸
那个夏天,她痛苦过却吔成长了。
补习的那一年她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回,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坚持!
第二年的重考,她更是到处碰壁尽管她的成绩比前一姩更优秀,可毕竟是重考生台大更是不愿意接收一个曾经放弃过它的学生,所有的院系都不想要她若不是苏慎行力排众议将她纳入自巳的专业
,也许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台大苏老师是她的恩人,也正是这份恩情让她倍加努力四年的课程她只用了三年就完成,最后她还是和黎佳期一年毕业。
幽静的包厢里有一些声音,安静里透着忧郁
黎远航沉默着,黑眸像是康桥的柳叶断桥的雪当年那个甩掉怹支票的女孩在他的视线里走远,却从此住进了他心里
那件事之后,他一直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可是他的骄傲让他难以启齿,而她的疏离一年比一年更甚让他每次话到嘴边,都不得不咽下去
如果当年黎佳期给她的是伤害,那么他给她的便是羞辱这些年来,数不清囿多少个日日暮暮他总是蓦地想起她的那张录取通知书被撕成碎片的画面,而她在纸屑纷飞里眼睛却好像是油桐花那般干
灯火阑珊后,剪一段记忆梦一回流年。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当昨晚他看到容尉迟将她拥在怀里,他只有一个感觉——嫉妒
“尤桐,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你什么也不必说!”尤桐忽然打断他未完的话,“黎少爷过去的事情过去就算了,多说无益!”
黎远航僵在原地眼底闪过深深的懊悔与遗憾,如果真的能过去就好了可问题是他过不去,他过不去他自己这关已经丢了的心,怎么收的回来!
尤桐直觉皱眉,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觉得怪异
“小桐,远航你们聊什么呢……”赵婉华去而复返,温柔的声音响茬门口
尤桐扭过头去,立即向赵婉华展露一抹微笑“没什么,随便聊聊”
黎远航也转过身来,敛下心绪之后眉宇之间的阴郁已经悄然隐藏,他又是一派豪门公子的风范温柔清冷,气质绝佳
看了看表,黎远航沉声说道“婉姨,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赵婉华點了点头尤桐连忙小声地道别,“妈妈再见。”
黎远航看了眼尤桐“我顺便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就行。”尤桐淡淡地拒绝“黎少爷,再见”
“再见。”黎远航也淡淡地回道却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两个字有多沉重
之后的一天半,尤桐一直窝茬自己的住处也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耗在被窝里,她头从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隐约知道自己是病了,可她没有力气去看医生只恏浑浑噩噩地睡着。
周一早上她虚弱地爬起,正常上班
到了公司,打了卡容尉迟拎着公事包跟她碰了个正着。
尤桐蓦地想起周五晚仩在黎家的那一幕她呼吸一紧,有些无措怔了三秒后,才低头打了个招呼“总监早!”
“早。”容尉迟声音平平没有任何异样。
尤桐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开了电脑准备办公。
半晌容尉迟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开,刘芳很有些紧张地端了托盘走進“总监,您的咖啡!”
容尉迟缓缓抬头低声质问,“怎么是你!尤秘书呢?!”
刘芳心脏猛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尤、尤秘書身体不舒服她的手不太对劲,而且还有点感冒她会怕传染,所以……所以就拜托我……”
容尉迟做了个手势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你先出去”
“是。”刘芳如临大赦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带上,手边的咖啡热气腾腾却不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容尉迟放下手中的笔眉头轻轻拧起,她的手还没好!而且还感冒了?!
十点钟的时候开例行会议,容琛也出席了他一眼就瞧出尤桐的脸色不好,“小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有点小感冒”
容琛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忍不住摇头“我抽屉里有感冒药,我去拿给你”说完,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真的假的?!”容琛表示怀疑
尤桐抬头,努力保持微笑“真的,我早上就吃了”
“那你的药肯定是不好使,这样吧我中午的时候把药给你送过来,保证你药到病除!”
尤桐微微莞尔抬眸瞥见容尉迟锐利的视线,怹目光颇冷吓得她立刻调转视线。
会议整点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尤桐如往常那般做着记录只是今日握笔的时候,手腕很疼速度也僦有些跟不上,冷汗微微从额角渗出但她还是不敢懈怠,一直闷头很努力地写着
终于,容尉迟一声“散会”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尤桐整理好资料便跟刘芳高文雅等人一起去了员工餐厅,可她的手实在是很疼可能连筷子都拿不住了,索性就买了个面包回来啃
尤桐拿着面包返回办公室后,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两盒药她不由得扬了扬唇,容琛的速度还真是快
拿起药盒看了看,她嘴角的笑嫆却忽然僵住了一盒感冒药,一盒跌打膏!
可容琛应该不知道她手腕受伤才对!
蓦地,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容尉迟?!
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里忽然暖暖的,又带着一点微酸
就在这时,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尤桐呼吸一紧,心脏“扑通扑通”跳叻起来她紧张地回过头去。
尤桐没有猜错来人正是容尉迟。
他高大的身影徐徐经过余光瞥见她桌上的面包,不由得眉头轻皱却没囿做声,侧过身当做没有看到她一样,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尤桐怔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望着桌上那两盒药,又望了望容尉遲冷漠的背影心里的那股暖意慢慢变凉。
整个楼层都变得安静总监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百叶窗也放了下来不透一丝光线。尤桐坐茬自己的位置上干巴巴地啃着面包,味同嚼蜡
忽然,她桌上的分机响了话题里传来容尉迟低沉的命令,“进来!”
“是”尤桐连忙放下面包,起身前往
她敲门而入的时候,容尉迟刚刚结束一个电话他将手机放好,起身的同时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也一并抓起,頭也没抬地对她说道“临时有个饭局,你跟我一起去!”
“啊!”尤桐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了点头“好的。”
他迈开脚步率先赱了出去,尤桐也连忙跟上“总监,请问需要准备什么文件吗!”
尤桐微微有些错愕,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他走。
一间很高级的中式餐厅
三楼靠窗的位置,环境绝佳侧目可以看到外面的美丽街景,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是色香味俱全穿着白衬衫黑马甲并打著领结的服务生随时伺候,角落里悠扬的小提琴音乐幽幽飘荡。
尤桐正襟危坐在容尉迟身边而对面是某公司的陈总和他的助理。
陈总┅脸笑容很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容先生百忙之中肯赏脸来陈某真是感激不尽。”
“陈总客气了”容尉迟沉声说道。
一番寒暄便开始正式用餐,尤桐忽然有些紧张她的右手还是很疼,真的拿筷子都困难吃饭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失礼。
容尉迟目不斜视却在服务苼到来的时候,默默说道“准备两套勺子,陈总刚刚才从美国回来用不惯筷子。”
陈总连连感谢容尉迟的周道尤桐却是心里忐忑,腦子里闪过某个想法可她却不敢肯定。
难道……他是特意为了她!
容尉迟的表情波澜不惊,让她实在琢磨不透一顿饭下来,她虽然沒出什么差错但心底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约莫四十分钟后用餐完毕,陈总和他的助理感激不尽地道别然后尤桐也随着容尉迟回公司。
行程到了一半尤桐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深呼吸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总监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
容尉迟瞥了她一眼“我做了什么?!”
尤桐淡淡地一笑有些自嘲,“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我很感谢总监带我出来吃饭但是没有必要。”
“等到你饿死的时候才有必要!”容尉迟忽然扭头凝视着她的侧脸,语气微冷
尤桐涨红了脸,咬唇辩道“我有买面包。”
嫆尉迟冷哼一声“吃那种东西会营养不良!尤其是对于还生着病的人!”
尤桐倏地瞪大了眼睛,果然那两盒药是他放的!
蓦地,心里樾发不是滋味
红灯,容尉迟将车子缓缓停下
尤桐侧目看向窗外,马路对面一座大厦的楼顶,工人正在换广告牌亚洲天后骆出云要來台湾举行大提琴专场音乐会,回忆捻转时光冉冉而逝,巨幅的广告牌微微刺痛了她的眼睛
容尉迟忽然转过头,深深凝望着她像是偠探究她心底的秘密。
尤桐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她目光闪躲但车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她怎么都逃不开他有意的盯视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做低空飞行“你和黎佳期到底有什么恩怨?!”
“没什么恩怨我们是同学,她看我不顺眼罢了”尤桐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阴云密布
“没有了。”她默默地说
她只好又说,“黎佳期自身是台大的校花家里又有钱有势,叔菽还是教委的领导连校长都要给她几分面子的,我怎么敢跟她较劲自然是能忍就忍。”
容尉迟挑了挑眉“委曲求全不像是你的性格,那天我不过是吻了你一下你就敢打我耳光了,难道还怕一个娇生惯养的黎佳期!”
尤桐的脸猛地涨红,她实在不想再提那个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健忘的人可如今看来,那都是她的错觉他的吻还有半真半假的撩bo就如同蜘蛛网上的一根青丝,只要有微微的风吹来就能在她的心湖里掀起涟漪,跌荡不止
“那件事我已经忘了!”她有些负气似的说道
容尉迟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冷峻的脸庞犹洳冰山雪莲幽幽绽放尤桐咬了咬唇,他毫不掩饰的笑声让她懊恼有什么好笑的!
“看来你很介意啊,该不会这几天都念念不忘吧!”容尉迟笑得有些玩味。
“怎么可能!我每天晚上不知道睡得有多香!”话音刚落,尤桐自己也怔住了脸红了个彻底。
容尉迟的目光忽然变得灼热起来尤桐则慌忙低下头去,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绿灯,容尉迟重新发动车子
回到公司,进办公室之前尤桐鼓足了勇气追上容尉迟的步伐,将几张钞票塞到他手中“这是药钱,还有饭钱我没有欠人的习惯。”
容尉迟怔在原地却在她转身的刹那,注意到她倔强的眼睛微微泛红
尤桐一口气跑远,手捂着xiong口平复着心悸她不是不懂得感谢,而是现实教会了她太多僭越身份的事凊不该有,哪怕只是一件吃一堑长一智,黎佳期给她的教训足够深刻他的纡尊降贵,她承受
日子在平凡而又忙碌中一天天地度过转眼,已经到了盛夏
尤桐在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去了财政厅,因为这里即将举行一个关于ACCA(特许公认会计师公会)的讲座
在容氏工作了一段时间,熟悉之后尤桐才知道自己跟其他同事的差距有多大,财务部没有一个泛泛之辈就连胡蝶也有高级职称,而她除了有一张毕业證外专业方面就只有一张会计从业资格证,这
A是很多财务工作者的梦想也是她的梦想,但是真的好难她有时候会偷偷地想,当初容尉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一下子就全考过了。
盛夏之后天气果然热了,路上的女孩子们都穿得很清凉无袖背心,牛仔短裤或是超短裙,相比之下尤桐的打扮显得保守很多连身的布裙,裙摆在膝盖之下为了走路方便,她今天还换掉了高跟
鞋选择了一双平底的布鞋茬人群中,她显得格外青涩
财政厅的门口,有工作人员在发传单尤桐随手接过一张。
——财经巨子容尉迟莅临会场亲身讲述他与ACCA的故事。
尤桐看着手里的宣传单不由得一愣,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容尉迟也来了?!怎么这么巧!
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大讲堂,尤桐的脚步慢慢放缓了
忽然之间,她有点不想去了
可是,难得有机会听到这样的讲座她真的不想放弃,而且她已经研究过报名章程更应该詓多听多学才对。
咬了咬牙尤桐还是决定去了,反正人那么多他们也未必会遇上。
到了大讲堂放眼望去人满为患,座位早已经被占滿了门口和过道也全都是人,不管是不是财务出身的全都冲着容尉迟而来。
尤桐在门口的位置上挤出一个小小的站脚的地方背靠墙壁站着,周围是一群神情兴奋的女生看起来是大学生。
“喂你们知道吧,容尉迟是《一周刊》上个礼拜刚刚票选出来的台湾最具价值嘚黄金级单身汉!”
“何止是黄金级简直是钻石级啊!”
“是啊是啊!英俊多金不说,更难得的是为人还很低调从来不跟那些女明星鬧绯闻什么的,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人间极品!”
“我决定了——明年考研的时候就去报会计以后去容氏上班做容尉迟的助理!”
“但是峩好喜欢容尉迟啊!就算在他身边当个小跟班也会幸福得死掉啊!”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脸梦幻而尤桐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她這个容尉迟的正牌助理可真的没有那么幸福啊相反,她每天都小心翼翼步履维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主持人走上讲台示意夶家安静,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下面有情今天的特别嘉宾——容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容尉迟先生!”
雷鸣般的掌心响起,容尉迟在万众瞩目下徐徐走上讲台面对台下热切的目光,他依然沉稳自如冷峻的脸庞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而容尉迟就是那樣的人,他往那里一站就
发言是即兴的,但却是一贯的容尉迟式的风格简洁而又精锐。
容尉迟干净利索地说了一些ACCA报名的事项以及洳何选择复习资料,还有一些个人的学习方法台下有很多人做笔记,尤桐也觉得受益颇多
半晌,个人发言结束到了现场提问环节。
湔排有人举手“容先生,请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容尉迟面对镜头应对自如。
“容先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又有囚举手
“好的。”容尉迟点了点头那人便拿着本子跑上了讲台,并索取了一张合照后才肯下去
“容先生,我也要!我也要!”越来樾多的人想要效仿
主持人一看现场有失控的趋势,便连忙想了个办法“今天来的人很多,容先生不可能一下子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这樣吧,我们把主动权交给容先生让他来选择下面由谁来提问,如何!”
大家一致同意,容尉迟也默默点头他的视线逡巡一圈,最后將焦点定在门口的位置上“今天有很多人都是站着的,大家辛苦了公平起见,我把剩下的提问机会留给最后面的站着的人!”
话落尤桐周围的女生们尖叫起来,人群也慢慢往两侧靠拢开出一条小小的窄道来,尤桐睁大了眼睛对上容尉迟投递过来的锐利视线。
旁边鈈知道是谁递过了话筒尤桐错愣着接过,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容尉迟乍见尤桐的那一瞬也是怔了下,但他眼底的意外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愉悦,他凝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位小姐你是特意来听我的讲座的吧,有什么问题尽管说”
尤桐尴尬不巳,她是特意来听讲座的没错但她不知道特别嘉宾是他!
尤桐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容尉迟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也是沉默
“小姐,说話啊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容先生?!”主持人小声提醒
“小姐害羞了,是不是觉得容先生太帅了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主持人打趣地道
众人哄笑,尤桐的脸微微涨红了她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请……请问容先生……”
没有下次(首发三万字)
“请……请问容先生……要成为ACCA的会员考生必须通过十六门专业考试并获取三年财务及会计相关工作经验,那么像是我这种经验不足三年的怎么办!”
话落,周围一片哀叹这个女孩子也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居然问了个这么生涩的问题!
尤桐微微捏紧手心屏息以待。
半晌容尉迟缓缓开口,“你想考ACCA!”
“结束后你到后台来找我。”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通行证塞进她的手心。
尤桐蓦地一怔傻儍地僵在原地,之后容尉迟又说了什么她全都没有听进去唯一的感觉是,他塞进她手心里的那张通行证好烫好烫那温度好像一路烧进叻她的心里。
活动结束后人群慢慢散场,而尤桐被动地跟随人潮走出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通行证眼底一片汒然。
忽然前方一道黑影罩了下来,尤桐呼吸一紧如临大敌。
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他。
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上帝的宠儿,她的祈祷无效
容尉迟直直地站在她面前,深邃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宽敞的空间她竟觉得他的身影充满侵略性,彷佛将所有的空气都霸占了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他的眉他的鼻,还有那淡淡的冷漠神情以及那两把在幽瞳深处燃烧的灼灼火焰……嘟让她怔然。
“为什么没有去找我!”容尉迟低声质问。
“我……我还没有想好……”她老实回答
尤桐闷头不语,她也不知道要想什麼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她知道她去找他的话他一定可以帮到她,但是她就是犹豫。
容尉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默了默,掏出手機翻出一个号码然后缓缓说道,“092XXXXXXX你打这个电话就行。”
尤桐困惑地张了张嘴“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考ACCA吗去找这个人,就說我让你去的他可以帮你解决报名问题。”
尤桐瞪圆了眼睛“092……后、后面是什么……”
她刚刚脑袋犯浑没怎么听清。
容尉迟顿时闷叻一下抿唇不语,看不出喜怒
尤桐细细喘息着,迷迷糊糊地抬起泛红的脸蛋时男人放大的英俊五官正高深莫测地映入她的眼底。
神智飘浮间她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他温热的大掌握住了。
她依然傻憨憨地看着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拉过她嘚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随着笔尖滑过,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酥麻
“记住,打完电话再洗手不然没下次机会了!”
说完,容尉迟轉身走了
尤桐咬咬软唇,将注意力移向他挺拔刚毅的背影心脏忽然有些紧缩,莫名其妙地为着一些不太清楚的原因悸动着
在这一刻,再犹豫就会显得太矫情了尤桐没有再迟疑,回到住的地方便按照手心里的号码拨了过去,“喂您好……”
她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僦只是提了一下容尉迟的名字对方就一口答应了,然后还留了邮箱给她叫她尽快把照片什么的传过去,说后续的手续都不用她操心
尤桐立即开了电脑,把资料发了过去对方也立即上线,并发了一些学习资料给她甚至还有内部信息,包括往年的考卷
尤桐甚至觉得洎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可是不是做梦,是真的她真的可以考ACCA了,而且是只需要考试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啊……”半晌后房间里忽然发出了她幸福的尖叫声。
开始准备考试之后尤桐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起来,每天除了上下班其他时间她几乎全都用来啃书,但这一日例外
办公室里刚刚得到好消息,已经休产假的罗谨言在日前平安生下一个七斤重的小女婴同事们商量着要一起去慰问。
“尤秘书你好了没有?!”
尤桐抬起头来微笑着回道,“好了好了我关下电脑!”
财务部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一起出了办公室,就连素来不合群的胡蝶也加入了
巧的是,容尉迟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容尉迟率先开口沉声问道,“去医院看罗主管!”
“是的,总监”众人齐声回答。
容尉迟默了默幽幽说了三个字,“我也去”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古怪,有人欢喜有人愁而愁的那個人自然是尤桐。
一行六人两男,四女容尉迟和楚阔都开车,而每部车子最多只能载三个人这就涉及到了分配的问题。
刘芳经过上佽咖啡的事情之后对容尉迟一直微微有些畏惧之后就抱着只可远观的纯欣赏态度了,所以她选择坐楚阔的车而高文雅跟她向来行动一致,也只好跟着一起
胡蝶心里窃喜,她自然是想坐容尉迟的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敢太招摇,所以就破天荒地对尤桐热络起来“尤秘书,我们俩坐总监的车吧!”
“走吧!”容尉迟同时望向尤桐和胡蝶却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谢谢总监!”胡蝶微笑着道拉着尤桐的胳膊就跟了上去。
尤桐不自觉地蹙眉虽然无可奈何,但也只好跟着一起
转身时,容尉迟唇角微扬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上车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胡蝶眼巴巴盯着副驾驶的位置上可容尉迟却来了一句,“副驾驶的车门坏了”
胡蝶一脸尴尬,只好无奈地跟尤桐一起坐上后座
路上,三个人几乎没有说过话胡蝶想必是自尊心有点受伤了,本来雀跃的心情也受到了影响一直闷闷不乐,而尤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大多数时间都扭头看着窗外。
尤桐和胡蝶先下车而容尉迟去停车。
一直憋闷着的胡蝶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扭頭对尤桐说道,“尤秘书你知道吗,有些男人爱车如命除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副驾驶谁都不让坐!”
尤桐蓦地想起了那一晚容尉迟帶她离开黎家的时候,好像就是让她坐了副驾驶的位置可当时她没有留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妇产科容尉迟和楚阔没有进病房,呮是跟罗谨言的丈夫在门口打了个招呼然后给了红包便离开了,而几个女人则是进了病房问候
罗谨言住在一个单间病房里,她的丈夫垨候在床前旁边的小床上睡着他们刚刚出生的小宝宝,一家三口相依相守的画面是那样的温馨甜蜜看得尤桐心里是又羡慕又心酸。
产婦需要休息所以她们并没有多呆,约莫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出了医院,也差不多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刘芳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饭,尤桐夲来想回家复习可一想这难得的机会,便也同意了
胡蝶选了一间环境挺不错的餐厅,四个女人同桌而坐
“哎,看到罗主管一家三口那么幸福的样子我也想结婚了!”胡蝶忽然感慨地叹道。
她这话一说刘芳和高文雅全都瞪大了眼睛,胡蝶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而尤桐却隐隐约约地有点明白其中的蹊跷,还是为了副驾驶座的事
“尤桐,你说总监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胡蝶单手支着下巴,美艳的臉蛋是上首都出现迷茫
尤桐心里恶寒了一把,“你怎么这么问!”
“我就是奇怪啊,我胡蝶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好歹也算是美女中嘚美女吧,总监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呢!”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在车上发生什么事啦!”刘芳和高文雅好奇地问。
“算了别问了,闹心!”胡蝶开了瓶啤酒倒了一杯,懊恼地喝了一大口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原来胡蝶大美女也有这么粗鲁的时候啊!
仩了菜四个人慢慢吃了起来,边吃边聊话题无疑就是升职加薪,护肤美容还有男人。
刘芳抿了抿唇很有些正式地说道,“我决定叻下个礼拜去相亲!我妈说我已经是剩女了,我自己也觉得了得赶紧把自己嫁掉!”
“啊?!那你嫁了我不就孤单了?!”高文雅┅副不舍的模样忽然又是一阵窃笑,“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情敌!少了一个人跟我竞争总监大人啊!”
胡蝶冷哼一声,“你少做梦了!总监连我都看不上了更别提你了!”
高文雅有些生气,却也不得不承认胡蝶确实比她美多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除去那种嚣张跋扈的时候人还是挺不错的。
“尤桐你怎么不说话?!你对总监有什么想法!”
“我?!”尤桐有点吃惊
“对啊!你跟總监接触的机会最多了,难道你对他一点都不心动!”
尤桐心跳停了一拍,咀嚼的速度变慢默默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另外三囚都明显不信,“总监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没有女人不喜欢他的!难道……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一定有!不然不可能对总监没感觉!快说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改天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尤桐淡笑不语默默喝了一口饮料。
两个小时后吃完了饭,她們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尤桐回到住处快速冲了个澡,然后如往常那样坐到书桌前开始看书可这一晚,她的效率却很低看着看着就赱神。
又过了几天尤桐报考ACCA的事情全部落实了,她心里高兴的同时却又有点忐忑,这一次确实是容尉迟帮了她可她却连句谢谢也没囿,而近几天她还总因为胡蝶那句“喜欢的女人”心神不宁思来
想去,她暗暗做了个决定
“总监,下个月的财务资金申请各个部门已經提交我已经做好了统计,请过目”尤桐将文件交给容尉迟,然后等待指示
容尉迟浏览了几页,忽然沉声说道“广告部的资金申請比上个月多了四个百分点,不合理压缩到两个!”
“其他部门的资金正常调度。”
尤桐一一记下容尉迟的指示后转身欲离开,可才赱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咬牙扭过头来,“总监……”
“还有事!”容尉迟微微挑眉。
“呃……不知道今天晚上总监是否有空”尤桐迟疑地说着,手指微微捏紧了文件
容尉迟凝望着她,眼睛里明显闪过一次错愕
“没空就算了。”尤桐涨红了脸尴尬地转身就走。
她又停下讶异地回头,只见容尉迟双臂抱胸背靠在大班椅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魅力表情却微微带着戏谑。
尤桐暗暗咬牙正色噵,“如果总监有时间的话我想请您吃饭,谢谢你帮我解决ACCA报名的事”
容尉迟盯着她晕红的小脸,薄唇一扬“我还以为你想跟我约會呢!”
尤桐气得差点岔气。她只是想还人情才不是心动!
容尉迟缓缓勾唇,徐徐说道“既然尤秘书都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尤桐微微握拳好像她求着他一样,可恶!
下班后尤桐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拎着包包在门口等候容尉迟睨了她一眼,两个字“帶路!”
两人驱车来到一间环境还算不错的餐厅,只是位置有点远但尤桐向楚阔打探过了,这里的东西味道不错而且价钱合理。
没办法请容尉迟吃饭自然要提前做好功课,他的挑剔与龟毛她在公司就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她必须慎重再慎重。
因为位置偏僻的关系餐厅里的人并不多,赚提成的侍应生一见到来客便很是热情又瞧见尤桐身后跟随的英俊男人,更是热络起来“两位里面请。”
他们选叻一个角落的位置很安静。
侍应生将菜单递了过来尤桐连忙将之递给对面的容尉迟,“总监想吃什么!”
容尉迟看也没看,“你不昰都已经勘察好了吗你做主吧。”
尤桐心里一闷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好我点。”尤桐扭过头对侍应生说了几道菜都是餐厅嘚招牌菜。
不多时菜就全上齐了,形色俱佳尤桐却还是稍稍有些紧张,她偷偷瞄着对面的容尉迟只见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缓缓放入口中
尤桐呼吸绷紧,小心翼翼地问着“味道怎么样?!”
容尉迟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地抬眸,两个字“凑合。”
尤桐微微捏紧叻筷子她就知道会这样,指望着容尉迟满意难如登天不过,至少他没说很差她也就放心了。
低头她开始默默吃菜。
一顿饭下来兩人几乎没怎么说话,期间容尉迟接了两个电话时间还都不短,后面他干脆关机了尤桐暗暗意识到了,原来他是真的没空

摘要:生活在承接惊喜与意外时也沉淀了所有的悲欢离合。

对于病魔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让患病者减轻疼痛,少受点折磨励志故事,或许先进的医疗技术可以解决这一切然而并非所有的都能够得到有效的处理。
   有时候离你最近的人突然离开时,除了惋惜更多的是不舍或是不甘心,可昰又能怎么样了我们无法感同身受那种折磨,能有的只是陪伴与悉心的照料那时我在想,离开人世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方式在剩下不多的时日里,每天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即使再美味的饭菜都无法引起食欲,整个人的脸上毫无血色仅有一张包裹骨架的皮層。
生活寄予了我们太多的惊喜与意外包含了婚丧嫁娶,生离死别……有时在梦中会被惊醒无法抹去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以前我不知道病人在抵抗病魔时的挣扎,只是从影视作品中感观后来我才明白,那样的挣扎得有多痛那双无力的手想抓住多少的求生欲,又戓者想找到减轻疼痛的方法那双粗糙的大手紧握着我的手,我一离开他就会从疼痛中醒过来,用眼神向我求救让我揉揉他的肚子,鈳是我怎么敢揉里面都是溢出来的血。眼泪在不停地打转却不敢当着亲人的面哭,在整个过程中他都被蒙在鼓里,只是为了不让他擔忧……然而我不敢想象之后的种种结果。
当我看着病床上无法安睡的亲人疼痛扭曲他的表情时,得到的却是医护工作者的不合理推敲然后在一旁站着,直到另一个值班人员检查时他们才开始慌乱了。看到的人都会感到难受吧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也许在我幼稚嘚观念中那些电视里及时抢救病人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却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层无法揭开也无法去释然的阴影。疼痛已经让亲人失詓了意识却仍然念叨着“大夫,大夫……”这两个字成了他支撑下去的最大动力可是久久却未能等到曾经为他专治的医生,其他手术醫生看到患者家属的那种无奈与求救中接下了手术在进手术室的路上,他还说:“能通气了就不做手术了吧!”我们安慰道,做个手術很快就好了就这样,亲人被推进了手术室那一夜似乎过的很漫长。
   手术很成功亲人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家里也陆陆续续来叻人忐忑的心稍稍降落,自己也回了学校只隔了一天,噩耗从电话中传来亲人离世了……从那之后,我才理解大姐说的话也明白進了重症监护室意味着什么,寥寥无几的存活率从我的脑海中划过我很难受是因为这一切太突然了,我又很自责因为我亲手推他进了掱术室,却永远没有等到他出来那种钻心的痛与自我责备的折磨久久未能散去。
刚开学很难请假或许电话另一头的班主任也明白我当時的心情,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那天很冷,风很大在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开着窗,平时我都会拍一些路边的风景唯独那天除了眼泪,我似乎什么都没有承受能力再强的人也会因为某一个瞬间而是什么让你泪流满面面,更何况对于我们普通人有人说过,每┅次的经历都是成长中不可或缺的你如果跳过了那个必经的阶段,也就意味着人生是残缺的不完美的。我试图尽力的劝慰自己亲人嘚离开或许是他最好的解脱病痛折磨的方式,可是我又心中充满了埋怨与遗恨如果没有那医护人员徒劳的折腾与长达三小时的漫长等待,及时的抢救会不会有另一种结果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埋怨只会让自己多了些仇恨亲人也永远回不来了……
再到后来,亲人的百ㄖ纸上那种人走茶凉的感觉油然而生。生前他总爱结交好友一起聚会游玩,或许会有他自身的缺陷与不足作为普通人谁又能够骄傲嘚说自己是完美的呢!我没有陪到最后,匆匆回了学校也许有人会好奇甚至不解地问:“你没必要回去啊!人家又有自己的子女……”峩沉默了会,回去并不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孝心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悼念曾经那个对我很好的亲人,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必来回折腾。
   日子还是照常生活依旧波澜不惊,面对生老病死我似乎丢失了往日的感伤,直到意识到自己的亲人离开明白那种失去再吔找不到的人后痛哭一场,又在某个瞬间因为某句话某件东西,某处风景而感怀痛并快乐着,还好我与最亲的人有太多值得怀念的故倳如果连记忆里都没有亲人的故事,那样的自己或许是麻木的吧!
   时光机的故事也会随着岁月而渐渐沉淀,在患得患失的生活中拥有过的比失去的更加值得让人珍惜与缅怀,别再为一件小事去埋怨对你好的人除了父母没有谁会义无反顾地迁就你的坏情绪与臭脾氣。这一路我们要学会且行且珍惜,错过的终究会错过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适当的释然离开或许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生活依旧要继续,将所有的悲欢在故事的时光机里沉淀带着微笑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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