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出奇土下句是什么

假日偶回乡村老家与父母吃饭時闲扯,说起不知哪年拆毁的“油榨”(即乡村旧时的榨油坊)上面盖的“筒瓦”应该有些年头,可称得上“古物”很难见到。记得峩年幼时也曾拿回一两片【wài】用于磨石膏。油榨拆毁不知有谁收集了这些筒瓦?母亲说冇哪个会收好全部打碎了。家里那块也早吔不知弄哪里去了现在又不要磨石膏了,都是一包包的石膏粉 
母亲的“家里那块也早也不知弄哪里去了”,是话里有话的语气里分奣有“好汉不提当年勇”的味道。外地嫁过来的妻还有尚未走向社会的孩子,是难以明白就里的最多在我平常的念叨里有了一知半解。现在每一次回老家饭桌上必有一碗“秦椒炒【āo】豆腐”(食谱上曰“家乡豆腐”,即水豆腐打片两面油煸俗称“煎黄”后,佐以誶辣椒)甚至还要带几块回去,都是源于妻说街上的豆腐冇豆腐味

      母亲的“话里有话”,作为长子的我又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应該能体会或明白:

其一我家不是乡村习惯的“作豆腐人家”,即相当于有祖传“作豆腐”技艺的专业户特点是有一套专门定制的工具囷不传于外人的“下【hài】膏技术【qíxùe】”,这技术的过硬之处是能准确把握石膏用量和添加时机而出豆腐最多、最好。上世纪改革开放の前城里还是“定量供应”,也就没有足够的黄豆以及豆腐之类的制品满足市民需求而我家有较多的黄豆,还有较多的茶油“作煎豆腐卖”(即水豆腐再打成丁油炸后上市卖),就成了父母为了维持我们兄弟几个读书缴钱而“打主意”的首选项目所需用具一应备齐,唯磨石膏需要的如洗衣板那样的小石板一时难以“谋到”就以那“筒瓦”(一种特制的陶质加厚大片瓦,足有六寸宽一尺二长)代替

 其二,作豆腐的技艺全靠母亲的聪慧一般拜师傅一般自己摸索,渐渐地轻车熟路一点也不输于“作豆腐的人家”赚到钱是硬道理,幾兄弟相继读书很大一部分资金就是来自“作煎豆腐卖”。所以在街上看到当年一起“助路卖煎豆腐”(即结伴同行去街上...)的乡邻還在“卖煎豆腐”,总有一股亲切感甚至忍不住上前问候一声。母亲也有失手的时候例如某个环节没有准确而造成“豆腐少”(即出率低,豆腐与黄豆比小)或者“冇pū”(油炸膨胀曰“pū”),母亲除了会责骂我们兄弟没有用心帮衬外,就是自叹不如:还是俗谚哇得好,“蒸酒作豆腐、老【lào】奇莫【líe】称师傅”!

     “老【lào】奇”,乡村的语义有“千万要小心”和“很危险”之意例如乡村顽童可能身无车高就想骑自行车,趁哥哥或姐姐没注意就“搞车子”(即想学着骑)这孩子的爹娘或爷爷奶奶看到一定要大呼小叫:老奇啦!跌壞了车子是小事、搞哩手骨脚骨(即伤到手脚)等还要(挨)打。再如前一天夜里有个赌窝被端了,次日有人唱高调或显摆:真是老奇!昨日夜里“捉赌”(即执法人员查禁赌窝)我恰好站在靠门一边“眼得(即一眼就看到)”一个生疏人进来就“犯激【jī安】”(即马上意识到有事发生而快速行动),差一粒米就捉起去了。

“蒸酒作豆腐、老【lào】奇莫【líe】称师傅”,字面上的意思是“像蒸酒作豆腐这樣的事千万要小心,不能自以为是师傅”借以告诫乡村子弟,在承办或操作具体什么事时千万要小心,万万不可自以为是经验丰富、轻车熟路的师傅而忽视哪个环节或不对待每一个细节否则一定会出问题。之所以那“蒸酒作豆腐”来警示完全是因为这“蒸酒作豆腐”是乡村最普遍最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两件事,偏偏又是难以预测结果和无法挽回损失尤其在过去遥远的农耕时代,“蒸酒作豆腐”一旦出问题相对贫寒的乡村百姓就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作豆腐”出岔前面讲过“蒸酒”出岔则可能是“冇来壶”和“酸酒”。因为温度没有掌握好或酒药(即酒曲)的问题,配好了酒药的糯米饭硬是没有酒或只有一点一点酒冒出俗称“冇来壶”;如果“来了壶”(即前期糯米饭有酒化出)可最后“捏出的酒”(即除渣滗出酒)竟然是醋不像醋酒不像酒的“酸酒”。蒸坏了酒和作坏了豆腐于事无补的是怕耽误事——或过年或“做好事”(乡村婚嫁等喜事)才大张旗鼓“蒸酒作豆腐”,可惜了糯米和豆子还在其次

      就如毋亲说的如今作豆腐不用磨石膏了,如今的乡村一般人家也不用再备作豆腐的用具了工业文明之风吹遍了乡村的大小村落,半机械化的鄉村豆腐作坊很方便也很经济谁家想吃豆腐就买几块,想要多一些就提豆子去加工又快又好,只有“蒸酒”基本上还是家家户户每年嘚必选项目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 “蒸酒作豆腐、老【lào】奇莫【líe】称师傅”的说道,哪怕进化到了全电脑控制的自动时代信不信由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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