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里和电脑下象棋棋会不会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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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遗忘的慧日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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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姚一龙
近日友人传我一篇题为“我的童年与小学生活片段”的文章,其中记述了作者在慧日小学就读时的片段回忆。文章作者是一位每个常熟人几乎都认识的知名社会人士,在不同的历史发展时期留下了沉重而有意义的脚印。我在官方报纸见到他的大名似乎是1984年他北航硕士毕业那年,那是他代表北航该届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讲话。
慧日小学也是我小学就读的地方。由于多变的社会情况,该小学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在网上很难找到关于慧日小学的回忆文章。
我与原文作者虽然不是同时期的慧日校友,仔细算起来我要早几年,但是原文中提到的不少老师我也是很熟悉的。
其实慧日小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解放以前。现在工人文化宫溜冰场西侧原来有一条小路,连接寺后街和靠近寺前街附近消防观察哨旧址和那口大井那里。慧日小学就坐落在这条小弄堂的东侧。我在那里读书一直读到四年级。
大概在1952年,附近有家皮鞋店引发了一场大火,不幸把附近的慧日小学,慧日寺以及光明戏院付之一炬。于是ZF决定拆迁慧日寺(部分文物迁移到苏州等处寺院)、建造工人文化宫以及重建慧日小学。在重建慧日小学期间安排学生在原址附近多个场所分散学习。原文作者提起他曾在寺南街的教堂读过书,大概就在这个时间。52年秋季我升5年级,现在我还记得被安排的临时学习场所,但是已经说不清楚在什么地方了。
1953年文化宫和慧日小学竣工,于是我从六年级开始回到新校舍学习。所以说文化宫和慧日小学不是在抗战后留下的瓦硝堆里清理和建造出来的。新建的慧日小学共有一个幼儿园班,一到六年级每个年级一个班。主要校舍共四排平房,有走廊连接起来。每排两间教室或办公室:从北到南分别是幼儿园、(幼儿园南面有块草坪,紧邻天然池浴室)一年级吗,教师办公室、二年级吗,三年级、四年级以及五年级、六年级。再南面就是操场,围墙外面大概就是江永隆了。
刚才提到的那条寺后街到寺前街的小路一开始还保留,后来被文化宫扩大为溜冰场了。慧日小学原址后来改建成四中。
粗算起来,原文作者应当从1953秋季重读慧日新校舍幼儿园,1959年转学到五爱,1960年五爱毕业。
原文中提到的几个老师也知道,有的是教过我:她们中间有汤老师,当过我的班主任,因为我不太爱动,所以在成绩单评语上被写过“少活泼”。遗憾的名字不记得了,但是原文作者指出的这位老师的脸部特征我也没有忘记。
还有管文颐老师也当过的班主任,高淑老师虽然没有教过我们,但是与我们甚为熟悉。1953年我升六年级时,班主任李善仁老师是一位新分配来的男老师,小学了来了个男老师自然会有新的花样,对我们管得很紧。大概与当时的市中有些什么渊源,我们毕业时,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报考了市中,这都是李老师要求这样的。后来我们知道他与高淑老师好上了,并最终成了夫妻。再后来李老师外面进修去了,毕业后没有回到慧日小学。
原文中还提到过一位矮矮胖胖的幼儿园吴老师。不知道会不会记错我记得幼儿园老师叫华素娥住在西弄里。华老师倒也是一位矮矮胖胖很慈善的老师。
还记得一些慧日小学的其他老师,原文中没有提到,这里也不提了。
原文作者有个同学邵慰祖。家里在寺南街上开一家“邵记酒家”。他应当有个姐姐叫邵月琴与我一个班级的。
姚一龙 .(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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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与小学生活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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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棋生
作者题记:1970年3月时的我,还不到22周岁,插队 于常熟县练塘公社路北大队季家塘生产队。然而,区区高中学历、一介知识青年的我,却不知为何异想天开,竟然怀揣有朝一日可能要写自传的美梦。于是,在春夜的知青陋室中,我点亮小小的煤油灯,拉拉杂杂写下了《为自传而回忆》的文字。
四十三年后的2013年3月,我翻捡出了早已发黄的练习本,对上述回忆文字加以增补,遂形成现在这篇《我的童年与小学生活片断》,正好可以在今年4月小学同班同学聚会时,作为一份特殊的礼物,送给我的老师和同学们。 日 于北京
我出生在常熟一条极为普通的小巷——班巷,母亲经常提起这件事。至今我还认得出生地的邻居,一个大约在医院当护士,一个在王庄小学里教书。
我三、四岁时,有次发了寒热,母亲严厉地不许我吃东西,说吃东西毛病是不会好的,于是我被迫躺在床上。父母都走了,我肚子饿了,就爬起来,掀开桌上的纱罩,东抓西拿地吃了一饱。母亲回来骂我,说小东西,这等贪馋。我说,我保证吃了身体倒好。果然到第二天,我又可下床玩耍了。
我懂事起,一直到三年级,是在寺前街的家里度过的(县委食堂对门)。现在放旧货的地方,那时是私人开的磨坊;最有趣的是,一头驯顺的驴被蒙了双眼磨豆浆。我们常常去欺侮它,踢它一脚,它就走得快点。每逢过年前几天,几只大锅里盛满了油,开始氽油片。听大人讲,刚氽好的油片,放酱油吃滋味甚好,我就跟别人学,也拿一只小碗,放些酱油,去问林大伯要几只。不过我从不敢多要,我很注意分寸,怕被大人说面皮老,嘴馋。
旧居里有好几户人家。房东是钱家。后面居住着一户,男的是癞子。里面有一小小的场院,不过那时我觉得很大,场院四周野生的蓬仙花、鸡冠花、牵牛花很多,还有一种花,我们常采下来染手指。外祖母、母亲是种田出身,很勤劳,很节俭。她们养了很多鸡,常常可以看到美丽的公鸡斗起来。而到鸡窝里去捡拾鸡蛋,总是让我满心欢喜。有一次,母亲叫我黄昏时分去检查鸡是否都已归“家”了,我只见母鸡们叠了起来,于是我告知母亲,窝太小了,鸡上有鸡,叫我怎么数得清?第二天,母亲就动手新砌了鸡棚。还有一种阉鸡,鸡冠跟母鸡一样,色彩不再艳丽,但长得快,也不跟别的鸡斗;杀了做风鸡,肉嫩,味道鲜美。
小时候活动范围很小。我常跟房东家的孩子玩捉迷藏。床底下,衣柜里,门背后,能躲的地方都躲。房东家的卧室,地板每天拖一次,进去非要脱鞋不可,有时我就放肆地跳到大人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严实,让人家找不到。
我在读幼稚园时,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一次父亲叫哥哥去办件事,哥哥跟同学去干了别的,父亲回家后大怒,非打哥哥不可,哥哥见苗头不对,拔脚出后门。父亲见哥哥非但不认错还敢逃跑,顺手抓了一根晒衣竹竿,追出去,旁人和母亲都拦不住。哥哥逃得快,父亲怒不可遏,从儒英坊追到寺前街,没追上回来了,气冲冲地讲:“琴生回来,要打断他的双腿!”还骂母亲太溺爱,以至小孩不听大人吩咐。
我记得,有天下午哥哥曾带我到他的省中男宿舍(在人民公园里)去玩,门口花草很茂,每间屋里睡的人不多,有的懒洋洋地在起床,大概是午觉醒了。
听母亲讲过,哥哥曾带我去游泳,他把我一个人放在岸边,自己去游了。父亲知道后,大为光火,打了哥哥一顿,他后来就不敢带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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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总是闲不住,家里的杂务她一概包下来。她自己总讲,以前做惯了,现在闲着要生病。她纯粹说福建家乡的客家话,跟常熟人很难交谈。常常看她和邻居在讲什么,用手比划不清时,她自己也笑了。她有一个特点,总是喜爱年纪较小的。林生出生后,她就一直不理我,带林生去睡,用她积攒的私房钱出去买些糖果、馒头,偷偷地给林生吃。她见了我,就莫名其妙地没有好话,眼睛里总向我射来一些弄不清楚的凶光。我喜欢出去与外面的小孩子玩,她就用客家话强加给我一个十分难听的外号:“大食懒!”,其实我一点不比别的孩子懒,也有些亲头,但是,外祖母偏偏不看事实。我从不去顶撞她,好象我天生就懂得应该谅解她的古怪脾气似的。在这种情况下,母亲就来帮我,有什么好吃一点的东西,不给外祖母看见,给我吃。我也很争气,母亲叫我干啥,我总满口答应去干。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不慈,从不给我一分零用钱,我们也不敢去问父亲讨,怕挨骂。只记得有一年春节期间,晚饭后父亲饶有兴致地给我和林生讲起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道理。
有一次,我与邻居的孩子到儒英坊的laji砖瓦堆上去玩。双方开仗,我头上被击破,顿时血流满面,大家惊呼而散。母亲闻声赶出来,不及骂我,赶忙在弄堂口叫了一辆黄包车,待上了车,她用手拼命揿住我的伤口,不让再流血,一边很焦急地自言自语。我心里很慌,怕自己这样不规矩,难逃父亲一顿打。但是,从医院包扎好回来,父亲竟没说什么。
有一回,房东家的孩子静松(大名金保安)头上生了疮,大人们警告不许去睡他的枕头,说是要传染人的。那时是夏天,席子铺在地板上,静松睡一个小皮枕头。我偏不听,我心想,疮是里面生出来的,外面怎么会染进去呢?我去睡了一下。谁知过几天后,我也生得满头是疮,我被迫不去上课,母亲叫了一辆黄包车把我送到医院,医生洗了一下,搽了紫药水,用白绷带把头包得只剩两只眼睛,我方有后悔之意。
刚读一年级时,我还不到四周岁。起先在寺南街耶稣堂里念,大门上头有个端端正正的十字。下雨天,哥哥曾打伞来接我回家吃中饭。后来在抗战后留下来的瓦硝堆里清理出了很大的一片场,建起了慧日小学和工人文化宫。刚建好那几天里,我看到围墙的墙脚下尸骨不少。听大人讲,以前这里叫香瓜桥,是清朝时期的法场,刀下死鬼很多。
小学从耶稣堂搬到慧日小学,一年级还没读完,班主任是汤老师,很和蔼,脸上却有些浅浅的麻子。我记得刮风下雨,教室窗户都得用东西堵上,屋内就显著地暗下来。1953年3月上旬的一天,汤老师一脸严肃地进入教室,说苏联人民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逝世了,要我们全体起立默哀,而窗外的旗杆上,则降了半旗志哀。我年纪虽小,但读书很认真,常常得到汤老师的表扬,学期考试成绩也优异。晚上在家,我常常一笔一划地学写铅笔字,母亲督促得很严,慢慢地我的铅笔字能过母亲的关了。一天晚上,我特别用功地抄写了工人做工、农民种田,及水稻、棉花等字,母亲见了,马上欣喜地拿给邻居看,博得邻居们的一致赞扬。
从一年级起,我每天早晨写一页毛笔字,临各种字帖,每晚则画一张图画。那些图画我珍藏了好久。五年级,我的壁画获得二等奖。直到初二时,我还参加过画图比赛。但后来自己对画画失去兴趣,便渐渐丢弃了。
那时我家在寺前街上经营一家小烟店,店号是祖父起的“江永隆”,在常熟小有名气。我常常端详那三个镶金边的大字,觉得写得有劲道,有气魄,自己长大后也能写成就好了。店的隔壁是一家小人书店(连环画店),化一百元(相当于一分钱)看两本书。我经常去看书,什么三国演义,一百零八将(水浒),孙悟空大闹天宫,等等。由于店主认识我,我常可看了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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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完一年级时还不到五周岁,恰好有上级规定,不满六周岁不许读一年级,于是竟要我补读幼儿园大班,我为此事大哭大闹,汤老师亦向校方请求,母亲去学校理论,皆无用。时光倒流,我又从小学生变回幼儿。我的幼儿园老师是矮矮胖胖的吴老师。 幼儿园里平时每天发几片饼干,而每逢重大节日,总要分发为数可观的糖果、饼干,每人一份,装在一只红纸袋里。一次大约是国庆节,学校里给幼儿园孩子吃寿面,并发一袋好东西。那天早上,我进了连环画店贪看连环画,过了上学时间没敢去上学,又怕被父亲店里出来看见我在看小人书,就躲到了书店楼上看。看光景已放学了,就急忙赶着下楼,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交,从梯子上摔下来,跌得鼻血直流,又不敢作声,好不容易找了棉花塞住鼻孔,书店老板的儿子又偷偷打了些水给我洗掉脸上、身上的血迹。但是,回家时仍被看出破绽。经不起父亲追问,我被迫承认今天没去上学,是在隔壁看小人书。那天母亲碰巧没在家,中饭是肯定吃不成了,又听说今天学校里有很好的面吃,每人又有糖果饼干,心里愈发难过。学校里有规定,你哪天没上学,你的一份就会被分给大家,所以学校那一份我也不指望了,我一赌气又钻到隔壁看小人书,一本连一本;奇怪的是,后来也不觉得饿了。
儿子不听话,父亲就要饿你饭。我四年级了,有次做错一件事,他就不许我吃中饭。当时我转身奔回学校,几个带饭的同学还没吃完饭,我推说自己离家近,吃过了。不料后来母亲来了,硬拉我回去吃,说父亲去店上了,你下次可不要再犯。我哭着不肯回,母亲只得回家把饭菜带来教室,我狼吞虎咽吃起来,心想,父亲你饿我饭,有什么用呢?
我出去玩耍,打弹子(玩玻璃球),如果被父亲看见,他就会不由分说赶来拎我耳朵,把我拉回家。有次我挣扎,竟把我的耳朵拉豁了。我后来学乖了,放学晚了,总推托做值日生,或老师叫我办事。其实我去打乒乓,捉蟋蟀,和同学玩官兵捉强盗了。发成绩单那天,我总是故意玩得特别晚,待父母责怪我,说我要荒废学业时,我就将单子朝他们跟前一扔,他们看到甚高的分数和优良的评语,也就自然语塞了。
我记得读幼儿园大班时,一次钱敏玉老师(也是我第二次读一年级时的班主任)来代一节课,是发什么书让大家读。大约是为隔过了我们一组,我和她吵了起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发我们。她一时没搞清楚,以为我故意捣蛋,就不发我。我光火了,在地板上满教室打滚,边哭边闹,并用脚踢钱老师,钱老师也哭了。我滚累了,竟在桌子底下睡了一觉,醒来很觉难为情。
幼儿园里,我记得和孙莉民同学很要好。小时候不知害羞,我们与王丽云、宋瑞珠两个女同学也常常一起上学,玩耍,挺调皮的。
重读一年级时的班主任是钱敏玉老师,她对我很好,常常表扬我,但又要我象女同学一样遵守纪律。她发音很准,先是教注音字母,后来教汉语拼音,使我从小就比较会说普通话。她后来调到县广播站工作,当播音员。她没有老师架子,像大姐姐一般。她结婚不久,特地叫我、吴君明和一些同学到她家去。不过到了她家,我们到底还是很拘束,她给喜糖我们,我们都不去接。后来还是她丈夫(复员志愿军上尉军官)帮她发了。(可悲的是她丈夫后来犯了罪,吃官司去了)
读小学时,我跟一个叫张劼的同学比较要好。我们两个抄写生字,老师总是批“优”或“超”。做算术题也不大要动脑筋。每逢寒暑假,每班发两张《少年之家》活动证,总给我们二人保管。我常常到他的青龙巷家中去玩,一起采血红的桑果果吃。升五年级时,张劼到北京去念书了,他父母在北京水电局工作。从那时起,我和他就失去了联系,不知他后来的人生旅程走得怎样,挺想他的。
二年级时,孙莉民等入了少先队,围上了红领巾,上课时坐得特别端正,脸上的神色也显得特别上进。我心里想,自己年纪小,别急么,只要坐得端正,遵守纪律笃定入。 一年之后,我果然也入了少先队。崭新的红领巾系在脖子上时,还真有些神圣感(但后来也慢慢油了)。我记得自己最多当到中队委员,二条杠,而全班就数马琦最牛,当了大队长,三道杠。老师经常表扬的何敏是中队长。杏生是否也当过中队委,我不记得了,至今我还记清楚的是,我和他及莉民玩飘“麻麻张”,以及搞跳绳子比赛的事,主要是比“双跳头”(双摇),跳到气喘吁吁也互不服帖。
小学里,我除了喜欢学习,也爱体育。虽爱,但不是强项。体育方面最厉害的要数姚健生,他竟然被选拔到南京上少年体校学游泳去了。我比较喜欢打乒乓球,用的是光板,买不起橡皮板(更不用说海绵板了)。我没有徐建德、周华他们打得好。肤色黝黑、常常抽烟的体育老师李永年,我还记得他的容貌、他的声音。方士嘉从小就显得弱不禁风,我和他在一起不搞体育活动,而是下象棋。他的家有一道长长高高的楼梯,我上梯进屋后,总是先闻到药味,再是摆开棋盘对弈起来。陈樑的家在中巷,他集邮相当棒,我和同学们只有眼红的份;他养蟋蟀、斗蟋蟀也比一般同学强得多。我们是用竹管管装蟋蟀,而他家里有好多蟋蟀盆,养着又大又威猛的小虫,我忍不住常常到他家去,看看方寸世界里惊心动魄的恶斗,发出一阵阵过瘾的呼叫。
慧日小学后门,是我每天上下学的必经之路,王大中的父母都是慧日小学的教工,他们的家就在后门处的小楼上。大中的朗诵和歌喉是有名的,我比不上。后门那儿还有一间堆杂物的房间,里面是破旧的课桌,上面堆满了柴草。有时候,我和同学会从柴堆下面的课桌间钻进去,在黑暗中艰难地爬行一圈后钻出来,完成颇具慧日小学特色的历险记;在这方面,我似乎比大中强一些。
放学之后,我的活动半径一般地不会超过寺前街、现在的和平街和老县场一带,但我也记得,我有时会去方桥头的河东街那里,在邵鸿民家中一起复习功课。更远的地方,当数地处西仓前下塘的顾正一家。我喜欢到那里去温习功课,因为院落很大,有好几进,住在最里面的正一家,既敞阳又幽静,高高的白皮松下有一个不小的池塘,做完作业后,我和正一就在那里钩起鱼来。
回想起来,每个人的脾气性格在小学里就完全成型了。像范锡华,从小就面善,常常笑嘻嘻的,现在还是这样。沈吟也是,那时就脾气好,不与人争,如今依然如此。朱燕清也是好人头,但若有人和她玩笑开过头了,她没准会给你点颜色看看。金维铭、邹柔和朱秋苹,大体上也还是原来的习性和脾气。邵鸿民见到人多就会脸红,花善清说话细语轻声,现在还不是老样子?王敬新当年是大嗓门,如今照样是大嗓门。不过,最典型的还是仲桂英。她那时就是标准的弄堂里拔木头——直来直去,还不时来点火爆的男孩子脾气。我记得有次大家参加一场大YX,人山人海,特别拥挤。小学生们被夹在中间,如同在起伏不定的人潮中漂流。我和几个同学漂在一起,其中就有仲桂英,但她毫无惧色。天色将晚,好不容易进了体育场,还要等着开大会。我们都随身带了吃的,我是用饭盒装了粢饭糕,放在草地上,肚子饿了,就拿出来吃几口。不料那天回到家中,一打开饭盒,只见吃剩的粢饭糕上爬满了蚂蚁!好家伙,小小年纪就吃了一肚子蚂蚁,怪不得现在身子骨就是硬朗,勿推板。
在童年与小学时代,我的家境不算最差,但仍属相对贫寒。平时如果买糖果,只买一分钱一粒的硬糖;二分钱一粒的奶油糖,那是想也不去想的。好在还有牛屎饼,一分钱两块,味道极佳。早点一般就在家里吃泡饭,咸菜萝卜干为主,偶尔有咸鸭蛋,就欢喜得不得了。有时母亲也给钱让我买大饼油条吃,但八分钱一碗聚兴面店的光面(阳春面),就很少让我吃了。至于街对面的生煎馒头和牛肉锅贴,就只能闻闻飘过来的香味而已。在馒头店和锅贴店旁边,是专做梅花糕和海棠糕的摊点,我有时会走上前去,细细看头上冒汗的老师傅们麻利地一锅连一锅地制作;待糕点熟了开盖时,上面放着红丝绿丝蜜饯的梅花糕,香气扑鼻,让我禁不住直流口水。
更远一点的地方,京门电影院门口五分钱一碗的绿豆汤,是盛夏时节绝妙的饮品,但我只能望而却步。隆冬季节,寺前街上那热气腾腾的羊杂碎汤,同样五分钱一碗,但我也是无法大快朵颐。还有十分诱人的牛肉细粉汤,也只能属于视觉盛宴中的一景。至于马詠斋,虽然近在咫尺,但那里的熏鱼、油鸡、牛肉、排骨、香肠等更是只能用来一饱眼福了。此外,所有的酒家、饭店,都不是我会进去的地方,只有一家例外,那就是邵慰祖家开在寺南街上的“邵记酒家”。但我进去不是吃酒,而是玩。我会一边看着酒客们推杯换盏,喝得醉意微醺,一边深深地吸闻酒香和猪头肉香,有时还会到酒店后面搭有葡萄棚的院子里转转,可能的话,还要偷偷撒泡尿。
在小学时代,我唯一进过酒店吃了饭的,是我的姑夫、姑妈从缅甸过来探亲,父母亲在王四酒家设宴款待他们。我记得我是和大人一起乘了黄包车去的,被着实弄成了一回阔少爷,喝了正广和汽水,吃了叫化鸡。还有就是破天荒进了一回虞山戏院,看越剧“玉堂春”,不过很快就在座椅上呼呼睡去。为了招待姑夫、姑妈,父亲还特地买了一担(100斤)每斤1分半的顶山西瓜,叫人挑了送到家中,不过,等亲戚走后,老鼠们乐了,晚上出来,在好多西瓜上咬了洞。后来家里就开始养猫,那时的猫可不是宠物猫,都很勤快尽职,真的是猫捉老鼠,一物降一物,灵得很。有一个星期天下午,我看见猫抓到一只老鼠,但它并不下口去吃,而是戏弄和捉弄老鼠,叼住了,放掉;再扑上去叼,再放掉,直到老鼠不能陪它玩下去时,它才张嘴咬嚼起来。
当小学生,有两件事是大家最为盼望的,那就是春游和秋游。因为只能步行,山峰和宝岩我们是不去的,合适的去处只有两个地方——新公园和兴福寺,但大家能不上课在一起痛痛快快玩,总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然而,经常会发生使人添堵的情况,那就是天公不作美。星期六晚上或许天气还可以,晚饭后,母亲动手蒸馒头,作为第二天我的中午饭。眼见厨房里热气腾腾,我满心欢喜地在家里来回走动。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却听到雨落大地滴滴答答的声音,多么烦人,多么无奈和让人气恼啊!
四年级时,有一次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管文颐老师朗读两篇学生作文给全班同学听,不说是谁写的,让大家评价评价。先读的一篇是我写的,里面没运用半条成语。另一篇文章后来知道是顾家椽写的,一连用了三个成语,记得有“万里无云”,大礼堂里静得“鸦雀无声”等。我心想,一定是他的好。但是同学们发言,不少人却倾向于我的文章较好。不过,当时我真的顾不上高兴,我被成语的威力镇住了,头脑里所想的,是如何去尽快掌握一些成语。我想,如果我的文章恰到好处地用上了成语,岂不更妙?
五年级时的班主任是高淑老师,她是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小学老师之一。她以表扬和鼓励为主,并经常娓娓动听地给我们讲安徒生童话。每逢她讲故事,课堂里静寂无声。小时候记忆力旺盛,那些故事我至今依稀记得。而当时听故事时心灵被抓住的感觉,现在也还能有所体悟。
五年级上算术课最有趣。教算术的是另一位钱老师,她在上面讲,我在下面只管做习题。快下课时她照例布置功课,而我早完成了,并总是超额。有时我一直做到还要好几节课才能讲到的地方。我觉得,书上的内容有点太容易,简直不用老师讲,我也可将它做完。为什么不拿些难的东西来呢?
升入高小,我读到了历史和地理。领到课本老师还没教,我包上书皮后,就贪婪地看了一大半。我俨然觉得自己霎时变得博学起来,可以跟大人们谈一些唐宋元明清了。
我记得我给哥哥写第一封信是四年级或五年级时。哥哥来信后,母亲叫我试试写封回信。当时英法两国侵略中东,局势比较紧张,报载有中国支援埃及大米的消息。我下笔后简单地客套了一下,就转到了时事政治问题,说的自然都是“政治正确”的话。我谈到常熟最近虽然有些东西紧张,但我们更应该支援埃及人民反帝,不应该抱不对的看法。还说我们全家身体、生活很好等等。哥哥立即复信表扬了我。
那时店里有一份上海出的《新闻日报》,我放学后,总是要看报,并跟常常来店里玩玩的老头随意交谈。大概他们看我并非那么孩子气,因此跟我聊天,他们不用敷衍或故意作弄的态度对待。店门口有一家旧书摊,我总是偷偷去买那过期的时政手册(不用化多少钱就可买许多),满有兴趣地啃起一些显然还不可能太理解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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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1958年的一个星期天,天气很热,我坐在柜台外边。邮递员送进一份《新闻日报》,用特号铅字套红而印的头版头条新闻标题一下子跳入眼帘:中稻亩产十三万斤。放这颗卫星的是湖北省麻城县。我当即叫嚷起来,并喊旁边几个老头并我父亲一起来看。应该承认,当时我对农村情况一无所知,相关常识贫乏得可怜,但我到底没有盲目地相信下去。前些天亩产一万多斤,我曾为之欢呼过;但是今天,我却向大人们抛出了一个疑团:“这个产量如果不是连柴、连根下面的泥一起算上,能达到吗?”因为,无论如何,在一亩60平方丈的范围内,我想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大人们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除了早就开始阅读报纸之外,在五年级时,我尝试阅读长篇小说。我读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林海雪原》。我发现,生字虽然不少,但一点也不可怕,并不妨碍我津津有味地读下去。后来我的写作能力不断有所长进,与坚持看长篇小说是分不开的(当然,不断被洗脑是另一码事)。
在那样的年代,绝大多数人不仅被洗脑,而且被塑造,连小学生也不例外。1957年的大呜大放及稍后的“反右派斗争”时,慧日小学里也贴满了大字报。我至今记得教导主任孔炯老师被扣上了“温情主义”的帽子,人们说她阶级立场不鲜明。到了1958年全民大炼钢铁时,小学生们都被热火朝天地卷进去了。放学后,像别的小学生一样,我和弟弟在人行道的水门汀上捣碎缸爿、碗爿,还去西门外的山脚下拎回白泥捣碎,然后交给学校用作耐火材料,去砌炼铁用的小高炉衬里。小高炉建在慧日小学礼堂的正中央,课停了,老师们变成炼铁工人三班倒日夜奋战。当炉膛里终于流淌出通红的铁液时,嗓子嘶哑、两眼布满血丝的他们,满脸喜悦地欢呼起来。
1958年还有一件大事,就是乡下成立了人民公社。各乡为此都组织农民上城敲锣打鼓大YX。寺前街是常熟城里最为著名的一条街,所有的YX队伍都要在寺前街上亮相通过。如果是星期天,我会站在家门口,兴致勃勃地看着YX队伍,从早上直到中午。母亲常常对我说,不能看不起农民,因为她自己就是从福建永定的高头东村来的。后来各乡大放卫星,亩产突破一万斤,农民们也纷纷上城报喜大YX。作为小学生,我为放卫星做了点什么呢?我和同学们在北赵弄的白墙上画图。我画的一幅画是:一个农村小孩在密不透风的稻穗上翩翩起舞。此外,为了保护丰收果实,就要彻底消灭麻雀。于是我们停了课,分布在学校周边的街道上,此起彼伏地敲击脸盆,让受惊的麻雀疲于奔命无处停歇,最后力竭而亡。
号之后,我们被并入地处槐柳巷的五爱小学,在那里读六年级。我们班叫六(乙)班,班主任是周依老师,她比慧日小学里的任何老师都显得严肃,不苟言笑,比较凶。当然,她对工作很负责,希望我们能好好学习,超过原五爱小学的六(甲)班。我们班在教学楼三层,无论站在走廊上向南眺望,还是站在窗口望北远视,都能将当时的大片常熟城区尽收眼底。可能那时常熟的最高建筑就是三层楼。教学楼的底层放有跳箱和木羊,尽管当时我的个子相对矮小,但我比较要强,有空就和朱关林等同学比试一番。张元俊是六年级时进我们班的,长得招人喜爱,脸上的肉又多又嫩,我常常忍不住要在他脸上轻轻拧上一把。
读六年级时,进入了“困难时期”。除了要多吃南瓜,还要吃苏北来的山芋干。我家紧隔壁的聚兴面店生意却因此火爆起来,因为吃阳春面一度不收粮票,吃二两一碗的收八分钱,三两一碗的收一毛一分钱。总是每张桌子八个人坐着在吃面,后面却已经站上了两圈共十六位围观者,等着前客让后客。
尽管营养跟不上趟了,但小学毕业班的学习生活总比先前几年要紧张得多。要升入比较好的初中,是每个人的梦想。而老师们也在明里暗里较着劲,看谁教的学生小升初考得更好。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国家居然困难到了连中考考卷都拿不出来的地步,于是就破天荒地出来了一个分配入学的办法,分配原则是:按家庭出身的颜色来分,红色出身被分到省中;次红或更差一点的,被分到县中;再差一些的,被分到县二中或县三中;颜色偏黑的,被分到人民中学。我的家庭出身是“小商”,日,我进了常熟县中,在那里读了六年书,之后又闹了两年文化大革命。日,我插队落户于常熟县练塘公社路北大队季家塘生产队。
日至3月31日写毕于季家塘
2013年3月下旬加以增补并首次打印于北京
头衔:妇产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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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魏博士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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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至3月31日写毕于季家塘
2013年3月下旬加以增补并首次打印于北京
头衔:用心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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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生可是个厉害人物啊,百度搜索都屏蔽的,哈哈,当年8964
CCCC& &&&CHE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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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年我从慧日小学毕业。管文颐当了我4年的班主任,高淑也教过我,李善仁后来到二中去当老师。楼主,我和你是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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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生在常熟文革中是很有名的,在89年64事件中也是一位“干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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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遗忘的慧日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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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姚一龙
近日友人传我一篇题为“我的童年与小学 ...
魏博士 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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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您认识姚一龙吗?姚一龙是我的亲戚。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他的邮箱等。魏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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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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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被人遗忘的慧日小学!
头衔:单反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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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ys1218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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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月琴是不是现在住在藕渠青龙新村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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