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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他看到了床上的睡美人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服务员也是吓了一跳,连连道歉,惊慌失措。  大腿以下泼的全是,很汤,王影扯着裙子绷开,不让布料紧贴着肉。也顾不得说什么,跑向卫生间,三两下的把裙子脱了。  服务员唤来了清洁工,跑进去继续道歉。  王影没有为难她,这事儿是她的责任。  她到这边来也没有带什么衣服,来时穿的那条裤子,以及现在这条裙子了。原想着也就是今天来,把事情搞定,明天就返回。现在好极了,裤子都没得穿,更别提要下楼。  她把两条裤子都放在卫生间里,洗一洗,期盼着明天能干。  外面下着雨,好在屋里四季如春,不穿裤子也不会感觉到冷。十分钟后,服务员照着原先的菜单给她送了一份上来,免费不收钱,并且经理亲自来道歉。  王影也很客气的回,这是她的责任,不关小姑娘的事。  饭来了,她也的确很饿,吃了些,就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给艾尔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带小池去看医生,问它好点了没有。  然后浏览娱乐实时新闻。  乔北离和晋嫣真是媒体的宠儿,一打开就是他们俩的新闻。乔北离在机场穿梭,七个小时后又拍到晋嫣一身长裙的在机场内,对着镜头笑颜如花。上面的标题是这样写的。  女神晋嫣拍戏之余出现在机场内,疑似去见总裁男友。  然后在照片的上方,摆了一个池景安不怎么清晰的人头。  王影放下手机,重重的叹了口气!  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罩着这个城市的辉煌都透着一股很燥闷感。王影披上了浴巾,赤脚走到窗边,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细缝,那凉风顿时袭来,细细的雨丝直往她的胸口上冲。  连忙又把窗户给关上,看着那朦朦胧胧的夜景,发着呆,思绪拉回了远方。  下雨天,她总是很容易想起18岁的那晚……  两个小时后。  微博上关于国际名模与一名妙龄少女在新加坡的某餐厅内,拥吻的照片被爆出。看不到那女子的脸,被男方挡住,但是女子半露出来的香肩以及藕色的长裙,那视觉上的养眼,不难想象该女子是一名貌美之人。  媒体内一些敏感之人,开始疯狂的搜集这位名模身边曾经、现在身边出现的可疑女士。  都争破头的想把这名女子的身份,想率先爆出来!  这时,王影已经被窝里,做起了梦,梦里出现了一张巧夺天工的脸,与他十来年的痴痴缠缠。  ……  10点50分。  池景安回房,走到门口手机响了,他拿手机的同时,也拿出了房卡。  “晋嫣。”沉沉的男声,性感的男低音。  “……”  “嗯?到了新加坡?”  “对,来接我,好吗?”  叮,门已经唰开,关上门,把房卡插进卡槽内,却意外的发现卡槽内已经有一张卡,池景安诧异着,摁开了灯。在晋嫣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看到了床上的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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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离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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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高材生一朝穿越成将门庶女候婉云身怀随身空间还有萌兽作伴蒙蔽父兄,害死生母,毒死嫡母,气死嫡姐成功的带着嫡母嫡姐留给她的丰厚嫁妆嫁入豪门世家豪门宅院如战场,不过她堂堂穿越女可不怕!她得意洋洋开辟新战场,收拾小妾,排挤妯娌可谁知她那倒霉嫡姐竟然重生了,还重生成了她的新婆婆……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宠最新章节,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宠全文阅读-去看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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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番外作者:陌汐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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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ights Reserved.[短篇小说]&&萧九小说选&&
《萧九小说选》利用小说反党,这是一大发明。————毛 泽东去年今日此门中,我遇见过一个女人。跟她一夜欢娱之后,她向我提过一本书的名字,叫做《萧九小说选》。众所周知,我就是萧九,但是我从没有写过这样的一本书,不但如此,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写过小说,二十一年了,我一篇小说都没有写过,因为我根本就不识字,我是一个正宗的文盲。为了跟那个女人上床,我欺骗了她,告诉她我上过两年小学。可是完事之后,我马上就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因为我实在是一个城实得过分的人,我哪知道她会对学历这么看重?她一听我说完立刻跟我翻脸,确实是翻脸,她把我左右两块脸皮扯了下来,翻了个个儿又重贴上了。我说你这样乱贴小心细菌交叉感染,她听完了之后,很冷静,很冷静,我是说她很冷静地没有理我。自己一个人穿上内衣,穿上外衣,穿上大衣,最后又穿上了棉衣,靠,我的棉衣。我光着身子跑到她的面前,伸出了两条赤裸的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hey girl ,听我说,学历跟我们到底能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只有博士才能勃起,硕士才硕大无朋?显然错,错,错。难道说刚才我没有让你体会到什么叫激情四射,什么叫欲死欲仙?显然也是no,no,no。那么,既然这样,请你告诉我,为什么?tell me why?她缓了缓神,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书桌上,随手抽出了一根烟,吸着。其实她本来是不抽烟的,但我为了表现她的坏,就故意这么说了,她吸烟她吸烟地球上的坏女人都这样,先不管要干什么,把烟甩出来再说。然后她静静地吸了一根,又一根,还他妈一根,在这过程中,我冻得已欲死欲仙了,只好趁她吸烟注意力不集中,去把我的棉衣从她身上又扒了下来,自己披着,又把她的羊毛裤扒了下来,自己穿着。我两条腿都套了进去,可是不行,亲爱的,我对她说,我穿不了你的裤子,我屁股太大了,简直大透了,比你脸还大。可是她不管,她依旧在吸烟,一直吸,永远吸,一根接一根地吸。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只好也静静地坐在了我的桌子上,她的旁边。一边看她抽烟一边被呛得噼里啪啦地咳嗽,以表达我的郁闷之情。我和萧九是十多年的老同学了,最近他要出一本书,《萧九小说选》,嘱我写序,欣然从命。我跟他都是枸杞子先生的弟子,枸杞子先生在一开学的时候就瞪着眼睛跟我们说,有没有搞错?小说也能是靠人教出来的?简直是荒谬,完全是放屁。说着,他真的放了一个屁,来表达这种荒谬。他说,我还是教你们一点儿实用的东西,养家糊口的手艺吧。我们问,什么?他答,砍柴。这样,我们俩就为枸杞子老师一家祖宗八代四世同堂左邻右舍鸡鸭鹅犬砍了十多年的柴,确保了他们全民族的取暖问题。枸杞子老师本来虽然岁数大了一点,也就一两百岁,离成精还差好多年,可是身板硬着呢,从来无疾无病,不用问医求诊。架不住我师兄第俩儿的诅咒啊,我们砍一斧柴就骂他一句老不死,砍了十多年,骂了他十多年,终于在去年他一个筋斗没翻过去,老死了。我们开始都很高兴,可是过了些时候就很伤心了。因为几乎所有老师的家人邻居甚至老师养的旺财小强都在使劲抹眼睛哭,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哭,更不好意思说老师是让我们骂死的。这样哭着哭着就弄假成真了,一掉起眼泪来就是一串一串的,剪不断,理还乱。我们都没想到过我们还是两个这么重情义的汉子。这么些年来他的“不如禽兽”和我的“禽兽不如”的绰号还真算白起了。她后来还是跟我说话了,因为烟吸光了。她这样跟我说:去,赶紧再买一包。我说凭什么啊?她说凭我学历比你高。我就不说什么了,出去买烟玩去了。没什么,人家学历比我高,我就低人一个脑袋,很正常。虽然我并不觉得学历有什么意义,前面说过了,这里再重复一下。可是问题的症结在这里,她用了一个“高”,这就是说我比她低,我比不上她,我是下等人,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她买烟的,买完烟我就应该死去。问题就在这里,谁占据了形容词,谁就掌握了话语权。只要“高”“大”“强”“长”属于她的,我就应该乖乖地自觉低人一等。即使她说她个子比我“高”,我也得认输,她说她胸部比我“大”,我更得认输,还得积极承认,确实大,还大不少呢。我自然也可以说我尾巴比她长,可是再长不也是被人收了进去吗?有时候面对着一个女强人,所有的男人都不得不退步让开,太强了,真的是太强了。买完烟之后她又不理我了,这可以想象的到,我也不理她,自己在那儿扒她衣服玩。刚扒完毛衣,她说了一句:很多年以后,我有一个外号,叫萧九。我说算了算了,这句话我天天说,换句先。她就哭了,一点理由都不给我,当然后来给我了,她后来说哭需要理由吗?靠,其实还是没给我。我知道,我遇到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喜欢电影的人,这就麻烦了,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搞了一个积极追求艺术的女人,别说她会受不了,我自己都先受不了了。其实我还想讲一讲我和这个女人后来的事儿,可是后来的事儿太色情,而且又不太容易讲明白,太复杂了,所以还是略去一些算了。临走的时候她说她今年还会来,所以我就在这儿等着,一直等着,虽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在撒谎,可是我今天也没什么别的活儿,不等她又干什么呢,所以还是等着吧。一边等一边再回忆回忆去年的情景,去年今日此门中,一个女人向我提起了一本书,《萧九小说选》。对了,忘说了,那个女人临走时还告诉过我,这本书不是一本小说选,更不是一个叫萧九的人的小说选,我说嘛,我从来就没有写过小说。这是一本传记,是一个叫萧九小说选的日本人的传记,姓萧九,名叫小说选,是个作家。妈的,我说嘛,日本人就能起出这种变态的名字,上回听说有个日本大夫叫什么龟头直树,已经够邪门了,这回竟然叫我听到一个更邪门的,萧九小说选,哇靠,神仙给起的名儿啊。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和我一起砍了十年柴的同学萧九竟然能出一本书,还是小说选。当然,我更没想到,我自己竟然在近几年连出五本书,且本本精品。两本词典,一本哲学论著,两本文学巨著,去年刚获诺宝儿文学奖。当然,我的成就跟上帝比起来还差得好远,下面具体说萧九的书。萧九的书里面有一篇《我为什么要逼死自己的老婆》,这是他的半自传体小说,基本的剧情是真实的,是萧九亲身经历过的。大致讲了一个不守妇道的老婆,不管自己老公的死活,而一心想跟别人通奸,最后被萧九逼死的传奇故事。我们先撇开小说的文体因素,暂且说说道德因素。我觉得萧九在这篇小说中的造型完全失败,虽然这是他亲身体验过的生活,但是小说也应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啊,怎么可以写得这么真实?比如说小说剧情的关键,逼死老婆田氏的那一段,按常理说逼死自己的老婆已属违法乱纪,萧九却偏偏逼死别人的老婆,一代哲学大师庄子的老婆。人家的闲事他跑去乱管,还不知为自己掩饰犯罪事实,搞得公安局法院的领导看完之后普遍反映不爽,这应是后来者注意杜绝的行为。并且,小说题目“逼死自己的老婆”也与剧情不符,更加失败。虽然我和萧九是同学,我也要凭良心说,这篇小说,零分。那个女人离开我之后,我非常思念她。有时候我就感叹一句:一个文盲竟然能爱上一个艺术女青年,看来艺术的魔力确实是大。虽然我更加想念的是她的身体。我想她想的很厉害,中午基本上都没心思吃饭,晚上基本上都没心思睡觉,就那么坐着,地也不种了,一直发呆,基本上晚上才吃饭,中午才睡觉,虽然生活起来还算正常人,但是心思已经不正常了。谁见了我都叫一声诗人,我说我没写过诗,我是文盲,可是别人不管,他们说我长的特象诗人,说这话的人这辈子也只见过我这一个诗人,有的老人活了七、八十岁,从好几十里路以外的地方赶过来,赶过来往往天已黄昏,他们将就着瞅了一眼黄昏的诗人,然后满足了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心愿,回去躺棺材里蹬腿了,边蹬还边说一句:最美不过夕阳红。所以我得承认,我确实受不了了,当偶像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爱一个人好难。我决定昏睡过去,躺在我祖传的水晶棺里,让我房屋四周都长满荆棘,让它们使那些崇拜我的fans远去。而在那位艺术女青年再来的时候,只有她,我的公主,才能拨开荆棘,劈开水晶棺材,从里面拯救出我来,给我深深一吻,再来一句: wake up,dead man,我就醒来。我挽起她的手,在最盛大的舞会上,为她套上一双水晶鞋,为她弹奏一曲最伟大的乐曲,唱一嗓子:long time no see,让她脆弱的心脏也闲着没事多为我崩溃几回。从此以后,我们俩一起就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当然,上面都是一些美好的想法,我知道不能实现。所以只是说出来过过嘴瘾,该怎么活还是得怎么活,痛苦啊,谁叫我是一个现实主义的文盲?令人比较好笑的是,我的同学萧九先生在这次出版的《萧九小说选》中,竟然只收录了《我为什么要逼死自己的老婆》这一篇小说。我本来想来个欲扬先抑,先批一个小说,接着捧一堆小说,看来这办法已经无法奏效了。我总不能批一个小说的一半,再捧另一半吧?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把我以上对这篇小说的评论全部取消算了。我也落得个客观中立的态度。据我后来向萧九的询问,得到的回答是:原本有十篇小说收在集子里,后来被编辑以色情淫乱为理由取消了两篇,以文理不通为由取消了两篇,以语句不通为由取消了两篇,以狗屁不通为由取消了三篇。由于封面已印刷好,所以干脆不予更改,霸王硬上弓,竟然出版了,不得不称为中外印刷史上的一点儿小奇迹,十多年目睹之怪现状。但是在书的最后几页,还是附了一篇短小的文章,目录上没有,想来作者也不甚重视。萧九曾告诉我那是他一天中午的午饭时间偷闲写成的,讲述的是一个叫萧九的中国文盲和一个叫萧九小说选的日本作家为了一个永远也等不到的女人而持枪决斗的故事,故事没有完,萧九也不想再续下去,仅仅为了充页数而混在这个小说选中,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两眼,没兴趣就算了。最后给有兴趣的读者提一个醒,那篇文章在本书的第七十五页,名字就叫做《萧九小说选》,跟本小说集重名了。
&&每个女孩都应该热爱茄子&&〖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我叫萧九。不为什么,我爸当年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这么叫了。他倚着房门,大喊:萧九--萧九--,我就会立即从沙堆里爬出来,拍拍身上的沙土,扇扇脸上的灰尘,扣好上衣的扣子,扒开裤衩,检查一下小鸡鸡安在否。然后我跟小朋友一一作别,拽着爸爸的声音,找到了回家的方向,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家门口。我的动作向来很迅速,迅速到不论多么遥远,只要妈妈数九个数就一定会出现,踩到门槛上的时候她必然会刚落下“九”这个音,我把“九”从地上拾起,拍掉上面的泥,还给妈妈。妈妈就会一面夸奖我少年有为,一面揭开锅盖,端出里面的饭菜,让我吃。我吃的时候她却从来不吃,只是双手拄着头笑眯眯地瞅着我,这叫母爱,我懂,我也就不那么见外,拿起碗筷,“扑哧”“扑哧”地就吃了二十多年,放下饭碗,我的嘴边已经长出了胡子,周围的一切也已经变了样子。在不远处瞅着我的,也不是我的妈妈,而是我的大学同学,梁丹。食堂的电视里传出了张楚的歌声: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爱饭票西施不如爱自己〗我的手机号码是13812345678,你如果拿电话拨打这个号码,那么一定找不到我,这是个假号码。事实上,我一直对这个号码的主人感兴趣,但我又不想自己去了解他到底是谁,所以我就告诉每一个询问我电话号码的人,我会很耐心地把这十一个数字念给他听,让他记好,告诉他一定要有事常联络。这些人后来有没有和这个号码联络,我也不清楚。我其实十分地希望有一天,一个人在后面拍拍我的后背,说你的号码不对啊……可惜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而且很多时候,他们都会在我的面前掏出手机,打到电话薄的页面,很认真地对我说,看,我有你的号码。这么想来,他们都应该是从来也没有找过我,恩是的,我现在清楚了。我和梁丹的第一次正式接触,是在大四的一个晚上。尽管我们是同学,可是因为她长得并不出众,我也长得不很出众,我想我们对对方都应该没有什么要了解的欲望,加上我又非常地不喜欢上课,不但是梁丹,其余的王丹胡丹宋丹丹我也只是闻名久矣,无缘得见。不过在一个地方我和梁丹倒是经常能撞见,那就是在食堂,我们经常相对而坐,中间只隔着几张桌子,原因是我一直偷偷地喜欢着食堂里卖饭票的那个姑娘,而我所选的座位的后方梁丹的前方,则高高地悬挂着一台电视机,每天开饭的时间,管电视的都会把它打开,但从不调台。这个恶劣的电视台总是在开饭的时间里放一些卫生巾的广告,还各种品牌轮番轰炸,我经常在注视那个饭票西施的过程中被这些恶心人的广告整得一边吃饭一边吐,有时候我吐完了再把它们用匙送回嘴里,刚嚼几口发现不远的梁丹也吐了,应该是为我吐的。有那么段时间我以为她是爱上了我,后来发现不像,我也就更加专注地爱着饭票西施,再后来饭票西施被掌勺大厨泡走了,我只好更加地爱自己,以表慰藉。再再后来,一后后到大四的一天晚上,我就和梁丹说话了。都没说别的,全是中国话。〖我们都是土耳其进行曲〗说实话,我是一个相当木讷的人,尽管在熟悉的人群里,我是他们的搞笑大王,可惜在陌生人面前我完全失败。而且这都只是说男性,在女性同胞面前我更是完完全地失败,不论熟悉不熟悉,我都会感到异常紧张,越紧张就越不容易开口,即使勉强开口也都只不过是些“哼哼哈兮”的语气词,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声音还没有屁响亮。有时候我难过得都想把自己阉了,可是又害怕阉完了对男人也产生上述条件反射,权衡再三还是算了。大四的那天晚上,我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洗头,把头上的头皮屑全倒进了下水道。我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要考研,考哪个学校并不难想,找中国最好的就可以将就了,比如北大清华之类。只是不知道这些学校喜不喜欢收天才,比如我之类。我决定上图书馆查一查,我骑着单车,扛着月亮,来到了图书馆楼下,正如我前面所说的,我遇见了梁丹,这个对卫生巾广告无比着迷的女孩。不过我的说法还是有一点不准确。我和梁丹相遇的地方,不是图书馆楼下,而是图书馆的楼梯上,一楼和二楼之间。当时我上她下,我们望着对方,都没什么表情,正要擦肩而过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和她都拿出了手机,是我的在响,不过我并不认识这个号码,所以我给挂断了。我不是为了省钱,而只是怕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因为我会紧张。你的铃声也是《土耳其进行曲》?梁丹侧着头问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洋进行曲什么是土进行曲,如果她是指我的铃声旋律的话,那么我也只好不懂装懂地对她说,是的。真巧啊,我的铃声也是。梁丹微笑了。可是,梁丹同学,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的手机铃声相同,这有什么巧不巧的?我听过一万个手机都有这种滥之又滥的旋律,它干我们什么关系?如果说我今天用的是洁婷牌卫生巾,你今天恰好也用,那么我会兴高采烈地同意你,真巧啊,我们用的都是徐静蕾代言的那个牌子,可是电话铃声相不相同这有什么重要的?这顶多又能多重要?可是我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一想,我不能说出口,不是不敢,是不会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一个女生表达自己的观点,所以我还是妥协地说一声:是啊,真巧啊。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巧啊?为……你说呢?我怎么会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梁丹看着我的脸,我的脸慢慢热了起来,我开始烦躁不安,我认为这种谈话毫无意义并且阻碍同学上楼下楼兼之败坏学校风气,使本校前几任死鬼校长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冤孽啊。她没等我叫出来,忽然问我,你考研吗?我说考(其实说的是:靠)。考哪儿?北大,也许清华。她点了点头,接着就走下了楼,在楼底她回头喊,你应该能考上的。〖你妈逼我爱你〗梁丹并没走远,甚至她又走了回来,她说对了,忘问你,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真的还是该说假的。她看出了我的迟疑,说怎么还保密?我说不不,接着顺口一说,告诉了她我的真实号码。我想回问一下她的,但她又马上转身走了。她说拜拜,我也只好跟她拜拜,再见面时,已是一个月后,她家的饭桌上。那时候我早就忘了自己还有过立志考研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在那张大圆桌旁,顺时针地坐下了梁丹,丹母,我,丹父,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丹母给我端上一碟生牛肉片,说大口吃,别客气。我笑着应了一下,用筷子夹起几片,投到了桌子中间的火锅里,不一会儿,四个酒杯碰在了一起。丹母说,萧九啊,你是丹丹的好朋友,以后就经常来玩,你家又不在这个城市,就把这儿当家也可以啊。我说我会的。尽管她年龄已经很大了,可是她毕竟也是个女的,我感到很拘谨。可是她早在一边对着电视大唱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梁丹说她母亲是蒙古人,很豪爽。我说那么你也是?她说不是,她亲妈早死了,这个是后妈。又一个月后我搂着梁丹说,是你妈逼我爱你的。她瞪我一眼,平静地说,人只把你当我一个好朋友,她们那个民族的人都好客,对人热情,你别臭美了,自以为是。我说真的是你妈逼我的,她不表面逼,她背后逼,说真的,她不逼我的话我肯定不会爱你。不爱拉倒。〖失恋后喝了两瓶啤酒〗于是我们就拉倒了。那天晚上,我拼着劲喝了两瓶啤酒,我想,分手是一件大事,为了留下一个悲伤的回忆,我必须得使劲喝,大胆喝,喝不干净也要倒干净。我要了六瓶啤酒,倒了四瓶,可能是我开始的饭吃多了,所以两瓶啤酒下肚就撑得受不了了,我没醉,但是又没办法再醉,即使是光喝酒精我现在的肚子也容不下。甚至容不下一粒沙子。我想给梁丹打一个电话,问问她在干嘛。我拿起了手机,又放了下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竟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看来我们变成陌路人的结局一早就是注定的。我只好不再想她,坐在小饭馆里,听着滥俗的流行歌曲,饱嗝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涌,我想找一个人聊一聊,就想起了我的好朋友王操,我拿起手机拨响了他的电话,可惜只有一段语音留言:大便中,请勿打扰。过了一小时,我再打,还是那段语音留言:大便中,请勿打扰。可怜的王操,我失恋的这一天他却在一直地大便干燥。〖王操他妈的宝贝〗要不我说说王操吧。王操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个爸,一个妈。王操他妈特别的疼他,典型地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多宝贝有多宝贝。所以王操到二十多岁了还不会叠被刷碗什么事,甚至连洗头也洗不利索。这种人上大学,怎么能让操母放心?操母一急之下就亲自帮王操在大学里物色了一个对象,叫洪秀全。洪秀全长得不怎么好看,甚至怎么打扮都怎么不好看,可是有一条,特别地勤劳能干。这一条就让操母十分地满意,她经常劝王操想开点儿,谁叫你没用什么活儿也不能干呢?光脸蛋儿好看有什么用?你妈当年谁不夸好看?不也是生出个没用的你吗?别叹气啦,就当请了个菲律宾女佣人。王操说,我宁愿请个印第安老斑鸠。操母说,什么,你说哪国话呢?这个时候,王操就会离开他的母亲,打个电话叫我出去喝酒,有时还会带着洪秀全,原因很简单,洪秀全和我也是特别好的朋友,虽然说实话也没太好到哪里去。王操经常跟我说他的理想,就是当个网吧老板,想打半死就打半死,想玩传奇就玩传奇,玩死了活该,玩不死就当减肥了。我说你现在不就已经这样了吗?他笑着看看一旁的洪秀全说,呵呵,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而每当洪秀全缺席我们的酒桌时,王操则还会说起他另一个版本的理想,就是当个职业嫖客,想玩黑人就玩黑人,想玩白人就玩白人,玩死了活该,玩不死就当减肥了。我知道他并不是真心要那么做的,他只是在发泄他的痛苦,看来中国姑娘让他伤透了心。〖按波的尺寸来排列〗中国姑娘们也让我伤透了心。尽管别人不大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他们这个事实,我从小到大,曾经交过五个女朋友,除去梁丹,还剩下四个,我曾经给她们排了一个号,按波的大小,老大姓黄,叫黄大波,老二姓杜,杜二波,老三姓金,金三波,最后的姓王,波最小,小得不成样子,比我的还要小,只好叫王小波,和一个作家同名。现在她们一个个地离开了我,你们说,叫我如何不伤心?我伤心伤得眼睛都患了五百度近视,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我看不清这世界了,分不出谁男谁女了,有时候我想倒着,我就倒了下去,思念一下中国姑娘们,其实重点只是梁丹,其余的我都忘了她们长什么样子了,除了波的尺寸。我也许真的喜欢上了梁丹,我对自己说,说了也白说。后来我困了,就仰着身子睡着了,一直睡到某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用她的高跟鞋踢了踢我的屁股,叫道:萧九,醒一醒。我睁开眼睛,哦,hello,fuck,原来是你,Miss刘?Miss刘是我的导员,她也很迷人,可是她来这儿不是迷我的,她扔下了一张证书,然后就“哒哒哒”地踩着鼓点儿一样的脚步走了。我赶忙拾起来一看,我操,我已经毕业了。〖太平天国迟早得被清政府镇压〗毕业之后,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报社当编辑。以上的这句话,是我在告诉别人以及写小说的时候才用的,事实上,那算不上一个报社,绝对地算不上。只是一家地下小报,工作室就是一间地下室,工作人员只有三个人:主编,我以及另一个编辑。另一个编辑是我的旧相识,我们很要好,很好很好,简直他妈的好透了,是吧王操?我的好哥们儿。而主编是一个女的,姓吕,我们叫她吕主编,这是当面。背后我们称呼得比较随意--驴鞭。王操古典文学的底子不错,他说这两个字富于音阶美和节奏美,我信。我们的这份报纸叫做《全球都市报》,如果你买了,千万不要看,随手扔了就可以,因为那上面没有一件事是真的,全是我和王操看着世界地图杜撰出来的。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会买,买得越多越好,不然的话我们俩就得失业,饿着肚子,在大街上流浪,没几天也许被警察叔叔们给收容了。王操这时候已经跟洪秀全分手了,为这事儿,我们曾经还吵了一架,因为他当时做的很过分。他给洪秀全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如果我要跟你分手,你会怎么样?洪秀全说,我会到你家里去起义。王操说那你去吧,就挂断了电话。洪秀全后来真的去了王操家里,把他父母搞得叫苦不迭,他们拼命联系王操,可是联系不上,他们打电话问我,我也只好替王操瞒着。我去找过王操,我说你难道不害怕洪秀全把你弄得家破人亡?王操吐了一个烟圈说,不怕,太平天国迟早得被清政府镇压。我说那你自己算什么?他说我这是辛亥革命,推翻帝制。〖你妈不逼我也爱你〗王操跟驴鞭搞上了,尽管我不愿意相信,可是这是事实。驴鞭眼瞅着就要奔四十去了,而王操才二十几岁,我终于知道了王家找女人的目光都是差不多的。真的不能怪操母。现在去喝酒也是我一个人去,我很不能喝,一直就不能喝,还是最多两瓶啤酒。有时候两瓶都喝不上,因为不知道这样喝下去有什么意义。有一天在一家酒馆看见外面的人群里有一个人特别地眼熟,渐渐地认了出来,是梁丹。用句书面语来形容,她依旧是那么消魂,尽管她以前从来都没消过魂。我付了帐,跑了出去,她还没走远,我跟着她。从后面看她,她比以前漂亮了太多,屁股也大了。她在解放路的西侧一直往前走,前面是一个步行街,这是个假日,人很多,放眼望去,全是脑袋,所以我把她跟丢了。我不知该怎么再找到她,只好借着酒劲使劲地往人堆外面挤,在路边一家商场的挺高的石阶上,我放声大喊:“梁丹,你在哪里?你妈逼我爱你,你妈不逼我也爱你,其实我就是爱你……”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周围的人全在笑,远处的人也在笑,凡是听到我的话的人都在笑,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吗?我被商场的保安赶了下去,临别时他还踹了我一脚,我没在乎。〖那天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在步行街的出口,有一处抓奖的地方,我随手抽了一张,中了十万块钱。我很惊讶,主持抓奖的比我更惊讶,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有人真能从奖券中摸出这么厚一沓钱来,我听见主持的那个人大叫:有没有搞错?尽管如此,他还是把钱如数地交给了我,抽去税,还是有很多,感谢上帝,感谢党。我一回去就把工作给辞了,没有跟王操喝酒作别,我只是说有机会咱俩再见,其实我没打算真能跟他再见。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我第一次在吕主编面前,叫了她一声:驴鞭。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看着王操,像只乖巧的老猫。过了几天,我跑回学校的食堂里,在以前的位置坐下了。卖饭票的人已经不见了,现在所有的窗口都摆着一个划卡器。但是电视还在响着,不知是哪个台,没有广告,只是不停地放着一个武打的电视剧。我对面不远的地方,那梁丹曾经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她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饭,米饭和酱茄条。那是我从前最喜欢吃的,所以我对这个女孩迅速地产生了好感。我看着她的脸,想轻轻地对她说:茄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蔬菜,我希望你能热爱它。可是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十分多余,只好悄悄地从座位上离开,走出食堂。在这个熟悉的校园,我已经不认识一个人了,想起来真是伤感。食堂的外面是一个人工湖,湖水还是那么臭,我在湖边坐下了,坐了好久,一直到太阳都被我的屁股压红了脸,其间我收到过一个消息,是13812345678发给我的,上面说:那天我听到你的声音了,谢谢。我当时看完了没有懂,不过后来懂了。
&&我为什么要逼死自己的老婆&&从第一着迷处,把这念头放淡下来,渐渐六根清净,道念滋生,自有受用。----《警世通言·庄子休鼓盆成大道》公元前不知道多少年,庄子休的媳妇田亭亭把自己的裤腰带系在脖子上,一勒,就挂了。庄子休在老婆死后什么也没做,只是为她唱了一首歌,一首不太伤感的歌。时间匆匆而过,好几千年过去了,对于这件事情的真相,人们已无从了解,只好相信了我的杜撰。公元前不知道多少年,庄子休是一个漆园吏,庄子休就是庄周。庄周一直就是一个漆园吏,以前就是,现在还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将来也是并且永远都是。漆园吏庄周的第一任太太,王亭亭,很漂亮,不过死了。第二任太太,黄亭亭,更漂亮,不过太爱富贵,被一外国首富拐跑了。第三任太太田亭亭,人更加漂亮,而且尤其贤惠。庄周感到很满意。所以他经常看着田亭亭大笑,把田亭亭笑得毛骨悚然后,基本上就过了半个时辰。漆园吏庄周喜欢踩着更夫的打更声睡去,幸福地睡去,最近,庄周喜欢做一种变形为蝴蝶的梦,而且只变母蝴蝶,即使把手放在两腿间睡去,也只变母蝴蝶,这件事把庄周搞得很郁闷,越郁闷就越喜欢变身为母蝴蝶,渐渐地,庄周有些感觉到自己其实原本就是一只母蝴蝶,只不过因为一场梦,他才成为了庄周。其实我们都是活在梦里的,庄周对田亭亭说。说完他还用力地揪一下大腿,你看,我都感觉不到疼痛,所以说,我们都是梦里的幻影,庄周又说。可是,相公,脸憋得通红的田亭亭说,您下次可不可以揪自己的大腿?庄周在公元前同样不知道多少年的某一天走到了一片荒野里。这一天他在荒野里遇上了一个妇人,一个美貌的妇人,她在用扇子扇一座新坟上的泥土。庄周觉得很奇怪,就问这是为什么?美貌妇人瞅了一眼庄周说,你知道,我的夫君一直都恩爱无比。庄周说,对不住,我不知道。可是你听完我刚才的话,你现在就应该知道了,对吧?难道不是吗?美貌妇人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和夫君是十分恩爱的一对儿,我和夫君更是知道。不过遗憾的很,他昨天喝了一口水。在喝这口水之前,我就告诉他,不要喝下去,即使喝下去,也不要那么快地喝下去,但是他不听我的,这是没办法的,他从来都是听我话的,只有昨天没有听,他用力地喝了一口水,喝完了就倒在地上。傍晚的时候,我找人帮忙把他装进棺材里,后来他就到了这里。可是,大姐,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给一座坟扇风?仅仅为了恩爱?不要那么着急嘛,美貌妇人说,你得听我给你倒叙一下。我是一位非常贤惠的妻子,我把夫君的一家都服侍得舒舒服服地,左邻右舍都对我赞不绝口。所以早在公元前不知道多少年的一天晚上,夫君就亲口跟我说,他说亲爱的,假如有一天我先死了,你一定要再嫁一个人,不要为我守寡,我不忍心看你那么孤苦伶仃地活下去。只要我坟上的泥土一干,你就马上嫁出去,千万记得,不然我会心痛。漆园吏庄周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漆园吏夫人田亭亭女士。田亭亭对这位美貌妇人破口大骂,并且第一次在骂人的时候喷出了为数不少的唾沫星子。有些落在空气中,有些落在庄周的脸上。庄周用手指蘸了蘸脸上的那些,一边舔进嘴里,一边说,可是你也是如此一个贤惠的妇人,会不会……庄周的话没有说完,田亭亭已拿出了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庄周连忙抢下来,并且吞下了后面的话。那天晚上的水煮肉片是田亭亭做的最失败的一次,所有的肉片都被狠狠地剁成了肉沫,庄周苦笑着把它们全喝进了肚子里。三个月后,庄周的葬礼在这个比较偏僻的小城简单地举行了一下。庄周是咳嗽死的,一个人要想咳嗽死并不容易,可是也不是很难,只要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一声一声地咳嗽下去,早晚都会死。庄周的死亡总共才耗费了半个时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正赶上田亭亭从屋外抓药回来。田亭亭进到屋里,发现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赶忙跑到庄周的床边,她就他,没有声音,她摇他,没有动作,她摸他那里,也没有条件反射,庄周只是自顾自地静悄悄地躺着,一脸死气白赖的神色。田亭亭的眼泪忽然就像两根透明的粉丝一样垂挂了下来,完了,她想,这回真正完了,他死了。楚国的恭小兵的到来是第二天的事情,也即是庄周葬礼的第一天。他从屋外进来,也没有说什么话,用眼角瞄了一下田亭亭,接着对着庄周的棺木纳头便拜。拜完后,他便直接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哭了起来,田亭亭本来哭声早已止住,看到他哭,也激起了自己的哭意,跟着哭了起来。开始还是一人一句,传递着哭,很快地两人就像比起赛似地哭成了一堆。我是读先生的书长大的,恭小兵对田亭亭说,不读先生的书我不会长大,在我的心中,先生就是我的父母。先生的死我是不能接受的,尽管我现在被迫接受了,但是我得跟你说,先生是永远不死的,我绝对相信这个。那天晚上恭小兵哭累了,瘫倒在床上时,对田亭亭说了以上的话,当时田亭亭正被恭小兵搂在怀中。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步,他们俩似乎也都感觉莫名其妙。田亭亭似乎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结识恭小兵,时间在这个夜晚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它被一种陌生的力量毫无理由地抻长了。恭小兵在疲倦中也淡忘了他刚刚说出口的那一席话,田亭亭的身体把他带到了另一个未曾经验过的世界。就这样,只是短短地一个晚上,漆园吏庄周的夫人田亭亭就和楚国来的恭小兵好上了。庄周在棺材中,勉强地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支烟,妈的,这世界,那么贤惠的一个女人也会变成这样,庄周感觉很是失落。并且刚才庄周依旧做了一个关于蝴蝶的梦,无可奈何,依旧还是一只母蝴蝶,这快惹得他发疯了。他努力地直起身子,把棺材盖顶开,从里面爬了出来,到厨房里烧了一壶开水,泡了点儿茶喝。可能是十五左右,从窗户往外望,月亮特别圆,像一个美梦一样圆。喝完茶后,里屋响起了呻吟的声音,庄周想了一会儿,走了过去。在门外,他又抽了一支烟,才推门进去,恭小兵这时正在本属于庄周的位置上用力奋战着,庄周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退下来,用地上田亭亭的内裤擦了擦额头的汗,庄周在田亭亭的身上坐了很久,与她默默地对视着,他们俩一声也没有响,在田亭亭生前,这是最后一个与庄周共度的晚上。不过这种单调让恭小兵觉得无趣,他到厨房喝了一杯茶,又等了好久,最后打车连夜赶回楚国去了。半路上,他与司机赌了一回钱,赚了很多,自古以来,他就被认为是一个真正的赌徒。萧九♂
利用小说反党,这是一大发明。————毛 泽东-------大胆萧九朕说过此话吗?哈哈回朕话。
呵呵。反党没看出,不过语感好啊。
他努力地直起身子,把棺材盖顶开,从里面爬了出来,到厨房里烧了一壶开水,泡了点儿茶喝。呵呵。
回泽东:您说没说我不知,不过人毛主席是绝对说过底.我拿胡主席的名誉担保好拉~~
成千上万个老年人涌上来让人沮丧的一天往往从中午开始。我吃完午饭,他们说,萧九,要不……?我没有理他们。我知道没有好事。我知道他们又要让我沮丧,因为让人沮丧的一天往往从中午开始,自从很久以前我就不喜欢中午,每一个中午。而他们,更是令我沮丧,我坐在电脑前,他们坐在我的四周,只要我不看电脑,就得看他们。我不想看他们,可是他们却用总总的办法让我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比如这个中午,他们不停地说:萧九,要不……?可是我不叫做萧九,萧九是我不认识的一个名字,我有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们叫我的时候总是说萧九萧九,我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他们还是说:萧九,要不……?我丢下手里的圆珠笔,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在走之前我上了一次厕所,我没有尿,仅仅是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感觉从容一些。我收拾了一些东西,可是这并不需要。不需要我收拾什么东西带着,而且,我也确实没什么东西让别人看起来值得收拾。我又开始沮丧了。二月的风还是很冷,我的脚步在让人厌恶的温度中显得迟缓、沉重,而且我的衣服也是那么肥大、臃肿,我越来越不喜欢自己,正如我越来越不喜欢胖子们。那些白皙、油腻,充满了肥皂沫笑容的胖子们总是让我想起一块颤抖的白肉,它们迎风飘舞,它们随风而去,它们把让人头晕的肉腥味包在棉花里,然后再象一个屁一样迅速地全都放出来。这是多么恶心的一种行为。可是,我总是会遇见胖子,先是他,然后又是他,最后又是他他他。我必须得适应他们的肉腥味,坐下与他们同桌进食,得与他们谈话,与他们说笑,与他们谈论另一个或者另一些胖子的丑事。我真得不喜欢他们,是的,我也真得不喜欢自己。因为我自己也在逐渐变成一个胖子,或者准胖子。只是比较黑而已。244路公交车远远驶来,一个黑胖子扎进人堆,象沉进大海,扑腾几下,又浮了上来,浮在一些人的腿部,和另一些人的头部。车象船一样在海里,先是缓慢,然后平稳地向前,继续向前。我在车子中部找到一个适合的位置,象又沉下去一样死死拉住上面的把手。我的面前坐着一个女孩,她低着脑袋,所以只给了我一个美丽的背影。她的右手放在耳朵的部位,嘴里在说着一些什么。我想她是在打电话。她说着说着还发出一些另外的多余的声音。我想她是在笑。公交车行驶得悠闲,放松,心平气和,不知道它是不是有些毛病?在这样一个鬼天气,它凭什么如此自在?又凭什么比我自在?还有面前这个一边打电话一边笑的女孩,她的嘴巴凭什么可以同时做两件事?而在遥远的地方,又是怎样的一个人靠着电波,变成了她的共犯?真是让人沮丧。公车刹住,这个还在说话与笑的女孩从我的面前站起,钻出。她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低着头,但是就象是有触角一样地在人堆里从容钻出去。留给我的依然是一个背影,我努力地盯着她,直到看不见,依旧是一个背影。她好象没有前胸,两边长的都是后背,我明明在最后看见她转了过来,但,只是,可怕的只是,还是那个让人难忘又不容易记起的背部。我愤怒地坐了她留下来的座位,也低着头。车里的噪音和难闻的气体太容易造成一个胖子的忧郁了,所以这个午后,我竟低着头从头到尾地把我深藏在岁月中的记忆打捞了出来,研磨,冲洗,居然它还清晰了起来。太让人意外了,我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靠,真是太给面子了。“您坐吧,大爷。”就是这个声音打扰了我。我抬起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我搭讪。可惜不是,不远的地方,一个打扮得很浓艳的女孩,抬起她用牛仔裤和牛仔裤外面的一个可爱的超短裙包裹起来的屁股,以一个性感的礼貌手势这样对一位刚上车的老头说。老头也对她的超短裙蛮有兴趣,我说过了,那是一个可爱的超短裙。他对超短裙说,不用,不用。但是他说完就坐了下去。老头刚坐下去,一个满头银发的比老头更老的老太太令人惊奇地从老头刚才的位置出现了,填补了老头留下来的空白。公车开始愉快地打晃,这对站着的人来说,恐怕不太愉快。起码那个更老的老太太就是这样的,她先是向前晃一下,然后向右晃一下,然后脑袋不动,身子再转圈各晃几下。于是那个老头座位后面的另一个不太可爱外加有一些令人不自在的丑陋的女孩也腾空而起了,她说老奶奶,您坐这儿。老太太就笑嘻嘻地摇晃了过去,坐在老头后面的座位上继续摇晃。多么温情的一个画面。两个老人,两个女孩,他们在车子的前半部组成了一个和谐的平行四边形,虽然我的眼睛始终只落在这个四边形中有超短裙的一个角,但这并不妨碍我热爱它们。车又停了,一些人上来,一些人下去。我意识到下去的那些人也许在我和他们的一生中都不会再与我相遇,从此只成为两条或者更多的平行线,就有一些忧郁。胖子的忧郁在午后真是说来就来,无中生有,让我自己也无从琢磨,无法把握。要不是又几位老人的到来,我还得一直深陷下去。其中的一位是这样走过来的:她两眼无助得望着前方,左手向前,右手向后,拉开很大的角度,然后落下,交替,同时两只脚大步地跨出。步伐的节奏是咚哒、咚哒、咚哒哒。最后的一个“哒”是因为车突然启动才制造出来的。她晃了一下,但是没倒。她也不把着上面的把手,硬挺着把俯下去的腰抬平,再拉直。恢复过来,眼神还是那么无助、空洞、乏味。然后她望着前方,左手向前,右手向后,拉开很大的角度,然后落下,交替,同时两只脚大步地跨出。步伐的节奏是咚哒、咚哒、咚哒哒。最后的一个“哒”是因为车突然刹车才制造出来的。她晃得很厉害,但是她还是不肯把住车把手。她停在车后门的地方,车门打开,又一站到了,她两眼无助得望着前方,左手向前,右手向后,拉开很大的角度,然后落下,交替,同时两只脚大步地跨出。步伐的节奏是咚哒、咚哒、咚哒哒。她下车了,最后的一个“哒”是因为她终于在下车时摔倒了。如此精神抖擞的老人我真是头一回见到。而一些人上来,更多的一些人又下去了。刚才坐着的那个老头和老太太竟然一起在这一站下了,他俩挽着手向那两位女孩感谢,女孩笑着接受了。她俩没有坐下去,而是又把座位让给了另外两个老头。这样,旧的平行四边形被打碎,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平行四边形。有些意思了。我想花些时间来说说那个穿超短裙的女孩。她的个子不高,上身穿着一个蓝色的羽绒服,但是并没有鼓起来,可以推测她很瘦。她穿牛仔裤的腿也很细,虽然不高,倒也显得苗条。可能是牛仔裤外面的超短裙的关系,她的屁股撅得很厉害,就象是一个俏皮的姑娘撅起来的嘴。而且她的屁股很圆,象两个八月十五的月亮,照耀着老年人上面的半边天,怪不得说最美不过夕阳红。从我这个方向乍看过去,好象她全身上下只长出了一个屁股。这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发现。所以我就重复着闭眼、再睁开的过程,让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都是全新的,都是“乍一看”看出来的。她好象对我的注视有了一些察觉,时不时地往我这个方向瞅一眼,瞅一眼我的视线就从下面游上去,她转过去我的视线又马上沉回她的屁股。在一个沉闷的午后,我发现,我爱上了一个屁股。还是继续说老人们,在这个午后,这辆244路公交车上,老人们出其不意地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了。我这么说不是夸张,我亲眼看见一个又一个的老人在车里生根、发芽、开花和结果。一个老人下车了,成千上万个老人们涌上来了。我在那个前后都是后背的女孩留下来的座位上坐得越来越不安稳起来,我往前后左右望了望,车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只有三个,但是坐在座位上的只有我自己。剩下的乘客,百分之八十都是老人,男老人们和女老人们,或者说,老头们和老太太们,这让我羞愧。我对一个在我身旁站着的老头说,大爷,你坐。老头笑了笑说,我马上到站。我于是又坐了下去。超短裙又望了我一眼,她让我更不安了。而且,我觉得她正在用眼神向我说一些什么,是鄙视还是其他的意思?我想弄得更明白一些,胖子总是不喜欢让别人误解。于是我又站了起来,朝着离我稍有些距离的老太太说:大娘,要不您坐这儿吧。老太太头都没有转一下,我半蹲半站,坚持了大概有一分钟,确定她今生今世大概都不会理我了,才尴尬地坐了下来。我的脸渐渐地热了起来,我猜它会很红,操,最美不过夕阳红。实在是太丢脸了,车前面有几个人转回头看我,虽然他们都是一样面无表情,但我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心里在窃笑,笑话着这个热脸贴上冷屁股的人。超短裙女孩又回头看我了,她依旧在用眼神对我说话,由于距离的关系,还有车进站,上车下车人的流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她在对我说什么。不过她稍短的披肩发,加上涂得很艳的嘴唇,白得过分的脸颊,让我忽然有了一阵很热烈的冲动。我感觉不行了,她的面孔实在是太迷人了,只好把视线又转给了她的屁股,让自己可以冷却一下。“爸,你上车小心一点,有座儿赶紧坐,别再把腿碰坏了。”车窗外一个中年妇女对着刚上车的一个白发老头这样喊。老头在车里轻轻点了一下头,说好了,我知道,你赶紧回去吧。他说到后面时,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女儿不能听见了。车忽然猛烈地冲了出去,白发老头一个趔趄,从车头挤过人群,往我的方向倒来。我站了起来,高兴地伸出了手,一扶。没有。老头在可以和我贴着脸的地方,把住了车侧面的栏杆。我说,大爷,您坐吧。他摇了摇头,不,还是你坐。大爷,您不用客气了,我马上就要到了。白发老头又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往下压,你快点坐下吧。我使劲挣扎顶了上来,还是您坐。白发老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是的,他就是那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下来的情形就变成了这样:压下,你坐。顶上,您坐。压下,你坐。顶上,您坐。压下,你坐。顶上,您坐。压下,你坐。顶上,您坐。压下,你坐。顶上,您坐。压下,你坐。顶上,您坐。…………压下,你坐。顶上,您坐。最后我累得气喘吁吁,半蹲半站在座位上。白发老头也在大口大口地吐着气,一边流着汗一边怒目盯着我。他说你为什么不坐?我说我得让给您坐。他说我就不坐。我说您不坐也得坐。超短裙密切地注视着这个方向,这使得我更加不能放弃这次好不容易的机会。我用右手拽住他那只空闲的手,对他说,就一会儿,好吗?我求求您就坐一会儿。不行,一会儿也不行,他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我说,难道我这样求您都不行吗?他说不行,说不行就一定是不行的。我说,如果我一定要逼您呢?他愣了一下,车里面的人都在看着这里,注意着他的反应。车趁着这个间隙偷偷地停了下来,后门打开。白发老头忽然愤怒地甩开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大步走下了车。一边走还一边骂着脏话。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外面的站牌,也赶忙跑了出去。感谢上帝,我的终点站终于到了。走了很远的路,我才忧伤起来。我想起了超短裙女孩,想起了她迷人的脸和她的屁股,我想到这一辈子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一想到这里我就对人生充满了绝望。一个胖子的情感是如此脆弱和易于破碎,它让我找不到弥补的办法。我拿出临走之前他们交给我的地址:文翠路64号。现在我站在一家饼店的门口,招牌底下的小字告诉我,这里是文翠路58号。我继续沿着这条不拐弯的马路向前走,大约五分钟,我看到了文翠路64号。它的顶上没有招牌,看来不是一个做买卖的地方。墙是通体红砖的,在大半截以上有一部分红砖被用石灰涂成了灰白色。我在它的周围徘徊了一会儿,不停地往左右张望,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老太太。看到又是一个老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幸好,我不用再为让座的事发愁了。老太太说,哎,你干吗的?我强颜欢笑,大娘,请问宏大货运站在那儿啊?老太太听完问话,脸忽然拉得出奇地长,我不知道,别问我。说完转身往回走。我只得跑到她前方,堵住她,低声下气地陪着笑,那么,您能告诉我哪个方向是北面吗?老太太指了一下,那面。我朝着北方走了大约二十米,一行墙上的小字告诉我,面前这栋居民楼的底层就叫做宏大货运站。我掀开棉被做的门帘,走了进去。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光头,一个秃顶。他俩一起瞪着走进去的我,问干什么的?我说取货。光头的手里有一把水果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握着刀,嘴里叼着牙签,围着我打量了一圈,说取货的?我说是。好,光头把刀甩在桌子上,自己坐回了桌子旁,拿出一沓纸。姓名?他问。我报了名字。又拿出了身份证填了号码。他从那一大堆纸里面翻出有我名字的一张,盖了几个章,又写了几个字,刚要交给我,一个同样光着头,但体型比他小一圈的人冲了进来。他冲着大光头喊了一声:来啦。又对旁边的秃顶神秘地说了一声:来啦。接着他用目光上下打量了几下我,说了一声:来啦?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理他,去接大光头手里的那张提货单。谁知马上就要到手,大光头忽然收回了手,感叹了一句:好,来啦就好。我只好把手放下,放在桌上,用食指和中指交替触着桌面,慢慢向提货单前进。大光头对小光头撇了撇嘴,赶紧准备好,还有你,他指了指秃顶,今天要是不把事儿办成咱们都完蛋。说完,为了表达他恶狠狠的情绪,他把我就要到手的提货单使劲一握,在手里攥成一团,扔了出去。他们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我在屋子里。我找了一圈,竟然没找到握成一团的提货单。只好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大概十多分钟,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把桌子上大光头甩的刀拿了起来,藏到上衣里面的兜里。屋子旁边就是库房,竟然没有人看守。我在不多的一堆货物里看到了有我名字的那一箱,我抱了一下,很沉。走了几步就累得腰疼。我把货物放了下来,自己走回库房,里面有几个麻袋,我用刀把它们割开了,倒干净里面的东西,然后把刀藏在那一堆东西里。我迅速跑回货箱那,把麻袋垫在底下,箱子放在上面,另一些被刀割碎的破麻袋布系在垫底的麻袋上。然后我拉着破麻袋布,拖着货箱,晃晃悠悠地走了。走到文翠路64号的地方,那个老太太就在路边,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我试着勉强对她笑了一笑,她没有理我。我只好边笑边说,这是我的货,我是来取货的。她还是没有理我。但是她的脑袋已经扭向了另一个方向。我以为没有事了,继续用力地拖着箱子。但是就在我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忽然又把头拧了过来,眼光凄厉,张开嘴,露出两颗发黄的虎牙,就是你,她说,不错,我就在等你。然后她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她倒下去,身后就出现了两个人,大光头和小光头。小光头说,怎么办,怎么办?大光头说,先别管她。然后大光头就看着我,说谁让你走的?我说你不是给我开了提货单吗?大光头摆了摆手,说我问的是谁让你走的?我没有说话,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大光头向我勾了勾手指头,过来过来,别害怕。我稍微凑前了一点。我问的是谁让你走的?他说。同时他小声在我耳边问道,你看没看见那个秃顶?我说,哪个?就是那个,你进屋时在屋里那个。大光头嘴里有浓烈的口臭,我想我是被熏迷糊了。这时,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喊了一声“过来”,大光头和小光头相互对视了一下,立刻往宏大货运站的方向撒腿狂奔。我也赶快拖着箱子尽最大力气逃脱这个鬼地方。回去的道路缓慢而且冗长,当我好不容易回到车站的地方,全身已经被汗水浇湿了。脑袋的地方被冷风一吹,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我想我回去肯定得感冒了。我又记起来了,今天是令人沮丧的一天,这令人沮丧的一天早在今天中午就开始了。一想到这里我立刻垂头丧气,回复到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胖子所应有的表情和神态。远方传来公交车的声音,244路公交车正朝着这个方向驶来。目前,起码这是一件能让人开心的事情。把箱子搬上车,我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我坐在车座上不停地喘着气并咳嗽着,而且还得连续不断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歇了一会儿以后,我把外衣脱了,一股难闻的湿重的汗汽升了起来,车的速度很快,从紧闭的车窗透进来的风让我感觉异常寒冷。简直糟糕透了。车上人不多,我往左侧望了望,慢着,我望见了什么。在那一刻,我虽然使劲地咳嗽,但是我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我的眼睛里面溶入了一种灿烂的绚丽。超短裙的颜色在我的眼睛里面盘旋上升,盘旋下降,除了它们,我不知道还应该看到些什么。超短裙女孩那张艳丽的面孔轻轻地对我笑了一下。我也向她做了一个手势。可是她竟然下车了。这真得让人无可奈何。我趴着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还站起来望了一会儿。确定望到她再也没可能在我的生命里出现为止。我无精打采地瞅着车里面的人们。这辆车的老人并不多,我前面坐的这个老头可能就是全车最老的老人了,可是他也没有老到极点。他的头发还只是在花白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些白。身板看上去也挺硬朗,只是在车上和我一样,不停地咳嗽。我们的节奏是这样的:咳咳,咔,咳咳,咔咔,咳咳,咔咔咔,咳咳,咔咔咔咔……咳咳,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我是“咳”他是“咔”,我们的节奏控制得不快不慢,恰到好处。一般地说,每当他的“咔”连续到二十个左右时,新的一站就到了。然后我们重新开始。这种报时系统使咳者听者都很满意,各取所需。以至于老头经常转过头来向我微笑致意,还给我俩的节奏打着拍子。但是我终于还是厌倦这个把戏了。我忽然想起了超短裙的离去,想起她的身材和她下车的步伐,我又想起了这个讨厌的中午和我庸俗的从前。想着想着我就黯然神伤,低下了头。我看着脚底下这个破箱子,它已经被我磨得有些露了,里面的东西也从露出的窟窿里探出了它们的脑袋。一阵冷风吹来,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连忙批上衣服,拉上拉链。一边抱着肩膀,一边哆嗦。我的头开始疼了,身体的关节也开始阵痛起来,并且我也有些困乏,一阵睡意袭来,脑袋就垂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暗了,沮丧的一天已经开始走到了尾巴。我前座的老头还没有下车,他已经不咳嗽了。我的头越来越疼,而且很热。我很想知道一开始它是怎么热起来的。车里有人说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由于车窗上白霜的遮掩,我看不清楚。车停下了。一个肥嘟嘟的老太太从前门上来了。我看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一些模糊。我看不出她多大岁数。反正她的身影在我的眼里越来越大,慢慢地好象瞳孔里面已经装不下她一样。她就在我的身边,稍低着头看我,我也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是盯着我不放。我试着向她抿起嘴表示友好,她忽然向我说:你到底懂不懂事?我愣了,我说什么?她声音变大了,喊了出来:你到底懂不懂事?我说我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拨弄着我前边老头的脑袋,使它能望见她,你来告诉他怎么了,快点啊?老头慢慢地问,到底怎么了?怎么你也不知道怎么了么?我是老太太啊,我这么大岁数站在他旁边,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还好意思说怎么了?啊?小伙子,你有没有家教?不知道给老年人让座么?我昏昏沉沉地,眼皮越来越沉,我努力地使它们向上,再向上一点。我想试着说一点什么解释解释,可是我张开口才发现发不出声音,后来我使了使劲,才发出一种半咆哮的声音。你们听,你们听,他还在吼我?怎么?我这么大岁数还怕你啊?你有本事来打老太太啊?啊?不让座你还敢打老太太……不要吵了。前座的老头说。边说他还边不断地咳嗽。不是我想说,我难道说的不对么?现在的年轻人,一点教养一点素质都没有,我这是在教育他们啊,怎么说的不对么?不要吵了好不好?大姐,别在乎这么一会儿,坐个公汽,也不是长途。老头依然在咳嗽。就这么一会儿?你个老家伙,你也好意思说?你有座儿了你得便宜卖乖是不是?你有本事你也别坐,看看遭不遭罪,来啊?真的不要说了,老头喃喃地说,后面又说了一点什么已经被咳嗽破坏得听不清楚了。你给我靠边去,我跟这个小伙儿的事,谁用你狗拿耗子,关你什么事儿?你……你……老头缓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咔咔”地咳嗽着。他使劲瞪圆了眼睛,抡着胳膊想打老太太一下,可是甩了个空,老头实在太虚弱也太矮了。他愤怒地瞪着老太太,重重地跺了一下脚,忽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Producer:萧九♂凌晨
小九,顶一下。
看到喽,,,,:))
欢迎萧九来舞文。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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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胡四或者稻草上的鸡蛋一九四几年的马路上奔跑着这样几个生物:一只怀孕三天的老母狗,一头缺了左边耳朵的青少年牛,四只鸭子,五只鸡,两个人。两人左面的那个叫胡三,右面的叫胡四。他们不是兄弟,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排着胡三胡四的顺序迅速奔跑。鬼子来了,快跑。这是几个小时之前胡三对胡四说的话,说完之后他们就开始了这次迅速的奔跑。路上,他们经过汽车,马桶,古老的楼房,往外喷屎的厕所,半边上衣撕裂的女人,然后他们在慌乱中与狗牛鸭子和鸡在一条冗长的马路上汇总了。远远看去,象是一支忧郁的部队。城里在冒着烟,但是离胡三和胡四却越来越远,胡三往回望了望,认为足够远了,就对胡四说够了够了,胡四又被惯性拖曳了四十多米才停了下来。他撑着半截断了的木头,舌头长长地吐了出来,上面冒出来的气体就好象是远方城里的硝烟,这让他自己看了都胆战心惊。他们这支部队里的鸭子和鸡还有青少年牛都已经消失了身影,不知飘往了哪一个远方,偏偏是体弱的怀孕的母狗不忍离去。它喘息在胡三胡四之间,一会儿看一个,一会又看另一个,那目光凝聚了爱、冲动和温柔,似乎在打量他俩谁来做狗崽未来的爸爸更合适。胡四问慢慢跟上来的胡三,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胡三说,去找部队。部队在哪里?没有日本人的地方就会有部队。胡四说,好吧,可是,妈的日本人为什么到处都有?胡三胡四在这个夜晚潜入了一个寂静的村庄。与此同时,一支由日本人、汉奸和狗组成的队伍也朝这个方向进发了。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以后的相遇使人们都相信了缘分以及本文作者的杜撰所体现出的强大力量。胡三敲着一户人家的门,胡四说不如撞开吧。屋里传来一个声音,敢!王八操的。谁敢撞开我的门?胡三陪着笑说,老乡,我们是逃兵难的,现在累得饿得不行了,想借宿一宿,您就帮帮忙,大家都是中国人。所谓的“老乡”在屋里说,对不起,我听不见。这句话说完的时候,语音已经走向遥远,听起来好象是一连串的省略号。胡四板着身子骂,操王八的,你不开老子撞……话没说完,就被胡三的手给生生截住。胡三还是陪着笑,老乡你行行好,我们这还有点钱,就当是给您的劳驾费。但是所谓的“老乡”忽然变成了一个安静的哑巴,是一个持续了十多分钟的哑巴。胡四忍不住了,操你个大王八,他用左手和左腿一齐撞那个门,没撞开。胡三说,你顺拐了。胡四又立即把左腿换成了右腿,撞了三下,还是不行。第四下,胡三背朝门,用屁股按着胡四的节奏一顶。木门象撅起一张樱桃小口一样在中部碎了一个很圆的窟窿。胡四用脑袋探进去试了试,说行。胡三顺势抱起胡四的两腿,把他挤了进去。然后他也探进脑袋,被胡四象拔萝卜一样拽了进去。胡三一落地,两个人马上变得一样严肃。他们下一步动作,毋庸质疑地是要找寻那个或者操王八或者被王八操了的“老乡”。他们在这个小屋子里找了两圈,最后的结论是也许“老乡”真的去河里跟乌龟做爱去了。没有,没有。分别找寻的俩人在碰头后不约而同地对对方说。胡三有了一丝忧虑,可是胡四说没关系。再说现在并不是忧虑的时候。房间里有两个萝卜,不是刚才拔胡三脑袋拔出来的,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萝卜。胡四兴奋地想喊又不敢太使劲喊,他以喊的姿势小声说了一长串萝萝萝萝……卜卜卜……胡三赶紧抢了一个,使劲咬了一口说好,那个好字刚说出来就随着萝卜又被吞进了他的肚子。吃完萝卜之后,他俩躺在里屋的炕上。竖起四只耳朵,以一种警惕的姿势维持着安静的现状。胡三小声问胡四,说实话,你怕不怕?胡四说,怕。有多怕?你有多怕?我比较害怕,但是还没有怕到极点。那我就比你少怕那么一点点,懂么?不管你有多害怕,反正我觉得我能比你强一点,就算是少怕一点点。胡三说,其实我现在怕倒是次要的,我就是饿。主要是饿,那个萝卜根本没多大用,而且吃完了反而更想吃了,你难道不是吗?胡四说,我可能不是吗?真想能吃上鸡蛋啊!妈的这家穷得连鸡蛋都没有。这时候,屋子的外面有了一些声音。他俩对视了一眼,都从炕上跳了起来,循着刚才的声音,他俩发现在木门的樱桃小口之外,放着一小堆稻草。稻草上面有几个美丽的小椭圆。胡四又以一种轻快的想喊不敢喊的姿势小声说鸡鸡鸡鸡鸡鸡鸡…………蛋蛋蛋蛋蛋…………我操操。没有火,他们也不想点火。敲开蛋壳就把蛋黄蛋青往嘴里倒。胡三吃得津津有味。胡四在吃第二个的时候一阵反胃,把刚才的萝卜都吐了出来,他不敢浪费,赶紧又和着鸡蛋吞回了肚里。胡三说,操,你还多了盘菜。刚把鸡蛋吃完,村口就开始了喧闹。胡四忽然发疯一样地跳了起来,怎么会有鸡蛋?怎么搞得会有鸡蛋?胡三也忽然发疯一样地跳起来了,他捂住了胡四的嘴,说,别喊,你听,日本人!胡四静了一会儿,猫着腰从木门的樱桃小口往外看,转回头时,脸侧滚下一颗巨大的汗珠,他向胡三点了点头,来了。后者赶忙跑到屋里一番寻觅,找出一把菜刀,一把斧头。他把斧头递给胡四。胡四抢过了菜刀,说我们跳后窗跑。他们朝着大概是后窗的位置奔了过去,到跟前胡四喊,我操,怎么搞得穷得连后窗都没有?胡三冷静得说,先藏起来好了,随机应变。说完,先抢到一个空米缸的好位置,把缸盖从里面合了起来。胡四在屋内找了一圈,这户“老乡”实在是太穷了,穷得除了米缸简直就没有可躲之处。他移开缸盖,也钻了进去。米缸并不大,他只好弓着腿弓着腰,和同样弓着的胡三一样贴着屁股塞到了一起。日本人、汉奸和狗组成的这支队伍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只剩下了日本人。路上他们没有遇到敌人,也没有遇到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可是他们在一条平常的山路上走着走着,发现迷路了,而且负责带路的汉奸怎么也搞不清楚方向,于是就带着队伍在山间画着圆圈,绕来绕去,这支队伍的负责人山本什么郎小队长越想越不对劲,就把汉奸叫到了眼前,一颗子弹,就把他变成了被日寇杀害的烈士。没有了汉奸的带路,日本人和狗更加搞不清楚方向了,他们试着先继续画汉奸没画下去的圆圈,两个半圈之后他们决定沿着一条不清晰的山路笔直向前挺进。因为他们所拥有的两条狗此时用力地把他们导向这个方向。在对汉奸失去信任之后,日本人把他们的未来全交给了狗。大约走了两千米,两只不知道什么民族的狗突然一起咆哮了起来,挣脱缰绳,跑了出去,日本人们连忙跟上,同时,山本什么郎小队长下令士兵子弹上膛,做好立刻战斗的准备。在众多枪眼虎视眈眈之下,两只日本人的公狗摇头晃脑地跑到了一只中狗的身旁,这就是那只怀孕了三天的老母狗。由于胡三胡四的拒绝,它一直在村口慢慢地徘徊。而对于这样一位孕妇,一位老女士,惨无兽道的两只公狗眼冒绿光地扑了过去,这让母狗惊慌失措,也许它不想在受了惊之后继续受精,它开始拼命地用尽全力地奔跑起来。这显然也带动了另两只狗的情绪,它们俩激动地忽略了日本人的呐喊和口哨,也疯狂地追了起来。就这样,狗的情欲把日本人们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小村庄。胡四说,都一个多小时了,你说日本人怎么还没进来?是不是他们走了?胡三说,我怎么知道?我是正宗的中国人。胡四说,我看不对劲,咱俩出去瞅瞅?胡四轻轻移开缸盖,爬了出去。然后又把胡三象拔萝卜一样拽了出去。他跑到门口,又透过木门的樱桃小口张望。胡三说,有没有日本人?胡四把脑袋慢慢转过来,用那种想喊又不敢大声喊的声音小声说鸡鸡鸡鸡鸡鸡鸡…………蛋蛋蛋蛋蛋…………胡三挤过去一看,真的在木门的外面又出现了一小堆稻草,稻草的上面又是一些美丽可爱的鸡蛋。胡三说,咱们刚才到底拿没拿干净?绝对干净了。你确定?胡三的不信任的眼神在得到胡四的肯定之后立刻黯淡了下来。他和胡四面对面,脸上都出现了恐怖的表情。怎么办?胡四问。别管它,咱们也不拿,赶紧走,趁着日本人不在外面,胡三说,要快。说完,他打开门,冲了出去。胡四紧紧跟着。一道亮光扫了过来,紧接着是几声听不懂的喊叫。他俩知道坏了,被日本人看见了。迅速藏到近处的一个草堆后面。胡三说,菜刀呢?胡四说,在,斧头呢?胡三说,也在,日本人呢?胡四说,在是在,谁知道他们妈的在哪儿?小队长山本什么郎在看到两具日本士兵尸体后终于忍不住喷饭了。他当时正在吃饭。但是他马上不吃了,穿上外衣,带上手枪,立刻召集好部队。他很愤怒,并且成功地让这种情绪马上弥漫在整个队伍中。我们必须得立即报仇,他说,先抓住凶手,然后让全村老少一起殉葬。剩下的十二个日本兵一齐点头遵命,然后两人一组分头搜索。小队长山本什么郎在晚风中独自站立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回去继续吃完了那碗饭。胡三说,你手抖什么?胡四说,谁抖了?抖也是因为兴奋!杀死两个日本鬼子,我过瘾我。胡三说,要过瘾也是我过瘾,人全是我杀的,你兴奋个什么劲?胡四说,我愿意。这时候,一柄刺刀冰冷地从胡四脸旁的草里冒了出来,象是忽然发芽长出来似的。胡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然后,他屁股旁就出现了一只脚。从胡三的眼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长相秀气的日本鬼子持着枪窜了出来。胡三右手一使劲,对胡四说,我操……胡四缩着脑袋喊怎么拉?胡三说,又一个。我竟然又砍死一个。紧接着一阵恶狠狠地呐喊,一声枪响,胡三没躲,竟然没打着,鬼知道鬼子是怎么开枪的。胡三立刻拣起死人的那把枪,往前狠命刺,鬼子马上倒了下去。但他还在刺,胡四看见鬼子倒下了,赶紧发着抖也冲了过去,用手里的菜刀使劲剁他的脖子。这个得算我的,胡四一边颤抖一边得意地笑。胡三说,别傻笑,赶紧换上鬼子的衣服。这一声枪响宣告了小队长山本什么郎的噩梦已经开始了。他怎么也不能想到,此时离他送掉性命只剩下短短的二十三分钟,而且,四十五分钟后,他的这支由日本兵组成的部队竟然全军覆没了。凶手只有两个人,这简直是一个笑话。日本人是不相信笑话的。所以山本什么郎小队长在吃完这顿晚饭后就孤身一人寻找起了杀害日本兵的凶手,在此期间,他上了一回厕所,还在晚风中回忆了一些童年往事,那些儿时的记忆一晃而过,然后他就闭上眼睛,离开了人世。胡三和胡四在杀掉最后一个日本兵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奔跑,象他们来到这个村庄之前一样。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解决掉了整个日本人的队伍,在他俩的印象中,日本人从来都是成片地出现的,是杀之不竭的。所以他们发现身边没有敌人,就开始拼命地逃离。这一跑就跑过了黑夜,进入了明亮的白天。胡四气喘吁吁地说,到底……到底在哪儿能找到部队?胡三也累得快不行了,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快了,应该快了。这片地方没有日本人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日本人的地方就会有部队的。胡四说,穿这他妈的鬼子的衣服实在太不得劲了,我不行了,这衣服我没法跑得快,咱……咱们歇一会吧。胡三同意了。这是一个河滩。对面是一片玉米地,竟然长得挺茂密。胡三胡四躺了一会儿赶紧爬到河边大口喝水,一边喝水胡四一边哈哈大笑,胡三说,笑什么?胡四说,我们竟然杀了那么多鬼子,哈哈哈,而且还他妈活着,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胡三也咧开了嘴,是啊,小鬼子完全没想象的可怕啊,哈哈,等找到了部队,我们这就是一个大功劳。一九四几年的一个中午,胡三胡四依然躺在河滩边。几个小时以前,阳光灿烂,清澈的河水使他俩忘记了奔波的疲劳和逃跑的惊慌,他们走到河对岸,想在茂密的玉米地里面寻觅一些裹腹的食物,当然最好是玉米。可是胡四抢在胡三之前很大声地用想喊出来并且最终喊出来的姿势喊鸡鸡鸡鸡鸡鸡鸡…………蛋蛋蛋蛋蛋…………一伙人从玉米地里面跑了出来,胡三看了看他们的打扮,兴奋地拍着胡四的肩膀,他想告诉胡四他们终于找到部队了。但紧随着的两声枪响使他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胡三胡四倒在了玉米地外面的河滩上,开枪的人相貌威武,眼睛炯炯有神,他兴奋地回头说,又打死两个鬼子。说完又分别给他俩每人补了一枪。部队很快过去了,胡三咽气多时,胡四用最后的气力紧盯着玉米地外沿,那地方有一小堆稻草,上面有六七个神秘的鸡蛋。除了胡四,它们被其他的所有人都忽略了。
顶一个,不然天雷劈人滴
专门的找出来.T一个。
顶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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