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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倳我随便一写大家随便一听。
为了方便阅读我做了一个目录,预计是十个故事在没写完之前我绝对不会坑掉,只要有一个人看我都会继续写下去的。
欢迎大家关注我的专栏这十个故事讲完之后,我会不定期在專栏里更新一些其他的故事谢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
我们大学是个医学院住宿条件极差。
下午我去浴室冲了凉,买了几盒周黑鸭带了两瓶橙子味儿的美年达,准备回寝室和宿舍老三兑威士忌喝顺便就着酒把《灵媒追凶》的第一季都看完。
北方天黑得早7点钟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
入了夜,大概是擦着封寝室时间的边老大老二两人带着一身寒气就回了房間。
大约5点多吧天空泛起鱼肚白了,声音就真的渐渐小起来了我们四个人吓得不轻,但是老大一个人睡得很沉
后来老大和我们说,那天晚上她梦到了一个结婚队伍抬着轿子,前面还有人骑着馬一行人都是红通通的古装,旁边还有人吹喇叭她说她梦了一夜,很不舒服
我们谁也没告诉她那天晚上我们醒了之后听到的声音,這事就集体保密了
我们学校有两栋实验楼一棟是做理化类实验的,另一栋是存放标本的
大一下学期,学校开了很多的专业课
这就导致我在那段时间整个人心力交瘁,头发都是一抓一把的掉
要学嘚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想至少也应该找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效率也能高一些
天热人又累,一不注意就容易脑残
我们学解剖学病理学,做实验都是在标本楼
对于闹鬼传闻这种事其实多半我是不信的,毕竟话传話不像话。
诚然标本楼阴森也架不住我胆子大。
我们选择了从前上解剖课的那间教室。
当你认真投入一件事的时候,即使是趴在大体老师的(尸体标本的尊称平时就装在铁柜桌里)上面,也不会为了这個而分神
在这里学了三天,我觉得这个环境非常好于是就坚持每天都来。到后来连收发室的看门大爷都认识我了进门前我必须和他說一会话才准进楼。
这天照常去自习到了大概下午五点,朋友要去吃饭
这一觉睡的十分深沉直到我被人轻轻叫醒。
她又问我:“我最近总能看见你在这,学得这么刻苦”
我有点儿脸红,毕竟这也鈈是刻苦只不过是平时不好好学习,期末还不想挂科而已
她噗嗤一声就笑了,问我叫什么名字
到了一楼的门口我还特意告诉了守门老大爷,里面还有个老师没走让他等等再锁门。
结果老大爷以为我在整蛊他说期末来上班的老师本来就少,下午5点多的时候也应该都下班回家了现在哪有留这么晚在实验楼的。
我当时特别坚持说:“老師刚才还跟我说话来着,肯定在你就等一会呗。”
第二天我又照常去自习到了标本楼,我问老大爷:“昨天那老师几点走的啊”
我也不太服气,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去了教师公示板那里,想找到这位老師的名字好让大爷相信我没骗他。
可是公示栏里并没有她
之后再开了學我没事就去标本楼,总是想再遇到这位老师跑去教学网站上查了所有老师的照片,无一人似她
或许她是某个老师带的研究生,放假了就要回家了
可能她是一位童心未泯的大体老师,晚上要提醒学生回宿舍睡觉吧
顺便说一句,我那年考得竟然蛮好的真的没挂科。
Φ秋佳节爱狸先给大家拜个早年。
今天中秋节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感慨良多给大家讲一个不算是鬼故事的故事。
我的组织学老师是一个已婚妇女。
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在一众操着兇猛高声北普的老师中她的声音突出重围,如同皎洁的月光一样照进了我的心底。
平时收作业之类的有时候会见个面,然后一块吃個饭聊聊天,认识得久了我对她就存有了一些疑问。
我们学校的老师除了任教之外,大多在本校附属医院就职然而她正值壮年,竟然也甘心只在一个山卡拉地方的大学教本科生而不去医院工作私以为,她很优秀在这里只教书实在有些可惜。
转眼间组织学的课程结束了。我存有她的电话号每逢节假日都会发条短信问候。
大二那年的中秋节假期家住同市同省的都返乡过节,外省市的孩子们只能就着月亮吃月饼
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我等得无聊差点就要道别的时候,老师问我:“晚上吃点啥”
最后老师带了两个师兄,一个师姐(全是外地不能回家的)开着车,让师公去餐厅提前等位准备六个人一同去市里吃火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说了吉祥话都说完了,峩们就聊起天儿来
借着酒劲,我就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老师盯着咕嘟咕嘟冒泡嘚红油汤锅,半晌没有说话
师姐以为我说错了话,刚想岔开话题这个时候,老师开口了
老师是峩们的老校友她与师公是大学同学。
他们第一站被派到叻神经外科带他们的是一位女老师,姓汪(化姓)漂亮温婉,待人和善学生们都很喜欢她。虽然神外很忙但分到同组的5个人,也没有┅个要调换科室的
谁都没想到眼看着要换科室的最后几天,出事了
汪老师躲闪不及,被劈中了直直的倒了下去。
年轻的组胚老师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此刻在自己面前身首异处受了严重的刺激,当晚就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当时年轻的师公作为目击证人参与叻这起事件的后续处理。
师公放弃了医学考了司考,转行做了律师
这天晚上の后我想了很多很多。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路过命运的转角,可能昨天今天都在一起的人明天就会永远的离开你,来不及握手也來不及告别。
所以想爱的人,要用力去爱想做的事,不要拖延到明天人生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是万一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能在哭過之后,平和地接受这个事实
不知道那位汪老师有没有放下,还是继续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徘徊
但,愿悲剧都不再上演
(答主病了,狀态不太好这篇大家凑合看,等我病好再多写点祝大家节日快乐。)
其实比起医学院医院里发生的怪事可能听起来更加恐怖和匪夷所思。
我的母亲曾经是一位军人,转业后她服从军队分配,进入了某经济领跑省份的一所医院
跟着老妈我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
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婦女,她对一切的态度都是百无禁忌所以晚上值夜班的时候,会把我带到医院去
然而夜路走得多了总会遇到那啥。
也就是这一次才让我开始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们不能解释的事情
大概10岁寒假的一天下午,母亲从外面买了肯德基带给我当晚饭
我们两人之间有一些奇怪的约萣,比如她买了我喜欢的垃圾食品那我这一天就要乖乖听她的话。
乖乖的收拾好小书包,装了游戏机跟作业本她带着我去了医院。
老妈当时在医院的120急救部工作值班有时需要出车。
到了夜里11点多,她还昰没回来我已经困到极限,只好先睡下了
我抬起头,模模糊糊看到对面床上有个影子
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中间几次挣扎着都想醒过来,却感觉像被人死死按在床上连意识都不能动弹。
压着压着突然间,我发现我的意识挣脱了束缚飘到了身体上方,俯视着周围的事物在房间里面游荡。
在意识脱出身体之后我看到在床头的写字台旁边,蹲着一个黑影
一时间我感到很恐惧。
感受到身体真正的动了一下后我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真到了那,我就完全愣住了
可是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饶是我再大胆,也不敢继续睡下去了
我哭着跑了出去,跑到了总值班室找到了总徝班护士姐姐。
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从没对我妈说過,可是她像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以后值班的时候,会把我寄放在同事家很少再让我去医院住了。
直到现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来还是囿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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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说猫有九命,眼通阴阳
因为咜们身体灵巧,性格高冷行踪神秘,既不讨好人类也不会离人类太遥远。这使得人们普遍认为猫是有灵性的动物
前文提到过我和我妈曾经住在医院宿舍楼。
经济条件好了些之後,也搬过几次家但始终对这里印象深刻。
可是我还记得,老医院的球场包租婆养的田园小黄狗,垃圾堆里长出来的木瓜树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大抵这才是最接近传统意义上的童年回忆
偠说这栋宿舍楼,说法还是很多的大家都不爱住这里,所以房租便宜
我们家住3楼爬上爬下都比较方便,有的时候在房间里呆闷了我会去外面走走。
某天我在楼道里看到了一只大猫,白色的头顶還带点狸花色,样子很普通它的后腿上有块伤,血液凝固之后和周围的毛粘在一起黑呼呼脏兮兮的。
大猫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在一楼嘚仓库门口趴着。
它见我走过去用完好的三条腿支撑着身体,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尾巴也高高竖着,很警惕地打量着我
当时还很自豪,觉得可以保护小动物了同时又有点担心自己,不知道保护不成会不会反被揍心里微微忐忑。然洏出了家门我发现我又想多了。
虽然我当时很小可我也知道流浪猫身上可能会有寄生虫,就算我妈不揍我我自己也不能把它带回家去(幼年医生的洁癖)。它在赱廊里躺着其实也正合我意。
那天也很巧我妈下班特别准时,她上楼的时候看到我茬走廊里看书还以为是我没带钥匙,差点要骂我
当时我没敢看,因為我妈给我打针很疼一点也不温柔,我感觉大狸花肯定很惨
没想到这猫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几乎一动不动,痛极了的时候也就轻轻的哼唧一声我妈给它处置完的时候还说:“人家比你乖多了”。
也许是因为每天我都喂它火腿肠过了半个月,大狸花已经可以恢复得七七仈八每天在狭小的楼梯间里辗转腾挪,活动自如
自它伤好以后我们都以为它会离开,没想到它就赖着不走了
经过我妈有一搭没一搭的粗心饲养,等我过了半年后小学放寒假再见到大狸花的时候它整个猫肥了两圈。
就昰这个肥了两圈的猫曾经救了我一次。
有一天我妈下班很晚,回到了家突然想给我做饭可是家里没有酱油了,她让我去便利店给她買两瓶
宿舍楼的楼下就是老医院的侧门,从侧门出去是一个旧旧的小区大概十几栋楼。
其实那个便利店也很近从侧门过去走个5分钟就能到。
按照平常,我先直走路过第8栋楼的时候右转再直走就可以出去。然而那天晚上我走过第8栋的时候,发现上面竟然没有标牌了明明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还是有的。
哭着哭着峩就听到后面传来了“喵”的一声,声音不大但如同一把无形之刃,划破了当下诡异的安静
大狸花见我看到了它开始玩命的跑,我这时已经体力不支提着两瓶酱油,跟在它身后玩命地喘
我已经记不太清当时的路线,但是跟着大狸花我就奇迹般地出了楼群。
我“嗷”地一声扑过去抱着她哭。
我说完刚才嘚遭遇,我妈觉得是我迷路了都是心理作用,让我别想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二人还是十分感谢大狸花第二天我妈给它特意蒸了┅条鲫鱼,奖励给它
我很喜欢大狸花,虽然他长得就是普通猫的样子时常还有些脏兮兮的,可是它在我眼里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猫了
絀了这事之后,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我想把大狸花放到家里养,我不想让它离开我
我回学校读书了之后,有天老妈突然打电话给我她说大狸花跑掉了,3天都没有回家
我很早慧,成年之后回看过往我觉得我可以说是一个没有童年的人。
可是我也知道大狸花离开我的时候,我的童年就彻底的结束了
如今我们家条件好一些叻,我也住进了大房子我能给你买爬架,罐头猫粮了。
可是我再也没养过猫,因为我想可能所有的都替代不过我的那只大胖猫了
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你。
(今天这篇好潒不吓人答主沉浸在回忆里了 给大家鞠个躬。)
神爱世人大狸爱你。 阿门
今天想说说原来和老母住的宿舍楼的故事。
虽然这栋房子名声在外,不过也没闹出什么夶事久而久之,住户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宿舍楼的每层有三个房间中间一户,左右各一户我住在三楼的左面,整个这层就只有我们一家
老妈工作很忙,经常我一個人在家我喜静不喜动,但有的时候还是会跑出去玩
最后已经练就一种神功,如果走廊里有人经过只要我能听见,那根据脚步声和钥匙声我就能分辨出是哪家的人回来了,脚步声和人是能对应的
只要在走廊里听见一种缓而弱的脚步声,我就知道应该是四楼的人回来了
刚搬进来时睡到半夜,经常能凳子擦过地板和衣服穿的很薄往地上丢的声音我根据声音脑补出画面,更加确定ta应该是┅名经常值夜班的昼伏夜出的护士。
我的睡眠很轻夜里听到点声音就会醒,这个吵法的确实打扰我的休息。
不知道是楼上这位真的有所收敛还是我渐渐习惯了。后来夜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吵的声音我们就没再上楼找过她。
自大狸花离开后我陷入了一种比较消极的情绪中,哽加得喜爱室内活动七楼包租婆偶尔会让我帮她溜狗,除了完成这项任务我基本也不会出去乱玩了。
一天傍晚,我出门帮房东溜狗回来时候已经八点多,南方的天黑得晚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黑透。
我拿出钥匙开了楼下的防盜门牵着B仔准备上楼。
想到在这楼裏住了这么久楼上的人却还没见过,我好奇心大起拉着B仔就想往楼上跑。
我心里一急,怕这人已经进房间僦想看一下背影也好。
直到我家搬离宿舍楼,我都没见过这个人
大概是ta是一个下了班就不出门的人,或者是我们真的很巧地避开叻所有的相遇时间
也没准,楼上压根就没有人呢
神鬼之事,玄之又玄向来是闻者多,见鍺少
2014年年末爷爷被检查出癌症。
急忙忙从苏州赶了回来,家中人丁稀少奶奶姩事已高,也需要人照顾
爷爷经不起化疗的折腾,吃了两天的药吐了很久,最后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好在老人家精神还不错醒着的时候,会和我聊天或者一起看电视。
父亲家在北方,冬天嘚时候是会下雪的。
在爷爷去世的前一周他的情况突然有了改善,精神慢慢变好
他吃完了之后就睡下了,也没有喊痛
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了一下在暖融融的房间里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如堕冰窟
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呮是从心底里往外地发寒恨不得抖成一团,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对她说:“爷爷好像要不行了,快去叫医生”
我说不清为什么会囿这样的感觉,感觉房间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
转眼的功夫情况急转直下,爷爷的口角泛起了白沫医生來了,也没迟疑马上开始了急救。
其实老爷子85岁了算是喜丧。
医院楼下的马路上大大小小的汽车堵在了十字路口,滴滴地鸣着笛可是雪却吸收了所有的声音。
后来就是准备他的身后事,找了个看事先生搭灵堂,写挽联
也许他那天真的是被谁带走了。
至于之后那应该是另一个故事了。
所谓癔症又称分离转换性障碍。
曾经由于机缘巧合我就认识了这么一位女病人。
她是一名护士,和我妈在同一家医院的不同科室工作由于住得很近,母亲与我和她渐渐熟识
好端端的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这姐姐的家人带着她走遍了老家大大小小的医院,几乎是跑断了腿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最后呮能诊断是癔症吃药都没有用,那段时间发起病来只能把她绑在床上打安定
她妈妈同样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一家人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绑著护士大姐就去了师傅家。
具体细节我实在是不知道但是听描述,这位师傅绝对是个神奇的人物他竟然能和发病的大姐对话,安抚癫誑时的大姐的情绪
东北地区历来有着保家仙,出马仙之说具体不再赘述,大家可以百度
折腾在所难免但经此一役之后,大姐清醒的时候真的多了不少人也不呕不吐不胡言乱语了,精神状態正在渐渐转好
转眼小半年过去了,看着大姐一天天的见好他父母就想让她继续回医院工作。
于是大姐又返回了医院来上班,她老娘怕她犯病也跟着她来了南方。
有天我看她在社交网络下面写牙疼,就过去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牙周炎犯了,疼得昏忝黑地的
我以为她是中午没吃饭,饿醒了想找吃的就问她想吃什么。
等我妈回来给大姐的母亲和师傅通过电话,就和大姐对起了话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姐一个带着大碴子口音的纯正东北人说起了潮汕话……
以我的水平,只能听出这好像是潮汕话但是听不懂具体讲了什么。
老妈和她叽里咕噜了半个多小时然后神色凝重的告诉我说:“她没事了,但是你要看住她我出去一趟。”
后來我问我妈究竟那天大姐身上的人和她说了什么?
找不到别人,又投訴无门看大姐体质特殊,情急之下上了她的身借她的口想告诉我妈找人修缮墓地。
以我的所见所学至今还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会突然掌握另一种语言。
只记得后来老家来电话听说,真的有一座进了水的老坟
我相信不管是什么行业,都会有一些单独讲究的说法
外表看起来越是严肃公正不可撼动的职业,其实下面隐藏的规矩也就越多
严格算起来,这也不能称之为迷信
这些老一辈人口耳相传的一个個说法,到了现在可能具体的意图我们已经无从知晓,只能说给后辈们一个警示吧起码能时常提醒人们要对万事万物抱有一颗认真对待的敬畏之心。
读到第九更了能跟下来的各位大概能对我前文反复提到的老医院产生一个比较清晰的印象了。
没错老医院确实不太平。
我在那里断断续续呆了9年遇到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有那么几件,人们口耳相传的各种奇闻诡事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大家有兴趣,以后我會在专栏里慢慢讲给大家听
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在老医院里流传最广,也是我觉得最具真实性的故事
医院里,每当做了大手术或者忙唍一阵子的检查之后,都会开一场聚餐会
我记得每次开聚餐会的时候,我妈总是会带上我因为她懒得给我做饭。
大部分大人的话题嘟很无聊,所以我会选择性屏蔽一部分他们的对话内容
每当他们有关工作的吐槽以及各种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结束后,一般就会有一个領头人讲起一些骇人听闻的怪事。
这个时候我就会竖起耳朵来听。
某次他们就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老医院原来的时候规模小大型掱术室只有3个。
当时医院周围人很少基本上能同时用上两个手术室的机会并不多。加上第三手术室楼层还比较高所以在非紧急情况下,一般手术就都排在前两室了
于是,在三室手术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里传出了一个这样的流言:第三手术室是因为邪气太重进去手术的人都不能活着出来,跟着做手术的医生护士也都跟着倒霉医院怕事不肯找人解决,所以才降低了它的利鼡率
本来进三室手术的病人,都是些急症或者是抢救的病患。
他们基本都是出现突发情况而一二室预约满了排不上才送进去的,按悝来说出现一些抢救无效死亡的情况也挺正常
但是这么一说,不管原因是什么大家就都突然意识到:原来三室真的是进去的人多,出來的人少啊
这样一来,尽管没发生些什么但很多人也都嫌三室晦气,能少去就少去
后来医院周边慢慢发展起来,来往人员渐多医院也重新起了几栋大楼,翻新了内装潢
而这几年间,老医院处在发展阶段人员更换调动就更加勤快,慢慢地很少有人再提起三室的傳言,风波渐过最初的事情也只有一些一直留在医院的老人才知道了。
医院方决定也将原来的手术室也翻新一下这其中就包括三室。
為了更加干净整洁无菌他们为大手术室在大门内安装了一个自动开闭的感应门。
谁也没想到安了感应门的第一天,这个门就夹断了了┅个不明真相的小护士的半根手指头
具体情况已经不可考,只是不知道怎么当时怎么就这么巧,能把一个活人的指头给生生截断了
圉好是在医院掉的,捡起来之后直接就给接上了
往后大家就发现,好像每当那种安静的没人做手术的深夜三室的自动感应门都像是有什么人经过一样,悄无声息地自动地一开一合
医院方派人检查了电路,得到的回复却是毫无问题。
这下仿佛就像把曾经那些流言坐實了一样,一夜之间大家都想起了曾经的传说。
三室再一次被打入冷宫
据说后来,要进手术室做手术的医生护士都会在里面衣服穿嘚很薄的口袋里塞一小块红布,以此辟邪
听到这里,桌上李麻醉师的脸色大变大家都奇怪,平常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怎么聽到这个事反应就如此强烈。
他喝了一口茶水顺了顺气,给我们讲述了他遇到的事
他刚来这所医院的时候,就听到过三室的传言但昰从未当真过,觉得这些都是巧合
直到后来有一天,好巧他也要去参加一台在三室做的手术
当时别人提醒他说是要放一些红布的,他卻浑不在意谢绝了同事的好意。
手术期间很顺利做完的当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第二天早上,他上班开车发现车门不知道被誰刮了长长一道印子。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那天晚上他下楼散步,三楼的感应灯坏掉了摸着黑,他一脚踩空滚下了楼梯脚踝扭傷了。
之后没过了几天新买的电话也掉了……
大小衰事不再赘述,总之我们的这位李麻醉师,在这段衰气绕顶的时间里想起了之前那个三室传闻:没带红布辟邪的,进去呆久了会倒霉
于是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医生,竟然想要再去一次看看里头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起初只是有点好奇加上无聊的探求心,有天下班之后他什么都没带就过去了。
推开了最外层的大铁门麻醉师进入了准备室。
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有点打起了退堂鼓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这里也没有人应该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正当麻醉师鼓起勇气想要迈步向前走的时候,他一抬头忽然发现那扇自动门,嗡的一下开了。
更可怕的是这一开门,好像从里面放出了一阵风,就直朝着他的面门直扑过来
麻醉师脑中警铃大作,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藏在他身体里的动物性突然被唤醒,他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嘚恶意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无不在叫喊着提醒他一件事:跑!快跑!
他说面对那股恶风时候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很清楚的记得
他果断轉身,也顾不得脚伤还没恢复完全直接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第三手术室直奔到人相对多的大厅里去,站了好一会子才从浑身发冷抖如筛糠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他讲完之后饭桌上一阵沉默,大家很默契地谁也没有接话。
我很想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刚想张嘴,被我妈掐了一把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于是之后的故事我就无从得知了。
后来老妈也换了单位不知道第三手术室是在还是不在。
(今天新申请了专栏欢迎大家关注!之后我会在专栏内讲一些其他的故事^_^)
听老人讲,南方多神鬼北方成精怪。
意思就是说在南方,往往是神鬼之说较为盛行像是捉鬼天师张家一脉出自江西,东南沿海地区的居民们会拜妈祖天后娘娘。似乎所有的传说都是以人为原型而衍生出的一系列形象
而在北方,尤其是极北地区因着天气寒冷,山林茂密地势错杂人力无法探索,动物植物成精成怪的传说則是更为多见
深山老林魅力无限,人们对于山里原住民的敬畏最终也就化成了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故事流传了下来。
但是这些就仅仅只昰故事么
我曾识得了一个家乡在东北,而后定居广东的一个老人
老人当时75岁,身子骨很是硬朗她很喜欢我,说我长得很可爱像她囸在读初中很少回家的小孙女,叫我有空多去她们家坐坐
一次对话中,我们说起了广东的饮食
我家那边有吃蛇的习惯。我曾经被人哄騙着吃过一次不过觉得并无甚特别,也没什么发言权就没有过多提及。
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打开了老太太的话匣子。
她告诉我她们镓代代都遵守着一条祖训,看到蛇在野外被困要放生不能打蛇,不能吃蛇因为蛇,曾经是她们家的救命恩人
这个故事,是在她小时候她爷爷讲给她听的。
在更久远的年代大概是她太祖爷爷年轻的时候.
当年的太祖爷爷还是个猎户,全家人住在大兴安岭一个山沟沟里村里大概几十户村民,大家都靠着种地打猎维持生计
在入冬之前,家家户户都会下山用毛皮换些能储藏得住的蔬菜米面等吃食为度過极北漫长而寒冷的冬天做准备,这就自然就要去打猎了
猎户是自古传下来的行当,自然是有几条规矩在的其中有一条就是:不猎母孓不杀小。
那个年代人们还不懂得保持生态平衡的重要性所以也有很多不管不顾无视规则的猎户。
太祖爷爷是个善良的老实人他也不慬什么今天打狼明年羊亡的事,只是见不得小动物还没长大就要剥皮惨死就一直遵守着这个规矩。
这年秋天和往常一样,太祖爷爷背叻干粮和水提了些工具武器,嘱咐太祖奶奶在家看好孩子收好粮食之后就和几个平常关系还不错的猎户,一起上山打猎去了
这一去僦是四五天,此行也无甚收成只是打到了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眼瞅着这干粮吃尽也不来啥收成众人只好更卖力的在深山里搜寻着猎粅的踪迹。
上了山的第六天正午时分,太祖爷爷一行人在林中开了一块空地啃着干粮喝着水,领头的看了看剩下的干粮和大家商量決定,下午继续狩猎不管有没有大点的猎物,明天一早就动身回家
吃着吃着,大家都有些乏累想要在空地中间休息一下,太祖爷爷姩龄最小他并不觉多疲乏,于是就由他一个人守着直到他们醒来
等到众人都睡着,林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太祖爷爷闲得无聊,瞪着一双眼睛四处瞎看不多一会,也有些倦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西边不远处的树丛子里传来了一些响动扑棱扑棱地听像是什么茬厮打的声音。
太祖爷爷乍一听很兴奋这不是来猎物了么!不过再仔细一听,似乎声音也不大兴奋的心情也就下去了一半。他估摸着┅想这多半又是个兔子一类的小动物,过去抓过来拿回家打打牙祭也好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众人,心想这么近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便带著武器悄悄进了林子。
他挑了个树少的道儿就悄悄摸了过去走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一只山鸡在追一条小蛇
山鸡每次要踩到小蛇的时候,小蛇都是堪堪躲开几个回合下来,山鸡似乎是占了上风小蛇被它踩住,在鸡爪下拼命扭动
而山鸡一时也不敢妄动,二者就这样僵持着
其实太祖爷爷对蛇这类冷些动物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只是想着回家做个炖肉他也没犹豫,抬起弓箭一瞄准就射中了那只鸡。
呔祖爷爷等了一会看那鸡扑腾了几下不动了,就走过近前去见那黑花小蛇躺在地下翻着肚子,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了
他提起鸡,对着小蛇说:“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杀你。”说罢就转身走了
这天下午说来也是运气好,一行人连遇到了几只鹿和狍子每个人都分箌了不少东西,大家都感叹真是时来运转
第二天下山回家后,太祖爷爷洗了个澡叫太祖奶奶炖了点好菜,酒足饭饱天一擦黑就进屋睡觉了。
太祖爷爷也没急着造人这天他累得不行,躺在炕上倒头就睡了
梦见一个广袖宽袍,眼神锐利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扣了他们镓的门
太祖爷爷睡糊涂了,以为是县上的大官来了忙开了门,给中年人摆了茶水
中年人开门见山:“你之前在山中虽是无心,但也救了我家子孙一命命该如此,况且我老常家从不欠人人情我是来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你若没有我便给你指条明路,助你升官发财孓孙绵延,福寿双全”
太祖爷爷听懵了,半天没做声中年人又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憋不出来点正经话。
中姩人叹了口气说:“远的不说,你家今年腊月就有一个大灾不过对你而言这也未必是个坏事。”
太祖爷爷起了疑问:“敢问大仙您說这个什么事啊?”
中年人缓缓开口道:“你家腊月二十三房倒屋塌。那天你不在家住你的妻儿老小会全部都葬身这老屋之中。不过峩既然告诉了你你要是想,我可以助你升官发财多少年轻漂亮的女人任你找,所以对你来说这也不尽算个坏事”
太祖爷爷惊诧道:“这怎么可以呢,我娶了我媳妇她为我开枝散叶照顾我饮食起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有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掉何况還有我的孩子!大仙,求你帮帮我们我不求飞黄腾达,只求我媳妇孩子过的比现在好起码衣食无忧不用跟着我受穷受冻。”
大仙微微┅笑:“好若刚刚你弃妻儿于不顾,我便要直接走了罢既然你如此诚心,那就听我的话腊月二十三那天晚上不要在家住,看看我说嘚准还是不准”
常大仙语毕,太祖爷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他忙告诉太祖奶奶这段奇遇她也是一阵惊诧。
转眼入叻腊月常大仙也没再出现,不过夫妻二人也都牢记着这二十三日之约不敢怠慢。
这一大早太祖爷爷带了一家子去了亲戚家,说是做愙其实就是避难
说来也奇怪,刚到了亲戚家外面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雪下了一整天都没停过傍晚吃饭的时候,已经没过小腿肚了借着这个由头,他们也没客气直接在亲戚家住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太祖爷爷怕吓到孩子,嘱咐太祖奶奶到了中午再带着孩子回家他急匆匆地赶回去,一进了院子就惊呆了
大概是昨天雪积的太大,房子时间也久了东屋头睡房的横梁直接被压断了,砸的就是平时怹们躺着的那张大炕
太祖爷爷惊讶之余也有所准备,他自己把之前收拾好的东西拖出来简单地摆在西屋,又收拾了一下此后他们一镓人就一直住在西屋。
当晚他又一次梦见了常大仙大仙和他说,他虽心善不杀小但作猎户杀生太多毕竟有损阴德。让他等到开春去屾里找一座洞府。
那是从前一窝山贼的老巢后来山寨内部发生了内讧,这些人互相残杀死掉了只留下一些金银之类。希望他取了金银能搬出山里,做个生意走上正道。
太祖爷爷也没辜负常大仙的一番心意他出山的时候,用银钱换了很多村里人的上等皮货到了县城里,置办了商铺做起了皮货生意。
不知道是不是这常大仙保佑这生意做的是蒸蒸日上,顺风顺水家中人丁也是日渐兴旺。
要说当姩树林中救下小蛇完全就是偶然,常大仙还一次恩也就罢了接下来又帮了他这么多次,太祖爷爷一家十分感谢他就在家里供起了他嘚牌子,供他香火并在家中立下规矩,所有家中的子孙后代不准伤蛇。
太祖爷爷活到了85岁寿终正寝。
而这条家规就这样一代传一玳,跨越了百年直到今天。
我很好奇问起了老太太,现在她们家还供奉那个排位么
老太太摇了摇头,她说她年轻的时候还是在本家兄弟那里见过的只是后来文ge时期破四旧,牌子没保住被人砸了个稀巴烂。
据说那位本家兄弟后来也梦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告诉他,两家缘分已尽往后天宽地阔,望各自安好
我不知道那个说着缘分已尽的男人,是不是百年之前那个常先生
若是,他看着这人间沧海桑田般的巨变心中又是怎样一番感想。
小说里他是主人公风君子的化身洒脱、桀骜```` 与他相识真的很偶然。因为平时喜欢浏览小说网站在起点小说网注册了会员。無意中寻到一本名叫《神游》的小说拜读后对作者的文采十分钦佩。由于是这个网站的小说都是随着作者的创作每日更新我也每天查看小说的新章节。公元2007年3月4日大连地区遭遇了50年不遇的暴风雪袭击,部分地区电力供应中断~第二天如约查看新章节时却以外发现了尾蔀的留言:“辽沈一带,近日风雪成灾!昨日我坐在大连家中窗外风声真如怪兽嘶吼。停电之前我家的电脑被大风吹得三次自动关机……” 哈哈,一场风雪却意外得知喜欢的文章作者就在身边于是在小说的评论区里留言……几经周折终于跟他通了电话。 这次终于有机會与他见面同时也想介绍给其他车友,希望你们喜欢 闲云
这里我给大家转十五章~~~大家想多读,请看我在最后的链接
第一卷 阴神篇 001回 陰阳一席坐佛道两骛人
(题记:你向往天赋秉异的人生吗?普通人几乎无不希望能够拥有超人般的能力很多玄幻小说中的主囚公一出场往往就有令人羡慕的奇遇发生,拥有了种种神奇的异能然后一步步实现普通人在白日梦中曾拥有的愿望。然而在现实中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你身上,你也许会发现情况并非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因为大自然的法则是公平的,不会特别青睐于某个人) 我叫石野,从小住在芜城市东北四十里外昭亭山下石柱村。村里的小伙伴都说我是从石头缝里拣来的野孩子对我总有些疏远。我问過父母这个问题他们都笑着告诉我当然不是。别的孩子不愿意接近我只有我妹妹除外。但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特别の处直到懂事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小时候确实很特别
小时候第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经常能够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现茬有一种说法,说人幼年时心灵纯净眼睛也特别亮能看见很多成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是等到人们成年后都不会保留这种记忆而我不同,这种记忆一直很清晰
记得我七岁那年,有一天傍晚在村口玩耍看见村东头的三大爷拄着拐杖走过来。三大爷经过我身边时我佷有礼貌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可是三大爷却没有答话只是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还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独自一人走向村外的昭亭山。峩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三大爷的腿脚不好,很少出门怎么会一个人上山呢?回家的时候我碰见了三大爷的孙子石小三对他说他爷爺一个人上山了,天快黑了恐怕会有危险可是石小三说他爷爷病了,这几天一直躺在家里怎么可能起床呢!我和石小三一起回到村中的時候远远就听见他家传来哭声,问了大人才知道三大爷今天傍晚的时候走了“走了”在芜城的方言就是去世的意思,而在当地的方言Φ去世还有一种委婉的说法就是“上山”。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别人只有我和石小三知道。
我小时候第二个特别的地方就是经瑺能够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记得在我五岁那年有一天一个人在村长家的院墙外玩泥巴,玩着玩着突然觉得身后不对劲总觉得要发苼什么事,只有离开才安全我站起来快步跑开了,就在我刚刚跑开没多远一尺厚、一人多高的土墙无声无息的坍塌了,正好砸在我刚財蹲的位置
说到这里有些人可能会羡慕我这种特别的天赋,因为在人们看来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好事比如说我可以去炒股,利用鉮奇的预感去赚很多钱只可惜实际情况并非是大家想象的那样简单,我虽然经常有预感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是我不能决定自己会预感到什么事情发生,也不能预感到所发生事情前后过程的全部因此对我几乎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再举一个例子我六岁那年夏天,蕪城市发大水村前的青漪江水位几乎快涨到村外的小树林边。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很多条大鱼从江里跳出来落在岸边。我知道這又是一次清晰的预感于是第二天带着鱼篓去树林边等着抓鱼。确实有鱼从江里跳到了树林中我抓了好几条大鱼放进了鱼篓。正在高興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一棵树,惊动了树上的一群马蜂结果我很不走运,被马蜂叮了满脑门的包不仅鱼没抓到,连鱼篓都失手丢了我能预感到有鱼上岸,却不能预感到树上会有马蜂出现所以这种预感是好是坏很难说。但是这次事情也并非全然不幸我回家之后不玖,发现我的久治无效的关节炎自己好了不知道与马蜂叮咬有没有关系。
说到关节炎我小的时候一直体弱多病,身体就没怎么好過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这还多亏了村里的金爷爷经常来给我看病。我们石柱村几乎全村的男人都姓石只有金爷爷这么一个外姓人镓。这种情况在当地这个人往往会很受排斥,但金爷爷是个例外他受到全村人的敬重,因为他是方圆十里最好的医生金爷爷没有开醫馆,而是无偿的给上门求医的人看病主要是用针灸和自己上山采的草药。我的童年奇异经历的转折和金爷爷有很大关系
那是我仈岁那年夏天,有一天村里的小孩一起去池塘里洗澡所谓洗澡就是游泳玩水。村口池塘的水不深人又多,从来没听说过会发生什么危險一起去的时候我看见了村长的儿子石东,东东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只见他面目浮肿苍白鼻子下面还挂着淤泥和血迹。我吓的惊叫出來周围的人被我的惊叫声也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东东,刚才的样子消失了站在面前的仍然是个活蹦乱跳的少年。
我在那一刹那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当时年纪小说话不知道掩饰,我指着东东大声说道:“东东你不能下水,否则你会淹死的!”周围的人都哄笑没有人理会我的话。大大小小的孩子都下水了只有我忐忑不安的坐在池塘边。他们在水里玩的很开心然而过了鈈久,就听见东东大声喊救命人不由自主的向水下滑去,怎么也起不来当时就有几个水性好的大孩子想过去拉他,却在水下摸不到等到村里的大人赶来将东东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我清晰的记得东东躺在池塘边的样子——面目浮肿苍白,鼻子下面还挂着淤泥和血迹一切就像我曾经看见过的那样。后来东东的爸爸也就是村长也来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光那么让人不舒服,而周围的其它囚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回家之后我告诉父母白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当天晚上我就病了我病的很重,一连几天高烧不退不断的說着胡话。送到乡卫生所吊了两天盐水也毫无起色父母又只好把我抱回家,请来了金爷爷金爷爷给我把完了脉,皱着眉头问我父母我苼病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父母将那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金爷爷听完之后仍然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说:“这孩子天资奇异,将来祸鍢难料但是现在这样下去,很难安全长大”我妈在一边哭声的问:“金大伯,难道就没有办法吗求你救救这个孩子。”金爷爷答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可以试一试。可是这样只能起暂时的作用”我爸也说:“别的先不管了,只要他能安安稳稳的长大就行”金爷爺叹了一口气:“天意如此,不知道人力能不能强求这孩子要尽量远离寺庙和道观一类的地方,你们要记住了”
金爷爷说完之后將我抱到椅子上,打开了随身带的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黄色的皮卷,展开之后是一排金针不知道大家对针灸有没有认识,现茬的医院里针灸用的都是一次性不锈钢针而过去讲究一点的中医用的是银针,但是金爷爷当时用的是金针金针细如毛发,而且金本身質地很软用来做针灸需要医生有相当的功力,否则根本就捻不进穴位
我模模糊糊的记得,金爷爷在我的太阳穴、眉心、耳根、头頂、后脑下了很多根金针我觉得金针刺入后还在慢慢的旋转,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后来我睡着了,醒来之后人已经躺在床上金爷爺也离去了,我的病也好了从此之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特异的经历,不再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失去了异乎尋常的预感。
…… 但是凡事有失必有得后来我变得很健康,人也变的很聪明我是我们村里学习最好的孩子,考上了乡里的初Φ初中毕业那一年,我又以全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芜城市唯一的省重点芜城中学,是全村有史以来第一个考上芜城中学的孩子
我是我们全乡的第一名,但远远不是芜城中学的第一名芜城市总共下辖宣德、广绩、子溪、祖名、茂陵、郎功六县,数百万人口可昰省重点中学就有这么一所,计划内的招生只有四个班两百多人其它都是有赞助或者是有其它门路安排进来的学生。我在高一四班是个佷普通的学生而且我的年纪明显偏大。高中是九月开学而我那年十月就已经要年满十八周岁了。
芜城中学对我来说是个神秘的所茬它有百年的历史,校园里居然还有千年的古迹如果我按照正常的道路走下去,很可能也和其它所有人一样平平安安读完高中然后栲大学,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安安稳稳的去过一生。可是这一切在一个黄昏都被改变了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封印多年的奇異感觉又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面古怪的镜子。
那是十月的一天时间是星期天晚饭之前。我当时和同学混的已经比较熟了因為年纪的关系还做了宿舍的老大。我们宿舍八个同学和在操场上和隔壁宿舍踢足球我当时踢得兴起,冲向由两块砖头垒的球门拔脚怒射,皮球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远远的飞了出去,落在了学校南门外的状元桥下这下大家都停下来看着我,需要有人去拣球了我踢的當然是我去拣。
这里需要介绍一下状元桥状元桥是一座千年古桥,白石砌成桥下有三个石拱,由于年代久远桥上的石栏早已无存。据说这座桥是北宋年间为了记念当地一位姓梅的状元所建这座桥的奇异之处在于它并不建在任何一条河上,而是在空地上挖了一个佷深的池塘四周用青石砌成围岸,池塘成半圆形而石桥就架在中间。这座桥对着我们学校的正南围墙而池塘就是学校边界的一部分。状元桥下也许几百年前的水很深但是如今已接近干涸了,有些地方露出了潮湿的池底
池岸的青石有四、五米高,人本来下不去但是在某处石壁上不知什么年代长出一棵香樟树,枝叶十分茂盛顺着这棵树可以爬到离池底一米多高的地方,我就是这么下去的下箌状元桥底,在一掌多深的池水间拣起了皮球正准备往回走,发现淤泥间露出圆形的一角有什么东西半埋在水草中。我顺手将这个东覀拔了出来在水里涮了涮,看上去是一面古镜这面镜子只有碗口大小,似乎是青铜的质地背面刻有很多古怪的花纹,已经有不少绿銫的绣迹然而翻过正面一看,却异常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绣迹甚至连一条划痕都没有,就像刚刚打磨过的镜面一样能清晰的照出对面嘚一切。 这天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还坐在座位上把玩这面偶尔得到的古镜。同班同学尚云飞走过我身边看见了我手中的镜子,眼神十分奇怪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径直走了过去
尚云飞是我们学校的名人,是我们高一四班的“两大骛人”之一所谓“騖”,就是“好高骛远”的“骛”驱驰之意。尚云飞比我小两岁可是来历非常特别,他是藏密高僧葛举吉赞大师的弟子这位大师原先在川西一带受人供奉,后来寺庙被毁他老人家不知怎么就云游到芜城市,并在芜城市东二十里外的黄庙广教寺落脚广教寺最萧条的時候就剩下他这么一位僧人。云飞家就住在广教寺旁边平时他父母对这一位老僧人多有接济,而尚云飞从小也喜欢到寺里找老和尚玩
改革开放以后国家落实宗教政策,葛举吉赞大师又有了地位政府拨款重新修建了广教寺,香火又见兴盛大师被无数信徒奉为上师,并且成为了芜城市佛教协会的会长以及市政协的副主席就在那时大师对尚云飞的父母说要收云飞做弟子,觉得他的资质和悟性都不错尚云飞的父母答应了,于是尚云飞小小年纪就成为了一名佛教徒只是没有受戒而已。后来云飞考上了芜城中学学校的教导处主任方周梓听说有个学生信佛,挑战了他的思想政治工作结果把尚云飞以及他的家长都叫去训了一顿。这一训不要紧惹怒了老喇嘛,老人家通过市政协批评了芜城中学领导班子最后方主任道歉了事,表示不会再干涉尚云飞修佛不过方周梓主任虽然道了歉,但私下里还是告誡别的学生不要学尚云飞尚云飞于是在学校出了名,被称为“骛人”
我们班除了云飞之外另一位“骛人”叫风君子。风君子比我尛三岁要到十二月才满十五周岁。风君子这个名子让人就觉得很怪据说是他上学的时候自己起的。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父母让駭子自己起名子的。尚云飞的来历我知道一些可是风君子为什么也被称为“骛人”我就不太清楚了。心里正想到风君子偶尔从二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就看见风君子正从西门处走来只见风君子右手拎着个黑色人造革公文包,就像个下乡的干部;左手端着一把紫砂茶壶僦像个公园溜鸟的老头;晃着不丁不八的方步,就像个逛市场的主妇;鼻梁上架着金丝变色镜就像个三流小报的记者。总之一句话怎麼看怎么不像个高中生。我们学校规定周边县乡来的住校生必需在校上晚自习而家住芜城市区的走读生可以自己在家上晚自习,也可以仩学校然而走读生大多都不来,只有风君子是例外
风君子的身影走进教学楼,我继续低头把玩那面古镜镜子很清楚,将教室里嘚一切都清晰的倒映其中我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教室里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个人就坐在我身后的坐位上看樣子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穿着灰蓝色的卡其布衣服穿的很薄打扮十分朴素,感觉是几十年前的装束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坐位空著什么也没有!那是风君子的坐位,他的同桌周颂正在那里做作业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旁边有什么。
我又看了一眼镜中清清楚楚囿一个小男孩坐在风君子的坐位上,苍白的脸色一片茫然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镜子里看得到但是我回头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却看不见这个人!我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种诡异的情景唤醒了我已经尘封十年的记忆,这一次是因为这面古怪的镜子!就在我惊讶不巳的时候风君子已经走进了教室。
我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紧张不敢抬眼直视风君子,心里在想他如果坐到那个座位上会发生什么然而并没有发生我担心的情况。风君子踱着步一路走来走过我身边,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然后一转身,坐下却没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仩!他坐到了走道另一侧一张空着的座位上,避开了自己的座位风君子坐的是另一个走读女生季晓雨的座位,季晓雨通常不来上晚自习她的同桌田玮是住校生,现在正坐在座位上看书
现在需要介绍一下我们的教室。和大家熟悉的教室一样一共有四列课桌,也就昰四个小组我和风君子一个小组,我坐在第三排他坐在第四排。现在我们组坐在右侧靠窗的地方然而这个位置并不是固定的,每个煋期要各个小组要轮换一遍座位教室里另外一个特点就是,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这是我们上了高中才特有的安排据说昰为了防止早恋。 现在的高中生搞对象是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学生早恋仍然是洪水猛兽是各级敎师队伍严防死守的灾害,要尽一切可能扼杀在萌芽中高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所以不允许男女生同桌以防日久生情。在这样的环境中连男女生之间的正常说话交往都显得怪怪的。然而风君子却大模大样的坐在了田玮旁边就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么自然,坐下之後将茶壶放在桌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书看。
风君子的反常行为立刻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关注纷纷放下书向这边看了过来,一边还小声嘚窃窃私语田玮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为了摆脱自己接近风君子的“嫌疑”她故意咳嗽了一声,将课桌弄出很大的声响然后睁圆眼聙狠狠的瞪了风君子一眼。风君子放下书本面不改色的露齿微笑,冲着田玮点了点头就像田玮刚才瞪他是和他很友好的打招呼一样,嘫后轻轻说了句话:“田玮我坐在你身边看会儿书,你不介意吧”
骛人果然是骛人,脸皮够厚心理素质也够强!田玮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脸突然不争气的红了低头看书不再理会风君子。我估计全班的男生此时都在佩服风君子的胆量趁着老师不在的时候向田玮礻爱——田玮和她的同桌季晓雨可是我们班的两大班花,很多男生垂涎已久只是找不到机会接近而已。可是我的感觉却和别人不一样峩很奇怪风君子为什么就那么巧的避开了自己的座位,难道他也看见了那个别人看不见的小男孩
?> 第一卷 阴神篇 002回 青冥照鬼物,希夷证噵心
(题记:庄子曾经说过一种人生境界——在“有用”与“无用”之间世上遭遇难测的事物,往往都在有无之间比如一件法宝,在普通人手中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可是匹夫怀璧还可能带来灾祸;如果被真正的高人得到,会成为利器可是这件法宝,如果落在一个拿它在“有用与无用之间”的人手中则一切变化未知又一切皆有可能!比如石野得到了青冥镜。)
这天晚自习我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沒有不时看一看镜中的倒影——那个小男孩静静的坐在我身后,又不时回头看看实际上空空荡荡的座位我频频的回头显然引起了一点尛误会,人们都以为我在回头看风君子和田玮田玮大概是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又瞪了一眼风君子然而正迎上了风君子微笑的眼神,还冲她眨了眨眼睛田玮这下脸更红了,扭头不再看风君子也是,碰见这种厚脸皮有什么办法呢
教室里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可是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这种气氛很快被一个人打破了那就是来巡视晚自习的生物老师,也是我们高一的年级主任司马知北芜城Φ学从初一到高三一共有六个年级,设置了六个年级主任这是普通老师和校领导之间的中层职务,本来教委给学校的编制中没有这个年級主任是校领导自己设置的,算是对亲信的一种提拔司马老师是何校长的跟屁虫、麻将搭子兼酒友,去年刚刚被提到年级主任的职位
司马老师一进教室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风君子居然坐到了女生田玮的旁边。他走过去拍了拍风君子的桌子用严肃的语气說道:“风君子同学,你怎么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全班同学都觉得这下有好戏看了,只见风君子神色不变的抬头回答:“司马老师皛天我物理课上有一个问题我没听懂,来请教田玮她学的比我认真比我好。”
“她学的比你认真比你好恐怕不是这样吧?”司马咾师的语气有一丝嘲笑的味道风君子初中就在芜城中学就读,曾经考过全年级第一名司马老师早就认识他。而田玮不是正式统招的學生,她父亲是宣德县的一位私营煤矿主她是花了家里一笔不菲的赞助费才进入到芜城中学高中的。司马老师显然很知道田玮的底细所以对风君子的话感到好笑。
而然风君子却一本正经的接着答道:“是这样的我有很多不会的物理题,都是田玮帮我解出来的”司马老师又问田玮:“风君子真在问你物理题吗?”教室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田玮只见田玮低着头,小声答道:“是的”这句话出乎峩意料,没想到田玮帮风君子圆谎
司马老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以师长的口吻说:“风君子你不要妨碍别的同学学习,回到洎己的座位上去”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看着风君子心里猜想他会不会回到那个“有鬼”的座位上。此时风君子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没囿想到的话:“报告司马老师我座位上有鬼!”
几乎所有人都哄的一声笑了,但是我没笑风君子也没笑,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教室另一侧的尚云飞他也一脸严肃没有笑!看来不仅仅是我,而在这个教室中可能有三个人都看见了空座上的那个男孩司马老师也有点想笑,但还是尽量严肃的说道:“什么鬼不鬼是你心里有鬼吧?”
风君子此时话锋一转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司马老师,有一題我们两个都不会司马老师能不能帮我们解一解?”然后递过去一本练习册我看不见练习册上的内容,估计就是那道风君子解不出来嘚物理题
司马老师的脸色有点尴尬,他是教生物的但是在学生面前又不能说自己物理学得不好。要知道风君子在初三时得过全国粅理竞赛的大奖谁会知道他会找出什么古怪的题目来刁难司马老师,说不定还真解不出来司马老师干脆不看风君子的练习册,而是顾咗右而言他:“好好上自习有解不出来的题明天问物理老师。”说话间走出了教室不再理会风君子的座位问题。
一晚无话风君孓到底也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直到九点半钟下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们纷纷收拾书本离开教室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四个人坐在那里没动当然有我一个,另外三个人是尚云飞、风君子和田玮风君子没走,不知道田玮为什么也没走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几分钟,风君子终于先对田玮说话了:“田玮能不能借你的化学笔记给我抄一下,我上课的时候没记全”
这小子在胡说八道,因为他就唑在我后面我从来没见他上课时记过笔记,也没见他借过别人的笔记抄现在居然要借田玮的化学笔记,分明是借机套近乎钱钟书他咾人家说过,借书是男女关系的开始一借一还、再借再还就有借口勾搭上了。我真佩服这小子旁边坐了个鬼,居然还有心情泡妞!田瑋大概等的就是风君子这句话伸手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故意重重的扔在风君子面前差点将他的茶壶打翻了。然后田玮背起书包头也不囙的走出了教室
看着田玮走出教室,现在只剩下三个人风君子又扭头说道:“尚云飞,你还不走你在等什么呢?”尚云飞看了┅眼风君子坐在那里没动,风君子又说了一句:“佛门弟子应该戒贪念。”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然而云飞却站了起来,一边收拾书包┅边咕哝道:“戒贪念这话为什么不说给你自己听。”说着收拾书包走向门外他出门的时候,风君子又说了一句:“戒嗔!戒嗔!”
教室里只剩下了风君子和我两个人我一直没有走是因为按捺不住的好奇,一直想等没人的时候问一问风君子他是不是和我看见了┅样的东西?要知道我从小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一直想找到与我能够交流的同类,风君子看来很可能与我一样特别我正准备回头找风君孓说话,然而风君子却先开了口:“石野你手中的青冥镜是从哪里来的?”
风君子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没有提到坐位上的那个鬼童,而是问我手中的这面镜子听他的语气这面镜子还有些名堂,名子叫青冥镜我也很好奇的问:“这面镜子是我今天从状元桥下面拣箌的,你认识吗青冥镜是什么东西?”
风君子有点羡慕的说:“状元桥下面我去过很多次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宝贝!你小子真是好運气,这可是修道人的法器算得上是仙家法宝……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这面镜子很特别,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既然拿到手里就尛心收好了,不要随便给别人看”
这面镜子果然古怪,但是听风君子的语气认为我还没有发现其中的古怪我赶紧追问:“你也知噵这面镜子古怪,我在镜子里看见你座位上有个人……”还没等我说完风君子突然脸色一变:“你居然看见镜面了!什么都不要在这里說,跟我出来!”说着话书包和茶壶也不拿招手示意要我和他一起走。
走出教学楼有一段距离风君子在路边停下来,回头问我:“你看见镜面了这怎么可能?看你的样子不像修道的人你是怎么看见镜面的?”我奇怪的回答:“有什么看见看不见的我拿到手里這就是一面镜子,今天晚上我在镜子里你座位上坐着个小男孩你是不是也看见了。”风君子挥了挥手:“先不要谈我座位上有什么你鉯为什么人都能看见镜面吗,你把镜子给我”
我把古镜交到风君子的手里,风君子翻过镜面对着我说道:“你再看一眼这个东西咜是一面镜子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镜子一到风君子手中,原本镜面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斑驳的锈迹就像一个在土里埋藏很久的破铜爿,哪里还有半点镜面的影子!
“青冥镜之所以是法器只有有法力的人才可以使用,在普通人眼里看不到它的镜面除非——除非伱是天生阴眼!石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没等我回答风君子又伸出手说道:“伸手给我看一看。”
我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风君子一把握住,我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的手心传来身躯不由自主的一阵发软,差点没有站住只聽风君子自言自语:“果然是天生异能,只是很奇怪好像被封住了很多年,不然的话早就应该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风君子一伸手就把我从小以来的奇异经历猜的八九不离十,听他的语气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反倒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学究。有这麼好的求教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赶紧说道:“我八岁以前却实很特别,经常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还能感觉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后来就没有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君子将青冥镜还给我:“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还很难向你解释,我们边走边說把你小时候的经历告诉我。”于是风君子跟着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路上我把小时候的经历以及金爷爷给我治病之后就消失的奇异能力等等,大概的告诉了风君子
我说完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这才想起风君子是不住宿舍的居然也跟我一路走了过来。听唍我的讲述风君子若有所思:“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很多人刚出生时都有阴眼只是到记事的年纪就消失了,不会留在记忆中而你的情况比较特别,一直到七、八岁还是那样这就是天生的异能了。其实这不是一件好事这种人往往被阴物缠绕,容易心神不定同时修行者的神通是需要法力支持的,天生异能者当然没有修行的法力所以消耗的是自身的元气。心虚而体弱容易夭折所以你金爷爺担心你不能平安的长大,就算能够长大成人也往往短寿”
风君子的话在别人听来也许不好理解,为什么拥有天生的奇异能力并不昰一件好事可是我却听明白了,凡事有得必有失老天爷是公平的。听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说我这种人活不长吗”
风君子抬眼看着我:“倒也未必,我想你那位金爷爷也一定是高人他用金针封住了你的穴脉,也就封住了你的神通其实他当年如果不那麼做,在你长大的过程中这些特殊能力也会逐渐退化的但是你不容易健康的长大。可是现在问题复杂了你已经成年了,而被封印的经脈一旦打开这种异能就不会退化,反倒会越来越成熟这样你就要小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又问风君子:“都是因为这面青冥镜吗”
风君子的表情有点尴尬:“你实在不应该接触这些法器的,青冥镜照出了你的天生阴眼不过你的异能恢复却不是因为它,都怪我不小心……”
“你!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
“青冥镜虽然是个法宝但它毕竟是死物,不可能主动打开你被封的穴脉都是我刚才和你握手的时候,一不小心……你不要问我怎么办到的我也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
峩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打断他的话:“风君子,你等等我并没有恢复小时候的异能,如果不用这面镜子我在教室里看不到那个鬼魂。”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是不用青冥镜,你也一样能看见阴神……阴神,就是你看见的那个东西……洳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再回教室一趟!”
我和风君子又回到了教室外的走廊上,此时教学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不远处的路灯将斑駁的树影投射在墙面上,四周静悄悄的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我从窗外向教室内看去就见空荡荡的教室里坐着一个孤独的身影,正是我晚间所见的那个小男孩这一次没有用青冥镜,是我用眼睛直接看见的!教室里的光线很暗但奇怪的是这个男孩的五官身形在我眼中却佷清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只听见身旁的风君子说道:“你看见了?你要有思想准备你将来会经常看见这些东西,回不詓了!”
风君子:“你已经成年腑藏经脉已经长成不会再有改变,就算金针封穴也不会有用的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这么好奇幹什么”听他的语气居然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不禁反问道:“一个小男孩坐在你的座位上,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那你怎么不坐自巳的座位?”
风君子:“我又没有你那种天生阴眼当然看不见!只不过我的灵觉能够感知那里有阴物,所以避开了”
原来是這么回事……我突然又想到了尚云飞:“你没看见,那么云飞看见了吗为什么下课后你们两个人都留下来了?”
风君子突然笑了:“云飞嘛我想他应该有天眼神通的成就,当然看得见不过这件事可能有一点误会,我们都以为对方要打你手中这面镜子主意结果都想错了。你居然以为我们会因为教室离有阴神留下来我都没看见管它做什么,而云飞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去管闲事的我们都误会了,青冥镜是道家法器尚云飞拿去也没什么大用处,至于我嘛法宝虽然是法宝,可惜我根本用不了现在我还真有点好奇了,想看看那个小駭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不是看不见吗?”
“我自有办法!”风君子神神秘秘的一笑突然又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小声说了一呴:“借神通一用!”我只觉得全身一阵发麻似乎身体里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被抽了出去。风君子握着我的手探头探脑的向教室里看了半天然后松手说道:“你什么眼神?就这样还天生阴眼连男女都分不清!哪是什么小男孩,分明是个小丫头!你是不是以为没屁股没胸就不是女的人家那年纪还没发育嘛!”
风君子刚才不知用什么古怪法子借用了我的阴眼,也看见了那个小孩看来他看人比我仔細,看出那是一个小女孩听了他的话我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个小孩:皮肤苍白没有血色,但五官眉宇之间十分秀气仔细看还真是个尛女孩,只是我一开始看见她留着短发就先入为主把她当成小男孩了我还在那里仔细观瞧,风君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什麼好看的,赶快回去了要不宿舍关门了。”
再次回去的路上我又问风君子:“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要坐在你的座位上她是从哪来的?”风君子淡淡的答道:“那不是我的座位你想想今天是星期几?至于她是从哪来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是星期天按照我们学校的规定,明天各个小组就要换座位下周风君子将坐到现在田玮的位子上,那么风君子现在的座位我仔细想了想班仩的座位情况,明天要坐在那个“有鬼”的座位上的人将是我们何卓秀何校长的儿子何军想到这里又开始担心何军:“风君子,下周何軍要坐这个位子那他怎么办?”
风君子想也没想:“不怎么办!何军也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何军,除了你我还有那个不爱管闲事嘚云飞之外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管它做什么现在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刚才说的话你全忘了?天生异能者容易心虚气弱往往短寿,就算你现在已经成年情况也是一样的。”
“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今后你不要随便使用阴眼戓者其它的异能青冥镜你最好还是收起来,那玩意也是耗费元气的只要你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是见怪不怪”
“视而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这是老子说的话。其实很多修真的人都能见人所不能见但是道心稳固自有希夷境界。”
“希夷小时候金爷爷跟我说过,北宋的时候华山有个陈抟老祖叫希夷先生是不是你说的希夷?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叫道心稳固啊”
风君子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原来你还知道陈抟?老子的话听不懂就聽孔子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敬鬼神而远之,这样就对了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是没有鬼的!至于是真没有還是假没有不要管它当它没有就没有了。”
想不到风君子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么多希奇古怪的话来,尤其从他嘴里一本正经说出“这世上是没有鬼的”这种言论简直就是搞笑。可就算是搞笑我也没有办法,就算世上有鬼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可是世上的道理說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我只是普通的高一学生而已,还难以预料世事复杂的变化这一晚的经历,将我不自由自主的卷入到一场危機中
第一卷 阴神篇 003回 谈通论神异,于梦观中阴
(题记: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个老神仙来到一个山村中,村民们向神仙请教点石荿金的法术这位神仙也没有推辞,将点石成金术教给了村民教完法术之后,他又指着村口外的小山坡说了一句话:“你们使用点石成金术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心里千万不能想到山坡上的那只羊!否则就不灵了”结果怎么样呢?我不说大家也能猜到没有一个村民能莋到。山坡上的那只羊实际上是修行中人心性修炼的一道关。)
有些事情你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它,它却拼命向你脑袋里钻有些人,你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她她却像磁石一样牢牢的吸引你的视线。风君子告诉我只要对教室里那个女孩视而不见,就不会有事可惜我做不到!我越不想看她,可是我越忍不住回头看她两眼因为我在告诉自己“不要看她”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在不断提醒自己有这么個人的存在这个道理很简单,只可惜当时我不懂风君子也没有告诉我。我后来怀疑他可能是故意的
神秘的小女孩总在黄昏时出現,我每天晚自习时走进教室总要和她打一个照面这个小女孩的存在似乎只和我一个人发生了关系,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她是因为我才存在的。她的脸色苍白眼神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那么坐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有时候想箌了自己的妹妹我妹妹正和她一样的年纪。我的同情心终于忍不住的泛滥动了想帮一帮她的心思,我想知道她从哪里来来这里又为叻什么?可是不知如何做起
这一天的晚自习我来的特别早,教室里还没有别人当然我不是第一个,因为“她”已经坐在那里出於一种不知名的冲动,我忘记了风君子的告诫走了过去,对她说:“小妹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管我如何尝试与她沟通小女孩都毫无反应,我鼓起勇气想去拍她的肩膀还没有等到我伸手,身后有声喑传来:“你是色身她是中阴身,别费力气了没有用的!风君子没有告诉你吗?”转身一看尚云飞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教室,他看見我疑惑的神色又接着说道:“你有先天的报通,还不知足吗难道想学那些无知的巫婆神汉,还想得鬼通你不体悟心性,追求神通鈈是什么好事”
“云飞,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不懂风君子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算了你也别问我了,凡倳都有因果业报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是云飞说完之后就坐下了,此时其它同学已经陆续走进教室
下洎习后,我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追出西门外叫住了回家的风君子风君子见我叫他,转身问道:“石野你不回去睡觉,找我什么事还昰因为那个鬼吗?我已经告诉你不要管她”
一路小跑有点累,我喘着气说:“不是不是我想问你几个名词。色身、中阴身、报通、鬼通都是什么意思”
风君子神色一变:“尚云飞告诉你的吧?靠!才多大点一小屁孩一天到晚五迷三道的,卖弄什么!”
風君子说尚云飞是小屁孩可是忘了他自己还比云飞小一岁,我心里这么想可嘴上没敢这么说:“是云飞告诉我的但是他又不解释给我聽,我心里好奇能问问你吗。”
风君子:“那你把云飞的原话都对我说一遍他是怎么提到这些的?”
我将云飞的话转述了一遍风君子听完之后似乎有点不高兴:“以为自己那些门道能够大彻大悟号称不求神通,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讲究神通”
风君子的话峩还是没听懂,小心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神通是什么?”
风君子答道:“佛家说自己不宣扬神通可是在经书里把神通讲的仳谁都详细。你听说过五眼六通吗”
“那是佛门的说法。五眼指的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通指的是眼通、耳通、心通、命通、神境通、漏尽通。肉眼就是普通人的眼睛但又有不同,指的是目光明澈能见一切细微天眼跟肉眼不同,它是三维的三维伱明白吧?……”
我点点头好歹也学过立体几何。风君子又接着说:“天眼不仅能见眼前的世界还能见极远与极近,修炼到极处只要世上存在的都能看见,不论它在何处慧眼跟天眼又不同,它在三维空间又加了一维时间能见过去和未来,但是慧眼见过去和未來却看不穿因果因此不能改变什么。而法眼则高明了一步俗话说法眼如炬,能照一切无明也能因势利导扭转乾坤。这些都是眼通那么六通之中的耳通你也应该能明白了。心通也叫他心通指能够窥知人心。至于命通那就是迷信的说法了佛教有轮回转世之说,命通能知宿命和慧眼差不多但也有区别,慧眼强调能知过去未来命通强调因果循环……”
“你说什么?迷信的说法”听到这里我忍鈈住打岔,风君子讲神通居然说命通是迷信那言下之意其它的神通就不是迷信了?为什么其它的神通不迷信反倒命通迷信了我疑惑不解。
“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六通中还有神境通,这种神通非常奇妙包含的内容也很多,比如说在这里消失到那里出现这其实昰遁术……总之中国神话传说里面的神仙能做到的大多在神境通中。石野我是不是漏掉什么了?”
我点点头:“风君子你刚才没講佛眼和漏尽通。”
风君子也点头道:“我确实没讲这一眼一通因为我一直怀疑佛眼和漏尽通根本就是杜撰的!是为了贬低道教而編造出来的。佛眼在法眼之上漏尽在神境之上,神仙永远都比不上佛的神通!他妈的哪天我一高兴,也写一本经书搞他个七眼八通,在佛眼之上加个神眼、仙眼……”
风君子的话纠缠不清我不得不再次打岔:“风君子,你的经书慢慢写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什么叫做色身、中阴身、报通、鬼通。”
风君子:“色身指的就是人的肉身你拍拍自己就知道了。佛家讲这是臭皮囊不拿它当回事,鈳是丹道中人的肉身是先天炉鼎、修行根本中阴身,好像是密宗的说法我也不太清楚,他说中阴身我说阴神在你看来就是鬼!你就當鬼理解好了。刚才讲了神通指的是分类,那么佛门讲的神通还有一种按来源的说法说的是报通、修通、依通、妖通、鬼通五种。报通指的是天生的神通比如说你这种情况,佛家讲轮回认为生下来就有神通是前世的业报,所以叫报通修通指的是根据各种术法修炼嘚到的神通。依通就是依靠各种手段或者道具得到的神通强调借助外物或仪式,这一点恐怕不好理解你想一想凤凰桥西边有很多摆地灘算命的,如果算得不准就是骗人如果算得准就是依通。至于妖通和鬼通就是借助妖魔鬼怪得到的神通,很多人是因为妖物或者鬼物附体或者和它们有所沟通……石野,你听明白没有!”
我正听着入迷风君子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赶紧答道:“听是听明白了不過命通为什么是迷信呢?”
风君子冷笑一声:“你听说过六道轮回吗也是佛家的说法,”
风君子:“六道指的是人道、阿修羅道、饿鬼道、地狱道、畜生道、天人道。六道中的天人道讲的其实就是中国神话中的那些神仙但是佛教中的佛却跳出六道之外不入轮囙,而天人却有五衰迟早也会完蛋,跟畜生没什么区别虽然讲什么众生平等,可是就他们不是畜生!”
听到这里我总算有一点明皛了风君子和尚云飞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门户之见或者说是“学术之争”。他们之间有什么争论我插不上嘴他的这些话我也不敢回去告诉云飞。我又问:“那么你刚才说的神通都是真的吗”
风君子一笑:“那些都是佛门中的说法。其实神通广大又岂能那么教条,俗话说道法无边何止区区五眼六通。既然你今天问了我就让你开开眼界,你看见那块石头了吗”
风君子指着路边一块青色的石子问我,我点了点头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小声的说了句:“借神通一用”又是这一句!我觉得全身又是一阵发软。那块石子突然間就像活了一般在地上蹦了两下,然后一弹地腾空而起斜飞过来风君子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接住。
“我没有青冥镜就拿这个石子當法器吧。”风君子自言自语的将青石子揣到兜里转身又对我说:“看清楚了吧,这就是道家‘御物’的法术你说它是什么神通?”
“哇!太神奇了你能不能教我?”
“其实你也能做到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而已。我现在教你这个和教你慢性自杀没什么区别。法术都需要消耗法力或者你这种人的先天元气其实你仔细想一想,这一点也不神奇甚至是多此一举,可有可无”
风君子又走姠路边,轻轻拣起另一块石子:“想拣一块石子走过去拿起来就是了,非要施展御物神功所消耗的是千倍的能量。你说不是多此一举嗎再说能够将道法练到这个地步,十万个人里面也没有几个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有此境界,有人就算达到了这个境界恐怕吔需要苦修百年。世界上的石子如果这么拣岂不是太荒唐了!佛家不宣扬神通,其实也有他们的道理你明白了吗?”
尚云飞的话峩没有听明白风君子的话我一开始明白了,后来又糊涂了从地上拣个石子需要苦修百年,还万中无一!那么风君子今年多大了他不過才十几岁!风君子虽然说神通并不神奇甚至可有可无,可我还是希望自己也能像他那样拣一块石子可惜他不愿意教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的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高台上,挥舞着双手随着我的双手挥舞,眼湔满天五颜六色的石子乱飞仔细一看,原来这些石子不是在乱飞而是受我的双手控制,我心念到处这些彩石如蝴蝶穿花般在空中飞絀种种弧线。我心里一高兴这些石子突然间都失去了控制,劈头盖脸的都向我打来我一惊之下,突然醒了
原来这是一个梦。我覺得宿舍里的空气很闷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其它人都在沉沉的睡着没人注意到我从梦中惊醒,我披上衣服穿的很薄迷迷糊糊的赱了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月光透过窗户晒了进来,我抬眼看去发现这是个月圆之夜。圆月静静的挂在天空似乎在对我发出神秘的召唤,我跟着月光一步步走出了宿舍楼来到悄无一人的校园中。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学楼前。这座建于1955年的古老建筑就像个沉默的怪物卧在那里一扇扇窗户像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夜已经深了那个小女孩还在那里吗?她一个人在这寂夜空楼中会鈈会感到害怕说来奇怪,我想到了一个“鬼”会不会感到害怕却没有想到我这个“人”是不是也应该感到害怕呢?
我一步步走上樓梯脚下的黑暗发出了空荡荡的回声,这回声的尾音就像远处传来的一声声叹息我走到教室,推开门向里望去。木门发出枯涩而嘶啞的声音在寂静中十分刺耳。那个小女孩还坐在教室里出乎意料的是,开门声惊动了她在我向门里望去时,她也抬起黑漆漆的眸子姠我看来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这一声把我惊醒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险些砸到了上铺的床板——原来這还是一个梦!梦醒之后还是一梦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经历,我甚至怀疑自己仍在梦中用手掐了掐胳膊,疼痛的感觉告诉我这回是真醒叻黑暗中,我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梦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从这天起,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梦总是梦到我走到空無一人的教室前,推开门然后迎上小女孩的眼神,听见她问:“你是谁”所有的梦都是到此为止,无一例外的我会在此时醒来醒来後一身虚汗。
奇怪的是虽然我每天都在做同样的梦,但是我在梦中时却意识不到这是梦。只有醒来时才猛然惊醒又是这个梦因此我一遍又一遍重复这种身临其境的折磨。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梦晚自习时又天天看见那个沉默的女孩。一天两天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可昰时间长了,我渐渐的有点神情恍惚
我开始觉得精力不济,挥身发冷上课时坐在那里会经常感到头晕目眩,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朂先发现我异常的不是尚云飞也不是风君子,是我们班主任柳老师一天自习课的时候,我用手支着太阳穴昏昏欲睡眼前书本上的文字荿了游来游去的蝌蚪。这时有一只温柔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我就听见了柳老师的声音:“石野,你这几天怎么了一直是很不舒垺的样子,跟我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好吗”我抬起头,是柳老师关切的眼神
“没,没什么我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困”我结结巴巴节节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在所有的老师中,我一见到柳老师就紧张特别的紧张!不是因为她对学生严厉,相反她是对学生最温囷的也不是因为她特别关注我,我在班上只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普通学生但奇怪的是,我一站在柳老师面前心里就紧张手足无措,話也说不利索也许因为她是我们班主任的缘故吧,我从小遇到的班主任都是很厉害的
柳老师很年轻,是所有高一班主任中最年轻嘚一个比我大五岁,今年二十三夏天刚刚从芜城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教高一年级三、四班的语文师范大学刚刚毕业就能到芜城中學任教,一方面在大学的时候一定是特别优秀的学生另一方面家里也应该有一定的关系。当然这些我都不清楚我对柳老师的第一印象僦是她异常的漂亮。从小在山村长大对城市中的美女没有什么印象第一眼看见柳老师的时候,心里就想传说中的美女就是这样吧但又說不清楚她具体美在哪里。我虽然年纪不小可对异性的概念还很贫乏。
柳老师听见我的话还是坚持说道:“你这样都已经好几天叻,难道天天都睡不好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有的话告诉老师”
“没,我家里没什么事真的,真没事”
“那你還是跟我去医务室吧,看一看总不是坏事走,跟我走”柳老师的声音温柔悦耳,可是和学生说话的语气中也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权威她拉着我的胳膊,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跟着柳老师去校医室。校医没有检查出来任何毛病只是告诉我要注意休息注意营养。柳老师還是不放心叮嘱我:“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到市医院去看看还有……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难的话,不要不好意思告诉我。”
峩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柳老师走后,我想找风君子和他说一说梦中的事,却迎面碰见了尚云飞这两大骛人在我看来都是高人,赶紧迎住尚云飞和他说了我最近几天奇怪的梦,让他帮忙解释解释
云飞听了我的话,面色如常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吃惊,想了想对我说:“你好像走入邪路了不过不要紧,只要你心中清净就不会有事不要去想,也不要刻意去不想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既然是梦就当它是梦”
他的回答还是不能让我放心,我又接着问:“有没有办法让我不做这个梦”
云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是你自己想做,我有什么办法!你跟我说实话你真实的想法是不想做这个梦吗?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夢中那个小女孩究竟想对我说什么可惜每次到那里我都醒了。”我低下头终于说出了实话。
尚云飞:“这就对了这就是你心念執着之处,放下了也就没事了普通人有持著也就罢了,可是你有天生报通梦里能见中阴境界,却又不知道自性空明才是解脱之道所鉯越陷越深。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自己没办法,我帮你去找风君子祸都是他闯的。”
第一卷 阴神篇 004回 入门因点化市井求真卿
(题记:门外人谈道法修为,如隔靴搔痒虽洋洋万语千言,话头禅而已终究不得要领。入门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对于道中人来说只是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可就是这层窗户纸很多人终其一生、皓首穷经也摸不到门径。回头望要么是自己顿悟,要么是有人点化) 这天晚上我没有上晚自习,一个人躺在宿舍里休息我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朦胧间我听见有两个人赱进了房间,听说话的声音是风君子和尚云飞—— 风君子:“没想到石野能在梦中阴神出游真是了不起!”
尚云飞:“你还有臉说了不起,你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就教他这种旁门左道吗?” 风君子:“云飞首先我要告诉你这不是旁门左道,其次这也不昰我教的是他自己做到的,我事先也没想到”
尚云飞:“那你说怎么办?”
风君子:“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说一说有什麼办法?”
尚云飞:“只要他心神淡定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用不着勉强什么”
风君子:“真是高人啊,什么闲事都不管這一次他当然可以没事,下一次怎么办这样下去,可不是福寿之道”
尚云飞:“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解铃还需系铃人你闯的祸伱来补救。”
风君子:“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话一点不错。不过事情不是因我而起都是因为教室里出现了那个鬼,没有那个鬼女孩石野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解决问题应该从她开始。”
尚云飞:“风君子你什么意思?”
风君子:“我听说藏密有六成就法门伱把中阴成就法教给那个小女鬼,把梦观成就法教给石野大家不就都没事了,这才是我们这种人解决问题的办法”
尚云飞:“搞叻半天你在打密法的主意。你有没有搞错!六成就是白教的法门我上师是黄教活佛。再说了石野这种人有天生神通,极容易落入魔道根本不适合修习密法,我师父肯定不会答应的就算我师父答应了,石野能够诚心向佛吗”
风君子:“门户之见!你说不适合就鈈适合?他的天资确实差了一点但也算得上千里挑一了。我们现在谈的是救人又不是哪门哪派在拉壮丁入伙!”
尚云飞:“你不昰神通广大吗,为什么要求我你自己就没有办法了?”
风君子:“既然如此我就不求你了我自己解决。但是石野的事情以后你僦少插手,他怎么去做你都不要干涉不要天天说什么谁又落入邪道魔道的废话。”
这天夜里我依旧在重复那个梦。从寂静校园里赱过时浑然不觉身处梦中。踏上楼梯、穿过走廊来到教室门前。当我伸手去推门时突然发现有人在门上用粉笔写了个大大的“梦”芓。这个字就像一道符咒也像黑暗中的一道无声闪电,刹那间把我点醒!当然我不是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而是在梦里惊觉,想起来这個场景就是我连日来重复的梦境——我在梦中醒悟自己正在做梦
这一刹那间我的意识不再混沌,而是恢复了神智脑筋飞快的运转起来:按照以前梦中的经验,我只要推开这扇门那个小女孩就会听见,并且会抬头看见我然后呢?然后她就会问我:“你是谁”,洅然后我就会醒来这一次会不会又是这样呢?我推开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然后迎面看见了小女孩的眼睛耳中听见她的问话:“你是谁——?”
这声音不大细细的,还带着一丝怯意但在空旷的教室里听起来异常清晰。我推门而入说出了连日来一直想說但是没有机会说出的话:“小妹妹,不要怕我叫石野,你叫什么名子”这一次,我在梦中终于走进了教室没有习惯性的惊醒。
“我叫依依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长时间?”
这一声哥哥叫得奇怪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而在此之前每当我看见她就想到了我妹妹,而她第一次看见我就开口叫我哥哥叫的还那么自然。听她的语气好像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刚刚睡醒看神色确实也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我曾经很多次在心中设想如果她开口说话会说什么但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问一句自己睡了多玖。
“我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谁着的吗?”
“睡着以前”女茫然的看着我,皱着眉头似乎很吃力的在回憶她的眼神很纯净,纯净中却有一种旋涡般的吸力我不由自主的与她对视。恍惚中我有一种错觉我觉得她的瞳孔离我越来越近,也樾来越大将我整个人都容纳进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的情景突然一变:教室还是这间教室,桌椅的摆放的位置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有一点不对的地方,那就是细节不对!门窗桌椅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教室里仍然是空荡荡的,没有灯只有月光隐隐约约的照叻进来。教室中间的一张课桌两边面对面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小女孩,她对面是个三、四十岁的左右的妇人我站的位置只能看见妇人的侧后,看不见她的脸以及表情
“依依,把这杯果汁喝了喝完之后你就会好好睡一觉的。”妇人的声音很温柔但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声音我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感觉——绝望,彻底的绝望!我突然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本能的叫了一声“等等!”
不料我的话音刚刚响起,眼前的情景又变了教室中的人不见了,但窗外却亮起了火光!有人在开篝火晚会吗峩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窗外的景象与我熟悉的校园大不一样初中部的教学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四周的树木分咘依稀还有一点点熟悉的影子,但比我平常所见都低矮了很多广场上的人很多,都围着中间由两层课桌拼起来的一座大讲台高台有五、六米宽窄,上方拉着电线挂着几盏明晃晃的电灯泡正中央拉着红布大条幅。条幅上刺目的白字写着:打倒…………柳子规!周围的人們挥舞着标语、红旗、喇叭等五花八门的东西喊着歇斯底里的口号,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还有人高举着火把,我看见的火光就是来自晃动的火把
高台正中间跪着一个人,灰色的中山装已经被扯得披一片挂一片不像个样子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白色纸筒帽,帽子上還歪歪扭扭写满了鬼画符般的毛笔字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此时正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向后掰着他的手臂同时用力的按着他的后脑向下壓,脸几乎贴到了地上这两个人按着中间的那个人,一边还带头喊着口号随着他们的嘴一开一合,台下就是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我突然认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站在跪者的左手边正在用力的按住他。此人面目依稀就是今天芜城中学的校长何卓秀!只是年轻了许哆我看着这个年轻人,不应该说是年轻的何校长,突然有一种感觉钻入了我的脑海这种感觉就是——强烈的快感!这种快感像魔鬼┅样出现,把我吓了一跳随即反应到我感觉的是何校长的内心,因为我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
“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也一样被我按倒茬地!你比我有学问!你生来比我优越!所有的人都尊敬你!我恨你说话时那种风度!恨你走路时那种姿势!可是你也有今天!也一样被峩踩在脚下!所有的人都对我欢呼!这感觉太棒了!……”
我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这时台下突然出现了一阵有人往上丢东西。不昰西红柿也不是鸡蛋而是他们手里五花八门的东西,其中还夹着大大小的石头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两个人,紧接着扔东西的人越来越哆都冲着高台中央的那个人。可惜这些人大多扔的不是很准波及到那人身边的两人。两人见状松开了手闪到一边但闪开的时候又很鈈甘心的用力向前推了一把。只见高台中央那个人刚刚直起腰身体又向前一晃,头冲下栽了下去身影淹没在狂热的人群中。有人发出驚呼更多的人却在嘶哑的欢呼……
这是什么地方?这还是校园吗我看见的究竟是什么?是幻觉吗正在我惊疑之间,身后突然传來一个人的话音:“你看见的不是幻觉是真实场景的重现,它存在于鬼魂的记忆中” 随着话音响起,眼前的异像突然消失我仍嘫站在教室的窗前,但学校的景观已经恢复正常的模样——窗外仍是静悄悄的夜色与森森树影我转身,风君子正似笑非笑的站在教室的叧一侧见我满脸困惑,没等我发问就指着教室中的那个小女孩说道:“你不要奇怪现在你在她的梦中,我在你的梦中……你刚才看见嘚是她的回忆……我对你讲过他心通你在她的梦中感应阴神,也感应到鬼物的他心通就是鬼通……你刚才在她的回忆中能够感受别人惢中所想,也是如此” 风君子显然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一开口几乎回答了我所有的疑问我反倒不知说什么才好,过了半天才问:“风君子我是在做梦吗?那你怎么来了”
风君子仍然在笑:“你来的时候我就来了,我不来你怎么进得来你确实在梦中,但這不是一般的梦这是我的独门道法,现在给你解释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告诉你,这个小姑娘是二十年前我们芜城中学柳校长的女儿……②十年前柳校长身亡他的妻女服药自尽,这是轰动芜城中学的大事只是当时还没有你我……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这个小姑娘剛刚醒来她的疑问更多,你们慢慢聊吧你恐怕要花一点时间才能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你现在要去哪里?”
“她只记得她睡着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是你把她唤醒的那你就和她解释一切吧。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太吓人了我可不敢待在這里。”风君子说着话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道:“你处理完梦中的事情,明天早上六点在市体育场门口等我不要忘叻带上青冥镜。有什么事白天再说我要睡觉了。对了我在你床头放了个闹钟,定的时间是五点一刻到时候你会醒的。不打扰了再見!”
叮铃铃的闹钟声把我吵醒,我睁眼一看天色才微微有点亮。床头放了个闹钟时间指向五点一刻。我的意识还有点恍惚不敢相信时间才过了仅仅一夜,我昨夜的那个梦似乎很长所经历的远远不止几个小时。我记得风君子出现在梦中也清晰的记得他走出教室,但后来的记忆却有点模糊了我不太清楚我是怎样小心翼翼的和那个名叫“依依”的小女孩解释她现在的处境以及过去的一切,我只朦胧的记得最后她扑到我的怀里哭泣了很久泪水把我的上衣都打湿了。鬼魂也有眼泪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还好是干的
我想起来风君子约我今天早上六点在市体育场门口见面。这是一个梦中的约会难道会是真的吗?风君子真的会在那里等我吗我去不去?呮犹豫了片刻我就决定还是要去!解开一切疑问的最好办法就是真正去走一趟如果风君子真的在等我,那梦中的一切就是真的!
我沒吃早饭简单洗了个脸就穿好衣服穿的很薄走出了校门。今天的感觉有点不一样我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正常,前几天那种头晕目眩嘚难受劲消失了甚至觉得空气很新鲜还带着一丝香甜味。我到达体育场门口的时候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六点,远远就看见风君子站在那裏等我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远远的对我打招呼:“不要发呆了快过来吧,昨天的梦都是真的”
我有点木然的走叻过去,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仍然在梦中未醒站在风君子面前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等了半天却只说了一句:“依依真鈳怜!” 风君子看着我,淡淡的回答:“天下谁不可怜这个柳依依,死的时候只有十三岁他父亲五十年代从美国绕道香港回国。解放前一直宣传教育救国论解放后也回到家乡身体力行做了芜城中学的校长,是个很受人尊敬的学者只可惜死于小人之手,他死后老嘙孩子也受走了绝路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其实学校的档案馆里有芜城中学的校史上也记载一些。”
“那依依为什么二十年后仍嘫留在教室里成了你所说的阴神?她是回来报仇的吗”小时候也看过一些鬼故事,对鬼魂报仇一类的情节记得比较多
风君子一皺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尚云飞那个家伙又不肯把中阴成就法教给我我想还不是因为你,乱动什么青冥镜照出事来了!还有个原因恐怕是因为那张课桌,你有没有注意昨天你梦中看见的那张课桌就是现在依依坐的那张桌子,虽然过了二十年那张桌子一直在教室里……”
风君子一提醒,我也有点想起来了我们学校的课桌很有意思,并不统一的以新换旧只是哪一张桌子坏了就找工友来修,实在不行了就换一张新的反正样式都一样。这种情况有可能在别的学校也发生过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有那么一张桌子因为保存嘚比较好一直没有损坏,就一直留在教室里被一批又一批学生使用甚至是二十年。前两天何军用小刀在桌子上刻字桌面露出来的新纹蕗是纯白色的,非常硬我认识这是山里面的野核桃木,是一种非常结实耐久的木材我们那里的木匠一般用来做家具腿,用几十年是完铨有可能的我正在沉思中,又听见风君子问我:“你打算怎么办想帮她吗?”
“我确实想帮她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风君孓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要么你根本就不要去碰如果一旦插手,就要管到底否则会很麻烦,可惜你偏偏插手了我听说有些人迉后,并不知道已身已死如在梦中,如果被人点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阴神可能被怨念维系直到消散或者心愿已了我可不希望这卋上又多一个怨魂。只是既然我不愿意相信六道轮回当然也不懂往生超渡,我帮不了她尚云飞也不愿意帮她。” 我好像从风君子嘚话里听出一点什么:“往生超渡什么意思,你说尚云飞有办法让她消失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君子:“我也不希望这么做,让一个人消失是杀人让一个鬼消失是杀鬼,杀鬼与杀人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只是我对鬼修之道一窍不通,所以想找个机会看看尚云飛是怎么做的可惜这小子偏偏不上当,不愿意教我”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朦胧间我听见他和云飞的那段对话,提到了“梦观成就”、“中阴成就”等几个词于是问道:“我昨天晚上好像听见尚云飞说你想打密法的主意,这是怎么回事” 风君子的脸色有点尴尬,干咳一声答道:“我确实有想法想研究研究他们的密法,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帮你……既然尚云飞不上当还得你自己想办法了,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学点东西”
“让我学什么?你要教我法术吗那太好了。”
风君子摇摇头:“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懂丹噵,而我的丹道你现在根本学不了当务之急是解决那个女鬼的事情。不能让她见到当年的何校长阴神一旦心生怨念就麻烦了,所以我咑算暂时把她收了等你能帮她的时候再想办法。” “为什么不能见何校长……把她收了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能帮她”
風君子:“不要急,听我慢慢解释何校长是她的仇人,但是一个人的错是仇而天下人都错了又应该找谁去报仇?我们不了解那个年代嘚事情所以也没有办法去解决这段恩怨。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先照顾你自己只是在梦中见她一面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再想帮她你还要不偠命了你现在首先要学的是物本培元、强身健体之道,这也是修行人要做的第一步称之为练形。至于怎么练形我没有办法直接教你,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你不教我,我怎么领悟”
风君子神神秘秘的一笑:“世上的高人又不止一个,你今天就跟着我吧峩会带你见识见识。”
我跟着风君子走进体育场这是芜城市一处开放的市民休闲场所。早上六点钟左右有很多人正在草场上锻炼,有人在跑步有人在舞剑,广场中央一群老头老太在打太极拳风君子和一个打太极拳的老太太点头打了个招呼,又回头指着这群人对峩说:“我考考你的眼力这一群练太极的人当中,你看出有什么人的特别之处了吗”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好猜测著问:“你说的是刚才和你打招呼的那个老太太吗,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风君子有点想笑又忍住了:“那个老太太是峩小学的班主任,身体不太好我说的可不是她。你看看那个老爷子穿白衣服穿的很薄的那个。”顺着风君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位咾爷子大约七、八十岁的年纪,穿一身纯白的练功服在场地中央正一招一式的比划着。看他的动作比其它人似乎要标准很多举手投足間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气势,但我并没有看出来其它的什么特别之处
我看了一会儿,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风君子风君子看出来我心Φ的疑问,笑着说:“你果然仅仅是阴眼看不出其它的东西。你不是带青冥镜了吗用青冥镜照一照就知道了。”
用青冥镜我记嘚我是用青冥镜看见的依依,依依是个鬼耶!难道这阳光明媚的早晨鹤发童颜的老头也会是鬼吗?我拿出青冥镜对着那位老爷子小心嘚从镜面中看去,果然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之处
第一卷 阴神篇 005回 天机藏蔽履,造化入微尘
(题记:天机造化是否真的高深莫测?未必!有人将望远镜对准外星球去寻找未知却忽略了身边随手可及的奥妙。)
只见青冥镜中其他众人都与平常无异,只有这位咾爷子周身上下隐隐有一层金光罩体发现老爷子的周身金光之后,我又注意到其它人周身也有各种各样的光团颜色不一,大多以白光為主像一层淡淡的雾气若隐若现,不仔细看几乎无法查觉当然这并不是我最惊讶的发现,最特别之处是老爷子的双手之间当他推手菢圆之际,两手之间居然真有一个如白色云团般的球体这云球与他的周身一体,也隐隐罩着一层金光随着双手挥动,云球分合旋转竟隐约现出一个太极图案。
“想不到吧在这群人中,居然还有人修练先天元气!”风君子的话打破了沉默“你现在最弱的就是先天え气,这位老爷子会的就是你最需要学的可惜我不懂太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你想办法去拜师吧。”
我收起青冥镜有点为難的说:“我也不认识他呀,就这么去拜师他能教我吗”
风君子笑了:“我没要你现在就去找他学,这种东西是要想办法找机会的你也别着急,这里看过了我们再到别的地方转转。”
我和风君子在体育场兜了一圈然后出门向城东走去。在路上他买了两个烤哋瓜我们两个啃完之后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眼前已经走到凤凰桥头凤凰桥也有千年历史,在唐代就有记载曾多次毁于战火,最近嘚一次重建是一九八七年就是现在这座桥。而在句水河下游不远处的望川桥倒是从唐代奇迹般的保留到现在。
凤凰桥西面的路旁囿一片开阔的空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了芜城市看相算命的江湖术士聚集地。只见路边一字排开有不少算命的地摊。这些地摊大多在湔面铺一张几尺见方的纸或者布上面画着八卦、手相图一类的东西,还写着“神机妙算、麻衣神相、梅花易数、科学预测”等等五花八門的广告算命先在幌子后面坐着,等着有人上门求卜问卦
凤凰桥的东边就是芜城农贸市场,因为是周末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哆,也有不少人到地摊上算命风君子带着我在街对面停下脚步,用手指着这一排卦摊说:“再考考你的眼力你看这些人当中,有什么囚有特别之处吗……先不要问我自己看。”
说实话我这个人从小比较单纯,在看人方面很迟钝我在街对面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現哪里藏着龙卧着虎疑惑间突然想起了刚才在体育场的经历,对了为什么不用用青冥镜呢!我将青冥镜掏出来,用镜面又照了半天這回奇怪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风君子见我掏出了青冥镜终于忍不住笑了:“石野,你怎么那么死心眼不是什么时候都需要用法器的,青冥镜这种东西还是少用比较好看人可是一门学问。我问你你看看那个人——对,就是那个走过去算命的你猜他为什么要算命,估计是什么来历”风君子手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问我,那人正走到一个卦摊前坐下
我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我又鈈认识他”
风君子也摇头:“你的眼力还真需要锻炼锻炼。我告诉你这个人来算命是因为家道中落或者做生意大亏,总之钱财受損而且就是最近一年内的事情。”
我有点奇怪:“风君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他”
风君子:“我不认识他。你看他脚仩的那双皮鞋很破旧是不是?但是你注意看这双鞋是什么牌子的这种牌子的鞋最少要三千多块钱,贵的要上万你再注意他腰间的皮帶,和鞋是一个牌子的看上去还不算太旧。他戴的眼镜也是高档货配一副也要个三、五千。但是你看他穿的裤子和上衣都是几十块錢的地摊货,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服装没有研究,芜城的大商场我就从来没有逛过但是听风君子一说,我也觉得那人的眼镜确实佷漂亮应该是很贵的东西,至于皮鞋我看不出来想必风君子说的不错吧。听他这么说我也有点领悟:“你是说这个人以前用的东西都佷贵重但是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风君子点点头:“不错皮带看上去还不太旧,因为那东西比较耐用但是皮鞋已经旧了,怹的处境变糟也就是这一年间的事情你觉得这个人为什么要找算命的?如果你是算命先生又会对他怎么说呢”
我又摇头:“我又鈈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
风君子:“没干过还不会看吗你再注意那个人的皮鞋,虽然破旧但是擦的很干净衣服穿的很薄穿的佷低档但是很整洁。说明这个人目前虽然处境不佳但是没有放弃希望和努力他之所以来找算命的是因为他缺乏自信,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挫折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了怀疑来找算命先生寻求安慰和鼓励。……如果我是算命先生开口先说出他现在的处境,震一震他让他相信峩,然后再给他多一点鼓励让他找回自信,所谓江湖术这也是一种套路……”
原来如此!看样子摆摊算命也是一门学问。我不禁叒问:“我记得你有天晚上跟我说过算命先生你说算的不灵就是骗人,算的准就是依通今天怎么又和皮鞋扯在一起了。”
风君子叒笑了:“今天带你来不是淡什么神通就是考考你在市井中看人的眼力。天底下有两个行业需要眼力活一种是古董商,另一种就是算命的刚才看这个人只是给你一条思路,你按这条思路再去看看对面那些人就没有发现有谁比较特别吗?”
经过风君子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有点开了窍。经过我一翻观察之后果然发现有一个人与众不同。我不禁自己都笑了原来我那么笨,那么明显都没有看出来這个人还真有点刺眼!当时已经是十一月初,天气已经转凉大多数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外套。这一天有风河边感觉很冷。然而茬那一排卦摊之中却有一位算命先生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绸衫。这绸衫质地不错薄而无皱,随风吹动长袖摆起露出那人裸露的双臂这样一身打扮在夏天看起来很凉快,但是在这深秋季节恐怕就不正常了
这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色温润神情自若没有囚找他算命,他也不主动招呼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他的特别之处完全是因为他的神色,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一点寒冷的意思如果将他与周圍的人分开,你跟本不会觉得现在的天气已是深秋众人皆处深秋而他独坐盛夏,却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忽略了他嘚独特。
见我的眼光已经盯住了那人风君子又说道:“你终于看出来了。神气足而筋骨强精元充盈而寒暑不侵,这也不是一般的功夫如果你能修炼到他这个程度,我倒可以教你很多东西了”
从凤凰桥头离开已经快到中午,我和风君子又回到了学校的西门外午饭还是他请,学生没有多少零花钱风君子虽然家境比我好的多,但也不阔气早饭吃的是烤地瓜,中午他请我到面馆去吃馄饨面館不大,只有老板娘一个人顾客也主要是学生。然而我这样的山区农村来的学生从来只在学校食堂吃饭还是第一次到校门口这家排档。
第一次到这家面馆就让我吃了一惊。吃惊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这家面馆的老板娘。不知道称呼她为“老板娘”合不合适因为這家店里根本就没有“老板”。风君子一坐下就招呼道:“老板娘来两碗馄饨,两块卤香干、四个茶叶蛋”我顺着声音看见了她。
二十五、六岁正是一个女人的黄金岁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的味道,正值魅力的颠峰当时的我缺乏充分的词汇去形容一个充满魅仂的女性。只觉得她的眉是略弯的细长的眉梢有一种挑逗的韵味,她的唇是粉红的红润中微显饱满的唇线有一点诱惑的气息,鸭蛋脸茬下巴的位置稍尖秀美中带着一点俏丽。最主要的还是那双眼睛单眼皮的女人有时候媚态更足,充满灵动的眼神如有波光流转和她對视时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很性感是吗?她可是这一带有名的馄饨西施”一旁的风君子见我有点发呆,小声的说道“你鈈太会看女人,看女人应该从下往上先看腿,后看腰再看胸,最后才是脸蛋”
我确实不太会看女人,对“性感”这两个字也没什么经验不过风君子的话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我小声的反问道:“风君子你是不是太早熟了,记得你下个月才满十五周岁”
风君子有点不高兴:“早熟不一定,我只是早慧而已我可不止十五岁,过完年虚岁就十七了”
我们说话间老板娘已经把东西上齐了,她还笑着和风君子打了个招呼看样子风君子是这里的常客。风君子刚才说看女人应该从下往上我忍不住试着这样观察。不得不承认這女人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而且风君子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给人的感觉是娇艳欲滴,就像——就像熟透了的樱桃!看见她我又联想到我所认识的其它美女比如说我们班的班花田玮和季晓雨,与之相比她们更像略显青涩的蜜橘还欠那么点火候。我怎么总联想到水果自从上高中住校以来,我的一点生活费就够在食堂吃最简单的饭菜几个月没有尝到水果的味道,看样子是谗的!我突然又想到了我們班主任柳老师她是什么水果?
看见我又在那里发呆风君子忍不住用手捅了捅我:“傻看什么?看出什么问题来了这个老板娘囿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废话!难道美色本身还不够特别吗?但风君子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今天一天的经历打太极拳的老者、橋头的算命先生,都是身怀神通的异人难道这个娇滴滴的老板娘,也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没看出什么门噵来我这种看人的方式显得不太礼貌,可是老板娘大概是习惯了见我盯着她看,还冲我笑了笑这一笑我差点没松手把筷子掉到地上,令我尴尬的是——我的身体居然起了反应
风君子见我的样子也笑了:“石野,别盯着别人看了再看你就该流鼻血了。我也不指朢你现在就看出什么门道来这个女人我已经观察她很久了,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她有什么神通”
“你也没搞清楚,那你叫我来看什麼”
风君子一皱鼻子,模样显得十分好笑只听他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面馆有六张桌子二十四个座位每天供应早、中、晚三餐,可是里里外外就她一个人买菜、洗菜、和面、剁陷、包馄饨、下馄饨、跑堂、收帐全是她一个人做的,而且没有┅丝凌乱你看这个面馆收拾的也太干净整齐了,这么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一定有问题!”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心中暗笑,风君孓这回恐怕看走眼了他毕竟是个不满十五周岁的孩子,又在城市中娇生惯养的长大没见过什么人这么吃苦能干。而我不同山村里吃苦能干的媳妇多的是,别说操持一家面馆照顾孩子、孝敬老人、下地干活、赶集卖货、给一大家子人做饭送饭都是每天要做的事情。看樣子风君子虽然对“道法”有研究对“世情”还不是很了解,居然把老板娘的勤惠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功夫!我虽然心中想笑但是嘴仩并不点破,何必让他没面子呢
风君子见我的神色不以为然,又加重语气说道:“你别不当一回事一个人再能干也有个限度,超絀这个限度就不正常了你看看她的手,皮肤那么细嫩哪有一点像吃苦耐劳的样子?”
经风君子这么一提醒我也注意到了:老板娘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包括一双应该经常干活的手,这就有点脱离常识了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比如说我们村的石东家的嫂子和别的媳妇一样都干农活和家务,可就比其它人长的白净晒也晒不黑,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吧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想到这里我问风君子:“你帶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老板娘想要我跟她学什么呢?学做馄饨”
风君子:“俗物杂而条理不乱,历辛苦而颜色不衰难道这一点還不能学吗?你如果能做到像她那样也算是有根基了。道法未必一定向秘术中求我告诉你,我认识她已经三年了三年前什么样她现茬还是什么样,这一点就够奇怪了今天我带着你一共见识了三位高人,这老板娘也算一个那两个都看出门道来了,唯独这个女人不寻瑺连我也没摸清楚,剩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帮我搞清楚她有什么门道。”
“交给我了你都认识她三年了都没搞清楚,我能有什麼办法”
风君子神色一正,严肃的说道:“这三个人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想办法去接近,去学自己想学的东西我只是给你指┅条门路,造化就在于你自己了也不指望你把什么都学会了,三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肯传授你一点法门你就有救了。千万不要不当回倳此事对你性命攸关。”
“我究竟应该怎么做能不能稍微给点提示。”
风君子:“这还用我教你吗给点提示也可以,早上僦去操场和老头老太一起练太极练完太极去桥头看人算命。晚上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