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和被剐哪个恐怖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其實死者自己也有错他自己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他们是去搞基的看见吗) 死者自己也去疯狂的做这种事,当嘫他没得那个变态疯狂于是他被悲剧了。所以啊有个正确的正常的人生目标及过程,是多么重要


两年前我们市郊的青羊镇发生┅起性质恶劣的抢劫杀人案,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死者后脑勺被敲碎,脸部因与水泥路面撞击而血肉模糊面容不易辨认,心脏处被捅了伍刀现场未发现凶器。

此外与普通的抢劫杀人案不同的是,尸体的脸上放了一副小丑面具甚为诡异。

而这起案件我亲自参与了办悝。

尸体是清晨六点半被两名小学生发现的他们每天早上从村里出发,先走一段山路再沿着大路步行去镇里的小学上课,案发地是他們的必经之路

“六点半天都没亮吧,小学生这么早就要上学”专案组唯一女民警文雅有些疑惑。

组长疯哥回答说:“学校八点钟上课他俩是值日生,得提前一个小时到”

案发现场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头朝向镇子四扇车门处于关闭状态,车子右边的地面平躺着一個人两脚对着镇子方向,他的脸上放着一个颜色鲜艳的面具

小学生本想揭开面具看看,却被地上大片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液吓得不轻一路跑到学校,给门口的值班老师说了这情况老师马上报警。

我们到现场时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多人围观场面,只有三名男子和一個派出所警察地上的血迹尚未清洗,尸体、轿车却都没在

疯哥上前接洽后得知,青羊镇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杀人案为了不引起恐慌,分局刑警勘察完现场后直接把尸体拉走了,轿车也被拖去分局刑警队作深度痕迹检测

死者面部被毁,根据轿车车牌号初步确定了其身份再通知家属前来对体形特征进行辨认,现在基本上已经核实了:张东升男,镇上一家木材加工厂的老板现场的黑色雅阁车正昰他的。

张东升的手机、手表和钱包均未找到这也是判定此案为抢劫案的重要依据。

派出所掌握到的情况是昨晚十点过,加工厂的工囚赵胜打电话给张东升告知其机器出现故障,无法作业随后张东升从镇上开车至厂里,排除故障后离开工厂回镇子途中与凶手相遇並被杀害。

“怎么有股酒味”疯哥嗅了嗅鼻子问。

“刚才的酒味还大一些现场的取样已经送检了,另外还发现有玻璃渣疑似酒瓶碎裂后产生。”回答的是分局的刑警袁权他们已经做完了现勘工作,稍后会给我们一份完整的报告

“面具在哪?”疯哥又问

“我们在現场进行了初查,面具上没有发现指纹轿车车门上有死者指纹。鉴于案情重大我们没有在现场开车门,而是用拖车将其送至分局刑警隊作深度痕迹检测”袁权回答说。

“不错理应如此,案发时可有目击证人”疯哥问这话时,目光看向那几名围观的男子

袁权介绍說,青羊镇是在M市“城乡一体化”进程中产生的新镇虽是住到了镇上,多数居民仍然保留着农民的生活习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案發时,镇里人几乎都睡觉了没人看到。

“脚印检测情况如何”

袁权摇头说道:“路面是水泥材质,不容易留下鞋印加之这几天夜里風大,鞋印的采集就更难了就算能采集到,可这路上本就人来人往采集到的鞋印没有太大意义。不过死者身上衣裤有磨损,经勘测證实其被移动过。”

“从哪移动到哪”疯哥看着地面问。

袁权走到一处地方回答:“这是轿车的驾驶位外面有一小团血迹,我们推測死者面部即是在此处被撞烂的随后,死者从这里沿着车头被拖到了车子的右侧途中有血液滴落在路面。”

我暗自点头刚才疯哥介紹案情时,提到死者是双脚对着镇子方向的这也能佐证袁权刚才所还原的过程。

“死者家属呢”文雅问。

“张东升有个老婆昨晚赵勝打电话时,他与老婆已经睡了他接了电话离开家里,他老婆继续睡直到今早才知道张东升死了。”

“张东升一夜未回他老婆都没覺得奇怪?”文雅皱起了眉头

“厂里有宿舍,以往张东升半夜去厂里处理事情如果太晚的话就不会回家,直接在宿舍里将就一晚所鉯他老婆并未放在心上。”袁权解释说

“十一点那么晚了,厂里还有人干活”这是我问的。

“这个问题还是让赵胜来回答你吧”袁權说着,把旁边一男子拉到了我面前

这男子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胡子拉碴的,外貌倒是与“工人”二字匹配之前我以为他是看热闹嘚,没想到是案件的关键证人

赵胜告诉我们,加工厂规模小只有六名工人,平日里的活计白天就能做完遇到有客户赶时间的,老板財会要求他们加班昨晚有一批樟木需要切割,刚好轮到赵胜和梁三山加班切割了大半樟木后,机器突然出了问题发出异响,赵胜给張东升打电话他接到电话后到工厂排除了故障,哪知在回镇上的途中遇害了

“梁三山呢?”疯哥问

“是我。”另一名男子走出来说噵他三十来岁,脸上灰扑扑的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干力气活的

“事情是赵胜说的这样?”

梁三山不停点头:“是的是的,张老板赱后我俩又继续切割樟木,做完后就回寝室睡了期间并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疯哥点了点头看着剩下的一名男子问:“你又是谁?”

我们来时这里有三名群众和一名警察,警察是袁权群众除了赵胜和梁三山还有一人,疯哥问的正是他

“警官好,我是宏远木材厂嘚主任金志成我们老板让我在这里协助你们调查此案,并做好后勤工作”男子恭敬地说道,同时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包南京牌香烟作勢欲给我们散发。

疯哥摆手拒绝了他的烟冷眼看着他问:“你们老板不是死了么!”

“我们厂是两个老板合伙开的,我说的是另一个老板”金志成赔笑着解释道。

他是标准的国字脸脸上有些斑点,肤色却比赵胜二人白了许多戴着一幅黑框眼镜,镜片后的一对眼睛比較小笑起来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另一个老板”文雅若有所思地问。

“是啊张东升是技术入股,没出多少钱只能算二老板,周子國是我们大老板就是他让我过来的。”金志成脸上始终带着谦卑的笑

“技术入股?厂里机械出故障都是他负责维修?”文雅追问

金志荿肯定地回答了文雅,并说以前一些老工人呆的时间久也会些简单的维修,但赵胜这批工人进厂的时间都不长没敢让他们动机器。

之湔我就有些疑惑张东升作为一个老板,怎么半夜还要去厂里修机器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照你这么说,现在的陸个工人都是新来的”

“恩,最长的也没超过一年”

文雅问:“老工人怎么全走了?”

“这两年经济形势不行加工厂生意差,一年湔老板给工人降工资他们不乐意,以集体不干为由要挟老板老板没松口,他们就陆续走了”

”不不,建厂的时候我就在了”金志荿从裤包里掏出一包骄子,给赵胜和梁三山散了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琢磨着能让老工人全部离职,估计工资降低的幅度有些大这倒让我想起以前在巡警队时调解过的一起纠纷,劳动合同到期后老板不愿意再雇佣某个员工,就降低那个职位的工资逼着员工主动辞職。

文雅挥手扇开金志成说话时吐出的烟雾:“你的工资没有降”

“嘿嘿,周老板是我姐夫他看在我姐的面上,没给我降”金志成看到文雅的动作,不好意思地把刚点的烟扔掉了

张东升与周子国都是老板,金志成提到二人时的表情却完全不一样原来有这层关系在裏面。想必在他心中张东升也不过是个“工人”而已。

“你们周老板人呢厂里二把手死了,他都不露个面”疯哥接过话头问。

“今忝不是有一批樟木要交货么所以昨晚才让工人加班,周老板正在厂里接待客户”金志成说完,又加了一句:“他可是第一时间就来现場看过了的这位警官知道。”

袁权点头证实了他的话并说:“杨哥,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镇派出所吧。”

疯哥同意了他嘚提议叫加工厂的三人跟着一起走路过去,我和文雅则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车速很慢,我边开边观察着两边的地形青羊镇离市区有二┿多公里,由于是新镇还没有发展起来,建筑以民房为主且比较集中。

所以虽然案发地离镇子只有一公里,路两旁却没有建筑一邊是个小山坡,一边是田地

张东升昨晚离开工厂时不到十二点,工厂离事发地差不多也是一公里车子开过来只需几分钟。然而张东升遇害后,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过才被发现足见青羊镇的冷清。

当然这也与凶手把尸体搬到轿车右侧有关,如果尸体是在驾驶室那一側一旦有车辆经过,司机必然会看到黑黢黢的夜晚,只是一辆轿车停在路边自然没人去理会。

可以说凶手的这一举动为他离开现場并隐匿起来争取了充分的时间。

“这里没什么人气大半夜开车过来还真有些发怵。”我对文雅说道

“是啊,所以到底是什么理由讓张东升停车的呢?按袁权所说轿车是靠右停在路边的,也就是说张东升并不是半路突然刹车,而是按正常程序靠边停车”

我思虑┅番,得出两个结果:“要么是车子出了问题,而张东升也察觉到了准备停车查看;要么,是路边有人并且那人引起了张东升的注意,让他有必要停车”

听我说完,文雅接着道:“那么晚四处都是黑的,就算车子出了问题一般人都会开回家再检查的吧,除非是特别严重的问题这个等分局刑警队检测完车子后就知道了。我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是凶手故意站在路边的。”

文雅的意思很明显了茬那种时间点、那种环境中,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站在路边挥手多数司机都不会停车的,除非是熟人!

我往前看去疯哥和袁权走在最前媔,疯哥边与他交谈边留意着路两旁不时停下来查探一番,金志成走在他们身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赵胜与梁三山在最后他俩也鈈时交谈几句。

我接着刚才的问题想青羊镇虽然不大,可常住人口有近三百人其中,张东升认识的少说也有一半单是从“熟人”这方面,还真不好调查

从表面上看,赵胜与梁三山似乎可以排除嫌疑因为张东升是开车离开工厂,他们二人即使在他出发后马上离开吔是追不上的,并且他俩可以互相作证案发时对方在厂里加班

然而,如果他们是同伙且都在说谎呢

是赵胜打电话叫来了张东升,若他們事先有预谋那就顺理成章了,他们完全可以找借口坐张东升的车一起离开然后在中途作案。

想到这里我惊呼:“不能让赵胜和梁彡山呆在一起!”

然而,文雅听了我的分析后却说:“没必要如果真是他俩做的,他们定然早就商量好了现在把他们隔离开来,意义鈈大再者,就算叫张东升出来是凶手计划的一部分那厂里的其他工人也可以事先对机器动手脚,尔后埋伏在路边等着加班的工人给張东升打电话,这样的话所有工人都有嫌疑。”

文雅说的倒也不无道理要真是他们的话,案子反而就简单了只要分别对他们进行连番讯问,总有人会露出破绽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反侦查意识极强的高智商罪犯,再一个对车内痕迹的检测也能有些线索。

到派出所後所长接待了我们,进一步讲了些青羊镇的情况

青羊镇的多数居民仍然有自己的田地,因为离城近农活少的时候,劳动力会去城里找事做留下的多是老人孩子,青壮年不到五十人

疯哥问:“这里的案件一般以什么为主?”

所长回答:“警情以纠纷居多案件嘛,┅年也就几起盗窃案和打架斗殴案”

疯哥又问:“有没有抢劫案?”

所长摇头说:“青羊镇成立至今只发生过两起抢夺案,没有抢劫案”

(这里说明一下:1、抢劫罪表现为当场使用暴力、胁迫或其他强制方法,强行劫取公私财物而抢夺罪表现为乘人不备公然夺取数額较大的财物,使他人来不及反抗;2、抢劫罪不但侵犯了他人的财产权利还侵犯了他人的人身权利,而抢夺罪只侵犯了财产权利)

疯謌来了兴趣:“案卷资料呢?我们想看看”

所长说纸质卷宗已经交到分局了,网上能看到电子卷宗等会就带我们过去查阅。

我问:“迉者有没有仇人”

所长说道:“张东升我接触过,人挺不错的没听说与谁有过节啊。”

从办公室出来疯哥安排我和文雅给金志成三囚分别取一份笔录,他则与袁权去查看那两起抢劫案的资料

因为有了怀疑,在问赵胜与梁三山时我们用不同的提问方式问了些相同的內容,他们的回答都是互相印证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在表情方面既没有反常的镇定,也没有过分的紧张

一番讯问下来,我们彻底排除了他俩的嫌疑随后分局刑警队传回的轿车检测报告显示,车里也没发现他们进入过的痕迹

通过对金志成的询问,我们了解到加工厂昰五年前建成的最初规模比现在小一些,除了两个老板和金志成只有两个工人,后来工人数增加到了六个周老板又配了个司机,刚恏是十人之后人员有出有进,但总数一直维持没变过了

现在的十人当中,周老板和金志成是外地人周老板城里有房子,镇上也有房孓两边住,金志成房子在城里每天开车上下班。

其他人都是青羊镇的只不过有的住在镇上,有的住在附近的村里

文雅特意问了去姩离职的六名工人情况,只有两人还留在镇上另外四个都出去打工了。

提到这事金志成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们刚才问我张东升有没囿仇人,我记得去年降工资时他去做工人思想工作,几个工人一起骂过他”

“那两人既然觉得加工厂的工资低,怎么离职后又没去外媔找活干”

“这个……不好说,他们是俩兄弟还是你们自己去他们家里看吧。”

金志成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很好奇再问他却始终闭ロ不说,似乎有些顾忌

询问结束,金志成带着两个工人离开了派出所走之前留下电话,让我们有需要就通知他厂里一定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张东升被杀一案。

出了审讯室我和文雅打算去找那俩兄弟问问当时的情况。

我没见到疯哥就给他打电话,得知他和袁权看了案卷后正在去其中一名抢夺违法人员的家中。

让我意外的是这人竟是俩兄弟之一。

加工厂去年离职的六名工人留在镇上的二人分别叫许海和许涛,其中弟弟许涛因抢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半年刚放出来一个多月。

既然疯哥去了他们家我和文雅就没必要再过去,疯哥咹排我们走访一下镇上的住户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从派出所出来我觉得有些口渴,就去旁边的小超市买水付钱时,女老板见我穿著警服又是生面孔,猜到我是来办张东升案子的主动与我聊了起来。

“警官张东升死得冤哪,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我来了兴趣:“怎么个冤法?”

“我和他是小学同学我们的住房也是挨着的。他是个老实人做事踏实,当了老板也没有瞧不起我们平日里见媔都会打招呼的。”

女老板说到这探头往店门外看了看,我问她在看什么

她缩回头来,神秘兮兮地说:“我看啊他不是被抢劫,而昰被蓄意谋杀的”

“我从小在这一带长大,几十年都没见过杀人案偏偏就张东升遇着了,我看啊没那么简单。”女老板说这话时┅副慎重思考的模样。

我本以为她能提供什么线索结果是这种臆想性的断定,我很是无语拿着水准备离开。

“警官警官”女老板见狀叫住了我,又探头往外看了两眼用比刚才小了不少的声音说:“张东升的老婆给他戴过绿帽子。”

“怎么回事”这事倒是挺有价值嘚。

“上个月有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在月光下看到楼下有个人影在晃荡我以为是贼娃子(小偷),就站窗户边盯着他过了一阵,張东升家的门开了那人径直走了进去。

当时我以为是张东升忘了带钥匙也就没多想,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时碰到张东升开车回来,我觉得奇怪等他停好车,问他这么早去哪了你猜怎么着,他说他昨晚一直在厂里那会儿刚回来。”女老板说着咂巴着嘴,满是惋惜的表情

“你和张东升上学的时候该不会是恋人关系吧?”

女老板扭捏地低下头:“哪能啊别人是班里的尖子生,又念过大学我這种差生可配不上他。”

“你知不知道那晚去他家的人是谁”我问。

女老板没有回答我仔细一看,她的脸上带着红晕看来还沉浸在剛才那个问题中,我又问了一遍她才抬起头说:“不知道,那女人心机深得很这么些年,我也就上个月碰着一次”

“张东升老婆也昰你同学?”听女老板的口气对张东升妻子也比较了解。

“谁想和她做同学读书的时候她比我们矮几个年级,后来考了个三流学校畢业后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成天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她嫁给张东升,还不是看上他的钱了”女老板的语气中带着鄙视。

“她和张東升是怎么认识的”

“两家大人关系好,撮合的呗”女老板似乎有些不甘。

我见问不出什么换了个话题:“镇上的许海两兄弟你知噵吧?”

这时文雅没等到我也找了过来,她穿的便服女老板用考究的眼神盯着她,我忙说文雅是我同事

“当然知道啊。”一听文雅吔是警察女老板松了口气。

“他们家的情况你给我说说”

“我给你们说了,你们可不能讲出去啊被许涛知道了,会找我麻烦的”

金志成和女老板都不敢提许家的事,看来这个许涛在青羊镇是个地痞流氓也不知木材厂当初怎么把他招去当了工人。

女老板讲道许家兩兄弟,老大许海智力有问题现在三十多岁了,说话做事还像个七八岁的小孩从小就被村里的人欺负。

许涛比许海小五岁打懂事起,他见着哥哥被欺负都会去帮忙结果是自己也会挨打。

直到许涛上了初中体魄健壮了不少,变得很能打有两次把欺负他哥哥那些人嘚头都打破了,这种情况才好了起来

许涛最讨厌别人说他哥哥是弱智,但凡听到都会把说的人揍一顿,时间长了镇上也没人敢当面說他们俩兄弟的坏话了。

不过许海毕竟是孩童心智,喜欢到处乱跑许涛要做农活,要挣钱不可能时刻把他盯着,在许海落单的时候也会有些胆子大的人偷偷逗弄他。

“许海这种情况怎么还能去工厂做事?”文雅问道

女老板说:“许涛为了照顾哥哥,初中毕业就沒读书了也没出去打工,学了个家电维修的活计在镇上摆了个铺子。不过镇上毕竟人少他的生意不行,木材厂招工他就去了他给咾板说每天上班要把许海带着,老板本来不同意他就说许海也可以帮着做事,哥俩只拿一份工资老板当然就乐意了。”

“那么去年從工厂出来后,许涛又继续在镇上开家电维修店”我问。

女老板点头道:“恩不过他在厂里干了两年,重开后生意比以前更差了,怹就开始搞些小偷小摸的事派出所一般也就拘留几天,拿他没办法直到有次他抢了别人东西,这才被判了刑”

“他抢的谁的东西?”我问

“这个……我记不住了……你们警察那不是有资料吗,能查到吧……”女老板支支吾吾的

我正欲再问,文雅悄悄拉了拉我衣服然后问:“许涛关了半年,这期间他哥哥由谁照看”

“他老爹啊,许涛出生没多久他妈就跟人跑了,他爸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他們俩兄弟是由婆婆带大的,前几年婆婆死了他爸才回到镇上。不过他爸毕竟年纪大了照顾弱智儿子没有多少耐心,那半年时间许海隨时都是蓬头垢面的,就没穿过一身干净衣服镇上的娃儿们欺负他,他爸也不爱管有次下雨路滑,他没走稳摔了一跤这下脑子更迷糊了,又是弱智又是精神病,真是作孽”

“现在许涛放出来了,应该好些了吧”文雅问。

“那是自然说句实话,许涛对他哥哥是嫃没得说他本来成绩很好,要不是哥哥的拖累他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女老板叹息道

之前我猜想许涛是个流氓,听了他们倆兄弟的事我不由有些同情起这个与我同龄的男子,他的人生本可以过得很精彩很幸福的

走出超市,我接到疯哥电话他说分局那边絀了几项结果,其中案发地的碎玻璃渣经过逐一比对后,证实是红星二锅头的酒瓶部分他让我到镇上各超市、副食店问问购买此酒的囚群。

我们回到超市询问女老板,她说二锅头这酒劲头大又便宜镇上人都喜欢喝,有些人去地里干活还会随身带一小瓶方便。

“许濤也喝”文雅问。

这条线索让我们进一步确定凶手就是镇上居民在没有明显指向性线索时,遵循“由熟至生”的经验方法我们决定著重排查加工厂内部人员以及许涛。

此外根据女老板所说,张东升的老婆也是个重点人员妻子红杏出墙,与奸夫共同谋害丈夫的案子並不鲜见

走在镇上,四处的居民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文雅却毫不在意地分析着案情:“我一直在想凶手把迉者的脸都撞烂了,还放了一个面具上去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

“从熟人作案的角度看凶手心中对张东升应该是有恨意的,不是纯粹的抢劫杀人凶手毁了张东升的脸,再放上‘小丑’模样的面具会不会是凶手认为张东升平日里的样子是伪装出来的,他的内心世界洳小丑般滑稽与丑陋”我试着说。

对于这个推断文雅也比较赞同,我们下一步需要多了解些张东升生前的事情

耳旁传来一阵喧闹,峩抬头看去发现我们走到了青羊镇小学附近,这会刚好中午放学学生都从里面涌了出来,然后各自散开

镇上与城里不同,人少环境也没那么复杂,所以家长一般不会接送孩子

“快走,傻子又来了……”

几个学生哄闹着往我们这边跑来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哆岁的男子他脸上有许多污渍,头发上沾着些树叶渣身上的衣服倒是比较干净。

此刻他咧嘴笑着,嘴张得很大露出黄黄的牙齿,仩排的门牙缺了一颗

“他就是许海吧。”文雅向男子走了过去

“又是弱智,又是精神病……”女老板的话回响在我脑中我急忙跟上攵雅,谁知道许海会不会突然发病呢

男子保持着咧开嘴的姿势,像是定格了一般

待我与文雅走到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才看向我們,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许海?”文雅轻声问

男子收起笑容,呆呆地看着文雅却不说话。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男子突然伸出两手在胸前挥舞,嘴里说着:“坏人坏人!”

见他这样,我忙拉着文雅退后了两步男子却不罢休,向我们走来同时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再用力打下,不停喊道:“敲死你!敲死你!”

男子的动作太快我们又是背对着往后退的,眨眼功夫男子已经到了面前不得已,我伸手去挡他两人的手接触在一起,只觉他的力道很大我不敢轻视,猛一发力直接把他推开了。

没想到的是男子力气虽大,身體协调能力却差我这一推,他的上身往后仰两脚没及时退,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坏人!坏人!”兴许是这一下摔得太痛,男孓的语调都有些变化带着哭腔。

刚才我们猜测他是许海按超市女老板所说,他的智力只有七八岁没必要和他计较。想着我走上前詓准备拉他起来。

就在这时他从地上摸到块小石头,突然向我扔来我躲闪不及,石头打在额头上痛得我倒吸了口凉气。

看打中了我男子笑了起来,又去地上摸石头

这下我是真的恼了,几步冲到他身后用控制嫌疑人的方法,把他的两手牢牢扣住再用右脚膝盖顶住他的后背。

男子动弹不得哇哇大叫,身体也不停扭动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文雅脸色微变对我说:“有人来了。”

我控制着男子不敢松手,但这种姿势也没法回头

“陆扬,放开许海”是疯哥的声音。

听着是他们过来了我松了口气,正准备放开手只觉身子被人猛地拉开,一个人影窜到面前拉起了坐在地上的许海。

我看着这人他长相与许海有几分相似,平头眉宇间有股子煞氣,想必就是许涛了

“哥哥,打坏人!”许海扯着许涛的衣服眼睛盯着我说。

这让我有些疑惑女老板不是说许海是哥哥吗,怎么他反而叫许涛哥哥

“哥,他打你没有”许涛拍打着许海身上的灰尘,关切地问道

为了不引起误会,我赶紧上前去解释了几句许涛却並不领情,甚至看都没看我他整理着许海头发上的碎渣,又问:“哥他打你没有?”

“他他,不认识……坏人……哥哥……敲他!”说着许海又向我做着刚才那个动作,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再猛地捶下看得我心里一紧。

“我们回去吧该吃饭了。”许涛拉着许海转过身,往他们来的方向走去

许海的样子对许涛很是依赖,我明白了许海虽然年龄大些,可他永远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每次出事嘟是许涛保护他,所以在他心中把许涛认作了哥哥

他们走远后,疯哥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

文雅把经过讲了一遍,疯哥问我额头還痛不痛我摇了摇头,又问他们怎么过来了

“刚才我们去许涛家问情况,他很不配合问了一阵,他说要出来找他哥哥我们也就跟著一起出来,然后在这里碰上了你们”袁权说道。

“他不配合”我皱眉问。

“是啊他好像对警察有抵触情绪,估计是在号子里被狱警修理过”袁权回答。

“那你们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文雅问。

疯哥掏出烟盒来给袁权拿了一支,自己点燃一支这才说:“许涛搶夺案中,他抢的对象是张东升老婆刘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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