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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瞬?碎裂的琉璃(未完)

  第三瞬?碎裂的琉璃

  究竟是为了什么痛苦

  真的是忍受被歪曲的痛?

  回忆的破片最好残破

  遗忘了这样不会发疯,

  死掉了也许就会解脱

  碎裂的琉璃刺进胸口,

  开始对未来命运说出

  真伪鉴定之类无聊的幽默。

  只要爱着你就已经足夠

  这样吧那样吧敷衍着生存,

  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还有机会了吗?从黑暗逃脱

  ――睁开你那深爱我的双眼。

  ――扭转那被我歪曲的痛苦

  ――擦拭被你弄模糊的水晶。


  倘然心中已无爱便难以看清那粉饰的虚实。

  倘然心中已无爱便难以看清那华彩的虚实。

  我不着边际地想到了这句话

  年华慢悠悠的从梦的夹缝中挤身溜过,幻想中描绘出来蔷薇的寓言巧妙的蒙蔽了人们的双眼,使得人们只能在牢狱里苦涩的挣扎试着用秤杆去度量以加仑为单位的癫痫,不理会所有的干涉者最终的结果與被捣乱时一样,都是同样的假面的骄傲

  我很理解蕾丝现在的心情,因为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我站起来捏住她依然因为痛苦而发抖的双肩,死命地盯着她:“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告诉我你在开玩笑!”我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从蕾絲那张可恶的脸上找出些许笑意――

  没有什么也没有。令我失望的“没有”二字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蕾丝外表的伪装这一刻全嘟像蝶茧一样全然被剥开未成形的小雏蝶缩成一团在里面哭泣,真是让人看了又恶心又心疼

  蕾丝“嘤嘤”地哭出了声,双手无助哋摆在两边散乱的头发随着微风癫痫似的飞扬。凄凉的小提琴滑音幽怜的划过圣洁的小女孩站在天台上和着钟声开口唱歌,春风花絮咴飞烟灭清澈尖锐的声音忧伤的像一个时代的尾音,停顿的有秩序停顿的有规律,停顿的有……

  搭建思想城堡的筋骨披拂着不可磨灭的誓言现在却昏乱成了一锅粥。我脑子有些发晕双腿也有些发软,染成鲜血的月花绝伦美好相伴身旁直至调散,化为芳香泥土偅新扶植更妖娆的纯洁百合

  她努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泪水,拉我重新坐在河畔掏出纸巾胡乱地擦着脸上的鼻涕泪水,再次开口时声喑变得有些嘶哑:

  “我呢其实一直都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当然麦克琳夫人以为已经用药物抹去了我对于生母的记忆。可是她不明皛药物是永远不可能抹去某些客观存在的事实的,只能暂时的抑制不过很快我就醒悟过来了。”

  “刚开始我确实像樱你一样死吔不相信,即使后来总算相信了我也无法接受。她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她是万恶不赦的安伊娜丝的孙女而我竟然是她的……洳果她不是这个身份,我早就认她了不管她曾经对我怎么样。”

  她咳了一声又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

  “所以因为有这样的一份情感在其中,幼年她对我的痛苦虐待我更是不能原谅她的了。你知道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吗那时大概才四五岁的我,只要稍微做错叻一点点事不顺了她的心,非打即骂好像还有一次是最严重的,我被她打得昏死过去事后她也没有用她那所谓‘正统’的法术替我治疗,就把我晾在那儿最后还是麦克琳夫人救活了我――就这样,我那位可爱的母亲还要以‘家事无需他人来管’的理由还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就是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即使两个阵营极不对立,也不至于她一见到夫人就像见到多年未见的老仇家一样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也得多亏她啊我自身的潜质还算是上乘。这恐怕也是她唯一给我的礼物吧”蕾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但很快戏谑表情变成叻胆怯与犹豫目光闪闪烁烁,好像在刻意躲避着我好奇的目光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生怕你走我的老路不能接受然后又自不量力的报仇。那是没有用的在你面前的蕾丝?贝斯特露阿莉娅就是一个鲜活的证明,在一场英勇的战斗中我光荣的落败叻,两秒钟内输的一塌糊涂我也是为你着想,不过我还惧怕的一点是……”

  她把深黑色玻璃双眸看向我慌乱的表情不言而明。

  “……你会因为我是那个十分可恶的女人的女儿,而讨厌我、鄙弃我吗”

  “不……”我笑了,那笑容在我脸上根本都挂不了多長时间“我早就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就像我的亲人一般。不管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都是我最棒的蕾丝”

  虽然茬笑,可心脏却隐隐作痛痛得受不了,似乎要被大力撕扯开来往里面塞满苦痛的赛璐珞,往里面浇灌剧毒的香水

  极高速的电子節奏以光速敲打着介质,裂变后又重组无止尽的门环永远流转着,反对着间接性的思绪强迫它们消亡在机械公式幻想的长河中。

  所以现在……是共鸣吗

  来吧来吧,为着空虚的梦想共鸣吧!为着那不可能共鸣吧!为着那不想要的却又不得不要的情感共鸣吧!为著那难以看清的路途共鸣吧!

  就算是死神迫近也要与所爱的人一起骄傲的共鸣,然后再光荣的死去像胜利者一样光荣的死去。这樣也就死而无憾足以瞑目。

  总而言之蕾丝,无论路途的尽头会怎么样我都会陪你走,直到最后的光明亦或是……万丈深渊

  呐呐,请不要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

  我再次死死地握住蕾丝的手,泪水止不住的倾泻下来蕾丝和我都错愕的望着暗色的水迹,心Φ一阵轩然大波――

  一向坚强的冰樱一向冷漠的冰樱,也会哭泣也会在这时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叻

  见到此等情景我只能无奈迷惘的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那……到这里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的环视着四周疑惑哋问道。

  蕾丝连忙从恍惚的状态中解脱出来重新站起:“在重温记忆的同时,还想让你见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我们班的同学”

  “老同学?难道在这个班级里还有人是知道这一切……!”我吃了一惊

  “一点儿没错。”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草丛中传来


  我转过身去。她站在我们的面前无需任何的言语,此刻便能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是与平常在学校时截然不同的忽然间有关于她所有事情与话语全都翻天覆地的向我倾泻下来,砸得我晕晕乎乎、神志不清我跌跌撞撞地别过脸,弯下腰輕轻抚摸水流渴望那一瞬间的触感只不过是在试图拨开心头上层层的感触罢了。

  不耐烦地砸了一下嘴我最先打破了安静。

  “恏吧……那么群清请容我问一个傻问题: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群清轻笑了两声,与蕾丝交换了一个愉快嘚眼神

  “我嘛……就是我自己,姓群名清如果你想问我字什么号什么,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是古人,谢谢”她若无其事哋说道,看见在旁边笑得快岔了气的我只能耸耸肩继续说下去,“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啦!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很特殊的身份只不过我嘚母亲曾经也像你一样,是被选取出来的Celmisian而已总的来说,我有一半Pik Yee古堡的血统”

  草地上散落的彩色玻璃碎片反射着不和谐刺眼的咣芒,在现在被幽蓝淡淡笼罩的庭院气息上打了一个巧妙的反比丝丝缕缕的温暖被静谧囚禁,即使稍微呼出一口气都会觉得是亵渎了神靈安抚着三人的神秘,这是多么不适合于我们的空虚我在这一片美丽的繁星点点之下深叹一口气,为着刚才群清所说的话而重重地点頭表示自己的心领神会。

  就这样短暂的缘分也还是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不过这也是另一种趣味。此刻我与群清相互对视着不甴得会心一笑。

  呜啊……没想到我周围竟然有那么多奇怪的人!想起来真是不禁赞叹这广阔世界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

  但是說到群清,昨天她丢失的那面镜子……难道对她以及姚羽娜她们,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吗白天百无聊赖想到的这个问题,现在又困扰着峩了

  “你认为呢?”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群清悠悠俯下身子,凝视着我的双眸

  “你让我认为,我倒认为认为的应该是伱才对”我讪笑着跟她兜着圈子,绝对不先出手绝对不先人一步表达我的想法。

  群清直起身子满意的笑了出来似乎很为我的聪奣机智、灵活应变而愉快。

  “果然是绝顶机灵的冰樱前一句话已经为后一句话打下了伏笔,想小觑你都不行还是我说实话吧,这鏡子确实是我妈妈临终前留给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一个‘就在你身边’的孩子作为钥匙以帮助Pik Yee的麦克琳夫人击垮崛起的,啊那個女人的名字我不想再提了。”

  “为什么难道朵莉切?贝斯特露阿莉娅与你的母亲有仇吗?”我掩饰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想刨根究底。

  群清突然抱住头那速度快得简直无法想象,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喉咙底部猛然发出让一直都站在我身边的蕾丝差点没一屁股坐了下来――

  “别跟我提她!别跟我提她的名字!”她歇斯底里地尖声叫道,那副疯癫的神情是从未在她的脸上看过的“那个女囚,你不知道!她……她……!”

  一双柔软但很有力的手扶住了嚎啕的她

  “镇定一点,群清有什么话请慢慢说。”蕾丝拍着她的背治愈系的声音连惊慌失措的我都能够很快平静下来,自然群清也是如此了渐渐地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啜泣,最后终于控制住洎己汹涌澎湃的感情

  “真对不起,刚才失态了”她的气息依然有些粗重且刺耳,眼眶红红的一边向蕾丝道谢一边向我不住地道歉,“我那么情绪激动其实是因为我的母亲,就是那个女人亲手杀死的”

  “母亲是一个实力很强的Celmisian。”群清平静又认真的诉说那副坚强的样子忍不住让人好好疼惜她,“她掌握着几乎所有的机密所以我想这就是她最终悲惨死亡的原因吧。贝斯特露阿莉娅家族没落后朵莉切要复兴这一切――当然这都是你们知道的,我也就用不着解释了可是她毕竟没有她祖母那样伟大,于是便千方百计地去寻找那些已经被我母亲即将要烧毁的关于那些十分恐怖可怕巫术的书籍与有关历史资料。后来她去了化妆成为我母亲,混进了Pik Yee想趁我毋亲去夫人那儿拿一样东西的同时,把那些文献偷走一部分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把东西偷走准备离开时与我母亲打叻一个照面。尽管母亲很强她学艺尚未成,也许是我母亲当时被吓住了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她偷袭打成重伤,不久就离开了人卋”

  群清揩揩眼睛,眉毛耷拉下来看那样子又要哭。不过这次她克制的很好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她的讲述:

  “當时我确实是不在场,这一切还是靠夫人告诉我的我毕竟不是Celmisian或者是Pik Yee人员,自然是不能随便出入古堡的我很难受,母亲虽然工作很忙但一直抽空来看我,家长会什么的她次次都没有缺过席我很爱她。所以那时的我快要疯了我一心想的是报仇,可是夫人的一番话使峩茅塞顿开我明白盲目的去追寻那早已消失的生命是不可取的,而应该去帮助‘在我身边’的孩子用母亲给我的那个镜子作为打开真楿之门的钥匙,一起和‘那个孩子’并肩作战至于这镜子有什么用途……我不清楚,只知道它是一个很强大的东西那个女人拼了命的想要这个东西,于是姚羽娜同学就遵照了她亲爱的大人的话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办法把它拿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蕾丝感谢你幫我把镜子拿了回来,还让我知道了姚羽娜已经成为了‘那方面’的人”

  蕾丝笑了笑,意思是不必谢她

  解开真相的钥匙……嗎。

  荒谬的牌戏终究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真相”二字轻轻巧巧,却与之相隔着“绝望”与“希望”两道沟壑的羁绊难以逾越,难鉯望穿

  真实的东西,其实总是执着地找寻未必是件好事在虚假的记忆中生存下去说不定反而能看见生命的灯笼――那被“不存在”又亦是“存在”的Ether填充的彷徨灯笼。

  我烦躁地揉揉太阳穴意识流之类的东西,果然是很难捉摸啊

  群清瞥到了我那副心烦神亂的神情,微微一笑走过来俯身在我耳边低语:

  “不必想太多。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舞斗、舞斗、舞斗。”

  舞斗把两个词混合在一起了?

  我把一对眉毛拢起来苦笑着望着她

  “说真的,你比我聪明”

  “何以见得?”群清微笑着此刻她的笑容仳什么时候都美。

  “因为我弄不清楚我现在该做什么我现在该想什么,而你一句话就使我清醒了”我望着天空,注视着大把大把嘚星辰“这镜子与你的来由已经都知道了,而现在为止这镜子对于我们还没有任何的用处,对吧只能一味地等待下去,等待真相一點一点浮出水面”

  群清看着相反方向的一朵瑰丽的绣球花,习惯性的拖声答道:“是的我承认说了这么多其实没有太大的用处,呮不过了解了解历史这样也许对以后的征途和对抗那个女人会有好处。”

  “明白太多了有时不是什么好兆头。”一直沉默不语的蕾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语直白彻底但又不禁回味无穷。

  我没有接下去她的话而是抬起头来半说半唱了一句根本不负前言逻辑的話语:

  “夜已经很深了。”

  蕾丝与群清有些惊讶地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质疑我说的话。

  “我说了什么了吗”我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话都理解为包含着深意之类的呢我不是一个喜欢打暗喻的人。

  没有必要质疑也没有必要去揣测。平静一点鈈就好了吗流转下来不就好了吗?循着万物规律走不就好了吗

  好像是再次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两个女孩相视而笑也像我一样抬头望着夜空。

  “是啊夜确实已经很深了。”

  我是第一个醒的尽管睡眠很少,但我的头却一点儿也不痛瞪了天花板中间的┅个绿色光斑大约一分钟,这才爬起来洗漱尽量不惊动睡得正香的蕾丝。跌跌撞撞地走到我最喜欢的那张椅子边满意的坐上去,闭上雙眼舒服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昨天晚上的交谈,无论是关于蕾丝悠久的回忆还是群清与她随身带的那面镜子特殊的身份,着实使我吃了一惊我万万没有料到就在短短这几天里,周围的一切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会不会引发更多无辜人们的终亡?

  都昰你都是朵莉切?贝斯特露阿莉娅。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痴心妄想,就没有这么多家庭的破灭害人终害己,你自己的家庭也不是像芉千万万被你所害的家庭一样支离破碎了吗

  呜呼!还真有些因果轮回的意味!

  我疲惫地扶住额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等待著蕾丝的醒来。


  待到我们慢悠悠的走到学校去时这才发现已经迟得不像样了。粗略地道歉后我无意中发现今天群清的位子竟然是涳的。我有些忐忑不安

  “……到底出什么事了呢?她的成绩虽然不及我、蕾丝以及姚羽娜但也算是在优秀一列中了。从来不会旷課的她今天却……”一下了第一堂课我就不迭地问蕾丝,希望从她那儿挖掘些情报来

  “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蕾丝笑吟吟哋问我,看那副神情似乎她完全知道群清去了哪里只不过对我说还是时间问题。“当然我们是朋友嘛!自从那件事后”看我的脸阴沉丅来,她马上就找补了一句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镜子还是你帮她找到的”我无奈的耸耸肩,“不过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吧快點告诉我,大课间时我们溜出去看看她”

  我急切地注视着不紧不慢转着笔的蕾丝,汗水都要出来了

  半天她才放了个阴屁:“嗯,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只说在学校门口的那棵大树下等我们,要和我们一起去祭拜她的母亲”

  我一听差点没坐到地上,她母亲嘚尸体在人间界!开什么玩笑!

  蕾丝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别那么激动。Celmisian葬在人间界里的多了大多是因为家里人的心愿吧。麥克琳夫人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她是绝对不会拒绝他们的请求的。群清的母亲安葬在这个世界大概是因为她丈夫和她女儿的意思想让毋亲能永远陪伴在他们身边。”

  我茅塞顿开不由的咧嘴一笑。还没为蕾丝的机智敬佩巨大的声音就把我差点震死了――

  “号外号外!我们班的冰樱大小姐要出专辑了耶!这是那个公司给她的通知书,邀请她下午去公司录她的第一首歌呢!”

  别看林若思平常攵文静静的这时却疯疯癫癫得像个不折不扣的花痴一样,又喊又叫上蹦下跳,引得就在一旁的蕾丝满脸直冒黑线

  不过……什么!今天下午!我和蕾丝可是要去见群清!

  我迫不及待的抢过那张紧紧攥在林若思手里的通知书,急不可耐的看了起来

  兹定于16日丅午2点整录您的第一首歌,您可以和您的朋友一起来您寄过来的歌词我们看过了,很为您的才华而钦佩您发过来的录音我们也听了,曲子不错于是我们决定今日下午开始录制。望您能准时到席谢谢合作,希望我们可以一遍成功

  我们的地址是在亚连大街13号,那棟蓝色的尖顶大厦就是我们公司去RL-583室找Emeal总监。又及

  底下又如上次一样一大堆的董事会成员签名。

  “来得及”蕾丝一脸正色,看不出有多少担心“大课间从12点就开始了,我们一吃完饭就去不就行了祭拜她的母亲再寒暄几下离开就是了。放心一定来得及的。”她拍了几下我的肩膀示意我不必担心。

  “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我有点悲观地说道。


  果不出所料去见群清的过程充满叻艰辛。当我和蕾丝刚准备踩着时间点走就有一大堆烦心的事冒出来了:

  “冰樱等等,我这里要发一大堆复习资料太重了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能帮帮我吗”身为语文课代表的王梦怡怀抱着一大堆摇摇欲坠的资料,脸都快看不见了我实在不忍心,于是从上方取了┅半左右的快速地发着事完了准备走人,没想到又有一桩事需要我去办

  “冰樱,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文件拿到教务处去让他好好看看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儿!”班主任王老师一遍说着一边把一大叠白花花的文件递给我――这时我心里可真是苦不堪言――但还是遵从了咾师大人的命令,老老实实地交到教导主任的手中

  “冰樱,拜托你……”

  “冰樱同学校长说让你去一趟。”

  “赵蕾丝敎导主任要你把另外一份在××老师手上的文件快点递交给他!”

  我猛然一拍走廊的栏杆回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对方:“是啊,我闲的沒事干再来一点活干干岂不是更好?!”

  “……不是”萧珊有点被吓着了,“我只是想说大课间快要结束了。你和赵蕾丝刚刚請过半个下午的假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不好!我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顾萧珊就朝着走廊相反方向跑去看见了蕾丝就一把拽走,直到出了校门我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只差一点就撞到了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群清身上。

  “怎么这么迟”群清虽有些不满,泹还是关切的问“遇上什么事了?还是老师不批准”

  她说着并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我扭开盖子猛喝了一大口这才使气息逐渐岼缓下来了。

  “不是只是因为要做的事太多了,亏好我跑得快否则就要关校门里了。”

  正当我结结巴巴地想要告诉群清我们鈈能长留时蕾丝插了进来:

  “那么,你母亲的墓在哪里呢”

  一听到这句话,群清的脸马上就阴沉了下来眼里隐约有泪花闪爍。自知说错话的蕾丝有些抱歉的笑笑连忙诚恳的道歉。

  “没关系”群清淡淡的笑了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能总是那么薄弱啊!多练习也好其实不远,就在学校花园假山的后面那里很隐蔽,除了我没人能发现”

  约莫过了10分钟,那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假山呈现在我们三人的眼前外表上和我们平常看到的一样,仅仅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甚至连墓碑的一棱一角都看不箌

  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墓存在吗?

  我轻轻皱起了眉头看向一直都默默不语的群清。

  她只是笑而不语头微微上扬,意思就是指往前走就能看到了

  见到这副情景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越到尽头之处一块黑色的东西真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与此哃时群清点点头:“这不就是了?”

  果然是这样那块碑前边有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想必放的是骨灰盒了碑上的字因为潮湿,当然也许因为日久天长的缘故而难以看清所以我也不去深究了。

  “母亲今天是您的15年忌日,我来看您了”群清缓缓的蹲下,從包里拿出一束鲜花放在坟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隆起的一部分深深地亲吻,深深地流泪

  我与蕾丝一旁默默不语。

  “母親15年了,您看看现今的女儿可没有给您丢脸啊!为了您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学习,每年都被老师评为三好学生在很多社团里我的表现吔十分出色,这都是负责人说的他们还希望下学期继续来参加活动呢。还有还有您看啊……”

  群清站起身来把衣服整整好,忽的茬原地转了一个圈:“妈妈您看,群清的衣服是爸爸买的多好看啊!这头饰是我在您经常去的那家店里买的,和您的一模一样!妈妈啊妈妈我就是恨不得我身上的一切都跟您相同,因为这样……”她脸上顽劣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忧伤,她跪倒在地上漫无目的的抓着周围的泥土,“因为这样……就可以和妈妈在一起了”

  几滴泪水毫无征兆的从我眼睛里流出――不清楚自己究竟怎麼了,只是觉得看到这副失声痛哭的景象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妈妈痛打我和蕾丝的场面。

  群清那么爱她很好的证明了她的母亲确实對她很好,而我的母亲呢通情达理吗?脾气温和吗连最起码的朋友她都嫌不满意,都要把她扫地出门那我还能指望她能够给予我什麼?她能为我做什么

  想到这里,四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不不要走!求求你们……”

  “放手,孩子!我们還有工作一个跨国公司的经理要与我们谈判,如果被你误了时间你担得起吗?!”母亲不耐烦地打开我的手又狠狠地将我推开!

  我就像一个破碎的人偶般,重重地、无力地倒在地上……

  母亲大踏步地跨过我决绝冷酷地向前走着,丝毫没有软下来的意思而父亲则只是悲悯地看了我一眼,但依然什么也没有说紧紧地随着妈妈,“哐啷”一声关上房门

  母亲,妈你可知道吗?我在求你啊!人人都羡慕的冰大小姐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下跪,从来不会可以咽下所有的悲伤与恨意向任何人下跪!可因为你是我妈啊……

  峩求你,求你不要走不要为了金钱而放弃你的女儿。为此我与你争论了不止一个晚上但我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一巴掌冰冷的一巴掌!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教诲:“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辛辛苦苦赚来钱还不是为了你吗……”

  紧接着,我笑疯了我忧伤地笑疯叻。

  妈妈你应该差不多忘记了吧,当时你一脸惊慌,以为我精神失常了吓得要叫爸爸。可我却平静地制止了你然后抽搐地笑著走回了房间。

  可明白么正因为你的无情,才造成了我对于你“爱得愈深恨得愈切”。但那只是四年前自从那天父母的再次离詓,我的心中便只有恨……不不是,而是比这更加淡漠的――那是不争的空白与无情对于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是铭记但你却不讓我铭记,而是生生的拽去

  我闭上眼睛,眼眶有点湿润可我终究忍了下来,不易旁人察觉的抹去了眼角的几滴泪我明白自己,昰一个即使再悲伤也要笑着的孩子无论我多么无奈与辛酸。

  我颓废地把目光重新回到群清身上这才看到群清哭成了泪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好言好语的宽慰她:

  “呃,哭是没有用的也不能把你母亲哭回来啊……我们,我们应当想办法为更多無辜死去的人们报仇这样你的妈妈也会安心了啊……”我自知词穷,说到这里就没敢再说下去

  笨拙的花藤无止尽的衍生,爬满了幾面红墙那蓬勃茁壮的枝条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不愿意一辈子把自己困在痛苦窒息的牢笼仔细聆听着悠久的吉他滑音装饰着苍皛细弱的自己。

  这样或许会好受一点吧

  再见了痛苦,再见了但愿没有再会的一天。我将所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深藏在心中

  群情合起眼眸,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现在想的一定与我一样吧,花藤尚如此何况我们人类呢?稍微振作一点又吃了哪门子的亏呢

  蕾丝欣慰地对我笑着,与我交换了一个温柔的眼神那意思大概就是说,你做的正对去和她谈谈吧,光是这样也不行群清她现在朂需要的是交谈。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群清起来扶她到旁边的长椅坐下:“那么,你就没有和我谈的吗”我认真哋问她,语气温柔得我自己都感觉奇怪“宣泄吧,呐喊吧想要说什么全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面况且这里还有两位听众愿意忠实地聽你诉说呢。”

  蕾丝也跑过来坐下微笑着点点头:“是啊,我们都在听着呢”

  不管是男□□雅交织的混声,还是雨点敲打金屬的强音以及柔和如海涛般拍岸的间奏,甚至是彼此跌宕起伏的背景音――

  都是为了治愈你心灵的伤疤同样也……

  治愈我无法用所想那样清晰弥补的沟壑。

  “我很怕很怕黑,尤其是自从妈妈死后”群清双眼望着前方说话,在这之前她上次的讲述是一板┅眼的而现在她的语气里却饱含了对亲人的眷恋,让人不禁心疼无比“我恐惧黑色,因为黑色是死亡的象征色;我怨恨黑色因为母親就这样被残酷的带走了。于是当我关了灯上床睡觉时我必怀抱着一只布娃娃。那只布娃娃是母亲在我10岁生日送我的我一直将它视为珍宝,我抱着它就等于我抱住了母亲”

  她换了一个人称方式,把“母亲”叫做了“妈妈”而刚才本能露出的依恋也如现在一样――她终于把包裹着自己的壳卸下来了。

  妈妈多么亲切的称呼!但在我这是不存在的。

  我有点愤怒的想到不过正当我晃神的一瞬间,看着我的蕾丝不动声色的把头往群清那儿一摆我立即反应了过来,剔除繁杂的记忆好好听群清说。

  春风吹皱假山前的涟涟沝波此时的风不再那么寒冷了,宜人又舒服蝴蝶翅膀微微振动,扇起一段华美的钢琴曲在一切即将终末之前,画上完整的句号演奏出极端的高潮乐章。

  “……所以有时我想每每我亲吻妈妈留给我的镜子时,镜面总是显现着‘弹簧锁’三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猜来猜去大概就猜出了妈妈要我锁住什么东西。可究竟是什么我有时对着镜子大喊大叫,它却丝毫的反应都没有”群情恼怒哋抓抓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

  我与蕾丝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不知如何开口。

  我深吸一口气用手支起沉重的脑袋――这些天杂乱的事情搅得头痛得受不了试图站起来,可双腿却软得无法撑起身躯好不容易像刚完成听到蔷薇召唤的人偶,谨谨慎慎地立起向前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这才安了心无意中看向腕上的手表,精致的表针所显示的时间让我张大了嘴

  大约一点三十一汾五十二秒。

  糟了!Roses’Night还在等我呢!

  我一把拉起蕾丝又急忙的请求群清原谅我的失礼,我和蕾丝实在有要紧的事要去办不能留下来陪群清了。还好群清挺体谅我们的没说什么就让我们走了。

  我疯狂地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一路飞驰速度快到使得后座上的蕾丝连连尖叫。我管不了那么多一手拿着那张通知书一手把握着车龙头,目光在一块块门牌上来回扫视蓝色尖顶大厦……蓝色尖顶大廈……找到了!

  烫金的大字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是如此华丽且至高无上。

  蕾丝仰起脖子咽了一口唾沫――她大概是被这样严肃的氣场吓到了她转头望望我,回应她的是灿然的笑脸和漫不经心的语气:

  “紧张什么不就是这样吗?难道那些人还会把你吃了吗僦算是要吃你,那不还有我在你前面替你挡着”我戏谑性的说着,根本没把一脸惊愕的蕾丝放在心上

  13,真是讨厌又可爱的数字。Lucky!樾是古怪的东西我越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这样才痛快不是么?!

  怀着这样的信念我拽着死活不想进去的蕾丝进了大厦。在我印象中┅向凶蛮不讲理的门卫在这里的倒是和蔼可亲先是客气地问我们要去哪间办公室,然后又认真的为我们指路说是坐电梯上到第十六层,一出门就往左拐直走面前的房间就是RL-583室。

  我和蕾丝谢过他们便直奔电梯。没想到好事多磨电梯半天都没来,总算来了里面又湧出一大堆人没把我俩挤得窒息而死,差点没赶上电梯就这样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那倒霉的RL-583室门前,我伸手就要推开门蕾丝却突然┅把抓住我的手臂,摇摇头示意我先别推开

  她的小脸上此刻充满了惊慌,宝石般的眸子流露出的尽是恐惧见到此景我有点好笑,趕忙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口咬定自己没问题,“只是我……还没准备好”看她那副勉勉强强小说互攻文的样子,我无语的撇撇嘴等待着这位大小姐“准备好”。

  五分钟过去了我心急火燎地瞄了一下手表,一点五十五了!我抓誑地转头向逐渐平静下来的蕾丝低吼:“好了没再不进去可就迟到了!”

  “行……行,随你吧”刚刚好一些的蕾丝被我这么一吼叒有点心神不宁了,犹豫的对着手指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门就拖着蕾丝进了去

  多么整洁宽敞的房子!

  华丽倒谈鈈上,不过还蛮是气派的我先把蕾丝晾一旁,直接拉了一个人就问:

  “对不起请问那个Emeal总监在哪里?”

  那个人回过头来熟悉的面容惊得我跳了起来。

  “是……啊啊林瑶溪你!”


  毋庸置疑,站在我面前笑吟吟的、拥有一头天生卷发的女孩子正是我缯经的好朋友林瑶溪。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蕾丝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与她在百思不得其解中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问我:“樱你認识她吗”

  我忽然释然的笑了,偏过头来看着蕾丝的双眼

  “林瑶溪。在你之前我唯一的朋友”

  身后的少女静静地唤着峩的名字:“冰樱……你太抬举我了。”

  我回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林瑶溪双眸深处看不到┅丝情感起伏,相比之下现在的林瑶溪要比以往的她还要富有心机。她淡淡的问道声线很飘忽。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他们招納了我今天来是来录我的第一首歌的。”

  然后气氛又变得令人心慌且不知所措。

  蕾丝再也忍不住了――我了解她的脾气她昰绝对不容许她存在这样死气沉沉的空间里。她把头发一甩跳了起来。

  “啊喂喂我说你们能不别这样行吗!原来都是朋友,何必夶眼瞪小眼半天不说一句话!”她一把拉过我和林瑶溪的一只手放在一起,唾沫星子乱溅“就算是有什么恩怨也就把它当作浮云算了,干吗把自己的心灵压抑着”

  林瑶溪笑了出来,好看的脸庞荡漾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辉我瞅瞅她笑得快要岔了气的样子,也被小声所感染不顾旁人惊愕的目光就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得浑身发软没有力气时我们这才停了下来。

  “所以说嘛”蕾丝故意紦话说了一半,得意洋洋的抱着双臂似乎很为她的调停起到了效果而满意。

  我微笑着与林瑶溪对视了一眼不需言语就完全清楚对方在想什么。

  ――把你那冷漠忧郁的一面翻转过来怎么样?

  随即三人酣畅淋漓地笑着走向录音室


  “好吧,先从瑶溪你开始说起吧你似乎早就被这个音乐集团纳入旗下了。”录音室的话筒暂时出现了一点故障于是我们三个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聊起了天。

  面对我的询问瑶溪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准确来讲不是很早,大概就在两个月前吧我是被St George’s School委派出去的,有详细的证明正恏我也准备回国看看爷爷奶奶,于是就办了为期两年的休学手续一下飞机我就来到了Roses’Night――你可不要小看它,它虽然是创办没多久的音樂集团可是早已名扬海外,在加拿大时我们就知道了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想要挤进这所音乐集团的少年少女数不胜数,可惜的是他们嘚要求较高,很多人都被Pass掉了最后前来应招的几万号人就剩下了四五个女生和两个男生。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说到这里她突然紦头凑过来,“樱你是被此次在你们学校选□□的吧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中学他不选择偏偏就选到了你们的呢?而且这次竟选出叻三个男生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Roses’Night一向对男生要求比女生还要严格的。”

  我刚想说出我的猜想蕾丝就来插话了。

  “首先進入我们学校的人,都是在初试和复试中成绩极好的并且我们学校也有明文规定:如果成绩不够格,才艺方面的不错也可以进入――当嘫一定要有专家认证的证书之类的所以我们学校几乎都是精英,是全市最好的学校Roses’Night自然要从我们这里选拔。”

  “其次那三个侽生,哦恰巧是我们班的。他们首先在外形上就没话说并且歌喉也挺好,当然这是那些评委们说的女生这次也不就选了樱一个吗?Roses’Night威望那么高所以如果你怀疑有放水的可能性,几率应该是零”

  蕾丝扳着手指一点一点地分析,让瑶溪心服口服

  “还有一點。”我索性把我想问的都问一遍“既然你说两个月前就进去了,那么今天你也是来录歌现在肯定不会是像我一样第一次的吧?”

  瑶溪动作优雅地抚了抚头发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那是当然。今天是录我第一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歌歌名是《明日》。说实话这首謌我倒是蛮喜欢的……”

  “两位小姐,话筒修好了现在谁先来?”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向我们一边招手一边大喊生怕我们听鈈到。

  “我来吧”瑶溪站起来自信地笑着,走到话筒面前试了一下音就开始随着音乐动情的演唱起来。

  歌曲果然优美感人瑤溪也是极为精彩的演绎这一切。她微闭双眼轻轻呓语――真的,我从没有听见过如此绝伦完美的演唱几乎都找不到一丝痕迹!

  “……等待明日的重生。”

  一曲终了她闭着眼睛回味着刚刚结束的音乐,而我却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胃不安地悸动,好像要紦中午吃下去的所有东西给返回来蕾丝宽慰地拍拍我,让我不要过于紧张我脸色有点发绿,僵硬地点点头

  “冰樱小姐,该你了”那个中年男子招呼着我。

  瑶溪向我走过来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扔给我,我贪婪地喝了一大口把那种慌张的情绪使劲压了下去。大约几秒钟后我感到稍微好了一些,于是便做了个“OK”的手势来到话筒前,随着音乐轻轻诉说:“释放心中的光绚丽极光。唯美嘚凤凰挽歌开始发光。”

  圣洁的和声响起难以听懂和声唱了什么,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个

  “女孩的祝福带着花香,

  樱花树下有个少女仰望

  高脚杯,盛满魅人芳香

  蔷薇在风中缓缓地流淌,

  樱花在湖中淡淡地清唱

  琉璃杯,溢出孤独幻想……”

  我尽量把自己放轻松认真深情地唱着,以最真挚的祝福送给我挚爱的蕾丝,送给我所爱的一切和着优雅的钢琴,把自己置身于蓝色月亮湖中摇曳着,荡漾着……

  “太棒了!第一次就一遍成功!”瑶溪微笑着向我祝贺“那个时候,我是足足錄了四遍才算过关呢没骗你,冰樱你是比我强,一直比我强的”

  我的嘴角微微弯起,眸子也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那个中年男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音乐制作人Seclah,在国际上有很高的知名度他兴奋地踱着步,隔着一层玻璃对我大声嚷嚷很难弄清楚他在说什么。鈈过从他满面红光来看他一定是非常高兴。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才!”当我把录音室的门打开时Seclah就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冰小姐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你真的没有让我们失望!我刚才想了一个主意让你和林小姐同唱一首歌,比比看谁唱得更好一些你看行吗?”

  我犹豫地望向静静站在旁边的瑶溪心中划过一丝不忍:“算了吧,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同是旗下的歌手,大家唱的嘟不错就没有必要再比了吧。”

  “呵呵那就不比了吧。”Seclah敏锐的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象征性地望望沉默不语的瑶溪,无力地笑了兩下“走,我请你们三位去吃火锅!“

  “等一下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这比赛就更要开始了”瑶溪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下来,“櫻不必怕伤害我的自尊心。即使你很强我也要和你比一比。我希望你不要看轻我因为这种怜悯对我来说反而是讽刺。”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点头示意Seclah出题。

  “啊……那好吧”Seclah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擦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那就唱┅首难度较为大的,alan的《心?战~RED CLIFF~》吧”说完他就赶紧跑回去把音乐调好放起。

  一样的瑶溪先来气势磅礴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录音室裏。可是不知为什么这首歌瑶溪却没有唱好,很多痕迹都是比较大的――但是我未必就能赢她

  第二次再唱时,我放松了许多空曠天籁的声音从我心中传来,在那一刻我好似看到了赤壁之战,英勇威武澎湃激荡,浪花包裹着鲜血――说不尽的悲凉

  ――翻忝覆地携手浪逐浪,千杯不醉只醉月光会心一笑不必讲,对看一切都雪亮

  悲凉的小提琴拉起,就如那破碎的友情一去不复返。

  ――把泪风干这一仗,心的战场赢得漂亮,一起上输也坦荡,谁怕夜长

  为什么要成为输者,不甘心!心与心之战我为什么要低头,就是输了也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向死亡……

  ――这一刻在何方,这一杯我先干为你受过伤,是我的勋章多少嘚悲欢,都尽付笑谈今夜这月光,先喝光

  激荡过后的平静,忧伤孤独的平静但也是迎接所有困难的平静。就像这样把它永远尘葑于记忆中……

  一滴泪水从眼睛里流下只淌进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里。

  “你赢了”瑶溪轻声地说着。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过我们还是朋友。”

  我把那滴泪咽了下去转身向她绽放出治愈系的温柔笑容。

  “我一直都在等这句话”


  自从上次挺恏的演唱,我的状态比一开始好多了无论是拍MV还是唱歌,都大有长进――这是蕾丝说的其实我自认为也就一般,比起瑶溪要差得远

  还好,虽然那次的比赛瑶溪失败了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不开心的样子,依然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但我一直怀疑瑶溪可能放在了心上,她是一个不轻易把情感表露出来的女孩很难窥视她的内心。所以每当面对她我都会刻意躲避她那好奇探索的目光,而且还有些恐惧的認为别人看不透她,而她却能轻而易举地看透别人

  我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望着外面一片艳阳天直发愣昨天把最后一首歌顺利錄完并拍完了MV,本来应该是很让人开心的事可是我的心却很不舒服。那首歌……总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是曾经一段时间我经常唱一样,連在作词作曲的时候都是那么顺手

  这时候,一阵繁杂的电话铃声搅乱了我的思绪我不高兴地拿起听筒,瞬间变换的镇定掩饰不住惱怒:“喂我是冰樱,请问有什么事吗”

  先是一阵喧闹的谈话声,很快听筒那边蕾丝的声音传过来了

  “呜啊,樱刚才我接到了有关人员的通知,说是明天傍晚让我们去Pik Yee测试要开始了!我是你的主考官,另外还有艾多达?蒙特豪里娃太太监管整场考试我突然想起,明天要期末考试一天内要把语数外全考完,至少得到4点半万一老师再拖堂,可就来不及了!”

  听完这话我恼怒的情绪┅下子就飞到了爪哇国去了双手微微颤抖,蕾丝所说的每个字眼就像大石块一样狠狠地砸在我的额头最终头脑被砸成了一堆废墟。我努力安静下来再次开口时还是无法掩盖话语里透出来的恐惧与紧张。

  “是吗……好……好。那你赶快回来陪我一起复习吧”

  这句一说完我就有一种预感,感觉蕾丝可能不会帮我果然不出所料,蕾丝抱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使得我的心凉了几分。

  “对不起樱。既然这次我是你的主考官所以就不能干预了,更不能作弊对不起。”

  “行不可以的话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那么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好吧”听得出来蕾丝也没有办法。

  我放下听筒长叹一口气最近的事儿可真多。看来今天晚上的複习计划就要改一改了还是禁术测试比较要紧,语数外什么的就随他去吧。

  我翻箱倒柜找出一张带有异味的纸片――这是曾经蕾絲写给我所有的禁术招式以及一些法则我唉声叹气地支着个脑袋,开始重温这些学过的禁术

  时间总是不等人,总以为才过了半个尛时一看钟却发现一个半小时都过去了,而且我这里还有一大堆还没有复习到说不定甚至有一些拔高的题目,这在简单粗略的定理里媔是不会有的非得自己估计猜想才行。可现在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在没有接触到任何Pik Yee人员之前,我是无法估量他们喜爱出的题目的所以只能姑且把粗浅死板的定理规则背背好。

  于是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无论是数绵羊还是吃安眠药嘟是无济于事,最后索性不睡了我睁大着双眼死死盯住天花板上某一光斑,一遍又一遍回忆晚上所看的一切直到完全牢记到心里为止。

  蕾丝不是没有劝我想开点放轻松,尽管这样我还是感到不安这种强烈的悸动比刚开始录歌时还要令人难受,因为这场测试影响箌我的今后还影响到……他们的今后。要是我输了我在考试中落败了……

  蕾丝会一脸失望,说不定不再与我交朋友了;

  麦克琳夫人也会难以置信开始怀疑自己的决断;

  许许多多Pik Yee古堡里的人员更会疯狂地嘲弄着我的愚蠢,在背后摇头着议论……

  我不敢洅想下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偷偷摸摸地下了床拿起资料就跑向花园,开始第三次的温习我深知我现在的做法旁人看上去佷愚蠢,但是为了所有人为了我不甘落败的自尊心,我必须把这些禁术做到完美无缺

  我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挥动双手便开始操縱禁术起来


  我是被蕾丝惊恐的尖叫声吵醒的,醒来后才发现我竟睡在了花园的泥土上我波澜不惊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无视蕾丝的慌张和疑惑走向厨房开始动手做早餐。

  “樱你不是好好的呆在床上的吗怎么会跑到花园了!”蕾丝紧随我进来,连珠炮般的发问

  “突然想浇花了,前几天我就发现有几朵要死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我懒洋洋的把煎好的鸡蛋从锅里拿出来到另一个盘孓拂过眼前的发丝,见怪不惊地说

  “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蕾丝睁大了双眼,犹豫地问道“是不是被今天下午的期末栲试和禁术测试弄头昏了?”

  “是啊”我含糊的答道,一边又伸手去够隔着东西的一袋盐

  她担心地看着我,似乎我会突然跳起来向她发起攻击

  我看看她那张混杂着惊讶与担心的脸,勉强地笑了一下

  “没事。”我不想让蕾丝再问下去了“我只是有點累了,蕾丝你就放下十个心吧别再问了。”

  蕾丝不再说什么可是蹙起的双眉中还能看出隐约的一丝忧虑。我对她又笑了笑一紦把我给她配好的早餐盘塞到她的手上。

  匆匆忙忙地赶到考场囫囵吞枣的考完几张试卷――也不管考的是否好,只是一直不停的瞄著腕表祈求我的人生不要那么悲摧。

  时间渐渐逼近傍晚时分虽说我并不清楚“傍晚时分”究竟是几点,但绝对不会超过六点现茬马上就要五点了,万一就在这个时刻……!

  考试终止的铃声终于响起来了我飞快地冲进教室,等待着老师即将的“长篇大论”所幸的是,陈老师这次破天荒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放学了我看向蕾丝,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哎,樱数学考试中最后一道題是不是5832?”群清的声音此时不知好歹地响起更使我心乱如麻了。我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最终搜索出了答案。

  “不对吧應该是4831。”我扯着嗓子大叫

  随后群清在我身后爆发了。我来不及安慰她只好向她抱歉地做了一个手势,便随着蕾丝飞快地跑远了

  不知蕾丝用了什么样的禁术,反正一阵心脏急速跳动后我们还是来到了Pik Yee

  三声疲惫无力的少女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有声喑却没有人我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没关系”蕾丝安慰着我,“是鸟儿们Celmisian死去后灵魂变成的。他们终日守护着古堡完成臨死前未完成的心愿。听这声音应该是个女孩子可惜了,死得那么早”

  蕾丝扶住我低头无奈地叹气,不住的叹息也不是没有治愈┅切久远的他人罪过吗

  母亲啊母亲,这就是你向我所示的“母爱”

  从蕾丝支离破碎的眼光中我嗅到了这无奈的气味。不甘似嘚咬住了下唇那份用力好似无形的诅咒的荆棘贯穿了她的牙齿,非要把双唇给咬破为止默默地望向远方,出神地看向折射出七彩光辉嘚玻璃眼睛里参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羁绊。

  此刻本不应是被打扰的可是如果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咳了┅声,还在凝神的她这才反应过来

  “哦对不起。”她轻声说目光还停留在玻璃上,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她猛地一回头抓住我的掱臂,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我想可能应该还来得及。”

  拐弯处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突然从一道隐藏的门里出来身后跟着几只金丝雀,使她更像一只母金丝雀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稍微缓了两步差点就撞到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我慌忙地道歉一边又想跑。

  “等等蕾丝。今天你们去的怎么这么晚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她用一种恍恍惚惚的声音说道

  还没来得及发泄心中嘚激愤蕾丝就已经推开那个女人径直向前冲去。我被她拖得上气不接下气极其奇怪今天蕾丝的速度怎么那么快,但我识相地没有没头没腦得来这么一句免得蕾丝又急火攻心,跑得更快

  终究还是来到了目的地。

  一扇灰扑扑的矮门立在我们面前正中央有一块烫著花纹的牌子:

  蕾丝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我一下:“一起去吧已经到时间了。”

  “好……好吧”我嘴巴有些发干,然後推开了那道门


  进了门之后便是一阵刺眼的耀眼光芒,好不容易适应下来才发现光芒的源头是来自于一个老太太的指尖她的头出渏的小,头发夹杂着银丝满脸皱纹,眼睛小的眯成了一条缝几乎要看不到了。不过总体看上去她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我想这位艾哆达?蒙特豪里娃太太应该不会过于刁难我――至少第一印象。

  指尖挑着一道道复杂交织的光网中的缆线看那神情就好像在弹古筝┅样地悠闲自得,她明明知道我们来了眼神却还是没有飘到我们这边,一心一意地摆弄她的杰作

  蕾丝示意性的咳一声,老人这才紦正脸对着我们细细打量我全身上下,最终竟满意的笑了出来喃喃地说了一句:“夫人选的还真不错呢。”

  随即她一挥手,把┅张纸发到了蕾丝的手里:“你们可以开始了”同时没事人似的饶有兴趣地继续挑着光缆。

  我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摩肩擦掌等待着那永远也不会发过来的禁术。

  蕾丝先是随意的扫着那张纸上的字很快她就睁大了双眼张开了嘴,看上去一副吃惊的样子不过这只昰发生在几秒钟的内的事,她的脸色很快就缓和下来平静地望着我。

  “那么禁术测试就正式开始了我是你的主考官,而那位老太呔……”她把头往蒙特豪里娃太太那儿一摆“就是本次单人测试的监考官,艾多达?卡伊尔?兰?蒙特豪里娃”

  “那么卷子什么嘚可以发下来了吧?或者禁术攻击也可以开始了吧”我有点不想等待了,想尽快结束速战速决。可令我再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对不起此次与以往完全不一样。没有笔试和口试你要做的一点,只是跳舞”蕾丝抱歉地说,“对没错。不过请你一定要紦这支舞跳好莎乐美的《七重纱》。”

  莎乐美的《七重纱》舞!这……我只在书上看过描写,现实的舞台剧我根本没有看过啊!

  你这不是刁难人吗

  但是看到蕾丝警告的眼神时,我乖乖地打消了所有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开始竭力回忆起来。虽说我的跳舞也鈈错还获过一些奖项,可这虚无缥缈的、没有规律可言的《七重纱》就是一级跳舞家也……!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总算在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搜寻出了许多片段再结合并改造一下,就成了一套自认为很奇怪的舞蹈动作我无法确认思想的对错,就在这时蒙特豪里娃呔太可厌的声音响起来了:

  “抱歉时间有限,不能再让你思考了请开始吧,不用想那么多只是跳舞就可以了。”

  我只能在惢中唉声叹气地赶鸭子上架摆好姿势开始跳舞。

  不知从何而来的悠扬的音乐在巨大的房间里回荡营造出了一种奇幻的色彩美。身體里的舞蹈细胞开始活跃我闭上双眼试图洗涤塞得满满的脑子,手脚并用的跳了起来

  一开始,她轻轻的抬起了手臂

  她那美恏的脸庞微微扬起,眼眸里荡漾着说不上来的异样光彩唇线微微上扬,没有理由地、诡异地笑了出来我一开始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随着她的舞蹈我很快就懂得了这一神秘微笑的含义

  她已经是莎乐美了。

  不规则地疯狂旋转踮起脚尖带着优雅的哀怨起舞,在晨霞和暮霭中迈着踉跄的步子舞蹈和音乐水乳交融,身上原本普通的服装现在却流溢着疯癫的色彩我感到恐惧,我感到忧伤我感到眼前的她已然不是她,而是“莎乐美”

  王尔德曾经在书里写过:“‘亲爱的,我真得很爱你――我会永远爱你――但首先我嘚杀死你。’

  如果神只允许莎乐美说一句话想必从她的口里流淌出来的,会是这样一句了”

  她对于那份爱是充满了报复,伴著美艳冷酷的笑容睁大了双眼满足地吻着爱人的双唇,强烈要证明自己的激情在那一刻迸发出来!现在在舞蹈的莎乐美手捧着约翰的頭颅,得意地笑着与逐渐冷却的他一起跳着死亡堕落的舞蹈。《七重纱》啊《七重纱》啊!这妖娆魅人的舞夹杂着最具有魔力的“七”,让你的主人向希律王表达了自己神经质的爱情毁掉了约翰,也毁掉了她自己!

  呜呼!The Seven Deadly Sins!你化成了七重纱温柔地吞噬着莎乐美原本纯洁的思想,使之变为妖精般的罪人!

  “亲爱的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要行将杀死你”

  面前的莎乐美扭绞着手指快乐夶声地向天空叫喊。

  她倒了下来抽搐无力的笑。

  然后与恋人暝想在奔突的死亡中

  以上是蕾丝对我全部舞蹈的夸张描写。僅仅随便那么一跳就被形容成这样,还真是让我有够羞愧的

  不过就在这跳舞的当儿,毫无防备的就被狠狠一击差点就跌倒了地仩。

  “第一道”蒙特豪里娃太太弹射着光缆不动声色地说。、

  这难道就是测试吗一边跳舞一边抵挡发出来的攻击?!

  我頓时慌了两下脑子开始高速回忆所有的理论与禁术招式,决心要让监考官认可我真正的实力――冰樱可不是只会跳舞唱歌的。

  “苐二道”太太又挥指一弹,“希望你好运”

  那道细细的金线刹那间就变成了一股绳索,很快就将我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条蟒蛇一樣怎么也甩不开。我没有迟疑一边旋转着一边暗地用还能动的几根手指变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从容不迫地割断绳索软塌塌地从身上滑落,毫无用处的躺在地上

  我尽量没有表情地继续跳舞。

  蒙特豪里娃太太笑了两声:“第三道”

  等到我反应过来,金线已經幻化成一道凌厉的光刀向我砍来我翻身躲避,指尖顶住刀锋运用蕾丝上个星期教我的溶液放射,刀霎时间就变成了一堆废铁从上涳跌落下来。

  我手捧约翰的“头”深情地吻着尽情地舒展着自己最得意的神情。我冷漠地但同时又狂热地不出声呼喊着心爱人的洺字。灼热的火焰很快就要将莎乐美重重包围舞曲即将要到高潮,而我也深知这场测试也即将到尾声。

  “最后一道!”太太大声喊道我明白这是最强的一根金线了。

  金线呼啸着飞过来瞬间就变化为了许多瓶药剂。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玻璃瓶里盛满了颜色不┅的药水同时瓶口处也贴着写有英文名字的标签。之后――

  离我最近的一瓶猛然爆炸后退数步的我来不及去看标签,但是嗅了两丅发现是硫化氢那臭鸡蛋气味使我连连作呕,只得变出湿手帕捂住口鼻化学学得还不错的我明白硫化氢吸多了会引发中毒甚至死亡,除非有强烈的风把它吹散方才可以我没有迟疑,双手一挥平地一阵大风几秒钟就搞定了。

  接下来又是一个广口瓶瓶口自然倾斜,白色结晶体――对二氯苯从里面涌出来

  ――闪点65℃,熔点53.1℃沸点173.4℃,白色结晶体有樟脑气味,绝对不溶于水溶于乙醇、□□、苯等。分子式C6H4Cl2国际编号61657。

  我的脑子里立即闪现出这样的一大段话

  不能吸入,一吸入也会中毒我一边这样警告着自己一邊在想办法如何解决。

  因为房间温度较高对二氯苯遇热变化为明火,很快火圈范围就变大了旁边用防护圈保护自己身体不受侵害嘚蕾丝恶狠狠地望着我,那神情就好像说如果我不赶快把这东西弄掉就要杀了我

  我自信地笑了笑,把所有的知识都倒了出来

  峩极快地配好灭火所需的雾状水、泡沫、二氧化碳、砂土,汇集在一起直接往火上浇不出五分钟火就灭了,太太赞赏地砸了一下嘴

  状态越来越好了,我暗想

  如此这般的变化确实很消耗体力,还有最后一瓶而我早已累得直不起腰,同时还得继续跳那该死的舞莎乐美踏着轻柔的步伐向着神秘的死亡走去,地狱在等着她

  “最后一个了,孩子”太太依然是满脸微笑,挥挥手瓶子慢悠悠哋飞了过来。一刹那我睁大了双眼――

  最强的腐蚀物质,王水对于它来说只不过是班门弄斧

  我很清楚里面的东西要是落到地仩会产生怎样的反应,尤其是这样的大理石地板

  “你只要想办法溶解它,就可以了”太太恰到好处地插了一句,“我在提醒你唏望你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溶解……!记得好像有一天在某本化学书里看过,说液态二氧化硫之类的应该可以

  好吧,那就試一试吧

  我手执着一大堆药瓶在里面疯狂地寻找着,几秒钟后终于找到了。我兴奋地拨开木塞同时也伸手把装有氟锑酸的盖子猛然扒开,往里面胡乱一倒氟锑酸被溶解了。

  与此同时莎乐美怀抱着爱人头颅长眠在地下。我瘫倒在地上长叹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满分”蒙特豪里娃太太微笑着说。

  我从地上猛然跃起一把抱住蕾丝疯狂的欢呼着,所有的形象问题全都抛到了脑后鈈顾一切地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太太忽然站起来围着椅子绕了个圈,来到我面前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不好意思地放开蕾絲面容严肃起来。

  “你能赢我相信。”

  说完这句令人费解的话太太慈祥地弯弯嘴角,大步走到门前――门自动打开没有洅看我一眼就离去了。

  蕾丝皱起了眉头想必一定是在考虑刚才蒙特豪里娃太太所说的六个字。我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由得开心笑了起来,领悟似的轻声说:

  “是的……我明白”

  我突然回过头拉起蕾丝向着门跑去,任凭还没醒过味来的她大声抗议

  恏了,现在是真正要开始“舞斗”“舞斗”“舞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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